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如此多的谴责,凌长风不再沉默,廪声道:“启禀皇上,微臣在行军之前,便有一妻,当初迎娶瑾芙之时人尽皆知,更何况当时洪灾来袭,周茵呣子三人下落不明,当时百姓死伤无数,堆尸成山,微臣自然也认为周茵呣子已经遇难而亡,这才立下誓言,迎娶瑾芙,试问皇上,这一切,和魏丞相所言的抛妻弃子,言而无信,不堪重任,哪一点符合!”
“哼,凌将军此言,就是将此事和自己撇清?难道凌将军在这件事上没一点点的责任?古云,大丈夫之话重于泰山,那么试问凌将军,该如何安置周茵呣子?”
“这一点无需丞相担心,本将军自会妥善安排。”
对于一直和自己唱反调的魏国忠魏丞相,凌长风不愿再与之争辩,说完几句话之后便沉默不言,自己的家务事,没必要如此大肆声张,被有心者利用。
“好了,既然如此,今日早朝就到这儿,百官无事,便退朝吧!”
听得下面争执之声,轩帝疲惫揉揉额,一挥衣袖,一侧愤然走下,百官见得此景,畏于皇上威严,也只得恭敬退朝。
“凌将军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本官还以为凌将军是传说中的痴情郎,没想到也是如此风流不羁。”魏丞相略显讽刺的声音传来,凌长风没空和他多做纠缠,冷冷一鄙,转身离去,却在门口被陈公公,拦住。
“奴才参见凌将军,太后有请。”
凌长风虽诧异太后邀见,可也没太过意外,微微点头便随着陈公公离去。大殿之内的魏丞相看到此景,嘴角一抹笑意浮现,顺了顺嘴角的胡须,摇头离去。
而今日,瑾芙和凌晨正巧上山上香,于是一干御林军到达将军府传旨将周茵呣子三人带入宫时,异常顺利,将军府老管家见此场景也自知不妙,于是派凌晔快马加鞭将讯息传给在清福山上香的瑾芙。
“什么?皇上将周茵呣子三人宣进宫了?”
低眉站在下面的凌晔微微点头,给了凌晨一个确认的眼神。瑾芙皱眉略加思索,最终微微一叹,向凌晨道:“凌晨,看来此事还是得我亲自进宫一趟,待会你就和凌晔一同回府。”
“可是娘亲……”
瑾芙知道凌晨在想些什么,手抚上柔顺的青丝,柔和的眼眸中闪耀着淡淡的爱怜:“晨儿,做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周茵呣子三人吃尽了苦头,咱们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做出那种自私自利的事,记住,无论如何,心存敬畏,心存 ...
(仁爱,不会让你吃亏。”
凌晨仿佛似懂非懂,轻轻点头,勉强笑笑:“娘亲,我知道了,娘亲放心去吧,我会和凌晔一同回府的。”
瑾芙欣慰地露出笑容,匆匆向外走去,牵过凌晔的马,干净利落地翻身而上,一丝英气在瑾芙四周,身为人妇许多年,为了保持将军府夫人的温婉,是有多久没有骑过马了,瑾芙早已不记得了,甘为人妇,戴上红妆,却是心甘情愿。手拉过缰绳,却还是有如同往昔的熟悉感。
待到瑾芙离去,凌晨靠近凌晔,扯了扯凌晔的衣袖,故作神秘道:“皇上是如何将周茵呣子三人传入宫的?是陈公公?还是御林军。”
“小姐,是御林军,还是卓渊亲自带人去的。”
“卓渊?”凌晨不禁小声嘀咕起来,卓渊是祈月公主的嫡子,亦是卓君郡主的亲大哥。
“看来,此次夫人进宫,周茵呣子三人必定无恙,小姐不必担心。”
凌晨瞅了凌晔一眼,无所谓道:“我并不担心周茵呣子三人的安危,只是娘亲此举,也未免太过关心了吧。”
对自己情敌如此拼命,娘亲,你可知道人太过善良的下场都不太好呢。
“夫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小姐不必胡乱猜测。”
凌晨听凌晔此言,心中自然不太痛快,看着凌晔刚毅的侧脸和低垂的眼睑,语气微冷:“凌晔,不必你提醒!”
说完,冷冷一甩袖,离开殿内。
算起来,这也算是这么些年了,还是瑾芙第一次主动入宫,当初将自己身份的定位,不愿再惹是非,若非太后皇上生辰,绝不踏足皇宫内院,可今日,在皇城之外,却不得不入宫,以皇上的性情,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来者止步。”
瑾芙在马上拉紧缰绳,亮出自己的令牌:“我乃将军夫人瑾芙,有事求见皇上。”
瑾芙手中的令牌乃是当年轩帝所赠,见令牌如皇上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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