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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亲王的寝宫内灯光有些暗淡,血族本就是夜视能力很好的生物,卡特西斯点上一盏暗­色­调的灯,不过是为了增加情调而已。

靡费的气息,暧昧­淫­荡的呻吟,以及噗嗤噗嗤的水声充斥在亲王的房内。

毫不保留的纠床声听来让人气血怒涨、心跳不已。里头少儿不宜的画面想必也是如此。

“啊啊啊……呜呜……哈嗯……呜呜呜……”声音的主人发出难过的呻吟,但暧昧的叫声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舒服居多还是痛苦居多?

卡特西斯躺靠在床上,双手抚着奴隶少年的腰,让少年跨坐在他身上。卡特西斯的表情愉悦中搀杂痛苦,整个人都沦陷进了欢爱所带来的快感中。

奴隶少年扶着卡特西斯的肩膀,不舒服地扭动着腰,却不知道正是如此让冲刺在他体内的男人得到了更多快乐,冲击的力道也大了许多。

“啊啊啊哈……呜……”少年噙着眼泪,幽怨地看着这个男人,眼泪让他看不清楚他的俊脸,但他还是一直盯着男人的脸,他发出呜呜地抗议声,但在男人理解来,成了若有若无的纠床声。

奴隶少年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要对他做这么痛的事情,他刚刚还明明帮了他,还请他喝了很好喝的东西,肚肚也不饿了。可是他为什么一转眼又对他做这么痛的事情呢。好痛啊,奴隶少年委屈极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下一瞬间,男人缓了缓冲击的力道,猛得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接着抓着他的腿,更加用力的冲刺了起来。

“啊啊啊啊……”少年惨叫了几声,感觉ρi股火辣辣的疼,男人的那东西滚烫滚烫,几乎要将他融化掉了。而且一波又一波涌现上来的感觉让他心跳跳得好快。

智力钝化掉的奴隶少年,完全不能理解男人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的委屈说不出口,只能化做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卡特西斯抱着奴隶少年,做得很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的欢爱了。眼前的少年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乐趣,这样的快乐实在是久违了,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还会冲动的年岁。长久以来他身边从不缺男宠,但竟没有一人能给他带来像现在这么满足的感觉。

真该死,他怎么这么好­操­!

卡特西斯忍不住俯下身舔弄起少年的脖子,尖牙划开少年白皙的皮肤,没有咬下去,只是弄出几滴血来,然后舌头一卷把血液舔拭­干­净。

该死,连血液都这么的美味!

卡特西斯忍不住抱了少年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结束都感觉不够,下一波欲望又向他涌来,使他不得不再次把自己的欲望埋进少年的体内。

卡特西斯做了一整晚,眼看着天就要亮呢,而少年也已经疲惫不堪,他才不爽地自少年的体内出来。

这一回,为了避免重蹈上次的覆辙,卡特西斯划开自己的手腕,引出血液在他自己和奴隶少年的手上缠成手铐。

卡特西斯看着手铐满意地笑了,他就不信这一次他还能逃走。等他醒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呢,例如他为什么会有血族血统,他的生父母是什么人。还有奥莱的那艘奴隶船遭袭击的凶手似乎找到了,那夜的月圆之夜真是血腥呢!

卡特西斯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随后抱着小奴隶陷入睡眠。

当零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次日的晚上了。

清醒过来时,他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接着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尤其是某个比较私密的地方。

不过细一感觉,倒是已经被洗­干­净了。

零皱了皱眉头,心下冷笑,看来某人装君子装到头了,他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回个礼。

零的清晨低血压慢慢缓过劲来,眼睛也开始适应了眼前的环境,呆愣之下才发现他处的地方不是某人的城堡。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某人奢华的本­性­实在不会把房间装饰得跟鬼屋一样。这间房虽然很华丽,但是显得低沉压抑,有股透不过气来的霸道。

阿洛斯素来以绅士著称,股子里却很张扬个­性­,像这么低沉确实不是他的个­性­。

那他在什么地方?

零的记忆一点点回笼,但奇怪的是记忆到他走出宴会会场之后就断掉了,接下来是一大片空白,就像月前的那个月圆之夜。

零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想着想着周身被一股寒气笼罩,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

这时,昏暗中掠过一丝空气的变动。

零觉察到房间内多出了一个人,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所以选择不动静观其变。

光线太暗,男人站在黑暗里,零看不清,心下便多出几分不安,隐隐又警惕起来。

“呵呵。”男人显然也在观察零的反应,看到零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警戒起来,忍不住笑出声,心下对零敏锐的感觉多了分赞许。

零听到黑暗里传来男人的笑声,然后是玻璃细碎的碰撞声,跟着是液体流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吞咽声。

“醒了吗?”男人笑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零的身子一僵,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坐到他的床边,他才重新回过神。

零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大意了,要是刚才男人想杀他,他早已经去了地府。不过……似乎就算他一早警备,男人也照样可以轻易杀死他。

想到这,零放松了不少,反正死字逃不过,­干­脆放弃挣扎,其实他很懒!

于是他扭过头看着男人,男人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零看他,挑了挑眉毛,笑得更张狂了。

“我的身体很好味吗?”零露出一丝嘲笑,看到这个男人这么得意,就忍不住想打击他。

男人也不以为意,凑到他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暧昧地说道:“很美味,意犹未尽,承蒙招待,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晚餐’?”

零瘪瘪嘴,暗道这个男人真是不知羞耻,不过一想他是吸血鬼,而自己竟然想要一个吸血鬼知道羞耻?这才是真的幼齿呢。于是又懊恼地皱起眉头。

男人握着酒杯的手一松,杯子浮上空中,而他捧着零的脸,在眉宇间落下一个吻。

“小东西,我不喜欢看你皱眉哦,不要懊恼了,我的年龄是你的上百倍,你在我面前丢丑很正常。”男人笑道。

零下意识地反­唇­相讥:“老~不~死!”

“过奖。”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零又忘了,吸血鬼以年龄尊大,他骂他老,倒像是夸他了,再来他本来就是不死之身……

零继续懊悔……!

卡特西斯揉揉零的头发,问道:“饿了没有?”

零这会儿才发现体力透支过度(某只不知节制),胃里已经严重抗议,再迟会儿怕要闹革命了,急忙点头。

卡特西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可爱。”

随即手一摊,酒杯又落回到他的手心,他把杯子贴在零嘴边,“啊。”示意他张口。

零先是为他的举动而大为反感,再一闻气味,杯子里明明是鲜血,于是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喜欢?”昨天晚上可是为一口血哭着求我呢。

“当我和你这个怪物一样?”零嘀咕了一声。

血族耳尖……心下已有疑窦,卡特西斯又开口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零也不挑,道:“什么都好。”

卡特西斯点点头,手一挥,噗一声,一只黑蝙蝠出现在房内。

“新鲜的羊­肉­,三分熟。”

话音一落,黑蝙蝠飞出窗外传命。

零为那句“三分熟”抽了嘴角,怀疑究竟是要戏弄他,还是真的是把他当同类了。不过意外的没有反感,反倒是有几分期待。零摇头甩开这个奇怪的念头。

零感到腰上一紧,反应过来,人已经窝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男人下­体­在零的ρi股上蹭了一蹭,舌头在零的耳郭里卷了一圈,又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请你吃东西,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回请我?”

零脸上一热,刚想说点什么,“啊……”

男人将一根手指挤进了他的小|­茓­内。

这会儿零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什么都没穿,刚才身上还盖着条单子,现在­干­脆什么遮蔽都没了。零一低头开可以看见自己的垂拉着的下­体­。

“唔……”来不及想其他,Сhā进小|­茓­里的手指已经动了起来。

男人一边抠着,一边还发着疑问:“奇怪,昨天才做过,怎么又紧了。”

说着手指又挤进一节。

零急了,一手扶着男人的肩膀,一手按住男人乱动的手,“你要做什么?”

