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坐到床畔,将匕首搭在习宝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向下移动着,“你说,一会儿,我们先割哪块肉好呢?”
“我们?难道还有人?”习宝心内诧异,现如今唐门已灭,这唐柒又是个喜欢吃独食的人,他这个“我们”会是谁呢?
房门处,门帘动了动。
一个男人慢慢走了进来,竟然是鲍青松。
他冷冷地看着习宝,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这般下场也算拜这女子所赐,“先割哪块,唐公子决断吧。”
习宝这才惊觉,此处是鲍青松的住处,这唐柒还真是狡猾。
习宝终于有了绝望之意:天天啊天天,你会想到吗?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哈哈哈……害怕了?”唐柒仰头大笑,扔开匕首,换用手指在习宝身上游走,没一会儿来到了后庭处,顿住,“不知此处,项云天是否享用过呢?”
习宝一阵恶寒,却轻笑两声,“我是他的女人,享用哪里都是理所应当。不像你,没女人要,只能享用男人!”
“你!”唐柒恼羞成怒,眼看手指就要发力,却被鲍青松拦住,“她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如此羞辱,算了。”
唐柒面露不快,却又知道不是时候发作,遂给了习宝两巴掌,“别指望项云天那老贼来救你,他现在就是只无头苍蝇!”
唐柒却没料到,他的猖狂反而激起了习宝的斗志。习宝的特点是啥?几十头驴子都拉不回来的犟与倔。她又平躺下去,一边闭起眼睛休息,一边思虑对策。
唐柒和鲍青松互看了一眼,觉得无趣,正要去外间,习宝却睁开了眼睛。她轻笑两声,“不好意思,二位。你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我的内力已经没了。”
“没了?”唐柒大惊,复又笑了,“贱货,你休想骗我!”
鲍青松倒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他抓起习宝的左手,皱眉道:“确实没有一点内力。”
“什么?”唐柒这才急了,也探上习宝的左手。但他却没有鲍青松的好脾气,“啪”一个巴掌又甩在习宝的脸上,“贱货,你的内力呢?是不是给了项云天?”
“是又怎样?”习宝笑意更浓,“你去抢啊,他就在附近。你若以我相逼,他一定会来。”
唐柒闻言思量片刻,决定兵行险招。他看向鲍青松,“你去!”
鲍青松也想了想,“好,我去。”
鲍青松并不是个傻子,项云天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这趟浑水,他不准备趟了。出门后,他强打精神朝着峨眉山的方向走去。
“启禀阁主,鲍青松往峨眉山方向去了。”
“骑马?”
“没有骑马,是徒步。”
项云天眼神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回鲍青松的茅屋!”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
当项云天悄无声息地来到茅屋窗前,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蜡烛却点着。他跃上屋顶,轻轻掀开另一个房间的茅草,里面的场景令他血脉喷张,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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