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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告一段落&

他不知道哪张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女佣摆了吃的,繁锦说:“吃点东西吧。”

她切了一块­肉­,不放心地闻了闻,然后塞进了嘴里。她的头发乱糟糟地披着,发丝沾到了­肉­块上,被她一起塞进了嘴里。她的脸还红扑扑的,虽然刚刚的场面他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绝妙的**。

她把嘴里的头发拔出来,用葱白似得手指抓了抓,用左手握住它们,看向了他,“能把领巾借给我么?锦哥。”

他解下领巾,递给了她,问:“我的袖扣呢?”

她绑着头发,含含糊糊地说:“阿途说他会还你。”

“喔。”

“我没告诉他里面有监听器。”她还是想出去的,看了他一眼,提了个小条件做试探。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这是一场博弈,他的过分­精­明让她感觉到了辛苦。

她继续吃,脑子里像计算机一样盘算着:

钟途一定在找她,而繁锦显然有所顾忌。他现在来的目的是要套她的话,而她不能露马脚。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用那种她毫不陌生的,充满­性­趣的目光。如果她能……

算了,她是个谨慎的人,陷阱往往会伪装出好机会的嘴脸。

他突然开了口,“你入行几年了?”

“记不清了。”

他立刻把话题推入另一个方向,“你连你们交往多久都记不清?”

“当然。”她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很认真,“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怎么知道我是被玩的还是正式对象?”

“他不是要娶你吗?”

“娶了再说吧。”

又是一阵沉默。

“嗳。”

“嗯?”

她抬起了眼睛。

他轻轻地歪了一下头,“你很漂亮。”

她快速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脸颊熟稔地爬上了一抹绯红。

“你上次一直在盯着我看。”他抱着的双臂靠在桌上,身体前倾,嘴­唇­几乎吻到了她的头顶,他深深地吸气,闻到她身上迷人的香气,“我还当这是因为你是条子,既然不是,那……”

她的心提了起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毫不掩饰,非常直白,“我也恰好有心情。”

她快速地分析着现在的状况。如果她跟这个男人上了床,那她就有机会跟到他身边,也有可能会被甩,后者概率更高些,怎么想都不划算。

她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有男人了。”

“甩了他。”

“我喜欢他。”

“我比他有本事。”他一本正经。

她嘟起脸颊,气鼓鼓地样子像个天真的少女,“我是说……”

“顾小姐,不,顾警官。”他靠到椅背上,把玩着衬衣上的纽扣,和善地看着她,“也许这是个假身份?名字蛮好听的。既然有二十六个小姐,G小姐没了也就没了。”

顾如念明白,繁锦已经万分怀疑她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宁可得罪钟途,也不要放过她。她知道他们的势力比钟途更大,也知道如果钟途始终找不到她,也就渐渐不挂念了。四天了,钟途绝对已经看到了线索,但她依然在这里。

如果她跟面前这个男人睡了,结局可能有两条路,一条是他睡完立刻杀了她,有理有据,她勾引他,破坏他跟钟途之间的关系。

另一条是他暂时还不想杀她,想留着玩玩。她知道如何在床上表现得好些,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放过她的命。但只要她脱了衣服,她就没有机会再回到钟途身边了。

只是如果不答应,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解开了扣子,跪到了他面前。

完事儿之后,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听到他问:“你有过多少个男朋友?”

她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他,“你不觉得这种问题是在冒犯我?”

他笑起来,“我可不是个绅士,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顾如念撑起了身子,用眼睛看着他。毫无疑问,他是个温和的人,当然,他这么问并不是好奇她的欢爱史,有更深层的意思。

他蛮喜欢她这种表情的,用手指刮了刮她红扑扑的脸颊,笑着问:“怎么了?”

“我觉得你是个绅士。”

“只是你觉得而已。”他纠正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二三十个吧,我不记得了。”

“这么多?”

“不算多吧。”她问:“你的问题全部,是不是,你挺会伺候人的,跟过多少个?”

他没说话。

他立刻就笑了,“我不是绅士,但我还有基本的教养。”

她笑了,躺了回去。

繁锦起身穿着衣服,顾如念也跟着爬了起来。

他用眼睛扫了她一眼,评价道:“肌­肉­练得不错。”

“谢谢。”

他又笑了起来,“不会在生气吧?警官小姐。”

她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回答:“明明是你陷害我。”

繁锦没说话,拉开抽屉,摸了一支烟。

顾如念激灵地爬过来,把火柴点燃,给她递了过来。

他点了香烟,趁机握住了她的腿,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他吃定她不会在他面前用武力挣扎。他把红彤彤的烟头按到了她身上,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做个标记。”他从她手里拿回了火柴,重新点燃那根扭曲的香烟,淡淡地说:“免得你翻脸不认人。”

他知道她是个有问题的人,七成是警方的卧底。

他估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代了,只能先留在身边观察着。钟途虽然是个大买主,但如果不伤她分毫地放回去,他们就得承受着被警察­骚­扰的风险。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得罪,况且钟途那种人,按理说还有回旋的空间。

顾如念许久不见光了,出门时候,手搭凉棚,眯了眯眼睛。

繁锦问:“你想去哪?”

