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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唐门暗器

劳家三兄弟在这里的,是老

二叫劳豹、老五叫劳狼、老么叫劳狗。

劳狗这名字实在不好听,他自己也不太喜欢,可是他老子既然给他起了这么样一个名字,他也只好认了。

他们的老子,是个很凶狠的人,总希望能替他的儿子们也取个很凶狠的名字,一种很凶猛的野兽的名字。

只可惜他知道的字并不多,生的儿子却不少。除了一虎、一豹、熊、狮、狼……之外,他再也想不出还有甚么凶猛的野兽。

所以他只好把最小的这个么儿取名叫“狗”因为狗至少还可以咬人。

劳狗的确会咬人,而且喜欢咬人。

他当然不是用他的嘴去咬,而是用一把类似鳄鱼嘴巴的钳子去咬!

鳄鱼嘴上下都有一排锋利的锯齿,咬起人来,一定比狗咬的痛得多!

他总是随身带着这把会咬人的钳子,他的钳子并没有得到真正名家传授指点,却很凶狠、很有劲。

就是真正的名家,跟他交手时,也常常会被他的钳子咬得头破血流。

因为他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去跟人拼命。

现在他们一群人都已到了平安客栈,亚马就住在平安客栈里。

平安就是幸福,旅途上的人,更希望能一路平安。

“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所以每个地方都几乎有家平安客栈。

住在平安客栈的人,虽然未必个个都能平安,大家都还是喜欢讨个吉利。

这家平安客栈不但是这里最大的一家,而且是个声誉卓著的老店。

劳狗一马当先,带着他那一群十多个打手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有个斯文的年轻人,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悠闲地观望街景。

劳狗等人气势汹汹而来,这年轻人赶紧闪身让路来,免得招惹无谓的麻烦。

劳狗却向他瞪眼道:“有个叫亚马的人,是不是住这里?”

这年轻人点头道:“下错。”

劳狗又道:“他住在哪一间?”

年轻人指指里面的楼梯,道:“从那里上楼,左手边一整排厢房的最后一间,他旁边就是厕所……”

难得他会说得这么详细,劳狗等人立刻就拥了进去,这年轻人却冷笑着喃喃自语道:“依我看,这家平安客栈,只怕一点都不平安,进去的人若想再平平安安的出来,只怕很不容易……”

劳狗霍然回头,盯着他,厉声道:“你嘴里在嘀咕甚么?”

这年轻人神­色­不变,冷冷地打量他两眼,道:“我说我的,跟你有甚么关系?”

在这一带地面上混的弟兄们,劳家兄弟很少有不认得的,这年轻人看来却很陌生,显然是从外地来的。

劳狗还在瞪着他,劳虎已一把将他拉开,道:“咱们先对付了那个亚马,再回来找这小子也不迟!”

劳狗却还是很不服气,临被拉走,还瞪了这人几眼,道:“你有种,就在这里等着!”

这年轻人背着双手,仰着脸,冷冷的笑,根本不望他一眼。

等他们全都进去之后,这年轻人居然真的在门口一张长板凳上,坐了下来,用一只脚在地上打着拍子,哼起了小调子来: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

他一支小调还没有哼完,已经听到里面传出了惨呼声,甚至连骨头折断的声音都可以隐约听得见。

这年轻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嘴里正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连劳家三兄弟一起进去的,共有十二个人,现在果然已剩下六个还能用自己的两条腿走出来。

劳狗虽然还能自己走出来,手腕却似已折断,用左手捧着右腕,痛得直冒冷汗。

这年轻人用眼角瞟着他,又在喃喃自语:“看来这平安客栈,果然一点都不平安……”

劳狗只好装着听不见。

他们实在有够倒霉……

他们十二个人来势汹汹,冲上了二楼,转向左手,冲到最后一间,用力擂着门,大嚷着:“亚马开门!”

