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玛丽亚以Chu女之身孕育耶酥,被喻为神迹
TMX市,北鬼街
“阿续,你回来了!!”正在看书的皇晟看到寒续回来,欣喜地叫道,没有寒续在的这几天他还真不习惯,他站起身,迎了上去。
“嗯。”寒续敷衍地应了一声,“绍佐呢?”
“今天还没有来呢,”皇晟答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绍佐大哥不在我也可以照顾自己啊!”他以为寒续是担心他一人在家。
“我是担心绍佐不在你会偷懒。”寒续把自己重重地丢在沙发上。
“才没有呢!我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修行,绍佐大哥也夸我大有长进!”皇晟反驳道,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前两天绍佐为了引导他的能力而伤了自己的一幕,顿时涨红了脸,他也承认自己还需要好好地锻炼,但他就是不希望寒续看轻了自己。
“哦,只是不知道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寒续缓缓道,皇晟的样子让他有点想笑,心里的阴霆也散去了一些。
“饿了就直说嘛,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的?”皇晟嘟着嘴往厨房走去。
听着皇晟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寒续闭上眼,仰面靠在沙发上,任由嘴里的烟自燃。
绍佐会告诉我吗?如果他能告诉我,以前就说了,在灵界,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警察,却是由身为三殿的绍佐直接领导,这与我的过去是否有关联?连我自己本身也充满了迷团——我为什么会恐血?那血河是什么?为什么耳边会有怨灵的尖叫?他们想告诉我什么?从来都吃不饱的肚子以及,这双绿眸,是否都隐藏着什么秘密?寒续想到这,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眼睛。
“阿续,辛苦了。”绍佐的声音突然出现。
“绍佐!”寒续反射性地站起身。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说过不用拘泥于上下级。”绍佐淡淡一笑,阿续似乎有些反常?
“不,我只是……”一直充斥在寒续心里的问题此刻竟化为乌有,不,应该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任务不顺利吗?”绍佐打断寒续,其实在他心里,是不想听到他的问题,因为,这真的让他很为难。
“嗯,又出现黑火了。”寒续点头。
“黑火?”最近对方的行动越发频繁,似乎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在运酿着,但阿成那边却没有一点线索,一想到这,绍佐忧心如焚。
“我与对方的人交过手,”寒续见绍佐一脸忧虑,心里的疑问又悄悄沉了下去,他不想再增添绍佐的烦恼,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他戴着鬼谱的面具,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知道他是阴阳眼。”
“什么?阴阳眼!”绍佐惊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是阴阳眼啊?”在厨房里的皇晟听到他们的对话,问道。
“所谓的阴阳眼一方面是指可以看到鬼的人,另一方面则是指两只眸子有着不同颜色的人,”绍佐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很久以来,有着这样的族群,他们有着火红色的头发和阴阳眼——左眼是蓝色,右眼则是棕色,那个族群以灵力强大著称,只是他们信奉的是魔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民族,不过早在十年前他们一族就已经神秘消失,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突然出现那一族的人?”绍佐心乱如麻。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一族早在十年前就被灭族了,怎么会有幸存者?要知道,亲手解决他们的人是……,若是阿续见到的真是那一族的人,那说明他与近期争对灵界进行一系列活动的组织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就危险了!!
“太黑了,我没有注意他头发的颜色。”寒续道,“不过他会隐藏气息,速度也非常快,攻击和防守并重,实力不容小觑!”
“我明白了,”绍佐神色凝重,“阿续,你好好休息几天,有任务我会通知你的。”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去。
“嗯。”第一次看到绍佐这样的表情,事情很严重吧?寒续暗忖。
“究竟什么事呀?”皇晟不明白。
“不知道。”寒续抱着头坐在沙发上。
“对啦,既然现在阿续没有任务,就可以赚外快啦!”皇晟一脸奸笑。
“外快?”寒续奇道。
“嗯,我在网上建立了我们工作室的主页哦,今天上午又有人委托我们啦!”皇晟一脸兴奋,他不知道寒续什么时候回来,还在担心能不能去呢,“你看,是去一个叫何姆镇的地方,听说那里出现了神迹哦!”
“神迹?!”寒续重复道。
何姆镇存在的时间很短,二战初期才建立起来的,距今只有几十年,据说是一个叫何姆的瑞士地质学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他回国后大力宣传此地的景色逸人,引来了不少人观光,也渐渐建立起了一个欧式风格的小镇,战火渐渐扩大,硝烟弥漫在全世界大部分地区,不少其他国家的人逃到此地安家落户,何姆镇由此得到了发展,也成为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片世外桃源。
在何姆镇的居民全都来自世界各地,战后,有一部分人离开了,回到自己的祖国,大约有百来人因为以前的家园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亲人朋友活下来的也没多少,再加上他们已对何姆镇的人和物渐渐有了感情,索性在这里长住下来,也由于留下来的人大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大家有了一种息息相惺的感情,在何姆镇渐渐形成了一个没有阶级、种族之分的大家庭。
何姆镇的建筑风格各异,来自不同地方的人都依照自己民族的风格修建了房屋,有中式的塔、泰式的寺院,欧式的教堂和荷兰的风车小屋,这里就是一个浓缩的世界。
寒续和皇晟委托方是一所大学的超常事件研究社,他们委托的任务就与何姆镇的教堂有关,教堂里有一个叫玛利的修女,在十二年前,她以处子之身生下了一名男婴,取名天赐,寒续和皇晟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收集与此事有关的资料。
在通往何姆镇唯一的盘山公路的一辆小型客车里,有一名司机和三名乘客。
“奇怪啊,那个什么学校的超常事件研究社不自己派人来考察,要委托我们?”皇晟坐在车上,一边忍受着山路颠簸,一边问。
“我调查过,那个研究社只有三个人,他们虽然不缺经费,但人手和时间非常有限,为了避免得到的是虚假信息,他们通常会让侦探社的人先行调查,事件属实才会行动,这次之所以找我们,是因为,”说到这,寒续停了停,吸了口烟,斜视着皇晟,“你要求的调查费用太低了!”
“现在是开业大酬宾嘛,当然要给他们打打折啦,先增加客源,以后再加价也不迟。”皇晟振振有词。
“为什么叫百元店?”寒续不屑,“一个事件只收一百元,你以为我们是找猫猫狗狗啊?”光是两人的机票就用去三千多,这次亏大了!
