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忘了嘛。”项云天伸出两只手揪住习宝的两个腮帮子,这个小家伙明明不爱钱,却偏偏耍起小心眼儿来,真是人生无处不撒娇啊!
“少来!”习宝打掉他的两只大手,“赚了多少从实招来!”
“你呀!”项云天笑着摇摇头,“我还没查,现在就看nAd3(”说着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点了几下,“3亿两千万。”
“哇哦,天天好棒!”习宝欢呼起来,仿佛灰姑娘被大馅饼砸到了,哪里像坐拥百亿资产的富婆。
“是不是比你那个小破旅行社强多了?”习宝神采飞扬地说。
项云天闻言一怔,他那旅行社是小,但也是苦心经营多年,好比是自己的孩子≡己的孩子被嘲笑,心情自是不会好。他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脸色亦黑了几分,别开脸不发一言。
习宝自觉失言,吐了下舌头,整个人贴到项云天的胸前,右手邪恶地伸进他的衬衫里,娇声道:“郑叔叔,表生气嘛。郑叔叔最宽宏大量了。嗯哼嗯哼。”
项云天只觉得浑身麻麻酥酥,黑脸再也端不住了。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结论,是经过实践的。他转过脸,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轻斥道:“又胡闹!”
“不生气了?”习宝挑眉。
“和你生气,早气死了。”项云天斜眼嗔道。
“那,赚了这么多钱,郑叔叔咋奖励我呢?”习宝见风使舵。
项云天双眼上翻,这小妖精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钻戒?”
“NO。”
“跑车?”
“NONO。”
“豪宅?”
“啵啵啵”,项云天话音刚落,俊脸就被习宝啃了三下,“天天万岁!我要能看见维多利亚港的豪宅!”
“这样就满足了?”项云天好笑地问。
“嗯。以后你要是敢喜新厌旧,俺们娘俩就把你扫地出门!”习宝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呀,小脑袋整天都胡想些什么?”项云天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我就叫人留意维多利亚港附近的别墅。”
项云天看着习宝美滋滋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他起身一把抱起习宝,轻声道:“有些冷了,回房吧。晚上还要和钱铎吃饭。这两天要好好休息,过几天还要出庭。”
“啵”,习宝又在项云天的脸上啃了一口,“叔叔,俺都听你的!”
项云天极不自然地扫了扫四周,他有些受不了这样公开的亲昵。还好,没什么人。
不远处的狂剑差点迎风流泪。女人啊女人,咋不管多有钱都那么爱房子呢?也不对,她前脚才眼都不眨地送给叶梓静一套别墅,这后脚又来抠大哥的三瓜俩枣?想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有了点眉目:或许大多时候,女人爱的不是钱也不是房子,是爱那种压榨男人的感觉,尤其是心爱的男人。
想到这里,狂剑打了个冷战,还是霸天阁好,有的是房子,娶媳妇不愁。那什么什么港有什么好?霸天阁才最好,纯天然无公害!
一天之后。
沸沸扬扬的韩欢谋杀案侦结,警方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广大网民、市民通报案情。会后,韩欢被移交检察院。三日后,在各方运作下,韩欢案在A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
整个审判过程中,韩欢除了回答是,便没有多余的话。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证人席上的习宝,深情款款,没有一丝怨恨。他知道,这恐怕是他和她今生今世最后的相见。
一小时后,随着法官法槌的落下,审判结束。一审判决韩欢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韩欢服从判决没有上诉。
在被带离的时候,他扭头最后看了一眼习宝。正巧,她也在看他。他笑了笑,扬起戴着镣铐的手摆了摆,潇洒不羁,宛如当年。
法院的走廊里有些阴冷。
阴冷的廊道里,回荡着韩欢浅浅的低吟:“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习宝还坐在证人席上,直到看着韩欢的背影消失不见。她心中是百感交集,说不出什么滋味。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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