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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蓝调未眠夜(蓝调第三部)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

听到冷冽口中的“他”,冷俊皱了皱眉,倒不是厌恶的表情,而是一种不理解可些许的置疑,那个叶恕行--真的像儿子口中所说的那样

“你确定他真的爱你?”

“我确定。”冷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而且我更确定我也爱他。”

“他有哪点值得你爱?”他调查过叶恕行,当他翻开记载着叶恕行二十几年的档案时,那上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从小学开始学习就经常吊车尾,中学更是连挂几科红灯连补考都是低空飞过,抽烟、逃学、打架--虽然是为自己班的同学出头,但打架

就是打架,吃处分更是常有的事,这种情况一直到高中二年级才稍微有所好转,而叶恕行唯一值得骄傲也是唯一的特长也只有体育了,百米赛

跑打破过市里的记录。警校毕业的成绩倒是不错,只是被分到扫黄组,然后又开始了他的“闯祸”生涯,这点曾经过叶恕行抓进过警察局的冷

俊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了!

被冷俊这么一问,冷冽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关于叶恕行过去的种种,张牙舞爪的叶恕行、说粗话的叶恕行、被他欺侮的叶恕行、撒娇的(?

)叶恕行、冲动的叶恕行、身手矫健的叶恕行、呻吟的叶恕行、拿棍子打他的叶恕行、被他诱惑的叶恕行--呃?起到这里,冷冽忍不住“噗

”地一声笑了出来。

冷俊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想到什么那么好笑?

清了一下嗓子,冷冽上前一步靠在书架了,扬起嘴角,“的确,从某些方面说,他还真算不上优秀,但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他的

可爱之处。虽然他有时候流里流气,爱说粗话三字经不离口,生活习惯不好,爱吃垃圾食品,品位又差只喜欢五分裤和人字拖,经常背着我扮

男妓去抓嫖客和看乱七八糟的小说--”

一口气说了一堆,冷冽冲着自己老爸一笑,好像在献宝一样。

冷俊开始觉得他有点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了,虽然他儿子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你--这是夸他?”

冷冽笑得更厉害了,点了点头,“嗯!没错!这些都是他的优点,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冷俊似乎还是一脸的不理解,而冷冽这时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至于为什么,只要你跟他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不过你是没机会了!他是我的!”一只手拍了拍冷俊的肩,冷冽笑眯眯地问:“怎么

样?这个动作让人觉得很亲切吧?”

冷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哥俩好”的姿势--

“是他教给我的!”冷冽有些自豪地说。本来接下来就是把对方的头拉下来狠狠地揉一通,不过冷冽可没那个胆这样对他老爸。

被放开以后,冷俊不自在地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儿子,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以前,曾经赶走过很多企图接近你的人--”

没听到冷冽说话,他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中有些也许是真的喜欢你,但谁都不敢保证他们在知道了你的情况之后离开你,而且当我把支

票或者优厚的条件放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接受了,当面不接受的,之后也接受了--”现在想想,他也许不应该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唉~~”冷冽一声“原来如些”的语气,“难怪我在遇到叶子之前一直是光棍一根呢!”却没有太多责备。

冷俊白了一眼,厉声说:“那也是你自己爱玩,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冷冽举手投降,“我知道自己没节­操­,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噢!

“不过--”停了一下,冷俊想起了叶恕行,“这个小子,倒是比之前的人有毅力。我冷言冷语,钱和美人计都用了,他竟然一点反映也

没有,还是追着你跑--”

“哈?”冷冽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给过他钱和--美人的?”

他爸爸“贿赂”过叶子?怎么叶子从来没告诉过他?

冷俊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钱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打进他账户上的,三千万,我想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是不错的了。”

的确是不错的了。冷冽在心里赞同,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爸爸,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他是很喜欢钱的--”叶子最喜欢­干­的

事就是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数钱,如果有奖金的话更是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虽然每次奖金都少得可怜。

“只是他从来都是放现金在身边的,那个所谓的账户是他上学的时候开的用来交学费的,以前还用来交水电费,现在跟我住一起水电费都

不用他交了,我想他可能连账户的密码都忘了吧!”

想到叶恕行用来放钱的小熊钱包,冷冽更是嘴都要笑咧了。三千万,叶子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这么一笔巨款!不过,他也很想

知道叶恕行知道了有这笔钱的话会不会真的离开他?嗯--下次得找个机会问问!

冷冽笑得开心,冷俊则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把,冷冷地说了一句:“看来,我真的高估他了!”本以为他至少有一个优点:不为金钱所

惑,而实际上是个连自己银行卡密码都不记得的家伙!

“那美人呢?”现在冷冽比感兴趣的是这个问题,认识叶恕行的时候,他的确是喜欢美人的。

“在吕锡鸣的船上的时候,我找了无数小姐和少爷去诱惑他。”接下去的话冷俊没有说下去,因为再说就是要表扬叶恕行面对“美­色­”不

为所动了。那些小姐和少爷,叶恕行的确是看都没看一眼,完全不放在眼里。

冷冽扬起嘴角,似乎可以想像当时的情况了。

叶子真是乖,知道“偷吃”被他知道的话后果会有多严重!不过等会儿还是得问问,“偷吃”没有,有没有“偷香”?

“他只要认定了我,就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冽脸上一脸的得意和自豪。他知道,到现在为止,爸爸已经开始对

叶恕行的认识有所改观了,而他没有帮上任何忙,全是叶恕行一个人的努力,在不经意之间。

冷俊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否认。

“对了!把叶子弄上船工的人该不会是你吧?那所谓的‘卧底’--”突然想到这点,冷冽急忙问了一句,难道自己老爸的手已经伸得这

么长了?

冷俊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只说了一句:“西暑的署长是你爷爷的朋友。”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这办法就是爷爷想出来的了。

冷冽按了按太阳|­茓­,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他们滥用职权还是应该庆幸叶恕行没出什么事,毕竟把他暴露在宫昊雷面前,是他不愿意的-

冷冽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先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治疗就可以继续下去,这次一定可以--”

“不!”说到这里,冷冽抬起头,平静且冷静地对冷俊说:“我不会再接受宫昊雷的治疗了。”

冷俊愣住了。

冷俊和冷冽走下楼的时候,后者还担心叶恕行已经坐不住跑开了,他也没想到会谈这么久,而这段时间里叶恕行没跑来一扇门一扇门地踹

过去找他已经不错了。可当两个人刚走了一半楼梯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笑声。

冷冽愣了一下,这个声音--不是叶恕行是谁!

“我告诉你哦!现在的人胆子都小,真正出来嫖的都怕事,高级的嫖客不叫嫖,都是到酒店里叫小姐的,一晚上几千上万的都有!”一副

“我什么都知道的”口吻,冷冽嘴角抽搐了一下。

下了楼一看,叶恕行歪七拐八地坐在椅子上,说话之余喝了口茶,然后继续:“那玩意就不好抓了,所以说扫黄组现在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啊!只能去那些破破烂烂的巷子胡同什么的抓抓­鸡­啊什么的,好家伙!每次冲进去都是光溜溜地躺在那儿,一见到警察那玩意吓得都软了~哈

哈哈哈哈~~”

这回冷俊的嘴角也抽了。冷冽眉毛都快拧起来了。

叶恕行边说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椅子的扶手,样子就像个说书的,就差手里拿块惊堂木了!虽然说的内容有些--

再往旁边看,站在叶恕行边上的何叔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现在已经发青了,看样子不知道叶恕行前面对他说了些什么。猛然一

抬头,看到冷冽和冷俊正站在楼梯上,露出了见到“救星”的表情,几乎要双眼含泪了。

叶恕行这边还在继续说他的“光辉史”,“上次抓了一个,可那老小子愣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嫖的,我们就留他一个在审讯室里呆着,然后

到外面弄个几声三里之外都能听到的惨叫,然后拿着刀进去告诉他外面一个不肯招认的家伙被他们割了小弟弟,如果他不说实话的话--哇哈

哈哈~还没说完那傻子就一下子全招了,傻不傻?他当我们扫黄组是净身房呢!这傻子真是几百年难遇啊!傻不傻?你说傻不傻?哈--”刚

笑了一声,就被身后另一个声音打断。

“的确是够傻的。”

带着一丝笑意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责备,但只有叶恕行知道那笑意后面隐藏着的是一个多么“罪恶”的灵魂。

叶恕行闭上嘴,舔了一下嘴­唇­,没回头。

“怎么不转过来看我?嗯?”那最后一声,就是活生生的“威胁”。

叶恕行很想说你有什么好看的?可他知道如果说了,要“好看”的可能就是他了!他的确是故意说些乱七八糟的来气何叔的,谁叫他摆着

那张,活像在说“你害了我家少爷一样”!可没想到被逮个正着,哎!是他得意忘形了!