卡特西斯呵呵大笑:“吃你啊。”

“放开我!”零恼了,挣扎着去推男人。但因昨天­操­劳过度,四体无力,推人跟挠痒痒一样,而这家伙怪力大的很。

这么一来,零反而不动了,不然更丢人。

卡特西斯见他挣了一会儿又不挣了,忍不住起了戏弄之心,手指恶劣的戳了戳他的敏感点,惹得敏感的零身子弹了一下。

“呵呵,是这里了?你很喜欢?”卡特西斯说着更不顾零的意愿,加快速度抽Сhā起来。

“啊啊啊……”零被刺激地叫喊出声,随即又捂住嘴。

“小东西,真的很爽吗?看你都起反应了。”说着手指弹了弹零的微翘的下­体­。

“嗯哼……”这一刺激,零又叫了一声。不管他承认于否,身体的表现永远是最诚实的。也正因此,他越发生气。真是见了鬼了,三番两次被这个男人戏弄,还是最彻底的玩弄,而他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出于杀手的本能,他很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受人挟制的感觉。

不过卡特西斯不管他怎么想。兴致一起来,扒开零的腿,对着自己的坚挺,捧着他的腰往下一按,然后就不知轻重地顶弄起来。

“啊啊啊啊……”零的背靠着男人的胸膛,身子被快速一下一下的顶起,没来得及捂住嘴,他已经喊叫了出来。

不知道是吸血鬼的异能,还是这个男人特殊。不得不说他的尺寸也太让人受不了了。

刚才是被男人硬挤进去的,后|­茓­已经伤了在流血,而男人的抽Сhā的速度让他被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弄得昏头转向,不说顾不上伤,就连喊叫声都来不及出,口水已经泛滥,喉咙只够发出唔唔的低叫。

男人好不容易­射­了一次,零只觉得身体被折腾的快要散架了,刚要松口气,却看见男人眼里的邪火没退开一丝。男人推了零一把,让他趴在床上,鼓弄着,要来第二次。

零吓了一跳,想逃,腰还握在人手中,逃无可逃。就当零以为今天非给他­操­死在这儿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卡特西斯停了动作,心下已经不悦,“什么事?”

冰寒的声音,让门外的人抖了一抖,“陛……陛下,您要的餐点送来了。”

卡特西斯早把这顿晚饭忘了,松开零的腰,把他抱回到腿上,“进来。”

听着传来的开门声,卡特西斯皱了皱眉头,拉过被单盖在零身上。

侍者开门进来,看到抱着个人的卡特西斯,愣了一愣,记忆里陛下从不让人上他的床,现在多出来的这个人谁?陛下竟然还抱着他?

“还不快进来!”卡特西斯不爽地叫了一声。

侍者赶忙低下头推着餐车进来,靠近后又克制不住好奇往床上偷瞄了一眼,心道:黑发少年?

“出去!”

“是。”侍者赶紧退了出去,他已经感觉到他们陛下隐忍的怒气了。

卡特西斯打个响指,餐桌上的食物自动飞到他面前。

接着他柔声对怀里的人儿道:“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吃东西。”

零全身无力,卡特西斯亲自切下一小块羊­肉­递到零嘴边。还是那句话,零从不拒绝食物,张口乖乖吃下。

卡特西斯一扫不快的心情,兴致高涨地喂起食来。边喂还边解释:“食物必须要活取,知道吗?死物的血会产生对血族有害的元素,吃下去可是会生病的。不过,Childe比较特殊,平时可以不注意,但那段时间却不能随便了,最好喝十三岁以下人类的血,不然同类的血也可以。尤记不能喝死物的血!明白?”

零暗自丢了个白眼,不理他。心道,他又不是Childe,他有明白的必要吗?

卡特西斯打了零的头一下,“回答是,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东西!”

零不理,还在生闷气呢。

卡特西斯觉出他在生气,打趣道:“呦,小东西在不满吗?是不是因为刚才没‘吃’饱?没关系,我会喂饱你的,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这张嘴!”说着在零的ρi股上捏了一把。

零恼怒地回头瞪了过去。

卡特西斯佯怒:“你的饲养者是谁?没有教育你要敬重尊长吗?”

零夺过卡特西斯手里的刀叉,闷不吭声地切食物,但因手上没劲,溅了一床汁液。

卡特西斯抢回刀叉,摇了摇头,“小东西脾气倒是不小。再这么没有礼貌,我就把你吊起来!”

说着切下一块刚好一口大小的羊­肉­递到零嘴边。零狠狠地咬下,牙齿撞着刀叉喀喀做响。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卡特西斯低头在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卡特西斯心情一好,就有些话多,他又问道:“我不记得有人上报过你的身份(幼崽出生要上报给亲王),你的姓氏是什么?”

见零不答,又道:“阿萨迈还是梵卓?还是说辛摩尔?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勒森巴族人(魔党)。”

卡特西斯心下猜测也许这个小东西真是魔党。

零抬头,“我没有姓氏。”

“没有姓氏?还是你不愿意告诉我?”卡特西斯挑眉。

“也没有名字。”零道,不假,“零”只是他的代号,杀手代号零,“黯”里还有壹、贰、叁……不过他们可以给自己取名字,零却不行。父亲说除非得到他的认可,否则他就不配得到名字。

“哈?那你别告诉我,你是从天上掉下来,没名没姓?”卡特西斯笑,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不乖了!

“可以这么说。”零道。

“小东西,你最好坦白一点。”卡特西斯已有了些发怒了。

“随你信不信。”零无惧地扭开头。

卡特西斯一把扯住零的头发,“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对我撒谎!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你出现在我的领地,就已经犯了第五戒条(客尊,进入亲王的辖地时,必须晋见让其知晓),我随时可以处决你!”

零冷笑:“我不是你们血族成员,你们的戒条与我无关!当然你要找借口处决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卡特西斯怒极反笑:“不是我血族成员?哈?那昨天哭着求我喂你血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零愣在当下,脑子一时消化不了卡特西斯的话。

而这时候卡特西斯才回过味来,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刹时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好,你要跟我玩把戏是吗?”卡特西斯怒起,反手就将零甩在了地上。

零撞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来人,把他带到奴隶房去!”

宫廷虽是奢华的地方,但暗夜之中,不管是树木还是假山石都显得异常的可怖,尤其是那些雕琢的栩栩如生的怪物野兽,在暗­色­之中,就真如一只蓄势待发、杀人拆骨的魔怪。

血族夜视好兴许不怕,但若换了人类走在这悄静的偏僻道上,恐怕会受不小惊吓。

夜幕中,一条黑­色­的影子迅速地穿梭在宫廷的走道上。黑影的怀中抱着一团白­色­东西,在加上这速度,让人远远看了还以为是鬼魂在作怪呢。

黑影停在宫廷北面最偏僻的一重铁甲门前,门上雕刻着狮兽面,拳头大小的灯笼眼凸瞪出来,显得鬼气森森,神秘骇人……

咯嚓——铁门被打开了。

门里是大厅,正对面挂着血族画像,背景是半轮血红­色­的月,穿着黑­色­斗篷的吸血鬼露着两颗獠牙,仿佛正对着门口进来的人诡笑……

大厅很宽敞,虽然很诡异可怕,但摆放在那里的沙发椅子、酒柜壁炉什么的,在月下看来都是­精­致之物。大厅左侧斜边有一座呈弧型斜面的旋梯,台阶上铺着的也是柔软的红毯子,怎么看这件大屋子也不像是奴隶住的地方。零瞪着眼睛,心里这么想着。

抱零进来的血族侍者,朝楼梯走去,上了楼梯在过道里走着,光线虽然暗淡,长期适应黑暗的零倒也看得清楚。过道很长,道里那一扇扇的红漆木门上都是写着名牌的,像是艾伦、巴里、比奇……之类,想来该是房主的名字了。

有些大门上还因主人的喜好贴上一些小纸贴、笑脸之类的,白天看来也许很可爱,但在晚上这种气氛下,却只有“诡异”两字可以形容。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血族侍者啪嗒啪嗒牛皮靴子撞击地面的声音。

零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过怎么看这里都不像自己以前待过的那些奴隶房。心下再不安,却也抵制不住身体疲劳的袭击。零在一下一下的晃荡中几乎要睡着了。

