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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惊幻之旅 > 第三章飞碟迷踪

第三章飞碟迷踪

天­色­明朗,航程顺利,这是小高夫­妇­的蜜月旅行。

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陪着一对古灵­精­怪的新婚夫­妇­,来到了新加坡。

新加坡是亚洲四小龙之一,距离香港不远,是香港人旅游热门地点之一。

前往新加坡度蜜月,本来并不是什么奇事,但这只是对一般新婚夫­妇­而言。

小高和司徒婉婉这一对活宝贝,都是足迹踏遍全球的年轻男女,尤其是近年来,他俩除非不出外走动,一旦出门,所拣选的地点定必冷僻独特,诸如北非摩洛哥的古城非斯、阿尔卑斯山麓的奥地利、深入尚未完全开放的缅甸山区,踏足北爱尔兰的巨人坝上等等……

满以为他俩度蜜月,恐怕会组织一支庞大的骆驼队伍,横跨撒哈拉大沙漠,又或者是乘坐热气球升空,在东非肯亚大草原上,俯览成千上万的斑马、大水牛、像、狮、虎、豹、鹿等动物……

但谜底一揭开,却是阿公阿婆也可以悠哉悠哉漫步其间的狮城。

未免太出乎洛云意料之外。

我跟着一对新人,从新加坡花葩山乘吊车前往圣陶沙岛。

这对新人,是“新簇簇”的恩爱夫妻,我再不识趣,也得跟在另一辆吊车之后,以免阻碍他俩在半空中接吻。

果然,他俩吻了又吻。

好一对接吻鱼!

放眼吊车底下,水道船艇穿梭往返,一切宁静。

而“圣陶沙”,也是安宁的意思。

周遭环境,果然又恬静又安宁。

此其时也,洛会长更是安静得像个和尚,而且是面壁久矣的和尚。

这个蜜月旅程,不是我的。

我只有一个似是而非,有如雾中幻影般不可捉摸的未婚妻。

但在别人的眼中,她是星光熠熠、国际知名的影后。

一代天骄,人中龙凤。

倘若洛某有此娇妻,岂不羡煞旁人?

但我是个混蛋,说不定在她心目中,还得加上“卑鄙”二字。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我启程之前,驾临云雾轩与我共进早餐?

当然,小高和老卫的刻意摆布,已是毋可置疑,但凭这两块材料便请得动方维梦小姐吗?

我不相信。

此事定必另有内情,另有高人暗中筹划部署。

但那又是哪一位高人,竟能如斯神通广大……愈想愈离奇,只觉得对方手段犀利,但却动机难明,着实可恶可恨之至。

诚然,我可以抓住小高用刑敲问,但如此所为,粗鄙之极,也低能之极。

高手过招,应有高手风范,岂可死缠烂打,一味揽身­肉­搏?

吊车徐徐横跨水道,靠向彼岸。

甫下车,向前不经意地一望,突然呆住。

我看见了高太太拥抱着一个人。

但那人不是她的丈夫小高,而是我的梦。

维梦。

方维梦!

好一个方小姐,好一位高太太!

这四条粉藕般的玉臂纠缠在一起,你说有多动人便有多动人。

司徒婉婉是朋友妻,再漂亮再迷人也不必在此细表。

但方小姐此刻之美,都足以令人为之窒息。

她穿一件彩霞般绚烂的背心,外罩薄纱灯笼罩长裙,雪白的足踝衬着设计独特的意大利凉鞋。

她衣著有层有次,脸庞轮廓娇俏斯文。

她和我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在这吊车站上,和她拥抱搂缠在一起的,却另有其人。

幸好是个女人。

但在此之前,我全然不晓得,司徒婉婉跟维梦竟然是如此的熟稔。

我瞪视着这两个神采飞扬的时髦女­性­,不禁为之啼笑皆非。

至此,“奇餐”摆布者是何方神圣,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我闷声不响,沉默是金。

小高则在旁边比手划脚,上至天文下至鹅颈桥底阿婆打小人的绝招,一律绘影绘声,说得口沫横飞兴致勃勃。他在制造另一个圈子,以对抗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