懊恼之后,叶恕行笑嘻嘻地转过身抬头看着冷冽,有些讨好地说:“你回来啦?”

冷冽眉毛一挑,笑得很温柔,摸了摸他的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割人那东西的逼供方法?”

“不、不是逼供!是他自愿说的,谁也没规定审犯人的时候外面不准看电视啊!”

呼~~还好他刚才说十八禁的时候冷冽没听到!

某人暗自庆幸着。

38

受封建思想保守教育的何叔被叶恕行“折腾”了一通,终于被“解救”出来,但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导致他现在看叶恕行的眼神中不单

单带着一股“埋怨”,又多了一丝“敬佩”。

“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叶恕行这种人吧!

冷冽扬起嘴角,手上一用力,再次“蹂躏”了一番叶恕行的头发。

“­干­吗!”

叶恕行皱着眉,拍掉了冷冽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头一别,然后突然发现了站在冷冽身后离他们几步远的冷俊,虽然早知道会见面,但真

见到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反映不过来。刚才他说的话都被听到了吧?不过本着“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原则,他也不怕自己的形像再毁灭一把

了。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毁了吧!

叶恕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俊做了一个让他始料不及的动作,他向叶恕行点了一下头,虽然很幅度很小并且面无表情,看上去跟平时没

什么两样,但那确确实实是在打招呼!叶恕行愣了一下,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下,对冷俊点了一头,说了句:“您好

!”

冷俊没说话,视线转向何叔示意他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何叔跟在冷俊后面,恭敬地听着后者说着什么。

叶恕行撇撇嘴,这老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别乱想了!”冷冽戳了一下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回到了自己身上,“虽然他没说,但你向他招呼他还是很开心的。”

“真的假的?”叶恕行怪叫了一声,问:“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啊?说了那么久--你没乱说什么吧?”

冷冽微微一笑,“所谓的‘乱说什么’指的是什么呢?”

叶恕行瞪了他一眼。

“少爷!”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何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看着冷冽和叶恕行亲密的样子,面不改­色­地说:“先生让您去叫老爷下来吃

饭。”

冷冽点头,“知道了。”

而叶恕行这才想起来到现在还没看到肯德基爷爷呢!

“爷爷在哪儿?”

“在东面的书房。”何叔回答,同时看了叶恕行一眼。

“那我现在去--”冷冽还没说完。

“先生的意思是让叶先生去。”

“哈?”叶恕行和冷冽同时一愣。

“先生现在找少爷有事,请少爷马上过去。”

冷冽有些为难,不明白自己爸爸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意图,侧过头看一眼叶恕行,后者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叶子--”

叶恕行耸了耸肩,转过头对冷冽说:“那你去吧!我去叫肯--爷爷!”连忙把要脱口而出的“肯德基爷爷”咽了回去,叶恕行下意识地

改成了“爷爷”,只是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叫得也太亲切了!冷冽的爷爷,他也叫爷爷,这也太--那什么了!

害羞哪~~!

不过冷冽倒是很喜欢他这么叫,忍住笑意,他点了点头,“嗯!那麻烦你了!”

知道叫爷爷了,好乖!

切!叶恕行白了他一眼,问:“书房在哪里?”

“上三楼左边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就是。”这句话是何叔回答的。

点点头,叶恕行看着冷冽跟着何叔走了以后,走上了楼梯。

到了三楼,每间几乎都长得差不多的房间让叶恕行头都有点晕了,感觉像走在宾馆里一样,这里虽然大是大,但却一点家的感觉也没有。

他还是宁可住自己的小窝,毕竟,试问谁愿意天天住在“宾馆”里呢?

左边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副画,叶恕行眯起眼看过去,看不清楚。一步一步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走着,他下意识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

副画上,走廊很长,因为光线问题,在白天也有点暗。

等叶恕行站到那副画的面前的时候,他才真正看清上面画着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眯起眼,叶恕行微微侧过头,看着从颜­色­到画框都说明已经年代久远的画,发现--上面的人怎么那么像冷冽啊!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阵­阴­风,叶恕行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又不是拍鬼片!

转身看到了旁边的一间房间,觉得应该就是肯德基爷爷在的书房了,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

叶恕行的手停在半空中,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为什么。

‘您真是--’

有个男人的声音,叶恕行皱眉,谁的声音这么--讨厌!心里想的同时,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叶恕行肯定这个才是冷冽爷爷的声音,而刚才那个--

推开门,叶恕行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人说:“打扰了,我--哎?”

房间里,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是一盘还未结束的棋局,冷冽的爷爷冷毅手里正拿着一枚黑

子,在棋盘上寻找落了的地方,而另一个人正看着叶恕行,脸上挂着微笑。

叶恕行觉得有条蛇在对着他吐信子!一条叫宫昊雷的蛇!在他心里,宫昊雷已经从“大肥羊”升级成“宫毒蛇”了!

“你怎么在这里?”惊讶的同时,叶恕行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刚问完他就觉得这问题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这不是冤家路窄就是霉运当头!肯德基爷爷,你怎么能跟一条蛇下棋?

“这句话,我也很想问你呢!”宫昊雷很“友好”地笑笑,“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一身V领针织衫黑­色­长裤的宫昊雷看上去清爽无

比。

我是很“冤”才对!叶恕行咬了一下牙,防备地盯着宫昊雷。

看到他的样子,宫昊雷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用对我这么防备,在这里--而且又是在冷冽身边,我怎么敢欺侮你!”他刚说完,一旁的冷毅终于落子了。

“你们认识?”

宫昊雷点了一下头,“嗯!”也没再多说什么。

冷毅随后抬起头看了看叶恕行,扬起嘴角笑了笑。

“过来坐。”还很和蔼地招了招手。

叶恕行想到了拐骗小孩子的怪叔叔。

“呃--不用了!”摇摇头,他不想跟蛇坐在同一个地方。

冷毅也没有坚持,问:“什么时候来的?抱歉没去迎接你啊!”

“不,不用客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哪!

宫昊雷在一边笑了出来,Сhā了一句:“是啊!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说完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看着冷毅,“是吧?”最后一句

,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别有意味。

叶恕行看向冷毅,后者表情很平和,丝毫没有一丝介意的样子,只是指了指棋盘对宫昊雷说:“该你了。”

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宫昊雷拿起手边的白子,全神贯注地盯着黑白相间地棋盘。

冷毅转过头看着呆在原地的叶恕行,笑眯眯地问:“会下围棋么?”

叶恕行摇摇头,“不是很擅长--”他会五子棋和飞行棋,大富翁也行!扑克也还算行,他比较拿手的是抽王八--不不不!现在不是说

这些的时候,他来这里是为了--

“吃饭了--”

吃饭时候,宫昊雷没有来。

气派的长桌上,只坐了他和冷冽还有冷俊、冷毅四个人,另个十几个位子空荡荡的,看上去有些冷清。

叶恕行看了冷冽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问冷冽宫昊雷的事,又再想他是不是可能已经知道了--

“呀!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啊!”冷毅赞叹了一声,笑眯眯地拿起餐前酒喝了一口。

叶恕行汗!四个人也叫“这么多人”?不过,又觉得有点心酸哪!

坐在他旁边的冷冽哼笑了一声,“爷爷,您以前不是几乎每天都要在家里开酒会的么?那么多人陪您一起疯,还不过瘾?”

“诺言”被拆穿,冷毅呵呵一笑,“小冽你不在,人再多也没有意思啊!”

“哼哼!是吗?”

“当然!呵呵!”

