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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玫瑰战争:小三来了 > 第3章

第3章

赵波用凶巴巴的大眼珠“杀”着她男人的锐气,不以为然,“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噢,男人出去混,出轨,还怪女人不够好?什么强盗逻辑??我看就是欠揍!”

“你用这眼神看我­干­吗?好像我怎么着似的。”

“给你上上课,你要敢来这一出,哼,别说我没警告你!”

“呵呵,给我上眼药呢,人家老程痒痒犯错,你给我吃药有什么用?你对我好点温柔点,不捆绑那么紧,我能出去找平衡吗?现在的人找毛病先从自己身上查起,别人身上有点毛病不要紧,你要因为别人有毛病你也犯毛病,注意,你这毛病才最要命!”

赵波强势惯了,根本不太理会他绕口令似的说道,“你放心,要是你也演老程那一出,我绝不像燕石那样哭哭啼啼,一万个舍不得,我挽留都不留,让你蛋毛捞不着,再把你丫光着ρi股踢出去,儿子求情也没用!”

“哟,真有本事呢。我要出轨了,不用你说,我自动净身出户!”老胡又迷迷糊糊傻看屏幕了。

一会儿,儿子胡飞宇回来了,半大小伙子脸­阴­沉沉的一路踢踢打打进卧室了,砰一声关了门。

“这小子怎么回来了?”老胡纳闷。

“不能老泡在我娘家呀,我让他回来的,再不回来不认识家了。”正在泡茶的赵波从儿子一进门就盯着,并一眼看出这小男人的毛病根子,“肯定没考好,怕我说他,先把刺亮出来。”

老胡接了句:“你逼的,以后我也得这样。”

赵波忽然坐过去,坐在老公旁边,以弱势商量探询的语气:“你和老程见面了吧,他怎么说?”

老胡很卖老婆面子,电视也不看了,马上八卦起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个事,男人嘛,在外玩一玩免不了的。”看到老婆的眼光狠狠地挖他,嘿嘿一乐,“玩嘛,男人愿意玩,一帮朋友在一起,别人玩,你不玩,混不开。健人是玩进去的,玩玩而已。燕石也用不着胡思乱想,多了不得的事似的,玩得没意思了,他自然回来。你以为一个男人在外面玩两下子就抛妻舍家不过了?古人语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要让糟糠之妻下了堂,别说女人骂你,我们大老爷们也看不起他,主次分不清,有一句话叫猪油吃多了糊了脑门,愚蠢!”

赵波虽表情丰富地表示不屑,但内心还是挺高兴的,起码这一番言论表示自己夫君还是个脑门清的,没那么下作,以后只要管好他不要出去“玩”就行了。不免掐了他一把,有点高兴,态度却冷,“哎,你说老程会不会过火?”

胡星斗一口咬定,“哪会?一把年纪了,分走一半财产他还有什么?好女人瞎眼了会嫁给没钱的老男人?四十多了,这年纪能开心一下就开心一下,男人不容易,还跟他计较这个?你以为哪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明里的,暗里的,越有职位越有俩钱的男人占有的资源越多,大家心知肚明不揭穿罢了,只要顾全大局,不影响主流,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又不是二十岁的小孩,闹来闹去有什么益处?健人你让他在外面蹦跶三年,最多五年,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回来?到时你再收拾他呀,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转到你那一边你再说话呀!”

赵波听得心里有点凉嗖嗖的,一把掐住老公,“你在外面也偷吃?”

“切,就你这身手,我只有看别人偷吃的份!”

“真的没有?”

“想有来着,意­淫­而已。以后咱儿子娶媳­妇­,像你这样的可不行,没福利了。”

“还福利,找抽呢!刚才你说‘所有男人’。”

“那是我语法逻辑错误。”

“你最好别给我犯腻!”

“哪能呢,我还怕你给我捅报纸上呢。平时人家说你媳­妇­的文章能上报纸呀,我还倍儿有面子,要是你写了我不好,那不是我丢分嘛。”

若琳要搬家,正找地方。房子要求是:所在小区要整洁安全,有休闲锻炼的基本设施,最好在新小区,上点档次,房子不论是一居还是二居,要朝向好,阳光充足,要­精­装修,格调高雅。你得相信,有趣味的生活需要­精­良的设施和一定的休闲文化氛围,这是构成幸福生活的一部分。没有人会把没有卫生间和下水道贫民窟的日子看成浪漫,并愿意乐此不疲。她仔细计算过,就她与老程的收入,维持这种大一居或小二居的市民生活并不手紧,大富大贵就不想了,­精­良的舒适是可行的,一辈子这样平常的幸福就可以用“美满”来形容。

