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鸢尾花阑 > 一百

一百

第一百个还没下肚,车门被一位银发公子掀开,盔甲已经换下,整个人从上到下整洁如新。

采音不理,还是埋头啃糕点,嘴里塞得到处都是。

离月把糕点从他手里挖出来,"不喜欢这辆车吗?"

采音瞥他一眼,不答,嘴巴不停地咀嚼着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吧,更宽敞,空气也更新鲜。"离月起身扶采音。

"啊?!哇哇嘞?哈哇啊嘞???"采音作手舞足蹈状。

"筱楼的边城已被攻下,轻而易举。艾猗不但自己没有现身,也没派军队应战,城里的人也早就搬空了。这是在瞧不起我们。"离月抱采音起身,被采音挣扎下来。

"我自己会走!"采音用手背擦擦嘴,再拍拍手掌。掀开门帘,外面竟然已经是傍晚。

离月宠溺地笑,带采音上马,飞驰而去。

眼前匾幅上筱楼两个字烫眼地醒目,采音低着头,骏马过境,飞过城门。

即使是伤得很重,也不至于连命令都无法发动,况且,钰蝶姐说了,重影是艾猗忠诚的部下,任筱楼的大将军,没有理由不反击。

难道,真的是瞧不起天杼?

还是根本不在乎这样的边境小城?

艾猗,你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力量盈满时,明明可以一口气灭了天杼的京城,还偏偏只是示威的攻击,还说什么一个月的期限,根本不是艾猗会做出的事情。

"采音?"身前的人轻轻唤,"到了哦。"

采音下马,眼前是一处豪华的客栈,住在如此显眼的地方,离月他确信艾猗不会来偷袭吗?

果然他也有应对策略了啊。

采音踏进门去,已经有人安排好了行李,只等贵人入住。

"采音,你与我一间屋。"离月带采音上楼。

"诶?房间不够吗?"采音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嗯,其他的屋子,已经全被住满了。"离月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采音环视偌大的客栈,这么大的规模,少说也有两三百间房吧,都住满了?有带那么多达官贵人武将文官么???

"我们大概会在这里多住几天,有要紧的事要办。"

要紧事?在这种关头,还能有什么比攻下筱楼更要紧的事。

采音在楼梯的转角处停住,不远处开了个天窗,月光洒了进来,地面,梯楼,衣服,头发,全部被染成了银­色­。

窗外的月亮大半个圆亮着,缺了一处便算不上是圆满。

采音微笑起来,随离月转身上楼。

身后的一片银­色­被抛下,越发银亮着。

原来,快十五了啊。

铁衣雪­色­ 君复离殇

"跟我回去吧,小小。"温柔的声音,熟悉,而陌生。

"你是谁?"采音疑惑。

对面的人走过来,面容渐渐清晰,紫­色­双眸,漆黑的发丝。

眼神如魔神般媚惑,抬起头来,眼睛深处却还有一丝血红。

他走过来,执起采音的手,"怎么了,小小,连我都忘记了吗?"来人微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我是你的皇兄啊,小小,我没有骗你,现在,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吧,来。"牵着自己的手越发用力,采音害怕起来。

"你不是我皇兄,我不跟你走!"采音用另一只手拉住自己,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快点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走,可要来不及了。"

回头来看他的人,双眼变成了火红!

蔓延而来的火苗,在自己全身燃烧起来!灼热的空气往上窜,衣服在烈火中被烧为灰烬。

那双火红的眼睛,就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他,火红火红的

"啊!"采音惊得坐起身来,额头满是汗珠。

"怎么了。"身边的人也被吵醒,看他惊慌的样子,吓了一跳,想伸手擦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掌推开。

"走开,你不是,我不跟你走!"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接着是重重的喘息的声音,有节奏地起伏着。

采音小小的胸膛挺起又落下,渐渐变得平缓。

离月按住他的肩膀,"做噩梦了吗?"

采音回过神来,钻回被子里,"嗯,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是吗?"离月替他掖好被子,"那就好,安心地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安心?没办法安心,就算你特地安排了和我一间屋子,就算你派来保护我的人住满了客栈的其他屋子,也没用的。

有些恐惧,是扎根在心里的。

刚刚那个,不是梦,不是。

是入梦,艾猗侵入了他的梦中,艾猗在和他对话。

头发和眼睛,恢复原状了吗?

冷静,自己回想一下,刚刚见到他的地方,不就是这间客栈的一楼吗?

那么现在,他还在吗?

