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习宝,你看你表弟啊,欺负我!”叶梓静也是个暴脾气,话未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饭碗往狂剑头上扣。她一边说,一边露出洋洋得意的笑,仿佛已经看到那半碗米饭天女散花般洒落在那丑八怪的头上。可是,那一切注定只能是她的幻觉了。她又怎知,这世上恐怕已经无人能将什么东西轻易扣到狂剑的头上了,连擦边都不可能。
叶梓静瞬间张大了嘴巴,她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移动的,又是怎样坐回原位的。她扣出的那半碗饭,正完好无缺地摆在她面前,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吗?叶梓静好不容易合上嘴巴,看看饭碗又看看狂剑,再看看习宝和项云天。谁来解释一下,她好迷茫啊。
项云天还在镇定地吃着饭,似乎眼前的一切和他无关。习宝就没有项云天的功力,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爆笑出声,那满嘴的饭粒顺便喷了某个镇定中的人一脸。某人终于有了表情,阴气沉沉地扫了肇事者一眼,“食不言寝不语,能不能有点样子!”说完,某人突然起身。
因为项云天之前的阴沉及严肃,习宝以为他要过来收拾自己,下意识地往后躲,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
项云天果然走向了习宝,挂着满脸饭吝向了习宝。看着他阴沉的模样,习宝一扁嘴。咋的,不就是喷个饭粒吗?还要来硬的?至于嘛!
此时,餐桌另一头的叶梓静和狂剑也停下了他们的交锋,看向习宝二人。叶梓静心中兴奋,狂剑则是满眼担忧。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见,项云天阴着脸捧起习宝的脸,慢慢抬起右手,一粒一粒拾起习宝唇角粘着的米粒来。他的脸色很阴沉,动作却是异常轻柔,温如和风,柔若蚕丝。
直到习宝唇角粘的米粒都被捡完,项云天才抽了张餐纸,擦了擦自己的脸,那潦草劲儿和之前截然相反。已经石化的习宝和叶梓静没有看到,转身走向自己座位的项云天唇角扬起了完美弧度:时常逗逗她,感觉真好。
倒是狂剑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不是因为他功力高,实属面具的功劳。
已经坐回座位的项云天又恢复了之前的阴沉,仿佛之前的一切是另一个人做的。、叶梓静彻底迷茫了,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啊?
“嘿嘿。”习宝终于回过神,咬着勺子傻笑了两声,心里则是甜滋滋、油腻腻的满足感。她的天天啊,总是那么霸道又是那么温柔,总是那么阴沉却又那么饱含情意。
叶梓静早已看得满头黑线。她已经无心纠结自己的饭为什么那么少了。因为,她已经被某两个人腻歪饱了。
饭后,习宝大呼好累,移步卧房。叶梓静赶忙跟上去,天知道,她有好多问题要问。可是,她右脚刚刚迈出去,脚跟还未着地,整个人就被人揪着脖领子拎了起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云天双手Сhā兜,面无表情地走进习宝的卧房,仿佛那原本就是他的卧房似的。
随着叶梓静被“扑通”一下扔到沙发上,习宝卧房的门也“咔嚓”一声被关上。
“哼!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叶梓静愤愤地说—而,她又为韩欢鸣起不平来,这原本都要订婚了,却半路杀出个什么董薏然和郑世昌来。唉,难道是韩欢订婚前夜的糊涂事儿把习宝给气晕了?
“丑八怪,你干嘛拎我?耍流氓啊?”叶梓静满腔郁闷无处发泄,只好向狂剑出手,一个靠垫扔了过去。可是,靠垫居然在距狂剑咫尺之处转了个弯,垂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