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璆……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们一开始就不认作兄妹……你会……”我注视着他的眉眼,突然间话被打断了。
“你就像我的妹妹,我希望你好好的,至少现在可以在我身边,我会带你去见我哥,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也许你不告诉我有你自己的原因,不过你和上官郁伤才认识几天,你就要和他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放心!”他嗔怒道。
他还是把我当做他的妹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你就像我的妹妹。
你像我的妹妹。
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缩手便往门外跑去,现在此刻我不想听到任何话语,那个我爱上很久的男人,那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一开始我就该给自己两掌让自己清醒!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确定的是已经出了孤盏池管辖的范围了,我往一个不知名的山上跑去,风呼啸地从耳边嗡嗡地打过,偶尔有野兽的叫声咧咧,几步踉跄后,我爬起来继续往山上跑。
跑到自己呼吸不畅,好像一切烦恼都来不及去担忧了。妹妹什么的,再也不想去思考了。到了一片树荫下就躺了下去,我大口大口地呼气,阳光透过几片树叶打在我的脸上,有那么些暖暖的nAd3(
这是很高的山坡上了吧,我望了望自己刚跑过的路,荆棘丛生,脚腕的裤子也被擦破了,血渗了进去,我现在才感到几丝疼痛。可是更疼的是,他没有追来。
他又一次丢下了我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现在真正为我安全着想的人是上官郁伤,别人看不开不过我心里知道,也许上官他和我认识才几天,但是对于一个内向自闭的人来说,他已经把我当做他很亲近很亲近的人了。
我伸手掏出他给我刻得小木偶,眉目不明,我摩挲着想起了他给我的小糖人,那么多苏璆都不会为我做的事,他做到了,我为什么还迟迟不放手!
他和我说过他有他的追求,我为什么硬是要Сhā入原本和谐的生活呢?一片树叶飘飘然地落到了我的脸上,和掩地遮挡了我的一只眼睛,突然感觉世界其实也就如此简单。
我躺着躺着就失去了知觉,直到现在醒来,身处在一个漆黑的洞里。
是谁把我搬到这里来的?我不是躺在外头么?还是天黑了?不会是我瞎了吧?
我唤出骨笛,青光一展,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妖冶的脸。卧槽?妖怪!
“啊啊啊啊啊啊啊!!!!!!笛咒半生!!!!!!”被惊吓到的我直接喊出了骨笛的神技,顿时看见面前的妖怪被打飞了出去。我让骨笛发出最强力的光硬生生地照满了整个洞窟。直到我眼睛适应过来。
整个洞窟大大的,到处都是蜘蛛结的网,像是充满了结界的模样。我全身顿时使不上丝毫气力,也许是刚才使用了神技导致我现在体力不支。恍惚之际洞窟门口走进了一个身影,原来是被我打飞的蜘蛛精,乍一看她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我顿时就知道摊上大事儿了。
“哼哼,就这样被你偷袭了,我真该早先把你吃掉。”她摇摆着身子踱步走了进来,声音妖魅得很,有些摄人心魂,莫不是我过去有和歪门邪道打过交道,这会儿估计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我定了定神,瞪着她。
“哟哟哟,还会瞪人呢?你看你这么美,我吃了你是否养颜呢?还是说,把你皮剥了再拿去炖炖敷在我脸上更好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这么有生气的小模样,我真是下不了手呢!”蜘蛛精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我听着差点作呕。
我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生起了红光,那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周围也殃及有些波动了起来。骨笛开始不安分起来,可是我没有丝毫力气去与之对抗。她的眼心生可怖,离得又是那么近,我还没找苏庸报仇呢,遇到危险我总是会想起这些琐事,还未完成的事。
只是这一次我很清楚,苏璆来不了了,他一定不会来了。上官郁伤呢?他要来了,因为我的事也让他处在危险之中,那我更是要自责了。决定其实很简单,他们都对我很重要,不说苏璆弃我于不顾,他其实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我不该负他们二人。
在红光攒满成一个巨大的气团之前我脑子里闪过无限的光波,我终是硬生生地开了口:“你快点杀了我吧!”我看见红气团颤了一下,继而变得更盛,我不想形容那高媚的叫声,闭上眼,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直到那股巨大的力量打了过来。
“砰————!”
一股巨响,顿时巨石横飞,耳膜就像要被震破了一样,洞顶被炸开了,我看见了上面的繁星,又是一个无尽的星夜。多少个无尽的星夜是美好的,是在月光下诉说着情事的?又有多少个星夜是悲伤的,仿佛此刻。
我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手还在,脚还在,脑子还在,心脏还在。直到我把视线转到正前方,那是一个满是创孔的脊背,深邃的脊背骨十分迷人,衣服已经化成灰烬了,我伸手抚摸了上去,面前这个人没有任何知觉,就是将手搭上他的伤口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了,这是……
顿时我脑子里一阵胡乱,我真怕看到他是谁。我幻想着他也许是一个吊儿郎当惹了点事儿被官兵揍了从而强上了发石车一弹射到这个洞窟里正好飞落到我面前的一个不知名的路人甲。
我在黑夜里等待着,直到没有了一声动静才松了口气,这么大的爆炸一定是两股力量交汇在了一起,蜘蛛精不死应该也伤得很重,我思绪还在乱飞着,突然面前的人往我这躺了下来。
我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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