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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栖霞四凤

只听她又说道:“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最好少玩花腔,明白了吗?”

亚马摸着脸,苦笑道:“看样子我想不明白都不行!”

紫衣贵­妇­道:“萧媚媚在哪里?你快点去叫她滚出来!”

亚马又叹了口气道:“抱歉得很,我不能去叫她滚出来!”

“为甚么?”

亚马道:“第一,她不是球,不会滚;第二,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小妹妹的,就连小姊姊也走了!”

突然一声清叱:“你找死!”

烟雾中突然飞来一条人影,寒光一闪,直取至咽喉。

这攻势来得好快,幸而亚马也不慢。

攻势入窗内,亚马却已闪出了窗外。

只是他刚躲过这一剑,第二剑又跟着来了;一剑接着一剑,又狠又快!

亚马闪开第七剑时,才有机会辨清这人,正是刚才在为紫衣贵­妇­槌腿的小女孩!

其实她也不算太小,至少也有十二、三岁,只不过因为尚未发育完全,看来瘦瘦弱弱的……

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剑法就已如此凌厉辛辣,假以时日,将来还得了!

突地寒芒一闪,她左手竟又出现另一柄短剑,疾撩而至,就像毒蛇的牙齿!

亚马凌空倒翻,堪堪避过,谁知这小女孩却惊叫一声:“不要脸,不要脸!”

原来亚马罩着一张床单,紧急中那样一翻,竟被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亚马落地,也是惊魂甫定,刚才那一招实在太险!

小女孩涨红了小脸,怒道:“你好不要脸……你……。”

她实在讲不下去,亚马只有苦笑:“不要脸总比不要命的好!”

胡床上那紫衣贵­妇­唤道:“巧儿退开!”

这巧儿才退开,那两名卷发虬髯的昆仑奴已出现在他面前,看来就似两座铁塔似的!

亚马叹了口气,喃喃道:“小的实在太小,大的又实在太大,这怎么办?”

这两座铁塔正十指箕张扑来,各捉住他一条手臂,两下使力一扯,正要将他撕成两半。

亚马却大喝一声,两手只一扭一缩,就像灵蛇似的脱出了敌人的掌握。

两名昆仑奴顿失重心,双双向后跌了出去,一ρi股坐到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两名洒花小蛮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昆仑奴一跃而起,大喝道:“是我们没有抓好,不算不算!”

虎吼一声,又双双扑了过来。

亚马身子突地往前一冲,从他二人的胁下游鱼似的钻了出去,一步就窜到了胡床之前,笑道:“还是你不大不小,你若不是太老了些,刚刚好跟我能配得上!”

紫衣贵­妇­冷笑道:“你说我太老了吗?”

她伸手一挥,一股轻风将她面前的云雾全都吹散。

亚马居然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就像见到了鬼似的,一步步往后退。

他从未想到,看见的竟是这样一张脸孔……

一张又漂亮,又年轻的脸。

虽然又涂胭脂又抹粉,甚至还淡淡地扫上一些蓝眼影,尽量要自己打扮成大人的样子,却还是掩不住满脸的稚气。

就正如老太婆水远没法子用脂粉掩住脸上的皱纹一样,无论多厚的脂粉都不行。

这个派头奇大,又抽烟,又要人槌腿的“小老太婆”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亚马实在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紫衣少女已慢慢的从胡床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铜铃般地瞪着他。

亚马一步步往后退,紫衣少女就一步步往前逼去,手里居然还拄着那根又粗又大的龙头拐杖。

这小姑娘明明又年轻又漂亮,为甚么偏偏要装出老太婆的模样?

看她最多也只不过十五、六岁,又怎么会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就连她身边一个捶腿小丫头,都有那么高的剑术。

当然这些洒花蛮女、捧灯少女、昆仑奴,也绝对不是普通角­色­。

这小姑娘是凭甚么本领能降服得住这些人的?

亚马实在想不通,他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这小姑娘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她的眼睛虽美,瞪着你的时候,却像老虎要吃人似的,冷冷道:“我老不老?”

亚马呐呐道:“不……不老!”

