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该是那种暖人心肺的柔,而不该是这该死的火辣辣!
淮州的州赛,一直火热的进行了三日,方才结束!其中虽是Сhā入了几次小意外,可是由于萧华山庄和擎天会的努力维持,还算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而比赛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近十万人的征兵比武大赛,最后剩下的也不过一千左右,这叫什么?这就是百里挑一啊!可即便是这样百里挑一的人,还得再要在皇城之中,接受更加残酷和苛刻的大选之后,才能去往前线战场,而到那时剩下的人,才是卓丽帝国最强大的力量,而这些人,将要改写卓丽帝国,甚至是人族的历史!就是在这样巨大的责任,这样神圣的使命的召唤下,卓丽帝国中那些英雄儿女们,奋发图强,前赴后继的涌向了皇城,准备接受这最高标准、最庄严神圣的,保卫家园的战争征兵选拔!而这些来自各州置的州赛通过者们,也将要在皇城的大选中,接受军人最高荣誉的颁发,而想要取得这至高无上的荣誉,就必须在众精英中,再一次脱颖而出,就比如淮州中赛出的一千人中,最后可能只有不到百人会参加出征前的阅兵大典,而卓丽帝国有着数十个州置,如果州赛决出的都是千人的话,那就说明,数万人中,最后上战场的也不过是数千人!而就是这通过层层选拔的数千精英,将会组成一支不可战胜的钢铁雄师,用他们的尖刀,用他们的勇气和让人颤抖的力量,让来犯的兽族大军,付出应有的沉重代价!
而青云楼中的学员征召比赛,虽说没有征兵比赛那么热血澎湃,有那么圣神的光环在其中,可是也依旧是竞争激烈!而这数千少年英才所参加的征召大赛,通过三天的决逐,最后通过的不到百人,这虽比不上征兵赛的百里挑一,但是能在这实力都相差无几的年轻人中决出这不到百人,其激烈程度都已让人不敢想象了!而这些剩下的人中,不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就是底蕴丰厚、实力难测的各大势力的年轻翘楚,而这些新现的年轻人,比起三十年前那些在参加鬼年比武大会的人来说,就幸运的多了,迎接他们的不是无情的杀害,反而是获得更高修炼条件的优越待遇!而这些坚持到最后的人,在通过皇城大选后,将会一路顺风的成为卓丽帝国,新一代的力量,卓丽帝国甚至是人族的未来,将会把握在这些人的手中,这也同样是件让人值得炫耀和引以为傲的事情!然而,让人难以高兴起来的是,这些人中,还夹杂着那些来历不明敌我难分的黑流势力的人存在,这就让萧华山庄的这一场造血行动的结果,变的有些不容乐观了!
自淮州一路向东,不出多远就是皇城帝都,而往西行就是月州、萧华山和内海诸地,内海再北上就是蛮族地界!从淮州往北一路要过通州、古州诸多州置,通州再往南行便是侃州、枯曼霞大裂缝,而由淮州一直南行,却是过碧州,通婺州,直至泽州地界,再往下走也可到达枯海等地!
碧州是原南王易雨地界,与皇城相个千里,只有一道殃河相连,而淮州依河为州,左有殃河横贯南北,右有淮河连接东西,水路通达旱路顺畅,是以帝国交通之枢纽,命脉之要害,四通八达,来去顺利!
孟杨从南柳庄王玉阁家直出淮州,一路向南,并未选择水路直达碧州,而是选旱路曲折前行,想从亥州、曲州过,再到碧州!而亥州是韩斌之妻葛夫人家族之地,曲州是落莺山庄盘踞之所,这两处势力都与孟杨有这太多的往事纠葛,此时,虽未必能查看其中究竟,可祥探一二也是可以!故而孟杨此去所怀之事众多,虽是行的匆匆,但也是异常小心,路不搭言,夜不为宿,不行大陆捷径,专走无人小径,尽皆是些幽通之地!可这一路的清净实是难得,再者幽通之处多风景独秀,少了人声吵杂,又可多悟多想些时所不及,觅一处清修脱然的神仙之所,或静或动,全凭自己,好不快活自在!
幽泉小溪缓缓流淌,青草翠树安然自得!清净白沙一处,巨石横卧一处,或听鸟语,或观斜崖峭壁,或闻野花淡香,或逗碧水游鱼!骄阳不照,寒月无霜,只有和风白云,分外美景各设!
孟杨连行数日方才到了亥州地界,此时,他正静坐溪边小谭边的巨石之上,神色超然,似游侠独客,又似文人墨者,更或似那散修超脱之人!
“人间果真是有这般仙境美景啊!如若能在这里悠然一生,倒也能胜他神者大成之道!只可惜,世事匆匆,重责在肩,实在难想这片刻安宁啊!”
孟杨看着潭中那悠然自得的细小游鱼,淡淡的说道!
这时,从孟杨身后树从中呼的闪来一黑影,然后,静立于孟杨身边,也看着这一滩的清静之水,叹了口气,道:“唉!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方外之境,哪能镶住这满心的火热之情啊!”
孟杨微微一笑,并不回头,也不去看这来人,只是依旧淡淡的道:“峰峦层叠之境,犹是在世外幽通之地,飞天之禽,亦行空旷之天,方外之境,怎么就存不得火热男儿呢?”
那人兀自盘坐在巨石上,与孟杨相并,目光远眺山崖峭立之处,道:“峰峦虽叠,但在幽境,那知世间繁华沧桑?飞禽无能,不晓岁月之变,虽是行空,却未必自由!方外之境虽好,也非是安然久存之地!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实达物我两忘之境,方才处处生花,遍地是景,凡大超然者,定是立红尘之间,处乱世之中,大智若愚、淡然处之,安然自得者实在是不足为谈!”
孟杨听这人言语犀利,大透大彻,觉如忽遇知己同道,猛的转头,只见这来人,一袭黑衣,双十左右年华,双眸里明晰冷俊,眉宇中英气逼人,笑谈间妙语连珠,忙欠身,拱手,道:“兄台之言,直教小弟茅塞顿开,只不知,兄台哪方人士,怎么学的如此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