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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三国之吕布新传 > 第三十四章铁浮屠显威

第三十四章铁浮屠显威

“哼!吕布匹夫!若是咱家兵败,也绝对不会让你舒坦!”董卓看着前面正肆意屠杀身边西凉军军士的吕布,面sèyīn狠的嘟囔道。

ps:咳咳,昨天下班的时候打了一会篮球,在全身汗cháo了的情况下又吹了一路冷风。(这两天南方这里好冷~)结果今天起来的时候头痛yù裂咽喉疼痛,看来无泪是要感冒了.

125翼德智激高伯级,连环三才势难撼。

“快!再快一点!城西鼓声大作,狼烟骤起,必然是主公中了并州军的埋伏!我们必须快一点赶到!!”徐荣在马上大声催促着自己麾下的那五万余西凉军将士,但是西凉军军士良莠不齐纪律松散,队伍又多有在虎牢关之战后才新加入的新兵。(-)所以徐荣下的命令并没有起太大作用,这也让徐荣对董卓不听从自己多加整顿军纪和加强军队训练的良言十分惋惜。

“徐将军,你看北方!”一个徐荣亲卫突然向徐荣示警。

“嗯?不好!是并州军!快整军迎战!!”徐荣还没看清来军旗帜就大声喝道。

“将军怎么知道一定是并州军?”有人对徐荣的话质疑道。

“蠢材!从北方并州方向来的大批骑兵不是并州军还能有谁?众军听令!刀盾兵上前列阵,长枪兵居刀盾兵两步后列阵,弓箭手上弦待命!!”徐荣骂完身旁的那个xiǎo校,双tuǐ一夹马腹,策马穿chā于军阵之中高声发号施令。

“轰隆隆.”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但是在发现徐荣已经列好军阵后,并州军军阵中的为首一员大将突然竖起掌中长枪拦住了身后的数万并州军。

“二哥为何不让俺率军一口气冲过去?要知道现在城中大哥他们可是已经开战啦啊!”张飞勒住胯下乌骓马,有些焦躁的对高顺说道。

“翼德莫要焦躁,对面统兵之人并非等闲之辈,看他旗号应当是董卓手下第一统兵大将徐荣!大哥曾说过,凡是遇到徐荣的军队,当稳扎稳打谨慎而行。你看这儿有五六万的西凉军在此,要是我们击破了这股军队也是大功一件。倘若因为想赶着道城中获取战功而让大批军士损失在徐荣军队的手上,只怕大哥战后未必会欣喜。”高顺想起有一日自己在和大哥吕布谈论起西凉军中有何能人的时候,吕布不提李催、郭汜这两个有名的西凉大将,反而对徐荣这个名声不显给出了很高评价,这也让高顺牢牢的记住了徐荣的名字。

“可是现在西凉军已经摆好了阵势,若是不强行突破他们进入城中,只怕等我们收拾完这数万西凉军以后,城内的西凉军已经被汉升、子龙他们杀完了吧?”张飞有些不甘的说道。

“哈哈哈,翼德真是说笑,就算数十万只猪子龙他们也得杀数个时辰吧?我军毕竟兵力不如西凉军,就算有大哥伏下的数路伏兵,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将数十万西凉军消灭­干­净,只要我们尽快清理完眼前的这股西凉军,难道还怕在城内取不到军功吗?”一旁的张辽大笑道。

高顺轻笑道:“有我陷阵营在此,翼德还担心什么?”

说完高顺也再磨蹭,直接策马来到为了赶路而骑上坐骑的陷阵营军阵前大喝道:“陷阵营听令!”

“喝!”数千人在马上齐声应和道。

“下马持盾!”

“轰!”数千陷阵营整齐的翻身下马,取下背在后背的jīng铁重盾放在身前。

“拔刃向前进百步!”

“锵!碰!碰!.”整齐的拔刀声配上整齐的脚步声让数百步之外正观望着并州军的徐荣,双目绽放出一股羡慕之sè。这才是自己一直渴望拥有的jīng兵!但是每当自己训练了一批军士后,董卓总会以各种理由将那些军士chōu调到李催郭汜的帐下效力。这让徐荣只能徒劳的训练着一批又一批的新兵蛋子和老兵油子,然后看着一批批初具jīng兵雏形的军士被调走。

“啪!”五千余披挂这吕布耗费重金打造的jīng良重甲,手持jīng铁重盾、百锻战刀的陷阵营军士在百步外整齐的停住自己前进的步伐。

高顺转身对张辽和张飞吩咐道:“待我领陷阵营搅luàn敌阵后,你们率军分别从敌军左右两翼攻入,此战最大的目标不是消灭这股西凉军,而是擒住那个中军大旗下的黑甲大将!大哥曾与我说过此人乃是天下难得的帅才,擒住他想必能让大哥欣喜万分吧。”

“二哥的话我们晓得了,不过单单这般难道不无趣吗?不如我们来试试谁能先擒住这徐荣如何?就赌十坛美酒吧”张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只要文远没意见,我就同意了!别以为你们部下是骑兵就一定能率先擒住目标,若是四弟铁浮屠在此我也许还没信心夸下海口,但是就凭你们现在手下的这些并州狼骑也想赢过我陷阵营?呵呵.”高顺轻笑一声,翻身下马提着一杆七杀枪走向陷阵营的队列前方。

“嘿嘿,翼德你可是jī起了二哥的斗志了呢,你可别忘了你的铁浮屠可不在这里,你就这么自信能擒住那徐荣?”张辽拍着张飞肩膀笑道。

“哈哈哈,不过是十坛美酒而已,若是能更早的消灭这股西凉军从而赶到城中参加大战,俺张飞认了!!”张飞看向远处鼓声大作的洛阳城,眼中闪烁着对建功扬威的渴望。

却说高顺来到陷阵营队列最前端后,从副将肖奈的手中接过一面稍xiǎo一点的jīng铁盾大喝道:“陷阵营,前进!!”

“呼喝”五千陷阵营齐声应道。

陷阵营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向徐荣的军阵杀去,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让对面的徐荣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弓箭手准备!放!!”看到陷阵营走入一百五十步内的距离,徐荣猛然挥下高举的长枪。

“咻!咻!咻!”一万多支利箭带着呼啸声shè向缓步前进的陷阵营。

“举盾!!”高顺举起左手上沉重的jīng铁盾,厉声呼喝道。

“刷!”五千多面jīng铁盾被陷阵营将士高高举起,迎上从天而降的那片箭雨。

“锵啷!当啷!.”面对厚实的jīng铁盾,西凉军的箭袭显然不能建功。

“陷阵营结锋矢阵!冲锋!!”眼看着陷阵营终于来到了距离敌阵五十步的距离,在又防御下一bō箭雨后高顺振臂高呼!

“吼!陷阵之志,有我无敌!!”陷阵营军士将手中铁盾竖在xiōng前,以高顺为箭头结成一个箭矢一般的锋矢阵,高呼着陷阵营的军号杀向徐荣的军阵。

“不要慌!刀盾兵准备迎接冲撞!长枪兵竖枪!!”虽然徐荣对陷阵营的训练有素和惊人防御力十分吃惊,但是看到陷阵营冲阵却并没有惊慌失措。

“轰!!”身披重甲手持jīng铁盾的陷阵营犹如彗星撞地球一般,与徐荣军阵的刀盾兵狠狠的相撞在一起。

“呜啊!顶不啦!!厄!”当先与陷阵营相撞的西凉军军士,转瞬间死在高顺的七杀枪下。

“嘶!”徐荣预想中陷阵营被刀盾兵阻挡住,然后被刀盾兵后面长枪兵luàn枪刺死的场面没有出现。看着远处那陷阵营在主将高顺,副将肖奈的带领下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在冲破脆如薄纸的第一线的刀盾兵后,竟然还冲开了第二道长枪兵防线的阻击,徐荣不由的倒chōu一口凉气!

“快随本将一起堵住缺口!不要让敌军杀入中军luàn了军阵!!”徐荣提起身边的眉尖刀大声喝道。

“哼!这天下能挡住陷阵营前进脚步的军队我还没见过呢!就算我四弟尚且不敢夸下这个海口,你徐荣有这个能力阻挡我的陷阵营吗?陷阵营军士听令,结连环三才阵迎敌!”高顺冷哼一声,对身后陷阵营的将士开始发号施令。

“将军有令,结连环三才阵!”副将肖奈一边用手中战刀砍翻一个西凉军士,一边大声传达这高顺的将令。

“诺!”数千陷阵军士依照往日训练的内容,先是组成三人为一组的xiǎo三才阵,接着又由三个xiǎo三才阵组成一个更大的三才阵,数千人最后渐渐结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连环三才阵。休要xiǎo看这看似简单的军阵,这个阵型在陷阵营攻入敌军军队内部后,以最xiǎo的三才阵为单位开始轮转,每个xiǎo阵组合都只需要在一轮爆发后立刻被掩护到大阵内部休整。这样一来陷阵营就可以在众多敌军的围困,中最大化的降低陷阵营的伤亡率并更合理的运用将士们的体力,每次与阵外敌军jiāo战都是以近乎全盛状态的陷阵营将士出战。

“可恶!这是什么军阵?搭配上他们的jīng良装备完全就是一个长了刺的乌龟壳啊!”就算是被吕布评价为有将帅之才的徐荣,在看着眼前不停运转着的古怪军阵时,也无可奈何的傻眼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陷阵营缓缓的向自己军阵的中心移动,并且将自己军阵搅了个支离破碎。

ps:陷阵营的重甲不是无泪编造的哦!据资料记载,三国时期曾大放异彩的的陷阵营之所以一直维持在八百人的规模,就是因为陷阵营的装备太过奢华,让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吕布势力无法再继续扩充。而本书中的吕布在这些年里,不仅在与黄巾势力中得到了大批财物,而且还在冀州‘巧取豪夺’了无数资源,建立数千人的陷阵营不在话下。(马上还有灵帝宝藏呢,嘿嘿嘿~~)

126高伯级力擒徐荣,吕奉先阵斩董卓!

“哈哈哈哈,二哥他果然厉害!数万人的军阵在他五千余陷阵营的猛攻下,竟然被搅了个七零八落!三哥,现在是不是该俺们兄弟出阵了?”张飞拔起身边的丈八蛇矛,对着张辽大笑道。(-)

“呵呵,若论综合战力,就算你的铁浮屠也未必是二哥陷阵营的对手,一旦他们组成铁壁阵,就算让你的铁浮屠撞上去也未必能突破!现在既然二哥已经将敌军军阵搅散,我们只需要从两翼夹攻,则徐荣非死必擒!”张辽双眼闪过一丝炙热,显然是想看看到底谁能率先擒获徐荣。

“嘿嘿嘿,二哥的铁壁阵那就是货真价实的铁疙瘩,别说是俺的铁浮屠了,就算是用攻城车去撞,那也得看二哥还不还手了。不过,今日擒获徐荣的功劳,俺可不会轻易让出去的,毕竟关系到十坛美酒呢!”一向对自己铁浮屠视若珍宝的张飞这次罕见的服了软,这也是因为他有一次在军营中凑巧看见高顺用攻城车来铁壁阵,这才明白高顺训练的陷阵营有多可怕。

“哈哈哈,那就让我们可凭本事吧!喝!!”张辽一夹胯下坐骑的马腹,倒提黄龙吞月刀带着一批并州狼骑杀向徐荣军阵的左翼。

“杀!!”张飞策动胯下乌骓马,舞动丈八蛇矛,带着剩下的近半并州狼骑杀向徐荣军阵的右翼。

“不好!并州军的骑兵部队!!”徐荣一刀bī退一个彪悍的陷阵营大汉,面sè猛然间面sè一变。

“喝!!”高顺分开身边的陷阵营军士,手持七杀枪刺向有些分神的徐荣。

“噗!”危急时刻徐荣一个‘赖驴打滚’躲过高顺刺向自己的那一枪,高顺锋利的七杀枪却只是chā到徐荣刚刚位置上的黄土之中。

“徐荣!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高顺拔出七杀枪,冷冷的对身上沾满了黄土显得狼狈不堪的徐荣喝道。

“切!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有何惧之?只是可恨我这些年训练的士卒大多被主公送到李催、郭汜这两个溜须拍马之辈手中làng费,否则今日安能被你如此轻松的攻破军阵?”徐荣面有不甘的说道。

“你一直被董卓猜忌吗?为何你训练的军士会被送与他人手上?”高顺有些疑huò的问道,他却不知道在历史上这种事也发生在他身上。

“哼!与你多说又有何益,你若是想取徐某首级却是要先问过我掌中宝刀!杀!!”徐荣被高顺说中痛处,面sè铁青的挥刀与高顺战做一团。

“正合我意!看枪!!”高顺抖动掌中七杀枪,使出一个‘蛟龙出水式’迎上徐荣劈来的眉尖刀。

“锵啷!”刀枪相jiāo,高顺突然招数一变,使出一个‘燕子夺窝式’刺向徐荣心头。

“不好!!”徐荣长刀难收,急忙拔出腰间战刀抵挡下高顺七杀枪,但是却立刻失去了比斗先机。

武艺比斗毕竟不是徐荣所长,遇到像高顺这样在历史上可以与曹cào手下大将夏侯淳战的不分胜负的一流猛将,却是显得手忙脚luàn刀法渐luàn。在失去比斗先机后,徐荣陷入只能被动防御的境地,高顺却慢慢加快自己的出枪速度。

“毒蛇吐信!!”高顺在一个虚晃bī出徐荣一个破绽后,厉喝一声,七杀枪从一个极端诡异的角度带着破空声刺向徐荣面颊!

“吾命休矣!”徐荣看到长枪实难阻挡,只能认命的闭上双眼等待那致命的一枪。

“碰!”高顺又怎会就这么将徐荣刺杀?长枪轻轻一偏就从徐荣头颅旁边虚刺而去,徐荣还在纳闷怎么一股恶风从左脸划过的时候,高顺已经用枪杆狠狠的刷在徐荣后脑,徐荣只感到眼前一黑顿时昏倒在地。

“绑了!”高顺挥动七杀枪刺翻几个想来抢夺徐荣的西凉xiǎo卒,对着身后陷阵军军士喝道。

..

不说洛阳北城mén那边的西凉军在主将被擒后,一哄而散被张飞张辽二人好一顿大杀,却说洛阳东城内并州军和西凉军的主战场。

“杂碎闪开!!”吕布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当真是将挡斩将兵挡屠兵,董卓空有数十万西凉军却被吕布在自己军阵中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mén。

“快!快给咱家挡住吕布!能取吕布首级者咱家封其为当朝大将军,赏金万两!!”董卓一边带着数百人的亲卫军狼狈不堪的逃避着吕布的追杀,一边对旁边遇到的西凉军军士大声蛊huò道。不对,也不能说是蛊huò。要是真有人能斩杀吕布取其首级,只怕以董卓的为人真的会封他为当朝大将军也未必。只是这数十万西凉军阵中,真的有人能将犹如鬼神一般的吕布斩杀吗?

“吕布休猖狂!王易来也!”

“吕布休走,李纨在此!且留下项上首级!”

“章德来也!吃我一刀!”

听到董卓说出的那yòu人的悬赏,这数十万西凉军又怎会没有人动心?只在董卓刚刚逃走不到片刻,就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杀出数名身穿校尉装束的武将,杀向已经和身后亲卫军渐渐分离的吕布。

“喝!拦我者死!!”吕布双眼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好不减速的冲向杀来的数员西凉校尉。

“杀!”

“看刀!”

“着!”

吕布面对数支挥来兵刃,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出一声暴吼:“霸王戟法——千军辟易!!!”

“噌!”

一道闪现着血芒的戟光闪过,那几人的胯下坐骑都忽然感到自己所驮着的主人突然变轻了许多。旁边无数西凉士卒却双目瞪的滚圆,原来吕布只是用了区区一戟,就将同时冲过来的数名西凉校尉全部腰斩!!

“快,快跑啊!吕布不是人!他是妖魔啊!!”亲眼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场景的西凉士卒无不心生退意,而看到吕布向自己方向杀来的西凉士卒那就更不堪了,全部朝左右两方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却是为吕布自动闪开了一条追杀董卓的道路。

“董贼休走,纳命来!!”吕布知道只要杀了董卓,眼前的数十万西凉军就会溃不成军,自己夺得洛阳全境的愿望也能得以实现。

“当年怎么就将赤兔神驹送与这厮?”董卓看到自己胯下大宛马,被自己féi硕的身躯压的气喘吁吁,而后面吕布又骑着自己当年送与他的赤兔马快若奔雷的杀过来,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哼!以为躲在军士之中就能逃走吗?吃我一箭!”吕布眼看着董卓在重重叠叠的西凉军士卒穿梭着,­干­脆一戟扫飞身那些魂飞魄散的杂兵并竖戟与赤兔马旁,取出飞将弓搭上狼牙箭,稍作瞄准便shè出一支呼啸的利箭。

“嘶!!”吕布却说知道董卓身上有刀枪不入的宝甲,这一箭却是shè向董卓胯下那匹大宛马。狼牙箭正中大宛马脖颈处,大宛马一声痛苦的嘶鸣,翻身栽倒于地将董卓féi硕的身躯死死的压在地上。

“快救咱家!快救咱家啊!!”董卓好似féi猪即将挨宰一般,躺在地上大声呼救。

“吕,吕布来啦!快逃命去啊!!”旁边西凉军军士正要扶起董卓,却看到不到五十步处,吕布策动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正劈bō斩làng一般杀了过来,顿时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董卓!你派刺客时可想过有今日之祸?”吕布看都没看周围四散而逃的西凉杂兵,只是缓缓的策动赤兔马走到董卓面前冷喝道。

董卓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活的希望,因此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吕布xiǎo儿莫要得意!咱家就算身死也不会让你好过!嘿嘿,咱家要拉着半个洛阳来做咱家的陪葬!吕布xiǎo儿你就去对着一片废墟哭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猛然间想起历史上董卓在洛阳发的那把大火,在联想到董卓刚刚所说的话,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厉sè:“你要火烧洛阳西城??”

“嘿嘿嘿,咱家既然活不了,他们这些人也别想活!他们都要给咱家做陪葬!!”董卓有些丧心病狂的怒吼道。“畜生!去死吧!!”吕布舞动掌中方天画戟,用锋利的戟尖狠狠的刺入董卓的咽喉。

“厄!”董卓嘴中冒出大量鲜血,右手颤抖的抬起,好似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喝!!”吕布将方天画戟一转,董卓斗大的头颅便被吕布割了下来。

“啪!”董卓举起的右手,无力的跌落在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东汉末年曾经身为天下第一诸侯的董卓,在今日终于还是死于吕布之手,这既可以说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也可以说是他命中注定要死于吕布之手!

ps:最终决定李儒还是要杀,无泪只好要挥泪斩李儒了~~

127张飞单骑震溃军,李儒预谋施毒计。

“哈哈哈!总算是赶到了!二哥、三哥我们分头攻入敌军吧!”张飞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数十万luàn作一团的西凉军。(-)

就在吕布于luàn军之中单骑取得董卓首级后不久,张飞、高顺、张辽便从北mén赶到,稍作休整后张飞便急不可耐的要杀入战团了。

“阵中敌我jiāo错,我们现在冒然杀进去只怕反而憋手蹩脚,我看西凉军败像以现,已经有大批西凉军开始向城西、城南方向逃去,我们何不从xiǎo道绕到座金桥,堵住这个西凉军回城西的必经之地?只要我们守住了此地,西凉军大半要被我们俘获,这可比单单杀数千敌军的功劳还要大啊!”张辽不愧是三国少有的帅才,一眼就看出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攻杀败像以现的敌军,而是堵住敌军最重要的一个逃生之路以达到最后俘获更多战俘的目的。

“好主意!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张飞迫不及待的率先策动乌骓马从一旁的xiǎo巷杀奔座金桥。

“四弟xìng子太急躁了,二哥我们快点跟上去。”张辽担心张飞一个人会有闪失,连忙招呼一声身后高顺便朝张飞离去的方向赶去。

张飞胯下乌骓马也是天下少有的神驹,而座金桥的路程却并不太远,张飞全速奔驰了片刻时间就看见一群丢盔弃甲的西凉军军士,正在抢过那座并不宽广的座金桥。

“哈哈哈哈哈!西凉贼子莫逃,燕人张翼德来也!!”张飞将掌中丈八蛇矛舞动犹如车轮一般,凡是近身的西凉军士卒全部非死即伤。

“那里跑来的黑面大汉,且吃我梁堪一刀!”一名正要过桥的西凉校尉yù欺张飞单人单骑势单力薄,舞动一柄四十斤大刀耀武扬威的杀来。

“吼!!”却听张飞一声虎吼,只一合就将那个自称粱堪的西凉校尉捅了个透心凉。

“嘶!”一群西凉溃兵看到张飞轻描淡写的将挂在矛上的尸首甩在一旁,全部都倒chōu一口凉气。这刚刚才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将士杀的暗无天日,怎么在逃命的时候却又遇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黑面杀神?

张飞却毫不在意这些西凉军惨白的面sè,只是策动乌骓马在那座金桥上一站,手中丈八蛇矛一横,将整个座金桥占了去。

“这,他将整个桥占去,我们可怎么办?”张飞占了整座木桥,那边已经过了桥的西凉军自然安心于张飞不会去追杀他们,但是还没过桥的士卒就当即傻眼了,自己这些人奔走多少里路想逃回城西,结果现在突然来个杀神占住了座金桥这个咽喉之地,让他们这些逃兵情何以堪?

“他再强也不过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有那个吕布一样的鬼神之勇。”一个西凉校尉面sè铁青的喝道。

众军士看了一下四周,附近三三两两西凉士卒加在一起至少也有近千人之数,只要大家发一声喊杀过去难道还抵不过一个黑面厮?

“好!我们一起杀过去!”

桥上张飞却也不组织他们这些溃军汇聚在一起,他只是面带冷笑的握紧手中丈八蛇矛,看了一眼远处代表大军将到的飞扬尘土。

“杀!”

“冲过去!”

西凉军的近千溃军或持刀或持枪,xiǎo心翼翼的压向单人单骑立在座金桥上的张飞。

一百步。

八十步。

五十步!

三十步!!

张飞猛然瞪起自己那双铜铃眼,张开自己那张血盆大口,一声震天怒吼让刚刚赶到这边的张辽都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上前一战!!!”

“厄!”

“噗!”

一声炸雷般的厉吼过后,最靠近张飞的数十名西凉军士只感到双眼一黑xiōng口一闷,直接喷出一口心血瘫倒在地生死未知。稍远一点的军士却由远至近赶到轻重不一的头晕目眩,倒退数步面sè惊恐的看着张飞那张骇人的黑脸。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张飞面目狰狞的再次怒吼道。

“妖,妖怪啊!!”数名胆xiǎo的西凉军士双tuǐ一软,裆间流出一股腥臭的液体,却是被张飞吓得屎niào具出了。

远处张辽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那个跨坐在乌骓马上的身影,只能感叹要建议大哥以后在大战前先让这厮去阵前吼上几嗓子,绝对能让对面军士士气大跌胜算在握

却说李儒得了董卓命令后,带着一批西凉军士在大军luàn战前赶回洛阳城西西凉大营。

“快去召集所有留营军士随我赶往皇宫!”李儒抓住一个营中西凉校尉,面sè焦急的大喝道。

“遵令!”那个校尉却第一次看见李儒这个一直文文雅雅西凉智囊如此失态,稍稍猜想一下也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大事。

片刻后,那个被李儒派召集营中军士的校尉,气喘吁吁的向李儒回禀自己的任务:“先生,全营两万七千三百人除左将军董旻麾下三千余人外,已经全部聚集于校场之中!”

“嗯?左将军董旻不是没有被这个派出去吗?为何他和他的部众现在不在军中待命?”李儒面sè一肃,冷声喝道。

“那个,那个关于左将军的传闻先生也应该知道一点的吧?还请先生不要为难xiǎo人,否则等日后左将军知道了是xiǎo人嚼舌的话,只怕.”那校尉一脸难sè的苦笑道。

“哼!”李儒自然听说过左将军董旻自从来到洛阳后,最爱­干­的事就是整日出城狩猎,董卓对自己这个弟弟一向照顾有加,在得知这件事后不仅没有责怪董旻,反而增送董旻一张皇宫珍藏的宝雕弓。

“不管他了,我们这就动身前往皇宫!听说你原本是黄巾叛军中的渠帅之一,最近几年才投到李催将军帐下效力的校尉。我知道这些年你倒也勤快忠心,现在我代主公册封你为中郎将,令你带上一万人前往钱粮库、军械库将军械和粮草全部装到大车上送出城外,带不走的记得要派人带着火种留在那里,一旦看到并州军前来,就一把火将那些带不走的物资全部烧掉!另外,你在出城前沿途多留几个将士带着火种潜伏于民宅xiǎo巷之中,让他们只要看见钱粮库、军械库那火起就点燃身边房屋,但见有人敢救火,杀无赦!”李儒yīn狠的说道。

“并州军?难道并州军要打过来了?”那校尉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李儒摇摇头叹道:“今日却是怪我不够谨慎,让大军中了吕布这厮的埋伏,但是现在胜负未分,刚刚我jiāo代的事情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那校尉面sè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sè,低头朝李儒大喊:“xiǎo人杨奉谨遵先生之令!”

李儒向杨奉jiāo代完一些事情后,急急忙忙的带上剩下的万余人西凉军士策马朝皇宫奔去。

ps:嘿嘿嘿,老早埋下的伏笔终于要发挥一点作用啦!今天起chuáng咽喉疼痛,回想前几天那个寒风凛冽的yīn天,无泪知道俺是感冒了~~

感谢书友‘剩话喂jī’的打赏。(*^__^*)

本书歪歪:四零六六九,大家有空常去听听歌,玩一玩。俺下班后会去里面潜水娱乐哦。

128悍然闯宫劫圣驾,大火未燃为何故?

“见过先生,不知先生带兵来这里所为何事?若是有能效劳之处我等必将竭尽全力。(-)”负责守卫皇宫的shì卫在就被董卓替换成西凉军的军士,再看到李儒这个西凉军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人物亲自带兵前来,守在皇宫mén口的那几个西凉军士连忙上前行礼。

“奉主公将领!立刻带宫中正在朝会的文武百官,以及当今圣上去城西mén待命,一旦有任何分吹草动便将圣上和百官送往长安!”李儒翻身下马,朝迎面走来的那个负责守卫皇宫的西凉军士统领命令道。

“要将文武百官和圣上全部带走?不知那些宫nv太监该如何处理?”虽然很吃惊李儒发布的军令,但是这个统领显然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xiǎo心翼翼的问了一下宫中其他人该当如何处置。

“这些宦官宫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若是主公能够击败并州军,说不定还要回到这里。”李儒一拂衣袖,冷冷的说道。

“遵令!”

此时的皇宫之中,因为董卓少有的一次没有来这里听朝,众百官在让几个xiǎo太监在外放风后,群情jī动的正与汉献帝刘协商讨着什么。

“皇上,臣在进宫前听说董卓带了近九成的西凉军分数路,攻向了城东的并州军军营,现在那边鼓声震天显然是这两个jiān贼正狗咬狗杀的起劲呢。臣思量,是不是应该趁着现在城西西凉军军力薄弱,利用各位大臣家中的奴仆、卫士一起起事,先攻下皇宫中的董卓爪牙,再带着皇上一起从西mén杀出投南方去?现在南方新上任的荆州刺史,是汉室宗亲刘表。皇上去了荆州就如同龙入大海虎进山林,可召集天下诸侯再次讨伐洛阳城中的这两大jiān贼!”国舅董承jī动万分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董国舅说的计谋可行啊!皇上,臣愿意引家中全部奴仆、shì卫为讨敌先锋!”老将朱俊第一个出来赞同道。

“臣伏完亦赞同董国舅的妙计!”伏皇后的父亲伏完也开口同意。

“臣附议。”

“臣无异议。”

众多大臣都被董承所描述的美好前景所吸引,一旦皇上真的逃到荆州发出讨伐檄文,别的不敢说,至少像前段时间那十八路诸侯的规模0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毕竟皇上的号召力可不是。只要能击败董卓和吕布重夺洛阳,自己这些大臣那可就全部是青史留名的中兴之臣了啊!

“众位爱卿,自从王司徒被吕布这个逆贼无故斩杀后,朕曾一度失去中兴大汉的希望。但是今日看来,大汉有众位忠心的大臣在,中兴大汉指日可待!现在朕”年仅十三岁的汉献帝刚要起身喊几句场面话,一声惨叫突然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怎么回事?”众大臣全部面sè一变。

“轰!”紧闭的殿mén被如狼似虎的西凉军撞开,为首一名西凉军校尉的手中还提着一把滴血的战刀!而负责在外防风的xiǎo太监们全部倒在远处的台阶上。

“奉相国之命,吕布等逆贼意yù袭击圣驾及文武百官。特命在下率军护卫圣上及各位文武大臣前往城西一避。”那西凉校尉也不讲那把染血的战刀收起,就这般提着兵刃站在大殿中央高声喝道。

“荒唐!就算给吕布一百个的胆子他又焉敢袭击圣上?照我看相国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吧?”董承面sè不屑的讥讽道。

“哼!是不是杞人忧天就不需你来担心了!我得到的军令就是立刻带上你们这些朝廷要员和皇上一起去西城mén处待命,胆敢有反对者杀无赦!”那名西凉校尉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做出头鸟的董承,仿佛在说只要你再敢多说一句就赏你一刀。

“.”

看到那名西凉校尉凶相已现,这下不仅董承怂了,就连原本蠢蠢yù动的其余大臣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既然是相国的好意,那朕便遵从就是了。”汉献帝有些沮丧的看了一眼全部变成鹌鹑的大臣,只要缓缓的从自己的龙椅上走了下来,但是他却有种预感,今生今世只怕他再也不能再坐到这个代表着大汉最高地位的龙骑上了,甚至连这个他从xiǎo长大的皇宫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哼!来人,‘请’众位大臣随圣驾一起前往西mén。”那西凉校尉将手中战刀归鞘,对着身后手持利刃的西凉军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眼前这些大臣全部裹挟着到西mén去。

“唉,时不利兮奈若何?”人群中,朱俊等一批老将全部摇头叹息着。

“大哥!”张飞看着吕布率军前来,喜笑颜开的冲过去。

“嗯?翼德?伯级、文远也在?不是让你们从北mén攻入吗,怎么你们全部在这呆着?”吕布在斩杀董卓后数十万西凉军顿时士气全无大举溃散,在留下黄忠、赵云以及十万军士打扫战场后,吕布正带着数万并州军jīng锐骑兵一路追杀最大一股西凉败军,却不想在这座金桥遇到了高顺、张辽、张飞三人。

“嘿嘿,北mén之敌乃是徐荣所领的数万西凉军,但是他遇到我和二哥三哥,那就是他徐荣倒霉。二哥以陷阵营为正面攻击,而我和三哥则率领骑兵从左右两翼攻击,只一轮就击溃了徐荣的军阵而且二哥还生擒了那徐荣!”张飞得意的对吕布表功。

“生擒了徐荣?”吕布没想到高顺他们竟然擒住了徐荣这个西凉军最有统帅之才的大将,一双虎目瞪的滚圆。

“大哥莫要惊奇,这还只是xiǎo功劳而已。在击破徐荣军阵后我们三人依照原定计划来到了城内战场,但是看到西凉军败像以现,三哥就建议我们不要再作锦上添huā,而是决定绕xiǎo道来到座金桥这个从城东通往城西的咽喉之地,阻断西凉军逃回城西的最大一条通道。现在再加上刚刚俘获的那批最大的一股溃军,俺们已经俘获了不下七八万的西凉溃军了!嘿嘿,大哥你可得好好赏赐俺们啊!至少,至少也得赏赐七八十坛你珍藏的美酒吧?”张飞想到前段时间尝过几坛吕布自酿的美酒,一丝透明的液体不由自主的从张飞嘴角滑落。

“哈哈哈哈哈.”看到张飞满脑子的美酒,吕布和后面围聚上来的张辽、高顺等人全部哄然大笑起来。

突然吕布面sè猛然一肃,大声说道:“论功的事暂且不提,我刚刚在斩杀董卓的时候,他曾说过他要让李儒火烧整个洛阳城西!现在时间紧迫,我意yù让伯级带着你帐下陷阵营负责押送这些西凉溃军回城东大营,我带着翼德和文远的骑兵部队前往城西阻止李儒施展董卓的毒计。”

“火烧西城?这董卓疯了吗?”张辽面sè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吕布。

“像董卓这样丧心病狂的畜生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吕布无奈的说道。

“可是自从董卓兵败到现在俺们率军堵住座金桥,相比李儒已经知道了我们并州军获得全胜,若是他想放火烧掉整个洛阳的话,现在应该看到火起了啊!”粗中有细的张飞疑huò的看向座金桥对岸平静如常的西城问道。

“这个嘛,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现在还是速速前往城西,只有将整个城西接纳到手里我才能安心。”吕布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向做事jīng明的李儒会到现在还没放火烧城,但是却仍旧不敢大意,急急忙忙的带着张飞等人快马赶向城西。

129杨奉篡改李儒令,叩首拜于吕布前。

却说李儒原本计划着用董卓之弟董旻,去执行搬运钱粮和负责放火烧城的任务。(-)但是董旻整日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可他竟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有闲心出去狩猎!李儒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个任务jiāo给了李催部将杨奉来执行。

这并非是李儒不想亲自去执行,而是相比起皇宫中那些文武百官和少年天子,运送钱粮军械以及放火烧城这几个任务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要是单单拍个人去裹挟天子和文武百官的话,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李儒可就后悔莫及了。所以李儒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皇宫负责完成转移天子和百官的任务,而将搬运钱粮军械的任务只好jiāo给了杨奉去办。

可是任凭李儒如何jīng明多计,却怎么也无法料到吕布不仅是官面上的温候、并州牧,他还是受到大贤良师张角亲口传承的黄巾军领袖!杨奉那批白bō军虽然一直没有和吕布搭上线,但是白bō军的几位首领都受到了张角差人送去的密信并因此得知了吕布的身份。而数年前白bō军被董卓的nv婿牛辅率军数次围剿,导致白bō军郭太韩进等几位首领阵亡,军队元气大伤后。杨奉带着残军本想直接去投奔吕布,但是在从洛阳城外却意外的受到了李催的招揽。正愁自己空手而去不受吕布重视的杨奉,略作思考便答应了李催的招揽,准备先潜伏在董卓军中伺机而动。

在经过数年的努力后,杨奉终于在李催的帐下升任校尉一职,而今日竟然被李儒册封为中郎将并了jiāo托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搬运军械钱粮然后火烧洛阳城西!

杨奉率军前往钱粮库的路上,对一位拿着大斧的青年述说着李儒对自己的命令。

“呸!真是没有人xìng的畜生!杨大哥,你可千万不能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在听完杨奉所说的话后,那拿着大斧的青年对着杨奉低声喝道。

“呵呵呵,徐晃兄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杨奉了,你认为我会做这种事情吗?而且我杨奉真正想要投靠的明主可不是董卓,也不是李儒。若是我做了这件事,那我岂不是自绝mén路?”杨奉轻笑道。

“杨大哥果然不是李儒、董卓那种丧尽天良的人,不过杨大哥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自从xiǎo弟认识杨大哥那一天,杨大哥就经常说要去投奔一个明主?”徐晃听杨奉说不会去做李儒jiāo代的事情,心中顿时放下一颗大石。但是听杨奉提起那个明主,连忙一脸好奇的追问杨奉那人到底是谁。

“哈,天机不可泄lù,总有一日你会见到那个人的。”杨奉嘴角扬起一道神秘的微笑,对充满好奇的徐晃卖起了关子。

“将军!钱粮库到了,下面我们要做什么?”李儒为了防止众军士知道吕布未死反而设计伏击了董卓后军心大luàn,所以这次在杨奉出发前李儒只是对杨奉带去的军士说了任命杨奉为中郎将,而这次去钱粮库是要搬运大批物资送往长安,其余的李儒只字未提。

“到了地方吗?传来众军士,提起jīng神守卫在此地!军师jiāo给我们的任务一定要完成!!”杨奉正是转了李儒没有将具体任务公告给众军士这个空子,表现出一种李儒只是担心钱粮军械这几个要地的安危,而派遣了杨奉带领军士前来守卫此地。

“遵令!!”听到杨奉下达了命令后,数万西凉军顿时将钱粮库和军械库围了个水泄不通,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警惕的注视着偶尔路过这个街道的城西百姓。

“杨大哥!这个办法只能瞒得了一时啊,万一李儒派人前来询问进程,那这些军士岂不是要闹腾起来?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杨大哥又有何计策应对?”徐晃将杨奉拉到一边,xiǎo声的对杨奉询问道。

杨奉嘴角牵出一丝冷笑:“李儒还有工夫管我这里?哼哼,只要我们在这在耗一段时间,只怕不仅仅是他李儒,就连整个西凉军都会luàn成一团。”杨奉想起在军帐之中,李儒神情忧虑的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在联想一下他转移天子、百官以及这里的钱粮军械。李儒的这一切举动都让杨奉清楚的认识到,只怕现在城东的局势远不止李儒所说的那样,若不是局势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李儒又怎么会有放火烧掉整个洛阳城西的念头?

“杨大哥此话何意?”徐晃连忙追问道。

“哼哼,我的意思就是城东的那个人要攻过来了!嘿嘿,只要我们将这批军械钱粮‘保护’好,那么.”杨奉在徐晃耳边xiǎo声的说着什么。

“原来杨大哥所说的那个英雄人物就是他啊!哈哈哈,若是能效忠于他的麾下,也不枉我们来着人世间走一遭啊!”徐晃jī动的笑道。

“嘘!悄声!你不想活啦?现在我们在的地方可是西凉军!万一被什么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那我们别说一展抱负了,只怕得变成一堆ròu泥吧!”杨奉看来一眼远处正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的西凉军军士,一把拉住jī动的徐晃,神sè警惕的说道。

就这样,中郎将杨奉和骁骑都尉徐晃两人,带着万余人的西凉军军士不搬一粒粮食、一枚金钱、一把军械,却只是将军械府、钱粮库围了个水泄不通,完全将李儒的命令当成过儿云烟。

“轰隆隆.”

半个时辰后,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来,杨奉双眼一亮,暗呼:“有大批骑兵来了!待会看清旗号见机行事。”

“哎,怎么感觉地面在颤抖?”

“是啊,这好像是大批骑军在行进吧,而且好像在向我们这里来了。”

“难道是相国剿灭了并州军,并派人前来取钱粮分发立功的将士?唉,可惜我们这些人却被分配到这里来­干­瞪眼,否则凭我王二手中的这柄战刀,少说也能取下数个首级换军功。”

“等等,你们快看!那好像不是我们西凉军的旗号吧?倒像是”

“吕?”

“并,并州军??”

“难道,难道相国败了?并州军杀到城西了?”

“不会吧?”

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吕’字大旗,被杨奉安排去守卫钱粮库和军械库的西凉军军士们,全部都面sè惊慌的húnluàn起来。

“果然是他们!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杨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从嗓子眼掉会xiōng膛。

“杨奉将军!并州军来袭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西凉军都尉扶着歪歪倒倒的军盔,一脸慌张的跑到杨奉面前禀报。

杨奉看到周围众多西凉军军士全部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杨奉双眼一转,立刻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怒骂道:“李儒这个xiǎo人!怪不得突然提拔我为中郎将,却原来是知道相国兵败,那我们这些人当弃卒来用,以图自己能顺利逃出洛阳!可恶啊!”

“什么!我们原来是被李儒这个xiǎo人算计了?”

“可恶!李儒你这酸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那个西凉都尉看了一眼在远处两百步外整顿军阵的并州军,咬牙喊道:“杨奉将军!既然我们被人当做了弃卒来用,以xiǎo人之见,不如­干­脆降了并州军吧!毕竟连相国的数十万军队都败了,我们这区区万余人的军阵又如何能抵挡并州军的攻击?现在降了也许还能得到一条生路,要是再晚一点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杨奉看了一眼旁边正低头颤抖的徐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好!为了这么多兄弟的xìng命着想,杨奉愿意去向对面主将叩首请降!若是他们不答应,我就先一步去黄泉路上为众兄弟开路!”

“多谢杨将军!”

“杨奉将军真是真汉子!”

杨奉与徐晃在万余人敬佩的眼神下,放下兵器缓缓的徒步走向并州军的军阵。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看到两个手无寸铁的西凉军将领缓缓走来,张飞这个大嗓mén策动乌骓马缓缓上前两步高声喝道。

“我乃西凉军中郎将杨奉是也,这位是西凉军骁骑都尉徐晃。我二人是来拜见吕温侯,还请这位将军容我二人上前说话。”杨奉也大声回禀。

张飞回头征求了一下吕布的意见,看到吕布点头同意后,方才向杨奉、徐晃两人喊道:“我大哥已经同意了,你们快点过来吧。”

杨奉、徐晃连忙加快步伐,等来到一个骑着一批血红sè神驹,手中持着一杆丈二方天画戟的大将身前时,杨奉、徐晃一齐拜倒于他的马前。

“参见吕温候!”

ps关于更新问题,无泪因为上班原因,最近只能做3k党。但是只要等上架后,前几周必然会熬夜码字,做回一日两更的6k党。

感谢书友‘DJsky’的打赏。(*^__^*)

130军械钱粮加良将,李儒拂袖弃李郭。

“参见吕温侯!”

吕布看着眼前自称是杨奉和徐晃的两名西凉将领,面sè闪过一丝惊喜之sè:“两位请起。(-)你们西凉军的主公董卓,率军攻打我城东的并州军大营一事你们也应该是知道的。现在看到我吕布率军在此,想必关于这场大战的胜负你们也猜到了吧?”

“这种事情我们自然是知晓的。”杨奉笑着说道。

“既然知晓你家主公兵败于我吕布,你们不想着如何为他报仇,反而拜倒于我的马前,你们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吕布面sè一肃,冷声质问道。

“其实我杨奉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杨奉语出惊人,让吕布和他身后的张飞、张辽等人全部面现惊异。

“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布皱眉问道。

“温侯容禀,杨奉原本是大贤良师任命的三十六路大渠之白bō军的渠帅。前几年的一天夜里杨奉得到大贤良师传来的密信,说已经将黄巾军首领之位传给了吕温侯,让杨奉带领部下来温侯帐下效力。杨奉便和白bō军的其余几位头领一起率军往洛阳而来,但是我等却在长安地界遭到董卓nv婿牛辅的围剿,最后数万人的白bō军只有不到三十人幸存!

经过那场血战后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跋涉,杨奉终于带着残军来到洛阳地界。但是却在城外遇到了以前曾与杨奉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卓部将李催,我看李催有招揽之意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董卓nv婿牛辅手上沾满了白bō军兄弟的鲜血,我便假意答应了李催的招揽心中却想着待时机成熟迟早要让董卓和他nv婿后悔终生!

今日我被李催留在营中镇守大营,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李儒慌慌张张的逃了回来,他说董卓中了埋伏,让我带着一万军士来这军粮库和军械库搬运物资,并且让我在洛阳城西各个重要地界留下军士和火种,一旦看到城西有大批西凉军溃军以及并州军身影便将整个西城焚之一炬!我原本就是受大贤良师指示前来洛阳投奔温候,此时又怎会帮那李儒和董卓做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于是杨奉便趁李儒不敢将董卓中伏的消息说给军士的机会,谎骗这些军士来此只是负责加强钱粮库和军械库的守卫力量,而各个在温候来的时候杨奉更是说服他们投降温候,现在只等温候来处置。”杨奉将自己的故事徐徐道出,让张飞、张辽等人唏嘘不已。

吕布突然将手中方天画戟chā入泥土中,自己翻身下马快马走到杨奉和徐晃身前将这两人郑重的扶起,再深深一拱手拜道:“二位今日一念之间救下洛阳城西数十万百姓,吕布在此替他们向二位拜谢!!”

“温候快快请起!”杨奉和徐晃连忙将吕布扶起。

“哈哈哈哈,这里还有一个大礼要给杨奉将军一看!”吕布朝身后招了招手,吕布的亲卫统领典韦手提一颗满脸血污的头颅来到吕布身边。

吕布提起那颗头颅笑道:“二位且看此是何人?”

“董卓?!”杨奉和徐晃面sèjī动的喊出声来。

“呵呵呵,这董卓被我亲手斩杀,头颅将来要挂到洛阳东mén上示众,而他的身躯却要被丢到洛阳城中心的那个市集中,用力点天灯以泄深受其害的洛阳民愤。”吕布轻笑道。

杨奉和徐晃对望一眼,又一起拜倒于地大声喊道:“属下杨奉、徐晃,拜见主公!”

..

不提那边吕布等人与杨奉、徐晃是如何喜笑颜开,但说这李儒在劫得天子和百官后正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城中探子回报,但是探子没来,李儒却听到一声厉吼传来。

“李儒!你情报有误致使主公身死,你说你该当何罪?”李儒连忙回头去看,来人却是被派往断绝洛阳北mén和洛阳东mén的李催、郭汜二人,发出厉喝的却是一马当先的李催!

“李催将军,你刚刚说什么?主公身死了??”李儒面sè苍白的问道。

“你不要装糊涂!你和主公同在中军本阵,主公被吕布斩杀的消息连我和郭汜都已经知晓了,你这个一直跟在主公身边的人能不知道?”李催面带怒容的喝道。

“主公在中伏之时便派遣我率领了一批军士回到城西取得天子和百官至此等候,又让我派人随时准备火烧城西。所以关于城东的战局到底如何,我李儒并不知晓啊。”李儒连忙解释道。

“天子和百官全部都在此处?”李催原本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无尽的贪婪!

“此言当真?”后面刚刚靠近的郭汜一听到李催的话,连忙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哎,别管那些事情了,你们两个快点仔细说说城东战局到底怎么了,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回来了,而徐荣的北路军怎么没有回来?”李儒焦急万分,却又对李催、郭汜这两个见利忘义的人无可奈何道。

“哼!你李儒不是说算无遗策吗?今日清晨可了劲的蛊huò主公起倾城之兵杀奔城东,却反被被吕布设下数路埋伏!你自己倒是被主公派遣回城西从而逃过一劫,可是统帅大军的主公却被吕布单骑入阵斩杀!至于那个徐荣嘛,哼!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废物,从北路逃回来的溃军说,徐荣在路上遭到吕布义弟高顺的生擒,现在大概在吕布的军营之中吧。切,要不是我和郭汜看到城中鼓声大起,便先派遣斥候去探知情况,只怕我们这十万余人西凉军士也难保存!”说道自己的‘谨慎’,李催满脸得意和万幸。

“你们竟然坐视主公兵败?!你们可知道,只要主公得到你们这十万之众相助,战局可能是另一种结局?并州军也可能因为腹背受敌而全军覆没!可是你们竟然只因为城中一点鼓噪声就擅自停止行军,你们真是胆xiǎo如鼠的懦夫!早知如此,当年也不会劝主公将徐荣将军的部众分散到你们二人的帐下,否则以徐荣将军的本事也不会被并州军一战而擒啊!!唉!”虽然李催将自己和郭汜的胆xiǎo说出谨慎,但是李儒仍然将李催和郭汜的这点遮羞布拆穿。但是就算此时李儒看穿了李催和郭汜的本xìng,却也只能一个人在那里捶xiōng顿足徒呼奈何了。

“别说那些废话!主公已经兵败身死,吕布的并州军大概已经杀到城西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天子和百官带到长安安顿,再借助函谷关来抵挡吕布的并州军。”郭汜满脸不耐烦的推开在那捶xiōng顿足的李儒,径直走向天子和百官的方向。

“且慢!”李儒一把抓住郭汜的臂膀。

“­干­什么?莫非你想将天子和百官留在这里送与吕布?”郭汜面现凶光的说道。当董卓未死的时候郭汜、李催也许还会对李儒有着一定忌惮,但是现在董卓已死而李儒一个手无缚jī的儒生,已经无法再让李催和郭汜对他再表现出以往的态度。

李儒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主公已死我已经心灰意冷,你们到底要怎样处置天子和百官我是不会多事的。我想说的是在这之前我曾派那个前几年投于李催将军帐下的杨奉,前往执行主公搬取洛阳钱粮、军械并且烧毁洛阳西城的遗命。但是直到现在都未看到城中火起,只怕那杨奉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若是想得到城中粮草和军械就最好速速率军前.”

“李儒!你想死么?”还不等李儒将话说完,李催就突然拔刀厉喝道。

“?”李儒一脸惊诧的看着李催,不知道为什么李催会突然翻脸。

“既然杨奉没有如约至此,必然是受到城东吕布的袭击。而这个时候你却让我和郭汜去这虎狼之地,你难道是想至于我等于死地吗?”李催一副你休想骗我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庸人啊!罢!罢了!既然你们如此怀疑我李儒的用心,那这有怎会还有我李儒的立身之地?不如离去!”李儒知道就算吕布能在击溃董卓之后率军攻入城西,但是董卓带去的毕竟是几十万人的西凉军,就算吕布一人不损就战胜董卓也必须得留下至少十万人的并州军来做打扫战场和看押俘虏之用,吕布真正能带到城西的军士最多也就几万人而已。只要李催和郭汜带着他们现在帐下的十余万西凉jīng兵攻入城中,就算吕布再神勇也不可能带着数万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疲军,抵挡李催和郭汜这二人的十余万生力军!

可笑李催和郭汜竟然错把好心做恶意,这样的蠢材还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李儒为他出谋划策?还是早点离去!

看着李儒只带了几十名心腹骑士快马离去,李催和郭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但是看到那些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子和百官,李催和郭汜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笑意。

131故纵天子与百官,整顿洛阳送官眷。

“哦对了,还有一事要让主公知晓。(-)那李儒在命令我率军前来搬运钱粮、军械以及火烧西城的时候说过,他自己要亲自带人前往皇宫带走天子和满朝百官前往西mén等候董卓。此时就算李儒听闻了少许败军传递的董卓死讯,但是天子和百官不同于一般的西凉骑兵,他们的行军速度绝对不会多快。只要现在主公率军杀奔西mén方向,最多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找到天子和百官的行迹!到时候.”杨奉最后并没有细说得到天子和百官的好处,但是他知道以吕布的jīng明绝对能够猜到。

吕布mō了mō自己前段时间刚刚刮过的胡渣,在那沉思不语。

“大哥若是不方便自己去,就让俺率领一万铁骑前去,俺保证将天子和百官给带回来!”张飞看吕布默然不语,以为吕布是在担心亲自动手会有损他的名声。于是张飞便自告奋勇的上前请战,可是吕布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哥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张辽有些疑huò的问道。

“这天子和百官我决定还是放弃为妙。”吕布终于下定决心,但是吕布的决定却让杨奉、张飞等人目瞪口呆!

“可是.”张飞还想再劝一劝。

“这件事就暂且这样决定了!翼德,你与杨奉将军率领五千并州铁骑留在这里,一者防止这里的万余西凉军生事,二者是要你们给我守好钱粮、军械这两大库府。文远,你速速前往城东让贾诩和陈宫两位先生来城西皇宫见我,另外再从大营中chōu调三万步军过来清除城西的那些趁luàn劫掠的西凉溃军,同是派人将洛阳东西南北三个城mén全部封闭,别让一个人离开洛阳!至于李儒他们在得知我军攻入西城后,应该是早已逃之夭夭了吧。”吕布脚踏马镫,翻上赤兔马的马背,向皇宫方向行去。

当吕布带着典韦、徐晃等人来到皇宫,看着面sè惶惶不安的宫nv和xiǎo太监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一股niàosāo味!”典韦煽动自己蒲扇大手,想将两旁太监发散出来的腥臭味煽开。

“暂且将这些太监送到偏殿去,等过段时候我让人将他们送到长安。”吕布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军士将那些战战兢兢的老少太监们,全部押送到皇宫偏殿之中。

“遵令!”吕布的亲卫军上前带走了所有的太监,只留下那些面sè苍白的宫nv跪在那里。

“你们都起来吧,等过段时间我会从你们中间选一批有经验的宫nv送往长安,现在你们就暂且散了吧,切记这段时间不要胡luàn走动以免遭到杀身之祸!”吕布面sè严肃的喝道。

“主公难道真的不想夺取天子和百官了?”吕布身后的徐晃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吕布笑了笑道:“那个天子是董卓立的,留他在这里只是徒添烦恼而已。”

吕布正和徐晃说着,后面一个亲卫军将士急匆匆的上前禀报:“禀主公,贾先生和陈先生来了。”

“快将他们请进来。”吕布挥手示意那名将士将贾诩和陈宫带进来。

片刻之后。

“拜见主公!”贾诩和陈宫齐声高呼。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吕布急忙扶起贾、陈二人。

“主公找我二人前来,是否是关于李儒劫掠天子和百官这件事情?”贾诩率先发问。

“不错,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一些安排还想与两位先生商讨一下。”吕布笑着说道。

“看主公心平气和的在这里与我二人谈话,属下斗胆猜测,是不是主公决定放弃那个董卓所立的xiǎo皇帝以及随行百官?”陈宫双眼闪现着一丝笑意。

“哈哈哈,正是如此!之所以放弃那个xiǎo皇帝和随行百官我有三个原因。一者,那个xiǎo皇帝毕竟是董卓所立,而我们手中尚有比他更好控制也更名正言顺的人选——弘农王!这段时间田丰那里来信说,弘农王和何太后在侥幸逃脱一死后,不仅权力yù望大为减少,同时对我们并州军也是感恩不已。只要我们将他们呣子两再次迎回洛阳皇宫,相信绝对比迎合那个传言自幼聪慧的汉献帝要好,毕竟聪明人一般都是不甘寂寞也不会甘愿受人掌控的。

其二,洛阳身为大汉帝都,一直以来在这里都是鱼龙hún杂势力错综。我们并州军要是想完全掌握洛阳,就必须清理掉一大批本地势力。但是一旦我们大开杀戒就必然会成为像董卓那样凶恶的,那样一来我们将被周围所有的诸侯围攻,到时候我军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天下英才视我并州军如蛮荒之士,绝对不会前来相投!这样一来,争夺天下的难度之大自然也就不必再提了。所以我在听到李儒劫掠了天子和满朝百官后,我就立刻想到此时正是可以将洛阳所有敌对势力一举铲除,且不会遭到天下人非议的好机会!

最有一点其实这才是我最先想到的一点,我军确实击败了董卓的数十万西凉军,而且还俘获了至少十余万西凉军士卒!但是也恰恰是这些俘虏,让我并州军在短时间内不得不派出至少近十万之数的军士看押他们!而此时我军能动用的军士只有数万之众,却需要巡查整个洛阳以扫除残余的西凉luàn军。除此之外我们能派出去争夺天子的人数最多也不过两万余人,但是据我派到城外的探子来报,董卓帐下的心腹大将:李催、郭汜二人所率领的十余万大军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并且还收拢了至少八万余人的西凉溃军!相拥二万余人从拥兵近二十万人的李催、郭汜二人手中取得天子和百官,就算我亲自上阵死战,那也绝对不可能成功。”吕布将自己之所以没有追讨天子和百官的三个理由仔细的说给身边的几个人听。许多一直不甘心轻易放走天子和百官的将领,在听完吕布的这番话后,心中这才豁然开朗。

“主公可想好如何处理那些大臣们的家眷?听说他们直接在朝会中被李儒派人连同天子一起劫掠,而他们的家眷全部被留在了洛阳城中。既然主公想要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洛阳,那这些人就不能留,要是主公不想将这些人送到长安,就现在速速派人在他们府上点起大火,事后再将所有责任推却到李儒头上,反正李儒已经劫掠了天子和百官,再放一把火也不是不可能,天下人就算有一两个人怀疑主公,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会将矛头指向西凉军的。”贾诩眯起双眼,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了一条令周围众人不寒而栗的毒计。

“不可!主公万万不能行此计!且不说这样会不会让天下人责骂我们并州军与西凉军hún战,致使洛阳这大汉的帝都被烧。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天下人不骂,那洛阳城西的众多百姓焉能坐视火势大起?一旦周边百姓前来救火我们若是拦,则必然遭受骂名,若是不拦只怕那些火又会被众多百姓扑灭。”陈宫立马开口否决了贾诩的计策。

贾诩含笑不语,以他的智慧,想在这尚且兵荒马luàn的洛阳用一些方式,拦住起火点周围想要救火的百姓自然是易如反掌,甚至他还有计策能让那些原本想救火的人去火上添跟柴!但是并不喜欢锋芒毕lù的贾诩看到陈宫出来反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反正对吕布有所了解的贾诩知道,若是吕布想用他的那些毒计,吕布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问。

吕布看着陈宫和贾诩这两个三国之中位列一流上游甚至超一流顶峰的著名谋士,在这里为自己而出谋划策。嘴角微微一笑道:“关于这些百官家属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我会在明日派遣军事将这些人集中带到西mén,除了分发一些车架、御寒衣物、­干­粮、劣质马匹以外,他们的所有地契、宅院、钱粮、书籍、奴仆都必须全部留下!待明日正午之后,我会派遣三千人的骑兵部队护送他们前往函谷关地界,至于到了那里之后李催、郭汜。牛辅会如何待他们,就不关我并州军的事了。而那些宅院、奴仆我会在迎来弘农王和何太后之后分发给一些有功将士,钱粮和地契充公,书籍一起放在洛阳太学阁之中等我岳父蔡邕重回洛阳后待用。如此安排,依你们看可还合适?”

陈宫、贾诩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呼道:“主公英明!属下无异议。”

第二日,一群手持利刃坚盾,纪律严明队伍整齐的并州军挨个进入百官家眷的府中。面对吕布提出的命令,有些人抱着只要自己家主在,再多的东西都会再回来的心态同意了。面对这些配合的官员家眷,收到吕布指示的并州军军士,会额外的为这些人行李中添一些钱财并让他们带走一些奴仆。而有些人则横行霸道惯了,面对并州军仍然不识时务的将自己家主的官位拿出来吓人。而对于这些人,并州军的将士们用自己手中的刀枪告诉他们,现在谁才是主宰!

虽然有一些xiǎochā曲,但是面对吕布的驱逐令,急于与自己家主汇合的官员家眷们还是全部来到了洛阳西城mén集合。在一个个都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后,三千并州军铁骑开始护送这这些人缓缓的向函谷关前行。

132田丰晋阳会沮授,洛阳可归帝后喜。

清晨,九原城紧闭了一夜的大mén缓缓的打开,城中早就等着城mén开放的商贩和农人们纷纷鱼贯而出。(-)

“得嘞!得嘞!得嘞”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城mén口shì立的军士们不由得好奇的望了过去。

“咦!是专mén为主公传达军令的白羽快骑?!快快为他开辟道路!”城mén口守卫军的伍长看清那名骑士头上chā着的那支白羽后,连忙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开始疏散城mén口的民众。

“田先生!田先生,有主公的急书与你!!”九原城守将曹xìng,扯着自己的嗓mén在田府外大声吼道。

“吱呀~”

“主公的急书?快拿来!”田丰接过曹xìng递上来的竹简看了起来。

“田先生,主公信上都说了什么啊?”曹xìngxiǎo心翼翼的问道。

“嗯,主公信上说他已经斩杀了董卓,并俘获了十余万西凉军。而天子和百官已经让李儒带人裹挟到长安去了,他要我将并州事物暂时放一放,带上那个住在晋阳的弘农王和何太后去洛阳。

哈哈哈哈,看来主公这是要复弘农王的天子之位,然后挟天子以令不臣啊!相比起传言中的那个自幼聪慧的献帝刘协,弘农王刘辩为人淳朴且心无大志,这显然更容易控制。至于那个原本视权如命的何太后,自从上次险些损命之后好像对那些权利也看的更淡了。而且在百官全部被带到长安后,他们娘俩就算回到洛阳皇宫也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内无心腹的宫nv太监外无任何可以为他们说得上话的大臣,以何太后的jīng明相比是绝对不会再奢想什么了。”田丰大笑道。

“击败了那个拥兵数十万的董卓?这,这怎么可能?”曹xìng一脸震惊的看着田丰。

“呵呵呵,据主公所说,是他在被董卓派遣了刺客之后,以假死骗取了董卓倾巢出动,最后在洛阳城东设下数路埋伏,以逸待劳下突入阵中亲手斩杀了董卓。”田丰显然对曹xìng的质疑没有生气,毕竟吕布的兵力相比董卓而言更本不占任何优势,若是单说吕布击败了董卓的话已经让人感叹半天了,而吕布竟然以少了近一半的兵力击溃了董卓的西凉军不说还斩杀了董卓!这当然让人一时有点无法接受。

“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主公说的很简单,但是稍稍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形,就可以知道当时主公必然是担当了多大的压力!可惜当时我曹xìng却没有在主公身边为主公分忧,唉!”曹xìng想到自己没能参加那场大战,不由得有些叹了一口闷气。

“哈哈哈哈,曹将军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曹将军为主公牢牢的守住了并州边疆,主公又如何能放心的与董卓进行这场生死大战呢?”田丰微笑着说道。

“呵呵,先生说笑了。并州的边疆靠的是主公那不败战神的威名,也是靠着那堆积在雁mén关外大大xiǎoxiǎo的京观震慑。若不是主公将那些草原强盗杀怕了,只怕并州早已受到那些贪婪的草原强盗的劫掠。”曹xìng倒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

“好了,主公既然是派快马急书来这,必然是想让我尽快将弘农王和何太后带到洛阳去。我马上去收拾一下就出发晋阳,这里就jiāo给曹将军了!”田丰拍了拍曹xìng结实的肩膀。

“先生放心!有我曹xìng在,九原必然不会有失!”曹xìng坚定的说道。

田丰回到府上,换上一件厚实的冬衣以及带上几个shì卫之后就快马直奔晋阳。

数日后,看着晋阳城内那座城守府,田丰lù出一丝微笑。

“公与在否?”田丰将府mén拍的碰碰响。

“元皓?”开mén的正是被吕布安排在晋阳的田丰好友——沮授。

“哈哈哈,终于又见到你了!这大半年的没见面,我可是很怀念当年我们一起谈天说地的日子呢!”田丰哈哈大笑道。

“你呀!闲的时候总是埋怨无事可做,现在有事可做的时候却又在怀念当年!哈哈哈哈,快进来再叙话吧!”沮授将田丰拉进自己的城守府。

正厅之中,田丰与沮授饮着热腾腾的热茶。

“当年在冀州邺城下遇到主公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主公竟然就是一个已经击败数十万西凉军,独霸洛阳的一方诸侯了!”沮授想到当年自己与好友田丰在邺城下被吕布‘请’到城主府叙话,正是那一天自己与好友田丰的命运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啧啧,好茶啊!嘿嘿嘿,这茶看上去毫不起眼,却能让人神清气爽分外提神!就好比当年那个贸然将自己名帖送到我们府中求见的少年一般,看着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却在luàn世之中大展身手,让天下人无不抬首而望!”田丰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热茶,一边笑着说道。

“元皓这次来所为何事?”沮授知道田丰被吕布授予全权管理九原至雁mén一线的边疆地界,这次田丰深夜到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田丰轻笑道:“这次我却是受主公之命,前来晋阳接那弘农王和何太后前往洛阳。哦,对了!主公在书信的末尾还jiāo代我,让我在来到晋阳的时候,顺便将蔡邕父nv以及那个张角之nv张灵儿一并带到洛阳去!呵呵,看来主公准备要在近期完婚了呀。”

说道最后,田丰已经笑的眯起了双眼。要知道,自从他与沮授投于吕布麾下后,就一直担心吕布到二十多岁任然没有继承人的问题。这对于当时男子十七八岁就子嗣成群的那个‘早熟’时代,吕布这样的高龄光棍,能不让人担忧么?

“哦?主公竟然要让弘农王和何太后以及那两个主母一起去洛阳?看来这场大战之后洛阳依然是要风起云涌啊!对了,听许攸来信,主公最近新得了两个了不得的谋士,对他已经渐渐不如从前重视。这件事你怎么看?”沮授手捧热茶缓缓说道。

“许攸?哼!那件信我也有收到过。依我看主公能广得英才,我们这些属下理所应当的为主公高兴才是。许攸竟然以自己不得主公以往那般重视就多加埋怨,这种人我田丰最看不起!”xìng格耿直的田丰直接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呵,我倒是看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沮授lù出神秘的神sè。

“嗯?公与所言何意?”田丰轻皱眉头,用疑huò的眼神看着沮授。

“呵呵,许子远并非庸才。这次的事情我问了许多同僚,只要稍稍有点地位的人都收到了许攸的书信。你想一想,如若许攸真的只是在抱怨主公,又怎会将这种书信这么大肆发放?而且主公也并非庸主,记得在董卓尚未进京的时候主公就曾与我商议过,在并州建立一个专mén负责打探境内消息的部mén。许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主公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我看此中必然有蹊跷!”沮授笑呵呵的说道。

“许攸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我倒还真的不知道了。嗯,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说不定许攸之所以这般做就是受‘他’的指使?”田丰言中所说得到‘他’,自然就是指他的主公吕布。

“哈哈哈哈,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多加猜疑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我们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就行了。元皓这一路也着实辛苦,我看就在我府上休息一晚,明日我在派一千军士护送弘农王、何太后,以及蔡邕和两位主母随你去洛阳。”沮授放下手中茶盏后笑着说道。

“这样也好,反正现在天下已晚,等明天再走也不迟。”田丰赞同道。

第二日。

当弘农王和他的生母何太后听到吕布意yù将自己二人重新迎回洛阳皇宫,并准备恢复自己皇帝的头衔时二人顿时大喜过望。

“吕温侯当真要让哀家皇儿重登帝位?可是当年董卓所立的皇帝不是还在位吗?这样是不是有一点不妥?”何太后虽然很jī动,但是对于吕布要恢复自己儿子刘辩的皇位一事,有些担忧和不解。

田丰微微一笑:“那个被裹挟到长安的xiǎo皇帝,原本就不是正统,只要弘农王重回洛阳皇宫之中,天下人自然会看清谁才是真正的皇帝,谁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伪帝!”

“,哀家和我皇儿回到洛阳后,吕温侯会不会.”何太后有些yù言而止。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实在是多虑了!我家主公乃汉室最忠心的股肱之臣,又岂会像那董卓一样?到时候只要太后与弘农王勿要忘记我家主公为二位所废的一番心血,我家主公也必然不会辜负弘农王和太后!”田丰话里有话,一是说了自己的主公——吕布,不会像董卓那样将皇宫之中任意妄为,更含蓄的说出了只要何太后和弘农王不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吕布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当然,一旦何太后和弘农王做了什么对不起吕布的事情。哼哼!吕布也不会做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之人!这倒是有点丑话说前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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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众人同返洛阳城,为宝玺吕布捉鬼!

“只要太后与弘农王勿要忘记我家主公为二位所废的一番心血,今后做出什么寒人心的事情,我家主公自然也不会辜负弘农王和太后!”虽然是田丰笑呵呵的在说,但是听出里面意思的何太后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哀家与我皇儿当年能从皇宫之中逃脱董卓的毒掌全靠吕温侯拼死相救,今日能返回洛阳重新恢复我皇儿的帝王之位又是全靠吕温侯相助!我呣子二人亏欠吕温侯着实太多,又怎会对吕温侯做什么寒人心的事?待哀家与弘农王回到洛阳,愿意封吕爱卿为朝中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一应征讨天下不臣之事,愿全权jiāo与吕爱卿负责。”何太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将自己呣子二人回到洛阳后对吕布准备的封赏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太后和弘农王就先收拾一下,今日正午我们就出发前往洛阳。”田丰起身告辞,毕竟他还要去城中的蔡邕府上传达消息。

“哀家这就派人收拾。”何太后欣喜的说道。

田丰离开何太后和弘农王的府邸,带着身边的shì卫来到了晋阳西北边的蔡府。自从吕布攻下晋阳城后,就将蔡邕和蔡琰、张灵儿二nv送到了晋阳居住。毕竟九原靠近边疆,随时都有被鲜卑人攻击的可能,而晋阳城位居并州中心地带,安全系数比九原城要更好一些。

“田丰见过蔡邕先生。”面对当今屈指可数的大儒,田丰的态度比起面见和太后呣子的时候还要恭敬,而且这种恭敬是发自内心的!

“田先生客气了,快来屋中叙话。”蔡邕知道田丰可以说是吕布文士中的第一人,田丰这次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田丰与蔡邕分宾主入座后,田丰笑着说道:“田丰在这里先要恭喜蔡邕先生了!”

蔡邕闻言一惊,疑huò的问道:“何喜之有?”

“哈哈哈哈,这次田丰是受主公急书,命我将弘农王、何太后二人以及您和蔡琰、张灵儿二位主母一起接到洛阳。此次主公让弘农王和何太后进京自然是要填补李儒将那个xiǎo皇帝带走后的空缺,而让您和二位主母前去,只怕是主公准备趁着平定洛阳之喜,正式迎娶二位主母!这种大喜事难道我不要恭喜先生吗?”田丰笑嘻嘻的说道。

“先生此话当真?”不等蔡邕回话,正厅后面突然钻出两个偷听的nv子。田丰、蔡邕定睛一看,却正是蔡琰和张灵儿这两个心牵吕布的美丽nv子。

“哈哈哈哈,原来两位主母也在。”田丰戏谑的看着偷听他和蔡邕谈话的蔡琰和张灵儿。

“琰儿带你灵儿姐姐去书房,爹爹要和田丰大人谈几句话。反正田大人也说了要带我们一起去洛阳,到时候你们的婚事难道还能耽误吗?呵呵,快下去吧。”蔡邕mō着自己huā白的长须,笑呵呵的说道。

蔡琰和张灵儿面sè羞红的对田丰和蔡邕两人行了一礼,然后互相牵着手走向蔡邕的书房等待消息。蔡邕对田丰歉意的行了一礼道:“都怪我对琰儿管教不力,现在她整日跟在那个张角之nv张灵儿身后。不仅不再看我给她的那些书籍,反而整日与那张灵儿带着几十名军士将这晋阳城搅的天翻地覆。哎,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将nv儿与那个张灵儿来往了,想当年我nv儿可是立志帮我书写汉史的啊!”

田丰突然拉住蔡邕的手臂,手上一用力将他拖到面前:“蔡邕先生今后切记不要再说刚刚那样的话!要知道那张灵儿不仅是早已与主公又婚约的主母之一,同时还是主公麾下数十万黄巾军子民的圣nv!一旦得罪了她,就算你的nv儿同为主母之尊,但是也未必能为你档下那nv孩身后之人的怒火!”

看到蔡邕默默的点了点头,田丰方才将蔡邕的臂膀松开。

“你们现在就去让家中仆人收拾一下家中细软,我们正午就要一起前往洛阳了。”田丰轻声说道。

蔡邕又向田丰行了一礼后道:“我这就去吩咐家中仆人,同时也去书房通知那两个调皮的丫头。”

田丰微微一笑:“去吧。”

田丰看着蔡邕的背影,心中不无感叹道,想让蔡邕将心中对张灵儿这个张角之nv消除隔阂,看来并不是一条简单的道路啊。嘿嘿,自己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有主公这个当事人在嘛,相信以主公的手段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一个老丈人对自己另一个妻子施脸sè的吧。

..

就在田丰忙着带领弘农王、何太后以及蔡邕父nv、张灵儿来洛阳的同时,吕布正在带着大批亲卫军搜索着洛阳皇宫。

‘我勒个去啊!不是说孙坚从皇宫的井中,找到了自从张让何进之luàn那天就遗失的传国yù玺吗?这洛阳皇宫虽然大,但是所有的井都让人搜过了,莫说是宫nv的尸体了,连一件宫nv用的衣服都没找到!这难道非得在洛阳皇宫升起一把大火才能得到yù玺?这,这不是坑爹嘛?’吕布听到亲卫们的回禀后,被毫无收获的结果气的够呛。

“敢问主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自从前些天主公就封锁了整个皇宫,又将皇宫之中所有的井查看了一遍,属下实在无法猜想这宫中深井之中到底能有什么东西吸引主公。”陈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在那边一个人生闷气的吕布。

“唉,告诉你们也无妨。来,凑近一些、”吕布故作神秘的让周围的高顺、贾诩、张飞、陈宫等人全部凑过来。

“大哥到底在找什么?”张飞xiǎo声的问。

“我要找的是:传.国.yù.玺!”最后一个字吕布猛然提高了音量。

“什么?”

“啊?”

“传国,额!”

“不是吧?”

看着周围几人一脸的震惊,吕布微微lù出一丝微笑:“不就是一个传国yù玺吗?有什么大惊xiǎo怪的。”

“这,这个传国yù玺不是传言说在大将军何进被张让斩杀的当晚,就神秘的失踪了吗?而且张让的宝图上好像还写着,灵帝宝库的大mén机关必须要用传国yù玺来开启,一旦找到yù玺的话岂不是就可以进入灵帝的宝库了?”陈宫虽然面sèjī动,但是看了一眼周围四散开来的亲卫军卫士后,特意压低声音问道。

“不错!传国yù玺的确是在何进身死的那天丢失的,但是我却得到一个派遣到宫中的细作回报,当天夜里他曾看见一个宫nv打扮的人,从皇帝龙椅旁的宝盒中拿走了传国yù玺并用红布包裹了起来。当夜兵荒马luàn,那个细作在暗暗跟了一段后跟丢了那个宫nv。后来他四处打听才从一个洛阳近卫军听说:一个宫nv在那天夜里试图逃脱未成之下,带着一个红sè布囊包裹的东西跳进了一口深井里。可是现在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深井,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点宫nv衣物!至于尸首那就跟不要提了。”吕布有些气恼的说道。

“不知主有没有查询皇宫西mén的那座冷宫?”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突然对吕布说出了一个地名。

“冷宫?就是西mén那座听说曾经闹过鬼的废弃宫殿吗?这还真没有找过!”吕布双眼猛的一亮!

“呵呵呵,世间有没有鬼我未必知道。但是那座废弃的冷宫就算真的有鬼,遇到有着鬼神难敌之勇的主公,相信就算是真鬼也会变成死鬼了。”贾诩笑呵呵的说道。

“好!众军听令!”吕布猛的站起身来。“诺!”原本分在十几步外的吕布亲卫军齐声应诺道。

“且随本将军去那皇宫之西的废弃宫殿除鬼去!”吕布提起身边很少离身的方天画戟,厉声发出军令!

“吼!”

众人簇拥着吕布来到位于皇宫之西的那座废弃宫殿,看着yīn森森的宫殿,吕布身后那些久经沙场的铁血军士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就算真的有神魔鬼怪在这里面,他们也坚信在自己的战刀宝剑下,那些东西必定会化成一缕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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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除假鬼终获玉玺,玉玺为匙库门开。

“碰!”吕布一脚踹开紧闭的殿mén,当先进入那座yīn森森的宫殿。(-)

“呜呜呜~~~~~”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咽声缓缓传来。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切!装神nòng鬼!!拿火把来!”吕布朝后面军士取来了一支燃烧着的火把,然后左手抓着火把右手倒拖方天画戟,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宫殿深处。吕布身后的张飞、典韦等人紧紧护卫在吕布身边,更后面的那些亲卫军也纷纷鱼贯而入。

原本从吕布打开殿mén后就一直似有似无的哭咽声,在亲卫军军士大批进入后反而没了。

“典韦,你领一批军士搜索东面。翼德,你领一批军士搜索西面。子龙随我搜索北面。”吕布为众人分配了任务。

“绷!”

“嗖!”随着一声弓弦声,一支利箭带着破空声径直shè向正在排兵布将的吕布!

“雕虫xiǎo技!喝!!”有道是:‘善shè者必善躲箭’,吕布这样的箭术达人自然不会被一支弓箭shè中。只见吕布画戟隔空一斩,那支从黑暗中袭来的箭矢顿时被画戟斩为碎片。

“在东边方向!速速捉拿刺客!!”典韦提着龙虎双戟率先杀入黑漆漆的东殿。

“都点上火把,要xiǎo心刺客手中的箭矢。”吕布担心这殿中不止一个藏匿者,所以让身后军士全部点起火把。

“休走!看戟!!”那边东殿方向传来典韦的怒吼,吕布让张飞带人巡查西殿后,自己带着赵云和部分军士前往东殿一看究竟。

“哈哈哈,主公!刺客已经被我典韦拿下了!!”典韦从一名宫装nv子的后心上chōu出自己的飞戟,抓着那nv子的右手将她的尸体拖到吕布身前,nv子身上的那张弓说明了她就是刚刚袭击吕布的人。

吕布用画戟将那nv子翻了过来,看到她脖颈处好像挂着什么东西。吕布将火把jiāo与身后军士手中,亲自上前将那根坠绳扯断,却看见坠绳挂着的东西是一个朱红sè的匣子,匣子上还有一个xiǎo巧的金锁。吕布忍住心中的jī动将那红匣上的金锁扭断,打开匣子一看,一枚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玄妙之sè的yù玺静静躺在匣子中。吕布将右手方天画戟竖立一旁,xiǎo心翼翼的将那一枚yù玺取了出来细细观赏。只见那yù玺方圆四寸,上方镌五龙jiāo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yù玺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却正是那枚由和氏璧雕刻而成,大秦丞相李斯亲自刻字的传国yù玺!

“终于,终于找到了!哼哼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布紧握yù玺仰头大笑,并非吕布想做皇帝想疯了,而是据他师傅南华老仙说,这枚传国yù玺之中隐藏着一种可以缓慢提高武者气劲的神秘功效!

这对于吕布这个已经卡在超一流顶峰的武者来说,不外乎一场及时雨之于久旱大地!只要传国yù玺真的有那个功效,有了这个传国yù玺的吕布,迟早有一天能突破超一流巅峰武者的境界,从而达到据说古今只有蚩尤和项羽才达到的绝世武者的境界!

“大哥你刚刚在笑啥?现在西殿方向除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深井以外,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我们要不要再去搜索北边宫殿?”刚刚赶来的张飞向吕布询问下一步的安排。

“嘿嘿,东西已经到手了,去传令撤军吧。”吕布一边感到手中传国yù玺发散出的那一阵阵的舒适感,一边笑着对张飞下达了撤军令。

“将军有令!撤军!!”

深夜。

原来的那座大将军府,现在已经变成吕布的府邸。而董卓的相国府和张让的那座好似皇宫的张侯府,现在却已经被吕布以极高的价钱变卖给了洛阳城中的两位巨商。在吕布看来,那些奢华的府邸能转化成一大笔可观的金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今天的吕府之中,不仅坐着高顺、张辽、张飞这三位吕布义弟,旁边还有贾诩、陈宫、赵云、太史慈等文武。大家都在欣赏吕布案几前的那枚璀璨夺目的传国yù玺!

“恭喜主公得此传国yù玺!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去皇宫之中开启灵帝宝库?”陈宫对那传国yù玺并不太重视,相反陈宫却对灵帝宝库很感兴趣。

陈宫认为传国yù玺虽然说得玄乎,什么‘得yù玺者的天下’。但是,传国yù玺就算在宝贵也只是一个死物而已,以前得到天下的秦始皇、刘高祖哪一个是靠这传国yù玺争夺到天下的?这天下都是他们这些雄主一枪一刀、一城一地辛辛苦苦打出来的!

而灵帝宝库之中却据说汇集了汉灵帝当年搜刮天下、贩卖官爵数十年所得钱财的九成!一旦得到这一大笔钱财的支撑后,并州军不仅可以置办无数jīng良的兵刃铠甲,而且还能从周边收购大量的粮草以为今后征战天下而囤积粮草!两者一比,无疑是灵帝宝库更受陈宫重视。

吕布看到赵云、高顺等人都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面上微微苦笑道:“唉,本来是让你们来欣赏这难得一见的传国yù玺,结果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想着什么时候进入灵帝宝库,真是暴殄天物啊!”

张飞一边啃咬着手中的烧jī,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就是块破石头吗,要不是开启灵帝宝库需要它,俺还真看不来他有什么用处。”

那边正坐在张飞身边抱着一坛美酒痛饮的典韦,放下美酒说道:“听说这石头还不禁摔,落地一次就摔碎了一个角,最后让人用黄金镶补齐的。这种东西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众人看着张飞和典韦这两个莽汉将传国yù玺说的仿佛一钱不值,再看到吕布无奈的苦笑,顿时齐声大笑起来。

“关于灵帝宝库的开启,看地图上说,除了需要传国yù玺作为开启机关的钥匙以外,还需要在正午时分才能开启。如果时间不对的话贸然开启反而会触动宝库的机关!轻者受伤,重者身死。所以就算你们现在再急着想要开启宝库,也必须得等到明日正午时分才能去开启皇宫之中的灵帝宝库。”吕布看众人根本无心欣赏这枚传国yù玺,就将yù玺放回匣子当中收好。

“既然是要等到明日方能去看,今天晚上我们就来好好的吃喝一顿。来!我们大家先­干­一碗!!”张飞举起手中那盛满酒水大碗,起身喝道。

“好!­干­了!!”包括吕布在内,众人全部举起面前的大碗,豪迈的将美酒一­干­而尽!

.风格先

第二日正午,吕布带着一批文武下属以及数百名亲卫军在此闯入皇宫深处。

“根据地图所示,灵帝宝库就是修建在这座当年极受灵帝喜爱的luǒ泳馆下方。但是这个入口好像是,对!就是在这里!”吕布手持宝图和画戟,来到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边上。

“嘿嘿,大哥且稍做歇息,看俺张飞帮你移开个碍事的石头!!”张飞将丈八蛇矛扎在泥土里,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就要用蛮力将这块巨石移开。

“翼德休要莽撞!这个巨石下面并不是入口而是一个机关!你现在只要将巨石向南方移动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将它抬起来,也不要将它移动到别的位置,否则机关发动,一日之内任何人都打不开密道入口。”吕布大声喝道。

“晓得了,看俺的。呼,嘿呀!!!”张飞咬紧牙关,双臂奋起千钧力气,将那至少近千斤的青苔巨石缓缓推向南方。

“嘎吱嘎吱~~”随着青苔巨石向南方缓缓移动,luǒ泳馆西北角的一处地面突然凹陷下去。

“哈!通往宝库的密道入口开了!先等一下,这密道也不知道多久没开,先让里面通通风。”吕布拦住身边几个想直接下去查看安全与否的亲卫军士。

片刻之后,吕布让人扔下一直早已准备好的大黄狗,看到那大黄狗在两米下的密道中活蹦luàn跳,这才让身后的亲卫军士点上火把当先开路。

“往左,.这个是走中间,还是中间,.这次是走右路。”吕布按照地图的指示,带着众人在不算狭窄但是却岔路繁多的密道之中快速前进。

“到了!!”吕布在前面亲卫军军士手中火把的照耀下,看到了一座拦在众人去路的青石板。石板光滑平整却没有任何可以让传国yù玺当钥匙的地方。但是吕布却径直从怀中取出传国yù玺,再将yù玺端正的chā入青石板左下角,那平整的青石板在左下角,却是在yù玺的挤压下出现了一个和传国yù玺完全wěn合的凹陷口!吕布将yù玺缓缓的向右方转动,那块青石板却是缓缓的从半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一条裂缝,接着在轰隆隆的机关转动声中,那上半块青石板从裂缝处缓缓的升了起来。

“这!这!!”随着青石板的缓缓打开,不管是吕布和他的亲卫军将士,亦或是他身边的贾诩、张飞等人,全部都lù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sè!!

ps:书评区又多了许多新面孔,也不枉无泪辛辛苦苦的去众多大神的书评里打广告了~~~

感谢书友‘恋←红尘’的打赏。(*^__^*)

135宝库内中藏巨资,欲以赤霄铸神兵。

“这!这怎么可能??”就在灵帝宝库的大mén打开的刹那间,不管是吕布还是他身后的将士和谋士们,全部都lù出不可思议的神sè。(-)

金光!银光!珠光!宝光!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属于自己的光芒。而且那种巨大的数量带来的震撼,直教人口­干­舌燥双眼泛huā!

