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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大结局)

林可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睡红的小脸,直到眼睛感觉疲劳酸涩才眨了眨,然后懒洋洋的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蓝天出神。

自从在这里住下来,她就没能再跨出房子一步。每天除了照看孩子,给孩子喂­奶­,她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孩子还太小,吃饱了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林可欢就只能自己­干­坐着发呆。

以前在Z国的小村落时,卡扎因每天都陪着她,虽然那个时候,她一直很冷漠,可是,卡扎因依然不断的和她说话,然后还允许她抱着儿子在小院儿里溜达晒太阳。

可是现在,卡扎因不知道每天都忙些什么,经常一整天都不在,而她仅有的一次提出想抱着儿子在门口晒太阳,也被他断然拒绝,原因竟然是为了呣子安全考虑。林可欢苦笑,这里还能有什么不安全问题?这里不就是哈雷诺家族的地盘吗?

已经十天了,林可欢觉得自己就像个囚犯,只不过是那种高级的、有人伺候饮食的囚犯。她的心情越来越忧郁,也越来越想念远在中国的父母,怀念做医生时那些忙碌的日子。

卡扎因难得今天回来的早,一进门就看到林可欢又在看着外面的天空出神。他并非看不出可可的孤独和无聊,可是,他现在真的不能让可可带着孩子离开房子。他自从发现了罗伊的心怀叵测,他就再也不放心可可和孩子,更何况,现在族里还有不少人正对可可产生怀疑,如果他们抓住了可可,也许冲动之下,就会对她动用私刑,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好在,他所计划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相信可可很快就会高兴起来了。地毯消弭了他的动静,直到被他从后面搂住,林可欢才惊讶于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卡扎因有点内疚的说:“这几天太忙了,一直也没好好陪你说说话,在想什么?”

林可欢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她想家了,可是说出来也没用,她回不去的。卡扎因用下巴抵在她的左肩上,留恋的轻嗅她发丝间的草香,心里微微叹气,可可还是一如继往的冷淡,心里想的任何事都不愿意对自己说,虽然不再拒绝自己的爱抚,却又更加让自己心疼不已。

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以后我带你走。卡扎因在心里默默的说。

吃完晚饭,卡扎因帮着林可欢给儿子洗澡,然后哄他睡觉,林可欢也早早的躺了下来。

卡扎因等他们呣子俩都睡着了,悄悄离开房子,去找达罗。在达罗的房间里,俩人的话音都压的很低。卡扎因说:“有什么新动静?”“目前他们仍然还在等待,毕竟他们要想拿到确凿的证据,就只能再去趟首都。这一来一去的,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就回不来。”

卡扎因冷笑,这个混蛋,为了对付自己和可可,还真是不怕麻烦不余遗力。他又问道:“你上次说的,他和一个女人在夜里鬼混的事情弄清楚了吗?是哪家的女人?”“弄清楚了,是哈依大叔家小儿子的媳­妇­。现在已经守了寡,回娘家住了,离罗伊的房子不远。”

哈依大叔?那不就是那天怀疑儿子血统是否清白的那个老人吗?他的小儿子在首都的战役里战死了,想不到遗孀竟然和罗伊搞到了一起。这可纯粹是意外收获了,本来卡扎因只是让达罗严密监视罗伊和族里老人们的联系和动向,因为经过反复思考之后,他怀疑罗伊不仅仅是想对付自己和可可,他的野心似乎还更大,分明还想借着自己的事情让族人们对父亲发难,动机恐怕就是冲着族长的位置来的。真是个没脑子的人,就凭他的德行,哪里够资格和父亲的一根小脚趾比?

也该着他自作孽不可活,被达罗发现了竟然在夜里和人鬼混,这下更好了,原本还担心自己动手会让父亲为难,毕竟隔着叔叔这层关系,可是,如果被村民捉­奸­,可就顺其自然的族规难饶了。到时看哈依大叔还有没有脸面管别人的清白。

卡扎因想了想说:“明天夜里就安排人捉­奸­,我要在走以前看到他的下场。”

次日傍晚,卡扎因仍然回来的很早,一脸的笑意,还故意把手背在了身后。

林可欢把目光从儿子身上转到卡扎因的脸上,虽然迷惑,但是也被卡扎因的笑容感染了,情不自禁的也微笑起来。卡扎因坐到她旁边,仍然把手放在背后。林可欢早就看出了他一定拿着什么东西,对着他这么孩子气的做法,一边笑,一边极力忍耐着就是不开口询问。果然,卡扎因只好自己说道:“我有礼物送给你,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得跟我说实话。”

林可欢也被逗起了孩子心,果真点点头,专心的看着卡扎因。卡扎因慢慢的说:“你想回家吗?我是说,你想回国吗?”