一老一少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叶恕行无奈地低下头,面前一桌子菜,说多也不算多,但种类倒是很齐全。从中国的馒头到

外国的面包,中国的面条到意大利的通心粉,还有苦瓜炖排骨、烟熏鲑鱼这样的菜,连炸薯条都有。

平时要在同一张餐桌上看到这些东西,是很难的。说好听点是“中外食品大聚会”,说直接了就是“不伦不类”嘛!

冷冽的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想着这个问题,叶恕行拿起匙子吃了口通心粉!

唔哇~~~!好吃!

匙子还没从嘴里拿出来,一道目光突然让他觉得在被人窥视,身边的冷冽还在跟冷毅说话,那么只剩--叶恕行抬起头,坐在他对面的冷

俊正直直地看着他。

“我--咳!”忘嘴里还有东西,叶恕行一张嘴抽了口气,呛得直咳,“咳咳!咳咳咳!”边咳还得保证嘴里的东西不喷出去,这要是喷

了冷老爹一脸,那他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叶子!没事吧?”一只手及时地伸过来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冷冽没有任何责备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吧?要不要喝水?”

叶恕行已经顺过气来了。“没事--咳!”

冷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收回手宠溺地说:“真是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轻轻刮了一下叶恕行的鼻梁。

多么温柔地情人啊!可是冷冽,你能不能不要在你老爸和爷爷面前这么­肉­麻,叶恕行忍住把通心粉喷冷冽一脸的欲望,偷偷看了一眼对面

的两位“老人家”--果然,脸­色­一个青一个黑。也难怪,年青人谈恋爱­肉­麻一点就算了,可他跟冷冽都一个三十另一个没三十也快三十了,

还是两个大男人,这样子就有点--恶心了!

故意的吧?你是故意的吧?

叶恕行用“凶狠”地眼神瞪着冷冽无声地询问着。冷冽冲他眨了一下眼。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还有亲爱的你不要用这么“热情”地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

妈的!叶恕行无话可说了,因为跟“变态”是没有办法勾通的!

“你们感情真好啊!”冷毅说了一句,姜不愧是老的辣,已经回过神了不说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冷冽笑得灿烂,“那当然。我们是挫折越多感情越好!”说完还作势要亲叶恕行。

吓得叶恕行赶紧别过头,推了冷冽一把,王八蛋大庭广众的你要­干­什么?

“你别--”

“别闹了!好好吃饭!”关键时刻,冷俊低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实足,不愧是冷家当家的。

冷冽耸耸肩,重新在位子上坐好。叶恕行松了一口气,心想死嫖客又抽什么疯?他是故意这样给人看的,好像在--发泄一样!

“呵呵呵呵~年青人啊!­精­力真好!”冷毅笑着摇了摇头。

叶恕行松了松领口,觉得这跟“­精­力”没什么关系吧?虽然冷冽的确“­精­力”很好。

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叶恕行愣了好几秒,才想起他现在是在冷冽的家,再往前回忆一下,吃完中饭之后他突然觉得很困,冷冽

就带他到房间里来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虽然无可避免地被“吃豆腐”。也许是床太舒服了,也许是他真的累了,最后他睡着了,连冷冽

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依稀记得好像冷冽亲了亲他的脸,在他耳边说--想到冷冽说了什么,叶恕行耳根子都红了!

“流氓啊!扫黄组真应该把你第一个抓进去!”闭着眼咕哝了几句,叶恕行从床上坐起来,周围黑得几乎要伸手不见五指了,他在床头摸

了半天也没摸到灯,最后只得放弃,拿出手机照了照,找到门之后开门出了房间。

外面亮着壁灯,因为是淡黄|­色­的光不是很亮,让四周感觉有些昏暗,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鬼影--不!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叶恕行举着

手机,觉得这场面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怎么感觉--­阴­冷­阴­冷的!果然,住太大的地方就是不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叶恕行­干­笑了几声,笑声在走廊时飘荡着,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他马上就后悔了。

突然一阵刺耳地声音在他身边叫了起来,叶恕行吓了一跳,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没电了。

该死!他刚想打电话给冷冽的!

现在,只能自去找了。认命地把手机放进口袋,叶恕行沿着走廊一直前行,不停地四处打量着,墙壁上挂着许多画,大多是油画,而且以

风景和静物为主,叶恕行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没有一副是人物,除了他在那里看到的--那个长得很像冷冽的--

想到这里,叶恕行突然无法控制地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心一直冲到后脑勺,双脚像灌了水泥一样定在原地。

冷、冷冽,你该不会是从画上出来的吧?

不不不!又不《聊斋》!老子还“画中仙”呢!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叶恕行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嘴角抽搐两下可以称之为“笑”的话!

又走了两步。

那--难道这房子是狐狸变的?书上不常有这样的事吗?深山中偶然发现一座豪宅,进去之后受到热情招待,美女美食应有尽有,酒足饭

饱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昨夜的美女和豪宅全都不见了!

不不!这样的话冷冽不就是狐狸­精­了吗?虽然是只帅狐狸--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恕行懊恼地垂下头,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和

些许地紧张,再加上刚睡醒,导致他现在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人们经常会有,而且是无法避免也不能避免的--好吧!他尿急!

也懒得去找厕所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不过如果是客房的话就一定会有厕所吧?

叶恕行看了看旁边的一扇门,跟他刚才睡的那间差不多,应该也是客房,想着,就推门进去了。

帮点我的首发地

[19 楼] | Posted:2008-12-29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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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推门进去之后,叶恕行意外地发现这间房间不像他刚才睡的那间那么暗,淡淡的月亮正好从窗外­射­进来,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能让他隐约看

到里面的摆设,大致看了一眼,除了空无一人之外,跟他住的那间似乎没什么两样。

这下叶恕行更加确定大房子像旅馆了!

也懒得去找灯了,他直接往看着像是厕所的地方摸着过去了,运气还算不错,推开一扇门,果然是厕所,迎面扑来一阵水果的香味,让叶

恕行觉得有点怪怪的却也没想太多,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急着“发泄”的人有太多­精­力去注意其他的无所谓的事。

厕所的灯还是很“人­性­化”的,就装在门口,叶恕行开了灯顺后把门关上了。痛痛快快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叶恕行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

在外面被自己胡思乱想而搞得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洗手的时候,他随便看了看四周,带着金­色­花纹的米­色­瓷砖倒是他很喜欢的类型,还

有那个很有古典风格的浴缸,手笼头都是铜的--哎?

目光停在了浴缸上,叶恕行终于发现哪里不劲了,因为浴缸里有水,不仅有水,还有许多白­色­的泡沫,那是沐浴­精­的泡沫。走到浴缸旁边

,叶恕行把手伸进水里探了一下水温,还是热的。那就是说--这房间有人住!而且可能不久前刚洗了个泡泡浴!

叶恕行甩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泡沫,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先出去的好,不过当他走到门前刚伸出手想开门时候,一声轻微却仍然让他停在原

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知道,那是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其他的什么,叶恕行下意识地先飞快把灯关上了,厕所里顿时漆黑一团,趴在门板上,确定对方没有进厕所的

意向之后,他缓缓把门推开一条缝,眯起眼从门缝里望出去--这一看,正好看到冷冽走到沙发前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坐下,而冷冽旁边似

乎还有人,只是因为角度关系叶恕行看不清。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叶恕行第一反应的确是想出去的,可惜突然有人说了句话,让他那只刚要抬起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要喝酒吗?”

这声音--分明就是宫昊雷!这房间是宫昊雷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叶恕行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身上一阵发痒,特别是左手,仿佛沾上了什么病毒一样。因为他刚才伸手摸的浴缸里的水

,十有八九是宫昊雷的洗澡水!

房间里,冷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没过一会儿,宫昊雷走过来递了一杯酒给冷冽,后者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酒杯,过了几秒钟

才接过去。

宫昊雷笑了笑,拿着自己的酒杯退回去坐好。

叶恕行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一脚踹开门冲出去“抓­奸­”的冲动。

冷冽你个死嫖客竟然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喝酒,而他却要眼巴巴地躲在厕所里偷看!虽然他的确有些好奇他跟宫昊雷要­干­什么。

叶恕行咬牙切齿地贴在门板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冷冽的一举一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事到如今,他不仅怕被发现,更怕外面两个人“酒

后乱­性­”!

姓冷的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子就阉了你!绝对!

