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中,项云天一直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看都不曾看过习宝一眼。
习宝自然不甘心,时不时没话找话,换来的却是“嗯”“啊”之类的语气词。不管她怎样出招,都和怼到棉花上一般,毫无反弹效果。习宝这个气啊,双眼狠狠瞪着项云天,心中忿忿地想:臭冰块,也不怕肌肉坏死。然而,这种忿忿之情并未持续多久就变质了。
许是阳光的关系,从侧面看去,那毫无表情的脸,线条却是那般柔和迷人,沉静如昔。习宝瞪着瞪着,整个人便由愤怒状态坠入了痴迷模式……
项云天心里正闹着别扭,尽管他知道无论再过几辈子,习宝爱的只会是他,只能是他,但惠家明就如同扎在他喉咙里的一根不大起眼的刺,无关紧要却时不时发发炎症。他专心开车,努力不去看那个惹他不痛快的肇事者。可是,再镇定自若也受不了那形同三昧真火的瞪视。
终于,项云天叹了口气,扭头看她。他又怎会真的生她的气,他只是气自己,气自己和她相逢太晚。
项云天扭过头来,对上习宝的目光时只觉得面颊一热。她怎么了,眼神有些涣散。
嘎,项云天一脚踩住刹车,解开安全带,俯过身去,右手贴上习宝的额头,“宝儿,怎么了?你怎么了?”
习宝却是傻傻地笑了,“美,天天,你真美。”
“没羞没臊!”项云天闻言脸更热了,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啊,无论多精明果敢,脑袋瓜子也有缺弦的时候,他转回身去继续稳稳当当地开车。
习宝哪里肯依,这拍马屁还拍马蹄子上了?她不由分说上前拽住项云天的胳膊,“谁没羞没臊了?我这是实话实说!”
“我在开车,别闹。”项云天一把甩开习宝的魔爪。
习宝又开始愤愤不平,后脑靠在车窗气鼓鼓地看着项云天nAd1(可是没一会儿,她又阴测测地笑笑,再次扑了上去,“老娘这就让你看看啥叫没羞没臊……”
待项云天反应过来时,习宝已经骑坐在他的腿上。项云天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的车目前行驶在快车道上,紧急停靠会有危险。
情急之下,他只好按下习宝的身子,保证自己视线不被遮挡,寻思车流变小再做停靠。可是,习宝又怎会安分地呆着?就算她的中枢系统想安分地呆着,她的手也不允许她那般安分地呆着。
三两下,魔爪攻占了“鸟巢”;三两下,“小鸟”变成“大雕”……项云天眉头紧皱,一手抓住习宝的手,一手把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瞄准时机将车停靠在公路边。
习宝没有抽回那只作乱的手,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项云天,你不是说没羞没臊嘛,俺不过小小的演示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