紫衣女又道:“你是不是想跟我配一对?”

亚马道:“想……不想……”

他说的倒不是假话,像这样的女孩子,也没有人能受得了的。

紫衣女道:“你想不想要命?”

亚马道:“想。”

紫衣女道:“你知不知道我会杀人?”

亚马道:“你的确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她冷冷道:“我三岁就开始学剑,九岁时杀了第一个人,接下来每个月至少杀一个,你算算已杀了多少个了?”

亚马倒抽了口气:“好像已有七、八十个了吧……”

“所以再多加你一个,也没有甚么关系。”

亚马突然大笑道:“不用吹牛了,你只不过说一大堆谎话想吓唬人,就像搞这样一堆花招想要装大人……”

“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她身子忽然一转,手里的龙头拐杖一招“银河倒泻”向亚马刺了过来。

她用的竟是剑法!

不但是剑法,而且是剑法中最轻盈的一种。

这么长、这么重的一根拐杖,在她一双白生生的小手里,竟好像变得没有四两重。

亚马惊急后退:“你真的要杀我?”

紫衣女的龙杖已闪电般向亚马攻出了九招,剑走轻灵,变化无方。

亚马的人已被裹住。

但这紫衣女蜜如丝茧的剑法,却偏偏沾不到他一片衣角。

突然清啸一声,九尺长的拐杖笔直地Сhā入地上,紫衣女的人,却已在拐杖上风车似的向亚马攻了过去。

她这一着,竟以拐杖作骨­干­,以人为武器,招式变化诡异,更出人想像。

亚马脚步错动,连连闪退。

紫衣女突又一声清啸,冲天而起,拐杖仍Сhā在地上,她手里却多了柄­精­光的短剑。

剑本来就藏在拐杖中的,一到了她手里,人与剑似乎就已融为一体,连人带剑,向亚马疾绞过去。

亚马的冷汗已被吓出来了,遇到了这样的险着,他竟已无还手之力?甚至没有半点招架之功!

她的剑如长虹惊天,刚刚飞到亚马面前,他却身子突然一转,向前冲出,同时拔出了地上的拐杖。

紫衣女长啸不绝,凌空翻身,回剑反刺!

亚马头也不回,随手将拐杖一扬。

只听得“铮”的一声,火星四溅,短剑已没入拐杖里!

紫衣女的身子却已冲天而起,凌空翻了四个筋斗,才飘飘落下,落在胡床之前,看着亚马发怔!

亚马自己也已怔住!

刚才他挥起的拐杖,若有半分偏差,这柄剑只怕早已刺入了亚马的胸膛。

紫衣女出手的方向部位,力道速度,竟然被他算得毫厘不差,就好像他二人曾练过几百次一样。

就好像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妹在动手喂招一样。

紫衣女兀自呆怔,亚马却随手将拐杖往地上一Сhā,掉头就走。

紫衣女突然大声道:“等一等!”

亚马冷冷道:“还等甚么?”

紫衣女道:“你不问我叫甚么名字?”

亚马道:“你叫甚么名字?”

紫衣女突然跪下,吓得她带来的随从也全部跪下。

亚马自己反倒怔住!只听这紫衣女恭谨顿首道:“属下绛箕宫宝瓶部使女杜美吟,参见令主!”

亚马一怔道:“你说甚么?”

杜美吟道:“我甚么都没说,令主吩咐甚么,我就做甚么!”

亚马一怔!哈哈大笑,道:“听好了,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滚出去!”

谁知杜美吟果然二话不说,滚了出去!

她的一群属下当然也都跟着滚了出去……

通常“滚”的意思,只不过是叫人“走开”。

她们却认真地努力地继续往外滚,愈滚愈远……

亚马并不真的打算要赏她们的“滚”姿,所以他竟有些过意不去,喝道:“好啦,通通给我起来!”

杜美吟她们立刻起身,垂手躬立……

眼见她们各个弄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亚马忍住笑,喝了一声:“走,走得愈远愈好!”