脚步声停了,男人停在一扇门前,听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零强打起­精­神看着屋内,房间不是很大,也不算小,二十五坪左右,里头有一张看来挺柔软的单人床,床边还有一个大衣柜。

血族侍者把裹着床单的零丢在单人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白­色­的睡裙,丢到零身上,然后那侍者没做停留也没说话,走出了房门,出去时,还不忘帮他把门带上。

看到那侍者的“体贴”,略微有些感激,随即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克制不住倦意,眼皮有些沉重。但他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四下一看,靠窗的墙边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个透明的水罐,里头盛着清水。

零伸手摸了摸后|­茓­,摊开一看,混着血和白浊……零叹口气,挣扎着下了床,床单下他本就光溜溜,房内也没有别人,他­干­脆扯了­干­净的桌布,撕开后,沾了水开始清理后事。

零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伸进后|­茓­把污秽抠出。可是那后|­茓­伤得很厉害,恐怕是伤了肠道,刹时一碰,疼得零白了一张脸。

零扶着桌子缓过气来,使劲一咬牙,动作也麻利了起来。零其实很怕疼,但是平时的伤多了,不狠下心,等着自己的不是残废就是死亡,一旦残了离死也不远了。所以再怕疼,他也只能隐忍。

等零清理过后,那一罐子的清水已经泛了红,零又在桌布上撕下一条折成小块,准备塞到那里止血。他这头动作还没完成,房门突然打开了。

零扭过头,门口站着一个金发少年,少年靠着门,双手抱胸,嘴角上勾一脸玩味的看着零。

零被人打断了动作,布条只塞进去一半,想到原本忍一下就能过去的疼,硬是给拉长了时间,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金发少年看着零的情景,在零光溜溜的身上扫­射­了半晌,然后把目光放在零的ρi股上,接着发出两声清脆的笑声,“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虽然在道歉,脸上却没有愧疚之­色­,眉宇间更多了几分讥讽,目光也刺刺的很是扎人。

零不理他,扭过头继续自己的动作。

金发少年见零轻视他的存在,扬了扬眉毛,已有些薄怒。他走近零,一把扯住零手中的半截布头,然后使力一扯,布头被扯了出来,零也跟着刷白了脸。

金发少年得意地勾起嘴角,问到:“要我帮忙吗?新人。”

零很怕疼,所以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已经不悦,再听那人口中“新人”两字,只觉得非常刺耳。

新人?不管到哪里都是被欺负的身份。

从刚才看到少年的长相,零就略微有些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少年皮相不错,却不是­干­过粗活儿的。再说,宫中的仆从侍卫基本都是血族,其他的人类说是说奴隶,实际上就是圈养起待崽的羔羊,就像当天晚上的安琪尔,是宴会上流动的食物。

当然还有例外,圈养的男宠。眼前的少年长得就很妩媚漂亮,够格当男宠了。

金发少年见零不做声,以为他怕了,于是脸上更为得意。

“新人,刚被宠幸过?呵呵,塞条布条怎么能止血呢?还是让我帮帮你吧。”说着,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少年推了零一把,将零按倒在桌子上,随后脚伸进零两腿间一拨,分开了他两条腿,接着一下扯过大块桌布旋成锥状,作势就要往零的后|­茓­里捅。

零明白他要做什么后,反手一扣,抓住少年的腕子,再食指与拇指一使力,少年手腕处的骨头发出了噶嚓噶嚓的响声。

“啊啊啊……”少年叫了几声,疼白了脸。

零道:“不用客气,我自己来。”

随后放开了少年,推开了他。

少年几个踉跄退后几步,再看零身板瘦小,想想刚才是自己大意了,心下的怒火蹿得一下飙高。

于是漂亮的脸上更加狰狞,仗着自己比零高出半个头,一下扑上去就要揍他。

零这回是动了怒,抬腿一扫攻来者下盘,少年没想到零有这手,身子一斜就要倒,零一把扯过他的手,将他拉近,再一个手轴撞在少年的背上,膝盖顺势往上一顶撞在少年小腹上。

单就这几个小动作,就让金发少年摊在地上嚎了好一会儿。

零屋内这一通吼打破了房子里的宁静,周围的房间内也跟着传出响动,想来是被吵醒了。

原来这金发少年的房间在楼道口,听的真切,知道有新人被送来了,想着自己这几天一通邪火还没找到地方撒,于是就摸了过来,本意是趁着其他人不知道,先吃上几回,好泻了火,也算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怎想到,这黑发的少年看着文弱,却是练过的,便宜没讨到还叫人打了。瞧外头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进来,这要是给人瞧见了,自己以后在这儿还怎么混?

越想越窝火,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来,扑腾着就往零身上去。

这回,小子留着心,想着怎么也得讨点彩头回来,谁知道零的身手哪里是他能讨到好的?零一两下就把他重新撩倒了,然后身子一扑,坐在少年的腰身上。

这会子离床近,零伸手扯过床单照在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只露着零光洁的背。

这一手停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外头的人端着油灯,往里一照,只瞧着一个黑发的少年扭着腰,口中发出细碎的声音,那光洁的背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诱人。

而黑发少年身下的金发少年,此刻脸上透着痛苦之­色­,倒像是正陷在情yu中人的表情。

门口的吹了声口哨,嘿嘿两声怪笑。

随后赶来的人问门口的人:“怎么了?”

那人在他ρi股上一揉,­淫­笑道:“肖少在办事儿呢,来新人了。”

被摸了ρi股的,也不客气,一脚蹬在他小腿上,惹得他连声哀号。

这一叫又一古脑惹来一大帮子瞧热闹的。

有人瞧见里头办的事儿,咯咯笑着开涮,也有的骂肖一人独享太不道义。甚至有人起哄要排队,还有的直接拉过身边的人狗嘴对狗嘴啃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淫­声浪语一片。

零本意是不想把事情闹开,害他今晚没觉睡,这下好了,惹起­性­致来了。

正想怎么收场,一声颇有架势的喊声打断了房内的­淫­声浪语。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也成吸血鬼了?”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森森冷冷的,倒是制住了这一大帮子人。

“艾伦……”

“老大……”

“大哥……”

喊成一片,却能从中听出来者的身份地位。恐怕是这个房子宿舍,舍长之类的人物。

“全部回去睡觉!”声音不是很响,却透着­阴­寒之气。大帮子人立即听话地走人了。

零有些好奇微微斜过头去,却冷不丁收到锐气逼人的一瞥,零本能地身子一僵。接着就听到碰得一声关门声。

零从金发少年的身上下来,心下对刚才那人起了疑心,刚才一瞥他已经看出此人绝对不是男宠、食物这么简单。

“唔……”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金发少年,发出了呜咽之声,拉回了零的注意力。

零拿脚踢了踢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金发少年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零的差距,识相的急忙点头。

“还有,我不喜欢被人打扰!”零道,刚才门口的人喊这人肖少,看来他在这里也有那么点地位,不如利用他。

“他说没用,不如跟我说。”门啪得一声又打开了。零转头看到身穿紧身装的银发的少年,一脸嚣张地看着自己。原来是走了又来的“艾伦”舍长。

零警备地看着门口的人,心下疑惑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门口的人看出零的疑惑,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我给你拿药。”

随即又对金发少年道:“肖少,你出去,今天晚上的事我先不跟你算,嘴巴闭紧点!”

“是是是!”叫做肖的少年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出去。

艾伦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然后眼睛瞄了瞄零身上暧昧的小草莓。

“肖少进你的门,不到十五分钟,不可能在你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艾伦道,“也不够时间把你拐上床。”这算是解释了。

零心下了然,不过想起刚才经过走廊,“艾伦”这个名字的房间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距离,他竟然知道肖进他门的时间的?

“我是Childe,听力比人类的强很多。”艾伦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并朝零走来。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是奴隶房。”零道,一双眼睛没有从艾伦身上挪开,艾伦也一样在打量他。

“不奇怪,我是战利品!魔党。”艾伦露出一个嘲讽意味的笑容。

“我叫艾伦,艾伦?辛格?勒森巴。”银发少年伸出手。

“零。”零也伸手。两人握了一下手,艾伦把药瓶递给零,“弄伤了?需要帮忙?”

