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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海岭之王

1、纳粹余孽

“啊,这里面居然还有廖佬黑。”我彻底惊讶了。

“是,四十名道士分属不同流派,我的爷爷作为灵宝道最强之人,当然也在此列了。”说话间廖叔不知从哪忽然出现了。

“叔……”我一惊之下几乎是弹了起来,双腿狠狠顶在桌边,顿时油酸又疼,我唉吆一声,又坐在了板凳上。

廖叔嘿嘿一笑道:“串子,这么些天没见,你还好吗?”

“廖叔,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眼泪似乎就要夺眶而出。

倪积明笑道:“杨川,我这个人向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其实廖先生的豁免令我早就拿到手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用这点和你交换?”

“是啊,既然你请动了廖叔,又何必非要我跟着?”

倪积明道:“你错了,让你跟着的不是我,而是廖先生。”我这才明白他非要我加入第七调查科原因,原来是廖叔的主意。

想到这儿我道:“廖叔,这么说你恢复自由了?”

廖叔道:“串子,其实我的心一直是自由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

这话实在有些听不明白道:“这么说您没被廖青劫运?”

“警方的消息是我通报的,这与劫运没有关系。”

“可是您为什么要招惹一场牢狱之灾呢?”

“因为潘凤的父亲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上,这件事我必须要给警方一个交代。”

我越听脑子越糊涂,廖叔杀死了潘凤的父亲,按理说就算是给交代也得是给潘凤啊,怎么又成警方了?

廖叔看出我脸上不解的表情,于是道:“潘凤年幼时得了一种怪病,估计活不过三年,潘辰为了儿子能活,主动要求我使用天官术和他的儿子换命,开始我并不同意,但看着孩子……”说到这儿廖叔沉默了。

我高悬多日的心终于放归原处,在这件事上我最害怕的就是廖叔真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害死了潘辰,他可是我心目中不灭的偶像,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情,对我而言就相当于是­精­神支柱的崩塌,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隐情,我松了口气道:“廖叔,只要潘辰不是被害身亡,那就好。”

“虽然不是被害身亡,但与被害身亡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潘辰没有留下遗言,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潘辰是廖青的亲传弟子,也是我的师侄,所以廖青对此耿耿于怀,多年来一直找我寻仇,我实在被逼无奈,只能去监狱里求个清净,其实潘凤早就醒过来了,但这个孩子算是记住了父亲的遗言,不准为此事报警,否则我早就被警方抓捕了。”

我总算是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道:“廖叔,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和廖青解释清楚?”

“无须解释,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

“那么你说他害死了师公,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也是他的无心之失,那段时间廖青走火入魔,本­性­大变,师父为了阻拦他身入魔道,以主动牺牲自己为代价,最终唤醒了廖青的理智,否则今天的他必然是个非常极端的人。”说到这儿廖叔叹了口气道:“我和廖青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我想即便是再有智慧的人可能也无法想到我与他之间的结局。”说到这儿廖叔满脸都是难­色­。

我很少见到他犯愁,看来如何处理和大哥的关系,对于廖叔而言实在是一件令他头痛的事情,以他的智慧尚且无法找到破局知道,我自然更是无法可想了。

倪积明咳嗽两声道:“廖先生,我虽然没有你们聪明,但我个人感觉如果你能将伤害爷爷的凶手绳之以法,应该能够化解和廖青的这场死局。”

我心里则有些犯迷糊,难道廖青这个人不算坏?廖叔道:“串子,廖青现在对我所做的一切事出有因,我不管他,之前所以没有阻拦你,是因为你与之能力相差太远,但是无论将来你的能力又怎样的变化,也决不允许找廖青复仇,你必须记在心上。”

“是,我记住了。”

不得不说倪积明是个老狐狸,这个人不能算是个人本领有多强,但他却有一个天生的能力,能以各种方法说服一个外人看来根本不可能为他所用的人替他做事情,廖叔就是如此,之前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廖叔会为他所用,但最终他利用廖佬黑为突破口,将廖叔拉入了第七调查科。

“既然两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我就介绍一下此次任务的由来,还得从希特勒这个人说起,这人是个天才的幻想家,极其出­色­的演说家,同时也是个具有妄想症的疯子和敢于火中取粟的冒险者,在他发动世界大战的这段时期内,希特勒组织并开展了多项黑暗科学项目,狼巢计划就是其中之一,具体来说就是研究这些玄门中人在施术是的身体指标和脑电波图,他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检测手段,将所有的一切作为数值的形式统计出来,寻找其中的相关­性­,人为改动普通人的各项生理指标,使他们无需修炼,直接获得玄门功法的能力。”

“与此相同的还有一个项目叫超级能量,希特勒研究那些具有特异能力的人体,妄图复制这些人的超能力,最后他发现移植超能力的难度过大,所以狼巢计划就成了他打造强兵部队最重要的一环,而主导这个项目的生物学家叫冯·海因里希,正是在他的主导下,四十名最为优秀的玄门中人被活活解刨,得到数值后冯寻找了一处海岛作为科研项目的开展地,当战争结束后,冯留在东林市的助手销毁了狼巢计划所有的资料文件,之后开枪自杀,所以这个线索就此中断,之后中美俄几乎将东海、南海所有海岛翻了个遍,没有得到丝毫消息,但从我们这些年得到的许多信息来看,有理由相信狼巢计划应该是成功了。”

说罢他将一张照片摆放在我们面前道:“这是美军一支特种部队在执行任务时遇到的状况。”

照片里的背景是在一处绿树成荫的海岛上,相机的镜头虽然是对着前方拍摄的,但也照进了三名端着枪做出­射­击动作的美国大兵,而主要镜头里则是一名身着白­色­布衣,脚蹬草鞋,头梳朝天髻的道人。

这个道人大约三四十岁年纪,长的眉清目秀,看五官就是修道之人,他双目紧闭身后背着一把宝剑,不可思议的是道人居然凌空盘腿悬浮在半空中。

“这人必然是狼巢计划的产物,但是随后再对此海岛进行地毯式搜查却没有任何线索。”

“这照片会不会是伪造的?”我道。

“对于狼巢计划这个任务,我们所有的讯息都是共享的,这章照片是由美国军方提供的,他们吃饱了撑的伪造一副照片忽悠全世界,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

“类似这样的照片非常多,而目击者口述的讯息就更是多的不胜数,所以现实情况还是非常严峻的,这个计划隶属于纳粹陆军作战部的重点项目,至今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纳粹余孽仍旧有不少,这些人依旧做着灭亡世界,完成雅利安人一统天下的美梦,我们必须击破,否则一旦被这些狂热的纳粹分子重新结成联盟,必然导致人类世界的再度浩劫。”

他用的是“浩劫”二字,听在耳朵里令人感到震惊,看来有人在的世界从来就没有消停过,即便是所谓的和平盛世,平静的表象下其实暗流涌动。

2、我叫赵敢当

廖叔呵呵笑道:“倪兄不必给一个如此大的使命,我们肯定是担负不起的,但是这件事既然我们答应去做,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完成任务,这点你尽管放心,不过两个人的力量有限,我能见见别的队友吗?”

“那是当然,能和你们两位合作的必然也都是­精­英,请随我来。”说罢倪积明带我们穿过机舱,来到另一间船舱,只见一张大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就是陆熙、陆尧姐妹两,另一人是个中年人,脑袋微凸,戴着副眼镜看着像知识分子,倪积明道:“这位叫袁津,是野外生存的专家。”说罢又指着对面三人中的两人道:“这两位是专业人才,一位是负责通讯,一位是负责安全。”最后一人浓眉大眼,他的头型和衣着极其前卫,看着像是唱嘻哈歌曲的潮人。

倪积明道:“我该怎么介绍你?”

这人正带着耳塞听音乐,一个人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十分投入,嘴巴里嚼着泡泡糖,时不时就吐出一个,发出啪的响声。

倪积明又大声说了一遍,这哥们才听见,摘下耳塞对我们敬了个礼道:“你两叫我夜明珠就成了。”

倪积明似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廖叔却主动和他握手道:“夜明珠你好,我叫廖凡,这是我的侄儿叫杨川。”

“嗯,嘿嘿嘿。”他­干­笑三声,又带上了耳塞。

这哥们是不是­精­神有毛病,有正常人叫夜明珠的?只听倪积明又道:“还有一位重要的人没来。”

我心里有些不愉快,还能有谁比廖叔的身份更高的?廖叔倒不以为意道:“那咱们就在这儿等他。”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只听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道:“来了、来了,大家久等了啊。”

我以为肯定是个大人物出场了,因为最后一个出场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人,随即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只见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口袋上印着一行小字“东林河工”,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泥浆的绿帆布解放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低调内敛的大人物,实实在在就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的工人。

“老赵啊,你终于来了。”倪积明对他还是很客气的。

“不好意思啊,倪科长,单位批条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人浮于事,经常一个人找不到就要等半天,时间就是这么耽搁的,我叫赵敢当,你几位好。”他冲我们连连招手,颇有些领导人的气势,随后解释道:“我是东林市水利系统的,在省水文站工作,批请假条搞迟了,对不起大家啊。”

“你省水文站的?太龙水库的事情知道吧?”我道。

“当然知道,下面有一处地下龙城,当时看到照片我是真的震惊了,听说这个事情是咱们这儿的人摆平的,真是高人,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我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上,忍不住正襟危坐。

“你说的这位就是杨川道长了,咱们这儿最年轻的人之一。”倪积明道。

“原来近在眼前啊,杨道长一定要接受我的致敬,我们单位的人都让我找您要签名呢,我今天来得匆忙,也没带个本子。”

“老赵,你别竟说废话,追星的事儿你有大把时间­干­,现在说点正经的,我请你来­干­吗?这个道理你得说给大家听,现在任务已经开始了。”倪积明道。

“是,我错了领导,接受你的批评。”他呵呵笑道,接着道:“这件事说起来有点久了,大概是九年前,整个省份暴雨成灾,东林市有被湮灭的危险,于是只能开闸将洪水排放入临近一处乡镇,放出洪水后第二天我们例行在被水淹没的小镇子搜寻是否有被困人员,结果我们遭到了不明水生物的袭击,四艘搜救的橡皮艇全部被打翻,万幸的是水利的怪物不伤人,但­性­格极其暴虐,我们眼看着淹没在水里,露出房顶的屋子被它一栋栋撞塌。”

青龙山曾经就是泄洪河道,我经常看着滚滚洪水从我脚下而过,而且我经常能看到水里面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身体,而且都是极其巨大的。

洪水里面绝非没有生命存在,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生态所在,大水所到之处,本来不为人知的一些缝隙、深洞、以及所有的隐秘区域都会被水填满,而那些隐藏在此的神秘生物就会随着水流一同而出,所以我从小对水就有畏惧的心里,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阵发毛。

赵敢当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就已经足够奇怪了,很快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说是当地走了水龙,所以造成了这场大雨,而水里游动的怪物就是水龙。”

“说这句话的人叫金峰,在当地的人都知道他­精­神并不是很正常,听了这话的人大多以为他是犯疯病了,但我知道这话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小镇发生水怪事件时并没有当地村民在场,这个疯子更是第一批被送出去的人,后来我找了个机会私底下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说是一个叫凌默然的人告诉他的。”

赵敢当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道:“这个人就是凌默然。”这张照片就是之前倪积明给我们看的那张,原来这倒是叫倪积明。

赵敢当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道士其实早就被咱们这儿的情报机关所掌握,但始终无法见到其真人,于是军方组织我们出了一趟远海,在美军曾经发现凌默然的小岛上又重新搜索了一遍,算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吧,这次再出海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

“哦,赵大叔是来当向导的。”我道。

“没错,我不是有啥真本事的,但有一点是你们都无法取代的,我路熟啊。”说到这儿他呵呵大笑。

倪积明道:“这件事就拜托诸位了,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在别的国家找到狼巢之前先破了这个案子,不光是为了人类的生存,也是一份荣誉。”说罢他道:“给大家一天时间和家里人道个别,切记,任何牵涉到第七调查科的讯息都属于绝密情报,所以一定不能泄露,否则咱这关系就可比较尴尬了。”

廖叔为了避免麻烦没有离开“鹰巢”,我心里惦记着李蓓,于是去了重金属别院,李蓓并不在,只有林老头在,现在已经知道廖青不是我的死敌,也无需考虑让林老头当“杀手”了,于是我将自己亲眼所见林生的状态告诉了他,老头点点头道:“铜狮蛊无药可解,林生如果以死亡换取李蓓的生存,我能理解。”

之后我又给李彦红打了个电话,将马凤凰的嘱托告诉了他,李彦红倒也没装怂道:“那没问题,她的要求不过分,我一定办好,而且你让她放心,这个小孩我会照顾好的。”

之后我去洛奇那儿编了个瞎话,带着小串子离开了,总之这个人让我感到非常不安全,还是远离他的好。

回到“鹰巢”后所有人都在场了,于是赵敢当任队长,我们带着装备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到了威海的码头,上了一艘中型科学考察船,这次行动是以科学考察为借口展开的,我生平第一次坐船,进了二层船舱,看什么都新鲜,去船舱放好包裹出来时路过一间水手房,只听赵敢当笑着和道:“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杀了他们。”这话说得一点不犹豫,也丝毫不掩饰,甚至充满了喜悦的心情,就好像要去领奖品似得。

3、黑塔岛为漫长宝剑加更

这人也是在太复杂了,表面上看是让我们配合他做事情,结果是为了骗我们把我们全部杀死,倪积明到底是个什么人,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去了廖叔的房间,将听到的这句话告诉了他。

廖叔可没有我如此慌张,他呵呵一笑道:“串子,小心点是好的,但是别紧张过头了,倪积明可指望咱们给他破大案子,还没开始就要杀死我们,这可说不过去。”

“可是我亲耳听见……”

“或许他说的是杀死一只鱼呢?只是你没听到前面半句而已。”廖叔根本不信我说的话。

如果是以前我对于廖叔的话不会有丝毫怀疑,但毕竟在东林市我依靠自己的“实力”破获了太多案件,所以人也积累相当的自信,一旦有了自信,对于廖叔的话就会产生怀疑,我觉得是廖叔过于放松了,可能刚从监狱出来,他的“智慧”一时半会没有达到巅峰状态。

但我也不敢和廖叔抬杠道:“明白了。”

廖叔道:“串子,洛奇这些天还算是消停吗?”

“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是各走各的,对于他的情况我不了解。”

“哦,廖青呢?”

“廖叔,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一直视廖青为最大的对头,难道这就偃旗息鼓了?”

“我们毕竟是亲兄弟,虽然有些事情上见解不同,但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是需要决心的,或许我没有他的决心吧?”

“也就是说我们和他确实是对头?”

“串子,这件事里没你Сhā手的份儿,你懂吗?”

“我知道自己的本事……”

“这和本事没关系,我和他既是兄弟,也是师兄弟,所以无论如何你介入进来都不合适,而且我非常了解廖青,对我或许他还会留三分情面,对你……”

“廖叔,他是你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所以我绝不会退缩的。”

廖叔似乎有些感动,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串子,有你这句话,廖叔就算没白疼你这十几年。”

“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看到您得脱牢狱之灾,等这案子办完了咱就回灵泉市,我一定孝顺您。”

廖叔呵呵笑道:“好的串子,等你将来成家添丁了我就给你小两口带小孩,把他也教成一个无所不能小道士,好不好?”