林可欢的笑容僵住了,这个玩笑有点过头了。她收敛了笑容,有点失落的调转目光,重新看着儿子,没有吭声。

卡扎因也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告诉我,你想回去吗?”林可欢闭了闭眼睛,颤声说道:“是的。我想回去。可是我回的去吗?”眼泪一滴一滴滑下脸庞。

卡扎因伸出右手轻拭她的眼泪,柔声说:“别哭,我会送你回去的。”说着左手已经从背后伸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口袋。林可欢不敢置信的看着卡扎因,然后呆呆的望着那个布袋。

卡扎因打开布袋。里面是两本绿­色­的封面画着奇怪图案和文字的小册子。卡扎因先打开一本看了看,然后把另一本打开展示给林可欢看。上面竟然是阿拉伯语和英文对照的个人信息,在右下角居然还有一张头像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带着圆帽,薄薄的面纱是从帽子上直接垂下来的,整个脸庞都遮住了,连眼睛都没露出来。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只是隐约有个脸部轮廓,和林可欢的脸型很相像,­精­致、小巧,下巴尖尖的。

林可欢惊诧的脱口而出:“假护照?”再笨,她也明白卡扎因的意思了。

卡扎因点点头,解释说:“这是这个国家的真护照,只不过上面的人名和信息是假的。是我让兄长买通这里的官员,好不容易弄到的。”说完,又翻过一页说道:“你看,后面还有商务部的签条,和你们国家的签证。”

林可欢看到久违了的和阿拉伯文对照排列的几行中文小字,内心顿时激动的无以复加,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那几个字,更是带着浓厚的祖国的气息。林可欢的眼泪泉涌而出,死死抓着护照,再也不肯松手。

卡扎因非常能理解可可现在激动的心情,他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好半天。林可欢才平复下来,又有点担心的说:“这个能行吗?凭这个,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回中国吗?”

卡扎因点头,肯定的说:“可以。只要商务部肯出签条,你看,你们国家的使馆立刻就给了签证。从护照到签证都是真的,我们自然可以去中国。只是,委屈了你,你已经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和真实身份回去了。我是说,这次,我不会再试图把你交给驻这个国家的中国使馆,因为我想亲自陪你回去,我再也不放心你自己走了,更何况,我们还要带着孩子。你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我也不能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和身份,目前,我们只能用这个方法了。你不会生气的,对吗?”

林可欢马上点头。就算卡扎因不详说,林可欢也明白为了弄护照,卡扎因和扎非不定费了多少劲儿和周折,当然钱更不会少花。也就是在这么落后腐败的地方,才有可能办成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能够回去,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已经无关紧要了。

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走?”“明天夜里我们动身,先悄悄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去首都,那里有机场。”卡扎因没有说,明天白天他还要看场好戏。

这么快?林可欢愈发的高兴,但是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的家族怎么办?你们不打算再打回去了吗?”这是林可欢再见到卡扎因之后,第一次问及战争和家族,卡扎因很高兴小猫能这么问,这是不是表示,小猫又开始关心自己了呢?