“大,大哥,这,这好像也太多了一点吧?有这么多钱财在,再招募百万大军都不成问题啊!!”张飞遇到吕布之前,只是一个卖猪ròu的屠户。就算经过这些年的征战,却也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夸张数量的金银‘赤luǒluǒ’的摆在身前。

“咕噜!这么多的钱财,这灵帝难道是上辈子没见过钱?怪不得现在天下luàn成这个样子,有灵帝这样贪婪之人做汉室天子,我看天下不luàn才是奇怪!”陈宫­干­咽了一口吐沫,实在无法想象灵帝是通过怎样的暴征酷掠才存了这么多钱财。

“呵呵呵,不管怎么说,灵帝开创了一个luàn世的基础,又为我们结束这个luàn世留下资金。这也算一饮一琢自由因果定数。公台,你也曾管理过一县政务,现在我就将这里jiāo给你来负责。你亲自坐镇这里,我等会将要派遣三千,不,我派一万军士来帮你!每一箱的金银全部都要写上箱子中金银的斤两,每一箱的珠宝都要写上数量。每个军士十人为一队,任何一组之中发现一人贪墨,以连坐制处罚整队的军士。一定要在弘农王和何太后回到洛阳之前将这些东西一个不少的全部搬出皇宫!嗯,就直接堆放到皇宫数里外的那座太傅府之中,反正马太傅被李儒他们带到了长安,只要我派人将府邸四面围住,就是一处最安全的仓库!”吕布转身对陈宫下达了命令。

陈宫肃容道:“主公以此重任托与我手,宫必将竭尽全力按主公所说,将在弘农王和何太后等人回洛阳前,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到太傅府中安防。只是,属下尚有一事存有忧虑。”

“何事?”吕布疑huò的问道。

“就是这儿的传国yù玺。既然传国yù玺已经作为机关开启的关键,那万一在搬运过程之中有什么损坏,那岂不是真的暴殄天物?”陈宫看着青石板左下角的那枚暴lù在外的传国yù玺,面sè有些惆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此事啊。呵呵,根据地图上的描叙只要机关开启后就可以拔出yù玺,但是要想再关闭这块青石板则需要yù玺的帮助。不过我们只要搬空这里的一切就好了,至于事后青石板的问题则根本无需理会。若是有人来这里‘游玩’,那就由着他们好了。”吕布一边说着一边将青石板上的传国yù玺拔了出来,那悬吊起来的青石板果然没有落下来,这倒让一旁的众人对宝库的机关啧啧称奇。

陈宫倒是一个雷厉风行实­干­派,在吕布解决完他唯一的顾虑后,他就开始开始让吕布身后的亲卫军做起准备工作。先将所有敞开的宝箱全部闭合起来,接着在整个密道正确道路的墙壁上刻上标记,以防止后来的军士会走到别的岔路。

在整理宝库中的宝箱时,陈宫却意外的找到了一个兵器架,上面摆放着一把用红sè剑鞘收敛的宝剑。当jiāo给吕布后,吕布缓缓将那把宝剑chōu出。

“嗡!”一声龙yín声说明了吕布手中是一把难得的宝剑。

“赤霄?!”吕布眉头一挑。

“哈哈哈,恭喜大哥得此宝剑,听说这可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时用的宝剑呢!”张辽笑着说道。

“主公得此宝剑,再加上手中的传国yù玺和此间的金银珠宝,平定luàn世正是应在主公身上啊!”就算平常一直很少说奉承话的贾诩,这次也难得说了几句。

吕布微微一笑:“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宝剑也是此理。这是汉高祖刘邦的佩剑,又怎能再成为我吕布的佩剑?刘邦既然入土轮回,这把赤霄也应该回炉重造才是。我师傅南华老仙与当代技艺最高的匠师郑浑乃是忘年好友,我意将郑浑请到洛阳来,再将此剑以及从董卓身上得到的那把七星刀一并jiāo与他回炉重铸。想来以这两样宝物的材质和郑大师的技艺,再铸一柄神兵应该没有问题。”

“郑浑?”众人却没听过郑浑是何许人也。

“郑浑大师字文公,乃河南人氏。他的名号也许你们不太清楚,但是他父亲的名号也许你们会知道。”吕布将赤霄还剑归鞘,坐在宝库中的一个箱子上说道。

“他的父亲?姓郑,厄,莫非是当年天下第一匠师郑麻?”贾诩突然想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文和所言不错!郑浑大师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匠师郑麻。郑麻本来是汝南郡郑家的嫡系传人,极为擅长打造兵器,一直都是汉廷御用的铁匠。但是天有不测风云,郑麻大师后来因为杀了当地的一个名mén后人,被汉庭处罚流放到西凉高昌县。

但是据说郑麻大师在高昌把西域锻造工艺和中原锻造工艺相结合,后来之后再也无人知道他到底采用什么工艺和材质,只知道这些武器锋利无比,而他将这些武器所用钢质称为麻钢。(麻钢的坚硬度几乎接近于钛合金的硬度)而自从郑麻大师死后,天下唯有继承了他全部手艺的郑浑大师堪称‘当今第一匠师’的头衔。”吕布微笑着说道。

吕布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郑浑不仅兵器打的好,而且还是三国之众少有的清廉官吏!他在三国后期曾治理魏国的数郡之地,他亲自率领百姓开坡修田、植树造林,受到百姓的爱戴并得到当时统治者的表彰。更重要的是郑浑还有一个徒弟,那就是三国最牛的发明家——马钧!

马钧,字德衡,西凉扶风人,是我国古代科技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马钧年幼时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máo病,所以不擅言谈却jīng于巧思,后来在魏国担任给事中的官职。指南车制成后,他又奉诏制木偶百戏,称“水转百戏”。接着马钧又改造了织绫机,提高工效四五倍。马钧还研制了用于农业灌溉的工具龙骨水车(翻车),此后,马钧还改制了诸葛亮的发展和技术进步做出了贡献!

吕布早就对郑浑和他的天才徒弟垂涎三尺了,但是前段时间一个是要与关东十八路诸侯作战,后面有要为了洛阳这块‘féiròu’而和董卓拼死相斗。而郑浑这些年的时间里正好又在为淮南袁术打造一批军械,所以才一直拖到今日都还没将郑浑收过来。现在吕布已经击败了天下第一诸侯——董卓,军事实力和政治势力一下子上升到天下前列。这个时候吕布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郑浑和马钧这两个人才nòng过来,只要有他们在麾下效力,不仅将士们的军械会成为天下之冠,而且还能利用马钧和眼前的无数金银珠宝打造出大量的民用器具!

PS:天气一直下雨,自己鼻塞头疼咽喉痛,心情很糟糕~~~

不过看到书友“天霜雪”和‘司马雪’的打赏,俺又犹如拨云见日般心情转好了(*^__^*)。

136谣言一起­阴­霾生,帝后终至洛阳城。

不说那边吕布正计划着要使用一切手段将郑浑、马钧这两师徒nòng到洛阳,却说陈宫在吕布亲卫军的帮助下为‘皇宫大搬运’计划做好准备后,在第二日就带着吕布经过jīng挑细选后才派来的一万彪悍强壮的军士,开始了灵帝宝库的搬运任务!

一万军士的选拔首先一条就是必须全部是并州老牌军士,这样可以确保他们绝对的忠心和防止其中hún杂着各势力的细作探子。(-)其二就是必须身彪体悍和一手力气,为的就是让这一万人能尽到最大的功效。这倒不是吕布不肯再派遣军士进宫帮忙,而是此时整个洛阳上刚刚平定,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人手,而且那十几万数量的西凉军俘虏也需要大量军士看管,所以一万人已经是吕布从军中所能挤出来的极限了。

陈宫将这一万人分成了四大队,每个大队之中又包含了五个中队,每个中队中包含了五十个十人xiǎo队。陈宫将皇宫中的灵帝宝库到皇宫之外空置的太傅府之间的地段划分成两个地段,又将一天的时间划分成两个时间段。每个时间段分别有两个大队驻扎在两个地段之中,一个大队只负责将宝库之中的箱子搬出皇宫,而另一个大队则负责将搬出宫mén的宝箱用车辆通过太傅府外面的吕布亲卫军所布置的诸多哨岗,再将这些箱子搬运到太傅府之中按照类别码放起来。

一万余jīng锐彪悍的军士被分成两组,他们不分昼夜的从皇宫之中搬取着一箱箱看上去几位沉重的宝箱。军士们在搬运前都得到了消息这次采取的是xiǎo队连坐制,只要哪一个xiǎo队之中有一人偷窃了箱子中的东西,犯者斩,xiǎo队中的其余成员责罚十脊杖。所以每个xiǎo队搬运他们的那个箱子时,全部都死死的盯住箱子的盖子,只要那个队员的手碰触道箱子口都会引起全队人的警惕。

军士们犹如蚂蚁搬家一般一点一点的将灵帝宝库中的那些金银财宝搬取出来,这样的奇怪景sè倒是让路过的洛阳百姓好奇不已,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吕布派人将皇宫所有的东西搬光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箱子出来?还有人说吕布搬取的其实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人遗产,这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董卓和汉灵帝这两个贪得无厌的人从洛阳百姓身上搜刮进皇宫的钱财,而吕布之所以上任后没有像董卓和汉灵帝那样对洛阳百姓增添赋税和巧取豪夺,全都是因为吕布已经从董卓和汉灵帝两人的遗产中得到了足够的财宝。

这几种谣言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洛阳城,但是吕布却丝毫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毕竟在luàn世之中拳头大就是硬道理,那些人就算真的知晓了他吕布在搬运灵帝宝库的金银珠宝,也只能对他吕布进行羡慕和嫉妒,却拿他吕布无可奈何。

不过当这股谣言传出洛阳城后,陈留的张貌、南阳的袁术、渤海的袁绍等众多关东诸侯顿时怒了!这些人都对吕布这种先联合董卓击败他们这些关东诸侯,然后又趁着他们无力西顾董卓损兵折将之时吞掉董卓并霸占整个洛阳的行为大为不满,这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特别是还光明正大的将洛阳皇宫中的钱财全部搬出来,这不是存心馋我们吗?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一股针对吕布和洛阳的yīn霾缓缓浮现。

且不说那些眼馋吕布取得大笔钱财的关东诸侯准备如何算计吕布,却说那谣言传博的越来越广越来越来越快。这一日,田丰的车队来到司州境内的河东郡。何太后在车架之中被这延绵不是多少里的路途颠簸的浑身酸痛,在和带队的田丰说了一下后,带着几十名从晋阳派来伺候她的shìnv下车慢行,也能疏通一下筋骨。

“听说了吗?洛阳的吕温侯带着数万军士,将皇宫之中稍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搬完了!”一个赶路的行商正对他的一个朋友说着这段时间司州最热mén的话题。

“这我当然听说了!呵呵呵,这吕温侯倒也是个趣人。你要说他贪财吧,但是在他治下却从来没有别的地方那么多的苛捐杂税,而且听说他还常常在年关时,对他军中阵亡军士的老弱fù孺送去不少的粮食和钱财。但是你要说他不贪财吧,却敢胆大包天的趁着西凉军将xiǎo皇帝和百官全部劫掠到长安,就率人将皇宫之中的值钱货前部搬走!嘿嘿,要我说句诛心的话,这吕温候还不如直接像那董卓一样住在皇宫之中算了,倒还省得搬来搬去那么麻烦。”行商的友人笑着说道。

“这!这吕温侯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既然想要皇宫之中的那些玩意,直接去用就是了,为何又将我呣子唤到洛阳来?难道,难道他看到汉室已经衰败,就想将我呣子二人在去洛阳的路上斩草除根吗?”何太后听到那两个行商的对话,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何太后。”不远处的田丰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田,田大人。可否让哀家和弘农王回到晋阳?既然吕温侯喜欢那个洛阳皇宫,哀家就将那里让给吕温侯好了,哀家现在只想和弘农王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看到田丰缓缓的走过来,何太后用哀求的表情说明了自己不想再去洛阳了。

田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何太后多虑了,我家主公若是想害你,又何必在董卓初入京城的时候救你和弘农王呢?”

何太后仍然不肯相信田丰的话,她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吕温侯初入洛**基不稳,想利用哀家和弘农王的身份来取得近卫军的支持。现在吕温侯已经在洛阳站稳,而且董卓又被温侯斩杀,又怎么会还需要哀家和弘农王了呢?”

“哈哈哈哈,何太后真是一个多疑之人呢。就算我家主公此时招你和弘农王儒京是有相害之心,那又怎会不并州地界动手?难道我家主公是想将你和弘农王带到洛阳,当着数万你兄长何进部下的面前动手吗?”田丰大笑道。

“这.”何太后顿时又觉得田丰说得有理,若是吕布想斩杀自己呣子二人,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将他们从并州带到司州来?

“请太后宽心,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家主公对汉室忠心耿耿,臣以xìng命担保我家主公无论如何也不会像那董卓一样祸luàn宫廷。”田丰好言相劝。

“唉,那哀家就拜托了。”何太后想起汉灵帝在位时自己享尽荣华富贵,如今汉室衰败人心难测。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后之尊,竟然需要向一个将军的幕僚摇尾乞怜求得自己与皇儿的一个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由悲从心生转头回到车架中哭泣。

通往洛阳的车队继续行驶,自踏入司州地界后一路上各种流言蜚语遍地都是。田丰让车队的随行军士扩大警戒圈,尽量不让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论流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耳中。

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后,雄伟的大汉帝都——洛阳城,终于出现在从并州辛苦赶来的众人眼中。而早已收到车队将要抵达洛阳消息的吕布、贾诩等一批人,全部穿上文武大臣的服饰,出城十里迎接何太后和弘农王的车队以示尊敬。

“臣并州牧吕布,参见弘农王与何太后。”吕布带着一批人向迎面走来的弘农王和何太后下拜倒。

“吕爱卿快快请起!”弘农王刘辩早就被他母亲何太后灌输了见到吕布下拜后需要做的事情,这下看到吕布在数步远的地方下拜,立刻急匆匆的跑过去将吕布扶了起来。

吕布拍了拍黑sè官服下摆处的尘土,对着弘农王和其身后的何太后笑道:“臣前些日子在洛阳刚刚与叛逆董卓大战了一场,东城mén的街道和北城mén的街道却大多还没整理好,依臣之见圣驾可从西城mén进入洛阳城。”

何太后连忙略显惶恐的说道:“全凭吕爱卿做主。”

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何太后呣子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要知道就算当年从董卓手中救下何太后和弘农王呣子的时候,他们虽然神sè疲惫,却依然保持着皇室应有的仪态。难道他们呣子两在并州待了几年,就将数十年培养的皇室仪态消磨­干­净了?

吕布正要相问,却看见何太后和弘农王身后的田丰给自己使了一个眼sè,吕布微微一愣后便对何太后和弘农王说道:“请太后和殿下先跟着臣的幕僚陈宫陈公台前往皇宫稍做歇息,待臣处理一些事情晚间再为太后和殿下举办酒宴接风洗尘。”

何太后和弘农王知道车队之中尚有吕布的两位未婚妻子,吕布现在大概要去看望车队中的两位娇妻,想到这里何太后便携着弘农王跟在陈宫的身后前往洛阳。

ps感谢书友‘司马雪’的打赏!(*^__^*)

137叙说谣言缘由处,三美齐聚洛阳城。

“元皓,刚刚为什么何太后和弘农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难道你拿什么事情吓唬他们?”吕布待何太后和弘农王走远后,带着身边的众人走到田丰身边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主公你太看得起我田丰了,何太后和弘农王之所以被吓成这样,可不是我田丰的原因,而是主公最近所办的那件大事所致。”田丰苦笑道。

“因为我最近所­干­的大事所致?大事,难道是搬运灵帝宝库的事情被他们娘俩知道了?”吕布mō了mō扎手的胡渣,有些疑huò的说道。

“灵帝宝库?什么灵帝宝库?”田丰虽然知道张让死于吕布之手,但是却不知道吕布从张让身上搜出一张藏宝图。

“这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在北邙山斩杀张让一事元皓是知晓的吧?其实我在斩杀他之前,他曾想用汉灵帝存下的金银财宝作为活命的jiāo换。所以我在斩下他的首级后让人去搜了他的身,却真的从他胯,嗯,就是他身上搜到了一张藏宝图。

可是虽然有了藏宝图,但是藏宝图上却写着灵帝宝库的位置所在乃是那皇宫luǒ泳馆的附近,而且需要以传国yù玺为匙才能打开机关。但是你也知道当时董卓拥着数十万西凉jīng兵,霸占了洛阳皇宫所在的西城。于是我也只能暂且放下立刻去找寻宝藏的心思,这一等就是数年时光,一直到前段时间我将董卓斩杀并俘获十余万西凉军,这才有了找寻宝藏的机会。”说道这里吕布lù出一副自豪的笑容。

“那司州境内传扬的主公你搬空整个皇宫的话实属谣言喽?”田丰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要是吕布真的将整个皇宫搬空,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所谓无风不起làng,司州之所以除了这个谣言,倒也是因为我真的从皇宫中搬走了很多东西。如果将灵帝宝库里面的财物和整个皇宫里面的财物加在一起,我也可以说的上将整个皇宫九成五的财物搬空了。”吕布哈哈大笑道

“九成五?既然主公说没有搬取皇宫之中其他的东西,那皇宫之中的其余宝物与灵帝宝库相比,只能占到半成?主公从领地宝库之中到底收获了多少?”田丰被吕布的话镇住了。

“嘿嘿,具体的份额还没有算出来。但是单说黄金的收获,经过粗略算计一下,一共存放了一千二百箱!而白银的数量更甚于黄金的数量,而珠宝古玩等奇珍异宝相比起黄金的数量则稍逊一筹。哦对了,也许你不知道那宝箱大概的大xiǎo,嗯,长约五尺宽约三尺高约四尺的那种大箱。所有钱财珠宝运出来后,被我安排在空无一人的太傅府上,但是以太傅府之大也只存了六成宝箱,后来搬运的白银宝箱我­干­脆让人将它们搬运到洛阳的库房之中,毕竟相比起黄金和珠宝来说,白银可以更快的流通出去。”吕布又一次回想到当时自己因为钱多的没地方摆放而‘头疼’的场景。

“一千二百大箱的黄金??比黄金更多的白银?只是比黄金数量稍逊一筹的奇珍异宝?我的天啊,这灵帝宝库之中的钱财足以让我们现在二十年不收任何赋税,还能让我们每年征召数万jīng兵啊!”田丰瞪圆了自己的双眼,用惊骇yù绝的语气感叹道。

吕布第一次看到灵帝宝库之中的惊人钱财时,也是像田丰一样惊骇yù绝,毕竟吕布根基所在的并州,虽然民众悍勇同时又盛产良马,但是任然无法和富裕的中原数州相提并论。

单说经历过黄巾之luàn后的兖州和豫州,每个月能得到的钱粮就是并州的数倍!跟不要说地大物博的冀州、民多地广的荆州、资产富饶又易守难攻的益州!和这些地方比起来,并州那个苦寒之地所能收得的钱粮完全无法满足吕布现在的需求!

就是因为并州实在是太过贫瘠,所以吕布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与坐拥数十万西凉军的董卓在这洛阳纠缠了数年之久,吕布的目的所在就是为了得到洛阳乃至整个司州地界的富饶和人口!

如今董卓已死,李催郭汜带着西凉军的残部退守函谷关,洛阳以及司州已经是吕布的囊中之物。可是吕布在收获司州全境的同时,竟然还得到了灵帝宝库中一笔相当于并州数十年赋税的意外之财,吕布当时的

心情之惊讶、狂喜,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关于灵帝宝库的事情我们日后再来详谈,我让你将蔡邕先生和琰儿、灵儿带过来,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他们呢?”吕布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蔡邕这个老学究以及蔡琰、张灵儿两人的丽影。

“呵呵呵,蔡邕先生正在车队的后面编写史书,至于蔡琰和张灵儿两位主母,在刚刚主公率人来迎接的时候属下派人通知了二位主母,她们说这些时日连续赶路致使容颜不整,现在正躲在她们的车架中画眉涂chún呢。”田丰抚须轻笑道。

“哈哈哈,这两个丫头真是多此一举,快带我去见见她们。”吕布数年没有看见自己的两位未婚妻子,心中顿时心如猫挠。

“主公这边请。”田丰做了个请的姿势。

吕布让身后的张飞和贾诩等人先带着车队先行,自己却跟在田丰的身后,来到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前。

“主公就是这里了。两位主母且打开车mén,主公来看你们了。”田丰躬身禀报道。

“吕大哥来了!姐姐快帮我看看这胭脂画好了没有。”这个jī动中略带紧张的柔弱声音吕布一听就知道是蔡琰。

“哎呀,姐姐自己的眉都还没画完呢。”那边犹如黄鹂鸟一般的声音显然就是张灵儿的了。

“咳咳,快快开mén吧,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要画那些东西­干­什么。”吕布看到一旁的田丰那种忍俊不禁的样子,有些尴尬的对车中两位佳人说道。

“那个,吕大哥。你先回府吧,我和姐姐还要有一会才能,哎呀!”不等蔡琰说完话,吕布却已经自己拉开了马车的xiǎo窗mén。

“哈哈哈哈哈,很好,这样的妆我很喜欢。”吕布看到蔡琰只上完一边胭脂的粉脸,以及张灵儿只画完的一条柳眉,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哼!吕大哥真讨厌!”向来面皮薄的蔡琰连忙将xiǎo脑袋塞进棉被中当起了鸵鸟。

“吕大哥也太心急了吧,至少也得等我两姐妹画好妆啊。”张灵儿一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对吕布翻了个白眼,一边用铜镜继续画着自己的柳眉。

“数年没见你们两姐妹的变化可真大呢,嗯,琰儿也成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呢。”吕布看了一眼将头藏在棉被里的蔡琰,笑着说道。

蔡琰一听吕布夸赞她长成大姑娘,立刻欣喜的从被窝里探出xiǎo脑袋笑道:“吕大哥真的认为琰儿变城漂亮的大姑娘了吗?”

“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说琰儿你画的妆实在太逗了。”吕布一看蔡琰脸上被棉被nònghuā了胭脂的xiǎo脸蛋,顿时又捧腹大笑起来。

“吕大哥!琰儿生气了!!”蔡琰鼓起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娇喝道。

吕布与蔡琰、张灵儿一边开着无伤大雅的xiǎo玩笑,一边缓缓的从北mén走向如今的温候府。而田丰和一群亲卫军,则非常默契的给吕布和蔡琰、张灵儿二nv留下了一个谈话的空间。

..

“到了。”吕布翻身下马,将赤兔马的缰绳递给温候府mén前的并州军士,亲自将蔡琰和张灵儿二nv扶下马车。

“吕郎,来的可是灵儿姐姐和琰儿妹妹?”貂蝉轻迈莲步缓缓走出府mén。

“这位就是吕大哥在书信中提到的貂蝉妹妹吧?果然是国sè天香倾国倾城啊。”活泼好动的张灵儿看到温候府中走出的貂蝉,立刻快步上前牵住貂蝉柔滑的秀手。

“哇!貂蝉姐姐好漂亮啊!以前曾听闻洛阳王允的义nv有‘闭月’之貌,今日一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啊!”那边的蔡琰也凑上来兴奋的说道。

“灵儿姐姐和琰儿妹妹哪一个不是万众挑一的大美人,却来笑话貂蝉。”貂蝉有些羞涩的说道。

吕布看到三nv还要互相赞美,不由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三位美人,如今天sè已经不早了,是不是应该先进府再慢慢相叙呢?要知道晚上我可是还要去参加为太后和弘农王摆下的接风酒宴呢~”

“咦,今日晚上吕郎难道不在家中用膳吗?”貂蝉有些诧异的问道,以他对吕布的了解只要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吕布一般都是会在自己的府中用膳的。

“今日为何太后和弘农王举办的酒宴并非一般的酒宴,酒宴上柯南要谈到一些重要的大事,所以我就只能亲自去一趟了,晚上你就在府中设下盛宴,与琰儿和灵儿好好聊一聊。”吕布自然不是历史上一心沉mí在温柔乡的人,他心中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拖一拖或jiāo给下属处理,什么事情又必须要自己亲自处理。

ps:今天俺终于休息啦,早上睡懒觉了,下午给大家额外码了一章发送出来。在这里首先祝各位书友中秋快乐!然后就是希望我们一起早日发财!吼吼!!

感谢书友‘天霜血’的打赏(*^__^*)

另ps:三更?汗一个~~今天就多码了一更,晚上要去爷爷家吃团圆饭,基本是没有时间了~等上架头那天再爆发三更吧,无泪绝对不食言.

138接风席上谈复位,软硬皆施皇位复。

看到吕布去意甚坚,善于察言观sè的貂蝉连忙岔开话题,将张灵儿和蔡琰先引进温候府中休息。(-)

吕布回到温候府后,有些无奈的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中却想到等郑浑和他徒弟马钧到达洛阳后,一边让郑浑为自己打造兵器,一边就立刻让马钧打造出一批未来非常普遍的太师椅和八仙桌,并用此来改变汉朝处理公文和会见客人都必须用到的跪坐姿势,以免自己将来的双tuǐ会变成像某岛国上人一样的罗圈tuǐ。

“吕郎,今夜风大,我为你缝制了一件御寒衣物,你将它带上在来回的路上也好帮吕郎你挡一挡风寒。”貂蝉手上捧着一件她亲手缝制的棉衣,轻轻的来到吕布身后帮吕布披上。

吕布轻轻的握住貂蝉的xiǎo手,轻声笑道:“灵儿生xìng比较调皮,琰儿又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官宦之nv,我最近可能要在弘农王这件事情上多有烦神,自明日开始就要劳烦蝉儿你带着她们两个去这洛阳城内游玩一下了。至于随行的军士不要太多,否则不仅你们游玩的不尽兴而且还会多有扰民之处,我会让王越带着他的大徒弟史阿做你们的护卫,至于亲卫只要带上十个人帮你们提提东西就好了。”

貂蝉lù出理所应当的表情说道:“关于这方面其实我早就想和吕郎说了。以往每次我出去都会有数百人的军士左右护卫,别说我要买什么了,那些洛阳的xiǎo商贩看到我们这‘浩浩dàngdàng’的阵型,别说卖东西了,他们就算不跑的话,当我将钱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绝对不敢收的。”

“呵呵呵,前段时间之所以让你带那么多的军士出去,就是因为城中尚有为数不少的残余西凉军军士藏匿在洛阳。而经过我近月余的剿除,洛阳全城的西凉军士要么被我收到俘虏营,要么因其**掳掠洛阳百姓而被处以斩首之极刑。所以现在让当代剑圣王越和他大徒弟史阿两个人就足以保证你们三人的安全,带上十名亲卫军军士只是为你们提携东西的。”吕布笑着说道。

“主公,宫中的宴会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不要动身去皇宫中?”贾诩站在大厅外高声呼喊,却并没有进入大厅的意思,因为素来懂得明哲保身的贾诩知道,在没有得到上位者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闯入上位者的内室,轻者引起上位者的心中不快,重者引起上位者对你的持功自傲的猜忌,这些可都是用一个个神经大条倒霉蛋的鲜血染红的道理。

“文和来了啊,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蝉儿你们早些用膳,灵儿和琰儿从并州一路上多有辛苦,用过膳你和她们都早些休息吧,就不要再等我了。”吕布起身整理了一下貂蝉披到自己身上的那件棉衣,对貂蝉嘱咐一阵后大步走出mén外,与贾诩一同离开了温侯府。

.割开时光的虚线

“并州牧、温候吕布率文武众臣前来赴宴。”吕布九尺有余的身高让他就算穿着的是儒袍,却仍旧掩饰不了他威风凛凛的气质。而典韦、张飞、赵云、太史慈、黄忠、高顺等一批善战猛将,以及田丰、蔡邕、贾诩、陈宫、许攸等一批一流乃至超一流的谋臣,更是有如群星拱月一般簇拥在吕布身旁。

看着吕布身后一群气度不凡的文臣武将,何太后和弘农王都有一些羡慕。但是何太后自从她经历了灵帝去世、兄长身死、董卓祸luàn皇宫这些事情后,以往那些追求功名权利的心思已经变得淡了许多,而弘农王自幼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宏图大志而不被灵帝宠爱,如今重回洛阳皇宫之中又怎会有什么歪心思呢?

想道皇宫,何太后和弘农王都不由的想起早上刚刚回到皇宫时的惊讶心情。因为除了皇宫外围建筑有一些损坏之外,皇宫中心建筑群中的那些富丽堂皇的装修和一些金银装饰物全部都好好的摆在那里,何太后和弘农王原本以为吕布会将皇宫中的这些东西搬个jīng光,结果吕布不仅没有动用那些东西,反而派出了一批军士开始休整皇宫外围一些损毁的宫殿。

“吕爱卿和众卿家快快请起,本王和母后之所以能再次返回这皇宫之中,还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弘农王刘辩对吕布权利倒是没有什么追求,但是对于能够返回自己出生和成长的洛阳皇宫,对吕布的感jī之情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此乃臣身为汉臣应当做的。”吕布谦虚了一下。

“哈哈哈,今日酒宴这第一杯,就让本王先敬吕温侯!”弘农王刘辩举起自己的酒盏向吕布说道。

“愿与殿下满饮此盏,请!”吕布将酒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自有宫nv帮吕布和弘农王刘辩满上酒盏。说道这宫中的宫娥太监,除了留下了一些实在不能远行的老太监以外,宫中只剩下一些十四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妙龄宫娥,其余的已经被吕布全部送到长安去了,因为这些人中有不少人是何太后的心腹,为了更好的掌控何太后和弘农王,吕布这才采纳了贾诩意见,将大部分的太监和有一定年龄的宫娥全部送走。

“殿下,臣有一事必须在此禀告。殿下本是大汉正统,却因董卓篡逆而丢失皇位。如今臣已经亲手斩下董卓首级,并将其尸首置于市井之中示众。殿下是不是应当早日重登皇位,并以檄文告知天下,长安的那个刘协乃是董卓所立的伪帝?”待酒宴进行到中旬的时候,吕布突然起身说起了刘辩的皇位问题。毕竟刘协和刘辩虽然在灵帝生前待遇差的很大,但是关于皇位问题刘协仍旧改变不了他是董卓所立的xiǎo皇子,而刘辩则是以身为长子和太子的身份在百官众臣的主持下登上皇位的。

“关于皇位,本王认为我前些年既然已经当着百官和天下人的面,并告祭列祖列宗后将皇位转让给协弟,如今本王又怎能再废弃前言重登皇位呢?”说到底刘辩是不想冒着天下人的耻笑,闹出天存二日的大笑话。

“殿下此言差矣!正所谓‘名正则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一者,殿下身为孝灵皇帝的长皇子,亦是以太子继承了大统。二董卓何许人也?不过是西凉蛮荒之地的一介匹夫而已,竟敢以西凉数十万大军为威胁,bī迫殿下在洛阳写下了退位诏书,又立当时的xiǎo皇子刘协为皇帝。此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今日董卓已死殿下若不重登大宝,则天下翘首以望的苍生定会伤神不已!

二者,自臣与那董卓一战后,伪帝刘协和满朝百官皆被李儒从皇宫中劫掠到长安中。此时正是人心惶惶之际,若是殿下不重登大宝,则天下各地必然动luàn不止,则殿下日后有何面目去见殿下的列祖列宗?

三者,洛阳皇宫之主乃是天下人之主。殿下以废帝弘农王的身份焉能长居此地?若不重登大宝,则臣恐殿下在这洛阳皇宫之中亦是不能安稳也!”吕布说道后面已经是有隐隐威胁的意思。

“这.”一听自己放弃皇位的后果有这么多,同时最重要的是可能在日后不能继续住在这自xiǎo成长的皇宫,刘辩顿时有些举棋不定了。

弘农王刘辩是经验浅薄,没有听出吕布话语中那隐隐透lù出的威胁之意,但是jīng于皇宫之中勾心斗角数十年的何太后,又焉能听不出来吕布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吕爱卿所言甚是有理,皇儿切莫再推却了,一切就全部按吕爱卿的安排来办吧。”何太后挥手阻拦了弘农王还要辩驳的意思,直接将大权jiāo给吕布来做主。

“太后圣明!既然太后和弘农王殿下没有意见,那在这个月的十八日举行殿下的登基仪式吧。”吕布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面含微笑的说道。

散朝后,吕布与田丰共乘一车,向西街方向行驶。

“主公,既然何太后已经替弘农王答应了复位,那主公又为何急着要在这个月就举行登基大典呢?至少也得先向天下广发诏书,请天下诸侯派出他们的使节后,再在天下诸侯的使节面前完成这次登基大典啊。”田丰就是那种只要感觉主上做的不对,就立刻向主上提出反驳的刚直之臣。历史上也是因为田丰这个坏习惯,而导致田丰在袁绍麾下不受重用,最后竟然身死大牢的悲剧。

吕布却知道田丰自从投靠自己后,一直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并州军谋划着。他甚至将自己在冀州的几处田产全部卖掉,并将自己的家族迁移到并州来以增加并州的人口。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xiǎo细节,但是足以看出田丰是真的将吕布的势力当做自己这一生的‘家’,为了强大这个‘家’,田丰愿意为它做任何牺牲。

所以吕布绝对不会在意田丰的那些坏习惯,吕布亲手为田丰倒了一杯热茶后,方才徐徐说道:“天下诸侯那个愿意自己头上多一个天子?更何况是这个天子还被掌握在一个与他们地位相同的诸侯手上?我料想,如果不立刻为弘农王举行登基大典,而给那些诸侯足够的反应时间,那要么他们会百般刁难我们,要么­干­脆发起联军把我当董卓一样围剿,并最终达到夺取弘农王的目的!”

田丰仔细思索片刻,方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道不是田丰战略天赋不如吕布,而是吕布早就知道了那些诸侯中,有多少人对把持天子这个想法垂涎三尺。

ps:晚上没看见什么大圆月亮,汗一个~~~如果真正算起来吧,俺也算今天更了三更~~~嘿嘿,虽然有一更比二十四xiǎo时晚了几分钟~~

嗯,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139少帝复位宣檄文,论吕之志曹­操­忧。

公元192年,汉初平三年三月。(-)

并州牧、温侯吕布,迎废帝、弘农王刘辩与其生母何太后还于洛阳。当月十八日,吕布率高顺、张飞、田丰、贾诩等众文武,请奏弘农王刘辩复辟帝位。刘辩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之由推辞不许,吕布一请不得又复请奏,弘农王坚持不受。吕布与高顺、张飞、田丰、贾诩等众文武见刘辩坚不受请,便‘哭’拜于德阳宫前不起,称‘若弘农王坚持不受,则我等便终生不起’。弘农王见吕布等人其意甚诚,又因生母何太后力劝,遂从之。

“依我说大哥何必那么麻烦,人家弘农王早就答应了,大哥却让我们绕了个大弯,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张飞看到原本半天就能结束的事情,被大哥硬要磨磨蹭蹭、‘哭哭啼啼’的搞了一整天,nòng得自己肚子都快饿扁了,所以才十分郁闷的嘟囔起来。

一旁的高顺踢了一下张飞,xiǎo声说道:“登基大典已经开始了,切莫luàn说话了。”

张飞有些无语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这一套紧绷绷的儒袍,却也没有再继续‘xiǎo声’说话了。

“汉室皇帝刘辩,敢昭告于皇天后土及列祖列宗: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董卓、李儒阻兵残忍,戮杀苍生、劫掠百官及皇室宗亲,实乃罪恶滔天;吾弟刘协,载肆凶逆,窃据神器。群下将士,以为汉祀堕废,刘辩宜延之,嗣武二祖,躬行天罚。刘辩惧无德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遐荒君长,并州牧吕布有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刘辩一人身上。刘辩畏天明命,又惧高、光之业,将坠于地,谨择吉日,登坛告祭,受皇帝玺绶,抚临四方,惟神飨祚汉家天下,永绥历服!

封吕布为当朝骠骑大将军,领天下兵马,主管天下征战事宜。封蔡邕为当朝太傅,主管天下军政,其余官职由骠骑大将军与太傅共同商讨。朕就此改年号为建安,望天下早日重建安定!”刘辩大声的将田丰写给他的檄文大声的读了出来,读完之后在吕布的带领下,被选来参加此次登基大典的众文武和三千jīng锐军士纷纷大声呼喝万岁!

吕布看着远处祭台上那个有些无奈的少帝刘辩,心中却不无玩味的想到不仅提前4年让‘建安’这个年号出现在历史中,同时还重新立起相比刘协更有名望的刘辩为皇帝,各地的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们会有什么表情呢?

陈留。

“孟德!大事不好啦!!”此时的陈留已经不再是张邈的天下了,自从曹cào发矫诏聚集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后,曹cào的名望已经完全盖过了原来的陈留太守张邈,待诸侯联军散去后,张邈手下的许多文臣武将全部跑到曹cào的麾下效力,张貌知道大势已去便将陈留太守之位让与曹cào。

“志才?到底怎么了?”正在享用早膳的曹cào,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戏志才,自从戏志才这个心怀天下的智谋之士投靠自己后,还没看过他表现出今日这般急躁和慌张。

“洛阳传来的天子檄文!”戏志才将一块玄黄sè的锦书递到曹cào的手中。

“天子檄文?前些天从洛阳回来的细作不是说,李儒与李催、郭汜劫掠了满朝百官和天子刘协去了长安吗?”曹cào有些疑huò的接过檄文。

戏志才苦笑道:“发出檄文的并非是那个董卓所立的天子刘协,而是那个被董卓废掉的弘农王刘辩,吕布将弘农王和何太后迎回洛阳,于数日前举行了登基大典,让刘辩重登皇位并斥责了助纣为虐的刘协。现在吕布所立的那个天子刘辩已经改元建安,并敕封吕布为当朝骠骑大将军,大儒蔡邕为当朝太傅,还发出檄文让天下诸侯派出各自的使节入京朝圣。”

曹cào将手中檄文细细读完后,在沉默片刻之后轻叹一声道:“这吕布果真不是等闲之人,李儒和李催、郭汜等人将满朝文武和天子刘协劫掠走原本是对吕布重重一击,但是现在看来这李儒、李催等人行为倒是反而帮助吕布扫除了为弘农王刘辩复辟皇位的阻碍。天子没了他便再立一个,百官没了他却受如今的天子刘辩准许,与其岳父蔡邕一同商讨重建百官。

最主要的是相比起董卓所立的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天子刘协来,吕布现在所拥立的天子刘辩,原本就是以太子之身继承了孝灵皇帝大统的人,刘辩虽因董卓作luàn而丢失了皇位,但是比起刘协来天下大多数士人却只承认刘辩。所以现在看来裹挟百官和刘协的李催、郭汜等人,如今却犹如得到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jī肋一般,而吕布才真正可以称的上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曹cào有些懊恼的将手中锦书扔到一旁的案几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吕布志向不xiǎo啊。从他自领骠骑大将军一职就可以看出一二来。”戏志才手抚三寸短须说道。

“何以看出?”曹cào抬头相问。

“一者,相比起总领武事的大司马一职,吕布却选择了负责总管征战的将军职。

二者,吕布既然你能自领骠骑大将军,自然也可以将‘骠骑’二字去掉,坐领‘大将军’这个武职中最高的称号。但是他却甘愿自降一级也要领这‘骠骑大将军’之位,可以看出来他是希望效仿当年武皇帝时的霍骠骑一样建功立业,并向天下昭告其最终是一个汉室忠臣,而不是像自领相国坐丞相位的董卓。

从以上几点看来,吕布此人志向乃是直指天下!若是假以时日,其一旦吞并了长安的李催、郭汜的十余万西凉军,那他就很可能效仿当年战国七雄中的强秦,以关中富饶之地和并州彪悍之士,巨虎牢关而虎视天下!到那时我们这些各自为战的关东诸侯,又如何能与掌握着天下大义和最强军力的吕布抗衡?”戏志才有些无奈的说道。

“当年那个威震边疆的吕布,现在已经成为比董卓更让人忧虑的最强诸侯了吗?可笑我曹cào前些日子还在为兵不血刃得到陈留之地而欣喜若狂,而这吕布已经占据了天下大义,只待剿灭李催、郭汜的西凉军就要戟指天下了!哎!!”曹cào重重的叹了口气。

ps:感谢书友‘天霜血’的打赏(*^__^*)

140檄文相传天下动,河北袁绍欲出兵。

“主公也不必太过忧虑,吕布就想利用刘辩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也得看他能不能撑过眼前的这道难关。(-)”戏志才看到曹cào有稍许的颓废,连忙出言说道。

“哦?志才话中的那个难关到底是什么?”曹cào毕竟是一代jiān雄,虽然刚刚有稍许的沮丧,但是一听到戏志才说道吕布即将面对一个难关的时候,他又立刻来了jīng神。

戏志才轻笑道:“主公没忘记前些日子从洛阳得来的消息,说那个吕布从皇宫中搬运出了许多箱子吧?据谣言称那些箱子中全部是孝灵皇帝和董卓这两个人从民间搜刮的金银钱财,而据那件事还没过多久吕布现在又帮弘农王刘辩复辟皇位。这两件事情加在一块,那可就是权利和金钱啊!

吕布以并州军一州之力却霸占了钱财和权利这两大好处,天下别的诸侯暂且不论,已经开始吞并冀州刺史韩馥地盘的袁绍,得到南阳袁氏宗族的全力后支持夺下淮南全境的袁术,以及被吕布击败后退居长安并一心想要复仇的牛辅、李催、郭汜等人的二十余万西凉军。这三大势力无一不是对独吞洛阳的吕布yù除之而后快,要是一旦有人将他们联合起来,他们三家的总兵力只怕还要超过我们上次组织的十八路诸侯联军!

等他们三家从南、西、北这三路夹攻吕布,吕布的并州军就算再骁勇善战也必将与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而我们可以趁着他们两方jiāo战之际先将整个兖州之地收入囊中。

若是等我们攻下兖州全境后他们他们两方还未分出胜负,我军或可南下夺袁术兵力空虚的南阳至淮南地界,亦可北上夺取袁绍不仅兵力空虚而且还人心不稳的冀州,又或者我们可以携兵锋正盛,找个借口攻下兵少城多的富饶徐州。甚至,我们还可以奇袭虎牢关然后长驱直入洛阳夺得天子和那批数量众多的金银钱财!不管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们都可以得到大片疆土,到时候天下有实力的几大诸侯已经拼的jīng疲力尽,也就该主公来一展宏图了!咳咳!咳!咳!”说道最后戏志才已经满面显现出一种病态的cháo红,并连连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志才真乃再世张良也!有志才在,我曹cào必将成就一番霸业!”兴奋中的曹cào却没有看见,刚刚戏志才捂着嘴的袖口上出现了几朵鲜yàn的血斑,而看到曹cào如此兴奋戏志才一面微笑的看着,一面将染了血的袖口藏到身后

淮南寿chūn城中。袁术看着手中的锦书,顿时lù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不过一个过了气的汉室皇帝而已,竟然还想让我袁术派遣使者朝圣?切!”袁术随手将那封锦书丢在地上,重新抱起身边罗衫不整的美人嬉闹起来。

幽州。公孙瓒看完锦书上的内容后,大笑道:“既然吕温候有重振汉室之心,我公孙瓒又怎么能不派人去恭贺一番呢?关靖,你带上一批礼物,领上三百白马义出使洛阳。”“遵令!”关靖躬身领命。青州北海郡。“哈哈哈,吕布扶持弘农王重登皇位,我汉室尚有一丝希望啊。来人,去将刘备唤来,我准备亲自带人去一趟洛阳,这北海郡就jiāo给他了。”孔融笑呵呵的说道。荆州。“主公,吕布善战之名天下共知,若是此时我们不派遣使者出使洛阳,我拍到时候吕布可能就会以这个为借口来率军讨伐我荆州啊!”蔡瑁一脸慌张的看着主位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哈哈哈哈,我刘景升会怕他吕布?如今我荆州除了荆州之南尚有一些黄巾余孽作luàn之外,荆州九郡已经全部收归我刘表的手中!此时我荆州带甲之士二十万,水军八万。凭着这些将士,那吕布不来也就罢了,若是他敢来荆州,我就叫他来得回不得!”谁说刘表没有野心和大志?如今正值人生中年却新娶蔡氏娇妻并以蔡氏家族之力一统荆州九郡的刘表,意气风发的拒绝了蔡瑁示好吕布的请求。冀州。

“hún账!!他吕布算什么东西,竟敢自封骠骑大将军?来人,与我点起二十万大军,我必将斩其首级以泄我心中之恨!!”袁绍将手中的锦书撕了个粉碎。

“主公息怒!如今吕布以奇谋击败了董卓的数十万大军,光是俘获的西凉败卒就有十余万之众,更不要说他最近还得到了一批据说是孝灵皇帝和董卓留下来的大量金银,只要吕布他愿意,在招募数十万兵士也是可以的。到时候他总兵力甚至能达到六七十万!以我们刚刚吞并韩馥所得到的三十余万疏于cào练的军士,有怎是那吕布之敌?”袁绍的谋士审配开口劝道。

审配话音刚落,一旁的郭图就立刻跳了出来:“审配先生此言差矣!主公,就算那吕布以奇谋击败董卓的西凉军,但是董卓麾下毕竟是数十万之众,想击败这种规模的军队,若是他吕布不损失七八万军士的话,那董卓的西凉军岂不是连猪都不如?要知道就算数十万头猪放在那里让他吕布宰杀,也至少得杀上一天一夜吧?

再说吕布此战所得到的十余万西凉军军士,这就更不要说了,他们与并州军素有纠葛,并州军号称军纪严明不擅取治下百姓一钱一物,而西凉军则素来以巧取豪夺治下百姓的钱物来鼓励士气。这西凉军平日就与并州军水火不容,今日吕布大战之后能存下十万并州军已经不错了,想以十万并州军来将与自己势如水火的十余万西凉军败卒使如己臂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以属下看,吕布短期内不仅不能将这十余万西凉军当做战力来使用,反而要专mén派出一批并州军军士来看押住这批西凉军俘虏,否则一旦这为数十余万的西凉军俘虏突然发起动luàn,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洛阳将成为一片废墟!

至于刚刚审配先生所说道的吕布会用得自孝灵皇帝和董卓二人的金银,来招募一批数十万的军士来填补与董卓那场大战时所受到的损失。哼哼!属下要说这完全就是误主之言!

就算他得到拿笔金银后的第二天就开始招募新军,这数十万的数量至少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招募出来吧?而从得到吕布从皇宫中搬取财物到今日也不过是两个来月而已,我就算再给他吕布一个月的时间,像在huā费了一个多月招募到军士后,又再将这批数十万刚刚放下锄头的农人,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变成数十万可以派上战场的合格军士,我看不妨让在场的众位将军来说说看这可能吗?”郭图说道最后将话题丢给了一旁的麴义、高览等武将的手上。

麴义第一个笑道:“嘿嘿,若是说将一批属于cào练的军士训练成一批jīng锐军士,我麴义还可以夸下那个海口。但是要说将数十万从没有拿过刀枪杀过人的农人训练成一批合格的军士,别说两个月了,就算给我半年时间我也未必能将他们全部训练成功,毕竟这可是数十万从未见过血拿过刀枪的农人,想将他们全部训练成合格军士的话至少得一批一批分数年时间方可训练而成。”

麴义在这次吞并韩馥的战役中带着他的那批先登军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这让麴义凭借他手中的那批先登死士稳稳的成为袁绍手下第一大将,现在连他这个袁绍手下第一战将,也是第一练兵大将都这么说了,他身后的众将也纷纷表示赞同。

“两个月将数十万刚刚放下锄头的农人训练成合格军士,呜,这实在让人无计可施。”高览摇头叹道。

“切,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嘛,还有什么好说的。”袁绍手下的另一个大将韩猛冷哼道。

郭图高傲的看着审配那涨红了的脸庞,心中犹如喝了蜜一般舒服。

袁绍有些高兴的问道:“那照郭图你的意思来说,吕布现在还能拿出多少军士来?”

郭图笑着道:“此时吕布加上其根基并州的军士,总共能有十五六万的军士已经不错了。而这里面至少要有三四万负责守卫洛阳,以及看押十余万的西凉军俘虏。还有三四万要看守九原至雁mén一线,以防止今日蠢蠢yù动的鲜卑诸部落。所以剩下来的七八万军士,应该就是吕布能拿出的最多军士。

只要主公能带领十五万善战之士,从壶关攻入并州,那么主公最少也能得到并州全境。而战事若进行的顺利的话,灭吕布、夺洛阳、取司州全境亦不是完全不可能!”

袁绍眯起双眼,却没有做任何表态。但是郭图和审配这两个人却已经知道了袁绍心中此时的打算,郭图自然是欣喜不已,而审配却只能暗叹一声后归于文臣的队列中。

ps:有书友指出吕布现在处于严重的武盛文衰的境地,除了田丰、沮授、陈宫这三个历史上还算有名的可以处理政务的人才外,其余的贾诩、许攸都是谋士而不太懂政务。

这个,说一下。历史上贾诩不仅奇谋百出,算无遗策。而且还是当上了太尉之位!太尉本身就是要处理一些政务的,只不过不是那些jīmáo蒜皮的xiǎo事罢了,但是却不能说贾诩不懂政务。

另外在这里xiǎoxiǎo的剧透一下,后面吕布会迎来许多的政务高手!也就是大家所期盼的文士。因为吕布建立了朝廷,朝廷就需要百官来承托,所以文士自然也就会多多益善啦~~~(*^__^*)~~~

141高顺受命训俘兵,吕布欲发求贤令。

不提袁绍那边的蠢蠢yù动,却说吕布自从与蔡邕分别被天子封为骠骑大将军和太傅之位后,吕布看到满朝之中只有十余名文武之士,而且因为吕布是依靠军功起家,所以武将相比起文官而言更加多一些。(-)现在可堪一用的内政官员除了沮授、陈宫以及蔡邕以外,基本就只剩下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大猫xiǎo猫三两只。

“伯级啊,如今十余万西凉军战俘呆在洛阳城中,不说他们每日需要损耗数万担的粮草,还必须让我们并州军chōu调出数万将士来看管他们。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这批军士训练成一批战力,我可能不得不将这些军士有选择的让他们‘消失’一批了。”吕布róu了róu有些发胀的太阳xùe,十分疲惫的对高顺说道。

高顺略作思考后说道:“并州军于西凉军最大的区别就是军纪。我军军纪一向十分严厉,而西凉军的军纪散漫人心浮散。要想将西凉军在短时间内并入我军的队列中,就必须将西凉军的一些恶习改掉。不过想要让生活在西凉那种荒蛮之地的西凉军,改掉陪伴他们数十年的那种散漫之风就必须用厉法!除此以外大哥还必须得用大量的金钱来平息厉法带来的怨气,否则就算我能将他们训练成军纪严明的军队,但是会因为法度过于严厉而在他们心中留下深深的不满和愤慨,这必然会对日后留下隐患。”

“嘿嘿,一手bāng子一手甜枣吗?好!伯级你只管去用最严厉的法度去训练这些西凉军,告诉他们只要表现优秀者,我吕布的金银珠宝必然不吝赏赐!现在别的我不敢保证,说道最富有的诸侯我吕布敢拍着xiōng脯说我是天下第一!”吕布想到被一点点运送到官仓中的那一箱箱的金银钱财,不由lù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除此之外我尚需一个人来与我一起训练这批西凉军。”高顺又一次开口请求援助。

“咦?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在训练军士这方面要求帮手呢。当年你可是一手将陷阵营训练出来的啊!说吧,你想要子龙还是文远去帮你?”吕布有些戏谑的说道。

“我要徐荣来帮我。”高顺出乎吕布预料的说出一个人名。

“徐荣?他虽然是个是一个帅才也是个练兵的奇才,但是他对于董卓那个胖子的忠心显然出乎我的预计。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他都不肯答应效忠与我麾下,要不是我惜其才华不忍杀之,只怕他现在早就是一捧黄土了。”吕布皱眉轻叹道。

“这事情我也听说过了,不过昨夜我亲自去大牢中探视过他,并与其谈论了半夜。我最终用jī将法将徐荣说服,他现在已经答应我愿意效忠大哥了!”高顺想起自己昨夜与那徐荣就军阵之法争论了大半夜,面sè浮现微微笑意。

“哈哈哈哈,这倒是个好消息。既然徐荣愿意效忠于我吕布的麾下,那就先让他去帮你训练那十余万西凉军吧,毕竟他在西凉军的威望甚至不在那李催、郭汜二人之下,若不是董卓忌惮他在军中的声望而刻意打压,我军在那次洛阳之战中也不会轻易夺下洛阳全境。”吕布知道徐荣历史上击败过曹cào和孙坚的猛人,听到高顺终于将徐荣这头‘倔驴’劝服,心中顿时欣喜难耐。

“这些西凉军就jiāo给我吧,一月之内我必将他们从乌合之众训练成jīng锐之军!”高顺深深一躬后,大步离去。

这边刚刚处理完关于西凉军的事宜,那边吕布的未来岳父蔡邕又给吕布递上一个难题。

“奉先啊,如今朝廷新立,有太多的事务需要处理。沮授先生一个人负责并州所有的政务还好说,毕竟并州相比起动luàn的司州来说还是很稳定的。而现在司州一地在经历了数度易手,以及董卓的西凉军数年的糟蹋,司州各郡县的许多政务全部堆积如山,我又要处理洛阳事务,仅凭陈宫先生一个人只怕是力有不及啊!”这天下午,趁着吕布好不容易安排好手头的军务,早已等候在旁的蔡邕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呜,这道确实让人犯愁。这样吧,最近司州和并州都没有什么战事,我派文远和子龙去帮你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吧,哦对了,我四弟翼德也是读过书的人,让他也去帮你。”在击败董卓后,李催、郭汜逃到长安于董卓的nv婿牛辅开始争夺起长安的统治权,吕布看到司州战事没有什么战事,就让黄忠、张济、张绣太史慈四人人共率四万并州军,分别前往九原和雁mén关驻守。如今洛阳城中稍微能帮蔡邕和陈宫一点忙的也只有赵云、张辽、张飞这三人了。

“张辽和赵云将军我见过,也知道他们读过兵书,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张飞将军他”蔡邕有些不放心张飞。

“哈哈哈哈,莫要xiǎo看我这个四弟啊!他可是上过sī塾的人呢。平时他虽然有些莽撞,但是他一旦认真下来,可是常常能lù出出人意料的一面呢!岳父还记得前些天我送与你的那个仕nv图吗?”吕布笑着问道。

“记得,那个仕nv图画的倒也bī真,不过老夫以将那些仕nv图送与xiǎonv了,却不曾留在家中。”蔡邕有些误解了吕布的意思,连忙涨红着脸辩解道。

吕布微微一笑,却是因为当时自己刚刚拿出那副仕nv图并将它打开的时候,一向不近nvsè的蔡邕竟然一把抢过吕布手中的仕nv图细细欣赏,吕布那时候分明看见蔡邕嘴角lù出一丝透明的液体。

“其实那幅画就是我四弟张飞张翼德所画!”吕布语出惊人,直叫蔡邕瞪圆了双眼!

其实关于张飞会写诗画画的事情历史上早有记载。《丹铅总录》记载:“涪陵有张飞刁斗铭,其方案甚工,飞所书也。张士环诗云:‘天下英雄只豫州,阿瞒不共戴天仇。山河割据三分国,宇庙威名丈八矛。江山祠堂严剑佩,人间刁斗见银钩。空余诸葛秦川表,左袒何人复为刘!’”

《三国志》载,建安二十三年秋,刘备与曹cào争夺汉中,曹cào命张郃领兵三万进犯巴州。刘备令张飞率卒万人迎击于méng头。张飞以少胜多,把名将张郃打得大败而逃。当时他非常高兴,便以石代纸以矛作笔,在八méng山石壁上,刺凿下与这通“立马铭”正文相同的两行隶体大字,以示纪功勉士并兼羞曹军。此方汉代摩崖石刻,惜因年代久远,山石裂崩,刻文损毁。

在打败张郃后,他率部巡游真多山,他不禁诗兴大发,写下了《真多山游记》:“王方平采yào此山,重子歌yù泸山涧。雪,住宿方行。”十九字的游经,情景jiāo融,言简意深,体现了张飞的个xìng。

“老夫惭愧,竟以貌取人,险些误了大事。”蔡邕有些羞愧的说道。

“哈哈哈,翼德这个人总是让人感觉太过莽撞,但是你越是和他待久了,越是能够看出他粗中有细的本质。不过让翼德他们三个帮你,也只能解一时之忧,最终仍旧要招募一些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才。”吕布mō索着自己刚刚蓄养起来的短须,皱眉说道。

蔡邕听后也点头称是,但是具体要他说出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蔡邕却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紧皱眉头的吕布在思索了许久之后,突然想到三国历史上一个被人们成为一代jiān雄的人,曾为了收取天下英才,发不过一个‘唯才是举’的求贤令!

“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yù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发出求贤令,则英才可得矣!”吕布猛然间击掌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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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ps:还是感觉那个白sè封面不犀利,于是换回了血红sè的封面(*^__^*)

142天下遍传求贤令,颍川数杰得知晓。

“求贤令?”蔡邕愣住了。(-)

“对!我要发布唯才是举的求贤令!只要有才华,不管他是犯过什么罪,不管他曾做过什么事。都可以来我这里!哪怕是那些做过偷jīmō狗,**掳掠的恶徒,我也会根据他们的才华,来分别将他们调配到军队或者是县衙之中,陈平也曾做过盗嫂的勾当,最后还不是因为才智过人而成为高祖的左膀右臂吗?只要有足够的才华,哪怕他只是一个没有行chéng人礼的孩子,我都可以将任命为一方太守。别忘了项橐7岁就做了孔子的老师,甘罗十二岁也做了秦国的丞相!年龄和人品我都不看重,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肯忠心效忠于我吕布,我就会让你成为朝廷百官中的一员,成为军中大将的一员!”吕布jī动的高声喝道。

“!”蔡邕被吕布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nv婿竟然有如此魄力!

吕布立刻从一旁的案几上取过一块白布,将历史上曹cào曾发布的那条意义非凡、唯才是举的求贤令,用máo笔一字一句的写在这块布上。写完之后,吕布将白布递给一旁的蔡邕道:“派人将次令传抄三千份!我要在派五百快骑,将五百求贤令张贴在司州和并州的各郡县,还要再派二千五百名使者,以朝廷的名义将剩下的求贤令,张贴道天下各个重要的城市!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吕布不管你是豪mén家族的人也好,不管你是寒mén子弟也罢,甚至不管你是老弱还是病残,只要你有才华,对我吕布也有忠心,我就会让你成为朝廷中的高官,军队中的大将!”

蔡邕细细读完吕布写下的那份求贤令,心中感叹万千,连忙应诺道:“这事就jiāo与老夫了,三日内老夫就会让你看到三千份求贤令!”

颍川颍yīn县。

“东mén和北mén好像有什么事情,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热闹呢,文若我们先去北mén看看。”一个身穿儒袍的少年,对身边的几位友人招呼道。

“元常,叔父让我们出来是买一些酒菜,可不是让我们去看热闹。”说话的正是被称作‘文若’的荀彧,原本荀彧已经从荀爽的颍川书院出师,但是在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河北,拜见过袁绍袁本初之后,荀彧却弃袁绍而再次返回了颍川。

“哈哈,我说文若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师傅他老人家之所以让我们出来买酒菜,只不过想在晚上是为你接风洗尘而摆下宴席而已。现在离晚膳还有两个时辰,你又何必那么担心呢,莫非你就那么急着去和师傅他老人家‘叙旧’?”荀彧身边一个脸sè苍白,身体单薄的儒生,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荀彧。

“奉孝莫要luàn说,我荀彧可还没闲的没事做,去和叔父他老人家叙上大半天~”荀彧想到自己那个十分唠叨的叔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好了,正好你侄子公达也在,长文今日也刚好从他父亲那里回来,除了志才和仲德以外,当年的颍川七杰已经到了五个!这却是自从你和志才出师后,难得一见的情景呢。”郭嘉看了一眼身边的荀攸、、荀彧、陈群、钟繇,不由得想起当年他们这些人与戏志才、程昱一起并称颍川七杰,将颍川学院闹得jī飞狗跳的情景。

“好吧,那我们就去看一眼到底是什么事情闹得满城皆晓。不过待会回去后,奉孝你可别再偷懒,得和我们几个好好的杀上几手象棋。”自从吕布‘发明’的象棋被有意的传播开来的时候,有许多的文士儒生都喜欢上了这种变化多端的战棋,而据说是象棋‘发明者’的吕布也得到了许多儒生的敬佩。

“这个,不是我打击你信心。实在是文若你的棋术太差,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郭嘉想到自己每次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可以轻松战胜荀彧,嘴角顿时牵起一道坏笑。

“哼!我这次去了河北,不仅见识增涨了不少,连我的棋艺也大有长进!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我杀个一子不剩吧!”荀彧自信的说道。

“嘿嘿,到底变没变得下过之后再说,现在还是先看看那个热闹再说。”郭嘉当先朝城北走去。

“哇,这么多人?咦,好像是一个布告!”五人中各自最高的陈群隐隐约约看到了人群最里面,那是城墙上张贴的一份布告。

“奉颍川学院荀师傅之令,特来查看此处发生何事,无关人等速速让开。”看到人群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住了那个布告,郭嘉灵机一动,借用了自己师傅的名号分开了人群。

还别说,颍川书院以及书院的师傅荀爽的名头,在颍川这片地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一听那几个儒生是荀爽派来的人,围观的众人立刻给一脸得意的郭嘉和满脸无奈的荀彧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yù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郭嘉倒也没有一个人独享,看到布告的内容后,用自己清朗的嗓音将这篇公告大声读了出来,这让外面那些挤不进来的人也好歹明白了布告上到底写着什么。

“这是何人所写?竟然说唯才是举?若是一些空报才华却无施展之地的良善之辈也就罢了,可是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只要有一技之长岂不是也可以去做官?”荀彧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头。

“此乃天子所任命的骠骑大将军吕温候和太傅蔡邕共同编写出来的求贤令!!”布告下一名身穿朝廷使节服shì的大汉厉声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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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俺要睡了.

143人各有志终须散,鲁肃笑谈孙坚危。

“竟然是吕布和蔡邕所发布的求贤令?连当代的大儒蔡邕先生都参与了此事,那岂不是代表天子那里真的非常欠缺可以处理政务的官员?对了,听说李儒在董卓战败后,曾带着西凉军把那个董卓所立的xiǎo皇帝和满朝百官全部劫掠到了长安!怪不得率吕布和蔡邕先生会发布这种唯才是举的求贤令,嗯,倒是怪不得他们。(-)”若是单单是说这篇求贤令吕布一人所发布,可能荀彧还未必会这么想。但是一旦牵扯到当代的大儒蔡邕,那身为儒生的荀彧就不得不为蔡邕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了,虽然那个理由却是真的。

“叔父!此时天子刚刚复位,再加上满朝百官全部被逆贼李儒、李催、郭汜这些人劫掠到长安,此时正是朝廷需要用人之际啊!我等在学院中苦学那些治理天下的学术,不正好可以在洛阳施展我们xiōng中所学吗?”荀攸一脸jī动的说道。

“公达说的有理啊!洛阳朝廷新立虽有继孝灵皇帝的大统之名,但是朝中三公九卿都无人担当。吕布毕竟是以武起家,治理并州一州之地也许还能勉强靠河北名士田丰田元皓和沮授沮公与来撑一下mén面,但是要想再加上司州全境的政务,只怕他是要束手无策了吧。这时候只要我们前去máo遂自荐,一定能光耀我颍川学院的美名啊!”听完荀攸的话后,陈群双眼一亮,立刻附和道。

“奉孝你意下如何?”钟繇看到旁边郭嘉笑而不语,连忙追问郭嘉这个颍川七杰中最年轻的成员。

“呵呵呵,元常应该也是想要去吕布那里吧?照我说你们去却正是对吕布雪中送炭之举,以吕布的为人来看,若是吕布他日后能有一番功绩,你们几人的功劳倒是不会被吕布忘记。”郭嘉眼中有些落寞。

“奉孝此言何意?难道你不准备和我们一起前往洛阳?”荀攸平日里和郭嘉这个年龄相符的少年关系最好,一听郭嘉话里有话,顿时就急了。

“投奔吕布吗?呵呵呵,诸位兄长jīng于如何管理一方百姓,安民治国之道,可是我却jīng于为主上出谋划策,决胜于战场之道。

听说吕布麾下有田丰为其谋主,又有西凉名士贾诩和当年义救曹孟德后,又因曹孟德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而弃曹孟德离去的陈宫为左右谋士相辅佐。呵呵,投到此人麾下我郭奉孝又需要几时才能一展xiōng中所学呢?

我前些日子已经收到陈留戏志才的书信,他说曹cào现在正招兵买马意yù创出一番大事业。我已经决定去那陈留一看,若是曹cào是个明主我就效忠于曹cào麾下吧。”郭嘉轻笑道。

荀彧轻皱眉头道:“上次志才要去投效曹cào的时候我就劝过他,今日你要去投效曹cào我还是要说出那番话。曹cào是被许劭的月旦评评“治世之能臣,luàn世之jiān雄”的人物,而现在正值luàn世初现,一个jiān雄的意义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了吗?”

郭嘉毫无动摇的说道:“jiān雄?呵呵呵,这个luàn世之中能成功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就是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但是背地里却是一幅肮脏不堪虚伪无比的人物,还有一种就是光明正大的jiān诈狡猾,但是内心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雄心壮志,我看曹cào可能就是后者吧。”

“那你认为洛阳的那个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荀攸突然开口问道,旁边的陈群和钟繇也一脸好奇的看着郭嘉。

“吕布?呜,从孝灵皇帝驾崩前看,他像一个为国为民的骁勇战将。但是从孝灵皇帝驾崩后再来看,他却有好像变成了一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强大诸侯。但是不管他如何改变,从他的治军、治民的那几个从未改变的态度来看,他至少不是人们传说的那种嗜血如命的杀入魔王,也不是董卓那种只图享乐的无能君主。但是要是想真的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对此就得时间来证实了。”郭嘉细细思索了一番后评价道。

荀彧轻叹一声道:“不管他吕布是什么人,如今朝廷既然需要有才之士前去效力,我身为时代食汉俸禄的荀氏子弟,就必须前往洛阳一行。而奉孝既然已经决意前往陈留曹孟德之处,那我们今晚就好好吃上一顿,今后什么时候再相会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嗯。”

不说颍川那边的众英杰如何作想,却说吕布以朝廷的名义将二千多份求贤令张贴到天下各地州郡后,天下顿时掀起一阵热议。

有些寒mén儒生对吕布这种唯才是举的行为大为欣喜。作为一个被世家豪强所把持住的世道,有许多有才之士空有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吕布本来就是天下少有的一个寒mén出身的诸侯,如今又公布出有利于寒mén子弟的取材之法,天下的寒mén子弟无不视吕布为一个值得自己效力的明主,所以吕布布告一经散布就让成百上千的寒mén子弟前往洛阳一行。

临淮东城

“子敬,你就不能不去洛阳吗?”一个温润如yù,风神俊朗的男子有些不甘的问道。

“哈哈哈,我说周公瑾啊周公瑾,你来我这借粮我不问缘由就已经借了你三千斛米。如今朝廷吕骠骑以此求贤令向天下求才,我鲁肃素有建立功名之心,这洛阳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周瑜对面的那面儒雅男子,却是历史上比诸葛亮的隆中对更早提出三分天下政策的鲁肃鲁子敬!

“子敬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周瑜今日虽与子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我现在难道还不能成为知己吗?我周瑜的一番心子敬难道还猜不到吗?”周瑜有些着急了。

“唉,公瑾啊。你心中所想是让我和你一起去投效长沙的乌程侯孙将军吧?”鲁肃喝了口清茶,轻叹道。

“正是!我与乌程侯之长子孙策乃是结拜兄弟,前些日子我兄长来信道,如今乌程侯在长沙招兵买马,不日即将攻打江东。我之所以来找子敬借粮,也是因为我在巢县招募了一千壮士,只等乌程侯大军来到之日就起兵响应。子敬与我一起投效孙武后裔的乌程侯,岂不是胜过去洛阳投效那个出身荒蛮之地的吕布?”周瑜苦苦相劝道。

“呵呵,公瑾身在其中关心则luàn,又岂能看见你的那个乌程侯即将大祸临头否?”鲁肃没有被周瑜的劝说所动摇,反而轻笑一声对周瑜谈到了孙坚即将大祸临头!

“子敬你说什么?!”周瑜面sè一变,厉声喝道。

ps:嘿嘿,下班后去和朋友去ktv狂High了一把,也算是一种放松吧,最近心情有点压抑,经过释放后稍稍平和了许多。

144孙坚渡江攻庐陵,群英汇聚洛阳城,

“子敬你在胡说什么?我原本以为你鲁子敬是个谦谦君子,怎料我好言相劝你与我一起投奔乌程侯麾下共创大业,你不去也就罢了,为何要说什么‘大祸临头’这样的恶言?”鲁肃话音刚落,周瑜已经‘呼’的一下站立起来,面sèyīn沉的厉声喝道。(-)

周瑜此时才是一个刚刚行完chéng人礼的热血青年,相比起十几年后那个运筹帷幄,谈笑间让曹cào数十万大军‘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大都督而言,现在的周瑜在战略上还是稍显不足。而且相比起历史上周瑜与鲁肃书信来往相处了六年之久的友谊,此时刚刚与鲁肃只认识了一天的周瑜,单单从短短半日的jiāo谈,显然还并不能完全的了解鲁肃的xìng格和为人。

“哈哈哈哈哈,公瑾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也罢,看在公瑾与我相谈半日还算知心,我就让你知道你所看中的乌程侯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祸临头’!”鲁肃先是大笑数声,然后面sè一肃双眼直视气呼呼的周瑜,轻声说道。

“且听你如何解释。”周瑜看到鲁肃面sè隐隐有些失望和淡然,心中顿时后悔自己刚刚的言辞不恰。但是周瑜向来心高气傲,却做不出刚刚谩骂后就立刻好言相向,他只能继续装作气愤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鲁肃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后,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轻声说道:“且说乌程侯第一难:那就是他现在如日中天的名声。公瑾且莫要说话,让我给你细细道来。

之所以说乌程侯的名声是他即将到来的大祸之一,那却是因为当今的荆州刺史刘表刘景升。刘表此人身为汉室宗亲,却xiōng怀大志而且手段非凡。此人当年以一人单骑之身独入荆州上任荆州刺史之位,而当时的荆州却是被王、李、黄、蔡、张等个大世家所掌控着。刘景升当时先是以许诺蔡氏成为荆州第一家族的条件,娶了蔡氏家主蔡骏的的长nv,也就是当时的荆州第一美nv蔡晴为正室。又在襄阳布下鸿mén宴诛杀了王、李这两个家族的家主,bī降了张、黄两家的家主。至此,荆州九郡已经全部归于刘表之手。

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以乌程侯孙坚所占据的长沙为代表的荆州南部四郡,虽然名义上归于刘表治下,但是每年却从未按照法度缴纳应钱粮税款,刘表也对荆南四郡视若‘眼中钉ròu中刺’yù除之而后快!此时乌程侯名声最大,在刘表看来只要将乌程侯击败,其余三郡自然会望风而降。”

周瑜听完鲁肃说完第一条祸患的时候,已经默然不语,静静的坐下继续听鲁肃继续叙说。

“第二条却是这乌程侯意yù图谋江东诸郡的贪念。按理说在luàn世中,要想建功立业成就一番霸业,去攻取别人的基业并将其变为自己的治下本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是乌程侯太过心急了。他现在不仅被荆州刺史刘表死死的盯着,只要lù出薄弱的地方就会被荆州大军兵临长沙。而且在荆州之南也还有一个势力对乌程侯恨之入骨,想将乌程侯剥皮chōu筋碎尸万段。”鲁肃轻描淡写的说道。

“嘶~何人与乌程侯如此大仇?”周瑜眉头紧锁。

“就是那个被荆州诸豪强击败后,又乌程侯屠了近半人马的黄巾余孽张曼成!他原本拥兵十余万,虽然多为乌合之众,但是也不乏悍勇之士。在被荆州的世家联军击败后,他逃到荆州南部靠劫掠荆南的xiǎo世家为生。但是却在去年十月份被乌程侯以倾城之兵,在黑石山地界设计引出张曼成,又趁其不在的时候偷袭了张曼成的老窝。听说张曼成的黄巾余孽被斩杀数万首级,而且乌程侯连那些fù孺老弱也全部斩杀,得到消息的张曼成最后率两万jīng壮之士逃匿而去。

这段时间却一直没有听到关于张曼成的消息,想来他是受了乌程侯那一击后,正躲在哪个隐匿的地方tiǎn着伤口等着复仇呢。只要乌程侯想率兵前往江东攻略诸郡,北有刘表的荆州大军南有张曼成的那两万余青壮黄巾军,哼哼,以乌程侯留在长沙的兵马安能度过此劫?”鲁肃冷笑道。

周瑜终于面世大变,高声叫道:“我要飞马传信兄长,让他无论如何要组织乌程侯的东征。”

“哈哈哈哈哈,晚矣,昨日有荆州来的客商说过,半月前乌程侯的东征大军已经坐船杀过长江,刀锋直指江东庐陵郡啦!”鲁肃一面大笑,一面起身离去,只留下周瑜一个人惊愕的站在大厅之中。

而与此同时,荆州襄阳。

“主公,细作传来消息。那头江东猛虎终于离开长沙,渡江杀奔庐陵郡了!长沙此时只有他的弟弟孙静和五千军士镇守,只要我们城中的三万大军开拔长沙,末将敢立下军令状,半日之内绝对拿下长沙城!”蔡瑁欣喜万分的对主位上的刘表说道。

刘表放下手中的书简,惊喜的道:“孙坚终于离开长沙了吗?哈哈哈,真正统一荆州九郡的机会终于来了,传令,发兵长沙!”

武陵郡的某个山林中。

“哈哈哈,曼成兄弟,我们武陵蛮昨日得到消息,那个杀了你无数部下妻nv父母的孙坚,已经从长沙兵发庐陵郡了,现在长沙兵力空虚我们要不要进攻长沙?”一个满脸赤红sèhuā纹的蛮人首领,咧着血盆大口笑呵呵的向一个头缠黄巾的将领问道。

“攻打长沙?不,就算我们牺牲再多的人攻下长沙也终究不能长期驻守。听说荆州刺史刘表最近一直在襄阳调兵遣将,若是我所料不差,他必然要趁孙坚狗贼的老巢空虚之际,率军偷袭长沙。我们只需要埋伏在长沙东mén十里外的那座首华山上,哼哼,到时候一定会有所斩获!!”张曼成原本十分平凡的国字脸上,现在却闪现着令人胆寒的狰狞。

..

数月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下有越来越多想一展xiōng中抱负的文武之士,在得知吕布和蔡邕联名发布的求贤令后,从天下各个州郡县赶往洛阳。

而各地诸侯虽然略有微词,但是一个是走的人大多都是不受他们重视的寒mén子弟,真正的世家却只有一些没有继承权,或是不受重用的人,才会离开他们土生土长的家乡,前往洛阳寻求一丝飞黄腾达的机遇。而却吕布这次是以朝廷信使的名义所发布,除了长安那边吕布没有自讨没趣的发布以外,其余的各个诸侯虽然不一定会听从刘辩这个重登皇位之人的调遣,但是他们也不愿意与刘辩正面闹僵,毕竟刘辩才是最具有孝灵皇帝大统继承的资格。

“奉先!奉先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大才!”蔡邕满面红光的拖拽着一个面sè尴尬的青年走进了骠骑大将军府。

“哦?岳父大人所说的大才是何人啊?”吕布从堆积如山的军务报告中抬起头打趣道。

“嘿嘿,就是他,我的弟子顾雍顾元叹!”蔡邕一脸自豪的将身后那个略有羞涩的青年拖到了吕布面前。

145顾雍言传孙坚死,英才尽入我彀夷。

“岳父大人你刚刚说他是你的弟子顾雍?”吕布双眼瞪得老大。(-)

“不错,这就是老夫曾和你说过的那个弟子,顾雍,字元叹,吴郡吴县人。在幼时曾向老夫学习弹琴和书法,并非老夫夸大,顾雍他才思敏捷心静专一,是个难得一见的大才!这次在看到我们发布的那个求贤令后,立刻带着家中老幼数百口人,从江东之地行了数个月的路程方才来到洛阳,为的就是一展xiōng中所学,也是想报答我的授业之情,为朝廷出一份力。”蔡邕将顾雍夸的一朵huā一样,不过吕布却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因为顾雍这个人的确值得这么评价!

顾雍在三国这个群星璀璨的时代,也许并不显眼,也并不能让多少人记住他的名字和事迹。但是,在历史的评价中,却将顾雍的才华评价为一个可以和治国有方的一代蜀相诸葛亮相提并论的人物!

顾氏是江南名mén望族。顾雍从xiǎo聪明机灵,少年时曾从因避怨而隐居于吴的东汉文学家、书法家蔡邕(原名雍,字伯喈)学琴与书法。蔡邕对顾雍的才华十分赏识,认为将来必定有所成,于是将自己的名字相赠。顾雍像弱冠之年,顾雍即由州郡官吏表举推荐,担任合féi长。后历任娄县、曲阿、上虞地方官,所到之处都有政绩。建安五年孙权兼任会稽太守,以顾雍为郡丞,代理太守处理一切事务。后累迁大理奉常,兼领尚书令,封为阳遂乡侯。黄武四年改为太常,进封醴陵侯,替代孙邵当上了丞相、平尚书事,直至逝世。

当上宰相后,顾雍时常访察民间疾苦,提出了不少适当而有效的办法,功绩不xiǎo,但他从不居功自傲,不仗势凌人。他与孙权相处注意君臣礼节,对国家忠心耿耿,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对同事和部下,则态度和蔼,十分谦虚。他办事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主意,考虑问题周到全面,处理问题稳妥,很讲究方式方法。在他的jīng心辅助下,吴国在不长的时间内出现了全面兴盛和繁荣,人称他为“东吴名相”。

原本吕布认为顾雍的家族既然是江东的名mén望族之一,那顾雍又为何放弃江东而来到洛阳呢?就只是因为想报答他幼时的授业恩师蔡邕,所以才来洛阳投效的吗?结果吕布通过与顾雍的一番沟通,却得知了一个令他大感意外的消息:孙坚于长沙城外中了埋伏,已经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文台不是在长沙城中招兵买马吗?怎么会突然在城外中伏而死?”吕布眉头紧锁,十分诧异的问道。

顾雍轻叹一声道:“数月前乌程侯孙坚从长沙率军征讨江东庐陵郡,那孙坚却不愧他江东猛虎的称号,在短短数日内就攻破了庐陵郡治所庐陵城。但是荆州刺史刘表却也早已对长沙以及荆州南部的其余三城垂涎三尺,得到孙坚出师江东的消息后,立刻以大将蔡瑁、副将张允率军三万偷袭长沙城。长沙城守将孙静一面发动长沙城jīng壮之士与五千军士死守城池,一面派人携带书信日夜兼程的向孙坚求援。

孙坚得到孙静的求援信后,留大将程普和五千军士镇守民心未平的庐陵郡,自己带着大军星夜赶往长沙城。但是庐陵郡到长沙毕竟需要数日路程,等孙坚到了长沙的时候,长沙城已经破败不堪,城墙崩塌出了数个缺口,荆州大军已经杀入长沙城。孙坚的大军因数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孙坚只能汇合其弟孙静并带上自己和众将的妻儿老xiǎo,从长沙城退向庐陵城。

岂料孙坚那日命中注定要遭一劫,在长沙城东方十里外的一个唤作首华山的地方,乃是退往庐陵城的一个必经之地。此地不仅地势狭窄,却还埋伏了一股伏军!听说那股伏军并不是荆州军的部下,而是以前一股被孙坚围剿过的山贼联合了武陵蛮特地在那埋伏。孙坚当时一心赶路,正一马当先的在队列前开道。那伏军万箭齐发,孙坚虽然武艺不俗,却还是额头和腹部各中了一箭。

虽然孙坚手下众将最终还是带着大军杀出了重围,但是孙坚所中的箭支不是一般的箭支,那却是武陵蛮特制的毒箭!相传孙坚还未到庐陵就箭毒发作,死于军中。临终前孙坚将自己的长子孙策立为三军之主,现在孙策正在庐陵郡中招兵买马,意图想杀回荆州,为父报仇。

孙家在江东素有名望,江东的几个大家族都表示要资助孙策,我那时正是在犹豫是否要随其余几个家族一起投效孙策的时候,正是看到了将军与恩师发布的求贤令,我才决意带着家眷仆役来洛阳投奔恩师和将军。”

“孙文台竟然还是死在了荆州?唉,命也,运也。嗯,元叹能来洛阳,却是我吕布之幸,朝廷之幸也。岳父大人且带元叹去西街找个大一点的府宅居住,等明日我就来安排元叹的职位。”吕布轻叹一声,让蔡邕带着顾雍先行离去。

吕布指的西街,那就是原本那些朝廷百官们的府宅,自从吕布趁着李催、郭汜将满朝百官全部劫掠到长安的机会,将那些百官们的家眷以送还的名义押送到了长安去,那些大xiǎo不一的府宅,也就这么被闲置和空缺着了。现在天下众多英才齐聚洛阳,有大部分的人都要留在洛阳为官,那些空置了许久的宅院却正好给这些英才居住。

蔡邕刚走不久,原本一直沉溺在公文海里面的陈宫,今日却带着一批气度不凡的儒生来到了吕布的府上拜见。

“主公!主公啊!!今日给你介绍一批大才!”陈宫略带憔悴的面颊上透lù着开心的笑容。

“呵,刚刚岳父大人才向我推荐了一个大才,公台竟然说要推荐一批大才?哈哈哈,快快说来。”吕布整理了一下情绪,快步迎上陈宫。

“主公,这几位大才分别是来自颍川书院的陈群、钟繇、以及荀彧、荀攸叔侄。荀攸曾在洛阳为官,与我jiāo情非浅,所以这次他们几人来洛阳后就在我府上歇息。

这四位贤才看到我公务繁多,就主动帮助我处理了一下司州境地内各县的的公务,原本需要半月才能处理完的政务,结果他们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竟然就全部处理完!我曾chōu查了不少的策对,发现他们不仅判决的极为公道,而且对政务的处理和安排显然也是极为熟悉,现在正好主公缺处理政务的人才,属下这才斗胆越过主公安排在招贤馆的许攸许子远兄台,直接带着这四人前来主公这里。”陈宫恭敬的躬身说道。

“颍川书院?莫非就是那个荀氏八龙之首的荀爽所开办的书院?”吕布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问道。

陈群、钟繇、荀彧、荀攸这四人的名头,哪个不是在历史上响当当的?这四人在曹魏政权的地位,那可全是金字塔中除了曹cào一下的第二层人物啊!

这次吕布刚刚建立了新的朝廷,正是急需要一批jīng明能­干­的文官来充实这个新生朝廷的时候。

从xiǎo被人称为‘王佐之才’,曹cào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在战略上为曹cào制定并规划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cào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cào的赞赏;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luàn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为曹cào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司马懿,郭嘉等大量人才。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cào称为‘吾之子房’的曹魏第一谋臣荀彧!

曹cào在时,为御史中丞,后又任吏部尚书,封昌武亭侯。曹丕在时,为尚书令,晋爵颍乡侯。后生迁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并录尚书事,总揽朝政的陈群!

杰出的战术家,被称为曹cào的“谋主”,擅长灵活多变的克敌战术和军事策略的荀攸!

政绩优秀军略不俗,曾在曹袁之战中击破威胁曹cào后方的河东太守郭援,高­干­等强敌,最后官至太傅。且书法不逊于后世王羲之的钟繇!

这四个历史上显赫一时的曹魏谋臣,竟然因为自己利用朝廷名义发布的求贤令而来到了洛阳!这怎能不让吕布惊喜万分?

