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紧急疏散!”刑家白高声喊道,对着公司的员工,吩咐,“把芮乔带走,紧急疏散,让大家远离仓库!”
真的怕慕雪一个不小心,点燃了仓库里的烟花爆竹,一个仓库的爆竹,威力绝对是空前的。
“别拉我!”芮乔摇头。“邢大哥,求求你让我和你们在一起!”
“乔乔,听话,别让我们担心!”刑家白眸子里沉痛一片,思桐死了,如果乔乔再有什么不测,他怎么对得起芮家?
此刻,他是强忍悲痛,强忍着,才坚持保持理智的,思桐为了救他而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芮乔,如何,面对简易。
突然就传来”劈里啪啦”一阵响。
“快离开这里!”俞擎苍猛地回头对拉扯的芮乔高声喊道。
“啊!她点了烟火,我的天!”芮乔惊呼。
刑家白拉着就往外跑,而此时,仓库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五儿踉跄着拉开门,“我不要死,不要死!臭娘们!不要命了,要爆炸了!”
五儿抱着小腹激流滚蛋的往外跑,他不要死,绝对不要死。
仓库里,紧接着响起来剧烈的爆炸声,有万千炮仗在响,俞擎苍看到慕雪站在燃烧的劈里啪啦的火堆里,微笑着望着他喊:“快走,快离开!咳咳咳——失火了——苍——到最后,我还是不想你死!”
“慕雪,快出来!”俞擎苍错愕着吼道。他根本没听到慕雪在喊什么!
但他感觉到慕雪是真的想要寻死,她不往外跑,自己站在一堆箱子上啊,他看到了箱子在一层层被点燃,火光中,劈里啪啦里,慕雪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站在高高的箱子上,听着劈里啪啦鞭炮声的慕雪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癫狂而痛苦,泪水从眼眶里流淌出来,一双泪眼,凄楚无比带着无法压抑的痛凝望着俞擎苍,“我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我不想你跟我死在一起,快走吧......离开这里......快离开!”
俞擎苍听不到她喊的什么,他要冲进去,可是慕雪却拼命地摇手,似乎在疯狂的对着自己吼叫着,发丝凌乱的散落下来,覆盖在泪水斑驳的脸上,却已经是快要崩溃的疯狂。“快走!”
他看到了她的口型,她喊得是快走两个字!他一时间心里百般复杂。
而门口的箱子一个个被炸开,紧接着,发出一声巨响!连环般得巨响,他眼睁睁看着慕雪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见了!最后那一秒里,他似乎看到了她脸上解脱的笑!那么灿烂,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
爆炸了!
脑子嗡得一声巨响,俞擎苍呆住了!慕雪死了!虽然他曾想掐死她,虽然他恨死了她,可是这一刻,随着爆炸的想起,他心里还是感到了惋惜!
“俞大哥——快跑——”芮乔凄厉的喊声似乎在耳边响起,爆炸声一个接着一个,可是他似乎还是听到了芮乔的喊声,俞擎苍猛地回神,猛地往外跑!
慕雪她死了!
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一声接着一生的爆炸响了起来,惊天动地!
“别拉我!”芮乔哭喊着往回跑,她要跟俞擎苍在一起!
“我要过去,邢大哥,他太危险了!就算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芮乔摇着头,挣脱刑家白的手,朝俞擎苍跑去。
当她回头时,刚好看到俞擎苍疾步往这边跑,她似乎听到了俞擎苍在喊着什么,可是鞭炮声太响了,她听不清楚,她只是看到他在喊。
“小心——”突然一阵更大的巨响,漫天飞舞着什么,冲击波袭来,芮乔感到自己被人扑倒。
“俞大哥——”倒下的瞬间,她看到俞擎苍的身子被飞起的卷帘门砸住!
而身上,她听到了扑倒自己的刑家白痛苦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声,芮乔的头也被什么东西给击中,疼痛在一瞬间袭来,她也跟着昏死过去......
人声尖叫着,警笛狂鸣着,四面一片混乱。宫本沂南和温小星呆立在那儿,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救人!快救人!”温小星惨叫着。“救他们!”
........
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幽转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母亲兰馨焦急的眸子。
“乔乔?你醒了吗?醒了吗?”兰馨(前面貌似有读者说芮乔的母亲叫兰颖,后来叫兰馨,是凉忘记了,原谅凉的胡涂,真忘记了!)急急的说,摸她的额,又摸她的手,悲喜交集,而语不成声:“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芮乔神思恍惚,记忆中,海边码头!
“妈妈,俞大哥呢?俞大哥呢?”芮乔突然急急的问着,“还有邢大哥!他们呢?”
