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野味也就罢了,熊掌这东西如今可不是能随便弄到了。反正是公安局抄出来的赃物,他拿了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唐泽老妈也抽空飞了一次省城,替他带来不少准备提到谭萱家里的礼物。
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唐母也是下了血本,大堆的礼物加起来至少几十万。虽说其中最值钱的几件和田玉饰品都是过去囤积的玉料中开出来的,但唐泽也清楚这些东西再过几年价值就会更惊人。
谭萱纵然从未因为金钱而头疼过,可唐母的阵仗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唐母飞回上海之前更是在唐泽劝掇下改口叫了声“妈”。
这对唐母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乐得她下决心要留下一批品相好的籽玉来,非得开出些羊脂白玉给媳妇打造点顶级首饰。
九月三十号晚上,唐泽和谭萱还有周红霞坐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来接机的是谭萱的父母。
在接机口看着谭萱三人推着大箱小箱地出来,谭萱的母亲文可欣目光只是在唐泽身上转了转就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可谭光禄却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唐泽身上,不住地打量着。
“爸,妈,他就是唐泽。”汇合的时候,谭萱纵然心里有几分忐忑,但还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小儿女情怀来。
“叔叔、阿姨好。”唐泽的称呼更接近于上海这边,而不像北方初次见对方家长时多半称“伯父、伯母”之类。毕竟文可欣看着太过年轻,要是不知道的话绝对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四十岁的中年美妇会是谭萱的母亲。
“车在外面,先回家吧,姥爷可等着呢。”文可欣似是没看到唐泽一般,自顾自地跟女儿说着,又仿佛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俩东西可不少呢,幸亏我让小陈开了商务车来。”
谭光禄微微皱眉,妻子的态度可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在刻意为难唐泽。对此他很是无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去,拍了拍唐泽的肩膀,从他手里抢过行李车。
谭萱也看出了母亲的“不和谐”,嘴唇瘪了瘪,倔强劲又上来了,由得父亲推上了原本唐泽在推的行李车,索性自动牵着唐泽的手并排走着。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表示对母亲的不满。
文可欣眉头皱得厉害,正想说些什么却听丈夫突然笑呵呵地道:“你俩带了什么东西呢,我怎么闻着有点腥气?”
“我们县里抓了批偷猎的,正好有些熊掌和野猪什么的,就给带回来了。对了,还有只三斤多的老山鳖,被我装在纸箱子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闷死。”谭萱抢着道。
文可欣越发不满。女儿张嘴就是“我们县里”,这傻丫头还真把自己当那边山区人了?女人的心态有时候就是如此偏执,带着先入为主的不满之后任何的小瑕疵都会被放到无限大。
谭光禄却是双目放光。熊掌这东西可是大补,连他也就吃过那么一两次。谭家如今唯有他一个人还算得上有点出息,平日里自然也就低调得很,纵然有能力弄这种稀罕野味也要注意影响。
这一次女儿跟准女婿带回来,他自然可以放开了去吃。
再说他的心态和妻子不同,提了少将并顺利成了一省军区司令,心胸开阔了不少,对于女儿的事情反而就认同了。毕竟是女儿自己喜欢的,而且老岳父都没反对了他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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