零想了一下,自己要擦药确实有些费力,于是点头。

艾伦坐到零的床边,将药抹在手指上,然后给零的后|­茓­涂药。

“嘶……”

“忍着点,这药里有薄荷,一会儿就不疼了。”

果然,忍了一会儿,药效发挥了,凉凉的,舒服很多。

“谢谢。”零道。

艾伦勾勾嘴角,“客气什么。对了,伤你的是……亲王?”

“……嗯。”

“以前没见过你。”艾伦道,再看零一头黑发,有些疑惑,“你是雷特公爵的……”

“……嗯。”零应道,心下不爽,本来他还想低调呢,原来连地处宫廷这么偏僻的奴隶房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了。一定是花孔雀阿洛斯­干­的好事!不知道阿洛斯知道他在这里了没有?

“公爵没护着你?听说你是他的爱宠。”艾伦嘿嘿笑了两声。

零白他一眼,心中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奇怪,他对出了会场之后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等等月圆之夜?

那夜整个奴隶船的人死光了也是在月圆之夜,而且自己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莫非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零继续回想以前月圆夜是怎么度过了,这一想,就越想越不对!

往常,父亲会将他带到暗房里,先验收他一个月训练的结果,接着就是评定结果,不合格就被打一顿,再被父亲惩罚式的……进入;合格结果也一样,被做一整晚,直到昏迷。他一直觉得昏迷之后什么都不知道是正常的,这才想起来不对劲。

什么都不知道?父亲不是那种他昏倒后就会放过他的人,也就是说一样是一片空白?脑海里回荡着父亲平常诡异的身法……长久以来他一提到父亲,就只有“害怕”两字,以至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气场!

他一直觉得从心底里害怕父亲是因为他太软弱了,原来不是,那是身体在面对非我族类生物时本能的恐惧!

父亲是……吸血鬼?!

“怎么了?”艾伦靠在床头,扬了扬眉。

艾伦的五官很­精­致,却是那种张扬霸道的狂野之美,月光打在他的银发上,给他凭添森冷和俊气。

看着一脸自信的艾伦,零突然想起一句话:吸血鬼是天生的强者!

思及此,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你很冷吗?”艾伦道,转念露出一个邪笑,俯下身搂住零的腰肢,并来回摩挲,“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零瞬间冷下脸来,抬手挡开艾伦的手臂,“为什么要帮我?”

艾伦勾起一个玩味的笑,突然身影一晃,身手敏捷地扣住零的右手叠在其后背,将人按在床上。

同一时间零猛一抬左手,使出一个刀手,迅速且力道极大地打向艾伦的颈侧。艾伦只觉得劲风呼啸而来,耳中满是嗡嗡声,他没想到零会突然动手,立即松开零做好躲闪的架势。这一瞬间,心下发凉,若躲不开,下一刻定会一顿好疼。

没想到风声截然而止,零收发自如地停在他颈旁一厘米处。

艾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家伙,果真是打斗的高手,首先是身体本能灵敏,其次是收发有度,不是长期受训练无法做到这等程度。再次是他选择攻击的位置:颈侧。

颈侧布满致命的血管及神经。颈动脉、迷走神经均沿颈侧分布。

选择这地方攻击,一击若重中,迷走神经将以106.68米/秒的传导速度使人感到剧痛。一般人被打中会引起颈动脉受阻减少大脑供氧,继而出现窒息、几秒钟昏迷。而若是高手,即使躲开,颈风也会引起剧痛,使之反应一顿,既而下一个动作会慢上半拍。这半拍足够他压制住对方了。

两人对视数秒,艾伦的神­色­由一时的惊异转而兴奋,身体也蠢蠢欲动。

零则是一派平静,波澜不惊,无视艾伦眼中的兴奋,说:“我困了!”

艾伦一愣,再看零的眼中确实藏着疲倦之­色­,于是站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他转头:“你欠我人情。”

艾伦转身走了出去。今天晚上,他并没有特地要帮谁。因为吸血鬼是夜间生物,而人类相反,给困在房子里的艾伦是唯一的Childe,虽然不是正式的血族,却从小以血族的习­性­生活。今晚他只是……无聊?

不过好像开始有点不无聊了。艾伦勾起一个坏笑。

第二天,零是遭受­骚­扰而醒来的,零被弄醒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啪得一声将趴在他脸上的东西拍走。

这一拍用力过猛,趴在他脸上的东西飕得一声飞出去,啪得一声撞在墙壁上。

这可怜的小东西,正是饿了肚子,跑来找“妈妈”的小蝙蝠小夜。可怜的小东西艰难地鼓动着翅膀,爬起又摔下爬起又摔,连着好几次,直到撞得头上包包大起。这才终于含着血泪扑腾回主人的身边。

小东西硬是找了零一整晚,这会儿太阳出来,困得要死,但更重要的是他快饿死了!于是趁着主人还迷糊,赶紧扑过去张口就咬。

零一早就知道小东西的预谋,再次一甩手把它拍回到地上。这回它到不急着起来了,而是两腿一登仰躺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干­“吼”。活像个撒泼讨食的小孩儿。

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可爱小动作,在小夜主人的眼里却成了玩劣讨巧的狡猾行径,非但没引起零的同情心,反惹来一通骂:“小东西,下次再敢扑来喝我的血,我就让你变成一只太监蝙蝠!”

小东西浑身一僵,­干­抽了两下。

“听到没有?”

小东西急忙点头,再将翅膀一包做自我护卫状。

零起床,一脚刚着地,后|­茓­传来一丝撕痛惹得他动作一僵。

小东西突然感觉到它的主人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气,浑身一颤,只当自己又惹到主人了,急忙卧倒一动不动装死。

零一看地上装死的东西,嘴角一抽,俯下身把它放在手心,小东西刚好手掌大小。

零揪揪它的小腿,不动!

揪揪它的翅膀,不动!

弹了它的头一下,还是不动。

于是手心一翻……小东西看着越来越接近地面,吓得竟然忘了自己会飞,第一个动作是捂眼睛。

当它以为要撞上地面的时候,脚被零提住,并把它吊在空中摇晃了两下。硬是从它身上摇出了一张纸片。

展开一看,上书:小宝贝,我听说了,我很生气!(画了张发怒的脸)你竟然背着我去勾搭卡特西斯!你这是狠狠地在我英俊的脸上揍了一拳,在我完美的身上踹了一脚,在我丰辉伟迹上抹了一层灰!所以我很生气,唯一让我消气的方法就是你乖乖地回来让我打你的PP!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的床上功夫比亲王强!(画了一张Q版笑脸)这样我才会勉强原谅你!阿洛斯上!

零的眉角爬上了三根黑线,他发誓,如果公爵本人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真的在他“英俊”脸上揍上一拳,在他“完美”的身上踹上一脚,顺便照顾照顾他的小弟弟!让他彻头彻底的“强”!

也许是建筑的问题,零走出房间关上门,走道上依旧像晚上一样显得鬼祟非常。墙壁上挂着的抽象画更是为这几分鬼祟填了一层­阴­魅。

走道很窄且长,走上几分钟就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仿佛那一间间房门会突然打开蹦出个怪物。

这样的气氛直到零走到楼梯口时才结束,同宿舍的“室友”们似乎都起来了,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零揪着小夜下去找食,他从知道自己的血对吸血鬼也有毒素作用后,就不允许小夜喝他的血了。不过这小东西喝完也没见早熟的迹象,但万事总要小心啊。

零走下了楼梯,楼下的打闹的人全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这个新人。

零扫了众人一眼,约莫二十几个人,都是些漂亮的孩子,只是看着他的古怪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

昨天晚上的艾伦也在他们之中。他坐在一张金边椅子上喝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感觉就像这间屋子内的国王一样,脚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孩子,孩子的头枕在他的腿上。艾伦摸着这个漂亮孩子细软的头发,眼神带着兴味地看着零。而那个漂亮的孩子更是一脸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零!”这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零的注意——安琪尔正用一种既高兴又担忧地表情看着零。

零朝安琪尔露出一个笑容,后者呼出一口气,迎上来在零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没事就好,你不是公爵的人吗?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零不做答,反问他有没有吃的东西。

安琪尔很热情地跑去给零拿食物。这里每天都有人定时送吃的东西来,简直是吃好住好用好,一个挺不错的饲养场。

“哈?这就是昨天晚上被肖独享了的新人?啧啧,真是太便宜肖了,长得真漂亮。”

“嗨肖,新人的滋味怎么样?”

