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笑容可掬,纤纤软指指墙壁,算作答。
许俏俏看到一首草书的诗:
我是多么快乐
和贫穷和牛羊在一起
这些牲畜多么善解人意
它们领你走远
并在你的周围嬉戏
谁知道天堂有多远
我只觉得秋风清凉
那爽快的感觉就是天堂……
“啥意思吗?”许俏俏迷惑。
服务员没解释诗,却说明了包房名字的来历。有个诗人叫韩少君写了首叫《我的歌谣》的诗,红罂粟酒店老板是他的哥们,是出于他们的友谊,还是喜欢这首诗,给包房命了这个名字。服务员不清楚,只是笑,世间笑有时比诗更意境和唯美。
许俏俏对笑满意,隔壁的叫“一扇门”的包房,许是也与诗有关,她这么并不算愚蠢地想。假若让她去读惠特曼,就知道他的诗句是:把锁从门上卸下来,把门及门框一齐卸下来。
“小姐,我的歌谣在哪儿?”
粗糙的声音传来,许俏俏在前额处撩一下,有一绺头发散落下来了。
“一扇门前边的那间,我的歌谣。”服务员指路。
四人落座,刘宝库身左海小安,身右许俏俏,李军坐在海小安和许俏俏的中间。
“上菜。”刘宝库转向右面,说。
“客人到齐了。”许俏俏对服务员说,“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