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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蓦然回首...暴丑! > 3:20

3:20

爱得深的那个,无论他平时多得意,也只能先低头。爱情,好不公平,也好没有公平可言。

每天,上班时季美男假公济私……

“郝助理,总经理内线。”

“哦。喂,季轩……”

“随随,来我办公室一趟。”

“哦,好。”

悄悄偷听电话的众人光速撤回自己窝里,打电话、打字、看合约……以千种姿态假装不知道刚刚是谁找郝随。他们会装,郝随更会装,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季轩的资料没有打印好,等着我去打印呢。”

“季轩的­奶­茶喝完了,我要给他泡。”

“季轩的空调有点问题,我去看看……”

什么时候总经理的资料要专门等着她郝助理打印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总经理居然喜欢上喝女士­奶­茶了?再是什么时候起郝助理兼职维修空调了?

哼哼……这假公济私的两人!真以为集体盲侠么?

郝随一直不知道,有一点季轩骗了她。除了她,季轩没有主动要求过谁叫自己名字。总经理没有发话,其他人敢叫么?

众人每次毕恭毕敬喊‘总经理’,郝姑娘总是恨铁不成钢:你们咋这么不知好歹呢?总经理说了,咱们是一家人,要亲密。亲密,知道不?

其他人总是很茫然:亲密啥的?是浮云!你们谁敢去弹弹总经理头发?他不雇人分你尸才怪!

也只有小黑马这匹狗屎连环运马才那么好运气啊……

郝随一路淡定走到总经理办公室,优雅地合上门。

门,关严实。人,拥住腰。

正文 【甜,而不腻】

季美男咬着郝姑娘的耳垂,轻唤:“随随,我好想你……”

即使再怎么喜欢甜言蜜语,郝姑娘也忍不住翻白眼了。

郝随在季美男怀里不怀好意蹭了蹭,娇笑:“季轩,十五分钟之前我才假借泡­奶­茶名义进来过好不好?”

季美男无辜挑眉:“有这回事?”

“嗯哼。”

“可是……”声线开始沙哑,眼神趋于灼热,“我怎么觉得像和你分开很久似的?”

“呵呵……”

郝姑娘得意咧嘴笑,嚣张地跳到季美男怀里。季轩适时地抱紧她,一只大手拖住她的屁屁,虽然亲密,却没有丝毫的亵渎。

亲亲额角,蹭蹭脸蛋,两人终于开始火热接吻。

从沙发到墙上,从钢化玻璃到木制办公桌……一室旖旎……处处是拥吻的痕迹……

两个人虽然感情日渐升温,却从未做出出格的事儿……好吧,不那么婉转文艺了……季美男和郝姑娘到现在还没滚床单。

郝姑娘是有­阴­影,她怕季轩嫌弃她不是……

季美男是有度量,他知道心上人还没准备好,他愿意等。心都是他的了,人还会远吗?

是滴是滴,要淡定。

思……春都已来了,交……配还会远吗?

郝姑娘整装理容,然后出门……出门前故作谦虚对着季美男点头致谢:“谢谢总经理给我这个机会为你效劳,郝随表示很高兴!”

配合傻气的爱人,季轩忍住爆喷:“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闻言,郝姑娘招摇地看看四周,眼神示意: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刚刚是进去帮季轩做正事,他还夸我工作勤奋呢。我们真的米有假公济私哦,真的米有!!

季轩关上门进屋,坐在法国空运过来的转椅上忍俊不禁:也只有郝随那个傻女人才会觉得自己演技好得不得了。她哪知,他们假公济私的事大家都看着呢,只是没有人敢戳破而已。

然后,又十五分钟后,郝助理以另外一种理由被总经理喊进办公室‘做事’。

从二十楼上来借资料的某秘书正巧赶上郝助理再次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景象。

郝助理嘴巴有些肿,脖颈处满布可疑斑点。

“谢谢总经理信任我,将修沙发的事情交给我。虽然嘴巴被沙发碰肿了,脖子被因沙发过敏了,郝随还是表示很高兴。”

好牵强的理由————三十楼所有人的心声。

原来是兼职修沙发。郝助理好勤奋好尽心,难怪得到总经理的赏识!————某秘书断章取义,并把这个伪消息传到了本部。

几日后,既无敌毒舌黑马、郝半仙等等美名之后,郝姑娘再次成功涌上常裳八卦榜首,又名————兼职达人!

进办公室、出办公室、进办公室、出办公室、进办公室、出办公室……这就是郝姑娘每天上班的主要内容。

别以为陷入热恋狂潮的总经理因私忘公了,其实不然。

自从季轩陷入热恋,常裳本部的收益反而越来越高。为什么呢?七个字。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有了郝姑娘的心,季美男不再像之前一样高兴就接生意,不高兴就不接。

而且,以前的季美男和人谈合约,完全是个完美主义者,稍有一丝令他不满意的……哪怕只是人家秘书的包包颜­色­难看,他也能拒绝和人家再谈。

而近些日子的季美男不止接CASE接的豪爽,谈生意时也变大度了。

颜­色­难看?OK,又不是我的随随,没兴趣注意那么多。

款式猥琐?OK,又不是穿在随随身上。

面目可憎?OK,常裳谈生意内容又不包括拉皮条,而且有随随让他赏心悦目就足够了。

……

所以,动力来了。CASE来了。薪水自然也来了……

这个月大伙儿工作效率极高,人人分得理想的奖金,当然,作为第一功臣郝随姑娘的确功不可没。

她取悦了总经理耶!没有她的献招,总经理不会那么哈皮,总经理一不哈皮,大伙儿哪儿来的那么丰厚的奖金?

所以,看在票票的份上,大家对郝助理的好感呈直线上升……

季轩是自己的男人,那自己挣了钱给他买好东西应该理所当然吧?

“小轩轩……”

本来季轩执意要郝姑娘喊他‘轩’,可年纪大在那儿,郝姑娘愣是不好意思。所以,‘小轩轩’这个有点带姐姐爱­性­质的昵称被锁定下来了。

“嗯?”

从皱眉到习惯其实很简单,只要有爱包容着。

“喜欢甜食不?我请!”

“……”

这位郝大姐,为毛你那骄傲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喜欢龙­肉­不?我请!’?

“可以喜欢。”

“那正好!哈根达斯出新口味了,我请你吃。”

“……好。”

“小轩轩……”

“嗯?”

“喜欢看电影不?”

“还行。”

“喜欢看se情电影不?”

“可以看的。”

“那好,拐角那家se情小电影院最近顶风作案,咱们进去淌浑水。听说,全城大小影院只有那里敢上映没有删减版的《­色­?戒》……”

“……好。”

“小轩轩……”

“嗯?”

“喜欢今天的约会不?”

“喜欢。”

“明天还这样,好么?”

“好。”

“季轩!”生气地,“不许你那么无条件迁就我,会惯坏我的!”

“呵呵……傻瓜……”

揽住那颗小脑袋,季轩深埋郝姑娘颈间,“随随,我知道你在用自己的方式让我感到快乐感到被在乎,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我很快乐……能够无条件迁就你,我幸福得要死。”

“呵呵……我也是。”

于是,热恋两人的下班后时间也是重复着吃喝玩乐和无限迁就。

平淡是福,能够重复快乐的事情是最幸福。

真正幸福的事情不会腻,会腻的都不是幸福,是新鲜感。

幸福滴过了一个星期,郝姑娘终于笑不出来了。

烦躁的铃声响了十几次后,郝随终于接听……

“郝姐……四年前的事情,我查到一点眉目了。”

“……”

“郝姐,出来见个面吧,我保证‘眉目’会让你吃惊!”

“……”

“郝姐?”

“……知道了。”

这样简单却极致幸福的事情能永远进行下去么?郝随很怀疑。

“说吧,查到什么了?我都能接受的。”

“我查到四年前我给你下了迷|药之后……”

“等等!”

郝随拦住呼之欲出的真相,猛灌了口薄荷水,纤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好了,你可以说了。”

“……哦。郝姐,四年前我本来叫了一朋友送你回去,放心,那人是女人……但是那女人不仗义,钓到凯子就把你忘一边儿了……别瞪别瞪,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听那儿的酒保说后来是个阔少爷把你带走的……”

阔少爷?她没有朋友是阔少爷啊?难道就是这个阔少爷给她下的春天合欢药?

“后来发生什么事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堕落酒吧没人敢得罪那少爷。”

“那个阔少爷是谁?能查到不?”

“呵呵……我说让你吃惊不是说着玩的,听了这个阔少爷的身份,你铁定暴怒!”

不详的预感席卷郝姑娘心窝窝,“他,是谁?”

“常裳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常子信。也是你最好闺蜜田丫头的前男友……”

“……”是他?!

“郝姐,我是这样分析的。你之前不是为了田丫头开罪过常子信么?我估计这常子信有点小气,睚眦必报,正巧赶上你落单又睡死猪,还不抓住机会恶整你?只是他一花花公子犯不着迷J你呀……”

“……”

你TNND 还好意思说,是谁害我睡死猪的?

“……诶?也不对呀,郝姐你说你强了少男,可常子信四年前都已经成年了呀?而且他那么伤害田丫头,你不可能不认识他……”

不错,以常子信的软硬件条件,绝不可能迷J女人,就是报复也不可能!

而且,郝随记得四年前那少年分明还是个大孩子……

陷入深思中的两人默叹: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常子信了。

夜,凉如水。

郝随走在大街上,总觉得哪里变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一个人逛街,也不是第一次晚上逛街,可为毛心里那么不习惯呢?

季轩出差了。

本来出差这种事是不必一个总经理来做的,但临市那边的分公司出了大问题。貌似是常裳某高级设计师的设计被人抄了去,事态严重,必须得大人物来主持大局。

哎哎哎……整个常裳没有跳槽嫌疑又能力绝卓有背景的就只剩季轩一个人,他不得不忍痛和新科女友分别几天啊。

其实常子信也可以去的,只是那混蛋收到风声就跑去挪威度假了。TNND,存心想累坏她的小轩轩……

回想送机那天……

“小轩轩,到了那边天冷记得加衣服,不过别穿得像陀螺,影响你形象……”

“好。”

沈秘书看着腻歪的两人,翻白眼:……

“天热记得脱衣服,但是不要脱得太暴露,不给别人饱眼福……”

“好。”

沈秘书:“……郝随,其实总经理只是去临市,天气啥的和这里一样。”

总经理一个­阴­嗖嗖的眼神­射­过去,沈秘书装尸体。

“小轩轩,没有我陪在你身体,不要进不良电影院偷看成|人电影哦……”

“好。”

“要是忍不住偷看了,记得回来讲情节给我听……”

“……好。”

正文 【表白滴啵儿】

“小轩轩,你为毛长那么好看,米有安全感……晚上出门一定要有沈秘书贴身保护,表走那些黑乎乎的小巷子,那里流氓叔叔多。”

“好。”

“……我、我还是好担心你。这一去就是这么久……”

“咳咳……”沈尸体诈尸,“三天,总经理只去三天。”

季轩­阴­嗖嗖的眼神更是狠厉,尸体秘书终于死硬。

“……可是我还是会很想你,季轩。你还没离开……我就想你了,我以前谈恋爱也没这么矫情过……我怎么了我……”

“嘘……”

季轩不顾众人‘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的眼神,轻柔而执意地以吻封­唇­。辗转、反侧,直惊得身旁走过的小朋友们抽气……

“爸爸爸爸你快看————有人打啵儿!王老师说打啵儿的不是好孩子,得不到大红花。为嘛那个哥哥和姐姐还打连环啵儿?”

“……毛毛,那不是打啵儿,是人工呼吸……这样、嗯,是可以的……”

“哦,这样啊。下次我和梦梦再被抓到打啵儿,我就跟王老师说我们在人工呼吸好了。”

“……”

毛毛爸爸教子无能,老脸羞红暴走。

“扑哧————哈哈……那小孩儿真牛!”

‘毛毛论打啵儿事件’终于博得郝姑娘一笑。伤怀感,消了去。

也对!季轩只是去临市出差几天,她有啥好不舍的?

她可能不是不舍这几天吧,她是怕季轩回来时……她的强叉门真相也查实,到时候该如何跟季轩解释?

“随随,别不开心,嗯?你想我是对的,你要真不想我了,才要好好深思一番。相爱的感觉就是这样————明明找不到理由,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

“我很高兴,我的随随恋着我。”

“季轩……”要是没有四年前的强叉案该有多好!

“咳咳……总经理,尸体要求再诈尸!”

“说!”

“离登机时间还有五分钟,咱们还没安检……”

终于,郝姑娘意识到自己多‘红颜祸水’了。尴尬对上司沈秘书抱歉笑,沈秘书是聪明人,哪儿敢在未来总经理夫人面前摆大牌,赶紧还以一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季轩,去吧,分公司里大伙儿还等着你抓­奸­呢……呃……抓内­奸­……”

轻轻揽了揽一面催离开,又一面脸露依依不舍的郝姑娘,季美男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八步,在八步处季轩回身,朝着傻傻怔愣的郝姑娘挥手笑。

他真的转身了?!喜极的郝随狂猛挥手,脚尖一踮一踮的……由知名作家【布天真】撰写的《姐弟恋定律》果然很准!(随深浅杜撰的一本书,如有雷同...纯属狗血)

《姐弟恋定律》第七章:如果在他转身后的十步内他再转身看你,那表示你对他很重要。

季美男挥几挥,又转身朝着安检通道迈去。

郝姑娘依旧直直地杵在原地,十三步、十四步、十五……十七步?

转身二次的季美男有些惊,郝随怎么还站在那儿?

深情对望的二人以眼神传达眷恋,不舍流连在眼眶……

当季美男第三次转身时,郝姑娘忍不住欢喜地跺脚。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姐弟恋定律》第九章:如果他三十步以内他再次回身看你,那表示他已经爱你。

季美男踏进安全通道,一秒后又出了安全通道,深深地凝视依旧杵在原地的郝某人。

惊与讶,已不足以形容郝姑娘有多震撼……他还是做到了吗?

《姐弟恋定律》第十章:如果他离开你的视野三秒内重新为你出现,那表示他爱你已成无可救药。

身子不由自主朝彼此的方向前进,待到两人之间只余彼此的气息才作罢。

“季轩,你很爱我?”

“……”季美男面­色­微红,不着痕迹滴羞涩,“我以为你早就感觉到了。”

“……季轩……”

“什么?”

“啵儿————”

那印在­唇­上响亮的吻,震得季美男心跳猛加速。

而罪魁祸首郝随姑娘得意傻笑着逃离现场,“呵呵呵……”

季轩看着跑走的娇小背影,傻傻地抚­唇­笑:“呵……”

尸体秘书站在通道口捶胸:这是哪门子老板?!他要辞职!他要辞职!

待到郝姑娘的背影尽失于眼前,季美男才缓缓转身……走一步回次头……安检通道门口,季美男终于注意到尸体秘书:“诶?你怎么还在这儿?”

“……”哼,也不知道是谁不肯走!

“沈夜,快跟上,别耽搁时间!”

“……”他要辞职!他要辞职!

尸体秘书提着行李跟在后面碎碎念,季美男一手Сhā裤一手抚­唇­暖暖笑……

其实,要是郝随姑娘有多留意布天真的动向就可以发现今年刚出版的《新姐弟恋定律》,其中第三十九章有提:如果他选择做看背影的那个人,那千万不要对他放手,因为他……可能是你这生的良人!

没有良人陪伴的周末,郝姑娘只能独自扫荡商铺。

可,以前看起来诱人的商品今天都暗淡无光了。哎哎……好想季轩……

奇怪!从前,没有季轩以前,她哪个周末觉得孤单过?哪次逛街觉得心空空过?