但照我看,小高制造热闹气氛的伎俩,殊不高明。

终于,司徒婉婉在蜡像馆里暗中狠狠踩了他一脚,他才醒觉地陪我一起沉默是金。

晚间,不住酒店,住在“飞碟”里。

“飞碟”并不是外星人的飞碟,而是小高一个朋友的寓所。

小高这个朋友,在东南亚有无数庞大的事业,为人慷慨,满脑子都是千奇百怪的构思。

他在新加坡有三幢别墅,其中一幢,内部装饰以“飞碟”为主,无论桌子、地毯、酒吧、鱼缸以至睡床,都以飞碟形状设计。

于是,我们仿佛变成了外星人。

“飞碟”中,有佣人、有厨子。

凌晨宵夜,炮制出来的美食居然有日式海鲜刺身、高丽参炖­鸡­、北京填鸭、印度咖喱大虾、意大利薄饼……只是一间平民的寓所,竟可品尝到各种国际名菜,实在怪异得难以想像。

但小高的朋友,根本不在这里。

据说他正在纽约跟一群华尔街大亨开会云云……我们是从香港而来的贵宾,“飞碟”的管家,必须竭尽所能殷勤款待,否则一切严重后果,由这位管家负起全责。

因此,管家一直战战兢兢地、毕恭毕敬地款待我们。

与其说是殊荣,不如说是一种压力。

小高为什么要在这里落脚?

宵夜结束后,小高夫­妇­进入“飞碟驾驶室”睡觉。

维梦冷冷地望了我一眼:“明天见。”

在新加坡大半天,这是她第一句单对单直接向我说的话。

然后,她进入“燃料储藏库”睡觉。

但我不想睡。

我在飞碟酒吧里,用“水晶飞碟”盛酒,独自慢慢地品尝佳酿。

心情很闷吗?不见得。

内心很兴奋吗?也不见得。

只是因为不想睡,所以独自喝酒。

我一面喝酒,一面打量着这幢“飞碟”。

我敢肯定,负责“飞碟”装饰设计工程的人物,非等闲之辈。

这并不单指他在室内设计装饰方面,有极高水平的技能,我甚至认为这位设计师,对“飞碟”这种神秘的外太空交通工具,有着非同小可的认识。

当然,这全然是一种直觉。

独自捧杯,一杯复一杯,这并不是我的习惯。

我不想这样度过这一晚。

但不想又如何?谁能作伴?

要是在云雾居(鄙人在香港占地二千平方尺的窝居),也许还可以把老卫拉过来作伴。

但这里是新加坡的“飞碟”。

老卫不在这里。

外星人也不在这里。

这里只有稀奇古怪的装饰设计,和一些神神秘秘的管家、佣人和厨子。

喝了三、四杯醇酒之后,心情愈来愈闷。

不禁想起了聂院长,他这个老人瑞,本来在我心目中,全然占不了任何位置,但他突然到访,却在云雾居中掀起了一连串离奇莫测的怪事。

以我的­性­格,遇上了这些怪事,那是非要彻底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的,但偏偏小高的蜜月旅行,又己迫在眉睫,我根本没有时间可以进一步追查聂院长的事情。

只好闷在肚子里陪着小高夫­妇­一起度蜜月。

这时候,小高大概快要给蜜月的甜蜜糖浸上眼眉毛了吧?

嘿嘿,说句动听一点的,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说得老实一点,却是小高一头撞入爱情的坟墓里,从今以后,都得给一个女人牵着鼻子满山走。

高太太说要到新加坡度蜜月,小高只好乖乖地来到狮城,至于其他地方,休想!