“阿续不是可以拜托灵情司的同事拿资料吗?本来是无本生意的。”皇晟嘟着嘴。
“反正快考试了,就当是你的课外训练。”寒续找了个借口。自从他把灵能者资料室弄得一团乱后,阿成正四处追杀他,他哪敢自投罗网?
“不过阿续,我不太明白,”皇晟道,“Chu女之身生小孩就很厉害吗?”
“男人生小孩厉害不?”寒续反问。
“男人怎么可能生小孩?男人生小孩就是男(难)产,会死人的!”皇晟振振有词,引得司机和另一位客人忍不住回头看他。
“笨蛋,男人生不出小孩!”寒续愤怒地纠正,“因为男人的肚子是用来装饭的,不是用来装小孩的!”
“你说的是你吧?”皇晟汗道。
“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前面那位客人再也受不了这两个超级大白痴的弱智对话了,“看来我有必要跟你们上一课!”他扶了扶梁上的眼镜,眼光犀利地看着两人。
“你是谁?”皇晟打量着那人,他也不过四十来岁,微黑的皮肤,深陷的眼窝,微卷的头发,虽然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但也不失为一名美男子,他穿着白衬衣,休闲裤,手里拿着一个大包,不过从他的长相无法判断他是哪个国家的人。
“我叫克罗,是何姆镇唯一的医生。”克罗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皇晟,他叫寒续。”皇晟礼貌地点点头。
“你是混血儿?”寒续问。
“现在何姆镇80%都是混血儿。”克罗答道。
“既然你是何姆镇唯一的医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寒续道。
“天赐那孩子是我亲手接生的,玛利修女也的确是处子之身,她是虔诚的基督徒,绝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克罗不允许外人以世俗的眼光看玛利修女。
“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皇晟掏出小本,记录着。
“没什么奇怪的事。”克罗回忆了一下。
“那个叫天赐的有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呢?”皇晟问。
“只是比普通的孩子淘气了一些,也不觉得有其他特别的。”克罗摇头道。
“看来我们可以回去了。”寒续吸了口烟,然后轻轻吐出。
“只是医生的片面之词,还是实地调查比较好。”皇晟不顾克罗在场,向寒续道。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克罗顿时不爽。
“这事是什么时候传到外面的?”寒续问。
“没多久吧?前两天也来了两个调查的人,”克罗道,“他们自称是克什么勃研究院的人,对天赐做了很多测试。”
“克劳勃研究院?”寒续补充。
“对对,就是这个。”克罗点头。
“克劳勃研究院是什么?”皇晟问,不过他也猜出了应该和委托方的身份差不多。
“是二战时期建立起来的超能力研究院,被试验者都是超能力者。”寒续道,这个研究院在二战时期异常活跃,近十年渐渐悄声匿迹。
“那为什么……”皇晟想问为什么灵界没有把那些有念力的人收为灵界警察。
“他们的能力太普通了。”寒续看穿了皇晟的心思,为了避免他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提前回答。
是了,绍佐大哥和阿续都说过,念力只是灵力的一种,只要人类有着超强的意志力,都可以成为念力者,所以念力者依然是人类,拥有的也是人类的磁场,他们无法感觉到灵界事物的存在,是灵界中的小学生。皇晟明白了。
“普通?他们中的一个人差点让天赐死掉!”克罗以为寒续只是没见过世面的臭小子,有些不满他们的态度。
“咦?他们不是来看他的吗?”皇晟惊道。
“是啊,这好像是测验的一部分,”一想到这事克罗就愤愤不平,天赐是他接生的孩子,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能容忍那些人这样欺负他,“他们中的一人就这样看着天赐,天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脸色苍白,满脸大汗,呼吸急促,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一直持续了半分钟,那人只说了句‘不是’,后来我问天赐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被那人盯着,就好像被他捏住了他的心脏,呼吸非常困难,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真是太没人性了!若是天赐死掉怎么办?”
“那个人是念力者,他可以控制别人身体内部的运作,这种能力早在二战时期就被发现了。”寒续缓缓道,他深知这是对方测试天赐是否也是超能力者的方式之一,若是他能反抗他的念力,他或许也是超能力拥有者,但现在看来,天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天赐差点死掉,就说明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咯?”皇晟也想到了。
“我早说了他是普通的小孩,”克罗不满道。
“或许有超能力的是他妈,那个修女?”皇晟猜测道,“阿续不是说念力者可以控制别人身体内部的运作吗?也有可能她把别人肚子里的小孩移到了自己肚里。”他越想觉得越有理,“一定是这样!”
“嗯嗯。”寒续也觉得有可能。
“你们两个根本就没弄清楚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克罗汗道。
又颠簸了一个小时,客车翻过了一座山,远远地可以看到何姆镇了,从远处看,何姆镇就像是被群山怀抱的小孩,现在正值下午六点,山间回荡着悠扬的钟声,皇晟奇道:
“还有钟啊?”
“当然了,何姆镇有一座泰庙,有不少人信仰着佛教,香火很旺的。”克罗答道。
“克罗也有泰国血统吧?”皇晟问。
“是啊,我奶奶是泰国人,不过我是无神论者。”克罗看着寒续深邃的绿眸问,“你也是混血儿?”
寒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
客车驶进了何姆镇,路过了镇里唯一的广场,这个广场不大,却极有欧洲风情,广场中央有一个圆形喷水池,喷水池中央耸立着一座雪白的女神雕像,她手里抱着一个水瓶,水从瓶口源源不断地流下,在她下方有一个淘气的孩子正嬉戏着,女神含笑望向那个孩子,眼里有说不尽的温柔,喷水池四周排列着几根长凳,每隔几米就有一盏老式的欧式路灯,一些山雀在广场上来回蹦嗒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广场四周有一些商店和露天的咖啡馆,可见这里也是何姆镇的商业中心。
客车继续往前驶去,大约五分钟后,停在了镇上唯一的车站,三人陆续下了车,克罗指着前方Y字型路口向寒续和皇晟道:
“我的诊所在左道两百米处,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们要去旅店,穿过广场再往西走五十米就是,修道院在镇东,你们最好雇一辆马车。”
“还有马车啊?”皇晟兴奋地说。
“是啊,我们不喜欢汽油味,污染环境,所以只有这辆客车可以进镇,其余的只能用马车和单车代步。”克罗道,“镇上的人都很热情好客,希望你们过得愉快。”
“谢谢你啦。”皇晟感激道。
“没什么,我先走了,请自便。”克罗提起他的医包。
“再见!”皇晟向他告别。
等克罗走后,寒续径自往广场走去,皇晟快速追上他:
“阿续,去哪里?”