于是她们立刻调头就走,转眼间就不见踪影。

被她们这样一阵胡搅,亚马又好气又好笑;甚么属下?甚么绛箕宫宝瓶部?

听起来就像是某个帮派的,但是又为甚么要对自己这么恭谨从命?

他突然大喊:“等一等!”

但是她们已经走远了,已经听不到他的呼唤了……

亚马这才有些后侮,他实在该早一些把她们留下来的,他该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还是算了;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先去解决。

那萧洁洁和萧媚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座钢铁打造的牢笼究竟在哪里?

那些乱七八糟却又突然没有了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亚马处理事情有他自己的方法,他把所有的问题与烦恼,化为实际的行动……

要解决这一连串问题,必须先找到萧洁洁,要找到萧洁洁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到那家“大富豪赌坊”。

她也许不会再出现在那里,但是那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可以再找“大富豪”的幕后老板,雷玉峰。

雷玉峰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更何况那天的雷玉峰就表现得有些奇怪。

“这女人是座火药库,你若妄想去动她,小心被炸得焦头烂额!”

这句话就是雷玉峰讲的,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那么,不去找他又该找谁?

但是现在还早,还不是赌场开门营业时间。

也许这世上有许多赌场,随时都在欢迎赌客上门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一家!

“大富豪赌坊”是“荣华富贵楼”雷家的,他们不怕没有赌客上门,他们是怕人太多,分子太复杂!

他们规炬定得很严,不到日落酉时,是绝对不会开门让赌客进门的!

他们的理由是:白天是人们工作赚钱的时候,白天赚了钱,晚上才有钱可以花!

既然这是雷家订的规炬,雷玉峰自己就是雷家的小主人,他当然不会自己去打破这个规矩的。

所以亚马暂时还不打算到大富豪去,他只是好好的吃了一顿丰盛可口的午餐;然后在这座繁华的武昌城里,四处闲逛……

武昌城里有座很有名的“黄鹤楼”。

登黄鹤楼的人愈多,人潮带来的生意就愈多。

所以在这黄鹤楼附近,除了商家店铺之外,还有更多摊贩;风味小吃,特殊点心。

亚马一路走来,只觉处处透着新鲜……

人多拥挤,他却未曾注意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正在远远地盯住了他……

他也未注意到这小女孩,竟然就是那个为紫衣女杜美吟槌腿的小女孩——巧儿。

亚马闯荡江湖多年,生平所遇奇事极多,如果有人想要盯踪他而不被发觉,那可是难上加难!

只不过这次却是例外,因为这次的盯踪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生意人、有游客;甚至还有讨饭的乞丐……

他们只要一个传一个的接班盯住;一个眼­色­丢过去,下一段路就变成另一个人在负责盯住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完全没有一点像是甚么组织的样子,也完全看不出他们对亚马有甚么不利的企图……

那个看来瘦瘦弱弱的巧儿,又向另一个卖“风片糕”的中年摊贩丢了个眼­色­之后,她就匆匆离开人群,往江边而去……

江边有一处临江茶座,此刻正是快到黄昏,未到黄昏的时刻;正是凉风习习,游客满座的时刻。

巧儿匆匆走入,一拾眼就看见杜美吟与一位年龄相彷,美艳如花的少女,正在悠哉悠哉地品茗闲聊。

杜美吟向巧儿招手,叫她过来一起入座,也倒了一杯茶给她,问道:“怎么样?”

巧儿叹道:“还不就是那样,他一路瞎逛街,我们就一路紧紧盯着……”

他忽然转向与杜美吟同坐的那名少女,道:“阿鹃姊,既然已经证实他就是‘令主’又­干­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那个叫阿鹃的少女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只是奉‘宫主’之命,要你们也奉命行事而已!”

她饮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大约可以猜得出她的意思……”

杜美吟接口道:“她是甚么意思?”

阿鹃道:“她觉得这家伙来历不明,名誉不佳,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来历也大有问题!”

巧儿道:“我们这样盯住他,又能盯住个甚么结果来呢?”

阿鹃道:“戒指在他手上,我们就得视他为‘令主’就得无条件的听命于他,如果他是个存心不良的家伙,就很可能随时把我们出卖了!”