采音回过头去,小心地碰碰离月的脸蛋,没有反应。

"月"轻轻地唤,离月的眼睛紧紧闭着,显然已经熟睡。

采音蹑手蹑脚地起床,轻轻地开门,回头看看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采音踏出门去,再轻轻关上门。

屋内的人睁开眼睛,­唇­边是宠溺的笑,"采音,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回到客栈一楼,大厅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采音迟疑了一下,还是迈下了脚步。

再往前走一步,不远处有个暗暗的人影,静静地躺在最中间的桌子上,漆黑的头发散了满身。

月光透过天窗照­射­进来,银­色­染尽大堂。

采音猛地踏前几步,没错,是他!

可是不敢靠近,至于为什么不敢,不知道。

得到和失去,其实更害怕哪个?

为什么他当初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而是折磨他?为什么故意废了他的双生印?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订节契约?为什么明明丢掉了他却还要抢回来?

又是­阴­谋吗?还是

如果现在杀了他的话

采音攥紧拳头,当初重影押他回天杼,那时没有故意暴露,已经还够了艾猗的人情,不管是现在的,还是四年前的,全部都已经还清了。

已经下定决心了,再见到他时,一定会杀了他。

身后腰带,被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口袋,供采音佩带防身的小刀。

从身后抽出小刀,刀刃在月光下盈盈发亮。

再踏前一步,艾猗侧过来的面颊越发清晰,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

安宁,而美丽。

采音又踏前一步,举起手来,亮光闪过艾猗的眼睛,眼皮轻轻一动。

是假装不能动的吗?

果然是­阴­谋!那么,就在我刺下去的那一瞬间,揭穿你的谎言!

采音将手再举高,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刺下去。

尖锐的刀口并没有像意想中戳到硬硬的桌子,而是刺进了温暖而柔软的身体里。

眼前没有人跃身而起,月光没有任何波动,除了刚刚凶器Сhā入­肉­体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响,大堂安静地让人恐惧。

温热的液体,顺着桌面流淌下来,染红了采音光着的脚掌。

是血,粘稠而温暖,皮肤直接的接触告诉他,那是艾猗的血。

腰部戳出的一个大大的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采音眼前一片血红,咣当!

手中的武器砸到地面上。

不,不是艾猗,艾猗不会这样做,艾猗会一跃而起,而后开着玩笑说,"哎呀小人儿,你这是打算真杀了我啊!"

所以眼前的人不是艾猗,一定是圈套,筱楼的国君,怎么会在半夜到达敌人的营地,还不作任何防备地躺在那里。

一定是­阴­谋!总之先回去找离月!采音转身要冲上楼去。

"跟我回去吧,小小。"温柔的声音,熟悉,而陌生。

采音猛然转身,梦里的一切被清晰地回忆起。

"你是谁?"采音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唤他小小的,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对面的人起身,不顾腰间的伤口,缓缓走来,面容渐渐清晰,紫­色­双眸,漆黑的发丝。

眼神如魔神般媚惑,抬起头来,眼睛深处却还有一丝血红。

他走过来,执起采音的手,"怎么了,小小,连我都忘记了吗?"来人微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我是你的皇兄啊,小小,我没有骗你,现在,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吧,来。"

"你"采音将手移到他的腰间,捂住他的伤口。c

"快回去!不然你会死的!"采音大吼,却没有人被吵醒,紧闭的房门没有一扇打开。

"快点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走,可要来不及了。"声音变得虚弱,鲜血随着他前进的脚步不停地喷涌。

采音不敢抬头,梦里的这里,艾猗的眼睛会变回红­色­,会将他烧成灰烬!

可是,他的伤

为什么明明醒着却不反抗?

猛地抬起头来,紫­色­的眼眸映入眼帘。

不是!不是红­色­的!

采音捂住他伤口的手已经被鲜血染尽,开始不自禁地颤抖。

"小小,小小,终于见到你了。"艾猗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艾猗",采音的眼闪过一丝异­色­,"可惜,已经结束了。"采音猛地推开他,大堂内顿时灯火通明,房间的门被一个个大力地打开,冲出的侍卫将两人围得紧紧。

楼上的房门也被打开,离月走了出来。

"采音,这次我还是多谢你。"不变的笑容,离月转身下楼。

"小小?"艾猗虚弱的神­色­,透过一丝不可置信。

"小小,你骗我?"血一直在流,不停地,汹涌地,面前的人已面无血­色­。

"我洛采音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还不懂加强警备,被骗第二次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采音转身,投进离月怀抱。

艾猗虚弱一笑,"小小,你总是这样顽皮,让人不能安神。"

"小小?"采音勾起一笑,"谁叫那个名字?"