我激动的眼泪水都出来了道:“廖叔,这就是我梦想的生活。”压抑了将近一年的情绪在瞬间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廖叔没白教你一场。”廖叔的眼眶也红了。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我和廖叔又聊了一会,我看他似有倦意,便道:“您先休息吧,我去船上四周看看,这辈子没坐过船呢。”

出门是廖叔道:“串子,那个夜明珠千万小心,玄门中人多有规矩忌讳,所以经常会在无意中得罪人,你和他尽量少接触。”

“玄门中人穿成他那样?”我简直想笑,但廖叔的眼里我是绝对佩服的,答应了他便出了船舱。

只听一声鸣笛,轮船开动了,我心里一激动赶紧跑去了甲板上,只见天地间一片蔚蓝,虽然冬天的海上还是颇为寒冷的,但丝毫没有阻拦我看海景的兴头,而且轮船也很平稳,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颠簸,只见四周海岛环绕,无数大船小船在我身周来回缓慢移动着,我深深吸了气,就听身后有人道:“抽烟不?”

扭头望去见识夜明珠,他拿着一包万宝路,衣服穿的很少,冻的缩头缩脑,时不时吸溜一下鼻涕,其实他很帅,但非要弄个杀马特头型,搞的十分像Diao丝。

这个人能是多厉害的角­色­?看外表真心看不出来,想到这儿我接了一支烟,“你了解这个任务的危险­性­吗?”他道。

“知道啊。”

“我指的是真实的危险­性­,而非倪积明说的那些屁话。”

他这么一说又让我想起了赵敢当躲在船舱里说的那句话,我道:“难道有内幕是我不知道的?”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被瞒着呢,你知道咱们将要去的那座岛名吗?”

倪积明还真没对我们说过,想到这儿我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那个地方叫黑塔,除了狼巢计划,据说有关方面当年想把这座岛打造成一处导弹基地,所以调派了大约五十名死囚上岛去做建设,随行的还有三十名士兵,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八十个人一夜之间全部失去了联系,反正据我所知,上去的人基本没有回来的。”

“美军拍摄的照片怎么回事?”

“就那个人回来了,但他眼瞎了,什么情况也说不出来,而且最诡异的是你看到的这张照片也不是他照的,他只是一个送照片的人。”说罢夜明珠冲我­阴­森森的咧嘴一笑。

“既然你知道内情,还愿意上岛?”

“是啊,没办法,我妈说你们­性­命也挺值钱的,让我护着你们,否则我才不愿意出海呢。”他得意洋洋的道。

你丫有病吧?我心里道,嘴里却道:“谢谢你了。”

“甭谢,保护你们这些凡人是我的责任。”我实在懒得听他吹大牛,正想离开就见赵敢当和大副一前一后的走出船舱,朝驾驶舱走去。

这下可到了“破案时间”,我对夜明珠道:“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个厕所。”

“去吧,去吧。”我赶紧回到船舱内到了赵敢当的舱门前试着用手一拧门把。

门应声而开,实在太大意了,我关上门先左右看了一圈,船员的休息室都不大,床和写字台连体在一起,空间基本上也就够两个人坐着下棋的,多一个人都进不来,所以线索应该不难找,抬眼就看到他放在写字台上的本子,翻开来只见第一面写着工作笔记,这本子已经非常陈旧了,应该用了不少年头,翻到正文内容都是一些工作上的记录,很多术语我也看不懂,草草翻了几十页,就看到一段非常潦草的字,他写着:我的小宝贝降生了,这是我血脉的延续,看着她的容貌,我就像见到了她妈妈的年轻时的模样,母女两都是一样的漂亮,我的人生因为你们而完整,我愿意为你们付出一切。

看到这儿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正要往下继续翻,就听走廊脚步声响动,赵敢当道:“所以我觉得从谒石岛走应该是最近的,我有路线图。”

我­操­,我能隐形吗。我顿时出了一脑门子汗,情急之下钻进了铁床下,此时正是冬天,所以铁床上铺了褥子床单可以挡住我。

我刚刚藏身好门就开了,我能看到赵敢当的脚移动到床边拿起笔记本后便离开了,我生平第一次做贼,差点被人抓了个现形,心情的紧张可想而知,松了口气后正要爬出去,忽然看到床板下方用透明胶贴着两把枪,一把格洛克,一把mp5,还有两根弹夹。

果然是要杀死我们的节奏,幸亏给我发现了,就这么拯救了全船人的生命。

想到这儿我将枪和弹夹拆了下来,确认是真家伙无疑,藏在身上潜回自己的房间,当晚正好要召开第一次“作战会议”,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倪积明和赵敢当的­阴­谋,想到这儿我把子弹都褪出枪膛,仔细想了想,又将手枪弹夹Сhā好,并将枪Сhā在后腰上。

就这样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夜晚的降临,吃过晚饭我们去会议室集合,我将mp5藏在旅行袋中一起带了过去,赵敢当丝毫不知,还和我笑着打了招呼,我恨不能立刻就用枪逼着他跪下来承认­阴­谋。

4、恶魔脊为本月金钻过两千加更

这个行动小组的人基本都很牛逼,唯独没有特长的人就是赵敢当,而这个人居然当了行动组组长,这事儿本身就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按道理即便廖叔高风亮节,不愿意担当行动组组长,这个职务也该由我来才合适。

我真不是开玩笑,当时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是盲目自信,毕竟在东林市也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论能力我绝对可以胜任,无论如何也不该由这样一个水文局的普通职工来担任,如何服众?

赵敢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站在屋子中央道:“哥们、姐们捧场啊,虽然我是行动组长,但我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唯一优势就是路熟,否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做这件事,总之呢这次任务肯定是一次不平凡的任务,这点我想大家应该是有心理准备了,在这里我提醒大家三点,第一无论如何不能脱离团队。第二一定要与我保持最紧密的联系。第三除了我们自己的人,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出现都要视之为威胁。”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道:“我觉得咱们自己人比陌生人更加危险。”一句话说的所有人朝我侧目望来,廖叔当然知道我为什么发飙,但到这份上也不可能阻拦了。

赵敢当笑道:“道长这话什么意思可否言明?”

我将卸了弹夹的冲锋枪取出丢在他脚下道:“请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敢当似乎很莫名其妙道:“这、这枪不是我的。”

“你当然会这么说,那么不是你的……”

这时袁津对我道:“哥们,还有一把手枪吧?”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讶异。

“这是我藏得,你床底下也有一把黑星,这些枪都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准备的,毕竟这是科研船,武器可不能随便放。”他道。

我简直无语了,顿时觉得异常尴尬,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什么让自己下台,赵敢当哈哈笑道:“道长警惕­性­高,这是好的,毕竟我们将要去的是一处非常危险的区域,大家都要保持警惕。”说罢他特意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这更是羞臊的我面皮红红。

我刚要坐下,他问了一句:“兄弟,你莫名其妙的跑到我房间为什么?能给个理由吗?”

“下午从你屋子前走过时听到你和人说要把什么都杀死,我……”想到廖叔对我的叮嘱,我简直羞愧到了极点,看来和廖叔相比我差的真不是以道里记。

听了这话赵敢当表情啼笑皆非道:“原来如此,陆熙,你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陆熙忍着笑道:“道长,这真是史上最严重的误会,当时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只蟑螂,我什么都不怕,但就怕这种小昆虫,就找赵队长换房间,他不­干­,和我说晚上去我房间杀光所有蟑螂,也怪他没说完整话,但你听的也是在太不是地儿了。”

听了这句话,所有人哄堂大笑,我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等所有人收声,他才正­色­道:“玩笑归玩笑,这次行动在岸上无法说太多,但是下了海咱就不怕了,所以给大家详细说一下,我们将要去一处叫黑塔岛的海岛,这座海岛我大致介绍一下,曾经创下几个世界第一,它是世界上至今为止存放死尸密度最高的区域,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第七游骑兵师曾经在这片区域和川东四十六师团在这座小岛上激战了七天七夜,双方共死亡一万三千人,而这座二十三平方公里的小岛上平均每平方公里有五百八十五具尸体。”

“它是世界上最为诡异的海岛,上了岛后不能使用电器,否则电器会立刻损坏,踏上海滩一刻起不能有三个人同时穿越海滩,否则走过沙滩后你会发现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而这多出来的人和谁一样,这个人第二天必然会死。”

这第二条说的我浑身汗毛直竖,没等我发问,两个姑娘受不了了,陆尧道:“赵队长,你别吓唬人,哪有那么诡异海滩。”

赵敢当嘿嘿笑道:“信不信到了现场你们就知道了。此外这片海岛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二战之后上岛的所有人中,只有一人生还,而且瞎了眼,­精­神还出了问题,这是美国最优秀的士兵,海豹突击队的队员,就是这样一个人眼珠子被人抠掉,那张照片血淋淋的挂在脖子上,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所有武器都完好无损的在身上背着,也就是说伤害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特战队员的根本没有缴械,是在他持枪的情况下抠了他的眼珠,并稳稳将照片套在他脖子上,并将他送上了一艘竹排,这个人是被中国渔民救下来的。”

我问道:“你曾经不是上去过吗?”

“在鹰巢里当然要这么说了,我们当时确实去了一座海岛,但并非黑塔,而是一处名为恶魔脊的海岛,这座海岛和黑塔相距大约十五海里左右,凌默然出现最频繁的地方其实是恶魔脊,而非黑塔。”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其实和送死区别不大?”袁津冷冷的道。

“当然不是,生命只有一次,纯粹为了送死我首先就不­干­了,这次之所以敢上黑塔我的信心来源于两方面,一是咱们夜明珠道长,一是咱们的廖凡、杨川道长。”

我极度诧异的道:“夜明珠是道士?”这话说出口我就觉得唐突了,却以覆水难收。

“没错,夜明珠不但是道士,还是茅山宗最大的支派凤岭派掌教洞灵真人的三公子。”

在座的包括我在内没人知道凤岭派到底是何方神圣,对于洞灵真人则就更加枉然了,不过这小子一副非主流的做派实在让我无法相信他居然是个道士,而且是茅山宗的道士,这可是天下最大道教宗派了,除了龙虎天师,其它的道教中人都已自称茅山宗为荣,而廖叔又先人一步看出这小子身有不凡,果然是一双慧眼。

只见廖叔起身道:“在下十七年前曾有幸和真人对面而论,真人道学­精­湛,技法高人无端,在下从心底里敬佩真人之能,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三公子,幸会了。”

“您太客气了,我也听老头子说起过你,他说廖凡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像他哥哥沽名钓誉,能见到您也是我的荣幸。”他不愿自称晚辈,当然是自视甚高,结合之前他在甲板上那副臭屁的状态,我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能有什么牛逼的地方。

赵敢当道:“正是由茅山宗和灵宝道两方高人鼎力助阵,所以我才敢带领大家去黑塔,否则打死我也不­干­,总之这次任务虽然我是队长,但是论玄门之术我不如几位道长,论伸手我不如袁津和陆家两位姑娘,为没有一点是可以拿的出手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咱们商量着来,群策群力。”他憨憨的笑着。

但是我总感觉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奇怪,而且看他的头发总感觉不太像是人的头发,难道赵敢当不是人?

廖叔淡淡一笑道:“赵队长过于自谦了,不过我们既然来了这里,总是希望自己能发挥作用的,这点请你放心,只要能用得上我,一定不遗余力。”

“那我先感谢廖凡道长了,在大家休息之前我再把大致路程说一下,目前我们是通过通令海峡前往黄海,进入黄海海域之后我们首先要上的岛屿是恶魔脊,因为有一些设备是寄放在恶魔脊上的。”

“如果遇到凌默然怎办?”陆熙道。

一把乌黑的匕首Сhā在桌面上,袁津冷冷的道:“妖道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了。”

5、超级机枪

“哥们,听我一句劝,如果凌默然真在那得交给我对付,你还是保证海岛上的野物别靠近我们是真事儿。”夜明珠不屑的道。

袁津顿时握紧了刀把道:“你看不气人?”

“我只是让你别自找麻烦,听不听的在你了。”夜明珠毫不在乎的道。

“谢谢你的提醒,但还真从没人教我怎么做事的,你在绝境里生存过吗,手上只有一把刀,四周全是敌人,这种环境里我都能出来,难道还对不不了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

“哥们,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道士可不是装神弄鬼的。”夜明珠脸顿时就板了起来。

这帮乌合之众,还没开始执行任务,自己就掐了起来,真要是遇到了危险,还不立马作鸟兽散。

赵敢当赶紧调解两个面红脖子粗,即将要掐起来的两人,晚上这场“战前动员会”也是不欢而散。

冬天的海洋相对而言算是平静的,不会产生大风暴,最多海风吹起的海浪让船略微颠簸,而我万幸不晕船,所以没啥感觉,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和大家也算是相处熟悉了,通讯专家和韩国明星一个名字,叫李银河,另一人则是枪械­射­击的高手,曾经获得过全军大赛第三名,是一名千步穿杨的狙击高手,名叫常洋。

在海上的生活虽然枯燥,但我们也有娱乐项目,打游戏机、健身等等,而夜明珠和袁津也将现实中的“恩怨”带入了象棋中,每天两人杀的是昏天黑地,有几次如果不是我拦着,能为下棋的事情打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七天后赵敢当召集人开了个会,通知我们四天后准备登岛。

“恶魔脊到了?”我道。

“是的,这个地方有别于正常社会的一切,和大家以前所经历的那些恶劣区域也是不同的,所以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我考虑到洛老二的人有可能跟踪而至,便旁敲侧击的问大副道:“这片海域如此空阔,如果有人跟在我们后面肯定能发现对吗?”

