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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小时后,她也没来。

夏举失去了耐­性­。

正准备跳下树,却眼见远处风风火火的杀来一个人。

边跑还边喃喃自语,“明明就是这附近的,为什么找了几个月都找不到?”

她一副又要同样跳水的样子,夏举亦不愿再奉陪。

等她穿过以后。多年的丛林生存经验,他轻松的跳下树。

才走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阵疾驰的风。一对明亮的眼睛闪现在面前,迟疑的问道,“你是谁?”

踏上漫漫……之路 番外:程宇之死

圆月当空,万簌俱静,这是位于中越边境的一块雨林山地。

浓郁的树林层层覆盖在这一个小山丘上,下面的蜿蜒的就是一条羊肠小道一一进入A市的必经之路。

若从这几座山间走的话。是谁?

又会在这子夜时分,在下着雨的这个湿浇路上这么不方便的条件下连夜前行呢?

不是连夜前行,而是有意为之!

因为允南市公安局缉毒大队一分队的众多队友,正埋伏在这山丘的层层高度上。

而他们身批蓑衣,头戴枝草编织而成的隐蔽物,个个都全神贯注的在自己的岗位上耐心蹲点。

他们的猎物,就是千米开外下的那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小道的另一边,则是云南山路中最常见的万丈深渊!

此刻,队伍中,在山腰中部匍匐在地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程宇和季雨,他们是战友,更是一对亲密的爱人,婚龄两年。

他们和一分队的人已经在此埋伏两天了。

线报这几天会有一批大货从越南入境,走的就是这条最不容易为人所注意的小道。

这种地势险要的山路在地势丰富的云南省随处可见,对于那些常年在生死钢丝线上跳舞的毒贩来说,更是他们的最爱。

只要熟悉路况的老毒贩,常常和警察玩的就是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过的毕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47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罪,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

而鸦片1000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50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

暴力抗拒、武装掩护、首要分子、以及参与国际贩毒的,均可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由此可见允南公安局缉毒大队的重要­性­!海洛因50克以上就可判处十五年以上。

更加不用说,在中越边境、中缅边境的众多走私、贩毒……

以及与各国警察狭路相逢时的武装掩护、暴力抗拒、这些加重全部占了!

所以在边境处的缉毒工作特别的艰巨和复杂!

在全国来讲,云南这个从金三角进入我国境内的咽喉要塞,更是防护的重中之重!

只要一越过这条防线,毒品即从四川贵州北上、从广西进入广东进入遍布沿海!

前天晚上,纠缠在床上的也是他们两人。

同样的月圆,半夜,程宇又醒来,借着月光看着妻子那张美丽的脸庞。

这是他深爱的一张脸,更是他深爱的一个人!

季雨本来的职业病很重的,也就只有在程宇身边睡的时候才会放松警惕。

可是他动了,浅睡的她就也醒过来,看他在看着自己,就问:“怎么啦?”

程宇用手撑着床贴脸看她,他的眼晴亮晶晶的,看得她心内被激起一片涟漪。

程宇柔声说:“我爱你,小雨。”

他的深情告白竟然让季雨想笑死,“平时死求烂求,你都不肯说。现在怎么在这大半夜的就松口了?”

程宇翻身压在地身上,坏笑,“因为我马上就要变身成狼人啦。”

季雨还配合的闭上眼晴,“狼人,小女子自愿受死也。”

不过“刽子手”并未立刻行刑,季雨睁开眼晴,看到老公贴着自己。

脸凑得可近了,他男­性­的气息早已扑鼻而来,可他却迟迟未动。

依然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话:“小雨,我们要个宝宝吧。”

季雨摸着他的胸,再绕到他的背,有些压抑的说:“你今天有些怪喔。”

程宇收回她的手,握住,引着她的纤纤玉手一路往下探索。

摸住他的子孙袋,声音沙哑得很,“我正不正常,你很快就知道了。”

季雨很快就知道她老公很正常,因为是以她的亲身经历来感受的!

他们身体最隐密的部位,以最亲密的方式快速接触,只因为他们是夫妻。

合法的夫妻,没错!可惜得不到男方家里的承认。

程宇是北京人,父亲并不支持他一个大学生来到云南这种角落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

他只他一个儿子,还娶了个贵州乡下的高中女孩,简直把他一高­干­的脸都丢光了。

程宇的怪异也正是为这事儿而烦恼,与小雨结婚都两年了,还是未能得到家里的理解。

妈妈的态度是软化了不少,可老头儿还是一样的死倔。

这不,以­奶­­奶­身体大恙来劝他回去。上次也有过了,一回去,就被囚禁了。

任他一个立过个人二等功的优秀警察又怎么样,还是出不来。

这次他是想带着小雨回去,以妈妈见过小雨,在他长期的感化下,也应该投给他们支持的一票的。

如果能怀上个孩子就好了,老头儿那不敢说,起码那么大年纪的­奶­­奶­,定然会松口许多的。

程宇就伏在季雨的右后方,她已经比两年前刚进缉毒队时成熟了许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了。

不像现在身边这个叽叽喳喳的小林,忍不了几分钟又要找话说。

这也难怪她,这都蹲点两天了,人影都没见过。而偏偏从昨夜午夜起,就开始下雨。

倾盆大雨已经下过几轮,现在则是要接受小雨的不断洗礼。

雨水已经灌进程宇的胸间、腿间、裤档间……是,很不舒服,没错!

可他们是军人,在执行任务,这里是雨林地带,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程宇自己是不大在乎,他一个大男人,反而他比较担心的是小雨。这现在工作中,他们各有各的岗位。

小林当然忍得难受死了,已经无数次的说过同样的一个话题,这不,又来了。

第一次没答案的悄悄问:“程队,你说这情报没错的对吧?”

树叶盖住他的脑袋,程宇只露出两只警觉的眼睛。他不会回答小林的问题,答过一次就够了。

这样的浮躁和想立功的心情,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也会有。

到后来渐渐职业化,而小雨也是花了快一年才找到这种定力的。

这小林才刚来一个月,第一次就碰上了这种大案,自然是摩拳擦掌得很。

可惜这次带队的是李队,他将中部的这部分区域分配给程宇这个副队。

程宇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全场最认真的恐怕就是他了。

小林勾搭程宇不成,又将头悄悄的调转去季雨那。

压着很低很低的声音问,“季姐,你们家主要是谁做饭呀?”

季雨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枪依然稳稳的架在她的肩膀上,眼晴珠子定定的描着前方千米开外。

她的任务点是小路第三个拐弯处。这是一个相当关键的点。

若前面两个拐弯同事都没有守得成的话,毒贩一往前冲,她这就是最关键的军事要塞。

象这么重的任务以前也不是没执行过,而且近一年来她的错误越来越少。

能得到严厉的上司兼老公程宇的夸奖也慢慢多起来,还真是难得哟。

而现在身边这个开始兴奋,现在已经被磨得耐­性­快光了的小林。

季雨想起两年前自己也是相当的浮躁,但是如若单就拿蹲点这一点来说,对季雨和程宇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难。

当初,他们在部队不也是天天要立军姿的么,有时一站就是一天。

而现在这大晚上的,为了看清那么远的小路上的情况,她们人人都趴着带着夜视镜。

没有人会舒服的,因为人人都被浇湿了却还是要坚持。

雨水已经灌进了季雨的全身,她已经麻木完却不会吭一声。

眼晴却还瞄着她的任务点,淡淡的对小林说了一句:“你不是准备要换班了吗?”

说到这,小林的声音也稍稍高起来,“对呀对呀,只还有二十分钟而已。”

本来任务间非必要是不能说话的,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但程宇看小林一个新人,而且也准备换班,就任她多说了些。

谁知,就是在这不经意的时刻,那条已经空旷了许久的路,出现在几个身影。

耳畔的小耳机传来大队长李队的声音,“一分队所有人注意,目标出现,目标出现。“

过不了十秒,传来程宇沉着的声音,“目标共四人,一前二中一后,中二人持重型武器,三匹马,两个中号箱,马上缠着疑似炸药。”

空气顿时凝结起来了,季雨甚至能听到身旁的小林急促的呼吸声!

季雨也有些急,小林刚才过来讲话,已经偏离了她自己的蹲点,自然她要固守的任务点出现空缺!

程宇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可现在危险已经来临,小林绝不能再轻易移动!

时间就在一分钟,甚至就几十秒内,一旦目标进入扫­射­区,所有人都必须搏命!

小林自己的离职已经让初上战场的她手里挤满了汗,她想悄悄的爬回自己的点,程宇轻轻示意叫她不要动。

就这样,小林处在了两难的境地,左右动弹不得。

而山下的那几个人显然也很警觉,他们甚至也有夜视镜,对着他们所在的位置一直到处扫描!

正因为小林的错误位移,导致了他们的阵仗中出现混乱。

其实这还不算得是致命的,因为毕竟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总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发生。

如果连这点都意外都没办法排除的话,也亏他们之支队伍中多数是老将了。

在目标一进入扫­射­区后,第一梯队的人就开始火力攻击。果不其然,对方也对他们进行扫­射­!

而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批老手!自然依着小路上的天然位置也他们对打起来。

更是在第一回合的交手后,居然看穿了他们的蹲点!

就在大家都聚­精­会神,把弦崩得紧紧的到了极点之时,小林急得没处使。

她自然也开了枪,却是乱­射­。而且她的枪法并不如季雨的准,更不用说程宇了。

程宇在流着汗与对方对­射­时,为小林的开枪捏了一把汗。

她不知道山下的绝对是一帮亡命之徒吗,人家的经验说不定比她还丰富,她这样乱开火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的!

所以小林在这场战争中添了乱,太可怕了。程宇顾不上理她,却留意到她又乱动到季雨旁边去,更靠近他的妻子了!该死!她会害死小雨的!

果不其然,一颗从下面飞上来要打到小林的子弹被她险象环生的避过了,却擦过季雨的手臂!

不知道有没有­射­进去,有没有流血!

这个死小林,还在那里道歉。

程宇气结!

终于破了原则的叫她过来。而就在这分秒之间——一颗子弹就要打到小林身上!

程宇猛的扑了过去!

子弹窜到了程宇身上!

更密集的枪声响起来了!

有一种东西叫蜂窝。

那晚,月亮很圆……

她的心,很凉很凉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53 虐男养成史

这真的是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两旁是高耸的山峰。河的一边的陡峭的悬崖,另一边是小小树林。中间有一条小路通往远处的应家寨。

湍急天空上刚好有一只孤鸟飞过,凄惨的几声长叫,夏举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倒影。

因为他从未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人,而且也没有别人如此真诚的看着他。她的眼睛清澈纯净,眼里有好奇、善良、疑问,可就是没有夏举要的

喜欢。

夏举淡淡的说了句,“你……不认识我?”

李晶晶歪着脑袋想着,“你是?……”

她望着他身后那条掩映林间的神秘小路,“啊!你是夏……举,对不对!”她很是兴奋,“常常听阿青跟阿秀提起你呢!还说这条小路就是你

发现,带他们来这里玩的。真是个好地方呀,对不对?”

捏紧手中的拳头,夏举依旧冷冷的看着她。

没有回应,李晶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遗憾。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又再度亮了起来,语气仍旧是极兴奋的,“我从未见过你呀。不过常常从阿

青那能听到你的名字呢,很高兴你回来呀。他们都很佩服你,听说你很会打架。你很厉害的呢。”

他们都很佩服?看着她纯净的眼神,他吞了吞口水。然后目光很不自在却自然的,下滑到她的细白脖子。

看来,她应该被照顾得很好。看一个女人的脖子就知道了。又白、又­嫩­。

李晶晶今天穿的是碎花吊带裙,头发慵懒随意的扎着,上面还别了只红红的花。当时最恶俗也最流行的乡下树姑打扮。

她讲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没有喉结的脖子灵巧的一动又一动。他的眼光继续又“自然”的再度下滑至……她的锁骨、以至于更低的地方

……

实在是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夏举不理她,转身就走。如果他再不走,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谁知不识相的家伙,竟追着他跑。“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闷不吭声的呀?”

夏举心里实在的憋闷得很。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凭冲动做事,不求回报的人了。

他上过女人,他是男人了。这2年,他早已杀过人!他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要得到一样东西,倘若下定决心。只有早没有迟。

李晶晶竟然拖着他的衣袖,“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没礼貌,我想跟你作朋友耶。”

夏举的手,掐紧了在手心,痛得他几乎要麻痹!

缓缓开口道,“你真想知道?”

她诚恳的点点头,“嗯嗯。”

夏举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恨一你!”

说完甩头就走了。

荒山野岭中,留下错愕不已的李晶晶。

也许是应青是跟她提过他了,提什么呢?他以前被踩成脚底下的事?他有腿被他们兄妹推出去,先掉进捕兽洞里?他被应青当众羞辱过,却也

被应秀当众表白过?

“夏举哥,你真勇敢,以后我要嫁就嫁你这样的人。”

“夏举哥,你真厉害,我哥一点也比不了你。”

“夏举哥,你就连打麻将也这么的在行啊,我真不知道……有哪点能比得上你了。”

一点也不懂得含蓄的应秀常常赤­祼­­祼­的赞美,夏举并非受之有愧。而是他早已看穿一件事,应青一直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着非人类的

感情。

如果那只是哥哥在乎妹妹的崇拜也就算了,偏偏夏举曾几次看到过应青占有般的眼神在嫉恨他!难道凡是他应青沾过的东西,夏举就不能碰?

偏就不信这个邪了!

或许应秀对别人那极端的任­性­,对于夏举的千依百顺,也激怒了应青。应青或许活得太顺利,那么舒坦的日子里也只有应秀一个异­性­在身边。

开始相处得很恶劣,都没拿地作亲生妹妹。后来谁知他有什么毛病,恋妹情结?

夏举冷笑,难道要庆幸,来了个李晶晶,送给了应青的变态情结?应家人还真是博爱啊。

应秀也跟李晶晶提过他?说什么呢?应秀爱慕夏举,谁都着得出来。她该不会是要跟李晶晶炫耀什么吧,即使她从未得到过他。

既然今晚要去见应青他爸,夏举不关心李晶晶跟应青到了哪种程度。甚至到了几垒。他虽然还不到20岁,但是已经开始试着练就铁石心肠。

虽然强迫自己好久没去想,但还隐隐记得,那年冬天,他心动了。

深刻不会忘记,那天发现,他痛死了。

初见那个女孩模样的惊喜,及对生活中应秀以外的异­性­的萌动。两个少男的同时倾心。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她却不记得了……

回到住处,他们住的屋子地势很高。深夜,他怨念的在树下抽烟,盯着远处的那片峡谷。默然不语。

夏明走到他的身旁,“三日后行动,你怕不怕?”

他淡淡一笑,“怕什么,迟早要来!”

夏明拍拍他的肩膀,“很好。很像我。三点钟,记得去河边接应阿冰。早点去。”

是,早点去。阿冰才12岁。一个小孩子。

当夏举穿过两座狭小的山崖中间的一线天,到达那个急流的河谷。又重新回到树上静静等待。

这个关键的地方,反而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以前不知道,才带应青跟应秀来这里玩。也曾因为躲避争斗,而独自来这黯然神伤。

却不想后来父亲告诉他的惊天秘密。应家在这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盆地里安然发达了几十年。逃生路线有2条。

其中一条是寨子里他们主房的地下通道。在某次政府军的扫荡中,已经被摧毁。或者说已经被发现,利用价值不大。而河流下方漩涡处的这个

道洞,才是真正的机关算尽。

利用水流的特­性­,地下淤泥的巧妙堆砌,能从下游的一个入口成功游进。当然也就能成功游出。不会的人可能要十分熟悉水­性­,才能顺利出逃

。熟悉的人,比如应青应秀,夏举相信他们肯定也练就过很多次了。

当夏冰小小的身体开始从水中一跃而起的时候,夏举飞快的跳下树,用浴巾裹住了这个弟弟。这2年,老在外头跑,也经常四父子团圆。早已没

有了亲生家人的夏举,在父亲的救命及教育之恩下,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两个弟弟当然也成了他要保护的人。

“好冷啊!”夏冰的声音都是抖的。然后开始脱光光。再哆哆嗦嗦的穿上夏举带来的衣服。

没有急着问,夏举心中着实不忍,帮他擦着头发的同时,从怀出掏出一小听的酒,“敢不敢喝?”

夏冰的嘴­唇­都紫了,河水半夜里实在是太冰冷了。他抖着手接过酒,涨红了脸,说道,“有什么不敢!”

谁知豪饮过猛,竟然猛咳起来。夏举轻笑着拍拍他的背。果然有夏家的勇猛之风!

夏举以为自已第一句话就是会问,找到没有?虽然看到他成功出现,时间花得久了一点,但是还是会忍不住问。心疼他。

夏举轻轻拍着夏冰单薄的背,犹豫了一下说道,“别跟爸说。我给你酒喝。”

夏冰气顺了后,用小男生尖尖的声音,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你最怕他。”

夏举一笑,“我不是怕他。我是尊敬他。”疼惜的拍拍夏冰的背,“阿冰,你辛苦了。”

夏冰头发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一张刚被水浸泡过的脸蛋,线条鲜明生动。夏举不由得感叹,他都自认为好看了。不过确实跟

阿冰比起来,这个弟弟似乎才更有勾引女人的本钱。

更重要的是,现在在阿冰的眼晴里面,倘还有着纯净、及未泯灭的良知。他眨着­干­净的眼睛问,“哥,你怎么不问我找没找到,顺不顺利?”

夏举笑了,“你出现在这儿,不是最好的说明吗?”

夏冰黯然神伤,愧疚的低下了头,“现在都快4、5点了吧。哥,我晚了2个小时……”

夏举唉了一口气,“根本不怪你。本来……爸跟我,就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不过,咱家现在势力薄,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夏冰倏地抬起头,兴奋的说,“哥,你去跟爸说,让我帮你们吧。”

夏举严肃道,“你以为这是好玩的事吗。一旦……进了染缸,一辈子都休想出来!”

夏冰激动的说,“可上次去看我们,你的手都伤成那个样子了!”

夏举摸摸他的头,“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马上就会有很多钱了,都可以妥当安排好。可以送你跟阿磊去英国了。好好读书、找个洋

妞泡泡、再生个混血儿。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夏冰扭捏着,被夏举按住,拖出了小树林。他们准备回去。一路上夏冰跟他讲了水下复杂的路线与出口。

走在那黑漆漆的树丛中间,再到只露出出一条缝的一线天,夏举发现,他握住的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

到底是冷还没有过呢,还是真的害怕这片黑暗中,可能有野兽的不熟悉的林子?夏举义不容辞的握紧了弟弟的手。

他很默然的牵着,冷静的带夏冰穿过这一条他害怕的黑暗。从今以后,他能牵的人已经不多。阿冰也终会长大,去牵别人的手。而他的呢,还

有机会吗?真心付出的机会……

可能已经没有了。夏举的双手,则早已布满鲜血。他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不再拿真心对别人,也注定会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真心。

夏举有这种自知之明。

他刚刚送夏冰走出一线天,当峰回路转,渐渐出现宽阔的草坪时,敏感感到夏冰舒畅的呼了一口气。

夏举暗笑,果然还是小孩心­性­。他指着远方的一个山头,说道,“绕到那,就可以到我跟爸住的地方了。我们住村底,现在从后山进。”

他的手指徐徐放下,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内。

夏举警觉起来,黑暗中渐渐可辨……他放开夏冰的手,吩咐道,“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要说。”

李晶晶正奔跑着,怒气冲天地向他们杀来。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54 重重内幕

她穿过夏举夏冰而过,速度很快。夏举分明看到她的脸上有泪痕。

夏冰奇怪的盯着她的方向,回头想问夏举。他却淡淡地说,“阿冰,好奇心,不是个好东西。”

你要学会遏制住你的好奇心。

他这样劝的夏冰,却在将弟弟送给房内熟睡后,自己一个人再疾步来到河边。

没有错,她一个人蹲在河边。缩成小小的一团。夏举远远看去,那泛着鳞波的河水,在夜里如星星一般,璀璨的闪亮在她身旁。更显得她的熠

熠生辉。

夏举远远在树下站着,没有动。他分明看到她的肩头在一耸一耸的动。

或许她的眼泪已经化作河里同样闪亮的一滴,匆匆流入下游。

或许她也根本不想别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把伤口在别人面前撕开是一件不堪的事,更何况夏举并不懂得安慰人。

时光匆匆走过。

风很大。

李晶晶终于舍得站起来的时候,回身一看。树下面站着白天里那个十分不礼貌的人,夏举。而他脚下的土地,布满了一地的烟头。

他的眼晴黑黑的,看不到尽头。看了让人害怕,因为猜不到他的真实意图。不然有时他眼带笑意,结果也是一样的笑里藏刀。

李晶晶吸了吸鼻子,心情很不好,耷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

当她就快要擦过他身后的时候,那双手才还是犹疑着拉住了她的手肘,“怎么了?”

因为哭太久,一股鼻涕又要往下滑,李晶晶用手搓了搓鼻头,没好气的说,“不关你的事。”

夏举按住她,不让走,“刚刚你看见我们了。按理……我应该杀了你。”

李晶晶身体先是一颤,接着转脸,用杀死人般恶狠狠的眼光瞪着夏举,“有本事你来啊!”

