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银光如练,细如游丝的寒光四射飞散,近身的几名兵士戕然仆地,抽搐几下竟即身亡!顿时余下众人目红气涌,喊声大振,又将白玉堂围在核心。
白玉堂神色一变,眼神冷瑟如锐剪射向典沛,口中呸一声身形暴涨,直拔空中五丈,流星也似凌空一旋,漫天银电寒光向这卑鄙之人当头罩落---
去势未歇倏然一惊,猛闪斜出,大翻身,顺势一带飘然落下---
---臂中之人正是冒失上前的黄衫少女,正待推开,却听她低低急道:“快捉住我,我助你出去!”
白玉堂微怔,见周围侍卫踌躇不前,似有忌惮之意,再打量这少女衣着气质,心中一动,道声得罪,转身持画影斜她颈上---
“喂,你们快些退开,没看到本公主在他手上么?!”
---原来这少女正是当朝公主赵灵。
众兵士蠢蠢欲动,典沛吃了一惊,只持剑步步紧逼---眼神看向赵祯,心中暗暗冷笑,看来这白玉堂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出宫的路在那边---喂,白玉堂!错了错了!”被白玉堂挟住一路疾冲,却是直奔殿前黄衣而去,赵灵心下大惊,急扯他手臂示意,身旁人却视若无睹。
秘道两旁的侍卫兵士不敢妄动,哗拉拉让出一条通路---
人群尽处赵祯侧身睨视,冷眼瞧着刀光映面满地碎箭中一径前行的晃目白衣---
“草民白玉堂,参见圣上---”三步之遥,白玉堂将赵灵轻轻一推,撤剑施礼。
“原来你就是陷空岛的五鼠之一?”赵祯双袖一分,挥退欲上前的众人,面上波澜不惊眼神却复杂难测。
“白玉堂是陷空岛五义之一,锦毛鼠乃是江湖朋友所赠绰号---”
“哼---你既敢持械闯宫,何须多此一礼?!”赵祯眼神蓦然缩紧,冷哼一声。
“白玉堂虽为江湖草莽,方寸之间仍有礼数以持,当不致有逾越失分之处---只因今日救人心切,万不得以出此下策!”
“放肆!白玉堂---今日之事,你既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朕砍!”赵祯面色铁青,戳指大怒。
众人诚惶诚恐,大气不敢出,却见那白玉堂文风不动,朗声高道:“白玉堂不敢自诩英雄好汉,但心中最信服公正一念。只要公理之所在,大义之所趋,必要时白某项上人头亦可双手奉上---”话音一转,辞色一冷:“反之,即便斧樾加身,焰狱在前,我照闯不误!”
“你---好,好--”赵祯薄怒过后突冷冷一笑:“跟我来,朕倒要听听你的理由--”转身大步迈入殿内,赵灵欲跟上,却被他喝退,从未见过这皇帝哥哥如此色内俱厉,一时怔然,只得离去。
.........
“你是想请旨救展护卫?”听白玉堂道明来意,赵祯神色变幻不定。
“皇上请恕白玉堂直言,此番分明有人趁包大人离府之际借机陷害---展昭此刻命在旦夕,若再拖延恐怕为时晚矣---”白玉堂见赵祯神色不明,捺不住心中焦躁,情急之言脱口而出。
“够了---展护卫是朕的臣子,是非曲直朕自有论断,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妄自揣测--”赵祯拂袖下阶,死死盯住白玉堂:“展昭办事一向滴水不漏,此番遭此横祸却不知受何牵累?!
白玉堂一怔,却听他喊道---“来人---传朕口喻,速带展昭来见,挡者--无论官阶爵位一律立罪论处!”
典沛应声而到,领旨欲去---
“慢着---这位莫不是‘太师府’的‘勾魂手’典爷?恳请圣上准许白玉堂与典大人一同前往!”
“白--玉--堂!你居然还敢与朕要条件?!”赵祯几乎是一字一顿,目中却闪逝几分激赏之色:“你说--朕可能赦了你?”
“我既然敢做,就敢担当---此事一了,白玉堂但凭处置!”
“哈哈哈--好,好个锦毛鼠啊--”赵祯笑声未散,蓦然转身,:“朕就信你一次---”话音甫落已见白玉堂弹身射出---
看向躬身欲出的典沛,淡道:“朕要看到活人---若有差池,你提头来见!”
肃立一旁的李公公此时更是噤若寒蝉,见赵祯眸色沉沉如夜,踱了几回,一个转身,竟扫翻了书案,奏折书章呼啦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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