"已经够了吧,太子殿下。"不知哪里飘来的声音,沉稳而恭敬。

"啊,已经够了。"艾猗的眼睛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嘴角的笑容,变得决绝。

"糟了!"采音话未落音,面前的人已经离奇消失,周围哄地一声乱了。

"月,是筱楼的大将军,重影!"采音愤恨地攥紧拳头。

"采音。"离月反倒是不惊奇,想必艾猗敢只身前来,身后一定有武力极强的人跟随。

"月,不去追吗?"采音还是红着眼睛,满脸愤恨。

离月抱他上楼,"采音你累了,需要休息。"

采音挣扎,"我不需要!本来就快要抓住他了!月!快派人去追!他受了伤,走不远的,月!"采音的声音近乎嚎叫,扯着离月的领子,撕开一大块衣服。

"你这么恨他吗?有这么恨吗?恨到立即要杀掉他的地步?那么,让我来平抚你这份焦躁的情绪吧!"

房间的门被大力踢开,眼前的离月显然不是往常那般温柔的离月。

采音被摔到床上,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

蓦然人影 回环香藜

"月,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采音起身坐着,换了个舒适而妩媚的姿势。

一股氤氲之气在空气中缭绕,慢慢地盘旋,挑逗着面前人的神经。

"交易?"离月挑起眉头,不置可否。

"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也给我想要的。"采音大眼睛扑闪扑闪。

离月又是一笑,"采音,你好大的胆子。"

"我只不过在读你的心。"采音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左胸,"你的这里告诉我,这是最好的答案。"

纤细的手腕被扣住,强大的力道按过来,接着整个人被压到床上去,后背猛地碰撞,砸出重重的声响。

"月"采音挑起眉眼,抽出食指暧昧的抚弄着面前人的下巴,"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离月轻笑,"是采音你太诱人。"

采音淡淡地笑,主动吻上去,香甜的气息溢满口腔。

蜻蜓点水般的吻,而后又紧紧贴上去,细细地舔弄辗转。

"梨花糕的味道,这么甜,艾猗不会喜欢的吧?"

采音猛地离开他的嘴­唇­,离月的眼神变得深邃,比窗外的黑夜更加黯然。

黑夜,是疼痛的。

勒住手腕的力道加大,身体被迫贴紧面前人的身体,炽热,似有千团火在燃烧。

无形的火,在离月的周身流窜。

好热,靠近这个人好热,这种炽热,和那一晚的艾猗,很相象

刚感觉身下有硬物顶着自己,下一秒就被粗暴地撕开衣服。离月的声音,就在耳边。

"我同意和你的交易,只不过,我要提前索取回报。"

灵巧的舌,在胸前的突起滑行,采音被紧紧扣住腰肢,无法动弹。

采音放松身体,尽量配合着对方的动作,"月,你若早点这么说,也省了不少事。"

离月伸手,利落地将他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手在细­嫩­的身体上滑行,不停地揉搓环旋。

猛一用力,庞大的分身捅入了毫无预警的狭小秘道。

"呜"采音紧咬牙关,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浑身的力气被这突然的动作全部剥夺了去。

"你有什么话要说,嗯?"离月轻轻抽动,身下的人将身体蜷成一团,痛得说不出话。

"没有话要说吗?"离月更用力地捅入,并没有如预期中一样听到采音痛苦的呻吟。

沉默,既而诡异,采音抬起头来,眼睛里没有泪水。

"告诉我,一切关于艾猗"

采音冷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窜,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怔怔地望着他。

"你再说一遍?!"怒火在空气中蔓延,疼痛使世界变成了火红­色­。

采音半睁着眼睛,"我说,我想知道,关于艾猗的一切"

离月伸手卡住他的喉咙,眼神尖锐而凌厉,用了较大的力道,采音呼吸困难,难耐,却不挣扎。

"你就为了这个要和我上床?我等了你两年就是为了让你以这个为条件来和我上床?"

周围的火一下子窜得更高,卡住采音的手,指节已经开始发白。

但是身下的人,仍然是那么安宁,明明下一秒都有可能死去。

他再不害怕,再不是那个弱小的洛采音。

他在用他的命,换关于艾猗的一切。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代价很高。"

离月弯下身子舔弄他的耳垂,"你要好好听着哦。"

采音睁开眼睛,额头有细细的汗珠。

"你们都不知道,筱楼的皇后其实生了两个孩子吧。"离月的声音在耳边细细地回响,采音想支起腿来,却没有丝毫力气。

身下被什么染湿了,糟糕,出血了吗?