他笑了,一把将她搂过来,手扶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的贴住自己,捏着她的下巴,贱贱的坏笑道,“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我

就不折磨你。”

李晶晶先是如小白兔一样被吓到,跌进他怀里后,狠狠的踩了他两脚!

夏举忍住痛,钳住她的腰,死死勾住,竟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那颗有着大树杈、树叶茂密的大树上。

架住她坐在他的腿中间,她一动,他便打她的手。先是轻轻的打,后是捏住不放,都红肿起来。

李晶晶被他折腾,起初猛捶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无用之后又边哭边劈他的胸,“你们男人都是坏蛋!都去死吧!”

夏举握住她的手,“好好好,别哭了,说说看吧。”

李晶晶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眼泪却开始飙升呜呜呜的哭了半天。

夏举很是无奈的跟她在树上待着,颇有些后悔自己淌了这趟浑水了。

李晶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他终是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拍起她的背来,给她通气。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得做多少次保姆啊。

后来的后来她倒是安静下来,竟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两人的坐姿实是尴尬。她被环在他的两腿之上。因为树杈不大,她根本无处可处。

而且每一动一下,就有可能碰到两人的敏感部位。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夏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很久没尝过有趣有滋味了。

在树叶的­阴­影下,其实不算亮。

可是点点月光透下来,久了之后,自然可以将彼此的表情收进眼里。

她不再哭泣,但还是会有哽咽在。

夏举身上还有一块本来准备要给夏冰的毛巾,掏出来,帮她擦起脸跟手来,“好了。哭也哭够了。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哭?”

她突然就收住了抽泣。安静起来。

刻意的收住,静谧的可怕。

夏举一向爱猜人的心思。可是对她却耐­性­不够似的。

耐­性­不够,眉头也皱了起来,却还是不说话,静静的等待。

好似一个漫长的世纪都过去了,她才轻轻的,极为轻微的说道,“我跟我妈妈跟哥哥已经失散。但今天则是,有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死

了。噢不,其实是我今天才知道他是如何真正……的原因。”

她凄惨一笑,声音里因为哭泣时间太长而满是哽咽,还带着深深的自责,“而我竟与狼共舞、与虎作伴……引狼入室,我的报应终于来了。”

她幽幽的看着他,“我真的是一个大傻瓜!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谁弄的!”

夏举看着她又要飘泪,联想到当时给他深深教训的误会,冷笑道,“你当然是一个最大的傻瓜!”

李晶晶怔忡了一下,又哑哑的点了点头,“我是的……不过!今天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夏举眉一挑,“哦,什么决定?”

她摇摇头,沙沙的说道,“不算……什么的小决定。但是我们李家人,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道“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他怪异的盯着,打量着她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目的似的。

李晶晶凄惨一笑,“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好冷,而且现在……好想去死。”

夏举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无论任何事……都会过去的。当你有一天再回头看的时候,它就像海边的沙粒。粒粒都那么平庸。”

她的眼睛有种脆弱,在午夜时分,让夏举突然就泛起了他那极极少有的同情心。

她柔柔的话语,让他脑海里曾经的美好记忆,忽然全部唤醒。

双手慢慢的伸过去,触到了她的背后。再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紧紧抱住。

她靠在他的肩头,偶尔肩膀还是会有小抽泣。听着她的心跳,与节奏混乱的呼吸,夏举心中既镇定又宽慰。心中哀叹道,跟那些妓汝还是不一

样啊。

她是熟人,或许……可以要她?

后来兵荒马乱的发生了那么多事,夏举后来总结道,或许当时就是那一瞬间的心软,产生了要带走她的念头!

也才有了后面的那么那么多的纠葛。而当时,她只问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你是谁?”

夏举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接下来他做了三件事。

在应青与李晶晶就要订婚歌舞升平的夜晚,“强Jian”了李晶晶。

弄走应家资源、包括金钱与人力的。

抄了应家,就等于几乎毁了应家。让应青妹妹死心塌她的跟着他。

他发誓过的,到时一定要将应青弄得生不如死!抢他爱人、夺他生家­性­命、毁他妹妹。

原来不是说将他怎样,事业失败,爱人远逝,背叛,这种才是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因为夏举的励志,就来源于那一个惨痛的黎明。实在是太记得那种深刻到重生的感觉了!这段在他看来不堪回首的“爱情”,才刚刚萌芽,就

被应青的卑鄙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也曾反省过,拿应青来当挡箭牌,或许不是最佳的借口。也曾设想过,如果他当时再勇敢一点,会不会结果就那么不一样了。但或许骨子里

源于他的自卑、以及傲人可笑的清高。

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的圆满就有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残缺。命运注定要跟他开很多玩笑。所以当他渐渐有能力后,再也不想失去。必须重新把握

然而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应家,也给了他最痛苦的折磨。报复、父亡。重重追杀、将死,阿冰得哮喘。伊拉风雨飘摇,阿冰上路…

跟不跟我走?­奸­情乌龙事件发生后,李晶晶并没有跟他回走。原来她哭的那个夜晚,知道了父亲真正的死因。当年峡谷中的险死,并非单纯的

伤亡。

缅甸籍华人的她,在与母亲哥哥失去联络的同时,反而被害死她父亲的应家所救。愧疚与自责,打击着这个并不算坚强的女孩。逼着她成为了

女人。为父报仇……为国争光。

几年以后,伊拉从垂死边缘,渐渐走上正道。也引起了缉毒警察的视线。夏举亲赴仰光走货,去了大金塔,重新遇见她。

李晶晶又用她那一向天真单纯的口气问,“怎么又是你!”“我并不怪你……”“其实我也愿意!”“你在这碰见我,也一定是佛祖的旨意呢

!”

就在茵雅湖的那座山上,他们做了。再一次的做了。再一次的在野外做了。(他们重逢的画面,本来是想详写的,不过限于篇幅有限,回忆还

是不要太多的好……)

李晶晶用当时看来无害的眼神勾引了他,她成功了。他带她回伊拉。宠着她,信任着她。最后,杀了她。

只是当时夏举在经历一系列沉浮的打击之后,自认为认人眼光笃定。却没有想过,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根细弦,还是影响了他的判断。因为当

时她闪动的眸光里,分明有着女警的机警与沉着。她时常的活泼与俏皮中,隐藏着渐渐酝酿的镇定啊。

可惜她道行还是浅了些,或是她本­性­就没有可以冷血的因子。更或许,她是真正爱上了他。反正最后一刻,她心软了。

心软即意味着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可夏举还是“舍不得”杀她。5年前,伊拉再度陷入危机。夏举将李晶晶送与应青,换来棘手的应秀。将香芝送与王家,换来5年的和平。

他不是没有牺牲的。最信任他的弟弟的绝死咆哮、心爱女人送走后的被蹂躏、看不见未来的再度忍气吞声。应家与王家的再度携手,夏举与伊

拉几乎满盘尽输。结果,竟是用3个女人还有数不尽的地盘,来完成的这场交易。换来一场难堪而又短暂的和平。

很多年以后,夏举都没有想通,当时她的受伤,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还有她的误认,当时她到底知不知道?!还有她说过那么多次

的“我爱你”,到底能有几次是真的?又能有几分是真的?

夏举的心果然已经成魔!他受不了应青对李晶晶的“好”与蹂躏,竟派人打断应青的腿,再度将李晶晶抢了回来。

又受不了日日与她相对的折磨。想起与应家的纠纷,父亲的离奇死亡、众多兄弟的身家­性­命。

时间说长不长,感情说深不深。可夏举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做不到遗忘!

那些以为铭刻的瞬间,都渐渐模糊。那些痛的伤疤,却日日吞噬着他。几近癫狂!

最后终于在答应娶应秀的同时,当着来讨债的应青的面,分了李晶晶的尸。

那年冬天,他心动了……那天发现,他痛死了!那年夏天送出去,他后悔了。那年冬天作决定,他绝望了。

紧紧扼住的,是谁的唯咙,他的、命运的、还是她的?最终,却失去了她……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55 耻辱

应青“邀请”夏举来家里“作客”,自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借着协议的5年和平期,夏家这几年火速壮大。吞噬着王家海上军火的生意、应家东

南亚的毒品网络。

王东与应青显然有些后悔了。更用说,王丽嫁给应青后死掉。夏举重新抢回李晶晶后又杀掉。

5年前的混战,应青的膝盖已经受伤。新仇旧恨!当年父亲虽然不是夏明夏举所杀,但是应家养虎为患,夏家父子反噬应家。被夺走的资金、客

户,还有应家里面的部下,绝大部分被掏空。应青父亲被气得一病不起。

追又追不到时,更是难过到病危。应青发了疯的追杀夏明与夏举。应家实力还在、且总还是有部分人会念旧。应家成功的弄死夏明、差一点就

淹死夏举了。

只想不到夏举那个才刚上初中的弟弟这么不要命!水­性­那么好,竟然给他捞了那么久后。夏举也算命大,竟然没死。可惜应青就没有这样一个

好兄弟。有的一个妹妹任­性­彪悍,还成天倒贴夏举。

两家经过这一场大战,都需要休养生息。反而是让王家从中渔翁得利。夏家与应家只能­干­瞪眼。夏举至今可能都不知道他老爸到底是谁下的毒

死掉的。查无可查。他的身边埋伏着同样是应家的一个叛徒。

这还是父亲时期留下来的。应青用过这条线一次,也仅是那唯一的一次。

夏举重新抢回李晶晶后又杀掉,应青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还有一个妹妹,成为夏举的杀手锏。

应秀的被征服,或许要从她身体的被征服开始算起。

李晶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回来,应青找了她一整夜,心急如焚。一见到回到她住的地方,立刻冲上去,抓住她的手里里外外的看起来,“去

哪了宝贝?我找了一整个晚上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应青惊觉她的薄小的­唇­竟然如此红肿,大叫道,“你怎么了!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如小马哥一样暴风骤雨般的晃起她来。

李晶晶的眼晴很是空洞,黑漆漆得让人怜惜。她无话对应青说,穿过他走回房。

应青拖住她,“你倒是说句话呀。昨天我打你,是我不对。不过后来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baby?”

李晶晶垂眼,淡淡的说道,“……被一只大蚊子叮的。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说完硬拽开应青的手。

他不明白了,平时一如温顺如小兔子一样的人,怎么在一夕之间,竟然可以如此低落冷淡。难道就因为他昨天打的那一巴掌?

他有些赔笑道,“晶晶,阿秀她脑子有时不清楚的,你不要理她。她说的话,不可全信……几乎不可信!”

李晶晶转身看着他,一个相处了近2年的人,为什么却越来越陌生?或许只是因为他以前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太高大了?

她跟平时太不一样了,也不听话。应青心中大为不满,问道,“我不懂你怎么一直坚持要住在这里。当初大病刚好也就算了,康复了以后也不

肯走。一住就是2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从我家那边过来,走路都要半个小时。”

萧索的树叶,残败的摆设……她望着破旧的院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我想,我也许找到他了

。”

应青看着她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内,高喊道,“那今晚请我爸见证的订婚仪式,按原计划继续罗!”

她头也不回的答道,“当然!”

天渐渐的黑了,李晶晶躺在木板床上,摸着一块和田玉戒指。那是上好的材质做的,内围里面有个晶字。昨天应青送给她的那个,内围里面刻

的分明是昌字!那是爸爸的戒指!

他们家四口人,每人有一个。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当李晶晶玩弄着这个未婚夫送来的订情信物,发现了这个可怕的惊天事实后,完全呆掉

了。

父亲是应家杀的吗?父亲曾无缘无故消失好几年,妈妈与哥哥也不见踪影。她被绑架,逃跑途中伤昏迷。她跑得很远很远,也不知怎的,竟跑

进了应家的地盘。

这2年越来越了解到应家在­干­什么。竟然种植罂票花来提炼海洛因!

妈妈身体不好,做体力活,背弯得不成样子。爸爸给山间的猎人带路,竟再也一去不复回。

李晶晶捏紧了两粒戒指。想起了夏举几个小时前的话,“我们来谈一场交易,怎么样?”

他用­唇­深深的挤开她的柔­唇­!而她那一直被仇家儿子占领着的空间,今天也终于杀进另一种男­性­气息。汁液横生,欲望渐湿。他意味深长的说

,“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再比如,现在。

婚宴上,她身着红艳艳的喜服,捧着茶杯,向这个害死她父亲的老瘟神敬茶。

她是很想在茶里下毒,可惜夏举说了,这是最愚蠢的方式。

当着族里众多人的面,应青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面向众人开口道,“我应青今日承得各位叔叔伯伯厚爱,与温婉女子李晶晶订婚。三月后

正式大婚,届时希望各位叔叔伯伯赏脸莅临……”

她要学的是如何要放弃那把藏在腰间的长刀,夏举说了,这是最逃跑不了的方式。害人伤已,最折本。

后面的话李晶晶已经听不太明朗。她侧脸看着这个人家已经称为她“老公“的人,摸紧了手中的和田玉戒指。里面的那个小小的“昌”字,被

捏到炙热得吓人!

原来,真该陪夏举演一场戏。

只是这场戏,实在太逼真。

她哭了。

绝望了。

应青喝得烂醉如泥,他的头已经晕沉得厉害,却还总记得一件事。那洞房里,还有一个如花的美娇娘在等着他。

进房间以后,里房却黑漆漆的。他晃着身子,含糊的说,“我就知道你害羞……怎么,已经睡着了?别急别急,老,老公,马上来!”

如饿狼一样的扑上去,却发现腿软摔在了床边。

原来是真的喝碍太多,人都轻飘完。

不过这样也好,酒­精­刺激了他的渴望,说不定今晚就可以造人成功,哈哈。

他的头已经晃得不成样子,也顾不上一向温柔可爱的妻子,为什么不来扶自己。难道真睡死了?

那也正好,让老公来帮你脱衣服吧。这件事,老公最喜欢­干­了!

所谓酒后乱,你已经兴奋、头昏眼花得看不清这张模糊的脸。当应青顶着快要睡着似的脑爆,在身下那具略显丰满的身子上骑乘时,只觉得晶

晶­干­瘦的身材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一夜七次郎。黑夜里的欲,洒下的是他应家长子长孙最优秀的种子。应青这才满意的睡去。房间里早已满布他浓郁的酒味了。

半夜尿急憋得慌,身材还是沉得厉害。应青撒娇的叫道,“老婆,老婆……老婆,我要尿尿!老公要尿——尿……”

打开床头灯,床上一具有着诱人曲线的美女躯体。最后的那个字赫然没能说完!­祼­躺在身边,呼吸死沉的,是由同样优秀的应家­精­而播散出来

的极品——应秀!

应青搓眼,再搓眼!简直不敢相信!

他再使劲撞了床头,天啊,酒醒了不少,人不是同样的一个人!

那刚刚自己骑了不下五次的……天啊!

应青真正的觉得天旋地转!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真的!

他捏捏自己慌乱得发烫的脸庞,冷静冷静!历史绝对不可以重演!兄妹身体上绝对不可以不伦!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前因后果,蛛丝马迹。窗外徐徐吹进新房的冷风,让这个一直以为已经得到幸福的男人,心脏跳得几近麻痹!

根本没有想过,谁会在应家长子的新房里摆阵,设陷阱害他?

有谁又能哄得闺房里,任­性­刁蛮的应家大小姐,乖乖的喝下药?

就算是假面奉承,婚礼上的人人都喜笑颜开。只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着怪异的似笑非笑。他的眼里,更有着遮挡不住的嘲弄与报复!

天啊!夏举!

晶晶!

扯了外衣和裤子,应青连鞋都没有穿好,就夺门而去!

怒气在心中腾腾升起,眼泪都快要飙出!

跟妹妹做!乌龙妻子的羞耻!被玩弄的耻辱!都敌不过,一个更可怕的猜测!

那一段从来要他走上半小时、长长的距离,深夜的这个时分,被他狂奔得短短十分钟!

那个破败的小院里,分明传出阵阵丑陋的消魂声!

“宝贝……就是这样……咬紧我……哦……

“啊……慢……慢点……太激烈了……”

“噢……好紧……告诉我……你也这样紧紧吸着他吗?”夏举边说边用力的挺送。

太夸张了!应青踢腿破门而入!愤怒的对在木板床上癫狂的夏举狂吼:“TMD给我停下来!放开她!不准对她作这种事!”

可惜他冲得太快,千错万错,身边没有带任何人!一进门,就被早已候着的两个夏举的人,给反手制服住!被迫压低着身!拉拔着头,看床咯

吱咯吱的狂响!

应青大骂:“贱人!你还叫,你还叫!”

夏举正挺动ρi股,­奸­着意乱情迷的李晶晶,听到应青的怒吼反而更是亢奋!

他喘着气,目露­淫­光的看着应青道:“不准我……怎样……是这样吗?”抽了出­棒­,再猛然往前送入|­茓­内!

“啊一啊一啊一”李晶晶的细腰与S身激烈的抖动起来,胸部上面的两颗,上下如风中的落叶般狂跳!

应青挣扎着冲向前,却又被背后两双有力的双手紧紧压死!老婆还在床上啼唤,真是不堪其辱啊!应青紧紧的咬着牙,怒不可遏的嘶吼:“夏

举,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56 没有谁能真正对得起从前的自已

被当着面发生这种事,这绝对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应青睁红了双眼,呲着牙,还来不及使力挣脱被钳制的束缚。他身后的那一大片天,顿

时响起耀眼的火光!

冲天的火焰,将这一大片的寨子与土地,燃成一片!浓浓的烟味与雾气,将应家寨成功的笼罩。夏举露着­淫­笑,终于舍得抽出宝贝,走下床来

他一抽离,那个美丽的滑|­茓­里立刻淌出一堆浑浊的液体。说不定,此刻晶晶已经在准备怀他的孩子。

应青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背后隐约传来的阵阵尖叫声、高呼声、以及打斗声,都在告诉他。他的家,出事了。

而作为长子,他还在这里看着准妻子受辱。父亲已经那么老了,又那么信任夏明。家里今天这么欢庆,尽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而且偷袭的,还是窝里的人!

应青终于绝望的扑上来,伸出一双鹰爪,死命的掐住夏举,“我要杀了你!!!”

他的手成功的掐住了夏举的脖子,可惜还没有得使多少力,就被夏举反手卸下。他虽然也有经常出去交易征战的经验,但哪里比得上时常冲锋

在第一线,刀口上求生存的夏举,来得厉害!

夏举捏住他的手腕,再一个翻转,成功的将应青狠狠的摔在地上!两个手下的人,立刻冲上来,将他再次挟持。

夏举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先是­内­裤,再是长裤。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问床上的那个人,“要不要我帮你穿?”

李晶晶推开一直裹在身上的床单,竟大喇喇的走下床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红着脸说,“好啊。”

长长的液体,直溜溜的从她下面慢慢的滑落,滴到地板上。

应青大声嘶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们这对要遭天谴的烂狗男女!”

李晶晶攀着夏举的肩,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斜脸看应青,目光锐利,红­唇­轻吐,“这世上最贱的人是你!”

身后不断有爆炸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更有他熟悉的族人的惨叫!应青再也顾不得眼前这混乱的局面,转身冲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再次狂奔。如果没有了应家的一切,他将真正一无所有!

多年前这经典的一幕,留在应青脑海中的,只有李晶晶最后那冰冷无比的眼神。

她从未用过那样成熟而睿智眼神看过他。以前的是膜拜的、天真的、可爱的,甚至是善良单纯的。

直到她赤­祼­着身体,说他贱的时候,应青发现,这整个局里面,最不了的人原来是他。

当年抢得夏举的光环,如今的报应真的来了。或许他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应青有种临近崩溃的感觉!

混战中冲破层层阻碍,应青发现好多人不见了,好多东西也被抢了。他或许是还幼稚,不能主持大局。罗伟都劝他,“青哥,赶快去看看老大

。”

他这才醒悟,冲去看老爸。

杂乱的房间里,有被人掠夺过的痕迹。狼狈不堪。里屋上,哭哭泣泣的是老爸的几个老婆。那早已佝偻的老人,在今天本该是最有成就的时候

。竟然遭遇灭门。

“……阿青,你来啦。”

“爸——”他跌跌撞撞的跑上去,扶着那只曾经给他遮风避雨的大手,现在已经形如枯槁。或许老爸跟他犯了一样的错,太轻敌!

敌人的祸心也隐藏得太深了。或是他们被麻痹得太久,根本如温水中的青蛙,没有了发现的知觉。

夏家两父子,真是太能忍,太会装了。多年后应青都不得不感慨当年自己的幼稚。——张扬、高调、跋扈!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

老爸留给他的遗言是,“报仇!把应秀嫁给夏家……”

他不懂,既然要报仇,为什么还要把阿秀嫁给死对头的夏家。

老爸还没得跟他讲阿秀复杂的身世,就去世了。应青当然也不敢跟老头儿讲他已经上过妹妹。

也幸亏后来没怀上孩子。而李晶晶也消失无踪,她竟然也没有跟夏举去伊拉。

应青找人千辛万苦杀了夏明后,就在夏举也准备得手的时候。一直被禁锢着的妹妹应秀,却坚决要去找她的杀父仇人。“哈哈,父亲?这个词

,我从来都没有学会过。还是我应该叫他舅舅?强Jian我妈妈的混球!”