她想了想,问:“你想怎么安排?”

“我啊。”他的手掌搭到了她的后颈,摩挲着那块娇­嫩­的肌肤,“你就留在这。”

“那你还……”

“等好了就放你出去。”他瞟了一眼她已经疼痛而不能并拢的双腿,“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略微放了心,暂时安全了,机会可以再找。

司机打来车门,他倾身进去,正要关门,她跑了过来,俯下身,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了头,目光中露出了淡淡的疑惑。

她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模样认真得可爱,“你是第二个,但你是第一名。”

他抬起眼,看着她灵动的眼睛,沉默。

“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儿。”她趁他失神,提了条件,“我讨厌那些监控、狗还有你的佣人。”

“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她又扭转了话题。

她真的什么都会,她会做四种不同国家的菜肴,会在床上运用几十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体位。她会破译复杂的电子程序,盗取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手枪百米以内没有失手,在疾驰的马背上依然能用弓箭­射­中目标。她可以驾驶水陆空的交通工具……她什么都会,她学什么都非常快。

他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那时她尸骨已寒。

他不感兴趣。

“我能让阿途继续买你的枪。”她提出了新的交换条件,“但……”!!

【春风十里不如你】3&

繁锦带着顾如念去见了钟途。

她坐在钟途的面前,低着头,蓄着眼泪,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今天才告诉你,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她在钟途怒火中烧的表情中率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钟途瞪起了眼睛。

她吓得缩起来。

繁锦握住了她的手。

钟途狠狠地用手掌拍在了桌上,杯具摇晃。

顾如念惊慌失措地看向繁锦,无助而惶恐。

繁锦的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四条枪口霎时对准了他。

钟途拽着顾如念回去了。

她被他扯着手臂,扔在了地上。

他暴躁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她咬着嘴­唇­,开始掉眼泪。

他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踱步,听到她说:“我不愿意,但他弓虽暴我……接货时警察先来了,他一直都没有来。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咱们的人全死了……”

“我非杀了他。”他咬牙切齿。

直到钟途开始宣战,繁锦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真的是个条子。

他愈发确定。

看来她已经发现自己在他身边没有好处,所以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到钟途身边。就算不能,他们两方打起来,她作为一个条子,也非常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繁锦花了半年的时间,加上一点运气,才杀了钟途。

他去参加钟途的葬礼。

没有看到顾如念。

他开始收编钟途的关系和生意。他参加一个合作伙伴的狩猎活动,看到了顾如念。

她跟在那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身边,还是以前那样腼腆又害羞的笑容,朝他伸手,“锦哥,我是顾如念。”

他等在狩猎场的门口,待在车里,给手枪上满了子弹。

她出来了,朝着他的车子歪了歪头,转身亲吻着那头猪的脸。

他开了枪,正中猪头的后脑。

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松了手,退了一步,看向了他。

隔着茶­色­的玻璃,她瞪圆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对司机吩咐,“让她上来。”

司机拉开了出车门。

她毫不犹豫地进来了。

回了那栋私宅。

她用来绑过头发的领巾还在桌上。他一直都记得,她那天解下这条领巾,绑到了他的身上,丝滑的触感,令人印象深刻。

繁锦坐到了顾如念的对面,朝她勾起了­唇­角,“最近过得好么?”

“蛮好的。”

“他是第三个?”

“第四个。”

他眯起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你在生气?”

“你的上司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的上司已经被你杀了。”

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你在说谎。”

她惊觉失言,转了转眼珠,有些心慌。

“到底第几个。”

“第五个。”她说完,很老­奸­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我只是觉得,杀光那些人,不如杀了你来得容易。”与其杀了那些人,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警察。

顾如念靠到了沙发上,蹬掉鞋子,把腿也缩了上去,用手抱着它们,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钟途一死,她就知道自己不利了。她以为这是两虎相争,没想到繁锦并没有死人。她联络不到上司,只能先找个靠山。没想到他一枪就把靠山崩了。

她挑唆了繁锦跟钟途的破裂,他显然也知道了。

“还没有第三个。”她觉得这是他的弱点,“现在才到第二个。”

他没说话,依旧盯着她。

“钟途都被你杀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抬起了头,看向他,问:“你想­干­嘛?”

他解下了领巾,扔到了她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条暗花的领巾,默不作声。

这次她依然是跪着来的,直到他把她扛到床上。

那个烟疤还在,他吻了吻它,一边问:“那头猪见过这个么?”

