福兮祸所伏——西晋王朝的盛世悲歌
西晋武帝司马炎即位后,凭借着祖宗遗留下来的丰厚家业,(当时蜀汉已灭,西晋差不多是三分天下有其二点五)在皇宫里发了几条进兵的诏书后,吴主孙皓便自缚而降,统一大业就这么举重若轻的完成了。晋武帝掰着手指头一算,高兴的发现自己是有皇帝称号的历史以来,继秦始皇,汉高祖,汉光武帝之后,第四个一统全国的帝王。虽然遗憾的没进入前三甲,但那显然不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要怪就怪太后没早点把他生到秦始皇前面。
话说吴国归降,天下一统,武帝在佩服完自己的英明神武后,觉得该发挥其风流倜傥的本领了,于是便一头扎进后宫发展第三产业去了,一口气解决了一万多名青年女子在后宫就业的问题。不过皇宫的娱乐业蓬勃发展起来后,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从业人员(妃子宮女)过多,而消费者只有武帝一个人,久而久之,武帝便不知道去谁那里共度春宵为好了。为了解决这个供过于求的矛盾,武帝在苦思冥想后,找到了最佳的方法——开通绕宫低速班车。武帝创造性的把羊拉的小车当作班车,自己坐于其上在后宫四处转悠,司机(就是山羊啦)停到哪个院子里,他就去找哪个院子的后妃“消费”,这样做到了公平公正公开,谁也不会有怨言了。不过腐败是无处不在的,时间一长,聪明的宫女们看出了门道,纷纷向“司机”行贿,办法就是把羊喜欢吃的食盐洒在自家门前,看来宫中土地难逃盐碱地的厄运了。
俗话说,上行下效,在皇帝的以身作则和带头垂范下,几乎整个晋王朝的统治阶层都沉醉在盛世大联欢的繁荣局面之中,争相奢侈。你用蜡烛当柴禾,我就用糖水刷锅(这锅刷的,还不如不刷呢);你香料涂墙,我就用赤石脂涂墙(看来我们现在家居装修业落后人家1700年啊),总之是一个比一个能拉动内需,一个比一个能刺激消费。
宰相何曾位居百官之首,自然他的阔气也是超一流水平。何曾的消费观是“性奢豪,务在华侈”,一个“务”字,表明了在他的一生中,是在刻意的、一贯的、发自内心的追求奢侈浪费,所以他的“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说到“厨膳滋味”,那可是何曾的强项。他的伙食标准很高,令人高山仰止般的达到了每天一万钱,而且是天天如此,但就是这样的盛宴,他还嫌菜色不好,说没有自己喜欢吃的品种。有其父必有其子,到了何曾儿子何劭时,干脆标准翻翻,打破了自己父亲保持的西晋王朝记录,达到了每天二万钱,“食必尽四方珍异”。(由此推断,何家的厨房肯定是锻炼厨师的培训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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