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着了,灯花是你说的炕上妻子。”老庄说。他挣扎起来,准备干活儿。“灯花,与民谣不搭界吧?”
“搭界。”郭德学扭亮矿灯,“她姓宋,原来也不叫灯花,我吟了那首验月份的蒸灯歌她才改的名。”
正二三月水没腰,
四月灯碗刚发潮,
五干六湿七八焦,
九月十月干裂瓢,
五谷丰登家家乐,
冬月腊水勿须瞧。
流行东北农村的“蒸面灯”、“蒸十二月灯”,《关东文化大辞典》载:农历正月十五晚,以荞面或黄豆面掺适量水和好,分十二份,捏成上端直径寸余的圆形油灯碗,灯身柱形而细,底部略大而圆,每灯碗口缘上捏出一至十二个锯齿状的花牙,以别月份。再于每碗内置黄豆一粒,同入锅蒸之,揭锅时看各月份灯碗中豆粒膨胀程度推测该月份气候。膨胀大则寓降水多,少则寓降水少,适中则寓风调雨顺。在揭锅时还要唱蒸灯歌。
老庄对这一风俗知晓,小时候随大人们做过。爹是地道的庄稼人,验气候征兆特别认真。蒸灯歌他听来倍觉亲切。
“她的生日是正月十五晚上,就让我叫她灯花。”郭德学说。
“透水!透水!”刘宝库惊喊起来。
身边的许俏俏急忙拉开灯,见他一脸大汗,先惊诧,后大笑起来。
刘宝库清醒过来,见许俏俏瞧着自己笑,问:“笑什么?”
侧着身的许俏俏把一对被解放,而挺拔的东西塞回睡衣里,说:“你们男人是有意思,床上的话也能马上梦到。”
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些,不过没完全放下,担心梦中喊了不该喊的东西,而泄露机密。他试探地问:“我都说些什么?”
“真出息你,透水!嘻,人家刚刚创造的新词儿,你在梦里就给用上了。”许俏俏娇嗔地说。
“喔,说明我太爱你。”刘宝库遮掩过去,为了让她更深信不疑他的话,伸手将她塞回睡衣的东西掏出来,拉向自己的嘴巴,亲它一下。
“哟!”她轻声惊叫。
“怎么?”
“它激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