“我饿了。”寒续淡淡地回答。
何姆镇唯一的餐馆位于广场西南面,名字叫“大大的餐馆”,虽然名字很大气,但店却不大,此刻正值用餐时间,餐馆里宾客满座,只有角落里还有一个位置,寒续和皇晟已经没得选择,他们刚刚坐下,一个胖胖的,大约三十来岁,脸上带着笑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打招呼:
“两位第一次来何姆镇吧?”她手里拿着一份菜单,腋下还夹着一份。
“是啊,你们这里有什么?”皇晟觉得这里的人很有亲切感,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对于第一次到何姆镇的客人,我们店里都有一份特别的菜谱,”她说着将腋下的菜单递给寒续和皇晟,“各国的菜式都有,最有特色的是何姆烤猪。”
“每样来一份吧?”寒续饿得不行,连接都不接,就直接说。
“每样一份?”服务员以为自己听错了,同时店里的人都停下了喧哗,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
“阿续很能吃的。”皇晟已经习惯了别人这种目光,他解释道。
“那好,”服务员转过身,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两天来的全是怪人?”
“怪人?还有什么怪人吗?”皇晟听到了,他好奇地问。
“前两天来了两位客人,来了也不点东西,只是看着其他人,看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恐怕是因为让他们慕名而来的那个孩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有些失望,想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超能力者吧?寒续暗忖。
“克劳勃研究院的人已经穷到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吗?”皇晟悄声问寒续。
“他们已经练成了只用看就可以填饱肚子的能力。”寒续故意逗皇晟。
“还有这么好的事啊?”皇晟信以为真,“他们可省了好大笔钱啊!阿续,你也应该练练,你练成这个神功后我们就不会这么穷了!”
真不知道他是天真还是傻。寒续斜着眼看着皇晟,觉得好笑。
“第一道菜,正宗东北水饺!”女服务员话音刚落,只听重重地一声闷响,一个大盘落到了两人面前,这个足有橄榄球大小的盘子里只装了一个饺子,这个饺子长十厘米,肚子里的馅像是孕妇一样鼓得圆圆的,薄薄的皮被撑得好像马上就要破掉一样,透过透明的外皮,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肉馅。
“这,这,这么大!”皇晟眼睛快突出来了,这简直就是饺子之王嘛!以他的食量,估计一个就可以撑死,难怪刚才其他人的眼神那么奇怪了。
“不错,看来今天可以吃个半饱了。”寒续倒是很满意。
“不会吧?阿续,你以前从来没有吃饱过?”豆大的汗珠滑过皇晟脸颊。
“最多的一次,也只吃了三成。”寒续准备开动了。
“有阿续这样的人,也难怪会有食品危机了!”皇晟嘀咕着。
“第二道菜,印度咖喱饭。”服务员又端上一盘占了桌面一半大,像小山般高的咖喱饭。
“我现在明白这里为什么会叫‘大大的餐馆’了。”皇晟脸色发青,但寒续却乐在其中。
“第三道菜,蜜汁烤|乳猪。”
“第四道菜,意大利通心粉”
“第五道菜……”
“第六道……”
随着寒续旁边越堆越多的餐盘,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们不明白这名男子吃了这么多东西,肚子却一点也没有鼓起来,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食神”?!
“铛”地一声,寒续将最后一道黑胡椒牛排搞定,把刀叉放定后,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用崇拜又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崇拜的是他的好胃口,同情的是他的钱包。
“晟,付帐。”果然只有半饱啊!寒续也知道再吃下去,全镇的人都会来,他刚要站起身,“!!”突然,他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缚住,虽然没有痛觉,但他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灌了铅一样,跳动得有些吃力了,寒续一面抵御着那股力量,一面环顾四周,就在人群后面,两名身穿白衬衣、黑西装的人正冷冷地盯着他,在他们周围能清晰地看到白色的灵脉,其中有两条已经连到了他的心脏上,那两条灵脉就像绳索一样,正在他的心脏处渐渐收紧。
克劳勃的人?寒续明白了,哼,想试探我吗?
对于寒续来说,要将那两人的灵脉斩断只是举手之劳的事,这样也会让他们的生命提前画上句号,不死也是植物人——就像白焰一样,但他知道不能,虽然不齿于他们的做法,可罪不至死,若他冒然出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事件——不打破人类世界的规则,也是灵界警察必须遵守的法则之一。
“咚”寒续倒在了座椅上,皇晟吓得脸色苍白,奔了过去:
“阿续,阿续!!”
寒续紧闭双眼,任由皇晟摇晃着自己,他只是想尽量避免与克劳勃研究院的人正面冲突。
“拜托,叫医生,叫医生啊!!”皇晟吓得不行,他第一次见到寒续昏倒,手足无措地向后面愣住的人群叫道。
“快通知克罗!”围观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能吃而已。”其中一个黑衣人悄声对他的同伴道。
“啧,真可惜!还以为可以找到新的试验者。”另一个人语气中充满着失望,并将聚集在寒续身上的念力收回。
“这么能吃也算是超能力者吧?我只想知道他吃下去的东西到了哪里。”那黑衣人说着开始往外走。
“研究院不需要念力者以外的人。”另一人咬牙道,“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明天走前再去泰庙看看,或许能找到‘那个孩子’。”
“也好。”他的同伴赞同道。
那个孩子?不是天赐?寒续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能将念力运用到如此地步,他们已经不是一般的念力者,受过了特殊的训练,克劳勃研究院不是一向以研究念力者闻名的吗?什么时候开始转化为训练念力者了?
确定两人走远后,寒续腾地坐了起来,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皇晟吓了一跳:
“阿续,你没事啦?”
“没,噎住了。”寒续不想让皇晟知道。
“病人在哪里?”克罗的声音从店门处传来,当他看到镇上的人都指着寒续时,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克罗医生,阿续他刚才噎住了,现在没事了。”皇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虽然噎住不是病,但若是引起窒息就危险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玛利修女的病又犯了。”克罗说着就要离开。
“那就好,我先走了,玛利修女的病又犯了。”克罗说着就要离开。
“玛利修女,就是那个神迹的玛利修女啊?”皇晟问。
“是啊,就是以处子之身生下天赐的玛利修女啊!”一提到这对呣子,镇里的人话多了起来。
还是不明白处子之身生下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皇晟挠挠脸:
“克罗医生,我们能跟你一起去吗?”