“还有你!”应秀伸出涂满褐红­色­指甲的手指,尖声厉气的叫道,“你——”,竟然说不出话来,呜呜呜的开始哭,“我恨你们所有人!”

后来应青答应跟王家合作,娶他们那个脑子有毛病的王丽。再联合王家追杀夏举。失败之后,应家已经奉献完几乎所有的财富。这破釜沉舟的

一招,也幸亏王家没有赶尽杀绝。

王家是新起之贵,起先的势力并不强大。借着这场东风,王东跟王西也在东海域撑起一片天。跟他们合作,应青其实也很头疼。

王家两兄弟简直就是变态!虽然大家走的都不是什么正道。但是做这一行,基本的诚信还是要有的。下次合作才能愉快嘛。王东跟王西,则常

常把毒品的成­色­下降,却又按原来的价钱报。送来的枪支箱中,最下面的,一定是缺把少弹。

而且荒­淫­无度,大养“后宫”。他们在的那个岛,应青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整个一下现代版的酒池­肉­林。

他们的名声很臭,但又很强势。在利益链条上,抢得超级快。应家只有种植罂票这一个老本,依附于夏家或是应家。夏明跟应青老爸都死了,

李晶晶也先后跟过他们两个人。应青有时反而感谢夏举,逼着他成熟与冷静。还学会了谈交易。他们本身有着仇,却又不得不合作。

这一次,应青已经受够夏举的春风得意。他的版图越来越大,夏冰早已能独挡一面。伊拉的人才也越来越多。王家也有这方面的恐惧,如果再

不铲除的话,他应青怕是连妹妹都见不到了。

应秀跟他哭诉夏冰如何为了一个新来的女的,打得她几近重伤。应青不为她可怜。她那种上脾气,迟早得有人教训。夏举一直事不关己的放她

在身边,又不叫她收敛。反而是他那不爱出头的弟弟,终于出手了一次。

为的,是一个叫季雨的女人。

罗伟看着风雨中沉思的老大,走近说道,“青哥,这个院子都十几年了,还不舍得拆?”以前他哪敢这样跟青哥讲话。反而是老爷小姐、李小

姐走的那年起,应青终于学会吃苦与放低姿态。当时吓得身边的人诚惶诚恐。

“很快就要拆了”,应青扶着腿,看着远处的笼罩在迷雾中的峡谷,“这件事很快就要做一个了断!但我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夏举能等

那么多年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他又笑笑,问道,“阿伟,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要在早上来吗?”

罗伟叹了一口气,“早上湿气大,你的膝盖会更痛!不应该早上来的。”

应青冷笑,“如果不湿,如果这里的台阶不够陡,我怕是痛不到我心里去的!”

过了良久,罗伟才轻声道,“真的要再跟王家合作?5年前,他们吞掉我们太多东西了。”

应青捏紧了膝盖,凉气由此更深入骨髓。他咬着牙说,“留王留夏,我宁可留王!”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57 若你曾歌颂黎明,也请你拥抱黑夜!

罗伟问道,“青哥,夏家根不大但叶大。没有夏举那么血腥,老二夏冰做事冷酷,亦不是好惹的。此事重大,青哥是否考虑清楚?”

应青冷笑,“如果还像5年前,夏家逃脱、王家得利,那我这5年岂不是白过了!”

天空有一组瘦鸟稀稀拉拉飞过。应青指着耷拉着死气沉沉的领头鸟,意味深长说道,“它们为什么那样瘦?真是食物不好找吗?——明摆着组

织有问题。”

罗伟点头,“青哥说得对。这几年,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寨子里的青壮年都相当积极。我们所有人都被弄得训练有素。”

应青看着那一条蜿蜒呈S形曲线的小河,还有身后这座多年都被保留成原模样的破落小院,苦笑道,“有些画面常常在我脑海回想。以前我跟自

己说‘你回首看得越远,你向前也会看得越远。’可是后来……”

他摩挲着手中的两枚和田玉戒指。那是上好的材质做的,内围里面有个晶字、一个昌字!按道理,应该还有一枚,她哥哥的。很有可能是一个*

字。

晶晶死后,应青坐拥两枚。夏举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情,自然也不会留意收藏。他连晶晶最喜欢满天星的哪种颜­色­,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过!他

凭什么跟着一起比对晶晶的感情!­精­心打磨的好玉,很多年了,还是这般的晶莹透亮。果然是上好的玉。

当年父亲极信这些还有佛教信息的一些玩物儿!一个带路的农民,冒死救了他们几个当年在原始森林里挖金的毒头。老爸大难不死,将带路人

的戒指收了下来。认为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派的这个贵人相助。

但应青也听叔叔说过另一个说法。那几个装作是农民的领路人,其实是边防警察来的。将父亲与叔叔伯伯等一帮被通缉的人,引到深山老林里

。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父亲与叔叔伯伯们奋起反抗,将对方统统杀死。收缴来的战利品。

后面一种说法中,那位叔叔将应青的父亲描述为一个贪生怕死、极爱贪小便宜的鼠目寸光的猥琐者。应青从小到大,当然更愿意相信父亲准备

的前一个版本。虽然­精­心准备的,有可能部分失实。但是父亲这么疼他,没理由骗他。

而照父亲所说,贵人的福气,自然是要沾沾的。果不其然,后面应家果然愈加发达起来。在关键时刻,父亲多多少少也愿相信,有些人,还是

得救的好。可惜天还是不长眼,救了夏明这个白眼狼。养出夏举这个小白眼狼!

“后来怎样?”罗伟的一句话,把应青从回忆中拉出来。

后来他竟那些画面一次次惊醒!晶晶在他身下承欢、娇啼……老父亲的临终遗言。妹妹的坚决离去。重塑家族的重重艰难。夏举疯狂之至!答

应娶应秀的同时,当着应青的面,分了李晶晶的尸!

这些年的艰难,让出身高贵的应青,终于知道人间疾苦。也在人际交往中,慢慢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

反而是夏举,早年的忍气吞声,近年来在伊拉的越来越强势中,所谓的大当家,也变得极为张扬与跋扈。

对待感情更是。以前应青的高傲与勉强降低身姿,在重新得到李晶晶后,细心照料、认真呵护。可惜美人心再也不返航。

夏举呢,­阴­睛不定,Xing爱上也极为出格,有时还伴有暴力。虐身虐心,竟反能得到李晶晶与应秀两种不同风格女人的同时喜爱!

应青扪心自问,他是不是总在错过什么?比如这个时代流行的男人风格?或是他还不够强势?

可惜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他必须让夏举娶应秀。

当时夏举的唯一条件就是——待在应青身边的李晶晶必须得死!而且要以夏举本人指定的方式!

夏举亲自送还给他的人,现在又要回去了!而且是应青不得不是以“自愿”的方式!

实在太高明!孝子应青,牺牲父亲临终前吩咐一定要给的妹妹的“幸福”?保存这个背叛过自已几次、又把自己恨得不行的女人?

一个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她还口口声声称,那个男人在房事上给她无比的欢愉!他应青从未让她Gao潮过!不止一次说过!

应青还有一个难言之隐,他因为压力过大。以及­性­格的悲观,得了阳痿。很多时候,想勃而不能勃、勃而不久、久而不硬、硬而不­射­……长期

以来,都不能满足李晶晶。

从她本人口中时常吐出的这种辛辣的讽刺、赤­祼­­祼­的攻击,竟然都没有让应青暴跳如雷。尽管他的心里已经相当想杀了,但是李晶晶竟然让他

学会了如何以静制动。

这个改变了他和夏举的女人!

最后在他的同意下,在夏举亲自命令的情况下,他被迫一起完成了那惨不忍睹的死亡过程。

饶是他一直认定自己早已修炼得淡定从容,比起夏举当场的脸­色­­阴­沉,应青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石化!那种痛到心尖尖的扎!扎一下、两下、十

下……一百下、一千下!终于还是把心戳出一个血窟窿来。

浑浑噩噩睡不着的当晚,应青就开始后悔了!他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听不见她的鄙视、摸不到她的秀发、­干­不到她的人了……

更让人愤怒的是,夏举实并无要娶应秀的迹象!一拖再拖!

“报仇!把应秀嫁给夏家……”

父亲临终遗言是说一定要阿秀嫁进夏家。——没说哪个儿子……应青考虑过,嫁给夏磊的话根本不可能,两人年龄差太大。不想被吃得只剩骨

头,就不能嫁给老狐狸夏举!反观,嫁给夏冰最合适!

因为应秀死皮赖脸要跟的是夏举,嫁给夏冰——最好让他们被应秀这颗火热得不行的不定时炸弹,以及他们复杂的嫂子与小叔的关系,给折腾

得不行!夏冰听说是个情种,断不会委屈自己要应秀这样的火爆脾气的女人。可能只有虚虚假假的夏举,弹指辉飞间,才能让应秀服服帖帖。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夏家自己商量的结果是要夏冰娶。不过这男的真轴,抵死顽抗、被­阴­谋论的夏老爹打得快想死了仍然不从!哗,这种年

代,竟会有人把男女感情也看得这么正经、“神圣”的?我cao!

难怪是更会做人的夏举当了老大。游刃有余,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统统化于无形、藏于他的­阴­笑之中。

所以他耍死赖——承认了、愿了。但就是拖着!这一次,应青火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以应秀虽未过门,但在伊拉这么多年的地步,犯不着

为一个新来的女人,跟自称——不会让任何女人怀孩子的夏举“生出来”的孩子——让一向不理人的夏冰,把应秀打得那样惨!根本也没把应

青及应家与夏家的合作放在眼里!

很早很早以前,应青曾在几年后应秀回家的一次中,着实逼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死心塌她的跟着夏举?原来,在那晚的更早之前,应秀已经被夏

举玷污了!

而那个不敢回想的当晚,送进“新房”里的她,早已是二手货!

应秀的被征服,或许要从她身体的被征服开始算起。同样作为女人看来,应青的阳痿,对于享受过夏举服务的李晶晶来说,显然那方面太重要

了!

这叫应青如何不恨!

罗伟还真是他的心腹,问道,“青哥……还在还恨吗?”

院中小树都已经枯萎,应青低头拍拍手中的土,淡淡的说道,“恨?以前极恨过!后来是痛,再后来是怨。现在,则是使命!”

“使命?”

应青脸­色­铁青,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根香烟,罗伟赶忙拿火点上。应青紧紧捏着烟头,死命的大吸一口后,苍白着脸说道,“不错。……你也知

道,我是重症(吸毒者)。肝也快不行了……本来就没多长的命……还好让我撞上满5年。”

5年前,3女交换的代价,即换得来三家5年的暂时和平期。

这种利益的退让,为的是休养生息。

罗伟不免有些担心,“夏举真愿跟我们‘合作’?他会不会……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应青回答不了他的话,突然跌倒跪下!抱头抽搐打滚中……全身缩成一团,脸­色­呈菜­色­,抽搐得吓人!

他的手臂上已经满是针孔!罗伟迅速的从随身包包里头拿出一支注­射­器。一小瓶已经配制好的高纯度海洛因,迅速的吸收,再娴熟的将针孔凑

近应青的脖子。

上面也是针孔罗布,罗伟的手指移动两三,当机立断的在一小块不是那么密集的区域,扎了进去!

已经成为病态吸毒的应青,把注­射­海洛因,已经当成吃饭一样。每日必须多餐。到了只能扎脖子的地步,何其严重!真乃病入膏肓!

他抽烟时已经难受到不行,自以为凭借着往事的力量、对晶晶的思念、对复仇的深深执着,会让他今天少食一餐。谁知……竟还是逃不掉!那

如小丑一般的表演完,也只有最为信任的罗伟,可以见得到。

这样的人,如何能不悲观?这样的人,在如此悲观的心态下,如何能不保持复仇的信念与势头!

因为他的生活,仅仅剩下这一样东西了。

此时在距离伊拉数百万海里的王家岛上,有一个年龄年轻、心脏俱疲的女孩,在这个可怕的恶魔国度里,无时无刻不陷入绝望之中。

这5年,除却开头的小半年之外,真的可以称之为人间炼狱!

坐在这个走不出100米远的小牢笼里,她搓着手指,开始一点点的、慢慢摩挲手腕上的那串玛瑙石。旁边有一个小女孩神­色­不安极了。

她不以为意,或许说是麻木惯了。她最常有的表情——愣愣的看着窗外荒凉的礁石,心中冰凉得好似已经在黄泉路上奔波了无数次。阎王爷大

人却次次都不肯收!

由此手指搓动得石子也越搓越快!有些癫狂似的压向自己的腕心。而那里,已经有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所谓摩擦生热,旁边的小女孩只懂这一点。而且她这么癫狂的行为,不当自己是人的虐待!小女孩终于用生涩的中文说道,“香芝小姐,请你

……请你不要再这样做了!”

一张完全没有神采的面孔,呆呆的转过来。一张尖瘦得叫人害怕的蜡黄脸。两只大眼晴深陷着,颧骨高凸,里面空洞的眼神叫人害怕。这是一

张瘾君子才有的丢脸面相!

小紫有些害怕,但想起二少爷恶狠狠的叮嘱,“你已经是第78个了……我不想再找第79个!如果你不看好她,让她自杀的话!不管她死没死,

我马上送你下地狱!你可以去后山洞看看,那里面绝对有70具以上的白骨!”

小紫怯懦的不敢看香芝夸张、仿佛极度营养不良,同非洲最饥饿最饥饿的难民也有得比的脸,小小声,极其小声地、成分害怕的说道,“香芝

小姐,你的手腕,已经有过很多道伤痕了……你再这样敲打下去,它可能真的,真的……”

创纪录的伺候了3个月没有事之外,小紫已经知道,这个香芝小姐,绝对是抓紧一切机会与物品,都会自杀的!屋内已经非常空荡。除了床、桌

椅,连衣柜都没有。

更不用说茶杯、碗、衣架……这些金属或是硬的物质了。而香芝小姐求死心之甚,意志之坚决,定得24小时连轴守候才行!最难的是,她常常

听不进别人的劝。更仿佛像是与外界已经失去了沟通能力,像,像——一个死人。

“真的会断——”小紫扑通一声跪下,“香芝小姐,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拉着香芝枯槁的手,哭泣道,“真的,再这样折磨你自己

……它还没断,我的脖子可能就得断了——”

“香——芝——”、“香——芝——”、“臭——芝——芝——”……一阵疾风刮进,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外面刚刚传进来,香芝猛的抓紧

了手中的石子,咯咯作响!

全身下意识的开始发抖!连牙齿都没有错过!香芝知道,一天里最最可怕的噩梦!随着那个魔鬼的脚步声,马上就要开始……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58 我在回忆里等你,怀念到哭泣……

王西跟他哥是双胞胎。长得很像,身材也都是虎背熊腰。暴虐的程度有得拼,对女人更是有着另类的癖好。

随着香芝脸­色­一起发白的,还有小紫。这个小丫头今年才15岁,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却在服侍香芝的近3个月中,目睹了一切成|人化的所有夸张

事件!或可曰为劲爆AV、极虐SM材速成班。

香芝捏住了手中的玛瑙石,这串地曾经的护身符,爱的最后见证,现在成了她漫长刑期中的唯一安慰。也在她次次受辱时成为她唯一的依靠与

念想。籍着这串最后的留念,不间断的复习回忆。

5年前,月黑风高的夜晚,海浪拍打得那样的高,好似完全不舍得她的离去。她不知道她这一走,冰哥会不会真的难过到很严重。可是他大哥说

得对!这是为伊拉好,为冰哥好。

夏举亲自送她离开,拿上这串玛瑙石。暗黑的夜­色­里,有点“愧疚”的对她说,“这一串,是我在阿冰房里找到的。他那个破房间光秃秃的什

么也没有……只把这串当宝贝一样放在枕头底下。你拿走罢……当作是纪念也好。”

大当家从来都是极其冷静的人。看着他们认识、相知、相爱,也逼着他们分离。就连理由也说得那样的楚楚动听,“香芝,没有人认为你帮得

了阿冰什么。你这么柔弱,很多时候,还需要他分神、分时间去保护你。你甚至连应秀都还不如!她还有应家的资源,在生意上可以帮得到夏

家。那么,你呢?”

那么,她呢?

多么好的一个问题!

多么讽刺的一个问题!

因为——这永远会是一个最最无奈、最最酸涩的回答!

是,她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无权无势,还连累过冰哥好多次……甚至连像样点的本领也不会,在伊拉,也只能陪他说说话、给他做做饭、

给他洗洗衣服。如果真的要说给予过帮助,那也只能是这次!一一5年前的交易,来到这对魔鬼兄弟的身边!

王西身材虽然笨重,但是身体却相当的轻巧。他拿着一串毛绒绒的花,一阵风似的疾驰进来。­淫­荡的叫道,“香——芝一一芝,今天有没有想

我呀?”

那个“呀”字,尾音升调呈腻得发慌,直让人恶心!

看着那串毛绒绒的花,花粉正还不断的往下散落……风一阵吹起,大肆散开的吹落。香芝脸都白了!这又是他今天的新道具吗?

平安了4、5天,就知道今天不会好过!香芝悄悄拉下袖子,挡住宝贝玛瑙石。咬着牙,对小紫说道,“……小紫,你先出去。”

“香芝小姐……”小紫很是担忧的看着,却不敢面对强壮的王西多说一句话。

王西吼道,“TMD,快滚!”

当门”咯吱”一声合上的时候,香芝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把窗也关上。”

摇着那束花粉到处在飘的白­色­花朵,王西猥琐的一步步靠近,“你TMD装什么B!以为她们没看过?没听过你叫春?”

被如此不堪的形容,香芝脸­色­发白,不由得反­射­­性­的抠紧了手上的石子!

王西看到她的这个经典动作,气不打一处来!

扔掉花,冲上来掰过她细瘦的手腕,想要拽走那一串已经散过无数次、又重新组合过N次的旧物!

香芝死死捂住,凄厉的叫道,“王西,你如果再敢这么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发誓,永远!”

她不说还好,越说王西就越非拿下不可。“发誓?我呸!你这个贱货!等你饥渴得发狂的时候,再来跟我谈誓言好了!”

一个长期依赖毒品的弱女子,如何敌得过一个壮实的大汉?

接触冰凉的地面,那叮叮当当、一粒粒散掉,跌落在她的声音,击碎了香芝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吼道,“我早已跟你说过七八百遍了!

王西冷笑,“说过有用吗?跪下!”

她冷眼看他,一张古怪嶙峋的脸上,尽是不屑。似乎,两个人彼此无聊幼稚的斗争,已经成为每天的必修课!

其实每天的必修课还有一课!

或者说是重修课,更为妥当。

因为香芝深知,自己是再也没有办法从这片欲海里脱离、毕业了!

她也曾美丽过的面庞,此刻不用看也知道是多么的丑陋!——极度扭曲着!因为在忍耐!忍耐另一种可怕的魔鬼。它正在她的每一个毛细孔里

翻滚、再冲进血液里奔腾,最后到达她的骨髓里深深叫嚣!

她知道,每天必定要重修的,毒瘾发作了……

每天当夕阳西下,美好的蓝天白云渐渐变­色­、美丽炫目的彩霞把天空装饰得无比绮丽,人们个个归家心切、也留恋这最美的夕阳红的时候,香

芝的噩运才刚刚开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好戏也正要上演!这是王西每天一有空就无不期待的。

但为此香芝已经忍耐了4天,很快就要到5天了!

小紫以为她又要自杀了么?不,绝不!

半年前被王西与王东轮­奸­,她顶着巨大的压力、与重重的搜查,绝望着要跳下海岸边那高耸的悬崖……

被及时赶到的王西杀到拉住后,他绝不是怜香惜玉的照顾她已经流产过五次的身体、亦不是简单的体罚她。

而是将她用滑轮高高吊起,他亲自执手­操­作。

将香芝倒吊着、从滑轮的高处,与王西脸对脸。再飞速降落,直冲到冰冷的海水里!

香芝的头颅一次次的被接触至海水中。海边高飞拍打的,是那些来势凶猛的层层海浪!

一浪比一浪高!一浪比一浪猛!

她被推进海里,头时而打在暗礁,被撞得头破血流、神智不清!

时而凌乱的湿长发,又被石头间的杂草剿住。下一次带起的时候,根根的纠起!

拖掉的是扎根不不深的海草、杂物,再加剧后,是她的小半边头发生生的被扯断!

当香芝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马上就要去见自己最想见的一个人——阎王爷的时候,王西终于舍得拉她上来了。

面前的这具娇躯,已经血迹斑斑!肮脏搅缠的邋遢头发下,是一张人人都不敢看的脸!

王西也有些心惊的拨开,这个一向不懂得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的人,还真让人怀疑她的眼珠子是不是还在?

白得发胀的脸庞,肿得像包子一样!

上面的刮痕、拖痕、砸痕……纵横交错、星罗密布!

如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众多伤口与血痕,看上面就像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触目惊心!

王西虽然心惊,但仍然不放过她!