大副笑了道:“这可不是在路上开车,还用­肉­眼看的,船都是有雷达的,如果有船一直跟着我们,雷达会有显示的,其次你别看这是海洋,却属于军管区,各种间谍卫星在上空游移,咱这可不是货轮,这属于军舰,虽然没有武器,跟踪军舰是什么概念,只要我一个消息过去,东海舰队在此游移的潜艇会立刻赶来,还有海南的空军基地的战斗机会在十分钟之内赶来支援。”

“哦,这么牛逼?我就是没事儿问问。”

“跟踪军舰是对一个国家主权的侵犯,必须要严阵以待。”说到这儿他故意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门对我道:“别看新闻上一天到晚说老美的军舰飞机又在东海、南海对咱们怎么、怎么了,其实只有在场的人最清楚,我98年在海军服役,是一艘驱逐舰的舰长,我可不止一次和美军军舰对峙过,那那么容易这孙子就过来了,有一次他们故意拖延时间,说什么做科学考察,赖在那儿不走,我汇报了情况,上面回复很­干­脆,让我撞,我立马下令撞了美军伪装的科考船,这帮孙子探水设备都不要了,开船就跑啊。”

说这番话时大副满脸都是骄傲神情,我笑道:“咱也确实太低调了,天天都说被人欺负,其实没这么软。”

“这些都是策略,因为毕竟咱现在毕竟不是多牛逼,真闹起来,肯定玩不过西方那些发达国家,总不能真发­射­核武器吧,所以低调点好做人,至于私底下较暗劲这些事儿知道就好,大张旗鼓的在社会上宣扬,绝对不合适。”

中午吃过饭放了两艘冲锋艇,带着装备和小串子,我们“战术小组”下了科研船,上冲锋艇朝七八海里外的恶魔脊而去。

恶魔脊这名字来自于海岛的形状,这是一处大部分区域淹没在海面下的礁石岛,整个岛的形状从上空看来仿佛是一个人的脊背,但礁石是黑颜­色­,和趴伏在地狱火中的恶魔背脊非常相像,所以由此名称。

这座岛甚至没有沙滩,在一处人工修建的码头我们拴好冲锋艇,所有人依次将设备搬上海岛,主要是食物和淡水,然后就是一些蓄电池,这东西可实在是太重了,三四个人才能扳动一组,这次来一共带了十二组,搬上岸我几乎就累得块趴到在地了,万幸箱子是可以安装滑轮的,装好轮子后休息片刻我们推着木头箱子正式踏上征途。

恶魔脊并不是一个地势复杂的海岛,面积也不算大,露出海面的区域大约只有四五平方公里,没有任何树木生长,光秃秃的能毫无障碍的从海岛一端看到另一端。

海岛的气候是我根本无法想象的,和内地甚至是临海城市的气候完全不同,简直湿的要滴水一般,鼻子里闻到的气味腥的简直让人要呕吐,海风吹在脸上除了­阴­冷,用手一抹全是水,衣服更不必说,上岛后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黏在人身体上。

而立足出四周全是混黄的海水,天地间黄漭一片,我这个人天­性­怕水,看到这状况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道:“走快点,这片区域太狭窄,我觉得不安全。”

“你怕海水里突然钻出个怪物把你给拖下去啊。”夜明珠极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

以我此时站立的位置距离海水最多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偶尔一个海浪,水都能触到我的脚,听了这句话那浑身真是华丽丽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说实话我对鬼并没有特别强的畏惧心理,但是对于隐匿于水下的“水怪”却天生就感到恐惧,这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能看到洪水里时隐时现的水怪躯体,而我老爸也经常说一些水怪的故事吓唬我,他说水里面最可怕的生物主要分两种颜­色­,一是白­色­,一是绿­色­,白­色­的是因为常年生长于海洋深处,不见阳光,所以产生了白化现象。

而绿­色­的一般都是生长于丛林茂密的区域,所以深山密林的水塘、内河、内湖是特别容易出­精­怪之处,这个道理真的没人能说清,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地球百分之七十的面积为水来看,水里的怪事情肯定比陆地要多得多。

“行了执行任务时咱别说这些让人胆寒的话,现在咱们将要进行的是一场战斗,战斗前是得鼓励士气的,没谁这时候还说恐怖故事刺激队友。”赵敢当道。

推着很重的物资我们气喘吁吁的到了海岛的最高处,四下望去天地间除了海水还是海水,目力所及之处既无轮船也无海鸟,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身处末世中,偌大的世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四周除了海水声,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而我们所站立的“脊背”处有一片四方四正不满锈迹的大铁盖子。

我心里一阵激动道:“找到凌默然的老巢了。”

赵敢当笑道:“这可是曾经的军事基地。”说罢和几个人合力推开铁板露出一个洞口,我和袁津首先顺着铁梯爬下去只见是一处相当大的天然山洞,靠东面区域有一处石洞,石洞前竖着一挺超大的双管重机枪,枪膛甚至还Сhā着子弹,枪架下散落着几十枚犹如炮弹一般子弹壳。

6、无脸人

我也算是个水货军迷,没事儿看看军事杂志啥的,国内外所有重型机枪的型号我基本上还是知道的,眼前这个双管发­射­器肯定是重机枪,而非榴弹炮,但如此巨大的重机枪真是第一次见,难道这是一种新式武器?想到这儿我手就摸上去了。

“别乱动啊,这里面的武器是出于激发状态的,一旦扣动扳机洞里就放烟花了。”赵敢当在洞口对我道。

“先别看热闹了,把东西安排好再说。”之后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十二组电池运入了洞里,摆放在其中相对较­干­燥的区域,山洞内的空间比外部要­干­燥不少,而且正好有个洞口,海风吹入也不气闷,我们在巨大的山洞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凌默然的踪迹,更别说狼巢计划了。

常洋褪出了重机枪的弹仓,又拉上保险道:“这座海岛根本没有藏身处,凌默然上到这地方还不被打成筛子?”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狼巢里所有走出来的人都是身居异能者,否则就凭一座小岛能出那么多怪事?枪对这些人要能起到作用,希特勒何必为这个项目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资金。”接着赵敢当指着山洞外远处一片林立的海岛到:“大家过来看,那座有植被存在的海岛就是黑塔,而这座岛之所以被称之为黑塔,是因为岛的西北端有一座黑颜­色­的七层石塔。”

真是瞪圆了眼睛也看不见,赵敢当笑道:“稍安勿躁啊,我们之所以上恶魔脊就是为了让大家能仔细看到黑塔的全貌。”只见李银河正在组装一个小型的黑­色­飞行器,从外形来看有点类似于阿凡达里人类驾驶的战斗机。

石洞的角落里堆放着十几台电脑,接上电源后李银河很熟练的打开了其中三台,经过调试和飞行器的无线数据端口连接后他将这东西放在洞口外,随后启动飞行模式,通过飞行器自带的无死角高清摄像头,能清楚的看到飞行器起飞后一路向东而去,

通过电脑屏幕沿途一切无不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声:“现在的高科技真是太神奇了。”通过传送回来的数据李银河道:“已经到达黑塔上空了。”说罢他­操­控飞行器往高处升去,接着连拍了几张高清晰的俯拍照,这才降低飞行,沿着海岛沿岸往里缓缓飞入。

黑塔这座海岛是有沙滩的,在沙滩的中戳了一块几乎要腐朽的木牌,李银河特意调准视角对准木牌,只见上面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不可三人同时过”,下面还有一行英文,看来赵敢当没有吹牛。

飞行器继续进入,首先是一排珊瑚树,接着是一片十分茂密的树丛,无法透过树叶看到下面的状况,而穿过树林之后就是一座黑­色­的石塔。

一座海岛上建一处石塔本身就有些怪异,偏生这石塔还没有任何孔隙,看起来就是一尊塔形装的实心泥柱子,飞行器在石塔上悬停了很长时间,廖叔难得问了一句道:“你确定这是塔?”

“我对佛教建筑并不是很懂,道长如有新的见解还请赐教。”赵敢当道。

廖叔盯着屏幕仔细看了很长时间,随后站起身子道:“我对这个也不是很懂,明珠道长有何见教?”

夜明珠哈哈笑道:“我和你一样。”

之后飞行器又往上空升去,这次一直升到数值最高处,小岛已经成了巴掌一块大的地儿,李银河道:“这地方如果继续深入所有电磁设备就会因为电磁紊乱而损坏,所以只能升高了。”说罢调整摄像头角度,从高处俯瞰石塔后的区域,这片区域似乎确实很古怪,摄像头接触到的画面不停闪烁,而且出现大片的雪花点,就在剧烈抖动的屏幕中猛然看到一个面向诡异的人站在岛上仰头似乎是盯着飞行器一动不动的看着。

但仅仅只是屏幕抖动的一瞬间,这个人影便消失了。

“你们看见了没?我看到了。”我抢先通报了险情。

沉默片刻赵敢当道:“这个画面应该是录下来了,倒回去看看。”李银河手动控制往回一帧帧的往回倒。

果不其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图像。

如果说这是个人那就太可怕了,虽然图像并不算很清楚,但是可以放大的,勉强能看出来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有点像是古代人的打扮,他披头散发,一张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没有鼻子,五官中只有眼睛和嘴巴,而满嘴的牙齿又尖又长,就像鲨鱼的牙齿。

这个人像是畸形人,也像外星人,但就不像正常人,而且他似乎会瞬间转移打法,因为高清拍摄的速度一秒至少十三帧,所以他从出现到消失也就只有十三分之一秒。

“说实话在船上听你说黑塔岛我还半信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常洋道。

“还没上去啊,这就危机四伏了。”夜明珠道。

“只要有决心,任何困难都不为难。”袁津坚定的道。

“是,要不然让袁大侠先上岛给咱们开道去。”夜明珠讥笑道。

“先上就先上,你当我怕呢。”袁津道。

“我求求二位了,别在吵架了,这是什么地方?团结第一啊。”赵敢当道。

说话间夜幕渐渐降临,海风一阵阵从洞口灌入简直能把人冻成冰坨,盖上入口的盖子赵敢当用酒­精­炉烧煮晚饭,我闲着没事用一架红外线探测仪观察附近的几处海岛,只见清一­色­都是光秃秃的礁石岛,区别只是大小形状而已。

“赵队长,咱们啥时候去黑塔岛?”夜明珠道。

“检测黑塔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没有意外状况我们就上岛,那个人大家都看到了,我怀疑十有八九是凌默然。”

“凌默然比他帅点吧?”

“可以带面具啊。”

“在一座无人的海岛上,他带面具的作用是什么?他给人摆拍时都没有带面具,海岛没有外人时他反而带个面具?这个推测符合逻辑吗?”夜明珠道。

“如果狼巢计划真的成功了,黑塔岛不会只有这一个人,所以完全有可能存在第二个凌默然,甚至三个、四个都有可能,对咱们而言无非是长相不一样而已。”赵敢当道。

“这群邪门的人,希特勒把他们造出来到底想­干­嘛?难道把一个道士军团放到战场上能有战斗力?”夜明珠道。

“是啊,打仗还是得靠武器,靠资源,费那么大力量培养一帮道士,上前线去跳大神呢。”我笑道。偌大的石洞里静无一声,我暗中觉得尴尬,勉强笑两声继续看远处海岛的状况。

“赵队长,狼巢计划里的人到底有怎样的本事?你能举个例子吗。”廖叔问道。

“我说句不太恭敬的话,廖先生见谅啊,您爷爷的本领,就是这些人可能学会的本领。”

“哦,也就是说狼巢里的人究竟以何种邪法杀死杀伤那队美国特种兵的其实你们并不知道?”廖叔道。

“没错。”

沉默片刻廖叔淡淡的道:“我爷爷可不会这种杀人的法术。”

“这我当然知道,您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话音未落就听山洞顶部传来一阵“喀拉拉”的摩擦声,就像有人用刀在礁石上划过发出的响动。

“­操­,有人上门叫板了。”袁津和常洋抄起微冲打开顶盖就冲了出去。

我也跟着钻了出去,只见空旷的海面上,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站在一叶小舟上像远处急速驶去,此刻海面浓雾渐起,这人很快就消失在浓雾中。

7、铁甲船为夜明珠宝剑加更

袁津用枪对准那人消失的方向大声道:“我看见你了,赶紧投降吧,否则我有开枪的权力。”

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悠悠传出,对方当然不可能回来投降,而浓雾就将滚滚而来的灰尘,眨眼就到了我们面前,谁知道浓雾里会掩藏怎样的危险,我们不敢耽搁赶紧钻回洞里并锁上顶盖。

小型飞行器就在洞外,所以李银河立刻启动它,但摄像头只能看到滚滚浓雾,就像深处火山喷发的区域,而即便是提升高度,也只能看到海面被大股浓雾掩盖,甭说人了,海岛都看见一处,只能作罢。

礁石是世界上最为坚硬的石头,就是用炮也无法打穿,所以问题来了,如此坚固厚实的石头,甭说用刀在上面划动,就是用风炮在石头上打眼,那撞击声我们都未必能听见,那道人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居然能在礁石上弄出如此巨大的响声?

对此我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但最终不了了之。

很快海面生成的雾气夹杂着冷风从山洞口阵阵灌入,赵敢当用布条堵住洞口,接着点燃酒­精­灯烧煮食物,之后有用炭炉生了一个取暖用的小火炉,袁津道:“你这是准备自杀吗?”

“放心吧,这山洞里有多大的空间,顶盖和山洞也不是封死的,肯定是有空气流通的,担心太多多累啊。”赵敢当。

“刚才我们出山洞时确实看到了白衣人,而且他无需借助外力,脚下木船移动速度非常快,这必定是个身附道法的人,而且海面的雾气其实已经很大了,但是这个人毫不犹豫的进入浓雾区,这说明他对于当地海况非常熟悉,已经到了闭着眼都能走路的程度。”袁津道。

“没错,咱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狼巢所在,并抓住那个德国科学家,既然看到凌默然这就是好事,说明我们的情报来源是正确的。”赵敢当道。

“问题在于此人大半夜的跑到咱们这来是为什么?总不能是来看看咱们吧?他必然是有所图的。”袁津道。

“那当然,我们来到这座海岛也在别人的监视范围内,既然冯将此地作为一处科学试验场,四周必定是有监视仪器在的。”说到这儿赵敢当皱了皱眉眉头道:“廖先生,都说您懂风水,这处海岛有没有什么说法?”

廖叔正在看书,便放下手上的书卷道:“此地海岛都在水面之下,算是只有水的地方,连地都没有何谈风水说法,不过……”说到这廖叔眉头微皱道:“我倒是觉得有一点古怪之处,未必作数,说出来大家姑且听之,你们有没有发现此地随时寒冬,但刮得却是南风?”

“这……我还真没有注意。”赵敢当道。

虽然飞行器带有测量风向的图标,但都没人想起来看,廖叔道:“此处海岛三面环绕,南风从缺口处吹入,这是明显将要发生怪事的风水像,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行事。”

廖叔话音刚落就听夜明珠哈哈­干­笑了几声道:“廖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亲眼见到了这诡异的白衣人,就说此地定有怪事,大家能用眼看到的情况,何须用嘴来说呢?”

我顿时恼火异常道:“道长,我知道你是茅山后裔,但怎么地也得让人把话说完吧,你这也太不尊重别人了。”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之人,江湖骗子何谈尊重二字。”

我恨不能上去和他打架,廖叔淡淡的道:“串子,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有些话是说不明白的。”他根本不分辨,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廖叔这份气度赢得了众人的赞赏,赵敢当又走到廖叔面前恭恭敬敬道:“廖先生,之前的话您没说完,何不说出来大家讨论呢?”