“嗯,如果不是,我们明天也可以回去了。”寒续也想速战速绝。
“也好!”克罗应允。
克罗雇的马车就等在“大大的餐馆”外面,寒续和皇晟跟着他上了车,车夫一挥鞭一拉缰绳,马缓缓地调头往镇东奔去。
此时天色已晚,何姆镇虽然没有大城市里耀眼的灯光,但也灯火通明,看着渐渐往后倒退的老式路灯,皇晟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兴奋,他有些担心寒续:
“阿续,你真的没有事吗?”
“嗯。”寒续随口应道。
“听说你把餐馆里所有的菜式都吃了?”克罗医生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寒续,“为什么身材一点没变?”一般的人,单吃一种就撑死了,他的胃究竟是怎么长的?难道他的胃里有一个黑洞?
“我也想知道肚里的食物到哪里去了。”寒续淡淡地回答,这话虽然看似在说笑,却是他的心里话。
“阿续的身体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吧?”皇晟见寒续确无大碍,这才放了心。
从镇中心到教堂只需要十五分钟,在一座小山丘上,渐渐可以看到教堂的顶端了,现在已是夜里八点,教堂里却犹如白昼,马车刚刚停住,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远远地就冲他们奔来,他是白种人,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白晰的皮肤,穿着小马甲,不像是长在教堂的孩子,倒像是乡下满山遍野乱跑的淘气鬼,他满头大汗,远远地就冲克罗喊到:
“医生,医生,妈妈又发病了!!”
他就是天赐?寒续打量着天赐,没有感觉到灵气,看来的确是普通的小孩!
“走!!”克罗提上医包。
天赐带着三人穿过教堂到了院后的居所,这个教堂只住了一名神父、三名修女和天赐,一共五人,偶尔也会有清修者住在这里,但大部分时间都非常冷清,不过因为何姆镇的白人很多,信仰基督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天赐降生以后,所以礼拜天还是挺热闹的。
在一间简陋的居所里,玛利修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呼吸上了,她的样子也不过四十来岁,金色、稀松的头发披散着,额上有不少细小的汗珠,她双手抱拳,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十字架,好像在请求神赐予她战胜病魔的力量,教堂里另外一名神父和两名修女正跪在桌前的耶酥像前,为她祈祷着。
克罗一进屋就迅速从医包里取出听诊器,天赐在一边紧张地看着,过了一分钟,克罗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注射器,吸进了一些药水后从玛利修女的右腕处替她注射,大约五分钟后,玛利修女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慢慢稳定下来,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她望向克罗医生,努力想笑:
“谢,谢谢你了,医生。”
“唉,都是老朋友了,还说这话干什么?一会儿天赐到我那儿去拿药。”克罗见玛利修女脸色渐渐恢复了,放心了些。
“玛利修女是什么病呢?”皇晟问。
“老毛病了。”玛利修女冲门边的两位陌生人淡淡一笑,同时她望向克罗医生,示意他介绍一下。
“他们听说玛利修女和天赐的事,来看看。”克罗隐去了寒续和皇晟的真正目的。
“和那两个研究院的人一样的?”天赐这才注意到他们,他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瞪着两人。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恶意的。”皇晟忙摆手。
“哼!”天赐想到自己像怪物一样被那两个克劳勃研究院的人随意玩弄,对两人也没有好声气。
“也只是普通的孩子罢了。”寒续缓缓道。
“我本来就是普通的孩子!”天赐大声地说。
“天赐,”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神父叫住了天赐,“你是神赐予的,不只是你,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每个人都不同于他人,对神来说,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孩子。”
神父的年纪不过五十来岁,长得慈眉养目,头发有些花白,眼角也布满了皱纹,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让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喜欢他。
“好一个博爱论!”寒续对神父的话颇为不齿,“若真是这样,为什么人间还有灾难?难道神不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有的人生下来就不幸,有的人则一生风平浪静?神也太偏心了吧?”
“不,神给予每个人的考验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在于人类怎么看待它。”神父微笑着说,神情自若。
“阿续,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啦!”皇晟悄声道,然后转向神父问,“神父,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生孩子都很平常,玛利修女生下天赐就被称为神迹呢?”在他看来,玛利修女和天赐都是普通的人类,却偏偏被别人冠以神的名号,让他觉得奇怪。
“上帝创造了人类,并且把世上的生物分为两种性别,只有两两结合时才能孕育下一代,玛利修女生下天赐之所以被喻为神迹,是因为她生下天赐的情形和圣母玛利亚生下圣子耶酥是一样的。”神父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雌雄同体?”寒续问。
玛利修女的房间静得可怕,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寒续。
“拜托啦,阿续,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为什么没人去崇拜蚯蚓?”皇晟再怎么也不会说出这么没智慧的话。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克罗只恨不得把寒续一脚踢出去。
“真是的,我和母亲就老是被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打扰,我们是人,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天赐不爽道,“现在看到我们,满意了吧?你们可以走了,母亲的身体不好,你们别打扰她休息了!”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皇晟忙解释。
“你们见到玛利修女和天赐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了,天赐,你去我那儿拿药。”克罗见时间差不多了,道。
“辛苦了。”神父拿出准备好的钱。
“神父,我不能收你们的钱。”克罗拒绝道,“你这么做就太见外了!不过玛利修女的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城里的医院好好做个全面检查,毕竟这里的设备有限,我怕……”
“我一直觉得这是上帝给我的考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玛利修女冲克罗笑道。
“妈妈,你不要老是把‘考验’、‘考验’挂在嘴边,虽然我不太懂,但我还是觉得你去医院看看比较好,神不会因为你去了医院而怪罪你的!”天赐急道。
“天赐。”玛利修女嗔道。
“天赐,你就别惹你妈妈生气了,放心,这次我进城已经把修女的情况写了份报告交给了一家医院,并把血液样本给了他们,他们验过血后就会把报告寄来,不过,若是情况严重的话,我还是建议去城里的医院比较好。”克罗也深知玛利修女的脾气,已经先做了打算。
“嗯。”天赐听了克罗的话,稍微放心了一些。
“现在你先跟我回诊所拿药,玛利修女,你好好休息。”克罗说着向神父和其他两位修女点头示意。
“玛利修女请好好休息。”皇晟也道。
“谢谢你。”玛利修女含笑望着皇晟。
天赐跟着克罗寒续和皇晟坐上了马车,虽然他才十二岁,但神情却像一个小大人,克罗忍不住侃道:
“天赐,什么时候学会装深沉了?”