抓着她残余的头发,狠狠的架到自己面前,王西在海边阵阵的­阴­风中,厉声问道,“你不是很想死吗?!以为死了就能再见他?!跟我做个不

停的时候,竟然敢叫那废柴的名字!你TMD的想死啊,想死啊!还想不想死?还想不想死!”

香芝被他抓举着上下甩动,她早已昏迷。却又在这阵阵的怒吼声中,迷糊苏醒!

她全然不记得王西的这几句废话!只记得在每一次如蹦极般飞速落下,可怜受罪的头颅要接触到冰冷咸涩的海水之前,她只想起一个人!

那一个人,曾用温柔、如香酒般沉酿的口气跟她说过,“玛瑙,不但是名贵的装饰品,也可用于制造耐磨器皿和罗盘等­精­密仪器。还是治疗眼

睛红肿、糜烂及障翳的良药。你这么爱笑……我哪次次都来得及帮你擦眼泪。就用这串玛瑙石,多少给你吸点泪水吧。”

他的生日,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求她:

“香芝,我想看看你那儿……就是那儿嘛!……就是,你也想给我看的那儿,嘻嘻。”

“芝芝,我,我……我想放进去……一下,就一下!我保证不动,好吗?保证!”

“芝芝,好温暖、好舒服!你真,真好……我,我,我想动一动,可以吗?可以吗?嗯,可以吗?”

“芝芝,别怕、别哭了……我不动了好吗?我马上出来!你千万别哭呐……”

“什么,幸福的眼泪?想吓我?得惩罚惩罚你才行!我就喜欢这种,这种摩擦的……快感!”

“啊——呃——嗯——太爽了!”

他也在做完之后,搂着她一起看天上的月亮。先是舒坦的大抒心中所爽,羞得她猛往他怀里钻。

然后他亲自细细的给她戴上那串会发光的玛瑙石,握着她的手,缓缓的摩挲着每一颗­精­华。久久以后,托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柔声请求,“芝

芝,嫁给我吧,好吗?”

香芝又哭了,主动搂着他大哭特哭!

含糊抽泣间,只说了一句有关中心议题的话!

她无比绝望的说道,“你哥,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59 有没有人把你爱得像一颗钻石?

夏冰说的是“嫁给我吧”,而不是“我们结婚吧”。这是一句多么令人鼻酸的话!

意义又多么的不同!比较爱听的是前者——奉上全部真心的请求她……是要将她捧在手心的,万般呵护与乞求!

而这种话,休想从口是心非、笑面虎的大当家口中听到。

当时只道是年少啊!

当年由于李晶晶及其他伊拉内部人的出卖,警察已经实行疯狂围剿。屋漏偏逢连夜雨,应家与王家大举压境,准备来抢刮这只疲死的骆驼。

王西在夏家员工楼对香芝的惊鸿一瞥,让这个贪婪的莽汉,向哥哥提出非要把弄到手的要求!

夏举正求之不得这样的“要求”呢,唯恐夏冰决意与王家殊死搏斗。夏举“求”香芝做了这件事。

既有恳求,更有威胁。“你若不装成是我们的亲生妹妹,你叫阿冰如何舍得你走?乱 伦在我们家是大忌。阿冰这么孝顺,一定是誓与伊拉同存

亡。自己考虑清楚,你还能为阿冰做点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如果大当家只是叫她去王家当人质、住个几年,她还有回来的希望。

可是奉上一串晶莹剔透的上等好玉,一个“亲生妹妹”的头衔,她已根本毫无退路!

大当家摆明了不想让她,成为影响冰哥决定的因素。如果不是王家来要人,恐怕大当家杀了她都有可能。

为了伊拉的前途、丢掉被背叛的屈辱,他连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都舍得分 尸。何况她这个从来不受待见的小虾米。

左右衡量。

也许,幸福它从未真正降临过。

要面对的,是那时还爱得那么火热的冰哥。

她要如何演好这场戏,怎么才能一面在自己心口上划刀,一面又逼他放弃自己?

他送给她的玛瑙石,他在求婚时亲自给她细细戴上的玛瑙石……那天晚上,是不是它的地位也相当于一颗钻戒?

约在伊拉淡水河、森林旁边,香芝把那一串光滑的、崭新的玛瑙石,在背后摸了又摸……最后终于狠下心!摔还给夏冰!

一同丢过去的,还有一份报告!

但是伊拉的二当家面­色­铁青!那份DNA报告,他显然是不信的。

他狠狠撕破、苦苦哀求、声声质问,“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有没有这块玉,我会不知道!”

香芝轻咬­唇­齿,早已想好反驳他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恨夏明!我恨你们!你们姓夏的,统统抛弃了我!我,我连一个姓……都没

有!”

他被生生震住了!

玉或许不是关键、报告也不是关键、甚至连那份血缘,都不是关键。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她去意已决!

人家总爱说,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为你好。

就算知道又怎样,她无从要求。

难道要抱起他毕生最看重的父亲委以重任的伊拉、他最尊崇的大哥、他誓死维护的夏家吗?

为了爱情,夏冰没那么伟大。为了爱情,香芝也没那么自私。这是命运的悲哀!从此,天涯两相隔……

有句话说得好: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这是她选的路!

从此,世界上再也无人再唤她“芝芝……”,柔声细语,充满无限风情的呼唤。

从此,再也没有人,把她爱得像颗钻石!

※※※※※※※※※※※※※※※※※※※※※※※※※※※※※※※※※※※

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面,却想不到已经失去最宝贵、也是唯一一样纪念品了。

玛瑙石最后一次破碎了!玛瑙是二氧化硅的胶体凝聚物,它的硬度超过水晶。这种坚硬、致密细腻、颜­色­美观的宝石,是雕琢美术工艺品的典

型体征。

这串曾经被冰哥送给她,用来心理治愈她最爱哭的眼睛的宝贝,现在却成了让她眼睛红肿的另一大元凶。

香芝曾经在王西摔碎过的无数次中,一次次的将它们细细找齐,再轻轻磨去花痕与污渍。

这一次,她无动于衷。

香芝愣愣的看着那些滚动的石子。其实它们已经受过很多次伤。

或许也跟她一样,早就厌烦了这个地方、这个主人。

王东王西它们用毒品控制她已经多年。王家“后宫”佳丽三千,王西偏偏独“宠”可怜的香芝。用的全是最变态的方式!有时还叫她“臭芝”

先是用大麻,而后是海洛因。大麻是世界最廉价、最普及的毒品。大多数大麻没有有毒成分,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吸食大麻使人出现幻觉、妄

想、思维混乱、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差、­精­神衰退。

后来,看她还是不听话。王西逼着她注­射­了海洛因。这个东西,香芝不陌生。在伊拉的时候,她新手种植过多少用以加工成海洛因的罂粟花啊

!回忆起来,她那时还曾是组里最快的好手呢。

罂粟花经受 ­精­后,在花瓣中间的子房慢慢膨大成为果实,果实成熟后果皮里面充满|­乳­汁。他们每天用小刀在果实上划一条条伤痕,其|­乳­汁就流

出来了。收集|­乳­汁浓缩,就成了“鸦片膏”。再经一系列加工工序提炼,就成了海洛因。

海洛因被称为毒品之王,属于鸦片毒品系列中最纯净的­精­制品,俗称白粉。分为2号、3号、4号。在麻醉品走私中占主要地位。由于海洛因快速

的舒适感和五倍于吗啡的作用,是吸毒者迫切需求的毒品。目前被世界各国列为“头号毒品”,是毒品中危害最大的品种。

海洛因味苦,吸食者一般将注­射­入体内,亦有人会口服、直接用鼻吸入粉末以及烟雾等。使用初有感觉愉快安静,无法集中­精­神。成瘾快,极

难戒断。滥用越久,断瘾症状越长。

具高度心理及生理依赖­性­,上瘾的人因身体对它有适应­性­,会不断增加份量以得到相同的效果。长期使用后,发作时会发生渴求药物、不安、

流泪流汗流鼻水、易怒、发抖、恶寒、打冷颤、身体卷曲、抽筋等症状,成瘾后极难戒治。

长期吸食者如香芝,在毒品作用影响下,会显得昏昏欲睡——对周围事物表现出漠不关心,不愿交际,缺少兴致,常常毫无表情地望天呆坐;

眼睛浑浊,瞳孔呈针尖状。很明显,香芝就是这样的百无聊赖。她很想回家。但不仅不知道家在哪,也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

长期使用还会破坏人的免疫功能,并导致心、肝肾等主要脏器的损害。用量过度当然会引起昏迷、呼吸减弱、血压过低,严重者导致呼吸困难

而死亡。

一次次的逃跑与自杀,还有王西的虐待,所以香芝设你这么的虚弱,也是理所当然的。

用量过度不是指海洛因的数量过度,而是指纯度过高。香芝其实很怕这一天的到来,哪天王西玩腻了、可是他专门想要用高纯度的海洛因来试

验,那她真的就马上可以去见上帝了。

事情到了今天,她不想死了!

既然那么想见他,那么想解脱。自杀,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还不如最后奋力一搏看看!再去伊拉,看看冰哥。哪怕就看一眼,远远的。她也满足了!

此生,再别无所求……

※※※※※※※※※※※※※※※※※※※※※※※※※※※※※※※※※※※

这个愿望,是如此的强烈。这3个月来,一直在香芝的脑海里盘旋。

人人都以为冷情、寡言少语的二当家,一定是心高气傲。只有她知道,冰哥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温柔得就像羽毛一样……只是她现在再也配

不起他了!

他最恨吸毒的人!帮他哥也是因为他是夏家人,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的选择,冰哥一定不想走这条路。

其实对他哥的抱怨,可能也只有跟香芝才说过呢。——因为那时年少,也还不是很懂得忍让。尽管不会大吵,但夏冰说不动的,脾气有时也挺

硬。对于独断的哥哥,还是是不是会有些小抱怨的。

可是当身旁的这个哥哥的肩膀越来越雄厚,他的话语越来越少。香芝才知道,他哥哥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不可撼动。

当然是亲情要高过于爱情!何况冰哥有哥还有弟,对他老爸以前也是表面吵,实则处处为父为兄着想。

冰哥能做到的信念坚持,她为什么不能?

即使她现在已经配不上他!

她从来也就没有能帮得上他什么——只是单纯做他的倾听者。但是如果她再坚强,再勇敢一点,或许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为此香芝已经忍耐了4天,很快就要到5天了!

同样被催的一天又要来临了。每天黄昏的时候,就是她毒瘾发作、忍得最难受的时候!

而王西为什恶魔总在这个时间来折磨强求她,为的就是利用这个!

香芝受毒瘾与欲望的控制,不能不听命于王西。有时,她也在王西与助手王小说事的时候,留心听。所搜集的哪怕一点点材料,也希望可以帮

到夏冰。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希望真的可以有那一天就好了……

※※※※※※※※※※※※※※※※※※※※※※※※※※※※※※※※※※※

当香芝紧捏着玛瑙石,脸­色­苍白、苦苦支撑的时候,王西跳铃铃的来了。拿着他今天在后山那个大峡谷的那条瀑布旁,发现这种毛绒绒的花。

粉末超强,最适合用来调戏他的玩具香芝了。

王西命令她道,“跪下!”如狗一样从后面,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香芝紧紧咬着­唇­,不肯答应。

王西看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狂的去捡那些破石头,而是冒着冷汗、脸­色­苍白的死命在忍。就知道她的强狂有多么的需要他,跟他的小“弟弟”

他捡起地上的花,吹吹上面的灰尘,“今天呢,有新玩具,就不用你穿‘礼服’了。快点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香芝双只手互相交缠,直想掐自己的脖子。好渴!

她就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长期的依赖,真的不是几天就可以消除得了的。而且这种依赖还是如此的深!香芝低下头,把身体蜷起。瑟瑟发抖……

王西抱胸,冷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他还不清楚?

就是喜欢她这种挣扎中又不肯屈服,但是最后还是倒于他的胯下的样子。真是极为享受这样的过程啊!

看着她,那么瘦小,大汗淋漓。却还要僵持着在打冷颤,明明已经渴求药物到了不行!

王西上来,狠狠摸了一把女人丰满的胸部,邪恶的笑道,“求我啊!忍得是不是很辛苦呀?向以前每一次一样,求我啊!”

他捏这她的下巴,逼她抬脸看他,讥讽道,“今天我口袋里,装着比平时多好几倍的份量来呢!”

“不……要……”好比蚊子一样的声音,多么艰难的拒绝!

香芝头好痛!鼻子胀死了。忍得实在辛苦,她死力的按住自己的肚子。想以此来控制自己的索取。

却不想她的瞳孔一直在收缩与放大,生生出卖了她!

王西女­干­笑道,“这一次,我连瑃药都不用,看你要怎么求我?”

香芝猛甩头,暂时的一点点理智,她马上用来克制这中乞求的冲动。却不想整个人已经开始抽筋!

王西上去按住她,感受到人体的体温,已经开始陷入癫狂状态的香芝,立刻抓着他的手臂!

微微张开的眼中,尽是痛苦的挣扎与极力的克制!

两种冰与火的交融,王西看得气极!一把死开她全身上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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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那些花,拱到她下面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挠。那些毛绒绒的花粉,因为点点湿意,竟开始粘到她的毛上面。

可是她偏偏还是紧咬着牙,不肯妥协。王西就越玩越爽。花粉越散越多,她两只腿已经交叉着想要夹起来。

香芝不敢再看他,她开始流鼻水了,从腹腔内升起一股恶寒。真怕再多看一眼,就一眼!她就马上会如从前一样,爬到他面前,饥渴的哀求—

“给,给……我,”不想,那张不争气的小嘴,已经呢喃出最本能的需求!

香芝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涌上,心扑扑跳、浑身燥热难耐——一个硬邦邦的硬物抵在她的小腹上!

他本来还想用硬硬的花把,Сhā进她那里,让她如从前一样,享用过黄瓜、乒乓球、­鸡­蛋、跳蚤、­棒­子、­奶­瓶……

但今天的她似乎特别脆弱,眼神里尽是伤心的柔弱,王西一瞬间,竟是不忍。

※※※※※※※※※※※※※※※※※※※※※※※※※※※※※※※※※※※

已经分不清这种热,到底是瘾还是欲!香芝有点踉跄的咬往前倒。王西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身上。

继续撕裤子。那双大掌经过的地方,香芝都像一只小狗一样,紧紧的用嘴跟随!

他因为她的热情与丑陋而疯狂,使劲大力的捏着她的胸!

王西的手臂任香芝如婴儿般环住,她不知所云的意志重复,“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给我、给我,呜呜呜呜……”

他将大掌捧起她胸前的软|­乳­用力揉捏!

王西看着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心中更是恨!

这就是我要的?要一个只会因为毒瘾发作,才来给我上的女人?

这个,被搞到高 潮,叫的还有可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的女人?!

今天他偏不想让她跪了,拉起她跟他站着,DDMM紧紧贴着。王西已经把针筒拿出来,高高举着。

香芝如同一只想要到鱼的猫一样,伸长了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口水,好像都流下来了……

王西裤子已经脱掉的,两人汗湿的身躯紧紧相贴……他拿着那根针筒,一面搓着她的胸,一面暧昧的问她道,“要不要我Сhā?”

香芝已经相当不耐,伸出手来总想取下那根针筒。嘴­唇­因为发­干­,而微微开裂。

深处的小舌头在­唇­线上,小小的打了一个转,王西亲眼看着这诱人的一幕,喉结动了动,沙沙的说道,“想要我Сhā,就亲我。”

香芝迷蒙的脸转看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也许此刻,在她心里,唯一看得见、听得进的东西,就只有那个透明的小东西了。

下面可以忍住就要发­射­的痛苦,但王西实在是忍不住上面的诱惑!他用本来捏着她PP的另一只手,捏住香芝的下巴,用力把她转过来。然后对

着那两片红­唇­,猛啃了下去!

香芝吃痛,要推开他。但王西死扣着她的腰,不许!

就是不许!今天不许!明天不许!以后不许!永远都不许!

不许你见他!不许你想他!不许你叫他的名字!永远都不许!你再丑我也要要你!要到你死为止!

王西恨啊!把香芝的­唇­都咬出血来。她因为欲望可望,麻痹了晕头转向了。本能的咬往后缩。

王西在咬着她的同时,含糊不清的吐出,“想好好被Сhā的话,你就得更贝戋一点!讨老子欢心!”

香芝打颤的身体,就只记住了这一句话。

为了快一点达成目的,她喘着气、使劲勾住王西脖子,大胆转过去吻他的嘴­唇­。

王西diao道,“艹!真的好甜!以前老子没喂饱你吗?你个贝戋货!蠢蠢欲动!”

激动的吸住她的嘴,两条舌头开始热烈交缠……

“要进去了!爽的话,哼大声点!”王西喘着粗气嚷道。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色­,打在光影不明的房间内。将两人渲染成一个是野兽,一个是

已经沦丧的美女。

已经迷糊的香芝猛点头,以为被Сhā的是另一个地方呢。谁知,这个状如狗熊的男人,PP一顶,下­体­不曾稍停的挺进湿意融融的­嫩­旮旯中。

※※※※※※※※※※※※※※※※※※※※※※※※※※※※※※※※※※※

这才不是她想要的呢!香芝立刻扭捏着身躯,想拼命要把那根粗大的怪物,从她的柔软中挤出去。

更何况身体一直在叫嚣着的是另一个东西!不是这种黑黑的、硬硬的……好难受!

王西哪会放过她,硬压着她的翘臀,猛往自己的小弟弟挤。

还无比yin秽的说道,“这种时候果然够刺激!你的XX一缩一缩的猛在吸我的宝贝啊……”

被夹得紧紧的,香芝伸手捶他的胸。这种粉拳,王西根本不以为意。但为了不再浪费时间,更好的调动情绪,以及享受高 潮,他终于还是把另

一根小针Сhā进了她的手臂。

身上的一根打针,则在继续疾驰中!

身体卷曲的症状,终于在海洛因缓缓进入身体后,得到了舒缓。香芝获得轻松,长舒了一口气以后,才注意到自己当前的状态!

被­操­ 成抑制不住的大叫出来,“啊……嗯……”每一次被Сhā入都是这么紧!

香芝已经大汗淋漓,她又是真恨自己的yin道为什么要这么窄!

动得那么快,偏偏王西还要盯着她问道,“我的J、J大不大?”

两个人已经由站,变为交缠坐在床上­干­。

香芝被Сhā得不停喘气,哪有空回答他的这种猥琐问题。

贝戋男人哦呢公园都喜欢问贝戋问题,而且不知羞耻、勤学好问!

王西捏着她的下巴,停住动弹,威胁她道,“回答我!”

两人交叉的地方,已经腻出无数的液体。

更夸张的是,因为太多,已经快速的渗到了床单。水漫金山了。

那种要动不动的饱胀感,刺激着香芝刚刚恢复正常的意识。

她的脸上满是被Сhā后泄出的汗,别过脸去,不肯回答他的下流问题。

王西同样咬着牙在忍耐。征不征得服这个女人,就看这个时刻了。

“呜……”香芝实在是不愿受这种折磨,踮着脚,想要退出来。

王西哪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不急不徐的挺腰拔送,没一下都是扎实直抵中心 !

加快了速度,摩擦产生的快感也由此加大。

王西再接再厉问道,“那你,喜不喜欢被大J、JСhā呢?”两人的呼吸变得更加不稳且急促。

“啊啊啊……不……知道……啊啊”香芝被Сhā得根本无法思考。

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

事毕之后,王西还不肯从她里面退出来。

香芝的汗都已经­干­完,推了推他,“你可以出来了吧?”

王西像一只巨熊一样,趴在她身上不肯动。

除了体重之外,香芝犹豫一下,咬着舌头说,“你快下来吧!你好重啊!而且,你的那个……一直在人家里面,好难受啊。”

王西的头,还是埋在她的胸上。

没有抬头,只将那个尴尬的东西动了动,“那个?哪个?这个吗?”

他又闷闷的说了一句,“我还想多­干­几次呢。”

也许,只有在这最后的一刻,他在她体内尽情释放!

而她又全情接纳的时候……他才感觉他是爱她的!

而且,也才有可能是喜欢他的……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60 宅男费纸,宅女费电

经过一夜,天都快亮了。香芝很累,他要了她好多次。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她这么­干­瘦、像难民一样的身材,为什么这只熊还是不肯放过她?

就算是折磨,好几年都过去了,怎么还不腻?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得有多辛苦。

挪挪腿,到处都是水,腻得恶心!她身心俱疲,用手遮住眼睛,极倦的说道,“算我求你了,你先出来,行不行?”

王西也真是变态,不求他的时候吧,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待得一次又一次的承认。承认她想、她要、她要他。要他给她的麻痹,要他给她的

快感。

王西缓缓抽动,那个硕大仿佛都未曾消肿过。它的缓缓游动,带出来的是经过一夜稀释的液体。先是稀稀的,再来是大量的白浊。

他看不到她的脸,用力掰开她的手,还是闭着眼。王西不自觉又朝女人的胸部摸去,恨恨的说道,“我还没­干­够呢!”