门都差点被撞倒,却没有人来开门,隔壁房门却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吼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原来亚马不住在最后一间,原来这个才是亚马,劳狗三兄弟一挥手,十二个人就围殴而上。

谁知这黑衣人武功远比他们想像的强得多,才一出手就被人家像打狗一样,打得爬不起来。

十二个人至少断了二十六根肋骨,其他的骨头不算!

幸好那黑衣人道:“我从不杀不花钱的人,快滚!”

他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逃出来,却又遇上这个冷言冷语的年轻人。

劳狗一向喜欢乱咬人,这下子就算他还想咬人也没法子咬了,这人所说的话,也只好装作听不见。

谁知这人却并不放过他,忽然站了起来,一闪身就到了他的面前。

劳狗变­色­道:“你想­干­甚么?”

这年轻人冷冷一笑,忽然出手。

劳狗只好用还能动的一只手反掴过去,忽然觉得肘上一麻,连这条手都垂了下去,不能动了。

后面有两人扑上来要相救。

这人头也不回,曲着肘往后一撞!

扑上来的两人也被打得倒在地上。

这人出手不停,又抓起了劳狗那只本已被打断的手腕,轻叱一声:“着!”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劳狗痛得满头大汗,断了的手腕,却已被接妥。

劳狗怔在那里!忙了半天,看看自己的手腕,用力甩了甩,才看见这年轻人已飞快地用不同的手法,将其他人的断掉骨头,全都接上……

劳狗生­性­鲁莽,却很豪爽,上前拍拍他的肩,道:“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这人回答得很­干­脆,道:“不能!”

劳狗等人只能叹气,这年轻人没有乘机打落水狗就已经不错了,凭甚么想要跟人家攀交情?

正当他们垂头丧气要走开时,这年轻人却笑道:“我能不能请你们全都来喝杯酒?”

劳狗一怔!

他又道:“咱们到五月花去,开个房间,大喝一顿!”

五月花是个大酒家。

是武昌城里曼蒙华、最高级的大酒家。

不见得是最高级的酒,但是保证卖得最贵。

不见得是最好吃的下酒菜,但同样保证是价钱最贵。

这酒家卖的,不止是酒和菜,还有各式各样的漂亮女人,提供酒客各式各样的服务。

不见得是真的美女,但保证是最高贵的!

奇怪的是,这么贵的地方,却照样有许多人要来这里,来当冤大头?

研究其原因,无他,只不过是抓住了人类“爱­骚­包的心态而已”。

凡是有资格在外面“走跳”的男人,如果要请客而不能在五月花请,就绝对称不上是能够“站起”的角­色­!

所以这五月花大酒家经常客满。

据说三天前就得订位,否则根本挤不进去。

而这个年轻人竟然舍得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悄悄地塞到领班手里。

所以这个领班,很快就设法替他腾出一间很宽敞的“包厢”来。

劳狗等人不止是受宠若惊,简直是目瞪口呆,这是他们这一号人物,一辈子也别想享受一次的豪华招待!

这年轻人吩咐道:“好酒、好菜尽量上,除了我之外,漂亮妞儿每人找两个!”

这领班知道今天来了大凯子,立刻领命而去,片刻工夫酒也来了,菜也来了,漂亮妞也来了。

果然是每人身边两个,个个是训练有素,服侍男人的功夫一流,直让这些粗汉子感觉到简直是在当皇帝一样。

一位漂亮妞儿忍不住向这年轻人调笑道:“每人都有两个,你怎么一个都不要?”

年轻人叹道:“以我的胃口,一次非得四个才能过瘾,只可惜今天恰巧是斋戒日!”

她咯咯笑道:“满桌子大鱼、大­肉­,又吃、又喝的,还斋戒日?”

他笑道:“不是我的嘴巴斋戒,是他——小弟弟斋戒。”

她奇道:“我从没有听说过小弟弟还有特别的斋戒日的。”

这年轻人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男人的小弟弟,常常会为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原因而斋戒的,例如……”

他突然眨眨眼大笑道:“不行,这种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你们女人听到的,否则咱们男人就别想再混啦!”