“克罗医生,我妈的病真的会好吗?”天赐没有了以往的天真,一脸担忧。
“放心,不会有事的。”克罗也没什么把握,但总要有希望。
“天赐,你不要担心,玛利修女人那么好,神不会亏待她的.
“就因为人好才会蒙主宠招。”寒续道。
“你讨厌!”天赐冲寒续大叫道,抡起小拳头就要打他却被克罗阻止了。
寒续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车里顿时出现了一股不安定的冷空气,从教堂回诊所的途中都没有人在讲话,只能听到马车车轮“嘎嘎”地转动声。
克罗的诊所不大,只有两个小小的房间,只有七十平米,一个是坐诊室和药房的综合体,房里还有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另一个就是微型住院部,只有两张床、两个柜子和输液用的铁杆,以至于屋里的摆设很拥挤,但却很干净、整洁,与医院一样,诊所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
克罗把药包好后交给天赐,并叮嘱道:
“注意剂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命。”
“嗯,谢谢你,克罗医生。”天赐感激道。
“快回去吧,别让你妈担心。”
天赐离开后,寒续靠在里屋的门边,四下打量着克罗的诊所:
“的确小得可怜。”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克罗不满道。
“克罗医生,玛利修女的病很难治吗?”皇晟问。
“心脏病,都不好治,而且现在已经出现了多种并发症的症状,唉,我早就劝过她去城里的医院,做一次系统的检查,但她就是不听。”克罗医生叹道。
“她以为自己是勇敢的战士,正在和恶魔战斗?”寒续无法理解玛利修女的逻辑。
“不好说。”克罗不置可否,虽然他很敬重玛利修女的为人,但对于她这样的做法也不赞同。
“我倒觉得那位神父说得不错,在神面前,每个人都是很特别的孩子。”皇晟道。
“亨利神父曾在梵地冈念过神学院,他本来可以留在当地一家有名教堂做神父,但他还是放弃了名誉与地位回来了。”克罗的语气中透着对亨利神父的尊敬。
“玛利修女和亨利神父从小就立志服务上帝吗?”皇晟对基督教的了解仅限于书本上,就如寒续所说,现在正是他课外训练的机会。
“亨利神父是被以前的老神父养大的,他和天赐一样,从小就住在教堂里,成为神父是他最大的愿望,至于玛利修女,虽然她生在何姆镇,不过十岁时就进城读书,回来后就做了修女,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克罗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寒续问。
“大约是十三年前的春天,两个月后就发现怀上了天赐,当时镇里的人都非常惊讶,大家都不理解,他们认为玛利修女侮辱了神,正准备找她麻烦时,玛利修女主动提出了去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是:她是Chu女怀孕,镇里的人知道后,将她敬为圣母玛利亚。”克罗道。
“是克罗医生接生的吗?”皇晟听得晕乎乎的,不过大概知道了Chu女怀孕非常厉害。
“嗯,剖腹产。”
“晟,看来没什么好调查的,我们走。”寒续身为灵界警察,虽然对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可以理解,但就这事而言,他更倾向于人为——毕竟医学的发展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
“会不会是试管婴儿呢?”皇晟用了一个他在书上看到的名词。
“这个,我没有研究过。”克罗耸耸肩。
正当寒续和皇晟准备告辞时,诊所里的电话刺耳地尖叫了起来,“铃铃铃——”,克罗看看表,刚好十点,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他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克罗。”
“克,克罗医生,”话筒那边是玛利修女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
“玛利修女?怎么了?又发病了?”克罗心中一紧。
“请你,请你帮我把天赐……,嘟嘟嘟——”她话还没说完,听筒那头就传来急促的嘟声。
“把天赐?”寒续重复道,此刻夜深人静,诊所又不大,玛利修女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出事了?”皇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克罗抓起桌上的医包往外奔去。
寒续和皇晟也感到事情不妙,跟上了克罗,此时他们并不知道,恐怖的序幕正被慢慢拉开。
教堂
亨利神父和其他两位修女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赐也睡眼忪忪地出来了,他不太相信克罗的话:
“不会吧?妈妈吃了医生的药后就睡了。”
“不过……”克罗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在亨利神父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不便打扰玛利修女。
“维西,你去看看。”亨利吩咐另一名修女。
维西修女应了一声往玛利修女的房间快步走去,天赐也紧跟了上去。
玛利修女想说什么?把天赐?怎么这么像是交待遗言啊?皇晟暗忖,而且,若是她病情突然恶化的话,拜托给亨利神父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给克罗医生打电话?看来大家都有些意外,也就是说玛利修女的病不是那种会突然死掉的,那为什么……。他想不通。
“她的病情会突然恶化吗?”寒续问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克罗也不明白玛利修女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如果是心脏病发的话,会马上死掉,而不是还有时间去打电话吧?”寒续沉吟道,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是啊,但据我的观察,玛利修女的心脏病还没有到会突然死亡的程度。”克罗道。
“妈!!妈——!!”突然,天赐的哭喊声从玛利修女的房里传来。
众人觉得不妙,向玛利修女的房里跑去,只见玛利修女倒在地上,早已没了声息,天赐正抱着她冰冷的尸体痛哭着,泪水不住地顺着他幼嫩的脸颊滑过,离床有一米多远的木桌上,电话的听筒挂在桌沿,来回地摇晃着。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大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亨利神父和另外两名修女在胸口上画了一个十字架,口中喃喃地念着祈祷词。
“怎么会这样?”克罗医生看着玛利修女紧闭的双眼,几乎有些站立不住,他踉跄着走上前。
“克罗医生,你不是说妈妈不会有事吗?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天赐一把抓住克罗医生的衣服,哭叫着。
“我,我也不知道,”克罗医生此刻也是六神无主,虽然他对病人的死亡已经习以为常,但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玛利修女的猝死。
“医生最近在她的左手处打过针?”寒续蹲在玛利修女的尸体旁,他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处一个微红的针眼上,他清楚地记得今天克罗给玛利打针的地方是右腕,为了确认,他拔开她右腕的袖口,果然,上面有一个鲜红的印记,但从颜色上看,左手的针眼似乎更新一点。
“没有,”克罗顺着寒续的目光也落到了玛利修女左手腕处的针眼上,“奇怪——”他沉吟道,因为床位的关系,他都是打在右手,左手怎么会有针眼?
“如果克罗医生没有给玛利修女的左手注射过,怎么会有针眼?”皇晟也注意到了,“难道是他杀?”