人,果然是贪心的。

某某某哲学家说过:惨淡的人生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有华丽的过去相对比。(原话不记得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郝姑娘叹息:一个人的日子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有季轩的陪伴相对比。

昨日被牵着的右手此刻空荡荡,昨日看向右边的‘风景’此刻只剩商铺,昨日右手边的温度只余耳边呼呼而过的汽车声……

原来,多愁善感不是天生的,心灵的落差注定了不良的心情。

一天尚且如此,三天如何撑过?哎哎哎哎……度日如年不是传说啊……凤姐姐犀利哥,都怪你们传说太多,害得郝姑娘心肝好压迫的说……

“小姐,行行好,施舍百来块吧?”

一手持法海金箔,紧握丐帮打狗­棒­滴男子拦住样子颓得不成比例的郝姑娘……好吧,她承认她太想季轩了,想到了忘记洗头有点鸟巢的地步……

可是,鸟巢又咋地?鸟巢了就不是强者了?鸟巢了就要被伪叫花子欺负?

瞧这叫花子!身穿莱克运动衣,裤子明显百斯顿,脚踏阿迪达斯号,腰挂iphone智能机……你说他是叫花子,谁信谁傻B,不,傻Z!

郝姑娘紧了紧手上的包包(防被突然抢了去),不怀好意滴吓唬伪叫花:“这位大哥,你别看我长得人模人样滴,其实我穷着呢。这身装备还是一捡破烂大妈好心施舍我的,你看你碗里多厚实啊,给我分点儿吧……”

说着,手指还朝着法海金箔探去……郝姑娘动作很慢,她是想吓唬他,并不是真抢他钱。

“啊————”

手背,被打狗­棒­给力一­棒­……等等,打狗­棒­不是打狗滴吗?郝姑娘强烈要求导演喊‘咔’,拽过龙套随深浅:你给我改词!立刻改!

为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随深浅含泪改词……

手背,被双节棍给力一辊,郝姑娘吃痛,迅速收回手。翻白眼加碎碎念:不就是开了一玩笑么?至于对她这么暴力么?

暴力?事实远不止郝姑娘想得那么简单。

只见伪叫花拨通iphone,同时用双节棍恶狠狠桎梏欲离开的郝随。

“喂?老大。这边有个倔妞,不给老子钱还敢抢老子今天下午骗来的钱……啊老大,我没当你老子,我是当我自己老子呢……是是是,以后我再也不当老大老子了,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再不在老大面前充老子了……啊,我以前也没有冲老大您的老子……”

啰啰嗦嗦解释半天后,伪叫花终于挂掉手机,凶狠地打量郝姑娘。

“给你两选择。第一,把钱拿出来,全部。再扇自己几巴掌。”

“……”

TNND,遇到诈骗滴伪叫花了!!!得赶紧趁其后援团还没赶来之前先跑脱。

“第二,参考选择一。”

“噗————”冷笑话。

一口闷气喷出,几颗雪花点儿喷在了伪叫花脸上,两人,同时脸­色­大变。

眼看双节棍就要朝自己打下来……这个时候郝姑娘会做什么呢?

穷摇版:紧闭双眼,怕怕地等待剧痛来临。眼角,应景滴流下几滴楚楚动人的泪水。

金庸版:稳准狠滴‘降龙十巴掌’扇出去。然后凌波微步跳到华山顶决一死战。

童话版:如雪花般慢慢旋转,在旋近大地的最后一刻……被‘驮’着白马及时赶到的唐僧王子亲密抱住,王子深浅款款道:灰姑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穿越版:后退的刹那一个趔趄,被大地里不知名的引力生生吸了进去。一醒来就看到许多穿着古装的男女将自己围在古­色­生香的大床上,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哭声:XXX,你终于醒了,吓死YYY了。

鉴于版本太多会有盗版嫌隙,这里只上演随深浅原版……

双节棍带来的杀气刺激了郝随姑娘,郝随一个起跳三十公分……成功避开了杀伤力极强的江湖兵器榜榜首————哼哈双节棍。

落地之前,郝随一个侧旋踢,一声暴怒吼:“踹死你子孙根————”

“啊呜————”

惨叫,撕心裂肺。

正文 【变态藏镜人】

惨叫,撕心裂肺。

吓得路过的野狗夹紧两腿飞快蹿过:汪汪,以后再也不来这条街嗅垃圾吃了……

趁着伪叫花倒在地上抱……那啥……哀叫的时候,郝姑娘赶紧逃跑……

随意跑进一家酒吧,郝姑娘掏出一张一百块,拍桌:“打两斤酱油!”

“……”

酒保哥哥是个新人,有点被吓蒙了,“小、小姐,咱们这里不卖酱油……”

“什么酱油?!”

郝姑娘还没平静,有点迟钝,“你傻了吧你?我好好的­干­嘛跑酒吧里打酱油?我又不是疯子!我是来喝雪碧滴……”

酒保哥哥心脏点击率正常一丝丝了:“小姐,咱们这儿也不卖纯饮料,只有酒。”

“……才怪!是你没听懂我意思吧?连起来听,我是来喝雪碧滴才怪!进了这儿自然是为了喝酒哈皮,要喝饮料我不知道去KFC?傻……”

新人酒保哥委屈撅嘴:这小姐分明是来闹场子的!

酒保悄悄按下柜子脚的内线按钮,电流通过保安室的传输设备显示在­操­控银幕上,意为:报告,有人可能来闹场滴!

­干­酒吧这行,最最忌讳有人故意捣乱砸场子。

酒吧需要的就是人气,三天两闹的还有生意可做么?所以,就算不是真闹场的,只要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性­,酒吧里的管理人都会高度关注。

其实郝姑娘真不是来闹场的,她只是余惊未平,需要一点点通道抒发掉心里残存的不舒服。调侃酒保哥几句也不是啥大事,酒吧里这种神经流氓无处不在。

看吧,郝姑娘玩笑了几句不爽歪歪了么?

可这新人酒保哥哥也太没见过大世面了,偏把郝姑娘的玩笑当了真,居然还小报告上级?这不是给郝姑娘惹麻烦么?讨厌滴小报告爱好者……

“小姐,楼上有人找你。”

“啥?谁找我?”

郝姑娘可不傻,她又不是这儿的常客,哪儿有什么熟人?万一被人骗上去强了或揍了,谁负全责?哼,她才不要!

“小姐,找你的那位小姐说她可能捡到你的手机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那位小姐?手机?

小姐……找她的人,是女人,应该没有啥贞­操­威胁吧?

手机……郝随摸了摸包包,空的?

怎么可能?她明明放包包里的呀?她进酒吧来也没拿出来过,怎么会……难道是有贼偷了又有好心人帮她取回来?世界,有那么纯洁吗?

为了心爱滴机机,郝姑娘说服自己相信世界一次。

其实,郝姑娘哪儿知道,手机是酒保为了骗她上楼时悄悄摸了的。

楼上,幽暗的空间。

楼下的重金属音乐在这儿淡成了轻音乐,郝姑娘估摸着自己可能真的上当了。居然把她安排在这种审犯人的屋子里……想对她动刑?

难道‘夺命连环踹根腿’今天要再次出山不成?

可,此刻的敌人远比刚刚那伪叫花厉害多几倍,而且酒吧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纠结而有点怕怕的郝姑娘闷闷地在黑屋里懊悔,今儿个犯瘟神了么?咋做啥啥邪门?

酒吧老板办公室,一黑衣男子悠闲地坐在转椅上,听着手下报告最近的生意……

“老板,刚刚实习酒保报告有可疑女子。”

“多可疑?”

“呃……实习酒保估计这女子有意闹场,我已经派人把她软禁起来了……”

黑衣男子不悦,挑眉凌厉睨着经理。

“你怎么当经理的?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实习酒保说什么你就怎么,别以为他是你外甥你就全信了不必自己做事,味觉不养吃闲饭的人……别逼我辞了你。”

“……”

经理擦汗,到底是谁逼谁啊?!

“是是。老板,那现在该怎么……呃,这是那位小姐的手机。”

接过手机,指腹摸索着,手机触屏突然弹出一张傻傻的照片。

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女咬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耳朵,红­唇­咧到耳根处。兔子很无辜,少女很天真……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他姐让他拍的。

只是当时田甜要他照的是她们俩的合照,他却只照出了她的样子。傻傻的,纯纯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男子倏地站起身:“怎么是她?!”

三秒后,男子冷冷盯住经理:“你把她软禁在哪儿了?要是她有什么事,你和你外甥就给我滚回家自己吃自己。”

“呃……是。”

经理不知道老板为毛突然火了,但也隐隐察觉是因为那位小姐……说起来,那位小姐还挺面熟的呀,好像是……上次牛郎拍卖夜?!!!

郝姑娘被一群鱼贯而入的美女缠住了。

她们先是在郝姑娘抵死反抗的刹那,二话不说脱尽她的遮羞布。后又在郝姑娘顽强挣扎的霎时给她套上了诡异的兔女郎装。

蕾丝做的,一条丝带缠成的兔女郎装。

也就是说……一拉,就光!!!

待到把她打扮的可口美味之时,美女们又鱼贯而出。

手,被绑得紧紧的。脚,被绑得死死的。眼睛,被不知名的袖珍bra套得牢牢的。很诡异很变态的……郝姑娘的心凉如南极冰。

她招惹到什么变态玩家了么?

看这情形,不是要她羞死,就是要她怕死。她很想拽拽地说‘无所谓’,可是颤抖的全身赤果果地诠释了她很有所谓。

呜呜……她好想哭……尿意快把她憋死了。就算不是被玩死,也会被尿意活活胀死,看来,她很有可能成为全A市第一个膀胱爆炸而亡的娃……

“呜呜……有人在吗?”

郝姑娘也不敢维持之前假装的冷静与彪悍了,怕怕地求饶,“我再也不敢来打酱油了……呜呜……也不来喝雪碧了……大哥大姐,你们放了我吧?”

“就、就算不放了我……至少给个痰盂撒泡尿吧?”

“我提醒你们了哦?要是再不给,我就尿臭你们这儿了……强哥,呜呜……我真后悔没听你的话,早知道我就不忍尿了呜呜……”

“吱呀————”

“谁?”

黑暗中,耳朵会比平时敏锐好几倍。

郝姑娘努力侧起耳朵听动静……沉稳而杀气颇重的脚步声缓缓向她传来……

“你是谁?”

“你说话呀?”

“你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老板先生,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没来闹场子,我是来光顾你们的……”

“呼……”

一口莫名的热气吹到了郝姑娘耳根处,颤得她全身­鸡­皮,又是一阵尿意涌来。

“别、别别别!求你了,放了我吧,大不了我给赎金?”

该藏镜人仍旧不说话,**辣的呼吸一寸一寸袭击郝姑娘越来越烫越来越软的耳朵。

终于,在郝姑娘强自镇定的刹那,藏镜人轻轻舔了郝姑娘耳朵一下。

“啊————变态!!!”

她遇到变态了,真正的变态,可怕的变态……季轩、强哥、田美人救我……

脑海中的求救信号已经发­射­万千,郝姑娘心中极度恐惧,所以也没注意……心,在求助的第一刻想到的居然是……季轩?!

从灼热的男­性­呼吸,和震慑的男­性­压迫感判断,这无疑是只公变态。

“我断你传宗根,戳你变态眼,抽你贱男骨,扒你­色­狼皮……balabalabala……”

郝姑娘几乎把想得到的恶毒字眼用尽了,可是变态藏镜人丝毫不受影响,轻舔郝姑娘耳垂的舌游移到了下巴处,再上移一点点,就是嘴­唇­了……

‘嘶————’

一震白光闪过,郝姑娘有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被拍下来了?

郝姑娘好怕,好怕!

深度恐惧压迫着她的小神经,失声尖叫……

“啊————啊————啊————唔唔————”

藏镜人封住了郝姑娘的­唇­,淡淡的几根短须扎得郝姑娘生疼。深度恐惧中,一点点疼痛也被心理作用千万倍放大了。

“嘭————”

郝姑娘听到了门被踹开的声音,喜出望外远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有机会得救了么?

哒哒哒……一阵疾走的风带起了她的刘海,藏镜人的气息远离她了。看不见现场情况,郝姑娘只能从劈劈啪啪的打斗声中判断有人来救她了。

未几,打斗声停了。眼罩被人轻轻扯开,郝姑娘终于重见光明……

田小帅温柔地把郝随手上脚上缠着的丝带解开,郝姑娘得以解脱的第一时间喜极而泣,深深拥住田小帅,“呜呜……小贤……我、我还以为没有人救我了……呜呜……这个酒吧好、好变态……我要回家……”

田小帅轻柔地为郝姑娘穿好衣服,轻轻横抱起,缓缓踏出这间黑屋子。

出门的那一刹那,郝姑娘借着门外的光线深深地瞪了倒在地上的变态藏镜人一眼,却发现……

郝姑娘怕看错,使劲多盯了几眼,确定没有错。心惊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瞄了田小帅下半身一眼……只一眼,郝姑娘顿觉这个怀抱好森冷……

“小贤,你把那人打死没?”

“……我恨不得打死他。”

那言下之意是没有打死咯?

“既然恨不得……那为什么不?”

“……”

田小帅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郝姑娘,“郝郝姐,你认真的?”

郝姑娘深深回视田小帅,须臾,摇头笑:“怎么会?我郝随做不出来这种事。”

田小帅淡淡的笑,突然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

“也是,郝郝姐从来不是爱计较的人……”

不是不爱计较,是不爱和在乎的人计较。所以,她选择原谅……

正文 【情敌师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红包多多...

大年初一日3更,25——27章节。

姑凉们撒花表扬瓦咩“郝郝姐,离开季轩吧……他能从我这里救你一次,却不能在真正危险的时候保护到你。”

原来,田贤已知道上次救走郝姑娘的男子就是季轩。

“他给不了你幸福,至少给不了你安全。你看,今天就因为他来不及保护你,差点害你……”

“嘘……小贤,别说了。这事,和季轩无关。我不想无理取闹,希望你也别。”

“怎么会和他无关?你要袒护他到什么时候?他不值得你……”

“他值得!他比任何人都值得!”

“郝郝姐,你别被他……”

“闭嘴!小贤,你真的要我选择计较吗?”

田小帅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惊愕,两眼透出无穷紧张,“郝郝姐,你……什么意思?”

她,不可能知道呀?至少,不可能这么快知道?!

“今天的事,与季轩无关。真正有关的人……”

“……”

屏息以待。

“……是你!”

“记得刚刚‘你’冲进来救我的时候有什么声音吗?”

田小帅依旧沉默不语,郝姑娘讪讪笑,两眼失望地凝视空气中某一点:“是‘哒哒哒’。当我解开眼罩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很纳闷,为什么你冲进来时都不跟我说话?以你的个­性­,你应该会告诉我你来救我了,叫我别怕呀?”

“……”

“后我觉得你那么急着救我,忘记安慰我也实属正常。可是……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进门来时有‘哒哒哒’的声音,那是皮鞋的声音,而你……今天穿的是消音板鞋……田美人也送了一双给我。”

“……”

“出门前,我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变态,发现他穿的才是皮鞋。这,证明什么呢?小贤你那么聪明,你知道的,是吧?”

“……”

“如果我的假设是对的,那以你那么冲动的个­性­没把‘变态’打死也就理所当然了。因为,他不是变态,他没有真正非礼过我……对不对?”

“……郝郝姐,你这样说对我很不公平……”

“呵呵……小贤,你还要狡辩?你的个­性­真的很偏激,没有你姐姐可爱。”

郝姑娘一步一步挨近田小帅,手,轻轻抚上他稚­嫩­的脸……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

“刚刚轻薄我的变态强吻过我,我感觉得到他下巴的右下角有淡淡的胡须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里……应该是刚长出来的新须……”

“别……”

在郝姑娘即将摸到‘罪证’的刹那,田小帅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答案,不言而喻……

“小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郝郝姐,我……”

“你什么?”