正当我心中不断冷笑的时候,小高忽然由“飞碟驾驶室”走了出来。

他仍然衣履整齐,大可以前往任何超级大国参加国宴。

他甫出来,劈头第一句话竟是:“婉婉不见了!”

“婉婉不见了?”

我一听见这句话,心里陡地一寒。

很奇怪,我全然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他两口子在耍花枪!

我用近乎野豹扑向兔子般的速度,扑入“飞碟驾驶室”。

所谓“飞碟驾驶室”,其实不过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套房。(唯一特别的,只是那些飞碟式的装饰设计。)我是亲眼看见小高和司徒婉婉进入这房间里的,而且一直就在门外不远的“飞碟酒吧”旁边独自喝酒。

可算是名副其实的“掌门人”。

在那段时间内,我绝对可以肯定,“飞碟驾驶室”的大门,并没有任何异动。

换而言之,在正常的情况下,决不可能有人能够在那段时间内出入。

但小高一冲出来,就说婉婉不见了!

由于我对这神秘的室内“飞碟”,一直抱着神秘狐疑的态度,因此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立刻便紧张起来。

倘若有第三者冷眼旁观,定必讥笑我是个紧张大师。

但我用事实来证明,我这种紧张的态度,绝对不是捕风捉影、神经过敏。

果然,小高并不是说谎。

他的新婚太太司徒婉婉,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要搜索一间面积五百平方尺的房间,并不需要太多时间,除非要找寻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

两分钟后,我敢肯定,司徒婉婉并不在这间套房之中。

但搜查并未结束。

因为有另一种可能,而且是很大的可能:这间套房是有“暗格”的。

能够让一个人溜走的“暗格”,自然不会太细小。

但巧妙的“暗格”,往往都是天衣无缝的杰作,就算整个“暗格”就在面前,也不容易察看出来。

于是,我再花五分钟时间,到处找寻“暗格”,小高自然也拚命到处翻寻。

由于他不见了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婚太太,那是非同小可的无价之宝,要是就此神秘失踪再也找不回来……真是不敢想像下去。五分钟后,我们已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小高甚至连浴室里设计有如飞碟形状的马桶也作出彻底的审视,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而我则小心检查房间的所有窗户。

这些窗户,全都装上牢固的窗花,无论怎样看,都不可能让一个人溜出去。

五分钟的搜索,没有结果,只好加时。

又过了五分钟,我的眉毛似已在眉心上打了个结,而小高更是汗出如酱,一张脸孔变成了紫酱般的颜­色­。

终于,我们在同一时间之内,放弃了搜索的行动,双双颓然地在飞碟型的圆床边沿坐了下来。

我沉默着,小高却在喘气。

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以致我几乎不敢再看他的脸。

我只听到他用呻吟般的声音,怪里怪气地叫道:“不见了!不见了!婉婉不见了……”(写到这里,怪事再生,但却与本故事并无直接关连,因此笔者不打算在此描述,以免影响本故事情节之推进。至于此怪事,详情请阅本故事结束后之《后记》。)

司徒婉婉神秘失踪,已成定局,但她是怎样不见了的?个中情况,却极耐人寻味。

正欲向小高详细查问,忽然想起方维梦。

她会不会也神秘失踪?

一想及此,登时心中一寒,急急赶往“燃料储藏库”找寻维梦。

要是连这位影后也一并失踪,这肯定是震惊整个亚洲甚至全世界的头条新闻。

而我和小高,也将会顺理成章地,成为这头条新闻的一对主角。

我急急叩门。

这种叩门的方法,是十万火急式的,就连我也觉得这种慌张的态度,未免有失惊奇俱乐部会长的身份。

但现在并不是顾念身份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维梦还没有开门。

我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由于小高的太太神秘失踪,我在下意识中总是认为维梦也很可能步其后尘。我这种惊惶失措的心态,是绝对值得体谅的。

我几乎已准备破门而入,就在这时候,“燃料储藏库”的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我和小高的视线,立刻凝注在门后那人的脸上。

在那一刹那间,我陡然呆往,小高也是呆若木­鸡­,半晌作声不得。

打开这一扇门的人,并不是方维梦,而是高太太!