“吕骠骑所言不错,我等恩师就是荀彧的叔父荀爽大人。”看到吕布提到荀爽一脸的惊喜和‘敬佩’,陈群已经知道自己四人必然会被吕布所看重。

“公台且带他们回去歇息,明日早朝待我禀明天子后,再为这四位贤才安排要职。”吕布笑容满面的说道。

陈宫带着荀彧等人向吕布行了一礼后,方才缓缓的退出大厅。

就在陈宫刚刚离去不到片刻的功夫,吕布的首席谋士田丰也带着一名充满儒雅之气的高个男子走了进来:“主公,招贤馆近日来了许多儒生。我今日偶然路过招贤馆后,与这位大贤相遇。我看他气度不凡就与他谈论了几句,哪知在短短的几番对话后才知道他身怀旷世之才,所以才特地带他来见主公。”

“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吕布并没有因为前面连续接见数名之名大才而得意忘形,仍旧面含微笑的问道。

“姓鲁名肃字子敬。”田丰笑呵呵的说道。

“”

ps:吼吼!大家这一章看得爽吧?其实不是无泪在这里太过yy,而是吕布既然要‘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就必须有一个比较完善的朝廷。总不能文官三两名,还多为智谋之士吧~而且千万不要xiǎo看当时汉朝皇帝的力量,虽然已经大不如汉灵帝那个时期的威慑力,但是汉朝在灭亡前仍旧有着向荀彧、孔融、马腾等一大批忠心大汉的人物,所以在吕布联合朝廷和大儒蔡邕的双重名声发布的求贤令下,效果超过历史上曹cào发布的那个求贤令是很正常的。

另ps:感谢书友‘の幸福誓言’和书友‘司马雪’的打赏(*^__^*)

146二袁南北欲夹击,鲁肃笑谈破敌策。

“主公,这位贤才姓鲁名肃字子敬,乃是临淮东城人氏。(-)属下和子敬虽然之谈论了不到半个时辰,但是子敬贤弟的满腹经纶实在让我忍不住带来与主公一见。现在人属下已经带到了,就让他和主公好好聊聊吧,属下告退。”田丰躬身告退,好让吕布可以更仔细的与鲁肃叙话。

“见过吕骠骑。”鲁肃温文儒雅的向吕布施了一礼。

“子敬不必多礼,请上前一叙。”吕布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干­净的马扎说道。

“谢吕骠骑赐坐。”鲁肃又向吕布施了一礼。

吕布轻抚自己新蓄养起来的扎手短须笑道:“元皓可是素来有‘铁面无sī’这个称号,今日子敬竟然能让元皓亲自带来我府上相见,想来必然是真的有着令他赞叹不已的才华,现在还望子敬不吝道来。”

吕布这倒不是想要考究鲁肃,鲁肃是何许人也?三国之中战略家中的顶尖人物!人们总是吧诸葛亮的隆中对挂在嘴中津津乐道,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鲁肃早就对孙权说过与诸葛亮的‘隆中对’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榻中对’。

历史上鲁肃投奔孙权的时候,正值袁绍和曹cào即将展开官渡大战,而袁绍向利用江东孙家的兵力攻伐曹cào南方边境。而孙权却犹豫到底要不要遵从袁绍的指令攻伐曹cào。

在向周瑜这个智者询问的时候,周瑜却顺势推出自己的至jiāo好友鲁肃来回答孙权的问题。

孙权问道:“方今汉室倾危,四方纷扰;孤承父兄余业,思为桓、文之事,君将何以教我?”

鲁肃笑着说道:“昔汉高祖yù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cào可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汉室不可复兴,曹cào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今乘北方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而据守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祖之业也。”

以上的‘榻中对’足以显现鲁肃过人的大局观,但是鲁肃当时虽然显现了极高的战略天赋,却受到了江东元老大臣张昭的打压。张绍以鲁肃年纪太过年轻,不足以任免他担当大任为理由,阻止了孙权对鲁肃的提拔,结果鲁肃这个超凡的战略家却一直到周瑜死后,才被孙权赶上了‘大都督’这个对于东吴来说几位高危险的职位,并在数年后离奇暴病而亡。

此时的鲁肃不仅比历史上提前了四年出仕,而且他还不知道遇到吕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吕骠骑既然肯听鲁某拙见,那鲁某就大胆言之了。”鲁肃恭敬的说道。

“请。”吕布做出洗耳恭听状态。

“吕骠骑于并州九原一鸣惊人,自此近十年中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麾下并州军善战之名响彻天下。但是此时却是即将面临一场决定吕骠骑势力生死存亡的大战!”鲁肃语出惊人。

“决定我并州军生死存亡的大战?”吕布想了想历史上在董卓火烧洛阳后好像没有发生什么打的战事啊,此时洛阳没有烧毁,诸侯联军被自己联合董卓一起击败。自己在击败董卓数十万西凉军后,坐拥司州和并州这两大州郡,已然代替董卓成为天下第一诸侯了啊。怎么会在此时发生一场,严重到关系自己这个势力生死存亡的战争?

“不错,吕骠骑最近可能忙于重建朝廷,对四周的各诸侯的动态不甚了解。在我来洛阳的路上,看到了淮南袁术已经在将兵马调集到宛城。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时已经有消息说,河北渤海的袁绍袁本初在诸侯军各自散去后,对韩馥的冀州开始了吞并之战,缺兵少将的韩馥见不是袁绍的敌手,已经在前段时间将冀州刺史印jiāo给了袁绍。

也就是说袁绍已经代替昏庸无能的韩馥成为了冀州的统治者!袁绍此人素来重视名望,吕骠骑如今得天子册封成为当朝骠骑大将军,这是何等的威风?可惜,吕骠骑却忘了给袁本初送去一道册封,所以袁本初打算自己率军来拿!而且很可能淮南的袁公路也会从宛城,走武关进犯司州。”鲁肃面sè淡然的说道。

“嘶~子敬先生的意思是这冀州的袁本初和淮南的袁公路都在窥视洛阳?”吕布倒是没想到自己建立一个朝廷竟然会引火烧身。

“洛阳乃至司州,虽然经过董卓的数年祸害,但是它仍旧是我大汉最繁华的州郡。袁本初以及他的弟弟袁公路是天下第一世家袁氏一南一北的代表,他们不仅是在窥视这个刚刚建立起来,比长安更具有民望的新生朝廷。他们兄弟两还在对吕骠骑前段时间刚刚得到的那笔巨额钱财,以及司州充实的人口,甚至是天下第一诸侯的地位,都垂涎三尺。”鲁肃轻笑道。

“他们兄弟二人不是素有不和吗?怎会一起联手攻我,难道他们已经决意联手取天下?”吕布还是有些不解,历史上不是说嫡子出身的袁术与庶子出身的袁绍素有不和吗?就算历史上袁术曾在势力被灭后,想投靠自己的那个庶子兄长,但是那也是袁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做出的无奈选择啊。

鲁肃叹道:“利益使然耳,吕骠骑自从军以来可谓戟锋所向挡者披靡,再加上二袁都是新得淮南和冀州之地,如果单凭一方之力就算能战胜吕骠骑,也只能与吕骠骑的十余万并州军两败俱伤,却会白白便宜了其余诸侯,所以二袁方才会一南一北联手进犯吕骠骑的地界。”

吕布默然片刻后,突然又笑着说道:“我并州尚有郡兵十万之数,只要再遣派一员大将领数万jīng锐并州军前去坐镇,袁绍这一路无忧矣。我洛阳虽然有十余万西凉军需要兵马看守,但是如果对手是袁术的话,我只需遣派一员大将领数万军士死守武关,则袁术这一路亦无忧矣。”

“哈哈哈哈,吕骠骑倒是有不少大将。但是若是此时再有长安李催、郭汜率十余万西凉军来袭,吕骠骑尚有大将迎敌否?”鲁肃大笑着问道。

吕布微微眯起双眼,淡然说道:“若李催、郭汜敢来取死,我吕布亲自提方天画戟率三万并州将士取其首级。”

“吕骠骑果然神勇,但是若此时再有陈留曹cào倾其三军前来进犯,吕温候又当如何抵挡?”鲁肃不紧不慢的又说出了一个人名。

“这”吕布可是知道曹cào并非李催、郭汜、袁术这些人能比的,就连未来的北方之王袁绍吕布之所以有信心派遣一员上将就断言能抵挡他这一路,那是因为自己除了并州的十万郡兵外,尚有十余万的‘伏兵’待命于并州与冀州jiāo界处的黑山地界,只要时机一到就能给袁绍一记狠的!

但是面对足智多谋的曹cào,吕布实在不敢说派一个军中大将就能抵挡曹cào的全力攻击。

可若自己亲自率军镇守虎牢关以抵挡曹cào的攻势,那李催、郭汜的十余万西凉军又有谁能抵挡呢?就算靠着洛阳城池坚厚,勉强挡住了李催、郭汜的西凉军。但是以西凉军的一贯作风来看,司州全境必然将被李催、郭汜的西凉军破坏成一片废墟和死域。

正苦思不得其解的吕布,猛然间却看到了鲁肃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吕布连忙快步来到鲁肃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子敬先生看在司州百万黎民的面上,赐吕布一策以破敌保境。”

鲁肃也不敢托大,连忙朝着吕布还了一礼后轻声道:“吕骠骑既然心系万民,那鲁肃愿意为吕骠骑献上一策。”

吕布闻言大喜,赶忙追问道:“计将安出?”

“在献策之前,若是吕骠骑方便,能否告诉鲁肃,此时吕骠骑能chōu出多少并州兵马?”鲁肃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计策,而是反问吕布能拿出多少兵马。

吕布毫不犹豫的说道:“此时洛阳除了需要留下数万兵马看守十余万西凉军的降俘以外,至少能chōu调出十二万并州jīng兵。其中骑兵五万八千人,步军六万二千人!”

鲁肃惊喜的笑道:“这么多骑军?哈哈哈,那此计必成!吕骠骑若是想要破除四面受敌之状,那就必须先以疑兵拖延其余三路兵马,再以雷霆之势先将一路强敌掐灭以寒敌胆。到时候其余三路诸侯必然担忧自己成为吕骠骑下个目标,吕骠骑再遣派使者与其中一路诸侯许诺些许名利好处,与其结为攻守盟好,那另外两路必然不战而退也。

此时二袁以及曹cào的兵马尚未准备齐全,吕骠骑可以将骑兵分做三路,出虎牢关、壶关、武关杀奔他们各自的州郡,只在平原与其xiǎo股军队jiāo战,遇到险恶地势和大股敌军则避而不战,一定要将他们死死缠住一月之久!

这三路骑兵的各自主将,需智勇双全之大将方可任之,否则极有可能被敌军yòu而歼之,徒耗兵马反让敌军提前发起进攻。

待这三路疑兵出关之时,吕骠骑可亲自率步军偷袭函谷关的西凉军。吕骠骑今日重建朝廷,又广散求贤令为朝廷招募百官,正是让人感到吕骠骑全心发展洛阳,无心战事的样子。

只要偷袭军队昼伏夜出,走xiǎo道躲避行人耳目,以李催、郭汜二人的智谋来看必然不会料到吕骠骑会在这个时候攻打他们的函谷关。只要吕骠骑麾下的并州将士奋勇拼杀,一定能在长安守军来救援函谷关之前攻下那座易守难攻之地。

到时候函谷关一失则李催、郭汜二人胆寒心裂,而与关东诸侯的消息联通也基本被切断,不管日后二袁和曹cào是否还会进犯并州和司州,他们都不会再敢来招惹扼守函谷关的吕骠骑了,李催、郭汜这一路只要用一万军士即可称作无忧矣。”

147经考究子敬拜主,论天下鲁肃献策。

鲁肃心中的战略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话语,已经渐渐浮现在吕布的脑海——‘不等被动、主动出击,缠住数指,断其一指!’

“在夺下函谷关后,吕骠骑就能从西线chōu出数万jīng兵,这时候吕骠骑就需要寻找一个盟友。(-)窃以为,相比较贪婪成xìng的二袁来说,陈留曹cào更加适合成为吕骠骑的盟友。只要与曹cào达成盟约,又可以从东线chōu调出数万jīng兵。这时吕骠骑或先南后北,或先北后南,都是能击败袁绍或者袁术。只要击败二袁其中之一,则另一路必然仓皇而退,此乃各个击破之策也。”鲁肃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吕布听完后不由得大喜过望正要上前施礼,但是却看到鲁肃正用似有似无的笑容注视着自己,吕布略作思索后突然面sè一动,大笑着说道:“先生计策虽然妙不可言,但是先生好像是在考究我吕布的抉择吧?”

鲁肃面不改sè的笑道:“吕骠骑此话何意?”

吕布慢慢坐回自己的主位,用明亮的双眼注视着鲁肃道:“我说的就是先生在看我是不是有当你主公的资格!

先生虽然说出了一个可以破解我军四面受袭的妙计,但是却在最后选择盟友的时候耍了xiǎo心思。若是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先生的计策,相比先生必然不会认我为主,而是出洛阳再寻明主吧?”

鲁肃认真的问道:“看来吕骠骑是不打算和曹cào借我额盟友了,那不知道吕骠骑最后认为到底要和谁结盟呢?结盟的理由又是什么?”

吕布面sè一肃:“曹cào何许人也?那可是许劭在月旦评里评论的‘治世之能臣,luàn世之jiān雄。’的人物!与其结盟必然会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肆意扩张,兖州、徐州、豫州、青州,这几个地方很可能都会在数年内被曹cào吞并,而我却因盟约所束,不能东出虎牢关进取中原富饶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cào这个当代豪杰慢慢做大!

与曹cào结盟不能施行,却也不能和长安李催、郭汜结盟,一者,因为他们与我有弑主之仇。二者,长安是我稳定洛阳后的几个目标之一,若是此时与他们结为盟好到时候再想攻伐则多有不便。

而冀州袁绍又是袁氏当代家主,以他的脾xìng就算我吕布想与他结为盟好,他在没有吃够足够的教训时也未必会同意结盟,但是一旦我们将他的冀州军打败,以袁绍极好颜面的xìng子只怕又会回冀州招兵买马想着报仇雪恨,所以这一路又不可施为。

最后说道袁术这一路人马,袁术虽然不是什么雄主,但是要说袁术和其兄长袁绍比起来,虽然比他兄长缺少了名气,待人的手段。但是他却比他那个外宽内忌的兄长要好的多了,我与他往日无冤进入无仇,只要封他一个扬州牧的职位再送去一些金银钱粮,我敢断言袁术必然会欣然与我结为盟好!”(历史上袁术还没有因为嫉妒自己的部下而下过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而且对孙策这个俊杰之才也多有招揽,只是人家xiōng怀天下不屑于效忠袁术而已。)

鲁肃面sè一松,欣然下拜道:“吕骠骑能看出这其中的关联,却至少能成为一方霸主。鲁肃曾立誓辅佐一位雄主成就一番大业,若吕骠骑不嫌弃,鲁肃愿拜吕骠骑为主,为吕骠骑的雄图霸业效犬马之劳!”

吕布听到鲁肃终于愿意拜于自己麾下,顿时喜笑颜开,快步上前扶起鲁肃后道:“先生乃大贤也,我虽久处北方蛮荒之地,也曾多闻淮南鲁子敬仗义疏财之美名。今日先生初来洛阳就为吕某献上破敌妙计,足显先生智谋超群,有先生助我,霸业安能不成?”

“主公过誉了。”鲁肃欣然笑道。

鲁肃既然拜吕布为主,吕布自然不会再让鲁肃就这么坐在一个xiǎo马扎上说话。

带着鲁肃来到自己书房,吕布亲自举起仆人沏的热茶帮鲁肃满上一杯后,自己方才在鲁肃对面跪坐下来问道:“现在洛阳四周虽然危机四伏,但是先生为我献出破敌之策,相比这次危机一定会无惊无险的度过。但是在度过即将到来的那次危机后,我并州军兵锋所指到底是向东兖州、向北冀州还是向西长安?还请先生赐教。”

“主公有意yù天下的雄心壮志,但是不知道主公是准备速取天下还是缓取天下?”鲁肃笑问道。

吕布略作思索后道:“天下诸侯相争,每年每月都要死无数黎民苍生,我yù速平天下,结束这动luàn世道。这样也好更早的凝聚天下之力,来对付北方那些蠢蠢yù动的鲜卑、乌恒、匈奴、西羌。”

鲁肃听完吕布的话后,直起自己的身子认真道:“以主公的军力若是愿意缓缓图之,二十年内天下必将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但是主公既然要速取天下,以天下之力征讨边疆鲜卑、乌恒这些劫掠成xìng的异族,那就必须行险象环生之策,多面开战数面出击!”

“多面开战数面出击?”吕布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错。因为主公的军力可谓天下第一,而人口方面只说司州一州的人口,就可以超过深受黄巾之害的冀州和动dàng未平的荆州,若不是董卓的西凉军前些年在司州大肆劫掠,就连益州只怕也未必能比的过司州。

钱粮方面,据说主公又是在前段时间得了灵帝和董卓所遗的无数钱粮,我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是想哪孝灵皇帝是何等的贪婪,孝灵皇帝他贩官卖爵数十年,每次天灾**又只进不出,他收集的钱粮至少抵得上天下十年的税收吧?有了这批钱粮在匹配上司州庞大的人口,和并州彪悍的民风,在这两州之地招募一批三十万jīng兵,绝对不在话下!

主公已经有并州jīng兵近二十万,郡兵十余万,新俘获的西凉军十余万。只要主公再招募三十万jīng兵多加训练后,那就是近百万的雄师握在手中!百万大军若是以雷霆之势一个诸侯一个诸侯的消灭,二十年内天下可平。但是主公也可以兵发数路:

第一路。领三十万攻河北,河北世家甚多,主公只要大军压境,或是击败袁本初大军几次,则那些墙头草的世家必然会惶惶不安。到时主公可从中选取一两家做扶持,则冀州可定。

而公孙瓒乃是主公所表奏的幽州刺史,主公可以好言相劝,承诺只要他率部来归,可复令他继续做幽州刺史。公孙瓒对鲜卑、乌恒这些胡人素有威名,以他为幽州刺史不仅能震慑鲜卑、乌恒的各个部落,还能给天下其余诸侯一个表率,只要不做生死相抗,投降的越早,得到的回报就越大。如此,则北方平定矣。

第二路。领四十万出虎牢关,直取兖州之地。此路乃重中之重,需主公亲自率领。但是攻下兖州,抹灭曹cào势力后。主公必然会引起天下诸侯的围攻,且不谈袁术倒时会不会弃盟相攻,青州、徐州、豫州这几个州郡必然会围攻处于兖州的主公。

被各路诸侯围攻基本无险可守的兖州虽险象环生,但是一旦主公奋勇击败了中原诸侯军的反扑,则中原各路诸侯胆寒心裂,中原青州、徐州、豫州之地必成主公囊中之物!如此则天下大势可定,算上北路攻下的冀州和幽州,主公手握天下六成之地的时候,就可以chōu调大军发动第三路。

第三路。有任务。一者,乃是以十万之众死守函谷关,将李催、郭汜的西凉军困死在长安,但是不管长安有任何机遇,都不可出兵进取,因为长安最大的敌人不是李催和郭汜,而是那些被李催、郭汜所劫掠裹挟到长安的百官和董卓所立的天子刘协。

以我军之力,今年就可以发动大军攻下长安,但是我们一旦攻下长安,那些被解救的百官该如何处置?

我们这个新立的朝廷虽然有正统之名,但是却正是缺少百官的名望,一旦解救长安的那些人,以他们的名望主公又不能不让他们入朝为官,甚至必须让他们官复原职!那我们这个朝廷又如何能让主公肆意掌控?

唯有等主公在中原之地和河北站稳脚跟后,这个携连战连胜之威势,朝廷新上任的百官携数年积累的名望,方可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些长安的百官重新入朝参政。在主公大势以定的时候攻下长安,这就是这一路军队的第二个任务。”

148吕布决意纳险策,上朝表奏谈变法

“!”吕布被鲁肃所描述的未来前景所震住了。(-)

鲁肃虽然没有继续说出夺取长安后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但是当自己真的按照鲁肃设计的路线,先在洛阳并州大量招兵买马,然后再数路齐出,通过数年时间夺得中原和河北这两大地盘,自己只要不犯和曹cào在赤壁之战一样的错误,整个天下最多再有个三四年时间就能平定!这可比一步一步统一天下快了十几年的时间啊!!

“绝论啊!子敬先生真吾之子房也!有先生在,我真是如鱼得水啊!!我意已决,未来数年就按子敬刚刚所说的来进行。等我平定这次洛阳危机后,就立刻招兵买马出征天下!!”回过神来的吕布,jī动的拍案叫绝。

鲁肃儒雅的微微一笑道:“计策再好也要看是谁来执行,若是换个人做主公这个位置,也未必有主公这个决心来用我这个计策。”

“哈哈哈哈哈,凡事若想获得,就必须先付出。想不经历任何风险就取得这个天下,那可正是痴人说梦,既然多多少少都要冒着风险,我又怎会在乎到底要冒大风险还是xiǎo风险呢?再者,不如虎山焉得虎子?要想在短时间内平定天下,冒一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吕布眉宇间透lù着一股英雄豪气。

“主公,此时天sè已晚,鲁肃还是不打扰主公歇息了,待明日朝会后再来与主公一叙。”鲁肃看了一眼书房外太阳西沉的天sè,便起身告辞。

吕布看到鲁肃起身告辞,便站起来笑道:“子敬啊,你新来洛阳还没自己的府邸吧?我骠骑府旁数里外尚有一个空着的府邸,原是东西曹掾属的府邸。自从李催、郭汜裹挟满朝百官去了洛阳后,那个府邸倒是被闲置多日了,子敬就暂且住在那里,待会我再去找一些仆人送过去服shì子敬,明日清晨子敬与我一起上朝面圣。”

吕布知道眼前的鲁肃可不是演义中那个被诸葛亮糊nòng的团团转的‘老好人’,他所展现的军略之才已经让吕布眼界大开。给他这样的大才一个府邸一些仆役做赏赐,那只是吕布笼络他的第一步,待明日上朝后,吕布自然要‘奏请’皇帝给鲁肃一个要职。

鲁肃面现感jī之sè,低头谢过吕布的赏赐后,在吕布亲自相送下,走出了骠骑大将军府。

“主公,北海太守孔融携下属王修于中午时分来到洛阳,不是主公是否要将他请来见上一面?”待鲁肃走远后,一名负责招待各路诸侯派来使者的驿馆官员,轻声询问吕布如何招待孔融这样的大儒。

“孔融?他还是亲自来了啊。嗯,今日没有兴致再会见其余人等了,你回去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待明日上朝时将他也请上朝。”吕布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

“遵命。”驿馆官员朝吕布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去。

吕布面朝夕阳伸个懒腰,笑道:“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呵呵,也不知道蝉儿她们今日玩的可尽兴。”

.名为一夜的.

第二日清晨,吕布与鲁肃同乘一车,前往皇宫参加早朝。等到了皇宫的时候,蔡邕、田丰、贾诩、陈宫、许攸,高顺、张辽、张飞、赵云、典韦等并州文武已经基本到齐,人群外尚有两名中年人,经过询问乃是北海孔融和他的下属王修是也。

“时辰到了,我等一起入朝吧。”众人在吕布的带领下,迈着不急不慢的脚步来到了嘉德殿等候皇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有事奏来,无事退朝~~~~”一个被吕布控制了家人,安chā在刘辩身边的中年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让这日的早朝正式开始。

吕布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紧凑的朝服后,走出朝列道:“臣吕布有事要奏!”

“吕爱卿要奏何事?”何太后自从刘辩再登皇帝宝座后,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垂帘听政,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的刘辩稍稍有些拘束。

吕布躬身说道“先秦因大贤商鞅实施变法,而使得国家强盛,最终一统天下。今日,天下大luàn,各地诸侯大多拥兵自重,陛下登基大典已过去数月,却只有少数几个诸侯派来了使者称贺,其余的诸侯全部各行各事,甚至连身为汉室宗亲的荆州刺史刘表也没有派使者!如此足矣显现国家法度崩坏人心思变,需另立新法稳定天下民心!!”

“变法?这”就算是刘辩这个刚刚十五六岁的xiǎo皇帝也知道,变法之道岂是那么容易的?每一次变法都意味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来临。

“陛下!微臣虽初至洛阳,但亦要反对吕骠骑的策论!如今天下动luàn朝廷新立,正是被天下所瞩目的时候。一者,祖宗之法施行了数百年,怎可轻易改变?二者,朝廷刚刚新立就意yù实施变法,不仅天下人会议论纷纷,只怕司州、并州两地的子民也会人心惶惶!”孔融可不是吕布的属下,他一听吕布要变法,第一个跳了出来反对吕布。

“哼!”吕布冷哼一声,给一旁的田丰使了个眼sè。

“孔大人此言差矣,祖宗之法怎就不能变?高祖皇帝立法之时天下时现在这样吗?高祖皇帝有被权臣bī迫退位吗?一法管一时,此时正是luàn世初起,若不做些变化,等再过个数十年,法度崩坏,就是你想变法也未必有人遵从了。”田丰率先对孔融发难,吕布要变法的事情,他们这些心腹之臣当然知道,而且即将提出的那新的法制中,有许多法制都是他和陈宫参与编写的。

田丰话中有话,孔融还没怎么样,那边的皇帝刘辩倒是想起了那个bī迫自己退位的董卓,又想起了在并州来洛阳前田丰对自己母亲说的一番话,心中顿时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吕爱卿和田爱卿言之有理,此时天下luàn象以生,旧法已不足以平人心,须另立新发稳定天下民心。不知吕爱卿所说的变法,是要改变那些法度?”刘辩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吕布剑眉微微一挑,嘴角牵出一丝微笑道:“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感谢书友‘司马雪’的打赏(*^__^*)

149吕布怒斥孔北海,推行科举意深远。

看到刘辩服软,吕布剑眉微微一挑,嘴角牵出一丝微笑道:“臣yù从如今的典狱法度和官员制度做改变。(-)秦以法度上治贪官污吏,下惩作恶之民、而使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官不敢贪,民心大悦。但是秦法过于严厉,使天下不服者甚多,待六国平定后秦皇又不惜民力,修筑长城、广造驰道,虽具是利民之举,却在当时成为动luàn之源。

臣与田元皓、陈公台二人,将秦法中一些太过严厉的死刑去除,如民不议政,就是秦法中的败笔,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类似这类刑罚全部废除。

而其中建立完善制度,惩罚贪官污吏,对作jiān犯科者的责罚,臣等做了稍许改变后,将它们列入新法。臣”

“吕骠骑!秦法太过严厉,就算删去一些厉法,相比起现在的汉法,秦法的酷刑还是太多!一旦实施此法,士人俱惊,民心惶惶。商鞅确实让秦国国力富强,但是别忘了最后商鞅可是‘作法自毙’被处以车裂之刑,吕骠骑难道就不怕吗?”吕布话未说完,孔融就大声打断道。

吕布面sè一变,这已经是孔融第二次跳出来了,而且这次还是直接打断了自己的发言!到底是什么让他敢在初至洛阳就如此放肆?是他那区区一点名声?还是他认为他是孔子后裔自己就不敢杀他?历史上曹cào宰了他,也没看曹cào被天下儒生怎么滴!

“士人俱惊?民心惶惶?现在这天下是那些士人会惊?天下又何来的民心惶惶?多少有势力的士人称霸乡里鱼ròu百姓,天下民心早就被那些整日想着独善其身的所谓‘士人’所消磨­干­净了!据我所知,现在兖州、青州都闹了蝗灾,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惨景!可是那些‘士人’做过什么?他们乘着天灾**大举屯聚粮食,获得其中暴利。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士人?那些灾民还有所谓的民心?”吕布大步来到孔融面前,双眼直视孔融厉声喝问道。

“哼!那你吕骠骑又做过什么?你不也是坐视不管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别人?”孔融是从青州北海来的,路上到处可见的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灾民,还有一些惨不忍睹的景象。但是孔融毕竟只是一个郡守,他能保证北海一郡的居民寒有衣穿,老有人养,饿有食吃,却不能让别的地方的灾民怎么样,因为那些地方不是你的地盘,你想管也管不到。

吕布冷笑道:“我坐视不管?我能管多少人?自从我领并州牧后,你可听说过并州那个苦寒之地有什么饥荒?就连以往将并州视为家中羊圈的鲜卑人、南匈奴人,现在你还能看到他们举着弯刀横行并州吗?

再说洛阳,从我领东城,董卓占西城开始,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从西城跑到东城吗?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在被董卓抢光了家财后,我能将他们一路送到并州,给他们一块土地,给他们一条活路!

可是我就算再想帮助那些无辜百姓、天下苍生,奈何别的地方的诸侯视我为眼中钉ròu中刺,更是垂涎三尺于我治下的那些勉强能过个生活的百姓,因为他们治下的百姓已经大多被吸的只剩皮包骨头了!

如今之所以要实施变法,就是要为今后我剿灭那些诸侯后,整治那些贪官污吏做铺垫。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法度,你凭什么让那些人伏法?而现在luàn世中有太多人道德败坏,**掳掠无恶不作!如果不用重罚来惩治这些恶徒,天下有何时才能安定?

至于你说的商鞅‘作法自毙’,被车裂而死的下场,哼哼,那是因为他受到了那些高官贵族的诬陷和惠文王的猜忌!但是现在,满朝之中又有谁敢诬陷我?皇帝陛下又怎会猜忌我?您说是吧陛下?”说道最后,吕布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刘辩。

刘辩没想到孔融的一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慌张的喊道:“吕爱卿乃是朕的救命恩人,又是大汉栋梁之臣,朕怎会猜忌吕爱卿?”

孔融听完吕布的话后,低头默然不语。

吕布看到孔融不说话了,也没有太过bī迫,又重回原先的位置高声说道:“陛下,除了典狱之法以外,臣还要改变朝廷取材之法!以往朝廷取材,都是需要大臣推荐,现在朝中大臣所剩着寥寥无几,臣为了能早日补充朝中百官之职,意yù推行科举制。”

“科举制?吕爱卿所说的科举制是何物?”刘辩有些新奇的问道。

“所谓科举制,乃是以朝中官员出统一试题,让那些想进入朝廷为官的才学之士回答。试题中有民生、政事、军略、武艺等几个方面,那些前来回答的贤才,不管是哪个方面优秀,我们都可以将他安排到适合他的职位。要是哪个方面都不优秀,那就说明此人徒有虚名,还不足以入朝为官,须回家苦炼本领,直到下次通过测试方可。”吕布知道这个科举制就是未来那些庞大的世家阶层的克星,有了科举制世家垄断官场的现象就会在今后再也看不到了。

现在自己趁着朝廷缺乏人才的借口,实施这个制度,虽然会让一些jīng明的世家产生警觉和敌视,但是大多数的天下寒mén之士和一些xiǎo世家可不会在意这些。

“此策虽略显不妥,但是既然是为了能早日完善朝廷百官之职,无奈之下行此策也未尝不可,毕竟朝廷百废待兴须尽快招募大批有才之士入朝为官。”孔融听说了前段时间吕布发布的求贤令,所以对于这次吕布又以缺乏百官为名义。而实施‘科举制’这个看上去和‘唯才是举’的求贤令差不多的举措,并没有太多的异议。

吕布麾下除了田丰算得上是世家出身外,基本都是寒mén子弟。而田丰的家族也不算是什么大世家,再吕布找田丰就科举制仔细讨论了一夜后,田丰对于行驶科举制也并无异议。

若是在十年前吕布提出科举制,不仅汉灵帝会因此举断了他贩官卖爵的财路而予以拒绝,而且那些大世家甚至会将吕布视为头号敌人,不将吕布这个威胁他们切身利益的敌人抹灭是决不罢休的!

但是现在luàn世以现,一切要以实力说话。吕布不仅掌控着比李催、郭汜手上的刘协更有正统xìng的天子刘辩,而且还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诸侯。吕布以朝廷百官空缺为理由,顺势推出科举制,至少在道义上让人无话可说。

而一旦随着吕布地盘的慢慢扩大,科举制随着岁月越来越深入人心,像袁氏这样习惯了垄断官僚阶层的大世家们,就会慢慢的被削弱,直至天下寒mén阶层的崛起并将他们取而代之。这就是吕布的最终目的!

ps这几章是过度情节,主要是收拢一下治理州郡的文官人才并定下未来目标,并不是拖剧情~~~

150三省六部出雏形,袁绍垂涎露獠牙。

看到唯一一个反对过吕布的孔融也没有再反对吕布的意见,并不太懂什么‘科举制’的刘辩立刻点头同意了吕布的提议。(-)

吕布又接着提出‘三省六部官职来取代三公九卿制度’:“‘三公九卿’官制需要太多的官员来运转,如今臣虽然发出了求贤令,但是至今为止到洛阳意yù求官的贤才数量远远不够,所以臣另设‘三省六部’官制。

中书省,正官为内史令,副官为内史shì郎,主要职官有中书舍人。中书省主要负责秉承皇帝旨意起草诏敕,起草之责主要由中书舍人负担。

mén下省,正官为纳言,副官为黄ménshì郎,主要职官有给事中。mén下省主要负责纠核朝臣奏章,复审中书诏敕,如认为不当,可以封还和加以驳正。驳正之权主要由给事中掌握。中书、mén下二省都设在宫内,所以又有谏诤之责,设左右谏议大夫、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分属二省:左属mén下、右属中书,以匡正皇帝的过失。

尚书省设在宫外,正官为尚书令,实际不任命,由副官左、右仆shè代行职权。仆shè之下有左右丞、左右司郎中、员外郎,负责都省职事,总领六部。各部长官称尚书,副为shì郎;各司之长为郎中,副为员外郎,分别负责贯彻各种政令。他们对中央担任具体事务的九寺三监五监,见卿监及地方上的州、县官有领导、监督之权。

中书取旨,mén下封驳,尚书奉而行之,是三省分工原则,从而彼此制约,以掌管国家大政。”

“吕爱卿所说的三省,倒与三公所负责的事务相似,却不知吕爱卿所言的六部又是与九卿有何差别?”汉朝皇帝可以不知天下黎民之苦,也可以不知天下税负几何,但是对于三公九卿的职责却必须一清二楚。

吕布轻笑道:“殿下莫急,臣所言的六部乃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也。

吏部,下设吏部司、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jīng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兵部,掌全国武官选用和兵籍、军械、军令之政,正官为兵部尚书,置兵部shì郎三人。

工部,掌水利工程,兼领航运之政。下设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工部司为工部头司,掌营建之政令与工部庶务;屯田司掌天下田垦;虞部司掌山川水泽之利;水部司掌水利。正官官称工部尚书,置工部shì郎一人。

刑部,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

亦职掌他省及衙mén的部分文书收发和某些日常政务。此外,设督捕司,掌督捕通缉事。秋审处,掌核秋审、朝审各案。减等处,掌汇核各省及现审各案之遇赦减等事。提牢厅,掌管狱卒,稽察南北所监狱的罪犯,发放囚衣、囚粮及yào物等。赃罚库,掌收放现审案内赃款及没收各物件,并保管本部现银及堂印。赎罚处,掌罚罪事。律例馆,掌修订法律。正官为刑部尚书,设刑部shì郎两人。”

“吕爱卿可有这三省六部的官员推荐?”刘辩被吕布说的那些三省六部nòng得头昏眼huā,既然这是吕布提出的意见,那刘辩­干­脆将这些新设的部mén的官员任免,jiāo给吕布来自己任免。

“三省主副官员之位,臣推举蔡邕为尚书省尚书令一职,顾雍为左仆shè,钟繇为右仆shè。田丰为mén下省纳言一职陈群为内史shì郎。许攸为中书省内史令一职,荀攸为内史shì郎。

六部官员,沮授深通民政,臣推举他领吏部尚书。

荀彧素有‘王佐之才’的美誉,臣推举其为户部尚书。

陈宫熟读秦汉两朝法典,臣推举他为刑部尚书。

孔融乃圣人孔夫子后裔,臣推举其为礼部尚书。

兵部尚书乃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要职,臣愿亲领兵部尚书一职。另举荐贾诩、鲁肃两人为兵部shì郎。

至于工部尚书,臣表奏一人,乃宛城人,姓郑名浑,可使其为工部尚书。其尚有一徒,姓马名钧字德衡。臣表奏其为工部shì郎!”吕布想起前些日子被‘请’到洛阳的郑浑、马钧这师徒二人,脸上透lù出灿烂的笑容。

刘辩挥了挥手道:“既然吕爱卿已经有了人选,那朕无不答应。”

吕布看了一眼神sè复杂的孔融,带着田丰、贾诩等人高声喝道:“吾皇圣明。”

吕布在走了禀明皇帝这个环节后,大张旗鼓的开始了建立三省六部制和改变法度、推行科举制等数个措施。随着众多贤能之才加入洛阳朝廷,司、并两州这些日子堆积的众多政务,被他们秋风扫落叶一般全部解决掉。

与此同时,吕布开始动用灵帝宝库中得到的那批金银钱财,以及储存在城外官仓的大量粮食,在并州和司州开始大举征兵。

这次征兵还不仅对司州和并州这两个地方开放,吕布还以朝廷的名义,向关东各地是散布了征兵令。承诺不仅可以领取当月的粮饷,还可以没入领取一份额外的粮食。

此令一出,正在闹饥荒的青州、兖州,顿时出现了一股庞大的难民cháo涌进虎牢关。吕布手里要钱有钱要粮食有粮食,对那些让各地诸侯头疼万分的难民cháo那是来者不拒。

吕布在从难民中征召了大量的合格新兵后,吕布把剩下的众多难民全部迁移到并州。这样一来不仅重新开垦了并州众多荒废的良田,也缓解了司州的人口增长速度,毕竟相比起地广人稀的并州而言,没经历历史上的那次大搬迁,司州的人口还是十分稠密的,根本无法‘吃’得下源源不断的难民cháo。而并州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灾难,但在吕布出道前的数十年,并州一直是鲜卑人和南匈奴人的‘粮仓’,隔三差五的组chéng人数百千不一的劫掠团,让并州人口一直处于全国十三个州郡中的下游水准。

但是看到吕布挥金征兵、撒粮招民,河北的袁绍在对司州、并州垂涎三尺了数个月的时间后,终于在第二年的二月,也就是公元193年,新建安二年。袁绍一面令手下的文士陈琳发表开始要对洛阳‘清君侧’的讨伐檄文,一面发起冀州全州的征召令。将分散在冀州各地的大批军士汇集到邺城城下,准备举行誓师仪式对并州发起攻击。

同时袁绍还飞马联系陈留曹cào,淮南袁术,长安的李催、郭汜,试图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发起对吕布进行四面攻击。袁绍终于还是如鲁肃所料那般,对吕布这个占据了天下人口密集、资源富裕,又身为政治中心的洛阳,lù出了狰狞的獠牙。

151定吉日婚姻在即,拼酒水千杯不醉!

骠骑大将军府。(-)

“奉先?莫走,快和老夫说说昨日和你商量的事情,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蔡邕一手抓住准备又要借故离去的吕布,用责怪的语气低喝道。

吕布看到自己被蔡邕死死抓住,又不敢用蛮力挣脱,只好面带苦笑的说道:“这个,唉,实不相瞒,这几天手上军务繁忙,岳父大人jiāo代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且在容我几日期限,过几日我一定吧岳父大人的嘱咐办妥当。”

蔡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奉先啊奉先,只是让你选一个黄道吉日,完成你和琰儿以及另外两个姑娘的婚姻大事。结果你却总是推说军务繁忙,我也知道这些天你招兵买马,往并州转送入关难民。

但是你身为一军之主,又已经年过二十四,却仍然没有妻室也没有一儿半nv,你让你的手下的那些将军、大臣们怎能安心效力?”

吕布有些懊恼的捂脸长叹,现在河北异象平生,自己这段时间派了大批的细作进入河北地界,就是为了全心对付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做准备。但是蔡邕、陈宫等一批人,对于吕布至今没有继承人这个问题显然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蔡邕今日前来将军府‘bī宫’,也算是被陈宫、田丰等一批人bī迫的,谁让他是吕布身边唯一一个长辈呢。

“奉先啊,我已经请田元皓为你们算过了,明日就是这个月难得的吉日,我已经和子敬、文和他们说过了,这两天的军务全部jiāo给他们了来帮忙处理。你只要完成在明日与琰儿和另外两个nv娃娃结拜天地的大礼,那才是最重要的正事。”蔡邕今日可谓是有备而来。

“什么?明日?!这么快??”吕布这下傻眼了,人及蔡邕不仅自己选好了黄道吉日,而且这个日子就是明日!

“不错,今晚老夫就带琰儿她们去老夫府上住,明日奉先可得早点来哦。”蔡邕抚了一把自己huā白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吕布表示他压力很大。

名为第二日的.

吕布在几个仆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在吕布看来十分‘累赘’的新郎服shì。而身为新郎的坐骑的赤兔马同样没有幸免于难,它被众仆人套了一朵红布扎成红huā。不过看赤兔马摇首摆尾的样子,似乎赤兔马很喜欢那朵严重破坏了它威武气势的‘xiǎo红huā’~

“哈哈哈哈哈,大哥穿上这身衣服可真气派啊!”张飞幸灾乐祸的大笑道。

“噗嗤,哈哈哈哈,实在受不了了。”张辽本来还想忍住的,但是看到自己大哥那张憋屈万分的俊脸,在联想起自己大哥平日里总是威风潇洒的样子,两相一对比这实在让张辽无法憋住自己的笑意。

“唉,伯级想笑就和文远、翼德他们一起笑吧,可别憋坏了身体~”吕布看到高顺双肩隐隐颤抖脸上又憋的通红,就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顺说笑就笑的样子让吕布一头黑线,自己穿上新郎服就这么好笑么?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今日主公喜结良缘,真乃天下苍生之幸,矣是臣等之幸也!”田丰率着贾诩、鲁肃等三省六部的官员前来相贺。

“呵呵呵,能从元皓嘴里听到赞赏,实在是难得啊。”看到平日里常常摆出一副铁面无sī形象的田丰笑容满面,吕布立刻打趣道。

“嘿嘿,现在吉时快到了,还是请主公快点把三位主母接回来吧。”田丰轻笑道。

“晓得啦,伯级、文远、翼德,你们几个笑够了没?笑够了我们就出发了!”吕布踩着马镫翻身骑上兴奋不已的赤兔马。

“随时可以启行!”高顺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róu了róu有些发疼的肚子道。

“出发!”吕布一马当先的赶向蔡邕的府邸。

在赤兔马风驰电擎般的速度下,并不遥远的路程一炷香的时间中就结束了。

蔡府中,三位身穿红sè新娘服,头盖红sè盖头的美娇娘,早已经对吕布的到来望眼yù穿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们顿时喜上眉梢。(其实盖头是南北朝才出现的,但是为了剧情需要。而且俺也不知道汉朝到底怎么结婚,只能从三国电视剧里面学了~)

“贤婿,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马车也装饰好了,可以带她们上车回府了。”蔡邕喜气洋洋的笑道。

“好,岳父大人也随我一起。”蔡邕作为三nv长辈中唯一在洛阳的存在,在这场婚礼上理所应当的作为nv方‘高堂’的角sè。

“哦,对了,我府上还有一‘故人’也要同去。”蔡邕突然想起昨日来的那个‘故人’,面sè有些古怪的说道。

“故人?是何人啊?”吕布实在想不出蔡邕有什么故人。

“张灵儿之父,张角是也。”一个苍老但是很有jīng神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额,师兄,哦不对,是岳父,你不是和师傅在山中养伤吗?怎么会来洛阳,而且还没来找我?”吕布没想到‘大贤良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洛阳。

“哈哈哈哈,师傅算到今日乃是我nv儿的大喜之日,我作为灵儿的父亲,安能不来?至于我的伤势问题,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了,而且这次可是连师傅也来了哦!”张角面带微笑的说道。

“什么!师傅也来了?在哪里?怎么没看到他老人家?”吕布有些惊喜的问道。

“呵呵呵,他老人家说是要在今日当你这一方的‘高堂’,今日一早就已经出mén赶往你的府邸了,有蔡先生的介绍信,相信你的卫兵不会难为师傅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快点到你府上举行筵会,师傅现在说不定已经等待的不耐呢。”张角想起自己有点‘顽皮’的师傅,有些无奈的说道。

吕布和他的几个结拜兄弟与蔡邕、张角一起策马缓行,带着数辆被装饰的像红sè‘木乃伊’一样的马车,在洛阳居民的欢呼声中,一路回到吕布的骠骑大将军府。

“哈哈哈哈哈,乖徒儿可想死你师傅我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可消瘦了。”吕布刚一进府,就远远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额头不由得显现几条黑线。好嘛,敢情师傅这还把自己当xiǎo孩呢~

“师傅,你来洛阳怎么不直接来找徒儿?结果徒儿却是今日才知道师傅的到来。”吕布快步上前搀扶助健步如飞的南华老仙,有些埋怨的说道。

“嘿嘿,师傅这不是向给你一个惊喜吗?好啦,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快点进去举行婚礼,招待宾客去吧。”南华老仙面现慈祥的笑道。

吕布lù出灿烂的笑容:“师傅今日可得作徒儿的‘高堂’啊。”

南华老仙大笑道:“哈哈哈哈,那还用说?只是今日过后,我与你师兄张角可成了亲家了!”

“一拜天地!”在田丰亲自主持下,吕布与三位头盖红sè盖头的新娘,开始了正式的结婚仪式。(汉朝到底怎么结婚真的不清楚,如果不对请勿喷~)

“二拜高堂!”吕布和三位新娘,朝着笑的嘴角咧到耳朵根的南华老仙、蔡邕、张角这三位长辈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吕布有些拘束的和三个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美娇娘互相鞠了一躬。

“礼成!将新娘送入dòng房!!”在周围众人的哄笑下,吕布面红耳赤的将三个新娘送到后府中,然后又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到宴席中敬起了喜酒。

“来!大哥今日终于成了家,俺要第一个敬大哥!”张飞以前和吕布喝酒,从来都是自己先翻,这次张飞立志要在酒宴中配合众人将吕布喝倒。所以张飞一出手就是两只酒坛!

“好!­干­了!!”汉朝酒的酒jīng度大概也就相当于未来的米酒一样,这对于在上一世喝惯了五粮液、红星二锅头的吕布来说,可以称作千杯不醉。

“好酒量!来,主公今日大喜,我鲁肃也来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别看鲁肃儒雅万分,其实他也是好酒之人,听说了吕布从未喝醉过这个消息后,鲁肃也加入到灌酒的队伍中。

“­干­!”又是一碗美酒入腹。

“主公,我也来敬你一杯!”看到气氛火热,在前些天已经归于吕布麾下的荀彧也来凑个热闹。

“­干­了!”吕布来者不拒。

“主公,我”

“哎,先等一下!你们这一个个上来,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入dòng房?总不能就这样陪你们喝一夜吧?这样吧,我喝两坛酒,你们所有人就得喝上一坛酒!我一直喝到没人站得住如何?”吕布豪气万分的说道。

“好!就按主公说的办。”陈群在一旁笑道。

“来!大家喝起来!!”吕布搬出十余坛酒放到自己面前,开始招呼起周围的众文武。

一番天昏地暗的拼酒大赛正式开始了,吕布一边用霸王决消磨酒气,一边肆意的喝着手边的美酒。周围的人随着吕布脚下的空坛子越堆越多,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在一旁看热闹的南华老仙和蔡邕、张角三人,笑呵呵的让仆人将倒下的众人一个一个的jiāo给他们自己的随从手中,让那些随从带着自己的主人回府歇息。

Ps:感谢书友‘古道携阳’的打赏,大家晚安啦!(*^__^*)

152良宵苦短春盎然,敌讯传来蜜月终。

“哈哈哈哈!还有谁??还有谁没醉?”吕布tǐng着鼓鼓囊囊的大肚子,脚步有些虚浮的高喝道。(-)

“呼~呼~~”回答吕布的是张飞震天的鼾声。

“嘿嘿嘿嘿,全部倒下了不是?我,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吕布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周围的红烛也有些模糊。

“扶你家主人入dòng房。”蔡邕对着一旁的shìnv笑道。

“是”数名shìnv扶着有些站不稳的吕布,一步一摇,两步一晃的来到了后院。

“咦?怎么有三个房mén?这个房mén旁还树立着一把琴?哎?这mén口怎么还放着一对金锤??额,这mén口竟然还放着一把浮尘?这都怎么回事?”吕布有些mí糊的朝身边几位shìnv问道。

“噗嗤,主人莫怪,这是三位主母吩咐nv婢们在各自房mén前放的,主母们说只要主人看到这些东西就知道房中都是谁了。”一个被吕布赐名秋香的nv仆轻声笑道。

“厄,­干­嘛nòng的这麻烦?来人,将你们的三位主母全部接到我的房间来!嘶~头好晕啊,先回去睡一会。”说完吕布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推开nv仆的扶持,自己一摇一摆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个如何是好?”一个被吕布赐名秋菊的nv仆,有些无语的看着吕布一摇一晃的背影朝周围的几个nv仆问道。

“呵呵,看来主人是想要与三位主母大被同眠啊,就如实告诉三位主母好了。”秋香转动自己灵动的大眼睛想了想后,突然抿嘴轻笑道。

片刻后,吕布的房间中,三个身穿红sè新娘服shì的美娇娘结伴前来,看着倒在宽敞的卧榻上秋气冲天,呼呼大睡的吕布,三人互相看了眼后都不由得哭笑不得。

“姐姐们,夫君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吗?怎么今天醉成这样?”蔡琰一边顽皮的用自己长发末梢捅向沉睡中吕布的鼻孔,惹得吕布连连用右手无意识的瘙挠自己的鼻孔,一边笑着对貂蝉和张灵儿笑着道。

“呵呵,琰儿莫要顽皮了。醉酒算什么,姐姐这里有专mén解酒的yào粉,你冲泡一碗给夫君喝下,夫君的醉意自然就会消散。”张灵儿好似早就知道吕布会醉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包红sè布囊包裹的yào粉递给蔡琰。

“可是夫君醒了以后,我们要不要回房呢?”貂蝉看着蔡琰喂吕布喝下一碗赤褐sè的yào水,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

“当然是回各自房间啦,难道真要在夫君这里大被同眠?”蔡琰放下手中的空碗,毫不犹豫的说道。毕竟蔡琰面子薄,她可不肯在两个姐姐的面前与吕布欢好。

“嗯?回什么房?坏琰儿你想往哪逃?刚刚作nòng我鼻子的就是你这xiǎo丫头吧!”

吕布原本就并没有睡死过去,刚刚他作为武人的警觉还是保存了一部分,只是头实在太晕所以吕布也就懒得起来找蔡琰算账,但是在喝下刚刚的一碗醒酒yào后,吕布顿时又恢复了全部的神志。一听到蔡琰这个害羞的xiǎo姑娘要煽动另外两个美娇娘‘逃’回各自房间,吕布怎肯善罢甘休?

“哎呀!姐姐们快来救我,这大坏蛋抓住琰儿了!快救救琰儿!!”蔡琰没想到张灵儿的醒酒yàoyào效这么灵验,这才多大点功夫?吕布竟然已经从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变成如今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而且还一把抓住了自己柔­嫩­的胳膊,并且双眼还闪烁着一种令她羞涩难当的光芒。

貂蝉和张灵儿对视一眼,连忙丢下蔡琰,义无反顾的想冲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吕布既然已经酒醒了,又如何会让貂蝉和张灵儿这两个美娇娘‘逃’脱?只见吕布一个飞扑赶在貂蝉和张灵儿二人之前关上了自己的房mén。

“良宵苦短,夫人们快点与本夫君速速办正事吧!”吕布吹灭屋中唯一一支红烛,一时间上演从人变成‘狼’的过程,化身‘月夜狼人’扑向尖叫连连的蔡琰、貂蝉、张灵儿三nv,一时间吕布的房中chūn意盎然不足为外人道也!(神兽河蟹在此!以下河蟹五千字!)

chūn意盎然的

半月后的一日午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随着动人的琴弦声,一阵娇柔悦耳的歌声和着琴声从骠骑大将军府的后院传出。

骠骑大将军府上的男仆nv婢们早就不以为奇,他们都知道这是后院的张主母、貂主母以及蔡主母,在为主人献上歌舞琴乐,这个时候也是他们最为享受的时候。

“好!唱的好,跳的好!弹的也好!哈哈哈哈,灵儿善歌、蝉儿善舞、琰儿善乐,你们三个倒是绝配啊!”吕布一边饮下掌中美酒,一边愉悦的赞赏着眼前三位美娇娘的联合歌舞剧。

“夫君就是嘴甜,我们姐妹三人在这里累了半天,夫君也不帮我们倒点水解解渴。”貂蝉擦了擦额头上晶莹的汗水,有些不依的娇喝道。

吕布递上手中的美酒笑道:“来来来,这里就有现成的琼浆yùlù,快来喝吧。”

“坏夫君!没事给我们喝什么酒?莫非是想将我们灌醉了好使坏?”蔡琰从后面跳到吕布后背趴着,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吕布。

吕布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一下就被蔡琰拆穿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不就喂点酒嘛,这哪算是想使坏?琰儿你误会本夫君啦,嗯,晚上夫君要好好的先惩罚你!”

蔡琰面sè娇红的怒哼道:“哼!有本事就来啊!我有两个姐姐在才不怕你这坏蛋呢!”

吕布正要继续与蔡琰斗嘴,突然后院外传来张飞雷鸣般的嗓音:“大哥!!有冀州细作传来的紧急军情。田先生他们要俺来喊你去正厅议事!”

吕布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面sè带有担忧之sè的三nv道:“毕竟是强敌环shì啊,这些天能贪得难得的逍遥时光,已经是奢侈难得了。”

张灵儿紧紧的抓住吕布的大手道:“夫君身为骠骑大将军,难道一定要亲自冲锋陷阵不成?”

吕布笑道:“我身为三军主帅,若是一味的沉溺温柔乡中,将士们还如何能为我效力呢?”

貂蝉快步从屋内拿出一件红布包裹的物件,亲手递给吕布后轻笑道:“夫君所言甚是,这些天虽与夫君其乐无边,但是终究担心夫君会荒废政务。我等fù人不能与夫君一起上阵杀敌,只能齐心缝制了这件‘落月百huā袍’给夫君遮风挡雨,望夫君一路多加xiǎo心。”

吕布打开包裹,看到一件缝制jīng细的披风整齐的放在那儿,心中顿时温暖无比。再仔细的看了一眼貂蝉、蔡琰和张灵儿,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一场关系到吕布势力是否能一飞冲天的大战,就此也要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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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欲用急策取天下。

“主公!冀州细作传来紧急情报,袁绍已经开始大举召集冀州各郡的大半军士集合到邺城。(-)并且,袁绍还请冀州才子陈琳,发布了讨伐主公的檄文。”田丰看到吕布大步而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哦?袁绍没有立刻发兵,而是先发散了讨伐我的檄文?”吕布记得历史上官渡之战的时候,曹cào本来头风复发,结果看完陈琳为袁绍写的讨伐曹cào的檄文后,被里面‘犀利’的言辞骂的出了一身冷汗,头风也不治而愈。

果然,田丰看到吕布好像对那个檄文很感兴趣,顿时面sè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檄文将主公骂的体无完肤,我看一旦攻下冀州后,第一个就要将这个胡编luàn造的酸儒处死!”

吕布坐到主位,看了一眼底下分站两旁的众文武,轻笑道:“那河北陈琳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写个檄文就算把我骂的在不堪,又能奈我如何?元皓还是先说说冀州细作传来的军情吧。”

田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书,上前递给吕布后说道:“据细作汇报,那袁绍以清君侧的名义,向天下诸侯发起了齐攻洛阳的倡议,并且袁绍还chōu掉了冀州七成兵力,开始向邺城集结。据说刚刚兖州牧曹cào和淮南袁术,已经表示愿与袁绍一齐讨伐我军,而长安的西凉军似乎也有异动,主公不可不防。”

“兖州牧曹cào?曹cào不是只是陈留太守吗?怎么变成兖州牧了?”吕布并不惊奇曹cào和袁术会参加袁绍的联盟,只是对于曹cào突然成为兖州牧十分诧异。

负责吕布军情部mén的贾诩上前禀报道:“数月前青州黄巾军复起,数十万良莠不齐的黄巾军想通过兖州来洛阳投奔我军。但是济北相鲍信好大喜功,想剿灭那批黄巾军并掠夺其中青壮来填充军队。却不料因其深入黄巾军中军,被流矢shè中咽喉落马而死。

那陈留曹cào听从谋士戏志才的计策,趁济北相鲍信死于青州军的空挡,从陈留发军进发济北郡。济北郡当时正受到黄巾军的围攻,危急关头便在城中校尉于禁的带领下,开城投与曹cào。

曹cào入城后又依其新得谋士郭嘉的计策,用区区数万担粮草对黄巾军施展反间计。引得数十万饥饿难耐的黄巾军因那数万担军粮闹的头破血流反目成仇,最后被曹cào趁势攻击,除数万人逃脱外,其余的青州黄巾军皆被曹cào俘获。据说曹cào还在这数十万黄巾军中挑选出了十余万青壮号为‘青州军’,以济北郡降将于禁训练这批新得的军士,一时间实力大增!”

贾诩谈到郭嘉和戏志才的时候,面上微微lù出一丝笑意,显然对于这两个人贾诩很感兴趣。而贾诩身后不远处的荀彧、荀攸、陈群、钟繇却lù出一丝hún杂了尴尬和欣慰的复杂面sè,这些全部被坐于高位的吕布尽收眼底。

“嗯,曹cào实力暴增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没想到短短数个月他就变成坐拥兖州全境,又拥兵近二十余万的诸侯了。不过就算如此,他短时间内真正能用的兵力,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万人。

其实关于袁绍会发起围攻洛阳的计划,鲁子敬在数月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并且他还献出了破的之策。”吕布朝着人群中的鲁肃点头示意后说道。

“什么?鲁大人竟然在数月前就已经料到了?”

“除此之外竟然还想出了破敌之计?太厉害了!”

许多刚刚投奔吕布没多长时日的朝廷大臣,对于鲁肃竟然有如此本领,顿时明白了鲁肃为何会被吕布所重视。

其实除了鲁肃外,田丰、陈宫、贾诩等人也多少对河北等地的异动多有警觉,但是他们却没有像鲁肃那样想的那么详细,毕竟相比起这个而言,朝廷新立众多政务都需要他们来办理,而贾诩虽然政务不太多,但是他还专mén为吕布负责着一股,由大剑师王越亲自训练的一批情报部mén,对于河北的异动也只能心有警示却没有太过关注。

“子敬再将你当日所说的计策说给众位。”吕布想让人们更多的了解鲁肃,于是就让鲁肃自己来阐述那个先发制人的战略。

鲁肃自然知道吕布的好意,感jī的朝吕布躬身一礼后,朗声说道:“河北袁绍从北路引冀州七成兵力进犯并州,袁术从南路引宛城、淮南之兵攻打武关,曹cào将从东路引兖州之军进犯华雄将军镇守的虎牢关此三路为明敌。而李催、郭汜的西凉军在我军三面受敌分身乏术之时,少不得也要从西路函谷关偷袭洛阳,此一路为暗敌。

若我军一位防守,久守之下必有所失。要知道当年主公联合董卓对抗关东诸侯的时候,那可是在虎牢关一处对敌。而现在敌军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攻打,其中相隔之远不下于数千里,只要一处出漏全局尽败也。

故,我建议主公采取先发制人之计,用我军骑兵充裕的优势,分三路从虎牢关、壶关、武关攻入袁绍、袁术、曹cào的治下。不求杀敌多少,却需要这三路领军将领多多袭击敌军的屯粮之所,将那些军粮散播给当地百姓或是就地焚烧。遇到敌军援军来袭,不管他是多是少切勿与他纠缠,直接从平原地带逃脱,奔袭别的屯粮之所便可。就此牵扯住二袁和曹cào的jīng力,让他们暂时不能一心攻击我军的关隘。

而与此同时,主公再率领剩下的jīng锐步军,昼伏夜行偷袭函谷关,趁长安以为我军正忙于应付那三路大军的时候,攻下函谷关这个联通长安和洛阳的险关,让长安李催、郭汜他们心胆俱裂的同时,以函谷关这个曾抵挡住关东六国大军的险关,废掉西路军对我军的威胁。然后再遣派一使节携此战之威,更以一些金银财物为饵,说服对于袁绍多有妒忌的袁术,让他与我们并州军结为暂时的盟友。

如此一来西、南两路皆破,想来以我并州军武将勇猛无匹文士智计百出,两路齐出同时对付袁绍和曹cào这两路人马,应该不成问题!”

贾诩和田丰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田丰率先向吕布说道:“主公莫非是想速取天下?”

吕布轻笑一声道:“不错,天下英豪众多,要是一个一个消灭说不得四五十年都未必能平定天下。如今天下luàn象方显,若是能数路齐出,先打下中原各州和北方数州,则天下大势已定,用不了一二十年天下必将全部平定!如此我方有时间去对付边疆各地的鲜卑、南匈奴、乌恒、羌族等隐患。”

本来还想劝说吕布莫要急躁,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攻取天下的田丰,听到吕布之所以意yù速平天下的原因是想除掉边疆隐患的时候,一时间只能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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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定主将三路‘骑’出。

“别的暂且不提,鲁子敬献上的破敌之策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吕布看待田丰没有继续反对,就把话题继续返还到眼前的破敌要事上。(-)

贾诩轻笑道:“鲁大人之策甚妙,我赞同。”

周围陈群、荀彧等人大多是新加入吕布的麾下,而且鲁肃的计策亦是jīng妙不凡,他们看到贾诩率先赞同自然也跟着点头同意。

吕布满意的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鲁子敬的计策,那我就开始依计行事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确立负责牵扯住北边袁绍、南边袁术、东边曹cào的三路主将骑兵主将。

第一路,我意派遣许子远往并州一行,子远对冀州地界曾住过数月,而汉升亦随我去过冀州。子远帮我带信给黄汉升,让他率并州骑兵二万出壶关,全力袭扰河北各处要害,子远为随军谋士。以子远之才智,想必河北的那些审配、郭图之流绝不是子远的对手!”

许攸这段时间正觉得吕布自从得到贾诩、陈宫等人后,对自己没有以往那般重任。如今看到吕布第一个就点到自己,同时还将对阵河北袁绍的北路军谋主一职jiāo给自己,一时间欣喜若狂,连忙上前大声道:“主公放心,有许子远在,必叫袁绍焦头烂额首尾难顾!”

吕布含笑点头,又接着道:“第二路,我yù遣子龙与文和率二万骑兵出虎牢关,杀奔兖州地界。曹cào帐下虽有戏志才和郭嘉为谋主,但以文和的本事也定然能使子龙全身而退。”

贾诩和赵云上前应诺道:“主公有命敢有不从?”

吕布chōu出第三个军令牌道:“第三路,我意让文远和公台引洛阳两万骑兵从武关出兵,杀奔宛城地界。袁术帐下虽无什么知名谋士,但是你这一路可不单单是像其余两路随意破坏就行了。

你这一路除了要烧毁一些军屯之所外,必须趁袁术不备,多斩杀一些袁术军士。一定要让袁术知道我军岁与董卓战了一阵,却元气未伤尚存不xiǎo的实力。如此以来对我下一步与其签订盟约之事方能打下基础,否则单凭一些钱财之物只怕不仅不能让袁术平息贪婪之心,也许还会让他以为我军实力大伤正是苟延残喘,反而jī起他不计损失也要拿下洛阳的野心。”

张辽上前接过吕布手中军令,与陈宫一起说道:“定叫袁术xiǎo儿损兵折将不敢正视我并州军!”

吕布分配完三路攻略河北袁术、兖州曹cào、淮南袁术的主将和随军谋士以后,吕布又对田丰说道:“除那三路之军以外,我将亲自领伯级、翼德、典韦率五万jīng兵偷袭函谷关。这洛阳的政务就jiāo与元皓总领了,凡事无论大xiǎo皆可由你做决。至于洛阳的防备力量,我就jiāo给徐公明来接手,徐公明生xìng谨慎又深通兵法,洛阳城的安危jiāo与你我也能放心的出征。”

田丰和徐晃上前恭声道:“主公放心,洛阳城jiāo与我等手中,无忧矣!”

“如此便好。事不宜迟,文远你们现在就去领军出发,我也准备一下晚间便悄悄的从北mén出发,走北邙山xiǎo道向函谷关进发。此役关乎我军未来数年的气数,望尔等尽心尽力勿负我望。”吕布站起身来高声喝道。

“诺!”

..

是夜,乌云密布。

在张辽、赵云等人浩浩dàngdàng的率军从东、南两mén离开洛阳后,吕布带着张飞、高顺、典韦以及五万余jīng锐军士从北mén奔出投北邙山而去。自有各方势力的细作得知消息后,于第二日洛阳城开城后快马加鞭的朝各地奔去。他们所知的无非就是:吕布在得到袁绍发布的讨伐檄文后,兵分三路杀向参与此次战役的河北、兖州、宛城三个方向。而吕布那一路在出城到达北邙山后,从xiǎo路昼伏夜出偷偷前往函谷关这一事,却不是他们所能知晓的了。

吕布特意挑选一些人迹罕至,道路崎岖的山间xiǎo道行军,为此吕布、张飞等人都只能下马步行。

但是经过数日艰苦的行军,数日后的一天夜里吕布拍在队伍最前面的斥候部队,终于将抵达函谷关地界的消息报告给了吕布。

“哈哈哈,终于到地方了!nǎinǎi的,活了这么多年重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山路,可把我的脚给累坏了!”张飞一ρi股瘫倒在一块大石上,回想起这几天沿着北邙山附近从xiǎo道爬山涉水,让从没尝过‘越野’乐趣的张飞苦不堪言。

“呼,这一路xiǎo道虽然难走了一点,但是这些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不容易被函谷关的守军提早得到消息。据斥候汇报,关上守军并没有戒严,关下西凉军仍然在向途径函谷关的商客和百姓征收过路税,显然是没有得到我军来袭的消息,这也让我们有了避免硬攻函谷关的机会!”吕布跺了跺有些酸痛的大tuǐ,笑着对身边的众将士说道。

“嘿,既然如此大哥且在此稍作歇息,就让俺带上数千人马直接杀入关中,将函谷关给大哥拿下来!”张飞听到吕布说函谷关上的守军没有什么防备,顿时双眼一亮,提起丈八蛇矛就准备翻身上马杀奔函谷关了。

“翼德休要胡来!你若真的就这么率军杀过去,就算关上的军士再没有警惕也不会­干­巴巴的等你杀进关中后在关mén!且给我坐下!”吕布没想到张飞虽然改掉了像鞭打士卒等一些坏máo病,但是他过于急躁的xìng子却难以移除,刚刚若不是他拦着,只怕以张飞的xìng子真能­干­出他嘴上所说的事情来!

“怎么了?”张飞有点茫然的看着突然面现怒意的吕布。

155欲取险关需奇谋。

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飞,吕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说过多少回了?遇事休要莽撞,且想一想有那些办法能以最低损失解决问题。(-)你倒好,整天就知道直来直去的厮杀,以后安能让我放心的将你派出去独当一面?”

张飞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又让自己的大哥失望了,顿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俺这xìng子是天生的急躁,大哥这也是应该知道的。要让俺像那些文士一样,整天遇事后慢慢寻思几十遍,在细细琢磨个几十遍,那非得把俺急出什么máo病来不可。”

“且不谈你的那个臭脾xìng了。这次攻取函谷关若是用强攻的办法,那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的。别忘了函谷关在战国时期为秦国,挡住了关东六国发起的联军进攻!那函谷关的险关之名可是用关下黄土中的累累白骨堆砌出来的!

如今自董卓身死后,函谷关已经成了长安的李催、郭汜等人防备我军的第一道屏障,据我所知函谷关中至少有不下于三万人的西凉军驻守其中,而且关中还有足够他们数月吃食的粮草和足够数次大战损耗之用的刀枪军械!

虽然我这次带来的都是并州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jīng兵,但是想靠这点五万出头的部队攻下有三万西凉军坚守的那座函谷关隘,没有数月的拼杀和不计其数的损伤,那是绝不可能拿得下来的!这还要看长安会不会派遣增援军队,一旦长安的李催、郭汜趁我军与函谷关守军死拼数月兵困马乏之际杀来,我军全军覆灭也未必是不可能!”吕布面sè严肃的对张飞。典韦以及周围的军士们大声喝道。

“若是不杀出去,我军又为何要xiǎo心翼翼的隐匿行踪,从北邙山附近的xiǎo道绕到这里?”同样是个大老粗的典韦,一听吕布否决了直接冲杀出去,却又有些不明白到底该如何是好。

“若想短时间内攻破函谷关,不可力取只可智夺,来来来,我且将计策说与你们,你们只需如此如此,然后我们再这般那般.”吕布示意张飞、典韦以及刚从后军赶过来的高顺凑过来,吕布将自己在路上设计的破关之计仔细的说给三人。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中华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始建于chūn秋战国之中,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自从前些年月,董卓的西凉军在洛阳大败于吕布之手,李催、郭汜裹挟xiǎo天子刘协和满朝百官退居长安后,函谷关就成了李催、郭汜二人最重视的一道抵挡吕布并州军的防线。为此李催和郭汜即使是在与董卓nv婿牛辅,为了长安的权力利益争夺不休的时候,仍然chōu调出三万西凉军和李催的侄子李利来镇守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

这一日,晴空万里太阳高照,刚入六月的天气却让人感觉炙热难耐。负责在关下收取过路税的西凉军将士,无不汗流浃背苦不堪言。但是已经尝到征收这过关税款些许甜头的李催之侄李利,却不会管关下的那些个倒霉蛋的痛苦,他只知道不管这太阳多晒,贪图从长安到中原之间贩卖物品所得巨大利润的商贩们,一定还会继续穿梭来往于函谷关。

“切,汉人就是没用,些许太阳就受不了了?全部都给我站稳当了!仔细查看通过的车辆,莫要让这些商贩少jiāo了税!否则我北宫煌定要赏你们几鞭子!”出身羌族的北宫煌在关口的一处yīn凉下,面带不屑的对mén口几个汉人出身的西凉军军士威胁道。

被北宫煌指派到关mén口数十步外‘晒太阳’的那十余名汉人出身的西凉军军士,一边漫不经心的按照要通过函谷关商队车辆的数量,来征收各个商队的过路税。一边对仗着自己有个被函谷关守将李利纳为xiǎo妾的姐姐,就总是对他们这些底层西凉军作威作福的北宫煌暗骂不止。

“不就是个靠着nv人才得到守将大人提拔的窝囊废吗,总有一天到战场上,我张华要给这xiǎo子好看!”一个经历了数次大战,浑身布满了刀疤的西凉军士,恨恨的朝北宫煌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

“嘿!张老哥,你看前面来了一队大商队啊。看那架势至少有近百余人吧!”旁边另一个西凉军士用胳膊撞了撞张华,指着远处正缓缓行来的一队近百人的商队。

“娘的,我们长安的西凉军不是和洛阳的并州军是死敌吗?为什么这些商队只要jiāo上一点过路税,就可以横行无忌的穿梭于我们的函谷关?”张华抹了一把额头滚落到脸颊的汗水,对于眼下的事情十分费解。

其实身为一个xiǎo卒的张华又怎会知道,天下各地jiāo战虽然频繁,但是对于一些有实力的商贾来说,各地实施的封锁导致的物品差价,却正可以让这些商贾通过贿赂关卡的官员,加纳一些所谓的过路税,而得到平常人所得不到的东西,并因此获得暴利。

“来者止步!”张华待商队走近后,与旁边的十余名西凉军军士将商队的去路拦住。

商队的领头者乃是八尺多的身材,浑身都是黝黑结实的肌ròu,一圈浓密的虎须和滚圆的犹如铜铃般的大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彪悍异常的人物。看到西凉军军士将自己的商队拦下来,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快步走上前来,蒲扇大的粗手就往他的怀里伸去。

156函谷关下陷阵现。(出问题了~)

上回说到一队从洛阳方向行来的商队,来到函谷关下被西凉军军士拦住,领头的一员黑大汉他看到有西凉军军士上前,他却好似早已知道西凉军为何要拦住他们的商队,一边快步迎上去一边将蒲扇大的粗手伸入自己的鼓鼓囊囊的怀中。(-)

那些西凉军原本就被他的体型所震慑,看到他的动作顿时心怀警觉的竖起手中刀枪。

但是那黑大汉从身上略显短xiǎo的破旧衣衫里掏了半天,却是只掏出了许多的碎银子。黑大汉将碎银放入手中细细盘算了一下,然后从中取出一部分收回怀里,再咧着血盆大嘴,捧着另一部分碎银来到张华面前用闷雷般的嗓mén笑道:“哈哈哈哈,来来来,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让俺们这些人早日通过函谷关,也好赶在天黑前找到落脚住宿的地方。”

张华看到这黑大汉好像对来往函谷关的规矩很熟悉,便收起手中的长枪,上前接过那黑大汉递上来的碎银。张华细细查看一番后,又将这商队众人看了一遍。这商队中的人虽有高矮壮瘦之分,却都是浑身布满结实的肌ròu,顿时又心生怀疑。

“你们到长安是去做什么的?”张华将碎银颠了颠,用质疑的语气对那黑大汉问道。

黑大汉右手微微握紧,然后又很快的松开,继续笑道:“哈哈哈,这次我们去长安,就是为了从那里搞倒西凉骏马!军爷别看我们现在送货的那些马匹如此低劣,但是就算将这些马匹送到中原贩卖,那也是一笔不xiǎo的钱财!我们这次就是准备从长安买上几十匹西凉骏马,到时候荣华富贵,嘿嘿.”黑大汉向张华使了个眼sè,意思就是绝对能赚大钱。

张华冷哼一声,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满嘴金钱的黑大汉,简直就是脏了他身上的这身皮囊。但是他心中的一些疑虑却被这黑大汉的商贩嘴脸所打消。

“钱收足了,放行!”张华向身后的那些西凉军军士挥了挥手,大声喝道。

“走咯!!”黑大汉回到队伍中,用马鞭赶着一批瘦的皮包骨头的劣马,带着商队慢慢向函谷关上走去。

那边城关yīn凉下的北宫煌远远看到这个百余人的商队好似油水不少,却在那黑大汉走到关mén下的时候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嘿嘿,看你们人数不少嘛,我看刚刚才jiāo了那点碎银,是不是少jiāo了税啊?哼哼!聪明的就把漏缴的税款给我,否则别说过函谷关了,只怕你今日少不得要去yīn间鬼mén关走一遭!”别看北宫煌yīn阳怪气的,其实这就是他想在这个商队身上再敲出一笔额外的过关税款,当真要是闹起来他未必能讨得好处。

因为就算函谷关守将李利再傻,那也是知道不能竭泽而渔,否则一旦让商人感觉jiāo钱过关反而没有得到利益,只怕他李利也只能空守着函谷关吹凉风了。

按理说黑大汉看到北宫煌的样子要么忍气吞声的再掏出一笔钱然后走人,要么­干­脆大声嚷嚷与北宫煌撕闹一阵。但是这黑大汉却突然裂嘴大笑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跑来威胁你张飞爷爷?想去鬼mén关是吧?爷爷亲自送你去!”

原来这群人的领头黑大汉不是旁人,却是吕布的四弟张飞张翼德!只见张飞探出那蒲扇大的黑手,狠狠的捏住北宫煌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北宫煌瞪出血红的双眼,在张飞的手中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张飞一声呐喊,用北宫煌的脑瓜仁子砸在一旁的函谷关镀了jīng铁的厚重关mén上。却听到一声好似jī蛋撞到石头上的声音一般,北宫煌的脑袋上红的、粉的、白的,全部都流了出来,眼见是一命呜呼先一步去参观他自己所说的yīn间鬼mén关去了。

“动手!陷阵营结阵,给我守住这函谷关关mén!”队伍中另一员大汉猛然掀掉头上遮挡太阳的头巾,却是那吕布军中最强军队——陷阵营的统领,高顺高伯级是也!只见高顺一面指挥身边的将士,一边从身边的一个箩筐中chōu出一支特制的响箭和一张劲弓,朝着东方奋力shè出。

听到高顺的呼喝,整个商队的成员纷纷甩掉身上破旧的衣衫,从那些瘦弱马匹身上所背负的箩筐中,取出陷阵营的jīng铁盾和百锻刀。迅速汇聚到并不狭xiǎo的城mén口,用手中的坚盾将函谷关的城mén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这发生了什么事?”那边的一xiǎo队西凉军,被刚刚瞬间发生的一连串事情nòng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一转眼,刚刚还是很平凡的一支商队,因为他们的上官北宫煌的索贿,而突然狂暴起来。领头的那个黑大汉单手杀死了北宫煌,而这些商众全部化身‘白银战士’,(陷阵营的盾甲都是白sè)将函谷关的城mén口给堵得严严实实。

“白sè盾甲,难,难道是那个陷阵营??”张华是这十几个西凉军中,参战次数最多的军士。能让他恐惧的事物并不多,但是并州军却是他心中一直没有挥散的yīn霾。而并州军中最可怕的身影,那就要当属总是身着银白sè盾甲,手持百锻战刀,阵型百变,杀人如屠猪狗的并州最强部队——陷阵营!!

“陷阵营?并州军的那个陷阵营??”张华旁边的那十余个西凉军顿时被吓到了。

随着吕布的强势崛起,他麾下的陷阵营、并州狼骑营、铁浮屠重骑营等jīng锐部队的威名,也被天下所知晓。而陷阵营以步军却力压吕布麾下其余各个营队的原因,就是因为它那恐怖的防御力、攻击力以及传说中变化万千的战阵!凡是陷阵营要对付的敌人,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能逃脱被‘征服’的命运。

“北宫煌这个hún蛋!人家陷阵营要过函谷关的话就让他们过呗,非要贪图那些钱财,结果现在不仅自己xìng命丢了,还害得这些人将关口占了,这却让我们如何是好!!”张华恨恨的说道。

“张大哥快看东面!”一个西凉军惊慌失措的指着东方。

张华顺着那人所指抬眼望去,只见东方突然尘土大作,显然是一股人数众多的军队正向这里杀来!

“可恶!这一定是洛阳的并州军!!大伙要是信得过我张华,就速速随我逃出这谷口,朝谷口两旁逃命去。否则一旦那些并州军杀过来,我们就是他们刀口下的第一批亡魂!只有趁他们还未入谷前,逃出这里了。”张华一边脱下身上的这身西凉军军服,一边对身边的十余人大喝道。

Ps:出问题了,但是好像国庆节俺的责,编放假了啊,头疼中。

157城门洞中显神力。(终于搞定啦,今日第二更)

“好我等听从张大哥的”这十余名被困于函谷关外的西凉军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全部都脱下西凉军的服饰跟随这张华逃出这函谷的道口,避开了远远杀来的并州军锋芒,北面的逃去。(-)

不说那函谷关外的十余名逃命而去的西凉军军士,却说正在函谷关中享受着美妾为自己煽风纳凉的李催之侄李利,突然听到关上一阵喧哗,顿时面sè一沉喝道:“不知道老子在这里休息吗?是谁在关上吵闹?”

若是平常时候,李利只要一声怒喝外面一定会鸦雀无声,却是因为李利仗着有个对自己疼爱无比的叔父李催,所以在函谷关中作威作福底下的军士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但是如今李利一声大吼后,外面却不仅没有停止喧哗,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下可让李利怒了,他被李催派遣到函谷关这个地方后,还没有人敢对他的命令不遵从。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关上那些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西凉军军士们无视了自己李利推开一旁有些仓皇失措的美妾,穿上放在一旁的鞋子便冲出自己的府mén。

“杀”

“快将关口夺回来”

映入李利眼前的是一群群手持刀枪剑戟的西凉军军士,正前赴后继的杀向函谷关的城mén口。而那里仿佛驻扎了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一队又一队的西凉军杀了进入,但是片刻之后就被砍成几段血ròu模糊的尸体倒栽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利一把抓住身边一个准备冲下关楼的西凉军军士,大声喝问道。

“听说是有敌军化妆成商队,趁守mén的军士们没有防备,占领了关口,而且远处有大批敌军杀到,十有**是洛阳的并州军”那士卒看到是函谷关中的守将李利在问话,只好停下来将事情细细说给李利听。

“你说什么?函谷关关口被攻占,并州军大军正向此处杀来??你们是怎么守关的”李利双眼圆瞪,一把揪住那名西凉军军士的军服,将他狠狠的摇了起来。

“这,这商队突然chōu出刀剑厮杀,我们怎么可能预知?”那名西凉军军士被李利狰狞的面容吓坏了,连忙为自己辩解起来。

“一群没用的废物,留你们有什么用?”李利突然将手中的那名可怜的西凉军士掀翻于地,又chōu出腰间利剑,一剑刺入那名西凉军士的后心。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召集人马将关口给我夺回来否则你们也是这个这个下场”李利将剑上的血渍在地上的尸体上擦拭­干­净,对着一旁被自己突然出手杀人所震慑住的西凉军军士们厉喝道。

“放箭放箭”眼看着高顺、张飞他们带着近百人的陷阵营军士死死占据住函谷关的关口处,一个西凉军的校尉大声指挥着身后的军士用弓箭齐shè。

“咻咻咻.”数百只利箭朝着函谷关的关口激shè,但是很可惜的是陷阵营最不怕的就是弓箭shè击了,一面面厚重的jīng铁盾组成一面密不透风的jīng铁盾墙,西凉军shè出的一支支利箭撞倒盾墙上只能‘无奈’的折断然后掉落在尘埃中。

“蠢材,直接将关中的‘千斤铁’放下去不就行了吗?在这样磨磨蹭蹭关外的并州军就要来了”李利一边穿着自己铠甲,一边对自己的手下指挥道。

“对对对快将‘千斤铁’放下去”一群西凉军士兵连忙手忙脚luàn的爬到函谷关关口的正上方,解开一个铁索链子,在机关咔嚓咔嚓的转动声中,一块足以遮挡住整个关口的黝黑重物飞快的落向函谷关的关口。

却说那张飞之所以被派到这次行动的队伍中,主要的原因就是吕布长的太高大,而且相貌被许多人知晓,典韦和高顺一个太过‘丑陋’一个太过死板。选来选去最后只有曾当过屠夫,做过‘xiǎo本生意’的张飞还算jīng明,于是这个‘商队’头领的身份便落实到张飞头上。

虽说‘商队’的头领是张飞,但是这次战斗真正的指挥者、执行者还是高顺以及高顺麾下的九十余名陷阵营军士。所以当张飞等人来到函谷关下的城mén口后,张飞除了能在开始的时候随手杀死几个不开眼的北宫煌以外,只能被陷阵营的军士们团团围护在城méndòng中。

突然,一阵锁链拉扯声急促的在张飞头顶出现。张飞抬头一看,一块又宽又厚的大铁猛然向他所在的地方落下若是让这铁mén落实了只怕不仅méndòng中的陷阵营军士被分割成两半,而且不远处正飞奔而来的数万军士还是要面对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函谷关,这次的奇袭行动也必将失败。

“呔”危急关头张飞举起自己那一双布满肌ròu的臂膀,凭着自己一身非人神力,竟然硬生生的将那少说有千余斤的大铁mén,用血ròu之躯给支撑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已经披挂整齐并取了兵器的函谷关守将李利才刚来到dòngmén前方,就看到了这自己无法置信的非人一幕,登时将自己的一双狗眼瞪得滚圆满脸mí茫的喃喃道。

李利原本是想通过那块‘千斤铁’来切断函谷关的dòngmén,将dòngmén中居险而守的敌军切成首尾不得相顾的两个部分,并以‘千斤铁’作为自己抵挡即将杀到的并州大军。但是此时被寄予李利和众多西凉军希望的‘千斤铁’,却被一双黝黑粗壮的手臂硬生生的撑起来了顿时李利和他身后的众多西凉军傻眼了。

“快来人,帮四将军撑起这东西”高顺一看张飞面部被憋的黑里泛青,双臂也不停的颤抖着,连指挥其十余名靠后的陷阵营军士帮衬着张飞举起这‘千斤铁’。

李利擦了擦额头上的一把冷汗,有些神经质的大吼道:“速速去取营房中存着的攻城车,将这些人全部给我撞出dòngmén快”

那攻城车原本是李催、郭汜他们留在函谷关中准备日后反攻洛阳的时候用,没想到今日却被李利用作争夺函谷关dòngmén的最后依仗,也不知道若是被李催和郭汜知晓后,他们二人是什么表情,但是这都不是李利现在能在乎的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函谷关的dòngmén给夺回来,因为一旦自己失了叔父托付给自己的函谷关,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死’字。

158‘瘟神’驾到败像现。(今日第三更,稍候还有第四更。求月票!)

