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锦里亦是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轻佻地冲着她抛了个媚眼,顿时什么幻想也没了,这人的本质还是原来那个猥|琐的登徒子。
“薛某人是个大老粗,听不明白阁下的意思。不过若我是阁下的话,一定会选择明哲保身,绝对不趟这摊浑水。”薛委员虽然看不出他的底细,不过心下却明白这人一定也是属于那些大隐家族之人。
“这可真不巧了,本人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凑热闹,哪里有热闹,我就喜欢往哪里钻。何况,这次有麻烦的还是位绝色美人,作为浊世佳公子的我,不英雄救美的话实在不是我的作风。”莫白的话依旧不正经,不过却也让姓薛的明白,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可不能落下我。”桑台榭虽然讨厌莫白,不过在面对薛委员的时候还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
薛委员皱着眉头,扬了扬手,正准备动手,却发现自己浑身已经动弹不得了,甚至连内力都用不上。
“薛委员,不知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天怒人怨,竟然要您亲自来带我走?”子桑锦里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柔声问道。
薛委员很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连嘴都无法张开。他是薛家外系族人,只负责打理世俗事务,对于家传知之甚少,于是根本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被人施了什么手段。
苏家人见薛委员久久不开口,十分疑惑,终于忍不住问道:“薛委员,您怎么了?”
“怎么了?反正死不了,我家主人一向仁慈,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不过,苏老头,我看你的死期倒是不远了。”桑台榭看见了子桑锦里下手,便故意将她说了出来,以达到震慑众人的效果。
苏松鹤捂着右肩,艰难地说道:“桑大爷,有话好说,别伤害我父亲。”
“嗯,这话我爱听,不愧是生意人,说起话来就是动听。”桑台榭重重地拍了拍苏松鹤的肩膀,嘿嘿一笑,老气横秋地说道。
苏松鹤被拍得差点当场吐血,顿时面如土色,不过还是坚持了下来。
子桑锦里手指暗暗一弹,薛委员立即身体一震,有了说话的力气。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心下早已骇然,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其实才是最恐怖的,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若是她刚才给他下的是剧毒的话,恐怕他早已经命殒当场了。
何况,他虽然不通药理,不过武术方面的造诣却已经算得上出神入化了,而他竟然对她下药毫无察觉,这是在是太过骇人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子桑锦里想要的威慑效果已经达到,至少她现在有与他们平等对话的资格了。
“薛委员,我不过是X大的一名普通学生,你为何要千里迢迢地跑到渝都来找我?”子桑锦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道。
“说实话,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薛委员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挂不住,身为军部要员,即使在薛家的地位也并不低,还从未在小辈面前吃过鳖。
子桑锦里皱着眉头,又问道:“你这次来渝都是专程来找我的?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也不是专程来找你……本来是到渝都处理点私事,结果却意外地发现了你,便打算将你带回去。”薛家找她已经找了许多年了,自从那个十几年前那个神秘人来过之后便一直没有停止过,不过她却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你们通过什么找到我的?为什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子桑锦里心下疑团重重,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不想姓薛的却回以一笑:“原本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不过看到桑家小子和他的时候,我便相信了八成,再加上你刚才的出手,我便可以肯定的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哈哈,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真的找错人了,因为关于医药知识,我也是刚刚才学的。”子桑锦里被姓薛的一席话说得十分茫然,甚至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难道她真有什么神秘的背景么?
可是,她最大的背景不过就是一名被遗弃的孤儿吧?
不过,很快子桑锦里便想通了,她便是她,以前是什么不重要,将来要成为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独立而有思想的个体,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改变。
子桑锦里又陆陆续续问了许多问题,最终获得了最重要的两个信息:其一,她的身份似乎的确有些独特,现在找她的人并不少;其二,她的信息已经被许多人掌握,即使姓薛的不来,很快也会有姓张的,姓李的,姓王的……各式各样的人会找上门来。
最终,薛委员等人铩羽而归,反倒是让子桑锦里一方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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