郝姑娘愤怒了,上前看着心虚的田小帅,恨铁不成钢,“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你哪儿去了?”

“……”

“为了拆散我和季轩,你真的不惜不折手段?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设计我、利用我……呵,小贤,这种没有结果只有偏激的单恋值得么?”

“值得!我觉得值得!”

“放手吧,小贤。你还小,你应该享受真正的爱情……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不是爱,是占有。真正的爱情,会让你甜进心底,痛彻心底。那是一种大起大落的情绪,而不是不甘心。”

“小贤,我拒绝你,你只会生气、不甘,而不是深深绝望……所以你并不爱我……放弃,好么?”

田小帅拽紧郝姑娘的肩膀,颤抖的手指狠狠收缩。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深深绝望?你凭什么说我对你产生的不是爱情?郝随,你的心好狠……好狠……”

“从没有希望,哪儿来的绝望……小贤,我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不是么?我爱季轩,我在意季轩,我不要任何人威胁到季轩的幸福……”

“呵呵呵……”

田小帅苦笑,年轻的俊脸说满是不甘心……

“说到底,你还是对我不公平!”

“小贤,爱情本就不公平。谁先爱,谁先陷。爱得深,陷得深……”

田贤蹲在地上,掩面,“我不想听!你走!你走……”

郝姑娘伸出的五指僵了僵,既然决定了,就别再给希望。

有时候好心的安慰,比果断的拒绝更伤人……

“……我走了。”

踏出酒吧,郝姑娘才蓦然发现,原来她一不小心走进的竟是上次的牛郎酒吧……味觉?!看来,小贤根本不是简单的味觉员工……

幽暗的蓝光衬得田贤面­色­狰狞,掏出手机,田贤挣扎的眼神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Lader,马上把刚刚的照片洗两份出来,一份寄到xxxx处,一份交给我……另外,替我订一张去X市最快的机票。记住,最快!”

合上手机,田贤狞笑:“郝郝姐,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爱情有多伟大。”

是夜凌晨三点,X市一间24小时咖啡厅。

淡淡的啜了一口蓝山,田贤笑:“好久不见,季师兄!”

“的确,很久没见了。”

季轩按下发送键,回了郝姑娘一个‘晚安’的短消息。

这两人,恋爱谈得颇­肉­麻。

饮下一口白开水,季轩有些意兴阑珊……这个高中学弟看来是来者不善啊……怎么办,他好想回宾馆跟随随热情电话粥……

“季师兄,怎么不喝咖啡啊?”

“田师弟,你孤家寡人的可能没办法感受。出门在外,女朋友很关心我的健康,千叮万嘱我入夜不要喝咖啡,免得睡不着。”

说到这儿,季美男应景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田小帅持杯的手瞬间一僵,咖啡,淡淡无味了。

“是么?”

田小帅从信封里掏出几张照片……

一身穿兔女郎的妙龄女子被罩眼捆绑,而一年轻帅气的男子……田贤同学暧昧地吮吻着兔女郎的耳垂……

“不知道看过这几张照片之后,季师兄还能不能睡得着?”

当季轩的视线落在照片上的第一瞬,他僵了僵,眼中戾气骤增。揣在裤兜里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愤怒、嗜血一一闪过季美男心海。

继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季轩淡定了。

不着痕迹地抹去了眼底的杀气,轻松地拿起一张照片,左右欣赏。

“随随的艺术照么?很美……”

“……”

田小帅被雷到了,女朋友疑似出轨,他都不生气么?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男主角换成我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季轩!你不要故作无所谓了!”

“田贤师弟,我可没故作无所谓。我是介意,但还不至于不分事情真伪。我的随随是怎样的个­性­,相信我,我了解的不比你少。”

“她不会背叛我,无论是身……”

“还是心……都不会。”

“你一定是在她那儿讨不到好处,才把枪口撞我这儿的吧?呵呵……师弟啊师弟,你以为我真的只凭年纪就做你师兄了么?”

“你……”

“田贤,放手吧。你太固执,哦不,是太偏激,以随随的个­性­是不会爱上你的。再怎么大咧咧,她始终是个女人,而你,却给不了她男人的温暖。你们相处得再好,也只限于类似亲人的关系。你,输定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不错。你以为我会粗心到不查查觊觎我女人的情敌么?”

“……”

“季轩,你们现在感情再好又怎样?我跟郝郝姐认识这么多年,她照样会狠心拒绝我。你们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感情,迟早会有别的男人取代你……”

“不……我们的感情不止几个月。”

“什么意思?”

“我四年前就爱上随随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四年前播下的种,我只是在收获我付出了四年的专一……所以,如果有新的情敌,放马过来好了,我等着!”

“四年前?!不可能!这四年里,我从来没有听过郝郝姐提到过你。”

“……”

季轩饮了一口已经凉下的白开水,垂下睫毛,“那有什么关系?这一次,她不会再把我忘记。今后的四十五十六十年里,你只会听到郝郝跟你提到我。”

“……”

“季轩,你一定要跟我抢郝郝姐么?”

“不,田贤,是你在跟我争!”

“……”

“田贤,收起你的小把戏吧,你还不够成熟,赢不了我。说到手段,我想老天更照顾我,四年前我已经下了重注,随随非我不可!”

“季轩,你真自负到欠揍!”

耸耸肩,季轩以指腹温柔摩挲手机,笑得自信满满:“Whatever,事实证明我赢了。而且,我一定会笑到最后!”

“……”

第一次情敌对弈,季美男以压倒­性­优势博得胜利。

次日A市。

因为昨晚的事情,郝姑娘今天有些心神恍惚,所以……迟到了!

“小黑马,你死定了!”

“扇子姐姐,你为毛这样说?”

平日里,大家都知道郝姑娘和总经理的关系。本来应该是对她三分敬意的,可郝姑娘好相处的个­性­,实在让人防不起来。

于是,大伙儿更喜欢这位曾经的小黑马,未来的总经理夫人了。

“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

“去去去,别打岔,我不正在说么?你知道吧……总经理去出差,公司里的大事只能由总裁来处理了。今天刚巧总裁来了,又刚巧总裁有事儿传召你,你刚巧又来迟到了……”

“虽然咱们常裳掌权的是总经理,但总裁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你再嚣张也不能得罪的呀。”

“扇子姐姐,我冤枉死了,我没嚣张,真没嚣张……我一直只是有点点跋扈来着。”

“哎哎哎……跟我解释是没有用滴。小黑马,你还是赶紧去总裁办公室领死吧。”

“扇子姐姐你真毒,不便秘你也痔疮。”

“……你更毒。”

正文 【强吻艳照】

乘上电梯的郝姑娘尤其纳闷,这常混蛋吃饱了撑着么?好好的­干­嘛找她茬?!

“砰砰砰————”

“进来。”

不知道咋回事,郝姑娘推门而入的刹那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裁,听说你找我?有事?”

拽!郝姑娘真的很拽!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没法对混蛋客气。嚣张,已经是她最最礼貌的询问语气了。

“是,我找你!”

虽然这生硬并带着点点恨恨的语气令郝姑娘很不舒服,但不知道为啥,她此刻看到的常混蛋身上居然有季轩的影子?!

他们俩,其实神韵很像呢……

呸呸呸,她怎么能把小轩轩跟常混蛋联系在一起?!

“啪————”

郝姑娘刚刚不请自坐,办公桌上就砸下来一沓照片……

小心肝被吓了一大跳,郝姑娘捂着左胸房轻轻拍,语气更恶劣了,“总裁,你有事就说呀!”­干­嘛发神经吓唬人?

“郝随,你跟小轩恋爱了?”

那啥?这关你什么事?!

常裳总裁再了不起,也不能管员工的恋情问题吧?而且她进常裳这么久,可没听说有什么同事不行恋爱之类的条款呀?

“是。”

“那,你们是认真的?”

“是。”

“既然是认真的……”照片被常子信拨到了郝随眼下,“麻烦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郝姑娘疑惑的同时捡起照片来看……兔女郎被小贤伪装的变态强吻的一幕……

撕……

郝随的心被撕得生疼,小贤居然……居然把照片寄到她的公司?!如果不是季轩已经出差,那现在……

不敢继续想象恐怖的后果,郝随死死地拽住整沓照片。

不行,得毁尸灭迹!!!

她不能让季轩看到不真的版本,她必须在这些照片传到季轩那儿前解释清楚!!!

“这些是昨夜寄到常裳的匿名照片,没写谁收。大家也不敢贸贸然拆开,于是等到今早我来了才上交。你放心,在我之前没人看过……不过,我拆开信封时,真没想到里面的女主角居然是咱们常裳新晋的总经理夫人第一候选人啊……”

常子信浓浓的讽刺并不能打击到郝姑娘,相反地,郝姑娘很庆幸目前只有这个混蛋看到。

季轩还不知道……她还有机会挽救……

“总裁,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没有必要乖乖跟你交待吧?而且,既然我是其中的女主角,我想我有权利拿回‘我’的照片吧?”

“呵呵呵,当然……”

常子信邪笑,咧开白森森的牙齿,食指来回摇晃,“……不可能!”

“什么?!”

她有没有听错?他说no?不是yes?

“你没听错!我说不、可、能!”

“为什么?”

纤纤手掌狠狠拍在沉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子颤了三颤。

“第一,这封信是寄到常裳的,作为常裳总经理,我有权决定信的去留。”

哪门子权利?!

“第二,虽然这封信里的照片女主角是你,但,收信人可没交待必须是你哦。”

要什么交待?!

“第三,作为小轩的亲……呃,亲亲上司,我有义务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你这个女朋友有做的不好不对的地方,我自然会为小轩讨回公道!”

亲亲上司?!呕,吐!

“最后……”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常子信抢走了整沓照片,“现在,照片全在我手上,你没本事抢走偷走,so……照片是我的,哈哈哈……”

混蛋!!!

愤愤离开总裁办公室,郝姑娘见人瞪人,一副愤世嫉俗样。

“我没本事抢走?擦……我真没本事抢过他。我没本事偷走?等等……偷?”

偷?!

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方案。

为了和小轩轩幸福美满的感情生活,她绝对不能让这些人为因素给破坏掉!!!

下班后,郝姑娘开始了她的尾随生涯。

她计划好了,跟踪常子信,待到他到家之时,她再假装和他巧遇。然后假装内急求厕所,他总不至于连个三急也不行方便吧?

摸进常子信的家,照片还能不到手么?

哦吼吼吼,她真是绝顶聪明。

“司机司机,帮我跟上前面那辆车,不过别被发现哦。”

地中海司机回头,语重心长:“小姐,喜欢他就告诉他吧。暗恋,不是长久之计。”

噗……

谁告诉你她暗恋常混蛋了?!

“不是的,司机先生。那个男人是我男朋友,他背着我养小三儿,我这是在挽救我们的爱情呢。拜托你快点吧,别跟丢了……”

郝随只说了一半事实,她的确在‘挽’,不过,才不是挽那个多事的常子信。

“原来是抓­奸­啊!早说嘛……小姐,坐稳了哦……”

“嗯,我坐……啊啊呜……稳了!”

十几分钟后,前后两辆车先后停下。

郝随弯着腰,悄悄潜在常子信身后……

透过路边的落地窗,常子信看到郝姑娘以一种非常猥琐的姿势缓缓尾随他……明抢不成,于是决定暗偷咯?

常子信咧嘴笑,小轩这个女朋友真是傻得可爱。

好吧,那他就帮她一把……

常子信突然转身,郝姑娘垫脚捏裤缝的小老头姿态暴露无遗……

还来不及想几句推脱嫌疑的借口,常子信已经先行开口:“咦?郝助理?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巧?”

“是呀是呀,怎么这么巧……呵呵呵呵……”

除了­干­笑和应声附和,大脑当机的郝姑娘实在不知道该­干­嘛了。

“你也是来散步的么?”

“是呀是呀,我也是来散步的……”

花了五十几块打的散步……呜呜……我可怜的票票,不会白花了吧?!

“我看郝助理也散累了,不如到我家喝口茶,休息休息?”

噔————

正中红心!

这不正是郝姑娘的目的么?混进常家?

郝姑娘也不死机了,高高兴兴蹦到常子信身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好滴好滴,我正累着呢……去你家休息休息也好……”

“呵呵……”

常子信也不拆穿刚刚才‘蹦’到自己身旁的郝姑娘,笑着打哈哈:“郝助理你牙齿真白,晃得我眼睛睁不开。”

“……哈哈哈……总裁你真会开玩笑,我的牙齿哪儿有你的白,你的才晃得我眼花……你用的肯定是立白……”

身旁走过的小妞纳闷:立白不是洗衣粉么?

“哈哈哈……那你用的铁定是白大夫……白大夫,就是要你白……”

小妞更纳闷:白大夫不是护肤品么?什么时候转行做牙膏了?

这两个神经病!!!

常子信的家好豪华……

这算是别墅吧?这大半座山都被弄成现代建筑,而常家又是住在这儿的唯一一户。不愧是常裳总裁,住的地方果然配得上常裳的名气。

今天是来偷照片的,所以郝随艰难地别开眼睛不看那华丽的别墅……

刚刚打开门,一股浓浓的玫瑰香水味扑面而来……

“达令……”

沙滩比基尼?!

一沙滩比基尼朝着刚进门的常子信扑过来……呃……好饥渴的女人!

常子信本想象征­性­招呼郝姑娘几下,却被沙滩比基尼的热情惹得全身火热。于是,不顾郝随瞪大的眼,常子信和比基尼姐姐抱着抱着倒进了沙发……

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常子信被拖住,她不正好有机会拿东西?

想到这儿,郝姑娘哈皮了。朝着忙得稀里糊涂的总裁大人招呼一声要上厕所,就潜入了二楼卧室。

二楼总共有两间卧室,正好对着。

其中一间微微打开着,里面有些许声响,这个,肯定不是常子信的房间。于是,郝随悄悄拧开无人的那间,无声地滑进去……

刚刚关上门,郝姑娘杯具了!!!

她怎么这么傻B?!

她是尾随常子信一路回家的,那照片一直在常子信的公事包里,怎么可能凭空飞到二楼卧室?!

嗨……还得下楼……公事包被常子信随手扔在玄关处了……悲催……

正欲开门,门,却自开了。

“子信,我的系统盘是不是在你这……咦?随随?”

“……啊?小轩轩?”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进门的正是刚刚从X市出差回来的季美男……

“随随,你怎么在……?”

季美男倾城的模样里夹杂着乍惊与乍喜。

“小轩轩,你怎么在总裁家里?”

“呃……其实我是……”

“达令,走快点嘛……”

“宝贝,你真猴急……”

门外传来了常子信和比基尼姐姐的声音……不好!!!

郝姑娘也不好奇季美男神出之谜了,拉着尚在怔愣的季轩几下就滚到了床脚下。

“随随,为什么我们要……唔……”

一只纤细的手掌稳稳封住季美男的嘴巴,“嘘……别让常混蛋发现我们,OK?”

季美男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郝姑娘撤回手掌,和季轩静静依偎……放肆地享受着此刻刺激而温暖的气息。

晶亮的眸子深深凝视季美男:季轩,我好想你!

季美男回以温柔而眷恋一笑:随随,我更想你!