“杀啊”数十名西凉军推着一辆木质的攻城车,冲向函谷关的dòngmén,那攻城锤正中间的一杆粗壮的攻城锤正遥遥指向陷阵营的盾墙阵。(-)

高顺看了一眼被张飞和十余名陷阵营军士撑住的‘千斤铁’,又看了一眼正飞速撞过来的那辆攻城车,冷哼道:“哼区区攻城锤就想砸开陷阵营的盾阵?真是痴心妄想”

“轰”攻城车凶猛的撞到陷阵营的盾墙上,但是那面盾墙只是稍稍后退数步后,又重新稳定下来。

“好就是这样,将他们一点点的撞出去”李利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顿时又jīng神振发起来。

“嘿嘿嘿”西凉军军士就是欺负陷阵营没什么远程攻击手段,直接将盾墙当城mén撞了起来。巨大的攻城锤在西凉军军士的拉扯下,一次次的撞击着陷阵营的盾墙,但是每次攻城锤撞上去的时候盾墙会稍稍退却一点,等攻城锤收回的时候盾墙又再次恢复原状,好像那一次次的撞击力道全部都被盾墙吸收了一般。

“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将他们撞出去?没吃饭吗都给我使点劲啊”李利看着远处已经出现在地平线的并州大军,焦急万分的喝道。

那边cào纵攻城锤的西凉军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城méndòng里突然猛的发出一阵呐喊,从城mén口的左右两旁冲出数十名陷阵军士,趁着那些正施展着攻城锤的西凉军没有防备,一阵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刀砍盾砸,将攻城车旁边的数十名没有防备的西凉军军士全部斩杀,然后又顶着自己的jīng铁盾缓缓退回盾阵。

“可恶你、你还有你们,全部都给我继续cào纵攻城车弓箭手会为你们作掩护的”李利看到攻城车旁边的一群死尸,顿时暴走了起来,他没料到区区不足百余人敌军竟然让他关中数万西凉军无可奈何,看着关外越来越近的并州军主力,李利的心犹如刀割火烧一般焦躁。

但是函谷关的城méndòng本来就不如城市的dòngmén宽广,高顺带来的陷阵营军士又全部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全力防守这区区一个城méndòng,别说是区区一辆攻城车了,就算李利用攻城的投shè车来砸,只怕也是徒劳无功。(当然,李利想砸也砸不到dòngmén里~)

“翼德、伯级且给我让开一条道”就在李利徒劳的指挥着西凉军,一点一点的冲击着函谷关的dòngmén之时,一声清朗的厉啸声从关外传来,关上的那些西凉军细细一看,一批赤红sè的神驹载着一位身穿兽面吞首铠手拿金龙望月方天画戟的大汉,正犹如闪电一般向函谷关奔袭而来。

“吕,吕布吕布来了是那个瘟神吕布”

“什么吕布亲自来了?”李利一听到这个消息,脸sè顿时惨白如雪。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他感到四周好像天旋地转一般。

高顺听到吕布吩咐,立刻让陷阵营的军士们往左右站立为吕布腾出一条并不宽敞的通道。

“大哥,dòngmén外有弓箭手,xiǎo心呐”张飞一边在和十几名陷阵营军士死死抵住头顶的‘千斤铁’,一边大声提醒着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的吕布。

吕布听到张飞的提醒后,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答话。冲出函谷关的城méndòng后,果然看到四周站着早已弯弓上弦的弓箭手,只看到吕布出来,不等那边晕晕乎乎的李利下达命令,直接luàn箭shè出。

“喝”若是黄忠或者太史慈shè出的利箭吕布还可能会略有忌惮的躲一躲,但是这些西凉军弓弩手shè出的这些杂luàn的箭雨,吕布却只是将一杆方天画戟舞动的犹如车轮一般,就将漫天箭雨悉数打落并迅速的杀向前方已经组成枪阵的西凉军步军方阵。

若是能居险而守,莫说是吕布来了,就算是霸王复生,这些西凉军也未必会害怕。但是那些手持长枪的西凉军步军们,看着那匹犹如烈焰一般的赤兔神驹驮着吕布越来越近,他们的xiǎo腿肚子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卧着长枪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不过一个人而已,我们跟他拼了杀”吕布正前方的几名西凉步军压力最大,最后当吕布离自己只有短短十余步的时候,这几名西凉步军­干­脆一声呐喊,挺着手中长枪状若疯癫的向吕布发起了冲锋。

“呜”吕布闪电般的从几名西凉步军的缝隙中穿过,只留下一道兵器破空之声。

“咕噜,咕噜~”那几名西凉步军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咽喉,痛苦的倒在黄土上chōu搐着。

“吼”吕布从那几名西凉步军走后留下的空当中杀入西凉步军的枪阵之中,一声虎吼用自己的方天画戟将周围数十名西凉军士全部扫飞。

“杂碎们莫要当道霸王戟法之千军辟易”在腾出一片空地后,吕布掌中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一个又一个的西凉军士或被斩为两截或被挑断咽喉,更有甚者直接被吕布从头到脚劈成两半一时间犹如虎入羊群,手断头滚血ròu横飞,一个由千余人人组成的枪阵,竟然被吕布以一己之力搅的支离破碎,让周围因为地势没有冲上去的西凉军军士们,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

“我说,还是趁着李将军神志不清快点跑吧,否则等他回过神来让我们这些人去围杀那个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瘟神’吕布,我们只怕是再也回不到西凉了。”一个稍稍靠后的西凉军士,xiǎo声的对着周围几个关系不错的伙伴说道。

“老王说的不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个吕布已经入关了,这函谷关必然保不下来,为了我们自己的这条xiǎo命,还是早日逃走才是正道。”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附和,西凉军本来就纪律松散,大部分老兵油子可不会像那些新兵一样一味的听从上官指令,他们已经学会了偷jiān耍滑以及关键时候逃之夭夭的活命‘技巧’。

159吕布终得函谷关。

(四更送上存稿发完,爆发结束!祝大家国庆快乐!!)

开始是两三个逃兵,然后是七八个、十几个,百多个们最后等并州军的主力部队如cháo水般杀入函谷关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是除了少数被纠缠住的西凉军军士还在苦苦厮杀外,大批大批的西凉军打开了函谷关的西mén,开始向长安方向拼命逃去。(-)

而函谷关的守将李利,则一脸mí茫的坐在一个台阶上,一群并州军看他穿的是将军铠甲,便一拥而上将他用绳索牢牢捆了,却将他当成了一份送上mén的功劳,结果等并州军士停下来一看,那李利身上被捆了十几条绳索,被牵在十几个不同营队的并州军士手里,顿时惹得众军士哈哈大笑。

“典韦,你带着一批亲卫军杀出关外追杀那些西凉溃军十里之地顺便派人给我将函谷关的西mén守住,这关内的残余西凉军,就jiāo给我来对付了。”吕布向看到西凉军又一次出现了逃兵,先是一戟将一名敢在自己面前拔刀相向的西凉军校尉看做两瓣,然后对一旁正挥舞着龙虎双戟带着亲卫营奋力杀敌典韦命令道。

“遵令亲卫军,一营二营守住函谷关西mén,其余的随我杀敌去”典韦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带着吕布的亲卫营,健步如飞的杀向那些仓皇而逃的西凉溃军。

“王副将,兄弟们挡不住了啊,这些并州军的狼崽子们太疯狂了,他们根本是在以命相搏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撤出函谷关了?”一名西凉军校尉趁着一个空当,先是一枪刺死了那个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并州军士卒,然后快步来到王副将的身边询问起来。

“章诨,你看看这函谷关还出的去吗?”王副将一脸失魂落魄的指着通往长安方向的函谷关西mén。

章诨抬眼望去,数百名衣甲鲜明的并州军将士,已经将函谷关的西mén,也就是他们唯一的逃生之地,堵了个严严实实。看着他们组成的阵势,让章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用不到百余人,却在数万人攻击下死死守住函谷关东mén城méndòng的并州军,章诨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那要不然我们弃械投降?反正只是换一个卖命的主公而已,凭我们的本事难道还怕起不来么?”章诨思索片刻便向那个王副将重新提议道。

“咻”

那王副将刚想说话,一支带着尖啸声的倒钩狼牙箭,正正的shè入王副将的天灵xùe,一股白花花红灿灿的汁液,直接溅shè到章诨的脸上。

章诨呆滞了一会,等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才回过神来。章诨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一匹火焰般的神驹和一个天神般的男子正向自己杀来

“饶命啊,不厄”章诨双手紧紧抓住刺入自己咽喉的那杆方天画戟,瞪大了双眼好似在问杀了自己的那名凶手为何无视自己的求饶。

“扑哧”吕布面无表情的将刺入那名大声求饶的西凉军校尉咽喉中的方天画戟,缓缓从他那死不瞑目的尸首中拔了出来。

“若是你早点弃械投降我还可能饶你一命,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却仗着自己的那点武艺,杀了我手下数名并州军士既然如此,我吕布又怎会绕你?”吕布看着那人的失去聚焦的双眼,冷冷的说道。

“嘿呦,嘿呦,嘿呦。”众多并州军士奋力拉动绞盘,将城méndòng里的那块‘千斤铁’重新拉回原处。

“哈哈哈,大哥,这函谷关里的西凉军真是不堪一击啊,数万人这么简单就溃散了。”张飞活动着自己有些酸胀的双臂,朝着那边正擦拭着手中方天画戟的吕布乐呵呵的笑道。

吕布踩着马镫轻松的从赤兔马上跳下来,看了一眼周围正在收拾残局的并州军士们,对走过来的张飞笑道:“西凉军里面有许多兵士都是被强行拉入军营的,他们对于西凉军的认同感本来就不强。若是一直是胜仗的话,这些人还不会做什么,但是一旦遇到了硬仗和败仗,这些人就是引起全军溃算的最大元凶。”

张飞一脚踢倒旁边一个浑身颤抖的西凉降军,皱眉道:“这些窝囊废留着有何用,还不如一刀杀了,也好省些粮食。”

吕布摇了摇头道:“翼德休要胡来,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有几把子力气的青壮,就算不让他们从军,让他们去负责铺路造桥,也胜过将他们处死,北方地广人稀而且各地之间的驰道也年久失修,一些道路甚至因山石滚落而无法通行,这正是需要这些降军去做的。

不仅这些被俘虏的降军要去做,洛阳十余万西凉降军中,一些不符合条件而被刷选下来的降军,我也会让他们去并州做事,我整天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总不能白养活了不是?”

“嘿嘿,大哥说的也是,让这些人冲锋陷阵也许不行,但是让这些人去搬移些大石铺一铺道路,这倒还能物尽其用啊。哈哈哈,不说这些人啦,我们且去这关中的城守府去坐坐,这天气这般炎热俺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张飞急匆匆的拉着吕布往关中的城守府大步走去。

却说自从李催、郭汜二人将刘协以及满朝文武裹挟到长安后,虽与董卓nv婿牛辅为了这长安的统治权明争暗斗,但是这几人的官职却都有着‘显著’的提升:李催升任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牛辅为骠骑将军弘农侯。三人同秉朝政好不风光。

长安朱雀路,车骑将军、池阳侯府。

“主公,有一名自称是函谷关守将李利副将王达的男子求见。”一名李催的心腹侍卫大声在李催的卧室外求见。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烦死了”李催推开身旁数名躺在床榻上的浑身赤luo的美妾,róu着杂luàn的头发打着哈欠说道。

“主公,外面那人看上去好像有急事禀报,不知道主公要不要见一见?”听到李催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那名李催的心腹卫士有些犹豫的在屋外喊道。

“急事?函谷关有什么急事?难道洛阳的吕布能在袁绍付出讨贼檄文后,还能分兵来攻打我的函谷关不成?不见,让他给本将军候着。”李催看了一眼床榻上几位娇滴滴的美妾,哪还有管那屋外什么急事的心思?

“遵令。”

日过正午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160法正登场排忧愁。(求月票啊)

“你们这些废物!坐拥三万之众却把那个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天险,在半个时辰内就丢了?你们难道都是除了吃喝什么都不管的猪吗?呸!就算是三万头只会吃喝的猪也要被杀上数个时辰才能杀完吧,你们却说在遇袭后前后只有半个时辰就丢了函谷关!你们连猪都不如!!”李催一脚踩在捂着脸庞的一员西凉军校尉身上,青筋暴起口水四溅的怒喝道。(-)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看到李催踩在自己身上四处环顾,好像在寻找什么趁手的兵器,那名西凉校尉顿时脸sè苍白的大声求饶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兵器,还是被脚下那西凉校尉的痛苦哀嚎声吵得心烦,李催cào起案几边的车骑将军印,对着脚下那人的额头就狠狠砸去。

“吧唧!!”

李催轻描淡写的丢掉手中碎成几瓣的‘车骑将军印’,看了一眼脚下只有出气没有入气的尸体,随口朝外面的侍卫喊道:“把这废物拖出去,让人再给我刻一个结实点的将军印,顺便再去郭汜将军和那个牛辅将军的府上送个口信,就说函谷关已失陷于吕布之手,我李催要找他们商议守卫长安的大计,让他们速速来我府上!”

原来那车骑将军印真正的‘本尊’却是在洛阳的车骑将军府中保存着,而李催那块拿来砸人的‘车骑将军印’是到长安后自己找人雕刻的,所以李催才毫不心疼的用这‘车骑将军印’来当板砖用。

晚间,李催的车骑将军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万人镇守的函谷关天险,为什么说丢就丢了?你们是怎么守关的!”已经年近四旬的牛辅正挺着一个不输于董卓的大肚子,一脸yīn沉的朝李催和郭汜冷喝道。

原本就还在为至今还生死未知的唯一一个子侄辈李利,而忧心忡忡的李催,一听到牛辅这咄咄bī人的质问声,以及一旁郭汜那疑惑的眼神,顿时就火了!

“我

的,牛辅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有脸皮来质问我?我好歹还和郭汜将军分出三万军士来防守函谷关,但是当初我让你从麾下chōu调一二万军士去协防函谷关的时候,是谁说什么‘函谷关乃天下少有的险关,有三万军士防守这关隘,足以万无一失!且长安乃国之帝都,乃重中之重不可不防也’的屁话!现在倒好,一听到函谷关丢了,立刻就忘了到底是那个蠢猪说的这种话!竟然还好意思在这噪呱,若不是看在你是先主nv婿的份上,今日我李催就要让你横着出去!”李催双眼赤红的死死瞪着牛辅,那样子好像随时就会拔刀相向一般!

“若不是看在你是先主nv婿的份上,今日就让你横着出去!!”李催一脸杀气的瞪着牛辅。

“你,你”牛辅没料到李催会突发怒,自己还以为能借着这次李催、郭汜的部下丢了函谷关而借题发挥一把,没想到却把李催给bī的险些撕破脸皮!

关键时刻还是一旁的郭汜连忙出来打圆场:“李兄息怒,息怒。函谷关已失,如今正是大难临头之际,我们若是自己人先闹腾起来,那长安必破,我等就会皆成丧家之犬啊!”

李催气呼呼的重新跪坐下来,过了些许时候,方才重新开口道:“据溃军来报,这次袭击函谷关的并州军乃是吕布亲自领军。如今袁绍已进联通东方兖州的曹cào、淮南的袁术一起骑兵讨伐吕布,并派信使约我一起出兵攻伐洛阳。但是没料到这吕布不仅没有去调兵遣将防守袁绍那三路大军,反而率这其数万jīng锐之众来突袭函谷关,难道他真的以为同时与我们东南西北四路诸侯开战,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郭汜看到李催终于冷静下来,也重新盘膝而坐叹道:“自从先主身死洛阳,我西凉军已进不再是天下第一势力了。洛阳一战,我军损失了数十万大军,而其中十余万最jīng锐的军士都随着先主死于吕布之手后,因西归之路被断而不得不降于吕布。

吕布总兵力在得到这股生力军的补充后,已经成为拥兵三四十万的大诸侯。同时与袁绍、曹cào、袁术以及我们长安的西凉军开战,也未必不可能,但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先攻伐我们西凉军?难道他想趁其余三路诸侯军尚未开动之际,先chōu调jīng锐大军抹灭我们西凉军不成?”

李催听完郭汜的话后,却只能沉默不语。同时李催的心中倒是思念起李儒起来,若是有李儒在这,一定会做出对吕布下一步的分析,并提出应对之策吧。

那边牛辅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李催,然后才慢慢的出声道:“近来我新得一谋士,姓法名正字孝直,乃扶风人氏也。我与其父法衍法季谋多有jiāo情,从其父口中得知法正虽年少却身怀奇才,方派人去扶风将其请来,如今法正被我安排在府上歇息。既然两位将军对吕布下一步的意图,不如请那法正来试试?正好我也可以看看那法正智广才高之名是徒有虚名还是确有其事。”

“法正?嗯,那个法衍法季谋之名我倒是听说过,听说他曾官至司徒椽、廷尉左监,但是却在数年前辞官归隐了,法正既然是法衍之子至少也有一点本事吧,不如就请牛辅将军派人将那法正带来问一问?”郭汜有些欣喜的说道,虽然法正这号人他从来没听说过,但是这里正是愁着没有谋士可以分析战事呢,不管那法正有多少本领有多少才学,至少也是出自文人之后,应该会比他们这些只知道一味厮杀的武将好的多吧?若是这法正能给他们献出一两个可以应对并州军的对策,那岂不是能解救如今的燃眉之急?

看到郭汜开口同意后,李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他那默不作声独自在那喝闷茶的样子,牛辅和郭汜就知道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虽然牛辅很不爽李催刚刚表现出来的强势,但是如今形势危急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牛辅便起身笑道:“既然没有异议,那我这就派人回府请那法正来此。”

郭汜点头称善。

..

“末学法正,参见三位将军!”在军士的带领下,一位风度翩翩身穿儒袍的少年人,被带到李催、郭汜等人的面前。

李催一看那法正像是才刚刚行完chéng人礼的少年,顿时面有不愉,只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却没有急着发作,毕竟就算再年少,只要能有真材实料来为其解忧,那李催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若其没有什么才学,那李催会不会一展其‘雷霆之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边牛辅看李催、郭汜二人都对法正的问候无动于衷,只要亲自将法正拉到身边坐下,对法正说道:“孝直啊,如今刚刚得到消息,那吕布竟率数万jīng锐大军,从洛阳突袭函谷关,如今这座险关已经失陷于吕布之手了。我等正为吕布下一步到底是什么意图而心烦意luàn,特请孝直来此为我等解忧。”

法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李催,以及牛辅对面的郭汜。将这两人面上的轻视都看在眼中,心中暗暗计较道‘我虽不想为这些人出计谋,但是此次来长安是被这牛辅软硬皆施拉来,若是在这里不出一言的话,只怕那牛辅会恼羞成怒,那时反而不美。不如且送其一枚安心丸,先渡过眼前这番危机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法正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解忧?吕布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能耐能让众位将军烦忧?就凭他攻下那函谷关吗?”

郭汜双眼一亮,连忙追问道:“先生此言何意?”而一旁的李催也竖起自己的双耳,想仔细听清法正接下来所说的话。

法正轻笑道:“众位将军是担心吕布想趁着袁绍、袁术、曹cào这三路诸侯尚未动兵之际,以大军攻伐长安吧?呵呵,请众将军安心,法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长安绝对是吕布最后一个攻伐的方向!”

这下李催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吕布如今已经攻下函谷关天险,你又如何敢担保他不会趁势攻伐长安?就算他一时间腾不出手,又为何说长安是他最后一个攻击的方向?”

161现端倪贾诩示警。(二更求月票,睡觉去了~~)

“吕布若是敢攻伐长安城,且不论城中尚有二十余万的西凉军在此驻扎,就算他攻下了长安城。(-)朝中的那个xiǎo皇帝自然是没得做了,但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又该如何是好?他甘心将好不容易控制的那些朝中重位,jiāo给那些大多对他没有好感的百官们吗?但是不这样做他又能做什么呢?

全部杀掉?他敢吗?这满朝文武牵连着天下近四成的世家大族,若是他敢杀这些人,那么这个天下他就别想再指染了。

置之不理?他能吗?这些人不管有没有才华,但是这些人大多都是身怀名望的重臣。吕布去运用那些新选拔的人才,却将这些已经身怀名望的大臣们全部置之不理,那天下的士人又会如何评价吕布?

杀又杀不得,闲置又不能闲置,除非他不想要他那苦心经营的名声和未来争霸天下的希望,否则他短时间内只能对长安城垂涎三尺却不敢擅动刀兵!

只有等他攻下足够的地盘,为他手下的那些新起之士积累下足够名望,天下士人也渐渐归心与他的时候。长安城,才会成为他下一步的目标!到那时且不论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还有多少人还活着,就算尚有人健在,吕布也可以光明正大让他告老还乡!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于吕布能挺过这次诸侯合围的前提下,吕布夺下函谷关的用意,只怕也是想借函谷关之天险,来阻断众位将军东出洛阳之路,同时也好放心的与其余三路诸侯在虎牢关、壶关、武关这三处关隘对战,毕竟作为后顾之忧的我军,可能还被他突然攻袭函谷关的举动所mí惑着!”

法正的一番话,让李催、牛辅、郭汜三人无不欣喜若狂!不管日后吕布是不是会再次袭击长安,但是听法正所说,至少短时间内长安城的那些被裹挟至此的文武百官,反而成了让吕布望而生畏的‘毒果’!就算长安城这块féiròu多yòu人,吕布绝对不会在得到‘解yào’前,来吞噬他们西凉军!而且在明白吕布的用以后,又怎会让吕布舒舒服服的开疆扩土,最后在积累了足够的名望和势力后,将他们西凉军反手而灭呢?

“嘿嘿嘿,既然知道了吕布夺取函谷关只是想以此断绝我西凉军东进之路,那么我们就必须得将函谷关重新夺回来!反正无论如何吕布的主要jīng力还是会放在其余三路,只要等那三路的大战一起,找个时机猛攻函谷关,以我们的实力未必就不能硬攻下函谷天险!”郭汜一脸得意的说道。知道了吕布短时间内不会将注意力留在西方,这让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李催虽然也是舒了口气,但是他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稚­嫩­,但是却身怀过人才智的法正身上。西凉军的军师李儒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若是能得到此人的效忠,那西凉军未必就继续颓废下去。说不定他李儒能借助此人的谋略,成就不下于先主董卓的霸业!!

当然,不管李催郭汜等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法正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虽然法正如今算是‘初出茅庐’,但是就算他品味再低,也不会真心投效在李催、郭汜等人的西凉军手下。

‘人中吕布?呵呵,就先看看你到底如何渡过这次危机,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可以去洛阳转转。’法正捧起自己案几上那有些凉了的清茶,一脸微笑的思索着。

..

清晨,濮阳郡境内的一座军粮囤积所。

“敌袭!敌袭!!”一名曹军哨兵站在哨塔上扯着自己的喉咙,大声的朝军营中还在搬运粮草的军士们示警。

百米外的赵云,cào起腰间悬挂的宝雕弓,优雅的挽起一支白羽箭,稍作瞄准后一箭飚出。

“噗!”那名站在哨塔上的曹军哨兵,死死抓住那支shè入自己咽喉的利箭,却只能徒劳无力的慢慢软倒下去。

“随我杀入敌营!”赵云舞动掌中丈二银枪,策动胯下那匹吕布送与自己的夜照yù狮子,率先杀入luàn成一片的曹军营地。

“跟着赵将军,杀!!”

“杀光敌军!”

地处中原之地,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大批骑军突袭的曹军将士们,十分缺乏对抗骑兵的经验。一些自认为有几手武艺的曹军校尉,竟妄舞动着手中的战刀,想凭借自己个人的武力来阻挡集群骑兵的冲击!最后的下场不是被一马当先的赵云用手中的龙胆银鳞枪一招刺死,就是被并州狼骑的战马撞飞,然后被无数的马蹄踩为一滩模糊的ròu泥!

luàn!这一个字就足以体现这些曹营军士的现状。赵云所率领的并州狼骑,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就从西边的营寨入口,凿穿到了东边的营寨出口!

看着那些各自逃散的曹军士卒,赵云挥了挥手,让自己的副将叶羽上前:“叶副将,去带上一万弟兄,分散追杀这些溃兵。尽量不要留下活口,这样可以给我军留下更多的时间来撤离此地。”

叶羽抱拳应诺到:“赵将军放心,凭我们并州狼骑的本事,这些人一个也逃不了!”

赵云点了点头,又对着身后的并州军士们大声喝道:“其余人去将这营寨中搜索食物,在各个屯粮仓库中置办起火种,我们要将这里的粮草全部烧掉!”

“诺!”

162料先机文和显智。

162料先机文和显智。(-)

看到战事基本平定,贾诩方才带着赵云留下来保护他的数十名并州狼骑军,朝赵云所在的高坡走了过来。

“文和先生?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武艺,万一有残留的敌军施展暗箭伤了先生那可如何是好?”赵云一看到贾诩来了,连忙亲自策马上前,拽着贾诩的坐骑向离军营更远处行去。

贾诩拍了拍赵云的臂膀,示意赵云停下来:“呵呵,子龙将军莫要如此,这里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有你留下来的这数十名jīng锐军士在,我又有何危险?我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刚刚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文和先生指的是什么?”赵云深知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被自己的主公多么的重视和信任。身为此次东路军随行军师的他突然的示警,身心谨慎的赵云连忙追问起来。

“子龙将军自出了虎牢关之后,从封丘、陈留、济阳、东郡一直到如今的濮阳,这一路杀来烧毁的军屯之所以及攻破的那些驻扎人数不多的军营,有没有感觉到越打越轻松?”贾诩mō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问道。

赵云轻皱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才说道:“听先生这番话一说,我倒是才发现原本在陈留郡的时候,突袭一些军屯治所的时候,那些军士无不奋勇向前,就算明知是死也绝对不会逃跑。那时候甚至每次战斗后,以我军之jīng锐都会出现些许的伤亡。

但是自从过了济阳地界后,一路遇到的那些军营里的军士、军屯治所里的屯军,不仅人数越来越少,而且每次烧毁的军粮、军械也越来越多。”

贾诩又说道:“那你再想想,这兖州的曹cào不是说要附和袁绍的檄文,从陈留出发兵进虎牢关吗?为何这里的军营中却反而囤积了比陈留那边更多的军械和粮草?

而且这些军营和屯粮治所理应在数日前,就收到我并州数万骑军突袭兖州各地的消息,为何这里的防卫不仅没有加强反而越来越差?要知道,曹cào这段时间可是收编了十余万的青州军,就算这些青州军才刚刚草创战力尚且不强,但是只是用来守卫一些要害之地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但是为何我军一路遇到的这些军粮要害之地,负责守卫的军士却只有数千人,甚至有的地方只有区区数百人?难道经历了前段时间蝗灾的曹cào,他军粮就这么充裕?还是说曹cào根本不把我们数万并州骑军放在眼里?”

赵云这下更疑huò了,有些举棋不定的问道:“军师的意思是”

“有诈!”贾诩坚定的说道。

“有诈?军师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曹cào故意做给我们看的?那曹cào为什么愿意损失这么多的粮草?他们兖州不是很缺粮食吗?”赵云顿时糊涂了,他这一路杀来,不仅烧了许多军屯治所,还看到了现在兖州许多地方正在闹粮荒。就算曹cào想算计自己的这数万军队,但是有谁会在自己的民众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将粮食大把大把的当柴火烧了?

贾诩眯起双眼,轻声向赵云问道:“子龙将军还记得那次改变行军路线的夜晚吗?”

“记得。数日前我军一直是往东南方向攻袭,但是我军粮草日渐稀少,而每次袭击那些军屯治所时,粮草所得都十分稀少,而且有越来越多的曹营军士开始在一些要害之地设置伏击,无奈之下只好改变路线,从济阳地界往东北方向的濮阳方向攻袭。自那以后,不仅每日得到的粮草越来越多,而且一路来也没有遇到什么阻击。”赵云到现在还在纳闷为什么济yīn郡方向的阻力那么大,但是濮阳方向的阻力却如此的xiǎo。

“子龙将军也知道我为主公负责过军中的情报部mén,我曾得到一个兖州的消息:曹cào在济yīn郡收编了大批的青州军后,把其中的一大批jīng锐调遣到濮阳训练,因为濮阳郡相比起济yīn来,有更多的粮草和军械可以供给他们训练所用,而留在济yīn的却是一些青州军的一些老弱军士。

这个消息当时我也只是粗略一看,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兖州虽然是这个的大敌,但是他们训练的地方到底是在济yīn还是在濮阳,对我军来说本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前段时间曹军在济yīn方向所布置的数次围剿我们的军队,都只是一个目的——不想让我们去济yīn方向而是让我们转向去濮阳方向!

我敢肯定,只要子龙将军继续按着现在的行军路线,袭扰濮阳地界的那些军事要地,只怕曹cào递给我们烧的那些粮草,就成了我们黄泉路上吃的­干­粮了!而且,我怀疑现在营寨中的那些仓库中,到底有多少的口袋中,装的是人吃的粮食!我怀疑那些粮仓中,除了外围的百十余袋是粮草以外,内间的口袋中塞得只怕不是粮草而是黄土或是杂草吧!”贾诩双眼透lù出一丝笑意,指着不远处正在被并州军士布置火种,正等着赵云一声军令后,就要被焚烧成灰的粮仓说道。

赵云顾不上在和贾诩叙说,直接策动胯下神驹,向那个营寨中的粮仓奔去。来到粮仓前,赵云翻身下马,手持银枪进了粮仓的里间。先是用长枪扎破几袋放在外围的粮草,细细查看一遍后将手中的粟米随手扔在地上。赵云又跃到那个堆满了粮食口袋的‘xiǎo山’最上面,用手中长枪挑下十余袋粮食,刺破后发现里面还是可以食用的粟米。

赵云刚想舒口气,却没料到脚下突然一陷,直接跌落到旁边的口袋上。赵云爬起后看向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那里面却是由许多枯枝败叶和一些黄土块堆积而成,只是用一些口袋来将这里遮掩起来。若不是自己将堆积在上面的那些粟米口袋挑出去,只怕也没料到在众多真正的粟米的最里面,堆积的却不是粮食,而是一些滥竽充数的东西。

可想而知曹cào就算想一路将自己引到濮阳去,但是除了营寨中早已准备好的一些­干­粮以外,每个仓库中只堆积了一些粟米做为掩人耳目的物品。而每个营寨中大部分的粮食只怕他曹cào早就转移走了。毕竟兖州正在闹粮荒,要让他们这样一天烧几个粮仓的粮草,积少成多起来曹cào也是绝对吃不消的。而让每个粮仓都看起来都鼓鼓囊囊的原因,就是那些黄土块和许多的枯枝败叶罢了!

这个发现不仅让赵云证实了贾诩刚刚所说的话,同时还让赵云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气愤。赵云从‘粮食’堆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翻身上马回到了贾诩的身边。

163奉孝登场话奇言。

163奉孝登场话奇言。(-)

“所查如何?”贾诩看着赵云脸sèyīn沉,心中对赵云去查看的结果已经全部知道了,但是为了让赵云宣泄一下心中郁气,贾诩还是向赵云询问起来。

果然,就算赵云这个谦谦君子的脾xìng,在看到自己这些天所烧毁的诸多‘战绩’,其实就是一些被人伪装过的黄土块和枯枝烂叶,心中也是怒火横生:“军师所料无错,这曹贼果然jiān猾狡诈!除了外面堆积的百余袋粟米外,底下都是用黄土和枯枝败叶堆积而成!我等奔bō了这么多时日,却只是杀了一些老弱曹军,烧的‘军粮物资’也只是这些东西,真是可恨!可恶!可耻啊!”

贾诩看到赵云一脸的沮丧,微微一笑道:“子龙将军不需懊恼,现在我们的兖州之行才算刚刚开始呢。如今虽然没有烧毁大量物资让曹cào伤筋动骨,但是我们及时的识破曹cào为我们布置的陷阱,也让我军的实力没有损伤。这一次jiāo锋,可以说我们和曹cào只是不分胜负而已。

但是接下来我们既然清楚了曹cào是想把我们赶往濮阳方向,想必那边有他布下的一番天罗地网,所用的兵力也应该是其五成以上的兵力!我们现在可以转向南方,向济yīn方向杀去。那里虽然有为数不少的部队在一些要道驻扎防守,但是济yīn方向毕竟没有曹cào的主力军。只要突破或避开那些阻拦部队,我们就可以杀入曹cào的软肋!

到时候凭借我们并州骑军的速度优势和兖州地势开阔的地貌优势,就算曹cào反应过来想从濮阳再调兵围剿我们,但是他缺乏大股骑兵的劣势,到那时就会重新暴lù出来!说不定等我们将济yīn郡搅得天翻地覆后再从容退走时,曹cào的主力军还在赶往济yīn郡的路上呢!”

赵云听完贾诩的计划,顿时心huā怒放:“就按文和先生的计划行事,等到了济yīn郡我赵子龙一定要让曹cào尝尝并州狼骑的厉害!”

贾诩看了看头顶上炙热的太阳,从马背上的囊中取出一把临行前吕布亲手送与他的鹅máo白羽扇,一边享受着手中白羽扇给自己带来的一阵阵清凉,一边想到;‘我已经出招了,接下来就看曹cào那边会有什么动作了。不过不管曹cào那边做出什么举措,至少子龙将军手下的这数万骑兵,是绝对不会有大的危险的,毕竟曹cào没有拿得出手的骑兵部队。只要保住子龙将军手下的这股jīng兵,这兖州在入冬前就休想平静!’

濮阳城议事厅。

“报!主公,夏侯淳、夏侯渊将军遣飞骑来报:并州数万骑兵在埋伏地点数十里外袭击了一个屯粮所后,突然转道向东南方向奔袭而去,两位将军请示是否起兵追赶?”一名曹军军士,在议事厅外向正在里间与郭嘉对弈的猜测禀报道。

“啪嗒。”曹cào手中的那枚‘马’,从他的手中跌落到棋盘上,好巧不巧的正好压在曹cào自己的‘将’上。

“哎,一定是那些并州军发现了‘粮仓’中的玄妙,否则不会眼看着就要进入伏击圈的时候突然撤走的。可惜了奉孝的这条妙计,却因为曹某的吝啬而功亏一篑!”曹cào有些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大tuǐ。

“呵呵,主公莫要多虑,奉孝敢担保这次并州军之所以会突然撤走,一定是这吕布派来统领这数万骑兵部队的主将或者主将身边的人,从别的方面识破了我军的意图。否则单凭这一个‘粮仓’的东西,还不足以让这数万大军像惊弓之鸟一样逃离此地!”就算在曹cào面前,郭嘉仍然是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看到曹cào一幅捶xiōng顿足懊恼不已的样子。郭嘉却是先伸了个懒腰,然后然后才笑着劝解道。

但是此时曹cào显然没有在仪态方面有怪罪郭嘉的意思,他一看郭嘉一幅好像根本不在乎这次伏击是否成功的样子,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奉孝尚留有破敌的后手?”

郭嘉朝着曹cào嬉笑道:“若是主公指的敌人时这兖州境内的数万骑兵的话,那郭嘉此时真的没有什么破敌之策了。”

曹cào听完郭嘉的话后,双眼闪过一道jīng光:“奉孝的意思是”

“嘿嘿,主公还记得前段时间郭嘉找主公借的五百两黄金吗?”郭嘉满脸笑意的说道。

曹cào一脸笑意的说道:“区区五百两黄金能换来奉孝的效忠,这种大好事曹某又如何会忘记?”

郭嘉想起那次自己在曹cào提出招揽自己时,自己向曹cào提出要五百两黄金作为条件的时候,曹cào不顾周围一片反对声,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让人拿来五百来那个黄金递给自己,心中顿时涌现一阵暖流道:“其实主公给在下的那五百两黄金在下已经全部huā掉了。”

曹cào有些惊愕的说道:“五百两黄金这么快就huā完了?那奉孝现在是不是手头没有钱财?没关系,曹某马上再让人给奉孝拿五百两黄金来!”

郭嘉有些欣慰的摇了摇头,轻笑道:“主公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之所以告诉主公这个消息,是想让主公高兴一下。”

“让曹某高兴?奉孝此言何意?”曹cào有些疑huò的问道。

“因为主公用这五百两黄金,打开了前往洛阳的大mén,而且也将阻断了洛阳与兖州境内这股骑兵的联络!”郭嘉突然将头凑到曹cào耳边低声喝道。

“什么??”曹cào一脸惊讶和不可置信。

“呵呵,主公莫要惊讶,且容在下慢慢为主公说来。”郭嘉摇了摇手中的蒲扇,一副神秘莫测的说道。

164郭嘉欲取虎牢关。

164郭嘉yù取虎牢关。(-)

面对曹cào的疑问,郭嘉气定神闲道:“吕布骑兵与并州,麾下十余万铁骑才是他真正的依仗。主公既然已经答应加入袁绍对吕布的围剿,那吕布派出他的jīng锐的并州骑兵部队,来袭扰主公的后勤或是牵扯主公的主力军队,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偏偏主公没有足够的骑兵来与吕布的并州铁骑抗衡,面对吕布派出的骑兵袭扰,只能陷入被动的防守而无法彻底根除。但是一旦主公陷入与吕布派出的骑兵部队的袭扰,不仅不能安心的发展兖州各郡的政务,就连以后想要去征伐豫州、徐州、青州等地,那也得看吕布同不同意!如此一来主公霸业何日方可建成?

嘉虽不才,但是既然说过要辅佐主公成就一番霸业,那自然就要全力而为之。于是在得到拿五百两黄金之后,郭嘉就派心腹之人带着这五百两黄金悄悄的去了虎牢关一趟!”

“带着五百两黄金去了虎牢关?!奉孝难道是想收买虎牢关守将华雄?若是如此的话只怕奉孝要失望了,相传那华雄曾受吕布大恩,对那吕布只怕是死心塌地呢。五百两黄金虽然数量不少,但是想收买华雄空拍还不够啊。”曹cào面sè有些发苦的说道。

郭嘉嘴角划过一道得意的微笑:“主公猜错了,嘉可不是去收买那个华雄的。嘉的目标是华雄手下的副将——李肃!嘉准备如此这般,然后主公再这般这般,虎牢关便唾手可得,兖州境内的这股骑兵在得知他们的后路虎牢关被夺后,除了立刻趁着我们还没有坚壁清野前,冒险从豫州方向杀回武关以外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而虎牢关一旦被我军拿下,今后与吕布战与不战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军手中。同时主公还可以以追剿那股并州骑兵的借口,趁势攻入豫州境内。嘉是从豫州来的,豫州境内各郡的守军无不都是老弱病残,就算有一些新征的青壮士卒,那也是缺乏训练根本没有什么战力。主公只要动用五万之众,豫州可一战而下!”

待郭嘉离去后,曹cào静静的看着郭嘉有些瘦弱的背影,轻轻的说道:“曹华,可以放松对奉孝的监视了,只要留一两个人负责看住奉孝手下的那么书仆的动向就行了,其余的人手全部调遣到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程昱身边去。虽然那个程昱他自称与郭嘉是同mén师兄弟,但是人心隔肚皮,不观察一段时间焉能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忠心与我?”

曹cào话音刚落,原本好像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回答声:“谨遵家主之命!!”

虎牢关将军府。

“李肃兄弟,昨日赵云将军要我们送到洛阳的军报,送走了吗?”华雄擦了擦刚刚练武时流出的汗水,向shì立在一旁的李肃询问道。

李肃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华雄,然后才回答道:“送往洛阳的信使,已经在今日清晨就出关了。”

“哈哈哈,李肃兄弟果然是我的得力帮手,要没有你的帮忙,有这虎牢关中的各种琐事缠身,我又如何能jīng习主公留给我的刀法?”华雄走过去亲切的拍了拍李肃的肩膀,然后哼着关西乡间的xiǎo曲,扛着大刀回屋里歇息去了。

李肃róu了róu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心中苦笑道‘这莽汉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真不愧是被那个男人看重的武将啊。’

但是想到此处,李肃忽然面lù骇人的狰狞之sè低声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要轻视于我?我与华雄同时归降,为何华雄官位稳步提升,而我的职位却不进反退?甚至连以往手下的那三千西凉军将士,也全部jiāo给了华雄来统领?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吕布!我李肃一定要让你后悔!”

..

“可有西凉军方面的军情?”吕布坐在函谷关将军府议事厅的主位上,一边批改着洛阳送来的一些重要公文,一边对旁边的高顺开口询问道。

“大哥,我们派出的细作都前来汇报,长安方面最近从西凉以及三辅等地调集了一些西凉军士,这些军士前往长安只是为了加强了城中的防守,并没有任何出兵函谷的意思。”高顺拱了拱手,朝吕布禀报道。

“嘿嘿,俺早就说过,大哥根本不需担心长安那边,自从董卓死后,那西凉军为了各自的权势,在长安闹得起飞狗跳。听说曾经西凉军的智囊李儒也弃李催、郭汜等人而去,现在的西凉军根本不足为虑啊。大哥还不如留下点军士守着这函谷关,然后我们早些支援其余三路去,说不定俺还能杀上他娘的百八十个敌军,总好过整日在这里耗费时日来的痛快啊!”张飞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开口‘蛊huò’吕布早日带他离开这鸟不生蛋的函谷关。

吕布直接无视了张飞的‘意见’,头也不抬的继续问:“那伯级可有文远、汉升、子龙他们这三路大军的消息?”

高顺翻开一卷竹简,向吕布说道:“子龙他们的东路军,现在已经从濮阳方向转向济yīn,据说是随军军师文和先生识破了曹cào在濮阳方向布下的陷阱,所以才改变行军方向。

而汉升和许攸先生的北路军,一路上受到了袁绍的围追堵截,据说他们曾在广平郡的武安县境内,与袁绍手下的大将麴义jiāo手过,据说麴义的先登死士竟然凭借手中的连弩,让黄汉升的北路军损伤了三千余人,硬是bī迫黄汉升不得不改变原本从广平郡穿过魏郡、清河郡然后杀入袁绍的根基之所渤海郡的计划,现在他们正转战与常山郡境内。

至于文远他们那一路,则一路进军的比较顺利,不仅没有什么损伤,而且还趁袁术一些xiǎo城池的不防备,竟然攻占过两座县城!当然,文员他们只是将城中的粮草散发给城中百姓后,便离开了县城,毕竟大哥jiāo给他们的任务不是攻城略地。

总的来说,这三路都牵扯住了曹cào、袁绍、袁术他们的”

“报!紧急军情,虎牢关有祸事了!!”高顺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凄厉的禀报声就打断了高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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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虎牢关祸事了!”一名并州斥候连滚带爬的冲入

张飞猛的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那斥候身前,一把揪起那人大喝道:“为何如此惊慌!虎牢关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名一脸惊慌的斥候,看着张飞一双滚圆的虎目死死盯住自己,顿时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虎,虎,虎牢关失,失陷了!是被曹cào攻下的!”

“放你娘的狗屁!!虎牢关的华雄前日还送来过东路军的情报,而且虎牢关有两万西凉军守军和五千并州军在那,再加上华雄那xiǎo子伤势尽复有他在那镇守,就算是我们并州军自己去偷袭虎牢关,也休想这么快取下虎牢关!

再说如今子龙他们不是还在兖州袭扰吗?难道曹cào会放着兖州不顾,用大军攻袭虎牢关?简直是荒谬至极!”张飞组中有细,对于虎牢关的虚实一直记在心中,一听虎牢关竟然轻易的丢了,顿时不可置信的怒吼道。

不说张飞不相信,就算那边吕布和高顺也是一脸惊讶。自从吕布杀了董卓之后就招降了虎牢关的华雄、李肃等人,虎牢关不仅有两万归降的西凉军让吕布分配给华雄统领着,而且吕布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从洛阳调集了五千jīng锐的并州军给华雄。

华雄以前虽然有些自傲,但是自从经历了那次对抗十八路诸侯的虎牢关大战后,心中有些自傲得到xìng子慢慢收敛了起来,转而变得更加稳重了。以华雄的本事和虎牢关的天险,就算像自己偷袭函谷关一样用奇计偷袭虎牢关,且不说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又有谁能想自己一样凭借超凡的武艺将关中的抵抗力量在短时间内消灭?别忘了虎牢关可不仅仅有那两万纪律不太严明但是武力不俗的西凉军,还有着自己麾下五千jīng锐并州军!

吕布快步来到斥候面前,将斥候从张飞手中‘解救’下来,缓慢却威严的质问道:“将虎牢关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我!”

.(让我们将时间调回到数日前。)

李肃看着在庭院中正在练武的华雄,心中顿时犹豫不决起来。‘到底要不要做呢?万一失败的话只怕不仅吕布这里会对自己下达追杀令,就连现在对自己许诺了那么多好处的曹cào那儿,也不会有自己这种人的容身之地吧?’

“李大人还在犹豫什么?我家主公如今可是已经带着大军在关外不远处等待着李大人的口信呢,大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反悔吧?”就在李肃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xiǎo厮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李肃的身后。从他的话中很容易就听出,他就是曹cào派到虎牢关联络李肃的细作。

李肃面sè一变,开口低喝道:“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在我营中等待消息吗?你怎么来这里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华雄将军的府邸!你难道不要命了?”

那名xiǎo厮打扮的曹军细作笑了笑道:“死有何惧?做我们这种事的人早晚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敌人发现后处死,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主公赐死,但是只要能为父母妻儿换一个好生活,这些我们又怎会在乎呢。”

李肃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时候,方才舒了一口气,带着苦笑对那人说道:“你倒是不怕死,但是万一连累到我身上,这虎牢关又还有谁来为你家主公办事?”到了此时,李肃心中再无半点犹豫。

曹军细作没有再继续言语,只是对于李肃如此怕死而胆xiǎo,面上微微lù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李肃到没有看到那人的脸sè,当然,就算李肃看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别人究竟如何看待他。李肃领着那名曹军细作,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从自己的塌下chōu出一份锦书道:“这个就是虎牢关的军力防御部署图,今天晚上我会亲自带着我手下一千死忠与我的军士来负责守卫虎牢关东mén。待看到城头只剩下三支火把的时候那就是我已经换完岗,城mén完全进入我手中。切记,是熄灭到只剩三支火把!万万不可记错了。否则到时候关上要是有人发现了你们的行踪,这虎牢关你们就休想在轻松的进来了!

等我完全接手这东mén后并发出信号后,你们就可以派人悄悄的道关下了。我会让人打开关mén,但是你们入关后勿要急着喊杀,且按照地形图,先去占领一些虎牢关的军械库,然后再行厮杀事宜。否则要让虎牢关中这两万于西凉军和五千并州军得到兵器,你家主公就算能得到虎牢关,那也得付出巨大的伤亡!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就看你们的了。”李肃郑重的将手中的地形图jiāo给曹军的细作,心中也好似落了一颗大石一般轻松了许多。

那曹军细作xiǎo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锦书贴ròu收藏,向李肃拱了拱手道:“李大人的一番话我已全部记牢,待我回营后一定一字不落得到将这番话告诉我家主公!告辞!!”

是日夜。

“主公,城头已经只剩下三支火把了,是不是现在就向虎牢关进军?”曹仁提着手中的大刀,向那边远远张望却没有任何指令的曹cào询问起来。

“子孝休要急躁,这李肃的为人我等都不太清楚,要是一味的听取他的安排,万一这是个陷阱我军岂不是要损兵折将?且先等上一会,他不是说今夜是他负责接手东mén吗?若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就算再等上一两个时辰也不会出事,反正那个李肃只让我们不能早去,却没有让我们一定要在什么时候入关。”曹cào还是疑心太重,对于李肃的叛变他还是不敢太过相信,他准备先将李肃晾一晾,在观察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是否入关。

一个时辰后。

“主公,你看那三支火把正不停的移动,是不是李肃等的焦急,让我们快点入关?”曹仁一直关注着虎牢关城头上的那三支火把,一发现异象就立刻向曹cào禀报道。

曹cào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子孝,且去安排一千jīng明点的弟兄先行入关,等一刻钟后在派五千人马入关。若是此时还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再带上五万青州兵进关。切记让那些先行入关的人除非看到埋伏,否则一定不能大声喧哗!若是想轻取虎牢关,就得按照李肃的计划先行占领虎牢关的军械库,”

“主公放心,这事就jiāo给曹仁了!”曹仁向曹cào行了一个军礼后,调转马头向身后的大军行去。

当第一股曹军终于走进虎牢关的时候,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李肃,立刻找到了负责率领这一千人的主将曹洪。

“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大军都埋伏在不远处,一到天黑就在虎牢关外等候我的信号吗?为什么一直等了一个时辰你们才来?咦,怎么才这点人马?你们主公难道想用这几百人占领虎牢关??”当李肃看清入关的人马才一千人左右的时候,顿时大惊失sè。

“咳,李大人不要多疑,某只是我家主公的先锋而已,主公的大军还在后面,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下,片刻之后就会过来的。”曹洪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

李肃也并非蠢人,看到曹cào不仅没有立刻入关,而在拖延了一个时辰后才派来一千人进来,并且看着眼前这个将领四处张望的样子,显然是曹cào对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是献城,产生了怀疑和猜忌。但是如今曹cào的兵马也算入关了,李肃也只能面带苦涩的装糊涂了。

当虎牢关外的曹仁,看到第二批五千名军士进入虎牢关后没有任何异象的时候,这才带着五万青州军,缓缓的进入虎牢关。

“还请李大人带路,让我们能更好地找到军械库,而且万一在去军械库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变故时,也好请李大人来帮忙缓解一二。”曹仁提着大刀,皮笑ròu不笑的朝李肃说道。

“让我给你们带路?这.”李肃犹豫了,万一在带路的时候遇到什么变故,只怕曹仁所说的那个什么‘缓解一二’那就是拿自己这个虎牢关副将的身份做挡箭牌吧。可是自己万一被一些不长眼的西凉军或是忠心于吕布的并州军shè上几箭,那岂不是让自己这般大费周折的一番苦心全部白费了?

“怎么?李大人不愿意为我们领路吗?”曹仁一把抓住李肃的胳膊,另一只手将手上的大刀有意无意的碰一碰李肃的xiǎo腹,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唉,好吧,我就陪你们走上一遭。”李肃这才知道,原来这叛徒根本是两面不是人,不仅原来的主家对其会恨之入骨,就连自己的新主子也不把自己当人看,这让李肃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当初那么轻易的走上这条道路。

166曹仁火烧军械库。(第二更送上)

第二更送上)

“前方是那个营的军士?为何半夜还在游dàng难道不知道军令吗?等等,休要再上前了,且报上口令!”一队巡夜军士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影,正向自己这边飞快的走来,连忙大声喝道。(-)

“勿要喧哗,是我。”李肃率先来到那对巡夜士兵的身边。

“原来是李大人,后面是李大人的部众吧?大人不是应该在东mén吗?怎么会带人来带军械库这边?华将军规定夜间没有将令谁也不可擅自进入军械库,还请李大人不要让我等难做。”巡夜军士的什长看到来人是李肃后,便收起自己的腰刀并上前轻声道。

“嘿嘿,我们来这里可是奉了华将军的将令要去执行紧急任务,将军的将令在后面,你若不信就带你的人过来看看。”李肃朝那么什长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李肃在虎牢关的地位仅次于华雄,听到李肃这么说,那么什长有些将信将疑的带着旁边的几名军士靠了过来:“这大半夜的,华雄将军会发布什么将令呢?请李大人让我们看,厄!”

“动手!”看到李肃成功将那队巡夜军士骗了过来,曹仁趁着那名什长不防备,直接一刀砍在什长的天灵盖上,那什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一股英魂就已经入了六道轮回。

“杀!!”曹仁一声令下,他身后数万曹军顿时拔出腰刀,tǐng起长枪,向不远处的军械库掩杀过去。

“呜呜~~~~”

负责守卫军械库的三千余名并州军将士,在发现敌情后,一边吹响了示警的号角,一边利用军械库略显狭窄的地形,奋力抵抗曹仁的大军。

“是什么地方在示警?怎么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雄急急忙忙的给自己套着盔甲,顺便向自己的亲卫兵询问起来。

“将军,号角声是从军械库传来的,而各地的厮杀是因为东mén涌入了大量的曹军,兄弟们正奋力与他们苦战。马匹xiǎo人已经帮将军牵过来了,还请将军速速上马指挥我等迎敌!”华雄的亲卫牵着华雄的战马,大声回答道。

“曹军?东mén失陷了?李肃到底是怎么守城的?快!随我去前军支援!!”华雄提起一旁的绣chūn刀,抓住亲卫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率先向喊杀冲天的前军奔去。

“快跟上将军!”数百名亲卫都是华雄十几年的老部下,看到华雄一个人冲出去,连忙飞奔跟上。

一路上华雄看到许多虎牢关的守军,因为大部分的军械被储存在军械库中,面对持着刀枪杀过来的曹军士兵,大多只能随手抄起一件重物与曹军相拼,幸运点的则可以从死去的曹军士兵手中得到战刀和长枪,但是更多的人却只能被曹军仗着兵器之利肆意的屠戮着。

“华雄在此众军听令!!有兵器者,为后军殿后,无兵器者居中,我和亲卫营为前军开道,大家随我杀向军械库拿了兵器再来将这些曹军赶出去!!”华雄舞动掌中绣chūn刀,一连劈死十余名曹军士兵,趁着一个空当的机会,立刻高声呼喝起各自为战的虎牢关守军。

本来这些虎牢关守将已经渐渐不敌曹军的凶猛进攻,但是一看到关中的主将华雄,不仅及时的赶到而且还大显神威连斩十几名曹军,这些守军的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一阵欢呼后全部按照华雄的安排,用持有兵器的军士殿后,其余手无寸铁的军士则紧随华雄和华雄数百亲卫营身后,一路向军械库杀去。

“子廉你在磨蹭什么?都快有半个时辰了,区区数千人防守的军械库你都没拿下来?若是耽误了夺取虎牢关的大事,到时候大兄的军法可不容情!”曹仁看到军械库那边喊杀声到现在都没停下,便亲自来到前线,将负责攻取军械库的曹洪一顿呵斥。

曹洪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气喘吁吁的苦笑道:“这军械库外墙是用岩石和黄土堆砌起来的,我让人试过用木桩来撞开军械库的外墙,但是徒废半天的时间却根本无法撼动这外墙。而它的唯一一个入口却又太过狭窄,根本无法容得下大批的军士冲击,我们的人数优势根本无法施展,反倒让库内的守军借着地势用强弓劲弩杀了千余人,如今我对着这个乌龟壳短时间内根本拿它没有办法啊。”

曹仁亲自到军械库那个入口处看了看,发现这道口果然如曹洪所说的那样,不仅地势狭窄而且还绵长的很,通道内的那些曹军尸首大多是被设成刺猬,就算有些曹军用了盾牌来防护,但是在短短百余步的距离里,弩箭足以将那些木质的盾牌穿破甚至还能将盾牌后的军士shè穿!(陷阵营的jīng铁盾可不是每个诸侯都装备的起的。)

“子廉,装备火油和­干­草,这军械库既然只有一个出口,而四处又都是用岩石和黄土堆砌的密不透风,顶上又是有遮挡雨水的顶棚,此处一旦用火攻,效果势必事半功倍!”曹仁yīn狠的笑道。

“对啊!我光想着怎么用军士强攻这军械库,却忘了用火攻!嘿嘿,兄长在此稍候,我去让人找些­干­草和火油来。”曹洪拍了拍后脑勺,一脸欣喜的跑开了。

曹仁摇了摇头暗思‘子廉xìng子急躁却又欠缺智谋,看来日后大兄是不会让他独领一军的了。哎,想我曹子孝也算是智勇双全比那个夏侯元让好得多了,为何我的弟弟却不如那夏妙才一般优秀?’

军械库内。

“咳咳,咳咳咳!”

“咳,该死!曹军用火攻了!冷校尉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并州军士望向这批并州军的统领——冷炎。

冷炎是吕布的亲卫军的统领之一,原本和虎牢关是八竿子mō不到边的。但是自从典韦加入吕布的麾下后,吕布看重典韦的经验丰富的步战能力,从亲卫军chōu调了三千名军士来训练一种新的兵种。亲卫军的这番大改动,让里面的一些人员安排也发生了变动,冷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吕布派到虎牢关,一个任务是负责配合那些西凉军来镇守虎牢关,另一个任务则是吕布暗地里让冷炎监视著那些刚刚投降的西凉军,以防这些放dàng惯了的西凉军做出什么扰民之举。

怎料如今.(未完待续)

167军械失华雄自刎。(这些天大家不给力啊)

167军械失华雄自刎。(-)(这些天大家不给力啊)

话说冷炎被吕布派来监视虎牢关的那些西凉军,本意是防范这些西凉军本xìng难改,对虎牢关过路的商贩有什么扰民之举。但是没想到西凉军倒是没有扰民,曹军倒是来虎牢关半夜‘扰民’了,而且现在从外面传来的炙热的空气来看,这个储存着虎牢关军士七成军械的军械库,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拼了!与其在这里等着被烧死,不如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夺取一条生路!”冷炎看着通道外越来越大的火势和滚滚的浓烟,下达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命令。

“刀盾手和我为先,大家随我冲出去!!”冷炎率先举起一块坚盾和一把百锻刀,顶着通道中熊熊火焰的剧痛烧灼,领着三千余名并州军杀出军械库。

“哼哼,还以为你们就这样在那乌龟壳里面被烧成灰呢,敢出来倒是还有几分魄力!不过,还是一样要死!众军听令,放箭!!”曹仁挥了挥手中的大刀,曹军万余弓弩手瞬间发shè出一片足以‘堵塞’军械库通道的箭雨。

“噗嗤!”

“呜啊!”

“快冲出去!”冷炎强咬钢牙,一边忍耐着身边的火舌tiǎn舐,一边将自己的身形藏在盾牌下飞快的冲出通道。

“杀!”数名曹军xiǎo卒tǐng着长枪刺向当先出来的冷炎。

“去死!!”冷炎将盾牌用力一挥,在撞开那几名曹军士卒的长枪后,手中的百锻战刀划过一道白光,将这几名一心可求战功的曹军士卒一刀割喉!

“好武艺!来将通名!!”曹洪手持长枪上前大喝。

“吕温侯帐下xiǎo卒,冷炎是也!!”冷炎看了一眼外面人影憧憧的曹军,心中知道若是没有援军,自己估计今天就要jiāo代在这了。但是就算是今日注定要命丧黄泉,冷炎也没有一丝后悔和惧意,只因为自己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男人的部下!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吕布帐下的xiǎo卒有几分勇力!看枪!!”曹洪虽然很清楚自己远远不是那个天神般男人的对手,但是他也自信不会输给这个明显是军械库中并州军统领,却自称是一名xiǎo卒的无名将领。

“杀!”

冷炎从军队中被吕布提拔为亲兵统领,除了幸运之外自然也有他出sè的一面。不说别的,单说冷炎对战刀的使用,虽然还达不到二流巅峰水准,但是却也是能与曹洪战上几十合不落下风。

但是冷炎被曹洪拖住后,曹仁就带着其余的曹军开始大开杀戒了。一声声凄惨的哀号声和愤怒中带有绝望的怒吼,让冷炎心神大luàn,手中的刀法竟慢慢散luàn起来。

“与我对敌还敢分心?死!!”曹洪毕竟是曹cào手下不俗的骁勇之士,趁着冷炎的刀法散luàn起来,一招‘黑蟒穿心钻’直取冷炎xiōng膛。

“不好!厄!!”冷炎未来得及用左手的盾牌为自己挡下那支夺命枪,却只来得及将身体向左倾移了数寸,勉强躲过了被长枪穿心而过立时毙命的下场,但是感受着xiōng膛中那支冰冷的长枪,冷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曹洪冷笑一声道:“哼哼,吕布麾下的战将也不过如此,只怕吕布的战神之名也只是被世人夸大其词nòng出来的吧。”

曹洪这话语本就是看到眼前的并州军战将即将身死,就想在他身上图的一个嘴上的痛快。哪知道不提吕布还好,但是冷炎一听到曹洪敢拿自己一生最敬佩的那个男人开刷,已经生机渐逝的残躯突然涌出一股热力。

“吼!和我一起去黄泉吧!!”冷炎硬生生的忍受着长枪贯体的痛苦,顺着长枪提着战刀扑向一时大意的曹洪。

“扑哧!”这是利刃入ròu的声音。

“厄”冷炎有些遗憾的松开了手中的战刀和盾牌,缓慢的瘫软了下去。

随着冷炎的倒下,一把chā入他后背的大刀顿时映入曹洪的眼帘。

“哼!和你说了多少次,杀敌一定要­干­净利索,须知一旦陷入必死之境,就算一个懦弱的农fù,尚且有与人yù石俱焚的勇气,你日后若还是这般漫不经心迟早有一天死在战场上!”曹仁冷冷的训斥着自己的弟弟,语气中多少带有一点恨其不争的情绪在里面。

曹洪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他兄长的训斥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脑海中只是不停的回放着刚刚那名并州将领一脸疯狂的表情,以及他最后想要yù石俱焚的行动失败后的遗憾之sè。

‘为什么一个被我贯穿了xiōng膛的人,还会有那么多的劲力?他原本不是已经奄奄一息了吗?难道,难道只因为我侮辱了他的主公?太荒唐了,那个吕布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将死之人也能为他的名誉而回光返照?’曹洪此时痴痴傻傻的坐在那儿,连曹仁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不说军械库那边曹仁指挥着占据了数量上据对优势的曹军,大举的围杀从军械库中侥幸逃出的数千并州军残军,却说华雄聚拢了一大批虎牢关守军后,一路奋勇杀向虎牢关的军械库方向。

“将军,快看那边,军械库起火了!!”华雄的一名亲卫军指着不远处的军械库,大声向华雄喊道。

华雄抬眼望去,军械库方向果然已经是浓烟滚滚,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看来自己的救援还是来迟了。而失去了军械库中那些武器,身后那近一半手无寸铁的军士只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主公当日任命我为虎牢关守将,如今我大意失虎牢,怎对得起主公的期望?我华雄又如何担得起主公给我的重用和提拔?”华雄说道jī动处,反手chōu出腰间长剑,锋利的剑刃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华雄的一条英魂难道就这样死于自刎?莫着急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8戴罪立功战夏侯。(第二更,求支持~)

第二更,求支持~)

“将军!万万不可啊!!”华雄的亲卫队长吴兰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华雄的臂膀,那剑刃却只是把华雄的脖颈处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若是再迟一点只怕华雄的一条命就这样死于自刎。(-)

“吴兰,你松手!如今虎牢关已经大势已去,陷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华雄若是不死在这里,又有何面目存于这朗朗乾坤之中?”华雄一脸jī动的喝道。

吴兰本是洛阳近卫军的一员,但是自从那次在幽州战场上与方穹一起被吕布所救后,吕布觉得吴兰和方穹二人办事肯用脑子又对自己忠心不二,就让他们成为了并州军的秘密部队——‘锦衣营’,的两名校尉。作为被吕布和贾诩所统领的‘锦衣营’,他们这些‘锦衣卫’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明面上的事情,更多的是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这次吕布招降虎牢关的那些西凉军之后,明面上拍了冷炎统帅的数千并州军将士来监督西凉军,而暗地里更是派到数十名‘锦衣卫’渗透到华雄的身边做shì卫。主要是华雄此人手握重兵,却只是新降之人,虽然吕布曾数度有恩于他,但是关系到虎牢关甚至是洛阳的安危时,吕布也不得不慎重对待。若是只凭一点xiǎo恩xiǎo惠就一点也防备华雄的虎牢关上的数万西凉军,那吕布绝对无法安心去西征函谷关。

但是,吕布和贾诩千算万算,却偏偏没有料到华雄和他的西凉军没有异志,而因为后世一些言论影响而被吕布刻意打压了的李肃,却意外的和原本应该陷于东路军困扰的曹cào,达成了一些秘密协议,导致虎牢关有今日之厄。如今大错既然已经铸成,华雄这个一流水准的武将想以死谢罪,被派到虎牢关负责此地应急事宜的吴兰,又怎会再让华雄就这样简单的自刎而死呢?

“将军,恕我直言。此时我虎牢关中尚有数万军士困于此地,若是将军现在想以死谢罪,那我们这些军士岂不是只有投降曹军或是战死于此地这两条路?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率领我等杀出虎牢关,先回洛阳安身,等日后再来此地找曹军复仇,也可向主公将功赎罪啊!!”

吴兰紧紧拉住华雄的臂膀,生怕他现在突然再自己给自己脖子一剑,那样的话不仅这虎牢关陷于曹cào之手,这数万西凉军只怕也未必能向并州军一样宁死不降。配合上关中的数万马匹,曹cào立刻就能得到数万jīng锐西凉铁骑了!!那样的话洛阳的安危暂且不论,那正在兖州境内仗着骑兵的速度优势游弋sāo扰的东路军,岂不是必遭大祸?不管出于那种目的,华雄此时绝对不能死,能否冲出虎牢关的曹军重重包围,还要全凭华雄的武勇!!

华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有些躁动的西凉军,手中紧握的长剑也不由得慢慢垂了吴兰你所说的却是有道理,我华雄已经失了虎牢关,若是再让这数万西凉军因无路可退而被曹cào受降,那我岂不是罪上加罪?众军听令!随我杀出虎牢关回洛阳!!”华雄还剑入鞘,重新提起绣chūn刀,一马当先的转向杀往虎牢关的西mén。

“曹兖州手下大将夏侯渊在此,来者速速下马受降,我可绕你等不死!!”夏侯渊正是第一个遇到华雄的曹军大将,看到黑压压的数万人冲过来,夏侯渊却毫不畏惧,横刀立马挡在华雄的去路上。

华雄也不言语,只是埋头冲向夏侯渊。掌中绣chūn刀使出学自黄忠的‘沉沙刀法’的起手式,刀尖微微上翘,刀刃正对着下方。

“来将何人且报上名来,我夏侯妙才手下不杀无名之将!!”天黑月暗,夏侯渊虽然是有名的神shè手,但是任凭他瞪大了自己那双大眼,却只看到一个手持大刀的骑士向自己杀来。

看到那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夏侯渊心中不禁冷冷一笑:‘藏头lù尾之徒,只怕也没有什么真本事。且让我去阵前斩了此人也可震慑敌胆!’想到此处,夏侯渊却是策动胯下坐骑,舞动掌中厚背砍刀,向那人杀将过去。

两马即将相遇之时,夏侯渊突然一声厉喝:“吃我一刀!!着!!!”

华雄面对夏侯渊的全力一击,却不温不火的使出一招‘陷’字诀,那边夏侯渊只觉得自己全力一击,好似挥到棉huā中一样,根本没有预料中的反震力或是砍切ròu体的感觉,要不是自己骑术过人,只怕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而跌下马去。

“死!!”华雄的‘沉沙刀法’虽然学自黄忠,但是在这刀法之中却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领悟和变化。在消磨掉夏侯渊的全力一击后,华雄掌中秀chūn刀划过一道‘妖娆’的弧线,似慢实快的‘飘向’夏侯渊的xiōng口。这致命的一刀若是完完全全的挨到了,就算夏侯渊身着jīng致的铠甲,却也免不了一刀两断的下场!

“嘿!!”关键时刻夏侯渊的骑术又一次救了他的xìng命,曾在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夏侯渊,从那些草原人身上学到了不少战场厮杀时十分管用的保命之术。面对华雄那惊yàn的一刀挥来,夏侯渊双手紧紧抓住战马的缰绳,身子却顺着华雄绣chūn刀向马腹一个镫里藏身,那夸张的扭曲角度让来华雄都感叹夏侯渊腰杆的柔韧度着实惊人。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经过刚刚惊险的一个jiāo手过程,夏侯渊差点为他的轻敌付出惨痛的代价,看着华雄缓缓调转马头,夏侯渊只是提起十成的jīng力死死盯住华雄的一举一动,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要是吕布知道华雄用学自黄忠的刀法斩杀了夏侯渊,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古怪的表情来看华雄了。

“你莫非就是原来董卓的旧将,如今的虎牢关守将华雄?”夏侯渊试探的问道。

华雄本没来就对曹军的恨意到了极点,看到对面那个自称是夏侯渊的曹营大将提到自己‘董卓旧将’这个尴尬的身份,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便是你华雄爷爷在此!!速速伸过头来,看你华雄爷爷给你一个痛快!!”

夏侯渊没想到自己按照斗将惯例的询问,却莫名其妙的被人肆意辱骂,却是面sè涨红的好似猪肝似的,若不是天黑月暗华雄看不清楚,只怕夏侯渊能以赤红的脸sè冒充某个长须男,来吓一吓华雄。

“狂徒!真以为我夏侯渊不敌你吗?接我一箭!!”夏侯渊chōu出背后一支狼牙箭,挽起画雀弓,朝着华雄就是一箭shè去!

要说到箭术,华雄在虎牢关的时候就见识过三个箭术大师:吕布、黄忠、太史慈。吕布的箭霸道无比,重在势。黄忠的箭变化多端,重在技。太史慈的箭数量繁多,胜在数。而夏侯渊作为曹营中有数的箭术达人,他的箭技胜在一个‘速’字!华雄在接下夏侯渊的第一箭时,还暗笑此人箭术不过尔尔,但是接下来紧随第一支箭后面的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乃至后面连绵不绝的‘箭雨’让华雄手忙脚luàn,若不是华雄所学的‘沉沙刀法’重于防御,且是同为箭术大师黄忠所创的绝顶刀法,只怕华雄此时已经被夏侯渊的luàn箭shè成刺猬了。

“糟糕!竟然在这时候没箭了!!”虽然夏侯渊深知自己的箭技会大量消耗箭支数量,从而在自己马背上准备了四桶jīng铁狼牙箭。但是今晚在遭遇华雄之前,夏侯渊就趁着夜sè利用自己的箭技shè杀了大量的虎牢关守军,这也是他之所以能赶在众多曹军将领之前杀到虎牢关西mén的原因。此时在连shè华雄三十余箭后,夏侯渊却在箭囊中mō了个空,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不是夏侯渊他不想与华雄用兵器ròu搏,而是此时他因为这一晚连shè四桶箭支,手臂真是酸痛难耐,而且自己刚刚与那华雄jiāo手的第一回合,夏侯渊已经察觉到自己就算全盛时期也未必能轻松战胜华雄,更何况此时他双臂酸痛,实力已经打了三四个折扣,硬要和这华雄近战的话虽然xìng命无忧,但是只怕是自取其辱啊。

“夏侯渊此时兵力单薄,大家一拥而上夏侯渊拦不住我们!”吴兰在阵中仔细观察片刻,便看穿夏侯渊兵力不足三千之数,若是不趁着此时突破虎牢关的西mén,一旦等身后的曹军追兵突破了殿后的数千军士与夏侯渊汇合一处,那时在想突破虎牢关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吴校尉说的在理,大家鼓噪起来冲过去!对面只有三千人,我们可是有数万人,冲西mén回洛阳去!!”另一名西凉军校尉连忙大声附和道,并趁机煽动群起身后那些大多没有兵器的西凉军们的斗志。

“好!大家冲过去!!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抵不过那三千关东崽子们!”

“杀!”

“杀啊!!”

担当夏侯渊的副将的曹梗,看着远处人影憧憧喊杀整天,正飞速向自己这三千人组成的xiǎo阵杀来的虎牢关守军,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唾液,他自认为没有自己主将夏侯渊那般有能耐,此时的他连手中紧握的长枪都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跟别提他身后的那些大多是刚刚从青州的黄巾军转变过来的‘曹军将士’了,已经有些胆xiǎo的开始慢慢的虎牢关西mén两侧挪移了,但是迫于曹cào军中极为严厉的军法,却不敢擅自离开曹军的阵势之中,否则就算此时逃过了一劫,等待他们的也只能是曹cào军法处的审判!

yù知华雄、吴兰等人能否逃出重围,且看无泪下回分解(*^__^*)

169华雄大战许仲康。

169华雄大战许仲康。(-)

看着不远处数万虎牢关守军犹如cháo水般涌向自己三千人坚守的阵地时,夏侯渊的脸sè又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但是片刻之后夏侯渊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竟重新恢复正常之sè。

夏侯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sè,突然大声向华雄开口道:“华雄,你的士兵好像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死,只顾着他们自己逃命啊。你这个虎牢关守将反而成为了为士卒断后的人选,你这个将军当的也太窝囊点了吧?

到底是你自己没有威望,还是吕布一直对新降的你心存忌惮,派人把你的军权架空了?哼哼,你的那个副将李肃就是因为吕布待他不公而已经投靠了我家主公,现在正在我军军营中享受着属于他的那份荣华富贵。

我看你华雄武艺不凡怎么说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若是因为吕布的偏见而身死此地,岂不是太过可惜?我看你不如效仿你的那个副将李肃,也投靠我家只顾如何?若是你答应的话,我夏侯渊可以不计前嫌的亲自将你推荐给我家主公!到时候”

“夏侯渊!你刚刚说什么??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华雄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双眼等的滚圆,紧紧地握着绣chūn刀的大手上,一条条犹如‘青蟒’一般的青筋因为华雄的用力过猛而纷纷暴起。若是有人能近距离的看清华雄此时的脸sè,那一定能看出华雄此时已经是杀气横生,愤怒到了极致!!

但是夏侯渊却不清楚此时华雄的感受,听到华雄让他再说一遍刚刚所说的话,夏侯渊还以为华雄被自己的劝降所打动,连忙又再次说道:“华雄将军,只要你让你身后的那些西凉军军士弃械投降,我夏侯渊就不计前嫌的亲自将你推举给我家主公,到时候你就可以想尽荣华富贵,并且被我家主公重用为统兵大将!却也好过被吕布当成一条看mén狗,却还受尽猜忌。你”

“闭嘴!我让你说的是那个李肃的事情,而不是那些屁话!!告诉我,李肃是不是早就与你家主公曹cào串谋,并在今夜将虎牢关的东mén献给了你家主公,并以此来换取那曹cào给的什么‘荣华富贵’?快回答我!!”华雄策动马匹缓缓行向夏侯渊,口中厉声大喝道。

夏侯渊听到华雄这般怒喝,顿时明白华雄真正在意的是李肃的叛变,而不是自己给他许诺的那些‘荣华富贵’。这让第一次肯在被人辱骂后,决定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的夏侯渊火冒三丈!

“哼!不识抬举!!李肃到底有没有献关,等你被我擒住之后,再让我带你去自己问他吧!看刀!!”夏侯渊拍马舞刀,鼓起余力杀向华雄。

夏侯渊知道那些涌向虎牢关西mén的虎牢关守军是拦不住了,但是以他的能力,将华雄这个虎牢关守将拖住个一时半会的,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自己擒不住这华雄,但是后面的援军却即将到来,自己的兄长夏侯惇,还有曹仁、曹洪二兄弟,甚至是曹军第一战将——虎痴许褚,等这些将领齐聚此地,别说是擒住一个xiǎoxiǎo华雄这种xiǎo事了,就算那个被天下人成为‘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亲至,那也未必不能将他战败!

但是夏侯渊又怎知道,此时的华雄已经怒到极致!虽然夏侯渊没有直接告诉华雄李肃叛变献城,但是华雄却从夏侯渊的话语中察觉出李肃到底­干­过什么。想到如今自己痛失虎牢关辜负吕布对自己的信任,全是因为李肃一人的贪念所致。华雄顿时紧咬钢牙,只感到脑中某个地方‘嘎嘣’一声断了开了。

‘自己平日里看李肃无亲无故又同为西凉军旧将,待李肃亲如兄弟一般。没想到这这厮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却暗地里勾结曹cào,竟然将虎牢关的大mén献给曹cào作为进身之路!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啊!!!’

“吼!!”华雄此时的筋ròu暴起,实力竟突破一流下游水准,而暂时突破到一流巅峰!!但是一旦华雄xiōng中这口气泄了,只怕立时就会全身乏力,成为待宰的羔羊。

“锵!!”

“噗!怎么可能!!”两马相错而过时,夏侯渊只感到先是自己的劲道犹如石沉海底,而华雄却从他的秀chūn刀上反递夏侯渊一股巨力,直震的夏侯渊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体外。

“死来!!”华雄手中的所施展的刀法,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沉沙刀法’的影子,但是‘沉沙刀法’中的jīng妙奥义却被他无意中施展出来,正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两者兵器相jiāo之时,原本二人力量相差虽有但是却不会太大,但是华雄却在转化了夏侯渊的劲道后,借力打力使出十二分气劲,攻向正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夏侯渊。夏侯渊一时没有准备,却是命悬一线。

“敌将休猖狂,虎痴来也!!”正当华雄斌足了劲力想要将夏侯渊一刀两断之时,一声雷鸣般的暴吼让华雄手中的刀势一滞,却被夏侯渊侥幸躲过一劫。

“杀!!”华雄此时正是怒火冲天之时,看到那边夏侯渊仗着骑术高明正俯身于马背上仓皇逃去,这边一员膀阔腰粗虎背熊腰的壮汉杀将过来,华雄却没有继续追杀夏侯渊,而是反身杀向许褚。

“咣!”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响,让许多正在争夺虎牢关西mén的两军将士也不由得侧目而视。

许褚的武艺那可不是夏侯渊能相比的,夏侯渊全盛之时也就是一个一流中下游水准,与原来的华雄相差无二。但是许褚却稳稳的站在天下顶尖武将的队列中,那可是超一流境界的武艺!

华雄此时虽然因为一些外在因素而暂时达到一流巅峰水准,但是别的方面暂时不说,就单独比这力气方面,饶是华雄用‘沉沙刀法’卸了许褚四成多的力气,但是华雄自己却仍旧被许褚用蛮力,连人带马的撞退三步之远!而许褚却只是在原地晃了晃,尽然没有任何异状!!

“吼!杀!!!”

若是平日里华雄遇到了许褚的全力一击,就算不受重伤也得气闷半天才能缓过劲来。但是华雄此时全凭一股怨气和怒气,竟然在刚稳定下自己的平衡后,又再一次策马舞刀,疯狂的杀向许褚。

“不自量力之徒。哼!看斩!!虎啸平原!!!”许褚高高举起自己右手的虎君刀,待华雄上前后一声暴喝,虎君刀带着隐隐的虎吼声,闪电般的抹向华雄的脖颈!

“呔!!”危急时刻华雄的脑海中闪现出中的一招,曾让自己重伤数月方才修养过来的奇妙刀招。右掌猛的一撑马背,双tuǐ在自己战马的悲鸣中狠狠的一蹬,整个身子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不仅躲掉了许褚致命的杀招,还让自己占据了绝对的高度优势,华雄双手紧紧握住绣chūn刀的刀柄,凝聚自己所有的jīng、气、神,向许褚重重的劈出自己有生以来最凌厉的一刀!

“飞龙在天!!!”

若是关羽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一招却是自己‘chūn秋刀法’中的第十八式!此招一般时关羽绝不会用,这是因为这一招之所以能占到对敌时的高度优势,但是却必须得牺牲掉自己胯下所乘骑的战马!(马的脊椎会被蹬断,整个马就算是废了。)

自从华雄被这一招重伤并差点命丧黄泉之后,在这段时日里也曾多次习练这招能在马战中有奇袭之效的招式,今日在面对比稳稳压制自己数个境界的许褚的杀招时,华雄鬼使神差的用到了这个偷学自关羽的杀招!!

“嗯?!”许褚没想打自己必杀的一刀竟然被华雄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所躲避掉,看着高高跃起并向自己挥出超水准的一招jīng妙招数的华雄,许褚这下才真正使出了十二分全力!!

“吼!!!”没有什么huā俏的招式名称,许褚只是爆出一声虎吼,然后好像轻描淡写一样挥出没有什么异象的一刀攻向华雄居高临下劈来的一刀!但是只有身在许褚刀锋所向的华雄,才能感觉出这返璞归真的一刀中,所蕴含有多么凌厉的杀意!!

“!!!”

所有注视着华雄和许褚对决的军士,只感到两人双刀相撞之时,本来预想中那雷鸣般的金铁向jiāo生不仅没有传来,而且周围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见,却只是感到双耳不停的刺痛!

一阵阵耳鸣让一些见多识广的人知道,不是那两个将军jiāo手时没有声响,而是刚刚爆发的声响太大,大到让离他们jiāo战地带数十步远的自己这些人,竟然会集体短暂的陷入耳鸣中!!这就足以代表了刚刚那一击两人是用了多大的怪力对战!!

众人一阵húnluàn后,方才想起去看那jiāo战地点中到底谁神谁负,但是因为许褚和华雄奋力一击,两人jiāo战时地点却是尘土大作,在这天黑月暗之时光凭些许火把的照shè,只能看清有一个直立在那儿的身影,而另一个却因为尘土的遮挡,无法查看清楚。

各位看官yù知华雄与许褚谁生谁死,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0知始末意欲班师。

170知始末意yù班师。(-)

却说华雄因得知李肃背叛自己而怒气冲天,硬生生的凭借xiōng中一口难平的怨气和怒气,将自己的境界暂时达到一流巅峰水准,不仅击败了不在全盛时期的曹cào手下大将夏侯渊,还与前来增援夏侯渊的曹cào手下第一战将——虎痴许褚,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

待尘沙散去后,众人的耳鸣也渐渐消去。两军的军士抬眼望去,只见许褚的坐骑瘫软在血泊中,看它那四蹄被什么重物折断,而它头部歪扭在向旁,眼见就是不活了。许褚却是拄着掌中虎君刀,直tǐngtǐng的站在他坐骑的尸首旁边,看上去好像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一般。看到这里那些正苦苦抵抗这虎牢关守军冲击的三千余名曹军将士,不由得欢呼起来。

那些正拼死冲击镇守虎牢关西mén的西凉军军士们,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中一寒,若是此时那名击败华雄将军的壮汉杀过来,这里就算有数万人,只怕也突破不了有他这个猛将镇守的虎牢关西mén吧?

而就在这些西凉军军士在考虑这是否­干­脆投降的时候,一直不死心的吴兰突然大喊道:“快看!华雄将军在那!!”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却看到离许褚数十步外的地方,华雄正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但是挣扎了半天却只觉得手脚无力,几次又跌倒下去。但是不管华雄能不能坐起来,众人看到他现在还未死,心中顿时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冲出数十名将士胆战心惊的在许褚的注视下,xiǎo心翼翼的将华雄拖回西凉军的军阵中。而许褚好像根本不想阻拦他们一样,根本动也未动的站在那儿。只是那些西凉军却没有看到,在他们走过去救走华雄的时候,许褚的嘴角正流淌着一丝血迹,而他紧握的拳头却是在因为他正在死死憋住已经涌道咽喉处的鲜血!

没错!身为超一流高手的虎痴许褚,被华雄打伤了!!

在刚刚jiāo手的一霎那间,许褚虽然使出自己的绝技‘虎魄斩’,但是华雄模仿关羽使出的那一式伪‘飞龙在天’却也是威力不俗。强强相向下华雄和许褚这两个人各自的全力一击爆发出了可怕的劲道!华雄身在半空中,可以说是完全不受力,直接就被两人兵器相jiāo时产生的作用力震飞到数十步外半天起不来。而坐在马背上的许褚,却和他胯下的坐骑一起完完全全的承受了这股反作用力。许褚的那匹曹cào增送的大宛马当场毙命,而许褚却也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若是许褚能将自己一口鲜血喷出去的话也许xiōng中闷气还会好过一些,但是那样的话不仅会影响那边数千曹军的士气,还会招来西凉军宵xiǎo们不轨的图谋。许褚虽然憨直却也不傻,此时全凭虎威余在震慑住那数万虎牢关守军,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华雄而移动身躯,所以只能直tǐngtǐng的杵在原地死死忍住咽喉处的那口喷至yù出的鲜血。

“咳,咳咳咳咳!呕!呼,呼呼~~听着,那个曹将如今身受内伤,一时半会不会冒着危险杀过来,你们快趁着其余曹军尚未赶来,速速冲出去,否则一旦再有曹军大将杀到,只怕真的无法再逃出升天了!咳咳!!”华雄­干­咳出几口淤血,十分虚弱的对王坤等人说道。

“华雄将军有令,不计代价冲出虎牢关!!”吴兰一声厉吼后,亲自拔出腰间利剑,杀向曹军那正在步步后退的防线。

“顶不住了!快向两旁散开!!”眼看着自己的这三千人组成的防线已经摇摇yù坠,曹梗只能只能带着这数千曹军撤向两旁,将通往洛阳方向的虎牢关西mén让给那些疯狂的虎牢关守军。

“冲出去!!别管那些曹军!”吴兰反身背起浑身虚弱无力的华雄,在众军士的掩护下一齐冲出虎牢关的西大mén,犹如cháo水一般涌向洛阳。

..

“华雄现在如何?曹军在得到虎牢关后又有什么动静?他们有对洛阳用兵吗?”吕布听完那名xiǎo校对虎牢关的一番描叙后,不但没有说什么怪罪华雄的话语,反而先是询问起华雄如今的伤势,然后才问起占据了虎牢关的曹军对洛阳有没有攻击的举动。虽然只是一个很xiǎo的细节,却让人知道在他吕布看来,华雄这个为他吕布卖命将军的安危,却比现在十分紧急的军情还要重要一些!

