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没受伤。你中枪后大哥一直守着,30多个小时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未食。后来大嫂脱离了危险,大哥就,就晕倒了……”
狂剑还没说完,习宝的脸上就已布满了泪水,“天天,我的傻天天……真是个傻天天……”
“呵呵……”泪痕未干之际,习宝又笑了,噙着泪笑了。被这样一个人深深爱着,渗入骨血地爱着,就算再受几枪又何妨呢?又何妨呢!
看着又哭又笑的习宝,狂剑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将项云天的床推了过去,与习宝的床紧紧相连。同在一个屋檐下,即便是病房,这两只又怎会忍受得了须臾的分离呢?
习宝的哭与笑,爱与泪,项云天全然不知,但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nAd2(习宝看在眼里,也跟着忧伤起来。他,是不是梦到了她?她伸出两指,轻轻抚上那心事沉沉的眉头。项云天似是有感知,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嘴角甚至漾起浅浅的笑。
当叶梓静拎着白粥包子以及几个小菜回来时,正是习宝半躺在那里看着昏睡的郑世昌又哭又笑之际。她不禁摇摇头,这爱情啊,究竟是折磨人呢,还是成全人呢?再摇摇头,又恢复她那风风火火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说老铁啊,我好不容易休回年假,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上次坠楼,这次中枪,你要再有下次,姑奶奶饶不了你!”虽然字里行间都是嗔怪,但那压抑着的关切与心疼还是劈头盖脸地向习宝刮去。
习宝看到叶梓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头一热,也来劲儿了,“啪”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娘是奇葩,千年一朵花!哎呀,咳咳……咳咳……”
“你你你,还有没有个病人的觉悟啊?有伤还拍!”叶梓静气得站在地上直跳脚,跳完又痴痴笑了,“你丫还真是朵奇葩,心脏居然长在了右边,拍电视剧也没这么狗血啊!”
“宝儿!”原本在右侧床上昏睡的项云天突然弹坐起来,满脸惊恐与慌张。他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习宝的胸口裂出一个大窟窿,他一惊便醒了。
“天天!”
“大哥!”
叶梓静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两个人,不好意思不跟着凑热闹,于是伸长脖子,“郑先生!”
被三双眼睛这样齐齐盯着,项云天的脸色在迷惑之中迅速蹿红。他不是一直守着宝儿吗?怎么躺在床上了?
不过,项云天终究是项云天,很快神色如常。他拉起习宝的小手,上上下下细细看着。良久,终于轻声道:“宝儿,对不起,我……”
项云天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哽咽了。他心下诧异,我项云天的眼泪窝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浅了?他又哪里知道,有些人,有了爱就有了眼泪,就像有些人,一旦爱上,就注定会心碎nAd3(
“大哥,这里有白粥,你和大嫂吃一些。我和叶小姐出去一下。”狂剑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叶梓静就往外走。当然,他没忘记拎两兜包子和白粥。
“切,就你会察言观色,有眼力是不是?姑奶奶用不着你拉!”刚出了门,叶梓静就一把甩开狂剑的手,夺过一袋包子坐在走廊的沙发上就开吃。
狂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有片刻愣神,刚才还暖着的地方不过一瞬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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