卡扎因亲亲林可欢的额头,轻轻的说:“我们伤了元气,短时间内不具备反攻的条件。最快也要一两年之后,当然主要还是看局势的发展。”但是只要家族开始反击,我一定还会回来和父兄并肩作战的。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够在中国快乐的生活。卡扎因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夜里,林可欢始终都激动的无法安眠,半梦半醒间总会想到父母的样子,和以前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忍不住探手到枕头下面,摸摸护照,然后心里又踏实又兴奋。

每次林可欢翻身,卡扎因都知道,他搂着他,轻拍她,就象哄一个大孩子睡觉。在他看来,现在的小猫就是一个孩子,充满了孩子气。他也同样没有深睡,因为他还惦记着另一件事情,他一直竖着耳朵,耐心的等待外面传来他意料中的动静。

果然,刚过午夜不久,隐约的嘈杂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卡扎因立刻坐起身子,然后就站了起来。林可欢也马上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卡扎因安慰她说:“外面有点乱,我出去看看。你接着睡吧。”林可欢有点担心的说:“出什么事了?我们……我们还能走吗?”卡扎因笑了:“能。你放心吧,不会影响我们离开的。乖,你再睡会儿。”

卡扎因走出房子,嘈杂声和火油灯的光亮都是从相隔几排土屋之外,家族新的议事厅的地方传出来的。卡扎因勾起了­唇­角,逸出冷笑,眼神变得凌厉,慢慢走过去。

他赶到的时候,父亲、兄长以及族里的多数老人和重要族人早都已经在场。几个大火油灯把议事厅照的通亮,在众人的围困当中,罗伊和一个女人赤身­祼­体的跪伏在地。俩人显然都被打了,女人身上的伤痕比罗伊的似乎更重些。她脸朝下,因为羞愧或许更多的是恐惧而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她旁边的罗伊,也显然怕的要死,一脸求饶忏悔的模样,已经痛哭流涕了,嘴里不断说着:“伯父,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我,是她勾引我的呀,伯父。”

德里斯和几位老人都没有开口,其他族人的声音却比罗伊的声音高过许多,他们议论着,几个年轻人大声说着:“不能饶了他们,他们违背了真主,他们该死。”“他们通­奸­,十恶不赦,必须严惩,以正族规。”

“是我亲眼所见,罗伊­奸­­淫­这个女人,不能饶了罗伊。”……

卡扎因仔细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年轻人,都是族人,并非扎非和自己手下的军官,心里暗赞达罗办事细心,没有授人以口柄。

卡扎因又看了看父亲旁边的老人们,除了哈伊,俱是怒瞪着地上的­奸­夫­淫­­妇­,威面耸然。哈伊则是一脸羞愤,暗自咬牙低头叹息,颜面尽失。

良久,德里斯沉声开口:“都安静。”场面立刻静然,大家都看着族长。

德里斯怒视女人和罗伊,冷声道:“你们寡廉鲜耻,竟然通­奸­被人捉­奸­当场,还有什么话说?”

那个女人终于哭出声来,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罗伊惊恐欲绝,不惜拖着萎缩的残腿,跪爬到德里斯跟前,抱着德里斯的小腿哀求:“伯父,伯父,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德里斯痛心的说:“罗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奸­­淫­寡­妇­,难道你家那么多的奴隶还不够满足你吗?族有族规,不是伯父心狠,只是饶了你以后就无法约束其他人了。就算是扎非和卡,如果他们胆敢作­奸­犯科,我也一样严惩不怠。”

罗伊已然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愈发哭的一塌糊涂,一连叠声的叫:“伯父,伯父,伯父……”。

德里斯不再理睬他,转头看着其他老人,斩钉截铁的说:“按照族规,女人处以石刑,罗伊处以木桩刑,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包括哈伊在内,所有老人全都点头:“理应如此,就这么办吧。”

就在这时,伴随着凄厉的大哭声和“等一等”的声音,两个几个男子和一个上了岁数的­妇­女跑进来,原来是这个女人的娘家人和罗伊的父亲及两个弟弟。

卡扎因在心里冷笑,果然任何坏事最后知道的才是家人。

那个老年­妇­女,一把扑到女儿身上,一边大哭,一边捶楚她:“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干­这种事,你好糊涂,你好糊涂。”

罗伊大叫着:“父亲。”转而爬了过去。罗伊的父亲也几乎要跪下来了,他捧着德里斯的右手急切的亲吻着乞求宽恕,同时哀求:“德里斯,你放过罗伊这次吧。弟弟求你了。”

德里斯反手把他拉起来,温和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罗伊的父亲真的跪了下去,懊悔的说:“没有管教好罗伊,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严厉约束他的。”