克罗翻开玛利修女的眼皮,又检查了她的嘴唇和指甲,但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毒杀,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解剖是检查不出死因的。”寒续站起身。
“我不要!我不要!!”天赐一把抱紧了玛利修女的尸体,“我不要你们把妈妈解剖!”
“是啊,这可是对神的大不敬啊!”亨利神父也反对道,“既然玛利已经去世,我们就应该让她入土为安。”
“可是,若是不清楚玛利修女的死因就将她下葬,恐怕她死亡的真相将永远只是个迷了,”皇晟小心翼翼地说,生怕伤害到其他人,“而且,而且……”他想说玛利是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这就意味着亨利神父和其他两位修女还有天赐都有嫌疑,但他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在为玛利修女难过,实在不忍说出伤害他们的话。
“她的死亡时间在十点和十点一刻之间,我需要你们在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寒续不会像皇晟那样考虑到别人的心情,他直说。
“你在怀疑我们吗?”亨利神父如何不明白寒续的意思,他一脸从容。
“我想不出不怀疑你们的理由。”寒续缓缓道。
“因为我们接到玛利修女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从克罗医生那里到教堂的车程只有十五分钟,所以可以断定玛利修女是在这期间死亡的,”皇晟忙解释,“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若你们有不在场证明,说出来不是更能洗脱嫌疑吗?”
“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各自的房里,没有不在场证明。”亨利神父道,“教堂的坐息时间都非常有规律,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晚上九点半以后大家就会回房就寝。”
“是啊。”另外两名修女点头道。
就是说没有了。寒续暗忖。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天赐想到生养自己、一直疼爱着自己的母亲突然去世,而自己那时却在毫无知觉地酣睡,心中自责不已,“如果我守在妈妈旁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天赐,你不要自责,玛利修女蒙主宠召,也是她的幸福啊!她一定会到天堂的!”亨利神父把手放在天赐肩上,以示安慰。
对了!皇晟听了亨利神父的话灵机一动,阿续可以回地府查探,玛利修女应该还没有投胎。他望向寒续,却看到他一脸严峻地盯着玛利修女苍白的脸孔,连烟快燃尽了也混然不知,好认真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阿续吗?皇晟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既然阿续在思考就说明他不想回地府,更不想不付出努力就得到答案,明白了,这就是侦探的自尊!一想到刚才自己竟想完全不用思考,而是直接用非常的方法得到答案,皇晟就非常惭愧。
我饿了,不知道那家餐馆现在还有没有营业?寒续此刻所想却与案件毫无关系,如果让皇晟知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去天堂,我只要妈妈陪在我身边!”天赐毕竟还是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子,一想到母亲以后都不会对自己微笑,不会再孜孜不倦地教导自己,不会再给他讲圣经的故事,他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滑落。
“亨利神父,我觉得玛利修女的死因很可疑,所以——”克罗医生只想弄清楚她死亡的真相,如果真是他杀,他也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克罗,你有法医执照吗?”亨利神父摇头道。
“只要你们同意,我马上叫镇上的警察,他们会将玛利的尸体运到城里负责检验。”克罗道。
“不行!不行!”天赐流着泪,一脸恳求地望着亨利神父。
“天赐,如果你母亲的死真是另有原因,那我们也……”亨利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死了还要受这种折磨!”天赐紧紧地抱住玛利修女。
亨利神父思量了一下,向克罗点点头,表示同意解剖,克罗见神父同意,从包里拿出一个老式手机拔了何姆镇警局的电话。
“天赐。”另外两名修女扶起天赐,想将他拉离玛利修女身体。
看到克罗已经在给警察打电话了,天赐知道他最敬爱的母亲就是死了也免不了要开瞠破肚,他突地发狂般地推开那两名修女:
“你们走开!我恨你们!!”他哭着大叫着跑了出去。
“天赐!”皇晟想追出去,却被寒续叫住了:
“让他静一下。”
“是啊,天赐也不是不讲理的孩子,虽然有点任性,但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玛利的死。”克罗已经给镇上的警察说了,现在只需要等他们来。
“唉——”亨利神父想到玛利的死,不住地叹气。
天赐不停地奔跑在教堂往镇外的路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的脑海里像走马灯地不停地闪过他和他母亲的一幕幕,在他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生气的样子,从他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像神一样微笑着,对他微笑,对生活微笑,对所有人微笑,虽然修女的生活很清苦,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还一直教导天赐,这一切都是神赐予的幸福,应该好好珍惜,但就是这样的母亲,却就这么死了。
天赐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发现自己身处镇外的树林里才停了下来,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不断地喘着气,朦胧的月光照在天赐身上,他抬头望向狼牙一般的弯月,想到自己将再也见不到妈妈的笑颜,听不到她温柔的话语,泪水不断地漫出眼眶。
不错,正如克罗医生所说,妈妈是他杀的可能性很大,但用普通的方法又查不出死因,解剖真的是唯一的办法吗?虽然天赐只有十二岁,但他比较早熟,可恶!可恶啊!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他用手腕遮住眼睛,想让自己坚强起来,可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从他的指缝间浸出。
“神啊!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的话,请赐予我查出真凶,为妈妈报仇的能力吧!!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天赐对着月朗星稀的天空叫道。
“小子,与其求那些莫须有的神,不如与我签订契约!”一个声音突然回荡山林之中。
“谁!是谁!!”天赐喝问道,若是平时,他会害怕,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怕,他甚至希望对方能够杀死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和妈妈在天堂相见了。
“我感受到你的悲伤,想助你一臂之力。”一个人影突地出现在前方的树干上,透过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带着鹰形面具的人,面具遮住了他鼻子以上的部分,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唇,他站在细长的树枝上,树枝竟像没有感受到他的重量,连树叶也纹丝不动,他双手抱胸,俯视着天赐。
“你,你可以帮我?”天赐已经顾不得问及对方的身份,此刻他只想为母亲报仇。
“是,杀你母亲的凶手就在这个镇的某处,我可以赐予你复仇的能力,代价是……”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天赐打断他的话:
“我的灵魂吗?”他也听母亲和亨利给他讲过恶魔的故事,“你是恶魔?”若是平时,他会大声唾骂他,但此刻,他竟渴望这种力量。
“恶魔?哈哈哈!”那人突然大笑起来,“我喜欢这个称谓,可惜我不是,不过你可以叫我末。”
“末?”天赐重复道,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
“穷途末路的末,”那人道,“在人们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和你签订契约后,我就有为妈妈报仇的力量吗?”天赐现在已经不关心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他只想为妈妈报仇。
“是的,”那人望着天赐笑道,“你将会有杀死任何人的力量,只要你想。”
“好!”只要能为妈妈报仇,即使把灵魂卖给恶魔我也愿意!!天赐握紧拳头。
“真爽快!”末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末咬破食指对着天赐画着,血在空中画出痕迹时并没有滴在地上,而是浮在了空中,好像空中有一块透明的玻璃,而血就画在玻璃上,但天赐深知不可能,渐渐地,一个六芒星阵出现在末和天赐之间,“荣耀于天地之间的六芒星啊,请回应我的要求,将我的力量平等地赐予眼前之人,执行我与你的契约!”