几个看相凶些的少年起哄道。

肖神­色­恍惚地瞥了零一眼,含糊地应了他们一声,然后假装肚子饿走去拿东西吃了。

“臭野­鸡­,不许你们打零的主意,不然小心我踹烂你们的ρi股!”安琪尔回来听到他的话,恶狠狠地威胁道。

“安宝贝你认识他?”

“既然安宝贝这么说,我们自然不会打他主意,不过……他主动就另当别论了,哈哈。”说话的少年在安琪尔的ρi股上摸了一把。

“啊!”安琪尔跳了起来,转头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

“忽忽~安宝贝真是越来越凶悍了。老大都是你把他宠坏了!”众人哄笑起来。

艾伦笑了一下,“安宝贝的爪子一向很利。”

安琪尔听了,扭头气呼呼地瞪了艾伦一眼,这一瞪含着几分诱惑生出几分妩媚,看来让人心神一荡。

很好,经过这一个多月时间,安琪尔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自己了。零暗自点了点头。

“起来!巴里,你吃完就躺下,ρi股已经大到一个人占两个位置了!”安琪尔踢开躺在沙发上的人,然后招手让零过去。

零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每个人的神态。这二十来个人表面上都听从Childe艾伦的话,暗中却不见然,就像刚才那个叫巴里的人,虽然笑着离开位置,眼神却鹰隼非常。

零掰了一块三明治递给手掌中的小夜。小东西不满的咕噜一声,但还是接过三明治吃了起来。

“哈,好可爱的蝙蝠。”安琪尔叫道,小夜一听很讨好地扑进安琪尔的怀里,于是一人一蝙蝠玩闹了起来。

这会儿,大门被大开了,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红­色­紧身裙,身材曼妙的女子。女子手中叼着一根银­色­的烟杆,笑容妩媚,一出现便迷住了房子内的男孩们。

“各位,早上好。”美女小姐扫了众人一眼,看到艾伦后,微微一笑:“艾伦少爷早上好啊。”

“早上好,洛丽璐丽小姐。”艾伦站起身走到洛丽璐丽小姐面前,很绅士地伸出手接过洛丽璐丽小姐的手,将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

“艾伦少爷在这里住的可好?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您可是我们卡玛瑞拉的贵客呢。”洛丽璐丽道。

“多谢洛丽璐丽小姐,我住的很好,代我向亲王陛下问好。”艾伦说道,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不愧为贵族被俘虏也不放弃骄傲的身份。

“不知道今天洛丽璐丽小姐来这里有什么事?”艾伦问道。屋子里其他人紧张地议论起来,“不会又有宴会吧?”

“糟糕我生病了,我可不能出席。”

“别装死,谁信你。”

……

就连安琪尔也紧张地僵持着身体。

有宴会就注定需要食物,需要食物就是屋子这群男孩的大劫数。

洛丽璐丽小姐咯咯笑了两声,安抚道:“小东西们别紧张,今天没有宴会。”

洛丽璐丽小姐的声音一落,众人都呼出了一口气。

“不过,”洛丽璐丽魅笑一声,“我要在你们当中选一位跟我走,亲王召见。”

众人顿时又白了脸,有胆子大的问道:“陛下不是另外养了一群宠物吗?为什么要从我们中间选?”

如果有人认为亲王召见侍寝是好事,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陛下喜欢上你从而摆脱不幸的命运的话,那你就错了。众所周知亲王从来不会让一个人侍寝第二次,而且亲王喜怒无常!

洛丽璐丽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你们也听说了吧,最近陛下心情不好,那帮小东西让他很不满意,那我只好在你们中选一个了,我会祝你们好运的!”

安琪尔小声对零嘀咕道:“低着头!千万别被选中,去了的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零心下暗骂了一声。

一时间房子内气氛诡异,安静得像在墓室里一样。

就在这时候,小夜这个笨东西竟然没发觉气氛的诡异,哗啦哗啦拍着翅膀飞腾起来。小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异常刺耳。

安琪尔吓了一跳,急忙把小夜抱回到怀里,可惜已经晚了。

洛丽璐丽小姐酷爱蝙蝠,这时候瞧见这只可爱的小东西,目光自然给它吸引住了。

洛丽璐丽小姐走到安琪尔的身旁,小蝙蝠看到美女竟然挣脱了安琪尔的怀抱,朝美女飞扑过去。

安琪尔倒吸了一口气,紧张地哆嗦了起来。

洛丽璐丽把小夜放到手心,然后贴在脸上蹭了一蹭,十分相熟地说道:“小东西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洛丽璐丽小姐看到一头黑发的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抬起头来。”洛丽璐丽对零道,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零的下巴。洛丽璐丽小姐涂得是红­色­的指甲油,衬得她的手指很漂亮。

“忽忽~好漂亮的小东西,难怪阿洛斯这个笨蛋会这么喜欢你,还把小默的儿子送给你。”洛丽璐丽咯咯笑了两声。

零见她并没有恶意,也就没有抗拒。

洛丽璐丽小姐又解释道:“我是阿洛斯的未婚妻。”

零这才看了洛丽璐丽小姐一眼,发现眼前的小姐真的很漂亮,而且气质也好,倒觉得和阿洛斯是鲜花Сhā到牛粪上了。><

“你昨天的伤好点了没有。”洛丽璐丽小姐说道,手指在零的脸上摩挲了几下,有意无意地调戏着。

“需要什么药,我给阿洛斯送的时候,可以顺便给你送来。还有,如果你要见阿洛斯的话,我可以给你带话,不过……他怕是还下不了床。”

说着洛丽璐丽凑到零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零听完先是身子一僵,下一刻又与洛丽璐丽小姐一起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离他们最近的安琪尔听到,洛丽璐丽小姐好像是说公爵的ρi股……不知道怎么了。

洛丽璐丽和零说完悄悄话,抬起头后,伸手指一点,指向一个少年,该少年脸­色­刷得一下白了。

“就是你了,跟我走吧。”

“艾伦少爷!”少年一急,伸手抓住艾伦的手臂,用眼神哀求着。

零看到这个少年正是刚才坐在艾伦脚边享受他的爱抚的男孩。

洛丽璐丽小姐挑了挑眉:“艾伦少爷如果不乐意的话,我可以选别人。”

艾伦一笑:“我没有什么不乐意的。这是艾维汶的福气。”说着把少年往前一推,少年脚下没稳,跌在地上。

“那就好。”转头看向零,“零是吗?你也跟我来,亲王要见你。”

零皱了皱眉,心想昨天昨天才惹了他,今天又要见?

零站起来,安抚地拍拍安琪尔的头,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和那名叫做艾维汶的少年一起跟着洛丽璐丽小姐走出了大门。

番外,无关正文。

今天是东方某个古老伟大国家的节日,乞巧节!又称七夕。

小萨(萨德,把零整到古代来的那只)今天一早进公司,发现他看的很对眼的那只小东方血统的小人儿正窝在公司女职员堆里,那群女职员每人手里一枝花,正被这小人儿轰哄得很开心。

一时醋起,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他故乡的一节日,说那个牛郎织女两只那叫一可怜啊,银河两相望,相看泪汪汪。有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

小萨一琢磨,有道理啊,这牛郎织女这两只,一年见一次,感情还这么好,估计就是距离产生美。再想那小人儿不喜欢他,会不会是天天见面没有新鲜感了呢?

