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泥鳅做饵,钓鲇鱼。”刘宝库说。
许俏俏咀嚼他的话,和另一个人说的意思相似。李作明动员她到刘宝库身边前,他给她讲了个故事,说一个渔民的小儿子给鲨鱼吃了,父亲为钓到这条作恶的鲨鱼,砍掉自己的胳膊做诱饵,最后钓上那条鲨鱼。
李作明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俏俏。”
“哎。”她缓过神来。
“想什么呢?”
“鲇鱼。”许俏俏顺口说。
“鲇鱼?”
“鲇鱼。”许俏俏说鲇鱼,“卖鱼的说,野生的鲇鱼和养殖的鲇鱼区别在,野生的鲇鱼有须子,人工养殖的鲇鱼没有。”
“你挺懂。”
“鲇鱼吃鱼,它像矿长,愿吃谁吃谁。”许俏俏外延鲇鱼,有她的目的。
“你这么看?”
“一矿之长,说一不二。”她把他朝一条思路上引。
“唉!”刘宝库叹息,说,“当傀儡有什么好?表面风风光光,背地里受的窝扁气……唉!不说了。”
“可你不是傀儡啊!”
“谁说不是?”
“谁会说是呢?”
“俏俏,”刘宝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说,“你肯嫁给我,矿长我就不当了,我们到海边买套房子,看潮起潮落,看海鸥飞翔……”
许俏俏听他倾诉浪漫。
当晚,钓上条一斤多重的鲇鱼,鲜亮的黄颜色,须子很长。刘宝库说至少是三年生,直接舀河水煮上,原汁原味很好吃。
许俏俏卖力地猫叫一夜,刘宝库觉得自己什么都松开了,如散开一捆干草。他无意说出自己是傀儡,幕后的“老板”管着他。
许俏俏装作什么都没听懂,表现出对那些都不感兴趣。
“我钓不到鱼了。”他说。
“泥鳅……”
“昨晚你的叫声太响亮,把鱼都给吓跑了。”他说,“鱼都怕猫。”
说闹一阵,直到太阳照得帐篷红彤彤的。她说:“起来,钓鱼去吧。”
他搂着她,说:“不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