于丽美跟着她老板出差回来,拿着一本安妮宝贝的小说,看样子挺高兴,有一肚子的兴奋和幸福感要倾诉。说给别人听,别人未必祝福,若琳也不祝福,但起码她态度真诚,让人信任。于是这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大周末就一边跟着若琳奔波看房,一边滔滔不绝地讲她与老板之间的趣闻逸事,比较绝的是她与老板曹经理在宾馆里Zuo爱,中间她不可控制地放了一个屁,老板马上笑翻了,说漏气就需要补气。由此可证明,两个相爱的人,是不必藏着掖着各自的缺点的,爱他(她)就爱他(她)的全部,包括缺点。

“那,趁热打铁快叫曹老板娶你吧,过了这段新鲜期你再让他做点什么事可就难了。”

“放心吧,迟早的事。我们商量好了,也打算好了。”

与上次的支支吾吾不同,女孩这次倍儿­干­脆利落。若琳对她不禁刮目相看呢,每个被男人哄得晕头转向的女人都会说出这种自不量力漫无边际的大话,总以为自己是最独特、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到最后你会发现让他兑现诺言难着呢,自己不过属于那千万失败者中的一个而已。恋爱了,情绪高了,就不用脑子了。

“你快点让他离婚啊,这事不宜久拖。”

“放心吧,他会离的,只不过他儿子还小,而且他父母也不见得同意,他正想办法。人一辈子可能只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生伴侣,我们都对此心知肚明,我给他时间,让他慢慢解决。”

若琳一路沉默。房子看了两处,差距不小,正郁闷着,殷月红打来电话说她家附近有合适的房子。

内心里若琳不想搭理她,更不想与她扎堆住,气质相同者住一起,叫物以类聚。她和她根本是两类人。以前是朋友时就相处得疙疙瘩瘩,幸亏她去外地出差一年,让她平静不少。说是出差,当然出差是千真万确的,但并不全是为了事业,而是追逐她的上司去的。很多女孩子会在工作中不知不觉喜欢上自己的上司或老板,利益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有能力罩住她,各方面征服她较为容易,于是女人就顺水推舟喜欢上了傍着大树好乘凉,有的还能边纳凉边采摘树上的果子。那上司也是有家室的,好像也是管不住他,二人倒齐心协力了一阵子,在工作中收获不小,后来不知为什么那男的又坚决回归家庭了,分给了她一部分钱,并不留后患地跳槽离开了这家公司。她这才愤愤不平地又回北京总部来了。按她的话说,她并没失去什么,她是在为自己的幸福和理想奋斗。但在若琳看来,她只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有一个女儿扔在千里之外的妈妈家里养着,自己为生计到处奔波,男人一茬又一茬,没成功套住一个,看似潇洒,真有什么幸福可言吗?女人日子过得好不好,看你的肤­色­就知道。

她不想和她一道,是不想沾染她急功近利、胜负皆挂在外面的功利嘴脸和由此带来的患得患失的心态,从而失去女人本该有的优雅从容的内心和气质。

但那天若琳和丽美还是过去看了,别说,殷月红很了解她,那房子是六十平方米的大一居,在五层,非常符合她的要求,推开窗户正对着商业建筑的顶层平台,平台上花园般种着芭蕉、丁香和月季,花朵挤挤挨挨一片,繁盛得如不知节制的缎子面,铺满了整个宽阔的平台,热闹得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好,就这里吧。下了定金,一星期后搬。

殷月红很强势地拉她们喝咖啡,那种热情,让你不好意思也无法拒绝。做销售的人一般都这样,对待人能随时像花儿绽放般有一种不像装出来的热情。

于丽美是最有抗拒感的,像耗子见了猫,本能地要逃,但还是随着走进了上岛咖啡,惴惴不安地挨着若琳坐下来。

你越担心什么还越来什么,殷月红犀利的目光盯着丽美年轻光洁的小脸蛋打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肌肤里透着饱满水灵的光泽,怎么笑眼角都不会叠褶。

“和你老板怎么样了?趁热打铁,让快点办事娶了你,要过了这一村找下一店可就难了。”

竟然和若琳的口吻差不多。

女孩松弛淡定地答:“迟早的事,我们商量好了,也打算好了。”

“快点让他离婚,不宜久拖,你今天告诉了他,没个一年半载也不好离,让他早点做打算,夜长,梦就多!”然后,她不知所以地笑了一下,流露出小小的讥讽,“看看你现在最需要什么,趁着还有爱时,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做很多事,这种权力快点使用吧,过期不候!”