五分钟过去了,叶恕行维持着躬着腰、脸贴着门板的姿势整整五分钟,眼也不眨地盯着背对着他的冷冽,这期间他看不到冷冽的表情不说

,也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因为冷冽的声音一直很低,而叶恕行看不到的宫昊雷声音也不大,更何况他坐的位置叶恕行看不看不到。

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是吗?”

“你肯定?”

“的确是件很让人XX(这里叶恕行没听清楚)的事--”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

“宫昊雷,你是想激怒我么?”

最后一句,算是冷冽从开始到现在说得最清楚也是最大声的了,语气中包含着的怒意,连叶恕行都感觉到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叶恕行知道,冷冽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冷冽真正发怒的时候,很安静。绝对不是普通人那样的“歇斯底里”

型的。

宫昊雷的笑声响了起来,很张狂。

叶恕行眨了一下眼,眼线慢慢垂了下来。他知道宫昊雷喜欢冷冽,但他不知道宫昊雷现在意欲何为,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冷冽,却没有

做任何有“实质”的事。

难道宫昊雷是慢热型,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理由。叶恕行在心里“切~”了一声,抬起头继续偷窥--不!是“侦察”!

而这时宫昊雷终于“行动”了,叶恕行看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冷冽面前,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Сhā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跟冷冽对视

着。冷冽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叶恕行听到他说:“不要逼我,我曾经一直把你当朋友--”

宫昊雷讽刺地笑了笑,“朋友?可惜,我一直不把‘你’当朋友!”

“放弃吧!”冷冽别过头放下了酒杯,里面的酒,一点也没动过。

“放弃,说的很容易。你觉得坚持了十年的东西有说放弃就放弃么?”

“十年已经够了,哪怕再过十年也不会有结果!十年里你像个疯子一样,等十年后你变成真正的疯子谁也帮不了你!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

--”

宫昊雷把酒杯甩到了冷冽身上,腥红­色­的液体溅在米白­色­的T恤上,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意外地清晰。

叶恕行手上一用力,差点把门推开整个人倒出去。

这气氛,怎么也不像谈情说爱啊!

房间里一片死寂。

宫昊雷和冷冽对视着,冷冽的表情叶恕行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宫昊雷的侧脸,而后者能传递情绪的双眼也被他的头发遮住了,根本看不清

表情,但叶恕行几乎也能猜到了。

终于,当冷冽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下巴的时候,宫昊雷抬起头,面带微笑地摊了一下双手。

“抱歉!手滑了。”嬉笑的态度好像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冷冽没说话。

宫昊雷又说了句:“去洗一下吧!”

叶恕行吓了一跳,看着冷冽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千钧一发之际他合上了门,下一秒却在厕所里“上窜下跳”!

冷冽要进来了~~~~~!

要死了!他在这里偷看了这么久,什么理由都没有了!要是一开始出去也就算了,要是冷冽和宫昊雷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他也就有理

了,可人家什么事也没做,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叶恕行躲在别人房间里“偷窥”,这个人,他丢不起!

马桶不能钻,柜子不能躲,这么大个厕所,连个衣橱都没有!怎么办啊~~?

叶恕行仰天无声狂吼!

冷冽推开门进了厕所,从毛巾架了抽了一条毛巾沾湿了之后擦­干­了脸上沾到的酒,然后擦了擦胸前的一块,擦了几下之后,他抬起头看着

镜中的自己,眉宇间浮现出一股恼怒的神­色­。

重新低下头打开水笼头,把手里的毛巾放到水下冲洗着,看着红­色­的水不断流下,直到毛巾里拧出来的水变­干­净之后,他关上水,刚想直

起腰,从腰两侧突然伸出两条手臂把他牢牢抱住。

宫昊雷把自己和冷冽贴在一起,暧昧地用下巴顶着后者的肩,看着镜子中两人的样子,笑了起来。

“怎么?不推开我么?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冷冽慢慢抬起头,满脸地冷淡,看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人,冷笑了一声说:“他知道我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一向是理都懒得理的。”

宫昊雷只是闭了一下眼,没说什么。

冷冽又冷冷开口,“走开!不要把我的耐­性­磨光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就是要磨光你的耐­性­!”宫昊雷笑了起来,再次收紧手臂,感觉到冷冽要开始挣扎,“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没有必要。”

宫昊雷凑到冷冽耳边,带着挑逗意味地问:“他抱过你么?”

冷冽挑眉。

“你的身体,被人享用过了吗?”如果是真的,我会生气的--

推掉了那只要摸上他的脸的手,冷冽转过身无比正经地对宫昊雷说:“这辈子只有叶恕行能抱我!其他--”

“哗~~~”地一阵水声,打断了冷冽接下去要说的话,也把两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声音的来源--浴缸上!

像变魔术一样,装满水和白­色­泡沫的浴缸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半坐在浴缸里,虽然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泡沫,但冷冽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

那个人。

“叶子!”充满诧异地叫了一声。

宫昊雷也愣了一下。

“咳咳!咳!冷、冷冽--咳!”抹了一把脸,叶恕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行了!他已经到极限了!想当年在学校里游泳的时候都没憋这么久的气!真恶心啊!宫昊雷的洗澡水,啊!泡沫进到眼睛里去了!这东

西没毒吧?

狠狠揉了几下眼睛,叶恕行喘息未定地看着已经“呆若木­鸡­”地两人,指着冷冽说:“你刚才--说的、说的最后一句我听见了!咳!你

他妈的别想懒!咳咳~”鼻子里进水了!

一瞬间,冷冽的脸­色­变了又变,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叶恕行狼狈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也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而宫昊雷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哈哈!哈哈哈!”他指着正准备从浴缸里出来的叶恕行,“你可真有意思!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啥?老子又不是“恐龙”!

宫昊雷对正要走过去扶叶恕行的冷冽说:“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真的很好玩儿啊!”

啥?老子又不是“玩具”!

冷冽一把把还在努力吸收氧气的某只搂到怀里,对宫昊雷说:“有我在,你别想。”

叶恕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冽,我知道你想在宫毒蛇面前演英雄救美,不过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美不起来么?浑身湿漉漉的,

还一股子怪味儿,现在如果让他选择一百块和洗澡的时候,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选洗澡。

他刚想跟冷冽抗议的时候,冷冽已经先一步把他扛到肩上大步走了出去。叶恕行吓了一跳,一个大男人被扛来扛去的成何体统?

“你­干­吗?放我下来!”

“啪!”地一声。

叶恕行差点叫出来。他妈的又打我ρi股!

“等会儿再好好收拾你!”冷冽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加快步伐往两人的房间走去。

收拾我?“凭什么收拾我?”叶恕行肚子被顶得生疼,身上的水滴滴嗒嗒洒了一路。

走廊上,一个高大身影肩上扛着一只“落汤­鸡­”快步走过。

“凭什么?”冷冽哼哼一笑,“凭我是你男人!大半夜的竟敢跑到别的男人房间里去--”

“我哪知道那间房间是宫昊雷的!这能怪我吗?谁叫你们家房间都一样,我上个厕所也能偷看到你们!”叶恕行马上喊冤。

“你承认在偷看了?”本来还想“逼供”的。

“靠!我偷看个屁!你们做了什么好事还怕我看?”腰上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叶恕行马上改口:“我是在保护你啊!万一姓宫的兽­性­大发

,到时候我可以出去救你啊!”

“是吗?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哦!”推开门,黑漆漆的房间里,冷冽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把叶恕行扔到了床上。

“那就不用--啊!”身体随着床上下弹了两下,想起来自己还一身湿的叶恕行急忙跳下床,“妈的,我身上还湿着呢!”

“不要紧。”说话的时候冷冽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赤­祼­着上身站在黑中。

叶恕行知道冷冽一脱衣服就要变狼了。

“反正等会儿也会湿!”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冷冽的表情,但叶恕行只要听那邪气的声音也能知道现在的冷冽是多--饥渴!

“你--”叶恕行向后缩了缩,吞了吞口水­干­笑了两声,问:“先让我净个身行么?”

黑暗中听到冷冽的叹息,那是一种无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的心情。

冷冽伸出手摸着叶恕行的脸,有些无奈地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保护谁啊?”

40

“你、你­干­吗啊?”别、别碰那里!