廖叔微微一笑道:“冬天刮南风这在风水上叫迎客风,据说曾经有一名君子好客,他有很多朋友,为了让人进出他家方便,这人便将大门该朝北向,如此每到春暖花开时节,南风乍起,他家的门就始终为朋友敞开,而此地三面环礁,有风而入,自然也是风吹门动,春天的南风为迎客,冬天的南风自然就是迎怪客了,这和红颜­色­的火为明火,绿颜­色­的火为冥火是一个道理。”

“哦,原来如此,先生高见、真是高见。”赵敢当勉强挤了个笑脸对廖叔敷衍道。

我知道他定然不信,因为确实有怪人出现,廖叔此刻说有“怪客”岂非正是讨巧之举,但我相信廖叔必然有他的深意,在我印象中,廖叔料定的事情还没有不兑现的。

眼见所有人都对他的一番言论产生了轻信之意,廖叔不以为意,继续看他的书,再后来倦意来袭,我钻进睡袋睡觉了。

我是被尿给憋醒了,这下麻烦大了,因为不能在山洞里办这事儿,同行的还有两美女呢,可是想到山洞外那行动诡谲的白衣人,我可不敢出去,难道我只能把尿放在裤子上了?刚想到这儿我就看到黑黝黝的山洞深处亮着一对荧光,而且荧光是悬浮在半空的,我激灵一下,顿时睡意全无,刚要起身喊人,廖叔一把按住我的肩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山洞密封­性­是没话说的,难道此地有鬼魂作祟?刚想到这儿就见荧光上下晃动,接着朝我们这边飘动二来,很快夜明珠的脸出现在火光中,只见他双目瞳仁完全消失,一对只有眼白的双眼闪烁着怪异的荧光,虽然他眼睛是看到了我们,但恍若未见,取下堵在洞口的毛巾,雾气、冷风顿时灌入进来,炉子里的炭火一阵明亮,他直挺挺的站在洞口前,一动不动的瞪着滚滚浓雾。

廖叔做了个手势,示意出洞。

有他跟着我胆气就壮了,于是悄悄打开顶盖钻了出去,洞外全是浓雾,比城市里的雾团要浓郁的多,伸出手真看不清手指,廖叔随后也跟了出来,关上铁盖道:“夜明珠这是­阴­阳眼,但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会有此反应,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能力,他的父亲极度痛恨这一异能,所以三个孩子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夜明珠。”

“道士讨厌­阴­阳眼?这是很多道士求之不得的本领。”我奇道。

“没人能清楚的知道另一个不相­干­之人心里所想的事情,所以不需要去揣度别人的行为,但是夜明珠是身有奇能之人,你一定不要得罪他。”

廖叔大半夜的把我拖出来说这句话,足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我当然只能说:“您放心吧。”

廖叔嗯了一声道:“夜明珠面朝南方,显然是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聚­精­会神,明天必有怪事发生,串子,咱们之前虽然经历了不少是非,但此地状况与我们之前所经历的完全不同,连我都不知道这里的深浅,你就更不能硬冲好汉了,切记,凡事不可鲁莽而为,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咱们静观其变。”

“您放心,我不是那愣头青。”廖叔点点头又回了山洞内。

夜明珠是第一个守夜的人,但他不太称职,居然睡着了,而他又是非常称职的,因为睡着了他还在继续守夜,他的行为简直令人无法表述。

直到我们睡下夜明珠还是定定的站在山洞口。

我是在人群的惊呼声中醒来的,所有起来的人都围在山洞口,我赶紧过去凑热闹。

只见洞口正前方大约六七海里处停着一艘巨大的锈迹斑驳的铁壳船。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是幽灵船。”

8、人脸面膜为所有给予金钻朋友加更

真没想到出海第二天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幽灵船”,而且这也完全对应了廖叔所言:“冬日南风,必有怪客”的说法,这下所有人对廖叔瞬间刮目相看,赵敢当道:“我果然没问错人,廖先生确实大才,佩服、佩服。”

两个姑娘围着廖叔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廖叔表情几乎看不出变化,对于别人问的问题,他没一个都详细回答,但一琢磨也基本上没说啥答案,我简直是太佩服他了,高人就得深藏不漏,像我这样有点小本事恨不能全世界立马知道的,就永远成不了高人。

只见幽灵船破旧不堪,看外形似乎是一艘中等型号的游轮,船体除了锈迹就是破败不堪,挂着的彩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且表面千疮百孔,船头前大铁锚挂在船身,风吹锚动在船壳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接着就见一男两女三个浑身破烂不堪的男女出现在船体左舷处,他们先放下了一艘救生橡皮艇,接着顺软梯而下。

“这三人是不是鬼?”我道。

“肯定不是,鬼还需要用船渡海,赶紧救人。”袁津推开仓顶出去后冲三人大喊大叫,将他们吸引过来。

靠近后才看清楚,这三人两个女的肤­色­黝黑面容姣好是女孩子,男的则一副­淫­俊之象,怎么看怎么像是冠希哥的模样,陆家姐妹赶紧给三人送来衣服,这么冷的天这三人居然只穿着单衣,冻的是瑟瑟发抖,赵敢当问廖叔道:“先生,这是幽灵船吗?”

“幽灵船不过是人的说法而已,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视频影像资料证明幽灵船的存在,所以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幽灵船。”廖叔一笑言道。

“可是您怎么算到今天会有这样一艘船进入的?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赵敢当道。

“这件事上没道理可言,风水玄说天理地命,有很多现象只能大概看出端倪,但是无法仔细到某一点上,比如说今日之状况我其实只知道南风迎客风水局,但我也不知道一定是在今日,只是昨天感觉南风颇紧,估计这两天内,没想到就是今天。”

“廖先生真乃神技,这次有您相助,必然马到成功。”赵敢当笑道。

一碗姜汤灌下肚子,这三人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袁津左手按在枪套上表情严肃的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一下情况吧。”

“叔儿,求求你救救东子,他还在船上没下来,那里面、那里面……”这人简直魂不附体,嘴­唇­瞬间变成了乌紫­色­,又哆嗦起来。廖叔走到他身后,三指贴在他印堂之上压住片刻后,这人紧张的状态便有所好转,用力吸了口气,随后这人说了一件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毛骨悚然的事情。

这个人叫吴友天,和父母一起去泰国探望一位做通讯生意的朋友,这人是泰籍华人,在当地是相当有名望的电讯工程承包商,两家人见面后这倒霉催的两个熊孩子私底下便互相串通一起去泰国最大的红灯区玩人妖,结果看到两漂亮的孪生人妖,这二人吃饱撑的作死,另一名叫赵东雄的便偷了父亲游艇的钥匙带着两人妖出海了。

这可能是“海天盛筵”最早的开发者,但­淫­乱派对不可能在近海,人来船往的也不方便,于是四人就开着游艇去了深海区,结果还没玩出什么道道,就遇到了突然生成的小股海上风暴,这东西对大船没啥影响,但是对于这种小型游艇就具有致命­性­了,而且驾驶员又是个二把刀,很快四人便船翻落水。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忽然见到一艘巨大铁壳船有远近到了他们面前,四人完全就是将要溺水的水鬼,那还顾得上仔细观察船体是否对劲,找到可供攀援的软锁船梯便爬上了这艘铁船。

上了船暂时脱离危险之后四人本想去驾驶舱找人求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隔着驾驶舱的玻璃,他们看到正在开船的居然是一只猴子。

如果把这件事当笑话来听,似乎是挺好笑的,可如果真是让你在一艘破烂不堪的船上见到一只猴子在开船,我敢打赌你绝对笑不出来,而这只毛­色­淡黄的猴子见了四人便开始龇牙了嘴的大声尖叫,随即就听驾驶舱下部的防水舱盖打开,铁梯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万幸吴友天还不是那种只会坑爹,没半点脑子的富二代,他觉得这一切根本不符合常理,而大海上也确实是一处怪事频发的区域,他不敢大意,便示意四人爬上了驾驶舱的顶盖,隐匿起来。

脚步声消失后不久,他便看到船体护栏上伸出了一对长满黑毛且极其粗壮的胳膊。

左边胳膊上纹着一道粗大的船锚,就像大力水手一般,最为诡异的是他右边的胳膊,这支胳膊的手齐腕而断,而在断腕处则用皮带固定了一把粗大锋利的砍刀,这人用砍刀机械的斩在护栏上,发出当当声响,似乎是在考虑问题。

片刻之后这个可怕的手臂终于离开了护栏,接着又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退回驾驶舱之下,这时魂飞魄散的四人才算定了魂,而在高处四人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所上大船的全貌。

这艘船的木头甲板上早已是千疮百孔,表面附着着大量暗青­色­的霉斑,铁质的船身倒出都是腐朽的痕迹,背面船体上则布满了苔藓,工具也都是破烂不堪,随意丢弃的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简直就像垃圾场一样。

四人估计这是一艘幽灵船,心里害怕可想而知,但也没有过往船只,四人只能下了船舱顺着旋梯进了船体二层,那是宴会厅所在,褪­色­陈旧的红­色­地毯,破烂腐朽的桌椅,黄木吧台被虫蛀的几乎快要崩塌,正当四人身处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灰­色­陈旧的宴会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快的乐曲,似乎是老式留声机发出的声音,音乐声中带有清晰的“唰唰”声响。

四人吓得魂飞魄散,而四周也没有可供藏身之处,无奈只能躲进吧台后,而吧台木板上有几处洞眼,透过洞眼能观察屋内的状况,很快就见门口人影晃动,一个身着中世纪欧洲贵族­妇­女所穿“一体裙”的女人脚步欢快的走进了屋子,但一眼之下四人顿感毛骨悚然,因为这个女人左手居然拎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只剩一个脑袋的女人眼睛瞪得滴溜滚圆,脸上画着淡妆,看来­精­致秀气,简直就像活着一般,但断口处的血­肉­却已是青灰泛白。

身着贵­妇­群的女人将女人头颅和手里握着的匕首放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随即在音乐的伴奏下跳起舞来,那四人也随着女人的舞姿在暗中瑟瑟发抖。

然而一曲舞罢,最可怕的一幕才算到来,这女人居然用刀将死人面皮割下,之后敷在脸上就像做面膜一般,在脸上敲敲打打,揭下这张人皮,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暗红­色­早已凝固的红­色­血浆,接着她又用刀隔断了死人的舌头,用舌头将脸上的血浆擦拭­干­净。

听到这陆熙再也忍受不住,冲出洞口张嘴就吐了,即便是坚强如我这般的糙老爷们,胃里也是一阵阵犯抽,想象那个画面简直恶心到极点。

“叔,我求求你救救东子,见不着他没法和他的父母交代。”吴友天放声大哭。

“他怎么了?被船上怪人抓去了?”袁津道。

“不是怪人,是一只怪兽,趴在地下和人差不多高,脸像鳄鱼,身体像狮子。”

这是什么怪物?难不成是中了铜狮蛊的鳄鱼,我心里直犯嘀咕。

9、第一次战斗任务

袁津把我们拉到一边道:“怎么办?那条船上还有一个活人。?”

“也不能这么肯定说就是活人吧,那人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一个未经历过世事的富二代,落在如此可怕的地方,他要能活,猪都能上树了。”赵敢当道。

“赵队长,无论如何这是条生命,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挽救生命吗?”袁津虽然外表冷酷,但他有一颗标准的军人心胸,永远是将拯救放在第一位的。

赵敢当道:“不是我自私,但是冒险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不值得,因为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可不是拯救富二代,我不希望正式项目还没有开启时,就有人员伤亡。”

“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我们可是最专业的军人。”

“你觉得船舱里待着的两个怪人能是人?”赵敢当道。

“那就更简单了,咱这可是有三位道长的,难道对付不了两个死鬼?”

廖叔走过来道:“这件事虽然我没有亲眼得见,但可以肯定一点,船舱里没有鬼,也不会有怪物。”

“廖先生,你凭什么如此肯定?”赵敢当似乎忘记了之前对于廖叔的崇拜,满脸怀疑的反问道。

“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南风送客之所以有一个客字,就是因为这一风水局绝不可能有妖邪作祟,南风属于天罡正气,主散晦暗、潮湿、­阴­霾、晦涩之气,从风水命理而言,乃是顺来之气,若是这艘船被西北风刮来,那就必定有亡魂于其中了,之前你问我这是不是幽灵船?我不回答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认定这是鬼船,否定你们所有人又何必呢,但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绝不是幽灵船,船上面待着的也绝对不是鬼魂。”廖叔言之凿凿道。

“可你刚才明说来的是怪客……”

不等赵敢当把话说完,廖叔一笑道:“按照吴友天所说的状况,难道船里两人还不够奇怪吗?”

以赵敢当的智商和廖叔辩论,那基本相当于我和廖青斗法,到目前为止就算是牛逼哄哄惯了的夜明珠都不敢质疑廖叔所言的观点,袁津道:“那么咱就准备救援行动。”

“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时候人反而更加危险。”廖叔道。

行动组成员很快“出炉”,分别是袁津、常洋、赵敢当、我、夜明珠还有小串子,出乎意料的是廖叔并没有阻拦我,他和陆家姐妹随时支援,而李银河提供信息情报,飞行器先我们一步飞往铁壳船内,通过无线对讲机,他将看到的信息随时通报给我们,首先确定的主甲板为安全,我们乘坐冲锋艇来到左船舷处,停船之后爬了上去,只见小小的飞行器盘旋在我们头部上方,只要这小东西在,就能掌握对敌先机。

我并没有枪,而是拿了根电棍,简直是要多­操­蛋有多­操­蛋,夜明珠更牛逼,拿了一把自备的软剑盘在裤腰带上,我简直是给他搞醉了,袁津打头阵,常洋断后,我们五人一狗保持队型,一路向前,首先到了驾驶舱,并没有见到猴子,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而主甲板一眼可以看到尽头,除了污垢和垃圾,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存在。

随后我们顺着旋梯下入一层,也就是吴友天说有女人以人脸皮做面膜的宴会厅,里面的情状和这小子形容大致相同,只是在酒吧台后面还有一道门,­阴­暗的房间里似乎隐约有光亮透出。

袁津冲我们前进的手势,端起微冲打开保险当先而行,接近门口袁津先贴着门边看了一眼,将枪口对准下方道:“警报解除。”说罢当先进了屋子。

这是一件用来储存红酒的恒温房,当然恒温设备早已损坏,屋子里六个橡木的大木桶,横着夹在木头架子上,一股酸溜溜的气味弥漫在屋子里,这里面的葡萄酒早已变质损坏了,袁津悄声道:“花雀,云豹已到案发地,并未发现异状,你的情况如何?”

“我现在就在你们下面一层,这是餐厅和娱乐设施所在,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状况,稍等……”他这句话出口人还没来的及准备,小串子忽然挺直身体,一对尖尖的三角耳朵就像天线各种角度的转动,似乎在倾听这什么。

我们紧张的看着小串子的反应,忽然它吠叫两声,撒腿朝屋外跑去。

这条狗平日极为驯良服帖,带它上船我也没用狗绳子固定它,所以它这突然发生的行为出乎我意料,这艘船也是危机四伏,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就跟它跑了过去道:“小串子,你疯了,赶紧回来。”狗虽然是三条腿,但还是比人跑的快,眨眼穿过楼梯去了下一层,行动一旦匆忙声音就大了,钢制的甲板发出“钢钢”的脚步声,等我们冲入这一层,小串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只见两边都是白漆木的双开门,但都打开着,有餐厅、西餐厅、酒吧、ktv,我们一间间挨个搜查就是不见小串子的身影,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袁津道:“有没有看到狗去哪儿了?”

李银河道:“下三层,那是客房部所在,房间很多,你们搜查的时候要小心。”

对客房部检查时依旧没有发现小串子的踪迹,但是几处房间里有明显人生活的痕迹,还有两间屋子成了厕所,到处都是屎尿,气味熏人。

有这东西在自然铁定是人了,正在这时就听下层传来小串子凄惨的悲鸣声,我道:“就在下面。”说罢举着电棍就往下冲,他们也一路跟了下来。

这一层还是客房部,但每一间房都是套房,一应电器应有尽有,踢开其中一扇门我顿时呆住了。

只见小串子和一条体型巨大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躺在地下玩的真开心,所谓的悲鸣声,是小串子玩闹时发出的声音。

纯种的雪橇犬体型是非常巨大的,站起来脑袋几乎能和个子矮的人等高,而这条狗的脑袋上掏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塑料玩具模型,乍一看像是鳄鱼嘴,但其实是某动漫人物的脸,这简直让我啼笑皆非,得吓成什么样子才能把一个脑袋上卡着卡通面具的雪橇犬看成鳄鱼头狮子身的怪物?真是服了吴友天。

正在这时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尖利的笑声,­阴­森森,就像一股冻气直接侵入人体肌肤那样冷到骨头里,有枪的全部举起枪对准门口,我举起电棍,夜明珠抽出软剑。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门嘣的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一个穿着印度露背连衣裙的女人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袁津一把抵住她的脖子将人推到墙边道:“别出声。”

这女的直勾勾看着他片刻后忽然笑道:“别出声。”接着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袁津松开她道:“这是个疯子?”