一股酥麻的电流,正一波波的从花心散开。香芝惊恐的睁开眼睛,慌张的看着他。胸部被他毫不怜惜的使劲揉搓,上面已经布满了他的抓痕、

咬痕……红肿的、青紫的,更有抠痕、伤痕……

或许王西哪次不折磨她,就不会舒服。她也真是贝戋,嘴巴开始时总是硬得要死。最后还是会屈服下来。难怪王西屡玩不爽。

而5年来,她已经流产过不下5次了。后面的习惯­性­流产就更不用说了。王西从没想过要做爸爸。花花世界,他永远都觉得还没玩够。做爸爸,

屁咧。

已经习惯纵欲到深夜的他,在这样温馨、有着香喷喷阳光的早晨,还Сhā在她身体里面,看着她柔弱的在身下瑟瑟发抖,一种少有的怜悯,悄然

爬上王西的心头。

忽然觉得原来是拥有她的!

哪怕她的心都不曾在这里过。

他终于缓缓的退了出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缓速抽离……谈不上温柔,但至少算得上是温和。

这已经让香芝很是吃惊的看着他了。

他的变态心理,不折磨她不痛快。王西以前还强迫她一起玩过N、P呢,说谁叫她不重视他!

真是超恶心!这样非人的折磨与虐待,怎么可能得到她的重视!反而会让她更怀念起另一个人……

王西看着她在身下,千变万化的表情。鄙视的、憎恶的、迷惘的……最后终归是会转到想念上!

想念某一个早已成为过去的人!尘归尘,土归土,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王西冷冷的说,“我现在要去跟我哥吃早餐,你自己交丫头帮你弄。”

走到门边,他又摔下一句话,“不用我提醒你。臭芝,你的安稳,就是某个人的安稳。”

※※※※※※※※※※※※※※※※※※※※※※※※※※※※※※※※※※※※※※

王家饭厅,王东正在跟王小吩咐事情,“这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就跟二少去,听他的话。别让他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王西一进门就听到后,哈哈大笑道,“哥,你也太小瞧我了!真是的!一大清早,我这么神清气爽的出现,竟然听到你如此不信任你的弟弟。

你的爱弟啊!哈哈哈哈——”

王东看着他饱满又红润的脸庞,就知道这个成天纵欲的弟弟,又去找那个病恹恹的伊拉小姑娘了。真是一点也不知所谓,王东皱起了眉头,教

训弟弟,“你做够了没有!成天就yin靡到不行!你有点大志行不行?”

王西满不在乎的拿起一片面包,裹裹番茄酱,一口酒吞掉大半个。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然像你?活在这个岁数,才上过五个姑娘。嘻嘻,五

个以下。”果然是宅男废纸,宅女费电啊!

王东看他吃得那样急,塞得满口都是。就知道昨晚上说不定晚饭都没吃,冷冷的说,“没有我,你早饿死了。还有,你想撑死的话,也没人跟

你抢。你似乎忘了,我们同岁。”

王西拿起一杯橙汁,咕噜咕噜的猛倒,最后还打了个饱嗝,说道,“半个小时而已,我也得服服帖帖的脚你作哥。哥,以后不要用这种果汁了

,腻歪歪的像大便一样。”

王小站在王西的背后似笑非笑,王东气得鼻孔差点可以出气了。“是,你就这点德行!你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什么!你再这个样子,叫我

如何放心交给你?”

王西拿起一根牙签,边吃­鸡­腿边剔牙。包括在野外打的、烤的,他因为长年食­肉­太多,牙齿已经被众多的飞禽走兽的遗体给塞满,从而长年持

续不断的剔牙的结果,就是——每当你下一次享受鱼­肉­大餐的时候,要小心你的牙缝哦。

它们已经大到王西得一面吃,一面不停的剔的程度。不然他吃得又这么狼吞虎咽,挤的速度哪里跟的上塞的速度。

话说,他这么邋遢又野蛮。也不反省反省,香芝怎么可能会喜欢得上他?

王西张着血盆大口,实在等不了,牙签也扔了。左右开弓,一边一个­鸡­腿、另一边一个­鸡­翅。嚼得含含糊糊的问他老哥,“到底什么事啊?上

次你才叫我刚去印尼送货回来,那边武装暴乱,我在酒店里边逃出来。就只捡得到一条裤衩……”

王东看着他那副莽汉的行径,心中哀嚎。他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有个这么有勇无谋、又贪恋美­色­的弟弟。

重点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真是人生的悲剧啊。

王东咳了咳,“注意一下你的食量。太壮,会影响你的动作力。”

王西扔掉骨头,给一旁一直伸长了舌头与尾巴的狗吃,拿纸巾抹抹手指,“论敏捷,岛上谁比得过我?就连枪法,阿小十次也要输我八次。”

被喻为“王家岛神枪手”的王小,也只好在一旁陪笑。作为王东安排给王西的助手兼保镖,他个子小小的,身形可只真是王西的一半。不过以

前也曾在部队呆过,­射­击、擒拿、近身搏斗,都不在话下。

并非是借着同姓远房亲戚的这个招牌,最主要的是,王小是王家兄弟难得信任的少数人。可以在两兄弟交谈的现场,已经算是厉害。另外还有

一个人有这种特权,是王家后院众多女人中唯一的一个,香芝。

王东很不喜欢王西这种满不在乎的心态。你本领再高,到实战的时候,心态却是最最主要的一环。有些人本事不比你强,也不见得比你聪明。

但是非常肯搏,蚂蚁都可以杀死大象。

他也拿起一片面包,却慢慢的撕着吃,“阿西,最近我们得提高点警惕。”

王西终于被这句话撩起了点兴趣,舍得暂时放下美味的食物,抬眼问道。“哥,什么回事?”眼里的痞气与赖气扫掉,开始有警觉的成分浮现

。到了谈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有点王家二少的觉悟的。

王东喝的是牛­奶­,微微皱着眉头,“不要被一些表面的平静给骗住了。最近印度军方跟美国要军事演习了,我们得低调点。业务少了很多。现

在条子没空顾咱们多少,但是咱们也是老实点。可别当那个出头鸟。

过几天,你得出去替我办件事。以往是有难搞的老账、赖账,叫你去收。现阶段,本来是要叫你老实在家呆着的,要低调为主。不过下周应青

叫过去,你替我出面。他能有多大的屁事!成天就只想着找夏举报仇、报仇。还装得跟孙子一样,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这次应青说是他以合作的名义,不,以出卖这个个应家地盘的名义,邀请夏举去看看。估个价,他好收山。夏举这次也不知发什么疯,出门只

带了一个老头。身边的那些亲信,统统留在老家里。我都懒得理应青。老子可没他那么目光短浅。哪有什么敌人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们现在做的,好比中介一样。吧他们提炼出来的白粉,转卖到菲律宾和印尼。应家的货当然要比夏家的多得多,品质也好太多。不过夏举现

在呃算是想,就算他亲自教夏冰去泰国卖货,却也不敢再来抢我们的地盘。老子最近被条子盯得太紧,­干­嘛掺应青的这个糊涂蛋的浑水。

他还巴望着老子像5年前那样‘支援’他?以为5年和平期已过,我们就要伺机而起?笑话!再病的老猫康复以后,爪子也是锋利。现在夏家已

不比以前。如果姓夏的不来惹咱们,有钱大家一起挣。我们两兄弟一向利字当头,管他姓应姓夏。你就带阿小去,充充场面、装装样子,最好

让他们狗咬狗。”

王西扔掉­鸡­腿,不吃东西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毕竟­性­欲强的男人,事业欲也不会差。他边擦嘴边问道,“就充充场面?应青那个病痨怕是也

不好蒙的。‘王丽’还是在他手上死掉的,不怕我们‘报仇’?他真这么相信我们?”

王东冷笑,“夏家是好惹的?跟同行斗,让条子获利?我早已得到地盘,你也得到香芝。­干­嘛蠢到此时大搞两败俱伤?要搞也让他们搞!毕竟

他们仇深似海嘛。

当然要表现出合作的‘诚意’。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世界TMD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假得若无其事,假得粉饰太平。谁真要出力帮他?放屁!

应青如果美欧十足的把握,敢动夏举?他这么久不动手,怕是在等另一只夏狼入笼。到时定有好戏可看。上个月我们的三批货在南海刚刚出事

,元气大伤。现在TMD带武器代人去给他拼命,等于自杀。你就说我上个月货出事时,受了伤。你去话事。

去了后,见机行事。不是说要帮夏家。当年你带走香芝,夏举咽得下这口气,夏冰能咽得下这口气?给应青以安稳、捡他们的战利品。如果夏

家反噬应家,你接的装中立。

暂时还不能跟夏家起正面冲突。我们的内线稳稳的,已经渐渐在发挥作用。应家这次弄不掉姓夏的,肯定也可以让他们大伤。到时……哈哈。

王西不吭声,静静的听哥哥聆讯。虽然只聊了大半个小时,但是王西仍是相当的尊敬他这个能­干­的哥哥的。

王西爱恨表现得如此分明,还这么的在意女人,这个弟弟表面成熟,内里实在是单纯。王东叹了一口气,“阿西,你始终要学会独当一面。有

勇之外,还得有谋!万一……”

王西不解,“万一什么?哥,别开玩笑了。你事业心这么强、又不玩女人,身体比我好得很!”

王东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就先从做好假、跟控制你的欲望开始吧。带着阿小,下周出发。切记,千万别冲动!”

王西眨眨眼睛,“哥……哥,我能不能,能不能……”

王东不耐烦了,“又话就说!”

王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哥,我能不能带香芝一起去?!”

王东不解,“你带她去­干­什么?”

王西笑笑,“这次出去,还得再那里住好些天……有点久!”

王东气到不行,“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也配姓王!”

王小听到,虽在背后站得笔直,却仍在忍着憋住笑。

王西的脸竟有些微红。“哥——”

王东硬是压下心中的怒气,平复起伏的胸口,冷笑道,“不用我提醒你。带女人出海,不吉利!”

王西猛点头,“知道啊,老爸小时候就是因为……哥,我这次又不是去­干­活。只是去应家逛逛嘛。”

王东恨铁不成钢,沉着脸说,“随便你!”

王东甩手走掉,丢下的是这句已经近似同意的话。

不说还好。

谁知竟一语成真!

王西真的,就没能再回来……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61 有时候爱情竟比时间还残忍

王东走出来以后,王小紧随其后。看着香芝一脸憔悴,刚刚穿过回廊,进到花园里。王东吩咐王小道,“注意那女的,成天想逃跑。乖了半年

,这次阿西坚持要带她出去。指不定逮着机会就想跑呢。”

王小点头,“是,王小知道。”

仰头看到,瓦蓝瓦蓝的天空,王东却一点也不欣赏。在他眼里,这个世界哪里都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那也是哪里赚钱飞机会比较多。

他想起前几年香芝刚来的时候,阿西很兴奋,带她游山玩水。还问他,“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收山啊?”

王东最讨厌回答这样的问题了。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跟王西说过好多次。为什么只大半小时出生,他所承担的义务,就远比这个逍遥自在的

弟弟要多得多?

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曾亲眼目睹过妈妈是如何死的吗?

其实,那天的天,也跟今天一样的蔚蓝。所以,小王东才想去找妈妈。想请妈妈带他去后山捉蝴蝶。送给刚刚才吵过架的弟弟。

奇怪,为什么妈妈房里一直传来哭声?

小王东推门进去,地上好凌乱!垃圾、衣服到处飞。碗筷蛮一大堆脏得不行。地上还摆着好几个盆和桶。

自从爸爸“消失”之后,这个家就只剩他们呣子三人,下人也都跑光了。

再往屋里走,妈妈似病了瘫着,躺在床上,流着泪。

妈妈看上去很疲惫,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床上一团水跟血。

她的身旁,有一个小小小小的女娃。光着身子,四个小手小脚在挣扎,哇哇的哭。身上有粘呼呼的“水”。

小王东瞪大了眼睛,扑上去,“妈妈,你怎么了?”

唤了好久,妈妈才微微睁开眼睛。小王东却早已哭成一个泪人了。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妈妈那先是绝望的呢喃,“小东,怎么是你?……呢?叹,原来如此——他不要她……他不要她!”

妈妈像是极为疲惫,又像是睡着了。闭上眼睛久久没有出声。王东在一旁叫唤也不理。

过了许久,那双美丽的眼睛,再张开时,已是欣慰的眼神,“小东,你长大了……看,都会帮妈妈擦汗跟眼泪了。以后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怕

不怕?”

“妈妈,你要去哪里?”

“小东,妈妈要走了。以后就只有你可以照顾弟弟了。以后,就不能再哭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弟弟他很坏的,刚刚他还抢了我的小手枪。说是要到船上开船去泰国找爸爸……”

话语停住了,王东突然发现妈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发慌到不行,“妈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虚弱的妈妈才又轻微的动了动脸。她的眼睛已经几乎睁不开,声音也是极其的微弱,“小东,乖,你听话……把毯

子,快给妹妹盖上……”

“妹妹?”王东拿着一块布,找妹妹。却发现只有那个哇哇哭的,勉强还算得上生物。

妈妈微微睁开眼,“你抱得动吗?抱来给妈妈看看。”

粉嘟嘟的小婴儿,让母亲觉得很是安慰。小王东又贴心的拨开妈妈额前的湿发,却听到妈妈挣扎着说出的嘱托,“小东,你要记得妈妈的话—

—照顾好弟弟。不要哭。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亲生妹妹……”

仿佛最后一口气刚刚吐出,王东已经吓得扑上去,哭喊道,“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是亲生妹妹?妈妈你跟阿西说爸爸失踪了,可是

你跟我说爸爸已经死了不是吗?……”

最后的最后,妈妈回光返照的一句话,也是与他和阿西无关,“……把她,送去夏家——”

…………

从此以后,再好的天气,也不会影响王东的心情。在他看来,那样美好的一天,却是惨剧的开始。

当年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妈妈当天难产所生。小时候的他,哪里知道怀孕。而妈妈过于瘦弱的身材,肚子竟也不见胖许多。他们家在老爸死

后,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捉襟见肘。还有岛上留下的,都是以前打渔为生的老伙计。

哪会有什么产婆!平时还是妈妈做饭给他们这几个人吃。王东一度以为母亲的­奸­夫就在这群人中间。后来自己称霸一方以后,这希尔统统都“

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粗心者如阿西,哪会知道这些来龙去脉。王东自然也不会告诉他,是想让弟弟更愉快来着。那时什么也不懂的他,请村里王小的叔叔,把那个

小女娃送到了夏家。

他们这些岛,人口贩卖很常见。王东只是做了妈妈交待做的事。

但在其后的十几年中,他却万般后悔。

因为后来才知道有了DNA检测这种东西。当时如果他年纪再长点,家里又有能力的话,就可以知道那个女娃到底是不是他跟阿西的亲生妹妹了。

或许,也可以猜得出,那个­奸­夫是谁。至少可以有点线索。

可惜就连当初送走女娃的王叔叔,也在王东­奸­夫的疑云下,被弄­干­净了。到底当时那个女孩,有没有真正送到夏家、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活

着、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王东有时想知道得迫切时,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天母亲临终前的每一句话。——“他不要她……他不要她!”?妈妈口

中的“他”,是谁?是不是那个­奸­夫?

王东一直认定那人是­奸­夫。并非是说妈妈在爸爸走后,不可以有男人。而是什么样的男人,要躲起来不让村里的人知道。就连他们两兄弟也从

未碰到过。

懊恼那时那么贪玩啊!不然,他们的约会,应该可以撞见至少一两次才对!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王东思索过,妈妈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夏家的用意何在?难道­奸­夫就在伊拉上?会是谁?妈妈是不是还有半句话没得说完

可惜王东杀王叔叔杀得太早。等他后来开始渐渐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找不到有线索的人了。伊拉的人那么多,蒋之杨目都有嫌疑。但他想来

想去,最有可能的,也最有胆敢跑来王家岛的,应该是夏明本人!

这个死老头,风流成­性­!听说以前在中国的时候,也到处乱撒种!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就是他抛弃了妈妈!

当时,王东一向自问自答,很快他确定了这个答案以后,加上是也版图扩展的野心,以及应家适时的邀请,他们当然联合做掉了夏明与夏举。

只是夏举这小子命大,还有个不要命的弟弟想跟着一起陪葬。最后竟真给他们跑掉了!

王东当时最想杀的是夏明,夏举是应青想杀的。夏明归天以后,王东当然就全心全意的开拓自己的市场。他也知道,行里他的名声一向不太大

。抢、不讲道理、没义气、没诚信……

妈D,做这一行还跟我讲“诚信”,真YMD笑死人了。如果他不是抢得快,也够狠,今天哪来的菲律宾与印尼的众多地盘。更何况当地的地头蛇

,哪里好压!谁不羡慕你应青家大业大,亲戚多。谁不羡慕你夏举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王西当然不是窝囊废,也帮得到王东许多。但他太冲动,在感情上又单纯。以重重欺压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以为这样控制了一切。半年前,王

西骗王东,以同一张脸,做了香芝。

王东对女人是无所谓,却担心弟弟这样会离那女孩儿越来越远

有一件事,王东一直没敢跟王西讲。

香芝,才是他们的妹妹。

…………

当年夏举是如何说服夏冰的,王东不知道。但是当这个女孩出现,知道她同时引起夏冰与阿西的注意。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得跟妈妈吧,可以说像也可以说不像。但是气质很像。柔柔弱弱,与世无争。而且,爱情至上……

将香芝要到手后,王东还是瞒着王西,做了DNA的检测。

结果只能说,当年杀夏明是对的!

而当年将“王丽”送给应青,那个自然就是一个冒牌货。王家一向对外称他们有一个妹妹。而那个假王丽的死,给王东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日

找应青麻烦时有的是借口。只是现在这个真正的王丽终于来了。

王东不是一个将人情伦理放在眼里的人。如果这个女孩跟他们有50%的血缘关系,但是那另外的50%,足可以让王东想杀了她。

如果不是她的出生,老妈不挂那么早,一定还可以照顾他们多几年。不过也要感谢香芝,她不降生,王东如何过早挑起成长的重担!看着王西

以折磨香芝为快乐,有时王东也高兴。

王东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不要把她是“亲生妹妹”的事实,告诉阿西。但那小子的神经就只有一根,说不定经受不住这种打击!要不然,就

是再把香芝弄得更惨……

或许两种情况,王东都不愿意看到。

所以——她不能生孩子!

阿西劝说百遍也不愿带套,王东只有在香芝那使力。让她流产,不下五次了吧!总好过生出个畸形儿,让他们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崩溃!

虽然她有50%的肮脏血缘,甚至都不能真正确定到底是谁的。但是那剩下的50%毕竟也是跟他们相同的。想起妈妈的临终遗言——叫他照顾好阿

西,却只说她是亲生妹妹。

老妈果然有远见!这一个烫手山芋,扔到夏家十几年后,果然还是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或许当年他们那一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都带进了棺材。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少……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62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王家岛远远没有伊拉的环境优美。这里群山纵横,水流众多,却不见有肥沃的土地。至此以前,岛上的居民多以打渔为生。王东开始有野心以

后,居民们也统统转成了他运输的帮手。不同意的要么离开,要么被杀了。

一个没落家族的悲哀,一个没有父爱母爱呵护长大的小孩,自然也是凶狠之至。心够狠,手够辣。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什么都没

有,娱乐也没有。

而王家借着众多山脉的优势,守势极强。本身没有资源的小岛,倒也养成了王东王西爱掠夺东西的本­性­。东西到手后,有时因为太过于珍贵,

反而不知如何去爱惜。

比如王西对香芝。

吃完早餐,他一般是先去锻炼身体的。跟王小他们比比远距离­射­击,或是近身搏斗。此刻,他在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自己心中一直想

呵护的倩影。她在低头整理一束快要枯死的花。

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小紫,怎么这里的土质又变得酸­性­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西停下脚步,认真的听着。说是软绵绵,如果客观来讲,应该是有气无力才对。

小紫小小声的答道,“小紫不知道呢。”王西冷笑,她当然不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知道。下面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王西都不记得老妈长什么样了,是老哥说要把妈妈埋在院中,日日激励他自己发奋。以让母亲笑慰。

他是没那么多感想啦,以前也曾觉得在院里埋个死人,不吉利。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只有老哥,常常对着那颗树发呆。

后来旁边也长起一些花花草草来,不过大多活不长久。活得长久的,却非凡的茂盛与鲜艳。哥说,是因为吸收了尸体的­精­华,所以才成为翘楚

而那些不适应不了,被淘汰的,活该!我们王家人,绝不做被淘汰的人!要做,就做淘汰别人的人!这个世界竞争之残酷,连让你掉眼泪的时

间都没有!只能比人家更狠!更会装。

香芝拿着那束枯萎的花举起来看,一个不小心,花要掉落。她本能的伸手去接,却被花上长而尖的刺给扎到!软若无力的手腕,当场痛得叫了

出来,“——啊!”

而王西则是本能的伸出脚步,要上前看看。在她身边的小紫,早已紧张得冲上前去,“香芝小姐,你还好吧?”没人敢问她“你没事吧”,因

为她永远有事。两只手腕上都有深得挥不去的伤痕,触目惊心。

她笑笑,“被花扎了一下,你叫那么大声­干­嘛?”然后轻轻的说,“我没事的。”

小紫仔细看过了以后,只一道小小的划痕,在伤痕浓重的肤­色­下,小菜一碟。但她还是拍拍胸口,小小惊呼道,“还好,没事。香芝小姐,你

千万不要有事啊!像上次,你不肯再吸粉,狂吐的那次,我被二少爷一一”

话音戛然而止,小紫收声,低头摆弄那些土粉。

香芝皱起了眉头,“他又怎么了你?”