“帮你净身啊--”悠哉悠哉地摸上最喜欢的部位。

“不!你确定不是想让我越来越脏?”

而且摸那里,难道真的想给他“净身”?

“放心!”邪恶一笑,“脏了我会帮你舔­干­净!”

­色­狼!流氓!死嫖客!

“如果你在骂我死嫖客的话,我现在就在嫖客你哦!”

“啧!”

浴室里热气弥漫,灯光是昏暗的黄,原本冰冷的墙面已经沾满水气,慢慢汇聚成一滴从墙面滑下,温热的水柱冲刷着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叶恕行背靠在贴着瓷砖的墙上,微微仰起头,承受着冷冽温柔却又狂野的吻。

“嗯--唔!”偶尔几声呻吟从相接的­唇­中泄露,却在下一秒被水声掩盖。双下意识地臂搂上冷冽的脖子,支撑起快要倒下的身体,氧气

好像越来越少,身体却越来越热,鼻间的全是男人的气息,怎么样都逃不开。

眼前一片迷蒙,叶恕行张开嘴想多吸进一些空气,却更加迎合了冷冽舌头的入侵。原本安静放在腰上的手突然一用力,把叶恕行更加拉近

自己,两人下身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让彼此都感觉到培养了许久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蠢蠢欲动。

水已经不再温热,因为身体的温度已经更加灼热。

在叶恕行觉得自己快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在浴室里晕倒的人的前一秒,冷冽终于放开了他,紧密相连了不知道多久的­唇­慢慢分开,火

辣辣的刺痛感让叶恕行皱了皱眉,被熏红了的皮肤染上了一抹特殊的颜­色­。

记忆中,冷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他了。两人个在一起之后,他得到的吻全是温柔和Se情居多,而像今天这种狂野的冷冽,让叶恕行有

一种他会被吞进肚子里的感觉。

可是--真的,很过瘾!

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男人的接吻。

一种从心口涌出的酸涩感,叶恕行想直起身体,双腿却突然一软,要倒下的一瞬间冷冽手臂一用力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忍不住了?”带着浓浓笑意和情yu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冽的­唇­在叶恕行脸颊来回轻啄着,仔细摩挲着沾着水滴的皮肤,感受着

­唇­下面的温度。

叶恕行觉得痒痒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放屁!”停了一下,又生气地问:“你想吃了我啊?”

从进浴室开始,他们已经亲了快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啊!浴室里被他们弄得蒸气弥漫,水哗啦啦地流到现在,浑身上下的毛

孔都张开了,他不知道是应该佩服自己和冷冽和肺活量,还是应该佩服两人下半身的自制力,竟然能忍到现在!想着想着,叶恕行偷偷低下头

瞄了一眼两人的下半身--靠!

“呵呵!”冷冽笑了起来,松开叶恕行让他靠着墙,一只手抬起了后者的一条腿,“我当然想吃了你!把你吃得­干­­干­净净的,你就永远不

能离开我了--”

听上去是个很感人的“表白”,但从冷冽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叶恕行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冷冽,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你­干­吗?”当腿被抬高,腿间的分身被手掌包裹住的时候,叶恕行忍不住叫了一声,“啊~~!”下一秒又气喘吁吁地扶住冷冽的肩,

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

“你、你不会要--”腿间已经兴奋了好久的一根被冷冽捏住,然后不紧不慢地掏弄着,叶恕行闭了一下眼,不敢想像要是用这个姿势的

话--

“不行!你放开!”叶恕行摇了一下头,想放下搭在冷冽手臂上的腿。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不敢保证他的老腰明天还能直得起来!

怎会让他得逞!

冷冽恶劣地扬起嘴角,修长的灵活动地讨好手里情人的东西,听着叶恕行越来越重的喘息,在一起这么久,他很懂得让叶恕行最舒服的方

法,上下来回抚摸着,在顶端用若有似无的力气轻按着,然后用力整根一握--

“啊~~~!混蛋!”一阵痛感直冲脑门,叶恕行倒抽一口冷气。

本来就在欲望边缘徘徊了许久,叶恕行怎么敌得过这种挑逗,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连腰都软了!

感觉到手里东西似乎又硬了,冷冽笑了笑,嘴上没有说话手上却加快了动作,眼中虽

然已经浮现浓重的情yu,但他一向是个自制力惊人的男人。今天,一定要让他的叶子求饶!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他的皮要被撸下来了!叶恕行痛苦地闭上眼,分身已经被刺激得不成样子,透明的粘液

端冒出,连冷冽的手指都沾到了,这种画面--Se情得快要死掉!

“你、你--”你他妈的疯啦?很想这么吼出来,但叶恕行不敢,光说不做,冷冽折腾了他这么久,很明显是故意的,他怕他说出来的话

冷冽很可能真的疯给他看!毕竟现在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呢!

“不喜欢?”坏人在他耳边咬他的耳朵,­性­感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叶恕行咬了咬嘴­唇­,企图制止呼之欲出的呻吟。

“别咬自己!乖,叫出来给我听!”冷冽最拿手的绝招,诱骗!

叶恕行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也几乎每次都让冷冽得逞!等他一叫出来马上就被吃抹­干­净,这不是问题,身体已经叫嚣了无数次想要了,

但是如果今天就这样做的话--想到这里,叶恕行咬了咬牙,抬起眼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冷冽。

“别玩了行不行?”商量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恳求,这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冷冽挑了一下眉,露出邪气的笑容弹了一下叶恕行翘起的分身,满意地听到一声轻叫,“你现在的样子,要喊停吗?”看到叶恕行恨恨地

眼神,笑意加深了,他承认自己是个恶劣的男人,喜欢看叶恕行被欺侮的样子,每当这种时候,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会沸腾起来。

在好好爱叶恕行之前,先好好欺侮他!

叶恕行撇了撇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认命地伸出手想去碰冷冽的分身,却在中途被冷冽抓住一把按到了墙上,然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

的热吻。

“唔!嗯--嗯--唔~~~”连一丝喘息的时候都不给他。

冷冽挤进叶恕行的腿间,分身贴在后者的臀缝间,腰部不断向他挤压着,­淫­乱的­肉­体相撞和液体翻搅的声音在水声中夹杂着,这种动作比

真的Сhā入还要让人觉得羞耻!

叶恕行觉得自己快他妈的疯了!

又粗又硬的东西在后面不停地抽Сhā着,却不进入,自己的那根不断拍打着和冷冽的腹部,阵阵快感和羞耻感刺激着每根神经,他觉得自己

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不用刺激前面和后面就She­精­的男人!更让他想撞墙的是他连后面都自动地缩起来了!

他妈的他有这么饥渴吗~~~~~?

被吻得快断了气,冷冽放开叶恕行的瞬间,两人的气息都乱得不成样子了。叶恕行更是像经过了一万米长跑,脸红脖子粗,眼眶湿润,大

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人对望着,直到冷冽又低下头的时候,叶恕行像爆发一般大叫了起来--

“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我承认我是单独跟姓宫的见过面还吃了饭,但我那也是为了打听情报!他也的确说过喜欢我可我当他放屁而且他明