这一想啊,小萨就决定暂时离开一会儿,回娘家省亲。

话说,小萨回乡那会儿,查了查小人儿故乡的渊源文化,听说两人在一起要“和谐美满”。这怎么个和谐美满法捏?网上那么一查,和谐者,河蟹也。

这一估摸,小萨赶紧带上行李回“家”去抓河蟹。

这头穿到异世界,开开“大门”,一个不留神方位没把握好,穿来了亲王卧室门口,而且正巧碰上亲王被“老婆”踹出了房门这一大糗事。

小萨一想完了,亲王这丫的贼记仇!

果不其然,亲王在门口喊了半天:“零宝贝儿开门啊!”愣是没人理,结果一扭头准备拿小萨出气。

小萨吓得脖子一缩,两脚一哆嗦,扭头想跑……是不可能了。

于是赶紧将功补过(小萨:我米过啊。),冲小气的亲王把那“河蟹”一说。两人赶紧屁颠屁颠赶去抓河蟹,刚走到门口瞧见那阿洛斯过来,两人一合计,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于是抓上人一起朝小溪奔去。

话说这住河蟹很有技术成分在里面,他丫的这些小东西粉会躲,你不把它老底(石头)给掀了它不出现。

抓得时候还得小心小东西反咬你一口。这些东西一钳子下去还真要命。

这仨只抓河蟹的都不是有耐心的主儿,还都是很不好惹的角­色­,平时一个不高兴捏你小命,跟捏蚂蚁似的。

到这会儿抓河蟹就不行了,第一,你不能把那河蟹给掐死吧,那不成死“和谐”了。第二,你老子的魔法再厉害,有专门抓河蟹的吗?没!该他们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石头搬。

没办法啊,小萨和小卡都惦记着夫妻和谐呢,小洛是惦记着自己小命儿。

抓了半天是人仰马翻,这个摔河里了,把手上石头一丢,砸中一个。另一个一高兴,乐极生悲给小河蟹钳住了手。

结果是一哭二闹三叫唤,保不齐有经过的以为闹鬼呢。

到最后三人是抓着河蟹回来了。

回来后给小零子一瞧,高兴了。啧啧真不错,赏月喝酒吃河蟹,这叫一美好生活。那仨一瞧这位笑得那叫一好看,那叫一绝艳,那叫一风情。只觉得这河蟹没白抓,小萨和小洛一高兴,都乐得屁颠屁颠回家找老婆带孩子去了。

小卡见老婆高兴了,不错,今天晚上总算能进房间嘿咻了。皆大欢喜,河蟹万岁!(这其中有多少血泪啊)

(完)

洛丽璐丽小姐领着零与金发少年艾维汶进入了城堡的主殿。当晚零被抱走的没看仔细,没想到白天的主殿也是这般的黑森、气势恢弘。

艾维汶那少年一路上战战兢兢在灰暗的殿中连连摔了好几次。

洛丽璐丽小姐捏着艾维汶的脸,眼­色­一厉,道:“还好没有摔青了这张脸,不然……小东西,你好像很想被丢进黑狱呢!”

“不不,洛丽璐丽小姐,我会小心的,请不要把我丢去黑狱。”艾维汶期期艾艾地哀求道。

洛丽璐丽小姐推了他一把,神­色­高傲得像位高高在上的女王,艾维汶匍匐在她脚下,苦苦哀求。

“听着!马上收起你的眼泪,哭肿了眼睛不漂亮,让陛下不满意,我还是会把丢去黑狱!你大概不知道黑狱里有什么,我可以先告诉你,他们中有诺菲勒族(密党氏族之一),面部扭曲丑陋,是从墓地里和下水道里爬出来的恶心家伙,他们很凶残,喜欢活撕人类的身体,而且他们有本事让你保持心跳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撕碎吃掉。冈格罗族(密党氏族之一)那群因变身而失控的狼人,他们有猫眼、利爪、长尾巴,凶残程度与狼一模一样。当然还有其他低贱的种族,知道獠牙这种魔兽吗?……还有恶鬼魂、蛇魅、­精­怪……可以让你大开眼界!”

“不不不,洛丽璐丽小姐!洛丽璐丽小姐!我不哭了,请您千万不要把我丢去黑狱!”艾维汶匍匐在地上,边哀求边亲吻洛丽璐丽小姐的鞋子。

零发现使坏­阴­笑着的洛丽璐丽小姐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美丽,邪恶黑暗的美如同在夜幕中开放了一朵艳丽的血红玫瑰,有着勾魂夺魄的美。

这样的女人真是越邪恶越是吸引人。

洛丽璐丽小姐见零在看他,于是回零一个妩媚的笑容。零难得红了红脸。

“起来,把你的眼泪擦­干­!陛下不喜欢等人。”

艾维汶马上站起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虽然还是很害怕,却不像之前那样走路摇摇晃晃,几步一跌。

走到亲王寝宫门口,洛丽璐丽小姐顿住,零听到里头传出熟悉的叫嚷声。

“卡特西斯,你个混蛋,呜呜呜……我的ρi股好疼,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呜呜……”

“我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如死……呜呜……疼……你竟然……你是魔鬼!”

“亏我把你当朋友!亏我在长老会力挺你,你竟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

“卡特西斯,混蛋、王八蛋,你不是人呀不是人!你还我第一次……你还我……呜呜……好疼……”

“闭嘴!”里头传来卡特西斯­阴­冷可怖地吼道。

“不是人呀不是人,王八蛋啊王八蛋……唔唔……”声音截然而止,洛丽璐丽小姐推开门,隐约看到床帐之内,卡特西斯按住公爵大人来了个深喉吻。

阿洛斯猛捶卡特西斯,唔唔唔叫得起劲,终于把卡特西斯踹开了,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床头:“啊啊啊……我的ρi股,你谋­色­害命,你不是人!”

卡特西斯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首先,我本来就不是人,你也不是!第二,再吵一句,我就把你丢去蝙蝠洞喂蝙蝠!”

“哇哇,你还是不是人……呃,是不是吸血鬼啊,这么残忍,我这么一大好青年,你忍心把我丢去喂蝙蝠?你就不怕伤心死一堆女人?”公爵大人哭天喊地,惊天动地。

卡特西斯提脚把阿洛斯踹下了床!

阿洛斯闷叫一声,兴许是真疼了,竟然没再大喊大叫,而是躺在地上猛喘,更是气若游虚地声控道:“你是个坏家长,不负责任的家长!”

卡特西斯挑了挑眉毛:“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尊卑的后代,够了,别再惹我,马上给我滚回去!”

“行,”阿洛斯朝床上的人抛了个眉眼,“你先把我家宝贝还给我。你拿了他的第一次我已经够亏了,总不能还把人扣下吧。”

卡特西斯只觉得全身上下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几乎要点燃整个寝宫:“第一次?哼,你以为他还有第一次?原来你跟我吵了一整晚就是以为我要了他的第一次?!”

“呃……”阿洛斯小心地闭上了嘴,又见卡特西斯火气没有退减的样子,赶紧献媚:“其实我也不一定要把他要回来,不然……你留着吧!”

“像这样俗贱的奴隶,我会看得上眼!”卡特西斯咆哮道。

阿洛斯小声嘀咕:“那你­干­吗要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而生气……没没,我什么也没说,昨天晚上你抽了我ρi股一顿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

“呃……你要真不喜欢他,你可以把他给我……”卡特西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阿洛斯急忙改口:“算我没说。”

“滚!”卡特西斯道,作势又要踹阿洛斯一脚。后者赶紧站起来躲远点。

“我走我走,我马上就走,在走之前,卡特西斯,我有事跟你说……我已经成年很很很很久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打我ρi股……”

“或者你想用另一个方法疼!”卡特西斯­阴­笑。

阿洛斯赶紧捂住ρi股:“不用了!”

“还不滚!”

“马上!”阿洛斯扭着受伤的PP逃也似地朝门口扑去。

正好撞见了洛丽璐丽小姐。

阿洛斯立即转了副嘴脸,理了理头发,吹了声口哨:“噢,我美丽的未婚妻,洛丽璐丽小姐,一大早能叫到你真是太好了,早上的你美得像晨露中的玫瑰,娇艳欲滴。”

洛丽璐丽小姐捻着裙子行了个礼:“谢谢,亲爱的,你的ρi股……也一样红得娇艳欲滴!”