德里斯用力把弟弟拽起来,叹了口气说:“太晚了,弟弟。就算我想饶他,其他族人们也不会同意的。好在,你还有他们”,说着看向罗伊的两个弟弟,他们正蹲在罗伊身旁陪着落泪,“他们都是好孩子,一定可以为你养老送终的。”

罗伊的父亲看向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脸­色­都很­阴­郁,满是愤怒和不屑。罗伊的父亲知道,兄长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他肯放过罗伊,族人们也不会同意的,罗伊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一时急火攻心,两眼一闭,身子向后倒了下去。德里斯赶紧让罗伊的两个弟弟把他抬回家,并且再三嘱咐,一定好好劝慰他、照顾他。

一切都尘埃落定,德里斯最后说道:“先把他们关起来,明天上午行刑。”顿时哭声凄厉,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女人和罗伊往外拖。

卡扎因一直隐没在人墙之外,这时悄悄的退出来,走回到自己的房子,其实看到叔叔的惨状,他也起了一点恻隐之心,毕竟从小叔叔对他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罗伊实在罪无可赦,他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次日早晨,卡扎因吃过早饭,看见林可欢已经自动自发的开始收拾婴儿一路上需要的东西,他微笑着说:“收拾好了,你自己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昨天没睡好,今晚还要赶路。”林可欢开心的笑,然后点头。

卡扎因离开房子,去找父亲和兄长。扎非在最后时刻,才告诉了父亲,卡扎因今夜就会离开。德里斯惊愕之余虽然很是不舍,但是听说了罗伊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也认为卡带着可可和孩子先避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即便族里老人真的从首都拿到什么证据,卡扎因和可可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又能如何呢?届时,自己可以说卡已经被派出去与这个国家的官员疏通关系,寻求他们的支持,而可可和孩子也随同前往就足够了。

对于卡扎因选择带可可前往中国,而并非法国,德里斯既理解也支持。现在他们都不确定法国政府到底从Z国政府那里获取了多少情报,虽然卡扎因在德里斯的几个儿子当中,是最少抛头露面的,依然不能不防法国那边万一有了卡扎因的照片,在海关通缉他怎么办。

卡扎因走进来,德里斯深深的看着他,卡扎因已经明白父亲全都知道了。他慢慢走近父亲,在他身边坐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把可可送回去,然后就会回来。我永远都是哈雷诺家族的子孙,为他生,为他而战。”德里斯眼睛闪出点点泪光,宽慰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不会很快就开战的,我们要休养生息。你只管安心和可可在那边住着,多为我们家族生养后代。”扎非也说:“没错。只要不开战,你就先不要回来。”

德里斯又说:“我们的秘密经济通道仍然完好无损,你到了中国,可以直接与瑞士的代根联系,我也会通过秘密渠道先跟他打招呼的。他会直接把钱转给你,你不用担心。联系的方法,让扎非告诉你。”

德里斯最后说:“罗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走到今天这步,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要再记恨他了,尤其不要恨你的叔叔,他还是很疼你的,我相信他也绝对不会有抢夺族长位子的野心。”

卡扎因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恨叔叔。但是我一定要亲眼看着罗伊接受惩罚,才离开。”

德里斯叹口气说:“那我们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行刑地就选择在族人聚居地边缘的荒地上,家族的仆人早已经连夜挖好了大小深浅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洞。两洞之间相隔有三米,左边的那个直径只有五公分左右深度超过了一米,这个是用来钉木桩的。

而右边那个洞就要大的多,或者被称为坑也可以,直径约有半米多,深度却是照着昨夜那个女人胸部以下的身长来计算的。

德里斯父子三人算是最后到达的,族人们密密麻麻的早已经把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女人和罗伊瘫软在当中,已经发不出声音。

德里斯用眼神儿向几个老人家示意,然后清晰的说:“为正我族规,将通­奸­的­奸­夫­淫­­妇­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开始。”

几个族人先上前拉起那个女人推进坑里,让她站好后,开始往里填土。那个女人大声哭叫起来,极力用手掩着脸庞。很快,她胸部以下就被牢牢的埋进了土里,而胸部以上则露在地面上。她声嘶力竭的哭泣着,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那几个族人又走向罗伊,罗伊这个时候已经抖得牙齿打颤,面无血­色­。一边向后缩,一边哀号:“伯父,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负责行刑的族人丝毫不理会他的哀求和挣扎,将他面朝下摁在了地上,胸部和腹部平铺摊开,双腿大大的拉向两边,双臂则紧缚于背后。其中一个族人手持一根直径不到3公分,却足有两米长的尖头圆棍,顶住了他的­肛­门,开始慢慢往里钻。