在末吟咒完毕后,空中的六芒星阵就像是突然从乌云背后射出的阳光,天赐本能地用手遮住眼睛,当他觉得那光消失,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空中哪里六芒星阵的影子,就连末也消失不见,他愣在原地,几乎怀疑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这时末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记住,我们的事你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提前结束契约。”
“力量要怎么运用?”天赐急道。
“你胸前的六芒星阵会告诉你的,祝你玩得愉快,哈哈哈。”末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胸口的六芒星阵?天赐解开衣服的钮扣,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原先白净的胸膛此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六芒星阵,虽然只有饼干那么大,但他还是有些心惊,一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要与魔鬼签订契约,天赐的泪不由地充斥着他的眼眶,他的眼神也变得凶狠:
“我要杀死妈妈的凶手付出代价!!”
“孺子可教也,”在暗处的末看着天赐,露出笑容,“作为奖赏,我就帮你把障碍清除掉吧!嘿嘿!”他伸出手,一道黑光从他掌心伸上天空,然后慢慢扩大,覆盖在何姆镇上。
教堂大厅
正当克罗医生在把详细的情形告诉刚赶来的警察时,突然,“!!!”寒续像是被万根钢针刺中了一般,未抖落的烟灰随着他身体的颤动落在了地上,皇晟察觉到了他异样,问:
“怎么了,阿续?”
“没。”寒续说着暗自聚集灵力,但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般,一点也使不出来。被人布下结界了?和睡美人公馆的一样,这么说又会有黑火的出现?绍佐一提到这事,表情就很奇怪,看来非同小可,而且对方一开始就会布下结界,可见他们的行动并不盲目,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我们明白了,明天我就会开车到城里,你们就放心吧!”一名警察记下了克罗和亨利神父叙述的经过,他也觉得谋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转过身对另一位同事说,“如果是他杀,凶手可能还在镇里,你要多留意。”
“放心吧!”另一名警察比较年轻,刚从警校毕业的他也是自信满满。
天赐回来了,他看着警察把玛利修女的尸体抬走,拳头不由地硬了起来。
妈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的!!!
警察刚抬着玛利修女的尸体走到门边,两名妇人快步走进教堂,她们见警察抬着玛利修女,年轻一点的那位急切地问:
“玛利修女怎么了?玛利修女怎么了?”
“她去世了。”亨利神父黯然道。
“天哪,怎么会这样?”年老的那位妇女有些站立不住。
“她们是谁?”寒续问克罗医生。
“她们是住在镇南的乔夫人和简,她们是母女,跟玛利修女的关系很好,也非常喜欢天赐。”克罗医生悄声道。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乔夫人有些瘦弱,满头银丝,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她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大很多,而简大概三十来岁,面容有些憔悴,她金色的头发微卷,蓝色的眸子里含着泪水,看到玛利修女的尸体被盖上白布被警察抬走,她失声道。
“天赐,天赐,”简看到站在一边伤心欲绝的天赐,向他伸出手,“我可怜的孩子!”她说着抱着他,天赐感受到妈妈般的体温,泪水又忍不住下来了
“晚上我接到玛利修女的电话,就知道出了事,”乔夫人哽咽着说。
“你接到了玛利修女的电话?”克罗医生惊道,寒续和皇晟也微微一愣,他们都以为玛利修女只给克罗一人打过电话。
“嗯,大概是十点左右,”乔夫人点头,“听她的声音,她的状况不是很好,她只说把天赐托付给我们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我觉得奇怪,叫醒了简,和她尽快赶过来了。”
“这么说玛利修女是先给你们打了电话,然后找的我了?”克罗有些失望。
“玛利修女也给你打了电话么?”简含泪道,“可怜的玛利。”
“她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寒续追问。
“只说把天赐交给我们了,其他没说什么。”乔夫人道,“怎么?有问题吗?”她望向其他人。
“玛利修女去世,天赐应该由教堂抚养吧?”寒续奇道。
“如果是玛利的意思,我们也没有意见。”亨利神父表示愿意尊重玛利。
“天赐,你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吗?”简捧起天赐的脸膀,慈爱地看着他。
“妈妈刚刚去世,我——”天赐的目光有些游移,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教堂是母亲和他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他不想就这么离开。
“没关系,只要你想,我们随时欢迎你。”简抱紧了天赐,“只是我们希望你也能把我们当一家人,你的心情我们都愿意分享。”
“是啊,天赐,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乔夫人也把手放在天赐的肩上。
“谢谢,谢谢。”除了这句话,天赐什么也说不出来,但他知道与恶魔签订契约的自己已经没有享受幸福的权力了。
明天,只要等到克罗医生得到尸检报告,我就可以知道母亲的死因了,如果真是死于他杀,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为母亲报仇!!天赐咬紧牙。
“好感人啊!”皇晟被这场面感动得一塌胡涂,他拭着眼角的泪,想到自己早逝的父母,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不过他也很欣慰,天赐有这么多疼他爱他的人,以后他的人生还是充满阳光的。
的确被人布下了结界!寒续的心情可不轻松,他已经试了两次,力量依然无法释放,好像有一张密织的大网罩在自己身上,教他动弹不得,又是那个戴鬼面具的家伙吗?正好,绍佐非常在意他的阴阳眼,想不到他竟自投罗网了!寒续在心里冷笑道,这次我要把你虚伪的面具揭开,看看那下面长着怎样的面孔!!
本来决定次日一大早就离开的寒续,现在已不急着离开了,他一方面想等玛利的验尸报告,另一方面也想见识见识面具人在玩什么把戏,现在的何姆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玛利修女的死很快传遍了何姆镇,大家纷纷自发地来到教堂前为她祷告,整个何姆镇都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
看着穿着丧服的人们挨个在玛利修女的画像前放上一朵白掬花,天赐的心隐隐作痛,他一边向来客答礼,一边注意着周围人们的表情,并暗中记下他们的姓名——如果杀他妈妈的凶手就在吊唁的人中,他的神色肯定比较怪异,比如有些高兴什么的;如果没有人表现反常,那么另外一些没来的人就有嫌疑了,天赐毕竟是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他的逻辑也很简单。
丧礼快结束时,克罗医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神色严峻地回来了,寒续一见他脸色有异就知道和玛利修女的死有关:
“他杀?”