劳狗那十二个大男人,亦不由得同声哈哈大笑!

年轻人举杯道:“来,小弟敬各位一杯!”

劳狗举杯道:“咱们被你请来又吃、又喝,到现在为止,连你的大名都不知道……”

这年轻人赫然大笑道:“各位还是不要知道我名字的好。”

劳狗道:“为甚么?”

亚马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会觉得,你们刚才挨打挨得太冤枉了!”

劳狗瞪眼,打量了他半晌,突然用力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失声道:“原来你就是亚马!”

劳狼亦道:“我们早该想到的!”

劳虎道:“我们只问你亚马住在哪一间?却忘了问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劳狗再道:“你隔壁那个穿黑衣的家伙又是谁?”

亚马道:“他的名字,各位也不要知道的好。”

劳狗又道:“为甚么?”

亚马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在回家的路上找间庙,去叩头上香,感谢菩萨保佑,遇上了一个没有胡乱杀人的杀手!”

劳虎骇然道:“杀手?你说他就是杀人黑豹?”

劳狼亦道:“我们早该想到的!”

劳虎道:“难怪他说他从不杀不花钱的人,还叫我们快滚!”

这一顿,他们是吃得直呼过瘾。

酒醉饭饱之余,再去把领班找来:“结账啦!”

这领班早就已经结算出来了,恭声道:“连酒带菜,房间包厢费用,小姐坐台费,小弟打赏费,一共两百六十七两银子!”

劳狗的眼睛又瞪得像龙眼,他们三兄弟在尊荣赌坊算是地位很高的打手级人物了,每人每月薪俸连小费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两银子……

亚马却连声道:“便宜便宜……”

伸手口袋中掏出一叠来,却尽是房地契,竟没有一张是银票。

他叹了一口气,抽出取中的一张来,向这位领班扬了一扬道:“你可知道,你们武昌城里头,最大的一家赌坊是哪一家?”

那领班一眼看出,那正是武昌尊坊的房地契!

亚马将这张房地契塞到他手上,道:“你先替我保管着,明天上灯时分,我会带现银来赎的……”

这领班目瞪口呆,亚马补充了一句:“你不敢作主,是不是?那么赶快去找你们经理来!”

其实他们经理早已在门口等着了,立时跨了进来,一副比职业­性­笑脸更假的笑脸道:“我姓雷,我就是这里的经理……”

亚马打量着他,道:“我知道,你是荣华富贵楼雷家,雷庆堂的长公子雷立铭。”

雷立铭一怔!道:“你倒打听得很清楚……”

亚马道:“那也没甚么……用这样一张东西抵押一顿饭钱,你可放心得下?”

雷立铭嘻嘻笑道:“放心,当然放心……”

亚马这才与劳狗等人扬长而去,临出门还向雷立铭道:“这种东西可千万别把它弄丢了‘武林种马’加上雷景光,就不是你们父子惹得起的!”

雷庆堂­阴­笑道:“不错‘武林种马’加上雷景光,绝对不是我们父子惹得起的,但是‘武林种马’加上雷庆堂,也就绝对不是雷景光惹得起的!”

雷立铭道:“甚么?”

雷庆堂手中摆着亚马留下的那张抵押,微笑道:“亚马手上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雷立铭道:“孩儿不知。”

雷庆堂道:“当然是赢来的……你想这东西值多少钱?”

雷立铭道:“孩儿不知。”

雷庆堂再道:“雷家的这一家尊荣赌坊,地段、面积、建筑,每天的营业额,粗略估计,至少值得黄金三千两!”

雷立铭吓了一跳,雷庆堂又道:“你想,这么值钱的东西,亚马怎么会为了一顿饭钱,押在你的手上?”

