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青虽说是女子,却极有决断,当即道:“二伯不用多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自然有我的分寸。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也不用道长负责,我一个人全担下来就是了。”
二伯气得顿足道:“你这闺女,咋就不听人劝呢?”
曹青青不管不顾的把一碗符水都灌进了曹佑福的喉咙。初时不觉什么,片刻之后曹佑福腹中咕咕作响,拉下一堆稀屎来。曹青青也不叫仆人,自己收拾干净。见父亲的病情虽然未见得坏了多少,但也没有明显起色,正在疑惑,忽然只觉嗖的一下,一道冷风从床上飞起,直穿过大厅而去,隐隐的还有一声凄厉的哀号渐渐远去。
屋里不少人都察觉到异状,虽然是白天,每个人背后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曹青青疑惑的望着路向北,路向北不待她问就道:“大概是成了。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也不是太有把握。”
就在此时,就听钱超大叫道:“快看,曹叔叔不行了!”
只见曹佑福脸色苍白,气息全无,已经死了过去。曹青青这下也没了主意,一群人都慌了手脚。
路向北上去搭了搭脉,忙道:“还有脉搏。不妨事,大概是你父亲体质太虚弱,休息一会儿就好。”
钱超怒气冲冲的上来一把把他推开道:“还敢在这里胡说!先把他关起来,别让他走了!”
阿贵早带着几个人过来,把路向北扯了出来,推入角落里的一间小屋里。路向北心中虽然有些看法,但究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也不托底。好在阿贵看在曹青青的面子上,除了推搡倒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久就听外面救护车呼啸而来,拉着曹佑福走了。
路向北在这小屋里一直关到天黑,门一开,曹青青走了进来。路向北看她脸色马上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父亲情况可是有了好转?”
曹青青笑道:“正是如此。才到医院人就醒了,现在情况都稳定下来了。这次真要多谢道长了。下人们先前多有得罪,还望道长不要见怪。”
路向北笑道:“无妨。只要病人没事就好。”
接着路向北就要告辞,曹青青挽留了半天未果,忙令人取了一大包礼物过来。路向北执意推辞,曹青青见他实在不收,最后只好塞了一张银卡在他手里。路向北只当里面钱数不多,也就收下。
告辞了曹青青出来,路向北见天色甚晚,就往市里行去,准备先找个旅馆休息。这曹家的庄园离市区颇远,他走着走着,忽然发觉后面不知何时跟上了几条人影。路向北加快了脚步,那后面的人也快步跟了上来,心中顿时知道不妙。
好在他如今也不是常人,倒也不十分慌乱。有意拐入一条小巷之中,接着昏黄的路边灯光,草草画了一道神行符,一道神力符。两道符篆刚刚画完,后面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五名汉子,看神色就不是善类。除了一人两手空空,其余都手持木棍。
路向北冷静的问道:“几位跟了我这么半天不知有何贵干?”
那空手的冷笑一声,也不答话,直接下了攻击的命令。这人自己倒是没一起出手,因为在他看来,四打一,对方手头还没有兵器,结果实在很容易预料。谁知一动起手来,他立刻发觉自己错估了形势。
路向北加持了两道符篆之后,力量提升至常人的数倍,速度也比常人要快上一半左右。即使他并未有任何格斗方面的经验,凭着这两点优势足以让他大占上风。三拳两脚,四个恶汉被打的东倒西歪。
空手者骂了一句:“都是废物!”
亲自冲了上来。此人拳脚狠辣、招式老道,明显是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被连续两记重拳打中,路向北一阵晕晕乎乎,险些摔倒,立刻知道不是对手。他早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看到形势不妙,转身就就走。
那人早料到他这一招,一个箭步冲前,又把他拦了回来。另外四人缓过劲来,哗啦啦围了个严实。路向北只得抱着头死挨了几下,只觉对方出手狠毒,尽往胸腹头面要害处招呼,只似要置他于死地一般。无奈之下,一头便向那个空手之人撞了过去。
空手者冷笑一声,正待给出一记重拳,不妨那老道飞快的将一道黄纸啪的一声贴在他面门上。
“搞什么鬼?”
说来古怪,被那道黄纸贴上,空手者惊骇的发现自己忽然不能动了。路向北见定身符得手,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定身符的效果顾名思义,可以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这道符的威力听起来很大,其实要贴到对方的面门上才能起效。在实际搏斗之时,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故此实用性其实有限。路向北也是闲来无事之时,做过这么一张,谁知今天起到了作用。当然,也是对方大意,如果下次再动手,对方有了提放,断无可能这么容易得手。
除了这个为首之人,其他四个倒还好对付。那四个也乖觉,稍作抵挡扭头就跑。路向北也不去追,扭回头来盘问被定住这个。这人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路向北见他一脸凶相,料到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刑讯逼供的事自己又做不来,更别说杀人了。但越想越觉得此事古怪。自己别说多年没有下山,即使在从前也没有什么仇家,为什么才出了曹家庄园就会碰上这档子事?
忽然心中一动,微笑着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钱超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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