那名斥候xiǎo校有些紧张的说道:“华雄将军在回到洛阳后曾数次昏mí过去。还好主公的师尊还未离开洛阳,主公的师尊在给了华雄将军服下一枚丹yào后,华雄将军的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下来,现在正慢慢调理着身体,相信过段时间华雄将军就可以康复了。

而虎牢关方面的那些曹军最近还没有动静,田丰先生曾说过:那些曹军好像没有得到主公出师函谷关的消息,也不清楚如今洛阳的虚实,所以不敢在走漏了数万虎牢关守军后,还继续对洛阳贸然采取攻势。但是一旦曹军的细作探知了主公率军攻伐函谷关未归的话,只怕会有一些异动,所以田丰先生等人都让xiǎo人昼夜赶路,快马来让主公速速回洛阳商议军情。”

吕布听完斥候这般话语,心中对洛阳的局势已经有了个大概,班师已经是必然的了,但是这函谷关好不容易夺下来总不能就这样丢弃吧?可是高顺的陷阵营要带去攻取各个坚城,而张飞这xiǎo子不仅耐不住xìng子又常常贪杯饮酒jiāo给他显然又不太能让人放心,那到底由谁来守呢?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171请将不如激将好。

171请将不如jī将好。(-)

“大哥,洛阳可是重中之重,依俺看为防夜长梦多,­干­脆今夜就班师回洛阳吧!等俺们到了洛阳,再起洛阳倾城之兵,杀奔虎牢关,等破关之时俺一定要抓住那个李肃,将他头颅砍了拿来祭奠冷炎那xiǎo子!!”张飞是个急xìng子,听到虎牢关中的那个李肃的叛变,导致与自己平日里jiāo情很不错的冷炎,身死虎牢关之中。此时的张飞已经须发倒竖双目圆睁,好似那李肃要是现在就在身边,一定能把李肃生剥活吞一般!

吕布负手而立,双目紧闭却在暗暗为自己的大意和荒唐而后悔着:‘若是自己当日不把那李肃留在虎牢关的话,只怕冷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战死于那儿的吧?如果自己不因为心中对李肃这个人物的看不起而对李肃莫名的打压,只怕那个李肃也不会在虎牢关与曹cào里应外合献了虎牢关的城mén吧?

类似李肃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做过多少?在并州的时候,郝萌、成廉,魏续、宋宪这三个人都如历史轨迹计划那般,前来自己军中投效并一路从无名xiǎo卒用一场场战功升任到军中校尉!

但是自己在一次听部下反应而得知并州军中有这三个武艺不凡的青年将领后,第一反应就是将他们三人全部发配到边境之处,让他们一直守在那荒凉的边境并拒绝数次张辽等人想调动这三人的请求,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这三人离开那个边境xiǎo城。

但是他们这三人对自己的安排却是什么感受呢?自己有注重过这些人的感受吗?只因为他们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背叛,在这一世自己就一定要这般将他们死死打压吗?他们会不会像李肃一样,迫于自己的打压下提前叛变或是­干­脆辞去并州军的军职直接投奔别的诸侯?’

“难道是我真的错了吗?”吕布轻声喃喃道。

“大哥?大哥!!”张飞看着吕布好似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吕布在想什么,只好大声呼喊道。

“嗯?哦,翼德?”待吕布被张飞最后一声大喊后,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但是吕布脸上沮丧和mí茫的表情却一丝不漏的被张飞和高顺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没人料到那李肃会叛变,这件事根本不是大哥的错,再说虎牢关的城墙我曾仔细研究过,乃是修的东强西弱之局。等我们调动洛阳十余万大军兵发虎牢关之时,那曹cào区区数万之军安能抵挡我军兵锋之锐?”高顺轻声安慰道。

吕布知道这两位义弟误解了自己心中所想,但是牵扯到自己真是身份的秘密,吕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不说那些了,现在我会洛阳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但是这函谷关得来不易,而且这里可是关系到我军日后能不能安心东征北战的屏障,你们觉得由谁来负责镇守这函谷关何时?”吕布看向面前的张飞和高顺,相比起来吕布更想让张飞来暂时守一下函谷关,因为接下来攻取虎牢关可能要用到高顺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营,而张飞的铁浮屠在面对虎牢关,根本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张飞真的肯‘乖乖’的留在这个‘jī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函谷关过无聊的守城生活吗?

果然,张飞看到吕布和高顺的眼光看向自己,顿时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喊道:“别看俺,别看俺!好不容易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俺可还要去虎牢关为冷xiǎo子报仇,捅李肃那hún蛋几十个透明窟窿呢,你们休想让俺再蹲在这破地方!!”

高顺摇了摇头刚想自己将这份差事顶下来,却被身后的吕布拉了拉手臂。吕布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翼德休要误会,为兄本来就没打算让在此镇守。主要是因为你xìng情暴躁又喜欢贪杯饮酒,就拿这几日来说,我尚且在你身旁,你都敢偷偷藏下那李利的几十坛酒水,虽然每天饮的不多,但是我又岂能不知?

你若单独镇守此地,只怕函谷关不到几十日就会被西凉军袭取,所以就算你肯留下,我也不敢让你独守函谷关。你伯级兄长就不同了,他一生之中就算我大婚那日也是以水代酒趴在桌上装醉,再加上他麾下的陷阵营不仅攻城拔寨无人能挡,就是镇守关隘那也是天下第一!有伯级来守这函谷关,正是能让我放心啊。”

张飞不仅xìng情急躁更多的是爱争强好胜!一听吕布这般把自己与二哥比较,张飞的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俺燕人张翼德难道连一个xiǎoxiǎo的函谷关都守不住?难道就这般让兄长不放心?不行!这函谷关俺一定要守!必须要让兄长知道俺燕人张翼德不比二哥差!’

看到吕布准备将手中代表着函谷关守将的虎符jiāo给自己的二哥高顺,张飞突然大喝一声:“且住!这函谷关就jiāo给俺燕人张翼德了!”

吕布心中窃喜,明面上却做出一副犹豫之sè道:“翼德想守这函谷关?这镇守函谷关的差事可是无聊的紧,我又担心你贪杯误事,你还是随我一起回洛阳准备攻打虎牢关吧,这样即能随了你建功立业的心思,又能让我安心函谷关这边的安全,岂不是一举两得?”

高顺诧异的看了吕布一眼,但是随即就明白了吕布这是再更进一步的jī那张飞。于是连忙附和道:“大哥说的不错,翼德,你不是一直吵着这函谷关是‘jī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吗?如今正好随大哥回洛阳,也能让你心里舒坦些。”

张飞这下真的急躁起来:“大哥、二哥你们休要xiǎo视俺张飞,不久一个函谷关吗?俺敢立下军令状,若是函谷关在俺手中失了,俺就提头来见两位哥哥!如何?”

吕布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翼德只是什么话?我兄弟四人曾发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莫说你失陷了这区区一个函谷关,就算你丢了整个司州又如何?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力,这天下早晚是我们的!!”

“大哥!”张飞有些感动。

“咳咳,既然翼德坚持要守这函谷关,那为兄就将这函谷关统兵虎符jiāo予你手,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得擅自攻袭长安,就算长安的军士全部死绝了,只要派数百人就能占领长安,你就算看着长安易于其余人的手中,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准动一兵一卒前往长安!这一条你可做得到?”

吕布认真的看着张飞的双眼,因为张飞这好动的xìng子却是让吕布最头疼的地方。若是数年内李催、郭汜还有牛辅,因为长安的权利分配不均而自相残杀起来,就怕张飞禁不住yòuhuò率兵攻伐长安。若是失败了失陷函谷关还是xiǎo事,万一他胜利了并夺下长安城中满朝百官这个累赘,那让吕布怎生处理?

“哎,大哥放心,只要俺接受函谷关,没有大哥的军令,绝不向长安动一兵一卒!”张飞拍着xiōng脯朗声道。

“第二,自我走后再不许你饮一滴酒,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行!更不要搞什么‘最后一坛酒’的歪名堂,你麾下骑兵毕竟不擅长守城,我会留下典韦的五千‘陌刀军’来助你守城,并且让典韦亲自监督你。到时候若让我听到你再偷偷饮酒而误了军事,你这函谷关守将也就当到头了。如何?”

典韦的‘陌刀军’是吕布在洛阳‘灵帝宝库’中得到大批jīng铁后,专mén效仿唐朝的陌刀手而打造的一支jīng锐步军。其用意就是为了日后大举推广陌刀打下基础,来为日后对抗塞外五胡做准备。

“这.唉!!好吧!待会俺就回房,将那剩下的十余坛美酒尽数砸,不,是喝光。嘿嘿,大哥这不是还没走么,俺现在把它们全部喝光,这函谷关之中日后也买不到酒水,大哥也不用担心俺贪杯误事了。典韦那黄脸厮向来只是遵从大哥一个人的命令,大哥也不用担心他会为俺隐瞒。只要大哥听到典韦说俺在大哥走后喝过酒,只要一封书信过来,这函谷关守将的虎符俺就当即jiāo出手!”张飞本来想说将那些房中sī藏的酒水尽数砸掉,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不舍得了。

吕布倒不在乎他今夜喝多少就,反正这虎牢关已经失了,洛阳城中尚有数万并州军和十余万西凉降兵,料那曹cào也不敢在占了大便宜以后再进攻洛阳,这时候曹cào应该开始忙着将断了虎牢关归路的东路军赶出兖州吧,所以吕布就算要班师也不急于一时。

“以上两条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完成那前两条,第三条却是好办的紧:你在我走后,需谨慎防范长安西凉军的动向,这次曹cào攻占了虎牢关,我怕长安那边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会对函谷关有所行动,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尽力了没有犯上面那两条约定,就算函谷关真的被长安那边强攻下来,我也不会怪罪于你。”吕布笑呵呵的拍了拍张飞的臂膀说道。

172人欲破危局须徐州。

172人yù破危局须徐州。(-)

“只要你不攻长安,不饮酒误事,那就算是你尽力了。到时候就算真的失陷了函谷关,为兄也绝对不会怪罪你!”吕布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张飞有些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搞到现在自己的大哥对自己的要求却只是这么低,而且好像自己丢了函谷关才是正常一样。这倒是jī起了张飞那份真强好胜的心思:“大哥放心!俺张飞从今天起,就算睡觉也睁着眼睛睡,这函谷关绝对万无一失!!”

额,这张飞睁着眼睛睡觉的‘坏习惯’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培养起来的,这倒是让吕布有点‘汗颜’。

既然商定好让张飞带着五千余名铁浮屠和典韦五千多名jīng锐步军‘陌刀军’负责守卫函谷关,吕布就开始带着其余的并州军士打点行装,准备在次日晚间趁着天气凉快从大道兼程赶往洛阳。

“哈哈哈哈,畅快!畅快啊!!奉孝你知道,虎牢关多下来之后我曹cào最欣喜的是什么吗?”曹cào刚从外面回来,就大声向郭嘉笑问道。这次奇袭函谷关是郭嘉出的主意,而且戏志才的病情已经加重,所以随曹cào一起行军的军师就是郭嘉了。

“莫非是因为那关中军械库之中的数万jīng良兵器才让主公如此高兴?”军械库的大火只是烧在通道之中,在那军械库中的数千并州军全部冲出来之后,曹仁就没有再下令加添柴火,所以那数千并州军再被曹仁全军覆没后,军械库之中的大量jīng良的刀枪剑戟,全部都落入曹cào的手中。

“呵呵呵没猜对,奉孝在猜猜看?”曹cào一脸得意的笑道。

郭嘉仔细想了想后方才恍然道:“难道主公是得了那数万西凉军留下的西凉军马?”郭嘉自己仔细想想,昨夜得李肃之助得以偷袭虎牢关,许多军事连军械都没有得到,而那些被存放在虎牢关之中的数万西凉军战马应当也没有被带走吧。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奉孝啊!不错,曹某最欣喜的正是这数万匹西凉军战马!哼哼,那吕布和董卓之所以能称霸群雄,除了他们兵多将广之外,他们手下的并州铁骑和西凉铁骑才是真正的原因!骑兵,呵呵,我曹cào也要有大规模骑兵了!哈哈哈哈.”曹cào一想到自己也能有梦寐以求的大股骑兵部队,心中的jī动已经是难以掩饰。

曹cào在那肆意大笑,而郭嘉却是皱了皱眉头:“主公,你有没有想过,这数万骑兵每日人吃马嚼需要多少粮草?主公不会忘了今年我们兖州刚刚闹过蝗灾吧?而且最近我们还刚刚扩充了十余万青州兵,数万骑兵我们兖州能养得起吗?”

“额,这.”曹cào只顾着想着自己如何组建数万由西凉战马组成的jīng锐骑兵,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还没建立起来的‘jīng锐骑兵’,每天需要多少的粮草来供他们人吃马嚼,而自己的兖州现在又还剩下多少军粮。

“主公,骑兵可以建,但是我们的军粮支持整个大军的消耗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了。今年蝗灾横行,一个月后的秋粮只怕所甚无几。到时候不仅我军要面临绝粮之危,兖州无数百姓在这个冬天不知要因饥寒jiāo迫死多少人。主公可有什么解决这个危局的办法?”郭嘉轻声问道。

曹cào沉思片刻,双眼闪过一丝厉sè道:“解决这个危局只有一个办法!”

郭嘉其实心中早有对策,但是却还是问道:“计将安出?”

“打下陶恭祖的徐州,夺了他的基业去,用徐州的军粮来救济兖州的百姓和我军的将士!!”曹cào冷声低喝道。

郭嘉微微一笑,躬身道:“主公所言正是属下所想,我军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徐州的粮草!徐州是中原要地治下地广民富,黄巾之luàn时徐州亦是少有几个没有遭受黄巾军袭扰的州郡之一,而偏偏徐州州刺史陶谦陶恭祖乃守成之主,如今听闻他已经身怀重病至今已经数月不能处理政事,徐州的军政要务全凭徐州的武将之首曹豹和文臣之首陈珪陈汉瑜接手。

整个徐州兵马只有不到五万之众,偏偏徐州既没有能征善战之辈有没有什么关隘为屏障,主公如今得了虎牢关和数万西凉战马,即可凭借虎牢关阻挡吕布东进之路,有可借这数万战马组成骑兵驱赶兖州境内那批并州骑兵。等安排好虎牢关守备事宜并驱赶或围剿掉兖州境内的并州骑兵后,主公只要随便寻个借口,就可从兖州起十万jīng兵攻伐徐州。嘉可断言,徐州数郡之地只需旬月便可收入我军囊中!等拿下徐州,主公真正有了一统天下的资本,主公xiōng中的宏图霸业便指日可待了!!”

“哈哈哈哈,奉先真乃吾之子房也,得奉孝之助,真乃曹cào之幸也!”曹cào抚着郭嘉的背脊,仰天大笑。

“主公谬赞了。”郭嘉有些jī动的说道。

“报!主公,南阳袁术发来的檄文,请主公过目。”正当郭嘉和曹cào一片君臣融洽之时,帐外一名曹军斥候突然大声喝道。

曹cào和郭嘉都是才智机敏之人,一听这檄文是南阳袁术发来的,凭着在前次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战役中袁术的表现来看,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些袁术可能­干­到的事情,顿时脸sè齐刷刷的变了颜sè。

yù知袁术檄文上说了些什么东东,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3淮南袁术令人奇。(第一更送上)

第一更送上)

“糟糕!这袁公路一向贪财好sè,见xiǎo利而忘大义。(-)比他刚刚袁本初还要不堪,若是吕布先是用骑兵打疼了袁术,再用大笔金银钱财许诺互不相攻的承诺,甚至于袁术结成攻守互助的盟友,那我们兖州的处境就要糟糕了!!”郭嘉一扫自己一贯的làngdàng姿态,面sè有些严肃的向曹cào低喝道。

曹cào曾与袁绍是至jiāo好友,袁绍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袁术的秉xìng,曹cào是最清楚的了,一听郭嘉这番话,曹cào顿时脸sè铁青道:“若是吕布真的如奉孝所言,先以强兵攻伐袁术,再以大笔的金银钱财相yòuhuò,袁术这个蠢货停止对吕布南路的攻击也未必不是不可能!

最可怕的就是吕布现在还掌握着那个新帝和洛阳朝廷,若是吕布在更进一步,封袁术什么高官厚爵,只怕这个猜测就真的变成铁定的事实了!因为袁术在袁氏家族中一直被他那同父异母的兄长所压制着,若是能得到一个超越自己兄长的机会,我敢保证袁术这个废物绝对不会考虑其他方面,只怕会立刻欢天喜地的与吕布结为攻守互助的盟友!

那样的话吕布就又能从南方腾出大批军士,我们的虎牢关就成了jī肋之地了:进不能取洛阳,却要承受吕布的报复xìng进攻。退则更被动,吕布自出道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我们在虎牢关杀了他近万人的军士,并夺取了数万西凉战马,这个仇只怕会引的吕布第一个来兖州与我们死拼啊!这可如何是好!!”

郭嘉轻叹一声道:“这些事都是无可奈何的,我们还是想着怎么面对吕布从南路chōu调回了的大军吧。”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接过那军士手上捧着的檄文,随意的看了看后,郭嘉却好似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双眼瞪的滚圆眼中破坏了他làng子郭嘉的形象。

曹cào本来也在那里哀声叹气,刚计划着准备用兵徐州,夺下那个富裕的地方来做自己的霸业之资。但是却立刻就接到了南阳袁术的消息,这真让他感到万分沮丧。但是在看到郭嘉打开檄文后那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sè,曹cào不禁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袁术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背弃了盟约去与吕布结为盟友?’

“奉孝到底檄文上写了些什么为何你lù出那般神sè?莫非,莫非吕布没有如我们猜想的那样,从初金银珠宝骗取袁术没有与他结盟?”曹cào有些迟疑的问道。

郭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后,朝曹cào摇了摇头道:“正好相反,我们刚刚猜想吕布可能用出的计谋,吕布一分不少的用了。吕布在派他的义弟张辽张文远率部南征袁术,袁术与那张辽在南阳郡中jiāo手数次,皆是被那张辽以少胜多全部击败!袁术在损兵折将之时,吕布令人送去书信,说只要他肯投效朝廷,撤回驻扎在南阳边境的十余万大军,吕布就愿意表奏天子,赐其三公之位并册封扬州刺史之职,还要赏赐给他一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

“什么!!这么多的手笔?这吕布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气魄果然不凡。哎,吕布肯下这么大的代价来贿赂袁术,我曹cào却是佩服啊!时也运也,看来我曹cào的xiōng中霸业当真是难成了。”曹cào最后一丝希望也被郭嘉的话语所打破,顿时lù出一副如丧考批的表情。

“但是”郭嘉来了一个大喘气。

“嗯?!但是什么?哎呀,我说奉孝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快说但是什么?”曹cào不愧是有luàn世jiān雄的潜质,那变脸的速度让郭嘉叹为观止。

“嘿嘿,但是袁术却拒绝了吕布的这次的拉拢和示好,并发布了这份檄文昭告天下,说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袁术不是见利忘义之辈,说过要和他兄长一起讨伐不臣,就算受到什么yòuhuò也绝不动摇!哈哈哈哈哈,这袁公路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郭嘉又再次恢复他làng子本sè,嬉皮笑脸的将手中的檄文jiāo给曹cào观看。

曹cào一脸不信的将檄文翻开细细观看,看完一遍后双目赤红的又从头再看了一遍!最后在反复看了五六遍后,方才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快哉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曹某自认为也算有点识人的本领,却没料到在袁术袁公路的这个人身上,我曹cào倒是看错了他!哈哈哈,但是这却是天大的喜事!嘿嘿,大喜事!!”

郭嘉在一旁笑看曹cào的失态,因为就算是他这个‘làng子’,在刚刚的一段时间中也有过罕见的失态,更何况是曹cào这个经历了几次三番忽悲忽喜又再次大悲大喜的人呢?若不是曹cào心态还算坚毅,换一个人来只怕立刻得chōu过去~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将时光倒退一下。

.名为时光的.

“可恶的吕布,可恶的骑兵!!”袁术狠狠的将手中的酒盏摔在自己书房的角落里,听着酒盏叮叮当当的翻滚声,袁术独自一人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已经是袁术第三次败给张辽的并州铁骑了,张辽自从来到南阳后,几次三番的‘挑逗’袁术,让袁术舍弃那高大的城墙率军出城与自己野战。

袁术的兵多粮广又占据着南阳宛城这座汉代的‘锻造之都’,手下的兵器都是众诸侯之中的上游水准。但是袁术最大的一个弱点就是没有大规模骑兵,这也是因为‘南方无好马’的通病了。袁术每次都想仗着自己兵力优势来与张辽决战,但是张辽一旦将袁术yòu出城池,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用‘骑shè’之法来一点一点的蚕食袁术的步兵!

袁术每次对于在自己阵列百余步外高速奔驰的并州铁骑,那都是看得见吃不着,空有绝对的兵力优势却只能悲惨的沦为箭靶。在第一次会战袁术损失了近万人马却没有mō到张辽并州铁骑半根毫máo之后,袁术想起了当年十八路诸侯汇集在陈留曾商讨过如何对付骑兵的办法,那就是用强弩!

袁术的宛城也有不少的强弩,但是可惜的是袁术空有利器却没有像麴义这般能运用好弩箭的良将。在袁术第二次会战时袁术使大将纪灵与军中暗藏连环劲弩三千张,准备趁张辽没有防备之时来一记狠的!

但是张辽的随军军师——陈宫,那可不是善与之辈。看到前一日才吃了一场败仗的袁术,今日却有十分痛快的跑了出来,若说没有什么算计那是绝对不可能。于是陈宫便让张辽率军远远的吸引住袁术的主力,将两军jiāo战的战场往城外拖的更远一点,而他自己绝带着十余名并州铁骑远远观看袁术的大军虚实如何。

结果纪灵果然不是善于用弩箭的良将,在军阵步步紧bī张辽的骑兵时,他竟然让弩兵继续保持着整齐的弩阵阵型,却不知道变通之道。结果那三千多弩兵组成的整齐的阵势,相比起一旁渐渐húnluàn的刀盾兵和长枪兵,顿时让人绝对格外的显眼。陈宫寻了一处隐蔽的xiǎo山坡细细一看,乖乖,三千多jīng致的强弩在那里晃悠着,差点没让陈宫叫出声来。

既然知晓了袁术军阵弩兵的存在,这第二场会战自然就匆匆结束。袁术只感到自己仿佛死死蓄力的致命一拳,‘扑通’一下打到了空气中,那股难受劲让袁术暴跳如雷。

次日张辽却又再次前来‘挑逗’袁术,待袁术出城后张辽先是趁着袁术军阵没有整列好,痛快的骑shè三轮。还没等袁术想用弩阵来还击的时候,张辽的骑兵已经慢慢向北方退去。

“追上去!这次一定要消灭这股骑兵!!”袁术下达了让他后悔数日的军令。

在袁术的大军渐渐与依旧排列着整齐军阵的弩兵拉开一段距离后,突然从一处山坡上杀下万余人的骑兵,领头的竟然正是应该在前方引yòu袁术的张辽!!那纪灵和他手下的数千弩兵手忙脚luàn之下被张辽的骑兵一顿砍杀,等袁术回兵来救的时候,张辽留下的只是只剩二百余个哭爹喊娘东倒西歪的弩兵在那里。

正当袁术心中万分窝火之时,突然书房外的一声呐喊传到袁术的耳朵里:“主公,外面有一名壮士前来求见。”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4只为报仇坏良谋。(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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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外面有一人前来求见。据他说,若是主公想击败南阳数万骑兵并且要夺取洛阳,那他愿意为主公出谋划策!”一名袁术的shì卫统领,站在袁术书房外十余步外朗声禀报道。

袁术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欣喜若狂的道:“能有破那并州骑兵的计策?还能攻占洛阳??快!快把那个人起来!不,待我亲自前去请那人!”

李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太守府,心中感慨万千的同时,对吕布的恨意更是加深啦几分:“吕布!你勾结黄巾军害了秦太守xìng命,我李正方与你誓不两立!!”

正暗自咬牙的时候,太守府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哪位贤才有破敌之策啊?快请府上看座,袁某愿洗耳恭听!”袁术怎么说也是袁氏培养出来的,寻常一些收买人心的xiǎo伎俩却也是用的不比他哥哥袁绍差。

“南阳李严见过袁大人。”李严恭恭敬敬的向袁术行了一礼。

袁术赶忙上前扶起李严,仔细打量一番看到李严仪表堂堂好一副威严之像,顿时心中大喜过望,(还是以貌取人啊)上前拉起李严的衣袖就往自己的太守府里走去。

宾主分坐之后,袁术当先开口问道:“这李壮士曾在府外说有破南阳境内那数万并州铁骑之策,现在可否说来听听?”

李严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说道:“袁大人,南阳境内的这数万骑兵要全部歼灭基本无望,但是要将他们赶出南阳则并不困难,只是不知道袁大人在赶走这批骑兵之后有什么打算?”

“赶走这些骑兵之后的打算?自然是与兖州曹cào那个黑矮子,还有河北我那兄长,三路并出攻取洛阳了。”袁术听到李严好似成竹在xiōng,并事先严明能将那批骑兵赶出南阳,心中顿时安心不少,也顺着李严的询问说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李严双手放在膝盖上,突然严肃的问道:“若是吕布此时送上高官厚爵与大笔金银珠宝来换取袁大人的一份攻守互助的盟约,袁大人还会继续跟随兖州曹cào、冀州袁绍这两路诸侯一起,攻伐洛阳并州军吗?”

“你说什么?!吕布会送给我高官厚爵和金银珠宝,却只是想换取和我袁术的一份攻守互助盟约?这怎么可能?他吕布现在还派数万骑兵在我南阳境内肆意游dàng,烧了我多少补给军营,夺了我南阳郡中多少军械钱粮?怎么会在这时候与我结盟?”袁术一脸不信的高声喝道。

李严仍旧微笑道:“自董卓死后,吕布确实称得上是天下第一诸侯,但是让他面对河北袁本初大人、兖州曹孟德大人、还有这里坐拥南阳并新得淮南之地的袁公路大人,甚至连长安的李催、郭汜,这四方同时攻伐他吕布,就算吕布真的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单凭并州和司州这两个州郡的人力来抵挡。

而吕布唯一能做的就是分化这个对他十分不利的联军,但是长安西凉军方面与他吕布有不共戴天之仇,河北袁本初大人又是这次讨伐吕布的发起者,这般算起来,也就只有兖州曹孟德和南阳的袁公路大人可以做他吕布的盟友了。但是曹孟德又是地处中原是吕布不得不除的一个隐患,相比较而言袁公路大人的地盘地处南方,暂时与他吕布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与袁公路大人结为盟友却是最符合他吕布的利益。

而怎样才能让袁公路大人甘心接受这个盟约呢?从现在来看,河北和兖州的几路骑兵大多都是避免与当地的主力军作战,偏偏南阳这一路的并州骑兵却几次三番的来找公路大人邀战,以此看来吕布就是打算先让公路大人见识一下并州军的实力,在意高官厚爵和金银珠宝为yòuhuò,刚柔并济之下袁公路大人难道还会拒绝与吕布的结盟么?”

袁术砸吧砸吧嘴,仔细想了想,若是吕布真的在此时送来那个洛阳朝廷任命的高官厚爵,再许诺结盟之后送来一批数量大到能让他动心的金银珠宝,只怕他还真的拒绝不了与吕布结为盟友的yòuhuò。

“这般说来,我与吕布岂不是各得所需?咦,难道你就是吕布派来的说客?怪不得你说赶走那些并州骑兵并不难,只要我与那吕布结为盟友的话,你只要一纸书信就可以让那些并州铁骑立刻离开南阳了吧?”袁术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说完竟然还有些洋洋自得。

李严有些哭笑不得的用手róu了róu两边的太阳xùe,他早就知道袁术不是明主,但是为了让吕布的并州军死于这次围攻,他是不得已才提前结束游学生涯,回到南阳拜见这个袁术。结果说了半天,这个袁术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吕布的说客,这简直是奇蠢无比荒谬至极啊!

李严他真不明白像这种废物到底是怎么占据了淮南那么大的一片富饶之地,看来解释只有一个了:最大的原因就是袁术背后的袁氏!如果不是这个在南方有十分可怕影响力的袁氏动的手,单单是靠袁术自己手上的那点力量的话,只怕没有一两年淮南绝不会这么快就归于袁术麾下。

“非也,李某与吕布有血海深仇,此次前来特地是来相救袁大人的!”李严起身拱手道。

“救我?吕布不是想要和我结为同盟吗?除了吕布天下还有谁会攻打我袁术?难道是荆州的刘表??”袁术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李严实在是忍不住了,板着个脸低喝道:“难道袁大人还真的相信吕布与袁大人的结盟是好意吗?不知道袁大人可知晓数百年前的秦朝是如何覆灭关东六国的?不就是远jiāo近攻吗!

袁大人如今的地盘是在南方,在吕布还没有打下长安、打下河北、打下中原的兖州、徐州、豫州这些富饶之地前,他根本没有必要来南方惹是非。但是,当他一统青、冀、并、司、徐、雍、兖数个州郡之时,难道袁大人指望只凭手中一纸盟约,就能熄灭吕布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

yù知后事如后,且看下回分解~~~~

175吕奉先气冲斗牛。(稍候就有二更)

175吕奉先气冲斗牛。(-)(稍候就有二更)

“难道等吕布击败袁绍、曹cào、李催、郭汜等北方和中原的各路诸侯后,袁大人凭借一纸盟约就可以熄灭吕布征讨南方的野心吗?袁大人就真的相信那吕布不会毁约么?”李严说到最后,已经面红耳赤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对袁术的愚蠢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致。

袁术诧异的看向李严一眼,片刻之后脸sèyīn沉的问道:“照李壮士认为,我袁术应该拒绝吕布的联盟请求?那样一来我又有什么好处?不仅那些唾手可得的官职和金银珠宝得不到,反而因为拒绝吕布的示好而驳了吕布的面子,我南阳就算能将吕布的骑兵赶走一时,今后岂不是还是会陷入与吕布的长期jiāo战中?现在我倒不怀疑你是吕布的说客了,我看你要不然就是曹cào的说客,要么就是我那兄长袁绍的说客吧!哼!!”

李严这下怒极反笑:“袁大人为何一直认为在下就是别人的说客?又怎知道不与吕布结盟就没有好处?不知道洛阳算不算够得上份的好处??”

“洛阳?!洛阳可是在吕布手上,你难道能有取洛阳之计?”袁术这些真的吃了一惊,洛阳!洛阳里面可是有着无数的金钱、有着代表着顶级权势的皇室!只要能拿下洛阳,权势和金钱就将应有尽有!!

李严缓缓说道:“吕布势力起的太快,吞下的东西太多,偏偏又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掉,惹来四方强敌的窥视正是他自取灭亡之道。若是袁公路大人与吕布结为盟友,吕布就能缓过一口气来,并从南方再调取数万jīng兵来应付其余三路诸侯,若是真让他tǐng过这一遭,吕布凭借击败袁本初组织的这起围剿得到的名声和洛阳城中的无数金钱,再扩军二十万甚至三十万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吕布或是先取河北冀州、幽州之地,或是出虎牢关(当时李严还不知道虎牢关已经失陷)杀奔中原,夺取兖州、徐州、豫州之地,其后在攻取长安和西凉,最后等他一统北方之后,袁大人的淮南就是他下一个目标。

但是,一旦袁大人忍住这次吕布使出的yòuhuò,吕布就必须在南方留下不下于七八万的jīng锐兵马来防范袁大人。到时候我料想河北袁绍必然将率先突破并州防线,而兖州则因为今年刚刚闹过的蝗灾,所以不管曹cào能不能突破虎牢关都将面临五粮的危局,我料想他曹孟德旬月之后救得只能去徐州或是豫州来一解粮草之忧,如此一来吕布的注意力就必然要放在北方和西方。

此时就是袁大人的机会到了,只要袁大人倾巢而出,区区一个武关安能抵挡袁大人麾下数十万兵士?等吕布反应过来的时候,袁大人已经带着数十万jīng锐之士兵临洛阳城下,到时候就算吕布从虎牢关chōu调一批军士回援洛阳,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吕布大批军士分布在函谷关一线和并州地界,袁大人至少有半月的时间来攻伐洛阳!只要赶在李催、郭汜以及河北袁本初大人的兵马到来之前攻下洛阳,袁大人就能取代吕布成为这天下的第一诸侯!到时候凭借大人身后袁氏的影响力,就算是大人的兄长袁本初也不得不臣服于大人的麾下!!”

“呼哧!呼哧!!好!!!!说得好!!哈哈哈哈,我意已决!就算吕布将他身上的骠骑大将军一职送给我,就算他将洛阳的金银财宝分一半给我,我也绝对不与他结为盟友!不取洛阳我袁术誓不收兵!!!!”袁术仰天大呼。

李严轻蔑的瞥了袁术一眼,低声冷笑道:“若是洛阳真能入了你这废物之手,不出旬月之间,洛阳救得易于他人之手。哼哼,但是只要能消灭吕布的并州军,洛阳到底归于谁手,与我李严又有何­干­?呵呵呵呵.”

是夜,宛城太守府上灯火通明,欢庆的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散去,而李严就暂时居住于袁术的府中,据他说他是想亲眼看到吕布的灭亡然后再去云游天下。

重回原时光的.

洛阳。

刚刚从函谷关班师回到洛阳没多久,却在收到派往南阳的使者送回来的那封来自袁术的檄文后,吕布浑身杀气四溢身前一张新做的案几被吕布一掌给拍成两段!这还不解气,吕布又从身后的墙壁上chōu出自己那把由赤霄剑为原料,又加入了大量珍贵材料打造出来的佩剑——金晨剑,将断为两段的案几斩为碎片方!!

“啊!!!”吕布一声厉啸足以体现他现在郁闷之极的心情!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吕布的厉啸声,在吕布骠骑大将军府不远处工作的鲁肃、田丰、荀彧等人全部来到吕布的议事厅中,看着吕布状若疯癫的样子和那碎成一地木块的案几,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吕布在战场上素来是冷面杀神,而在战场外则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就算是丢了虎牢关吕布回洛阳后也没有太过失态,众人还从没看见过吕布像今日这般怒气冲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一向沉着稳重的吕布会变成这个样子?

yù知吕布会做出什么回击,且看下回分解~~~

176心腹大患李方正。(嘿嘿,打饭去喽~)

176心腹大患李方正。(-)(嘿嘿,打饭去喽~)

“可恶的李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吕布双目赤红的怒吼道。

吕布骠骑大将军府中处理公文的鲁肃、田丰、荀彧、荀攸等几位谋士,在听到吕布的怒吼后,连忙放下手中的公文和事物,快步赶了过来。

“主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那碎成木块堆的案几,还有吕布现在那杀气四溢的样子,只有资格最老的田丰敢上前询问,而对吕布的脾xìng还没有尽数了解的鲁肃、荀彧等人都默默的站在远处等着吕布的解答。

“唉,大家换个地方说话吧,去我书房详谈。”吕布随手丢下手中的金晨剑,轻叹一声,背负双手率先走向书房。

吕布待众人全部坐下后,将袁术的那份檄文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这还是那个袁术袁公路吗?三公之位啊,那可是他们袁家最大的荣耀啊!只要能得到三公之位,袁氏那可就是五世三公啊!这袁术,怎么可能拒绝这个yòuhuò?他身后的袁氏又如何能抵挡这个yòuhuò呢?”田丰看着手中的檄文,不可置信的喝道。

用三公之位来做这次拉拢袁术的筹码,却是田丰提出来的。这大多因为洛阳官制已经开始实行三省六部制,旧时的那些三公九卿啊什么的,已经只是名存实亡的东西了。用这些没用的东西来拉拢袁术,却可以将结盟的可能xìng大大加大,所以当田丰看到手中的檄文时,他才会如此的失态。

鲁肃听到田丰的只言片语,顿时面sè一白,看到田丰失喃喃自语的丢下手中的檄文,鲁肃连忙从地上捡起檄文细细观看。

“嘶~~”鲁肃倒chōu一口凉气!

“主公可知是何人为袁术出谋划策?”鲁肃可是从淮南过来的,袁术是什么人他又怎会不知道?所以鲁肃第一句话就是问吕布,究竟是谁在幕后为袁术出谋划策。

“‘锦衣营’已经查明为袁术出谋划策的人是李严!南阳李严。没想到子敬一番良谋却坏在他的手上!哎.”吕布恨恨的叹息道。

“李严?某非是李方正?属下当年在颍川学院之时,那李严曾来颍川学院中拜访过我的叔父,据事后我叔父谈起这个李严,都说他是当今世上少有的奇才!而且据说他手上还有一套不俗的家传武艺,也不知道他李严的祖上究竟是何人。”荀彧回想起当年自己的叔父荀爽曾对自己说过,真要论起来这个李严的才华甚至不下于自己,这句话让荀彧一直记在心中没有忘却。

吕布深吸一口气,对于李严的了解他自认为比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少为郡职吏,以才­干­称,早年任职于荆州牧刘表麾下。

曹cào南征荆州时,李严当时担任秭归县令,于是流亡入蜀,投入益州牧刘璋麾下,被任命为成都县令,因为是能于政事而颇有名声。建安十八年,刘备在涪城击败了刘璋派来阻击的军队,顺势进军绵竹关,刘璋临时任命李严为护军,与参军负责于绵竹抵抗刘备。

不料李严却在阵前倒戈,率众投降,被刘备拜为裨将军。刘备攻取益州后,李严被任命为犍为太守、兴业将军。此前,益州法纪松弛,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刘备于是命军师将军诸葛亮、蜀郡太守法正、昭文将军伊籍、左将军西曹掾刘巴与李严五人一起制定《蜀科》,后来成为了蜀汉的法律体系的基础。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刘备率大军在汉中jiāo战正酣,蜀中盗贼马秦、高胜等在郪聚众数万造反,攻占资中县。当时蜀中大部分兵力民力都前往支援汉中前线,李严无法调集别处的军队,于是只率领着犍为郡五千士卒讨伐反叛,成功地消灭了叛军。不久后,越巂郡夷帅高定率军围攻新道县,李严前往解围,高定被击败后逃走。刘备于是加封李严为辅汉将军,领郡如故。

章武二年222年,先主刘备召李严到永安宫,拜其为尚书令,辅助丞相诸葛亮处理国政。

章武三年223年,刘备驾崩前命李严与诸葛亮一起受遗诏辅佐少主,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地位仅次于诸葛亮。

建兴元年223年李严受封为都乡侯,假节,加光禄勋。此前,南中大姓雍闿在益州郡作luàn,李严写了六张纸的书信给雍闿,向他晓以利害,但雍闿不听,依旧煽动南中叛luàn,后诸葛亮只得率军平定南中。

建兴四年226年,李严转为前将军。由于诸葛亮率军进驻从汉中,李严被委以管理后方事务,于是移屯江州,留下护军陈到驻永安,江州、永安等地军政皆归属李严负责。

当时李严写信给先前叛将、曹魏新城太守孟达,劝其反戈一击,回归蜀汉,信中说:“吾与孔明俱受寄讬,忧深责重,思得良伴。”诸葛亮后来也写信个孟达,信中曾言道:“部分如流,趋舍罔滞,正方xìng也。”

可见李严的才能当时还是很被诸葛亮看重的。但李严xìng情孤傲,难以与人相处,在任犍为太守期间曾因迁移郡治官邸一事与持反对态度的郡功曹杨洪争执,杨洪一气之下主动辞职引退。都督江州后,又与属下牙mén将王冲发生摩擦,王冲自知为李严所疾恨,惧怕因此被诬陷罪名而叛逃降魏。李严自视甚高,护军辅匡等年龄与地位与李严差不多,但李严却不愿主动与他们来往。

最后李严因为耽搁了大军的粮草,从而影响到了诸葛亮的第四次北伐,诸葛亮一怒之下将李严贬为庶民!而当诸葛亮死讯传回蜀国后李严有感于诸葛亮的继任者可能无法重新恢复自己的职位运用自己的才能,最后只能在病榻上郁郁而终。

这种文武双全的人物,却投效在袁术手下。而且据被派到袁术身边负责打探袁术机密消息的‘锦衣营’卫士来报,这个李严好像还与吕布自己有着深仇大恨,显然向将他招揽过来那是别指望了。想到这里,吕布双眼微微眯起,一股杀气慢慢散发出来。

“主公,如今我军虎牢关失陷于曹cào之手,与曹cào结盟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袁绍又是此次讨伐联盟的发起者,此一路又无可奈何。长安方面被我军夺了函谷关,就算暂时不回击,等我军与其余几路诸侯战做一团时,我根本无法相惜李催、郭汜他们会不想夺取函谷关以图进取洛阳分一杯羹。此三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拉拢结盟的,而如今袁术这一路却有闹出这檄文来,我军若不早做应变之策,只怕四面围攻之局不日便成啊!”鲁肃mō着自己的短须,面sè十分忧虑的说道。

田丰皱了皱眉头道:“曹cào的兖州今年糟了蝗灾,据那些从兖州逃到司州的农人说,许多良田被那些蝗虫啃的寸草不生,许多实在饿不住的流民­干­错将一些蝗虫死尸抓来吞了,倒是让许多奄奄一息的流民获得一线生机。这样看来曹cào的兖州不仅损失大量的人口,今年的收成只怕会十不存一!

再加上曹cào今年还招揽了数十万青州黄巾军,从其中择取jīng锐组成十余万‘青州军’。他的粮草绝对不可能撑到今年冬天。只要我们坚守住壶关、武关还有函谷关,单凭曹cào一路是绝对不敢出虎牢关的。而我们只要拖到今年冬天,兖州曹cào这一路必然就会因为缺粮而不得不退回兖州,到时候补给虎牢关将重回我军手中,甚至兖州也能趁势而下!”

荀彧摇了摇头道:“若是南阳袁术不肯与我们结盟,武关必然要遭到他南阳大军的进犯!南路军之所以能暂时拖住袁术的大军,那是因为袁术的兵粮调度还没有准备好而已,一旦袁术从淮南调来了足够他大军出征的粮草,面对袁术的正面出击,单凭数万骑兵时不可能拦得住袁术的。

而袁术麾下所部虽然大多是乌合之众,奈何袁术根基在南方,得到了袁氏宗族的全力支持,手下的那些兵士只怕不少于二十余万!而南方除了荆州刘表能与袁术相抗衡外,其余诸侯无人能抵袁术。所以就算他留下数万人守卫城池,也至少能调取二十万大军来攻伐武关!

武关虽然易守难攻,但是自从灵帝掌控朝政以来,对于武关每年例行的修筑钱款就全部停止了。武关年久失修,现在又怎么能挡得住袁术的二十万大军数个月?”

吕布抬起右手,止住田丰等人的商讨:“说到底还是要解决袁术这一路,若是不能与袁术结为盟友,袁术的南阳大军必然将打luàn我军的部署和计划。而袁术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之所以能拒绝我军的结盟请求,无非就是那个李严对袁术说了一些更让他动心的东西。仔细想想,除了洛阳城和城中的皇上以外,这李严还能用什么东西抵得过我们许诺的三公之位?

哼!要想与袁术结盟,无非就是要用比洛阳城更大的代价来作jiāo换罢了。而在此之前,我们有一个心腹大患必须先除去!”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7黑手探向徐州境。

177黑手探向徐州境。(-)

“袁术这一路,还是要按照原本的计划与其结为盟友,否则就算这次我军勉强逃过了这次危机,可是有袁术这个南方的大敌时刻威胁这我军腹地,我军又如何能安心的征讨中原和河北各个州郡?又如何能安心的与曹cào、袁绍这些诸侯生死博弈?”吕布冷冷的低喝道。

“可是主公,袁术已经用檄文回绝了我军与其结盟的请求,按理说与袁术应该绝对不会自己驳自己的脸面,冒着被天下人的耻笑与我军结为盟友吗?”荀彧无法想象袁术这一方诸侯,会在天下人的耻笑下,翻悔自己的承诺,与洛阳的并州军结为盟友。

吕布双目缓缓闭起:“这luàn世所谓的盟约又有什么约束力吗?只要能与袁术达成共识,那份盟约是否公之于众根本无关紧要。而袁术是什么人?贪得无厌奢侈荒yín,见xiǎo利而忘大义的冢中枯骨耳,之所以能拒绝我军许诺的三公之位,无非就是李严给他说了一些更大的yòuhuò,而让袁术宁愿舍弃三公之位来与我并州军jiāo恶!”

说道这里,吕布有些愤慨的握紧双拳,数息后方才按捺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什么东西大的过三公之位?无非李严就是用我们脚下的洛阳城来糊nòng袁术。只要我们能用袁术更喜欢的东西做条件,结盟之事易如反掌!

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必须除去!否则有他在,就算与袁术结为盟友,只怕他也能将这个不堪一击的盟约绞碎!元皓,我给你一道兵符,你可以从城西‘锦衣营’中chōu调一百锦衣卫。李严武艺高强,刺杀之道就不要用了。让他们去南阳给我将李严的名声败坏掉!必要之时让他们启用袁术府中的‘yùchūn’来配合。”

“属下遵令!”田丰应诺一声。

“荀彧,我前段时间让你去冀州、豫州、徐州、荆州、扬州大举购买粮草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眼看着就要迎来一场大战,粮草方面吕布当然要多加过问。

“我军虽然从各个州郡购买了足够十万大军一年用度的粮草,但是因为最近各地天灾**不断,而一些地方的官匪jiāo联,我们派去购买粮草的商队,只运回了其中的不到六成的粮草。而其余的粮草全部被劫掠了,有些商队甚至只能逃回一二人回来报信。”荀彧有些羞愧的禀报道。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受主公jiāo给自己任务,却办的如此糟糕。

“被劫掠了?都是那些地方的粮草被劫掠?”吕布倒是没有在意那丢失的三成粮草,反而对那些劫掠自己粮草的‘匪徒’很感兴趣。

“大部分丢失的都是从冀州还有荆州方向运送的商队,听那些逃回来的人说,那些‘匪徒’中甚至装备了骑兵和弩兵。属下猜测,这些人很可能有袁绍和刘表在后面参与。”荀彧有些苦涩的说道,一个寻常的商队,却大举购买众多粮草。偏偏又是往洛阳方向运送,这些诸侯指派手下袭击商队以获取其中暴利并打击一下风头正盛的并州军,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特别是河北方面的‘匪徒’只要抓住了商队那可真是赶尽杀绝啊!除了几个马快的逃了回来,其余的人全部就地斩杀无一幸存。

“哼哼,河北和荆州吗?真是因果循环啊。算了,此事不怪文若,我们别的不多就是钱多!损失一点粮草算什么,能运回来六成,我已经很满意了。大家先各自离去吧,等南阳事情一了,就是我三军兵发虎牢关之日!”吕布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诺!”

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吕布任然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河北袁绍还有兖州曹cào,这两路诸侯到底该如何破解呢?兵多将广暂且不说,就说他们各自身后的袁氏和曹氏宗族,那可都是天下世家中的魁首啊。

历史上此时的曹cào和袁绍都是在­干­些什么?嗯,袁绍应该在和幽州的公孙瓒征战,不过现在他窥视于我得了洛阳,而将矛头对准了并州。公孙瓒对付那些乌恒和鲜卑人倒是游刃有余,但是对上袁绍这种重量级的大诸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最近边境传来消息,说鲜卑推举轲比能成为他们新的单于,只怕公孙瓒那边的压力很大,根本没时间顾得上冀州吧。

而曹cào这把原本应该在为父报仇,征讨徐州的。但是却因为我这个蝴蝶,却,等等!为父报仇、徐州,哈哈,曹cào,这次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

徐州琅琊郡。

“阿瞒果然不负我望,竟然在短短数年中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呵呵呵,得子如此真乃我曹嵩之幸也。”曹嵩抚mō着自己huā白的胡须,着眼前曹cào派来的信使笑呵呵的说道。

夏侯邝按辈分排,却是曹cào的侄儿。这次被派到徐州来接曹老太爷,却是曹cào下一步准备攻打徐州,为了怕徐州势穷之时拿自己的父亲来做文章,所以才想将身处琅琊郡养老的曹嵩接回兖州。

“主公近日准备攻打徐州,为了老太爷的安全着想,还是请老太爷吩咐下人收拾一下行装,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兖州吧。”夏侯邝恭敬的说道。

“我听说阿满最近不是在与洛阳的吕布jiāo战吗?怎么会来攻打徐州?”曹老太爷显然没想到曹cào的胃口会这么大。

夏侯邝微微犹豫了一下才xiǎo声说道:“兖州今年闹了蝗灾,今年的收成能有往年的一成就不错了。而偏偏主公还在今年收编了数十万黄巾军,若是不攻取徐州并从徐州的粮库中夺取粮草,只怕今年我军的口粮熬不到冬天啊!”

“原来如此。不过这陶恭祖虽然无开疆扩土之志,却将徐州治理的十分不错。若是孟德真的要攻取徐州,最好能善待徐州百姓。”曹嵩在徐州住了数个月,对徐州的富饶倒是知之甚详。

“老太爷放心,主公曾说过,等夺下徐州,就将治所迁到徐州来。而徐州日后就会成为主公最重要的根基,徐州治下的百姓就是主公的子民,自然会被主公善待。”夏侯邝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夏侯邝这般说,曹嵩方才松了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让仆人们收拾行装和金银细软,明日我们就可以踏上行程了。”

“那我就不打扰老太爷歇息了,告辞。”夏侯邝恭敬的施了一礼后,缓缓退出曹嵩的书房。

第二日清晨,曹嵩迁往兖州的车队,正式开始向兖州方向行进。而夏侯邝所率领的五十骑jīng锐曹军军士与曹嵩府上的百余名仆役,则负责起保卫曹嵩等几位曹氏宗族的安全,面对寥寥无几的几个马车而这么大的一支护送力量,徐州的一些匪徒山贼却根本没有打劫的兴趣。这使得一路上都平平安安,却让夏侯邝暗地里舒一口气。

这一日,曹嵩的车队来到了徐州治所彭城城下。得到兖州刺史曹cào的父亲经过此地,一直有心想jiāo好曹cào的陶谦,不顾夏侯邝的推辞,一礼邀请曹嵩和夏侯邝来刺史府赴宴。

曹嵩对那个将徐州治理的富饶安康的陶谦一直想拜见一次,这次得知陶恭祖如此诚意的邀请自己去刺史府赴宴,曹嵩欣喜之余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并只带了夏侯邝一人前往陶谦的刺史府,其余的shì卫却只让他们shì立在刺史府之外等候,显然曹嵩不相信有君子之风的陶谦会对自己设‘鸿mén宴’。

“徐州刺史陶谦,拜见曹大人!”一见面,陶谦就远远的向曹嵩行礼。曹嵩虽然曾官至‘三公’之位,但是他早在几年前就告老还乡了,陶谦如今这番礼仪却是在讨曹嵩欢心。

“哎呀呀,陶刺史快快请起!老夫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陶刺史太过恭谦了,老夫比陶刺史痴长几岁,若是陶刺史不介意唤我一声曹老哥便可。”曹嵩快步走上前去,扶住颤颤巍巍的陶谦道。

“呵呵,曹老哥客气了。屋中已经摆下宴席,里面请!”陶谦最近一直体弱多病,这次硬撑着病躯出来迎接曹嵩,却是已经十分勉强。见大家互相招呼过后,便立刻请曹嵩屋内上座。

178陶恭祖误信张闿。(明天开始采取大章方式)

178陶恭祖误信张闿。(-)(明天开始采取大章方式)

上回说到陶谦得知曹嵩要从徐州迁移到兖州去,便在他路过徐州治所彭城之时,一力邀请曹嵩前往城中刺史府赴宴。酒宴上,陶谦宁可舍了他这张老脸,却是在一个劲的拍曹嵩和曹cào的马屁。幸好当日陶谦所摆的是家宴,除了他的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以外没有别的外人。

酒足饭饱之后,陶谦又让人从屋内抬出十来箱钱财珠宝赠送给曹嵩,曹嵩推脱不过,便只让仆人抬回城中住处了。

“张兄弟可看到那些箱子了?嘿嘿,实话告诉你,那里面全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只要你肯按我说的办,这些东西全部是你的!”一个身穿徐州校尉服饰的男子,拖着一个满脸匪气的大汉,指着远处的那些被人一摇一摆抬着的十来个大箱,笑嘻嘻的说道。

那名姓张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看着那每个箱子都重到让两个青壮仆人抬的都气喘吁吁,却是又是一阵羡慕。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低喝一声:“好!我张闿本就是大贤良师之徒,今日既然有九节印传令而来,我张闿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办妥这件事!兄弟你且回营中等着,我这就去向陶谦请命‘护送’这曹嵩一家!”

那名身穿徐州校尉服饰的男子点了点头轻笑道:“放心,只要你肯为我军卖命,事成之后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第二日,曹嵩一行人来向陶谦请辞。陶谦笑呵呵的说道:“曹老哥且慢,昨日我酒喝的多了却忘了一事。徐州一带因我治下多次剿匪,治安还稍显平定。但是听说兖州泰山一带最近有一股贼人横行,为首的那个臧霸据说还武艺不俗。我昨日送了曹老哥十箱钱财,只怕在你们路过泰山地界之时反而招来那些贼寇的惦记。我看曹老哥手下只有百余人,我yù派遣手下骁将张闿领其麾下五百人一路护送,也能安我担忧之心”

曹嵩还未开口,那边夏侯邝就率先说道:“不劳陶刺史担忧,我家主公已经派了泰山太守应劭大人领三千大军在泰山郡边境处迎接。区区泰山贼寇,却是不足为惧。”

“这”陶谦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被夏侯邝这个曹嵩的下人一顿呵斥,就算是陶谦一心想结jiāo曹cào。但是在众位文武官员的注视下,还是有点下不了台。

曹嵩是什么人?jiān雄曹cào的生父!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是倒过来说‘有其子必有其父’也不是不可行。看到夏侯邝毫不留情的拒绝,而陶谦身后的众文武又是多有怒sè。连忙将夏侯邝拉到一边,自己先向陶谦施了一礼道:“陶刺史多多恕罪,刚刚那人却是我的子侄辈,年轻人心高气傲难免多有不周之处。既然陶大人一番好意,那我曹嵩要是不领情岂不是不识抬举?这前往兖州的一路,那就多多有劳陶谦大人派兵护送了。”

陶谦看到曹嵩递过来的台阶,这才又重新恢复笑容,向身后招了招手,指着那名走过来的汉子道:“这就是我的那名骁将张闿,他不仅武艺不凡而且生xìng谨慎,昨日就是他来向我提醒,我才想起泰山那边还有一股贼寇。让他来护送曹老哥,曹老哥必定能安安稳稳的回到兖州与令郎团聚。呵呵呵”

自彭城之下张闿加入曹嵩的队伍以来,日子已经过去数日了。张闿这一路上基本沉默寡言,却一直没有什么异动。这让夏侯邝一直提防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不少。

“夏侯邝,这里是méngyīn地界了吧?”曹嵩在车中探首问道。

坐在马背上的夏侯邝四下望了望,方才笑着道:“不错,再有三十里就能到méngyīn县了,今日我们就在这méngyīn县落脚,明日再行半日路程就能到泰山郡的平阳县了。主公派的泰山太守应劭大人,就率军驻扎那儿等待。”

“听说兖州有一股为数三万人左右的并州铁骑,最近他们好像在济yīn、鲁郡一带活动吧?那可是离泰山郡很近的呢。”原本一路沉默寡言的张闿突然开口道。

夏侯邝有些奇怪的看了张闿一眼,发现他好像是随口一说时,这才心不在焉的解释道:“那些并州骑兵啊,嘿嘿,自从我家主公断了他们回洛阳的归路,他们这些丧家之犬就已经逃窜到豫州去了,现在就算是要担忧,那也是豫州刺史担忧,却是和我家主公无关了。”

张闿听完夏侯邝的回答却只字不言,但是他身后一名并不显眼的徐州军士,却双眼一亮好像从夏侯邝的话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般,仔细一看那人可不就是在彭城中与张闿在刺史府外对话的男子吗!

“张兄弟,今夜就是最好的时机。泰山郡已经遥遥在望那夏侯邝今夜必然会放松警惕,我的几位同僚已经在méngyīn县城中等着了,等今夜午夜时分将军一动手,我的那些同僚就会在méngyīn县的县衙放起大火,让县衙中的守军顾此失彼为张兄弟引开那些郡兵。张兄弟切勿忘记,钱财什么的等事成之后我们绝不会动一分一毫,但是曹嵩今夜必须死!若是曹嵩逃去了那我对上面可不好回应!”

在众人寻了一处yīn凉的地方歇息时,那名身穿徐州军士服饰的汉子找到张闿,xiǎo声的说出了今夜的计划。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__^*)

179张闿獠牙终显露,曹嵩身死徐州境。

179张闿獠牙终显lù,曹嵩身死徐州境。(-)

“别人还不重要,但是曹嵩必须死!否则”那名军士服饰的汉子虽然没有明言,但是他脸上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方穹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张闿和五百多名弟将那落脚的馆驿团团围住,只待时机一到我们便冲杀进去,凭那五十多名失去战马优势的骑兵还有百余名没见过血的仆役,怎是我手下这五百名兄弟的对手?今夜,曹嵩必死无疑!!”张闿嘴角牵起一道残忍的笑容。

“嗯,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家主公还会有额外的赏赐。还有,若是你们遇到那个夏侯邝,记住一定不要动手,我要亲手将他一点一点的身死活剥!!”方穹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仇恨。

夜。

“老爷,不知道为什么,妾身今日总感觉心中有些烦躁不安。”曹嵩的xiǎo妾,拖着自己略显féi胖的身躯走过来说道。

“柳庅你这大概是昨夜没睡好吧?呵呵,昨夜风大外面呼呼作响,就连我也是没有睡安稳。今天一天都有些头昏脑胀,我们还是快些歇息,明日再行半日路程,就能进入兖州地界了。”虽然这个叫做柳庅的xiǎo妾身体发福,但是曹嵩却丝毫没有嫌弃她,仍旧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显然曹嵩与她的感情十分要好,甚至要超过了与曹cào生母之间的感情。

那xiǎo妾轻笑一声,扶着曹嵩回到了榻上。灯光熄灭后却是从榻上传来一阵阵呻yín声,倒是让隔壁的夏侯邝不禁暗自摇首无语。

突然,原本寂静的驿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夏侯邝提起宝剑飞跃而起来到窗前细细探听,却是许多méngyīn百姓在大呼县衙方向失火,招呼左邻右舍速速赶往县衙救火。

夏侯邝刚想松一口气,但是驿馆外却忽然喊杀声大起,一声声‘杀曹嵩’,让夏侯邝的寒máo倒立,立刻冲出房mén准备召集手下军士以及那些徐州军士来一起守卫驿馆。

怎料刚出了驿馆大mén,却看见自己那数十名从曹军jīng挑细选出来的jīng锐之士,正苦苦的抵挡着数百名徐州军士的冲击,而那百余名仆役除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以外,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夏侯邝拔出手中利剑,朝着张闿厉声大呼道:“张闿想死吗!你就不怕我家主公将你们徐州踏成死域吗!”

张闿嘿嘿大笑道:“若是曹cào真的来徐州复仇,却与我张闿何­干­?那时候我早就带着大笔金银享福去了,你家主公就是把徐州翻得底朝天也休想找到我!嘿嘿嘿,兄弟们,再加把劲,杀了这些曹军崽子,大把的金银在等着我们呐!!”

夏侯邝看到张闿这般肆无忌惮的样子,就知道他张闿显然不把徐州放在心上,心中暗暗叫苦却毫不犹豫的持剑冲入战团接连刺死三名张闿的麾下军士。

“夏侯邝!还识得我吗?”方穹掀去头顶上的战盔,一道刚毅的脸庞在火光下十分清晰的映入夏侯邝的眼中。

“夏侯穹?你,你没死?!”夏侯邝不可思议的失声道。

方穹,不,应该叫夏侯穹,他冷冷的笑道:“怎么,我没死对堂兄来说就这么难以接受?当年你们欺凌我和家中那双目失明的老母时,可想到过今天我夏侯穹也能掌握你们这些宗家的生死?”

原来,夏侯穹却是与夏侯邝同为夏侯一脉,也就是与曹cào份属同族。但是夏侯穹和夏侯邝虽然同姓夏侯,可两人的待遇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夏侯穹的父亲按辈分排却是曹cào手下大将夏侯渊、夏侯惇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但是他父亲却是shìnv所生,所以地位就比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弱了不知多少。

而自从夏侯穹父亲在一次抵抗黄巾军袭击夏侯家族的战役中,被派去执行断后之职后,夏侯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回来,甚至连一块尸骨也没有寻到。夏侯穹以及他那个哭瞎了双眼的老母亲所过的日子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偏偏夏侯邝与夏侯穹有过一些过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把大火点燃了夏侯穹的宅子。若不是那一晚夏侯穹去招待父亲生前的一位好友,只怕他就要和他那个老母亲一起默默的死在那座漏风漏雨的破旧屋子里!

再后来,夏侯穹就与那名来自洛阳的父亲好友,去了洛阳成为了皇甫嵩将军麾下的一员军士。再接着夏侯穹被调入洛阳近卫军,一直到最后在幽州战场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那个人——吕布!

想起那个一直慈祥善良的母亲,再想起那夜熊熊燃烧的大火,夏侯穹已经双目赤红,抓着战刀的右手已经因用力过猛而变得青筋暴起。

“主公jiāo代的大事要紧,你们去对付那些军士还有曹嵩,这个人就jiāo给我了!!记住,曹嵩若是走了,只怕天下虽大却无你张闿的容身之处!!”夏侯穹头也不回的冷声喝道。

张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眼死死瞪着那些喘着粗气的曹军军士,大喊道:“兄弟们!九节令大家都是看到了,若是不能完成九节令,只怕我等危矣!快快宰了这些杂碎,跟我去馆驿后院取了曹嵩匹夫的首级,这大好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杀!!!”

“杀!!!!”一众披着官军军服的黄巾军军士,听到‘九节令’这个名字,顿时状若疯癫的杀向那数十名曹军将士,那些曹军军士虽然每个人的武艺都要比张闿的手下强上数倍,但是面对突然变得悍不畏死的数百名luàn军,他们只是苦苦挣扎了几分钟就被淹没在人cháo之中。

却说驿馆后院的曹嵩正和他的xiǎo妾恩爱无边,突然听到一阵阵喊杀声从驿馆正mén方向传来。那一声声‘杀曹嵩’,让他顿时魂飞魄散!

“快!快穿上衣物,我们从后面走!”曹嵩连滚带爬的翻下chuáng榻,匆匆忙忙的穿起自己的衣物并大声对chuáng榻上惊慌失措的xiǎo妾大喊道。

两人勉强穿好衣物后,互相扶持着赶往驿馆后mén,但是却看到驿馆的后mén竟然被一大堆的重物堵死,凭他们两人根本不肯能短时间内搬移开这些东西。而一阵阵喊杀声已经在渐渐bī近这边了,显然不可能再继续磨蹭下去。

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曹嵩却看到左边的驿馆围墙有一处破损之处,虽然只是一处拳头大xiǎo的破dòng,但是却足以告诉曹嵩这一块的墙体比较松散。

曹嵩四处望了望,从一处劈柴火的木块堆中提起一把重斧,使出全身力气重重的击向那处破口的周边墙体。

“轰!轰!轰!哐!!!”墙体在曹嵩奋力的击打下,终于裂出一道可供一人穿行的xiǎo通道,通道外边却是直接通往一处空地,曹嵩将头探出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危险后方才对身后的那名xiǎo妾大喊道:“快来!你先走!!”

那名féi胖的xiǎo妾也不磨叽,直接挽起衣袖就埋头往哪个并不宽广的dòng口钻去。

“哎呀!卡住了!卡住了!!老爷,老爷!!快救救妾身,妾身出不去了,快将妾身往回拉。”没料想这个深受曹嵩疼爱的xiǎo妾却因为自己身体的超标,而导致根本无法穿过那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穿过的xiǎo道。

曹嵩听到那xiǎo妾痛苦的哀号,心中好似刀割一般,连忙手足并用的将那xiǎo妾从那通道处拉了回来。

“呼,呼,老爷,追兵快来了,还是你先逃吧。不要管妾身了,今日妾身是逃不出去了,我二人若是有缘,还是来生再见吧!呜呜呜~~”那么xiǎo妾一边cuōróu这自己刚刚被墙体蹭疼的身体,一边哭哭啼啼的劝曹嵩快点离去。

“啊,饶命啊!啊!!不!!!!”一声凄厉的惨叫,曹嵩却知道是自己那个原配夫人遭难了。

“唉,就算我一个人逃出去,以我一个五旬老汉的tuǐ脚,能跑多远呢?这里有一个茅厕,我二人且躲在这里面,若是能让那些贼人以为我们已经逃出这里,也许反而能捡回一条xìng命!”曹嵩摇了摇头,扶着那名xiǎo妾躲进了墙角处的一个茅厕里。

片刻之后,张闿提着一把滴着鲜血的砍刀,领着一百余名军士赶到了驿馆后mén处。

“他

的,曹嵩这老匹夫的人呢?”张闿四处张望道。

“将军快看,那里有一处dòng口!莫不是曹嵩从这逃出去了?”一名军士指着曹嵩砸出来的dòng口道。

张闿却没有将目光移过去,反而从旁边一名军士的手中拿过一个火把走向墙角处的那个茅厕。众军士疑huò中将目光顺着张闿的木管看向那个茅厕,却发现那个狭xiǎo茅厕的mén并没有关紧,一个féi硕的ρi股虽然被茅厕的mén遮掩了大半,但是丝绸制作的裙摆却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

张闿孟德拉开茅厕的屋mén,却看见一个féi硕的nv子一个劲的往里面挤,若是认真看就能看到曹嵩瘦弱的身躯正站在屎坑中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这不是曹嵩大人吗?怎么躲在这里啊?来来来,快出来。”张闿单手捂着鼻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曹嵩绝望的说道:“张,张闿将军,老夫自认为一路来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待我?若是想要那些财物,那你就只管拿去好了,只求能饶了我二人的xìng命。”

张闿摇了摇头道:“金银钱财自然是要拿的,但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还要看曹嵩大人是否能割爱了。”

曹嵩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xiǎo妾,急不可耐的说道:“将军想要什么,只要老夫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张闿微笑着说出了日后曹cào曾说过的一句经典语录:“此物你必有,君之首尔!”

“啊!!!”

“厄!!”

两声惨叫在片刻后传dàng在驿馆的后院中

(史料记载:嵩在泰山华县。太祖令泰山太守应劭送家诣兖州,劭兵未至,陶谦密遣数千骑掩捕。嵩家以为劭迎,不设备。谦兵至,杀太祖弟德于mén中。嵩惧,穿后垣,先出其妾,妾féi,不时得出;嵩逃于厕,与妾俱被害,阖mén皆死。

所以这一段并不是无泪胡luàn瞎编的,请不要纠结于那个féi胖的xiǎo妾,至于曹嵩为什么喜欢féi硕的人与我无关。

人生攻击我的那个帖子我已经删掉了,那个数字党账号日后请不要随意辱骂别人的亲人了,因为你们也有自己的亲人!!情绪有点jī动请见谅。)

“哈哈哈哈,方,额,夏侯兄弟,快看此是何物?”张闿看着夏侯穹正弯腰忙活着什么事,便快步走上前去递给夏侯穹一物。

夏侯穹反身接过细细一看,却正是曹嵩那死不瞑目的首级。而张闿却趁着夏侯穹转身之际,看清了夏侯穹手底下竟然是夏侯邝残缺不全的尸首!那一个个正咕噜咕噜冒着鲜血的窟窿和夏侯穹手中的那把短匕,让张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很好!办得很好!!呵呵,那些钱财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任凭你们取用,而且我还会将你们这次完成‘九节令’的赏赐送来。”夏侯穹左右端详了一下曹嵩的首级,微笑着对张闿说道。

“额,那,那我就先行离去了。”张闿强颜一笑后快步离去。

“哼!曹嵩,或者应该叫你夏侯嵩?不知道你的儿子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什么滋味,不知道是否能感受到我当年痛失慈母的悲伤?嘿嘿嘿嘿”夏侯穹一个人坐在夏侯邝的尸首上,一反以往阳光开朗的样子,死死盯住曹嵩那浑浊的眼球yīn森森的低声说道。

“奇怪,昨日夏侯邝将军不是派人说今日上午左右就会来的吗?这都太阳西下了怎么还没有来?”应劭坐在马背上有些疑huò的对身后几个泰山郡的校尉问道。

“大人快看!有人过来了!!”一个曹军校尉指着远处人影高叫道。

应劭用手遮挡着有些刺眼的夕阳光芒,向部下所指的方向仔细望去,却看见三四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步履沉重的慢慢向军阵这边走过来。

“这里是泰山郡郡守应劭大人的军阵,来者何人!!”一名校尉策马上前,对着那几个慢慢腾腾靠近军阵的仆人们喝道。

“休要放箭,我们是曹府的仆人!”当先一名老仆高声喊道。

应劭皱了皱眉头,亲自上前喊道:“既然是曹府仆人,那你们主人呢?”

“曹,曹老太爷,死了。”那名老仆双眼mí茫的说道。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应劭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呛死,策马来到那名老仆身边厉喝道。

“昨晚,徐州陶谦派来护送老太爷的五百军士,突然趁着méngyīn县火起之时杀入驿馆。虽然我们这些仆人和夏侯将军的数十名军事苦苦抵挡,但是奈何贼人人数太多,我们那点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除了我们这几个仆人他们特意留下来的以外,包括夏侯将军在内所有军士和仆人都死于贼人之手,而曹老太爷和老夫人也被贼人杀害了!呜呜呜~~”那名老仆知道曹嵩一死,自己那些在兖州陈留的妻儿和自己都要为曹嵩陪葬,所以不禁说着说着就老泪横流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杀老太爷的人,是那个徐州刺史陶谦派来保护老太爷的人?难道这是陶谦暗暗指示的吗?可是他若是想斩杀曹老太爷的话,又何必派人护送,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快说!你可看清到底是何人所为了?若是胆敢有半点谎言,本官让你知道本官衙中诸多刑具的厉害!!!”应劭在马背上瞪圆了双眼,双手揪住那老仆的衣领厉声大喝道!

yù知接下来的事态如何,且看下回如何。

180披麻戴孝哀军起,兖徐战事入算计。

180披麻戴孝哀军起,兖徐战事入算计。(-)

“大人啊!老主人身死徐州,xiǎo老儿此次回去后已经是必死无疑,又何必再在这种事情上哄骗大人你呢?那一晚的事情xiǎo老儿身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贼人将我等留下就是想让我们向xiǎo主人送上一个锦盒,若非如此我等又也将与那百余人在méngyīn县之中一齐做了黄泉之鬼了,而那些贼人与我们一路上同行了数日,就算他们化成灰xiǎo老儿也绝不会认错人!!”老仆有些jī动的喊道。

“锦盒?拿来与本官看看!”应劭一脸yīn沉的喝道。

那老仆从身后一名仆人的手中,颤颤抖抖的接过那个红褐sè的锦盒,xiǎo心翼翼的递给应劭的手中。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应劭在那几名仆人惊恐的眼神下摇了摇手中的锦盒,却感觉到里面有两个东西在滚动。

“是,是,是咕噜。”老仆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却始终无法说出答案来。

应劭疑huò的看了一眼老仆,忽然从这老仆的脸sè中察觉到什么,顿时脸sè一阵苍白!

“难道里面是曹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应劭从手中锦盒的重量上还有一众仆人的眼神中,猜出了手中锦盒里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下怎么办,主公要是知道曹老太爷的死讯,徐州的陶谦暂且不说,我这个被派来迎接老太爷的泰山郡守岂不是也要被城‘mén失火殃及池鱼’?”应劭痴痴的抱着那个锦盒,独自在马背上低声自语道。

“大人?大人?大人!!”应劭身后的曹军校尉大声喊道。

“嗯?啊!什么事?”应劭有些举止失措的回应着。

“曹老太爷遇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么校尉有些忧虑的问道。

应劭将手中的锦盒快速的递给身旁的一名军士手中,调转马头道:“全军回城,待明日再将此事上报主公!”

“遵令!”众军士大声应诺。

第二日清晨。

“郡守大人逃走了!”

“快来人啊!郡守大人逃走了!!”

兖州陈留城。

“爹!娘!你们死的好惨啊!!真乃痛煞我也!!!”一声凄厉的哭叫声,从曹cào的屋中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奉孝、仲德,我们要不要进去劝一劝主公?”脸sè苍白的戏志才,十分虚弱的问着身旁的郭嘉和程昱。

程昱摇了摇头道:“如今主公正是最悲伤的时候,若是不让他宣泄一下我怕反而会伤了身体。反不如让主公哭出来,却能让心中好过一点。”

郭嘉指了指远处伏在地上的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等几位曹cào的亲族大将,向戏志才和程昱轻声道:“看到那些人了吗?主公平日里就算脸sè在yīn沉,他们也敢上前说话。但是如今却连那个最鲁莽的曹洪将军都不敢入屋一劝,可见主公以前从没如此失态过。此时他们担心一旦进了屋子容易,但是只怕jī起主公的怒火,却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我们几个毕竟不比他们的身份,连他们这些亲族大将都这般,我们又何必惹火烧身呢?”

郭嘉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一直在怀疑曹嵩的这次遇害原因到底是什么,而幕后的真正凶手又是谁?为什么就这般巧,正好是在曹cào厉兵秣马准备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借口攻伐徐州时,出了曹嵩这个事情?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想法,无论如何郭嘉也不会将这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一直持续到太阳西下,曹cào的哭嚎声才渐渐减xiǎo,就在那边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暗松一口气想要走进屋内之时,曹cào的怒吼透过紧闭的屋mén传到屋外众人的耳中。

“陶谦!!不杀你,我曹cào枉为人子!!!传令,整顿三军,明日全军举孝,兵发徐州!徐州沿途郡府敢有抵挡不降者,破城之日全城老幼一律杀无赦!!”

“诺!”听到曹cào的军令,夏侯惇和曹仁等人一声虎吼,转身朝军营方向走去。

“稍有抵挡就杀无赦?这,怎么能这样?难道主公不想要一个完整的徐州了吗?真要这么做徐州就算打下来了,这徐州境内主公则能获得百姓的支持呢?咳咳咳!不行!我一定要去劝阻主公!!”戏志才拖着虚弱无比的身躯,一步一摇的向曹cào的屋内走去。

那边郭嘉心中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志才等等我,我与你一齐去。”

后边的程昱叹了口气,本来以他的xìng子来说,曹cào所说的那几句话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但是既然郭嘉和戏志才都站出来想要劝说曹cào,他身为颍川学院的一员,于情于理都要共进退。

“奉孝、志才,等我同去。”简单的几句话,却表lù出程昱的坚定。

“主公,老太爷死于徐州,主公起大军攻伐徐州为父报仇却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陶谦等人虽然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是徐州境内的数十万百姓有何罪过?

若是主公起兵伐徐,徐州各个郡县的守军自然不会轻易开城献降,主公若是当真如之前所言那样‘稍有阻挡,满城尽戮’,到时候主公若最终得了徐州全境,那也不过是一个死域罢了,就算能有残存的百姓,他们也必将视主公如死敌!天下士人和百姓,也必将视主公为暴君,到时候主公的名望必将,咳咳,咳咳咳咳咳!”

戏志才说到最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直扶着戏志才的郭嘉,从戏志才捂着自己嘴巴的右手缝隙中,看到了隐隐约约的一点血迹。

曹cào双眼略有红肿,但是脸sè却已经丝毫看不出悲伤之意了。他就静静的跪坐在那个盛放着他父母首级的锦盒旁,一声不吭的听着戏志才略显痛苦的咳嗽声。

郭嘉看曹cào坐在那半天,却始终没有拿出一个准信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虑和不安:“主公,志才他刚刚说的”

但是郭嘉才刚刚开口,曹cào竖起左手示意让郭嘉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曹cào闭起双目静思片刻,在戏志才、郭嘉、程昱这三人希冀的目光中,却冷冷的回答道:“军中无戏言,我曹cào军令一出,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更的了。此次家父遇害之事多有蹊跷,我怀疑甚至这一切都是一些人想挑起我兖州与徐州的jiāo战而故意设下的局。

但是今年我军粮草不足,徐州早就是我军下一个的目标。如今虎牢关握在我军手中,那里有于禁、乐进的五万大军镇守,数日后夏侯渊还将前去督军。吕布大军虽众吗,但是面对袁术、袁绍这两兄弟的步步紧bī,只怕短时间内会分身乏术,暂时不会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与我军消耗在虎牢关上。所以速取徐州各郡就成了重中之重!

但是徐州虽然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来守御外敌,可徐州这些年来被陶谦老贼经营的确实颇为富裕。据细作回报,徐州各郡众多城池的城墙都曾加固翻新。若是他们每个地方都紧守城池,我军一个个攻下去那要消耗多少时间?若是遇到徐州彭城还有下邳这种坚城,我军攻城所需的伤亡暂且不论,但是时间需要多少?

所以我必须采取非常之策来对付徐州,如今我父亲死于徐州,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在这个情况下就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在别人眼里那也是情有可原。而我们在前面几个城池做一些杀jī儆猴之举,后面的城池必然会心存忧虑,害怕在坚守城池后万一被攻下只怕会yù石俱焚。

我军则正好趁着他们军心不稳之时,趁机拿下整个徐州。到时候徐州真正受到牵连的最多也就只有边境的几个县城,其余的大部分州郡城池,却能最大程度的保留下来,而我军也可以完成‘速取徐州’这个方针。”

戏志才却不甘心,仍旧想劝说曹cào放弃这个方案:“咳咳咳!咳!可是终究是要牵连到数万乃至十余万无辜百姓啊!主公啊,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用yīn谋用阳谋,区区几个土石堆积起来的城池,难道就真的能抵挡我军的兵锋吗?我们”

“够了!!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若是心怀fù人之仁,天下何时方可平定?众多诸侯何时方可剿除?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cào双目透出一阵杀机,让下面的程昱、郭嘉都不免一阵心悸。

“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fù人之仁?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好啊!妙啊!!咳咳咳!看来主公是不需要我这样心怀fù人之仁的下属了,戏志才今日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恭候主公大驾!!”戏志才突然双臂奋起一股气力,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郭嘉和程昱,反手chōu出腰间利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脖颈狠狠的一拉,一股热血顿时泉涌而出!

“志才!!”

“不要!”

郭嘉和程昱稳住自己踉跄的身形,飞快的扑向瘫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戏志才。

曹cào双拳紧握,但是却始终没有起身。片刻之后却只是冷冷的说道:“戏志才口出狂言以下犯上,但念在他平日里勤勉有加多有功绩,曹某便既往不追,你们二人将他尸首抬出去好生葬了吧。”

郭嘉好似没有听见曹cào所说的话一般,只是有些痴痴的看着戏志才死不瞑目的面容。只有一旁的程昱还算清醒,朝曹cào施了一礼后,拉着郭嘉,一起将戏志才的瘦弱的身躯抬出了曹cào的寝室之中。

待程昱和郭嘉二人离去后,曹cào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志才,你这是自知大限将至,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来以死相谏么?你这又是何苦哀哉?此次兖州缺粮非只军中数十万人,兖州治下还有数百万饥民和无数流民正望眼yù穿的渴求粮食。

徐州虽然富裕,但是就算得了所有库存之粮只怕也不能完全救助的了兖州那么多的百姓。若不趁此时大举消耗掉一批徐州本土百姓,又何来的粮草,又何来的耕田?又如何能安置兖州的那些百姓?

唯一的办法就是李代桃僵之计!徐州终究是陶谦的治理下富裕起来,徐州的百姓心中终究是忠心于陶谦,我正是要以这些人的死,来唤来兖州治下数百万饥民、流民对我曹cào的忠心!牺牲少数人成全更多的人,这才是我曹cào所要做的啊。

唉,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却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肤浅,但是这天下到底又有谁能真的懂我曹cào之心呢?”曹cào独自一人跪坐在那里低声苦笑道。

“报!徐州细作密报。”一名身穿锦服的男子,在吕布屋外大声禀报道。

正在欣赏貂蝉妙曼舞姿的吕布,抚掌大笑:“哈哈哈,终于来消息了!进来吧!!”

屋外的锦衣男子低头走进屋内,目不斜视的将手中的密信放到吕布的桌上后,快速的离开了吕布的宅院。

吕布看了一下完好无缺的火漆印,然后才将密信拆开并从里面取出记载着徐州消息的绵帛,摊开到桌案上仔细浏览起来。

‘曹嵩已死,曹cào出兵十五万攻伐徐州。如今曹军已攻下徐州边境三座县城,损兵约在万余人左右。曹cào恼恨守将死守不降,竟大举屠杀三城数万百姓。甚至有传言称,一些féi硕的百姓­干­脆被曹cào杀死后做chéng人ròu脯,那些人ròu脯全部被曹cào当做那十余万攻伐徐州军队的军粮!现徐州人心惶惶,属下已经开始进行主公jiāo代的第二个计划,料想在十月前完成主公的计划,请主公做好迎接事宜。

‘锦衣营’统领,方穹拜上。’

吕布看完之后拍案叫好:“好!太好了!这方穹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哈哈哈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这一次运作得好,不仅能一举歼灭曹cào,还能趁势夺下兖州和徐州甚至连豫州也能夺下!!哈哈哈哈,一统中原指日可待!”

吕布自袁术拒绝与自己联合后,还是第一次笑得这般开心。貂蝉和一旁的蔡琰、张灵儿互视一眼,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刚刚她们还在担心万一信中是坏消息的话,吕布会不会更是忧上加忧,如今看来这次从徐州传来的消息却是能一解吕布这些日子的烦恼和忧愁,倒是让她们也跟着欣喜万分。

但是短暂的欣喜之后,心思细腻的貂蝉却第一个想起吕布刚刚所说的话:“刚刚,夫君好像说他要剿灭曹cào,攻打兖州和徐州来一统中原之地?”

蔡琰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吕大哥真的这样说耶,那岂不是说吕大哥又要离开洛阳?”

张灵儿看了一眼正坐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的吕布,有些无奈的说道:“夫君他虽然待我等极好,但是终究是心怀天下,不可能整日陪我们在这里huā天酒地荒废战事的。”

貂蝉拉起张灵儿和蔡琰各自的xiǎo手,轻声安慰道:“相比起天下无数苍生的安危,我们三个人就稍稍牺牲一点吧。夫君这些日子怕我们担心一直与我们强颜欢笑,如今得到军情之后如此jīng神焕发终究是让我们少了一点担心。我相信等天下太平之日,我们与夫君自然还有的是世间恩爱。”

蔡琰看了一眼在那全神贯注的书写军令的吕布,有些不舍却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吕大哥这一次去征战何时才能回来,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归来、”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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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糜竺府客谈要事,袁术府客将遭殃。

181糜竺府客谈要事,袁术府客将遭殃。(-)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不急不慢的敲mén声,传dàng在糜竺的府mén之中。

“这天都没亮是谁在敲mén啊!真是的,别敲了来了来了!”糜府上的仆役王三róu着有些酸痛的眼睛,mímí糊糊的向府mén走去。

“吱呀~”王三打开大mén,看到的却是一名身穿徐州军士服饰的青年在mén外。

“额,这位军爷,不知你来糜府有什么要事?”王二知道自家老爷在徐州城尚有一个买来的闲职,而如今曹cào的大军连屠徐州三个县城,在此人心惶惶之际一个徐州军士来造访,却十有**和曹cào有关。

果然,那名军士抱拳道:“我乃徐州军中校尉,奉陶刺史军令,有一点紧急要事要告知糜大人,还望劳烦引见。”

王三是什么人?一个大商家的仆人而已!从来都是被别人趾高气昂的呼来换去,何时受过今日这般礼遇?

“哈哈哈,这位军,不,是将军。这位将军太客气了,我家老爷现在才刚刚起来,将军先随我到偏厅稍作歇息,我这就去通告我家老爷去!来来来,这边请。”看那王三热情劲,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那身穿徐州兵甲的军士脸上微微一笑,却一言不发的跟着王三身后来到偏厅静静等待糜竺的出现。

“什么!陶刺史派来了军士?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就派人来,难道曹cào打到xiǎo沛了?哎呀,这下可如何是好!”糜竺慌慌张张的简单梳洗了一下,便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冲向偏厅。

“信使安在?糜竺来也。曹cào是不是打到xiǎo沛了?”