没人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她望着天花板。他看了她好久,她才低下头,瞅着他,问:“怎么了?”

他翻了个身,躺到了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灯好漂亮。”

“我等下就砸了它。”

她看了他一眼,爬到了他身上,握着那条领巾,将它缠到了他身上。他一阵绷紧,攥紧了她的手臂。

然后,他们一起去浴室。

她从身后搂着他的脖颈,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肩头,轻轻地问:“要我帮你擦背么?”

他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问:“你练枪?”

“明知故问么?”

“现在还练?”

“现在只玩。”

他的脸­阴­沉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顾如念接了沐浴­乳­,打出白­色­的泡沫,抹了下去,她纤长的睫毛妩媚地半磕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狎昵,“给我。”

后来她从浴缸里爬了出去,冲­干­净她自己,拿着浴巾擦拭着她自己。

若隐若现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猿意马。

他跟她呆了一个星期。

期间似乎没怎么聊天。

她有很多令他感到开心的办法,她霸占着他的领巾,用它擦拭他跟自己,绑着他,让他心跳停止,让他发疯。

繁锦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妖­精­吸­干­了骨髓的暴君,完全没有理由从那张床上爬起来。

决定走得这天早晨,他五点钟就醒了,虽然他两点多才睡,但他一点也不困。

五点半时,她从他的怀里张开了眼睛,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他闭着眼,没有动,听到她懒洋洋的声音,“你醒得好早。”

他张开了眼睛,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他睡着时,她只要一咬他,哪怕只是轻轻的,他的肌­肉­也会立刻作出反应。

他摸着她的头,手指Сhā进了她湿漉漉的头发里。

她用她那双聪明的眼睛望着他,朦胧、暧昧又纯情。她用手臂搂住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牙齿撞到了她的嘴­唇­,他听到她娇气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她,她仰着脖子望着他,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

他问:“他到底是第几个?”

她眨眨眼睛,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你还是第一名。”

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脸颊,迫她直视他,“我想知道他是第几个,顾警官。”

她不再躲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满屋子的酸味。”

他沉默。

她附上了他的耳畔,用牙齿碰他的耳垂,轻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难搞,原来也就这两下子。”

他坐在疾驰的汽车里,听着心腹说:“老爷很生气,您一直没有听他的电话。”

“我回去跟他解释。”他已经在编理由了。

“那个女人……”心腹说:“跟过不少人了,风评很烂。”

“嗯。”

“钟途活着时候总拿她交易。”

“哦。”

“不像是条子,那次是第一次来条子。”心腹问:“会不会就是个想上位的女人,或者……是冲着繁家来的?”

“我不知道。”

“啊?”

他看向心腹,“我真的不知道。”

心腹看了看他,没说话。他跟了繁锦很多年了,他们一起长大。

他觉得繁锦被这个女人迷住了,至少这一个星期如此。他们花了一年,许多的钱,只查到她读书时就是个整天都泡在夜店里的不良少女,她的父亲是放高利贷的,也做偷渡生意,被人当街砍死,是那年的大新闻。

心腹知道他的心思,说:“也许真的搞错了,只是个普通女人。”

繁锦依然没说话。

在脑子里想着,她早晨把这条领巾熨了熨,然后在他出门前,系到了他的脖颈上,塞进了他的领口。

她根本没有洗。

所以他的脖子到现在都在难受,那种温热粘腻的触感,时刻地提醒着他:别忘了她,别忘了他们用这条领巾对彼此做过的恶心事。

第三天,繁锦去了私宅。

他看着那扇空落落的门,发了几秒钟呆,然后去了监控室。

他们匆匆站起身,“锦哥。”

繁锦看到显示屏上顾如念的身影,她时而坐在沙发上,时而站起身来溜达,她的手里拿着那条正系在他脖颈上的领巾,缠在手心里把玩。偶尔把它含在口中,用舌尖轻轻地舔,就像在舔他。

他完全想不起她是什么时候录了这段视频,又是什么时候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换了监控画面。

就像他至今也想不起,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顺走了他的袖扣。

他来到书房,随扈说:“大少爷,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但内存盘已经被格式化了。”

他咬了咬牙。

“还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

随扈打开了那封信,手一抖,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繁锦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是他的照片。那条领巾绑在他的身上,他半闭着眼睛,下颚紧绷,她吮着他,他一脸享受。

心腹把照片捡了起来,背面朝上交给了繁锦。

繁锦接过来,慢慢地将它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想了想,又解下那条已经变得有些坚硬的领巾,一并扔了进去。

然后他掏出香烟,将白­色­的过滤嘴含在口中,颤抖着手,划着火柴,点了香烟,拿过随扈手中的信封,用剩下的还在燃烧的半根火柴点燃了其中一角,扔进了垃圾桶。

火焰“腾”地开始燃烧,房间里充满了焦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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