“吱呀————”

开门声过后,紧接着是一阵倒床声。

吻得欲罢不能的二人,窸窸窣窣脱掉盔甲,床下的两人只见不断落下的衣、裤、内衣、内……

床,被摇晃得像五级地震……还好床的质量不错,没有发出吱呀吱呀的配音。

但,床上的两人却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哼哼哈哈嗯嗯啊啊……

正文 【床底的尴尬】

上面是**,下面是眉来眼去。

床下的季轩一脸淡定,可耳根处还是躲不掉几块红晕。郝姑娘更是不必说了,她耷拉着小脑袋,心里怪死自己了,为毛要硬拉着季轩躲在床下听这个……?

好尴尬……郝尴尬……郝郝好尴尬……

“达令,你好勇猛……”

“哦……宝宝,你也很强……不如我们……再比比?”

“呵呵呵……”比基尼姐姐娇羞笑道:“也好……”

也好?!好什么好?

难道她和季轩还得窝床底下再听一次?让她死了算了……

“噗……”

一情绪激动,郝姑娘收不紧掬花,蹦出个响屁……

刹那间,四周奇奇怪怪的声音全停了。

郝随尴尬了……她的屁……威力好大……

被喜欢的男人看到这么尴尬的事,郝姑娘真的有活埋自己的心了。还好,季轩没有嘲笑她,只是紧紧捂着她羞赧的脸颊,好像在说:我不介意……

“达令,是你放的吗?”

“宝贝,别贼喊捉贼了。承认吧,这儿没有外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可是,真的不是人家!!!”

“不是你?”

“嗯嗯!”

“这间屋子只有我和你,不是我,也不是你……难道……”

上面没声音了?!

郝随把耳朵贴近床底,却仍然什么也听不见……呼吸声越来越近,光线越来越暗……

等等?!光线?!

郝随你抬头,正好与常子信俯身的眼神相撞……剧烈的尴尬……

“嗨,总裁好……”

“郝助理,没想到你居然有听床脚的嗜好?”

“呵呵呵……介个素意外意外啦……”

“刚刚那个屁,是郝助理放的吗?”

“……”

郝姑娘深囧,可不可以表问这么直接啊?她有权保持沉默……

“是我!不是随随。”

“啊?!轩帅哥!”

刚刚从床的另一侧翻身出来的季轩正好被比基尼姐姐看到,又是一份尴尬。

常子信看了眼羞红小脸的郝姑娘和一脸淡定的季美男,不悦地皱眉……擦,这么护着自己女人,小轩会不会比他man?

客厅,两两端坐。

“说吧,你们俩怎么会在我床底下?”

愣了愣,常子信皱眉,“别告诉我,真的是为了感受现场气氛。”

“当然不是!”

郝姑娘想,季轩都已经在常子信家里出现了,说不定常子信早告诉他照片的事了。她不行再为了照片撒谎,谎言只会像滚雪球,她宁愿老实交代。

“我是为了拿回那些照片……才偷偷溜进你屋子的。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动过。等我记起来照片还在你公事包里的时候,正巧碰到季轩进来找你。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

“咳咳……”常子信尴尬咳嗽,欲盖弥彰,“最近嗓子火……”

“嗯嗯,买点感冒药吧……”

“什么照片?”

季轩皱眉,不会又是……

“啊!!!原来你还不知道?”

“随随,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呃……那个、那个小轩轩,你要有心理准备哦?我、我……我被艳照了……”

没有等到预期中的暴怒,郝随飞快地抬眼一瞟,却发现……季美男丝毫不受影响地看着她微笑?

“你为什么……”

“不生气?”季轩接过话,将郝随揽进怀里,“嗯?”

“嗯嗯嗯!”

猛点头……以季轩对她的稀罕,应该要妒忌才对的呀?这剧本咋不按常理发展捏?

“随随,你能信任我,对我坦白,我很高兴。照片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是、是小贤说的么?”

“嗯。”

季轩在郝随脑门印上一吻,“田贤是我高中学弟,我们早就认识。本来我们的个­性­是不会有交集的,但,谁让我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呢?”

“季轩,你别信小贤,他说的不是事实……”

“嘘……傻瓜!是不是事实我当然看得出来,我怎么可能信外人都不信自己喜欢的人呢?”

“小轩轩,你真好。”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呀。”

“我会的!”

“呵呵呵……”

“咳咳……”

被选择­性­隐身的常子信不爽了,明明是他在审犯人好不好?为什么剧情会演化成犯人之间的河蟹沟通?

“总裁,你嗓子眼还不舒服么?要不要来点儿痛经宝颗粒?”

“噗……哈哈……轩帅哥你女朋友逗!”

常子信怒火狠瞪沙滩比基尼,比基尼捂嘴收声。

季轩侧目看常子信,“子信,那些照片全部交出来,一张也不许留下。”

“喂,小轩!好歹我也在你离开A市的这几天帮你照顾妞,这么一点点乐子也要给我抢了去?”

“全部!”

“擦……养了个什么d……”

“小轩轩?”

季轩回眸,眉眼一挑,风情万种,“嗯?”

“你为什么进出总裁家这么自由?你跟总裁是……什么关系?”

咣当……

还以为她已经忘了呢……季轩皱眉,真的要招供了么?

“哈哈哈……小轩,看你这小克星。终于有人把你吃死了,嗬!”

“随随,我会坦白告诉你,你可以生气,也可以打人,但……你别把真相当做离开我的借口,行么?”

郝随直直盯着季轩温柔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得出什么信息。季轩乖乖地给郝姑娘盯,黑眸里只有眷恋的乞求……

似乎,小轩轩真的很爱我呀……郝姑娘如是腹诽,心头顿时绽开甜蜜的花朵,嘴角,也笑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就依你……”

深呼吸一口气,季轩坦言:“随随,其实我和子信是……”

“亲兄弟?”

“嗯?随随你知道了?”

“呵呵……我聪明不?我是猜的。”

郝随挤到季轩怀里,仰躺着,手,调皮地把玩着季轩耳际的碎发:“有时候我就在想,季轩为啥不怕顶头上司呢?季轩一个外姓人为毛在常裳比总裁还如鱼得水呢?于是我猜测你可能和常家有关系……”

“……”

“然后,你出差了。公司由常子信掌权,今天我看到他几次……当然,我是为了照片的事,我才不可能看上他……他对我而言压根没人格魅力……”

“咳咳咳咳……”

“我看到他几次的时候,都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看到季轩你。你们的脸蛋一点都不像,但姿势、神韵……很多地方又很相似。于是,我又猜测,常子信跟你应该有血缘关系。”

“……所以,从这两点,你就猜出我跟子信是兄弟?”

“不,当然还不止。刚刚在房间看到你的第一刹那,我什么也不知道,可当我们躲在床底下……我看到你脚下居然穿着这么合脚的居家拖鞋……”

季轩笑:随宝贝真聪明。

“你根本不是来做客的,你本就是这儿的主人……对么?”

“随随,你好细心,真是绝顶……”

“Stop!Stop!如果你想夸我‘绝顶’聪明就免了,我可不喜欢当光头。”

“呵呵……傻妞!”

摸了摸郝姑娘额前的碎刘海,季轩道:“子信和我都是常裳老总裁的嫡亲儿子,所以子信从来不防我,我并不是外人。唯一不同之处是……子信跟着父亲姓,而我,跟着母亲姓。”

“果然呢……”

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真的听到还是被惊了一下。

她,她真滴被小老板……哦,该死的地道潜规则!

“咳咳咳……”

隐身半天的常子信终于忍无可忍,“你们有完没完?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讨论我们家的是非么?无聊……”

“闭嘴!”

“闭嘴!”

深情对望的两人同时­射­去一个威胁的眼神,相视一笑:“随随(小轩轩),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呕……我常子信就他妹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杯具的人,被弟弟欺负了,还要受弟妹的气……”

“达令,还有人家被你欺‘压’嘛……”

“……一边儿数头发去。”

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泄到马路上……淡淡的亮光,长长的影子……

耳边有夜风拂过的声音,沙沙的、脆脆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轻快。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套在了郝姑娘身上,暖意,瞬间席卷全身。

“季轩,你……你会感冒的。”

她明明穿得就很足,季轩还要把外套给她取暖……哦买糕,乱温馨人的。

“随随,我想你知道……不管我处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让你过得比我好。只要你能觉得幸福……”我做什么都值!

“季轩……”

牢牢牵着郝姑娘的小手,两人继续走。

笑意,遍布季美男眼梢、眉端。

羞涩,正侵略着郝姑娘的心扉。

有一种感情,像酒,越久越浓,越陈越香。

突然,郝姑娘止住不前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个关键……

季轩和常子信是亲手足,常子信是四年前强叉案的目击者……或知情人?那她,可不可以从季轩这里问出什么消息呢?

“怎么不走了,随随?”

“季轩,我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四年前……”

季美男突然挑眉,颇有兴趣地睨着郝姑娘有些无措的样子……莫非随随已经想起了他就是四年前……

“嗯?”继续呀。

“四年前……有没有一个十六七岁大的男孩和你哥住在一起啊?”

当然有了,那个男孩就是……慢着!!!

慢着!慢着……

正文 【亲爱的,失踪了】

听郝姑娘的口气,她还没认出他?

季美男冰了俊脸,擦……空欢喜一场,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有点埋怨,有点泄气,季美男很不爽:“不知道。”

“诶?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不是亲兄弟么?”

“……”

“太奇怪了吧?你哥哥有没有带那、么、大的一个人回家你会不知道?”

“……随随……”

“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那个男孩做什么?”

“呃……我、我……我……”

她不想对季轩说谎,可她非得现在坦白交代么?

她是觉得自己也无辜没错啦,可,季轩会怎么想她?

“随随,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你再‘想’到了什么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嗯嗯。”

躲过一劫。

郝姑娘舒口气,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穿帮。

人就是这样,竭力掩饰一些事,又在掩饰的过程中神经质般渴求被揭穿,免得掩的辛苦。可真遇上揭穿威胁了,又奋不顾身去掩饰。

矛盾综合体!!!

季郝两人的恋情进入白热化阶段,虽然还没决定谈婚论嫁,但见见闺蜜是必要的。

又为了彻底杜绝田美人时不时的相亲暗示,郝姑娘终于官方推出季美男。

田美人两口子和郝姑娘夫妻俩一起美美滴吃了一顿晚餐,季轩无论是谈吐气质还是皮相魅力,算是被田闺蜜认可了。除了他那讨人厌的亲哥,季轩再也找不出啥缺点了。

于是,田闺蜜终于狠狠心一口拒绝了乔帮主想再约郝姑娘的要求。

只要郝郝高兴,田义气也不在乎得罪几个兄弟。

令人欣慰的是,乔帮主样子虽然长得熊,可人家个­性­不熊。听到了郝姑娘与季美男感情坚贞,熊帮主……是乔帮主决定君子成|人之美。

于是,本以为会出现的男男火拼,连个泡都没冒就自我扼杀了。

乱甜蜜地过了几日,沉浸在季美男软玉温香中的郝姑娘被赵同学带来的消息惊了魂……于是,郝姑娘失踪了。

三天,整整三天。

不开手机,不回家,不去公司……就像人家蒸发了一样。

季轩慌了神,他讨厌这种又要失去的感觉。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呀,为什么随随突然一声不响闹失踪?

按理说,郝随姑娘不是那么任­性­的姑娘。她虽然也会发脾气,但只是碎嘴抱怨几句那种,她绝不会不顾别人的担心闹失踪。

季轩了解她,所以季轩更慌了。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随随不高兴的事?

季轩罢工了!!!

随着郝姑娘不上班,每日奔波于郝姑娘的生活圈子。在找寻郝姑娘的同时,深深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任是再怎么聪明的一颗美男脑袋,也被难住了。

季轩想破了头,原因仍是unknow。季轩开始产生错觉……会不会这段日子的快乐幸福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可是……明明很真实啊?

他此刻还能感觉到郝姑娘依偎在他怀里时的温软……她的­唇­、她的眸、她的脸,每一寸都是那么清晰,季轩怎么能相信一切只是错觉?

虽然郝随跟季轩交往了一段时日,但双方还没见家长。郝姑娘是因为心里有事,季美男则是由于心中有结。

结未解,事未了。

事情还没如自己发展的风顺,恋情仍需加温。

季轩找到了田闺蜜,田闺蜜对郝姑娘离轩出走的事也大吃一惊。

“什么?郝郝把自己搞丢了?!”

季轩是个妖孽,他一眼能辨清田闺蜜是不是在撒谎……田甜没隐瞒,郝随真的蒸发了,季轩泄气离开。

田甜看着季轩失落离开的模样,不由为郝姑娘高兴:郝郝,终于遇到她爱,又真心爱她的好男人了。

季轩来到郝姑娘的‘娘家’。

“伯父,郝随……”

“等等!”

当时,正拿着一把小勺子掏西瓜吃的强哥被震惊了,破咬一口瓜瓤,又脏又腻的中年男人手在围裙上反复擦……

“小伙子,你是在叫我么?”

“……是。”

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的季轩,在看到了强哥的一连串动作之后,确信这就是随随的亲爸爸……一样的动作,一样的不爱洗手。

“那个、小伙子……”强哥随手掏出一面小镜子,照照老脸,“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我记得我昨天还很帅啊?”

“……”

季轩面部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淡笑:“强哥。”

“嗯嗯。”

强哥露出很受用的表情,好心情地入正题,“小伙子是郝郝同事么?”

愣了愣,季轩面­色­颇为复杂地应道:“算是……”

“叫什么名字呀?结婚没?孩子几岁了?是男是女?”

“……我叫季轩。”

“嗯嗯,季悬,好名字,很有悬念。”

“是季轩,轩辕的轩。”

“……”

“我没结婚,也没私生子。我会很爱我娶的女人,宠她、呵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执子之手,就她和我。”

“……”

小伙子你为毛跟我表白呢?我又不像我家郝丫头一样是女娃……女娃?!莫不是这小子在……

“小伙子来找我们家郝郝么……”

季轩抬头,一喜。莫不是,随随真的回了娘家?

“可是郝郝没有回家喔。”

还是不在这里啊……

季轩垂眸,掩去眼中失落的神­色­,礼貌笑道:“我知道,我今天是受郝助理所托来给您送东西的。”

季轩拿出一盒F城特产:“我前两天去了F城,郝助理说您喜欢这里的特产。这是她让我给您带回来的,强哥请笑纳。”

“呵呵呵……小伙子,谢谢你啊!快,进来坐坐……”

强哥你好势力,之前人家没给特产,你都没请人屋里坐。

“不了,强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跟着郝助理来时再坐吧。”

“那好,下次记得要来哦。”

“嗯,一定!”

季轩再一次无果而返,却是不经意间让强哥闻到了腥味儿。

他家郝丫头……不知道他喜欢吃F城的这特产呀?

他家­精­女儿……不可能找人带送东西呀?以她的个­性­,她一定担心别人和她一样搞偷吃才对……

这小伙子到底是谁?

咋那么关心他女儿的样子?

连带对他这个可能的岳父大人也上了心……居然打听到他喜欢吃这种特产?!

不简单啊,这小子,心机贼重!

意味不明地再瞅了季轩背影几眼,强哥掏出手机,按下2号键……

“美人,是我。”

“强哥?”

“知道郝郝跟一个叫季轩的男人的关系么?”

“……知道。”

“知情不报?”

“不是,强哥,我也是才知道两三天。想查清楚再……”

“季小伙可靠不?”

“强哥觉得呢?”

“我觉得我赚到了,郝郝可真给我争气,勾了个这么好基因的外孙提供者……”

“……”

一再的无果,让季轩很彷徨。

随随……究竟在哪?

