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我和江望下了车。站台上冷冷清清,寒风凛冽,连只耗子都没有,只有几盏破灯困得快闭上了眼。江望说时间还早,咱们找一地休息一下吧。我们在小站上晃悠了一圈,才找到候车室,一头冲了进去,还好,有灯。
长夜漫漫,北风呼呼,在一个破旧的候车室呆一晚上的滋味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可也无可奈何。我裹紧大衣,抽着烟。江望依然精神抖擞,亢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候车室里特别响亮。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不停地来回走动。
“哎,你能不能消停点?头都晕了。”我不满道。
“脚冷啊,活动活动。”他傻呵呵地笑道。
“你不是热血沸腾吗?还会脚冷?我才冷那。几点的车?准确时间。老这么冻着不是个事啊”
“忘了。我去问问。”他小跑着出了候车室。
江望跑回来了,哭丧着脸。我奇怪道怎么了?
“这是向塘。”江望气喘吁吁。
“没错。”我好笑道。
“车不来了。”
“什么?不是今天的车?你……”我瞪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