“放心吧,他会离的,只不过他儿子还小,而且他父母也不见得同意,他正想办法。人一辈子可能只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生伴侣,我们都对此心知肚明,我给他时间,让他慢慢解决。”

“哈!”殷月红响亮地笑起来,“人生只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生伴侣,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臆想的?男人几乎对每个女人都能说出类似的话,对他自己的老婆估计也是这么说的。他骗你,你自己就别骗自己了,不心酸啊?每个男人都有西门庆的属­性­,不说谎就骗不了女人。还‘他儿子还小’,儿子小还出来找你?这种浑话你也信,儿子小是他不离家的理由,多有责任感呀,一下子让你折服了。但这种责任感又不是给你的,你体谅他­干­吗?还这么受感动,让他对别人负责任,让你免费为他服务?跟你说,这种事不要给他太长时间,一年半载,最多两年,他离不了就该想办法离开你了,两年也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肉­体由爱生厌了,即使他还没厌,估计你也该疯了,因为你越来越发现真相:什么狗屁爱情,打着爱情的幌子免费玩一玩罢了。能免费玩这么久,你还指望他娶你?人家有那时间再涉猎下一个新鲜的缺心眼大傻妞了,人家可能更年轻,下边更紧,更像初恋,哈哈。”

这话说得连若琳都脚心抽凉气,几乎发神经,真是句句要她的命啊!不得不承认这阅历丰富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老姜啊,什么事都在你前面看透了。丽美却出人意料地表现得很淡然,仔细看能看出隐隐有点恼羞成怒的影子,啪一声把安妮宝贝的小说放在桌子上,语气轻快,故意与“俗气”作断然的切割般,“爱是缘分,无法强求,如果他到时执意那样待我,我也无话可说,谁叫我愿意呢!爱情是两个人的愉悦,就算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事情,也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那一本飘着墨香的安妮宝贝的书,静静地躺在咖啡杯旁,隐隐约约挥发着浓烈鬼魅的气息。在现实冲突中,文学语言的爱情是很可笑的,只适合在黑夜中自怨自艾地咀嚼,自我解嘲和安慰。在寂静中,若琳接了一句:“我可能更喜欢张爱玲。”

“哈!”殷月红又响亮地笑着把头转向别处,“张老姐的确比这位更知道爱惜体恤自己,找爱情也知道在什么档次的人群里寻找,有背景,有地位,有权力,能让自己体面地生活,即使一个汉­奸­又如何?!只不过她没料到下场会那么惨罢了。有背景、有地位、有权力的男人我也喜欢,只要以后的生活不错,我也不会管他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的,和这样的人生出爱情来也是很容易的……”

“哼,汉­奸­黑社会你也要?”丽美终于找出反攻点似的,语气也尖锐和不屑。

“只要下半辈子活得滋润,土匪也无所谓!小人物,没人记得你,图个舒服对得起自己也就是了;被人白玩,没什么弥补,这事可不­干­。一个到老都活得风声水起的女人,是不会记得曾经做过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的,一个富人也不会记得他未富时­干­的龌龊事。一个女人,任何时候都要择良木而栖,才是对自己负责。”

丽美咬着自己的嘴­唇­,“为了遵循内心的声音生活,我们曾为此付出巨大代价。”

“no,你还没付出代价,一根甘蔗你先啃甜的那一头,关于另一头的味道如何你还没考虑。”

“纯粹的东西,禁不起细微的打击,因为不堪。”

殷月红很不厚道地把嘴巴咧起来,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脸微微红的丽美,掩饰不住挑逗的意味,“你能不能不背她的句子?他都有老婆了,还有儿子,有多纯粹?你自己臆症感觉的吧?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与你这样的玩纯粹,会给自己的不利因素找理由,过分体谅一个该死的人,在这个乱七八糟男人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社会发挥着自洁的功能,哈哈,好白菜为什么遭猪拱?白菜说,拱了就拱了,是我长得不是地方……”下面的话被桌子下若琳一脚给碰回去了。

丽美脸通红,架不住这种连续的玩笑式的讥讽,她过于单纯的生活要先有爱情、男人和失败,然后才能有哲学和这样的生活俗理。因此以另两个看来是无知者无畏的语气吟下了安妮宝贝的下一句名言:“绝望和希望同时存在,如果能够深深地爱过一场,再离别!”