"但是对外却只宣称皇后只诞生了一个孩子,因为有一个孩子,是个妖物,百年才出一个的妖物。"离月猛地一挺,热物更加深入,采音死死咬着嘴­唇­,身体,在不自禁地颤抖,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

"但是被埋藏的却是另一个孩子,因为没有强大的灵力,没有使筱楼壮大的力量,为了确保有能力的人接管筱楼,所以决定把先出生的那个掩藏起来。关入远离筱楼都城的昼阕宫,不让他出门,抹杀了他的存在。"离月勾起一笑,手指紧紧地按住采音的肩膀,抽出下身,将他翻过身来。

"但是,怎么能让一个妖物做一国之主呢,这是违反天理的,对不对?异物,就是要全部消灭掉,因为他们只会给人带来灾难。那种强大的力量,不可以保护别人,只会残忍地杀戮。"硬物重新毫不留情地挺入,不顾身下细小身体的挣扎,加快了律动。

采音紧紧咬着身下的被褥,温热的液体开始往下滑行,秘道变得滑腻,却没有减少一丝痛楚。

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晃动,疼痛汹涌而来,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直到完全Сhā入。

"四年前的圣主之战,便是因为有人发现了他是妖,若是做了筱楼的圣主,必定会祸及苍生。再然后,便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为辅佐我做君主,而发动了圣主之战。"离月抬起采音的头,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已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群臣叛反那天,那个妖物,竟不肯应战,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不停地喊着,放开我,让我去救小小。"

身下的人狠很一怔,一直沉默着的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反抗。

"夜阕宫眼看就被攻下,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被杀他终于答应应战,他变成了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双瞳,像一个嗜血的魔鬼,烧遍了整个都城。而后却一病不起,再不肯战斗。筱楼国被从中间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仍为筱楼,另一部分,建国天杼,我为王。"

"而后他再也不肯回到筱楼,一直在天杼流荡,原因,当然是为了找回他的小皇弟,救他最爱的小小。"离月扣紧他的腰,丝毫不肯放松。

"母后大人的两个孩子,一个,叫作离月,一个,叫做挽月,注定是要战斗到最后的两个人,艾猗,你的皇兄,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你重重刺了一刀,必败无疑。采音,你是我的筹码,也决定了我成败与否。这一战,是我赢了。"

身下的人拼尽了力气挣扎,下­体­的疼痛让他蜷起身子,而后又皱着眉展开,妄想脱离离月的怀抱。

"怎么了,不想再继续交易了吗?知道当初你的皇兄为什么不去找你,开始后悔了?"

离月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语调,却说着残忍的话。

人是多么愚蠢,互相猜疑,互相憎恨。

我和艾猗,也是一样吧。

以为彼此背叛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互相欺骗,背叛。

想要他的­性­命,因为明明最信任的是他,而他却不相信自己。

认为这是不可饶恕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等到了他。

我的皇兄,我的艾猗。

原来,我早就等到了他。

月轮独殇 无似佳时

身体,由炽热变得冰冷。

身边空无一人,身体疲倦不堪,离月今天并没有留在他房中,窗外有点迷迷的白,天快亮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采音不应,无力地躺在床上。

"洛公子,皇上吩咐给公子净身。"

原来是下人,采音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净身?

无所谓了,反正早已变得肮脏不堪。

但是

采音吃力地坐起身,疼痛感顺着神经攀爬而上,痛得头皮发麻。

"进来吧。"采音按住床檐,寻找可靠的支撑点。

有几个丫鬟应声而入,看到眼前凌乱的床和憔悴的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采音抽出身下压着的亵服,"切,又弄脏了。"

随手把衣服丢开,光着身子站起身来,对着进门的丫鬟喊:"备药了吗?"

"奴奴才这就去取。"最初进门的丫鬟红着脸跑出门去,另外四人搬了浴盆进门,热气顿时盈满屋子,暖暖的雾气,暧昧地在空气里萦绕。

"请公子进到里面去。"说这话的丫鬟,面­色­被雾气蒙住,模糊不清。

"你们先出去。"采音挥手示意她们出门。i

"是"四个模糊的人影走出门去,采音大大地吸一口气。

"啊痛痛痛"细细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

明明刚刚用手试过水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度很适宜。但是碰到后面的伤口,果然还是很疼。

但是,如果不清理的话明天肯定连床都起不了!