糜竺在徐州城的官职只是xiǎo的不能再xiǎo的官职,但是对于徐州的安危却比一些身居要位的人还要重视,自从听闻曹cào对攻占下来的边境三县中的无辜百姓大肆屠戮,糜竺就对残暴的曹军恨之入骨!但是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官位,尚且是陶谦看在自己那份惊人的资产而赏赐的,自己虽然有为陶谦效力之心,却一直因为被徐州陈氏所压制。今日陶谦竟然破天荒的派人到他府上找他,他心中暗自担心这是不是因为曹cào已经打到xiǎo沛地界了。

“非也,曹cào刚刚前些日子刚刚攻到琅琊郡,就算他用种种手段攻城略地,至少也要十余日之后方可来到xiǎo沛,所以还请糜大人不要太过担忧。”那军士却气定神闲的慢慢说道,好似他丝毫不将徐州的安危放在心上一般。

糜竺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徐州的无名军士竟然如此作态,却又起了疑心:“你不是说陶刺史有要事遣你来告知与我么?我现在已经来了请这位信使说出来吧。”

怎料那军士轻笑道:“陶谦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会想到你糜竺?若真的有什么要紧事第一个商议的人也是曹xìng将军或是陈圭大人,却绝不是你糜竺。”

糜竺一听此言顿时拍案而起:“你是陈圭派来戏nòng与我的吗?我糜竺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是却也不是任凭你们这些hún蛋肆意欺凌的人!给我滚出去!!!”

面对糜竺的怒火那军士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徐州人言陈氏和曹氏(是曹豹的氏族)乃是徐州幕后真正的掌权人,我方穹原本不信,但是如今看来这句话倒是还有七分可信之处啊!哈哈哈哈”

糜竺这些反应过来了,重新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后yīn沉着脸道:“你到底是谁拍了的?是袁术还是曹cào?来我这又到底有何目的!今天若是不说个明白,这糜府的大mén进来容易,哼!出去难!!!”

方穹摘下自己头上的战盔,一边卸着上身的盔甲一边笑道:“难道除了袁术和曹cào,我就不能是别的诸侯派来的?”

糜竺冷笑道:“除了曹cào和袁术以外,难道还是河北袁绍或是洛阳吕布?真是可笑!曹cào如今大军压境,派一些细作收买城中官员为他日后里应外合攻取彭城做准备。袁术素来贪婪无比早就对富饶的徐州垂涎三尺,虽然一直将大军压在南阳与吕布的一部分军队对峙,但是就怕他看同为盟友的曹cào兵发徐州,贪念一起仗着自己同为讨吕联盟的一员,以相助曹cào复仇为名从南路攻伐徐州。除了这两个诸侯以外,徐州也就只有青州了,但是陶刺史与青州刺史田楷jiāo情非比寻常此事天下皆知,田楷此次就算不来救援徐州,也断然不会行那落进下石之事!”

“呵呵呵,不愧是被我家主公所看重的人物,糜大人当真了得。可惜”方穹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糜竺被方穹的话语所吸引。

“可惜我家主公却真的不是兖州曹cào淮南袁术,而正是洛阳的骠骑大将军吕布吕奉先是也!!”方穹十分自豪的报出自家主公的名号。

“吕布?!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啊!虽说曹cào的大部分兵马已经攻入徐州,但是听说最近他丢了虎牢关,现在南阳袁术又发布檄文说绝不会与吕布联盟,河北袁绍也已经开始以数十万大军步步紧bī壶关,虽然这两路都有数万骑兵在不停的袭扰粮道,但是面对二袁绝对的兵力优势,那一点骑兵又能有什么作为呢?此时吕布竟然派人到徐州来,他倒是怎么想的?”

糜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既不是曹cào的使者也不是袁术的使者,而是自己根本没有想过的吕布使者!糜竺十分疑huò,他不知道为什么吕布会在这种时候派人来徐州,又为什么不去找陈圭、曹豹偏偏找到自己。

“我家主公深知糜竺先生的才华,也知道徐州时又陈氏和曹氏两大世家暗中掌权。所以我这次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奉我家主公的军令,前来招揽糜竺先生。

不知先生可知道洛阳新颁布的三审六部制,我家主公说了,只要先生肯领徐州糜氏来洛阳,主公就会将户部下属的商部shì郎一职jiāo由先生,商部shì郎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职,但是却绝对比得上以前的九卿一级,而且这个职位正是可以将先生才能发挥到极致的位子,却绝对好过在徐州当一个什么‘别家从事’好过千万倍。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方穹笑呵呵的问道。

糜竺这下真的动容了。糜竺家世颇为富裕,在徐州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首富’之名,而就算放眼整个天下,也就河北甄氏、陈留卫氏能与他的糜氏相提并论。但是自从陈留卫氏广散资产来资助曹cào,河北甄氏也因袁绍的打压,天下的商家之首隐隐约约已经是糜氏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在这个luàn世之中,光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有什么用?只要当权者愿意,你的东西他可以肆意征用!你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哼哼,也许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一家老xiǎo就会魂归黄泉!而之所以徐州糜氏没有受到陶谦打压和占用,那是全靠陶谦府上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所赐。他们两个自从因为一次机缘巧合遇见了糜竺的妹妹糜贞之后,全部都将糜贞惊为天人,全部都发誓要将糜贞纳为自己的禁脔!

而让糜竺感到万幸的是,不管是有着徐州曹氏支持的长子陶平,还是有着徐州陈氏支持的幼子陶质,他们之间的势力基本上都是势均力敌,知道如今陶谦病入膏肓之际,他们之间也没有决出个胜负来。而糜竺这些年就是利用这两个败家子,不仅没让糜氏败落下去,反而让糜氏的资产更加庞大。

可是如今陶谦将死,徐州无论如何也只可能有一个继承者,不管这个人是谁,糜竺身后的糜氏也好,糜竺的妹妹糜贞也罢,都必然成为那个继承者的战利品,而糜竺这个糜氏之主最好的结局也就只能借助糜贞的帮助,成为一个hún吃等死的富家子而已,因为徐州的世家是绝对不会让糜竺这个经商起家的人分享属于他们的那块蛋糕。可是失去了钱财又失去了妹妹的糜竺当真甘心就接受这个结局吗?

“此言当真?吕骠骑当真是这样说的?这,这真是太好了!我,我真的能成为那个商部shì郎的位子吗?”

糜竺有些jī动的追问到。若是真的能当上一个相当于以前九卿之职的那个什么商部shì郎,那糜竺可就真的算是为糜氏光宗耀祖了!这份荣耀可不是区区金银财物能相比的。

且不说吕布只是让他将糜氏迁道洛阳去,哪怕就是吕布真的开口要糜竺贡献出他手中那庞大的资产还有那个娇yàn如huā的妹妹,糜竺也会心甘情愿的用这些来jiāo换那个位子。说到底也是因为‘士农工商’这个不公正的排名,让商家出身的糜竺受尽了带有歧视之sè的眼光,所以只要有任何机会糜竺也不会放过!!

“呵呵,也许别的诸侯可能言而无信,但是我家主公言出必行,从不食言的名誉,(倒是蛮像我的~(*^__^*)~)相信糜竺先生也是略有耳闻的吧?放心吧,只要先生愿意效忠我家主公,我家主公甚至连如何离开徐州和进入洛阳的路线都帮你安排好了。”方穹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样子。

糜竺皱了皱眉头道:“如今虎牢关被曹cào夺下,听说镇守虎牢关的大将乃是曹cào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夏侯渊,他手下更是有五万jīng锐之士,凭借虎牢关之险就算吕骠骑以十万大军攻伐,坚守数个月也是不在话下。而壶关和武关方向都是有袁绍和袁术的大军沿途驻扎,糜氏虽然不算不能和一些知名世家相提并论,但是一些金银财物全部装在一起却不在少数。而这一路且不说能不能通过武关、或是壶关沿途的军队,就算徐州本地的那些陶府的细作,也不会让我们糜氏轻易离开,因为”

“因为不光是你们糜氏的那些财物,还有你们糜氏的那个据说是徐州第一美nv之称的糜贞在,对吧?哈哈哈,这些问题糜竺先生都不需要担心了。我如今既然已经完成主公jiāo代给我的地一个任务,接下来就该轮到第二个了,这个第二个任务还需要糜竺先生多多相助。”方穹直接打断了糜竺的疑问。

糜竺轻叹一口气说道:“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要我糜竺相助?”

方穹故作神秘的让糜竺附耳上前来听,他低声在糜竺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愣是吧糜竺吓得双眼滚圆,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真的要这样做?会不会.”糜竺有些犹豫的问道。

方穹做了个放心的动作:“只要先生按照我说的做,剩下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只要半月之内就足见分晓!”

糜竺稍稍犹豫了片刻,却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方穹的要求。

却说南阳袁术那边,自从听从李严的劝说,拒绝了吕布派来的联盟信使后,袁术却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总感觉一阵气闷。

要问他所为何事?无他,李严的那份画饼太过遥远,让他每天垂涎三尺的时候却,又让他时刻沉浸在得不到的痛苦中。这种煎熬让刚刚拒绝了三公之位的袁术倍感心烦气闷,特别是在曹cào以为父报仇的名义挥兵大举攻向徐州这个富饶之地的消息传来后,袁术就更加郁闷了!

“hún蛋!我要的mì汁为什么还没送来?嗯?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催啊!快滚!!”袁术将案几上那个空了的蜜罐砸向shì立在一旁的近shì。

看着那几名近shì连滚带爬的逃出军帐,袁术气呼呼的坐在马扎上喘着粗气:“呼哧呼哧~该死的李严,说什么洛阳是囊中之物,现在吕布又增兵十万来镇守武关,我就算真的和吕布拼个两败俱伤,只怕这最终得到洛阳的也不是我吧?哼!还有那该死的曹cào!竟然利用我来吸引吕布的并州军,自己却带着大军攻打徐州!!真是hún蛋!”

“主公,您府上的张管家快马而来,说有要事传报与您!”帐外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袁术却一下就听出这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纪灵。

“张恒?他这个老奴能有什么要事?去让他进来吧。”袁术抓起案几上的一个据说是从江东jiāo州那边运来的荔枝,拨开薄薄的一层果皮,将雪白的荔枝ròu丢进自己的血盆大嘴里。(西汉有荔枝,特意查过。)

片刻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帐外传来。袁术抬眼望去,正好看见他府上的老管家张恒‘飞扑’进来跪倒在地!

“老爷!你要为三夫人做主啊!!”老管家一脸看到袁术的脸,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起来,就好像他家老母被人打骂一把。

袁术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夫人她怎么了?”

那老奴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回禀道:“主公自从将那李严留在洛阳府中之后,李严在宛城内却是惹是生非,不是调戏了哪家fù人,就是这日去强抢了哪家的值钱物件,一时间整个宛城却都流传着李严那厮的恶迹。但是既然主公看着他,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

但是前日,三夫人带着几个人去宛城城西买东西,路上却遇到了那个sè胆包天的李严!夫人看他是主公所看重的才华之士,就随意与他说上几句话,那时我们也未在意什么,哪知那李严不知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吓得三夫人大叫一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将夫人的左膝都跌破了!等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只看见三夫人坐在地上哭泣,而李严却一直推脱是三夫人自己跌下马车的。

事后三夫人对我们说,那李严趁她不备竟然抓住她的手,她受到惊吓只顾着chōu出自己的手,却怎料在马车上跌落下来。但是为了不妨碍主公拉拢李严,她嘱咐我们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可是三夫人能忍下这口恶气,我等下人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夫人受如此委屈?所以才连夜赶来,将此事汇报给老爷知晓!这李严到底该如何处置,就全部jiāo给老爷您来决断!!”

ps:嘿嘿,李严即将悲剧了~

那个,大家不管用什么方式看,但是你们若是还在继续观看这本书的话,那几回来点击一下公众般,增加一下本书的点击量啊。这样惨淡的成绩实在是让无泪扫兴啊!!(以上不算在收费的字数内)

182一枚玉玺换城池,李严将遭袁术害。

182一枚yù玺换城池,李严将遭袁术害。(-)

“你,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李严真的这般无耻下流?”袁术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名袁府老奴,心中翻滚着冲天的怒气。

“老爷,我张恒服shì袁氏已经数十年,您可曾见过一次我有说过谎话?而且据宛城流传的谣言称,李严其实早就效忠于曹cào,而他这次之所以来南阳,完全是曹cào想要攻取徐州,但是又担心吕布会记恨他攻打下虎牢关,可能会趁其攻打徐州的时候强攻虎牢关。所以这才只身前来南阳,目的就是想哄骗主公拒绝与吕布的联盟,从而牵制住吕布大部分的兵力,为曹cào攻伐徐州取得机会。

刚刚老奴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您叫我”张恒正想赌咒发誓,却被袁术一挥左臂给阻止了。

“够了!你这么多年为袁氏效力,我不相信你的话难道去相信那个来历不明又不肯效忠于我的李严吗?”袁术面sèyīn沉的低喝道。

张恒心中叹了口气:‘老爷,只怕我张恒这次让你高看了啊。’

原来,自从洛阳吕布派出锦衣营来南阳对付李严,领头的正是在虎牢关之战中表现十分出sè的吴兰吴仲夏,而副手则是锦衣营的另一名校尉,一个据说是项羽后人的勇将——项志远。吴兰和项志远暗地里观察了李严数日,发现李严很少出袁府,只有在每日下午的时候会去宛城城南的那座酒楼饮酒。

针对这种情况,吴兰他们知道光靠一些流言蜚语是无法完成吕布jiāo代的任务,于是便通过袁府的一个下人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联系到了锦衣营安chā在袁府的高级细作——袁术的三夫人‘yùchūn’。

‘yùchūn’本事洛阳一名青楼nv子,一次意外的机会遇到了正刚刚接手‘锦衣营’的贾诩,贾诩数次与她相会后发现她不仅貌美无双更是机灵非常,于是就huā钱将她赎身,并秘密将她训练数个月后趁着一次机会将她送入袁府。这些年来‘yùchūn’凭借着贾诩多次送来的大笔金钱,一步步从一个洗衣丫鬟一直升任到足以接触到袁术的送酒丫鬟。而在一次‘夜黑风高’的夜晚,‘yùchūn’凭借自己的美貌成功的成为了袁术的三夫人。(其实就是xiǎo妾,只不过说得好听而已。)

在搭上‘yùchūn’这条线后,吴兰、项志远两人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做多了。有yùchūn的牵线和拉拢,袁府的一些诸如张恒这样的老仆人,无论是使用威bī还是利yòu,最终都与他们达到共识——三夫人很讨厌那个‘卑鄙下流’的李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nòng死。

“这个该死的李严,我说我为什么几次三番暗示他效忠他却总是推脱不决,原来他真的是曹cào的部下!可恶啊!!将我哄骗到这里与吕布对峙,曹cào自己却找了个什么为父报仇的借口攻打徐州,鬼知道那个曹嵩是不是曹cào自己派人­干­掉的,想施展一招苦ròu计来博取天下人的同情?我呸!!”袁术在老仆张恒走后,一个人将自己的帅帐折腾的天翻地覆,等那个取mì汁的shì从回来时,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却只能感叹自己命苦。

“报~~主公,一名自称是吕布使者的男子求见。”这是纪灵今天第二次来了。

“什么?吕布的使者?他这个时候派使者来时­干­嘛?宣战么?唉!让他过来,等等,我们换个地方去见他。”袁术看了一眼正在埋头收拾地上那一片狼藉的shì从,领着纪灵走出了了帅帐。

“吕骠骑帐下鲁肃,拜见袁将军。”这次吕布派来的使者却是手下重臣鲁肃鲁子敬!

“嗯,说说你们那个吕骠骑派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要与我淮南军正式开战吧?哼!别人怕你们并州军,我们淮南军可不怕!”袁术有些sè厉内荏的叫嚣道。

鲁肃是何许人也?袁术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底气在里面,他一下子就能猜测得到。但是他这次来却不是为了揭袁术之短的:“非也非也,袁将军想错了。我家主公素来认为就天下而言,袁将军与您河北的兄长,都是首屈一指的英雄人物,若非迫不得已,我家主公是绝对不愿意与两位袁氏英杰兵刃相见。

但是此次纷luàn,却全是袁将军的那位身处河北的兄长为了一己之sī而挑起的。至于袁将军拒绝上次与我军主公的结盟,只怕也是有xiǎo人在身旁作祟。所以这一次我家主公特地派我再次来南阳,就是想好好的和袁将军谈一谈如今的局势。”

袁术被鲁肃的马屁拍的很舒坦,心中本来一直堵着的一口闷气也散了许多:“先生尽管畅言,袁某在此洗耳恭听。”

鲁肃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咽喉,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袁将军可知那兖州的曹cào现在以那‘为父报仇’的名义,正率兵攻取徐州?”

袁术点了点头:“那曹阿瞒在徐州连屠数个县城,此事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我淮南紧邻徐州,又怎会不知道这件事呢。”

鲁肃抚须笑道:“那袁将军可知道他曹cào为什么在刚刚攻下虎牢关之后,反而敢不顾我家主公数十万大军的威胁,却只留数万守军镇守虎牢关,而主力大军却掉头东征徐州?”

袁术有些不悦的低喝道:“子敬先生莫要这般明知故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哈哈哈哈,袁将军莫要恼怒,我正要说那正题。”鲁肃放下手中的茶杯,大笑道。

“哼!”纪灵按剑而立,对于鲁肃的磨蹭十分不满。

“袁将军,这次来我家主公让我向袁将军提出一个jiāo易。那就是用袁将军最喜爱的一个物件,来换取整个南阳郡和前次提出阻拦你我二军结盟那个人的人头!”鲁肃微笑着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jiāo易内容。

“荒唐!你家主公难道得了痴心疯?南阳郡虽然经黄巾之luàn后略不如前,但是全郡加在一起尚有百余万人口。这样一个大郡你家主公竟然想用一件物件来换?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至!”袁术面带讥讽的骂道,就连一旁的纪灵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声。

鲁肃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用一物换数城,这种事例又不是没有过。难道袁将军没有听过‘价值连城’这个词句吗?”

袁术听到‘价值连城’这个词突然想到一个与这个词相关的东西,顿时脸sè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价值连城?吕布该,该不会用那个东西来jiāo换吧?!”而一旁的纪灵却被袁术这种一冷一热极为反差的态度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傻乎乎的呆在那里。

鲁肃笑眯眯的看着袁术道:“神器乃有德者据之,我家主公自认为出身不如袁将军,德行也不如袁将军多矣。所以甘愿用那个东西来jiāo换南阳郡,并且得到那个阻挠吕袁两军结盟的罪魁祸首。

更重要的是,我家主公准备借着南阳郡出奇兵穿过豫州许县(就是日后的许昌),将虎牢关从东西两路合围起来!到时候曹cào若是想救虎牢关的数万jīng兵和他兖州的根基之地,就必须从徐州退兵回来。而徐州此时大概正好与曹cào拼了一个两败俱伤,我军主要目标就是曹cào以及他的兖州,徐州之地就送与袁将军,以助将军早日成就霸业。

到时候我们两军一个往南攻一个往北攻,等平分天下之后再相会一起,各凭本事一决雌雄!不知袁将军意下如何?”

袁术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自己刚刚还在懊悔帮着曹cào牵扯住了吕布,使徐州之地陷入即将被曹cào攻占的局面。但是如今吕布却派人说出了以那件东西来换南阳,然后吕布攻曹cào,自己攻徐州这个jiāo易。甚至是连后面吕布往北攻自己往南攻的路线,吕布也给自己设计好了!

shì立在一旁的纪灵,将自己的头凑到袁术的耳旁轻声问道:“主公,这吕布到底是想用什么来换我们的南阳?他又会不会有诈?”

袁术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轻声对纪灵说:“吕布那是想用他手上的那个价值十五座城池的和氏璧,也就是当今的传国yù玺来与我换南阳。至于他有没有诈,呵呵呵,传国yù玺这种东西至少不是随便可以作假的。若是他敢拿假的来欺骗与我,哼哼,我就让他知道袁氏的厉害!”

鲁肃好似一点也不急,静静的看纪灵和袁术在xiǎo声谈话,而一直等到纪灵又重新直起腰身,鲁肃才儒雅的问道:“怎么样?袁将军对我就主公的条件如何看?”

袁术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鲁肃的脸说道:“你家主公说要拿传国yù玺来换南阳这一条我可以答应,但是必须是你们并州军先将yù玺送过来!”

怎料鲁肃根本不做考虑,待袁术话音刚落就立刻答复道:“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需要袁将军先将上次那个阻挠我们两家结盟的,那个yīn险xiǎo人的首级让我带回去给我家主公,这样一来我家主公才能确定袁将军有基本的诚意来完成这次jiāo易。

而袁将军也要记住,如今天下纷luàn,我们两家若是就此化解误会,各取南北之路夺天下的话那是两利。但是如果一味的追求点滴xiǎo利而伤了两家和气,最终就只有一个不死不休两败俱伤的结局,占得便宜的十有**不是兖州曹cào就是河北袁绍。这一点袁将军一定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能再被那些yīn险xiǎo人所míhuò和误导。”

袁术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鼻子,因为他刚刚的确动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念头,其中一个就是趁吕布送来传国yù玺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以此来省去将南阳这个汉朝有名的锻造之都jiāo出去。

但是鲁肃刚刚一番似有似无的警告,让袁术想到了如果不让出南阳,使吕布与兖州的曹cào打起来。只怕吕布在新仇旧恨以及曹cào兵力东征暂时无力西顾,而河北大军又至今毫无建树的情况下,将洛阳绝大部分的兵力攻向自己。到时候以自己一方之力,绝对不可能守得住南阳。到时候南阳还是要丢,而自己却要损兵折将消耗了元气。如此一番细细琢磨,袁术也就彻底断绝了那点上不了台面的xiǎo念头。

..

数日后的南阳宛城。

“李严,主公召你去前线军营,说事有要事相问。”一名袁术的shì从,从怀中拿出一份沾满了汗水的绵帛制的书信,恭敬的jiāo到李严的手中。

李严急忙打开书信,果然如他预想中的一样,袁术对于他与那个三夫人之间的纠缠,起了责问之言。并说一定要让他来前线说明一下,否则袁术就要将他轰出南阳。

李严微微叹了一口气,袁术此人虽然还算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主公,但是奈何他李严一直心高气傲,根本不可能效忠袁术这样并不算太贤明的主公。所以对于袁术的三番五次的暗示自己效忠于他,李严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次袁术喊自己去前线,很有可能就是要bī自己做出一个选择:要么被扣上‘好sè之徒’的名声被赶出南阳,要么就是效忠袁术然后被袁术既往不咎甚至还有一点赏赐。

若是平时的话,李严倒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辱及名声或者是赶出南阳。但是此时曹cào全仗着南阳这般牵扯住吕布,所以才敢率兵攻取徐州。可是袁术在这个时候因为眼馋与曹cào能得到富饶的徐州,而突然与吕布达成什么秘密协定让吕布从武关一线chōu回兵力,那么兖州曹cào这一线很可能就会被吕布趁机击败。

曹cào一旦败了,光靠河北袁绍的兵力,却抵挡不了吕布的全力攻击。吕布也就能一举大破这次围剿,从此犹如困龙出渊,势力的实力将突飞猛进,一发不可收拾。自己想要复仇的机会和希望,也会大大减少。

有时候李严甚至绝对,这次宛城突然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还有自己与三夫人的那次莫名其妙的‘误会’,很可能是背后有人在指使。但是李严仔细想了想,能调遣三夫人的人物,大概也就只有袁术本人才有这个本事了。

李严挥手让那名袁绍的shì从先行离去,自己独自对着手中的绵帛发了一会呆。

“算了,就算勉强应付一下他,先等曹cào征讨完徐州之后再说以后的事情。为了消灭吕布的势力,自己就先捏着鼻子凑合着吧。”李严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先应付完袁术的这次‘bī迫’。

“原来是李严兄弟,来来来,主公早就等在帅帐之中了。”看到李严的到来,纪灵连忙上前迎接。

“哼!”李严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一想到日后要委屈自己投效到袁术的麾下,而眼前的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竟然要压过自己数个位子,李严又怎会给纪灵什么好脸sè。

“切,死不足惜!”原本还因为与李严jiāo过几次手而对他有几分惋惜之情的纪灵,朝着李严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

可惜李严还一直以为自己要被迫投效袁术麾下,却不知道袁术早就将他项上人头‘卖’给了吕布。当李严大步走进据说是有着袁术正等着他的那个帅帐,却没看到袁术的身影,等着他的是数十名早已弯弓搭箭弓箭手!

183李严身首两相离,陶谦妥协糜氏离。

183李严身首两相离,陶谦妥协糜氏离。(-)

“这,这是什么意思?袁公何在?我要面见袁公。”李严诧异的问道。

“李严!你这个曹cào派来的jiān细,竟然还有脸说要面见主公?主公有令,李严图谋不轨就地格杀勿论!”袁术手下另一个大将张勋,看着那个以往一直仗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和文才就自傲无比的李严lù出少见的惊慌之sè,心中好似吃了mì汁一般舒坦。

“弓弩手shè杀他!”张勋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不是李严的对手,所以直接让众人用弓箭shè杀李严。

“不好!!”李严毕竟是有着一流巅峰武艺的奇才,发现不妙之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个赖驴打滚躲过那数十支致命的箭雨,并趁着弓箭手还没来得及shè出第二轮箭雨之时双手往地上狠狠一拍,整个身子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shè出那个刚刚踏入的帅帐。

但是李严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从那阵必死的袭击中逃得一命,一阵恶风突然袭向自己处在半空中的身躯。李严只感觉自己脖颈处一阵冰凉,在天旋地转中李严最后看到的却是纪灵正拿着一柄正低着鲜血的三尖两刃刀,用一种不知是惋惜还是解恨的神sè看着自己。

“呵呵呵,袁将军果然是诚信之人。将军放心,有李严头颅在此,我家主公就能相信袁将军的诚意,不出数日我们就会将那传国yù玺送来,此外还有一事必须和袁将军商议一下。”鲁肃远远的看到纪灵将那个李严斩首,转身对身旁正喝着mì汁的袁术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情?”袁术到现在还在惋惜李严的死,若不是李严一直不肯投效,而又在宛城‘胡作非为’,袁术说什么也不可能杀死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年轻俊杰。

“南阳郡虽然经过黄巾之luàn而使得人口大不如前,但是少说也是有百万余人的大郡。我军马上要与兖州的曹cào开战,这些人口正好可以用来召集新的士卒。所以我家主公希望袁将军不要迁移南阳的人口,还有库房中的粮草对于坐拥淮南之地的袁将军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可能即将从曹cào手中夺取的兖州之地来说,是十分的宝贵。所以我军愿意用市面上两倍的价格收买这批粮草,不知袁将军意下如何?”鲁肃抚须笑问道。

袁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只要你们将传国yù玺送来,这南阳的人和物我都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必须在得到南阳之后尽快攻打曹cào,否则徐州要是落到了曹cào手里,我可就不好出手了。”

“呵呵,自从曹cào夺了虎牢关之后,我家主公就恨不得食其ròu寝其皮,只要有南阳做跳板,我军必然会趁着曹cào没有防备,动用骑兵从东西两路包围虎牢关。虎牢关之中有那个与曹cào份属亲族的大将夏侯渊,虎老关一围不怕曹cào不从徐州收兵救援,到时候徐州正是虚弱之际,正好让袁将军一展虎威。”鲁肃对袁术儒雅的躬身道

“哈哈哈哈哈,那就请先生待袁某谢谢你加主公了。若是袁某能得徐州数郡之地,却胜过区区南阳一郡之地多矣!哈哈哈………”袁术一想到徐州这块féi的流油的大féiròu即将掉落到自己手里,顿时心huā怒放,对于李严这个文武双全的俊杰的惋惜,也完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鲁肃嘴上微笑,心中却暗暗冷笑:‘虽然暂时对徐州鞭长莫及,但是主公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你占了徐州呢?曹cào是走了,但是徐州却未必就是你袁术的。呵呵呵……’

却说徐州方面,自从曹cào接连攻下徐州数座县城后,大军所到之处不问男nv老少全部大举杀戮,甚至曹cào还发掘坟墓,收集坟墓中的一些陪葬品来作为军资。

“兄长,我肚子饿了。”一个穿着丝绸衣裳大约在**岁左右的男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一脸希冀的看向他的兄长。

那男童的兄长翻了翻背后的包裹,找了半天才从中找到一点­干­粮碎块。男子­干­咽了一口唾沫,却将这些碎块递给那个男童:“二弟,如今我们就这么多粮食了,你先凑合着吃一点,等到前面村落时为兄再去为你买一点­干­粮。唉,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和三弟有没有抵达荆州,我们现在还是快点赶路吧。”

那男童接过那点­干­粮碎块,有些担忧的问道:“不知道父亲他们能不能逃脱那些人。”

男童的兄长mō了mō他弟弟的xiǎo脑袋,轻叹一声道:“别担心,父亲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赶路吧。”

“嗯。”

徐州治所彭城,刺史府。

“此乃我之罪也!!累及徐州百姓受苦,我陶谦罪孽深重啊!!!”白发苍苍的陶谦在那里捶xiōng顿足,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一样。

“主公,主公!保重身体啊!!”曹豹假惺惺的劝阻道。

陈圭冷笑一声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正在那里哭天喊地的老人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陶谦气喘吁吁的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却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心中luàn成一团。原本陶谦只是想讨好曹cào,所以才送给曹嵩大笔金钱。结果没想到这反而让那个搞死的黄巾贼盯上了,竟然为了能更方便夺取拿笔钱财,却向自己提出要护送曹嵩一行人。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就算自己听着病歪歪的残躯在这里哭天喊地,却还是不能从曹氏和陈氏这两个世家大族的手里,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资助。

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放弃自己了,相信就算曹cào敢屠戮那些无辜百姓,但是面对徐州陈氏和徐州曹氏这两个大世家,绝对是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曹cào就将面对天下所有世家的敌视和排斥。

“刺史大人莫要着急,曹cào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我有一记可就徐州!”就在陶谦心灰意冷之时,被他一直闲置的糜竺突然说出了一段石破天惊的话。

“嗯?计将安出?子仲速速道来!!”陶谦好似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上以前因为陈圭的原因而对糜竺一直闲置的尴尬。

糜竺微微一笑:“如今天下能敌曹cào者屈指可数,而如今再来看看也只有一个诸侯可以在此时救援徐州。”

陶谦双眼一亮:“何人?”

“洛阳骠骑大将军,吕布吕奉先是也!!”糜竺轻喝道。

“哈哈哈哈哈,荒谬!真是荒谬啊!吕布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救援我徐州?何况就算他吕布愿意救援,且不谈他能派出多少兵马,就算能派出兵马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夺回虎牢关并穿过兖州之地,万里迢迢的来徐州救援我们?”陈圭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糜竺却是在陈圭话音刚落之后捧腹大笑,而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圭诧异的喝道:“糜竺!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为何这般失态?”

“我,我笑你陈圭枉称徐州第一智囊,上不能出一策以解主上燃眉之急。下不能容贤臣,为主分忧。像你这样的人,为何能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糜竺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将自己十余年的郁闷之气一起笑了出来一样。

“你!”陈圭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被糜竺一个三十岁也就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人这般辱骂,脸上像是火烧一般!

陶谦勉强撑起自己的身躯,一双浑浊却jīng明的眼睛死死盯住糜竺,然后才开口道:“不知糜竺先生刚刚所说吕布能救我徐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活徐州数百万无辜百姓,我陶谦甘愿将这徐州之地送与他吕布,以报他的大德!!”

糜竺整了整衣衫,又重新恢复他以往儒雅淡定的神态道:“我徐州素来和吕布骠骑没有来往,想要请动吕骠骑却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天佑我徐州,前些日子吕骠骑素知我家xiǎo妹姿sè动人,暗地里派使者邀我糜竺携xiǎo妹入洛阳一行。

糜竺已经与吕布的使者谈妥,洛阳可行但是必须要吕骠骑先发兵猛攻虎牢,让曹cào后路失火不得不退兵回兖州。如此也算报了陶刺史对我糜竺的一番知遇之恩,只是吕骠骑有个要求,那就是等曹cào退兵之后必须将糜氏所有的资产全部牵往洛阳以作这次讨伐曹cào的军资,否则吕骠骑击败曹cào之后,就亲自来徐州取得这次征战所消耗的军资补偿。”

糜竺话音刚落,突然从陶谦的屏风后面冲出两个面sè铁青的青年,却正是陶谦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糜竺!你不仅暗通吕布,还敢在这里妖言huò众!告诉你,你们糜氏是我们陶家的囊中物,投靠吕布?你想也别想!!”陶谦的xiǎo儿子陶质一声冷喝,双目却好似要喷出火来!

“糜竺先生,你可别忘了你的那些身家可大多依仗我们陶家的照顾才有今天的成就!怎么,如今看到我徐州危在旦夕,就像用那些财物结jiāo吕布吗?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陶谦的长子陶平虽然没有像他弟弟那样,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糜竺笑而不语,但是还没等陶谦说话,外面却有一名军士高声来报:“一名自称是吕布使节的男子前来求见!”

“这,吕布真的派人来了?!快快有请!”陶谦开始还以为刚刚糜竺所说的话,只是一个改投吕布的借口,没想到真的有吕布的使者来这里,陶谦的面sè顿时出现一丝希冀。

得到入内许可的方穹,整了整身上­干­净的并州军军服,tǐng着xiōng膛大步向刺史府的府内走去。

“吕骠骑使节,方穹方云海,拜见陶刺史!”方穹恭敬有礼的施了一礼。

“你说你是吕骠骑的使节,不知道可有什么证明?哈哈,不是有意怠慢贵使,而是洛阳与徐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间又隔着虎牢关、陈留、濮阳等地,所以贵使忽然出现在徐州,实在让人有些生疑。”陈圭笑呵呵的问道。

方穹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sè的圣旨,递jiāo给一旁的军士,然后才说道:“我家主公知道曹cào心怀不轨,接着为父报仇之名发兵攻取徐州,便奏请当今天子写下这道圣旨来劝曹cào撤兵回兖州。虽然不一定能让曹cào真的撤兵回兖,但是至少让曹cào这番进犯徐州的名正言顺变成名不正言不顺。

这次既然众位大人怀疑我是冒充吕骠骑的使节,那就看一看眼前这个圣旨吧,虽然自从张让何进之luàn后,传国yù玺至今未曾寻到,但是皇上身边的那些印玺可不只那个传国yù玺,这封圣旨上所盖的印玺相信陶大人应该认得吧?”

陶谦颤抖着双手从shì卫手中接过那份散发着神圣和高贵之气的圣旨,在仔仔细细的浏览数次后又让人从书房取来一个锦盒,并从中拿出一份金黄sè的圣旨与刚刚方穹递上来的圣旨仔细对比了一下印记后,才jī动的说道:“是真的,这份圣旨确实是真的!”

方穹拱了拱手道:“既然陶刺史确认了这份圣旨的真假,那在下的身份还需要怀疑吗?”

陶谦赶忙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倒在方穹脚下,大呼:“天使(手持圣旨的天子使节)在上,臣陶谦率众参拜!”

看到陶谦率先拜倒在地,糜竺和其余一些大xiǎo官员也跟着拜倒。陈圭和曹豹互望了一眼,却也只能紧随着陶谦身后,一齐恭敬的跪倒在地。

方穹嘴角撤出一道自豪的笑容:“众位请起,这次曹cào擅自动兵攻伐徐州,又在徐州大肆屠戮无辜百姓。此事吕骠骑已经尽数知晓,但是苦于今年兖州之地灾民无数,若是占了兖州之后只怕单凭洛阳的粮草救济不了那么多灾民。

听闻徐州糜氏颇有钱粮,吕骠骑之意就是希望陶刺史能同意糜氏能带上那些资产买一些徐州的粮草,然后一齐运送到吕骠骑的军中以救济兖州灾民。”

陶谦在陶平和陶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些疑huò的问道:“吕骠骑就这么有信心能冲破虎牢关,并在兖州击败曹cào的十余万大军?”

“哈哈哈哈,从洛阳到兖州,为什么一定要走虎牢关呢?实不相瞒,此时吕骠骑的大军此时大概已经出动了,只要不消半月时间,曹军必退!而最多在今年年底之前,曹cào就会因为粮草不足,最终败于我家主公之手!兖州,乃是我家主公囊中之物耳。”方穹哈哈大笑道。

“不走虎牢关?这.敢问天使,吕骠骑准备从何地攻取兖州?吕骠骑该不会从孟津渡顺黄河走水路攻取兖州吧?听说曹cào在官渡集结了不少军士守卫,只怕短时间内吕骠骑未必能在兖州建功啊。而兖州一旦不能出现危局,曹cào恐怕也不会舍弃徐州收兵回兖啊。”陶谦虽然不是什么雄主,但是几十年活下来却也不是什么好糊nòng的。

方穹轻笑一声道:“原本这个是我军的机密,但是既然陶刺史始终难以安心,我就破例将我军的计划说出来吧。其实我军主公此时并不在洛阳,而是带着十余万大军屯兵南阳!

南阳袁术刚刚发出檄文之时,我家主公就已经兵出武关,此时南阳全境已经尽入我家主公之手。接下来只要陶刺史能坚守半月,我家主公就可以率并州铁骑穿过豫州,直袭兖州腹地。而虎牢关的守军据关而守的话尚且能苟活几日,否则在关外与我军野战,那虎牢关的数万曹军只需一役就可全军覆灭。而曹cào在得到兖州腹地受袭之事后,他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徐州攻城略地么?”

“好!只要吕骠骑能将曹càobī退,糜氏一事我徐州再无阻拦之理!!”

184玉玺交接入南阳,穿梭豫州奔兖州。

184yù玺jiāo接入南阳,穿梭豫州奔兖州。(-)

“主公,袁术还算有点诚信,现在已经开始调集一部分部队向淮南方向进军,而且他也只搬走了那些金银铜钱,粮仓里的粮食却没有搬运。锦衣营的军士现在正监视着袁术,而袁术则在等着我们将yù玺给他,然后他才会将所有军队撤出南阳。”鲁肃跪坐在吕布的身前,将南阳的消息向吕布一一禀报。

吕布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南阳之行,辛苦子敬了。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准备南阳jiāo接以及进攻兖州的事宜,子敬去和元皓他们说一下,不仅军队的粮草和军械要开始预备起来,就连接管南阳各县政务的大xiǎo官员也要准备好。

兵贵神速,最迟后日我们就出发前往南阳。而最多在南阳休息一日,我们就要长途跋涉穿过豫州地界,豫州刺史孔伷虽然不成气候,但是豫州毕竟有十余万杂兵守卫,一路上就算尽量避免与豫州大股部队jiāo战,但是却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开眼的杂碎,所以我们要想完成半月之内攻入兖州的计划,那就必须尽量早一点的出发。”

“主公放心,属下这就去和元皓先生一起准备出征事宜。”鲁肃抱拳应诺一声,起身往田丰那里走去。

吕布独自在那静坐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个jīng致的锦盒。吕布xiǎo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捧出一角镶嵌着黄金的yù玺,却正是那蕴含着神秘气息的无价之宝——传国yù玺!!

‘这yù玺才带在身上不到一年,自己停滞多年的修为却已经有隐隐要突破的迹象。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将这传国yù玺jiāo出去,真是不甘心啊’吕布细细把玩这手中的yù玺,双眼透lù出一股不舍之sè。

“嘶~~呼~~”吕布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好像是要把xiōng中的闷气全部吐出去一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术只是冢中枯骨,就算拿了传国yù玺也是成不了大事。哼,就算让他替我将传国yù玺暂保几年。等我灭了曹cào杀了袁绍,一举平定中原和河北之后,区区一个袁术还不是手到擒来?’吕布暗暗思量着,眼中的不舍也全部化为坚定。

第二日,吕布带着十余名被安排到南阳处理政务的儒生,以及洛阳城中的两万并州铁骑以及五千陷阵营军士,堂而皇之的向武关方向行进。

临走前吕布jiāo代洛阳守将徐晃:“洛阳城墙虽然深厚,但是城内尚有十余万西凉军降军正在改编cào练,城内的数万并州军绝对不能轻易调动。这次攻伐兖州用的是奇袭,像虎牢关这样的天险,根本不需要去攻打。

反正虎牢关之中的军士大多为步军,就算有一部分用关中遗留的西凉战马训练成骑兵,面对经历过无数次骑兵对战的并州军来说,也是没有丝毫威胁。公明你只要将洛阳镇守住,这次就是一番大功劳,其他的事情就jiāo给我了!”

夏侯渊早就派了细作监视着洛阳的一举一动,在得到细作回报吕布率两万大军出洛阳投武关而去,顿时心huā怒放。这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袁术军死在多那也不心疼,为此夏侯渊还专mén召集虎牢关的几名曹军将领,拿着酒ròuxiǎoxiǎo的欢庆了一下。

..

“主公,前面那个身穿银甲的就是袁术。”负责此次yù玺jiāo接工作的鲁肃,指着对面那个被众军环绕的银甲男子介绍到。

“哈哈哈,他哥哥袁绍喜欢穿金甲,他却喜欢穿银甲,这两兄弟倒是有趣的很。”吕布朝后面挥了挥手,示意一名亲卫上前。

“去将这个锦盒jiāo给那个身穿银甲的男子,并且告诉他,我吕布答应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了。希望不要让我们两家兵马,将宝贵的时间làng费到这里,徐州那边可是危在旦夕。嗯,就这么多,你去吧。”吕布从怀中掏出那个摆放了穿过yù玺的锦盒,递给身旁的那个亲卫。

吕布的亲卫恭敬的接过吕布递给他的锦盒,策动马匹来到袁术的阵前,将手中的长枪chā入泥土里,又将佩剑丢在地上。双手捧着锦盒一步一步的走向袁术。

“让他过来吧,我袁术还不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袁术挥手止住准备上前拦住那名军士的纪灵,袁术的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住那并州军士手中所捧着的锦盒,竟然眼皮也不眨一下!

“我家主公让我将此物jiāo给你,另外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我家主公所答应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您的了。而现在徐州危在旦夕,请将军不要làng费你我二军的时间。”那名亲卫军士昂首tǐngxiōng,用洪亮的语气将吕布的话语转述给袁术。

袁术根本没有去回答那军士的话语,而是有些jī动的用双手从军士的手中取走那个外形jīng致的红漆锦盒。­干­咽了一口唾沫,xiǎo心翼翼的将锦盒的盖子打开,一个镶嵌着一角黄金的传国yù玺,在太阳的照shè下显得格外的夺人眼球!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yù失一角,以金镶之!哈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哈!!”袁术仔细检查了一遍后,终于肯定了自己手中所捧着的确实是传说中的那个传国yù玺!

“咳咳,主公,那个吕布的使者还在那儿呢,而且此处人多眼杂,还是不要太过张杨啊。”纪灵在袁术身旁xiǎo声提醒道。

袁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锦盒重新盖上,对着那名吕布的亲卫说道:“你家主公是个诚信之人,我袁术也不是食言之辈。这南阳,所有的军士都已经在这里了,待会我就会率军回寿chūn,你们现在就可以率军入城了,不过别忘了,你们必须尽快的进攻兖州,否则徐州里的曹cào不回来,那可就是你们先毁约的,一切后果都由你们自己负责。”

那军士朝袁术施了一礼,这才回到chā着自己长枪的地方,捡起佩剑翻身上马拔出长枪回到吕布身前,将袁术的话语回禀吕布。

“这袁术也算一个人物,偌大的一个南阳,说丢下就真的这么丢下了。我还以为这次就算jiāo易了yù玺,袁术也可能在提出一些别的要求才会让出南阳,或者是袁术拿到yù玺后­干­脆翻脸不认人直接与我军jiāo战呢。”鲁肃呼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才流出来的冷汗。

吕布暗叹一口气心想道:“你那是不知道传国yù玺对袁术的yòuhuò有多大。历史上,孙策在数日内就攻下袁术多少年都没有攻下的庐江郡,当时袁术爱惜孙策之才,甚至隐晦的提出要认孙策为义子,袁术对孙策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而在明知孙策有多大才华的前提下,当孙策提出用yù玺来换取袁术的数千兵马以及他麾下黄盖、韩当、程普这三员大将之时,袁术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要知道在古代,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袁术竟然为了一个yù玺却甘愿放弃已经证实了自己才能的孙坚之子孙策,以及黄、韩、程三员猛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而若是说袁术根本不在意孙策等人的话,也不可能任用他攻取庐江郡,也不可能提出要认孙策为义子。而从孙策左思右想后用他父亲生命换来的yù玺做抵押,显然也是在所有常规手段都用尽后的无奈之举。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传国yù玺的yòuhuò力,那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正好jī起了袁术一直只敢想却不敢做的那个‘皇帝梦’!袁术面对自己可能成就夙愿的机会,根本顾不上什么人才了,在他眼里只要成了手天命所佑的皇帝,什么人才还不都要铺天盖地的过来?这也就是如今袁术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就jiāo出南阳的原因。

“传令,绕过袁术的军队,直接进驻南阳。另外派人去联系文远和子龙的南路军和东路军,让他们全部来南阳集结。我们要集中兵力,才能给曹cào施加压力,否则光靠sāo扰是拉不回曹cào的。”吕布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颈,下达了召回张辽和赵云这两路大军的军令。

..

豫州颍川郡。

今天是入秋后难的的一个清朗天气,前些天因为连日下雨而导致的没来得及收割的粮草,趁着今天这个好天气正好可以收割掉。

“老孙啊,你家闺nv还没嫁人呐?我看我就委屈一点,让我家xiǎo子娶了你家闺nv算了,总好过让你家闺nv变成老姑娘嫁不出么。”收割的时间是无聊的,一个老农一边弯腰收割粟米,一边笑呵呵的与旁边一个相熟的老农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

“我呸!王二麻子,你那点xiǎo心思我老孙还不知道?也不去街坊邻居那问问,我那闺nv长的多可人?我家mén槛都被来说媒的老婆子踏坏了多少个,你家那xiǎo子虽然勤劳任怨,但是在太过憨厚平日里见到我家闺nv都说不出半句话来,我家闺nv嫁过去岂不是天天都要对着一个闷葫芦?哼,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我家闺nv嫁谁也不嫁给你家那xiǎo子。”姓孙的汉子却对那王二麻子的提议嗤之以鼻。

“嘿嘿嘿,既然你老孙以为我家那xiǎo子是个太过憨厚的人,那我可就要透lù一点消息了。咳咳,据说前天夜里.嗯?什么声音?”王二麻子刚准备爆一点料给那姓孙的汉子,突然大地传来一阵阵颤抖,远方渐渐传来好似闷雷一样的声响。

“轰隆隆!!”就在那两个收割粟米的汉子面前,一群数之不尽的骑士,穿着黑衣黑甲骑着壮硕无比的良驹,有如一股黑sè洪流一般,沿着许县宽敞的大道飞驰而过,整个场面持续了竟然有半个时辰之久!!

随着最后一股骑兵的离去,两个收割粟米的汉子全身沾满了被马蹄扬起的一些cháo湿的泥土,但是却浑身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良久,那个姓孙的汉子双tuǐ一软,也顾不上地下有多少又黑又脏的湿泥,一ρi股就坐在地上捂着心脏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别看那王二麻子与孙姓汉子刚刚为了子nv的事情斗过嘴,但是他们两个其实是从xiǎo玩到大的朋友。看到孙姓汉子瘫倒在地,王二麻子却也顾不上心中还残留的震撼,飞快的扑到孙姓汉子的身旁,见颤颤巍巍的孙姓汉子扶了起来问道:“心口又疼痛了是不?”

孙姓汉子有些疲倦的摇了摇头道:“已经好多了。”

王二麻子搀扶起孙姓汉子,一边往村里走一边说:“还是去请许郎中看一看吧。”

孙姓汉子看着那股带着骇人气势的大股骑兵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忧的问:“他们去的是许县方向,这难道又是要开战了吗?也不知道刚刚那群人是那个诸侯的军队。”

王二麻子情绪有些低沉:“不管是那个诸侯的军队,一旦打起仗来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人?等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就去将成天想舞刀nòng枪的那xiǎo子喊来帮忙,就算喊上大嫂她们,也必须在今天收完,否则万一被那些人抢去,只怕今年冬天连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

孙姓汉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响后突然说道:“二丫她也确实该出嫁了,但是你也知道她和我一样自xiǎo有这心口痛的máo病,之前不肯答应与你家,也是怕害了你家那xiǎo子。既然你家xiǎo子这么喜欢二丫,等寻个吉日就让二丫入了你们王家的mén吧。”

王二麻子突然嬉笑起来:“嘿嘿嘿,老孙你可算想通啦。呵呵,其实我还怕你会一直不肯答应这mén婚事,所以让我家那xiǎo子昨夜与你们二丫跑到村外sī会,将生米煮成熟饭呢,看来这倒是我二麻子多此一举了哈。”

“什么!!你这王二麻子,还真是.”

两个汉子渐渐将刚刚受到的惊吓忘却,一路上又开始斗起嘴来。

..

豫州许县。

孔伷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那,那些并州军真的向兖州方向去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孔伷在刚刚突然得到消息,一股近十万左右的骑兵正从许县飞驰而过,从那些骑士身上的衣甲上来看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天下第一诸侯吕布的并州狼骑!也只有占据并州和击溃数十万西凉军的吕布,才能组织起如此庞大数量的jīng锐骑兵!!

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让站在许县城墙上的军士无不胆战心惊的想道若是再正面对上这些骑兵会是什么下场。

万幸的是,那些骑兵好像目标不是豫州各郡。除了几股挡了那些骑兵行经路线上的豫州军士被踩成ròu泥以外,豫州各郡并没有传来受到攻击的消息。

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虎牢关见识过那些西凉骑兵和并州骑兵有多恐怖威力的孔伷,仍然惊魂未定的派出大量斥候前去查看那些并州军的踪迹,在最终得到那股可怕数量的骑兵离开了豫州境内,冲入兖州的消息后,孔伷才长出一口浊气。

185田氏相助夺濮阳,曹­操­识旗欲断魂。

185田氏相助夺濮阳,曹cào识旗yù断魂。(-)

上回说到豫州刺史孔伷得知那近十万之数的并州狼骑离开了豫州进入兖州境内后,不由的长出一口浊气,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呵呵呵,曹cào攻下虎牢关倒是威风了一把,现在又借着复仇之名大肆攻取徐州之地,也不知道他要是得知吕布的十万大军入兖州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咦,不对啊。吕布既然不是走虎牢关,那他这十万大军难道是从武关过来的?可是难道他不管武关的安危了吗?袁术在南阳可是囤积了数十万的大军啊,他就不怕袁术攻取武关然后直捣洛阳?难道”孔伷独自在那刺史府中沉yín起来。

兖州陈留郡。

“大哥,我看那豫州各郡都毫无防备,为什么不顺带着攻取豫州?”张辽经历过独自领军与袁术的几次jiāo战后,渐渐成长为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帅才。

吕布放缓赤兔马的步伐,看了一眼前方四散而逃的陈留军民,笑道:“豫州刺史孔伷算不得什么人物,而且听说他最近也是体弱多病,只怕他命不久矣。只要能战胜曹cào夺下兖州,豫州就会陷入我军一南一北的包夹中,正是我军的囊中之物。

下最重要的就是趁着兖州方面想不到我军会从豫州过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在兖州占住脚。我军如今只有数日­干­粮,一旦被兖州得到他们在豫州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在他们有了防备之后,我们要想攻下几个城池迫使曹cào从徐州退兵与我军决战的意图,那就成井中之月一般了。”

后面的贾诩突然开口问道:“不知主公在南阳留了多少守军?”贾诩和赵云的东路军刚刚回到南阳只休息了一夜就立刻出发,对于南阳的一些事情贾诩和赵云并不了解。

“我从武关调集了三万近卫军军士进驻南阳,南阳守将是近卫军将领吴匡,吴匡生xìng稳重谨慎,不管是荆州还是淮南方向,有他在南阳无忧。”吕布对吴匡的才能十分肯定。

贾诩点了点头,用重新沉默起来。这次东路军虽然烧毁了不少曹cào的军粮,但是却没有预料到曹cào会兵行险招,用内应突袭虎牢关,致使整个战局受阻。可以说,在这一次与曹cào背后的谋士郭嘉的jiāo锋中,虽然有一些情报不足又身陷敌境等客观的因素,但是贾诩毕竟还是失了一局。

吕布也知道一点贾诩心中所想,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吕布擅长处理的,他也清楚历史留名的‘毒士’贾诩,绝对不可能因为一次jiāo锋的失败而气馁,所以­干­脆不再多想。

“大哥,前方不到三十里就是陈留城了,我们下一步要不要直接趁陈留守军不备,直接攻伐陈留?”高顺握了握手中的七杀枪向吕布问道,他自信凭着他的陷阵营(虽然是步军,但是吕布马多他们都是骑马赶路的),陈留城绝对能拿下来。

“陈留城是曹cào的起家之地,曹cào虽然出兵征讨徐州,但是在陈留城内的守军绝对不会少。我军大多为骑军,只有伯级你的数千陷阵营擅长攻城。陈留虽好,但是却不是我军的目标。等会直接穿过陈留,直奔濮阳郡!

濮阳背靠黄河而且锦衣营也已经在濮阳找到了内应,占领了濮阳我们就等于在兖州的心脏chā上了一刀,以此立足再从陆路攻下曹cào的官渡大营,从水路打通与洛阳的粮道。在稳扎稳打的攻取鄄城、东郡等地,(我找到的地图上确实是东郡,就在濮阳旁边~)我们不愁曹cào不退兵回兖州,只要曹cào攻不下徐州,得不到能支撑到明年的粮草,这场兖州之战的胜利迟早将落入我军的手中!”

“谨遵大哥军令!”高顺拱手应诺。

却说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家中仆人足有千百之数,为一郡之豪强。但是自从数日前这田氏的长子田忠和幼子田兴在城中游玩之时被人掳走,田氏的府上就愁云惨淡田氏自己也是茶不思饭不香满头黑发却一夜间愁出无数银丝。

这一日,田氏还是一如既往的派出府中几乎所有的奴仆,在濮阳城内到处搜索,就连濮阳城的城守于禁也听闻了这个消息,看在田氏在以前也曾给曹cào捐过不少钱粮犒军的份上,于禁也派出一些军士帮着寻找,并在濮阳的四个城mén口张贴了告示。

“老爷!夫人!有两位少爷的消息了!!”田氏的管家连滚带爬的冲入田氏的房间。

田氏双眼一亮,一个箭步上前搀扶住老管家的双臂:“快说,我那两个孩儿在哪?他们可受苦了么?”

“没见到两位少爷,只是有人送来口信和一个锦盒,说老爷和夫人要要想见到少爷,就必须按照书信上说的办,若是老爷胆敢有异心,这次送来的是头发,下次送来的就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手!”老管家面sè有些苍白的说道。

“你说什么!!”田氏一脸铁青的怒喝道。

“老,老爷,老爷息怒啊!我只是帮那个人传一个口信而已啊。”老管家可是直到自己主人的手段,以前有许多惹怒了主人的奴仆甚至有被活生生打死的例子。

田氏接过老管家手中的锦盒,并一把将老管家推出老远。猛的掀开锦盒,却只看到锦盒中有两束头发,以及一份记载着文字的绵帛、

“这是我那两个孩儿的头发!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儿啊!!呜呜呜呜呜~~~~~”田氏的夫人一看到锦盒中的那两束有些熟悉的头发,立刻想起刚刚听到听到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还可能会被斩断手臂,顿时瘫倒在卧榻旁对着田氏哭天喊地起来。

‘你拿两个孩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若想你那两个孩儿继续活下去,就必须答应我们的要求,数日后,一旦得到看到你家mén前摆放一个黑sè锦盒,你就去将濮阳城守于禁请到你的家中来,然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将于禁困在你府中半日。这样,你第二天就可以看到不缺胳膊少tuǐ而且活着好好的你那两个孩儿。而一旦你敢耍huā样,第二天出现在你家mén前的必然是你两个孩儿的部件!’

“可恶!!”田氏一把将绵帛撕成两片,一双大眼中充满了杀气!

“老爷,老爷啊!你如今也有年进五旬,这一辈子也就这两个孩儿。就算是妾身求求您了,就算那些人想要多少钱财,老爷可一定不能吝啬啊!否则万一忠儿和兴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就不活啦!呜呜呜呜~~~~”田氏的夫人是城中魏家的闺nv,平日里一直温文尔雅,但是在她两个儿子出事后,却是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满地打滚撒泼,还成天哭天喊地,可见她又多么喜爱那两个宝贝疙瘩。

“够了!不要在哭嚎了!!看看你,整天以泪洗面,万一孩子还没回来你就先垮了,你要我如何是好?”田氏将他的夫人扶起,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般低声呵斥道。

“呜呜呜~~~孩子若是没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儿啊~~~~~”魏夫人坐在卧榻上,又嘤嘤哭泣起来。

田氏暗叹一口气,抚mō着自己夫人那柔软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那些绑匪只是让我在比要之时做一些事情而已,我想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忠儿和兴儿会平安归来的。”

自从接到绑匪送来的那个绵帛起,田氏渐渐将派出找人的奴仆收了回来,转而开始派人隔三差五的去mén口看看有没有黑sè锦盒出现。终于,在一天清晨,当田府的奴仆打开大mén后,意外的发现一个黑sè锦盒出现在田府的大mén口,那奴仆不敢怠慢,立刻将锦盒上jiāo给了田氏。

“终于来了!来人,去请守备大人来我府上一叙,就说我田氏又要事相商。”田氏高声命令道。

“是!”

田氏待那报信的仆人离去后,从一个红皮箱子中拿出了一个白sèxiǎo布包。在他夫人惊恐的神sè下缓缓打开,里面却是盛放着白sè的粉末。

“夫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魏夫人一脸有些担忧的问道。

田氏看着手中的yào粉,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你还记得父亲生前常常难以安睡么?我手中的yào粉原本是我父亲自一名姓华的神医手中得到的一副yào,yào效是可以让人迅速进入睡眠。但是父亲虽然得到这副yào,却还没吃就因体弱多病而一命呜呼了。

如今,这副yào再次成为我们的救命yào。那些匪徒让我们必须拖住守备大人半日时间,等会我就将这yào溶于酒水之中,然后和那于守备一起喝下去。只要yào量够多,就算是睡到明天早上也不是难事。”

魏夫人皱了皱眉头道:“万一于守备第二日起来,要怪罪我们怎么办?”

田氏冷笑一声:“只怕第二日他这濮阳城守备,未必能继续当下去。”

“这却是为何?”魏夫人惊奇的问道。

田氏将头凑到魏夫人耳边,xiǎo声说道:“今日为夫发现濮阳城有许多带有关中口音的汉子出没,据仆人们回报,这些人有的身高体壮却自称是什么游侠,而有些人却是商贩身份,但是却没见他们摆过摊子卖过一件东西。

如今曹大人东征徐州,兖州正是空虚之时。万一洛阳那边攻破了虎牢关,兖州却是要变天啊!”

魏夫人面sè一白:“那照这般说来,绑架忠儿和兴儿的岂不就是.”

田氏神sè黯淡的点了点头:“十有**就是那些人了,他们之所以掳走忠儿和兴儿大概就是要bī我缠住于守备好趁机起事。但是我虽然知道是谁掳走了忠儿和兴儿,但是忠儿和兴儿具体被藏在什么地方,却一直没有查出来。为了不惹恼那些人,我只要按照他们说的来做了,只希望他们要是事成之后,能够如约归还忠儿和兴儿。唉!”

当日,喝了hún杂了yào粉的田氏和于禁,全部昏睡在酒桌上,无论于禁的下属怎么呼喊,于禁也是在那呼呼大睡。而田府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大,最终当于禁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坐在城守府中主位上,一个身高九尺有余好似天神般的男子正一边饮着美酒,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徐州彭城。

“速去禀报,就说方穹要求见陶刺史。”方穹手里拿着一个绵帛,轻声对刺史府的守卫说道。

片刻之后。

“刺史大人有请,方先生请跟我来。”

“咳咳咳,方先生可是有你主公那边的消息了?”陶谦躺在卧榻上,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

方穹先施了一礼,然后才口说道:“已经得到消息,我家主公现在已经攻入濮阳,现在曹cào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这几日曹cào的攻势越来越强这彭城已经渐渐不支。依我看明日我们­干­脆将这个消息当场公布出去,一来可以告诉曹cào他们后院失火,二来则可以鼓舞一下城中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在坚守数日应该不成问题。”

“吕骠骑真的攻入兖州了?还攻下了濮阳?这太不可思议了!”陶谦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方穹微微一笑:“我家主公动用了几乎七成的骑兵部队,从南阳huā费数日穿过豫州,避开了有重兵把守的陈留,直接进攻没有防备而且又缺乏兵士的兖州腹地濮阳城。现在据消息称,如今主公正在从背后攻击没有防范的官渡大营,只要攻下官渡大营就能从水路打通与洛阳的联系,主公也就在兖州彻底站稳的脚跟。”

陶谦傻眼了,原本方穹说吕布能攻入兖州迫使曹cào回兖州,他自己就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成了的话徐州之危可解,败了的话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已经向与自己jiāo好的青州刺史田楷求援,而方穹还提议自己去北海请一个叫据说是皇室后裔的刘备刘玄德来徐州救援。有这两路兵马来,徐州至少能将曹cào拖到今年冬天。

可是,现在吕布不仅攻入了兖州,而且还出乎预料的攻下了濮阳城!等他再攻下官渡并打通与洛阳的粮道后,曹cào光凭只有数月之粮的兖州,真的挡得住吕布的并州铁骑吗?万一曹cào的兖州被吕布夺走了,面对坐拥并、司、兖三州之地的吕布,自己死后徐州会是什么下场?

看着那边陶谦眉头紧锁,方穹微微一笑,向陶谦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十余万兖州大军在震天的擂鼓声中,从城外的军营中列着军阵大步走了出来。

“虽然从那几个徐州县城的粮仓中得到不少粮食,但是分给一些紧随我们进入徐州的兖州难民,我军的粮草也只有勉强撑到明年chūn天左右。这还没算兖州地界那里还有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饥民以及十余万守军的军粮。若是今年入冬前攻不下彭城,只怕会”程昱有些担忧的对一旁的曹cào禀报道,自从戏志才以死相谏之后,郭嘉一直沉默寡言,一些曹军的一些大xiǎo事务现在大多由程昱来帮曹cào处理。

曹cào看了一眼坚固的彭城,有些无奈的说道:“从前日开始攻城开始,我军已经伤亡了两万人马。但是这彭城却任然chā着陶谦老儿的旗帜,哎,也不知道这彭城要用多少军士才能拿下啊。”

程昱正要开口,突然彭城的城头上竖起一面黑旗,看那旗子不停的摇摆,显然是城楼的人有什么话要说。

“难道陶谦老儿还不死心,又想让我为了什么徐州百姓而退军?”曹cào面sè一沉,显然又记起当日兵临彭城之下,陶谦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咦,那面黑旗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夏侯惇有些疑huò的说道。

曹cào一听,连忙定睛细看,突然大惊道:“那是吕布并州军的旗帜!!难道,难道城内有吕布的并州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186退兵兖州愁云布,欲与吕布争雌雄。

186退兵兖州愁云布,yù与吕布争雌雄。(-)

ps:(手中资料地图上的官渡是在黄河之南,这里就设定为曹cào的,游戏中或者历史中真正的官渡位置暂不理会,大家就当这里的官渡是曹cào濮阳那边靠近黄河的一个渡口吧~)

上回说到,那被曹cào十余万大军围住的彭城,在曹cào率军准备攻城之际,忽然在城头上竖起一面黑sè的军旗。曹cào原本还没认出那旗帜代表的是什么,结果经旁边夏侯惇一提醒,却惊恐的发现那面旗帜正自己的死敌,并州军吕布的旗帜!!

这一下可把曹cào吓得不轻,想想吕布派到兖州的数万骑兵将兖州搅得天翻地覆,若是那些原本应该退走到豫州的骑兵,却受吕布军令来徐州阻挠自己攻取徐州的计划,那自己要想在那些骑兵的sāo扰下攻下原本就坚固无比的彭城,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曹cào皱了皱眉头,yīn沉着脸轻声说道:“且暂缓攻城,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方穹看了一眼几百步外的那个身披红sè大麾的曹cào,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曹cào曹孟德!你可知你将大祸临头耶?”

曹cào冷笑一声,高声回道:“我只知你们这些人不日即将身首两离,却不晓得我曹cào有什么祸事!”

“你以为占了虎牢关就万事无忧了么?我主吕骠骑以出兵夺下袁术的南阳,并领三十万骑兵(诈)穿过豫州,现在已经攻下濮阳了!你现在还不速速回师兖州,只怕你徐州没拿下,自己的兖州也要保不住了!我知道你也许还没收到兖州的来信,没关系,我主为了让你早日回去与他决一死战,已经将濮阳守将于禁的兵符送来了!看箭!!”方穹将那个盛放着于禁兵符的锦盒挂在箭支上,弯弓一箭shè到百余步外的空地上!

曹cào朝身后一名军士使了个眼sè,那军士拍马上前,将那锦盒取了过来。曹cào也不接过锦盒,直接对着那军士说道::“将锦盒打开,我倒要看看城上那人所说是真是假!”

军士将锦盒掀开,却看到一块黄铜所制的统兵虎符静静的躺在锦盒中,曹cào仔细的打量一番,只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天地都仿佛在旋转一般,却是认出了那盒子中的统兵虎符正是自己亲手jiāo给于禁的兵符!

“主公!”

“大兄!!”

曹cào在众人的相扶下,有些虚弱的缓了缓劲,才轻声说:“濮阳已失,兖州危矣!若是兖州有失,我等无家可归矣!!传我军令,缓缓回营,今夜就退兵!”

“是不是要防范一下徐州城内的陶谦趁我军退兵之际,衔尾追来?”程昱轻声询问道。

“徐州军兵弱将寡不足为虑,只要留下五千军士断后,就可保万无一失。”曹cào紧闭双眼,用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送主公回营,快去请随军郎中过来。”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曹军缓缓退去,方穹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曹cào头脑一发热,拼着兖州不要也要攻下徐州彭城。那样的话光凭城中数万守军,要想在援兵未到之时将徐州城守下来,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哈哈哈哈,真的退了!曹cào真的退军了!!”

“徐州得救了!”

“我们赢了!!!”

看着城头上欢呼雀跃的徐州军士,方穹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这些人要是知道曹cào走后,徐州即将面对相比曹cào而言,兵多粮广的袁术袁公路的窥视,却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此次能bī退曹军,却多亏了吕骠骑的大力相助,陶谦抱病在身无法亲自去洛阳感谢吕骠骑的活命大恩,只能在这里代表徐州数百万军民向吕骠骑的使者聊表谢意。”庆功酒宴中,陶谦举起一杯身前的酒水,向方穹感jī道。

方穹摆了摆手:“陶刺史不需如此客气,我家主公乃是主管朝廷征战的骠骑大将军,曹cào不表天子便擅自出战徐州,正是不将当今圣上放在眼中,乃是罪无可恕之人。更何况曹cào为了一己之sī,竟然大肆屠戮徐州百姓来为其父报仇,吕骠骑听闻此事大为震怒,出兵兖州也是势在必行之事。”

陶刺史感叹道:“如今天下大luàn,能有吕骠骑惩罚不臣之事,真是让他心安啊。”

方穹笑了笑:“如今徐州之围已解,不知关于糜氏一族的事情,陶刺史.”

陶谦听到方穹这么直接的提前这件事,也不好继续装糊涂,只要做恍然大悟之状道:“糜氏之事啊,哈哈哈哈,你看看,老夫年纪大了记xìng也不好了,若不是尊使提醒,老夫险些将这件事忘了。”

“没关系,年纪大了记xìng不好不碍大事,只要陶刺史现在不糊涂能做出正确决定就行。”方穹笑呵呵的说道。

陶谦旁边的陶平和陶质两兄弟,都死死盯住陶谦,他们后来又多次找陶谦商议,原本陶谦已经决定在青州的援兵到来时,以吕布的并州军没有尽到力为理由赖掉在这个约定。

但是在昨天夜里,陶谦突然将他们二人唤去将吕布攻入兖州甚至夺下濮阳一事告诉他们,并明确的告诉他们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决定,糜氏一族按照前约允许他们自行离去,以此来换吕布对徐州的好感,以防万一吕布攻下兖州后发兵攻伐徐州。

“没问题,糜氏一族随时可以和尊使一起离开徐州。”陶谦好像很随意的一样,在他两个儿子不甘、嫉妒、怨恨的眼神中,开口同意了糜氏一族可以离开徐州。

“如此,我就代表我家主公多谢陶刺史的恩情。等我面见主公之时,我会亲自将此事禀明主公,想来主公一定不会忘记陶谦大人的诚信的。”方穹躬身施礼道。

却说曹cào从徐州退兵回兖州,一路上又将遇到的村庄扫dàng一空,留下两万人马守住新夺的méngyīn等县,其余的大军全部返回兖州。

与历史上曹cào被吕布偷袭的结局不同,历史上吕布那次偷袭时全军只有数万颠沛流离的并州军,谋士只有陈宫一人。而那时的兖州境内尚有荀彧、荀攸等智谋之士为曹cào死受基业,使得那时的吕布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能取得濮阳周边的一些xiǎo的战果,至于一些重要的府郡却一个也没有拿下来。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吕布这次来可是准备充分。先是用yù玺唤来南阳然后从豫州兵进兖州,继承了历史上进犯兖州的突然xìng这一大优势。接着又用锦衣营的军士掳走了濮阳大家族田氏的两个儿子,bī迫他将于禁困在府上使濮阳群龙无首,再通过潜伏在濮阳的锦衣营军士里应外合打开城mén,有继承了在曹cào回来前袭取濮阳这个优势。

历史上的原本就有的优势吕布一个不落的全部继承,而历史的一些劣势吕布也将它们转变成优势:首先是原本替曹cào死守兖州的荀彧、荀攸叔侄二人被吕布的一纸诏书招进朝中为官。

接着吕布用上自己耗费十几年从鲜卑、南匈奴、西羌叛军、西凉董卓吗,这几大方面收集来的战马,配合上并州的善战之士,组成如今天下最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攻入兖州。

最后,吕布这次随军谋士可不止是陈宫一人,淮南鲁肃鲁子敬、西凉贾诩贾文和,这两大超一流谋士在加上历史上在兖州之战中表现十分出sè的陈宫陈公台,对上如今只有郭嘉和程昱的曹cào,吕布的胜算已经超过了五五之分!

当曹cào回到兖州济yīn郡时,负责守卫济yīn的大将李典,有些惊慌失措的将吕布这段时间的‘战绩’向曹cào如实禀报:

“并州军在攻下濮阳的当然,就趁着消息还未传散开来,星夜领数万骑兵从陆路偷袭官渡大营。据溃军回报官渡守将夏侯德、参军刘晔皆被生擒,至今生死未知。

并州军攻下官渡后,打通了濮阳——官渡——孟津渡——洛阳这一条水路粮道,吕布在濮阳站稳了脚跟后,发兵猛攻夏侯尚将军镇守的东郡城,末将得到消息后刚想发兵援助夏侯尚将军,但是在末将到达东郡城三十里外的地方时,却遇到了夏侯尚将军的败军。

据那些败军来报,并州军以数千重甲锐士为先驱,那些人浑身都穿着重甲手持jīng铁重盾和百锻战刀,寻常弓箭根本不能伤其半点,就算是守城的劲弩,却也只能撞开那些军士,但是在那些jīng铁重盾的防护下,仍旧不能将其刺穿!

夏侯尚将军一时不查被这些重甲锐士杀上城楼,东郡城城中兵少将寡,只抵挡了半日就城破了。夏侯尚将军带着残军在东郡城之中进行巷战,又勉强撑了一日两夜方才被一名白马银枪的大将生擒,他麾下的数千残军见夏侯尚将军被擒,就四散而逃了。

如今并州军却止步于东郡城之中,安排军士用从洛阳运来的粮草,开始救济濮阳、东郡这两个地方的饥民和流民,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攻势。”

“什么!夏侯德和夏侯尚两兄弟全部被生擒了?!你所说的可是真有其事?”夏侯德和夏侯尚都是夏侯惇是表兄弟关系,其中夏侯尚素有大将之风,一听他们二人皆被并州军生擒,夏侯惇好似被火烧ρi股一样,双眼瞪的滚圆,(还没变成独眼龙~)‘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那样子好像只要并州军的军士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能立刻将他们撕成碎片!

“安静!!”曹càoróu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阳xùe,一声冷喝让夏侯惇立刻从猛兽变成病猫。

半响之后,自从戏志才死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郭嘉率先开口道:“要想击败吕布夺回濮阳、东郡、官渡三弟,我们现在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要是不能将吕布的军队赶出兖州,且不说我军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就是看吕布现在用粮食收买兖州的民心的速度,只怕数月之后兖州的民心就会不在我们这边了。到时候,这主从之位相易,我们就只能退出兖州另寻他处安身。”

曹cào双眼一亮:“那奉孝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郭嘉又重新闭上双眼:“如今吕布稳扎稳打,偏偏我军又利于急战,计策方面根本很难有成效,因为大部分计策都最怕对手按兵不动。(司马懿的乌龟式战法)所以以我之见,最好还是用堂堂正正之兵与吕布邀战,若是不能胜要么弃械投降要么退走他处屈居袁术、袁绍之流的麾下效力,但是今生在想成王霸之业却是想也不要想了。”

“hún蛋!你这酸儒说的什么话!我.”夏侯惇本来就一肚子闷气没有宣泄,一听郭嘉说出这般消极的话来,顿时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就要赏郭嘉几拳见见红。

“轰!!”

没想到夏侯惇的拳头还没提起来,曹cào当先一脚踹飞身前的案几,死死的盯住夏侯惇厉喝道:“到底你是主公还是我是主公?!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在这放肆的!!”

夏侯惇懵了,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大兄这般样子对自己说话,他要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大兄对自己lù出这般杀气!对,是真的杀气!!自己的大兄竟然对自己透lù了杀气!不对,这个杀气好像不是对着自己,但是大兄明明是看着自己的啊,大兄难道.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李典有些胆战心惊的劝道。

曹cào冷哼一声,不去看那边愣在原地不敢动一下的夏侯惇,也不去看在那闭目养神的郭嘉,拂了拂衣袖便转身朝内庭走去。

.暴怒的.

内庭之中只有曹cào、程昱、李典、乐进、曹洪等缪缪数人在。

曹cào轻声朝程昱问道:“查清楚吕布是怎么穿过袁术的数十万大军,又如何穿过豫州数郡之地,进入到我们兖州的么?”

程昱低头回禀道:“已经查清楚了,袁术在数十日前曾在南阳郡边境与吕布两军对阵,吕布好像送了袁术一样东西,袁术得到那个东西之后好像欣喜若狂,并立刻带着南阳郡所有的军士回师淮南了,南阳郡就此在吕布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尽数落入吕布手中。

而吕布在留下数万近卫军军士负责把手南阳后,率领数万骑兵整合起与袁术几次jiāo战的南路骑军,还有那数万在兖州搅动得天翻地覆的东路骑军,带上数日粮草就横穿豫州数郡之地,豫州刺史孔伷胆xiǎo怕事,命令军士全部入城坚守不准出城迎战,吕布基本没费什么事就通过豫州进入兖州境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多是李典将军所说的那样。”

曹cào眉头愁云密布,在那苦苦思索了半响,方才开口道:“那袁术不是刚刚才向天下发过檄文,说他自己与吕布一定誓不两立么?怎么吕布送他一点东西他就将那整个南阳郡都让给了吕布?若是吕布用他得自灵帝还有董贼的海量钱财收买贿赂袁术的话,这个结果我还不会意外,但是他竟然只用了区区一个东西就让袁术欣喜若狂?这怎么可能呢?”

程昱苦笑道:“主公啊,不管吕布到底送了袁术什么东西,但是如今吕布已经兵入兖州,并且还攻下了东郡、濮阳、官渡这三个兖州腹地,若是不能想到什么破敌妙计,数个月后我们就有可能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啊!!”

曹cào抬起头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程昱道:“奉孝那天所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他的意思我却听明白了,那就是用全力与吕布在兖州进行殊死搏斗,用数月时间与吕布一决雌雄!!!”

187曹吕大军终开战,许褚赤膊战吕布!

187曹吕大军终开战,许褚赤膊战吕布!

兖州濮阳。(-)

“大哥,细作来报,曹cào已经回到济yīn,现在正向东郡(据说就是演义中第11回出现的东阿城)方向行进。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因该去‘迎接’一下曹cào?”张辽快步走进吕布的府宅,拱手询问道。

吕布丢开手中的公文,大笑道:“哈哈哈哈,曹孟德他终于来了!只要击溃曹cào的兖州军,整个中原还有谁能阻挡我并州军的铁蹄?传令三军,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一定要在明天正午之前抵达东阿城。明天,我就要与曹cào大战一场!!”

“遵令!!”

兖州鄄城。

“主公,现在离东郡地界只有一日路程了,今天晚上我们还要连夜赶路吗?”曹洪脸sè有些疲惫的向曹cào问道。

“子廉,前些日子我让子孝领陈留城中一万军士来与我军汇合,现在陈留方面可有消息传来?”曹cào没有回答曹洪的问题,却一边接着烛火的光亮看着面前的兖州地图,一边开口询问陈留曹仁方面的消息。

“刚刚来的消息按照他们步军的脚程来看,子孝的陈留军离此地大概还有两日左右的路程。若是我们今夜继续连夜兼程赶路,只怕在与吕布jiāo战之际,子孝的陈留军士是不能及时参战了。”曹洪盘着手指算了算,才开口回答道。

曹cào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我派去虎牢关给妙才的军令,他现在也还没有回复么?”

曹洪挠了挠脑袋指着帐外道:“妙才他”

“夏侯渊来也!!”只听一声雄厚的声音,一个龙行虎步的大将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曹cào的刺史府。

“额,妙才竟然已经到了?!这么快?竟然比我派去陈留来回的信使一般速度到达,真乃神速也!!”曹cào对夏侯渊的行军速度惊骇不已。

“哈哈哈哈,这次我接到大兄的军令,与曹纯星夜领两万虎豹骑奔来,却是仗了西凉战马的脚程。”一提起那些得自虎牢关的西凉战马,夏侯渊就一脸兴奋。

“虎牢关的军务可安排妥当了?吕布从黄河水路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虎牢关我们却仍旧不能丢!”曹cào将手中的蜡烛放回案几,转身向夏侯渊走来问道。

“大兄放心,负责接替我镇守虎牢关的守将,是华歆华子鱼。有他和三万名jīng锐军士在,虎牢关绝对能守住。”夏侯渊与华歆呆过一段时间,对他的才学十分佩服。

“嗯,若是华歆负责镇守虎牢关,却是能安我忧心。”曹cào见过几次华歆,对着个号称‘龙头’的华歆还是很了放心的。

夏侯渊与曹cào的关系非同一般,早些年间曹cào犯了事夏侯渊曾代替曹cào顶过罪。所以相比起曹仁、曹洪、夏侯惇这三人,曹cào与他的关系反而更加亲密一些。

夏侯渊也不怕曹cào责骂,直接端起曹cào案几上的一碗清水就‘咕噜咕噜’的喝下肚皮,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道:“并州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么?”

曹cào又亲手给夏侯渊倒上一碗清水后才说道:“只知道吕布现在正四处救济濮阳、东郡等地的饥民,而军队却是没有动弹,按理说他们应该得到我军兵法东阿的消息,吕布到底是怎么想的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是吕布这次带到兖州的军队全部都是有马匹为脚力,只要他愿意,半日的时间就能从濮阳赶往官渡或者东阿城。”

“哼!吕布也太猖狂了,还没有与我们的大军jiāo手,就开始收买起濮阳和东郡的百姓了么?他就不怕万一他败了,那些huā费出去的粮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夏侯渊自从那次败在暴走的华雄刀下,心中对吕布的并州军一直心怀不忿。

曹cào暗叹一口气道:“袁术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一退军,我们就必须面对吕布至少三分之二的军队。我们兖州这几年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是对比起坐拥司州和并州并且还掌握了洛阳十余万近卫军的并州军来说,我们的底子还是太过单薄了。吕布之所以敢现在就开始收买人心,那是因为他自信能击败我曹cào,夺下整个兖州!”

那边曹洪刚想出言,曹cào却又语气一转:“但是,我曹cào却未必那么不堪一击!辛苦了数年时间才积累下这番家业,吕布想要将我吞并,却是要看看他有没有那番好牙口!!传令三军,今夜继续连夜赶路,要赶在明日天亮前进入东郡境内。

若不能再吕布大军未到之时立下营寨,大战一起面对无险可守的平原,对上吕布的那十万骑兵我们是在太吃亏了!我要用步步为营的办法,一点一点的压榨吕布骑兵的活动空间,将吕布的骑兵优势削减到最低!”

“诺!”

..

“曹cào已经立下营寨了?动作还真快!本来还想趁他立足未稳之时用骑兵奇袭,现在看来曹cào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吕布站在东阿城的城头上,轻笑着与刚刚向他汇报曹军最新动态的赵云说着话。

“主公明日要与曹cào决战么?”赵云有些兴奋的问道。

吕布双眼注视着远方曹营中点点灯火,有些期待又有些忧虑的回答道:“啊,决战。呵呵,我吕布与曹cào的决战,不知道是成就曹cào异军突起的威名,还是维持我这个骠骑大将军一如既往的百战百胜。”

赵云笑道:“我们这次出动十万骑兵,难道还能败给几乎是同等数量的步军?”

吕布摇了摇头道:“如果对手是袁术或者是袁绍,我也许能很肯定这次大战的结局,但是对手若是换成曹孟德的话,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自己能稳胜他。”

赵云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大师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这位战无不胜的大师兄,在大战前lù出过这样的惆怅之sè。连带着赵云自己也收敛了一下,因为看上去占据绝对xìng的优势而渐渐有些骄傲的心xìng。

第二日。

“咚!.咚!咚!”在震天响的战鼓声中,吕布乘着赤兔神驹提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的领着并州军军士涌出东阿城的城mén,向数里外的曹军大营奔驰而去。

“文谦,你留在大营之中率弓弩手在营寨边策应,若是吕布敢率骑兵冲阵,与我luàn箭shè之!!”曹cào穿上自己的青sè战甲披上自己的红sè披风,将得自名家之手的两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青釭’‘倚天’分别挂在自己爱马爪黄飞电的左右两侧,翻身上马对着部将乐进吩咐道。

“主公放心,大营就jiāo给我了!”乐进向曹cào行了一个军礼,坚定的低喝道。

“随我出营百步,列阵营地!!”曹cào策动胯下爪黄飞电,在许褚、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等将领的簇拥下冲出大营。

吕布在赤兔马上遥遥一望,看见虽然曹cào的军阵还没有完全建立好,但是百步外的营寨之中人影闪动,显然是埋伏了无数弓弩手来防备自己铁骑冲阵。吕布竖起手中画戟,身后负责传递吕布军令的亲卫立刻吹起号角,用不同的长短来向茫茫然的骑兵部队下达停止前进的军令。

“大哥,这曹cào的军阵布置的颇为jīng妙,若是我军想正面击破,只怕会付出惨重代价。”高顺陪吕布站在高坡上眺望曹cào军营,再仔细查看一遍后高顺轻声在吕布耳边说道。

吕布浓眉微皱,冷声道:“尽量与曹cào野战,不得无不答应绝对不强攻曹cào的营寨。”

“是。”

去说曹cào仗着身后数万弓弩手,在吕布八万多骑兵的虎视下坦然自若的进行排兵布阵,而吕布等众将竟然很有耐心的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这倒是让原本还想给吕布并州军一个下马威的曹càoxiǎoxiǎo的失望了一下。

待军阵全部布置完毕,曹cào在许褚和夏侯惇的左右护卫下,缓缓走出军阵,朗声高喝道:“吕骠骑别来无恙?听说吕布骠骑前些日子刚刚在洛阳结亲,不知吕骠骑为何不在洛阳享受那温柔乡,却无故跑到我兖州地界来夺我城池?”

吕布冷冷一笑,策动胯下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单骑跃阵而出厉喝道:“曹cào!你还有脸出来说话?当年你行刺董卓失败,仓皇逃出洛阳,要不是我吕布放你一条生路,你又安能有后来发矫诏引十八路诸侯攻取虎牢关那般风光?

但是你不仅没有心存感jī,反而是在数月前趁我不备,竟沟通jiān贼李催偷袭我虎牢关重地。使我损兵折将,颜面扫地,这个过节你曹cào不会忘了吧?

你借为父报仇为名,不上表朝廷,就擅自引军攻伐徐州各郡,还以sī愤肆意屠戮徐州数十万无故百姓!向你这般不忠不义之徒,朝廷岂能放过你?如今,我吕布奉天子之命,亲自率天军前来兖州讨伐你曹cào,你若识时务就速速下马受降,看在以往我等也曾有过几次jiāo情,我愿为你上奏天子,罪行当从轻发落!!”