在两个对爱情自有一番体味的资深人士面前,这话听起来不知是天真还是挑衅。殷月红对着若琳的脸,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呵呵,非溅一身屎才知道臭!”

而此时的丽美却进化成纯净的诗人,这个第一次品尝到爱情青苹果的可爱的女孩清晰地背诵:“深刻的感情注定彼此折磨……任何人对我做的任何事,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他是自由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也都无法再给我任何束缚,因为我是自由的。”

若是两年以前,若琳会感动,但现在她面无表情,曾经纯情的心已经磨出了很深的纹路,不再容易起波澜了。殷月红则更是把嘴巴张成向日葵,满脸滑稽地表达了对现实对理想的嘲讽,“女人,都让男人共产了吧。”

丽美终究脸皮薄,生活根基浅而缺乏思辩­精­神,她所能做的就是离开。“想吃雪糕了,你们吃吗?”在得到面前两位否定的回答后便马上跑了出去,跑到马路对面的冷饮店里磨磨蹭蹭要了根雪糕。

“你听她的话,是不是应该被免费­操­?我是男人我也得­操­她,不­操­都对不起——”

“安妮宝贝。”

“不­操­都对不起安妮宝贝的诗。”

“人家是小说。”

“哈!”对面爆响了一下,“现在小姑娘智商情商都不咋的呀,男女平等,平等得只会­干­活了,教个曲都不会唱,像猪一样只有等宰割的份。我也有女儿啊,心里拔凉拔凉的,得好好教育了,对男人无私的付出,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低贱和残忍呀,自己都不知道保护自己,谁能保护她们呀!”

然后两个人沉默,看着那丫头在街对面晃,显然不想回来,慢慢悠悠左顾右盼跑到马路牙子上吃雪糕,然后看着路边几个跳绳的孩子玩,最后加了进去,不亦乐乎地一起玩耍。

殷月红这才把目光转向若琳,特别是她手腕上亮晶晶的链子。“老程给买的?”

若琳私下冷笑:知道还问,装什么大头蒜。当下若无其事地,“不想搭理他了,送的。”

“别价啊,这个时候了­干­吗打退堂鼓,傻子啊?你不想搭理他他才高兴呢,吃着碗里占着锅里,还不用负责,一扭脸又找下家了。”

一个“占”字让若琳无名火起,不过没显露出来,抿着嘴隔着玻璃看丽美在玩跳绳,高跟鞋在绳子间缠来缠去。

“咱姐妹这么年轻要什么有什么,把他抢来啊,真是!你要不抢来他,我就鄙视你了,你较这劲­干­吗呀?该让他负责的就得让他负责,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想想你多大了,要没有他这两年你也该谈朋友出嫁了,他耽误了你就想拍拍ρi股说走就走了?你也太好欺负了,要搁我身上,门也没有,想走,行,卸下一条胳膊,要不拍下一百万,天底下可没有便宜白占,横竖不过一个理字!”

若琳的脸总算活泛了一下,“我不屑于理他,臊着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面前七窍玲珑的女人在呵呵笑,下面的话就有点应景了,“和他生气真不值当的,男人再大也有小孩子的­性­情,你一边哄着一边拍着,双管齐下,只要女人温柔体贴,不闹腾得太厉害,我不太相信男人能逃得了手掌心。不过说真的,老程不娶你,我有十万个理由瞧不起他,见面不打招呼,碰头绕着走。”

若琳不想在这个有关自己的问题上转悠,“你呢,快点给我­干­闺女找个爸爸疼吧,小孩成长需要一个平稳健全的家庭。”

殷姑娘莞尔,“快找着了,绝对套一位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翩翩佳公子。”

若琳眼皮一挑,笑,“胡星斗?”

殷月红响亮地哈了一声,“先保密,到时候把成果带给你看。”然后自言自语般,“有俩钱、功成名就的男人哪一个没有三妻四妾,明里的暗里的?他们与背后女人的爱情早死了,只留下一个看似完好婚姻的空壳,守着这样残败的感情你觉得他们心里好受?成功的男人就该配年轻有活力的女人,这是生活对他们的奖赏。这个世界的实质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再说年过不惑的女人身体不行了,光剩下吃喝混日子了,而此时的男人正­精­力旺盛,挣脱枷锁往外走是雄­性­动物的本能,也没什么好谴责的,男女生理不一样,八十二岁的杨振宁娶二十八岁的翁帆不一样恩爱吗?八十二岁的老太太能嫁二十八岁的小伙子吗?我觉得这很正常,我们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男人也一样。没有碍着谁,黑猫白猫,抓着耗子的才是好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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