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说到甩,谁有表哥你甩的狠?甩的绝?你有什么资格说他!”郑心儿忽然疯了一般冲上去,对着王远又抓又打,“滚开,你给我滚开!”
李御年闻言自嘲地笑笑,王远的确没有资格说他。他们,是一丘之貉。
郑心儿虽然表现彪悍,心内却是凌乱不堪的。如果王远不提,她宁愿再也不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她和王远有过一夜鱼水之欢,两家人也开开心心地订过婚,但后来却因为王远移情别恋而悔婚。
痛苦不堪的她遇到美国归来的青年才俊李御年。其实,女人是最敏感的。当时饱受情伤的郑心儿又如何没有察觉李御年的意图?却因为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而深陷儿女情长,没有及时提醒自己的爹地郑世昌。她自欺欺人地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万没想到最终却是竹篮打水,饱尝苦果……
在与王远的厮打中,郑心儿忽地流如雨下。她终于明白,当年,是爱意令她愚蠢。她从没有想过,在爱情面前,她对父亲郑世昌的父女情分竟凉薄如斯,“爹地,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李御年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揪住王远,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这时,王恒和王久也跑了过来。王恒扶起王远低声斥道:“你太冲动了,那是表妹的私事,你多什么事!”
“呸,我看不惯那禽兽!”王远一边擦着脸上的泥土,一边愤愤地咒骂着。
王久则吊儿郎当地晃到李御年身前,扬眉道:“别以为你是个律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再动下手试试?一样告你!”
“好,随时奉陪。”李御年推推眼镜,笑了笑,揽着郑心儿扬长而去。回到车里,郑心儿还在抽泣。
“心儿,别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李御年面带几分忧虑,拿过一包纸巾递了过去nAd1(她的自责与纠结,他又怎会不知?
郑心儿没有接纸巾,卦梨花带雨,“御年,答应我,不要再伤害爹地。”她张着红肿的双眼,祈求,“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李御年郑重点头,脱下西装为郑心儿披上,又抽出纸巾为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心内却痛苦万分:傻瓜,我不伤害他,又何必接近你?怪只怪,你是郑世昌的女儿。
这一夜,李御年没有离开郑心儿的房间。
翌日晌午。
佳康医院。
项云天经不住习宝的软磨硬泡,带着她到医院的花园散心。狂剑则背着项大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了有一会儿了,去那边坐一会儿吧。”项云天指了指不远处的实木座椅。
“好。”习宝乖巧地回道。当然,就算是她说不好也得好,项云天的语气虽然轻柔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项云天细心地在长凳上铺好毛毯,扶着习宝坐了上去。其实在霸天阁药物的作用下,习宝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奈何她家天天还是如此紧张兮兮。不管怎样,被呵护着的感觉总是值得臭美的。所以,尽管习宝总觉着项云天的小心有点小题大做,还是深深地感动着,嘚瑟着。
她望着他的侧脸,拉过他的手臂,美滋滋地说道:“武功高强,细心周到,真乃居家必备好男人!”
项云天的太阳茓抽了抽,他家心肝宝贝又发神经了。不过,他还是傲娇地笑了笑。这被心爱的人夸奖嘛,想不傲娇都难呐!
这时候,远远地走来了两个人∵近了,才发现是钱铎父女。
“郑叔叔好nAd2(”钱一雯一蹦一跳地窜上前来,许是对习宝有几分畏惧,她对郑世昌没有像从前那样过分亲昵。
“一雯好。”项云天点头微笑,同时起身看向钱铎,“今天怎么这样有空?”
钱铎一笑,“世昌,你让我发了笔意外之财,当然得表示感谢了。”
“什么啊?”习宝有些迷糊,看了看钱铎,又看了看项云天。
项云天扭头笑了笑,“忘记告诉你,那天你和佟队长谈话,我和钱铎没事沽了下期指。”
习宝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炒了清扬实业的期指。
“世昌,习小姐,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钱铎很诚恳地说,“对了,不知那位叶小姐能否赏光?”钱铎说着看向习宝,目带期盼焉。
“钱院长说的是梓静吧?她已经回上海工作了,恐怕不能参加了。”习宝大眼睛一转,又笑道,“不过,钱院长的心意我可以代为转达。”
钱铎看她那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一下,“谢谢。”又看着项云天道,“世昌,就这么定了,届时姜生和项大宝也一起来。”
“好,晚上见。”项云天起身挥手,和习宝目送钱铎父女离开。
直到钱铎父女消失不见,习宝忽然侧过身抓住项云天衣领,“天天,你藏私房钱!”
项云天登时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藏私房钱了?”
“那你赚钱都不告诉我。”习宝撅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