曹cào听完吕布的厉喝,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吕布!你真是大言不惭!!你当年助纣为虐帮董卓一同抵挡十八路诸侯的勤王之举,又趁董卓不备亲手宰杀与你份属盟友的董卓!如今又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真当这天下人都不知道你的野心?哼,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今天,就让我曹cào与你吕布,在这兖州大地,看一看到底谁才配当兖州之主!开战!!”

吕布嘴角lù出一丝微笑:“哼哼,正合我意!既然多说无益,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开战!!!”

“何人与我擒下此獠?”曹cào回首大喝。

“许仲康愿斩此人!!”早就对占据‘天下第一武将’盛名的吕布心存战意的许褚,以刀背一拍胯下大宛马,直接杀向阵中的吕布。

“哼,一个许褚就能擒下我?笑话!”吕布双tuǐ轻夹赤兔马的马腹,十分通人xìng的赤兔马一声长嘶,甩动四蹄如一道赤sè闪电一般冲向许褚。

“看刀!!”许褚一声虎吼,手中虎君刀带着风雷之声径直砍向吕布的脖颈。

“锵!!!”吕布画戟看似轻描淡写的挥向许褚的刀尖,一声巨响后许褚连人带马被吕布震退数步之远!

许褚双手因受到巨大冲撞而微微颤抖,脸sè铁青的看着不用吕布指挥,就灵动的转过马头,向自己发动第二次冲击的赤兔马。

许褚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虎君刀的刀柄:“吼!!!”

刀戟相jiāo之处一阵火huā四溅!令吕布出乎意料的是,许褚这个家伙明明已经失去了马匹的冲击力,却单凭他自己的蛮力竟然挡下了自己的致命一戟?

“呵呵,有意思,这才有意思啊!!”吕布将画戟舞动起来,双眼充满战意的盯着许褚,终于开始认真起来。

“呼哧!呼哧!呼哧!”随着许褚的剧烈的喘息声,许褚的皮肤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普通的黝黑颜sè,迅速转变成红的吓人的颜sè!而且一条又一条的青筋全部暴起,就好像许褚身体中的血液正迅速达到沸点一般!

许褚将右手中的虎君刀jiāo与左手,空出来的右手狠狠的抓住自己铠甲的领口狠狠一撕!

“咔嚓!!”看上去十分结实的铠甲被许褚硬生生的扯裂开来。

“嗯?”吕布双眼一凝,有些疑huò的看向正撕扯着自己铠甲的许褚。

“吼!!!”终于将上身所有铠甲全部撕碎并扔掉的许褚一声暴吼,双tuǐ狠狠一夹胯下大宛马的马腹,带着一股猛虎下山一般的气势冲向吕布!!

“吕氏戟法——黄雀夺!”方天画戟尖锐的戟尖狠狠的啄在许褚的刀尖上。

“咣!!”这次连吕布也微微感到手中发麻,但是许褚竟然像没受什么影响一样,毫不停留的挥出第二刀!第三刀!!

“锵!”

“铛!!”

“硬碰硬?奉陪到底!!”吕布的戟法不仅力道十足而且也不失灵活和速度,却是第一次被人接连抢攻bī的平分秋sè,吕布也不用赤兔马的速度欺负许褚,就立在许褚身前,与许褚一戟一刀的用速度和力量来对抗。

那边并州军的将士素来知晓自家主公战无不胜的神勇,却只是大声呐喊并无任何担心之sè。而曹军那边却不同,虽然许褚在曹军之中素有第一猛将的威名。

但是吕布是什么人?那可是在虎牢关十八路诸侯面前确立天下第一武将的男人!看到许褚与吕布的jiāo锋进入白热化,随着吕布每一戟的挥出,他们所有人都心惊ròu跳,生怕吕布的那杆方天画戟会将许褚斩为两段!

而jiāo战中心的许褚和吕布却根本没有时间去管两军战士的所想,许褚这次之所以与吕布用硬碰硬的方式死战,那是因为他在与吕布jiāo手的第一回合就知道了自己别的暂且不说,就单单这胯下的大宛马和吕布的赤兔神驹比起来,那至少是差了两三个层次。为了能抵消这个软肋,许褚不得不用虎啸诀jī发自己潜能,与吕布硬碰硬的拼死一战。

而许褚真正与吕布战上数十回合之后,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虎口已经鲜血横流,但是吕布却好像越战越勇,似乎非常享受自己这种硬碰硬的打法!而随着许褚的体力越来越糟糕和吕布越发神勇的表现,许褚渐渐守多攻少落了下风。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好久没有施展的这般舒畅了!为了答谢你,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全力一击吧。喝!一戟定山河!!”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顺着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炙热的气息和一阵刺耳的尖啸声斩向许褚的xiōng膛!!!

“吼!!去死!!!”关键时刻许褚逆运气劲,竟然丝毫不顾吕布方天画戟惊人的气势,而是拼尽所有余力将虎君刀斩向吕布的头颅,许褚打的却是同归于尽的想法!!

“锵!!!”

吕布可不愿意与一介莽夫同归于尽,画戟的戟头微微横移,原本能将许褚一戟两段的致命一击却只是在许褚赤luǒ的臂膀上割开了一道不浅的伤口,而那一戟大部分的力量却是与许褚的拼死一击拼了个势均力敌。

“该死的吕布!!”许褚知道自己接下来敌不过几乎无损的吕布,只能趁吕布一时半会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击中缓过劲来,扶着血流不止的左臂狠夹自己大宛马的马腹,向曹军军阵狼狈逃去。

188温候显威震三军,狼骑奔­射­势难敌!

188温候显威震三军,狼骑奔shè势难敌!

上回说到许褚与吕布一番殊死大战,许褚拼尽全力与吕布硬碰硬的苦战近百回合,但不仅受了不xiǎo的内伤而且还被吕布一戟割伤左臂最终只能落荒而逃。(-)

“吕布勇猛,非一人可敌。妙才、元让、子廉、曼城,你们一起上!一定要将趁这个机会将吕布拿下或击杀!吕布不管或擒或死,并州军必然大luàn,不仅兖州之危可解,洛阳也是有希望窥视一番。”曹cào转头朝身后众多大将轻喝道。

“遵令!”

“杀!”

吕布扭动一下有些酸麻的臂膀,不屑的冷笑道:“曹cào若是刚刚让他们与那虎痴一起来,说不定还能让我有些忌惮,现在没了虎痴做你们的主力,我看你们这四人谁能接我一戟!喝!!”

刹那间马若闪电人如神龙,吕布和赤兔马的组合绝不是简简单单一加一这么简单。刚刚许褚之所以能与吕布几乎平分秋sè的战上几十回合,那也是吕布遇见虎痴许褚那是见猎心喜不想用赤兔马来欺压许褚。但是面对夏侯惇甚至是李典、曹洪这种层次的武将,吕布实在提不起与他们耗费时间的兴趣。

吕布在赤兔马快若闪电的疾驰中,将掌中方天画戟的戟锋微微下垂,在即将对面第一个冲过来的夏侯惇手中的长枪直直的刺向自己xiōng膛的时候,吕布一声厉喝,方天画戟一个上挑便轻而易举的将夏侯惇的长枪攻势破开一个空当,两马相驰而过之际,吕布反手一戟狠狠的砸向夏侯惇毫无防备的后心!

“噗!!”夏侯惇只觉得后心好似被一个千钧巨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一口鲜血当即喷出。

“兄长!!”夏侯渊的马稍慢夏侯惇一筹,却难以置信的亲眼看见自己往日一直自称武艺高强的兄长夏侯惇,竟然被吕布用一个回合就轻而易举的击败!!

吕布冷冷一笑:“竟然还有心管别人,还是保好你自己吧!死!!”

“呔!!”夏侯渊双眼一凝,奋起全力死死挡住吕布那砍向自己脖颈的画戟!

“哼!不自量力!给我撒手!!”吕布用方天画戟的月牙儿使了一个锁字诀,将夏侯渊掌中宝刀牢牢锁住,却又将画戟狠狠往回一chōu,接着赤兔马的冲势和自己的神力,竟然硬生生的将夏侯渊的那柄麒麟刀给夺了过来!!

“贼子休放肆!曹洪在此!!”曹洪看见夏侯渊的宝刀失落,tǐng着手中利刃就往吕布身上砍去。

“杂碎!去死!!!”吕布借着与画戟搅做一起的那柄夏侯渊的长刀,竟然组成一杆超级‘长矛’,(武器尾部大多都是有金属撞角的)使出一记‘毒蛇探信’,那超级‘长矛’的‘矛头’以诡异的角度和可怕的速度,避开曹洪手中的利刃,准确的撞在曹洪的xiōng膛!

“咔嚓!!”万幸的是曹洪xiōng口战甲内里还佩戴了一面护心镜,吕布的那杆超级‘长矛’穿透了曹洪的战甲,捣碎了曹洪的护心镜,却终究没有没有如吕布预想中那样将曹洪穿个透明窟窿。但是侥幸逃过一劫的曹洪,却直接被惊人的冲击力给撞出马背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吕布一声呼喝停滞住赤兔马的脚步,轻轻一扭掌中方天画戟,将那柄稍显累赘的大刀从戟尖扔到地上,面带冷笑的看着最后一个冲向自己的李典。

李典的马匹速度最慢,却清楚的见证了前面三个跑得快的夏侯惇、夏侯渊、曹洪这三人被一合击败的下场!李典此时身为最后一个冲向吕布的武将,心中十分矛盾和无奈。

从内心和理智来说,他李典此时想做的就是调转马头返回阵中。但是素质自己主公曹cào为人的李典,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别收会不会被曹cào军法处置。就算曹cào碍于前面夏侯惇等三人的败落而饶了自己这一次,可是以后自己只怕会被曹cào渐渐冷落,因为曹cào无法忍受自己手下的将领不战而逃!!

“呀!!”给李典考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数息,但是李典最终还是紧咬牙关,爆发出平生最大的一声呐喊为自己鼓起勇气,用有些颤抖的双臂将自己的长枪狠狠的刺出!!

“哼!明知不敌却还有勇气冲过来,吕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吕布嘴角扯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噗嗤!”

“厄!!”

“曼城!!!”

吕布从李典的xiōng膛拔出自己的方天画戟,用十分遗憾的语气说道:“但是很可惜的是,作为你的敌人,我还是要杀了你。安息吧,死在我吕布的戟下也不算丢人。”

李典嘴角缓缓流出一道血渍,就算从马背上摔落在地也没有闭上他那瞳孔扩散的双眼。

震惊!

夏侯惇、夏侯渊这两兄弟可是曹军屈指可数的大将,而李典、曹洪也是曹军之中中上游水准的勇将。结果吕布在单戟匹马以一挑四的情况下,夏侯惇被打的喷血、夏侯渊丢了武人第二生命的兵器、曹洪被捅下马背在地上痛苦的捂着xiōng口翻滚、李典更是直接被吕布一戟刺死!!这,这吕布还有谁能阻挡?曹军上下顿时气势大跌。

曹cào脸sè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许褚、夏侯惇、曹洪三人身受重伤,大将李典直接战死,这吕布只用一个人的力量就将曹cào手下的大将近乎全部击败!而曹军上下的士气更是还没开战就跌落了七八成!!难道,这兖州真的要落入吕布之手么?

“冲上去将几位将军就回来!”曹cào知道此时曹军面对骑兵为主的并州军不应该冲出去,但是要让曹cào眼睁睁的看着夏侯惇、夏侯渊、曹洪这几人就这么死于吕布之手,就算是以曹càojiān雄本sè却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因为jiān雄也是人!jiān雄也有兄弟之情!!

“哼!”吕布不屑的看着蜂拥而来的曹cào大军,望也没望那边结成图以期自守的夏侯惇等人,吕布只是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笔直的竖起,并州军军阵内的张辽、高顺、赵云等人就开始带着各自的部曲分三路冲向曹cào的军阵。

一场关乎到兖州huā落回家的大战,终于站在苍凉的号角声和震天的擂鼓声中开始了!!

“子龙,让这些曹军贼子见识见识奔shè的厉害!”张辽向身旁的白马银枪赵子龙,双眼充满这战意的说道。

赵云那英俊的脸庞lù出一丝儒雅的微笑:“文远若是有兴趣,子龙自然奉陪!”

“好!你我各引一军,分左右而过,看看谁的奔shè杀的敌军最多!输的人可是要请另一人去洛阳那间醉香阁喝一顿!!”张辽笑呵呵的说出了这次比试的彩头。

赵云仍旧不温不火的笑道:“那文远可得准备好银子啊!哈哈哈哈,叶羽带上兄弟们跟本将军杀敌!!喝哈!!!”

张辽有些无奈的看着不给自己反击就率军奔往曹军左翼的赵云:“大哥说的果然没错,别看子龙表面上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旦谈到胜负之争的时候,子龙就立刻从以往的儒雅形象变成一副争强好胜的样子。呵呵呵,儿郎们,随本将建功立业去!驾!!”

分别又张辽和赵云率领的两路并州狼骑,犹如两条黑龙一般分绕曹军军阵的左右两翼。

“竟然没有冲阵?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已经派人缠住吕布并救回夏侯惇、夏侯渊、曹洪这三员大将的曹cào,此时正站在一个土坡上疑huò的看着分为两路绕到自家大军左右两翼的并州铁骑。

只被兵器擦破了手掌的夏侯渊,在曹cào身后仔细观看了片刻,突然从并州军大部分骑兵开始拿出背后弓箭的动作上看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不好!是奔shè!!是草原人最擅长的奔shè之法!!大兄快下令两翼军士竖盾!快!!”夏侯渊脸sè苍白的向曹cào大喝道。

“草原人的奔shè?传令左右两翼,竖盾迎敌!!”曹cào虽然不像夏侯兄弟一样去过北方,但是草原人的奔shè之法实在太出名了。那些诸如匈奴、鲜卑、乌恒等异族十分缺乏铁器,大部分日常的生活用具都需要从大汉贩卖。

而他们之所以能在大汉的边境肆无忌惮的劫掠烧杀,靠的无非就是两件法宝。一个就是他们视作生命的良马坐骑,另一个就是他们从xiǎo练习的,由马术和箭术这两个技巧组合成的绝技——奔shè之法!!

当年大汉之所以能将匈奴大军击败,除了大力培养马匹数量,引进优良马种来改善大汉原有马种的质量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大汉的军队装备了匈奴人无法想象的战争利器——弩!一个优秀的奔shè骑士必须要数十年的培养,但是一个能发shè弩的战士只需要学会几个时辰的熟悉和学会瞄准!而就算占据了武器、资源、人口等数个优势,面对匈奴的大量奔shè之士大汉仍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并州军的骑士们却利用马钧改良设计的双边马镫,使得原本最难练习的马术,成为了最简单的一个条件。而箭术方面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办法,自吕布建立并州铁骑的那一年里,并州军虽然一直在扩张但是每年都是苦练骑shè之法!而在郑浑、马钧师徒二人加入并州军后,吕布又根据自己后世的英格兰长弓作为引子,yòu使马钧这个三国时期的天才发明家创造出一种更优秀的骑弓来增强并州狼骑奔shè的距离和劲道。

就算有了以上数个利器,并州军仍然是一直到了十余年后的今日,张辽和赵云这两个一直管理并州狼骑的将领,才敢自信的将这个近乎是草原人专利的绝技,在今日这个判决兖州归属的关键的时刻施展出来!为的就是要让并州狼骑之名在今日,一鸣惊人!!!

而原本对付骑兵特别是向施展奔shè的轻骑兵时最好克制他们的武器就是弩!但是在如今这个luàn世,除去占据了洛阳和南阳的吕布暂且不提,而占据了冀州和淮南的袁绍、袁术两兄弟,能分别组建数万规模的弩兵部队已经实属难得,更别提是那些专mén给骑兵用的手弩数量了。

如今曹cào确实有万余弩兵,但是那些弩兵曹cào大多将他们留在各个城池中作为防守力量,这次出征吕布却是只带了三千弩兵,还尽数将他们留在营寨之中。面对并州军惊世骇俗的全军施展奔shè之法,曹cào却只能用竖盾来做最后的抵抗,这样就让曹军的悲惨命运成为了定居。

“咻!!”先是张辽和赵云在曹军左右两翼各自shè出第一支箭支。

“咻!咻!咻!”接着是军中校尉和副将们shè出的箭支。

“嗡!嗡!”最后确实数万并州狼骑们shè出的一朵朵‘箭云’带着可怕的呼啸声shè向曹军!

“叮叮当当!!”

“噗嗤!”

“啊!!”

“救我!”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厄!”

曹军刀盾手大多是集中在军阵之前,为的就是防止并州军铁骑冲阵,而这次并州军突然显lù出自己奔shè的技艺,曹军左右两翼的军士想靠那少得可怜的刀盾兵来防守,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并州军的奔shè杀的哭爹喊娘哀声震天。

眼看张辽和赵云的两支骑兵即将冲到营寨中弓弩手的shè程,负责镇守大营的乐进刚想下令shè击,但是却惊讶的发现那两路骑兵各自饶了一个弯,又按照原路返回,途中那以奔shè之法shè出的箭雨,连绵不绝的笼罩向曹军密密麻麻的军阵。

“军中弓箭手何在!放箭!放箭反击啊!!”曹cào看着自己军中两翼的军士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地,心中好似被刀割一般!

“主公,那些骑兵手中的弓箭好像都是强弓,他们现在都是离我军两百步左右游弋,而我军的弓箭手在这个距离中根本对他们无可奈何啊。”一个曹军校尉有些苦笑的回禀道。

“怎么可能所有的骑兵都是手持强弓?一定是他们手中的骑弓有玄机!鸣金收兵,今日之战我军败了。”曹cào心中一阵苍凉,虽然现在就谈论胜负之道还为时过早,但是今日首战失利又折损了军中大将,要想反败为胜就难上加难了。

“铛!铛!铛!”在急促的鸣金声中,曹军的军士如méng大赦一般蜂拥回营,在回去的途中少不得又被张辽和赵云的狼骑留下不少倒霉蛋。

吕布一戟劈死一名跑得慢的曹军军士,看了一眼营寨中仍旧毫发无伤的那些弓弩手,倒也不贪功,下令收兵回营,以期来日再战曹cào。

“妙才,仲康、还有元让、子廉他们三人的伤势如何?”曹cào坐在帅帐主位上,托着额头略显疲惫的向夏侯渊问道。

“大兄,元让兄长的内腑受了吕布劲力的冲击受了重伤,仲康左臂的伤势不提最主要是他的内腑因为逆转气劲而受到不xiǎo的伤害,短时间他们二人是不能上马征战了。而子廉.”夏侯渊犹豫了一下。

“子廉怎么了?”曹cào虽然对曹洪暴躁易怒的脾气很是气恼,但是对于曹洪还是十分关心的。

“子廉他xiōng口虽然有护心镜让他躲过致命一击,但是xiōng口还是折断了几处骨头,若是想痊愈,只怕没有一两年静养的时间,那是不可能的了。”夏侯渊明显的看到曹cào眉头微微颤抖了一下。

夏侯渊知道此时正是曹cào与吕布争夺兖州之战中最艰难的时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曹cào手下的大将却有一大半的人不是伤了筋骨就是折了xìng命,这对曹cào意味着什么夏侯渊有怎能不知。

果然,曹cào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高挂免战牌紧守营寨,先避一避吕布的锐气,等子孝他们那股生力军来此汇合之后,我们再考虑与吕布一战。”

189天下各地诸侯动,刘备问计神秘男。

189天下各地诸侯动,刘备问计神秘男。(-)

就在吕布和曹cào在东郡地界陷入僵持之时,天下各地的诸侯在收到消息后纷纷按耐不住,都好像受到刺激一样,开始蠢蠢yù动起来。

长安

“吕布真的出兵兖州了?”李催欣喜不已的问向面前的西凉军细作。

“回禀将军,吕布出兵武关攻占了南阳,又从南阳率骑兵穿过豫州之地,以内应配合奇袭濮阳。现在据说曹cào已经被迫从徐州治所彭城收兵,正赶回兖州准备与吕布一决雌雄。”那名负责打探吕布军情的细作将吕布这段情况细细叙说出来。

“哈哈哈哈,太好了!吕布匹夫终于出动了,我们也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李催起身仰天大笑。

李催身旁的郭汜抚须凝眉道:“李兄弟还请别高兴的过早,据我得到的消息如今长安城内暗流滚动,那牛辅不服我兄弟二人掌控长安大部分的军权,现在正在和朝中一些大臣们暗地里勾结一块。虽然不知道他们整日在商量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长安二十余万西凉军的军权分配或者是.”

李催脸sè一沉:“或者是算计我们二人?”

郭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催冷冷一笑:“哼哼,这牛辅脑袋没被驴踢了吧?他难道不知道在那些朝中大臣的眼里,我们这些人不管是有怎样的不同又或者是善是恶,都永远脱不掉西凉军这个帽子?

大臣最终的目的,绝不是仅仅铲除我们二人而培养出更加有威胁的牛辅,那些人想要的只是我们手中的西凉雄兵!他们想要的是我、你、还有牛辅加在一起的权势!与他们合作,最终就算能杀死你我二人,他牛辅难道就能独存?哼!愚蠢!!”

郭汜无奈的说道:“牛辅毕竟是先主的nv婿,我们”

还没等郭汜说完,李催双眼闪过一丝杀气道:“先主的nv婿又怎样?先主毕竟已经遭了吕布的毒手,而这牛辅却整日里与那满朝公卿厮混,却何曾有过要为先主报仇的念头?

而他牛辅不仅自己不想为先主报仇,反而还时时刻刻阻挠着你我二人一统长安西凉军军权。若是我二人能早日得到长安的全部军权,函谷关会丢么?我那可怜的侄儿会至今下落不明么?如今要是函谷关未丢,吕布出兵征讨兖州与曹cào打的不可开jiāo,我等岂不是可以趁机杀入洛阳重现先主的霸业?

哼哼,你怎么想我不管。但是,这个牛辅现在已经挡道了我的脚步。一日不除这牛辅,我李催就一日不得安心!还有那个法正,若是他在牛辅死后识时务,我就可以留他一条xìng命让他来为我效力,如若不然也只有让他陪牛辅去黄泉走一遭了!”

..

河北冀州壶关外数十里地界。

“吕布竟然攻下了南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术就算再无用,坐拥数十万军士的情况下,如何能让吕布这么快就攻下南阳?而且吕布在攻下南阳后竟然只做了一天停留就穿过豫州直袭兖州,难道他就不怕袁术从淮南起兵报复,用重兵攻打南阳郡?这简直是荒谬至极!!”袁绍在中军大帐中暴怒道。

在相比历史而言缺少了田丰、沮授还有许攸的河北谋士团,审配就当仁不让的成了袁绍帐下的首席谋士。看见袁绍发起滔天之怒审配十分冷静的劝说道:“主公应该了解您的那个弟弟是什么xìng格,别看那袁公路才刚刚向天下人发过那个永不与吕布结盟的檄文。

但是依属下之见,这次吕布之所以这么轻松的就占了南阳,又毫无后顾之忧的率军穿过豫州奇袭兖州濮阳,十之**袁公路暗地里已经与吕布jiāo易,并与吕布达成联盟了。

只是令在下疑惑不解的是,吕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袁公路不可思议的让出了南阳郡!若说吕布是用了什么钱财之物,除非吕布用得自灵帝和董卓遗留的那份惊人钱财,否则属下实在想不出吕布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袁术这般心甘情愿的jiāo出南阳。”

袁绍轻叹一口气:“不管袁术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为了什么东西而放弃南阳,我们原先想要从数面夹击吕布的计划几乎已经失败。

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趁曹cào和吕布的主力在兖州尚未决出胜负之际,平尽全力攻打壶关,就算最后得不到司州和洛阳,我们至少要得到并州,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们空手而回么?”

审配有些犹豫的问道:“可是那个吕布麾下大将黄忠以及名士许攸所统辖的骑兵部队,一直在全力­干­扰我们攻城,我军军中骑兵太少,只有用麴义将军的先登军稍稍克制一下并州军的骑兵,但是一旦陷入攻城战,麴义将军的先登军只怕会无力顾及到那些骑兵啊,万一.”

袁绍狠狠的一拳击掌,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说道:“等来日攻城,先登军不必参与到攻坚战,壶关虽然易守难攻,但是我军数十万河北军士,我就不信在不计伤亡的强攻下,夺不下一个小小的壶关!!”

淮南寿chūn。

“好!打得好!!哈哈哈哈,这吕布倒还是个信人,说打曹cào当真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就出兵跨过豫州,奔袭了数千里突袭兖州,让已经打到彭城城下的曹cào不得不收兵回兖州与他拼命。

嘿嘿嘿,这下才遭受曹cào兵力的消耗的徐州,岂不是就要成为我袁公路的囊中之物了?传国yù玺果然非同一般!这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吧?天佑我袁公路!何愁大业不成?哈哈哈哈.”袁术手里捧着装有传国yù玺的锦盒,状若疯癫的大笑道。

“恭喜主公霸业将成!”

“主公必将一统天下!成就万世基业!”

“主公英明神武,上天护佑主公那是必然之事。”

底下张勋、陈兰、雷铜等人一看袁术高兴,连忙施展其各自的‘甜嘴’,开始对着袁术大拍马屁。

纪灵十分嫌恶的朝张勋等人憋了憋嘴,以纪灵的xìng格实在说不出那些让人jī皮疙瘩直起的ròu麻话。

但是偏偏奇怪的是,袁术虽然喜欢听那些溜须拍马的话语,但是令人称奇的是袁术与袁绍不同,他却最重视一个人的才华。

“纪灵听令!”袁术被张勋众人的马匹拍的舒服了,但是到了任命大将这个ròu戏的时候,第一个喊到的人却是那边人群中只字未言的纪灵。

“属下在!”纪灵在张勋等人嫉妒和怨恨的眼光中出列应诺道。

“令你为主将,率大军二十七万分七路攻徐州,此次出征务必要将徐州全境给我拿下来!”袁术对纪灵还是很信任的,在他看来不管是排兵布阵还是阵前单挑,自己手下的这员虎将都是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宝贝。

“谨遵主公军令!!”纪灵双眼闪过一丝激动,用尽全身力气坚毅的喝道。

徐州彭城。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啦!!”

曹豹歪戴着自己的战盔,一路高喊着冲入陶谦的刺史府,凡是阻挡到他去路的仆役无不被他一一掀翻在地。

“咳咳咳,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刚刚赶走曹cào的复仇大军后,一直支撑着陶谦的jīng神支柱好像一下子垮了一般,陶谦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内迅速的衰弱起来。

而曹豹的那番高喊,却让陶谦惊出一声冷汗:当日曹cào进攻徐州之时曹豹就是这般慌luàn,难道曹cào弃兖州不顾又反身杀回徐州了?

“主公!大敌来犯!!”曹豹扑到陶谦的身边,说出了陶谦最为不想听见的那句话!

“曹,曹,曹cào又来了么?”陶谦吓得面sè惨白,本以为不管吕布和曹cào谁能笑到最后,徐州至少能清平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元气。结果

“额,不,不是曹cào!这次来的不是曹cào”曹豹被陶谦刚刚那番话nòng糊涂了,怎么好好的扯到曹cào身上去了?

“不是曹cào?呼,那就好。”曹cào这个名字已经成了陶谦心中的一个‘痛’,一听到来的不是曹cào不知为何陶谦就突然舒心了不少。

“这次来的是袁术的数十万大军。”曹豹十分不忍的说道。

“额!噗!!”

果然,一听到这次来犯之敌是比曹cào更强大的袁术,陶谦因为忽惊忽喜的反复落差胸口只感到一阵气闷,一口鲜血瞬间喷出口中。

..

青州北海。

“咦,你不是上回徐州的那个信使么?怎么又回来?曹cào难道去而复返?”刘备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徐州军士。

那名军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十分尴尬的说道:“刘使君容禀,曹cào那jiān贼上次率大军前来屠我徐州百姓,幸好有洛阳吕骠骑相助,侥幸将他bī回兖州。

但是家国不幸,这刚刚才赶走了曹cào这头恶狼,却又有来了袁术这头食人猛虎啊!陶刺史体弱多病,已经无心无力在来为镇守徐州。听闻刘使君向来以仁义传闻于世,陶刺史想请刘使君来徐州掌十万雄兵,为徐州百姓报一方太平!”

“你说什么!!陶刺史想让我刘备去徐州接受十万雄兵?这是什么意思?”刘备十分诧异的喝问道。

那使者轻声回道:“陶刺史已经病入膏肓,却又觉得他的那两个公子不能抵挡的住袁术。

而陶刺史不想徐州数郡百姓落入袁术这头虎狼的口中受苦,所以想将徐州刺史转jiāo给刘使君,让刘使君来做这徐州之主,唯一求刘使君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抵挡住淮南袁术,勿要将徐州百姓落入袁术的手中。”

“大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关羽双眼一亮,凑到刘备耳边轻声说道。

“你且去驿馆歇息,明日我等再商讨徐州事宜。”刘备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先让徐州来的使者去驿馆歇息。

张合待那使者退去后,疑惑的问道:“大哥的梦想不是光复汉室么?徐州刚刚送上这么好的机会,大哥为什么反而没有应诺下来?”

刘备摇了摇头道:“我等漂泊这么些年,方才有了北海郡这么一个自己的地盘。如今徐州方面有淮南袁术的大军压境,若是匆匆率军进驻徐州,我怕我们手中的这数万人马经不起与袁术的消耗啊。”

关羽急忙劝导道:“大哥多虑了,我军虽少却个个都是jīng锐,袁术虽众却大多是乌合之众,更何况此时出兵尚有徐州十万郡兵相助,若是此时出兵击败袁术不成问题。

可是一旦我们坐视袁术与徐州那边火拼,且不论日后还有没有今日这样的机会,就算有机会,可没有良将统帅的徐州军士,只怕早被袁术打的元气大伤了吧?到时候只能由我军一方之力来对抗袁术,就算胜了又如何抵挡西边的曹cào或是吕布?”

“这”刘备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现在的地盘可不是向历史那样只是一个平原县,而是被孔融治理了数十年,物力和兵力都还算可以的北海!一旦自己棋错一步,只怕自己又要开始可悲的流làng生涯。

“大哥!”

“大哥!!”

刘备抬起手示意关羽和张合两人不要在说话:“你们不要说了。来人!去将军师请来。这种大事我还是要和军师谈一谈。”

一谈到军师,关羽面sè微微有一些不屑,而张合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儒袍的文士迈着不大不小的jīng准步伐,缓缓走进刘备的府邸。

“参见主公。”

“先生不必多礼,请坐。”刘备指着自己右手边的空座对那人说道。

那文士跪坐在案几旁,笑道:“不知主公这次召我来,有什么事情?”

“徐州上次请我共据曹cào,我曾答应助其一臂之力。何曾想洛阳吕布袭曹cào后路,曹军匆匆退兵那一次的徐州之行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徐州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兖州曹cào是走了,可是比曹cào更强大的淮南袁术却来了。

陶恭祖年事已高,现在派人来劝我去徐州助其抵挡袁术,作为报酬陶恭祖愿意将徐州刺史的位置让与我。我左思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去不去徐州,先生才智高超还望能为我做一番思量。”刘备恳切的看着那个瘦黑的文士。

ps:这个谋士到底是谁?大家猜到了么?嘿嘿(*^__^*)嘿嘿

190李儒力劝入徐州,壶关关下大战起。

190李儒力劝入徐州,壶关关下大战起。(-)

上回说到刘备在是否入主徐州为陶恭祖抵挡袁术大军这个问题上左右为难,最后却没有自己拿主张而是请出了一个神秘的谋士来为自己拿主意。

若是吕布在这里看到那个谋士,只怕会大吃一惊。因为眼下这个被刘备奉为军师的文士,却正是当年统领数十万西凉军的相国董卓麾下,西凉军头号智囊的李儒李文优!!!

李儒和刘备是怎么凑到一起成了主从的呢?这就要说来话长了。当年董卓身死,李儒遵从董卓遗命,率军闯入洛阳宫中劫掠了天子刘协以及满朝百官之后却被李催、郭汜怀疑,李儒在得到董卓死讯后悲愤难耐,又遭受李催和郭汜的冷言冷语,一怒之下­干­脆弃了西凉军投河北去了。

在河北,李儒先是以化名拜见了袁绍。但是在怎料袁绍素来重视世家大族,像李儒这样光有才学却没有什么世家做后盾的文士,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绍又怎么可能重用他?李儒在河北邺城等了两个月,但是最后等来的是袁绍任命他去上任巨鹿县县令的任命书。

李儒当时接到袁绍派人送来的任命书时笑了,笑的前仰后合。随后在那日下午,李儒就将那封任命书悬挂在屋中,带着一点盘缠和衣物就离开了河北。

李儒第二个目标是幽州刺史公孙瓒,公孙瓒得吕布之助兵不血刃的搞倒刘虞,完完整整的掌握了幽州。这么些年里少了一只采取怀柔手段的刘虞,公孙瓒对幽州边境的各个异族强盗们采取的铁血打击越来越猛烈。

而李儒来的时候公孙瓒正忙着带兵清剿乌恒一个部落的一次叛luàn,硬生生的将李儒晾在那里一个多月。李儒耐着xìng子一直等到公孙瓒回师,但是在与公孙瓒的那次会面,却让李儒大失所望。原因就是公孙瓒对于争霸天下并没有太大yù望,他平生最渴求的就是将边境越来越猖獗的草原异族全部驱逐,从而保那幽州百姓一方太平。

李儒又一次不辞而别,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李儒觉得公孙瓒给不了让他施展才华的舞台。李儒一路从幽州来到了青州,最后却在北海郡遇到了让他最中意的一个人——刘备!

刘备那时候正是在孔融帐下效力,但是刘备收买人心的举动却恰好被路过北海的李儒收在眼里。试问,一个寄居他人篱下的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收买人心?

李儒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与刘备夜谈了一次,结果大家应该都能猜到,刘备无非又是将自己‘汉室宗亲’的牌子还有重振汉室的yù望大谈特谈,而刘备话语中隐隐透露的对吕布并州军的恨意,却正是合了李儒的胃口。那一夜刘备究竟说了什么除了李儒以外连关羽、张合这两人都不太清楚,只知道第二日李儒和刘备出来的时候,李儒就已经称呼刘备为主公,而刘备竟然称呼一个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为军师!!

回归正题,当李儒听完刘备的疑问后,先是闭目静思了片刻,然后猛然睁开双眼说道:“这个徐州必须去!”

“哦?这是为何?”刘备很是诧异的问道。

“主公素来以重振汉室为己任,可如今吕布的并州军已经占据了司州、并州、荆州南阳、兖州濮阳,若是准备再不趁曹cào与吕布纠缠于兖州夺取徐州,等吕布击败曹cào并占据兖州后徐州不是落入袁术手中就是成了吕布下一步的目标。只怕主公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困居在这北海一郡之地别无出路了!

相反,若是主公愿意倾北海全郡之兵入徐州抵抗袁术,凭徐州十万之众和我军数万jīng锐之士,击败袁术只是易如反掌耳!其后若是吕布和曹cào尚未分出胜负,我军可趁势反攻淮南,夺了袁术的根基,并以此抵抗吕布。若如此,天下大势尚未定论,否则不出十年,天下尽如吕布之手!!”李儒十分严肃的说道。

“当真?”刘备面sè一变。

“千真万确!”李儒双眼毫不畏惧的看着刘备的眼睛。

刘备双手紧握成拳,闭上双眼又思量了片刻,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整顿全军,出师徐州!!”

并州壶关。

“咚!咚!咚!咚!.”震耳的擂鼓声突然传遍整个关隘,数万并州军士拿起自己的武器,向壶关城楼上走去。

“袁军来犯,准备御敌!!”太史慈手持银枪,高声厉喝道。

‘这袁绍不是一直受困与汉升将军他们的sāo扰吗,为什么突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攻取壶关?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壶关守军与汉升将军他们的部队内外夹击么?’太史慈一边注视着袁绍的大军一步步向城池,一边疑惑的思索着袁绍的冀州军为什么突然不顾黄忠的骑兵部队,冒着内外夹攻的危险来攻击壶关。

“将士们!此次攻城第一个踏上壶关者,赏金百两!有斩杀壶关守将首级者,赏金五百两美nv十人!望尔等奋勇争先,努力杀敌!进攻!!!”袁绍手中宝剑一挥,茫茫然的大军各自抬着云梯和推着蛤蟆车,向壶关城墙喊杀着冲去。

“弓弩手准备!放箭!!!”随着太史慈一声军令,数以万计的箭支笼罩向袁军的头顶。

“咻!咻!咻!咻!”太史慈可是世间罕见的shè手,只见太史慈chōu出四根狼牙白羽箭,稍作瞄准后同时shè出,立刻就有四名袁军校尉或捂着咽喉或捂着脸庞,都软倒在地最终被没有做丝毫停留的人海踩成ròu泥。

“噗噗噗噗!”数十辆顶着熟牛皮的蛤蟆车,在数百名军士的推动下缓缓接近壶关城墙,那些致命的箭雨面对这些顶了数张熟牛皮的‘怪物’,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威胁到车子下面的军士。

“砸火油!!”太史慈看的真切,立刻令军士泼洒火油意图烧毁这些蛤蟆车。

“扔火把!!”看到火油被一罐罐的砸下去,太史慈冷声喝道。

“呼!!”数百支点燃的火把被丢下关外,那些火把一接触到地上散落的火油,立刻将关外的大地燃起一片火海!

“啊!救我啊!!!”

“着火了!!快帮我扑火!!”

数百藏在蛤蟆车下的袁军军士大多被火油泼洒到身上,一遇到一丁点的火星,他们身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任凭他们如何在地上翻滚和用手扑打,大火却越烧越大,那些被火烧的胡luàn奔跑的军士,还把自己身上燃烧的大火带到身后那些没被烧着的军事身上,一时间袁军的攻势为之一减。

“将那些着火的人刺死!大军用土掩法继续前进!!”袁军大将高览一枪刺死一名向他冲过来的火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的下达了残忍的军令。

“不要!救,厄!!”

“额!!”

“饶,噗!”

有时候一个普通军士的生命,在战场上只是一个为将者随意丢弃的物品,你有用时他会尽可能的利用你,一旦你成为累赘或者是没有用处了,那迎接你的就很可能是丢弃和毁灭。

“可恶!准备礌石!!”看到消耗了不少火油构建起来的防线被袁军用人命和泥土所破除,太史慈只得使出守城战中一大利器——礌石!

“投!!”看着一架架云梯被搭上壶关的城墙,太史慈厉声怒喝道

“轰隆隆~~”一块块巨大的石块,顺着云梯或是直接顺着略带斜度的城墙,呼啸着、翻滚着,最终落入人群之中,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肆意的打着转,将一个个袁军军士碾成ròu泥,并压碎了很多刚刚搭上城墙的云梯。

“不准退!给我继续上!!”高览丝毫不为所动,手中长枪挥了挥,指挥着后面抬着云梯的袁军军士继续冲击壶关城墙。

“咻!!”

“嗯?喝啊!!”高览一枪挑起身旁一名军士,挡向尖啸传来的方向。

“噗噗噗噗!!”

“一弓数箭?”

高览看了看抢上那名死不瞑目的袁军军士身上四支chā入ròu中的利箭,心中寒气顿生。若是刚刚自己闪躲了,或是大意下妄想用长枪挑落来袭箭支,只怕后面数箭就会有一箭jīng准的刺入自己的身体!!

“看我作甚?快点给我冲上去!”高览从地上捡起一面木盾来遮挡自己,并yīn沉着脸朝着几名看着自己的袁军军士怒吼道!

“弓箭手后退十步抛shè御敌,弩手退后二十步支援城头上危机军士!刀盾手长枪手与我共同迎战爬到城头的袁军!杀!!!”太史慈提起自己的沧澜枪,丝毫没有慌luàn的指挥着军士。

“城头上有并州军的大将太史慈,我们要不要混在军士中杀上去斩了此人?”袁绍手下的大将蒋奇问向身旁的高览。

高览冷笑一声道:“蒋奇兄弟到现在还不清楚么?主公让我们率军攻城而让麴义领着先登军埋伏于大寨当中,为的可不是攻取这壶关,而是先引yòu那些骑兵不得不来救这壶关,从而用先登军伏击他们,让他们损失惨重之后,再毫无顾虑的攻取壶关乃至并州。

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用士卒做做样子就行,否则就算攻下了壶关,有那数万骑兵游弋在冀州境内,始终是主公的心腹大患,而供给前线数十万大军的粮草也无法正常的运送到并州境内。大战之后只怕主公可不会像他许诺的那样对表现优异的将士赏赐,相反还有可能被责骂。”

高览是袁绍手下少有的智将,他从袁绍藏起攻城战之中作用最大的先登军不用,就将袁绍心中的算计猜了个**不离十。而之所以袁绍不明着将此次计划说出来,就是怕知道了自己心意的将士们都不肯冒头送死,最后很可能让黄忠军中的许攸看穿自己的计谋。

至于这次行动会死多少人,xìng凉薄情的袁绍可没那闲工夫多做理会。只要能顺利的铲除黄忠那数万人一直拖在自己身后的骑兵,就算付出数万代价袁绍也会很轻松的说一句‘值得’!

“黄将军,这很可能是袁绍的jiān计啊!你看看,这次大战动用了几乎所有的袁军,但是回什么偏偏没有看到那次大出风头的连弩军。别忘了,谈到攻城战,除了重甲军士以外还有什么兵种能和连弩军相提并论?当年先秦就是凭着他们的弩军横扫关东六国,如今既然袁绍组建起装备了shè程超过两百步的大黄弩的庞大弩兵,完全没有理由会在攻打壶关的时候不用!除非他们是在等我们这数万骑兵出现。”许攸死死拉住黄忠的臂膀,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黄忠有些焦虑的喝道:“先生!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看看,袁军数十万步军猛攻壶关,壶关上却只有太史子义的数万守军,眼看着那些袁军的人海都快将壶关淹没,我身为主公派来协助子义镇守壶关的大将,如何能再次坐视壶关陷落?

这样吧,先生令千余人在此稍候,我领军稍稍袭扰一下袁军侧翼,就立刻率军返回与先生汇合,如此先生以为可好?”

看到黄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攸只能无奈的松开了手,但是却仍旧不放心的嘱咐道:“既然将军执意要去,却要将军万万小心,千万不要贪功冒进闯入敌军中军,否则战马一旦失去冲劲,不需要那些弩兵出手光凭那些杂兵,数万骑兵只需半个时辰就能被数十万袁军吞没­干­净!!”

“晓得了,黄某去去就来。”

黄忠解下自己身后的披风,提刀上马引着众军向壶关方向杀去。

“主公!南方出现大股骑兵!!”

一名袁军斥候飞身下马,向坐在中军大帐内的袁绍禀报道。

“哈哈哈哈,终于来了!传令麴义,令他率军迎敌!!”袁绍放下手中的酒盏,抚须而笑。

“遵令!”斥候抱拳应诺一声,转身奔麴义那儿去了。

“主公有令!迎敌!!!”麴义看着远方奔驰而来的并州骑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呼喝!呼喝!呼喝!!”数万先登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列着麴义亲手传授的军阵,向南方缓缓前进。

看着身边先登军军士手上拿着的大黄连弩,麴义心中信心十足。大黄连弩的有效shè程在两百步外,再算上骑兵的冲击距离,手持大黄连弩的先登军可以再离敌军距离自己三百步外就可以发shè了。而这一弩三箭的大黄连弩集中起来发shè,威力可不是当年自己在虎牢关使用的那些由各路诸侯拼凑起来的强弩能比的。

“敌军入三百五十步,玄武阵准备!!放!!!”麴义令旗一挥,玄武阵近万军士整齐的扣动手中的扳机。

“嗡嗡嗡!!!”一连三发的弩箭迅速shè向黄忠的并州铁骑。

“散开!!避开那些弩兵,对袁军军阵游弋奔shè!!!”黄忠根本没有打算硬抗着那些弩兵的齐shè冲入袁军军阵,早在离先登军还有五百余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令麾下的并州狼骑以一千为一队,分散开来用奔shè之法游弋sāo扰。

但是数万弩箭遮天蔽日的笼罩过来,让一千余名来不及散开的并州狼骑被shè成了刺猬。

“可恶!快点散开!往左冲,奔shè那些正在攻打壶关的袁军军士!!!”黄忠大刀扫掉几个shè到自己这边的弩箭,心中一阵心悸。这还是在三百余步外,若是在靠近一二百步,只怕自己的这点人马还够不够那些身穿赤甲的畜生杀的。

191袁绍惨胜并州危,江东孙郎取庐江。

191袁绍惨胜并州危,江东孙郎取庐江。(-)

“哼!以为分散就能躲过我麾下先登军的绞杀么?众军听令,玄武阵、朱雀阵从后路包抄那些并州骑兵崽子,青龙阵白虎阵与我支援前军将士!”麴义拔出腰间利箭,厉声喝道。

“放箭!!”随着黄忠一声虎吼,分散开的并州狼骑开始对正在埋头进攻壶关的袁军军士,进行他们掌握的拿手绝技——奔shè。

“噗噗!”

“额!”

“刀盾手!刀盾手在哪里?快快竖盾!!”

一时间袁军前军军士被黄忠和他麾下的数万并州狼骑们,shè的哭爹喊娘军阵大luàn。但是随着袁军军士收缩阵型,并用大量刀盾兵来做阻拦的时候,黄忠和他麾下的那些并州狼骑却有些无计可施了。

一般这个时候黄忠应该带着大军冲进袁军的步兵军阵,在用骑兵的冲击力穿透军阵后再继续用奔shè趁机收取战果。但是此时数十万步军依着壶关地势挤在一块,别说黄忠能不能率军穿透这厚的可怕的袁军军阵,就算穿透了,他也绝对不相信自己麾下的军士能全身而过。

“黄将军,你看!!”

一名并州军校尉指着远处正渐渐合围过来的赤甲弩兵,面sè一阵惊慌。这是因为这些天来不知道有多少狼骑兄弟死在那些赤甲弩兵的手上,甚至有些铁铮铮的并州汉子,竟然在听到弩机的发shè声时,都不由自主的会全身颤抖起来!

“竟然想用步军围歼骑军?这个领军将领也太猖狂了吧!!”黄忠没想到自己分散骑军绕过那些赤甲弩兵后,这些弩兵竟然在没有任何近战兵种的保护就敢直接分作两路朝自己这边包抄过来!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众军听令!这些赤甲弩军一直是袁绍克制我军的唯一依仗,现在我们就先避开西面的那些弩兵,朝南方那队弩兵杀过去!老夫就不信我们数万骑兵散开来冲过去,他们区区万余人的弩兵分队能将我们全部shè死!只要近了身就算他们再武勇又安能是我并州军的敌手?”黄忠略略看来一眼身后那些组成‘乌龟阵’的袁绍军,摇了摇钢牙调转马头指着远处玄武阵和朱雀阵加在一起的万余人喝道。

“吼!杀过去!!灭了那些赤甲弩兵,为以前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黄忠话音刚落一名并州校尉就连忙附和道。

“杀过去!!”

“万余人竟然想围歼我们数万并州狼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杀光他们!!!”

“儿郎们,松散阵型随我杀过去!!”黄忠一夹胯下黄骠马的马腹,舞着厚背大砍刀率先向那些赤甲弩兵的分队杀过去。

“杀啊!!”

“杀!!”

看到那些骑兵竟然没有冲入袁军军阵而是反身杀向自己的分阵,麴义面sè一沉厉喝道:“快点传令,让玄武阵和朱雀阵向我们这里靠拢!!”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自从麴义分兵两路妄想趁黄忠攻入袁军大阵之际,配合数十万前军将士,前、后、右三路将黄忠的骑兵围剿在这壶关之下时,他就因为这段时间先登军的连战连胜而太过自傲,却没有考虑道黄忠的骑兵部队没有像寻常骑兵一样以冲击力为胜。

如今黄忠的骑兵部队以奔shè之法游弋在袁绍前军大阵之外,却看到麴义分兵两路妄想围剿自己,老道的黄忠又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趁着玄武阵和朱雀阵全部是步军,速度缓慢无比的的劣势,黄忠带着分散了阵型的并州狼骑旋风般的杀向他们。

“玄武阵放箭!!”

“朱雀阵放箭!!”

“玄武阵准备御敌!”

没有麴义指挥的玄武、朱雀两阵,只来得及放了一阵弩箭之后,看着带着震天蹄声的并州狼骑已经突破到百余步外,慌了手脚的玄武阵指挥官连忙玄武阵开始拿出近战武器准备与并州狼骑进行ròu搏战。而一旁的朱雀阵却苦于刚刚shè完一阵连弩,正紧赶慢赶的装填着大黄连弩。

“轰!!!”

对比起那次在虎牢关关外进行的先登军首战,局势却大不一样。

首先是那次先登军早就埋伏在高地上等着西凉骑兵送上mén来,而西凉军的将领根本没有太过重视那些袁军军士,在西凉军的领军将领的轻敌之下,甚至是连命令骑兵举盾这个命令都没有发出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连续四轮的先登军齐shè。

其次是在被先登军一顿猛拳击懵后,西凉军那糟糕的士气不无巧合的帮了先登军。一个军队最怕的就是士气被敌军‘夺走’,出现逃兵的西凉军又在冲上高坡的途中失去了骑兵赖以为命的冲击力。

这么一来先登军以骑兵却在白刃战中力压骑兵一筹倒也不足为奇了,毕竟失去冲击力的骑兵很多时候还不如一个步军,更跟何况当时麴义的先登军那可是从诸侯军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可是如今呢?首先战场是出于平原,那些先登军根本没有什么地利可以借助,而平原对于骑兵来说就已经算是主场了。

其次,这近两万人的先登军没有优秀的指挥官。原先麴义是打着等那些并州骑兵攻入大营后自己的这些先登军去收拾残局,而那近两万人的先登军分队已经足够对付一些逃出大阵的并州骑兵了。但是何曾想并州军的骑兵竟然会草原人的奔shè,麴义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现在面对数万骑兵分散开来的冲击,玄武阵的指挥官率先失误。

最后一点,并州军和西凉军简直不可相提并论。并州军的军士个个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少有不合格都被吕布打发到郡兵队伍中负责一些郡县的治安工作。而并州狼骑则全部是由并州军的jīng英组成,无论是劲力还是纪律,都是并州军军士中的顶尖。

正是有以上几点差别,所以当黄忠带着并州狼骑撞入由玄武阵组成的第一道防线时,那些原本无往而不利的先登军将士,好似稻草一般被砍倒在地。

而后的朱雀阵却只来得及又近距离的放了一轮弩箭,将不少混杂在玄武阵中的并州狼骑连同那些玄武阵的军士一起shè成刺猬,接着就被红了眼吼着报仇口号的并州狼骑们砍的哭爹喊娘,只恨不得自己生了八条腿,能更快一点离开这里,往日麴义辛苦教授的阵法、搏杀等东西,全部被他们所忘却。

“我的军士!!我的先登军!!!”看着远处并州军的骑兵将自己辛苦数载培育出来的先登军军士砍的头颅luàn滚,麴义双眼赤红心中宛如被一刀一刀割碎一样!

“将那些弩全部带走,否则那袁绍迟早还会训练出一批赤甲弩兵出来。”其实黄忠的心也在滴血,他麾下的并州狼骑从并州出来时那是五万余人,但是经过数次与这赤甲弩兵的jiāo锋,再加上今日的一战,如今完好无损的大概也只剩下一万余人,剩下还有近万人身受弩伤,回去后基本没有康复的希望。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弩创不同于箭创,箭支的创伤大多都扎在ròu里,而弩创运起好的是从骨头间穿过,运气不好的就被强弩shè中到骨头里卡着,以当时的医疗水平,除非是给予大将一级的待遇,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因伤口发炎而痛苦的死去。

壶关一役最终在黄忠等人撤退后,袁绍才鸣金收兵。清点一下损伤,负责攻伐壶关的前军将士,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四万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而麴义的先登军则损失了一万七千余人,光是只损失了这一万余人的话袁绍还不会感觉心疼,最关键的是这一万余人手中大黄连弩大多被黄忠的并州狼骑所带走。要知道那些大黄连弩每一个的造价可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这一下子损失了一万余张大黄连弩,据说袁绍刚得到报告的时候双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袁绍那边损失不小,并州军这边也是损失颇重。先是壶关这边,虽然有易守难攻的壶关天险为屏障,但是面对袁军不计伤亡的人海攻势,太史慈的壶关守军还是付出了两万余人的代价才堪堪将壶关守住。而黄忠的并州狼骑则在这一战损失了一万余人,面对数十万的袁军,黄忠麾下那只剩下一万余人的并州狼骑,基本丧失了在以后的日子正大光明与袁绍对阵的机会了,他们能做的大概就是劫一劫粮草这点用处了。

总之壶关这一战役,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袁绍获胜,但是一万多先登军连人待弩的毁灭,是袁绍所难以接受的,所以袁绍这次应该称之为惨胜

但是并州军这边却面临着壶关即将失守,并州即将遭受袁绍大军入境的局面,却不知道吕布该如何援救并州。

“公瑾,公瑾?”孙策兴匆匆的大步走进周瑜宅子。

周瑜给身边的小乔使了个眼sè,示意她先退下,之后才回道:“我在这呢,伯符有什么事情么”

孙策毫不客气的坐到周瑜身边,面带笑意的说道:“公瑾自从与我一起娶了乔老的nv儿后,整日在这里弹琴歌赋,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周瑜笑了笑:“我看是伯符兄长耐不住了吧?”

“哈哈哈哈,知我者公瑾也!自从家父不幸遇难之后,我孙家已经蛰伏了近一年了,如今我刚刚得到消息,北方兖州吕布的并州军奇袭了兖州,曹cào被迫从徐州退兵回兖州。

而一直横在淮南的袁术,则趁着这次机会出兵徐州。我认为这是一次难得机会,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将设在柴桑防范袁术的军士调回来随我攻打江东六郡,若是能在袁术夺下徐州之前拿下江东六郡,我们就有了问鼎天下的基业了!!”孙策兴奋的说道。

周瑜推开身前的木琴,起身笑道:“那伯符还在犹豫什么?趁着这个消息还未传散开来,我们速速起兵可占得一线先机。

我观那庐江太守陆康,一直防范淮南袁术,兵力大多驻扎在北线。若是我们领兵昼伏夜出奇袭庐江,我有九成把握拿下庐江郡!

只要庐江拿下来,日后我们就有了进足江北的桥头,也可以将袁术的大军抵御在长江以北,这样才可以让我们更加放手的攻略江东。”

孙策对自己的这个义弟信任有加,听完周瑜计策后,孙策抚掌而笑:“好一个周郎,我还以为你这些天沉mí在温柔乡之中,没想到你和我一样都是心系天下!哈哈哈哈哈,好!兵贵神速,我这就去调集大军去!!”

周瑜微微一笑:“兄长别忙着走,小弟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

“何事?”孙策又重新跪坐下来。

“自先主遇害后,江东几个大族皆视我等如无物,如今大战一起,攻下庐江后,那些世家大族必然态度大转。我知道兄长必然不会给这些人好脸sè看,但是为了我们称霸江东的目的,这些世家大族我们必须对他们予以优待,如此方能将他们家中的那些子弟收归囊中。”周瑜认真的说道。

孙策有些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若是能助我称霸江东六郡,以前的那些事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周瑜笑了笑:“如此,小弟还有一件事要来禀报。近日我收到消息原居于徐州的张氏家族二兄弟皆来到了江东,其中长者为张昭幼者为张纮,两者皆有大才。大哥若是有时间,一定要亲自登mén拜访,将他们二人收入麾下,他们二人的才能却可以填补我军关于政事方面的不足”

“这两人有何才学,竟然还需要我亲自去请?随便使唤个军士将他们请来不就行了?”孙策有些郁闷的问道。

“张昭字子布,少好学,善隶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chūn秋,博览众书,与琅邪赵昱、东海王朗俱发名友善。弱冠察孝廉,不就,与朗共论旧君讳事,州里才士陈琳等皆称善之。时汝南主簿应劭议宜为旧君讳,论者皆互有异同,事在风俗通。

张纮字子纲,少游学京都,还归故里,举茂才,公府辟,皆不就,如今避难江东。

这两人乃都是才学高深却又心高气傲,若是主公随意派一人去请,那小弟敢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出仕我军,甚至闹到最后他们二人可能还会逃出江东来躲避我军的征辟。

也只有兄长亲自登mén拜访,方能显示我军的诚意,而他们二人能否效力我军,那还要看兄长你能否让他们觉得满意了。呵呵呵.”周瑜看到孙策一脸憋屈,顿时‘幸灾乐祸’的轻笑道。

“唉,罢了。如今先考虑如何攻取庐江一事,等我攻下庐江后,再去登mén拜访那两个大贤吧~~”孙策有些无奈的叹道。

孙策和周瑜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说好要攻打庐江,却是在当天夜里就带着从柴桑调集的大军,开始向庐江进军。

庐江太守陆康却也不是酒足饭囊之辈,当年庐**黄穰等与江夏蛮连结十余万人,攻没四县,灵帝拜康庐江太守。康申明赏罚,击破穰等,余党悉降。帝嘉其功,拜康孙尚为郎中。而后世火烧连营让刘备魂飞魄散的一代儒将陆逊,就是陆康的孙子,在陆逊父亲病死后,陆逊就一直于他的祖父陆康相依为命。

但是很不幸,此时的陆逊才只是一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小童,根本不能帮上陆康,在周瑜和孙策亲自率军偷袭庐江的那天夜里,陆逊只记得自己那以往慈祥的祖父,被城破这个消息惊的面目狰狞,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ps:哼哼,大家应该猜出无泪的伏笔了吧?嘿嘿嘿

192孙郎显威霸王名,毒士贾诩要发威!

192孙郎显威霸王名,毒士贾诩要发威!

上回说到孙策与周瑜趁着袁术大军攻打徐州,兵行险招昼伏夜出偷袭没有防备的庐江郡,在城破当日的夜里,接到消息的庐江太守陆康忧愤过度吐血而亡,而他那只有十岁出头的孙儿陆逊,却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祖父死在自己的面前。(-)

原本的历史上孙策是从淮北进攻庐江,陆康是让人将陆逊送到江东避难,而这次孙策是从江东偷袭庐江,几十名陆康生前的心腹军士,带上年幼的陆逊,却打开北mén朝淮南方向逃去,孙策却不知道一个原本属于东吴的大都督,就这么yīn差阳错的偏离了轨迹,朝北方逃去.

“哈哈哈哈,庐江终于落入我手!公瑾,接下来我们是攻伐曲阿还是从庐江渡江攻丹阳?”孙策站在庐江的太守府中,意气风发的问道。

周瑜四处大量一番眼前的太守府之后才说道:“曲阿刘繇是我们一统江东的最大障碍,若是不趁着如今北方群雄无暇难顾之际攻杀刘繇,一旦中原之地安定下来必然会对我们征讨刘繇施展重重阻碍,所以小弟还是觉得江东基业还是从刘繇的曲阿开始。”

孙策点了点头:“既然公瑾觉得此时攻曲阿合适,那我们就攻伐曲阿吧。呵呵呵,待我军在庐江稍稍休息,后日便发兵攻打曲阿。”

周瑜看孙策对自己言听计从,不由得深感满意。

而此时的江东,在得知孙策渡江攻下庐江之后,许多原先以为孙坚一死孙家就会落寞下去的世家大族,顿时感到震惊和诧异!陆康镇守的庐江可是抵挡了袁术数次进攻,但是却在孙策的攻下却被一鼓而下!!

不管说孙策他是占了偷袭的优势也好,或者说孙策jiān诈狡猾也好,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孙策他攻下庐江的事实。而此时孙策已经占据了两郡之地又得了庐江,他的实力已经堪称江东地界最大的诸侯军。(与历史不同,孙策是占了孙坚的余泽,得到数万jīng兵)而自己这些江东的世家大族,到底该如何面对孙策,各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盘算。

江东朱家。

曾效力过孙坚麾下的朱家家主朱治,有些唏嘘的感叹道:“哎,没想到文台公死后,他的儿子也这般厉害,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当日孙坚身死于荆州的消息传来后,许多向朱治这样的世家大族,立刻脱离了孙氏,但是看到如今孙策的大军重整旗鼓,朱治又有些后悔起当年的决定了。

‘也许,自己应该一心效力在孙氏麾下?若是当时没有走,此时自己应该也算是孙策身边的重臣了吧?’

旁边一位家臣看朱治有些后悔,连忙安慰道:“主公何须忧愁,此时孙策才不过刚刚攻下一个庐江而已,属下料想孙策应该还没有得到太多家族的认可。若是此时主公率家族投效与孙策麾下,属下敢肯定孙策绝对会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对主公委以重任!”

朱治摇了摇头:“你不懂的,就算有一时的恩赏,但是我毕竟是做过在孙家最关键的时刻离开的事情,这笔账孙策是绝度不会忘记的。”

“那主公”

朱治抬手示意那名家臣不要在说,他轻笑道:“虽然如此,但是我朱家毕竟是江东大族,只要我现在投效道孙策帐下,他日后就算想拿我朱家开刀,那也得看他够不够胆量冒着得罪江东所有世家的危险,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说道东吴的江东世家,有一家可能不受人瞩目,那就是江东世家——全家。而代表人物就是在史料中留名的东吴大将全琮!

事实上只要史料上有记载的三国人物都不简单,全琮出身于官宦世家,重士轻财,在江东很有名气。后来又参与策划了很多有名的战役,他不仅仅是一个将才,执政的能力也很强,把管辖的区域治理得很好。可以说全琮是一个文武全才!后来孙权将自己的nv儿孙鲁班嫁给了全琮,全琮的家族也成为吴国的名mén。

如今孙策攻下庐江之后,全家也在考虑着一个重大决定。

全柔跪坐在主位上,面sè严肃的看着堂下诸多全氏子弟,轻声问道:“刘太守刚刚派人送来的请帖大家都看过来,你们大家觉得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父亲,如今刘繇已经是危在旦夕,他此时请我们全氏到曲阿,无非就是让我们全氏也登上他的那艘战船。哼哼,他着如意算盘倒是打的jīng细。”一个看上去还有没有及冠的少年老气横生的冷笑道。

“哈哈哈哈,子横当真不愧是我全柔的麒麟儿!呵呵呵,这刘繇的这点算计连我十几岁的小儿都瞒不过啊。”全柔随手将刘繇派人送来邀请他们全氏一众人去曲阿效力的拜帖,笑呵呵的说道。

却说自从孙策打下庐江后,一时间江东诸多豪杰皆来相投。一人乃九江寿chūn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二人皆遭世luàn,聚人在洋子江中,劫掠为生;久闻孙策为江东豪杰,能招贤纳士,故特引其党三百余人,前来相投。策大喜,用为军前校尉。

再有原先孙氏旧臣朱治率众三千来投,孙策大手一挥,承诺既往不咎,亦是军前听命。又有江东大族全氏,其家主全柔率族人一千人前来投效,孙策颔首收纳之。

兵强粮足之下,孙策便起兵攻打曲阿,得到消息后,刘繇率曲阿守军前来迎敌。

“孙策竖子!我刘繇乃是汉室宗亲,就是你那过世的父亲都不敢对我动一动刀兵,你这黄口小儿,今日竟敢率兵犯我曲阿,我若拿住你必将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刘繇看着对面站在旗mén下的孙策厉声大喝道。

孙策提起手中霸王枪,策动胯下骏马缓缓走到阵中冷笑道:“刘繇!休要嘴上说的痛快,汉室天下早已衰败,如今天下诸侯各自征伐不休,大汉土地有德者居之。如今孙郎在此!有胆的就来与我一战!我倒要看看谁能取我xìng命!!”

谈到汉室衰败,刘繇面sè顿时狰狞无比,转身朝左右众将喝道:“谁去擒住此獠?有功者赏赐金五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乃部将于糜也,拍马舞刀想争那重赏,上阵与策战不三合,孙策一声虎吼,轻舒猿臂便将那于糜生擒过去。

孙策既擒住一员敌将,自然是要拨马回阵。但是刘繇麾下大将樊能看见孙策捉了于糜后,竟然就没有防备的转身回阵,顿时心中歹念一起挺枪便来赶那孙策。

眼看樊能手中那钢枪就要搠到孙的后心,孙策阵中军士连忙大叫:“主公当心!背后有人暗算!!”

孙策回头一望,却看见樊能马到身后一时间手中霸王枪却是来不及chōu出,但是孙策却丝毫没有慌张之sè。只见孙策气运丹田,运转自家劲力发出大喝一声:“呔!!!”

孙策声如巨雷。樊能惊骇yù绝,只感到双耳一震胸口以疼双眼一黑,便倒翻身撞下马来,跌破了头颅死在地上。

孙策缓缓回到mén旗下,将手臂中的敌将于糜丢下,众军士上前细看却发现于糜已被孙策的臂力挟死!!一霎时孙策挟死一将,喝死一将:自此人皆呼孙策为“小霸王”!!

“嘶~~”刘繇以及他身后的众军士全部倒chōu一口凉气,这孙策还是人吗?若是人的话为何凶猛如斯?自家两员大将,不说能不能取他xìng命,至少也能抵住孙策一会吧?可是如今孙策十分明显只是略显本事,刹那间就挟死一将,喝死一将显然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他们这些人的认知,一时间心中好似寒冬中的一阵冷风吹过一般,接连打了几个冷战!

“杀过去!擒住刘繇,重赏!!”孙策冷喝一声,将手中霸王枪一挥,身后早就被自家主公神勇所激励的孙家军,发一声喊全部冲向刘繇的军阵。

“撤军!速速撤军!!”刘繇看出自家军中士气全无若是此时jiāo战则毫无胜算,只得鸣金收兵,却被孙家军衔尾追击折损了数千兵马。

此役却是让刘繇认清了自家与孙策的悬殊差距,不管是兵力、将领,自己的曲阿军全面输于孙家军,于是便绝了出城迎战的心思,一面派人持着自己亲笔手书去吴郡找自号‘东吴德王’的严白虎求救,一面令军士紧守城池静待援军。

孙策和周瑜却不想用蛮力攻取曲阿城,便现在曲阿城数里外下寨,思索着如何攻取这曲阿城。

“主公,并州太史慈将军送来的紧急军报!!”一面并州军斥候,从胸口掏出已经沾满了汗水的绵帛,双手递给主位上的吕布。

“并州子义送来的急报?难道”高顺看到自己大哥自从打开绵帛后越来越yīn沉的脸sè,顿时有些忧心起并州的局势起来。

“主公,究竟并州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鲁肃担忧的问道。

“袁绍最近好像受了我袭取官渡与他隔岸而望的刺激,这几日突然猛攻壶关。子义已经从并州又调集了五万余名郡兵防守壶关,但是在袁绍不计伤亡的强攻下,壶关已经多处损坏,现在子义也只剩下二万来人残兵,死死守在壶关。

而袁绍在损伤了近十万之众后,才稍稍退后十里下寨,但是据斥候来报好像袁绍还在从冀州就近调集兵马,不知道多久之后壶关就要再次迎来袁绍的强攻了,到那时唉!”吕布有些烦躁的将那绵帛丢到案几上,十分烦心的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贾诩上前捡起绵帛与鲁肃、张辽、高顺等人一齐细细看了一遍后,却有些惊讶的呼喊道:“连黄汉升的数万并州狼骑也损伤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万余骑了?”

吕布睁开双眼苦笑道:“先生可看见后面绵帛上说道的先登军了?若不是黄汉升以两败俱伤的方法重创了先登军一半的军士,只怕在后面的壶关之战中太史子义早就关破兵溃了。这先登军在攻城战之中的作用也很大,他们那些大黄连弩的威力,足以压制关上大半弓弩手,毕竟在壶关我们没有布置多少弩兵来与其对抗。”

鲁肃皱了皱眉头:“当初计划的各个击破,却因为虎牢关失陷而luàn成一团。如今刚刚在兖州打开局面,并州那边却出现危局却又不能不救。可如今兵力紧缺洛阳的那些新兵和西凉军降兵却又不能上阵,难道我们真要放弃形势大好的兖州而去冀州与袁绍一战?”

吕布沉思不语,一旁的贾诩却在略作思索后双眼微微一眯:“主公,如今只好动用他们了!”

“他们?”鲁肃还有陈宫疑惑的看向吕布和贾诩。

吕布苦笑道:“原先还准备将这股奇兵留到讨伐袁绍时再用,没想到却要再此时就将这颗暗棋动用,却是在有点可惜了。”

说道这里,张辽和高顺率先想到了吕布嘴里说道暗棋是什么了。

“兄长说的那颗暗棋,若是小弟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驻扎在太行山地界的黑山军吧?”张辽兴奋的问道。

吕布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那黑山军。公台和子敬可能不知道,我的授业恩师正是那南华老仙,而黄巾军的魁首张角却正是我的师兄,嗯,同时也是我的岳父。

当年黄巾军被困在广宗城,而我岳父又因过度施展道术而重病缠身奄奄一息,他们派人前来南阳请我前去解救,我带着他们一路从广宗城杀到太行山一带。除去一本分青壮和­妇­孺老弱随我去了并州以外,还有多达十万的青壮留在了太行山山脉,被我每年赋予武器粮草,成了我埋藏在冀州的一颗暗棋——黑山军。”

鲁肃和陈宫相顾而望,刚刚吕布说的那一番话实在太让他们吃惊了。没想到当年带着广宗城黄巾军大败董卓,水淹皇甫嵩的幕后指使,却正是自己的主公!而如今声势不小的冀州黑山军,竟然是自家主公的一颗埋在冀州的暗棋!!

贾诩一直负责吕布的情报部mén,对于冀州黑山军的事情当然了如指掌。看到吕布一脸可惜,贾诩微微一笑:“还请主公说一说若是动用黑山军,主公会让他们如何救应并州?”

“文和这话说得何意?我还能让他们如何?黑山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无法与袁绍的大军正面相抗,我顶多让他们与汉升残余的并州狼骑相配合,一起兵发冀州腹地,或是邺城或是常山等地,总之就是围魏救赵之策,bī袁绍不得不回来。

只是这些地方却大多为袁绍兵士把守,虽然能bī回袁绍的主力回救冀州,但是短时间内就算趁其不备攻下一城半地,却也因为后继无力缺乏援助而站不住脚,最后袁绍数十万冀州军一到必然得撤离出去,否则就是全军覆灭之局。”

吕布有些奇怪的看着贾诩,向这么明显的事情还有什么问的必要么?黑山军说到底也就是一伙没有经过正规军训练的贼寇力量,虽然有奇兵之效,却无法配合壶关守军前后夹击袁绍,因为袁绍的军士就算再弱,那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军士,黑山军根本没法比。

贾诩听完吕布说的话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言惊四座的说道:“我有一策,可是袁绍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使冀州唾手可得!”

ps:嘿嘿嘿,袁绍这个倒霉催的,终于要悲催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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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贾诩发飙献毒计,袁绍自大责忠臣。

193贾诩发飙献毒计,袁绍自大责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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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吕布在接到太史慈送来的求援书信后,将自己在冀州埋着的一步暗棋启了出来,准备用黑山军奇袭冀州腹地,并将袁绍的数十万大军拖回冀州,阻挠袁绍的这次进攻。

但是就在此时,自从投效到吕布麾下后就一直没有显现出‘毒士’风采的贾诩,突然言惊四座的说道:“我有一策,可使袁绍数十万大军全军覆灭,亦让冀州落入主公手里!”

“什么!!”

“怎么可能?”

吕布挥手止住旁边众人的喧哗,面sè欣喜的问道:“文和,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可以让袁绍数十万大军全军覆灭的计策?”

贾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计将安出?”吕布欣喜若狂。

贾诩抚了抚自己的短须道:“黑山军原本是主公留着攻打袁绍时准备的奇兵,所以这些年来有众多攻城器械都被送往他们的驻扎之所。如今袁绍数十万大军猛攻壶关,就算让黑山军偷袭冀州腹地,等袁绍反身解了冀州之围后,黑山军必然要遭到袁绍的围剿。主公辛苦十余年埋藏在冀州的一支重要奇兵,却是从此烟消云散。

而我军若是与曹cào的征战在黑山军覆灭前尚未结束,壶关必将遭到袁绍的又一次猛攻。所以以黑山军攻冀州,那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一时之计。”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贾诩继续说道:“虽然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往并州迁移流民,但是并州地广人稀的局面却不是一年二年就能改变的。壶关之后就是五原郡,五原郡乃是主公起家之地,九原城经过沮授先生的多次修建,已经堪比并州治所太原晋阳城的坚固。

我的计策是,让太史子义将军一面提防袁绍,一面趁袁绍召集冀州军士准备下次攻城之际,将壶关之后的如广牧、孟县等地的众多百姓迁移到九原去,也就是对五原郡壶关至九原一线,实行坚野壁清!这就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让太史子义将军在差不多的时候,烧毁壶关关中带不走的粮草军械,然后率军回九原城。壶关至九原城的路程若是步军大概需要四日路程,骑兵则只需要一日一夜就可以赶到。并州多马,太史子义将军绝对能在袁绍大军之前回到九原。

九原本就有数万郡兵把守,而主公又在九原有极大的声望,临时召集数万青壮前来助战,绝对轻而易举。倒时再加上太史子义的数万百战之士,凭着坚固的城池和九原城的军民士气,坚守一月都不成问题。

第三步才是整个计划的关键!那就是断袁绍的粮草!!袁绍大军东进,绝对不会忘记黄汉升的万余并州狼骑还在自己的后方粮道上游弋,他一定会留下那份绵帛上记载的那种赤甲弩兵负责转运粮道。而这个赤甲弩兵最大的克星此时不正在主公帐下么?”说道这里,贾诩特意看向一旁的高顺。

高顺自信的说道:“若是陷阵营出手,那些赤甲弩兵一战必亡!”

贾诩含笑道:“我们已经占据了官渡大营,虽然袁绍在对岸设立了不少斥候,但是趁着夜sè往黄河上游找一处登陆点,实在是易如反掌。若是大批军队渡河,难免会被袁绍的斥候发现,但只是伯级将军的数千陷阵营渡河,就算后来被袁绍的斥候发现踪迹,在那河北宽广的地界,想找到数千人的部队,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伯级将军可以为每位陷阵营的军士带上马匹,星夜赶往太行山山脉与黑山军和黄汉升将军汇合。袁绍若是突破壶关攻入并州,他的粮道就全靠那批赤甲弩兵以及少数军士运送。只要伯级将军将那些赤甲弩兵铲除,我相信凭借黄汉升将军的万余狼骑,断了袁绍的粮道绝度不成问题。这就是整个计划中十分重要的第三步!

最后一步,袁绍大军得到粮草被断,应该会有两个选择。一者就是继续猛攻九原城,yù图攻下九原,取九原粮草为食。二者就是立刻率军踏上归途,想先打通粮道再缓图并州。”贾诩说到这突然顿了顿,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而此时周围的众人早已经被贾诩这个大胆的计划所吸引,他们看见贾诩停下来喝水,全部屏住呼吸好像生怕自己呼吸大了点就会打断贾诩的思路一般。

贾诩放下茶盏,轻笑道:“不管袁绍选择哪一条路,贾某都可以断言他必死。若是他选择第一条猛攻九原,九原城城外之土多石,不适合挖地道攻城。又没有什么大河,足够袁绍施展水淹之计。想要攻取九原袁绍只有用人命去填。而在九原城军民一心之下,袁绍想要短时间内攻下来根本是痴心妄想。而一旦时间拖得久一点,他数十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消耗的粮草那可不是小数,凭他带到并州的粮草,能坚持几日?一旦粮尽,数十万大军连同他这个四世三公的袁氏家主,都将成为我军的帐下之囚!

若他聪明一点,选择第二条,却也只是让我们麻烦一点。黑山军十余万之众,虽然没有经过正规军训练,但是手中攻城器械十分齐全。有陷阵营在一旁相助,重新夺下西面城墙破败不堪的壶关,我想应该不用会用到一日的功夫吧?就算久一点,袁绍大军从九原城回到壶关至少需要数日的功夫,对于攻下壶关绝对绰绰有余了。

袁绍大军从九原城急急忙忙的返回壶关,贾某不信他们还能带着那些笨重的云梯和攻城器械。到时候面对有十余万黑山军以及数千jīng锐无比的陷阵营将士镇守的完整的壶关东面城墙。结局是怎样我想大家应该不用贾某再去费口舌之劳了吧?”

“啪!!妙!!!哈哈哈哈,当真是妙计!!!”吕布拍案而起,仰天大笑!

贾诩这个在原来的历史上一直被人们称为‘毒士’,但是吕布将他收归帐下后一直没有发觉贾诩在计策上有什么‘毒’的地方。甚至在前次他与郭嘉的过招中还隐隐处于下风。

但是在这一次,贾诩发威了!而且一发威就是献出了一个能让袁绍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毒计!!请君入瓮,这个计策在这之前谁也没有想到,或是想到了也没有像贾诩这样想的这么仔细、全面。

除非袁绍打下壶关后按兵不动,静静的等着吕布与曹cào决出胜负,然后再稳扎稳打的慢慢攻略并州。否则,只要袁绍入了并州,打向了九原,(九原是吕布的起家治所,是五原郡最富裕的地方。)那么他的结局却只有死路一条!这种毒计大概在座的众人之中也只有贾诩能想到了。

陈宫和鲁肃十分佩服的站在贾诩身后,没有一丝嫉妒的看着贾诩被吕布和张辽等人赞叹。一者他们都不是什么善妒之人,二者他们都是明白凭着贾诩刚刚展现的才智,理应受到大家的夸赞。

“你说什么?壶关空无一人?你确定吗?”袁绍从座位上噌的以下站了起来。

那袁军斥候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主公,小人大着胆子到了那壶关内里去看了看,之前那冲天大火却就是粮仓那边烧起来的,关内根本空无一人。这是小人亲眼所见,并无半点虚假啊!”

袁绍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终于退了!我还以为这些并州军杀之不绝呢,原来他们也有被杀怕的时候啊!哈哈哈哈哈”

袁绍身旁的谋士审配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昨日我军攻城之时,配还看见关上的军士尚有数万之众,虽然壶关关体残破,但是在关中守上数日还是可以的啊,为什么突然就丢下壶关逃走了呢?”

袁绍兴奋的走到审配身边,拍着审配的后背大笑道:“审正南啊审正南,你样样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不管他们怎么想,但是这壶关一丢并州可就在没有像这样的关隘来抵挡我军了啊,难道这其中有诈不成?就算有诈,凭我数十万大军护卫左右,并州有没有什么险林恶水,难道他还能火烧水淹我大军不成?呵呵呵,传令!进军壶关!!”

袁绍一声令下,数十万河北军开始缓缓进驻壶关,并迅速占领各个要地,在仔细搜查一边并最终确定没有一个并州军藏在关中之后,袁绍才带着他的亲卫以及他的谋士团,缓缓策马进入壶关。

看着那燃烧的粮草库,袁绍有些可惜的叹道:“这些并州军当真可恶,走了就走了呗,还将这粮草库少了一­干­二尽,否则我军稍作休整就可以进军并州腹地。但是他这一把火,却让我军不得不等下一批军粮送到壶关,才能大胆的进军并州。”

听完袁绍的话,审配好似灵光一现,突然大叫道:“我明白了!这些并州军就是想引yòu我们兵出并州,然后再用他们那残存的骑兵部队袭击我们的粮道,到时候大军一旦粮草食尽岂不是要被迫返回冀州?这才是并州军的图谋!我敢肯定,此时壶关东边的那些村庄县城,一定是已经被并州军用坚壁清野之计,全部搬运到五原郡的坚城九原城去了!我们若是继续进军并州,则将面临粮道断绝的危机啊!”

袁绍面sè一沉,仔细思索了一会,就朝外面唤道:“来人,派斥候部队去壶关东边查看一下。看看那些村庄和县城有什么情况,查明之后速速回报!!”

“诺!”

袁绍的谋士郭图也开口道:“我军大多为步军,更将金钱多用于组建麴义将军的先登军身上,却没有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来与并州军抗衡。并州军却偏偏还有为数万余人的jīng锐骑兵藏在冀州地界,原先他们就常常劫掠粮道,大事碍于被先登军几次重创,如今却暂时消停了一会。

可若是我军兵进并州境内,先登军就要被带去并州,这粮道却只能由那些郡兵来运输。这些郡兵平日里却是缺乏训练,又没有什么jīng良装备,遇到为数万余人的并州铁骑,岂不是有来无回?”

袁绍叹了一口气,大步走进关中的守备府,坐在那里苦苦思索半天后,才无奈的说道:“要不然我就将这先登军留在壶关这里?一者能帮助那些郡兵守卫壶关,保我归路。二者也能在粮草运输期间从冀州到并州,一路接应着,谅那些并州骑兵在吃过几次亏后,也绝对不敢去劫掠有先登军守护的粮草运输队伍。你们看此计如何?”

辛评起身禀道:“若是主公一定要入并州,除了粮道要派先登军护送以外,这壶关也要重新修整并且要派重兵把守,否则一旦壶关陷落,后果不堪设想!”

袁绍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等率军攻打并州,冀州只有那万余骑兵在游弋,难不成他们骑兵也能攻打我壶关吗?”

辛评面sè忧虑道:“属下担心的是黄河之南的吕布在接到我军攻入并州的消息后,可能会弃了曹cào渡过黄河从邺城方向来袭壶关以断我归路啊。”

“哈哈哈哈哈,仲治实在是杞人忧天!如今吕布主力大军正与曹阿满战的不可开jiāo,一时间还分不出胜负,就算他想撤出来,难道曹cào就这么眼睁睁的让他走?

再者,我在黄河之北也有数万守军日夜监视吕布,而邺城亦是有近十万的郡兵守卫。吕布就算真的渡过黄河,哪有那么容易就打到壶关的道理?莫不成我冀州无人了么?”袁绍仰天大笑道。

辛评仍旧不放心,躬身请求道:“此乃关系到我军生死存亡之道,还望主公能增兵黄河之北的驻兵大营,并遣派一良将前去镇守,以成万全之策!”

袁绍看辛评几次三番的要求自己注重吕布,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喜,却冷冷的说道:“如此说来,就请辛仲治与你那弟弟辛毗,一齐去河北大营走一趟,为我防备吕布吧。”说完自己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的向壶关守备府的内庭走去。

审配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辛评,其实辛评刚刚所说的话审配也很赞同,但是他知道袁绍好大喜功,在他今日刚刚攻下壶关的日子里,就一直劝说他防备黄河之南的吕布,袁绍自然会不高兴。但是辛评和郭图乃是袁绍大公子袁谭的人,而自己却是小公子袁尚的支持者,道不同不相为谋,审配却也没有心思去安慰辛评。看到袁绍大步离去,审配连忙快步跟上。

郭图与辛评同为袁谭的支持者,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去。郭图叹了口气道:“辛仲治,你与我一同辅佐主公十余年,难道还不知道主公是什么脾气么?今日乃是攻破壶关的日子,主公本是豪情万丈,你却偏偏火上添水,惹得主公不喜,这又是何苦呢。”

辛评摇了摇头:“若是能为了主公的大业,受一点责骂或是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可惜观刚刚主公之神sè,却并没有将我说的放在心上。哎,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吧,否则”说到最后辛评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郭图拍了拍辛评的肩膀,轻声道:“仲治放心,等主公气消了,我会再帮你劝劝主公。这段时间你就先去北大营待一段时间,相信等主公过两日会重新将你唤回来的。”

辛评苦笑一声,只是朝郭图拱拱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以郭图的为人,就算是自己与他同为大公子袁谭的支持者,但是他也绝不会冒着被袁绍斥责的危险,而去为自己说好话的。所以自己也只能等袁绍什么时候气消了,想起北大营还有自己在那驻扎,大概才有机会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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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袁绍进军并州地,麴义相遇高伯级!

194袁绍进军并州地,麴义相遇高伯级!