季轩知道郝姑娘孝顺,虽然她平时装得很无所谓,可她很在意这个又爹又娘的二十四孝老爸。

所以,尽管季轩承受着可能失去郝随的巨大压力,他也不敢让强哥担心。随随不在,他要替她照顾老爹。

此时,身在A市西区某­奶­茶店狂抽搐的郝姑娘哪里知道,她只消失小小三天,季美男心里已如同熬了无数载。

“小姐,请问……您还要续杯么?续第十七杯?”

两眼浮肿,嘴­唇­­干­燥,鼻尖红透,郝姑娘的模样真的很猥琐。

“我是不是很无耻?”

­奶­茶小姐腹诽:连续了十几杯­奶­茶,是挺无耻的。要是个个顾客都这样,她们还怎么做生意?!

“你说啊,我是不是很无耻?”

“……”总不能真的得罪顾客吧?­奶­茶小姐如是想,“当然不……”

“那、那……”

弱弱地抬眼,两只失去光泽的小鹿斑比可怜兮兮地凝视­奶­茶小姐,“你能再给我续一杯么?放甜点,行么?”

“……是。”

她不该一时冲动说委婉的。

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重新置于郝姑娘面前,她却完全无视之。

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腾腾雾气,郝姑娘忍不住又流泪了……事情怎么会是这个版本的?!她一点也没想到。

事情是这样的……

正文 【药­性­引发兽­性­?】

那天,赵同学又把她约出来密谈强叉案真真真真真相。

赵同学说:“郝姐,事情水落石出了。保证是最最真实的真相!”

赵同学说:“我保证我只给你下了睡死的药,之间我也没看见谁对你动过手脚。想来常少爷也不是下药害人的混蛋,所以排除了是药­性­引发兽­性­的可能。”

赵同学说:“而和常子信住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也就是本案的直接受害人,就是常子信名义上、血缘上的亲弟……”

赵同学说:“……以及你的顶头上司兼现任男友季轩!季轩,就是四年前那个无辜的少年!”

季轩……

就是花样少年……?

季轩和常子信住一起,少年也和常子信住一起。

季轩四年前十六岁,少年四年前十六、七岁。

季轩……少年……

郝姑娘觉得自己要疯了!!!

季轩就是她强睡了的花样弟弟,她,四年前就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令人发指的自己!郝姑娘觉得自己好可耻……

季轩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四年前强人又跑人的混蛋女人吧?

如果季轩知道了自己那么无耻……季轩会不会不要她?

季轩会不会……嫌弃她?

季轩会不会……啊啊啊啊啊,要疯了疯了疯了!!!

孬种的郝姑娘,又一次逃逸了。

她逃到了西区,逃到了她当年犯案的地方。她只是想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证明赵同学是错的,其实她没有那么坏那么无耻……

可经过自己明察暗访,赵同学是对的,她是兽­性­的。

不可否认,知道季轩就是那个他,她有一秒的开心。

毕竟,第一次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的,她能不开心么?

可,第一次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开心得起来么?

男孩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会很愧疚,会很苦恼,但她不会觉得自己肮脏,自己这么肮脏的灵魂配不上季轩小纯洁……

季轩,被她侮辱了。十六岁,不知道有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季轩面对的是怎样的残局,虽然现在看来,他当时应该没有­阴­影什么的。可,谁知道内心深处有没有创伤呢?

如今的季轩,是那么得美好、优秀。

季轩一定不缺人爱,如果季轩知道真相反感她了……她还能赖在他身边么?

“呜呜……”

“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郝姑娘赶紧擦­干­眼泪,怪­奶­茶,“我没有哭哦,是­奶­茶太烫,把眼睛蒸得疼。”

­奶­茶小姐看了看郝姑娘跟前那杯已经泛凉的­奶­茶,讪讪笑:“是,我看出来了。”

“真的么?”

偏头,不去看郝姑娘红红的惹人生疼的眼眶,­奶­茶小姐点头,“当然,我一向诚实。”

“那我就放心了。”

郝姑娘自认为‘演技’一流,看来她掩埋心事很有水准呢。

这是不是说明,她可以先回东区了……毕竟,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更重要的是,裤兜里的票票只剩车资了……囧!

偷偷摸回东区,郝姑娘依然神不知鬼不觉。

强哥买菜回家,准备洗个澡除个疲,却不想听见了浴室传来淅沥哗啦的冲水声。

这是自家德国进口的按摩马桶的咆哮声……

是自己那个风­骚­的秘书?不对,她不敢公然到家里来勾引自己。

是菜市场那个蠢蠢欲动的寡­妇­?不对,她不可能有他家里的钥匙。

是楼下的那个单身女教师?不对,她不喜欢像他这种中年美男子。

最可疑的三个对象都不是,那会是谁呢?

“吱呀————”

郝姑娘甩甩未­干­的手,有些怔愣地看着一脸吃惊的强哥。

“丫头?”

“强哥?”

“……呃,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班么?”

强哥径自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精­光体魄……矫健的六块腹肌、铜­色­的肌­肉­连理、不言而喻的男子气概……强哥还是喜欢挂空挡啊。

郝姑娘白眼一翻,“我放假。对了,你怎么不上班,今天是周三啊?”

强哥套上了居家服,弹了郝随脑门一下,“傻丫头,老板是可以随意旷工滴。瞪?瞪什么瞪?不服气,去给我找个老板女婿呀?”

“哼……”

晚,饭桌上。

强哥放下碗筷,对着身在饭桌心在外的郝姑娘叹气:“丫头,有心事?能告诉强哥么?”

“啊?!”

郝姑娘愣了,“啥、啥心事?强哥你有心事?哎哟……很痛!”

收回了脑门扣,强哥自言自语:“是丫头呀……”

郝姑娘嚼了嚼筷子头,不悦地嘟嘴:“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当的什么爹?”

“……我还以为是外星人披了丫头的皮呢。”

“……”

“丫头,你究竟有什么心事?怎么整晚闷闷不乐?”

“我、我哪儿有心事?!

“那你为毛抱着空碗扒饭?”

空碗?!郝随一看,可不是空碗么。

有些囧,有些恼羞成怒:“谁说我有心事了?我是在沉思好不好?”

“OK……那你在沉思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吗?”

沉默了几秒,郝姑娘放下空碗,挤出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强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么?”

谨慎的……“说。”

“你觉得、觉得婚前X行为怎么样?当、当然,我只是假设。”

“……”

静……比当年她高考的时候还要静。

强哥喝了一口水,垂眸静思。

须臾,抬起头来,­精­光眼如叉­射­线反复打量郝随姑娘。郝随紧拽裤子,狠狠地镇定……别、别露出破绽。

看不出什么,强哥终于松口气:“不咋地!只要是成年人,只要你情我愿的,有啥不行的?”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很OK咯?或者说是……至少不反对?”

“那是自然!婚前学点X经验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恶的男人主义!!!

虽然听见强哥这么说,她舒心了,却也怨起男人没有贞­操­观的可耻观念。

“强哥?”

“嗯?”

“如果……是我婚前那啥呢?”

“……”

死寂,暴风雨前的死寂往往是最为恐怖的。

“你居然敢婚前X行为?!你居然敢被人睡了?!你居然敢……”

“强哥息怒!强哥息怒!”

“是那个王八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郝强的女儿?”

“强哥息怒!强哥息怒!”

“虽然没混很久了,但我道上的兄弟还在,老子要他命!乖,丫头,告诉强哥那个混蛋是谁?我让你豹子叔做了他!”

“强哥,豹子叔已经退出江湖养老三年了。”

“那、那我叫你黑蛇­干­爹做了他!”

“黑蛇­干­爹上个月刚刚进去。”

“……那老子亲自做了他!”

“……”

“丫头,别怕!告诉强哥那混蛋现在在哪?”

“事到如今,我只能据实以告了。强哥……其实那个男人没有强睡我,是我……是我强睡了他。”

“啊???”

知道强哥很茫然,郝姑娘忍住羞意愧意将最近得知的真相,以及四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半个小时后,强哥哈皮了。

拍着郝姑娘纤细的肩膀赞:“丫头,­干­得好!有我当年风范。”

“强哥,我以前那样……季轩不会原谅我的。我心里好烦,你居然还在笑?”

“季轩?原来那个可怜的孩子叫季轩啊。不过,这个名字好熟……”

“你又没听过季轩的名字,怎么会好熟?”

“对了,前天有个叫季轩的男人来找过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季轩。”

“季轩?!他长什么模样?!”

“哦,长得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皮肤比你好,又很白皙,模样挺俊的。反正,跟我年轻时候一样英俊。”

呃……到了这个时候,强哥也不忘夸自己……

“强哥,我、我死定了。”

“……?”

“我知道季轩就是少男的时候,我很慌很怕,所以我关了手机不去上班,算起来已经四五天了,季轩一定很担心我。我好任­性­对不对?”

“丫头,你很喜欢季小伙?你在顾及他的感受?真是难得一见啊,我们家郝郝丫头都知道心疼人了。”

“哇!!!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为毛净刺激我?”

“哈哈哈……丫头眼睛红了,果然是……诶诶诶你别瞪,我下榻普(shut up),行了吧?”

强哥做了一个拉上嘴链的动作,静静聆听郝随的委屈。

正文 【温柔?释怀?船】

“我很想见季轩,可是我怕季轩知道真相后恨我。呜呜……我现在好后悔当年那么禽兽……虽然我是无意的……呜呜强哥,我该怎么办?”

强哥将闺女娇小的身子搂进中年怀抱里,温柔地拍其背脊,“丫头,告诉他真相吧?如果他真爱你,他不会介意的。”

“可是……”

“嘘……丫头你想想,要是季小伙儿不是那男孩,你会不会更觉得对不起他?”

要是她的第一次不是跟季轩……甩甩头,郝姑娘庆幸着还好是季轩。

“你清楚自己的心,你是庆幸的,你是高兴的。你其实暗爽着呢!只是你不敢去面对季小伙儿知道真相后的态度,对不对?”

颤颤地点头。

“丫头,勇敢一次吧!四年前,你已经懦弱了,所以你觉得愧疚。难道四年后,你也要带着愧疚失去季小伙么?”

失去……一个好沉重的词。

坚定地摇头。

“其实你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是么?你只是欠缺一个人来鼓励你告诉你,这次,你的选择是对的!”

强哥,你果然很了解自己的种!

“其实,那天看见季小伙,我就觉得这年轻人不错。字里行间尽是关心你的字眼,还打听到我的爱好给我带了特产。连你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可见,他为了你费心了。”

“如果、丫头,如果你真的能从季小伙那里感受到像强哥的拥抱这么温暖的亲近,大胆去争取吧!老爸支持你!”

“强……老爸……”

父女两,四眸相对成泪眼。

“嗯……乖女儿?”

“……我没有恋父情结。”

“呃……”

于是,郝随豁然开朗。

然而季轩呢?

季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抛弃……是吧,是被抛弃吧?

整整一百三十六个小时,郝随整整一百三十六个小时人间蒸发。

以为她约人,和她走得最近的田甜说没见过她。

以为她回老家,她亲爹都没见着她影。

担心她交通意外,他随时关注着临近几城市的交通新闻。

担心她身子抱恙,A市各医院电脑都被他入侵,连诊所也没放过。

着急她出事,时刻注意A市大大小小生活新闻。

没见她的踪影,庆幸着……也苦恼着,她真的不准备出现了么?

‘A new message A new message A new message……’

季轩像是被什么震了一样,心尖突然冒出一根芒刺,刺激着饱受折磨的心脏。

打开手机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

三个意味不明的字跳入眼睛……

‘她来了。’

‘她’是随随吗?来?来哪里了?这个发短信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是发错的?

不想空欢喜一场,季轩强自镇定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跳入某个系统,输入这个陌生的手机号。

十秒后,手机号的主人跳出页面……郝强?!

随随的爸爸?!那他说的‘她’就是随随?!

骤喜,突然充斥着季轩的心。很难严明这种感觉……

手机突然随着音乐跳动起来,是随随打来的……

“喂?随随吗?”

静,季轩突然觉得,他已经期盼这个声音长达一辈子。

“是我,季轩。”

“……随随……”沙哑的,感­性­的,“回来,好么?”

“季轩……开门,好么?”

噌……

弦,一碰就断。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口气,季轩快跑到玄关,狠狠地打开门……

“季……啊……”

还来不及开口认错,郝姑娘已经落入一个粗鲁而热烈得令人窒息的拥抱。

深情缱绻,是这种感觉吧?

郝随咧嘴,哭着笑……思念是会发酵的,膨胀起来永无止境。

“季轩……”对不起。

“随随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季轩,我没有要离开……”

“随随别说话!听我说,好么?”

“嗯。”

季轩打横把郝随抱进屋里,紧紧搂抱着郝随仰躺在沙发上。

手,缠绕。腿,圈套。身子,不离不弃。

“我是个执着的人,我有着变态的占有欲。”

“……”感受得到。

“我确定了,就义无反顾。随随,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选择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放开你,也不许你退缩。”

“……”我不会退缩。

“答应我,不离不弃好不好?”

“……”我答应你。

“别一声不吭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怕,好怕再也找不到你。我怕只一眼的错过,就是永远的错过。”

“……”

“这几天,我想了,我真的想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原因。”

“……”

“随随,如果你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打我骂我杀我也行,就是别逃离我。被抛弃,真的很难受……”

“……”

“我爱你……所以,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可不可以试着也爱我?”

“季轩……”

季轩伸手止住了身旁人的小嘴,是希望,也是乞求:“随随,如果你要说我不爱听的,就让我聋吧。”

抬手,拉开那只倔强的男人手,郝姑娘含泪傻笑:“你会爱听的。”

“季轩,我也爱你。不是因为别的,只为你是你。”

话毕,窒息,热吻。

沙发,已经难以‘容’忍激|情四­射­的两人。

季轩压倒郝随,地毯上,两人深情对望……眼睛里全是对对方觊觎的欲念。

“等等!”

郝姑娘终于想起来她今天的目的……

“什么?”

“季轩,我要跟你坦白!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坦白!”

“嗯?”

“四年前,你是不是被一个女人破了身?”

“……”

扬起­唇­角,季轩狂悦:终于,记起来了么?

“其实、其实……其实我就是那个女人!我就是强了你又孬种跑掉的猥琐女人!”

“……”很坦白嘛,小可爱。

“那年你才十六,我居然强了未成年人,这是犯法的……可是,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知道为毛我那晚会兽­性­大发……”

“呵呵……”

她以为是她兽­性­大发强了我……季轩一扫几日的萎靡,笑得很爽朗、暗爽。

可在郝随看来,那是强颜欢笑。于是,郝姑娘更愧疚了。

“虽然我­干­坏事了,但拜托你看在我们的交情上给我机会弥补,别告发我……我坐牢了你就没女朋友了。”

“哦?我们的交情?什么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啊?”

我们刚刚擦枪走火,几乎天雷勾地火滴交情啊……郝姑娘委屈腹诽。

“别堵心,我愿意和你培养‘交’情,不过……得是xing交。”

吼吼吼!!!

不要脸!

郝随羞唾,掩去眸子里的兴奋,她又是一个纯洁滴郝姑娘。

“你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

“嗯哼。”

“你不会嫌弃我禽兽?不会不要我?”

“当然,我不止不会不要你,事实上,我期待你更禽兽一点……”

“小轩轩,你好坏……”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只是有点爱……”

“那对于刚刚我那个关于‘交’情的提议……?”

垂下睫毛,­阴­影投­射­出一片片引诱:“也好啦……”

SO,该关窗关窗,该上锁上锁,该买套买套,该换姿势换姿势……

郝姑娘他们要船戏了!

屋内,黑压压一片。

郝姑娘曰:人家怕羞!

季美男曰:怕她羞!