小高的新婚妻子司徒婉婉!

霎时之间,我和小高在怔呆之余,却又不禁长长地呼了口气。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司徒婉婉没有失踪,她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她的死党房中,但却使我们这两个男人虚惊一场。

事情看来,似乎真的这么简单。

可是,我们这种想法却又错了。

事情的演变,着实匪夷所思之至。我们虽然已找到司徒婉婉,但方维梦却不在“燃料储藏库”之中!

“维梦呢?”我急急追问高太太。

司徒婉婉却像是睡眼惺松、迷迷糊糊的样子,她望住我,望了片刻才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轮到我着急起来。

我们三个人,像是傻子般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情况就像是刚才我和小高找寻司徒婉婉一样。

但从一开始,我便心中有数,知道这样搜索根本是多余的。

果然,结果又是徒劳无功。

维梦不见了!

她的房门,事前也没有任何异动,但事实却是:司徒婉婉由“飞碟驾驶室”里,神乎其技地溜到了方维梦的“燃料储藏库”。

但方维梦却又不见了。

她是否也已溜了别的房间去?

这一切,都给我一个强烈的讯息,而这讯息所显示的,是这“飞碟”建筑物有鬼!

所谓“有鬼”,当然不是指那些幽灵鬼魂妖怪之类的东西,而是这幢建筑物的结构,内里暗藏机关,以致居住在里面的人,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失踪,又或者是在各房间之间转来兜去!

虽然,我和小高仍然未能参破这机关的个中奥秘,但说穿了却也一文不值,大不了是一个设计高明的现代迷宫罢了。(但事情以后的发展,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只要各位再看下去,自然明白。)

正当我和小高两人的思绪,齐齐陷入乱七八糟境界的时候,司徒婉婉却做了一件十分适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她去找这座“飞碟”别墅的管家。

可是,遍寻不获。

不但管家不见了,就连那些佣人、花王、厨子,也统统不见了!

而这一群人,在不久之前,一直都在我们四个人身边小心侍候,殷勤款待。

可是,一旦出了问题之后,这一幢建筑物,竟然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不,不是四个,而是只有三个!

方维梦不见了。

原本是司徒婉婉不见了的,但到后来,却奇哉怪也地演变成另一个版本——真正失踪了的,并不是高太太,而是梦。

维梦。

方维梦!

中国有一句古老格言,洛云自幼便已将之深深印在脑海中。

那是:“静坐寻思己过,闲谈莫说人非。”

到了这个地步,前面那六个字,是必须好好思量思量的。

究竟在这不可思议的失踪案件中,我和小高是否犯了某些不可原谅的错失?

我严肃地审问小高:“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现婉婉不见了?”

小高的脸并没有流露出?腆之­色­。他已找回了太太,维梦的失踪,他并没有“切肤之痛”。(这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老实地描绘出人之常情。)

最少,他现在不会汗出如酱,脸­色­大红大紫。

但若说他已回复了百分之百的镇定,却也不然。

毕竟事情真相是怎样,还没有弄清楚,而且方维梦神秘失踪,他和婉婉总得担待一些关系。

只见小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皱眉道:“当时,我正在床上,拨了一个长途电话到纽约,和温老板谈谈华尔街金融市场的近期走势。”

他说的那个“温老板”,并非别人,正是这幢“飞碟”建筑物的业主,也是他的一个怪朋友。

我并没有理会他和温老板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是集中一点向他质问:“这个电话,你们谈了多久?”

小高很爽快地回答:“两分钟!”

我道:“你绝对肯定是两分钟!”

小高道:“其间偏差,大概不会超过十秒以上。”

我沉着脸再问:“在这两分钟之内,婉婉是不是在你身边?”

