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她不说话,庆王不觉蹙了眉。
令妧此刻是要赶着进宫,思虑片刻,便狠了心道:“皇上拒绝了王爷,令妧却未必。王爷若是不嫌弃,大可先在鄙舍喝上一盏茶,我有事要入宫,去去便回。”
瑛夕见她步下石阶,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急着追上去,压低了声音道:“公主,您在说什么?”什么皇上拒绝了庆王,她却未必!
侍女两只眼珠子撑得尤其大,却见面前之人头也不回,径直踩上杌凳钻进马车里去。
廊下男子依旧伫立着,车轮轧轧滚动,闻得他低微一嗤,这大长公主说话倒是有趣,这样的女人,叫他且等上一等又何妨?
几个绿衣侍从匆匆自宣室殿出来,其间未闻得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自前日和南越庆王于御书房一谈后,皇上嘴上虽不曾说什么,实则已大为不悦。今日早朝下来,眼看着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大约是为了朝臣劝谏让皇上应允康太妃早些南下的事。底下的人都小心伺候着,唯恐他一个不慎就动怒。
杨妃和沈昭仪刚来过,中常侍向她们撒了谎,说皇上睡着。
令妧行至跟前,中常侍依旧如此说,她一言不发,径直推门入内。中常侍惊得叫了两声“公主”未见其伫足,眼看她拂开珠帘入内,他到底不敢追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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