“乔乔,听我说!”兰馨坐在她身边,泪水盈眶。“擎苍还在急救室,他被砸到了头。”
“不——”芮乔摇头,眼泪就涌了出来。
“妈妈——”芮乔含糊的、口齿不清的喊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他,去看他,快点!!”
“擎苍那里不能进啊,你去了也进不去啊,孩子,加白脱离了危险,乔乔,加白是为了救你,被砸到了腿!”
闻言,芮乔的声音哽塞。“妈妈......”
“我差一点失去了你......”兰馨急喊着。
芮乔顾不得和母亲说话,往外冲去。“妈妈,我去看他们!看他们!”
“芮乔,你醒了?!”温小星在走廊上,她刚看了刑家白,抬头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芮乔!惊喜着。“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就好!”
“芮乔醒了吗?”病房里听到芮乔的声音,刑家白急切的开口问着宫本沂南。
“是邢大哥?”愧色涌上了芮乔的脸,额头上被不知名的碎片袭击受伤,如今头上包着纱布,索性其她地方没事。
而她之所以这样几乎完好无损,她知道是刑家白在保护自己,她听到了刑家白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跑进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眼泪滑了出来。“邢大哥!谢谢你!”
“乔乔,你没事就好了!”看到她下地可以走动,刑家白那颗心总算松懈了下来,激动的和狂喜滑过原本带着晦暗的脸庞,那一刹那感觉,刑家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邢大哥!”芮乔看到刑家白一张俊脸上好几处被划伤,他躺在床上,想要起身。
而宫本沂南立刻道:“不行,你还不能起!医生说你再起来你这腿——”
“沂南,带乔乔去看苍!”刑家白突然飞速的开口。
宫本沂南原本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点点头。心里知道刑家白不想芮乔知道他的腿很严重的事情,刑家白还真是爱的无私,爱的义无反顾。宫本沂南没有在说什么。
俞大哥?!
芮乔猛地慌乱,妈妈说他在急救,她飞快的抹了把眼泪,上前握住刑家白的手。“邢大哥,我去看俞大哥,再回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我会的!乔乔!”刑家白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芮乔回转身往外跑去。“俞大哥,俞大哥在哪里?”
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刑家白眸光黯淡下来,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手术台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芮乔怎样了!终于亲自看到她没事的消息,刑家白这才松了口气,陷入了朦胧的睡眠里!
“俞大哥?俞大哥?”芮乔的嗓音此刻带着哽咽,不安的找寻着。
“芮乔,你听我说!”温小星拉住她的手。
“小星?”芮乔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俞大哥他,他是不是?”
“不是,你别乱猜,他还活着,只是太严重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急救室!”
“他还活着就行!”这一刻,只要他还活着,这对芮乔来说,她的心就在欢唱了,她长长的透出一口气来。“我要去见他!”
“芮乔,你做好心理准备!”温小星为难的开口。
“什么?”芮乔的心脏再度升到了喉咙口。
“医生说他可能会......!”温小星倏然间回过头来,眼眶发热。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芮乔摇着头,脸色苍白。
她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突然间崩溃了。
她哭了起来,泪珠像泉水般涌出,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他不会有事,不会的,“她悲切的低喊着。
她啜泣着,绝望的把头咬着唇。“他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几千几万句话要对他说!”
兰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扑过去,把她的脸转过来,她盯着芮乔,含泪嚷:“乔乔,苍不会有事的!上苍不会这么残忍的,我们已经失去了你姐姐......不能在失去擎苍了!”
“失去姐姐?呃!对了,我姐姐呢?”芮乔突然惊恐的喊道:“妈妈,什么是失去姐姐?”
“伯母——”温小星喊了一声。
芮乔急喊:“什么意思?小星,你告诉我?!”
“小星啊,你告诉她吧!你把事实告诉她吧!长痛不如短痛,她总要面对真实!这是我们该面对的!”兰馨也哭着喊道。
“妈妈!”芮乔面如白纸。“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又怎么了?!”
芮乔突然用手抱着头,狂喊着:“求你们告诉我吧!”
“芮乔,你是坚强的,我告诉你,你姐姐芮思桐被爆炸后得汽车玻璃碎片击中了后背,那碎片进入肺动脉,失血过多,来不及抢救,也没办法抢救,她已经去了!”温小星也不忍心,说着就红了眼圈。
兰馨的眼泪落下来,那么凄楚。“乔乔,妈妈只有你了!”
“不!不会的!”芮乔喊着:“我姐姐怎么可能没有了?不会的,我姐姐她才跟简易结婚啊!怎么能死了呢?你们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兰馨面部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她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纵使她在坚强,这家人一个个离去的事实让她倍受打击,太怕了!