显对你的兴趣大过我!就这些了其他没了你爱信不信!再耍我老子宁可自蔚也不让你碰我!老子也是男人靠前面就能Gao潮了你找块豆腐去做吧

~~~~~!”

他一吼完,浴室里马上安静一片,冷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水笼头,叶恕行的声音回荡在宽大的浴室里,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冷冽终

于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叶恕行被他这么一笑,气得直咬牙!他都全部坦白了还要他怎么样!笑,有这么好笑么?他难道像个小丑一样么?

用力推了开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冷冽,想出去,一步还没跨到底,手臂被人从后面一拉,跌进熟悉的怀抱,叶恕行突然有转过身咬冷冽一口

的冲动,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整个人就被按到了墙上,冰冷的墙面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部被抬起,臀

间的入口已经被抵住--

缓慢而有力的进入,连被撑开的声音都能隐约听到。叶恕行双手撑在墙上,闭上眼咬进牙关,连呼吸都停住了。

永远不变的律动,因为姿势的不同让叶恕行比平时都要敏感。并不是第一次从后面被进入,但是--

“啊!啊~~嗯!嗯啊~~唔--”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叶恕行的思考能力也渐渐远去,在冷冽已经进入到最深处的时

候,后者突然弯下腰,同样灼热而浓重的呼吸喷在叶恕行耳边,让他知道冷冽也跟他一样被欲望“折磨”着。

微微侧过头,叶恕行想回头看冷冽。

冷冽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又吻在一起--

直到体内被一股湿热的感觉充满的时候,叶恕行听到冷冽在他耳边说:“我想无论我分裂成什么样子,到最后依然会喜欢上你吧--”

“该你了。”

一声提醒,冷俊回过神,看到冷毅看着他微笑着,说了声抱歉拿起一颗白子低下头看着棋盘,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黑子落在哪里。

没有出声问,而是快速地寻找着记忆中的位置。

“你跟小冽还真是像--”冷毅突然发出一声叹息,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这时冷俊已经下好了棋子,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您说什么?”

“从来不会开口求助,遇到问题就靠自己解决,有着高于常人的智慧,这一点,对你们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说话的同时拿起黑

子,看了一眼黑白交错的棋盘,刚才冷俊的一颗子,正好下在最关键的地方。

看来,他今天会输啊。

冷俊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等着冷毅落子。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考虑着应该在下在哪里,冷毅看着棋盘说了一句。

想了想,冷俊终于缓缓问了一句:“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目的?”

他,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

冷毅举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叹了口气,闭上眼想了想。

“是--”

冷俊皱了皱眉,交叉在膝盖前的双手慢慢用力绞紧。

看了看他的动作,冷毅笑了笑,问:“是不是在怪我没有说出来?”

说不怪,是不可能的。

冷毅看着等着自己解释的人,笑了笑。

“他,是个永远不会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说穿了就是固执,但也算是个优点,尽管有时候有些极端。这样的人,哪怕

你现在阻止了他,他也不会放弃,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在他活着的时候,除非他主动放弃--听上去好像不怎么样,但只有

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他的可怕。”

冷俊没说什么,只是眼中仍然有一丝不解。

“只有他不再想要的时候,才算真正的结束。”说完这句,冷毅把黑­色­的棋子放回原处,耸了耸肩,微笑着说:“我输了。爸爸输给儿子,

不知道是我真的老了还是您太厉害了!”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很晚了,早点睡吧!”

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冷俊一人独坐在沙发上。

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冷俊低着头看着棋盘,良久,伸手拿过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真正的对手,其实是自己么--

房间里,低沉­性­感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微弱的呻吟,吸吮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一种能让人发热的声响。

冷冽上身靠在枕头里,双腿大开,低头着看着俯在自己腿间的人,双手Сhā进对方的黑发里抚摸着,感觉着起伏的动作。

“唔--唔!嗯--”叶恕行努力吞吐着口中的巨大,他不是第一次为冷冽做这种事,已经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甚至已经能

吞到根部,喉咙被顶住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以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做这样的事,但现在--感觉到口中的东西开始巨烈的跳动

,舌头扫过,连上面的纹路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叶子,可以了!唔!”冷冽皱了一下眉,捧住叶恕行的头把自己从他嘴里抽出来,最后却还是有一点­射­到了叶恕行嘴里。

双手支在床上,叶恕行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茫然地伸出手抹了一下脸,指尖沾上了白­色­的液体,口腔里--都是浓重的腥气。

抬起头,看着冷冽。十分认真地、眼也不眨地看着冷冽。

冷冽把他拉进怀里,把他的头按到自己颈间,轻叹了一声,“叶子,我要怎么办才好--”

叶恕行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两人在沉默中分享彼此的吻,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直到­精­疲力竭地合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之间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床弹了起来,叶恕行皱了皱眉,慢慢眼开眼,突然听到浴室方向传来的开门的声音,紧接一

声开灯的声音之后光亮很快又被门挡住。

重新回到黑暗中,他抿了抿嘴,极度疲惫地翻了个身,手一伸,没有碰到冷冽。

“妈的--又去--止鼻血了--呼~~~”下一秒,完完全全进入了梦乡。

纵欲过度的男人,往往都是“没心没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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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 | Posted:2008-12-29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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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天也昏啊~地也暗!叶恕行有意识的第一个瞬间,就只有这个感觉。

感觉到阳光的照­射­,他皱了皱眉,缓缓伸手挡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从指缝中穿过的阳光让他选择再次闭上眼。

嗯~~~~痛苦地无声呻吟一声。

床很软,可是他的身体更软。眼睛酸得几乎睁不开,腰部以下好像游移在二次元空间一样,甚至曾经有一瞬间,叶恕行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地狱和天堂,不过一线之隔啊!好久没这么激烈了,腰疼ρi股疼!难道他真的老了?

通过昨天晚上的“惨痛”经历,叶恕行想起了犯人之间流传的一句话:“坦白众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快回家过年。”虽然身为一

个警察是绝对应该抵制这种说法的,但有时候,叶恕行觉得“善意的诺言”还是必要的。

像烙饼一样轻轻翻了个身,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旁边的家伙,靠!面­色­红润眼角含笑,皮肤光滑连女人都要羡慕了!反观自己面­色­枯黄双腿

虚浮,好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叶恕行气得牙痒痒的!

冷冽啊冷冽!你他妈的就是个妖­精­!日日夜夜压榨着自己,可他--他就是没办法反抗!因为反抗的下场会更惨!

一个晚上在地狱和天堂里徘徊的叶恕行几乎一分钟都没睡好,而看冷冽那脸就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好梦。

睡!我叫你睡!

“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正想着是要用脚踹醒冷冽还是踢醒冷冽,罪恶之“脚”已经抬起,此时却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吓得叶恕行

差点脚抽筋。

急忙收回脚,猛地从床上窜起来,腰一软腿也跟着抖了一下,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整理好表情和动作,抓起地上的一条裤子套上之后,咬

着牙,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向门口走去。

门开了三分之一,叶恕行伸出头探出半边身体,笑得阳光灿烂。

门外,何叔看着笑得比外面的太阳还亮的人,露出了一抹似惊讶又非惊讶的表情,稍纵即逝,随后礼貌地冲叶恕行点了一下头。

“叶先生早!”

叶恕行嘿嘿一笑,跟只偷腥的猫一样,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好!

“早呀!何叔叔!”最后两字近似于第三声。

何叔的表情出现一丝动摇,却仍然维持着一位管家应该有的礼仪和风度。

“请问少爷醒了吗?”

“没呢!”叶恕行摇了一下头,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了一句:“我昨天晚上累着他了。”表情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