床上,白晃晃两具**。

郝姑娘曰:天热。

季美男曰:怕她热。

空气里,暧昧的热吻声不断。

郝姑娘曰:很喘。

季美男曰:同感。

仔细听,细碎的娇吟和着淡淡的闷哼轻轻响起。

郝姑娘曰:他凶猛。

季美男曰:她残忍。

Kingsize大床,虽然没剧烈摇晃,但也颠颠簸簸。好生YD的一个场面,真是闻者猫挠心,见者流鼻血……

郝姑娘曰:天,居然还没黑?这‘活儿’要‘­干­’到神马时候?

季美男曰:夜,原来还没来?高兴,我喜欢‘­干­活儿’。

随深浅曰:两个流氓。

两流氓曰:还不是你瞎编的台词。

随深浅曰:……放窗帘。

于是,屋里接下来‘­干­’了神马事,没外人知道了。

黑夜中,­精­力充沛的季美男看着身下的女子­奸­笑。

还好随随不知道四年前强叉案的真正真相,不然非得把他宰了……其实,郝姑娘知道的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假象而已。

真正的实情是……

正文 【季轩番外:419真相(上)】

十六岁,正常的男孩会做什么?读书打架谈恋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已经可以看懂高中的所有教材,可以轻易找出任何方程式的不足之处,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想出最好的方法解决奥数题……可以任意侵入学校的任何一台机密电脑。

能做的越多,我感兴趣的就越少。

无聊……黑客技术越来越好,连父亲常裳里的高级电脑也能被我轻易攻破。

我是父母的骄傲,他们都说我是天才。可,我真的是天才么?

我只是比同龄的人聪明一点点,比一般人更善于运用电脑一点点……这就叫天才了么?

我觉得世界很乱,明明没有所谓的天才,只是普通人脑子不够用或不善用罢了,世人却总在为自己的不成功找借口。

子信常常说我是个愤世嫉俗的宠儿!

没错!我从来没有遭受过所谓的挫折,可我就是讨厌我的风顺生活。

父亲很宠我,我虽然是他的小儿子,却也是他最聪明的儿子。母亲很疼我,不止是因为我跟她姓,更多的是我长得像她。子信很让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想把我掐死,毕竟我霸占了很多人的宠爱。

也许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尽管我得到一切,我还是觉得生活很无聊。

我十六年来的目的,只是攻克一个个曾经不懂的或者觉得挺复杂的难关。每成功拿下一个,我的乐趣也就减少一分。

喜欢挑战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挑战给我们乐趣,也带走我们的兴趣。

无聊地活了十六年,受尽别人或崇拜或啧啧称奇的眼光。有没有人,会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啊?我很好奇。

也许,老天真的是宠我的。他派来了这个人……

子信是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没有心,他不在乎女人的心痛不痛。

所以,被他伤害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我一点也不意外。

讨厌该死的十六岁,让我没有办法正大光明进酒吧,所以,如果不想悄悄混进去,我只能跟着子信一起去他最爱的‘堕落’。

堕落,我也想感受堕落的。可这次的堕落之行,却成了我人生的最大转弯,我遇见了我的她……郝随。

不是第一次有女人气急来找子信算风流帐,却是第一次有女人为了友情来开罪常裳小老板。

是,是开罪,真正的开罪!

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作假样子,她不会学她们离子信还有十几米远就喊打喊杀,她们,只是为了吓唬子信,可,子信哪会被她们吓唬到?

她进门的时候没冲动,只是慢慢地靠近子信,并在离子信两三米的时候随手拿了瓶啤酒……有意思,她是来真的……当时我就在想,她会成功么?

我没警告子信,事实上,我也觉得像他这种浪子该被揍揍。

“嘭————”

等到啤酒瓶碎掉,子信额前已经流出鲜血,众人才真正反映过来:这个不起眼的女孩是来找茬的?!

虽然子信滥情,但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吃了闷亏,他也没想报复这女孩,旨在吓唬吓唬就放了。

十几个保镖围上来‘吓唬’女孩,她,真的被吓唬到了!

保镖们冲上来时,她就近拽紧一只胳膊,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胳膊主人身上……而那只胳膊,恰巧是我的。

暖暖的软软的小手,那么全付信任地拽住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我只意识到我必须掰开她的手,却没意识到我居然舍不得……

保镖们不敢扯到我,所以也一并没碰她,只是恶言恶语不断。

那些威胁的话,漏洞百出,子信的手下通常都是猪。可我没想到,她比猪都还笨,居然相信猪的威胁?

改拽为抱……虽然她一眼也没看我,两只水汪汪的小鹿斑比一直注意着四周动向,可我还是能从她指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求助。

她和我的距离,越来越紧。

连母亲,我也不喜欢和她近距离接触。可对她,我没了防守心。

子信的脸­色­很差,也不处理伤口,就那么冷冷地喝酒。

嗬……

除了花心,子信还很在乎面子,今晚掉了面子,他一定不好受。为了给予他作为弟弟的安慰,我示意保镖们‘轻轻地’把她抬出去‘放’在门口。

只要外人看起来她像是被扔出来的,子信就面上有光了。

我的听觉很灵敏,所以,当听到她大吼‘田美人,我砸破常混蛋的脑袋’时,我意外地喷了。

还没走远,她就敢大呼小叫她‘修理’了常裳小老板?!

她,真是大胆!

这个晚上,我笑了,喷了,畅快了,一个晚上的情绪比我一年的还要多。

于是,我知道,我可以不无聊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请了私家侦探打听她的消息。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子信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反常……喜欢吗?似乎谈不上。不喜欢吗?但为何偏偏想关注她?

我不去搞自我纠结,只静待着她的动态。

我以为只要知道她更多的傻事,我就会解了馋,如同之前攻破的难关,再也对她提不起兴趣。可是看着私家侦探拍来的照片,我对她的兴趣反而越来越浓厚、深刻、难以磨灭……

这一张,她站在糖炒板栗摊前和一个十岁的小孩抢最后一包板栗……她一点也不以为耻,反而抢得很欢。

这一张,她踩到屎了,小样子很纠结,欲哭无泪的模样着实可笑。

这一张,她可能感冒了,鼻子尖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笑了。笑,引发她鼻腔里的黏鼻涕被呼吸吹成鼻涕泡泡由不自知……

这一张,她给一个老人家让座,可显然她让得有点不是时候。她的腿似乎是麻了?车身一晃一晃的,她的表情狰狞而想爆笑。

这一张,她内急找不到厕所,双脚不自然地并拢,一崴一崴学着企鹅走路……

这一张,她看到一张百元钞票,死死地踩着,憋红着小脸很兴奋……下一张,她发现钞票是假的,脸上尽是出离的愤怒……呵呵呵……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大欺小的她很可爱,囧样的她很可爱,感冒的她很可爱,伪善良的她很可爱,憋忍的她很可爱,小器鬼的她也很可爱。

本想用来克制自己的照片,竟然越发引着我对她感兴趣……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兴趣,悄悄变成了诡异的感觉。

我一天没有知道她的信消息,我就心里不舒服。

我辞了私家侦探,不是因为我想逼自己不关注她,而是我想亲自关注她……不通过这些别人拍来的成果。

我不想跟踪她,不想她有被人尾随的感觉……尽管以她的粗线条神经应该是感觉不到的,但我仍然不想以这种方式认识她。

我研究了她的习惯,频繁地出现在她喜欢的地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和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可她,始终不认识我?

为什么?

我虽然不算自恋,但几分自信还是有的。我随母相,长得比较俊雅,莫不是她讨厌白面书生型?

可,资料明明显示她喜欢白脸蛋高个子的?就外貌而言,我觉得我很满足呀?

后来,整整观察一个星期我才发现。

她根本就是个泛视力的人,在人多的地方,如果没有目标­性­,她会自动地忽略陌生人。她的眼里,只有熟人……所以一次又一次,她看不到我。

刚开始,我觉得很搞笑,最后,笑不出来了。

四个月,整整四个月,在我频繁出没在她的生活范围的四个月,她还是不认识我,甚至连混脸熟都不算?!

啼笑皆非……

她甚至不知道有季轩这个人,我却关注了她120天?!十二,就像是一轮生肖的顺序,我已经沦了下去,陷得糊涂而悲凉。

要不要更直接地接近她?例如……追她?

嘶……

十六年来我第一次红了脸,几年前看到子信和别人真人秀我也没有这般……窜到耳根处的热量烫得我蠢蠢欲动。

追?

不追?

这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我才十六,她会不会相信我是认真的?

就算她相信我是认真的,她会不会嫌我小?

从来,年纪不是我的困扰,这一刻,却是了。

我决定要追她,哪怕时间会很久,难度会很大,我也要追她。

我不能再容许她看不到我……

可我没想到,我还没开始追,她已经是我的人……她的理智肯定是迷茫的,可她的身体却很情愿。

一夜的激|情,我们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次……

虽然这个交易对她有些不公平,可我愿用我毕生的专情来弥补。

一辈子,有时候真的可以因为一个吻。谢谢老天厚待我,给我的远远不止一个吻。

骨血,都已经交换。心,还能坚持多久?

那夜一开始是个Сhā曲,最后变成意外。

那天,我在电脑前设计了一天的软件,很累……进子信房间里找U盘时居然发现……

正文 【季轩番外:419真相(下)】

其实,我在处理bug的时候隐约听到子信说带了女人回来,这又不是第一次,我自然不奇怪。可十几分钟后,子信房间却没有传出奇怪的嗯啊声?!

没多想,我继续攻克这个bug……

已经是凌晨1点,终于完善了这个缺点,却发现找不到优盘?!我想,那女人应该走了吧?于是我推开了子信门……

深紫­色­的女士衬衣,纯黑的七分裤,只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

安详的睡颜,蜷缩的身子……白白的小脸上净是纯净,红艳艳的香­唇­,小小的鼻翼,睫毛虽然不够纤长,却还是翘翘的。

这么纯然而乖巧的模样,好惹人疼爱。

原来子信带回来的女人是她……郝随,难怪子信没有跟她……

“呵呵……”

那时的我不自觉笑出声,又在出声的第一刻意识到自己吵到她了,赶紧紧抿­唇­。

床头,子信搁了一张纸条。

‘女人,你睡得像死猪,本少爷一时冲动带你回来,看到你平平无奇的身材实在没兴趣。床,借你睡一晚,本少爷出去了……记住,别流哈喇子!’

子信一直嘴硬心软,他只对爱他的人狠心。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撕了这张纸条,可能我潜意识里就不想郝随对子信产生一点点的好感。

轻轻地抱起沉睡中的珍宝,朝着我的房间走去……我不想她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哪怕那个男人是我亲哥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一丝醒过来,甚至是一丝转身梦呓的迹象也没有。

不太正常!

为什么她的模样不像是熟睡,而像是昏迷?!

家里不常备医疗箱,但子信房里倒有几种日常药粒。我翻遍了子信的‘百宝箱’,终于发现了一瓶叫‘清醒’的药粒。

清醒……意思是清醒吧?

瓶身上除了名字,一点药­性­成分也没有。这是子信的习惯,自己给药粒改名字。

药,我自然不敢乱给郝随吃,我决定为她试吃。我吃了一粒清醒,半小时后除了有些­精­力充沛之外,没什么不良感觉。于是,我也喂了她一粒清醒……

十五分钟后,郝随清醒了,只是她的清醒只是身体醒,她的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因为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郝随,醒醒?你热不热?”

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问她热不热?为什么不是渴不渴?或者冷不冷?

郝随当时听见有人叫她,很努力地想要睁眼看看……可是药力已经开始发作,她只能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靠向我,抱着我,缠绕我……

虽然我比她清醒,但同样受药力迫害的我也在不知不觉像她靠近……

我们都跟随本能地抱着对方,手脚蹭着对方的身子……我有些觉悟了,也许子信的‘清醒’是春……药?我算不算自作自受?

我想起身去洗个冷水澡,谁知道……

“别、别走!”

身后是她软软的呼吸,娇娇的嗔怨,如梦如幻。­嫩­­嫩­的白手臂缠上我的脖颈,她灼热的呼吸响彻我的耳际。

死定了!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我知道,如果我转身,会改变很多……

转身,我不顾一切扑倒她……注定一夜沉沦……

一夜,有多久?

如果是以前,我会说几个小时,可现在,却是几场角逐,几场沉沦。

虽然我只有十六岁,可我的身子却像二十左右的男人……­精­力充沛!

我望着她,一次又一次感受到幸福,越快乐,越堕落,越渴望……她的双眸还是看不清焦距,但她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妩媚无边地与‘我’深情对望。

原来子信眷恋欢爱游戏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虽然是场体力活,却又满足得像……像……好像,根本就没有词可形容。

只是,我可以确定,我比子信得到的快乐更多,因为我的角逐不是单纯的身体,还源于她是我喜欢的人……

几场欢爱过去,她昏昏欲睡。同样是第一次,原来女人会累,男人却越战越勇……不忍心再压榨她脆弱的身子,我紧紧拥住她,厮守到天明。

天,亮得很快!

我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恨我?

我以为,她会甩我一巴掌,可她却连尖叫也没有,只是傻傻地在那里看着我,试图用自己可笑的逻辑安慰‘我们其实没什么’。

我掀起被子,让她看清被单上猩红的血迹。

“你、你落红了?”

她居然语出惊人?!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落红?!

我只害羞了一秒,就以一种得意的语气宣誓她‘强’了我。如果让她愧疚才能记住我,不妨小人点。

得到她,虽然不是我有心之为,但毕竟不够光明磊落。既然我已经不磊落了,那为了让她眼里有我,我再卑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姐姐,恭喜你!顺利强上了十六岁处男!”

瞄了几眼她的身材,我压抑住欲喷鼻而出的热血,装叉,“不过,你的身材......发展空间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大呀!”

跑了?

跑了?!

跑了。

她居然真的落荒而逃了?!

我宁愿她哭着喊着要杀我,或者是楚楚可怜要我负责……其实,第二种情况分明就是我的目的……也总好过她一声不响就孬逃。

我甚至怀疑,我们睡了一夜她都不记得我的样子……四年后的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比女人每个月的大姨妈还准!

她逃,我没有追。不是不想追,是暂不追。

我会给她一点点时间来认清这个事实,等下一次我再抓到她,那就没有再放的可能了。

“子信,你有没有提神的药?我今晚熬夜设计软件。”

“有啊,不过……”子信邪笑,“小轩弟弟你还是等成年再问我要吧。我的‘清醒’很提神哦,每次女人吃了我的‘清醒’跟我玩得都特别high。”

果然,‘清醒’真的是春……

难怪昨晚我……也难怪郝随那么热情……

三天后,我开始找寻她的下落。

可……

是我太自信了吧?是我太高估她的勇气了吧?

她不止选择逃逸,还选择搬家?!当我循着私家侦探以前给的信息找到她的‘家’时,她已经换了新家。

邻居说,她家条件挺不错,在别的地方买了大房子,这儿就这么放着,住不住……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没人知道。

嗬……一个不小心,她居然成功跑掉了。

那天早上没有去追她,是我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事情。

我也不放弃,总抽时间来这所房子,希望有朝一日再碰见她。可这样过了一年,她还是踪影全无。

我不会死心的!我有一辈子来跟她赌!

我赌她不可能人间蒸发,我赌她不可能不回A市,我赌她不可能问心无愧,我赌她不可能……在我重见她之前爱上别人。

是赌,也是咒!

因为我着了魔,所以你也不要保持清醒行不行?

是的,我着魔了!

我的手机里,全是偷Pāi的她的照片。我的铃声,全是在她手机上听过的声音。我的笔下,只会画她的模样。我的密码,全是haosui1314……

一年里,我不再无聊,因为我充实地想念她。

每天都在挣扎着……想她,恨自己想她,克制想她,妥协想她,循环想她……

之后,子信要我进公司跟着他磨练。

嗬,我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过是想早点把常裳的担子分给我,他好再逍遥自在逛花丛?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疯狂想念郝随到变态的地步,我应了子信的要求。

不过,话又说回来。变态,又有什么不好?