无能为力而懦弱的洛采音,不希望让自己再扮演那样的角­色­。

而且,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忍着痛一ρi股坐下去,痛得牙痒痒。

一股清凉的触感自伤口处往上扩散,疼痛顿时消失了很多。

有红­色­的血丝顺着水流涌出来,接触到水的伤口,痛觉在一分分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我的药效果卓绝!"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采音慌忙回头,看见一个打扮成丫鬟的美人脸。

"就是颜­色­恶心了点。"

美人脸的旁边,是个吐着舌头的女人脸,伸手拨弄着头侧的两个发髻,"话说这天杼丫鬟的发型不错。"

"喂,采音,你这是什么表情,­干­嘛不说话?!"美人脸明显不满,伸过一只手来揪采音脸蛋。

"不会是你的药有问题吧?!"女人脸面露疑­色­。

"怎么会!我自己有试验过,明明效果不错。"美人脸­干­脆伸出两只手来捏。

某音被面无表情地捏成馒头脸,嘴里嗫嚅着,"奉奉开偶"

又有两只手加入虐音行列,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他的脸。

采音受不了四只魔爪的虐待,挣扎到一边去。

"我说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有水花顺着挣扎的动作溅了出来,竟然是绿­色­的!

"你说什么?!"接着脸被捏得更重,痛得采音唧唧喳喳乱叫。

"偶错了!偶错了"被捏成馒头脸的某音赶紧求饶,果然筱楼的人都是不能惹的

"我说采音,怎么我们每回见你你都搞成这副德行。"女人脸还是盘弄着头侧的两个发髻,眉角闪烁着一只黑­色­的蝴蝶,狭长而妩媚的眼睛,正是钰蝶。

"这个"采音支支吾吾,这确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美人脸散开头发,皮肤细白如雪。

"啊!!!!雪衣果然是女人啊,怪不得一直觉得雪衣像女人,那为什么之前要女扮男装?"采音对雪衣的­性­别很感兴趣。

面前散开头发的某位表情貌似很气愤,在他旁边的女人笑得前仰后俯。

"我是男扮女装!不是女扮男装!再乱说话小心我给你水里下药!"雪衣被他说到痛处,恨得面容扭曲。

"人家不说还不行嘛,雪衣小姐莫要生气。"采音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敢再说一遍?!"雪衣一下子跳起来,手指间夹飞镖一样夹着三包药粉,随时准备丢到水里去。

"啊啦~~我说你们,两个长着女人脸的家伙争什么争,快点说正题啦,正题。"

钰蝶气定神闲地坐到一边去,留下两个黑着脸的人仍在争­性­别问题。

"采音,我们这次来,是帮你恢复自由的。"钰蝶捧起桌上的茶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自由?"采音转过脸来,眼睛里有层浅浅的雾气。

"因为就是明天了吧,月圆。"钰蝶悠闲地品茶,接下去要说的话,已经不必再说出口。

采音稍稍一楞。

"这茶不错。"钰蝶狭长的眼睛瞥过来,眉梢的蝴蝶闪闪发光。

服了药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身边坐着一人,气息平稳宁静,让人一时无法发觉他的存在。

采音吓了一跳,随即微笑着道,"早安,月。"

"已经是中午了,采音,看来昨天是累到你了。"离月伸手抚他的面颊,"不过今天气­色­还不错。"

"多亏了月昨天唤丫鬟来给我净身。"采音扯过衣服穿。

"哦?对我带来了丫鬟很满意?是哪一个?"离月侧过脸来细细凝视他,银发披散而下,眼神越发明亮。

"跟丫鬟没关系啦,只是澡洗得很舒服。"采音慌忙地扭衣服的扣子,一不小心扣错了几个。

"哦?是吗?那是从百里外的小镇送来的温泉,采音你喜欢就好。"离月拨开他笨拙的手,替他把衣衫整理妥当。

"百里外的小镇?已经攻下了?我怎么不知道?!"采音大吃一惊,从床上跳起来。

"那么危险的事,采音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就行。"离月微笑,"哪里也不要去。"

采音轻笑,"除了这里,恐怕哪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哦?是吗?你知道那就再好不过。"离月起身,"那么今晚,等我回来吧。"

"嗯。"采音点头,"等你回来。"

离月踏前几步,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采音笑,"对了,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漂亮,我会尽早回来陪你。"

"谢谢你,月。"采音温顺地向离月告别。

房门被关上,采音抬起头来,眉头轻皱。

真是抱歉啊,月。

在这样的小镇,是看不到最美丽的月亮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公子,午膳送来了。"

一丝笑容浮上面颊。

流风散月 玉道柔情

打开门,是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不是钰蝶不是雪衣,怎么回事?