“嗯,”克罗沉重地点点头,“死于心脏栓塞。”
“心脏栓塞?”皇晟重复道,“这是心脏病的一部分吧?怎么会是他杀?”他不明白。
“心脏栓塞是指心脏里有气泡,空气进入到心脏里,血液流不进去又流不出来所引起的死亡。”克罗解释道。
“比如注射空针。”寒续补充。
“啊,这么说玛利修女左手的针眼就是……”皇晟一惊,“为什么啊?玛利修女人那么好,为什么还有人想害她!”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四周的空气越发沉重了。
果然是他杀!九十八人,来了九十八人,天赐一直在默数着来吊唁的人数,镇上一共有一百一十二人,也就是说有十四人没来,凶手一定就藏在他们之中!天赐幼嫩的肩膀微微发抖,哪怕付出我的灵魂,我也要将凶手拖入地狱!!他望向放在教堂中央的玛利修女的黑白画像,想到她的逝去,胸口痛得厉害,在这一夜之间,他从一个没有愁忧的小男孩变成了立誓要为母报仇的复仇者。
“玛利修女和什么人有仇吗?”皇晟不甘心,他不死心地问。
“玛利人非常好,不可能与人结仇的。”亨利神父摇头道。
“晟,这是警察的事。”寒续提醒道,相比而言,他更关心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根据睡美人公馆和驿镇的经验,现在已经出现了封印的结界,极有可能已经有人与面具人签订了契约,这里的某人也得到了非比寻常的力量!从时间上来看,肯定与玛利修女的死有关!
寒续的目光扫过亨利神父、天赐和克罗医生,这三人与玛利修女有不一般的关系——天赐是她的儿子,亨利神父像是她的兄长,克罗医生则对她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敬重,所以他们是最有可能与面具人签订契约的人,但出现结界的时候,亨利神父和克罗医生都和我在一起,也就是说……
寒续的目光落到了天赐身上,天赐还并未发觉寒续已经注意到他了,他咬着牙,在脑海里搜索着没有人参加丧礼的人的名单。
想为母报仇吗?可怜!寒续暗忖,只要我紧跟天赐这条线索,一定会找到面具人!
天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杀害玛利修女的凶手,将他绳之于法的!!皇晟并没有感觉到力量上的不适,他对天赐的遭遇非常同情,就像看到了半年前的自己,皇晟只希望天赐以后的生活依然能充满阳光,而不是像他那样一直活在父母逝去的阴影里。
傍晚时分,玛利修女的尸体被运回,随后将被安葬在镇北的坟地里,看着装有母亲的木棺渐渐被泥土淹盖,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不再有母亲陪伴,天赐的泪水又滚落眼眶,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手刃母亲的凶手,葬礼快结束时,镇上的邮差急匆匆地来找克罗:
“医生,医生。”
“什么事?”克罗是镇上唯一的医生,谁生病了都要找他。
邮差?天赐在脑海里搜索着今天参加葬礼的人员名单,搜索了两次,确定这名邮差没有来,他没有来,也就是嫌疑人之一了!天赐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邮差。
如果你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你就应该死!若不是的话,就当我对不起你了!!为了替母亲报仇,天赐心中的一切伦理道德全都消失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这次就当是实验!!
“那两个研究院的人去泰庙闹事了!”邮差气喘呼呼地说,全然不知道死神正在降临。
天赐正欲取邮差的性命,突然听到他提到克劳勃研究院那两个人,如梦初醒。
是了!他们两个更有可能是凶手!前两天还差点杀死我!!想到那天受的奇耻大辱,再联想到玛利修女的死,天赐更加憎恨那两个克劳勃研究院的人,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但可惜他还不知道如何杀人。
“去泰庙闹事?”克罗医生一惊。
“嗯,他们想知道僧人们有没有超能力,所以像试天赐那样去试他们。”邮差道,“僧人们并不理会他们,只是念经,他们就越发放肆了,现在已经有三人倒在地上,非常痛苦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去庙里送信看到,恐怕他们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去看看!”救人如救火,克罗医生说着就要走。
“我也去!”天赐叫道。
“你去干什么?”克罗不同意,更何况玛利修女的葬礼还没有结束,他是她的儿子,怎么可以中途离开?
可是,可是他们很有可能是杀死妈妈的凶手啊!!天赐在心里叫道,却不知如何说服克罗。
“葬礼结束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寒续如何不知天赐的心思,他提醒他先不要声张。
天赐愣愣地看着寒续,他分明是在告诉他不要急于一时,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怎么可能?难道他就是昨晚那个面具人?
“是啊,天赐,出于礼貌,你不能离开。”克罗看着前方正在住持葬礼的亨利神父道,“我先走了,请替我向神父说一声。”
不甘心,万一他们逃掉了呢?我要去哪里找他们?天赐细细思量,也觉得现在太过暴露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他又实在不想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睡美人公馆的小婕可以借尸还魂和拥有强大的怨念,驿镇的辛蕊则只有滞留人间的能力,并没有得到额外的法力,那么这次他给予天赐的力量到哪种程度?有杀死克劳勃研究院的念力者的力量吗?他们的契约究竟以何种方式来签订,力量的大小是否与他们付出的灵魂数量呈正比?等等!难道力量是与契约方会杀死的人数有关?是了,小婕杀了两个人,何敏又她而死,加上她自己,对方应该可以收集到四人的灵魂,而辛蕊并没有杀死吴祥,所以她付出的只是自己的灵魂,相比小婕而言,她得到的力量就弱了很多,若是天赐会杀很多人,那……。寒续看着旁边一脸严肃的天赐,他会有杀死那两个念力者的力量也不一定!
“晟,”寒续悄声对皇晟说,“你试试看,能不能使用力量。”所谓的结界,通俗一点的解释就是封闭特定的磁场空间,除非有大于封闭者数倍的力量,否则根本不可能突破结界。
“嗯。”皇晟聚集力量,手上隐隐发着白光,“可以呢?阿续,难道又出现争对你的结界了?”他想起睡美人公馆的事,叫道。
“看来是这样。”寒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