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汽车吭哧半天才打着火,车子离开了店里,留下飞扬的尘土。对此我早已见怪不怪,这么多天来,四十五元的中华我一包也没卖出去,倒是五元一包的买的不少,我想,这么做应该不算是欺客吧!我拿出一包真的中华,点了起来,在网页上继续我要找的东西。
很快天就要黑了,普普通通的一天就要过去,虎子回来的很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通常他很晚才会回来,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我说:出什么事了?
虎子说:一点小事,你不用管!
没过多久,门口聚集了六个学生打扮的男孩,借助门前的节能灯发出的微弱光亮,我注意到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肥嘟嘟,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大胖子,满身的赘肉,粗壮的手臂上分别纹了带鱼和一只肥猫。
虎子蹲在门前抽烟,头也不抬,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大胖子说:兄弟,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前些天你抢我手下的一部手机,今天我来讨个公道。
虎子说:怎么个讨法。
大胖子说:我知道你们出来混了很多年了,论资历我们都是你的后辈,可是你做事太不讲道义了,学校好几百号人,那么多软柿子你不捏,偏偏从我的手下下手……
大胖子说的话比他身上的肉都要多,说话也是一套接一套,我听了许久,也没明白他到底来这里用什么形式讨公道。我们在他们的年纪也曾向他们一样向他们的父辈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我们从不说废话,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走。
虎子失去了耐xìng,站起身说: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大胖子满脸通红,跺着大步走向虎子。其实这就是**团伙的规矩,无论帮会出了什么事,老大总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哪怕是死!这点不似军队的将军,兵临城下却能安之若素,岿然不动,指挥战士去送死。
现在的情况不似以前,我不愿意再惹出多余的乱子,迈过门槛制止事态的恶化。不是我怕他们人多势众,即使他们六个人一起上,也未必奈何的虎子半分。他们不知道我们过去十年过的是什么rì子,为了追捕一群野鸡,我俩翻了不知几个百米高的山头,差点回不来,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一顿饭,后来我们走出荒山,抓来的野鸡也在回来的途中吃完了,不得已又得重新进入大山,为了下一顿饭拼命,就是在这种与野人无异的环境下苟延残喘了十年。
可是没等我开口,虎子就猛地冲向大胖子,一个瘦削的身体,结实地撞上一个宽大的体格,结果是虎子稳稳站在碰撞的接触线上,大胖子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了身体,还是一ρi股坐在地上。
大胖子转头恼怒地说:看什么看,还不给我上!
身后两个身体颤颤巍巍地向前挪动,在大胖子的督促之下移动到虎子身旁,然后呆滞地促在原地不动。虎子身体前倾,双拳直通过去,一人一拳,两人几乎同时弯下腰,再也直不起腰。
大胖子惊叫道:cāo家伙!
站在最后面的三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两个拿着木棍,还有一个手里提着一尺多长西瓜刀,刀尖划过水泥地面,发出“呲呲”的尖叫,刺耳的声音极大地鼓舞处在颓势中的大胖子,站起来兴奋地大喊:CUT!
眼见事情越演越烈,我不想两方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不然真的不好收场。我拔起Сhā在门上的飞刀,除了刀尖还有一丝棱角,其他的地方都钝得不成样了。我把刀尖抵在墙壁上,压开一个弧度,这样它就彻底失去伤人的能力。等到拿刀的年轻人走的稍近点,我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指尖,用力把飞刀摔了出去,它在黑暗中悄然的沿着流线弧度,落到它应该的位置。
这项掷飞刀的绝技我练了十年,却从来没伤过人,只是死在它刀下的野鸡野鸭不计其数,对我来说,它只是野外生活的工具而已!
“咣当”,“咣当”,两声金属与地面的撞击声,第一声是西瓜刀落地的发出的,第二声是我的飞刀落地引起的。拿刀的少年“啊!”,在灯光下检查手背上发青的刀痕,他身旁的两个同伴早就撒腿跑了。
正如他们匆匆的来,他们又匆匆地离开,大胖子走时留了一句话:**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只是不知道这句话是送给我们的,还是留给他自己勉励的。
虎子拿出兜里的纸,撕的粉碎,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下战书,上学真的无聊?
我捡起地上的西瓜刀,折成麻花形状,扔进垃圾桶,把飞刀拿进屋内。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