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梓静走后,狂剑把睡着的项大宝轻轻放到了沙发上,他自己则坐在一边陷入沉思。之前他一直担心着习宝的安危,无暇思考。如今习宝脱离了危险,他便开始琢磨起隐在暗处的对手来。
会是谁呢?对于郑世昌的生活圈子他还不是全盘了解,所以不好妄下定论。但当他想到之前叶梓静在香港发生的那一幕,不由喃喃自语,“难道和股权有关?”
想着想着,狂剑从裤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和一只打火机来,这是他从杀手身上搜出的全部物件。手机的通话记录里有许多电话号码,但电话本里却没有一个名片信息,所有号码都看不出名与姓。
面具下,狂剑的双眉已经拧成一团,这叫他如何查起呢?杀手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他不禁怀念起霸天阁来,如若彼时,如今这些难题不过小菜一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狂剑看着安安静静地躺着的两大一小忽然想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大哥还未醒。
“天天,天天……”习宝虚弱的呼声将狂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他“嗖”一下跃至习宝床前。
话说,钱铎医院16楼的高级病房,每间四十平米,布局甚是奢华。所以,从沙发到病床,狂剑要用跃的。
“大嫂,你终于醒了!”狂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毕竟,他家大哥和大侄子都还睡着,他不便大嚷大叫。因此,这压抑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颤抖。
“我,没事。让你们,受惊了。”习宝说完,笑了笑。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天天呢?还,生气吗?”习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天天会原谅他吗?
“大嫂,大哥就在你旁边,哝,你看右边。”狂剑努努嘴。
习宝这才发现,她的右手侧还有一张床nAd1(床上赫然是她昏迷后一直在她梦里出现的项云天。
习宝想起身,刚一动胸前便传来撕裂的疼,又惨白着脸躺了回去。
“狂剑,帮我,调整下床。”习宝咬着牙说。
“好。”狂剑忙俯身按了下床旁的按钮,习宝那张比普通单人床宽出不少的大单人床,上半截便缓缓向上倾斜起来,差不多45度的时候,狂剑又按了下按钮,病床便停止倾斜。
“狂剑,天天怎么了?也,受伤了吗?”她虽然是在问狂剑,眼睛却一直盯着隔壁床上的项云天。
习宝声音很轻,而且有些颤抖。那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恐惧,深不见底的恐惧。她发现,项云天的两鬓,全白了。
一瞬间,习宝的心脏倏然收紧,剧烈地疼起来。这回,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疼。
上一世,他,亦曾为了她刹那白头……天天啊,她的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