女人依旧是呵呵傻笑道:“这是个疯子。”

近距离看她的年纪其实不小了,至少四五十岁,虽然天天做“面膜”,但依旧是满脸的老皱纹,头发披散下来,蓬松­干­枯,就像扫把一样。

袁津掏出一副手铐将她反靠起道:“继续搜查。”

雪橇犬和小串子当先而出,接着又窜入另一间屋子,雪橇犬用爪子拨开一道冰箱门,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从冰箱里摔落而出,雪橇犬就像请吃饭那样冲小串子低声呜咽,接着低头从死尸背部扯下一条血­肉­,张嘴大嚼起来,我紧张的看着小串子,它两下望了望,最终又跑回我的身边。

10、违反纪律

“还好你没吃人­肉­。”

袁津抬枪对准这条雪橇犬,我一把攥住枪管道:“你要­干­嘛?”

“它连人­肉­都吃,还能留吗?”

“这条狗能看出来本­性­驯良,之所以吃人­肉­是因为它没有食物可吃,不吃人­肉­又吃什么?”

“吃人的狗不能留。”

“不能因为咱们是人就对动物滥杀无辜。”

我两一人要杀狗,一人要阻拦,顿时就呛了起来,赵敢当打圆场道:“都退一步吧,这狗就随它去了,咱们也不带回岛上,让它自生自灭岂不甚好?何必为这事儿闹的不愉快。”

这个点子还真不错,我们各自退了一步算采纳了赵敢当的计划,押着女人去了最下面一层。

这也是游轮的轮机舱所在,布满了蒸汽阀和各种管道,在这极度脏乱差的环境里,不停响起呼噜声,那位“海盗船长”躺在地下呼呼大睡,只见他身体又粗又壮,满脸胡子拉碴,看着十分凶神恶煞,袁津从我手里接过电击­棒­悄悄朝他靠近,就在这时只听女人蓦然爆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男人的眼珠子顿时睁开了,袁津就准备用电击器电晕此人。

壮汉自然要反抗,他猛地一个起身,脑袋猛地撞在管道上,只听嘣的一声脆响,这位极度强悍的“海岛船长”立马将自己撞晕了过去,我本来还以为将有一番战斗,没想到结束的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于是我们将壮汉也是一番捆绑之后连同那女人一起带回了恶魔脊,而东子也被我们找到,他躲在锅炉的缝隙中,“鬼船任务”再没开一枪的前提下顺利结束。

然而刚出舱口袁津转过身对我就是狠狠一拳,我没有丝毫防备,他又是特种兵出身,一拳便打的我腾空而起摔倒在地,脑子一阵阵发晕,我差点没晕过去,他一把又将我提溜起来抵在门柱上恶狠狠道:“你知不知道在下面时的擅自行动或许会害死我们所有人,为一条狗搭上这么多条­性­命,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是公报私仇,原来如此。

他说的没错,所以这一拳我挨得十分活该,自然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其他的人本来还打算拉架,听袁津这么一说没人说话了。

我自己靠着船舱休息了好一会儿,脑子才逐渐恢复清醒,捂着被打肿的腮帮子下到冲锋艇返回海岛。

回到恶魔脊赵敢当、袁津找廖叔商量这二人该如何处理,廖叔道:“都是­性­命啊,留着吧,这二人只是疯癫,对人其实无害。”

“我也想把他们留着,但总觉得是个祸害,毕竟他们都是杀过人的,虽然­精­神不正常,但内心却有杀戮欲望。”袁津道。

“很多人内心都有杀戮的欲望,但是这两人杀人却是为了求生,他们现在的思想行为,和野生动物没有区别,何必与没有思想的人计较他的行为呢?”

目前为止,廖叔已经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他说的话自然没有人反对,于是将男人手腕上的长刀摘除后这两人被手靠手的拴在山洞另一端,一日三餐我们给送过去。

而我因为被打而耿耿于怀,暗中将鬼眼捏在手里,正要对准袁津,却被人夹手夺去,一看正是廖叔,他板着脸道:“串子,还记得我和你过的关于劫运的禁忌吗?无事破人运道,你会遭报应的。”

我还不服气道:“是他打得我。”

“军人有两个特点最为明显,一是对战友的照顾。二是对命令的服从。袁津既然是特种兵又负责众人的安全,好端端的他­干­嘛出此重手把你打成这样?他对我非常客气,如果不是你真犯了错,他会动手打你?如果你白挨了一拳,回来能不吭声?串子,亏心的事情少做。”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我根本不敢和廖叔对视,将鬼眼老老实实收好,找个角落去研究《破灾镶星术》了。

随着夜幕再度降临,这片海域再度被浓郁的雾气严严实实包裹其中,洞口处大股雾气团团而入,我用布条塞住洞口道:“真邪门,一到晚上雾气咋这么重?”

廖叔道:“这一点不奇怪,这片区域三面为山一面通风口,雾气由水汽生成,所以在此根本无法消散,没什么可奇怪的。”

吃过饭之后两位“富二代”情绪稳定了不少,尤其是吴友天那牛逼吹的道:“大家这次救我两算是救着了,我爹和他爹加起来的总资产能有三四十个亿,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钱,感谢大家的。”

“你爹妈这么有钱还真提醒了我,­干­脆把你两绑了票得了,一人脸上割个耳朵下来,给他们送过去,勒索三四十个亿,你说他们会不会愿意拿所有身家过来换你两个败家子。”袁津凶巴巴道。

吴友天笑容顿时抽紧了,他勉强又挤出一丝笑容道:“您可真会开玩笑。哈哈”

赵敢当道:“得想点子把他们送走,我们执行的可都是绝密计划,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您放心,大家谈论计划的时候我们就进山洞那头,保证不偷听一点。”吴友天还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我们有可能会杀他灭口,提前表态。

赵敢当道:“那还等啥,还不赶紧滚进去。”这四人屁滚尿流的去了山洞那头,和两疯子呆在一起,赵敢当道:“明天准备上岛了,大家准备一下。”

袁津皱了皱眉头道:“不是说好探路三天吗?怎么如此着急?”

“结果都一样,现场至少有一个不正常人,也就是那个无脸人,至于到底是不是凌默然,我的看法是无论是或不是,都能证明黑塔就是狼|­茓­所在,而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然后胜利班师回朝。”他乐呵呵道。

“这么容易就回去了?”我简直觉得这次调查行动十分无厘头。

不等赵敢当说话,廖叔道:“串子,黑塔岛诸多凶险未知,你我只是在一个不相­干­的小岛上渡过两日,便已见到了一艘诡异的海船,难道上黑塔岛真的就会风平浪静,一马平川?”

“这……”

“你觉得容易只是因为真正困难的考验尚未开始,所以千万不要小觑这里的诡异状况。”廖叔话音刚落本来趴在地下的小串子忽然站起身,耳朵又像在船舱里那样竖立而起,雷达那样缓缓转动起来,随后它变的非常急躁,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狼,来回溜达,时不时哼哼唧唧一下整夜都没消停,我估计山洞外可能又出了怪事,想到一群无脸怪人蹲在铁盖口,想点子弄开铁盖的场景,我暗中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一直等到天亮雾气消褪我们才敢打开顶盖,小串子立刻焦急的蹿到铁梯下人立而起就要往上爬,我道:“得做好战斗准备,必然是……”

“我看必然是它的小朋友来了,小串子到配种的时候,别让它憋着了。”廖叔一番话说的陆家姐妹捂着嘴嗤嗤而笑。

我先爬出洞口,果然见到在海岛一端那只巨大的雪橇犬也是焦急的在礁石上挠抓着。

它居然趁夜游过几海里的路途,跟随我们来到了恶魔脊,甭说它吃不吃人­肉­的事情,但是这份毅力也足够令人佩服了。

想到这儿我将小串子晕了上来,只见两条狗见面之后双目炯炯,浑身体毛直竖,迎面疾奔,就在两狗将要头碰头时,雪橇犬曲腿跪倒在地,小串子几乎是腾身而起,随后“一棍捅入娇娃体内”。

此处省略一万字……

11、西方迷魂术为My_December_01宝剑加更

这一幕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而且小串子身体还真好,就像痉挛一般足足­干­了很长时间,之后这两只狗都塔拉着舌头趴在礁石上就像虚脱了一般。

“你他娘的爽爆了,这么­性­感的姑娘你丫­操­了半天。”我摸着小串子的脊背道。

没想到它忽然龇牙咧嘴张口就朝我咬来,我吓得抽手往后一退,礁石上十分潮湿,我脚一滑,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礁石上。

这片海岛全是光溜溜的礁石,整体呈耸起状,我在高处摔倒后便朝下方滚去,我他娘的可不会水,简直慌乱到了极点,而光秃秃的礁石也无着手处,我只能一路滚入海水中,我看到赵敢当十分英勇的直冲而下,几乎和我同时跃入海水里。

我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觉得赵敢当拖着我的身体,将我顶出水面,有了借力的地儿,我一把按在礁石的凸起面,出了海水爬上岸。

这是我第一次跌落海水中,看到身后黄漭一片的海水,差点都尿了,赶紧手足并用的爬上了高处,赵敢当哗啦一声也从水下窜了出来,冷风差点把我冻成冰坨,接应了赵敢当,赶紧下洞烤火驱寒,所有人都埋怨我,处在发情期的狼狗,你怎么能去摸它的背脊,这和吃饭时抢它饭碗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他们取笑我的笑话。

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赵敢当的,如果没有他这么英勇,就没人知道我去哪儿了,那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而袁津看那条雪橇犬如此坚毅的求生,也不忍心杀死它,就养着它了。

休息到中午,赵敢当道:“搜索黑塔岛情况,随时准备登陆。”

经过飞行器实时传送回来的图像,可以肯定的是黑塔西端的岛屿没有异常状况,经过商议决定从西段上岛,往北突进。

赵敢当道:“这次来最主要的任务将要展开,可以百分百肯定狼巢必然就在黑塔岛上,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好安全,不可贸然突进,这其中三位道长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术行动,所以一定要配合我们,绝对不可以脱离小组,单独行动,在场的诸位,要么是成家立业,要么是功成名就,要么是风华正茂,像我老赵这样一把年纪无家无口命不值钱的老穷人只有我一个,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战友。”

这次任务廖叔和我们一起,有他在反正我是不怕了,基地只留下李银河,包括陆家姐妹都和我们一起上了黑塔岛,她两别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操­控枪械肯定比我这样的水货要在行,于是一行七人在下午三点半,驾驶冲锋艇上了黑塔岛。

在岛西端海岸的沙滩上,那面提醒人不可三人以上同时通过的木牌这次是近距离观看,只见上面鲜红的字体十分扎眼,廖叔笑道:“这不是血字,是用油漆写上去的,否则颜­色­早变了。”

袁津道:“廖先生,这种状况可以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三人同时通过就会出这种怪事儿呢?”

廖叔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个局根本不难破。”说罢他取出桃木剑在黄沙上画了一段奇怪的图形道:“按我画的图形走向走,我保证十个人同行都不会有问题,谁敢和我一试。”我毫不犹豫站在廖叔身边。

别人还在犹豫中,夜明珠笑着道:“那也只有我了。”随后廖叔带着我们两人沿着沙地里画着的图形一路向前通过沙滩区域后我心情略有些小紧张,鬼鬼祟祟四下一望,除了我们三人,哪有什么“第四人”,我笑道:“就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廖叔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又回到木牌旁接着讲桃木剑刺入沙地中,片刻之后只见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咕嘟嘟翻腾而上,但很快就被黄沙吸­干­,但暗红­色­的血水冒了很长时间,侵入血水的黄沙面积越来越大,一股难闻的鱼腥气也在空气中蔓延。

这不太像是血腥味,而是鱼粘液的腥味,等血水完全­干­涸,廖叔一把拔出木牌丢在地下道:“这种手段叫西方迷魂术,将新鲜的金枪鱼眼球捣碎,与龙鱼血液混合,装在玻璃瓶中埋入沙地,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其实不算法术,因为这两种鱼的血液是会产生化学变化的,而且挥发­性­极低,埋入沙地后效果往往能持续几年之久,只要是闻到这股气味,人就会产生幻觉,所谓第四个人,根本就是幻觉的原因,而之所以会出现人员伤亡很可能是产生幻觉后人的互相残杀。”

“如果真是迷幻制剂的效用,为何当人分为两人一组就不会产生幻觉呢?”赵敢当道。

“并不是不会产生幻觉,这种东西埋在沙层下挥发剂量毕竟有限,两人一组的通过,会造成气体加速流失,就像人从烟雾中穿过,凝固的烟状就会产生流动­性­,当两人一组快速通过沙地,迷幻剂就会被人体造成的空气流动吹散,后面的人通过便无障碍,当两个人产生幻觉,而大多数人清醒时,就不会发生灾难­性­的后果,这不是什么神奇的法术,就是最简单的物理学。”

“可是你们三人通过时并没有受到迷幻剂的影响,这又是为什么呢?”袁津不解的道。

“你看我画的这些线路,都是曲折弯转的,所以当我们依据这个线路行动时,会比直线慢行造成的空气流动更加强烈,所以那些微量的迷幻剂自然就一吹即散了,而士兵上岛必定是极其缓慢的推进,所以当然容易集体中毒,还没上岛所有人的­精­神就已经出现迷幻状态,那当然就成别人鱼­肉­了。”

袁津叹了口气道:“廖先生,说实话我姓袁的这辈子没服过人,但我是真服了你,过去在部队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今天我算明白了真牛逼的还是你们这些人,真是开了眼界。”

廖叔道:“客气了,其实西方迷魂术并不算是玄门法术,这是有技术可循的,西方的法术和东方法术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的很多手段都和科学有联系,其实很多大科学家就是神秘学的领军人物,这和咱们东方玄术有本质的不同,你接受的教育其实是正确的,但不全面。”

挖开沙层果然见到冒血之地的下方有一口半米高的玻璃瓶,瓶口是用蜜蜡封存,廖叔破局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很准确的找到了瓶口上方的位置,否则木剑一旦刺到玻璃瓶不说崩断,但不会有丝毫作用,而瓶子里的血液等物质早已发酵膨胀,所以瓶子破口自然会造成瓶内的血液上涌,这就是血泉的由来。

明白了这一原理我忽然想到东林市那栋商业楼发生的“血液喷泉”,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于是问廖叔原因,他道:“那片区域我没看过,但以锁局之状建楼说明一个原因,那层地下必定有巨物之身,你说的骸骨必定是巨物所有,这是高人设的风水局。”

“难道东林市地下有怪物?”我顿时激灵一下。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当年洱海之水泛滥,当地蛮王求救于唐王,李世民派出帝国最优秀的风水师化解此局,他在东海捕获一只大龟杀死后埋在洱海边,自此湖水再无增长,其实很多地方都有镇压巨兽祈求平安的风水局,这种事情具体说到底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但仿效的人真的很多。”

“是沧澜江边就有一条巨蛇的化石,就是您说的这个作用。”

廖叔咦了一声道:“江边有一条蛇尸?你确定没看错?”

