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之在心里微微叹息,自从认识这个男人之后,她简直变得不像自己,未免也太容易受他摆布了一
这样想着抬头落入恒暄清澈的双眼,倒映着小小的她。他的眼神是她所看不懂的复杂,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她更是不解nAd3(恒暄慢慢伸手摘下她的眼镜,声音低沉如叹息,“为什么你的琴声如此悲伤?”
一句话将她定在原地,无处可逃。
“你不也是一样?”一样的彷徨,一样的无助,一样的渴望被爱,一样的伪装坚强。
“这么说我们是一样的。”他看着她,眼里流光溢彩。
“如果你是说可怜的话,那是一样的。”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那个看起来风流俊逸的中年男子,每晚同一个时间,坐在同一个位置,给她点同一杯果汁,不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过,甚至连话也没有和她说一句。
原本她觉得他的意思很明显,但因为对方迟迟没有表示,她也不能挑明,还好那个男人也没有影响到她正常生活,她也就当他只是她琴声的一个忠实粉丝罢了。
可是,今晚,和那杯果汁一起送上来的还有一张纸条,“等我”,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看就是手握重权,习惯呼风唤雨的人。
姚窕之之所以是姚窕之,就是因为她从不妥协。
所以下班后她照例从后门溜走,却发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向她敞开的车门和里面坐着的男人显示着它的存在。
她立刻转身,往另一条路走去,开玩笑,大半夜上陌生男人的车,她是不想活了吗。
很意外的,背后的男人居然没有追上来,可是即使背对着他,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在黑夜中锐利的眼神。
“沈总,要不要去追?”身旁的助手问他。
“不用了。那就是姚照歌和恒觅洵的女儿?。”
“是。”
“你说,韶光知道了会开心还是难过呢,应该会开心的吧,毕竟那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女儿。”男人的笑有些嗜血。
“下面我来请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环顾教室,最后锁定了明显走神的姚窕之。“姚窕之,你来回答。”
……
“姚窕之。”老师又喊了一遍。
恒暄用力踢了她凳子一下,姚窕之终于回过神来,“九叶诗派主张“人的文学”、“人民的文学”和“生命的文学”的综合,追求现实主义与现代派的融合,作品多反映大动荡时期的中国社会,穆旦的《探险者》是典型的代表作。”
“很好,请坐。”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背后传来恒恒暄的声音。
“没事,最近有些失眠。”
她说的也是事实,最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那个锐利的眼神惊得她无法入睡。
不过从那晚之后那个男人就再没有出现过,送给她的果汁也随之消失,消失的如此彻底,几乎让她怀疑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她也是头一次觉得恒暄的存在如此的顺眼,有他坐在台下听她弹琴,就莫名的安心,似乎一切都不足为惧,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呢?
“你刚刚又走神了,还弹错了一个音。”恒暄难得抓到姚窕之的把柄,有些得意。
“还不是你在这里影响我。”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原来我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如果负面影响也算影响的话。”嘴上这么说,她却觉得有些高兴,几天来的烦恼一扫而光。
恒暄看她神采飞扬的眉眼,心里舒了口气,“无论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只要是影响就是好的影响。”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笑得更加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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