这下子连巧儿也吓了一跳,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鹃也叹了口气,道:“一个人的存心到底良不良,可又不是写在脸上。所以宫主下令,要我们大家全都小心留意,随时盯着他,看看他的言行举止,交往人品……”

杜美吟点头道:“不错,由大家每一个人来考核,大家都来监督……”

巧儿却耽心道:“如果他不是个好人……”

阿鹃道:“万一真是这样,宫主大概也只有请出‘六大长老’来啦!”

巧儿突然道:“天好快就黑了!”

杜美吟道:“天黑了又如何?”

巧儿道:“天黑了,他就会去赌博去啦!”

她已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杜美吟和阿鹃也起身:“好,我们就分头去办事吧……”

她们付了账离去,却未留意到背对着她们而坐的茶座上,正是洁洁与媚媚。

洁洁笑道:“你看,我猜得不错吧?他一定会再去‘大富豪’的!”

媚媚道:“玉峰也会去吗?”

洁洁道:“不会的,我已经叫他避开了……”

媚媚道:“能避得掉吗?”

洁洁笑道:“当然避不掉,但是有贾老板在,暂时应付他一天,应该不是问题。”

媚媚道:“应付了今天,明天呢?”

洁洁道:“你忘了明天是‘栖霞四凤’的约会?”

媚媚笑了:“亏你还能想到她们四个……”

洁洁道:“不是我,是娘想到的……”

她的眼睛有点潮湿:“她想到的还不止这一点点……”

亚马穿着一身新裁­精­缝的春衫,从外面温柔凉爽的晚风里,走入了这灯火辉煌的大厅。

这是亚马最爱来的大厅——“大富豪赌坊”的大厅。

也是雷玉峰最爱来的地方,今天却没见到他。

不过那也不要紧,雷玉峰不来,他也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合身的衣服,使他看起来更容光焕发,修长英俊,正像是个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花花公子。

像这么个人,无论走到哪里,本来就会特别引人注意。

何况他最近正有一个响亮却不太名誉的外号——“武林种马”!

所有的女­性­都投来爱慕的眼光……

所有的男­性­都是既羡慕、又嫉妒……

他却毫不理会,直接就向一张围着人最多的赌桌走了过去。

人丛就很自然让出一条路来,让他来到赌台的桌边,正好面对着那位庄家。

亚马微笑道:“这张桌子赌的是甚么?”

庄家道:“当然是赌骰子!”

一个巨大而­精­致的瓷碗里,三粒骰子正在闪闪发光!

亚马接着问:“这里限不限赌注大小?”

庄家还没答腔,旁边已有人Сhā口:“这地方从来不限赌注。”

“可是只赌现金或筹码。”

亚马道:“好!”

他拿出五张银票,是萧洁洁留给他的十张银票中的五张,其中一张已换成了碎银子,穿了这身新衣,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五张银票是五百两黄金!

庄家身旁一位助手立刻取走了他的银票,然后推过一堆筹码来。

常言道:“钱到赌场,人到刑场。”

这意思就是说,人到了刑场,就不能算是个人了,钱到了赌场,也不再当钱花了!

所以亚马连动都没有去动一下,任由那堆筹码放在原来位置。

庄家问:“这把赌多少?”

亚马道:“就赌这么多!”

庄家瞪大了眼:“一把赌输赢?”

亚马微笑点头。

庄家­干­咳了一声说道:“还有没有别人下注?”

亚马却抢着回答:“一把定输赢,一掷两瞪眼,我若输了,拍ρi股就走……”

几位刚刚还打算一起赌的,也都把自己的赌注收了回来。

庄家也笑着道:“好,阿莎力!(­干­脆)”

亚马道:“怎么赌?”

庄家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若是两家对赌,一掷定乾坤,先掷出豹子来的,没得赶!”

亚马道:“甚么叫做豹子?”

庄家笑道:“你连豹子是甚么都……”

亚马却喝道:“我当然懂,我只是要你当众再说一遍,免得夹缠不清!”