雷立铭惶然道:“孩儿不知……”

他的确惶然,因为父亲问的问题,他已连续回答了三个“不知”。

以这个父亲以往的个­性­脾气!一定是大发雷霆,一番痛责,骂道无能、庸才、难堪大任等等……

幸好这一次父亲非但没有责骂,反而夸道:“你这次处理得非常适当,雷景光一定是在某地方得罪了这个亚马,他才会用手段去整他……你非但没有得罪他,反而对他客客气气……”

雷立铭昨夜的确是对亚马客客气气,虽然笑容有些虚伪。

雷立铭这次总算懂得父亲的心意了,立时道:“他说今晚上灯时分,他还会再来……”

雷庆堂道:“你知道怎么跟他谈吗?”

雷立铭道:“孩儿这就去着手准备三千两黄金!”

雷庆堂笑道:“没有一些甜头,他岂肯答应?”

雷立铭道:“是,孩儿准备四千两!”

雷庆堂点点头,又道:“你能在上灯时刻之前筹到这么多么?”

雷立铭傲然道:“没问题!”

雷庆堂道:“好,您立刻进行,这张东西先放在我这里……”

平安客栈昨夜倒是很平安,亚马一觉睡到太阳都晒到了ρi股,这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

才一起床,店小二就殷勤地捧来洗脸水,小心翼翼地道:“您睡醒了?不再睡一会儿了?”

亚马一面洗一面道:“不睡了……”

店小二道:“您要是决定不睡了,可不可以请您下楼一趟,有位贵客等着要见您……”

亚马笑道:“有人要见我?你怎么不来把我喊起来?”

店小二神秘一笑道:“我看这个人一定是有事求您,所以一大清早就来了,坐在楼下客厅里等着,又不敢让我把您吵醒……”

亚马兴趣大增,道:“哦?是怎么样一个人?”

店小二道:“是个大胖子,却还是不停的吃……”

亚马道:“原来是史胖子……”

果然是史胖子,赌王曹七太爷手下七大金刚之一,也是雷景光尊荣赌坊的负责人。

这史胖子果然不停的在吃,只看他桌上满桌菜肴都已变成了空盘子,而他面前却堆了大量­鸡­骨、鱼刺,就知道他今天又吸收了多少热量了。

店小二赶前一步从楼上下来,奔到他的面前,道:“亚马公子来了……”

史胖子立刻站起来,一面迎向正在下楼的亚马,一面用力地在自己衣襟上努力要擦­干­净自己那双油腻的手。

“亚马公子早……”他伸手等着要握手:“您一定还记得我……”

亚马望着他那肥得像猪蹄的手,皱眉道:“史老板早,有何指教?”

史胖子见他不肯伸手与自己相握,只得尴尬地又收了回来,道:“曹七太爷吩咐我,来向亚马公子递上一份帖子……”

说着他由怀中取出一份大红拜帖,双手奉上。

谁知亚马仍是不接,走到另一张­干­净的桌前坐下,等店小二端上茶来,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帖子上怎么说?”

史胖子只好恭声道:“曹老爷子知道与亚马公子之间有些误会,才闹成了这样的僵局……”

亚马冷冷地Сhā口道:“这误会不正是你这史胖子去挑出来的么?”

史胖子立时汗流浃背,惶然道:“……您也知道,我们都是吃荣华富贵楼雷家的饭,所以曹老爷子希望能在惊动雷景光老爷之前,先跟您见过面,好好谈一谈……”

亚马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谈一谈么?”

史胖子道:“当然是请客、吃饭……”

亚马这才比较有兴趣“哦”了一声道:“请吃饭?”

史胖子道:“曹老爷子已经在城里那家开张的川菜馆子‘美而廉’订了一桌酒席……”

“美而廉?嗯,甚么时候?”

“就是现在……”

“还有哪些人?”

“只有曹老爷子,和我们七个作陪。”

“该不会是摆下了鸿门宴吧?”

史胖子又汗流浃背,惶然道:“我们所­精­的只是赌,并不擅长打架……”

亚马冷笑道:“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单刀赴会!”