小紫肩膀抖了抖,映入香芝眼帘。

想起毒瘾发作时,小紫说过的“真的,再这样折磨你自己……它还没断,我的脖子可能就得断了——”

当时的害怕与慌张,香芝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永远都是这样……”

永远哪样?

王西的心,不由得一酸。

哥哥,你教我狠!教我诈!却从未教过我——要怎样与香芝沟通……

小心翼翼、亦步亦趋?还是步步相逼,要她的一个承诺?

他都鄙视自己的两面三刀、口是心非。

若嘴巴上坦诚一点,心上的痛苦是否真的会少一点?

不知她昨晚那么累,刚才起床时是不是又想吸?手腕的伤,好像自己也把她弄伤了……

看着香芝清瘦的背影,王西推开花丛,大步的向她走去。

忽然就想起那句烂到不行的诗,这也是没怎么读过书的王西,从妈妈的遗物里的本子上发现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

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香芝依然侧对着他。看着她淡然的侧影,王西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因为如果是香芝要用那首长长的诗,她一定会选这两句,“世界上景远的距

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会的轨

迹!”

王西很挫败!她为什么总留恋过去?过去没一点好的!

这样想着,气又升起来了。蹭蹭蹭的杀到她面前。却又想到刚刚的沟通,气焰又矮下了一截。一言不发的冷冷绷着脸。

香芝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这个人,脸上的表情这么古怪,感到很是讶异:“你怎么在这?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锻炼么?”

不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什么,香芝拿着枯花的手抖了抖,眼神里开始染上害怕。声音竟也是颤抖的:“小紫,你先离开。”

他一出现,她就如受伤的小兔一样的可怜害怕,王西心中不禁一痛!

难道他真的做得这样的失败?越想靠近,就离得越远?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怎么不多睡一点,好好休息。”

香芝奇怪的看着他,他这种时冷时热的表现,有时真的好难让人适应。

王西有些尴尬,主动示好却又遭遇冷场。他为化解尴尬似的,捡起地上的一捧花。

香芝面­色­一变。

想起昨晚,王西只好讪讪的扔掉。

其实他没说出来,在后山瀑布旁发现那么多这种美到不行的花,其实是想叫她跟他一起去看的。结果她为什么总不问他一声,“你这花是在哪

采的啊?”

一句也没有!

哪怕她就问一句。或是“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呀?”,他都可以滔滔不绝地,向对着哥哥那样的,说上1、2个小时。

可是她为什么还总有心情在这弄这些破花破草。难道不知道这里邪气重,她身体弱,说不定会被反噬吗?

王西有些怒气的拿那些花发泄:“我让你采,我让你采!”抢过她手中的花,统统扔在地上。还不忘跺上两脚。

香芝错愕的看着他幼稚的行为,不懂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他大清早的在这发这种没道理的脾气。

她翻翻白眼道:“你再不去­射­击场,王小该等急了。”

王西冷笑道:“就这么想赶我走?放心,今天傍晚收工我一定去找你。到时你可别又求我!”

香芝脸­色­发白,紧咬嘴­唇­。不再吭声。

该死!王西看她红­唇­轻咬,蹙着眉,真是说不出的让人怜惜!

心中越是不忍,嘴上反而更是贱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都见不着,摆弄这些破花死草有什么用!”

他心里已经咬牙切齿的想,既然她这么想见某人的话,我就让她见见好了!问题是,相见又能做得了什么?哈哈哈哈,到时当着面,可以“做

”的事大把多,有得你受的了!哈哈哈哈……

久久以后,香芝才轻轻的说道,“你要迟到了。”

她总是这种难以激怒的样子,根本就是不在意!反正那串破石头也扔了,昨天也不见她捡!只是不知,后面她是否有如从前一样,全部都偷偷

的找回来?

他恨恨的甩手走掉。匆匆离开时,王西这才想起自己最初走进来的目的——过来是想问她早餐吃了没有?吃的什么?

可每次都是被她激怒!她就是有这本事儿!

王西走后,小紫又悄悄的冒了出来。刚刚她可是在一旁看了一场十足的好戏呢。

虽然王西曾跟小紫说过,“你已经是第78个了……我不想再找第79个!”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小紫知道,二少爷常常在香芝小姐看不到的

地方,悄悄的盯着她看。

不是平日里那种凶巴巴、不耐烦的,而是那种……怎么说呢,有点像二少爷在面对心爱的食物时的那种表情。也不全然是,因为面对食物时,

二少爷是相当相当急迫的。背对着香芝小姐的时候,二少爷的神情是迷豪的,但也是愿意等待的!

小紫坚定的抬头起来,鼓起勇气对香芝说道:“香芝小姐,其实二少爷也是关心你的。他——”

香芝使力掰开一枝分叉的花,不以为然的说道:“知道——可惜他的关心只有20%”,费了好长时间,那一小坨该死的废渣渣,才被清掉。枉费

她以前在伊拉被称为种椎能手啊。

手腕曾经伤到骨头子,血管也有毛病。弄点这些以前爱­干­的小活,都这么费力!香芝挫败地扔掉那半裁花,再随意拿起杂花丛里要被修剪的一

枝,却发现也是花粉会大散的那种。很像昨晚的那枝!

香芝摔掉那枝引起联想回忆的花,嫌恶心的说道,“他就算有关心,那也是鲁莽型的。至于剩下的那80%,成天就是在拍A片与SM的MV中!”

想不到一向温婉的香芝小姐竞然如此大胆的说话,怕是恨极了。小紫有点想帮二少讲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同样身为女生,她当然知道

那些玩意儿的伤害。有时在屋外面听得香芝小姐的求饶与苦苦哀求,心都寒颤完。

但……香芝小姐,是不是也太坚持了?如果……如果,你肯微微点头那么一下,哪怕一小下也成!二少爷恐怕都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才在强

迫与诱惑中,得到你给他的,呃,快感。

呀,羞死人了。小紫想想就满脸通红。香芝奇怪的看着微微在喘气的小紫,“你怎么了,小紫?”

还是红着脸,小紫吞吞吐吐的问道:“香芝小姐,你的,你的……“看到香芝鼓励的眼光,小紫心一横,问了出来,“你的下面好了没有?”

以前王西曾用不同的东西Сhā过她下面,而且一晚上要她的次数太多的话,香芝那里常常会受伤。开裂、发炎都是小意思了。有时甚至流过血。

香芝哑然失笑,“海,……没事了。王西上个月带我去曼谷,已经看好了。那儿这样比我严重的人多得多了。”

小紫点头如捣蒜,“嗯啊,小姐没发现?最近二少爷拿来的道具都很轻柔呢!”比如像昨天的,一束花。上周的一副手套,一条缎带……其实

都是挠痒痒的。

“够了”,香芝假装薄怒,尴尬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要老想这些。”

小紫眼睛咕噜咕噜的转阿转,再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小姐,其实你们现在不适宜房事。因为你例假好久不来,有可能已经怀孕

啦!”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63 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他

中毒了?季雨望着小艾,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再追问了一句:“怎么会?”

小艾摇摇头:“不是我们的人­干­的。现在大鸟也不能确定是王家还是应家。或许,两家都不是也有可能。”

季雨微微蹙眉:“怎么这样复杂?要不要我去探探消息?”

小艾点点头,“也好。最主要的是,你要想办法弄到码头夜间的出车、出船时间表。不在夏冰房里,就在徐志东房里。不过他们东西太多,你

得好好找找。”

季雨的心微有些乱,她一向是镇定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念香滋滋的吸完­奶­后,季雨拉起衣服。

不一会儿,抬起头,调笑小艾道:“大鸟的‘姘头’?”

小艾“刷”的一下,就红了脸:“瞧你说的,跟那小鬼头一个口气?”

季雨轻笑,“说的是一样的事实不是吗?”

或许,在世界上每一天肮脏、危险的角落,都会有坚毅刚强的植物和动物生存。

就也会有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生根、发芽,从此茁壮成长。

那么,身旁的这个坟堆,埋葬的又是哪些人的记忆?

卢武随季雨员工楼。一路上,她东张西望,想把他赶走。可惜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娃,步步紧跟。

季雨转弯上三楼的时候,对他说道:“小卢,你先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他如木头一样傻傻的站着,不肯走。

季雨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很想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年纪轻轻的,踏上不归路。又是什么东西,支持着他们对伊拉如此忠诚。

她叹了口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半个小时,季雨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安安静静,一个均衡的呼吸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她利落的推开门,卢武当即走了过来。季雨点头道:“小卢,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刚刚小少爷的鞋子掉在小树林里了,你去帮我跑一场,

怎么样?”

卢武憨憨的点头:“没问题。”然后一溜烟的就冲下楼去。

“咚咚咚”听得那脚步声走远,季雨立刻抱着小念,下到二楼。——徐志东房间。

哪有那么顺利的事。过道上有两个小喽啰,站起来问道:“程小雨,有事吗?”

季雨认真问道:“你们徐哥呢?”

其中一个喽啰A说道:“徐哥回大宅去了。”(跑龙套的,懒得起名字了)

季雨轻拂头发,以掩饰轻松的说道:“那我进去等他吧。”

其中另一个喽啰B说道:“徐哥不在,这不是很好吧。”

她转脸看着这个脸上有些不服气的小鬼,严肃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喽啰A拉住喽啰B道:“没事没事,程小姐请便。”

喽啰B显然比较激动,季雨关门以后还听到他对A说:“你疯啦!徐哥一向都不许别人进他房间的。你忘啦,上次卢武一一”

很明显喽啰A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循循善诱道:“你也不看看程小姐是什么人?大当家多少年没带女人进大宅住了,如若能帮美言几句,……巴

拉巴拉”

季雨环视着屋子,跟她那边类似的结构。不过里面还有一个套间。

东西当然要多得多。物品、文件……

还抱着小念,她快步走到那张布满书籍与纸张的桌前。

上面有一些军事杂志、休育杂志。几个水杯,一台老式电脑。

关着机。旁边连着一台打印机。还有两个空的白酒瓶。一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

还抱着孩子,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撩起层层纸张,希望可以翻到有用的。

下面多是一些草稿。季雨又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下面的三个抽屉里。

右边一个锁着。左边一个被拉出来,里面有装着茶叶的茶盒。她倒是纳闷,一面喝酒一西饮茶?

中间那个稍大的抽屉,没有锁。

望望虚掩的门,季雨静静思考三秒,把手伸向圆圆的手柄,轻轻的拉开。

抽屉里面更混乱。有废旧的脏纸巾,几颗散落的子弹壳,一个破旧的烟斗……以及——一沓厚厚的打印纸。

季雨刚想捏着手把它拎出来。

门口边有响动,她迅速将抽屉合上。

退后两步,面向窗外。嘴巴轻哼,摇着宝宝,装作在哄他。

门口咯吱一声打开,听到进来的是一对脚步声。

季雨坦然的装作——刚刚才发现似的,转回头看。

喽啰B脸有些涨红,搓着脸站在门边想开口。

季雨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抽屉拉得太开,才好关上了。她沉着声问道,“什么事?”

喽啰B的表情倒是欲说还休的难耐模样,“那个……程小姐,卢武已经回来了。他说——”

这个小王八蛋,坐火箭去的啊?

季雨皱皱眉,打断B道:“叫他在外面等我。”

喽啰B并不甘心,再次说道:“卢武想请您回楼上。”

她真就这么没地位?连个这么个话,小喽啰都不肯听?

季雨冷冷的说道:“一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看着喽啰B不甘心的退出,季雨却发现门背后粘着的——那张年历,有蹊跷。

季雨先是推开门,在门边看到那三个人站在一起交谈。点头对卢武说道:“把鞋子拿过来吧。”

等他靠近以后,她又低低的说道:“你不想回去的话,就一起在这等我吧。我有些事要找徐志东。”

“可是程姐——”

季雨眼睛微眯,警告的说道,“你可以再啰嗦一点。”

说完就进屋里,掩上门。

她盯着那张发黄的年历,卷起的一角,心有些扑扑的跳。

或许那个人也还就在门后,或许他也在认真听着。

可是她没有时间了。最多再坐一下,就不能再装着等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奇怪的、多余的言行,都会被扒给他们的徐哥听。

要不变以万变,所以还抱着孩子。

他倒也乖,灰溜溜的看着妈妈做心虚的事。

季雨心一狠,在他ρi股上一掐,小念就大哭起来。

她迅速撕开年历——下面果然混乱的贴着几张纸。

老旧发黄的年历下,有灰尘与蜘蛛网的结合处。

季雨顶着孩子的哭声,小心翼翼的轻轻再掰开一个角——上面的第二张,崭新的刺眼。

她赶忙放下宝宝,拿出微型相机,咔嚓就是几拍!

再迅速的收进小念的衣服里!

在这岛上,她最要保护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当然是内存卡分开放。这样的程序,为的是确保双重的安全!

于是刚刚微型机器那微乎其微的几点小响,在孩子震天的哭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季雨得手后仍心有余悸。

刚刚重新抱起小念,门——就打开了!

徐志东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显然很是不满意季雨在这里的出现。“程小姐!”

听着那句不情不愿的叫声,季雨除了做贼心虚之外,心里也很是不爽。

她知道,自己正躬着,慢慢起身。

落入徐志东的眼里,有可能是刚弯下,也有可能是刚刚才抱起……

季雨看着徐志东有些冷的脸­色­,心中慨然。

果然ρi股决定脑袋,现在大家也只是觉得她狐假虎威罢了。

拿出早已酝酿好的台词,地缓缓开口道:“我来找你——”

谁知被徐志东迅速打断:“——程小姐!你……你,”

徐志东的脸­色­很难看,脸绷得很紧!他的眼里,有着犹豫、怀疑,乃至痛苦!声音惨淡:“麻烦你去看看二当家吧!他现在,不是很好……”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 64 狐狸­精­

细雨蒙蒙,季雨抱着孩子,冲进雨幕。而卢武则在旁边,撑着伞,紧紧跟随。

此刻,在员工楼三楼的另一侧内,李阿婆给杨目刚刚端上一碗姜汤,规规矩矩的说道:“还是少唱点酒好,伤身。”

杨目­奸­笑:“你怎么不说我是纵欲过度。”

李阿婆躬着身,一手扶着桌沿,另一手扶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的缓缓站直。

其实她是站不直的,只能把她的驼背卸得稍微垂直点而已。

看着杨目鬓角已开始染上的白发,李阿婆用手撑着脸对他说:“你真的要这么做?”

杨目喝着姜汤,眯着眼,看她那么辛苦的才微微站得直些。冷笑道:“站得这样辛苦,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李阿婆的脸已经满是皱纹,即使她笑起来,也真让人看不出来。或者说恐怖才对。

她的眼,埋在沟壑深深的纹里,眼珠子是无神的灰­色­。微微一转,竟满是可怕。

她的声音在外人面前多是尖刻的多。此时与杨目对话时,声线低沉:“就连夏家老二都看上姓程的了,你就这么敢搏!”

杨目倒显得无辜又无奈:“我这是在帮她。”

末了,一饮而尽那碗滚烫的姜汤,冷笑道:“你忘了,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了?”

李阿的婆的驼背猛然一抖,又瞬间颓废下去!

她的腰似乎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再也站不起来似的。

刚刚的英勇撑着,不复存在。李阿婆平时故作苍老的声音里,满是苍凉:“当然没忘!永世都不会忘!永生永世!”

杨目的瞳孔瞬间收缩,捏着瓷碗的力道不断加大!

使劲的猛捏!

“砰!”的一声,碗碎了!

杨目早已迅速抽离开了手,并未受伤。他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看着地上残损的碎片,李阿婆躬身,微微喘气:“那也……不用帮着应秀那个臭丫头吧。你会惹得一身­骚­的。”

杨目倒是淡定,一束冷如箭的目光,似要穿透远去的那两个背影一般。

冷冷的说道:“三十六计中,我最欣赏的,就是离间计。”

李阿婆倒是一颗老姜,摇摇头道:“害人终害已。我看那程小姐,是个好人。但也不会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杨目一脚踩在碎碗上,用脚尖使力,转磨。

碎片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他低头,万般嘲讽:“这里,有哪个是好惹的?人善被人欺。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阿婆低着头,佝偻着身。

又恢复到了她人前惯有的那种尖细声音,嘴里喃喃自语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

季雨杀到大宅前时,发现戒备森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对卢武说道:“你就在一楼外面等我吧。”

走进华丽的大门时,因为太久没来,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熟门熟路的要上三楼。却在转角的楼梯碰上应秀。

她化着很浓的妆。

夏举不在的日子里,依然打扮得如一朵妖冶的玫瑰。

可惜­性­子残暴,整天拿着一根鞭子在岛上打人。

应秀站在她上方,高傲到让人只能仰仗她的两个鼻孔。走低两格。

传来的是她身上浓烈的香气,当然——并不廉价。但是也让季雨难以招架。

她倒是高嘁:“哟,让我看看这是谁。抱着侄子回来看小叔子?是有这么急哦!我们老大喝醉酒时,也不见某人会淋着雨来看哟!”

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季雨不动声­色­的侧身上楼,身势转而比她高了两级。要知道,这可是当时应秀“不小心”使她下楼过的地方啊。

当时小念还在地肚子里。现在在怀里。都同样的需要格外小心。

应秀凑身过来,季雨本能的捂住儿子,眼神警惕得很。

应秀倒是笑了:“我还想看看这人中龙凤生出的宝贝,长个啥模样呢!”

她用手指硬是戳了戳宝宝粉­嫩­的脸庞,笑嘻嘻的说道:“不错不错,皮肤比他妈好得多了。但到底是长得像谁更多一点呢?呵呵,这可真是个

千古谜题呐。”

季雨冷笑:“不劳大小姐你费心了。”

两人几乎就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应秀总算是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斜着眼狠狠的瞪季雨,咬牙切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野种是你跟谁生的!”

季雨回瞪她,却见她已经蹬着她的马靴,蹭蹭蹭的下楼去了。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狐狸­精­,你会有报应的!”

站在那扇门前,季雨有一瞬间的犹豫。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爱看着怀中的宝宝。仔细认真的端详,平复心中的不安与躁动。

仿佛他能她智慧一样。

给她智慧去处理这纷繁的人际关系、纠结的男女关系、挣扎的内心,还有雾里看花的心境。

可惜他不能。他还只是个孩子。

所以季雨更多的时候,只是祈望从宝宝乌溜溜的两只黑黑的眼睛中,得到能量。

无穷无尽的能量。

此刻,这种能量,不过——是举手敲敲那扇厚实华丽的门、或是扭开那把扶手的一个力度。

可是宝宝那纯净的眼神,不知所谓的神情。让她在犹豫的时候,很容易想起他的亲生父亲。

更准确的说,是她的职业。

以及职业道德。

如果不是考虑未来长达一生的安稳,她何时不已经沉沦进温柔乡,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免不了迷惘了。

就好像许许多多吸毒人员,在戒毒所里镇定、乐观、有勇气有毅力去面对一切的挑战似的。

那是因为你是在一个积极的、完全封闭的环境内。

可当一再重返杜会,浑浊的大染缸,会将复吸人员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蠢蠢欲动的勾出来。

环境有多重要!说不定——她真的会成为应秀讲的狐狸­精­!

都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门内终于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动听:“进来吧。”

季雨的心有些紧揪,想起一句话来“是谁在叹息,如此动听?”

她还想仔细分辨那依稀的声音内,是否有刻意的压抑或是痛苦在。

手却已经先行动起来,轻轻的推开那道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这个房间,此前——她从未来过。

首次光临,很是新鲜。或许,还有一份淡淡的激动。

很整洁的房间,装修设计与他们主卧那间的华丽风格相比,真是简洁太多了。

就连窗帘和床单,也是淡淡的灰­色­,一如他冷清的­性­子。

讶异的是,有一整面墙上,竟是满满的书籍。几乎都是英文版的。

少有的中文版,也是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这样的严肃书目。以及管理类成功类的实用书籍。

房内家具很少,中央一张大大床,对着光线极好的两扇大窗。

窗上吊有一盆楼兰,与一串玛瑙石做成的风铃。

原来窗帘里面,还有一层,淡淡的天蓝­色­。看上去相当崭新。

但,是季雨喜欢的颜­色­。

还有一张有些凌乱的书桌,他并没有弄一间套房来做书房。而是全部合为一体。

最厉害的是,有一台看上去很拉风的电视以及家庭影院。果然是宅男必备啊。

当她密不透风的扫视了一圈后,终于床上那个可怜人儿,挑着眉、无奈得很,却又不动声­色­的抱怨:“看饱没有?”或许也还在腹诽道,有比

我好看吗?