“乔乔,我们要坚强,擎苍不会有事,妈妈说他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兰馨咬牙说:“他现在在抢救,你坚强起来,我们为他祈祷,他会没事的,会化险为夷的......”
“我知道了!”芮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珠黝黑得像两泓不见底的深潭,她的声音空洞,深邃,而麻木。“姐姐死了,是吗?邢大哥受伤了,俞大哥还在病房里,妈妈,简易呢?你们去找简易,找他,一定很难过,他才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我去陪着俞大哥,我陪着他......”
芮乔脸上一无表情,眼睛更深更黑了。她转身,胡乱的抹掉眼泪,朝急救室走去。
“沂南,你去看简易吧!”温小星飞快的对宫本沂南说了句。
“嗯!”宫本沂南的声音也是平静的,疲倦而平静。
慕雪死了,他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感觉似乎空了!心里空了很多,说不出是疼,还是别的什么,就是感觉空了很多。
急救室外,几个工作人员陪着杜丽玲,她呆坐在长椅上,手术室的门紧闭着。
芮乔走了过去,她的脸上不再有泪,她远远地喊了一声:“妈——”
杜丽玲抬头,看到芮乔,惊呼一声:“芮乔,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此刻见到芮乔,心里是无比的复杂,知道擎苍是因为救慕雪而受伤,大家都是因为慕雪而受伤,她的心里也是自责的!
慕雪死了!死在了烟花爆竹爆炸后的大火里。
“妈!俞大哥会没事的!”芮乔的语气里有种强大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在安慰着杜丽玲,她伸手环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去拥抱她!而曾经,她们是如此的敌对!
这一刻,她们的距离是如此的相近!
她们都在为同一个人担心!
“乔乔——”杜丽玲又是一声惊呼愕然的看看她,这是她的儿媳,这样坚强的女孩!她喜欢坚强的女孩!
如果,如果慕雪坚强些,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
“乔乔啊!”杜丽玲又是一声低喊,就立刻泪眼迷糊了,泪如泉涌。
“妈!俞大哥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他不会有事!”芮乔简短的说,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杜丽玲的泪痕,“我们一起等,好吗?”
杜丽玲回过神来,含泪点头。
手术室的门开了!
芮乔的身体突然僵直,人跟着扑过去,她看到俞擎苍被推出了手术室,病床上,他的头被包裹了纱布,头发剔去了!
脸上有着比刑家白还要惨的刮痕,好几处,他的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俞大哥!我是乔乔,我是乔乔啊!醒来看看我!”芮乔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看到他这样躺着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眼泪冒出来!
杜丽玲也跟着扑过去。“我儿子怎样了?怎样了?”
“没有知觉,人还活着,我们担心他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当然,这要等病人醒来才能确定,现在他还处在昏迷里!”医生还没解释完。
“不——”杜丽玲一个急火攻心,心脏紧缩,昏了过去。
“伯母!”温小星眼疾手快,抱住杜丽玲。
杜丽玲被送进了抢救室,打上强心针。。
植物人?!
这个打击是不是太大了?!
“芮乔!”温小星手按在她的肩头。
“我陪着他进病房!他不会成为植物人的,我不许!”她挺了挺背脊,跟着护士一起推着俞擎苍进了
加护病房!
芮乔一个人陪着进去,所有人都在外面。
她神色中的那份庄严,那份宁静,那份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外面的人都震住,加护病房里,各种仪器在监护着俞擎苍。
芮乔跪在床前,她定定的看着俞擎苍,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那么苍白,他的薄唇依然习惯的抿起!
好一会儿,她只是跪在他的床前。
俞擎苍仰面躺着,面眼睛紧闭着。
他的双手,静静的垂在身体两边,那手臂上打着点滴。
她伸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哽咽着开口:“俞大哥,我知道你听得到我!我知道你能感觉的到我,我是你的乔乔,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彼此拥有着彼此!你答应我,一辈子照顾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转眼,你却躺在了这里!你快睁开眼睛好吗?”
她声音镇静而安详,却哽咽着,她又说:“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那都是面对你时说不出口的话!俞大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好爱好爱的!!”
芮乔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俞擎苍的面颊,就像在抚摸一个熟睡的孩子。
她凝视着他,又开始说:“俞大哥,你实在很坏!你坏极了!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不能不怪你,不能不怨你!我们相遇时,你已经是姐姐的男朋友!你走进了我的心里,那样不期然的闯入,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觉得心生罪恶!”
