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御隽兖是有意取笑好稍稍扳回一城,御紫炎还是禁不住微红了面颊,被对方小胜一场。
好在御隽兖并未穷追猛打,继续抓住御紫炎面薄如纸的弱点继续取笑,而是对一脸迷茫的上官敬说道,“启仙陛下与上官大人好运气,我的这位三皇兄慈悲心肠,好意相帮。其实,若我不将实情点破,陛下也谨守秘密,我父皇体内身负龙气之事,上官大人可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御隽兖话音刚落,上官敬便将目光蓦地投向御天行。
而御紫炎则是暗自咬牙——这个御隽兖,直接切入正题不就好了?偏还要将天身负龙气之事抖出来!
回眸给变了颜色的御紫炎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方才吃了哑巴亏的御隽兖终于散尽胸中最后一口闷气。乐呵呵的对上官敬说道,“啊,不过其实,要净化启仙陛下体内魔化的龙气也并非只有夺取我父皇体内龙气一途。而且来到此处之后,我父皇体内的龙气也受到了影响,并不合用。”
“那该如何是好?”
原本听到龙气来源竟是御寰睿思帝,上官敬已是感到此事甚是棘手。如今御隽兖再这么一说,心悬祈怜铭靖安危的上官敬更是心焦如焚。
看着上官敬真情流露,祈怜铭靖倒显得很是开怀,注视着自家舅舅的目光更是满含似水柔情,心中更是恍惚忆起了童年往事。
自小,父皇便体弱多病,甚少关心他的成长。母后更是成日里愁眉不展,见到他时甚至眉眼间会流露出一丝怨尤之意。
虽然那时尚是懵懂孩童,但皇家又有几个孩子真的是纯然无知?因而很早的时候,他便已经由那些宫娥侍监窃窃私语中听得些蜚短流长,并且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舅舅的事实。不止如此,那个舅舅,还是由母后手中夺去了父皇,令他备受父皇冷落的罪魁祸首。
年幼的他,满腔怒火与不平的冲到御书房,却透过窗子打开的缝隙看到父皇露出开怀笑颜,而令他笑得那般开怀的人,却有着一副沙哑破败的嗓音。
听着这么难听的声音,为何父皇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怎么也想不通的他,却在以后的某一日得知了原因。
“……”
祈怜铭靖对过去的回忆被御隽兖的话音打断。
“上官大人不必紧张,此事我自有办法。”
“你?”
上官敬有些不信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对于上官敬怀疑的目光并不十分在意,御隽兖自信一笑,挺起胸膛说道,“那是自然,说起来还算启仙皇帝陛下运气不错,若非遇见了我,他的问题怕不是这么轻易便能解决得了。”
谁知这一回不等上官敬质疑,却是一旁的君岳山开口说道,“六殿下,灵气被邪气侵染,救治起来十分棘手。何况启仙陛下体内的还不是普通灵气,而是极为霸道的龙气,且被邪气侵染时日已久。加之旗下陛下本就身子虚弱,六殿下当真有把握可以顺利帮到启仙陛下么?”
御隽兖闻言挑眉看向君岳山,正待说话,却被身边的宇文凌禾接过话头,“君岳山,六儿他不比你这个学师不精的人修。他的能耐,你是没见过么?”
明显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惊醒一门心思关注祈怜铭靖体内龙气被邪气侵染的君岳山。暗自埋怨自己此言一出大有怀疑御隽兖能耐的意味,因而正要出言解释,却不料宇文焰柳竟然代他对宇文凌禾说道,“凌禾此言差矣。君他出身仙叶派,自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再者他本性敦厚,只是说出心中担忧,并非有意质疑六殿下。凌禾又何必抓他的错处呢?”
“——”
看了一眼维护自己爱人的兄长,宇文凌禾默不作声,只是脸上不悦之色并未完全散去。
注意到这一点的御隽兖笑得有如一只偷腥的猫,凑到宇文凌禾身边嬉笑说道,“哎呀呀,小禾苗竟然在为我打抱不平,这可是我莫大的殊荣呢!嗯!就冲着小禾苗对我这般支持,此番我也要好好的露上一手!也好叫别人心服口服,哈哈!”
狂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使得殿外刚刚平定了局面的众将士莫名所以,纷纷望向身后。但奈何那殿门紧闭,内里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收回视线,陵王手下军士各自继续清理现场的工作。至于后事如何,便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了。
而殿内,御隽兖半晌方才收回肆意笑声,而后对御紫炎说道,“三皇兄,此地已被魔气——哦,不,用你们的话来说,该是邪气笼罩,影响甚深,因而便是我成功净化了启仙陛下体内被邪气侵染的龙气,也会很快再被邪气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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