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棒没有回答,转身对女人道:“夫人,为夫已经决定将你休掉。”说着,指着身旁的林智道:“林公子是将军府的少爷,聪明能干,潇洒倜傥,对女人比对他自己还好。天棒还有事情待办,就不打扰夫……姑娘你了,你们慢慢聊。”他很义气,这种义气让林智非常感动。
女人的漂亮无庸质疑。但在天棒眼里,她似乎与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什么区别。天棒似乎看不见她有一张画师在梦里才能画出的脸,贵妇吃斋乞求菩萨恩赐的腰,淫棍想象中才能勾勒出来的腿,还有她均匀的无可挑剔的整个人。难道天棒是瞎子,还是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女人本来着急,听了天棒的话,她反而不着急了。她对林智道:“你是将军府的少爷?”
林智竟然有些紧张。一个成天在胭脂粉里打转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紧张,只有一个理由,一个只要动过感情的人就应该了解的理由。
“我是。”林智的语气听上去很别扭。
女人高兴地道:“我们是朋友,起码从现在开始已经成了朋友。你总不会将朋友赶出将军府吧!”
天棒在叹气。他本来要走,可脖子被林智死死的揽着。看上去林智要拿他来壮胆,所以他走不了。
不愧为胭脂粉里打转的人,林智很快恢复了洒脱,亮出一副与他身体搭配的非常完美的造型,道:“当然。就算姑娘要在将军府住上十年,也不会有人赶姑娘走。”
女人更高兴了,道:“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不仅林智犯晕,就连天棒也没想到。“你可以走了”。将军府好象变成了她的家,林智似乎变成了将军府的客人。
既然要表现的洒脱,林智当然很有风度,道:“我这就去给姑娘打理住处。姑娘要是觉得闷,可以四处走走,有什么需要也不必客气,尽管对下人吩咐。”说完,拉着天棒就要离开。他觉得自己就象吞了只苍蝇,有一种烦躁的感觉。
“喂!我说林公子。你一个人走就行了,难道打理屋子需要两个人?我夫君说不要我只是一时的气话,难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希望我们小两口分开?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我还有话与我夫君谈,你请自便,但我夫君必须留下。”
林智恨不得找根绳子将自己勒死,摔开揽着天棒的手独自离去。这种时候,他已经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他的脸比风干的板鸭还要难看。
天棒想了想,走到女人面前,用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道:“你很想我?”
女人脸有些红,但没有反抗。她回答的很干脆:“想,每天都想,做梦的时候也想。”
天棒近距离的盯着她的眼睛,他在看她有没有说谎。女人闭起了眼睛,谁都能看出她说的是实话。
可天棒不认识她,就算将眼睛贴在女人的脸上也没有用,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贴在脸上还是不认识。
天棒叹气道:“如果你肯说实话,或许我会让你留下。”
女人马上说出了实话:“我叫花凤,花满月是我爹,花千万是我爷爷,我有一百零五个兄弟姐妹,我喜欢骑马,我喜欢月圆的时候偷偷跑到海边洗澡,我不喜欢肥肉,我睡觉的时候必须要看书,我最讨厌爹爹的呼噜声,看见有人打架我会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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