“累着他了”四个字像个锥子一样,在何叔的表情凿出了一丝裂缝。看着何叔明显睁大了一点的眼睛,叶恕行心里乐开了花,再接再厉!

“我现在去叫他起来,不过他可能会腰疼,麻烦何叔去拿块膏药来,行吗?”叶恕行继续笑眯眯地说,藏在门后面的那只手捏着自己的腰

。腰疼是真的,膏药是要拿来给他自己用的。

“嘎吧!”裂缝又裂开了,何叔冷漠的表情终于被另一种表情所替代,而这种表情可以称之为“惊恐”。

欣赏了几秒这种表情,叶恕行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把“幻想”的空间留给了何叔,他不介意他再去跟冷老爹一起分享,如果再去让肯德

基爷爷一块儿高兴高兴是最好的了!

哇哈哈!叶恕行,你终于“翻身”了!有时间真相并不重要,假的东西说的人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身上的不适几

乎也要感觉不到了,叶恕行贼笑着转过身,下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哎哟!”惊叫一声,腰就给人抱住了,叶恕行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腰,“轻点轻点!你他妈的轻点儿!”

冷冽收紧了手臂把叶恕行圈到自己怀里,眯起眼笑着问:“明明是我腰疼你叫什么?嗯?”

叶恕行嘴角抽搐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捶了一下冷冽的胸,愤愤地问:“你觉得这是谁害的?”

冷冽笑得很欠扁,一只手也不规矩地往叶恕行裤子里伸,“那我帮你揉揉,将功赎罪?”

猫哭耗子!“滚!我疼的是腰不是ρi股!”你往哪摸?

“ρi股不疼?”摸摸!

“我--嗯?”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叶恕行头一低,看着冷冽紧贴着自己的那个部位,虽然看过无数次,昨天晚上甚至亲密接触过,

但一大早的就看到这么限制级的画面,叶恕行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靠!你怎么不穿裤子?”

冷冽一脸“无辜”地看着叶恕行,用下巴指了指他身上的裤子,“你把我的裤子穿走了我当然只能光着了。”

叶恕行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裤子,心虚了一下,又没好气地说:“那你至少也穿条­内­裤吧?流氓!”

“行行!我是流氓!”冷冽厚脸皮地笑着,抱着叶恕行不肯松手,在气得鼓鼓的脸上啃了好几口,“现在流氓要耍流氓了!”

叶恕行被他气得笑了,喊了一声:“敢在扫黄组阿sir面前耍流氓,灭了你!”

两人又是一阵嬉闹,在叶恕行骑在冷冽身上“行凶”,冷冽为了配合他喊着“饶命啊!好痛啊!”的时候,再次来叫两人下楼吃饭的何叔

已经完全石化在门口了。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除了冷冽和叶恕行,只有冷毅一个人。

“爸爸呢?”冷冽问。

冷毅笑着让两人坐下,“他有事出去了,今天不会回来了。”

冷老爹不在,宫毒蛇也不在--这两只不会一起出去了吧?叶恕行想了想那个情景,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自己恶心的自己小

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吃完早饭,冷冽说他们要回去了。

冷毅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嘱咐了冷冽几句,又转过头对叶恕行说:“小朋友,下次要再来玩哦!”

叶恕行呵呵一笑,点头答应,心想只要下次碰不到宫毒蛇就行。又瞄了一眼旁边的何叔,对方的表情似乎却是不太欢迎他再来啊!嘿嘿!

受打击了吧?受刺激了吧?

走的时候,冷毅和何叔外加一­干­仆人出来送行,叶恕行一看,乖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仆人加起来最少有四、五十个!他昨天连十个

都没见着,这一下子怎么冒出来这么多?难道都是幽灵?

跟冷毅道完别之后,叶恕行先进了车里,冷冽在外面和冷毅又说了几句话,爷爷和孙子总要说点悄悄话的,这种点叶恕行还是懂的。安静

地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闭目养神,五分钟之后,驾驶座的车门开了。

叶恕行没睁眼。

直到车开了快有半个多小时,叶恕行慢慢睁开了眼,活动了一下身体,侧过头看了一眼车窗外。

“醒了?”冷冽看了看他,说:“困的话再睡一会儿吧!过一会儿就到家了。”

叶恕行咕哝了一句又闭上眼,说什么也没听清楚。冷冽当他还没睡醒,笑了笑,继续专心地开车。

几分钟之后,闭着眼睛的叶恕行突然问了一句:“你的病是不是只有宫昊雷能治?”

冷冽怔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叶恕行。后者仍然闭着双眼。

“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几秒的沉默,冷冽看着前方,说了一句:“不是。”

叶恕行没说话。

“我现在知道怎么控制了,没问题的!只需要花一点时间慢慢来就可以了--”

“真的?”叶恕行已经睁开眼看着冷冽。

冷冽微微笑了笑,“当然。相信我--”

“我相信你个屁!”叶恕行爆发了,狠狠捶了一下车窗,“嘭”地一声,冷冽转过头,只看到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冲上来揍他的表情。

他从来没见过叶恕行这么生气的表情!

车急急忙忙地停在了路边。车里,两人对视着,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叶子--”

叶恕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地瞪着冷冽,“控制?怎么控制?说啊!你怎么控制?”

冷冽皱眉,表情带着几分紧张。

不等他回答,或者说根本不指望他会回答,叶恕行骂了一句:“冷冽,你他妈的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说着探过身体一把抓住冷冽的左

手,冷冽没有挣扎,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握紧手指,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掌心中,除了清晰的掌纹,还横着几道长长的伤口,一看就是被锋利的东西割伤的,每一道伤口都几乎穿过整个手掌,有两道伤口很明显

是刚留下不久。

冷冽别过头,暗自咬紧了牙关。

“你所谓的控制就是自残么?手上划一刀就能控制了?那你一共要划几刀,是不是只要活着一天就要一直割下去?手上没地方割了要割什

么地方?下次直接割大动脉是不是更彻底?啊?你­干­吗不直接把你的头割下来~~~?”死死地抓住冷冽手腕,叶恕行骂得眼睛都红了,“你

是不是真的当我是白痴?”

从那个冷冽说他在止鼻血的晚上,叶恕行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为了防止分裂,用疼痛来抵抗,血流走的时候,叶恕行站在门外,好像听

到了自己皮­肉­割开的声音。有一瞬间,他怀疑里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冷冽。

那个叫冷冽的男人,不论什么话都会对他说的。

他想忍,他想装作不知道直到冷冽肯亲口告诉他原因,可他忍不下去了!再等下去冷冽他妈的血都放光了!

他答应过冷冽不会离开他,可他发现,走的越来越远的--反而是冷冽。

这是种欺骗,另一种不信任。

叶恕行觉得自己很失败。他很想歇斯底里地发泄,但是不想在冷冽面前。

叶恕行愤怒和悲伤,冷冽清楚地感觉到了,因为是自己带给他的,冷冽心痛的罪恶感加倍在身体里膨胀。他知道,他感觉的到,叶子快哭

了--

因为他。

“叶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伸出手想碰叶恕行。

叶恕行别过头躲开了。冷冽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

“你就那么不相信自己?宁肯放光自己的血也不敢让他治你?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怕他?”

冷冽无语,手慢慢收了回来。他的表情和动作,叶恕行通过车窗的反­射­看得一清二楚。狠狠闭了一下眼,叶恕行打开车门下了车,用力甩

上了车门把冷冽喊得一声“叶子”也留在了车里。

42

江边,江水拍打着石壁的声音不断响起,冲刷着长满绿­色­苔藓的海岸线。岸上零星地有人有几个人靠着结实的护杆向远处眺望着,过了没

多久便离开,周而复始。

只有一个人,站在护栏后面腰杆挺得比直,像座雕像一样看着前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换了好几批,唯有他仍然坚守

“岗位”。

这条江,已经有无数人跳进去过。当然,不是为了去游泳。作为自杀事件发生最多的地点之一,这条江已经成为警察每天必到的巡逻地!

渐渐地,岸边的男人已经成为来往行人注目的对象,人们看着男人小声地议论着,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男人,有几位好心肠的路人已经

做好去劝解他不要轻生的准备了。

男人双眼直直地盯着江面,一脸的悲愤!当然,如果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根甘蔗而是一把刀什么的话,可能会更应景一些。

“王八蛋!”半天没声音的男人突然大声骂了一句,把周围人吓了一大跳。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有些人开始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猛地转过头冲着人群大吼了一声,龇牙咧嘴的表情吓跑了一­干­群众。

叶恕行咬着牙,回过头举起手上的甘蔗狠狠咬了一口,一口牙跟铡刀一样,好像咬得不是甘蔗而是某个人的脖子。

臭冷冽!死嫖客!老流氓!在心里把冷冽骂了个遍,叶恕行啃了好几根甘蔗泄愤也没把心里这口气咽下去。

大口大口地嚼着甘蔗,嘴里泛出的却是苦涩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虽然他知道冷冽不告诉他是不想他担心,但是他气

的就是冷冽不告诉他。

那几个夜晚,隔着一面墙,他觉得自己和冷冽在两个世界。一道一道的伤口,好像划在他身上,当冷冽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还能闻

到血的味道。

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冷冽也许永远不会知道,那时的他是以一种什么心情躺在他身边的。他不怕冷冽半夜突然变成另一个人掐住他的脖子,他只怕现在的冷冽

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对他。

“怎么--会变成这样--”喃喃自语着,看着起伏的江面,一颗心空荡荡的,也在摇摆不定着。叶恕行想起了宫昊雷对他说过的话--

‘与其等着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

每次想到这里,自己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他其实很想冲上去掐住宫昊雷的脖子狠狠地给他一拳,但他最终却下不了手--

该死的!

不太文明地吐掉里嘴里的残渣,叶恕行刚想再来一口甘蔗,背后有人碰了碰他的背。恼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已经是第四个来劝他不要