她停了停,喘口气,她又说:“后来你说要娶我!你知道那天我心里的感受吗?是既兴奋又开心又害怕又难过,因为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你带着目的而来,虽然当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我爱你!义无反顾了,不在乎你要做什么了!可是我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底,我以为我要一辈子把爱埋藏在心底的!”
“我甚至打算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任何人在一起的,就算我们婚姻失败,我也不再找任何人,因为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啊!俞大哥,我们的宝宝没有了,我不是怪你才离开的,我不是真的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不信任我,我也可以理解你,我当时心里痛,难过,我的自尊心让我不得不那样冷漠的对你,我自始自终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我的爱也不允许我背叛你,背叛我自己!”
她的头轻靠在床沿上,泪水涌进了她的眼眶,她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她又毅然的抬起头来:“离开你去到R市的两个多月里,我是那么的想你!发疯似的想你,我盼着有一天你突然来找我,把我抢回去,告诉我,无论怎样你都不放手!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当你母亲来求我时,我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希望。原来,同样受伤的还有你,你也是爱着我的,那一刻,从你母亲的嘴里,我知道了你有多爱我!”
有两滴泪珠落在床沿上,她抬起带泪的眸子,看着他那僵硬的,毫无表情的脸。“你知道吗?当我第二天看到你,我有多喜悦兴奋吗?可是当时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我居然可以假装着那么平静!天知道我有多惊喜!或许我就是个笨蛋!还要我的自尊!”
“我生气,因为我气你居然不信任我,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啊!你居然怀疑我有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呢?我甚至都讨厌别的男人的碰触,我只爱你得呀!”芮乔吸了吸鼻子,眼睛仍然盯紧着俞擎苍。
“还好,我们最后又在一起了!俞大哥,昨天我跟你回家,是决定了,要跟你一生一世的呀,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敢一辈子不醒来,我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你想看到我难过,想看到我还不够惨吗?”
她说了很多很多,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病房外,温小星站在那里,而叶锦堂也来了,他痴痴的望着温小星,仿若有千言万语般!
芮乔紧紧的握着俞擎苍的手。“你快点给我醒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告诉我,你没事,你是那么强壮,那么健康!”
可是她说了好久,喊了好久,俞擎苍都没有反应,她的眼泪流出来。
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你听着,你要是敢不醒来,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让你一辈子后悔去,让你即使醒来也找不到我!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呀!呜呜......不!不!不!我错了,我不会死,我会和你生死与共!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要丢下我,我这辈子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狂喊着,激烈的狂喊着,痛心的狂喊着,不顾一切的狂喊着......
病房外,温小星别过脸去,抹掉眼角的泪。
叶锦堂无言。
兰馨眼中满是泪!不忍心看芮乔崩溃的样子!只求老天能开眼,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忽然间,满脸是泪的芮乔似乎幻听了!
她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而沙哑的嗓音!”如果我不醒来只怕你会变成爱哭鬼!”
“俞大哥——”错愕着,惊喜着,芮乔猛地抬头看他!
只见他还闭着眼睛,可是有两颗如珍珠般的泪珠从眼角沁出来,慢慢得滑落!
“俞大哥——”芮乔发出喜极而泣的狂呼,直接就站起来,近距离的凑近他的唇,“俞大哥,我是乔乔,你的乔乔,你刚才说话了吗?说话了吗?”
“什么时候改口叫一声老公听听呢?”俞擎苍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睛,那双眸子是如此的黑亮,是如此的深邃!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在彼此的眼中闪烁,芮乔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脸上。“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傻丫头!”俞擎苍心底叹了口气!
芮乔低头,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再次软软的喊了一声,“俞大哥。”
“不叫老公我就继续睡着。“像是威胁的冷哼着,俞擎苍峻冷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的挫败,她真的是吃定他了,到此刻都不肯叫一声老公,他可是就差一点成为植物人啊!!不过也终于知道这丫头的真心了。
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唇角是宠溺至极的笑。
“乔乔,我爱你!”他说!
“俞大哥!我的俞大哥!”她惊呼着,喜极而泣的加深了这个吻!
病房外,温小星和兰馨拥抱在一起。
“丽玲,我去告诉丽玲!”兰馨抹着眼泪,又哭又笑,急匆匆跑去找杜丽玲,告诉她这个消息,擎苍醒来了!
“呃!痛!”俞擎苍低喊了一声。
“怎么了?”惊恐着,慌乱着,芮乔飞快的抬头。“我弄痛你哪里了?你哪里疼?俞大哥?”