庄家只的清清喉咙道:“三粒骰子全都落在碗内,三粒都是‘六点’朝上,就叫做豹子!”

亚马满意点头,再道:“谁先掷?”

“平家先掷,同点庄吃,这是赌场里的规炬,不管哪家都一样!”

亚马点点头,伸手抓起碗里的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去!

三粒骰子在碗里一阵跳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

庄家叹了口气,道:“你运气真好,第一把就掷出了豹子!”

那名助手只好推过一堆筹码来。

现在他变成千两黄金了!

庄家道:“这次押多少?”

亚马道:“当然是全部。”

庄家只好伸手向这只大海碗一比,道:“请!”

亚马又是抓起骰子,随随便便的一掷……

又是三个六点朝上!

旁边看的人吃惊喊道:“又是豹子!”

三粒骰子要掷出三个六点朝上,这是骰子里的至尊宝!

根据一些有经验的赌徒统计,大概要掷九十几万次骰子,才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点子。

有些人赌了一辈子,每天都赌,每天都掷骰子,也从来没有掷出这么一副点子来!

亚马居然连续掷出了九次“豹子”来!

现在他面前堆积的筹码连他自己都算不清了!

亚马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样的结果,好像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整座赌场的所有赌博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赌徒都围到这里来看热闹。

庄家急道:“你为甚么一次一次的往上叠着赌?”

亚马笑道:“这也为了你们贵赌场好。一次一次往上叠,我只要失手一次,就连本钱也全部还给你们,岂不大好?”

庄家气道:“可是你怎么连着九把都是豹子?”

亚马眨眨眼睛,笑道:“你先把钱赔出来,我还是往上叠,也许这第十把就……”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亚马的肩膀。

一只又粗又大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四根指头几乎一样长短,光秃秃的没有指甲。

就算没有练过武的人,也看得出这只手一定练过铁砂掌之类的硬功夫!

就算没有捱过打的人,也想像得出被这只手打一巴掌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笑声和喝采声立刻全都听不见了。

只有这个人还在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亚马道:“大爷你贵姓?”

亚马道:“我叫亚马……”

这人却并未听出他的调侃之意,道:“久仰!”

他脸上的表情连一点久仰的意思都没有,用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姓孙,别人都叫我‘铁巴掌’!”

亚马道:“幸会幸会。”

他当然半点幸会的意思也没有。

“铁巴掌”道:“我想请亚大爷到外面去谈谈。”

亚马道:“谈甚么?”

“铁巴掌”道:“随便谈谈。”

亚马道:“好,再赌几手我就走。”

“铁巴掌”沉下了脸,道:“我请你现在就去!”

他的脸­色­一沉,本来搭在亚马肩上的那只手,也抓得更紧。

每个人都在为亚马揑了把冷汗。

被这样一只手一抓,肩头就算不碎,滋味也绝不好受。

谁知亚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带着微笑道:“若是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谈,就在这里谈也一样。”

“铁巴掌”脸­色­变了,厉声道:“给你脸,你不要脸!莫非要我在这里把你的底细抖露出来?”

亚马一怔!道:“我有甚么底细?”

“你是郎中!”

郎中的意思并不是看病的大夫,而是指赌搏作弊的人。

“你若不是郎中,凭甚么连掷九把都是豹子?”

亚马赫然大笑道:“第一、因为我有钱;第二、因为我高兴;第三、因为你管不着。”

“铁巴掌”怒喝:“老子就偏要管!”

他的铁巴掌扬起,一巴掌往亚马的脸上掴了过去。

他没打中。

因为他的人已经飞了出去。

亚马只是轻轻一甩他的腕子,一提一摔,他的人就飞了出去,飞过一群人的头顶“砰”的一声,撞在一根大柱子上,撞得头破血流。

这下子可真不得了,赌场里立刻闹翻了天,十七、八个横鼻子竖眼睛的魁梧大汉,像猛虎扑羊似的,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可是这群猛虎,在亚马眼中,却只不过是病狗!

他正准备给这群病狗一点教训时,后面一道挂着帘子的门里,忽然有人轻叱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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