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加快脚步往前走,不可能,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人能认出她。为了不被人知道她在餐厅弹琴,她特意化装一番,在学校里也保持戴眼镜的蘑菇头形象。
恒暄长腿一迈,三步并做两步,很快来到她身旁,和她并排走,“姚窕之,我知道是你。”
躲也躲不过,本着刘胡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大无畏英勇就义精神,她索性大方承认,“恒暄,真巧,你也是来散步的?”
“你都是穿高跟鞋,戴假发散步的?”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你到底想怎样?”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对付。
“刚刚在餐厅弹琴的是你?”
“是我。”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居然一直等到她下班他才揭穿。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就好像守财奴看见金子时那种惊喜,“你弹的很好。”
“谢谢。”难道他还要跟她回家吗。。。
看穿她想法似的,他回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不太放心。”
“不用麻烦你了,我每天都是一个人回去,这里治安很好的。”
“那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他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连着她的影子,就形成了相拥的姿态。
她往旁边走了一步,她的影子就从他的拥抱里解放出来,“你说这种话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你的防备心都是这么重的吗?”
她跳上旁边一条小路,七拐八拐就消失在重重夜色中,远处传来她的声音,“防人之心不可无。”
恒暄站在原地,背影看来有些落寞,脸上的神情却很高兴。
“早上好。”
姚窕之推开家门,就看见恒暄趴在山地车上看她,脸上的笑容在她眼前狠狠晃了一晃,“你,你,你怎么在这。”她吓的手上的包子都掉了。
恒暄看着那个滚到自己脚边的包子,“看来我得赔你一顿早饭了。”
“你跟踪我。”姚窕之思来想去得出这样一个可能性最大的结论。
恒暄摸了摸鼻子,“我看起来像是这么的猥琐吗?”
“像。”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字。
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我住在你家对面。”
“怎么可能,我家对面没住人。”幸亏那个包子已经掉了,否则她又要掉一个。
“那是因为我才搬到这,以前那房子就一直空在那了。”实际上是,他打听到她家在哪,千方百计把她家对面那幢房子买下来了。
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以后也不需要有太多的交集,有很多人住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对面住的是谁的。”
“可是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同一个班,又坐前后桌,现在还是邻居,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呢?”他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谢谢。”她从他手里接过包子,她才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一切为了肚子那是人生信条。“豆浆我不喝的。”
他有车不骑,为什么要跟在她身后走路。。。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拜托你不要一直跟着我可以吗?”
男人东张西望,“大概是因为去学校就这一条路的原因。”
“我们做个交易吧。”因为他趴在车上她站着的原因,所以他们正好可以平视,她额前细碎的短发调皮的翘起,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不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干脆利落的拒绝。
“你听完再拒绝也不迟。你好像很怕别人知道你在餐厅。。。的事。”他定定地看她,似乎要看进她心里。
这个时候再装蒜显然不明智,“你想怎样?”
“做个交易罢了,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
“条件?”
“条件是你不准拒绝我。”
她刚要炸毛,他就说,“当然,我不会对你提出无理的要求。”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她撇撇嘴,“你要我做什么?”
很好,他忍不住微笑,“现在,你得和我一起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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