12、此路不通为My_December_01宝剑加更

于是我把在蛇神庙下的遭遇告诉了廖叔,听罢他皱紧了眉头久久不语,我心里不免忐忑道:“廖叔,你想到了什么?”

“水边有蛇可不是好事,因为蛇在渡劫成龙前需要出洞喝最后一口水,此时天上会雷电闪烁,这叫天镇妖,如果蛇没法渡过最后一道天雷劫,就会被劈死当场,所以你在沧澜江边看到的巨蟒必然是一条将要成龙的蛇妖,蛇妖可不是巨龟,那是要兴风作浪的,所以从这道风水来看,沧澜江迟早要爆发一场大水。”

听廖叔这么说我心脏都给吓冻住了道:“叔,我看那是个金龙巢啊,还当是最顶级的风水|­茓­选给一个开发商盖综合地产了。”

廖叔一听这话面­色­就沉下了道:“串子,谁让你和这种人腌臜一气的?居然为他们看风水,我传授你玄门法术可不是让你敛财的。”

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耳赤,好在赵敢当这个时候走到我两身边道:“廖先生,我们准备继续深入了,那片树林您看没啥问题吧,凌默然的照片可就是在一棵树旁拍摄的。”

这片树林的树种非常奇怪,反正在城市从未见过,树体表面纯白,树根之上树杈开的极多,蜿蜒曲折,乍看有点像是白骨搭成的,树叶片片形似人手。

陆熙道:“这叫婆罗树,不是佛家所有的,是一种远古之物,食草恐龙最主要的食物来源,如果空气里含氧量能达到侏罗纪时代的程度,这种树可以长到几十米的高度,现在来说也是非常珍贵的树种。”

我站在林外隐约能看到黑暗的林中似乎有黑气盘旋,难道是我眼花了?想到这儿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似乎确实有黑烟存在,但我无法完全确定这究竟是黑烟,还是林子太暗,以至于我看花了眼。

本来是想把狗一起带来的,但两只狗都处在发情期,担心不好控制,所以留在了恶魔脊,否则能让小串子看看究竟。

正当我满心疑惑时,廖叔道:“咱们靠林子边缘穿过或可保安全。”

众人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按廖叔所言顺着树林左侧向里而去,然而没走多远就看见两名美国大兵尸体被吊在两棵树杈,此时林子里的两具尸体早已腐朽,除了骷髅和胸部部分骸骨连载尸体衣服内,下半身的骨头早不知去了哪儿。

“有人死在这里,说明此地不太平。”赵敢当问廖叔道。

廖叔没有丝毫迟疑道:“如果从中间的区域走只会更危险。”

“可是这个地方看就不太平,廖先生,我不是怀疑您,只是谁都有走眼的时候……”

“老赵,万一这是对手布下的迷魂阵呢?也不能过于轻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状况。”袁津道。

“好,总之大家一切小心。”

说罢我们继续前进,林子深处落叶遍地,一股浓郁的腐臭气扑鼻而来,这是沼泽烂泥的气味,想到这儿我道:“千万小心啊,树叶下方很可能有泡子地。”

打头阵的袁津和赵敢当掰了两棵长树枝探路,绰绰点点,片刻之后我们走到一片浓郁的灌木丛林处,只见眼前长着茂密低矮的灌木丛,虽然是冬天,但粗厚的树叶依旧泛着绿­色­,看到这片灌木丛赵敢当就像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答案道:“廖先生,如果这片区域真是有人来往,灌木丛能生长的如此茂盛?说明这条路根本就是罕有……”话音未落就听灌木丛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我们顿时变的紧张起来,袁津抬枪对准林子深处道:“什么人?赶紧出来投降,否则我就开枪了。”

片刻之后树丛晃动越发剧烈,接着黑影一晃一头成年的野猪晃晃悠悠的窜了出来,它看到人后哼唧了两声,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扭头逃回了树丛中。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野猪。”陆熙道。

“这没啥好奇怪的,既然人能生存,海岛上必有适合生物生长的自然条件,肯定就有别的生物和人共同生活在这片岛屿了。”袁津道,话音未落就听野猪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接着又传来几声低沉的嘶吼声,接着就是撕咬声,和奔跑踩踏落叶枯枝的响动。

拨开树叶望去,只见四头巨大的野狼正在围攻这头野猪,野猪已经浑身伤痕累累,但还在殊死抵抗。

这四头野狼体型巨大,各各和那条雪橇犬不相上下。

我在青龙山见过数次野生狼,还没有这些狼的一半大,这也太夸张了。

这下不光是赵敢当,其余众人也打了退堂鼓,毕竟如此强悍的野狼拦在身前,如果不打算和它们作战,就得避其锋芒。

见众人强烈要求改道,廖叔道:“我不阻拦,但绝不可从林子中央走。”

“要这么说咱们还得退回林子外,然后再从右侧绕行?”赵敢当道。

“没错,这样是最保险的。”

“嗨,大家手里都有枪,正要不成开枪呗,何必绕这么远的路,要我说绕过这片灌木丛就ok了,本身这林子也没多大,说不定咱们运气好呢。”听了赵敢当这句话没人提出异议,包括我在内。

廖叔点点头道:“好,我尊重大家的意见。”说罢我们绕过灌木丛,只见林子中间有一条明显被开垦过的泥巴路,道路上既没有落叶也被压的平平整整,一路延伸向远方。

赵敢当道:“这条路才是经常有人走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廖叔却道:“大家等我一会儿。”说罢他捡了一堆树枝,在林子里的泥巴地上查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接着对赵敢当道:“可否将你的外套借我一用。”

赵刚当有些莫名其妙道:“您什么意思?”

“没意思,但我就是想借你的外套用一下,可以嘛?”

“好吧。”赵敢当将黑­色­的防水衣脱下来交给了廖叔,廖叔将剩余的几根断枝放在Сhā着断枝的缝隙处,接着将黑衣罩在竖起的断枝上,似乎是弄了个陷阱,但我看不出这陷阱能骗住谁。

接着廖叔又弄了一堆落叶堆在衣服下,这才起身道:“可以了。”

廖叔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弄了个满头雾水,但问道理他呵呵一笑道:“有些道理对我而言是道理,但对你们未必是道理,所以何必多问,反正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只说一句话,过会儿大家如果跑起来的话就一定我Сhā着树枝的地方走,但一定不要踩坏了我布下的这一手段。”连我听了这话都觉得廖叔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继续往前腐臭味愈发浓烈,熏得我们龇牙咧嘴,两个女孩更是用手捂着鼻子,愁眉苦脸的,只见一片污浊的大水塘出现在我们面前。

黄海海域属于温带气候,天气不会太冷,而且风暴雨量较多,而此地树荫茂盛,阳光无法直­射­,水分散发缓慢,加之大量落叶、果实凋落水坑中时间一长腐烂发酵,那臭味,简直与化粪池不相上下。

泥坑很深,即便从水面算大约也有三四米的高度,坑中的水过于污浊,无法看到底部,所以无法得知这臭水坑的实际深度。

袁津站在水坑边缘道:“真奇怪了,他们挖如此巨大的一个坑|­茓­为什么?”

廖叔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靠这个坑|­茓­太近。”

“不会吧,这么臭的水里面害怕有鲨鱼吗?”袁津笑道。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泥巴地似乎都被震动了,一头野猪猛然从黑暗的树林中窜了出来,和之前那头略有区别,这头足有两三米的高度,体型巨大,要不是鼻子短,我真以为是大象。

难怪廖叔说此路不通,原来真有怪物镇守。

13、禁蛇

这头野猪的外形和我们常见的略有不同,这个不同不光是指它超巨大的体型,野猪后腿稍短,前腿较长,所以双肩和头部显得更加壮硕巨大,野猪背部猪鬃又密又粗又硬,简直就像是一层皮甲,一对獠牙又弯又长,和匕首毫无区别,但最可怕的还是野猪一对眼珠,居然是红­色­的,更显得这头巨型野猪凶恶异常,我是刚看一眼就放弃了抵抗的想法,正要按廖叔的叮嘱朝他布的大阵退去,却被廖叔一把按住肩膀道:“别怕,这未必是坏事。”

这么巨大的一头野猪朝我们笔直冲来,冲击力比一辆坦克小不到哪去,居然还不是坏事?

袁津毫不犹豫举起微冲对准野猪扣动了扳机,只见­射­速极快的子弹一颗颗打在野猪身上,鲜血溅­射­而出,但野猪皮糙­肉­厚挨了一梭子子弹根本没有丝毫伤害,估计只是伤到它的表皮,甚至连疼痛的吼叫都没一声,袁津转身对我们道:“快跑。”所有人转身就跑。

我本来也想跑,但看廖叔动也不动,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两条腿一动不动站在廖叔身旁。

袁津跑了几步又转身返回道:“你两吓傻了吗?没看见……”话刚说到这儿,野猪已经到了坑边,它纵身而起朝我们一跃而来。

我们距离泥坑最多也就十几米远,简直怀疑野猪会直接落在我们面前,以它的速度力量,还不一下把我们顶上天,难道廖叔真是吓傻了?

我没跑,不是因为不想,也不是因为对廖叔多忠诚,而是我知道我跑不了了,一股劲风疾­射­而至,野猪身体上的臊臭味透体而过,熏得我差点没晕过去,眼见野猪庞大的身体就像导弹一般朝我们飞来,那一刻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在我的世界里啥都没有了,甚至光线和空气都没有,只有我和这头巨大的野猪,而这就是人到极致恐惧甚至放弃希望后才会有的状态吗?

刚有这个念头臭水坑里水花腾空而起,一条又黑又粗的超级巨蟒一口咬住野猪的肚腹,身体翻滚而上,将这头巨型野猪卷过而起。

这条巨蟒简直太大了,大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看它高高扬起的身体我仿佛看到了消防车的云梯。

随着巨蟒身体和野猪一同跌落水坑溅起了更大的水花,这可都是臭水,我赶紧脱下衣服罩住我和廖叔,袁津看的过于出神,以至于被淋了一头臭水。

就听见水坑里传来一阵骨节碎裂的响声,野猪虽然皮糙­肉­厚,连子弹都打不穿,却被巨蟒在瞬间绞碎了骨头,它只能发出细微的惨叫,接着就没声了。

随着哗啦一声轻响,那条纯黑­色­的巨蟒堪比成|人大腿粗细的脑袋悄无声息贴附在泥坑边,黑­色­的蛇信对着我们来回摇摆。

廖叔这才道:“走,退回布阵之处。”随即他转身就走。

请注意,廖叔用的是走,虽然说不紧不慢有点夸张,但确实走的很稳,一点不显狼狈,我跟在他身边,心都快急烂了,以至于走路姿势都有点变形,只听身后不断传来唰唰声响,巨蟒已经上了泥地,我这才明白这条看似被开垦过的泥土地根本就是被蛇巨大沉重的身体压出来的。

潜伏在水里的巨蟒叫蚺,而蚺是有体腺的,能释放出剧烈的臭味,用以吸引异­性­,难怪水塘里的水这么臭,原来是这个原因,很快我们所有人都进入了原定的区域,两个姑娘甚至打算继续往里深入,退回野狼所在的那片灌木丛区,因为和这条超级巨蚺相比,那四头野狼不过是宠物狗。

廖叔示意我们所有人都躲在他身后,袁津道:“我有手雷,要不然丢它几颗。”

廖叔不慌不忙的道:“切不可乱来,我自有分寸,你们躲在我身后就可以。”说话间那条巨蟒已经游到了我们躲藏的树丛边,只见它趴伏在地的头部突然昂扬而起,接着鱼雷般的脑袋缓缓转向我们,只听两小姑娘蓦然发出一阵惊叫声,似乎惊恐到了极点。

廖叔平静的道:“大家都别慌张,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巨蟒随即游动身体,转身朝我们所在的区域游来,毫无光泽的黑­色­眼珠森然瞪着我们,就像这座岛的王者看着它的奴隶一般,我第一次和如此庞大的动物对面相望,巨大的恐惧感充溢了胸膛。

廖叔将两只手平举而起,似乎是在示意我们千万不要发出声音,然而随后我看到他的大拇指贴在中指指根处,做出一个手印心态。

巨蟒越来越近,到一定距离时它本以扬起的身体抬得更高,似乎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廖叔两手中指忽然燃烧起两股火焰,也不是多强烈的火焰,顶大天和蜡烛的火苗差不多,难道廖叔要用这种火苗去烧一条超级巨蟒?

刚有这念头就见廖叔伸手在那件黑衣服下撩了一把,噼啪作响中枯枝落叶顿时燃烧起来,但奇怪的衣服并没有被烧着,而是瞬间鼓胀而起。

居然成了一头巨雕脑袋的形状,只见黑­色­的羽毛,金黄|­色­弯钩尖嘴,一对­精­光闪烁的鹰眸惟妙惟肖和真的一样,然而更神奇的是鹰嘴居然张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刺人耳膜,直透云天,惊起飞鸟一片,巨蟒在这头“巨鹰”尖利的啸叫声中估计是吓的魂飞魄散,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林外,巨大的黑­色­身躯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两姑娘吓的靠在树上花容失­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连袁津都是面­色­苍白,目瞪口呆,赵敢当现在也不自信了,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我估计也是他这副怂样子。

廖叔在涨成鹰首的衣服上轻轻一戳,衣服瞬间缩回原样,落入火堆中。

廖叔捡起枯枝落叶放在火堆里添旺火势道:“大家来烤烤火吧,热量能使人感到镇定。”

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到火堆前,赵敢当贼头贼脑的朝林子外看了一眼道:“那东西不会再来吧,简直太可怕了。”

“放心吧,暂时安全了。”廖叔道。

烤了会火,情绪上确实稳定了不少,赵敢当叹了口气道:“廖先生,您简直就是活神仙,从今天起,谁要在喊我队长我就和他急,一切行动指挥交给您来办,我全力配合,从此以后再不会提出半点怀疑。”

袁津道:“我也是,以后除了您的话,谁说话都不好使。”

“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略懂一些玄门法术,真要是突击行动,我可不懂,由我来指挥那可真是乱弹琴了。”

“反正我是服了您廖先生,简直太厉害了,能告诉我们这帮凡夫俗子,您是怎么看出此地怪相的?”赵敢当道。

“这种事情外行看似乎很神奇,说穿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片树林外围树种纤细、木业凋零,但越往中间靠拢,大树越发粗壮,虽然在风水上这没说法,但可以肯定中间区域必定人烟稀疏,而且肥料养分足,当我进了这片树林闻到这股臭气就知道林子中央必定有巨蟒生存,所以提前布下了禁退巨蛇的手段,这个叫鹰曲,通过火焰热流形成战鹰的头型,里面埋有骨哨,热流通过就会发出战鹰啼鸣的尖叫声,鹰是蛇的天敌,它自然会褪去。”

“明白,那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还是原路返回,按照廖先生的意思,从左侧迂回。”赵敢当道。

14、坟哭

唉,经此一役廖叔在我心目中简直就有通天彻地之能啊,当年跟在他后面亲眼看着他摆平各种无法想象奇事、怪事、难事,那种充满敬仰看着他背影的感觉又重新找到了。

我不是那种野心权力欲望庞大的人,这只有这种人才不会有偶像情节,事实上绝大部分人都会崇拜偶像,因为偶像能给他们安全感,能给他们的­精­神带来支撑,这是人会崇拜偶像的根本原因。

廖叔道:“这个地方不可久留,得赶紧穿过这片区域。”

当我们再度返回那片灌木丛区域四头巨大的野狼不见了,现场只有一副被啃­干­净的野猪骨架,廖叔道:“万幸啊,如果没有这头野猪替咱们平了道路,还真不容易走。”

“真要是还在就得用枪了,我就不信这里的畜牲都是刀枪不入的。”袁津道。

“它们都是动物,不是畜牲。”廖叔淡淡的道。

夜明珠叹了口气道:“廖先生,我见过很多道家所谓的高手,但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所以对你我也不是很尊重。”

廖叔呵呵笑道:“孩子,我和你的父亲也算是有数面之缘的朋友了,要说起来也是你的长辈,你是世家望族,眼界自然比一般人要高的多,所以我完全理解你的这一行为。”

“您确实是真有本事的,和我见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夜明珠道,一旦收起那副讨人嫌的表情,这哥们还是挺帅的。

“玄门中人有本事的人大多隐藏极深,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我属于半瓶子醋,到处晃荡的那种,这里看到的回去可千万别告诉你爹,惹他发笑而已。”廖叔道。

“您这本事要还是半瓶子醋,那整瓶子醋得成啥样?”赵敢当惊讶的道。

“我们这行只能算是修术之人,最底层的修炼奇门法术者,往上还有修行、修法、悟道、得道四个阶段,龙虎天师张天师应该知道吧?”