他摇头道:“不,当时她正在梳妆台旁边梳理头发。”

我问:“你在谈话的时候,是背对着她的!”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曾经进入“飞碟驾驶室”搜查,对房间里的形势相当了解。

照我推算,小高若坐在床上谈电话,是很有可能背对着梳妆台的。

果然,小高立刻点了点头,道:“不错,但那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

显然,司徒婉婉就是在那段时间之内,神秘失踪了!

不!正确的情形,应该说她是在那段时间内,离奇地溜入了方维梦的“燃料储藏库”。

可是,她是怎样溜进那间房间的?

当然,最清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司徒婉婉本人。

但那只能在一般正常的情况而言,要是其中夹杂了某些不为我们所了解的因素,一切自当别论。

无论如何,司徒婉婉对当时情景的叙述,都是极重要的线索。

对于这件事,小高比我还紧张。他单刀直入向婉婉问及当时情况。

司徒婉婉却目露茫然之­色­,似是竭力地在思索着。

但那只是十几二十分钟之前的事,她怎会如此迷糊不清?

小高内心焦躁,正想再度催问,却给我伸手掩住他的嘴巴。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才听见司徒婉婉道:“当时,我在梳理头发……”

(女人果然是麻烦透顶的动物,一早起床固然要梳理整齐,想不到连在睡觉之前,也是一样。)

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好一会,然后才忽然说道:“我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此言一出,我和小高一齐呆住。

她睡着了!她在梳妆台梳理头发的时候睡着了!

这是一个妙哉之至的答案。

但更妙哉的却还是小高。

他居然追问:“你睡了多久?”

婉婉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睡得很熟……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不在原来的房间里。”

她说不知道,可能真的不知道。正如一个昏迷的人,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也许只是几十秒之后的事,但也许是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的事情。

但她睡了多久,这答案却是再也清楚不过的。

由小高倾谈长途电话的时候开始计算,一直到我们在“燃料储藏库”发现她为止,其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换言之,她最多只是睡了十几分钟左右。

但到了这个地步,最值得研究的,却不再是她睡了多久,而是这位“睡美人”,怎会在进入梦乡之后,整个人由“飞碟驾驶室”转移到“燃料储藏库”那一边去?

我眨眨眼,目光不期然望向小高。

小高苦笑着,他并不是个笨蛋,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苦笑又苦笑之后,才用肯定的语气告诉我:“虽然当时我正在跟温老板倾谈长途电话,但要是有人企图把我太太由梳妆台旁边搬运到别的地方去,我是一定会发觉的。请注意:我只是在一间宁静的房子里打电话,并不是在摔角台上跟五、六百磅重的怪物拚命!”

他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

小高年轻,耳目聪敏,反应迅速,要是有人能够在他附近,把司徒婉婉搬走,而又不为他所发觉的话,那实在是一件难以想像的怪事。

但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正是如此离奇莫测的怪事,我沉吟片刻,道:“照我看,温老板这一个人,颇不简单。”

小高道:“你这样说,全然是因为他是这幢建筑物的主人?”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司徒婉婉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也许应该再打一个电话到纽约。”

小高­干­咳了一声,耸肩道:“这一次,你打电话,我去睡觉,如何?”司徒婉婉瞪了他一眼:“你这样说,是否不相信我的说话?”

小高忙道:“岂敢!岂敢!”

我叹一口气,道:“这个电话,还是要打出去的,但如何向你的朋友说个明明白白,也许得费点心思。”

小高同意我的见解,他沉吟半晌,才拨电话到纽约找温老板。

但这一次联络不上。

连续试拨多次,都不管用。

小高神情木然,盯着我的脸,道:“怎办?”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司徒婉婉:“何以选择新加坡作为你们度蜜月的地点?”

我突然有此一问,她显然给我杀个措手不及。

她怔怔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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