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我真是替你可惜---你不惜以死搏命,人家却不领情啊”
赵靖轻笑摇首,看向自醒后又是一言不发视周遭若无物的展昭,心下一阵火气上窜---口中虽冷冷讥刺,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事情没有如自己所料定般发展,难道---
“啧啧,看来咱们是白等了---”
“如我所愿。”出乎意料地抬首,一直沉默的展昭竟出言挑衅---
虽知白玉堂并非有勇无谋之人,但他的火爆脾性自己也领教多次,难保他一时冲动前来相救---赵靖早布下天罗地网,势要置之与死地,对自己有两分留手尚且如此,玉堂他---好在,玉堂,我还是押对了---
褪去隐忍不安的身躯似乎放松下来,面上缓缓扯出一抹极淡却足以让近在咫尺的赵靖瞧个清楚的笑意---不复温润的黑眸却是微微一紧,不动声色的掠过赵靖握剑的手锁住山雨欲来的阴噬面容---
“你果然懂得怎么激怒我---”
随着咬牙切齿的低喃,剑光暴涨,‘哧哧’几声紧缚手臂腰身的绳索裂为几段---
几乎不及稳住的展昭猝然下滑,身子还未从麻木的感觉中苏醒,呼吸一滞---
钢箍般的五指锁住他颈,毫不放松地逼前几步,头晕目眩中‘砰’地一声,脊背剧痛,人已被暴怒的赵靖死死抵在墙上---
“本候从不喜欢用强---展昭,我真是很喜欢你啊,非常喜欢---”赵靖梦醒般眼神骤然一变,恶毒无比地上下扫视不能动弹半分的展昭,阴荫道:“可惜,你却不会属于我---也好,毁掉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那种感觉真是美妙啊----”
不能呼吸,面孔也渐涨红,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反抗,只是一双冷然的墨玉双瞳却仍是丝毫不让的睇视过去,贴在墙上的手指亦缓缓捏紧---
“就是这双眸子,第一次见的时候几乎要被吸进去呢---啧啧,不要露出这种眼神,只会让我更想撕碎你---”疯狂的火花闪烁在赵靖与硬冷面容截然相反的眼中,手下这具血痕遍体的身子居然还有令人神魂为之消的清馥草香---难道,这气味与他那宁折不弯的性子一般是与生俱来,刻在血液骨髓里的么---
颈上一松,窒闷后突如其来的空气浸侵入内,呛咳声中手腕已被他圈住,唇舌带着无法言喻的恨意自他眉眼唇边碾压下滑,另一只手竟沿自己脊背腰线巡回,力道之大仿若将他吞吃入腹---
埋首在他胸前,贪婪地深吸口气,赵靖跳荡的眼神一阵迷乱,手向他腰带探去---
倏地,身形后撤侧转,避开展昭猝然顶出的一膝,口中冷笑不止---
“还有力气么---”
话音未落,脚下却一个踉跄,登时跌出五步开外---
落于袖中的断绳此时在展昭手中如虹般凌厉逼人,只一旋一起,扫过对方脚踝的刹那方向倏转,勾起湛卢---
赵靖一惊之下,狼狈起身,秋水寒光已指当颈---
只电光火石的刹那,形式已然逆转---
“我倒忘了,拔去利爪的虎还是虎啊---”赵靖话音未落,一口闷住,腹上已挨了一拳,额上冷汗滴落,勉强稳住。
“好,展昭,你敢犯上---”神色微变,咬牙恨道。
“我有什么不敢---展昭可不是任你欺辱之人!”持剑而立,胸口因怒意起伏不定,眸中似要喷出火来:“你再敢妄动,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了了你这误国乱民的卑鄙之徒!”
一时间气愤填膺,口中痛叱,一步步逼上,剑尖前送---
“你---”展昭一怔,却见赵靖不退反进,剑已没入半寸,鲜血汩汩而下。
“枉你身在宫门,未经查证定罪便处私刑---包拯就是如此教你?!”赵靖丝毫不退,斜眼觑向展昭,冷冷言道。
“我---”心思微乱,本就强撑适才积聚的一丝真气,刹那闪神便给对方可趁之机---抽剑反击时人已重重摔在地上,湛卢跌出老远---
“如何?没想到本侯居然会武,而且身手不弱?”赵靖压制住他,音容宛若恶魔现世:“展昭---你羁绊太多,即使功力仍在,也照样斗不过我!”
气力早就燃烧怠尽,展昭已说不出话,见他玩味般缓缓抽掉自己腰带,浑身剧震,耻辱与愤恨烧炽如烈,猛然翻身,双手揪住他衣领推倒,已使不出任何武功章法,只骑跨在赵靖身上,双手死死掐住他颈---
躺在地上,看着身上因脱力微微抖颤的红衣人,凌乱,苍白,清煞,焊勇,混合出从未有过的艳烈魅惑,赵靖冷笑,轻轻举臂一格---
仰跌在地,迎面狠狠一个巴掌,展昭几乎又昏死过去---不,不能昏过去,这个时候......找不到焦距的眸子努力睁大,死死咬牙嘶声道:“有种的就杀了我---”
“哼,本侯有种没种,你一会就知道了---”随意抹去肩上血迹,赵靖目中光焰如荼,一把扯开他双腿,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