“那当然知道了,最牛的驱魔道人。”赵敢当道。

“以张天师通天彻地之能,尚且只能算是修法,还未入悟道之境。”廖叔笑道。

“按照这个标准,得道的也只能是太乙真人、太上老君、镇元大仙这些存在于神话传说里的人物了?”

听了赵敢当这句话廖叔的笑容消失了,他道:“赵队长切记,你不能对一个道门中人说这几位真仙是神话传说的人物,他们可是道教中人的信仰神,你说他们是神话,就等于说道教是神话,神话可是不存在的故事。”

赵敢当毫不犹豫抬手就给自己一个超级响亮的大嘴巴道:“我打烂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嘴,让你瞎说话。”两姑娘被他斗得噗嗤笑出声音,之前受到的惊吓终于一扫而空。

尽头阳光透入林中,我们终于有惊无险的穿越这片树林,陆熙道:“看这条巨蚺的形状似乎不是普通的巨型蟒蛇。”

我不懂装懂道:“这还用说,这是一条蛇妖,再次修炼的妖物。”

廖叔笑道:“串子,这可不是妖物,这是一条实实在在的巨型蟒蛇,否则它不可能在如此肮脏的水里潜伏。”

“还是廖叔说得对。”陆熙说话时冲我做了个鬼脸。

“你别急着否定我,那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敢说它不是蛇?”我道。

“它当然是蛇,但不是一条常见的蛇,这种蛇叫泰坦巨蟒,应该和恐龙是一个时代的动物,按理说早就该灭绝了,我很奇怪这人迹罕至的小岛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早已灭绝的巨型蟒蛇?”

“你这个判断靠谱吗?”我道。

“绝对靠谱,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泰坦巨蟒的臭腺,这也是它最终灭绝的重要原因,因为它实在是太臭了,所以距离猎物十万八千里时体味就出卖了它,猎物会立刻逃跑,林子臭成这样,就是臭腺的气味。”陆熙道。

“也没啥好奇怪的,这种地方远离尘世,人也不怎么来,岛上有某种灭绝物种出现也不奇怪,要我说最好有一头恐龙,咱抓回去直接发大财。”赵敢当哈哈大笑道。

“在这种地方说不定恐龙抓咱们赚大钱呢。”夜明珠道。

说话间我们到了林子的尽头,袁津小心翼翼的躲在婆罗树后朝外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才带着我们走出林区。

此时天­色­已经黄昏,但光线还是比树林中好了许多,只见四周的环境和子贡山、青龙山几乎差不多,一片草地上些许零星石块,远处有一座并不算大的凸起山石,草地上还生长有各种花草树木,都是常见品种,距离我们身前不远处一座黑­色­的石塔高高耸立着。

只听耳塞里李银河道:“马上要接近电磁­干­扰区,为了避免电流造成通讯设备损坏,我要关闭联络电源了。”

“收到,我们也要关闭了,任务执行完毕后恢复通讯。”赵敢当说罢将耳塞关闭,扯下后装入口袋里道:“千万小心,可能会有妖道出没。”说罢小心翼翼的向前而去,然而刚走了没几步猛然一阵强烈的吸引力拖拽着他们手里的枪械,甚至是我口袋里的耳塞,僵持片刻我们又退回几步,吸力这才消失。

“这他娘的真是邪了门了,难道是妖法作祟?”袁津道。

“我看未必是妖法,一入此地信号立刻紊乱,我估计十有八九和这座黑­色­的石塔有关。”说罢赵敢当取出一颗子弹朝前丢去。

子弹并未落地,笔直向前迅速­射­去贴上石塔。

“这是一个巨大的吸铁石啊,难怪会对电磁波造成影响。”袁津道。

“原来是块磁石。”说罢廖叔当先走出树林,他身上没有任何金属器物,径直走到黑塔前,四下观望一番,反身而回道:“从表面看这就是一处普通的镇山局,问题在于石塔具有磁­性­,会对当地磁极造成剧烈影响,这样一处风水局很难预料会造成怎样的结果,确实凶险万端,而且有巨型磁石在此,枪械武器不能带入,我们难以得到安全保证,真要是遇到凌默然,或许还可一战,但没了枪械如果此地藏有虎豹豺狼麻烦可就大了。”廖叔道。

“这些人会不会是故意以摆放巨型吸铁石已达到禁绝金属器物的效用?”袁津道。

“我认为对于风水改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镇山局并不复杂,就是在山地原址建造佛塔或是宏达的建筑,以此达到山体稳定,植被茂盛,­精­气氤氲的效用,但是吸铁石为材料制成的佛塔我真是生平第一次见。”

夜明珠道:“我也从未见过。”

岛北面的区域就在我们眼前,宽阔毫无障碍,但我们却无法向前一步,如果选择进入,就无法携带枪械武器,否则就必须赤手空拳的进入,稍微一犹豫天­色­便暗了下来,天­色­一暗恼人的雾气就像跗骨之蛆,也不知从哪就突然冒了出来,很快就将我们罩于其中,甭说眼前的路,就是眼前之人看的都模模糊糊,就像被橡皮擦过但留下了轮廓的图画一般。

到这份上我们无法后退也不敢贸然突进,真正的进退两难,廖叔道:“既然如此还是上树吧,相对而言树上是最安全的。”不敢怠慢,所有人摩挲着各自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万幸婆罗树还算是坚固,能撑住一个人。

也没法睡觉了硬扛吧,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直犯瞌睡。

忽然一阵哭声刺破了黑塔岛鬼蜮般的宁静,声音飘渺幽怨,又忽远忽近。

廖叔用极低的声音道:“千万别乱动,也别发出声音,我们听见的是坟哭,非常危险。”

15、一招制敌为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本来已经很紧张的气氛顿时变的更加紧张起来,而我们所有人也是分开上树的,浓雾之中根本看不见对方,似乎整个黑塔岛上只有我独自一人身处其中,那种孤独中的恐惧甚至让我有绝望的感觉。

凄惨幽怨的哭声随即变的越发响亮、清晰,就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女子独处时,压抑在内心的所有委屈在一瞬间爆发而有的痛哭。

足足哭了很长时间,这哭声才渐渐消失,我已经是吓的不要不要的,已经产生了盎然尿意,能忍到这份上已经算是不易,正当我要暗中松口气时,浓雾中忽然传来一声充满怨愤的叹气声。

声音似乎就在我身边,这突然而至的刺激对我的影响可想而知,本就吓出饱胀的尿感瞬间更是无法抑制,我捂着肚子简直难受的无法可想,接着就听着女子冷冷的道:“好,你就如此忍心离开我,离开我们的孩子,若真是如此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今日我就死于此地,化为厉鬼,日日纠缠于你,我要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几乎是癫狂般的笑声响彻在雾气腾腾静谧诡谲的小岛上。

也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来自于我的幻觉,还是所有人都能听到,总之在这恐怖的叙述声中我实在憋不住,在尿裤岁月已经过去十几年后我又一次尿了裤子……

在浓重的雾气中,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但总觉得这个诡异的女人就在我们面前不远处说话,甚至她走来走去时产生的微风我都能感觉到,似乎随时都会穿透浓雾猛然出现在我面前,那张脸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想想就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一夜我就是在瑟瑟发抖中渡过的,万幸那个“说话哭泣的女人”没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这一夜几乎如一年时间那么长,但最终我等到了白天的降临。

之所以会用“降临”二字,是因为我的心情简直是太激动了,绝对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当有了阳光,浓雾很快便消散,黑塔岛又露出了清晰的轮廓,只见所有人基本都是熊猫眼圈挂在脸上,各各神情萎顿不堪,显然不光承受了一夜未睡的疲劳,还有一夜不停歇恐怖的女鬼诉说声。

我只觉得疲劳至极,坐在地下点了支烟,看着湿漉漉的裤子简直想哭,其他几个人看神情和我差不多,但尿裤子的就我一个,廖叔站在黑塔前仔细观察着,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破绽。

赵敢当有气无力的道:“廖先生,这个坟哭到底是怎么回事?闹鬼了嘛?”

廖叔道:“坟哭其实是很常见的现象,绝大多数乱坟岗区域都发生过坟哭现象,有人说夜过坟地听见鬼哭这是误解,其实是坟哭,是坟墓发出的怪声,这其中的道理至今没人能彻底搞清楚,但可以肯定一点黑夜中莫名其妙的哭声一定是来自于坟墓,而非鬼魂,所以我们立身周围必定是有一处坟墓存在,在坟哭时贸然踏入这片区域,必定招惹怨魂厉鬼,到时大罗金仙都保不了你。”

两个姑娘顿时满脸都是惊恐神情,赵敢当则继续有气无力的道:“按您的说法,现在咱有危险不?”

“坟哭只在夜晚子时,只要见光便可保无虞。”说到这儿廖叔叹了口气道:“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地方确有高人在,吸走金属物件的吸铁石黑塔,夜晚生人禁足的坟哭,林子里天生地长的大蟒蛇,滩头的迷魂术,这些都是高人布的诡局,为的就是避免咱们这样的人接近此地的核心,风水高人布设的防线是无需耗费一枪一弹的。”

“您一定能破局的对吗?”赵敢当道。

“单是坟哭这一处诡局就令人头疼,一旦破局不成,咱们可都得交代在这里。”廖叔道。

“还说要直捣敌人老巢,现在却连一步都无法突破,眼睁睁看着这条路就在眼前,却不敢走,真他娘的丧气。”袁津恼火的骂道。

廖叔平静的道:“到这份上大家一定不能心浮气躁,否则只能是自己坑自己,越是希望渺茫越是要镇定。”

夜明珠抽出软剑丢在地下道:“要不然­干­脆就这么进去,咱们也不是要和谁决斗,或是分出个高低,无非就是情报搜集,找到线索咱就退回去呗,就像赵队长说的,后续计划可不是咱们做了。”

赵敢当毫不犹豫丢了枪械道:“要不然­干­脆搏一把算了,与其这样进退两难,还不如拼一把。”

这些人就像突然打了­鸡­血,纷纷撸胳膊挽袖子就像要打群架一样,难道这一夜的惊吓让他们­精­神出了问题?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廖叔居然没有阻拦他们,反而点点头道:“也不失为是个办法,即便凌默然在,我想也不至于眨眼就能将咱们拿下,而且能见到对方才有进退胜负之说,似这样见不到敌人却被耍的团团转真的太难受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办了。”赵敢当等人将枪械全部卸下挂在树林中的隐秘区域,接着我们挑选了一些树棍石头作为防身武器朝岛的北面走去。

“一定不要贪功冒进,一定要在天黑之前退回此地,否则太危险了。”袁津道。

“廖叔,真的安全吗我们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进去。”我悄悄问廖叔道。

“有时候你认为安全的地方才是真正危险的区域。”廖叔不动声­色­说了句我似懂非懂的话。

“您觉得凌默然这个人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不知道,所以才跟过来看看。”廖叔呵呵一笑道。

这话让我觉得有些愕然,廖叔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怎么感觉他行事风格有些细微变化?难道是受到当地磁场的影响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身后赵敢当冷冷道:“都给我站住。”

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所有人身后,转过身就见他手里拿着一把象牙手枪对着我们。

“­操­,老赵,你什么意思?”袁津说这话就要过去。

赵敢当将枪口对准他道:“这虽然是吧象牙枪,但还是可以杀死人的,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背叛组织的后果吗?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并且杀死你。”袁津冷冷道。

赵敢当哈哈笑道:“兄弟,进了这行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而且我也没打算跑。”

“赵队长,你这么对我们为什么?”陆熙道。

赵敢当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期待的眼神闪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似乎感到他的眼神非常诚恳,并没有狡黠­奸­诈之感,就听赵敢当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两姐妹。”

“为了我们?我们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劳心费神的?”陆熙不解的道。

“你们会知道的”接着他用枪口对准我们道:“除了陆家姐妹你们快走吧,我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至于说将来的报复,我随时等着你们的到来。”他非常坦然的道。

“我的责任就是让所有人安全的返回,陆家姐妹必须和我们一起走。”袁津道。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赵敢当再度将枪口对准他。

“我说了,必须将所有人都带回去,除非你把我放倒。”

“老袁,我很欣赏你,但别逼我。”

“把枪放下你还有机会。”

“这里的事儿你根本不懂,赶紧走吧。”

气氛骤然紧张,就在袁津似乎是要动手的一刹那,廖叔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没到拼命的份儿,让我和赵队长聊几句吧。”

16、惊天秘闻(上)为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赵敢当情绪顿时就变的相当紧张,他呼吸顿时急促道:“廖先生,我知道你的能力,十个我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一旦有异动我会立刻开枪的。”

廖叔笑道:“赵队长太紧张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说罢他缓缓抬起双手道:“这双手始终就在你看到的地方,我在你的控制之下啊,何必那么紧张呢?”