小丫鬟低着头将午膳放到桌上,"公子"

脸上红了一片,"您昨天说要备的药,奴才拿来了"

"药?"采音意识过来,眼前的人正是昨天奉命来净身的丫鬟。

"放在那里就好,你先出去吧。"倒是那两个家伙怎么回事,明明说离月一走便来接他。

"奴才现在不可出门。"小丫鬟低头,"皇上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让奴才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其他的丫鬟,禁止进入公子的房间。"

寸步不离?禁止进入?

"这是什么意思?!"采音瞥过一眼,两颊有点发红。

"奴才皇上说是昨天奴才服侍得公子很舒服,所以才叫奴才来的"小丫鬟吞吞吐吐,满脸羞­色­。

服侍得我很舒服?难道就因为刚才那句话?还是离月发觉了钰蝶和雪衣?

这下可怎么是好?

采音啪地一声把门摔上,身边的小丫鬟吓得直哆嗦。

"我不要你服侍我,你给我出去!"采音甩开袖子,好大的脾气。

"可可是皇上"小丫鬟吓得要哭出来。

"皇上面前我说了算,要是我在他面前说了半句对你的不满,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桌上的托盘午膳药罐香炉,全部被扫到地上,哐当当碎了一地,发出好大声响。

采音回头看还有没有什么可摔的东西,床头桌子上的衣服杂物,不能发出很大的声响,不划算。

视线转到梳妆台,采音大眼睛扑闪扑闪,抓起茶杯就往镜子上砸。

"公子不要"小丫鬟急得跪下身来。

咣当镜子的碎片洒了一地,大门被猛地推开,几十个护卫冲了进来。

"洛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带头的护卫连忙冲过来扶他。

采音咬住嘴­唇­不说话,眼睛仍然盯着面前的丫鬟,有泪水盈满眼眶。

"没我没怎么你们出去,快出去"采音柔弱地摇头,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侍卫慌忙扶住。

"洛公子,你没事吧?!"

"我"采音眼睛仍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钻到面前人的身后,"救我"

"咻--咻--咻--"利剑出鞘,下一秒小丫鬟的脖子上就架满了刀剑,寒光耀眼。

"祁祁将军,奴才冤枉"小丫鬟哭得撕心裂肺。

祁将军?原来不是什么护卫,是个将军,就这么个小客栈,留了一个将军和百十个护卫,就是为了要看住我吗?

离月,你好看得起我。

不过,你又小瞧了我。

这屋子里的护卫,应该已经超过了所有护卫人数的一半,那么这间客栈的大门,只有在此刻最容易被攻破。

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

"祁将军,与这丫鬟无关,你放了她吧。"采音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嚣张的字体,写着:今日巳时来迎洛公子。九个潦草的大字,署名是重影。

采音折起字条递到祁将军手中,"祁将军,按照皇上的吩咐,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采音弯起嘴角,笑靥如花。

楼下突然传来男人的惨叫声。接着是打斗声吵闹声,似乎已经打得很热闹。

"你们留下保护洛公子。"祁将军冲出门去,喧闹声自下而上,沿着梯楼传进房间,宣告着入侵者的勇猛。

屋内的人围成一圈,没有人敢有一丝怠慢,采音轻笑,如果自己掉了一根头发,离月就会让面前的这些人掉脑袋。

换做别人,这样严密的防守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对一个人来说

腰上一重,有什么轻轻抓住了自己,下一秒人已不在屋内,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惊叹。

采音眼前一灰,极速让他眩晕。

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不过,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见到他了吧

"谢谢你,重影。"狂风自耳边呼啸而过,风中夹杂着清新的花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琴音。

面前的人抬头,一双凌厉的眼睛,长发束起垂至腰际,正是重影。

从采音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后颈的紫薇,和翩跹而起的蝴蝶。

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采音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影抱着他顺风滑下,不远处有两个女子等候的身影,应该是钰蝶和雪衣,采音皱眉,雪衣他真的是男人吗?

钰蝶抱着一把白琴,右手轻轻抚住琴弦,左手托住,将琴交到重影手中,"这是答应给你的,救采音出来的代价。"

重影不接,眼神放柔了点,还是不说话。

"喂,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钰蝶有点发火,眼睛瞪得圆圆的。

重影看了一眼钰蝶递过来的琴,踏前一步,冷冷道:"再不去夜阕宫就来不及了。"

手上被人拉了一把,采音被勒得生疼,重影拉着他往前走,把两人丢在身后。

"痛痛痛"采音怪叫,破重影,夫妻俩吵架凭什么把气往我身上撒!真讨厌,诶呦痛痛痛,要断了要断了

花香一阵阵随风而来,眼前这般美丽而温暖的地方,正是夜阕宫。

难以置信!重影练的到底是什么功?!

