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但是局限。”
……
姚窕之已经无语了,这个女人所有的句式全部是xxx,但是xxx。“竹子。”
“竹子?”外国人对这个东西显然很陌生。
“在我的家乡中国竹通常代表高洁的意思,不蔓不枝,笔直向上,可是在我看来它们是再可怜不过的存在,永远隔着距离的相守,可望而不可及是最残忍的徒刑。”
heather看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就像把哀伤冰冻,隔着冰层远远欣赏。“这世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不是疯子就是浪子,爱与痛会让你走得很远,littlegirl,你叫什么?”
“violet。”
“violet?”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你的入学申请让人印象深刻。”帕森斯的学生入学时都必须提交自己的设计作品。
“谢谢老师。”
其实美国的大学远不像轻喜剧中描述的,天天泡吧,party轮转,夜夜ji情,艳遇满满,总之就是很黄很暴力,实际上是在这个商业的资本主义社会,所有人都在不停地往上爬,越往上越是艰难,越是艰难越要爬,因为你要么有才要么有财,否则你凭什么吸引别人。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服装设计要学习历史哲学商学编程甚至法律?密集的课程安排还有繁重的课业让她每天回公寓都是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身旁又哭又笑。
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还在抵死缠绵,看清怎么回事后睡意全无,同寝室的嘴唇苍白,脸上是一种又甜蜜又痛苦的表情,她拿着一瓶酒又唱又跳,时不时还喝上两口,然后她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手指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姚窕之觉得她的状态不像是单纯的醉酒。
“sorry,violet,igothigh。”
“你磕了多少?”终于反应过来她是怎么回事。
“一点”她捏住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姚窕之根本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
“不不不,不能让学校知道。”就着瓶口又喝了一口酒,“我很好,看,我还知道那是洗手间。”然后她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回来!”她不可能放任这种状态下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她已经跟着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结果是越来越high,差一点就在大街上祼奔。现在她居然…爬上了一辆保时捷?还在车顶又唱又跳?最后还吐了,刚好吐在挡风玻璃上?
“ohmygod!,getdownhererightnow!”她试图爬上车顶把她抓下来。
可是她根本没来及有所动作,因为背后是一个男人磁性的嗓音,“whatareyoudoing?姚窕之?”男人突然改说中文。
她回头看见那张清俊的脸,“沈淡瑄,你怎么在这?”然后她看见了他身上的校徽,蓝色的底色上三个白色的皇冠,那是哥伦比亚的校徽,哥大离她们学校只有两个街区。
他没有说话,看着那辆车微笑。
“你别告诉我那是你的车。”
“那就是我的车。”
姚窕之感觉简直是晴天霹雳,“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车子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那我晚上怎么回去呢?”他看着车窗上的不明物体微笑。
姚窕之并没有回答他,因为他的微笑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
结果姚窕之带着跟着沈淡瑄去了他在附近租的房子,安顿好姚窕之精疲力竭地坐在沙发上。
“你都是这么没有防备心的吗?”沈淡瑄的声音如清泉石上流。
“你说什么?”
然后她感觉身侧沙发下陷,像电影里慢动作一样他慢慢靠近,最终把她圈在手臂间的狭小缝隙里。“比如说,现在,你的朋友神智不清,整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时候我如果要对你做什么。。。”
“你不会的。”
“为什么?”
“我相信你。”她答得理所当然,他却不知所措,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得像摩斯码。
“晚安。”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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