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盼没有心思听他解释,大声道:“你带我走,马上就走。”
林智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道:“走?去那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夜深人静?将军府的七十二只恶犬现在刚到消夜的时候,难道你想出去填饱他们的肚子?”
柳盼盼道:“可是你比七十二只恶犬还厉害。我知道,即使七百二十只恶犬你也不会放在心上,你一定可以将我平安送回丞相府。是吗?”
林智道:“可你忘了一件事,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懒。何况你又怎会舍得让我深更半夜去和七十二只畜生拼命?现在的天气还没到吃狗肉的时候,我相信你肚子并不饿,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费劲?不如塌塌实实睡个好觉。我知道,一个人要是不注意休息,第二天一定会多出两道黑眼圈,再漂亮的人也会变得不漂亮了。”
柳盼盼连哭声都停了下来。她的脸已经麻木,她的眼光已经散乱,她连仅有的挣扎都已停止。她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爱了那么久,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痛。她不相信这是真得,以前那个对她关怀倍至的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种模样,以前那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人怎会让她忍受眼前的屈辱。她的心碎了。碎得就连肉眼也无法分辨,碎得连胶王一贴牢的神胶也无法粘连上。她爱的人让她感到陌生,陌生的比刺骨的寒风还要悲厉,这种悲厉已经深入到她的骨髓,深入到她的灵魂。
林智看不见她的表情,因为柳盼盼在他怀里,他的视线无法转弯,所以他看不到。
林智继续道:“我可以保证,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个混蛋,却是混蛋中的君子。无论你害怕他会将你怎么样,都是一种错误的想法。能与夏炽欢的老婆同床共枕而没被千刀万刮的人,世上绝无仅有,可以看出这个混蛋在人品上还是有一定的造诣。再说,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大可放心,塌塌实实的睡一觉,明天起床一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
天棒开始有了呼噜声。他真得睡着了,不管是谁马不停蹄的劳累,他也会很快睡着。
柳盼盼当然睡不着。不管任何一个女人,有个陌生的男人枕在你的胸脯,你也会睡不着觉。
天棒睡觉的方式很特别。他不仅枕着柳盼盼的胸脯,他还压在林智身上,准确的说是压在林智的肚子与胸口之间。很奇怪如此凹凸不平的“床。”他居然会睡得那么香。
这种情况,林智只能苦笑。他活到现在,只用女人当过自己的被褥,他虽然生活没有节制,甚至有些荒唐,但还从来没被人当成过被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尽管他不愿意,他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占了别人的床?所以,他也睡不着。
两个睡不着觉的人本可以做许多事,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柳盼盼不说话,她如今大方的挺着胸脯,努力为天棒营造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既然林智不在乎她,她为什么要在乎林智的感受?她甚至将被子拉开了一条缝,将天棒的脑袋塞了进去,让天棒的脑袋安静的贴在她光滑拱起的的胸脯上,就象是温柔的妻子尽心在照顾自己劳累的丈夫。
女人的心谁也猜不透,林智也不能。女人的变化更是比天气还要复杂,现在,谁还相信刚才柳盼盼一心想要赶走的人是天棒?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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