爱得疯爱得狂,在世人眼里本就变了态……于是我又跟想她的心魔妥协,一边工作,一边想她……

为了上班方便,我也搬了。和子信搬到了A市东区,远离西区,远离她‘家’的地方。

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清已淡,而是我终于觉悟,苦守,未必如苦寻的好。

在常裳总部做了三年,子信早已一身轻松。虽然他才是总裁,我只是总经理,可常裳的实权几乎是我一手掌握。

想她,已成习惯,习惯,也是我克服工作劳累的良药。只是良药,至今还苦口。

“请等一等!!!”

“请等一等!!!常裳总经理请等一等!!!”

“姓总经理的那个给我站住!”

这么嚣张,真像四年前她‘教训’子信那样……

“你……”

是她?!

郝随?!

蒸发了四年的郝随,我心心念念又咬牙切齿的郝随……?!

骤然降临的喜悦几乎让我爆血管,虽然她仍然不记得我使我很不爽,但……既然知道了她的落脚点,我还会再次让她搬家么?

休想!

这一次,我不能激进,我会慢慢慢慢地侵蚀她的整颗心。

嗬……原来兜兜转转了四年,我们还是在A市,只是命运使得我们先后从西区转到东区。

我相信,这是老天在帮我。

怕她再一次落荒而逃,几次话到嘴边,我都生生转了弯,我隐忍着没告诉她我就是四年前的男孩。我知道,事情终将大白,只是我希望大白之时,她已爱我如厮。

她是个囧女人,所以浪漫路线pass。

她是个伪淑女,所以优雅路线pass。

她是个小器鬼,所以奢侈路线pass。

她是外貌协会的人……所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一边­精­神诱拐,一边物质引诱。

追求郝随就像钓兔子,既要有鲜­嫩­的胡萝卜,也要告诉她你不怕红眼病。

什么招抽风就用什么招,哪种手段煽情又便宜就力挺哪种手段……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其实郝随很好拐的?!

感谢命运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这一次,拐不着郝随……季轩死不罢休!!!

正文 【双*|­乳­*峰】

四年来的郁气霎时间全散了去,郝姑娘心情很high。

在网上搜了一个极好的地方,郝姑娘伙同轩哥滥用私权,名义出差实际甜蜜二人游……中国贵州……

不喜欢自驾游,郝姑娘和季轩报了高级团。

每人一张贵州地图,每人一张团员名单。像这种高级旅游团,常会组织队员参加联谊活动,相互认识,最适合不常交际的中老年人了。

大巴上,漂亮的导游小姐格外照顾季美男,郝姑娘吃味了。

“季轩,你晕车不?我有晕车药。或者你到前面来跟我坐?这样我比较方便照顾你。”

“……”

季轩看也不看自作多情的某导游,温柔地把玩着郝随的手指头。

郝随得意的同时有些不爽,难道那白痴女人看不出季轩有亲亲女友吗?

也难怪,她是白痴女人嘛!

其他游客嗅出个中猫腻,笑呵呵打趣女导游。

“导游小姐,你很不公平哦!在座的男士这么多,你为啥只关心季同志?”

“就是,我也很帅啊,你怎么不照顾我呢?”

也有看女导游不顺眼的­妇­女发话了。

“导游小姐,请注意影响!”

“这车上还有小孩子呢,别做了不良示范。”

“我同意这位大姐的话。再说你正在工作中,别分不清主次了。”

郝姑娘暗爽:听出来没?其实在座的女­性­都觉得你没脸没皮。

“我没有……”

女导游可怜兮兮地看着众人,视线触及季轩方位时停下了。

“我只是看季轩年纪比较小,出于责任想多照顾一点,你们误会了……”

是的,虽然一车人年纪各异,但就已成年的来算,季轩是最年轻的。

“哼!”

“恶!”

“嗤!”

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声萦绕大巴,是嘲讽,也是不屑。

女导游娇滴滴求助:“季轩,我真的想帮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擦……不要脸!

季美男依旧不说话,视之如屁。

捏捏虚睁眼的郝姑娘,美男柔情呵护:“随随,渴了么?要不要喝果汁?”

见季美男这么不给力,女导游倒也不恼,笑嘻嘻为自己找台阶下。

“季轩,是不是头晕得不想说话了?要不,你现在就换到前面来坐吧。”说着,理了理自己身旁的座位,向季轩招手,“来呀……”

来你妹!

郝姑娘不和谐地翻了白眼,叔可忍,婶不可忍!

慢悠悠站起身,郝姑娘狠狠一啵儿季美男微微上扬的­唇­角,占有­性­宣誓主权。

他妹的小三小四小五六七……XYZ靠边站!

“导游小姐,请问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

众人不解,季轩也纳闷:她不是要毒舌女导游么?

“呃……”不是来找茬滴?“还有半个小时……有事吗,这位小姐?”

女导游自上车以来就错以为郝姑娘是季美男的姐姐,为啥?因为这白痴妹觉得美男子就该配神仙姐姐。

而郝姑娘,虽然长得挺不错,但离神仙姐姐这个层次还远得很。

所以,白痴妹自觉把郝随季轩归纳成出游的一对姐弟。恰好,又觉得自己长得很神仙姐姐,这不,想来段仙凡恋。

倾城帅哥,凭啥全配给绝世美女?

帅哥就该配个长得一般般的女人,美女就该搭上貌不惊人的男人。

为啥?

基因交换咯!

本来美人基因就少得很,少的再综合少的,那不是更少了?优质基因全被美人们夺了去,那咱们中国丑人不是越来越多了?

所以,为了丑人不暴增,也为了多一些后代有机会俊美,咱们就得这么混合搭。

“还有半小时啊……”

“那能不能请你这半小时把狗拴起来,她吵得我家季轩好烦!”吵得老娘更飙火。

“噗嗤……”

季轩抽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掉嘴角的果汁。眉眼都在笑……

要不是嘴角上那红彤彤的果汁,众人咋也不相信刚刚居然是这个贵公子在喷。

“你……”

怒指狠指着郝姑娘的方向,女导游面如猪肝。

“我咋啦?”

弹了弹刘海,吹了吹指尖,郝姑娘一个威胁眼神­射­过去,很拽很嚣张:“你有意见?”

“没……”

“既然没意见,咋还不栓狗?”

“……”

很好,狗被栓了,狗嘴也封了。

郝随坐下,双手爬到季轩胸前,装­嫩­撒娇。

“小轩轩,奖励我……”

“好……”

于是,二人伤风败俗了。

仗着坐在车尾,大咧咧拥吻,两颗头颅窜来窜去……哦买糕的,还在反复换姿势?!看来,是舌吻没错……

前面的情侣心痒痒了,交握的手紧紧紧紧……他们也好想哦……

可是,男人看看前座的太婆头,憋哭:为毛他要把丈母娘一块儿带来?!

……

本来是没想来贵州的,可郝姑娘某晚搜网页不小心搜到了贵州的双*|­乳­*峰。

双*|­乳­*峰是贵州的两座山峰,形如女人胸,又正好是一对儿,堪称世界上最大最美的双*|­乳­……

当时,也不知道是咋的。郝姑娘一见这两峰,就感动了。

这是一种不可阻遏的强劲的气势,见到双*|­乳­*峰的人都会被三山五岳的崇高之美所折服、为之惊叹为之仰止之后,似乎再也没有能引起内心震撼的东西了。

那一刹那,郝姑娘想到了‘定情’。

虽然现在的快餐社会,已经很少有人如古人那般将‘情’定。

但,不流行并不代表不可行。

于是,甜蜜的两人来贵州定情了。如果需要月老,就让双*|­乳­*峰见证他们的爱情吧!

站在峰脚,郝随仰望这神奇的大自然,心里无限激动。抱着季轩的双手紧紧地,几乎勒死他。

“小轩轩,你看,多美多壮观!”

由于拥抱太用力,挤得很给力,有些春光被压出来了。

季轩低头,坏坏地从领口缝儿偷瞄傻姑娘的胸,感叹:“是呀,多美多壮观!”

郝随不疑有他意,仍然望着两峰尖,妒忌着。

“好大!好羡慕妒忌恨……”

“你羡慕?”

季轩挑眉,邪恶地捏着郝随下巴笑,“要是你的真长那么大,我估计很难一手‘掌’控它,毕竟,一只手的面积并不大啊。”

“啊?你说啥?”

没听清?!

“……没什么。”

季轩自郝随身后拥住她,埋在她脖颈间深呼吸,一股女儿香扑鼻而来。嗅着这诱人的香味,季轩身子一紧,握在郝姑娘腰间的手发热了……

纵情于大自然的郝姑娘浑然不觉有双邪恶的大手正慢慢袭上,身后男子呼吸急促,她还没开始挑逗,男人已被勾引。

至上的勾引是……单纯地泄露春光……

郝姑娘闭上眼,感受巨大‘包子’的魅力。心头默默祈祷……

世界上最大的包子,拜托你变大我的小笼包!!!

来看双峰的人不多,站在郝姑娘他们这个方位的更少。于是,季轩不自禁放肆了,暧昧的嗅吻点点坠在郝姑娘白­嫩­­嫩­的脖子、耳垂、下巴……

郝随祈祷完,感觉身体一阵灼热。原来,就算她的脑子不在状态,身子,也已经习惯迎合季轩的步调……

郝姑娘受不了季轩火辣的诱惑,转身掰下季美男的美人头,主动送上红­唇­。

让双*|­乳­*峰见证我们的JQ吧!!!

正当欲壑难填的两人准备找个角落挟战’一番之时,耳边传来了陌生的娇柔声……软软的、嗲嗲的、欠揍的……

“季轩,是你吗?”

两人停下了邪恶的吻,同时侧脸向声源处望去……

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挽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地中海,正诧异地盯着郝姑娘夫妻俩。

不错,是盯!

盯得郝姑娘浑身泛冷,而盯向季轩的眸光却是**而迷恋的,一道闪电划过郝随心尖,蓦地,心头一阵不爽。

擦!来着不善!!!

这是女人的直觉,比大姨妈还要准。

女子模样甜美,看起来是走可爱路线的。穿得却明艳火辣,像个交际花。从那隐隐透出的无辜眼神中,郝姑娘判断,这是一个很会装叉的伪人。

模样,是她无辜的一大证据。可那暴露的装着,又透露出她时刻引诱男人的意图。其实这样穿、这么长的人无数,可郝随偏偏直觉认为这人就是目的不纯的那种。

别怪她有偏见,觊觎小轩轩的人实在太多了,她的防线已经渐渐提高。

季轩只瞄了一眼,然后回头看郝随,眼神示意:继续?

她是很想继续,可那对不识相的男女没走,她难为情呀。

眼神回视:继续没问题,但先打发掉他们。

收到命令,季轩微微侧头,皱眉不耐烦:“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甩开了地中海的肥手,在地中海不悦的刹那奔过来。

地中海的神情,很像自己最近看的小说里面的金主诶……郝随腹诽,难不成这女人被包了?擦!被包了还垂涎她的小轩轩,简直不知死活!!!

“季轩,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纱呀!”

“白纱……”季美男持续皱眉,自语。

白纱眉角高提,乐:“是呀,我就是白纱呀!”

季美男继续自言自语,“白纱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噗嗤……”

郝姑娘不爱­干­净,把喷出口水的嘴巴凑到季美男的袖子处,捏着一小截袖子,擦嘴。很不卫生,可是很有用。

这是在宣誓主权,宣誓此人有主。

就像公狗非尿急情况下撒尿一样,只是为了显示自己领土。

正文 【盖棉花纯聊】

这女人啥意图,非常明显。郝姑娘只能用最俗却最直接有效滴方法告诉她:麻烦滚远点,这男人是我滴!

白纱大姐听季美男说自己是什么东西,神情很受伤。这乐坏了郝姑娘,季轩一定是故意的,这傻帽大姐害季轩‘半途而废’,他怎么不有仇必报?

“季轩,你不记得我了么?我们曾经很好呀……”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镇定!镇定,郝随!她只是在使离间计。

“我们同桌一学期呀,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原来是同学……

“为什么不可能?你长得很特殊么?我为什么要记得?”

“噗……”

白纱是只高手!

为毛说她是高手?

你看,季轩这样讽刺她她都不尴尬。若不是真的很大量,就是心机太重了。

直觉,这种女人绝非善类。

“宝贝儿,你到底走不走?”

被忽略的地中海不耐催促,白大姐回头瞪了一眼,地中海禁声。转过头来,又换上一副甜美可爱的模样,那闪闪的虎牙刺得郝姑娘眼睛生疼。

很不爽!

“季轩,我男……我哥在催我了,下次再聊……我们还会再见的!”

“……有病!”

郝姑娘也应和季轩暗唾:“……还很神经!”

季轩真觉得自己遇疯子了,谁跟她聊了?她没看出来他一直在打发她么?

而且,季轩扬­唇­讥讽,做人情­妇­就做人情­妇­,偏偏装兄妹。她真的以为,他看不出她的廉耻意图么?

除了随随,谁也进不了他心,谁也配不上进他心!

地中海自认为很魅力地向郝姑娘抛了一goodbye kiss,郝姑娘差点吐出大前天吃的牛­肉­面。

郝姑娘反胃低咒,“狗男女……”

“随随,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呢?”

“呃……”捂脸……她没素质。

“怎么能说狗男女……根本是­奸­夫银­妇­……”

“……”小轩轩,你狠!

而那边,白大姐不复之前的恶毒相,缠绵地缠上地中海,声音细小而娇滴滴:“达令,别催嘛,人家来了……”

地中海一愣,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错觉了?她这么可爱怎么会用那么狠毒的眼神瞪自己?

被白大姐这么媚骨一熏,地中海云里雾里飘飘然了。心下有些受宠若惊,今天这宝贝儿可真­嫩­娇啊……

“达令,帮人家查查那个男人报的哪个团,好不好嘛?”

地中海挤皱眉,牛眼鼓大。再傻他还是看得出这女人很哈那男人的,好歹自己才是金主,于是心下有些不快。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白大姐温柔不再,眼神很毒辣,慑得地中海觉得如果他不肯照办,恐怕她会宫了他?讪讪别开头,语气放轻柔:“宝贝儿,我帮了你的好处是什么?”

“如果……”红­唇­沾上地中海的肥耳朵,白大姐笑得媚娇顿生,“……你还能帮我查到他现在的住址,我今晚就陪你玩你最喜欢的69,你说……怎么样?”

“好。”

白大姐笑,寒意四窜。

渐行渐远的郝姑娘突感森然,回头一瞅,果然见着了凌厉的杀气眸子。

刚刚白大姐故意忽视她这个正牌女友,她就有些犯纳闷。

原来,这女人这么聪明。不在季轩面前对她露敌意,但暗地里会怎么­阴­她就不得而知了。

打了个寒颤,郝姑娘提醒自己,以后得放聪明点儿!

季轩扶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暖意透过修长的手指传达到她的心湖。­干­净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安心而甜蜜。

“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随随别怕!”

“嗯!”

重重点头,郝姑娘以一种极其不好走路的姿势把脑袋垂到季轩肩上。

路人恶寒……恶,秀亲密!

贵州三日游,很爽很舒服。

每个晚上,季美男郝姑娘挤在旅行社提供的垃圾宾馆里盖棉花纯聊天……聊生儿育女经。

其实第一天晚上,季美男对这么恶劣的环境很不满,这是高级团该有的待遇么?不知道这些做中介的吃了多少回扣!愣是把五星级宾馆,弄成了无星级宾馆。

郝姑娘倒不是很介意,毕竟以她这种万年小强,在哪里都是天堂!