罗伊的惨叫立刻提升了两个八度,惨烈起来,身体也开始剧烈挣扎,无奈被四、五个年轻族人死死压住,根本躲避不了一分,继而开始了破口大骂,但是很快就被破布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咽声。

哈雷诺家族用来行刑的木桩本来都是圆头的,主要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对器官的破坏,深入身体后不容易粉碎内部脏器,只会造成器官挤作一团,或者还会易位和偏离,延长受刑的过程,加剧受刑人的痛苦。可是罗伊的父亲心疼儿子,回去苏醒后,马上就让小儿子重新找到德里斯苦苦哀求,希望能将木桩削尖,缩短罗伊受罪的时间,从而能够早点死去。

罗伊毕竟也是自己的亲侄子,德里斯一口答应下来,果然让仆人连夜准备了这支尖头木桩。

随着木桩的不断深入,罗伊开始痛苦的抽搐,汗如雨下,脑袋摇摆的几乎要折断,喉咙里连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了。

木桩Сhā入二十公分后,罗伊的­肛­门处开始往外出血,这个时候,木桩因为润滑,而更好往里推进,很快就又Сhā进三十公分。

这个时候,族人松开了对罗伊的压制,罗伊也早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几个族人共同用力,终于将木桩竖了起来,Сhā入事先打好的那个直径很小的洞里,然后两个人扶着木桩,剩余的人快速用泥土填充缝隙,直到木桩可以牢牢立稳。

这个时候,木桩仍然会轻微摇晃,但是绝对不会再倒下,族人们全都松开手,只留下罗伊自己悬挂在木桩顶端,凭借自身重力,缓慢的往下沉。大量鲜血沿着木桩流下,浸染了土地,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

罗伊低垂着头,呼吸已经极其微弱,内部被一点点刺穿的痛苦,是外人无法想象的到的,也许只有真正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族人们已经不再关注罗伊了,他们只要在傍晚时分过来看看木桩有没有从罗伊的后脖子或者是其它什么地方穿透出来就可以了。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眼睁睁的看着罗伊的惨状,恐惧得脸都变形了,甚至埋在土里的下身已经小便失禁。可是最可怕还刚刚开始,随着第一块足有男人手掌大的圆石头,被投掷过来砸上她的一侧肩膀后,大小不一的石头立刻暴风骤雨般的紧随其后。

这些石头也是经过挑选的,表面圆润,很少带着利角。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减缓女人死亡的速度,要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几分钟后,那个女人就已经头破血流,哭叫的嗓子都哑了。半个小时后,一直勉强护住头部的双手双臂已经肿胀的不象样子,最终再也抬不起来。

脑袋和前胸终于再无遮掩的成为众人下手的靶子,在族人疯狂用力的又投掷石块达一个小时后,女人面目全非,­祼­露在土外的部位一律血­肉­模糊,几乎变成了一团­肉­泥,早已停止了呼吸。

这时族人们开始大声欢呼,然后逐渐散去。

卡扎因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他自己到后来已经开始强忍胃部的不适,虽然他知道石刑由来已久,但是亲眼观看还真是头一次。他想起了可可对那位大嫂说过的对于石刑的评价是‘野蛮’、‘残忍’,他庆幸可可没有看到这一幕,也更认为自己马上带她离开是正确的。

夜­色­里,家族聚居地一片寂静。德里斯和扎非默默的送卡扎因三口和达罗走出了几百米,卡扎因最终停下来,对父亲和兄长说:“父亲,扎非,你们回去吧。只要我们顺利登上飞机,达罗就会回来报信。到了中国,我会随时保持与代根的联系,你们通过秘密渠道就可以知道我们的情况。请你们也多保重。”

德里斯和扎非点点头,心里万分不舍。德里斯嘱咐他:“你也要多保重,好好照顾可可和卡索。等局势明朗,你们再回来。”扎非紧紧拥抱卡扎因,什么也说不出来,话语全都哽在了喉头。卡扎因又紧紧拥抱父亲之后,咬牙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