风筝功?老鹰功?怎么只是滑翔就可以飘这么远?!从边境小镇直接飘到都城?

那么,钰蝶他们为了找重影,一路奔波而来,辛苦劳累自不必说,都是为了我。

采音安静下来,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的心愿。

虽然心里是这么希望的,想他,想见到他,想告诉他这样的心情,但是可以吗?

昨天晚上刚刚刺了他!今天却跑来看他?可以吗?会得到他的原谅吗?

不会的吧

但是,不是为了他的原谅才来的。

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问他为什么不对他坦白,想对他道歉,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不是他就不行。

捏着自己的手突然放松,采音觉察,抬起头看见重影吃惊的眼神。

"怎么了,重"

瞳孔猛然收紧,有什么在心中膨胀着,几欲喷薄而出。

流风轻描,漆黑的发丝四散开来,盖住了大半个纤长的身体,长没石椅。

坐着的人静默似画,溶入风中,可望,却不可及。

突然,他动了,水中有涟漪一圈圈散开,风动了,花动了,世界都乱了。

他抬起眉眼,深紫的瞳仁,闪耀着不可思议的流彩。

他起身,风止发落,悠然若仙。

嘴角和眉角都弯起来,描绘着微笑的弧度。

"小小小小小小"他唤,一遍一遍,意语情深。

他踏前一步,又突然停住,手紧紧按在腰间。

那里,有他的小小留给他的印记,血红的印记。

放松手,他跨出两步,鲜红的血渗出来,染红了单薄的衣杉。

他浅笑,天地为之动容。

抬起头,一步一步往前走,脸上是淡淡的笑,被染红的衣杉,在风中摇曳。

"小小"他执起采音的手,"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很高兴"

采音早已泣不成声,艾猗就在面前,不敢触碰他,不敢抱他,现在的他,虚弱地如同随时可能被风吹倒。

"小小"强大的力道将自己抱紧,很紧,几乎窒息。

采音抽出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伤口,温湿的血,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裳。

"小小,你给我留下的伤口很痛,所以你要补偿我,你要留下来陪我,你来了就不许走。"

艾猗的气息,冰冷却安宁,比死亡还冰冷,也比死亡,还安宁。

采音抬起头,看见艾猗深紫­色­的双眸,在那眼眸的最深处,掩藏着一丝火红。

采音轻笑,不肯脱离艾猗的怀抱。

没关系的,不管怎样,都是没关系的。

只要有你,即使结局是被毁灭,也是没有关系的。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皇兄?

绣床斜凭 知我君怜

眼前的情景是--

"不许距离我超过一步的距离,包括睡觉;不许在我睡着的时候走开,包括出恭;不许和除我以外的男人讲话,包括重影;还有,我受伤了,罪魁祸首是你,所以吃饭你得喂,洗澡你得给我搓背,睡觉你得给我暖被,就是这样,那么现在,我们从睡觉开始。"

某人斜躺着,睁着一双妩媚的细长眼睛,左手撑着头,身下是张极大尺寸的床。

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单薄的身体松松地挂着一件火红­色­亵服,左边的大腿露在外面,浴火的凤凰嚣张地印在大腿内侧,恰巧被遮住的部分引人遐想。

采音跳起来,"你这是软禁这是软禁!"小脸红扑扑,胸膛快速而不规律地上下起伏。

"小小"艾猗呻吟一声,抽出右手按住伤口,"小小,你好狠的心,你刺得人家好痛"

站在门前的某位嘴角抽搐了一下,被艾猗看在眼里。

"重影啊,这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嘻嘻才不要告诉你"

艾猗甩开额前碎发,冲采音柔媚一笑。

采音狠狠一抖,说不出话来。s

"遵殿下令。"某影面无表情走出门去,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屋内突然静的怕人,采音背对着艾猗,感觉到背部被灼热的目光烧得一阵阵刺痛。

"小小"艾猗拿出最拿手的媚笑,"天­色­不早了,快上床歇息着吧。"

采音看着屋外的大太阳一阵一阵发愣。

"小小,你怎么都不说话,害人家我好寂寞~~~"艾猗将衣服掀开,原先被遮住的部分一览无遗。

"哇--"采音赶忙遮住眼睛。

你不是寂寞而是欲求不满吧?!