季美男顺了郝姑娘的意,决定先窝这里一晚上,第二日再找个环境好的。可是……当夜幕降临,当四周不河蟹的欢吟声响起……

“咳咳……季轩,你有没有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季轩坏笑,邪恶滴捏着郝随的光­嫩­下巴,轻轻吹出一口热气:“没有呢……”

他骗人!

郝姑娘敢打包票,季轩一定听到了。你瞧他那双欲眼,一看就是被毛片刺激出来的。虽然,毛片在隔壁,这里只能用听的。

“季轩,你好坏……”

季轩俯下身,郝姑娘像只小兔子一样被锁定在男­性­身躯下,假装颤颤发抖。

“那随随喜不喜欢呢?”

男­性­薄­唇­抿住了郝姑娘的耳垂,耳垂瞬间发烫了。

伸出两根手指象征­性­戳了戳记美男光滑的胸膛,郝姑娘装叉装得正哈皮:“人家不想说……”

“那就不说……”

话毕,季轩以吻封­唇­,­唇­齿间尽是甜蜜的滋润。

亲吻一阵后,季美男身子很热,郝姑娘呼吸稍踹。季轩蹭了蹭郝姑娘的鼻尖,引诱道:“那现在呢?随随喜不喜欢,嗯?”

又来了!

又是这个既闷­骚­又魅惑的‘嗯’。

每次季轩这么轻轻一个上扬‘嗯’,郝姑娘就得腿软好几天。啧啧啧……郝姑娘鄙视自己,鄙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讨厌……”

下身某硬硬部位邪恶一抵,季美男今晚很流氓。

“只是不讨厌么,嗯?你这个小骗子。”

“嗯、啊……好吧好吧,我承认很喜欢,OK?”

“OK,这样才乖……”

于是,天雷地火眉来眼去摸了再抓玩得很high……

“哎呀,不要这里,很痒!”

“嗯啊嗯……这个力度很好……”

“雅蠛蝶,小轩轩你流氓!”

“啊啊啊……爽疯了……”

季轩偏头看着郝姑娘飘飘欲仙的享受样,暗自腹诽,他的按摩技术真的有那么好么?随随看起来爽到家了。他也想试试呀……

“怎么停下来了?”

“随随,你觉得我可怜么?”

“啥?”

“跟你同一张床,却得盖不同的棉被。你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却不是因为和我……随随,咱们做吧?”

垂眸,装娇羞,“做、做什么嘛?”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啊?为毛?不要咩,我知道的……”

季轩躺下,和郝姑娘抱紧紧,“你真的知道吗?”

这还是第一次和郝姑娘在‘家’以外的地方ML,季轩很兴奋,今晚,看来会是个不眠之夜。

季流氓脑海里开始罗列ML姿势……

“其实,季轩……”垂下的睫毛扇过季轩的鼻翼,痒痒的,还有心。

“上次做了之后,我很怀念呢……”

腰间的男人大手紧了紧,­唇­上的男人气息更热了,郝姑娘很羞涩,可是爱意堵心里,不说不快。

“季轩,我想亲你!”

季轩慢慢靠近,气息混合着一股子兴奋,全方位桎梏郝姑娘的领空。

“……你抢了我的台词,宝贝……”

这夜无风,房间内却被吹起一阵阵暧昧味儿。

低劣的灰白墙壁上,两道清秀的身影反复交叠。男上女下,很传统的体位。

床头的台灯时闪时静,一闪一闪之间,映出男子带丝绯红的俊脸。光滑的下巴悬着一滴汗水,这是他‘努力’的证据。

仰躺着的女子垂眸娇嗔,身体内心明明都爽歪歪,却还矫情地大喊‘雅蠛蝶’。

这,就是ML的情趣吧?

这样的福利,这样好‘活儿’,季美男哪能不喜欢?

所以,次日,腰酸背痛的郝姑娘要求另找一处宾馆时,被季美男无情拒绝了。

“这里很好!”

“可你之前并不喜欢这里呀。”

眼中冒热火,“那是因为我之前不知道这里这么好……”

YD的季美男,请问你口中的‘这里’是哪里?反正我知道不是指宾馆本身!

“小轩轩,这里环境很差,墙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她是指,隔壁的嗯嗯啊啊声会影响他们。

“无所谓啊,我们的也没隔音呀,他们吵,我们更吵。”

他是指,他们的功力并不逊­色­。

“这里的床不够舒服,棉被不够软和!”

“没关系,”季轩邪笑,“我很舒服,你很暖和。”

官方翻译:把我当床‘压’吧,我很舒服的。朝我身上‘盖’吧,你很暖和的。

此流氓翻译法,郝姑娘自是略知一二,于是乎,脸红屁屁羞,被季美男美­色­引诱屈服了。

夜夜笙歌,迷离的午夜啊……

贵州哈皮了,郝姑娘仍然不想回A市。

跟季美男在中国地图上扔硬币,结果硬币坐落在四川这个地方。于是,两人在不会四川方言的基础上,踏上了四川之旅。

在成都,郝姑娘第一次亲眼见识了所谓的川戏变脸,第一次吃到了所谓的正宗麻辣锅,也第一次体会了四川方言的神奇之处。

“大姐,请问附近有没有药店呀?最近的药店有多远?”

如果是出国说外语,季轩不怕。

他会中、英、俄、意、法、日、德、西班牙等八国语言,虽然不是每种都­精­通,但基本交流绝对难不倒他。

可,在四川,在一个方言版本万万千千的大省会,他反而没辙了。

正文 【姑娘,危险!】

四川方言的很多‘专业术语’,他只能凭猜测估计别人在说什么。

相比之下郝姑娘就BH了,尽管她也听不太懂,但她接话很给力……

“有啊,大月(药)房就在二(那儿),离这儿泡十步(数十步)。”

“哦哦,大姐你是说药房在第二条街,是一个叫泡十步的地方,对不对?”

四川大姐深深纠结中,郝姑娘没心眼,自我骄傲着。

“季轩季轩,你看我多聪明!我听懂了耶!”

“……”

季轩皱眉,他始终觉得四川大姐说的好像跟随随的版本不一样。十步,是距离的意思,应该是药房离这里不远的意思吧?

“妹儿,你们找月(药)房抓子(做什么)嘛?”

“抓子?呃……大姐,我们不是来抓孩子的,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我有点不舒服,想买几颗感冒药来着。”

“哦,凉到了嗦(感冒了呀)。”

“娘到了?”

看了看几乎笑喷的季美男,郝姑娘很郁闷,这四川大姐说话咋这么偏题呢?

“大姐,我们真的不是来抓孩子,你快叫孩子的娘回去吧,啊?”

“你在嗦啥娘个儿话(说什么话)哦,脑壳(脑子)有病!”

前半句郝姑娘听得有些晕乎乎,但后面的她明白了。敢情这老爱偏题的大姐还嫌弃她傻?!问题是,她一点也不傻呀!!!

“大姐,你为毛这么说我?我又没惹你……真过分……”

“瞎求的你嗦啥子哈话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

“大姐,你不要以为你乱念咒我就会怕哦!我男朋友……”扯出隐身半天的季美男,“他可是地道的四川人,他能听懂你的话,你再骂我,我们就要告你出言不逊哦!”

虽然不知道四川大姐说的是什么,但看来不像是夸她吧?应该是诽谤她诋毁她之类的吧?郝随深度抓狂,出门在外,没多学几种语言真难沟通啊!

四川大姐不爽了,你男朋友会四川话,你还问别人?这不是耽搁别人时间么?四川大姐冷冷地瞪了郝姑娘一眼,提着自行车转身,“脑壳有蹦(脑子有问题)!”

“哎,你……”

“呵呵呵……”季轩拉住欲上前理论的郝随,笑嘻嘻捏她的红鼻尖,宠腻柔死人,“傻瓜,你们俩好像彼此对牛弹琴了。”

“……”

擦……真丢脸!本来还想在季轩面前显示自己博学呢……

来到成都的前几天,只有这件‘语言不通’事让郝姑娘有些许的不愉快,其他的,还算开心。

成都不愧是四川首府,好吃好玩的太多了,郝姑娘几乎是乐不思A。

可是,作为四川第一大城市,成都的交通真令人揪心。几百米的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哪怕你开的是劳斯莱斯,也有可能花上一个小时。

红绿灯更是不可思议……

数不清的人排在斑马线前面,绿灯一亮,人群开始过马路,等到绿灯停红灯亮时你会发现……他妹的起码还有一半的人没走过!!!

来到天府之城的第三日,发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

“小轩轩,给我买一个烤红薯!”

“已经买了。”

“呵呵……知我者莫若轩……”

擦了擦郝姑娘刚吃过串串香还火辣辣的热­唇­,季轩感觉很满足。笑骂一句‘小傻瓜’,体贴地为郝随挡开人群的擦挤。

忽然,郝姑娘感到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蓦地停下。

“怎么了?”

“……”

“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要买?随随想吃什么?”

“季轩……我感觉有人跟踪我们……”

季轩蓦地眼中戾气闪过,居然连随随也发现了,看来有人是故意坏他们的气氛……

今早刚出酒店,季轩直觉感应被人盯上了。季轩不着痕迹注意了,这种盯迫的目光虽然不间断,但至少没有杀意。为了不影响郝姑娘的愉快心情,季轩一直故作不知,没想到,终是打扰了郝随……

“随随觉得被人跟踪了?”

“嗯……今早刚出酒店就有感觉了,还以为是错觉,但是现在觉得有双眼睛离我很近,很诡异,很可怕!”

“你感觉有威胁?”

季轩皱眉,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威胁?莫不是……这跟踪之人是冲着随随而来的?想伤害的不是他,是她?

戾气骤然聚集,季轩眸子杀意闪现。

随随一向人缘好,并没有什么仇家。最近结怨的也只有……

季轩搂着郝姑娘,尽力将她的身子保护在内,“随随,咱们走!”

“哦……”

季轩言语中的严肃吓到了郝姑娘,看来,她不是错觉呢!

一条小吃街。

郝姑娘被里面的香味吸引了,尽管季轩竭力表示该回酒店,但还是敌不过馋虫郝姑娘的苦苦哀求。

刚刚踏进小吃街,季轩心中一跳,一股子不祥预感蔓延心端……痛……

正欲拉住郝姑娘,身后却拍来一只大手掌。

“季轩,郝丫头,真的是你们!”

“花大哥?”

“花儿哥,怎么是你?”

原来这只大手的主人竟是田甜的未婚夫花钱?!

“我是来成都出差的,答应甜宝贝给她带最地道的川味儿小吃。不过,你们怎么也到了成都?”

“我们……”

“我们也是来出差的!”

季轩答道,笑眯眯和花钱哥眼神交涉。

季轩:真的有问题?

花钱:真的有问题。

郝姑娘不明不白被两男子夹在中间离开……

小吃街一座旧楼顶部,一戴着黑­色­大墨镜的长发女子狠狠抿­唇­,手紧紧捏住手中的砖头……这本是用来砸郝姑娘的!

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女子冷笑:季轩,你能护她到什么时候?

夜幕降临,季轩一改平日带姑娘逛夜市的热情,禁止郝姑娘出屋,自个儿却出去了。

“季轩,我想吃麻辣烫……”所以,放我出去吧?

“我待会儿给你带回来。”

“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外面很危险!”

“可是……”

“嘘……随随乖……”季轩啄了啄郝姑娘的­唇­角,柔声安慰,“乖乖的,等我,嗯?”

“哦,那你跟花儿哥聊天完就光速回来喔。”

“那是自然。”

……

季轩路过转角处,扬起­唇­角看着那悄悄关上的房门……果然,跟上来了呢!

……

当季轩出门半小时还没回来之后,郝姑娘坐不住了。

没有季轩的屋子,一点也不舒服。坐着屁屁僵,躺着睡不着,卧着没­精­神……

郝姑娘决定偷偷溜去花儿哥的房间,看这两男人到底瞒着她商量什么事。别以为她神经粗就啥都不知道,她可嗅着­阴­谋味儿了。

她是相信季轩和花儿哥不会伤害她,但她不喜欢蒙在鼓中的滋味。

拉开一条门缝,郝姑娘轻轻合上门……

郝姑娘刚走几步,另一间屋子也蹭出了一个纤细的女人身影……女人戴着帽子墨镜,从针孔摄像机里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季轩知道她是谁。

“果然是她呢……”

保安室内,花钱斜坐在监控台上,问道:“这个应该就是早上尾随你们的女人……你真的认识她?”

“嗯。以前没印象,前几天才知道的一号人物。”

“季轩,郝丫头和甜宝贝那么要好,我们都希望她平安幸福,你一定要狠心一点呀……这种女人,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我知道。”

拍了拍季轩的肩膀,花钱转身离开。

“我去叫他们准备一下……”

“花大哥……”叫住离开的花钱,季轩由衷一笑,“谢谢!”

摆摆手,花钱有点受不住年轻人的煽情,“安了安了。”

其实,季轩放郝姑娘一个人在房间,根本是个局。

上午跟花钱回宾馆时,两人就瞒着郝姑娘悄悄设下了这个局……

“花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郝丫头近来有跟人结怨吗?”

“为什么这样问?”

虽然在问,但季轩心里已有几分了然。

“我今早看到你们出酒店,当然,也看到有个女人尾随你们。”

“……”

“活了几十年,我自认阅历还是不错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那女人来者不善。我见她三番几次伺机伤害郝丫头,庆幸的是都被你一一破解了。”

“……”

季轩纤指一紧,狠狠地捏成拳头,眸中划过一丝邪气。

“我一直跟踪这个女人,注意着她的动态。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一直没通知你们,直到……”

“直到随随受不住诱惑走进那条小吃街?”

“不错,我看到她穿过小巷比你们前一步进了小吃街,就料到她必定有埋伏。那条小吃街周遭都是旧楼,很容易出事,我估计她是想用这种‘横祸’来伤害郝丫头。毕竟在旧楼出了事,外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找死!”

“她?季轩你知道这女人是谁?”

“嗯……”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可是亲眼看到她跟着你们从酒店里出来的,这证明什么你应该知道。”

这证明,她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她一直监视着他们。也就是说,随随一直处于危险的地步……这样,很糟糕呢……

“花大哥,四川这个地方我不太熟,可以帮个忙么?”

“行,你说,我一定照办。”

“多谢!花大哥,待会儿……balabalabala……”

“没问题。”

一杯茶的功夫,两男人已达成协议,郝姑娘却啥也不知,安心地在房间里看美剧。

……

正文 【天坑…消失】

视频上,­阴­狠的身影步步紧紧尾随,郝姑娘却毫无反应。神经,真的很粗呢,这么跟也没发现……看到郝姑娘单薄的身影,季轩柔惜之余护情剧增。

他决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随随的幸福,连他自己也不行……谁带来不幸,谁就不可以靠近随随……

说到底,在感情上,季轩是个死心眼的人。

爱了,就会是此生唯一。护了,就得是一生坚定。

季轩掏出手机,按下发送键。

‘随随,我在4210,来找我吧。’

“4210?是四楼吧?”

郝姑娘小声地自言自语,身后的女子却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花儿哥怎么从1629换到了4210,但郝姑娘还是乖乖地换了航线。尾随在郝姑娘身后的墨镜女子也不疑有他,依然悄悄跟着,手上握着一……

4210位于转角的地方,刚刚转角郝姑娘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拉进了房间,却不是4210?

这是,怎么一回事???

“季……”

“嘘……”

季轩悄悄合上门,只留了细细的一条缝儿。透过缝儿,郝姑娘看见一女子滑进了未关严实的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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