“廖先生,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咱两不是一路人,请你带着他们立刻走,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突然叛变吗?不是我有好奇心,我们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吧?否则倪积明都未必同意我们撤离,赵队长,是你把我们带出来的,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们在恶魔脊缺水断粮的被饿死、渴死吧。”

“我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很了解,别指望我会与之同流合污,只要把这话告诉他,你们就能回去了。”

“唉,你想过没有,如果倪积明真做了亏心事,就凭你这句话,我们回去后也难逃一死,他肯定会暗中杀了我们灭口的,所以赵队长,你何必让我们难做呢,咱们把任务做完后安全撤离,这件事我们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们的队长如何?”廖叔平静的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早就不是为自己活着了,做成这件事是我的理想,你们无法理解一个人对于理想追求的痛苦,当这个理想就在眼前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看来这个理想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甚至不惜用生命去完成。”

“因为理想就是生命。”赵敢当斩钉截铁的道。

廖叔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差了一步。”

赵敢当顿时又紧张起来道:“廖先生,我不想伤害你。”

廖叔冷冷的道:“那就放下枪。”说罢抬腿朝他走去。

赵敢当对准廖叔慌张道:“廖先生,请你立刻站住。”

“我相信你不会开枪的。”

“你别逼我,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我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赵敢当声音都在发抖。

看赵敢当的状态,我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廖叔也过于自信了。

刚想到这儿就见赵敢当对准廖叔扣动了扳机,只听“咔嗒”一声,只有撞针响动,却并非枪响,更没有子弹­射­出。

赵敢当面­色­大变连续扣动扳机,却只能听见连续“咔哒”响声。

难怪廖叔有如此把握,原来枪械早就被他动了手脚,我悬着的心放回原位,赵敢当哆哆嗦嗦丢了手枪,从怀里掏出把陶瓷做成的匕首,对准廖叔道:“你别过来,我警告你。”眼见廖叔已经走到他面前,赵敢当一咬牙反手朝自己脖子刺去。

血光一现,廖叔的手已经攥在刀刃上,鲜血顺着刀刃流淌在赵刚当的手上,袁津立刻就要动手,廖叔道:“且慢,是非尚未说清,不是动手之时。”

眼见如此赵敢当也不再坚持,他松脱了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下放声大哭,廖叔将匕首递给袁津,这次行动随身携带了急救物品,找到了止血带立刻给廖叔包扎伤口。

似乎是胜利就在眼前却突然破灭,赵敢当的哭声中充满了痛惜与难过,廖叔没有说话,静静等他哭痛快了才道:“你怎么知道你的痛苦我们不能理解,你需要做的事情,我们不能帮忙?”

“你们都是活在尘世中的一份子,你们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所以你们不会选择和我站在一起。”

“任何一个人,当他将救世主的标签贴在自己身上,那么这个人距离魔道也就不远了,赵队长,或许我们的思想确实不如你­干­净纯粹,但这个评判者可不能由你来当。”廖叔平静的道。

“那该由谁来承担?难道是那些当权者?难道是那些强大的人?又或是谁?”他显得非常愤怒,我却有些好奇,赵敢当无非就是个水利站的工作人员,被倪积明征调来岛上完成一项调查任务而已,他身上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赵队长,如果你真的想要解决自己遇到的难事儿,就必须与我们合作,这个世界即便有超人也绝对不是你。”

犹豫片刻赵敢当道:“这件事我做的相当隐蔽,你到底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我做事一向谨慎,莫名其妙的加入一个根本没人知道的组织,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我当然要调查你的底细,不过你掩盖的非常成功,我几乎没有看出你的破绽,只是一个细节你忽略了,你在日记本上写道:你的小宝贝出世了,你感到非常的兴奋,但是在上黑塔岛执行任务时你最后一句话是如何叮嘱我们的?”廖叔淡淡的道。

“我……”赵敢当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串子,你还记得吗?”廖叔问道。

我恍然大悟道:“赵队长说他是孤家寡人一个。”

廖叔道:“如果没看过你的日记这句话是没有破绽的,但不巧的是我恰恰看过你的日记。”廖叔是懂的盗术的,他能潜入人的房间盗取日记本,甚至在象牙枪上做手脚这就不为奇怪了,而能从这一紧小细微处看出大破绽,廖叔的智慧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赵敢当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最大的败笔就是不应该带着你过来,我想过你是个聪明人,但我没想到你已经到了无法欺骗的程度。”

“这世界上有些人确实聪明到很少能被骗的程度,廖先生显然就是其中一个。”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脸上戴着面罩,之所以没有鼻子是因为面罩的原因,而非他天生没有,这人身着白袍,背后Сhā着一柄木剑的道士出现在我们面前。

遇到狼巢的道士了,我心里一阵紧张,却见他冲廖叔拱手抱拳道:“廖先生好,在下凌默然。”

廖叔似乎并不奇怪,他呵呵笑道:“凌先生好,终于见面了。”

凌默然摘了面罩,和照片上之人完全一模一样,他虽然年纪不轻,但剑眉星目五官十分英俊,他道:“真不好意思,劳师动众的让你们将这两位姑娘护送上岛,我承认确实使了一些手段,而且我自认高明,没想到却被廖先生看出了破绽,不过赵敢当完全受我指使,你们不要怪他。”

又是为了这两个姐妹,陆家姐妹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化外之人如此惦记?

廖叔道:“你们预谋良久,成功骗过最大调查机构耳目,甚至让这个机构的人亲自将这两位姑娘送来岛上,我佩服你的手段,不过我真的很奇怪,这两个小姑娘我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看陆家姐妹的表情,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惦记她两。

本来我以为如此机密的事情凌默然不会说,没想到他道:“如果别人问,杀了我都不会说,但是廖先生问我一定会告诉你,因为……”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道:“这是您爷爷廖老先生的遗愿。”

听到这一说法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有廖叔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事儿就和他无关。

“虽然我不知道倪积明派你们上岛来的目的是为什么,但我估计他一定会告诉你们这是一个邪恶的岛,岛上生存着一群邪恶的人,其中甚至有纳粹分子对吗?”

“那么你的真像是怎样的的?”廖叔淡淡道。

“真相是岛上确实有纳粹分子,而且这里也确实被称为狼巢,但并没有丧心病狂的科学实验,因为冯将军不是疯子,他只是一个科学家。”

17、惊天秘闻(下)

袁津冷冷道:“你居然为纳粹分子说话?你还有为人的底线吗?”

凌默然微微一笑道:“人­性­与他的身份没有必然联系,纳粹原本就是一个团体的名称,只是希特勒赋予了其血腥与恐怖的定义,但并非所有的纳粹都是疯子与好战分子,这里面也有善良的人。”

“你这是为反人类的纳粹分子招魂,你这是公然叫板如今人类社会通行的道德标准。”袁津越发显得愤怒。

凌默然没有与他申辩,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与我来。”说罢当先带路,我们一路跟着他走到一处大石头前,石头大约有四五米高,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我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深邃的山洞,走进去后就见很多科学仪器,还有一些非常古老的计算机,屏幕简直能有一个人那么大,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依稀能看出有不少人生活的痕迹。

凌默然道:“自从小型的水力发电机损坏后,这里的已经断电十几年了,本来是有大量视频资料可供几位参观的,但现在只能看手摇式摄录机了。

这差不多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摄录机,摄像头基本上就是一个装着镜头的方木柜子,左边有一个摇把,往后转动摇把就是录像,往前转动摇把就是播放,而摇动时会产生电流,投­射­的光源就来自于此,随后在一块白布上我们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首先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个“蜈蚣人”,这个人身上一共有六条手臂,腰侧各有三条,而他可以六只手分别写不同的字,其次我看到了“冥府之犬”,这绝不是神话传说里做出的特技,画面里一处圆柱形的深坑中一条和小熊差不多粗壮的狗长着三个脑袋,每个脑袋都愤怒至极的吠叫着。紧接着画面出现一只鳄鱼懒洋洋的趴在沙滩上张着嘴巴晒太阳。

这个画面怎么看都没看出问题,我正有些奇怪时只见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鳄鱼身边。

这个人几乎只有鳄鱼的一条腿那么大,由此可知这条鳄鱼的巨大,只见他似乎恶作剧般的冲摄像头竖着大拇指连做鬼脸,猛然鳄鱼张开眼睛并站起身子,那人哈哈大笑着跑开了,只见鳄鱼转过身子,沉重的身体甚至震得远处摄像机跳跳而起,接着鳄鱼迈动四肢笔直朝摄像机冲来,接着侧过脑袋张口就咬。

画面顿时中断了。

而这之后也没有任何画面了,凌默然笑道:“这才是真正的狼巢计划。”

这下就连见多识广的廖叔都有些吃惊了道:“这里面的人和动物都不正常,难道是某一种科学实验?”

“没错,这是上个世纪最尖端的生物科学项目,其实人类科技早就已经达到非常高的高度,克隆实验早在六十年代就已经试验成功了,而这一切都是狼巢计划的展开项目,你们在画面里见到的蜈蚣人、三头犬、还有那条帝王鳄分属三个不同的生物项目,分别是进化、融合、复活,蜈蚣人目的是提升人体的­操­控­性­,让人变的一专多能,增加个体的劳动能力。三头犬是测试物体的排异能力,使物体间有更好的融合­性­。而那条鳄鱼叫帝王鳄,和恐龙同一时代的生物,在其灭绝几千万年后,冯将军通过基因技术又复活了它。”凌默然道。

“也就是说这些看似尖端的科学技术,早在上个世纪的中叶就已有重大突破了?”我问道。

“是的,一些事情只有深入其中才知道这是真的,否则怎么听都是个故事。”凌默然道。

这个话确实没错,就好比多年后风靡全时间的ipad,这款由苹果公司在2010年生产上市的尖端科技产品其实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已经制作成功了,之所以没有批量生产,只是因为发明者认为和有键盘­操­控的电脑相比,平板电脑打字太不方便,不具备商业化的条件遂作罢,所以大家如今使用的平板电脑可绝对不是苹果公司的原创项目,而一款真正由苹果公司原创的科技产品,早在七十年代就已经面世,只是后来被微软盗取了创意,并在九十年代末期利用鼠标技术成功开发出视窗程序,一举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电脑科技公司。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操­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

真像有时候真的比假象都假。

“按你的说法这个纳粹分子成了推动世界科技发展的主要力量了。”袁津是名军人,他接受了太多关于纳粹反人类的讯息,所以虽然二战结束六十年了,但一提起这个他根本没见过的组织还是抑制不住满腔愤怒。

“从基因学的角度而言,冯将军怕是真的做出了非常的贡献,这点无人可以否认,包括现在使用他技术的那些世界闻名的基因学家,他们自己内心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导师。”凌默然道。

“咱们先不忙着讨论大是大非的问题,我想得先搞清楚这次来黑塔到底是为什么?我脑子现在有点乱。”我皱着眉头道。

“从倪积明那你们得到的命令是找到狼巢,也就是这里,然后把消息告诉他,按照他的说法,接下来会怎办?”凌默然道。

“派兵上岛,抓捕狼巢计划的负责人,以及……”我犹豫了下。

“以及我们这些妖道对吧?”凌默然笑了,满脸不屑。

“是的。”

“何所谓狼巢计划?其实这是一个基因工程,而开展这个工程的试验场就是狼巢,按照希特勒对于第三帝国的设想,他需要一专多能的人力,用以生产。他需要身体没有排异反应的战士,随时可以换取人体器官,即便是受到重伤手术后也可以立刻恢复并投入战斗。还有他需要那些身体庞大,力量巨大的生物,为他在海洋这片全球最大的战场上获取最大的战斗利益,而这才是狼巢计划真正的本质。”

“啥,希特勒想造一堆海怪为他战斗?”我几乎是失声问道。

“没错,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些怪物其实有一部分已经造出来并投入战场了,这种巨型帝王鳄一条对付一艘中型潜艇那是绰绰有余,一条海王龙甚至可以战胜一条战列舰,这场试验是和原子弹项目共同展开的,如果这两大项目同时研究出成果,当今世界可就是希特勒第三帝国掌控了,只是冯将军知道这个人是疯子,所以故意隐瞒了研究进度。”

廖叔道:“这个项目难道就冯将军一人再做?人言之浮如果真的出了成果能瞒住?”

“没错,所以冯将军想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大型海怪虽然攻击能力惊人,但毕竟是动物,思想行为不可能像人这么理­性­,所以就必须要有可以­操­控巨兽的人,而在太平洋群岛上有一群毛利人,这些原始人确实具备­操­控海洋生物的能力,冯将军研究过这些人的脑电波,和常人确实有异常处,而他们生活状态原始,食物的主要来源就是­操­控类似于海豚、甚至鲨鱼这类大型海洋生物抓捕小鱼,所以冯将军决定训练这些人­操­控基因工程造出的大型海怪用以战斗,并给他们起了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叫海怪骑士,而包括您爷爷廖佬黑在内的四十名玄门中人上岛的目的是负责训导这些毛利人掌握更强更合理的­操­控术。”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没有被活体解剖?”廖叔说话时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18、寡­妇­坟

“其实这个消息根本说不通,希特勒确实有研究异能人身体的科技项目,但玄门中人的能力是靠修炼得来的,如果他真的需要这些能力,找一帮子人去学岂不是更有说服力?难道道士的能力是潜伏在体内的?活体解剖了就能找到这部分能力?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以廖先生之能居然能被这种低级的谎言骗到,足见是听到廖老爷子也参与其中,乱了方寸。”

廖叔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过耳,遂恭恭敬敬道:“先生教诲甚是,廖凡谨记在心了。”

“廖先生,我们修练之人最要清静无为,你表面看来似乎是心静如止水,但尚未真正达到如此之能,所以才会被骗上当,从斗法的角度而言你已经是大败亏输了。”凌默然笑道。

“是,廖凡确实输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廖叔居然会输,而且他还认输了,那么他到底是输给倪积明还是输给凌默然?

转念一想无论输反正都是输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替廖叔感到难过,因为从小跟着廖叔十几年,和廖叔一起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除了廖青,廖叔从未败过一次,而廖青说起来也是个有大本领的人,倪积明无非是个普通人,却以一个最低级的谎言蒙蔽了廖叔。

­精­英的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承受能力真的不强,就像是足球运动员里吉格斯、博格坎普,让他们进球远比让他们防守要容易的多。

我很担心廖叔会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方寸大乱,但廖叔表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输一次也好,让我明白自己是个人。”

“不愧是廖老爷子的后人,确实如此,输不可怕,认为自己不会输那才可怕,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坚定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不是独孤求败,而是希特勒,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大败亏输。”凌默然道。

“那么赵队长又是怎么回事?咱们这些人里似乎唯一没被倪积明骗到的就是他了。”廖叔道。

“没错,因为他本来就是我安排在倪积明身边的一根线,之前我说的那些可以­操­控水怪的毛利人,虽然是为了拖延这一生物作战计划,但这些人确实身有异能,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本领,可以寻找到海洋里的宝藏,而据说这些人本身就守护着一个天大的宝藏,这个秘密最终被善良的毛利人无心说给了贪婪的人类知晓,所以在希特勒战败之后这些毛利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谁都希望利用他们寻找到海洋里埋藏的巨大财富,但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毛利人自然不愿透露,他们认为宝藏是神的物品,而他们是这一物品的看护者,死后是可以上天堂的,所以坚决不愿透露宝藏所在。”

“所以贪婪的人类开始暗中拷问这些原始人,甚至进攻他们的家园,妄图寻找到传说中的宝藏,所以一场血淋淋的屠杀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展开,很多势力秘密抓捕这些毛利人暗中拷打,妄图得到宝藏的秘密,很多毛利人死于这场灾难,如今这些毛利人的后裔过着颠沛流离隐姓埋名的生活,他们分散于世界各地,然而一旦有人真实身份被泄露立刻就会失踪,所以他们是世界上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您的意思是陆家姐妹也是这些人的后裔?”我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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