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项云天皱眉,已有不耐之色,那张渐渐发红的脸令他不悦。他知道那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他的宝儿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高速公路请二位谨慎驾驶。”又敬了个礼,小娄登上摩托车飞野般逃走,那种无形的压力,着实令他受不了。
“看你把那孩子吓的,哈哈哈……”习宝缩回头放声大笑。项云天没好气儿地剜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还有脸笑!
“坐好了!”他边说边粗暴地为习宝扣上安全带。
整个过程,习宝乖乖地坐着,眼神油腻,焦灼。她的嘴角还挂着笑,脸上的红晕也还未来得及退却,其实,粗暴的感觉蛮不错。
项云天老脸微红,冷静下来的他也暗暗惊诧于自己刚刚的失常表现,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启动悍马车,右手却和习宝的手交握在一起。那无限娇羞的风情啊,那让他贪恋的紧致啊,无不令项云天的心一抖再抖,抖了又抖……
到达B市三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
这一天天是探监日,其他犯人在吃饭的时候兴高采烈,只有惠家明默然不语。入狱一年来,他谁都不想见,无论老婆孩子,还是兄弟姐妹。他的痛苦,让他自己承受便好。
吃过饭,惠家明像以往那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他监室的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他闻声站了起来,一副谦卑的样子。能进来的,除了狱警就是狱警了吧。
“老惠,有人要见你。”果然,来人是狱警张大年。
“张警官,我不想见,你告诉他回去吧。”惠家明低声道。
“她说她叫习宝,一定要见到你。“张大年盯着惠家明再度启口△为狱警,他有调节犯人心理状态的责任。老惠谁也不愿意见,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肯定会出问题nAd1(
“习宝?”单单听见这个名字,惠家明的心便突突狂跳起来。但面上,他还是没有改色,“好,张警官,我见。”
平时,无论放风或吃饭,惠家明总觉得那条走廊很漫长,很压抑。而此刻,他忽然觉得摆在眼前的是一条阳光大道。心里,眼里,都暖了起来。脚步,也瞬间轻快了。
惠家明在会见室门口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坐到那厚厚的玻璃前,颤抖着右手拿起话筒。那张略带苍白的唇颤了又颤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左手颤颤地覆上那层厚厚的玻璃,五指叉开。真好,这辈子还能看见她。真好。
习宝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惠家明。她发现,他两鬓的发更白了。身姿,也没有之前挺拔了。只有那双塌陷的凤目,在初见她的那一刻,闪过几抹流光溢彩。
想到他曾经呼风唤雨、养尊处优的一个人,还要遭受十几年这样的苦,习宝的心里一阵阵酸涩。她毫不迟疑地抬起右手,覆上那只近在咫尺却远却如隔天涯的大手,哽咽着吐出四个字,“你,还好吗?”
惠家明盯着习宝,眼睛里写满了慈爱、不舍、怜惜与贪恋,“我很好,真的。来这里一年多,血压血脂血糖都恢复正常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眼里的疼惜又加深了几分。他试图调解一下气氛,可惜没能成功,“习宝,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做傻事。我,不值得你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