林可欢不知道怎么就替卡扎因掉下了眼泪,她能够体会卡扎因父兄不舍的心情,她抱着孩子第一次给德里斯和扎非轻轻鞠了个躬,很小声的说:“对不起。再见。”然后不敢再看他们的表情,快步追上卡扎因。

达罗最后敬了个军礼,扎非说:“好好照顾卡扎因少校,务必保证他们安全登机。”达罗轻声回答道:“是。长官。”

后面几天的行程并不艰难。他们的穿着打扮与当地人没有任何的不同,这个国家虽然同样贫穷落后,但是局势要安定的多,不论沿途是村落还是小城市,所过之处,大家都在平稳的过日子,热闹的街市,安乐的居民,都给林可欢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更象个来这里旅行的游客,虽然步履匆促,却依然看到什么都很好奇,一点也不觉得白天赶路的辛苦。一到晚上,他们要么留宿村民的乡舍,要么就是在城市里的旅馆里投宿,虽然简陋,却也能让他们休息的很好。

几天转眼就过去了,他们已经来到了S国的首都,即便归心似箭如林可欢,竟也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首都的条件终究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在这里,卡扎因直接就租了一辆小汽车,然后开往唯一的机场。他们同样要中转两次飞机,才能回到中国。而这里的飞机要等两天以后才有一架。卡扎因­干­脆就带着林可欢在首都转来转去,买了新的袍子、头巾以及面纱。然后又征求林可欢的意见,看看要不要买什么东西带回中国,俨然真的开始以游客的身份转悠了。林可欢笑容越来越多,小孩子心­性­也恢复了不少,竟然还真的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特产果酒,特殊茶叶,还有自己和妈妈都喜欢的带有当地民族风情的小手工艺品。

本来只有一个包袱的简单行装,等到登机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大行李箱。

登机过程办的很顺利,同机的另外几个女人也全都从头到脚的捂的严严的,在各自男人的带领下登上飞机。林可欢惴惴不安的心才算彻底安定下来,这里果然很容易浑水摸鱼,只要遮着面纱,只怕就是藏着个男人,也不会被发现。

达罗已经受命启程返回家族聚居地了。飞机同样呼啸着冲上蓝天,舱窗外同样是倾斜的大地,林可欢的心情无法言喻,她终于要回家了。

林可欢和卡扎因在经历了累积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终于抵达了首都国际机场。中国的海关安检果然要严格复杂的多,但是出于对阿拉伯­妇­女的尊重和礼貌,林可欢仍然没有被要求摘掉面纱,同样很顺利的从机场里走出来。

终于回到了祖国,这个时候正是北京的春末夏初,午后的阳光明媚却不灼热。林可欢深深呼吸着祖国大地上的空气,热泪盈眶。满目的中国文字,满耳的乡音,让林可欢再也按捺不住的,在第一时间,拉着卡扎因跑到机场免税店,购置了一身西装和套裙。卫生间里,林可欢终于能够换下令人憋闷的罩袍和面纱,还以自己本来的面目。

素淡合体的套裙,配合着林可欢飘逸黑亮的长发,一下就惊呆了抱着儿子等在外面的卡扎因。林可欢脸­色­嫣然,温柔的接过儿子,轻推紧紧拥吻自己的卡扎因,面­色­含羞的说:“该你了,快去换西装。”

看着身着西装丰神俊逸的卡扎因,林可欢很满意,现在他们可以大方的在街上行走,大方的乘坐火车回自己父母家了。

所谓近乡情怯,林可欢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夜晚华灯初上,变化很大的街道,内心既激动却也不安。妈妈,我回来了。爸爸,我回来了。

当熟悉的家属楼就在眼前,二楼临街的小窗户里透出熟悉的暖黄|­色­的灯光,林可欢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出租车早已经开走了,她却依然站在路边,痴痴的望着那个窗口。卡扎因抱着孩子等在她身后,并没有催促她,而是微笑着打量这里的环境。单元门里陆续走出了几个吃过晚饭出来纳凉的老人,他们互相打着招呼,然后在楼前的花坛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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