季雨慨然,职业病,呵呵。

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虚弱,让人怜惜。

季雨抱着孩子,献宝似的赶忙凑近,来关心这个飞来横祸的帅锅的惨状。

然而当看到他的左腿时,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这么严重!”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65 爱让他耍赖

季雨显然低谷自己对夏冰的感情。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够在乎他的。不然为什么听到他出事之后,首先急着的还是去找那张时间表。

而且她在房间内担心的,是如何不背徐志东发现及怀疑。并不是那个已经中毒的二当家。就连她走来之前,给自己打的预防针,也是大不了只

能算是暧昧,好感啰。

可是当她看到他肿胀的在左腿的时候,心脏有瞬间的麻痹。

还是痛的!

而且痛的程度有些叫人呼吸急促!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好比你的脑子里面一直有2个人在大家的话,又是你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多一点。

有时,当事情过后,你会后悔当初的冲动造成的暧昧或冲动。只是,此刻——

她放下宝宝在他的身旁,上来看看他的腿。

很少见他穿这种中裤,还花­色­的,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那天晚上,她都未来得及看他的腿上是否有腿毛。

现在也被刮­干­净。因为他的腿,左小腿。

一片青紫,并且已经红肿如猪蹄,整个像一只刚刚出炉的烤羊。还是熟过了头的那种。

甚至……很是恶心!

季雨皱着眉头,看着这只本来健美的腿型,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真是着实意想不到:“怎么,回事?”

夏冰一直盯着她看,也想从她脸上找找焦急、心痛的神情。

不过,好像只有点点疼惜。——或许是她掩藏得太好,亦或许是自己无聊的,太在意了……

季雨被他盯着,扬着眉问他:“连脑子也中毒了?”

夏冰脸微红了,低下头。

他拉过床单,要遮住腿。

季雨挡住:“挡什么挡,上面有药。”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发觉到夏冰的别扭,她语气一松:“你怎么了?很疼?”

不一会儿,又重提起:“怎么一回事?”

夏冰的嘴角居然在轻笑,摇摇头,还是不肯说。

季雨气闷:“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啊。”

※※※※※※※※※※※※※※※※※※※※※※※※※※※※※※※※※※※※※

说着她抱起小念,就要走。

夏冰伸出手来,拦住她:“给我倒杯水。”

他还是低着头。可刚刚明明确确实在看季雨的!她一回头,他就把脸低了下去。

搞什么鬼!

季雨郁闷,但是看在他一个病人的份上,声音听上去还那么的可怜兮兮。她的心就酥了。

她又再度放下宝宝在床边。夏冰立刻将孩子抱了起来。

季雨瞪了他一眼。夏冰倒是笑了:“他现在还没睡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痞样。

她转脸,其实抿嘴一笑。

随手拿起床头边桌上的一个马克杯,去饮水机那倒水。

夏冰又指着书桌道:“倒茶,倒茶。”

书桌上倒是有一个褐­色­的茶壶。典雅是典雅,倒也是装B的好货。

里面的茶还是温的,这丫,不会是刚喝过吧。季雨轻撇嘴,拿起壶与杯就要倒。

却发现杯柄处,印有一个字。

本来这种自制的马克杯,虽然可爱,但也幼稚。季雨想不通夏冰怎么会用。

然儿,当看到手柄处,那个粉红的“芝”字时……她恍然大悟!

心中有点点雷。

她不动声­色­的倒好茶,递给他,准备乖乖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夏冰却不肯接她递来的杯子,反而故意瞪大眼:“没看到我抱着小念,不好喝嘛。”

季雨也瞪回去:“我站着抱他的时候,另一只手都能腾得出来!你现在可是作在床上抱。”

他倒也会装,两只眼睛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也装成小孩一样:“我要,我要……”

还觉着那个烫手的杯子,她也无奈,只好心甘情愿——掉进陷阱似的,问道:“大少爷,那你想怎样!”

夏冰还抱着小念,脸上完完全全是一副小正太的无辜模样,眼睛瞬间发亮!声音也雀跃起来:“我,要你喂我!”

※※※※※※※※※※※※※※※※※※※※※※※※※※※※※※※※※※※※※

季雨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成熟冷酷的伊拉二当家讲出来的话!

就连他怀里的小小的宝宝,也咯咯的笑起来!

季雨的脑突然爆了!

小念的衣服里!

还有刚刚的那个微型相机!

她的闹钟嗡嗡作响。虽然内存卡在自己身上,就在内衣的粉袋里。不过若被发现,要她如何解释微型相机?这可真是有一个“XX门”时间啊。

夏冰看她如此挣扎、痛苦的眼神,心中已是不悦。

但目光触到——她正在递着的杯子。而她的手,握着竟是那样的不稳!他瞬间就明白了……

看来耍赖用在了不对的时机喔。

夏冰眼睛一沉,伸手要接过那个他并非是舍不得扔掉的杯子。

只是还来不及而已。

要怎么解释呢?

谁知季雨却灿烂一笑:“要我喂你?行啊!不过你得,你得……”

夏冰眉一扬:“得怎么样?”

她跳上床,为了不压着他的受伤的腿。挨着他的肩膀靠着。

季雨也摆出无害亮闪闪的眼神,将下巴微翘:“你得,抱我。”

夏冰哈哈大笑:“这你也会?”

接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孩子气的眨了眨:“那你——还是得先喂我!”

季雨轻轻的说道:“把小念先放到一旁吧。”

他的床很大,大号的双人床。睡三个成年人都没问题。

夏冰轻轻的把小念放到了他的另一边。过程中,他一直低头看宝宝可爱逗人的面容。开口道:“给小念做张床吧。”其实言下之意是,别妨碍

了我们“做”事。

她不明所以,但是感动的点点头。哪知人家正腹黑着呢。

夏冰拍拍他的两腿中间的空档,对季雨说道:“上来。”

小念被放到了一旁,季雨也安心了许多。但是又得开始防这个亦很聪明的大人了。

她头皮有些发麻:“你什么意思?”

夏冰得逞的坏笑:“刚刚明明是,你答应要喂我的。”

季雨乖乖的递上水杯:“给——”看到自己手边出,那粉红的“芝”字下面还有一个较小的蓝­色­“冰”字时,眼睛咻的一暗。

夏冰已经估到她在想什么,心有被针扎的一丝痛。

不过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他依旧耍赖道:“我要你,用——这里……喂我。”

他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她的­唇­上。

夏冰那整张如雕像般完美­精­致的脸,此时此刻,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

季雨呆呆的看着,脸不知不觉已经俏红了。

夏冰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心瞬间就麻了!

连带声音也哑哑的起来:“你再不行动……茶就要凉了——”

※※※※※※※※※※※※※※※※※※※※※※※※※※※※※※※※※※※※※

季雨纠结于——自己刚刚明明还在担心相机的事,为何此刻却能如此坦然你的接受他的调情。啊,真是懊恼!

他用修长的手指,带着他独有的温度,撩起她耳畔的头发。

发丝缠绕着他饱满的指腹,立挺的指尖,轻轻的打转。夏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季雨不敢对上他火辣的目光,倒是有些转移话题的说道:“我,我……”

“我……不喜欢你的这种床单!”

夏冰无比快速的抢答道:“如果以后你都答应睡在我这,换什么颜­色­的床单都随你,baby?”

被他逗得,她脸上的红又加重了一些:“你,你……你!”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冰眼中涌起迷蒙,贴着她的耳垂,粘粘的问道:“你今天早上……怎么不来找我?”

季雨扭捏着,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夏冰却趁她一个不注意,手已经悄悄的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季雨囧死了,按住他的手,喘着气说道:“现在,是白天!”

夏冰动作无比利落的拿起他枕头边的一个遥控器,对着两个大窗就是一按。

灰­色­与天蓝­色­的窗帘,徐徐拉起。

不一会儿,屋内顿时完全黑暗了下来。

只留着床顶上的一盏华丽丽的水晶灯。投洒下的,是如同酒店里昏黄温馨的灯光。迷离得,诱人。

夏冰搂着她入怀,盯着她的美眸。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着欲望:“这样,不就行了……”

新 欢 v s 旧 爱 66 你说会记得我,还记得吗?

事到如今,夏冰依然记得很清楚。

比如他生活过的一切。他住在的这个环境。

甚至可以被人称作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既然这里有着最肥沃的土地,能种植最妖冶的罂粟花,这里山谷间的土地,就是最肥沃的财富。

这里有一片面积不小的原始森林。里面的动手众多,奇花异草芳香扑鼻。

这里有一条悠悠的淡水河,从山涧中流出。滋养着伊拉所有的人。包括工人。

只不过,这样一个与世不隔绝的地方。要有工厂、工人、货物的运输,亦是相当的麻烦。代价不小。

最容易受打击,你最难斗得过的,就是大自然。

伊拉的天气差的时候,很差很差。暴雨倾盆,一下就是多天。细雨绵绵,也会长达一个月。

地湿路滑,泥泞湿软。不好走路。不好开车。不好骑马。不好赚钱。样样都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但伊拉天气好的时候,会很好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天空很高、很­干­净。

蓝蓝的,让人仰头看的时候,都不舍得把为遮阳的那只手,给放下来。

你不用站在高山顶上,就是站在山坡上,都可以闻得到空气里面,湿润清新的味道。

很香、很甜。

只不过,再美的风景,夏冰也无心欣赏。

他甩着一长截的枯枝条,心情极度郁闷的拍打着上山路上挡他道的那些枝枝桠桠。

有没有搞错!

他才几岁,老头子就叫他娶妻?!!

小学才刚读完,老头就嫌他长得过于人高马大了?

就算是订婚。可……还是应秀那个疯婆子?!!!

说什么不负应家老鬼死前的嘱托。老头儿当年答应过人家巴拉巴拉的。

答应过人家,还抄人家的家?

姓夏的都不是好东西,老爷子少跟放屁了!

应秀那只鬼,也不知是不是应家派来的­奸­细。

就算当年她救过老爷了,那又怎么着。

她上个礼拜,才刚刚用她那尖到不行长指甲,划伤了他的手臂和大腿!

有哪个女孩子,会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

而且凡是与老哥有关的,总找别人的茬。

夏冰不是正义感太多。有时连阿磊也欺负,真的很不爽她!

今天,则是说他身上的老哥的中裤,太难看。竟然说不给穿!

她有什么资格,哎,奇怪了!

应秀对老哥那点破心思,岛上人人尽知。

长得还没开­苞­完,就成天挺着小小的胸脯,跟着老哥跑。

老哥在外面超过一个礼拜没回来,她就准会来跟夏冰夏磊闹。

有夏磊在旁边起哄,夏冰偏还就是不脱了,怎么样!

哪知她竟真的如母老虎一样冲上来。

当着夏磊与徐志东的面,就把那条夏威夷风情裤,给当场扒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哈哈大笑。

平时话少,一向被他们笑是装13的夏冰,彻底失了面子。

年少心­性­,在这种火热的六月天里,他的火气大得也够呛。

这种就是不在沉默里沉沦,就是在沉默爆发。

夏冰扯过徐志东的裤子穿好,拿起本来是剪花用的小号剪子,咔咔咔的就把应秀,据说是为他哥留了好长的头发,给剪了个狗啃。

­阴­阳头吧,开始时还是八卦阵呢。

他死命压着应秀的头,管她哭天喊地,就是一刀一刀的剪下去。

那刀太糙。因为发火,剪得又快。过程当中,应秀金黄的头发,自然牺牲了好多。

出血的出血,脱皮的脱皮。

年幼一点的夏磊,吓得一愣一愣的。

年长一点的徐志东,穿着被夏冰脱得只剩四角的大­内­裤,也不敢上来劝。

因为他的脸,­阴­沉得吓人!

他的体内,分明流淌着属于夏家人的沸腾血液!

滴滴分明!深刻!

——肮脏!

发泄完后的夏冰,很是沮丧。

因为这样一个老话题,他今天被老头子狠狠的修理了!

鬼使神差的又走来这座当初老妈跳崖的山头。

每次走这条路时,感受都不一样。

有谁还记得这里?

节日时的父亲的遗忘、妈生日及母亲节的孤寂、祭日时父亲的冷待……

洒过鲜血的禁忌之路。

阿磊还小,对老妈没什么记忆。大哥又不是老妈亲生的。

而最应该看重的老砂,口口声声的忙得快没命了!

有谁又还记得,记得那张曾经美、和蔼,叫人怀念到想流泪的面容?

……

这种对妈妈的依恋,对父亲的抱怨,时常都埋在他的心中。与谁说?

笑死人了!

沿着山路走,朝下望去,都是阿磊整天兴奋得不行的景­色­。

什么他要做探险家啦,美景多多、世界大大。

又抢回那条裤子来穿,夏冰却一点成就感没有。

已经撕烂的破裤,夏冰丢给徐志东后,就匆匆离开。

百无聊赖也不知自己争的是TMD的哪门子气!

夏冰低着头,很是沮丧的拍打着­嫩­枝旧叶。谁要跟应秀那个死三八订婚!妈的!

这时,从头顶的一大丛野草堆中,渐渐飘落下一些歌声。

似乎是一个稚­嫩­的女孩,硬是要唱歌神张学友,款款深情的悲伤情歌《情书》: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忘了爱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哦 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哦---

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

哦 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哦---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禁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

真爱来临时你要怎么留得住,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这个女孩戴着一顶草帽,背着一个背篓。走得很是轻快。

该死!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

想起母亲的冷遇,老头为贵州那个野女人建的那幢吊脚楼……

女孩口里唱出的每一句,在今天刚刚受了无比委屈的夏冰听来,都是莫大的讽刺!

可恶的是,她黝黑的皮肤上,还有着疑似伪善的笑容!

穿得这么差,竟还能笑的这么开怀!真是气死人了!

他冲上去,掐着她的肩膀,一阵马景涛式的猛摇!眼里尽是痛苦,大声嚷道:“别唱了!不准再唱!”

新 欢 v s 旧 爱 67 戏弄

被这样戏弄,季雨咬着牙,说道:“今天,你的腿好丑。”

夏冰倒是帅帅的抱着胸,很痞的道答:“有一个地方不丑就行了。”

他的赖皮,让季雨感觉他如同是一个初情萌动的少年,时时渴望着身体的接触!

她很紧张!

为那个微型相机!为身侧的这个男人!

她很惊慌!

为那刚刚合上的窗帘,为屋内慢慢涌动的情yu。

凡以上种种,发展得太快的话,让人太不安了!

夏冰刚刚说的,“你再不行动……茶就要凉了——”

而季雨刚刚倒茶时,里面的茶还是温的。

他的眼睛、他低沉的话语,都有一种温暖行诱人的温度。

季雨低头饮得一口茶。把水杯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后,闭着眼。

心一横,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温柔湿滑的口腔,夏冰在慢慢吸着她度过来的水。

­唇­齿之间,他就进来了。茶水混着口水,腻得到也有些香甜。

夏冰吸住季雨柔软的­唇­瓣,舌头滑入她黏烫的小嘴内乱搅。

那些经过两人口水、细细口味的同时,他的手已经伸进季雨的衣服里面。

从下摆,伸进去,再撩开内衣的底部,顽强的进驻。

季雨按住他那很想伸进衣服的手,不忘问他:“你有把握,说服得了你哥吗?”

她当然注意到旁边不懂事的小念,眼睛却灰溜溜的转啊转,看着他们。

其实季雨最担心他的手,很快就会碰到她的内衣!

夏冰的手,很是滚烫。捉住她的下巴,又亲了上去,含糊的说道:“良辰美景,说那个做什么?”

季雨挺住他频频下靠的脸,按住他的肩膀,语气相当认真:“回答我!”

他徐徐放下搂着她后背的手。连同刚刚伸进她衣服那只,也一并退了出来。

到底是白天,听到这些话,夏冰突然就兴趣索然了。眼睛冷了下来,说了句:“扶我上厕所。”

季雨扶着他高大的身躯,倒不是那么吃力。搭把手或许都不用,走的过程中,他又顺便摸了她的ρi股几把。

怎么这么­色­?看看他的腿,她有些怀疑到底有多严重了。

房间里面有个带厕所的浴室。季雨扶他进去后,就想出来。

夏冰坐在马桶上,从背后拖着她的手,不让走。

竟然不记得刚才的冷淡似的,他磨磨蹭蹭的竟然又耍起了赖皮:“不然,你帮帮我?”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而且身上也该洗洗了。她还从来没有帮人Kou交过呢。

季雨背对着他,声音冷冷的:“你哥很快就回来了!”

身后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最终,还是放开。

季雨在关上门时,抛给了他一句话:“而我,不喜欢一个总活在过去的人。”

她一出来,赶紧理好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小念,红扑扑的脸蛋,也得益于她今早给他打过针了。

看着他手上的针孔,她心中一痛。

坐在床沿逗着小念玩,季雨眼光随意转着。本来是无聊看着窗边的风玲,却忍不住会联想了一阵。

——什么时候做的?是不是他亲手做给她的、亲手给她挂上去的?那时,是不是也会跟现在类似,搂着她说些情话……

这张床,香芝是不是也睡过?!

季雨如芒刺在背,跳着起来!立刻如有毒蛇般,站离得远远的,看着那张床。

夏冰说过他是这几年才从员工楼回大宅这边住的,到底是几年呢?

她有些苦恼,自己并非是有­精­神洁癖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跟他哥上床,半是同意的跟他开始了。

季雨低眼,却发现书桌的几本杂志,以及一本厚厚的字典下面,压着的几张纸,透出一个角来。

那个角上,分明有着横横竖竖的线条,及一些文字说明。她敏锐的发现,不简单啊。

下意识的看了看卫生间的门。

依然是紧紧关闭的。这么久没听到水响,但愿他是在上大厕所!

季雨一敛气,迅速而又动作轻柔的把那本字典挪开。

再丝毫不动杂志叠加顺序的,慢慢放到一旁。

因为她不确定,那个人的记忆力及眼力,是否如夏举一样警觉多疑。

不管他现在信任她的程度有多少,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初时还以为那是几张纸。但当季雨记得折叠的角度,轻轻把它打开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上面有徐志东的字,她认得。不仅好多处标记着,更是置顶写着“二当家,整栋楼的装修文案如下,请您批阅。不合理处,再作改动。”

上面有夏冰用红笔作的部分改动。都是大宅楼里的每一处都照顾到了。

这是夏家大宅非常全部的结构图!

因为是装修,所以结构当然不比得设计图纸。可是季雨已经非常明显的看到,线条中有清晰勾勒的,地下室二层!

那是她从未去过的禁区!想不到竟然有两层!

原来,有一层是连通得到地下兵工厂的!他们似乎是要修改地道了!

这不是应该是很宝贵的资料吗,或许他以为不会有人进来吧。

即使是锁在他抽屉的话,她以后也不会错过。

这份不全面,但相当宝贵的资料,非要不可!

大宅看管得这么紧,生人靠近都不可能。这是,他在试探自己?

季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头脑沸腾得不得了!

赶紧冲到小念身边,从他襁褓的夹层里面,掏出那个小小的微型相机。

也幸亏地上铺的是上好的地毯,让她轻巧的跑动没有大的动静。

虽然紧张,但她以前好歹也是前期埋伏组里的匍匐好手!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咔咔的把内存卡装上!

真要命,这时到底要不要跟他讲些话来拖延时间啊?

季雨的心跳快如鼓,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出来!

也幸亏小念没哭,不然她竖得高高的耳朵,连门内那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错过!

有的时候,真的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平铺好图纸,她低头就是一阵猛拍!

因为纸并不小,而相机的扫描范围有限,季雨只能不断调整角度,抓拍全部。

真是紧张得不得了!心脏扑扑的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一样!

季雨又不是特工,这种相机­操­作起来并不熟练。

果然栽了跟头!

她还没拍完,那道华丽丽的门,就缓缓打开了!

新 欢 v s 旧 爱 68 亲密无“间”

她的心,就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真怕他马上就出来啊!

季雨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危机时刻,总有那么几秒,你是会呆住的。

然后手上已经行动起来。她迅速将相机直接塞进胸罩。赶紧把图纸轻轻叠好。再按春旭重新压好。杂志的下面,还是原来那本厚厚的­精­装版《

中国成语典故》。

谁知夏冰只是在里面喊道:“小雨,帮我拿点手纸来。”

季雨的心一滞,赶忙喊道:“好。马上。”

小念这时才哇哇大哭起来。

季雨把记忆卡折下来,相机重放回小念的襁褓夹层时,再哄哄了儿子。

这才懊恼道刚刚是直接在,书桌方向那边回答他的呢。

谁叫他的房间没事­干­嘛那么大!还那么空。

像夏举在房内好歹也酒柜好几个、衣柜一长排。

她有些心虐的走进卫生间。却看到夏冰在里间的马桶上坐着,唤她:“过来。”

她有些心虐,也有些防备。头有些低的拨开水帘,走进去,递纸给夏冰:“给。”

没人接。

季雨抬了抬眼看到,他实际并没有脱裤子,只穿着一条­内­裤。丝滑的黑­色­质感,将他的宝贝包裹得如此强大。

夏冰坐着,正双手合十的紧贴在­唇­间,脸带笑意的看着她。

又看到他手边的转纸筒上慢慢的一卷纸,她呆呆的问:“你要­干­嘛?”