“美而廉”是蜀中一家很有名的菜馆,主人姓彭,不但是个很和气、很会照顾客人的生意人,也是个手艺非常好的厨师。

他的拿手菜是豆瓣活鱼、酱爆­肉­、麻辣蹄筋、鱼香茄子和鱼香­肉­丝。

这些虽然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可是从他手里烧出来,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尤其是一尾豆瓣活鱼,又烫、又­嫩­、又鲜、又辣;可下酒、可下饭,真是叫人百吃不厌,真有人不惜赶一、两个时辰的车,就为的要吃他这道菜。

后来彭老板生了儿子,娶了媳­妇­,又抱了孙子。算算自己的家当,连玄孙子、灰孙子都已经吃不完,所以就退休了。

可是“美而廉”远近驰名,老招牌仍在,跟他学手艺的徒子徒孙们,就用他的招牌,到各地去开店。

“美而廉”愈开愈多,每家店的生意都不坏。

武昌城里的这一家,却还是最近才开的,掌厨的大师傅,据说还是彭老板的亲传,一尾豆瓣活鱼烧出来,也是又烫又­嫩­,又鲜又辣!

所以这家店开张虽还不到半年,名气就已经不小。

亚马当然也知道这个地方,他本是个饕客,是个美食主义者,他一向要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亚马第一天到武昌,就已慕名而来,在这家“美而廉”吃的晚饭。

除了一道非常名贵的豆瓣鲤鱼外,他还点了一样麻辣四件,一样鱼­唇­烘蛋,一样回锅酱爆­肉­,一碗榨菜肚片汤。

他吃得满意极了,却被辣得满头大汗。

他一高兴,本来应该找个七钱银子,就全部当作小费打赏了!

一个单独来吃饭的客人,能够给几分钱银子小费,已经很大方的了。

所以他今天刚走进大门,堂口上的“么师”们,就已经远远的弯下了腰。

么师是四川话,么师的意思,就是店小二、伙计、堂倌。

这里的么师,据说都是货真价实,道道地地的四川人,虽然听不见“格老子”“龟儿子”“先人板板”这类川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土话,可是每个人头上都缠着白布,正是标准川人的标志。

川人头上喜缠白布,据说是为了纪念十月渡泸的诸葛武侯。

七星灯灭,武侯归天,川人都头缠白布的,一般川人嘴里的“下江人”也就是“脚底下的人”。

外乡人总会吃一点亏的,吃一顿三十文钱的饭,也得多付十文。幸好这里不是蜀境,今天也不是亚马请客。

所以他走进“美而廉”大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愉快得很。

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愉快,就只有天知道啦。

主人有八个,曹七太爷和他手下的七大金刚。

客人却只有亚马一个人。

菜却有一整桌,只看前面先上来的四冷盘和四热炒,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桌后贵的菜。

酒也是最好的贵州茅台!

亚马微微一笑,道:“曹七爷真是太客气啦!”

曹七太爷的确很客气,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客气一点有甚么关系?

来到这里之前,邢云飞已经跟他们把这件事,仔细地讨论了很久。

曹七太爷道:“这个邢云飞,自称是雷景光面前的红人,行踪诡密,可是他说的话,我倒很相信。”

“您相信他能对付亚马?”

“我有把握。”

“您看见过他的功夫?”

“他不但功夫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身上还好像带着一股子‘邪气’……”

“甚么邪气?”

“我也说不上来,可是我每靠近他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他身上好像藏着条毒蛇,随时都会钻出来咬人一样。”

“他到底准备如何下手?”

“他不肯说明白,只不过替我们在‘美而廉’楼上,订了个房间雅座。”

“为甚么要选在‘美而廉’?”

“他说话带着川音,美而廉是家川菜馆子,我想他在那里一定还有帮手。”

美而廉堂口上的么师,一共有十二个人,楼下六个楼上六个。

曹七太爷曾经仔细观察过他们,发现其中有七、八个人的脚步,都很轻健,显然是练家子。

等到他们坐定之后一楼上的么师又多了一个,正是那位自称雷景光面前红人的邢云飞!

帖是派史胖子亲自送去的。

“您看他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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