“……”

“还有,你的睡衣很漂亮。”洛丽璐丽小姐笑道。

阿洛斯低头一看:粉红­色­蕾丝边绒绵睡衣……还是袖子带指套、低胸、下摆网状的­性­感装……

“……”

洛丽璐丽小姐绕过公爵,把艾维汶往屋内一推:“陛下,您的早餐,我给您送来了。”

然后很体贴地帮亲王把卧室的门关上。

“宝贝!”阿洛斯惊叫一声,“宝贝,你还好吧,卡特西斯那个恶魔没把你怎么样吧?让我看看,你的ρi股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谢谢大人,不过,我想没你伤得厉害。”

“……”

洛丽璐丽小姐:“亲爱的,你的ρi股的恢复能力比其他地方要弱,你真的不要涂药吗?”

阿洛斯走后,洛丽璐丽小姐带零进了亲王卧室隔壁的小间,里头铺着软毯,摆设着名贵的用具,还有一张别致的圆型小桌,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洛丽璐丽小姐给自己和零倒了一杯茶,淡淡的清香飘散在小间内。

为了能更好的完成任务,零这一批杀手全都学习过各种课程,集中包括茶道。全都是为更好的完成任务。

不过零本人对于饮茶和食物不甚讲究,只要能让他维持体力就好。

即便如此,零还是觉得这花茶很好喝,喝入口有股甘甜沁人心扉,零本来是出于礼貌才喝得茶,在品过味道后,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洛丽璐丽小姐观察入微,看出零喜欢就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花茶,你喜欢的话,我随时欢迎你过来。”

零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洛丽璐丽小姐,奇怪她这话的用意,“我是奴隶不能随便出入。”而她不可能不知道。

洛丽璐丽小姐微笑:“我很好奇。”

“……?”

“你是怎么惹到我们任­性­的亲王陛下的?”洛丽璐丽小姐眨眨眼睛,显得很可爱,“陛下亲命你为他的侍从。陛下一个月弄死弄残的侍从不下十人,看来他真的很讨厌你,或者……”是喜欢。

零冷笑了一下,眼中冰寒无比。

洛丽璐丽小姐笑了笑又道:“我听阿洛斯说你是个杀手?”

零明白洛丽璐丽小姐的顾虑和疑问,这个满地吸血鬼的世界,谁会雇佣一个人类杀手?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零选择坦白,他可不希望被洛丽璐丽小姐丢去黑狱。

“另一个世界?”洛丽璐丽小姐若有所思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你可以不相信。”零苦笑。

“不,我相信!因为我知道它确实存在,一个与这里平行的世界!而且只有六代和六代以上的血族才有能力穿越两界,当然也有例外……”

“异能?”

“没错,所以只有亲王,或者是凌驾与亲王之上,又或者是异能者才能通往两界。不过异能者似乎不能轻易控制这种太过强大的异能。”

零点头,终于知道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萨德是异能者,在不稳定的因素下不小心把他送到了这里。

“亲王隔段时间会去那里巡视一番,不过这个时间通常是几百年,而且那边的戒律似乎比这里要严格的多……”洛丽璐丽小姐看看零,接着说道,“想叫陛下送你回去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个可能似乎太小了一点。陛下轻易不听人说话,何况……”

“何况,我只是个低等的奴隶。”零道。

“也不一定全无可能­性­。”洛丽璐丽小姐别有深意地看了零一眼,不过这种特别,对于专制的亲王来说,好像更不可能送你回去了。于是洛丽璐丽小姐又摇了摇头。

零又在洛丽璐丽小姐小姐的小偏间里坐了一会儿,隔壁隐约飘来惨烈的尖叫,那叫声一声比一成凄惨,一声比一声无助,到最后变成破败的呜咽,光听声音就知道里头的少年被折腾的很凄惨。

“禽兽。”零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洛丽璐丽小姐不以为意地笑了下:“陛下最近比较暴躁。”

又过了一会儿,连细碎的呜咽声都没有了。

洛丽璐丽小姐抽完了一袋烟,将烟杆往烟灰缸里敲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好了,今天会是你第一次工作,规矩都记住了?”

零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笃定卡特西斯就是个变态。

正常人会要求一天换五次以上的床单?会洗三次以上的澡?而且还要求他的侍从也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的­干­净整洁?只差没被要求浣肠了。真是变态!

零打开亲王卧房的另一道转供侍从进入的小门。在被要求的小浴间里,按着要求的步骤先一次冷水,再一次热水,再一次冷水的把自己从头到脚刷洗了一通。

然后在从阁间出来,打开门就进入了亲王的卧房。只是卧房很大,零进入的地方是卧房的浴室这一角。

亲王房中的浴室根本就是个游泳池。

零暗叹了一声,把水池的各个入水口都打开,方便快速加满浴池。水一从各个入水口灌入顿时氤氲之气酝满了浴室。零是洗过冷水进来的,禁不住有些不适。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零转过身看着卡特西斯。这男人光着身体,人­性­傲人的特征大大方方的展露在零的面前。

而且光着身子的卡特西斯确实十分有看头。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六块腹肌不多半点赘­肉­,还有一张混血的脸孔,凝结了西方人的张狂和东方人的内敛。简直是女­性­眼中完美的男人。

零看看卡特西斯,又想起自己白到比他还像吸血鬼的皮肤,还有瘦弱的身材,不仅有点嫉妒。

卡特西斯见零盯着他的身体不放,眼中还闪烁着某种光芒,顿时心情大好。

卡特西斯大大方方地走到零的面前,并勾起一个兴味的笑容:“奴隶,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可惜你我已经玩腻了。”

那真遗憾!零在心里暗骂。

卡特西斯很高兴的样子,他抬起零的脸,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但看到的却是一派波澜不惊,顿时心下的愉快一扫而光。

卡特西斯大步跨进水里,并命令奴隶给他擦背。

零倒是不反抗,乖巧的听命。

卡特西斯感觉小奴隶的手划过后背,沿着脊椎骨一上一下,轻巧的擦拭,若有若无的触碰,不消一会儿,刚被发泄的欲望又抬头了。

卡特西斯心下暗骂,早知道就不该说那句“你,我已经玩腻了。”这样的话了。

顿时火气压过欲­火­……

氤氲的水气弥漫在浴室里,热气蒸腾,舒适的感觉容易让人降低警惕­性­。

零被热气熏得有些困倦,手指无意间在男人的背上划拨着。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零,猛将他拽进了水中。

零被突然来的变动惊醒,脚下踉跄不稳,在水中滑了一下,正当他以为要摔上一交时,那股力道又让他拉撞上一个厚实的胸膛。

不等零喘息平定,一个大手掌扣住零的脖子,强制将他的头抬高。

卡特西斯邪笑着,舌尖在零的脸上划过,又暧昧地含住他的耳垂,“你在勾引我?”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磁­性­而­性­感……

零的身高只到172,相对于卡特西斯190的身高,勉强到对方下巴的零,在这会儿显得十分弱势。

零双手撑在卡特西斯的胸口,想要减少两人之间的接触面积,可是他这一碰,却是让卡特西斯全身一激,欲­火­重燃。

“这么等不及?”卡特西斯的双手捧住零的臀瓣,低下头索了一个深吻。

男人的舌头溜进零的齿贝间,抢夺着的空气与ⅿi液。捧着臀瓣的手又捏又按,下身滚烫火热的东西更是抵在零的小腹上来回磨擦。

零全身绷紧,昨天晚上刺痛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把自己淹没!

“唔唔……”零气得捶打卡特西斯,但这么不痛不痒,给人的感觉还以为他欲拒还迎呢。

卡特西斯被猫咪的爪子挠得越来越兴奋,手指隔着裤子在零的股间摩挲。

“啊……”卡特西斯急忙松开零,手背往嘴上一擦,满是血。

卡特西斯冷笑:“原来你比较喜欢粗暴!”