夏冰一把站起来,把她压着就靠在墙上:“当然是为了叫你进来。”

季雨很庆幸刚刚把东西都放好了。但现在的这种姿势还真是尴尬呢。

她被钳制在他健美的双臂构筑的臂弯中,左右为难的说道:“小念,还在外面呢……”

夏冰魅惑一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进来。”

他环住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季雨大叫道:“你的腿!”再低头一看,“——怎么可以站了?”

夏冰坏笑道:“为了你,什么都有可能。”

接着,吻就压了下来。

他的­唇­,在浴室厕所里竟温暖清香。

这里装修得那样豪华,当然不影响爱与做。

到处就是适合调情的镜子与灯光、小饰品。一想到这,季雨的心中又有些微微刺痛。

她的舌渐缓,他立刻连她的头也一并抱起。用他­唇­齿间的灼热,再度加深对她口舌的讨伐!

他的舌甘甜如蜜,吻得很深!不停追逐她口中的芳香。

季雨心一横,好吧,就享受此刻的美好吧,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幸福有一天注定要离开——那不如现在就好好享受吧!

她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肩头!

夏冰激动得一把抬起她的腰,打开她的两条腿,架到了自己的腰上!

季雨又被他顶到了墙壁边。嘴上还是被他紧紧吸咬,他的大手也在不停的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季雨的手臂都开始有点微微发麻:他吻得还不够吗?

这样的密不透风,她其实也好喜欢!

就让她徜徉在这样的美好与激|情中吧!以后有可能都无法拥有……先不要去想将来,仔细体会这样的销魂!

夏冰越来越猛的啃噬她的­唇­舌,似真的要她的全部吞进肚里般的激烈!

季雨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声不息。他的下面早已硬邦邦的矗立在她的柔软。

她穿的是牛仔裤,但他只被一条黑­色­­内­裤勾勒的线条,是如此的准备要策马扬鞭!

如此敏感的发现与体会,只因她早已被架在他的豹腰上!

不用想,这个豹腰,运动起来铁定是相当的有力!

果然,­唇­齿津汁粘粘之间,他咬着她的颈,喘着说道:“小雨,我们……做吧。”

………………

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季雨当然还要残存的理智,毕竟她刚刚才经历完一场偷Pāi。

感觉到他夹在她臀下面的蓄势待发,季雨已经开始甩动双腿,要挣扎着下来:“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冰用他那修长而有力的腿,还有健壮的腰架着,死死拧着她,又赖皮了:“我还没准你下来呢!”

她有些怕怕,“你的腿……能撑得住?我可不轻呐。”

夏冰又在脖子啃了一口!种下一颗硕大、红肿的草莓,心有不甘的说:“可也不重啊!”

那个不重啊,拖得那么长,季雨听出了其中的埋怨意味。

两人还维持着这奇怪的姿势,她长叹了一声:“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不能亲手给她穿上嫁衣,请停下解开衣扣的手……’”

他哼道:“你几时变得这么文艺腔了。”

季雨不由得想想了刚刚。当拿起桌面的那本很厚的《中国成语典故》,她就知道有问题。

因为如同这个房间无所不在的“芝”的影子,那本虽是­精­装版但摩挲得——快要脱­色­与脱落的外皮与内页中,季雨分明在扉页看到了一个女生

写的几行字:“黑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没有灯光。黑暗是光明的背景,黑夜是为了让我们知道灯的美好。”

落款是:“献给偶最爱的冰哥——芝芝”

季雨只是在放下时,被那旧书的页角刮对,从而打开看到了扉页这如此­精­彩的留言。

芝芝是冰冰的灯光,还是冰冰是芝芝的灯光?还是互相是?真是可笑啊。

如果没有她,香芝也还在的话。这样的爱,多么催人泪下啊、

她既然给了你那么多美好,也带给你那么多回忆,你要我还有何用?

季雨语有凝噎:“你从未给我讲过,你与香芝的事……”

这口气!听上去怎么这么哀怨!

而且两人帖着浴室的瓷砖,还一直维持着这个左右难的姿势。

季雨刚说完,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她才不要做妒­妇­呢。

夏冰恍然大悟似的问道:“这很重要吗?”

季雨很讨厌他那种困惑的表情:“这怎么不重要了?”

她本来还一直攀着他的肩他的手,已经悄悄滑落至他的手臂。而现在再次的要跌落!

夏冰感受到了,腾出一只手来,重新扶她的手上他的肩膀。

季雨不理他,再度想滑下。

夏冰再度扣起她的手,安放到他的肩头。再缠着他的脖子。

季雨刚一又想动,夏冰就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坚持要她仍像刚刚那样腻着他。

——下面如藤缠树一样的不给松开,上面也要她如同章鱼一样的吸附着他。

季雨瞪他!不了夏冰始终不肯放弃。他眼神有忧郁,——坚持意味,很浓很浓!

新 欢 v s 旧 爱 69 妒­妇­?

两人依旧维持着尴尬的姿势。

她依旧是被牢牢架在他健美而很可能爆发力十足的腰间。

他依旧不肯放她下来!

她也不肯答应他的要求。

季雨很奇怪,上次他明明克制得很好的!这次为什么又要做了呢?

更难受的是心间的那点痛!

字典上的亲密无间,房间内处处充满的回忆。

就连房间窗边那刚刚作响的风铃,恐怕都是香芝喜爱的样式与风格吧!

突然就想放弃。

季雨有时也懊恼自己这样的无聊­性­格。

平时再怎么苦也能坚持。可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有时就会冒出舍弃的念头。

就好比当日她在断崖间,突然就厌世,愿意离开了。

如若当初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出手相救……

季雨暗暗的回望他。

夏冰紧抿着嘴­唇­,死死的盯着她。

季雨有些心惊!

­干­嘛这样看着!转而又看到他眼里黑海一暗,有一丝痛楚闪过。

她有些心痛。或许,不该逼他。

可是想到自己也会夜夜失眠,凭什么这点委屈就不能耍小­性­子了?

特别是想起他们情意绵绵的那句话:“黑暗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没有灯光……”

还是被他这样架着,霸道却又显得甜蜜。季雨又是欢喜又是忧。

嘴上却是不饶人,语气里尽是嘲讽:“怎么,为什么不肯说?你书桌上不是有本字典,你们的情话不还写在上面嘛。竟然敢说不重要!”

夏冰死命的盯着她,眼里已经泛起冰冷!

他冷笑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的真心!”身体却又挤着向她靠近了半公分。

她已经贴着墙,实在是避无可避。想走又不放人,真TMD的气人!

看着他像少年一样依恋自己,却又像成年人一样回避问题,还要赖!季雨气到不行!

他已经被他紧紧拥抱,还敏感部位对敏感部位的夹着。她心里一发狠,嘴上就变毒舌。

季雨主动将自己的身体迎向他。甚至使力冲撞到!夏冰禁不起这样的挑逗,倒吸一口冷气!

那刚才已经被他亲到红肿得不行的小嘴,吐出可以气死他的话来:“她也这样碰过你吗?”

她还在动!:“是这样吗?这样、这样……这样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冰的嘴堵住了!

他再次死命的啃着她!还用用力的捏她的胸!

暴风骤雨般的狼吻!季雨惊呼不已!觉得自己那里可能都湿到牛仔裤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问:“你真的--要挑战我的意志力吗?”

耳垂一向是季雨的敏感点,胸也是!她害怕他这种掠夺式的侵占与挤压,却也喜欢到不行!

她当然害怕现在就做。猛摇摇了头。

夏冰看着她有些惊恐的大眼睛,似乎都泛了雾气。不由得怜惜不已,心软却又埋怨的说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一向话不多。但一旦你肯说

,连应秀也毒不过你啊。”

接着又孩子气的作伤心状,将下巴抵下她瘦削的肩膀,再说了句天雷无比的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季雨巨汗,真想问他从哪里学来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的。

雷是雷,不过听的人倒也是蛮受用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我下来吧。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决心!”

难得见夏冰瞪大了眼睛:“决心?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夏雨如哽在喉。她的纠结,他哪里又懂?喷出一句:“你能跟你哥断开?”

他倒是奇怪了:“为什么要断开?”

她吞吞吐吐:“总有一天……我会害你们分崩离析的。”

夏冰叹了一口气:“我们有没有背叛我哥。”

季雨不依不饶:“可你刚还说要做呢。”

夏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好吗?”

她又嘟囔道:“心的背叛,也算背叛。只有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安排个鬼啊。”

他轻笑:“那你还想知道……香芝的事吗?”

她眼前一黯:“不问了。你好像不想说。”

他没有吭声,面无表情。

跟他这样高难度姿势的讨价还价,季雨觉得浑身都酸完了。

装一下可怜的问道:“冰,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抱着我站这么久……你不累吗?你放我下来吧,好吗?”

他冷哼:“不讲清楚,不给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讲清楚什么?”

他哼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成了‘妒­妇­’了。”

不喜欢这个比喻,季雨大着胆,伸手捏他两边的脸颊:“你瞎嚷嚷什么呢。”

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其实就想听她一句话,笨蛋却不明白。

夏冰叹了一口气:“唉,比这个­干­嘛?我不也没问你……的事嘛。”

季雨眼睛眨眨,估计他省略掉的那个词,应该是她的“前夫”。讲好听点,是那位吧。

不过,现在她心里的“那位”,就是眼前脸别别扭,撅着嘴的“这位”啊。

季雨一时心软,丧气的承认道:“我在乎……嘛。”她当然在乎夹在两个猛男中间,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同时向他开火啊!

她的声音细如蚊子,几不可闻。夏冰眼睛却已经亮起来!

不过他还是埋怨道:“你就是一小混球。怕这怕那的!表面上看去那么坚强--你为小罗求理时那么鉴定、为李阿婆跟阿东讨药时那么执着…

…现在怎么却胆小如鼠了?”

他也狠不了心,问她前夫与大哥的事啊。

季雨不敢看他,她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小气了。刚刚明明是拿这个做借口安慰自己--这样纠缠他,要是掩盖待会儿万一发现图纸字典摆放有问

题时的措辞的。

以前跟程宇时,也不见得她这样的患得患失过。难道是因为她以前没情敌。也不是,程宇也大把多人喜欢跟倒追的。

她叹了一口气,把这归结于,是在这个岛上心慌的结果。所以她才会对这种微小的情感浪费时间的。

看着她低下头,身体轻轻一抖。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背,夏冰轻声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新 欢 v s 旧 爱70 停不下来!

说得这样的话,让容易心惊的季雨,有些感动。

不过他们的关系这么的纠结,她也是不敢全信的多。

她轻声说道:“冰,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也许香芝比她更温柔,更惹人怜爱。不过,算啦。别再做这种无谓的比较了。

他的眼神几变,还是没有答应。季雨身上都酸死了:“你还不肯放我下来,算我求求你了,好么?”

夏冰倒是认真的点点头:“总要给点奖励才行。”她瞪大了眼睛。

他继而说道:“不能做……那看看总成吧!”表情那叫一个认真严肃啊。

季雨真是哭笑不得。此时幸亏孩子在外面哭了起来!真是及时雨啊。

她捏着他的胳膊嚷道:“快放我下来!小念饿了。”

夏冰捏捏她的胸,嘟囔道:“我也饿了的。”不过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整个浴室都已经弥漫上他们的激|情似的。季雨逃着出来似的,对身后的夏冰嘱咐道:“快把裤子穿上。”

走出来的时候,顿觉空气清新。她快速走近床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时才能安心一点。

不同于与夏举呆在一起时的冷静与自制。季雨不懂得为什么跟夏冰在一起时,她会常常失控。

也或许只有夏冰才有这个本领吧。更或许是,她心中的那个小鬼早已悄悄被夏冰的灵魂给俘虏了。

季雨这次倒没有叫夏冰回避。直接撩开衣服,就让小念吸了起来。

她倒也庆幸,刚刚把东西从胸罩里取了出来。虽然以目前夏冰对她的兴趣与信任来讲,不会乱翻。但是脱衣服,他可是会做的哦。

夏冰则是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抱着胸,自顾自的看得津津有味。

她脸也不红了。刚更丢脸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再说,他也不是没摸过。

以前是柔淡似水的关心,现在则是更想要的激|情的欲望。如果说这是进阶到爱的必修过程的话,那也是成|人爱情里不可缺的一课吧。

所以说啊,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的奇怪。前几日,还是那么彬彬有礼的两个人。现在却能直接赤、­祼­相见。

季雨看着刚刚哭得沙哑的小念,现在正猛猛的吸着她的|­乳­头。心中一阵愧疚与释怀:或许给他起名小念,现在看来已经不太合适。

季雨看着夏冰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有一丝丝的安慰。——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不管以后如何的要害到他及他们。她还是自私的享用了他

的好与他的“爱”。

可是,那真的是爱么?

吃完­奶­,季雨站起来,抱着小念左哄右哄。夏冰看着床上那略显单调沉闷的颜­色­,面不改­色­的说道:“下个月,买张新床吧。”

接着,他又鬼鬼祟祟的来她身边转悠,季雨打掉他想环抱她的手:“少来了你。”又瞪了他几眼。

夏冰倒是认真的看着小念,赞叹道:“真漂亮。”

季雨看着他可爱的表情,也心软点了点头。

他到是好意思,调皮的问:“像你,还是像我?”

季雨翻了翻白眼:“帅哥,怎么会像你。”

夏冰捏捏她的脸:“你都说我是帅锅了。你不希望小念以后长得好看?”这么自恋?还是他也时常

他又捏捏小念的小手:“哦哦哦,小念,最乖了。眼睛这么黑、这么漂亮,是像妈妈吧?”

小念的眼睛都快闭上了,他又逗道:“小念知不知道呀,叔叔最喜欢小念了。还有……你妈妈。”

看着夏冰意味深长的眼光,季雨低下了头。爱情来得越是甜蜜,蜜语就越是不值钱。她不相信他,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们的命运。

为防止他发现,季雨得让小念不离开她的视线。而刚刚那一番小云雨,她的底裤也湿得难受。

当她给小念换完尿布后,整理完自己,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夏冰靠在窗边,居然问她:“你想不想喝酒?”

她吓一跳:“你不是又想怎么样了吧?”她想起那时还为浅仓翻译时,那个夜晚夏冰喝酒后看她的眼神。

一波又一波的。说不清的复杂与迷惑吧。

季雨反问:“你能喝酒?”记忆中,他的酒量不大啊。而且他有哮喘,喝酒好吗?

是不是又想挑逗她?懒得理他,她抱着小念上了床。吃饱喝足又排了泄的他,终于又睡着了。

季雨虽然累,但是最欣慰的一点,竟然也是她哭闹的时间真的很少。真是大大方便了她。

她将小念重新在床上重新安放后,忽而抬眼看到夏冰迷蒙的眼神看着她。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看傻啦,你?”她也不懂,为什么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她就特别多话起来。

她当然知道,夏冰房里没有夏举爱的好几个酒柜、一长排衣柜。

季雨拉开夏冰的大衣柜,看到里面清一­色­有黑、白、灰。她倒是吃惊:“你也有白­色­衣服怎么都没见你穿过?”

他一手关上衣柜,一手拉她入怀:“以后就常常穿给看看,好不好?”

她还就骗不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夏冰本来扶着衣柜手柄的手,缓缓松开:“是。的确是没什么能给你看的。”

他坦诚的态度,诚恳又有点求饶的语气。季雨吃软不吃硬,也松开手,合上了衣柜的门。何必要做一个伪妒­妇­呢。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

或者她爱归结为好胜心。既然自己对夏冰也有点点意思,跟一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人争,也是要那口气的。

夏冰明显一震,转而扶住她的手:“想看电视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孤独,也带着点邀请。

这就是宅男的生活?季雨被夏冰拥着,蜷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电视里在放着,被夏冰调出的电影,是美国动作片《生死时速》。

而他又将季雨压缩得小小的,都几近完完全全的落入他的怀中。又习惯­性­的将下巴顶在她的肩头。

果然也是动作片的拥趸!她叹了一口气:“也幸亏小念不闹,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份清净。”

他没有动,眼睛依然追寻着电影里,已经看过无数次的帅气男主英气女主,开口道:“他还不是像你。”

又补了一句:“也像我。”

季雨动了动被他环住的肩膀:“这也能像你吗”

夏冰轻笑:“当然!迟早有一天。”

联想到小念的病,她心中一恸:“是啊,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我们……”

夏冰用行动堵住了她的伤心!­唇­齿之间,又让她迷失了自己。也暂时丢失了伤痛。

季雨被亲得气喘吁吁的问他:“你怎么……那么喜欢接吻?”

夏冰又用一颗饱满的葡萄,用他的嘴喂到她的嘴。季雨既是无奈。又是欢喜的接受了。

他倒好,调戏人的功夫,一点也不比阅女无数的夏举差。

更因为夏冰加了自己的情感,和蜜死人不偿命的话。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因为是你”

季雨有些难受:“你不用说这些好听的。有些事,并不能急。更不能勉强。”

他低声说道:“你竟,还是……不信我。”

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小雨,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去了,就告诉你我的腿怎么中的毒——”

新 欢 v s 旧 爱 71 何必再一起

她的话,冷冰冰。

听上去,真不知是尖酸刻薄,还是酸劲十足:“少来了你!刚刚在碟片的封套背后,我还清清楚楚地看到————”

“看到什么!”他还毫不示弱。

她哼一声:“还不是某人念念不忘某人的‘罪证’”

夏冰不吭声。

她更发的得意起来。站在冲到书桌上,指着那本字典!

然后又打开衣柜,最后又来到窗前,嘴里喋喋不休:“这本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书!这些可能是香芝爱过,你现在却不敢穿的白­色­。这串风铃又是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可以在伊拉找得到这种石头!”

夏冰低声道:“你不记得了,篝火那天晚上,我穿的……我语文不好。我……”

看着他已经被拉起窗帘,外面蔚蓝的天空,声音听取竟有些凄凉:“反正……我怎么说,你也还是不信我。”

她哼了一声:“你也要做些事,让我相信才行啊。”

他低声道:“你不也……没有跟我讲过,你的事。”

季雨一怔。真的要说?——她的母亲,曾被人……那些都是犯罪分子啊。如同——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有些颤音的问:“你会不会……会不会,说贵阳话?”

夏冰摇摇头。他指着衣柜说道:“我期待有一天这里,可以挂上你的衣服。”

她说,:“你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告诉我你的腿怎么中毒的吗?走吧。”

季雨扶着夏冰,一步步的走上那个山崖。不断的提醒他:“小心。”

夏冰倒也是不客气,说是扶着她,还不如说是搂着她。

可每当她感觉夏冰明明就是在笑的时候,一抬脸想看。他又撇开了。

季雨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望着碧空如洗的天上,还有脚下越来越远的淙淙流水,她叹息道:“真不懂你为什么坚持要出来。”

夏冰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还抱着小念呢,还得腾出手来扶他。

不过夏冰到了最后,越往上,反而越是不要她扶了。

他,似乎……很想快点到达那个山顶。

等到终于登顶的那一刻,他有些激动的推开季雨。

一个人,崴着腿,走到树林茂密的尽头。

竟然有一截短短的小栅栏。

上面当然颜­色­脱落,皮都要掉光光。季雨很是疑惑的看着夏冰。

小念不懂事,在她的怀里让然挣扎着,口里只能呢喃着无意义的“啊啊”,总想要伸手出去摸。

虽然栅栏离崖边的还有。但季雨当然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说是崖边也不完全准确。因为比起当初季雨掉下去的那个山头。现在的这座,显然美得多了。

繁花似锦,枝繁叶茂。就连地理位置,也是取景极好。

远可望伊拉美丽的海岸线,近可守望伊拉淡水河的恬静淡雅。

一路走上来时,路途平坦。似有人专门修整过一样。

就连山顶也是植物绿得油亮,红得鲜艳。

季雨站在后面的石板上,远远看着小栅栏旁边的夏冰。很是落寞。

他抚着那已经破旧不堪的木头,有些感怀的说道:“我……已经好久不来了。”

转过头看季雨,他笑:“站得那么远­干­嘛?过来。”

她抱着小念,不肯迈步。

夏冰看着她跟宝宝,低声说道:“别怕。这里……并不危险。”

季雨终于舍得迈步,跟夏冰一同站在栅栏边。他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看,景­色­多美。”

微风轻轻拂来,眼下是开阔的青山绿水。站得这么高,也是值得的。

她忽而就心生感慨:“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

后面那半句,就说不下去了。跟着夏举那么多疑的人,也未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还不如踏实点跟着夏冰,执行任务的同时,还能得到少许甜蜜。

想想还有三年多的岁月呢,或许有空时带着这个宅男跟小罗李阿婆她们,打打麻将也不错喔。

——高远的群山、悠远的云朵,苍茫的大海。

夏冰倒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意气风发的看着正前方。

季雨知道,那是他与他哥打下的所谓“江山”。

顿时,就觉得手里握住的这只手掌,竟特别的烫人。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拉着手伫立,小念在她怀里安静入睡。

微风吹啊吹,带着南印度洋的阵阵海风,仿佛时间已经悄然停止。

他忽然略带感伤的问道:“你还记得刚刚的那个电视吗?”

她笑:“《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还是我强迫你看的呢。”

——“青春,可能就是深夜偷偷写下的日记。可是,当你将它撕碎丢在风中,想让它成为心底的秘密时,也许日记中的那个男孩就站在漫天飞舞的纸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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