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
“候爷,王大人求见---”卫兵畏缩的声音传来---
“赶他走,本侯不见!”赵靖动作一顿,随即又俯身在半晕迷的人身上撕咬肆虐。
“候爷说了,不许进---”牢外人声嘈杂,似争执起来。
撂袖起身,正见王传升冒失闯进,略整衣衫,上前一步挡住他向身后探询的视线---“你找死么?!”
赵靖平日里虽阴沉精锐却不象这般暴烈骇人,王传升一个哆嗦,小心道:“小的有...有事禀报。”
“跟我来---”吐口气,拂袖匆匆而出---“给我守好了!”
偏厅内。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屁话?!”赵靖冷笑,几乎暴跳如雷地揪住他官领。
“是是---没有圣上旨意,在我这出了人命不好担待---”
王传升步步后退,突听他厉喝道:“说!是谁借你胆子,敢到本侯这里指手画脚---”
“候爷恕罪啊--不要为难小的了,我一家人的命都攥在白玉堂手里啊...”
“白玉堂?!”赵靖精芒一闪,心中电念急转,如此说来,恐怕---
“你协助庞公子守好这里,我要进宫一趟---”
王传升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之际,外面一阵大乱,顿时心惊肉跳,急急奔出---
庞奇气急败坏撞上来,一把揪住他--“候爷呢?”
话音甫落,却见大队正装宫卫急步涌入,当先一人电掠而至,白衣动风,俊面带煞---正是白玉堂。
“展-昭-在-哪?带我去!”只闻其声便已不寒而栗。
虽为带路,王传升几乎被他拖着闯入石牢,却惊见守门侍卫已软倒两旁---
几步疾冲,白玉堂一脚踹开牢门---
满地的斑斑血迹,断绳刑具,红衣碎片---惟独适才卧伏于地的展昭踪影皆无!
一干人瞠目结舌,呆立于地---王传升瞥见白玉堂垂于身侧的手微微颤动,不由自主移后一步---
良久,白衣缓缓转身,双目竟一片赤红!
“谁来说,展昭在哪?”目光直直掠过身后众人,最后落在庞奇身上。
“白玉堂,你们五鼠不是自诩有上天入地之能么,有本事的自己---”庞奇兀自幸灾乐祸,竟未看到典沛急使眼色,话未说完人已直飞出去---
急来阻挡的典沛被他劲风扫到,竟连退数步!
庞奇一口气未及喘上,又是窝心一脚,登时摔出牢门三丈开外,口鼻流血,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典沛大惊,忙上前检视,众人已噤若寒蝉,呆若木鸡。
“猫儿,猫儿---我本怕卤莽之下误了大事,拖到现在才来---竟是晚了么?”为什么每回涉及这猫,总会缚手缚脚,思前顾后起来---早知如此,便该放了一切前来,好恨---
一阵茫然,白玉堂走回牢内,脚下踉跄,画影支撑下单膝着地---
“我发过誓,会要这些人替你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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