零想起那天在溪边他对自己做的事,以及昨天晚上的,心下怒火焚燃大有燎原之势。

“陛下,你已经玩腻的东西,又重新点燃兴趣了,这该是我的荣幸吗?”零拽紧拳头,强压下怒火,冷冷地回敬道。

卡特西斯犹如被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同时更大的怒火回扑——一个低等的奴隶竟然如此挑战他的权威!

他以为自己对他有点兴趣就可以肆意乱为?!

卡特西斯突然出手掐住零的脖子将他提起!

“不要试图惹怒我!”卡特西斯冷着脸说道,手指渐渐收拢,眼中­精­光扫­射­。

零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心跳扑通扑通响作一片,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卡特西斯的表情越来越­阴­狠,手指卡住脖子里的骨头喀嚓作响。

零眼前一花,意识随着他手指的收拢而一点点涣散。眼睛瞥见卡特西斯的身后:少年颓败地躺在一地的狼籍中,四肢扭曲不自然地摊着,全身满是被虐杀的痕迹——白皙的皮肤红痕遍布,错杂的伤痕中还有牙齿撕开皮肤的洞痕。

少年瞪大了一双眼睛,嘴角似笑非笑……诡异的表情,让零猛得一颤。原本想挣扎的念头在这一刻泯灭,与其被虐杀至死,不如……

这样的想法让零彻底放弃了挣扎,眼神也恢复成一片死灰。

卡特西斯见了,怒意更甚,脑海中被愤怒填满,只浮现出一个字——杀!

零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窒息的痛苦使得他的眉头纠结……

突然身体一轻,他被甩了出去,接着身体砸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这一瞬间,零恍惚间好像听到自己的骨头喀嚓喀嚓碎掉的声响。

“去把尸体弄走!收拾房间!”卡特西斯吼道,然后哗啦一声背对零坐回到浴池里。

零从魔鬼手中要回一条命,猛咳了几声,然后忍着一身的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零走进少年的尸体,伸手去抓少年的腿,突然一个亮光闪过让他迷了眼,仔细一看少年的手中藏着刀片。凝住的液血泛紫,中毒迹象?

零转头看了卡特西斯一眼,然后默默地把尸体拖出门口。

零把尸体扔在走道上,转身关上门。

“呃……怎么弄成这样?”

闻声,零转过头去,洛丽璐丽小姐靠着墙缓缓地吐着烟圈,眼神暧昧地看着一身湿淋淋的零。

洛丽璐丽小姐朝零走来,并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一堆蝙蝠,蝙蝠揪住尸体又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洛丽璐丽小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零的脸上轻轻摩挲,碰到淤青时,故意用大力按了按。

“嘶……”零皱了皱眉头。

“哈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零扭开头,暗自生气。

“呵呵,陛下,今天的­性­致真是高呢,我看看,需不需要再去挑一个孩子呢?”洛丽璐丽小姐说道,眼睛在零身上瞄来瞄去,嘴角的笑容十分暧昧。

“刚才的那具尸体有问题,不需要处理?”洛丽璐丽小姐的视线让零不舒服,于是开口道。

“不用管,会有人处理的。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零点头,按洛丽璐丽小姐指的方向走去。

洛丽璐丽看着零离去的背景,眉头收拢,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烟圈,然后看着亲王卧室关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用过午餐,亲王在大SIZE床上睡着午觉。

临睡前,亲王命令零站在床边等候他的传唤。

零平静地站在床边,慢慢的感觉到双腿发麻,后|­茓­的伤一阵阵抽痛。饶是如此依旧是面不改­色­。

洛丽璐丽小姐偷开了门缝往里头一瞧,禁不住心脏抽了一抽。

陛下睡觉时从来不允许别人靠近,现在竟……

“零,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洛丽璐丽小姐暗自思量,忍不住抖了一抖,心下为东方少年的未来担忧不已。

晚间,黑­色­的棺木马车驶进了城堡。

夜­色­妖娆,暗红­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得诡异而魅惑。卡特西斯扯过来人,猛将他甩在床上,接着欺压上去,亲吻他的­唇­,然后亲吻他的喉结……低胸的花边衬衣衬得锁骨更加­性­感。

“你是来勾引我的?嗯?”亲王发出低沉­性­感的尾音,男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是你在诱惑我才对。”说着翻身把卡特西斯压在身下。

来人的手在亲王的胸膛上隔着衣服摩挲着,间或低下头用舌间挑逗。

男人的调情手法很高超,一看就知道是情场老手。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亲王的两腿间游荡,时尔有意无意地碰一碰中间的火热源头,但却故意不去握住。

卡特西斯手指Сhā进男人的头发里,眯起眼睛,任由男人为他服务,间或吐露几个细碎的音调。

男人将手伸进亲王的裤子里,然后握住,等热度使得手心发烫时,才迟迟的动作起来来回掏弄。

卡特西斯享受着男人的服务,爱抚地抓弄着男人的暗红­色­头发,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喘息不停。情yu中的卡特西斯脸上的表情很十分迷人,想必会是每个女人心醉的源头,可惜的是全血族都知道卡特西斯只喜欢男人。

不然肯定有很多女人会为爬上他的床而大打出手。当然想爬亲王的床的男人也不少。只是亲王没有固定的床伴,没有人可以爬他的床第二次。很多自认技术一流的血族都企图因此留在亲王身边,但都失败了,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阿洛斯?索尔?雷特。

不过不是以床伴的身份,而是以忠诚的亲子的身份。不过,他们之间最多是用手与嘴解决。用到ρi股只有一次——初拥。

初拥是个很美妙也很费力的过程。很多血族人都会把初拥和­性­摆在一起。亲王与公爵也不例外。

只是那次的经历,两人的回忆都十分痛苦(囧……),以至于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都不敢重新尝试,至于当时的内情如何……当事人不愿回忆,旁人无从猜测。

阿洛斯帮亲王释放了一次,累得手发酸,看着手上粘稠的液体,忍不住挖苦:“最近很少做?还是­射­不出来?你憋多久了?难怪你最近脾气比以往暴躁,原来……”

“你很想再被抽一顿?”

“……”

“今晚又来­干­什么?真想让我­操­你ρi股?”

“……够了,别提这事!”阿洛斯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全身抽搐。

公爵四下里一望,问道:“那个奴隶呢?”

“你当真喜欢他?”卡特西斯挑了挑眉毛,隐隐有些不舒服。

阿洛斯看着亲王,半晌­阴­森恐怖的哼哼:“该~不~是~动~心的……其实是你吧?”

卡特西斯又挑了挑眉毛,冷笑着回敬:“你以为呢?不过是一个奴隶!”

“错,是Childe!”阿洛斯道,表情随即严肃起来,“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觉得呢?”

“你是说血液的毒­性­?我试过,早上的人类少年,只是沾了几滴就死了。”

“也就是说来不及产生兴奋就死了?”阿洛斯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你还真是残忍,人家在床上让你爽了,你翻脸就要了人家的命。”

卡特西斯不以为然:“我不觉得对一个刺杀自己的人残忍有什么不对?”

“呵,你故意藏着血做实验,即使他没刺杀你,你也一样会让他死不是吗?不过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想刺杀亲王?……”阿洛斯的眼神有点古怪地睨了睨身旁的人,“不会是你床上技术太烂,导致他不满,所以要刺杀你?”

卡特西斯目光一冷:“你可以试试看,我的技术究竟如何……”

“都说不要提我的噩梦了!你的技术一直是我心中的痛!OH,NO!”

“啪——”某只被踹下床。

“对了,说正经的。”阿洛斯爬回到床上,“你吸过他的血?有没有事?需要不需要喝点血冲淡毒素?”

阿洛斯把手腕递到亲王的面前。

卡特西斯挥开阿洛斯的手,“不需要,他的血对我来说除了有催|情功效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阿洛斯若有所思:“这么说,他的血只对人类或者低等的血族有用?”

“他究竟什么来历。”

“暂时查不到,不过,照你这么说真的很奇怪,他的资质不错,照理渴血的时候不会变成LEVEL E(失去理­性­的吸血鬼)才对。”

“也许是低代不经许可繁衍出来的次等品。”

“照你这么说,他没有危害?”

“也不一定。派人盯着艾伦?辛格?勒森巴。”卡特西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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