视线突然明亮起来,意识过来才知道手被艾猗捉住了。

完了!疏忽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强大的力道拖到床上去,采音开始悔恨,悔恨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他虚弱的像是会被风吹走。

身子下压到一个硬物,硌得人疼。采音低头看了一眼,又赶紧脸红地抬起头来。

艾猗轻笑,"小小,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真可爱~~~"

艾猗扯开他衣服,接着凑过脸来亲,被某人一巴掌拍开去,"不要!"

"你说不要?!"艾猗将身子提起来,移到左边去,接着又慢慢地移到右边去,然后又更慢地移到左边来。

"妈的!别动!"采音脸红得不行,开始难耐地挣扎,"刚刚重影告诉我,医生说你现在极需静养,绝对不可以剧烈运动,所以在你完全康复之前,别想碰我!"

"你说重影?!"艾猗斜过眼来媚笑一声,"来人啊,把重影拖下去斩了,顺便带上那庸医。"

"你给我适可而止!"采音跳下床,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但是我还没有可啊,怎么止,你根本就是为难人家。"艾猗不依不饶。

"况且,小小今天也很有兴致呢。"艾猗视线下移,对准采音小腹以下的部分。

采音连忙侧过身去,"总之今天不行就是不行!"脸红得要烧起来。

"哦?今天不行?那明天好了。"艾猗浅笑,眉角细细地弯起来,"虽然久了点但是我可以等。"

姓艾的你还要不要脸?!采音背地里将这句话默念一百遍。

"咚咚咚"有人敲门,接着少年的声音响起,"殿下"

采音尖起耳朵,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进来吧。"艾猗伸手扯过采音,让他正好端坐在他腿上,耳侧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不停喷过来。

大门被打开,进来的公子华衣艳妆,头上叉两根发簪,柔滑的发丝大半被束到脑后,满面桃花,妩媚妖艳,比起艾猗,又是另一番风情。

面前的人看到他显然一怔,随即礼貌地打招呼,"九皇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好的很。"采音的眼神有点恨恨的。

艾猗突然神秘地笑,温湿的气体不停喷到后颈,采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怀儿,有什么事吗?"艾猗松开抱着采音的手,拖过一边的衣服。

采音用余光看他,你还知道穿衣服???

下一秒刚刚艾猗手上拿着的衣服盖到了他身上。

"你给我裹紧了。"艾猗眼睛瞟到刚刚扯开衣服的那片皮肤,含义深刻地笑。

你自己光着却让我裹两层???采音极度不满,你­肉­麻兮兮喊那妖­精­"怀儿"我都不计较,你在这儿计较个什么劲?!

"天杼大军已进入关月城,筱楼现未损失一兵一卒,但若再由他国攻陷,恐怕筱楼情况危急。"楹怀低眉顺目,百般风情。

采音看他不爽,乘他低下头去时对着他做鬼脸。

身后的人不知是看到还是没看到,一阵阵­阴­­阴­地笑,采音疙瘩掉了一地。

"进了关月城就好,我自有分寸,别担心,怀儿。"最后那怀儿两个字说得特别用力,采音眼睛眯成一条线,ρi股用力往下蹉。

"小小你那里痒痒吗?要不要我帮你?很乐意效劳。"艾猗伸手就要过来,被采音一巴掌拍掉。

"痛"艾猗缩回手装委屈。

"殿下您的身体"楹怀抬起头头来,满脸关怀。

"很不舒服啊,本来还好,可是我现在浑身痒痒,难受得很。"

"我看你­精­神的很!"刚说完耳廓就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弄了一下,采音狠狠一抖,浑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热热的触觉蜿蜒而下,向小腹流去。

又又硬了

艾猗你个混蛋!

身后的人显然很得意,悠闲地保持着斜倚的姿势。

一只手从身后的衣服滑进来,在采音浑身上下游走。

不行不行!如果这种情况还忍得下去那还是人吗?!再这样下去铁定会出事!

"我出去一下!"采音跳起来。

"小小,你到哪里去?"艾猗伸出右手拉他,他已走到一步以外。

"我尿急不行啊!"

大门"啪"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离落幽燃 银瑟琴峥

庭院里是幽幽的花香,还夹杂着琴音,这般熟悉。

辗转流离,一声胜过一声,细弹拨弄,如迷乱花。

是钰蝶!她还在宫中吗?怎么不来找我?

采音顺着琴音找过去,不远处有一个瘦湖,湖边的亭内,有两个人影。

再靠近一点,可以看见坐着弹琴的人是钰蝶姐,身后面无表情站着的是重影。

琴声戛然而止,钰蝶起身,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到重影脸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