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宝看着手中那灰秃秃的衣裤,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她住院前买给孤儿院老院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送给她老人家。不过,当那欢快的口哨声响起时,习宝也跟着欢快地笑了——项云天这几近孩子气的行为,令她心里涌上无限甜意。
这,就是爱啊,小气又霸道!
这,就是这个大男人表达爱的方式啊!
可是,那套灰秃秃的衣裤还是令她纠结不已,早知道给院长买套时尚一点儿的好了nAd2(
最终,她从箱子底儿翻出一件N年不曾穿过的白衬衫穿在上装里面,多少调节一下色彩,又扎了个马尾辫,把嘴唇涂上粉嫩的唇彩才算了事。
当狂剑抱着项大宝从客卧里出来的时候,他看习宝的眼神一顿,“大嫂,一会儿要出去吗?”
“嗯。你和大宝在家吧。”说着伸手去抱项大宝。谁知项大宝愣愣地看了眼习宝,头一扭,又扎回狂剑怀里。
她这身装扮居然被一个婴孩深深嫌弃了。习宝满头黑线,一脸忧怨地看着从卫生间刚走出来的项云天,进行着无声的控诉。项云天心情却是大好,伸出双臂,对着项大宝眉飞色舞地说:“来,爹爹抱抱!”
“滴,滴,滴滴……”项大宝咧着大嘴巴,欢快地投入他老爹的怀抱。于是乎,两个半心情大好的男人齐齐站在习宝面前,齐齐看着她。
这时,狂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满腹狐疑,不解地问道:“大嫂,你穿成这样,是要参加葬礼去吗?我那还有副新买的墨镜,要不要戴上?”
“哈哈哈……”闻言,项云天很没风度地大笑起来。项大宝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习宝一跺脚,照着项云天的腿就是一脚。这大早晨的,老娘招谁惹谁了?!又一把薅过项大宝,朝着那水嫩的ρi股就是两巴掌,“小没良心的,敢捡你娘亲的笑!”
狂剑身子一抖,刚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去,人也不动声色地挪到项云天身后,无论何时,识时务者为俊杰。
项大宝小嘴一瘪,豆大的眼泪在眼里迅速汇聚,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岂料习宝玉指一伸,双目一瞪,“不许嚎,憋回去!”
项大宝听了顿时小身子一颤,两只小爪子抱在一起,咬着嘴唇,脸憋得通红,似是受了惊慌的小兽,小样子煞是可怜nAd3(
项云天看着眼前对峙不下的呣子,终是不舍。他轻叹一声,抱过饱受煎熬的项大宝交给身边的狂剑,再揽过习宝道:“他还这样小,能懂什么?别气了。”
习宝抱着项大宝的姿势没变,手上一空,眼泪也顺势跟着掉了下来,“他小,不懂事。那大的呢?又懂了几多!”
“额,是我不好……”项云天摸摸鼻子,脸色微讪,“不是要探监吗?我们走吧。”
“这衣服……”习宝抹了把眼泪,还不死心地问着。
项云天闻言冷冷地剜了她一眼,揽着她的腰大步向门口走去,“不准换!”
直到他们消失不见,狂剑怀里的项大宝也没有把头抬起来。呜呜呜,这是什么麻麻呀,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