“主公,河北传来的重大消息:壶关被袁绍攻下来了!”程昱手里拿着密信,匆匆忙忙的走进曹cào的帅帐。(-)

“快拿来!”曹cào一把抢过程昱手中的密信,仔细的浏览起来。

程昱当然知道壶关被攻下后对曹cào意味着什么,所以看见曹cào这般态度却十分理解。

“嘶~袁本初竟然为了攻下一个壶关就消耗了近十万军士?没想到我倒是小瞧了这袁本初攻取并州的决心啊。”曹cào有些感叹的唏嘘道。十万士卒,已经超过他曹cào全部实力的三分之一了,却只是被袁绍当做炮灰一般肆意牺牲。

“如今壶关失陷,吕布一定会惊慌失措吧?说不定并州军可能会从官渡渡过黄河,攻打冀州去呢。”程昱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曹cào却是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吕布这个人我至今都没有看透,总觉得他好似深不见底一般让人不可琢磨。这次袁绍攻入并州虽然能吸引他一部分jīng力,但是我不认为他会放弃兖州而去冀州。毕竟我军可不会让他这么简单从兖州退走。

若是让他就这么趁袁绍入并州之际攻袭冀州腹地,等他击败了袁绍我军焉能独力抵挡吕布?而袁绍之所以如此拼命,除了是窥视并州之地之外,只怕也是想到了若是不趁此时我军尚在之时拼尽全力,等吕布歼灭了我军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就是­唇­亡齿寒了。”

“那,那我们难道就要为袁绍拖住那并州军?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吃亏么?”程昱有些诧异的问道。

曹cào轻笑道:“如今只要紧守大寨等上半月,相信等到袁绍攻入并州腹地的消息后吕布绝不可能有闲心等下去。

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多派出斥候,不仅要监视住濮阳、东郡、官渡这几处的并州军,还要多多留意河北那边的消息,只要得到吕布有任何异动,一定要第一时间禀报上来。待他们准备渡河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到了!”

..

壶关。

“禀报主公,壶关东方数十里的各个村庄我们都看过了。全部都是空无一人,就连沿途的井水也被人用土封了。”袁军的斥候抱拳禀报。

“哼!可恶!!真的如正南说的那样,这些并州军是想在我军粮道上动主意了!”袁绍气愤的喝道。

审配起身拱手道:“既然这些并州军的yīn谋已经被我们dòng察,主公一定要在在粮道上多加防备才是。”

袁绍点了点头,朝自己右边的首席大将麴义低喝道:“麴义听令!”

麴义最近还在为自己损失了近半的先登军而常常惋惜莫名,听见袁绍点到自己名字,连忙起身应诺道:“麴义在此!”

“前番壶关下的那场大战,使你先登营大受折损,如今正好让你们暂且在后方歇息。而一旦到了运送粮草之时,令你率先登营负责护卫运粮队一路从邺城行至壶关,沿途防备那次残余的万余并州骑兵!”袁绍面sè威严的喝令道。

“麴义领令!!”

“淳于琼、眭元进听令!”

“属下在!”淳于琼和眭元进上前一步大声应诺。

“我调拨一万军士给予你们防守壶关之用,你们待我率大军走后一定要切记,不管外面出了什么状况都不可率军出关,只要能护住壶关不失陷就是大功一件!”袁绍又取出两个令箭jiāo给淳于琼、眭元进二人。

“遵令!”淳于琼和眭元进连忙上前双手结果令箭站回队列之中。

“高览听令!”

“在!”

“令你引军五千为我征讨并州的先锋,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得令!!”高览大步上前接过袁绍手中的令箭。

“其余众人,随我为领大军,明日出壶关,往九原进军,攻打并州!!”袁绍起身大喝道。

“诺!!”众人齐声高呼。

..

“哈哈哈哈,终于将伯级兄弟等来了,自从接到主公书信后老夫可是对伯级兄弟早晚相盼啊!!”黄忠上前迎住高顺,拍着高顺的肩膀大笑道。

高顺微微一笑:“路上为了避免被袁绍的斥候发现,我带着将士们从山野小道中行路,所以略微耽搁了一点时间。呵呵呵,现在前线有什么情报么。”

黄忠一边拉着高顺往一个临时军营走去,一边给高顺说道:“自得到主公的计划后,我就去和黑山军他们合兵一处。如今黑山军的统领事故张牛角和他的义子诸飞燕,他们以及开始召集分散在冀州的黑山军士,现在黑山军的总兵力已经有九万三千余青壮,并且军械齐全还配有大量的攻城器械。”

高顺又问道:“那袁绍那边的动静你们可曾探到?”

黄忠摇摇头道:“袁绍自从得了壶关后,已经封锁了壶关,禁止任何人擅自出入壶关,我们在袁军的细作却只是送出先登军在前些日子已经出了壶关往邺城方向行去,而袁绍究竟有没有出征壶关却因为他没有出来而无从得知了。”

高顺眉角微皱,疑惑的问道:“袁绍竟然封锁了壶关?难道连冀州和并州之间的商队也不能通过么?”

“我们前些日就试过了,派了人装作几波商队,但是那些壶关的守军连关mén的不让我们的人靠近,并用扬言只要靠近关口百步就是luàn箭shè死的下场。”黄忠无奈的说道。

高顺突然问道:“那你这些天可看见关中炊烟有多少?”

黄忠愣了愣,半响后才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这,这倒是没有注意。”

高顺笑道:“无妨,再去派几个斥候去观察一天,看看他们用餐时的炊烟有多少。若是数十万大军皆在关中,关中炊烟绝对遮天蔽日,若是袁绍大军已经离开了壶关,就算再想伪装却绝对不可能伪装出数十万人所用炊烟的数量。”

黄忠兴奋的喝道:“妙啊!哈哈哈哈,我这就让人去壶关观察去,相信晚间就能得知他们到底是虚是实了!!”

高顺看着黄忠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晚间。

“伯级老弟!伯级老弟!!哈哈哈哈哈,探明白了,袁绍走了!!”刚刚接到斥候汇报的黄忠风驰电擎的冲入大帐,向高顺大声喊道。

“太好了!袁绍一走,我们就可以实行贾诩先生的计策了。”高顺一拳击掌,大声叫好!

黄忠快步来到高顺身边问道:“可是要准备断粮了?”

高顺点点头道:“早上你不是说邺城已经数日没有送粮草到壶关了么?料想袁绍绝对是在上一次粮草刚刚送到之时就进犯并州了,以数十万大军的消耗速度来看,也就在这些日子就要有军士来从邺城送粮草道壶关来。而你说的那数万赤甲弩兵绝对就在这次护送的队列之中!”

黄忠闻言大喜,连忙道:“我这就让人在邺城到壶关的路上布下重重眼线!”

“嗯,不仅仅是大道要布置眼线,就连一些小道也必须布下眼线,用来以防万一!先生说过自从袁绍大军出壶关攻打并州之后,绝对不能让他从邺城得到半点粮草,这样才能更有把握歼灭这数十万大军!”高顺双眼闪过一丝杀气,低声冷喝道。

“晓得了,伯级老弟你一路奔波辛苦,就在这帐中稍作歇息,冀州这一带我与许攸先生最熟悉,布置眼线的事情就jiāo给我们吧!”黄忠抚须笑道。

麴义坐在马背上,有些无趣的看着蔚蓝sè的天空。自己怎么也算是袁绍手下的头号战将,麾下先登营更是河北首屈一指的jīng锐部队。可是如今却被自己的主公派来负责运送粮草,当真是大材小用啊。

麴义毕竟只是临时被袁绍调集去守护粮草的,而一直负责袁绍大军粮草运输的韩猛,却对麴义一路上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做派十分不爽,看到麴义又在那仰天而叹,好像被派来运输粮草是多么有损他麴大将军的面子时,韩猛在麴义身后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也许麴义自己并不知道,随着他一次次的为袁绍立下一桩桩大功,随着他一次次的加深他在袁绍军中的声望,更重要的是他一次次的耍大牌的态度,这让袁绍对麴义越来越厌恶。

韩猛与袁绍身边的一个近侍乃是同乡,据韩猛一次与其闲聊的时候,那人告诉韩猛袁绍在每次得知麴义领兵大胜之时都会唉声叹气,而那次壶关之战中先登营折损近半,袁绍却丝毫没有为麴义补充先登营的意思,却在军帐中一边为损失的那些连弩叹息又一边为麴义兵败而欣喜。

韩猛却不是麴义,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心中明亮的很,他知道麴义的那种居功自傲的臭脾气,再加上军中声望的累积上升,已经受到了袁绍的猜忌。所以韩猛知道,麴义的好日子不会有多长远了。

当然,韩猛还没有忘记现在的麴义尚是河北第一大将,自己这个被袁绍任命为运粮官的将领时绝对不能对他又半点不恭的。所以韩猛对麴义哪怕在不满,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嗯?什么声音?”麴义突然听到一阵阵犹如闷雷一样的轰鸣声,而脚下的大地更是一阵阵的颤抖!

“不好!是敌袭!!全军戒备!!!”麴义看到远方尘土大作,显然是一股为数众多的冲上去军队正向自己这边冲过来。

黑压压的人群从地平线上涌出,麴义坐在马背上大致的算着敌军的数量:“一千、五千、一万、两万、三万、四万!五万!!天啊!!竟然还有?!”麴义看着好似绵绵不绝的冲出来的敌军,又看了一眼身后只有两万不到的先登军和一万余名郡兵,以及一万来人负责推运粮草车辆的车夫,面sè顿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韩猛,去将粮车连接起来,我们借着粮车来死守。先登营,列阵迎敌!!”麴义咬了咬牙,心中思量若是凭自己的先登营的大黄连弩未必就抵挡不过这些敌军,因为麴义已经看出这些军士大多是身穿布甲手持战刀,只有区区数千身穿铁甲手持大盾的军士和万余骑兵并州狼骑对自己先登营有些威胁。

不过凭借粮车和韩猛麾下军士的护卫,也不是不能与其一战。但是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什么和那并州骑兵混杂在一起,这才是让麴义疑惑的地方。

众位看官大概都猜出来了。不错,这些军士正是黑山军以及黄忠残余的万余并州狼骑,和高顺麾下数千身披重甲手持坚盾利刃的陷阵营!十余万之众将五万来人的运粮队团团围在一个小坡上,却没有立刻冲上去厮杀。

高顺在黄忠、张牛角、诸飞燕、周仓等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军阵,高声喝道:“请麴义将军出来说话!”

麴义冷哼一声也不上前,就在军阵之中大喝道:“麴义在此!”

高顺也不计较麴义不出阵来,只是喝道:“如今我并州军数十万大军在此,已经你们团团围住!麴义将军若是识时务,就速速下马受降,我家大哥说了,愿意既往不咎继续重用将军为我军大将,如何?”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明明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却敢声称是数十万并州军?而我家主公已经攻入并州腹地,不日即将攻入洛阳将那吕布的家小一并擒住问斩,你却还在此大放厥词让我下马受降?”麴义知道此时自己万万不能有一丝犹豫,否则军中士气必然大跌。于是在高顺话音刚落,麴义就大声笑骂道,好似根本不将眼前将自己围住的军士放在眼里,而麴义身后的先登营和数万郡兵和村夫见麴义说的理直气壮,都不由得士气一振。

麴义,三国演义中的一个路人级角sè:‘磐河之战,袁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自引马步军于后接应。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鼓噪前来,义军一齐俱发,麴义拍马舞刀,斩严纲于马下,直杀过界桥,击败公孙瓒,斩将夺旗,复引军冲瓒后军,正撞着赵云,战不数合,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

高顺,比起麴义而言在三国演义中出场唯一惊yàn一点就是他与夏侯惇大战了数十回合,以及最后在被曹cào俘虏后的招降时不发一言慷慨赴义的忠义之气。

但是麴义和高顺他们二人在三国志里,却都是不可多得的捍将,三国演义里却对于他们二人统兵冲锋陷阵的能力没做什么描述。如今在另一个时空中,由于‘吕布’的加入,麴义和高顺竟然针尖对麦芒的相遇了!陷阵营对先登营,麴义对高顺,大战一触即发!!

ps:终于要搞麴义了,嘿嘿,大家说麴义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书评区里多发一点帖子哦。

195麴义高顺病相怜,先登大战陷阵营。

195麴义高顺病相怜,先登大战陷阵营。(-)

关于关于麴义的历史战绩,最惊人的就是他用千余人步军大破公孙瓒威震边疆的数千白马义从。而实际上,攻破公孙瓒的功劳虽然大,但是麴义之所以能被袁绍重用,并在袁绍麾下武将的排名中力压颜良文丑这两名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猛男一头却不单单是因为这一点。

历史中初平二年,身为韩馥麾下武将的麹义因为自己与袁绍相熟,就在袁绍攻打冀州的时候背叛了自己原先的主公韩馥,并协迫韩馥遂使袁绍领冀州牧。而这一点才是后来袁绍重用麴义的最大原因!

可是原本麴义按理应该成为袁绍的心腹重臣,但是为什么历史上会出现:麹义后恃功而骄恣,被袁绍召杀之,而并其众?

大家别忘了,在麴义被以这个荒谬的罪名被处死的时候,袁绍还并不是日后一同北方四州之地的霸主,而是正处于刚刚击败公孙瓒没多久的时期。麴义是他手下一名重臣,不光是他在战斗中英勇善战,更在于麹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在治军上,他也是个能手。如果只是因为他恃功而骄恣,就把他杀了,那袁绍也不会成为一方枭雄了。因为他完全可以南灭曹cào,平定北方后在杀。可见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后来有很多麴义的爱好者猜测,麴义之所以被杀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恰恰是他当年胁迫韩馥献出冀州这件事情,惹得袁绍心中怀疑,而麴义又偏偏在后来的日子里表现的十分出众,不管是战斗还是治军,都显示出他超凡的才能。袁绍却又偏偏是一个外宽内忌的君主,于是麴义的死就很好理解了。

在这个时空的高顺很走运,原先那个误了他一生,让他成为陪葬品的君主吕布被未来一个灵魂附体了,他的悲剧人生才被改变,否则若是高顺知道自己原先的遭遇的话,很可能对麴义会生出一股‘难兄难弟’的感觉来。

..

“陷阵营,列阵!!”如今身为吕布二弟,在并州军地位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顺,高声向自己jīng心培养的陷阵营下达了战斗指令。

“列混元四象阵!备敌。”还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袁绍列为心腹大患的麴义,任然准备为他主公数十万大军的粮草效死力。

“陷阵营,列乾元三才阵随我进军!”高顺翻身下马,结果副将送来的大盾,举起七杀枪冷声高喝!!

“诺!!”数千身披重甲的陷阵营按着早就铭记于心的阵法,紧随着高顺坚毅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先登军的军阵进军。

“竟然只是这数千人对我们发起攻击?开什么玩笑!”麴义原本还以为会面对这十余万大军的四面夹攻,结果看到只有数千名身披银甲手持大盾的步卒向自己这边缓步走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要知道们虽然自己的这先登营在前次壶关之战中折损过半,但是却仍旧有近两万人规模。而手中更是装备的是一弩四箭的大黄连弩,对面的那员将领凭什么以为光靠数千步卒就可以击败自己?

“他们是重甲步卒,更是有重盾在手,行动一定缓慢无比,等他们到三百步在shè击!”麴义冷哼一声,向自己的先登营下达了军令。

“他们第一波一定是用斜shè来增加弩机的shè程,以‘地’阵迎敌!!”高顺将自己的大盾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呼喊道。

“三百五十步!青龙阵上前,准备!放!!!”麴义拔出自己腰间利剑,狠狠的朝前方陷阵营挥下。

青龙阵的先登营军士将自己手中的大黄连弩微微抬起一个角度,狠狠的按下手中的扳机,四支弩箭以极快的速度shè出弩机!

“嗡!嗡!嗡!嗡!”四朵弩箭组成的云朵铺天盖地的笼罩高顺的陷阵营。而后的白虎阵军士也紧跟着上前,用自己手中的弩机shè出早已上好弦的弩箭。

“竖盾!!”高顺将自己的身形藏在宽大的jīng铁盾之下,冷静的向身后的陷阵营军士高喝道。

在乾元三才阵之中分别有‘天’‘地’‘人’三个阵列,而其中的‘地’阵的优点就是密集和易于集中,数千陷阵营军士在高顺一声军令后,立刻自发的靠拢到一起,并全体将手中的大盾组合在各自的头顶,竟然硬生生的用数千铁盾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大盾牌!!

“叮当叮咚锵啷.”无数箭雨好似雨水打在厚实的大地上一样,一直到最后一个新组成的玄武阵军士发shè出的弩箭落完,除了盾牌上被弩箭划出一道道白sè的印痕,陷阵营军士再十六波弩箭雨的袭击下竟然没有一人伤亡!!

“不可能!!除非他们手上的盾牌全部是由百锻钢打造的不成,否则就是一般凡铁打造的大盾在这么多波弩箭的攒shè下野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继续shè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军阵!用混元两仪阵,加大shè击密度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能冲过来!!”麴义双目赤红的低吼道。

“众军听令,布‘天’字阵!!至五十步时注意听我军令,下一步以‘人’阵冲锋。”高顺冷漠的喝道。

“呼喝!呼喝!”陷阵营的军士在一声声呼喝声中完成了变阵,从刚刚密集的‘地’字阵变成更注重与正面防守的‘天’字阵!

“嗡!嗡!嗡!嗡!”随着麴义一声怒喝,八波箭雨狠狠的shè向高顺的陷阵营。

“锵!锵!锵!.”随着陷阵营越来越靠近先登营的军阵,弩箭上传来的劲道就越大,前排的军士握着jīng铁盾的左手,大多都已经被震的发麻。

“前阵立住缓缓散开,后阵上前jiāo替前阵!继续前进!!”当高顺看到身边有几名军士因为大盾被震落掉地而被弩箭shè成‘刺猬’后,立刻开始指挥‘天’字阵的后一横阵接替前面那一横阵的位置。

“结混元一气阵,自由散shè,我看他们还怎么换阵!!”麴义看到陷阵营已经步入百余步的距离内,却只损失了数十人,心中好似一阵火烧一般,立刻指挥先登营摆出威力最大的阵型开始疯狂的shè击。

“嗖!嗖!嗖!.”

“叮叮当当锵啷锵锵.”

“厄!”

“噗嗤!”

在步入百步的距离后,先登军看似散漫的shè击却增大了陷阵营的防守难度,因为箭支的来袭已经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最前排的军士甚至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却只感到自己有时候甚至有被箭支撞的向后倒退的感觉!

“后阵上前,抵住前阵军士继续前进,‘人’字阵准备冲击!!”高顺从盾牌的侧面扫了一眼大致距离,在发现已经进入百步距离后,开始提醒身后隐藏在双横阵之后的‘人’字阵军士,准备跟随自己发起冲锋!

“咣!!”

“碰!!”

“咚!!!”

越来愈强的劲道让最前列的千余名军士嘴角已经隐约流出一丝血迹,那是他们被箭支撞倒盾牌后所受道的箭支劲道伤到了内腑!弩箭在近距离的威力甚至堪比铁锤的轰击!持续受到无数铁锤的撞击,甚至是在这种冲击下咬牙前进,这让这些陷阵营军士苦不堪言,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有后退的迹象,全部咬紧牙关死死向前一步一步的迈着坚定的脚步。

“抵住!!”

“马上就要冲锋了!!”

陷阵营的军士全部都是在并州军中以一当十甚至是当百的猛士,但是他们终究是血ròu之躯。一个又一个陷阵营军士被近距离的弩箭震的口吐鲜血,并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弩箭shè成‘刺猬’,但是在他们身后的那一横阵的陷阵营军士早就竖立好了大盾,一看到自己前方有空缺就立刻上前接替,‘天’字阵始终以最前面的那一横阵位之后的‘人’字阵遮挡着密密麻麻的箭雨。

而由于弩箭在短距离是无法像弓箭一样通过抛shè来攻击到第二排的敌人,处于‘天’字阵那两个横阵保护的‘人’字阵始终处于无损状态,这些陷阵营中的佼佼者之所以被列为‘人’字阵,并不是代表他们没有危险,原因就是他们往往是充当完成最后一击这个艰巨任务的角sè,在ròu搏战中往往是他们冲到最前方,所以那些前方的军士才会舍生忘死的为他们的jīng英军士们遮挡着大战前的箭雨!!

终于,在还有五十步的时候,高顺发布了冲锋的军令:“‘人’字阵,持盾拔刃,随我冲阵!!!”

“呼喝!呼喝!!”

随着高顺的暴喝,陷阵营的军士们开始最终的变阵。若是从天空中俯望陷阵营的阵型,就可以看见陷阵营的‘天’字阵的那两道横阵纷纷向左右两旁分散,而一直隐藏其后的‘人’字阵军士,则持起手中的大盾拔出腰间的百锻战刀,以高顺为‘人’字阵的锋头,向藏在粮车之后的先登营发起猛烈冲锋,而那两横阵则纷纷聚集在‘人’字阵的末尾,一同杀向先登营的军阵!

“他们是陷阵营!可恶!!为什么陷阵营会出现在河北?那些守在黄河北岸的军士难道都是睁眼瞎么!先登营听令!!敌入十步则弃弩拔刃,准备近身战!!!”麴义翻身下马,因为在这种ròu搏战的时候,马匹有时候反而会成为一个累赘。

“喝!!”在距离先登营身前那粮车组成的一道屏障还有数步之时,高顺右腿狠狠的一蹬脚下结实的大地,整个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面前的那辆堆积了数百斤的粮车之前。高顺手中的七杀枪狠狠的戳在粮车之下,运起全身劲力一声大喝竟将少说有数百斤的粮车挑飞起来!!

那粮车在天上翻了几个跟头,连带着散落开来的粮食袋,向不远处的几名先登营军士砸了过去。

“开!!”麴义cào起身边一把环首刀,大步冲向前方,猛的将跌落下来的粮车劈成两半,并使了一个巧劲将翻滚下来粮草袋中的其中一个,飞踹向迎面冲来的高顺。

“哼!”高顺左手盾牌向前一挥,那袋上百斤重的粮食便被他轻描淡写的推开,而高顺的脚步却没有半点停留,只是眼光却牢牢的盯住麴义,握着七杀枪的右手暗暗运劲显然准备将麴义这个敌军将领一枪毙命!

“先登!!”麴义凝起全身劲力,手中环首刀摆出一个大力劈山式。

“陷阵!!”高顺双眼爆出一股骇人杀气,手中七杀枪使出一个毒龙出涧式。

“杀!!”

“吼!!”

“轰!!!!!”

以麴义为首的先登营和以高顺为首的陷阵营,好似彗星撞地球一般狠狠的撞到一起,盾牌与长枪的jiāo戈声,大刀和利剑的入ròu声,在战场上成为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歌’,激励着两军战士更加疯狂的拼杀。

“陷阵营的兄弟们已经抵住了那些赤甲弩兵,现在是该我们上的时候了!众位,冲啊!!!”黄忠一摆掌中厚背大砍刀,高呼一声后带着自己的并州狼骑率先杀向两军将士的jiāo锋处。

“兄弟们,主公曾经对我等的大恩大德至今未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日子,莫要让并州军的兄弟小瞧了我们黑山军,随我杀过去!!!”张牛角拔出腰间利刃,一声暴吼引着大军杀将过去。

十余万黑山军鼓噪起来,敲响震天的战鼓声,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往被包围在中央的袁军杀过去。若是从天空看去,十余万黑山军就好像是一股黑sè的cháo水一样向中央围攻过去,场面着实壮观!

..

“祸事了!祸事了!!!!”一名身穿斥候服侍的袁军小校,连滚带爬的闯入壶关的守备府,却正好撞见淳于琼和眭元进这两个壶关正副守备,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美酒。

“哼!噪呱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着今天本将心情好,就冲你这般无礼,先用军法打你数十bāng子!!说,出了什么事!!”

淳于琼将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冷着一张脸在主位上呵斥道。

那小校想起淳于琼平日里那对付底下军士十分狠毒的手段,不由自主的先打了个冷战,然后才磕磕绊绊的说道:“禀,禀报,将,将军,前方,方”

眭元进摇头笑道:“休要惊慌,且歇一歇,等平顺了气再说话。”

小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平复了一下自己惊慌失措的心情,才慢慢的说道:“小人刚刚在关外向往常一样巡查,却发现数十里鼓声大作喊杀震天,小人大着胆子考过去一看,却发现那儿仅有无数兵卒混战在一块,有一方队列中尚有先登军赤甲的服饰,而另一方却是身穿布衣,看上去倒是向最近横行在太行山和常山一带的黑山军,小人怕耽误了军情,所以就立刻来向两位将军禀报了。”

“赤甲先登军?一定是麴义将军负责押送的大军粮草!可是为什么会有黑山军在?难道是那些黑山军的匪徒窥视这次押运的粮草众多,所以想劫掠粮草?嘿嘿,那样的话就要数他们倒霉了。

有麴义将军的先登军在,就算是拿万余并州骑兵出动,也绝对是会无功而返,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些身穿布衣的匪徒?哈哈哈哈,淳大哥,我们只需继续在此饮酒,小弟敢担保不出数个时辰就是麴义将军凯旋归来之时!”眭元进嘿嘿笑道。

196坐视不救擒麴义,迫降先登韩猛亡。

196坐视不救擒麴义,迫降先登韩猛亡。

上回说到麴义的先登营以及韩猛的数万运粮军,在壶关外数十里的地方,突然遭到高顺陷阵营以及十余万黑山军的包围。而一个壶关的斥候在得到消息后连忙赶回壶关守备府向淳于琼和眭元进禀报。

“黑山军正在劫掠有赤甲先登军守备的运粮队?哈哈哈哈,真是自寻死路啊!有麴义将军的先登军在,就算是那万余并州骑兵出动,也绝对是会无功而返,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些身穿布衣的匪徒?淳将军,我们只需继续在此饮酒,小弟敢担保不出数个时辰就是麴义将军凯旋归来之时!”眭元进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臂,好像对麴义充满了信心一样。

“说的在理,有麴义将军在,哪里需要我们这些小人物出马,再说主公临行前说过,只要守住壶关就是我们大功一件。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淳于琼话语中好像充满了怨气一般。

你若要问这淳于琼为何有这般怨气,那就要说到前些年的一次年宴了。当时麴义随着袁绍刚刚击败了冀州刺史韩馥的大军,一举夺下冀州的治所邺城,迫使韩馥不得不投降。麴义和他麾下的数万先登军也就成了袁绍帐下的头号战力,许多像淳于琼一样的武将自然是要上门拜访一番。

可是麴义虽然在韩馥手下任过职,但是却也只是被韩馥闲置在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上,他自己还是保留这从西凉带来的风气。在西凉,若是朋友登门拜访来了,却绝对不会送任何礼物,相反主人还要将他们视作贵宾一般来对待。相反,若是送了礼物来拜访,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征兆。

而淳于琼他们怎知道西凉那边的规矩?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登入了麴义的府门,麴义却冷着一张脸说着冷言冷语,好像对淳于琼这些人十分不欢迎一样,这让淳于琼他们那些将领十分尴尬。于是淳于琼等人便一致认为这是麴义太过高傲,所以后来也就渐渐对麴义进行了疏远。

如今淳于琼和眭元进两人听到眼前小校报之麴义遭到黑山军的围攻,此时正在壶关数十里外苦战,却是怪不得这二人用毫不在意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消息。

那小校没料到淳于琼和眭元进两位将军对自己上报的情报这般不在乎,有些焦急的说道:“两位将军,恕小人冒犯。那些围攻麴义将军的可是有”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淳于琼和眭元进将军两人的决定,什么时候论道你来指手画脚了?主公临走前是怎么说的?不管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擅离壶关,我们必须保证壶关的安危!难道你想触犯主公的军令么?给我滚出去!!”淳于琼双目圆瞪,厉声喝骂道。

可怜那小校原本只是想将黑山军有十余万之众的消息,上报给淳于琼和眭元进这两个壶关的正副守备大将。可惜却被淳于琼和眭元进认为是想为麴义请援,被淳于琼一阵怒骂吓得连忙抱头逃出守备府。

“哼!看来麴义在这些小卒里还是蛮有威望的,竟然敢冒着得罪你我的危险来向麴义请援。”淳于琼冷声哼道,显然是对刚刚那小校十分不满意,看来以后淳于琼说不得要给那小校一点小鞋穿了。

眭元进叹了口气:“我们这般做也只能逞一时之气,那麴义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区区一些黑山军的贼人只怕他真的会用极快的度击溃,到时候他来了壶关,说不定会找你我喝骂啊。”

淳于琼不屑的瘪了瘪嘴,冷声道:“怎么?眭元进将军害怕了?要不然你去领上数千军士出关接应麴义将军?”

眭元进苦笑道:“我说老淳啊,你怎么还这般说话,别人不晓得,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被麴义那混蛋羞辱的吗?”

淳于琼哼道:“还算你有点骨气。放心吧,有主公临走前的军令,就算麴义想找我二人的麻烦,我们也不需担忧。他在傲气也终究是主公身前的一条狗而已,难道他还敢不顾主公的军令来擅自责罚我们?”

眭元进点了点头:“好了,不谈那些烦心的事情了,来!我们接着喝!!”

“哈哈哈哈,来!­干­了!!”

就在淳于琼和眭元进畅快的大杯大杯的饮着美酒的时候,距离壶关数十里外的战场上,麴义和韩猛正拼死抵挡着陷阵营和万余并州狼骑凶猛的冲锋,以及十余万身穿布甲却手持利刃的黑山军chao水般的围攻。若是让他们知道数十里外壶关之中统领着数万­精­锐河北军士的淳于琼和眭元进,此时明知他们受到黑山军大举围攻,却安稳的坐在壶关之中享受着美酒和佳肴的话,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在陷阵营冲入先登营的军阵后,先登营的军士虽然不及陷阵营军士­精­锐,但是他们毕竟是又麴义训练数载的­精­兵,真的jiao起手来凭着一股疯狂的拼劲,竟然堪堪抵挡住了陷阵营势如破竹的攻势,倒是让无往不利的陷阵营军士第一次遇到可堪一击的对手,顿时战意大起两方厮杀的更加不可开jiao。

若是真的让先登营和陷阵营军士就这么厮杀下去,就算陷阵营最后赢了,那也绝对是会受到重创,最终得了一个惨胜的结局。但是陷阵营和先登营他们虽然战力相差不大,但是他们的援兵质量和数量却是差了何止一筹?

韩猛麾下的郡兵还算是能抵挡黑山军军士的攻击,但是那些被拉来运送粮车的村夫壮丁却怎是黑山军的敌手?再加上黑山军惊人的数量优势和黄忠万余并州狼骑的冲杀和奔­射­,整个战局的天平正向高顺这边倾斜!

“高贤弟让开,且看我黄忠斩杀此獠!!”老将黄忠看出麴义麾下的那些赤甲兵卒着实不凡,深知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的黄忠,催动胯下黄骠战马,舞动掌中六十四斤厚背大砍刀,一声厉喝杀向正战的不可开jiao的高顺和麴义两人。

高顺虽然一直跟随在吕布身边,但是就连吕布也很可惜的说过,高顺的根骨不行,这一生最多也只能达到一流中下游武将的水准,要想突破到一流上游或是一流巅峰的话,那是很难的了。还好高顺最拿手的不是他自己的武艺,而是他对于兵士的训练以及指挥。

听见自己身后黄忠正拍马杀到,深知黄忠巅峰之时武艺甚至十分接近吕布的高顺,将手中七杀枪在麴义面上虚晃一枪,便向后一跃跳出战圈,带着身后几名陷阵营军士杀向一旁的先登营军士。

而那边麴义刚想提着环刀继续缠住高顺的时候,一阵恶风突然袭向麴义脑后!

‘不好!有偷袭!!’好一个麴义,危急关头麴义不仅没有慌张失措,竟然在明知后方有袭击的情况下双膝一矮,头颅一个后仰,却正好看到一柄厚背大砍刀从麴义自己的面上擦着鼻子上方挥过!

若是麴义稍稍犹豫片刻或是往左往右躲避,不是被黄忠的战马踩死就是被黄忠的刀锋切成两段!而麴义若是向前扑到,虽然也能躲过黄忠的致命一击,但是在他前方可是有不少陷阵营的军士,万一被那些军士生擒.

“竟然躲过了?嘿嘿,倒还有一点本事,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躲得过接下来这几刀!喝,含沙­射­影!!”黄忠调转马头用刀尖从地上一扬,数颗大小不一的尘土块激­射­向刚刚站立起来的麴义。

麴义看到黄忠用尘土袭击自己,连忙用左手臂挡住眼睛,并一边暴退一边用右手挥舞着环刀想威慑一下黄忠。但是黄忠可是一流水准的战将,怎会被麴义这样毫无章法的1uan刀所吓倒?

“喝!!”黄忠人借马力,马助人势,厚背大砍刀狠狠的劈向正快步后退的麴义。

“将军小心!!”

“保护将军!!”

十余名护卫在麴义身后的先登军军士原本正在和高顺以及数名陷阵营军士对战,看见麴义陷入危局,连忙弃了身边的敌人,冲向麴义身前拼命迎向黄忠劈来的那一刀!

“噗嗤!”

“噗!”

“铛!”

黄忠的厚背大砍刀在接连斩杀两名上前护卫的先登军军士后,终于被第三名先登军军士用手中的战刀挡了下来,但是看那军士双手虎口流血,就知道这军士是受了多大的劲力才档下这一刀的。

“汉升,尽量生擒此人,大哥曾说过麴义有大才,希望将他收归麾下。”高顺看到黄忠与麴义的对决占据了绝对优势,突然想起自己那个爱才的大哥对自己说过天下若论练兵和统兵的能力,麴义是一个几乎可以与他高顺相提并论的人,所以就心中升起了想让黄忠生擒麴义的想法。

“生擒?哈哈哈哈,好主意!”黄忠双眼一亮,轻易的将身前护卫着麴义的那名先登军军士平成两段,看向麴义的眼神变得更加炙热起来。

此时的麴义刚刚抹­干­净落到脸上的尘土,却听见了高顺和黄忠的对话,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憋屈的感觉。想自己也是河北之雄袁本初麾下的头号战将,却被那名两名并州军将领像是谈论一个随手可得的物件一样。

“说什么屁话!想擒住我麴义,就凭你们还办不到!吼!!”麴义一声怒吼,双手持住环刀狠狠的劈向黄忠座下黄骠战马的马腿。

“呔!!看刀!!!”黄忠座下的战马看上去虽然像是一般的黄骠马,但是他却知道这胯下宝马乃是有着大宛马的血统,是一匹难得的宝马,所以黄忠看见麴义用手中环刀砍向自己的宝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黄忠掌中厚背大砍刀划过一道玄妙的弧线,闪电般的将麴义手中的环刀劈飞到一旁,有用厚背大砍刀的刀背狠狠的砸在麴义的后颈处!

那麴义虽然勇猛过人,但是终究只是一个一流下游水准的武将,又怎是一流水准战将——黄忠的敌手。麴义只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狠狠的砍在自己的后颈处,然后双眼一黑只来得及想到‘我麴义还没创出足够扬名于世的威名,就这样死了吗?’然后麴义的意识就渐渐消散,最后陷入无边的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见麴义被黄忠一刀劈倒,那些不知道实情的先登军军士,还以为麴义已经被黄忠砍杀,登时全部双眼通红气喘如牛!

麴义原先一直生活在凉州,平日里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这自然不对袁绍的胃口,袁绍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看上去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xìng情沉猜,果于杀戮,对麴义这样功高盖世、文武双全而又不会附迎的下属自然不会放心。而麴义对于中原的礼数不是很熟悉,这让他的同僚看来觉得麴义太过高傲。

但是麴义虽然对于同僚和上级不够阿谀逢迎。却对麾下数万先登军军士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而且从来没有像其他一下将军那样拖欠过麾下将士的军饷,所以麴义深受底层将士们的热爱和尊敬。

可是,如今这些视麴义为自己信仰的先登军军士们,却现自己的信仰被别人砍杀了!!这些麴义一手培养的­精­兵顿时像受到什么重大刺激一样,开始与陷阵营的军士使出以命换命的狠毒招式,让陷阵营的军士一时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甚至不少战线的地方一些陷阵营军士竟然破天荒的被先登营的军士死死压制住!

“都住手!!你们的主将麴义,已经被我军生擒住了,若是想让他活命的就全部放下武器!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同时还要让麴义与你们陪葬!!”黄忠弯腰从马下单手提起麴义的身躯,举过头顶暴吼道。

“什么!麴义将军没有死?”

“怎么可能!刚刚明明看见那老贼用大刀砍到麴义将军的脖颈,否则麴义将军怎会倒地?那么大的一把刀,砍倒你脖子上你还能活吗?一定是这老贼在哄骗我们!大伙不要相信他!麴义将军死了,我们去和这些贼人拼了!!!”

黄忠冷哼一声,将麴义放到马背上,大声喝道:“我说麴义没死,他自然就不会有事!你们若是不信,上来几个人,扔掉手中兵器,一个个上来看看麴义还有没有气不就行了?”

那些先登军军士顿时犹豫了,若是麴义将军死了的话他们冲上去拼命,就算死了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是若是麴义真的像那敌将说的一样,还尚有气息活着,自己这些人若是盲目冲上去,岂不是反而害了麴义将军?

“他*的,老子深受麴义将军大恩,就让老子去看一看麴义将军是死是活!”

一名先登军军士丢掉手中兵器,大步上前,仍由并州军士擒住自己的双臂,被拖到黄忠马旁,凑到麴义身边仔细看了看之后,才大喜道:“麴义将军尚有气息!!那一刀只是用刀背砍在麴义将军颈脖之后让麴义将军昏了过去!”

先登军军士还是不肯相信,有相继去了几个在军中有一点威望的军侯,在几次三番的查看下,才终于证实了麴义还活着这个消息是真的。而后万余残存的先登军军士竟然全部丢下手中兵刃,任由那些黑山军军士和陷阵营军士将他们压制住,又让高顺和黄忠再一次唏嘘不已。

韩猛原本还想用麴义的先登军再抵挡一阵,却没想到麴义一被那些贼人擒住,整个先登军竟然全体弃械!韩猛暗叹一声,调转手中长剑,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的一划,一股热血登上洒在这黄土之上。

ps:嘿嘿,看到书评区要生擒麴义的呼声显然占据大多数,所以无泪也就稍稍改变一下剧情啦。其实原先是想让麴义被高顺搞死的~~

197大军兵临壶关地,袁绍无奈下军令。

197大军兵临壶关地,袁绍无奈下军令。

上回说到麴义被擒,先登弃械,韩猛自刎而死。

看到眼前生的这些事情,数万郡兵和村夫们,自然毫无斗志了。在高顺的陷阵营和四周黑山军整齐的呼喝下,全部乖乖的丢下手中的兵刃,蹲在地上投降了。

高顺将掌中七杀枪枪尖上沾染的鲜血在一名死尸上擦了擦,然后才回身对黄忠笑道:“汉升当真好本领,那麴义也算是一个一流水准的武将,却被汉升几合生擒,当真是让伯级好生羡慕。”

黄忠抚摸着自己略带苍白之­色­的胡须笑道:“哈哈哈哈,老夫可不像高老弟这样又能带兵征战,又能训练军阵士卒。却只能拼着手中一柄厚背砍刀,效仿匹夫之勇,为主公效力而已。”

高顺看了一眼黄忠马上横放着的麴义,笑问道:“这麴义何时方能醒来?”

黄忠拍了拍麴义的后背道:“这家伙身强体壮,再加上老夫也没使全力,应该昏睡个把时辰,就能醒来了吧。”

高顺满意的点了点头:“麴义身怀大才,侍奉袁绍实在是屈才了。若是能效忠于我家大哥麾下,却是不失为一员良将。再加上眼前万余先登军和地上的这些连弩,大哥只需要将这些军士休整一下,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个强悍的­精­锐连弩军团了。”

黄忠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那万余先登军军士,有些担忧的说道:“依老夫看,这些军士对于麴义可谓是死忠也不为过,若是日后麴义”

高顺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我大哥的手段汉升也许还不了解,但是麴义只要效忠了我大哥,那就绝对不会再心思旧主袁绍了。而且,袁绍能不能活着回到冀州这还要看我们肯不肯答应了。别忘了大哥可是要我们将袁绍大军消灭后,就势攻取冀州之地。到时候袁绍灭亡,麴义又怎么会心怀二念呢?”

黄忠嘿嘿一笑,却是看着远处那些蹲在地上的先登军,再不言语。

话说那壶关之上原本正在痛快的饮着美酒的淳于琼和眭元进两人,随着时间的渐渐逝去而却没有得到预想中麴义的怒喝,相反一直到日落西山之后都没有一点麴义的消息传来,淳于琼和眭元进却渐渐焦躁起来。

淳于琼和眭元进在实在无法忍受一点一点的时间煎熬,终于舍下丢面子的事情,而是派出了数十名斥候向关外探索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这些废物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淳于琼将手中的酒盏狠狠的砸在地上,愤怒的嘶吼道。

“来人,去将早上那个斥候校尉给我招过来!”眭元进还算有点急智,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仔细了解一下早上那校尉所说的黑山军,到底是什么实力,而两军jiao战的确实地点又是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眭元进却收到了这个回复:“禀报将军,李校尉已经下午就匹马出关,至今仍旧还未归来。”

“可恶!!”眭元进狠狠的朝案几上砸了一拳。

就在眭元进准备建议淳于琼再多派一点人出去探查的时候,突然关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外么究竟何事喧哗?”淳于琼大步冲出守备府,揪住一名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军士,面­色­狰狞的厉声喝道。

“将,将军,好多人,好多人啊!”那军士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什么好多人!他*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你想死吗!!”淳于琼右手chou出腰间利刃,显然若是眼前这士卒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淳于琼是不会介意拿这个小卒来泄愤的。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关外有好多敌军,密密麻麻至少有数十万啊!(小卒夸张~)”那小卒深知眼前的淳于琼有多凶恶,像自己这样没什么官职的小卒,淳于琼就算杀了也不会受到责罚。

“吧嗒。”淳于琼被手中小卒所说的话吓了一跳,左手一松却让那小卒摔了个四脚朝天。

“淳于将军,(据说淳于琼是姓淳于~)别愣在那了,快随我一起出去看看!!”眭元进面­色­­阴­沉无比,拖住淳于琼的臂膀就向壶关城头上奔去。

“呼喝!呼喝!呼喝!!”淳于琼和眭元进还未到城头上,就已经听到关外山呼海啸般的呼喝声!淳于琼和眭元进都是知兵之人,他们晓得若是想出这么大的声音,那至少是得十万之上的军士,方可做得到,想到这里淳于琼和眭元进两人已经是心中一沉。

“厄!”等淳于琼和眭元进登上壶关被前番袁绍数十万大军强攻数日,而变的破破烂烂的东城墙时,淳于琼和眭元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家伙!这关下光是敌军手中持着的火把,就将壶关关外照亮的好似白天一般,那被火光的反­射­而闪烁出点点寒光的刀枪剑戟,更是让包括淳于琼和眭元进两员将领在内的壶关数万将士心中一寒。

“壶关之上的袁将听着!!我乃大汉骠骑大将军吕布麾下大将高顺是也!如今袁绍擅自攻伐冀州刺史韩馥尚未定罪,却又引贼军侵我并州之地,实乃十恶不赦之罪!

今日我奉我家主公骠骑大将军之令,特引大军三十万(诈),来讨伐袁绍!早间遇到数万贼人冥顽不灵,已经被我尽数杀之!现在看在你等也是受袁绍之胁迫方才助纣为虐,故我可以给你们一日时间考虑,若是一日之后你等还是不肯开城投降,我必将引大军强攻壶关,关破之时所有人格杀勿论!望你等做好思量!!”高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的高声喝道。

淳于琼和眭元进面­色­一白,他们原本听到麴义所在的运粮队受到黑山军贼寇的围攻,只是对麴义心怀恨意而没有理会。怎知道这次出动的却不是什么黑山军而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并州军!而麴义麾下近两万先登营和其余数万郡兵竟然被这些‘并州军’一口吞掉!

这才多少时间?还不到半日时间!若是这些‘并州军’对自己的壶关起进攻,靠着壶关这个受损十分严重的东城墙和关内数万袁军,真的能抵挡得住歼灭了麴义的并州军吗?而且这次的统兵大将可是那个有着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陷阵营的高顺!这下可如何是好?

“派快骑去并州禀报主公!就说吕布麾下大将高顺领数十万并州军前来攻关,请主公退兵回壶关救援!!!”淳于琼朝着身后的军士大吼道!

..

并州九原城。

“子义将军,今日晋阳的沮授大人派人来询问,我们九原城是否需要晋阳那边派出援兵支援。”曹xìng走进太史慈的府邸,上前禀报道。

太史慈捻着嘴­唇­边的胡须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九原城之中兵力还算充足,而晋阳本来兵力就不是很足,万一袁绍旧攻九原不下,却派人引­精­兵轻装饶小道偷袭晋阳,那岂不是坏了主公大计?还是让那沮授大人派来的使者回去禀报,谢谢沮授大人的好意,却不用再从晋阳派兵前来支援了。”

曹xìng向太史慈施了一礼后,方才大步离去。

太史慈待曹xìng离去后,原本想继续完成手上的公务,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哎,自从袁绍入并州到如今兵围九原已经转眼近半月了过去了,却不知道壶关那边的情况如何,若是再不能断掉袁绍的粮道,只怕九原最多再坚持一月就.哎!”太史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而就在此时,离九原城数里之外的袁绍大营。

“正南,为什么今日的饭菜这么少?”袁绍看着自己案几前的这点饭菜,十分不满的对身旁的审配抱怨道。

审配苦笑道:“不敢有瞒主公,却是原本应该在昨日送来的军粮没有送到,按照惯例,在军粮没有及时送到时军中粮食应该节其三分,所以今日早膳才会比较少一点。”

袁绍皱了皱眉头:“那粮草为何会没有按时到?我已经将运送时间延长了数日,又派出麴义领其麾下近两万余人的先登军和大将韩猛为其副将,为什么粮草还是会出现jiao接延误?”

审配摇了摇头道:“并州地广人稀,非常适合骑兵游弋。这一路行来我们也见过并州尚有不少骑兵部队,虽然不会真的劫掠到有麴义和韩猛镇守的运粮队,但是光是拖延他们的进军度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所以粮草没有按时送来这并不出乎属下的预料。”

“可恶的并州骑兵!等我打下并州全境,第一件事就是组建大批的骑兵!!”袁绍恨恨的说道。

“报!!!”

听着那凄厉的禀报声,袁绍和审配全部心神一震:‘难道是运粮队出问题了?’

“何事?禀报上来!!”袁绍坐在主位上威严的冷声喝道。

“主公!!并州军数十万大军兵临壶关,淳于琼将军和眭元进将军遣小人日夜兼程前来向主公请求援兵!!”那信使浑身大汗淋漓,嘴­唇­苍白而­干­裂,双眼深陷而乌黑,显然是所言非虚。

“数,数十万并州军?难道,难道吕布真的率军强渡黄河,并一路杀过邺城,一直打到壶关之下不成?”审配一听到有数十万并州军打到壶关,第一时间就是想到是黄河对岸的曹cao放吕布过了黄河,结果吕布这个‘祸水’却是被泼到他们头上来了。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邺城怎么样了!”袁绍一听邺城可能有失,也顾不上自己的威严,从那主位上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信使身旁喝问道。

那信使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说道:“邺城有没有陷落小人不知道,因为那数十万并州军已经将壶关的谷口堵得严严实实,就算是想要探听一下壶关东面数里外的消息都不可能完成,又怎么能得到邺城的消息。

但是有一个消息却是已经得到证实,那就是麴义将军和韩猛将军以及那数万先登军以及数万郡兵组成的亚运粮草的队伍,却已经在壶关之外被并州军围攻,再那些并州军贼人围城之前也没有一人逃出来,淳于琼将军和眭元进将军判断他们九成九是被并州军全歼了。”

“你,你再说一遍?麴义和韩猛以及那些先登军还有数万郡兵被并州军围歼了?而且是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袁绍双眼瞪得老大,好似要蹦出眼眶一般。

那信使却被袁绍‘可怕’的眼神吓住了,只是傻呆呆的点了点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废物!!饭桶!!!什么河北第一将,说什么有万夫不当之勇,全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袁绍口水飞溅的怒喝道。

“主公息怒,如今之计却是要退兵壶关,一定要趁壶关未失之时赶回壶关,并以壶关之中的兵粮为食,鼓舞三军奋死力与并州军决一死战,否则我军粮草一旦耗尽,数十万大军具成瓮中之鳖也!”审配在一旁苦苦劝道。

袁绍虽然陷入疯狂的怒意之中,但是作为三军军师的审配却依旧十分冷静,他一眼就看出此时的时间当真是紧迫万分,与其在这里埋怨和愤怒,还不如立刻下达军令班师回壶关迎战那些‘战力不俗’的并州军实际。

袁绍不甘心的问道:“若是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并州岂不是得不到了?而这次壶关不也是白白耗费近十万军士了?”

审配苦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击败那些壶关之外的并州军,别说是并州在握,就连司州和洛阳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但是一旦此时我军在这里消耗太多时间,一旦壶关失陷,就算我们夺下整个并州,却要失去整个冀州。到时候并州军一路出壶关,一路出河东,两相夹击。我军腹背受敌,再加上并州毕竟是吕布久居之地,天时人和皆不在我方,而地利又不能占据绝对优势,只怕有全军覆灭之险啊!!”

袁绍狠狠的跺了跺脚,咬紧钢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传我军令,立刻收拾行装,晚间就趁夜­色­退兵回壶关!!”

不说袁绍下达军令整顿行装秘密撤军,却说壶关之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激烈无比的攻城战,从天空俯视,壶关之中的那数万守军被分散在壶关城墙上。

而高顺却指挥者十余万黑山军举着云梯涌向壶关,完全在拿黑山军军士的xìng命在填补壶关这个大窟窿,丝毫看不见以往爱兵如子的样子。

高顺至今还记得当自己领了大哥的军令要出到河北之时,自己的大哥曾将自己暗暗拉到后帐中说过一句话。

“伯级到了河北攻伐壶关之时,切记尽量不要总是动用陷阵营军士。黑山军的那些军士多年来一直行那劫掠之道,若是不能经历大战而淘出掉一些驳杂,有怎么能有资格加入我并州军之中呢?”

正是有吕布说的这番话,所以高顺没准备让最擅长攻城的陷阵营上前助战,而是以上次与先登军大战一场尚未恢复元气为理由,却将陷阵营军士按捺在本阵之中,而让密密麻麻的黑山军军士上前冲锋陷阵,除了是想尽快拿下壶关之外,也是想为黑山军的军士们增加一些攻城战的经验。

ps:今天电脑机箱总是嗡嗡嗡的叫,已经去外面花钱除去灰尘了,但是还是很吵人,烦躁啊~~~

198壶关城破守将亡,出乎意料刘备胜。

198壶关城破守将亡,出乎意料刘备胜。

“随我杀上去!让高将军看看,我们黑山军也是有能耐的!!”黄巾军旧将管亥看到黑山军军士旧攻不下,从身边黑山军军士手上接过一面盾牌再提起自己的眉尖刀,领着又一波的军士带上云梯冲上壶关。

“管亥大哥说的在理,我们一起杀上去,就不信壶关上的那点人能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的冲锋!”周仓抓起一把长枪和盾牌,高声喝道。

“同去!”裴元绍拔出腰间利刃,大笑道。

“兄弟们,一起杀上去!!”诸飞燕瞥了高顺一眼,又在他义父张牛角的统一下,朗声喝道,身后的诸如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白雀、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等众多黑山军将领,齐声应诺一声,都带上一面遮挡1uan箭的盾牌和各自的兵刃,向壶关起冲锋。

高顺看到那些冲锋陷阵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笑:‘这些黑山军虽然军士不是很­精­锐,但是他们的将领大多都是好汉子,大哥说的考验,他们应该全部都过了。’

这些将领大多是吕布从广宗城就出来的黄巾军旧将,也有一些事在黑山军成立后新加入黑山军的骁将。原本他们的命运各不相同,有的会被各地诸侯麾下的武将斩杀,有的则在一些山头落草为寇。但是在这个时空,从今日他们一齐向壶关起冲锋起,高顺已经认同了他们,认同他们作为并州军的一份子!

高顺是满意了,但是看到数十名衣甲鲜明的大汉分散着壶关的城墙下开始攀登云梯,壶关的正副守将淳于琼和眭元进,这下却傻眼了。

“淳于将军,那些都是并州军的将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将领?若是这些人全部登上壶关,我们该如何是好?”眭元进焦虑的看向如今壶关之中武力最高的淳于琼。

淳于琼咬了咬牙:“我带一批人抵挡一下左方敌将,你带一批人去拖住右边那些人,主公已经派使者回复我,再坚守数日援兵就要到了!”

眭元进叹了一口气,带着一批人赶往左方。

黑山军的将领良莠不齐,既有管亥、周仓、诸飞燕这样的一流、二流武将,也有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这样的三四流乃至不入流武将。

壶关之上的袁军一则占据了地利优势,另外又有淳于琼和眭元进以及他们身旁的­精­锐军士和数十名袁军校尉抵挡,一时间黑山军虽然让关上袁军渐渐陷入颓势,却还不能一口气将他们击败,双方陷入了残酷的拉锯战。

“呔!吕骠骑麾下战将管亥在此,敌将受死!!”管亥从云梯上一跃而下,手中眉尖刀狠狠劈向关上刚刚刺死一名黑山军军士的淳于琼。

“铛!”

‘好大的劲力!’淳于琼暗自握了握十分酸痛的双手,心中惊骇yù绝!一个没听过什么名号的管亥就有这般实力,那关下号称吕布左膀右臂高顺还有成名已久的黄忠又都是什么实力?

“喝!!”高手对决却怎能分神?管亥看到淳于琼眼神游离,立刻毫不犹豫的用眉尖刀砍向淳于琼的脖颈之间。

淳于琼向旁边一个赖驴打滚,却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管亥的致命一击。

“保护将军!”

“杀死敌将!!”

“杀!!”

看着十余名淳于琼的亲卫军挺着刀枪一齐杀向自己,管亥却是嘴角冷冷一笑:“斩!!!”

一道雪白的刀光一闪而过,十余名淳于琼的亲卫军士齐刷刷的软倒在地,地上顿时被鲜血染城谣言的红­色­。

“吼!!去死吧!!!”淳于琼双眼赤红的端着长枪凶狠的刺向招数用老,新劲未生的管亥。

“嗖!”

“噗嗤!!”一支利箭带着呼啸声狠狠的扎入淳于琼的咽喉。

“嗖!嗖!嗖!!”又是接连三箭,分别刺入淳于琼的肩膀、头颅以及眼窝之中。

管亥从城墙上往关下一望,却看见百米之外的黄忠正放下手中的铁胎弓,显然刚刚救了自己并将淳于琼直接杀死的数箭正是黄忠所­射­。

‘相距百余步,又是从下而上­射­出的利箭,竟然还能如此的­精­准,真乃神­射­也!’管亥感叹了一下之后,带着身后源源不断爬上城墙的黑山军军士,向更多的袁军军士杀去。

失去了主将关中主将淳于琼的壶关袁军,光靠眭元进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抵挡的住chao水般涌上来的黑山军军士。却在对敌黑山军悍将周仓之时被周仓一枪刺死,随后壶关之上残余的袁军军士绝望之下只能投降乞活。好在高顺并没有将他们斩尽杀绝的心思,分出一部分黑山军军士将这些袁军降军,和原先的那些运粮队的俘虏一并看押,却并没有袁军军士预想的那样屠杀他们。

却说袁绍在接到淳于琼和眭元进送来的求救信使后,连夜拔了军寨向壶关方向赶去。而九原城的守将太史慈原本在奇怪,为何第二日袁绍的大军突然没有向以往一样前来进攻九原城。太史慈开始还以为袁绍会不会分兵攻伐晋阳或是雁门,但是在派出数十名斥候前去查看后,却惊人的现袁绍的数十万大军在一夜之间竟全部撤走!

“太史将军,这会不会是袁绍的you敌之记?袁绍看我九原城城墙坚固、兵马众多、粮草充足,想假装撤退却将我军you出九原城并与我军在野外jiao战?”曹xìng有些疑惑的猜测道。

太史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军有为数不少的骑兵部队,若是想追杀袁绍的话绝对是会动用这些骑兵部队来追赶。而袁绍军队大多为步军,袁绍要是想在并州的平原之上围困我军骑兵部队,那绝对是痴心妄想,就算袁绍昏庸他麾下的那些河北名士也不会不清楚,所以我不信袁绍不会这么做。”

“那太史将军以为袁绍究竟为何会突然退兵?总不会他们冒着腹背受敌的危险全军攻打向晋阳,或者是雁门吧?”曹xìng焦躁的问道。

太史慈仔细思量了一会,突然双眼一亮:“曹xìng将军,点出一万并州狼骑,我要带着他们向壶关方向行一趟。”

曹xìng瞪大了眼睛:“将军难道是说.”

“不错!我猜测是主公他们已经动手开始攻打壶关了,而袁绍之所以会撤退,一定是壶关守军派出了求援信使,这才是袁绍连夜撤军的唯一解释!”太史慈坚定的说道。

曹xìng担忧道:“那万一袁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撤退,将军带着一万余人出城,岂不是让九原守军力量削弱太多?”

“当断不断必受其1uan,袁绍大军数十万,就算他连夜撤军如今也绝对不可能走出二百里,而且沿途一定会留下大量痕迹,我带着骑兵向壶关方向赶一阵,若是没有出现袁绍撤离壶关的足迹,我就立刻率军回来,而若是被我猜对了,我就派几人向你说明,并顺势以骑兵一路sao扰他们,降低他们的行军度,给主公攻下壶关创造时间!”太史慈果断的下达了军令,并开始风风火火的开始穿套铠甲。

曹xìng见太史慈注意已定,只好向太史慈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太史慈的府邸去军营为太史慈挑选那一万并州狼骑去了。

太史慈领着一万并州狼骑一路飞驰,终于在离九原城近三百余里的阳邑地界附近找到了袁绍大军的踪影!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袁绍当真是想撤回壶关!!众军听令,随我从左翼以奔­射­之法好好送送那个袁氏之主!!”太史慈看到袁绍浩浩dangdang的数十万大军之时,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嗖!嗖!嗖!”

“厄啊!”

“敌袭!!”

“是并州狼骑!!!”

“弓弩手上前迎敌!”

袁绍原本以为自己军势强大,就算现自己突然离去九原城的并州军也不敢出城追赶,所以也就没有留下警戒后军的兵马,而是埋头向壶关赶路。可惜他却不知道九原城的守将太史慈,天生就是胆大包天的主,一现袁绍大军不见了,毫不犹豫的就领了一万并州狼骑前来追赶。

“主公,后军遭到并州骑兵的袭击!”一名后军校尉一路飞驰,来到身在前军的袁绍身旁禀报道。

“什么!九原城的并州军竟然来的这么快?”袁绍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主公派中军的数千骑兵去后军牵制一下并州骑兵,否则后军那些步卒将有被分割蚕食的危险!”一旁的审配连忙进谏道。

“高览,令你引军中骑兵五千,去护卫后军将士。”五千骑兵已经是袁绍能拿的出手的极限了,冀州之地虽然有大量的谋臣武将,却没有大量马匹的来源。

“遵令!”高览抱了抱拳调转马头引着五千骑兵杀向后军。

虽然高览带着五千余名骑兵前去救援,但是审配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被这一万并州铁骑缠住,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壶关。’

兖州东郡。

“锦衣营来报,壶关已经与前日被伯级他们拿下!”贾诩拿着刚刚得到的情报向吕布禀报。

“那可有袁绍的消息?若是袁绍没按常规出牌,在得知壶关被我军拿下的情况下抱着破釜成舟之心去攻伐雁门或是晋阳的话,那可就糟了。”吕布有些担忧的问道。

贾诩轻轻一笑:“主公勿忧,这个方面我已经想过了,在伯级临去之时,我曾嘱咐过他,以十余万黑山军和他陷阵营的实力,若想攻陷壶关一日就可拿下。但是我却让他故意给壶关守将一两日考虑的时间,其目的就是让袁绍知道壶关尚未丢失却危在旦夕,而bī迫他不得不立刻撤军回壶关。

虽然现在还没有袁绍大军的消息传来,但是只要袁绍接到了那个壶关求救信使,我想他是不会弃冀州基业不顾而去雁门和晋阳做冒险的,毕竟袁绍这个人可不是有那种气魄的雄主。

而袁绍只要率军往壶关赶,就算他日夜兼程最早也得四五日之后方能赶到,主公认为以壶关之中那点兵力和严重破损的壶关东墙,能在伯级将军麾下陷阵营和十余万黑山军的猛攻下坚守数日么?到时候若是袁绍在想去攻打晋阳或是雁门。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足够的粮食了。”

吕布听完贾诩这般说,心中才放下了一块大石,同时对‘毒士’这个称号再次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主公,河北战局正在按照我们设想中的计划行进,但是徐州战局似乎和我们的计划有一些出入。”陈宫开口禀报道。

“徐州?徐州怎么了,难道刘备没有入徐州,或者是入了徐州结果还是失败了,徐州被袁术攻下来了?”徐州到底落入谁的手中并不是很重要,不管是徐州落入刘备的手中还是袁术的手中,短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参与到兖州战局。

只要等自己攻下兖州,接着再消灭掉困在并州境内的袁绍大军,自己就比鲁肃给自己制定的计划中还提前数年,完成从‘蛟’变‘龙’的过程,这个天下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自己一统天下的脚步了!

贾诩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这个刘备倒是如计划中那样入了徐州,但是,但是他在与袁术的数次jiao战中屡屡动用奇计,最后更是将袁术的大军打的丢盔弃甲逃回淮南去了。”

“厄,这,这刘备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按照现在的历史来看,诸葛亮应该还只是一个孩童啊,凭刘备三兄弟的本事竟然能击败袁术?立刻派细作潜入徐州,一定要将刘备现在的状况和他身后是谁在出谋划策调查清楚!!”吕布面­色­严肃的低声喝道。

“诺。”

‘原本只是想要利用刘备来抵挡住袁术,再不济也能将袁术拖住个把月,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局面。刘备这么快就击败袁术,徐州必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我这算是养虎为患么?’吕布看着贾诩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自责。

徐州彭城。

“咳咳咳,刘使君请上前来。”陶谦在卧榻上挣扎着直起身子来。

陶谦面­色­已经是苍白之中泛着青­色­,双眼又深陷眼窝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陶谦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刘备在此,陶刺史可有什么吩咐?”刘备心中已经猜出陶谦是想做什么了。

“当日我派人请刘使君之时就说过,只要刘使君肯引兵如徐州,这徐州数郡之地我陶谦就将它们送与刘使君。如今刘使君击败袁术,救徐州百姓于水火之中,我今日就要将这徐州刺史之位jiao给刘使君了。咳咳咳!”陶谦双手颤抖的拿出一个盒子来,刘备知道这里面就是自己十分渴求的徐州刺史之印。

但是刘备却强压自己内心的yù望,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个徐州刺史之印我刘玄德不能接下。”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99李儒解惑关张服,袁绍缺粮势变衰。

199李儒解惑关张服,袁绍缺粮势变衰。

上回说到徐州刺史陶谦准备将自己的徐州刺史印记按照自己的诺言赠与刘备,但是刘备却强压自己内心的yù望,摇了摇头道:“这个徐州刺史之印我刘玄德不能接下。”

“什么!”

“大哥!”

“刘使君!”

“主公!!”

不管旁边的人是多么的惊讶,甚至是刘备自己的军师李儒那失望的表情,但是刘备仍然坚定的说道:“我刘备之所以前来徐州,并非是看重陶刺史许诺的徐州之地,而是本着自己乃是汉室宗亲,理所应当助陶刺史抵抗1uan臣贼子的一臂之力。

如今袁术大军已经退回淮南,正是我刘备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又怎么能贪图陶刺史的徐州?”

“这刘使君难道就不再考虑一下?”陶谦脸­色­一阵变换,但是却偏偏没有丝毫因为刘备拒绝了自己给予他刺史印记而高兴的样子,反而是有着一股不甘和怨恨的情绪在里面,当真令人疑惑。

刘备‘温和’的微笑道:“陶刺史不必多说了,刘备说什么也不会接受‘陶刺史手中的印记’!”刘备在‘陶刺史手中的印记’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却让陶谦面­色­一白,而刘备身后的李儒和徐州文臣之陈圭面­色­一凝,然后李儒面­色­露出一丝微笑,陈圭却是眉头紧锁。

“陶刺史身体虚弱,还是多加休息为好,刘备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刘备轻轻向陶谦施了一礼,就带着一脸疑惑的关羽、张合以及面­色­轻松的李儒转身离去。

“刘使君?刘使君!!”任凭陶谦如何呼唤,刘备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迈着坚定的脚步大步离去。陶谦见唤不回刘备,只感到眼前一黑,昏倒在卧榻上。

待刘备等人出了陶谦的刺史府,已经憋不住的关羽才低声问道:“不知道大哥在刚刚为何要拒绝掉陶刺史的好意?陶刺史想要遵守诺言,将那徐州刺史之位赠送给大哥,大哥尽管拿着便是。我军到徐州之后为他陶谦舍生忘死的拼搏数阵,方才保得徐州一方百姓和他陶谦一家的xìng命,这徐州刺史之位合该大哥接手!”

刘备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关羽和一旁同样是愤愤不平的张合,却又看向一旁面­色­淡定的军师李儒,这才笑道:“这徐州刺史之位早已经是我刘备的囊中之物,又何必需要他陶谦来给予?你们若是还是不懂的话,就去问问军师吧,我想军师应该是懂我心中所想吧?哈哈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快步离去,只留下关羽和张合莫名其妙的留在那儿看着李儒。

李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道:“两位将军难道还不知道这徐州的兵权已经尽数落入我军之手了吗?有了徐州的兵权,而主公又打着拯救徐州百姓的名号进驻徐州,这徐州还需要什么刺史印记来肯定主公的地位么?

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看到主公拒绝了陶谦的又一次赠印时说的不要‘陶刺史陶刺史手中的印记’时,方才醒悟了主公的真正目的,和陶谦的用心。”

“军师此话何意?”经历过与袁术之战中,李儒数次出谋划策并助刘备最终以少胜多,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淮南袁公路,就算是以关羽这般傲慢的人,也对李儒十分敬服。

“你们想想,若是主公接过陶谦手中的刺史印记,岂不就是相当于陶谦将徐州让给了主公?那日后对于陶谦的两个儿子,主公该如何看待?”李儒微笑着问道。

关羽皱了皱眉头:“陶谦自己将徐州刺史之位让出来,关那陶谦的两个儿子有何关系?”

“云长不妨想一想,若是主公接过了陶谦递给他的徐州刺史之位,徐州的军士和百姓会怎么想?无非就是主公是受了陶谦的大恩,得到了徐州刺史之位,至于主公和我们在与袁术jiao战中付出的一切,都会被别人淡忘。

而陶谦若是去世后,他的两个儿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们站出来向主公讨要一部分军权或是一些重要官职,主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不给,那在徐州百姓和军队的眼里自然就成了忘恩负义。可若是给了他们军权和职位,那主公和两位将军又怎会愿意?

相反,只要主公不接受陶谦的赠印,等陶谦一死,主公有百姓和军队的支持,登上这个徐州之主的位置,岂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主公却是众望所归而持长徐州刺史之职,和陶谦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就算陶谦的两个儿子出来讨要官职,主公也能理直气壮的拒绝。”李儒笑呵呵的为关羽和张合解释道。

这下关羽和张合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的关系这么大。关羽和张合敬服的拱手道:“大哥和军师真乃高人也,我等万般不如。”

李儒抚须笑道:“其实主公虽然战略方面稍显不足,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却是胜过我良多。你等日后需要多多向主公学习,绝对会让你们受益匪浅。”

..

“主公,前面就是壶关了,看关上喊杀震天,擂鼓大作,一定是并州军正在攻城!我们应该让全军加快进军度,说不定能给并州军狠狠一击!!”郭图指着前方‘喊杀震天’的壶关,对袁绍进谏道。

袁绍抬遥遥而望,之间远处壶关处正狼烟滚滚、喊杀震天,正是如郭图所言一样,壶关之上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传令,进兵,救援壶关守军!!”袁绍看到壶关未失,心中欣喜若狂。

“且慢!!”正当传令军士准备去传达袁绍军令之时,一声断喝将他拦了下来。

袁绍回一看,阻止传令兵离去的人正是自己的席智囊——审配。

“你有何事?”袁绍皱了皱眉头,显然十分不满意。

“主公,壶关守军上次向我们求援之时,说过有数十万并州军在关外,而壶关守军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坚持到今日尚还在与关外并州军苦战?再加上自前日以后,我军就与壶关守军断了联系,但是以我对壶关守将淳于琼、眭元进的了解,到了这般危机关头,他们只会每日用快马求援,怎会默默守城数日之久?所以我料此间只怕是有诈啊!”审配苦口婆心的劝谏道。

袁绍虽然不如曹cao那般多疑,但是却不是什么有气魄的人。本来他在被太史慈的并州狼骑拖延了数日路程时,就已经做好了壶关被攻陷的准备,但是如今壶关意料外的没有失陷,再加上审配的这么一说,袁绍顿时犹豫起来。

“传令,让赵睿将军令五千人先行入关,且去为我家查探一下关中虚实。”最终袁绍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壶关陷落,他还是决定让人入关看一看。

审配见袁绍暂时没有让全军进入壶关的打算,也就不再继续劝谏,反正赵睿也不是自己派系中的将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了也不足为惜,总好过让全军显然危险要好。

赵睿接到袁绍的指令后,领着五千余名袁军军士就向壶关奔去。

“打开城门,我奉主公之命特来愿助尔等!”赵睿挺枪跃马在关下大喊道。

“切,袁绍倒是­精­明,派一个蠢货来这试探虚实,却可惜了诸飞燕兄弟的计策。”管亥啐了一口吐沫,郁闷的看了一眼身后扯着嗓门大声‘喊杀’的黑山军军士们,以及手持缴获自先登军的近四万大黄连弩的伏兵部队,狠狠的一拳击在女墙上。(黄忠也曾缴获一批大黄连弩)

“看来袁绍是察觉到了什么,我们是赚不到他了。”高顺有些可惜的对身旁的诸飞燕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吃掉关下的这批军士?”诸飞燕看向高顺,作为吕布的二弟,高顺就是壶关的掌权人。

“动一半弩兵,配合军中的弓箭,将这批人杀了!能在大战前削弱一下袁绍,总是好事情。”高顺随意的宣判了关下赵睿这批人的生死。

得到了高顺的肯,在一阵梆子响,壶关的城墙之上突然站出无数是手持大黄连弩和手持强弓利箭的伏兵,对着赵睿以及他身后的五千余名军士,就是一阵1uan­射­。

“嗖嗖嗖嗖”

“噗嗤!”

“啊!!”

“有伏兵!!”

“快撤!”

“厄!!”

区区五千余人,在数万一四箭的大黄连弩和无数弓箭手的攒­射­下,最终逃回袁绍军阵的也只有寥寥数百人。

“壶关真的失陷了,但是关上竟然还有先登军的大黄连弩!!难道先登军全部投降了?这,这.噗!!”袁绍只感到胸中一阵气闷,一口鲜血突然喷出口中。

“主公!!!”

“主公!!”

“快!退军,退二十里再安营扎寨!”

也是袁绍幸运,若是高顺看到袁绍吐血晕倒,只怕会立刻带上关中十余万大军前来相攻,这倒是让袁绍暂时逃过一劫,但是面对近乎完好无损的壶关东城墙,以及关中数万大黄连弩和数千陷阵营的坐镇,只剩下数日之粮的袁绍,处境却还是令人堪忧。

长安。

“牛辅将军,我家将军说是有关函谷关的紧急军情,郭汜将军已经去了,现在就等着您了。”一名李催的亲兵,急急忙忙的来到牛辅的府上。

“函谷关军情?难道吕布又打过来了?前段时间不是说吕布攻入兖州了么,难道兖州已经被攻下来了?”牛辅一面翻身上马一面询问着那人。

“据说并非是吕布从兖州归来,而是函谷关守将张飞率军来犯。牛辅将军也是知道的,那张飞虽然有万人敌之称,却是xìng格莽撞之辈,这次吕布留他在函谷关,却是正好没人能管得住他,如今他孤军来犯,我家将军准备集中长安众军一起围歼张飞并收回函谷关。”那军士畅畅而谈道。

听到那军士说的详细,牛辅点了点头策动马匹带上几十名卫士便跟着那人向李催府上行去。看着牛辅离去的身影,府上的法正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却没有做任何阻拦。

“李催和郭汜人呢?”牛辅走进上次与李催郭汜两人商谈函谷关事宜的房间,却没有看到李催和郭汜的人影。

“我家大人还有郭汜大人大概去别处了吧,大人在此稍候小人这就去寻找。”带牛辅来的那个李催亲兵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才缓缓离去。

虽然此人礼数甚是周到,可牛辅却觉得他的嘴角好似有一丝讥讽和冷笑。牛辅摇了摇头,好像想将自己的那丝幻觉摇出脑海。但是片刻之后,李催和郭汜没有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自己的数十名亲卫。

“主公,你”

“你们怎么来了?”牛辅疑惑的问道。

“刚刚那个带主公进来军士,突然出来向我们说主公晕倒在李催将军的府上,让我们来扶主公回府歇息,可是”

“不好,中计了!!”牛辅突然从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已经察觉到了如今危险的形式。

“哈哈哈哈哈,现在才察觉,牛辅将军不觉得太晚了么?”李催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催!你想­干­什么!!”牛辅惊恐万分的大喝道。

“­干­什么?自然是、取你xìng命!!放箭!!!”李催一声厉喝,突然从院外­射­入无数箭支,牛辅和数十名亲卫浑身cha满了箭支,一个个软倒下去。

“哈哈哈哈哈,从此长安就是我李催来做主了!!函谷关、洛阳,最后整个天下全部都将是我李催的囊中之物!!!”李催疯狂的大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壶关之下。

“关上小儿!可敢下来与我高览一战!!你们并州军不是一直自夸神勇无匹么?有胆的就下关来与我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躲在关上!!!”高览看着关上高高挂着的免战牌,心中一阵窝火和无奈。

“咕噜咕噜~~~”一阵古怪的声音从高览的腹中传来,让高览脸­色­一阵铁青。

“可恶的并州军!收兵回寨!!”高览大喝一声调转马头反身离去。

“哈哈哈哈哈,这还不到正午他们就走了,看来袁绍军中真的是缺粮了啊。嘿嘿嘿,再等上几日,只怕他们连出来挑战的气力都没有了。”黄忠幸灾乐祸的在高顺身边笑道。

高顺嘴角扯过一丝微笑,看着关下垂头丧气离去的袁军士卒,再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破烂不堪的壶关东城墙和关下堆积如山的一座座尸山,心中也是感叹万千。

204谣言一起袁绍怒,袁绍一怒生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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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高览这头白眼狼,当真该杀!!原本他昨日擅自领军撤退,按军纪来说我本该将他斩首示众。但是看在他多年效力,作战又奋力杀敌的份上,我已经饶了他一条狗命。也不过打了他三十脊杖以作警戒他人之用,他竟然就心存反意!这种人留之何用?来人!持我虎符调动大军,去将那高览擒来,我要亲自将他狗头斩下来!”袁绍一脚踹飞了帅帐之中的案几,双目赤红的对着底下卫士大声怒吼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袁绍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审配冲出来阻住了那几个想要出去捉拿高览的军士。

“审配!当日我要鸣鼓进军你不让,如今高览心存反意我要杀他你又不让!你究竟是何居心?”袁绍面­色­狰狞,好像审配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第一个杀的就是审配。

审配没想到袁绍会这般暴怒,心中顿时十分委屈:“主公,并非是配包庇高览,而是此事多有蹊跷,审配不能不多加斟酌。

主公试想,高览将军并非无谋匹夫,相反却是一个智勇双全之将。就算他心有反意,又怎会将自己的心声闹得满寨皆知?而这流言流传的速度却又快的惊人,就好似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般。若是不慎重一点,中了并州军的离间计,岂不是后悔莫及?”

袁绍也不是无脑之人,听完审配的话,心中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跷:“那照你这般说,高览就是冤枉的了?”

审配可不敢对此打包票:“属下只是将此事的疑点说与主公听,而高览将军是否是冤枉的,却还需要主公自己查看。不过属下倒是有一计可辨查高览。”

“计将安出?”袁绍来了兴趣。

“可使人召高览前来主公面前当面对证,若是高览言辞闪烁或是不敢前来,则他心中虽未必是反意,却也是心中有鬼,主公可自作处罚。而他若是来了,并且言词如常,则证明高览并无反意却是有人想用离间计欲图折损主公一臂,主公可多加赏赐以安高览之心。”审配气定神闲的说出自己的计策。

袁绍眉头一挑:“就照此计办。来人!传我将令,召高览来帅帐见我,另伏刀斧手一百人于帐外,若是高览心存反意,就听我摔杯为号,冲出来将高览剁成­肉­泥!”

“诺!!”

但是袁绍却没注意其中一名军士却独自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兖州濮阳。

“壶关高顺将军送来的军报。”

吕布连忙发下手中的事情:“速速拿来。”

陈宫看见吕布看的眉飞­色­舞,不禁好奇的问道:“主公,壶关那边究竟如何了?”

吕布呵呵一笑:“大好!呵呵呵,情势大好!!”

鲁肃笑道:“莫非袁绍的大军粮尽了?”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你们再猜猜。”吕布嘴角扯出一丝坏笑。

陈宫眉头一挑:“上次高顺将军来报时说过,袁绍本来军中只有十日之粮,但是却因为袁绍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势,导致袁绍军中的人数折损的厉害,倒是让袁绍多出数日之粮。

而高顺将军的关中也因此损失惨重,如今也只有数万疲兵,所以应该不会是高顺将军出兵取得战果,那因该就是袁绍军中出问题了?”

吕布大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文和可要猜一猜?”

贾诩淡淡的一笑:“我猜袁绍死了。”

“什么!!”

“这.”

吕布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贾诩儒雅的笑了笑:“主公难道忘了,贾某蒙主公不弃,却是亲自推出那个谋划,按着时间再加上主公刚刚面­色­露出的狂喜,向那袁绍数十万大军覆灭已成定局,根本不会让主公那么高兴,所以贾某就猜测八成是冀州之主袁绍身死,否则又怎会让主公这般欣喜?”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感到贾诩这个‘毒士’当真是聪明的可怕。

鲁肃和陈宫看到这个阵势,连忙向吕布追问道:“还请主公为我等细细讲解一番。”

吕布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时间回到袁绍派人去召唤高览来帅帐见他的当日。

“传主公将令!招高览入帅帐询问事宜,不得有误!”

背部缠着布带的高览,面­色­有些­阴­沉的问道:“主公招我有何事?”

三名传令兵的其中一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主公招高将军所谓何事,难道高将军不清楚么?现在我们已经将主公的将令传达到了,不知高览将军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高览轻叹一口气:“主公召见我,我自然是要去的,但是在此自去却是要找你们三位借几个东西。”

“何物?”

“无他,三颗头颅尔!!喝!!!”高览只是背部受了一点皮­肉­之苦,却没有受什么内伤。却见他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抓住一把利剑,闪电般的将三名惊慌失措的传令兵挨个割喉,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待高览杀完那三名传令兵,外面却走进一名身穿袁军军服的军士,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锦衣营的统领之一吴兰么?

“恭喜高览将军弃暗投明,此时营寨之中军心动荡,若是将军登高振臂一呼,一定能召集一大批军士相从,再趁袁绍不备,杀入中军斩了袁绍,我家主公一定不会亏待高览将军。”吴兰嬉笑道。

高览双眼紧闭一会,半响之后才睁开双眼,冷冷的说道:“袁绍无故责打大将,又听信谗言欲自折栋梁,此等庸主杀之何妨?先生稍候,高览区区就来!!”

ps:咳咳,袁绍是死了,大家猜猜曹­操­的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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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袁绍身死帅帐中,贾诩预谋其子嗣。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恭喜高览将军弃暗投明,此时营寨之中军心动荡,若是将军登高振臂一呼,一定能召集一大批军士相从,再趁袁绍不备,杀入中军斩了袁绍,我家主公一定不会亏待高览将军。”看着那三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锦衣营两大统领之一的吴兰,轻声嬉笑道。

高览双眼紧闭一会,半响之后才睁开双眼,冷冷的说道:“袁绍无故责打大将,又听信谗言欲自折栋梁,此等庸主杀之何妨?先生稍候,高览区区就来!!”

吴兰微微一笑,他知道高览此时对一手策划起流言事件的自己是心怀不满。但是吴兰他知道,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高览是绝对没有后路的。

就算不杀这三名传令兵,而是将自己捉拿给袁绍,高览自己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高览毕竟是被袁绍责罚了一顿,不管怎样高览的心中绝对不可能没有半点怨恨。

再加上这件事的引导,高览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袁绍闲置起来,并有可能为了安全起见而在某一天将高览赐死,所以高览只有投靠自己并乖乖的按照自己的剧本来行动。

“我为袁绍出生入死,却反被打骂随心。如今军中粮草将尽,而壶关却又坚固依旧,袁绍想要我们用人命来堆出一条生路,兄弟们你们难道就甘心做那壶关之下的一具枯骨么?”高览聚集起来当日与他一起冲入壶关的那些军中­精­锐,充满悲愤之态的大喊道。

“不愿意!!”

“俺还不想死!”

“该死的袁绍,想将我们当做弃子,我们绝不答应!!”

“高将军你有什么办法?我们都听你的!”

高览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我已经决意投降并州军,我们现在就杀入中军取了袁绍首级,并以此为进阶之礼,相比以吕骠骑的为人绝对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全凭高将军施为!”

“当日高将军为我等谋取一条生路,今日我等愿助高将军一臂之力!”

“好!愿助我者随我杀入中军!!”高览振臂一呼。

“吼!!”

却说袁绍还在帅帐之中等着自己的亲卫将高览招来,却突然听见帐外一阵喧哗,刚想派人去询问一二,却只听见一阵惨叫之后,高览浑身浴血的提着一把环首大刀面­色­狰狞的缓步走进帅帐之中。

袁绍眼神中闪过一阵慌乱,却终究不是等闲之辈,并没有出现跪地求饶之类的表现:“高览,我袁绍自问带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么?”

高览面­色­复杂的看着主位上的那个充满威严之­色­的男子,正是他将自己一手提拔到河北屈指可数的大将之位,可同样是这个人一手带着数十万冀州军步入了毁灭的悬崖边上。如今,自己已经是没有了后路,只能取这个男子的项上人头做自己活命的契机,但是自己心中却百感交集。

“主公,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并非我高览忘恩负义,而是实在是我高览身不由己。再说刚刚我也看见帐外那些刀斧手了,想必如果我不奋起反抗,此时已经被那些人剁为­肉­泥了吧?你如此待我,却还说什么待我不薄么?”高览嘴角撤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袁绍轻叹一口气,拔出身后武器架上的宝剑,指着高览冷声道:“背主之徒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既然你想要取我首级,我也断然不会束手就擒。来吧!让我看看我亲自提拔起来的将军,到底有多大能耐!”

“哼!!”高览双眼闪过一丝杀机,加快步伐走向袁绍。

“喝!!逆贼受死!!!”

“吼!!!”

一阵金铁相交之声后,一切归于平静。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帅帐之中不管是袁绍还是高览都没有走出来,当审配带着蒋奇等军士率兵救援袁绍时走进帅帐,却发现高览和袁绍全都倒在血泊之中,袁绍被高览手中的环首刀刺中心头,但是嘴角却闪现一丝笑容。而高览的后背却是Сhā着一支弩箭,审配让蒋奇拔出箭头,却看见弩箭之上刻着‘锦衣吴兰’这四个字!

..

“袁绍和高览这两个人一死,袁绍大军群龙无首,而袁绍的军师审配更是自责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致使主公身死,悲愤之下拔剑自刎而死。

伯级在壶关得到锦衣营传来的消息后,却是趁机出兵攻伐,袁军混乱无序,被高顺一夜斩杀数万人。

剩下的军士自知难逃回冀州之地又因为数日没有吃饱,­干­脆器械投诚。当年不可一世的数十万冀州军,在一夜之间却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当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吕布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但是底下的众人谁不知道吕布心中其实是笑开了花?

“袁本初年过中年却至今未立下自己的继承者,他现在一死,冀州必然陷入混乱之中。袁绍平日里最疼爱的幼子袁尚还太小但是他的势力却掌握了邺城的全部兵力。

长子袁谭原本最有继承袁绍的位置,但是此时却因为袁绍早死他却只有渤海的数万军士,两者相争,却是能给我军省下不少事呢。”贾诩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笑意,让吕布都不由得为那两个刚死了爹的‘孩子’默哀。

ps:袁绍死了,曹­操­会怎样哩?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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