自杀的人了!叶恕行郁闷的想他哪里看上去像是要跳下去的样子?难道有人跳江之前会最后吃根甘蔗?

一口怨气正没地方发,叶恕行转过身凶神恶煞地瞪着对方,“老子不是要自--”话喊了一半,后半句在他看清来人身上穿的衣服之后吞

了回去。

穿着灰­色­制服的城管板着脸看着他,然后指了指周围因叶恕行“伤心过度”而留下的甘蔗渣,很公式化地说了一句:“公共场所乱扔垃圾

,罚款五十。”

语气是一点点命令,一点点请求,一点点兴奋,外加一点点幸灾乐祸。

叶恕行愣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就剩五十块钱了?

其实叶恕行已经把甘蔗渣吐到装甘蔗的塑料袋里了,却还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掉了一点出来,就这一点儿,就是五十块钱。

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罚款,叶恕行也不好意思再站在原来的地方了。现在他两手空空,口袋空空,只好在岸边来回晃悠着。不是没抱怨过

冷冽没来找他,不是没想过打电话给冷冽,可没电的手机跟块废铁没什么两样。

他现在连打投币电话的钱都没有了!

天已经开始变黑了,连空气也开始夹杂着一丝凉意,叶恕行叹了口气,随便坐到一条长椅子上。石头做的椅子冰冰凉,ρi股坐上去的一瞬

间像坐在冰块上一样,从头凉到脚,叶恕行忍不住骂了一句。

“靠!”

刚骂完,突然感觉旁边好像有道视线在盯着他。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抬起头转过去一看,和他隔着一张椅子的另一张椅子上,一

个男人也正在打量着他。

两人看清楚了对方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相似起来。

叶恕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靠!”

对面,吕锡鸣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已经快到嘴边的那声“靠”的!

好死不死,竟然碰到他!

这是两人此时共同的心声。

怎么办?

叶恕行心里犯难,吕锡鸣跟他之间的恩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倒是真的!现在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对叶恕

行来说中乐透的几率也不过如此了!人霉起来是挡也挡不住!而此时走与不走,成了一道难题。

走,那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怕了他了?

不走,这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算是怎么回事?视而不见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吧?

想着想着,叶恕行用眼角瞄了一眼吕锡鸣,后者似乎也在考虑着跟他同样的问题。

叶恕行和吕锡鸣,两个人就像玉皇大帝遇到了耶稣,越看对方越别扭。两人大眼瞪小眼,为这次从天而降的“邂逅”而万分不爽。

良久--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转了个身,慢慢向中间的那张椅子走了过去,然后一人一边坐下,留出椅子中间一块地方,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感觉,有点微妙。

叶恕行忍住拔腿就跑的欲望,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有风度!男人的风度!不能跟“流氓老大”一般见识!清了清嗓子,问:“你来这里­干­吗

?”

吕锡鸣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管不着。”

我呸!叶恕行瞪他,你当我愿意管你!

仿佛没看到他杀人般的眼神,吕锡鸣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到叶恕行面前。

男人给男人的烟,一般没有不要的理由,有些时候男人给你烟,就是一种“休战”的表示,哪怕只是暂时的。

叶恕行耸了一下肩,伸手抽出一根。他没有注意烟的牌子,但吸进的第一口,他知道这种烟是冷冽以前喜欢的那种。也就是自己现在抽的

牌子。他和冷冽,彼此抽对方喜欢的烟,因为他们都不习惯,所以才能控制住烟瘾。

这是一种温柔的强迫。

烟雾弥漫,两个男人一起吞云吐雾。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看着远处的江面。

烟抽了三分之一,叶恕行突然说了一句:“我不会跟你说谢谢的。”

吕锡鸣哼了一声,“我从来没指望着你说那两个字。”

叶恕行撇了撇嘴。几秒钟后又问:“你去找秦朗了?”

“咳咳咳~~!咳咳~~”被烟狠狠呛了一下,吕锡鸣咳得跟得了肺结核一样,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遮掩着,别过头的样子有些狼狈。

搞什么啊?有这么夸张么?

叶恕行难以理解地看着他,看来对吕锡鸣来说“秦朗”这两个字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你--”终于顺过了气,吕锡鸣转过头,难得地露出了尴尬表情,看着叶恕行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叶恕行白了他一眼,“要说什么就说啊!你心虚个什么?”

“谁心虚了?”心虚的人一向对“心虚”这个词很敏感。犹豫了一下,吕锡鸣最后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叶恕行在心里笑了出来,拿掉嘴里的烟说:“不多。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谁先勾搭谁的、有没有上本垒、谁上谁下--

”停了一下,看到吕锡鸣扭曲的脸,心中得意,“这些我都不知道。”

不过最后一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了。

吕锡鸣面如土­色­,手里烟什么时候掉的都没反应,只是怔怔地看了叶恕行一会儿,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难道是种默认?

叶恕行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就算吕锡鸣不大声反驳他,至少也不会像这样沉默。这模样--难道是被秦朗给甩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叶恕行又仔细看了吕锡鸣两眼,后者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活生生就是被抛弃了的样

子!突然,他觉得有点同情这个男人了。

秦朗那头“白面狼”,哪能吃完了就甩啊?好歹再“玩弄”一段时间吧!

突然“善心大发”,安慰道:“看开点!男人么,天下又不是就他秦朗一个,你这种样子的--呃--虽然不怎么地,好歹也是个流氓老

大,怎么样也能找个听话乖巧的当个攻吧!”

吕锡鸣嘴角抽搐了两下,叶恕行的“安慰”在他听起来就是一种讽刺。而此时叶恕行嘴角正好又挂着让人觉得很可恶的微笑,暗自咬了一

下牙,吕锡鸣貌似不经意地问:“这么说你现在是攻了?冷冽的味道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回“肺病”传染给了叶恕行。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叶恕行再一次肯定:他跟吕锡鸣是永远不可能有共同

语言的!

他错了!他不应该存着侥幸的心理,他在一开始就应该赏吕锡鸣一根中指然后扭头就走!被骂死也好过被烟呛死!

回家的路上,叶恕行想起临走的时候吕锡鸣问他是不是跟冷冽吵架了。

他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

吕锡鸣说:‘看你一脸的衰样就知道了!’

叶恕行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难道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衰?难怪刚才被罚了钱还被当成神经病!还有,他很想告诉吕锡鸣,他的样子也好不

到哪去!为了不让自己再衰下去,叶恕行决定回去。被吕锡鸣一刺激,他的气也生完了,因为跟秦朗比起来,冷冽至少没有吃饱了不认帐。

一个小时之后,当叶恕行站在他和冷冽的家门口的时候,他伸手去开门的一瞬间,耳边又响起吕锡鸣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你管好你的冷冽,离秦朗远一点。’语气几乎是愤慨。

叶恕行有些茫然,吕锡鸣话里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相信,却已不再想去深究。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再说以前的事,已

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冷冽,没有其他人了。

他,还是有些同情吕锡鸣的。

秦朗其实跟冷冽是同一种人。单方面来讲,被冷冽喜欢上的人会很幸福,而喜欢冷冽的人会很辛苦。而现在,叶恕行已经分不清幸福和辛

苦了。他只知道,他和冷冽现在在一起了。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也开始变得复杂了。

伸手一推,门是开着的。那一瞬间,叶恕行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走进屋里,四周飘浮着一股陌生的气味,被捕捉到的一瞬间,叶恕行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起来,耳边仿佛能听到毒蛇吐出信子的声音。

能给他这种感觉的,除了那个男人,不会有其他人。

大步冲过玄关直奔客厅,看到客厅里的情形的时候,叶恕行整个人定在原地。

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宫昊雷坐在一头,冷冽整个人横躺着,一条手臂垂在地上,头枕在他大腿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而宫昊雷正低着

头看着他,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叶恕行只能用“想吐”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发现有人来了,宫昊雷抬起头,看到是叶恕行,露出很高兴的表情。

“你来了?”笑着问,活像他是这里的主人。

欺~人~太~甚!

牙齿咬得直响,手臂上青筋爆起,叶恕行暂时忍住了冲上去痛扁宫毒蛇的冲动,盯着宫昊雷,一字一句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宫昊雷微微一笑。

“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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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 | Posted:2008-12-29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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