“头有点痛!”头部刚做了手术,被她这么用力的拥吻,他一转头,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
“加白呢?”俞擎苍问道。
“他在病房,他没事!”芮乔急急的说道。
可是她却不知道,刑家白的腿被砸到了筋,伤到了神经,也许这辈子都可能残疾了。
太平间外。
一支烟递到了简易的面前,宫本沂南手中也夹着一支烟。
涣散的眼神在瞬间凝聚在眼前宫本沂南的面容上,简易立在太平间的门口,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的晕眩,赤红的双眼慢慢的闭合上,彻底的陷入一片黑暗下。
“简易。“惊恐的唤了一声,宫本沂南一把扶住他,“来人,帮我把人送到病房!”
因为太悲伤,简易维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太平间外一呆就是十个小时,可是,再也换不来思桐了!那个活灵活现的女孩子,现在就冻在冰柜里,从此和他阴阳相隔了!
一个月后!
陈兴怀因为走私罪,杀人罪,绑架罪,强Jian!罪等等数罪并罚,被判死刑,立即行刑!
俞擎苍出院了。
可是刑家白却坐在了轮椅上,因为可能终生残疾,刑家白倍受打击,拒绝见任何一个人。
当芮乔从母亲那里得到消息说刑家白可能一辈子都要残疾时,她的心里是无比愧疚的,她清楚的记得,他扑倒自己时候,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声。
她的心里渐渐被愧疚覆盖着,脸上没有了笑容,姐姐没有了,慕雪也没了,刑家白搭上了健康,她还有什么资格幸福呢?
似乎,刑家白不好,她就没办法幸福下去。
而刑家白怕芮乔心里有压力,一个人出院,悄然离开了。后来,芮乔得知他去了姨婆那里!她打电话问姨婆,可是姨婆却告诉她,加白整日坐在轮椅上闷闷不乐,人瘦的也不成样子!
“乔乔,你在担心加白?”俞擎苍怎么能不懂她的心事。
不再刻意坚强,不再刻意佯装,不再刻意了。
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了下来。
俞擎苍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想要说的话,俞擎苍都知道,还没开口,俞擎苍就说到:“我也担心他,我知道他的腿暂时好不了,我们之间就很难幸福!我们怎么可以自私的幸福?乔乔,你想去找刑家白是不是?你想去陪着他,让他勇敢面对治疗是不是?他拒绝治疗,也是因为对你姐姐愧疚吧!我明白他的心,也懂你现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芮乔欲言又止。
“我明白!”俞擎苍的面容上市淡淡的笑意。“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你想去照顾他是不是?”
“俞大哥!”芮乔惊呼。
“你所有没说的话,我都懂,我都明白,我们不可以这样自私的幸福,加白一日不康复,我心里和你一样有压力!我特许你去照顾他,我会等你!等你没有任何压力的跟我在一起!”他如此含情脉脉的告诉她。
“俞大哥!”芮乔低呼,感动的喜极而泣。“你怎么会如此懂得我的心?我是想要照顾他,想要陪着他做康复!姨婆说他根本拒绝治疗,我们要帮帮他!我姐姐可以为了报恩为他而死,他又是为了护住我才受伤,与情与理我们都该帮他一把的!”
他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充满了爱意和满足。
“可是你怎么办?”她摸着他的俊脸,轻柔的问着。
“你说呢?”他俊美扬起,眯眼瞅着她。
“我不知道!”
“我很健全,脑子动了手术,但很幸运,还活着!”
芮乔抬头看他的俊脸,脸上有浅浅的疤痕,因为头部手术而减去的头发也渐渐长成了毛寸,大难不死的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可是他也是大难不死啊!她怎么能离开他?
“照顾好加白,他好了,我们没有任何压力的在一起!”他说着。
“俞大哥!我爱你!”芮乔踮起脚尖,拉下她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丫头,虽然我很小气,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有着独占欲,但是我也很在乎加白那小子,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且公司也需要他,等他好了,还得让他坐镇公司,我带你去环球旅行!”俞擎苍笑着将芮乔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侧脸。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也会好!我们都会好!”芮乔如此的感激俞擎苍的大度。
“对。让他听医生的话,好好的配合。一切都会好的。“他坚定地说着。手臂的力道越来越大。他是在安慰着她,估计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老公……”芮乔柔声唤着他,扬起头看看入他的黑眸。
“嗯?你终于肯叫我老公了?”他低下头,惊喜的看着芮乔。“看来我的牺牲还是有好处的!”
“我爱你。”
他笑了,吻住了她唇畔,深情的吻着。
“我也爱你。”
缠绵的吻缓缓的结束,她拉着他走到了床畔。
“老公。“轻轻的将他按在床上。她自己也坐了上来。
“不行。“他抗拒着,担忧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芮乔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浑身紧绷着,喉结也开始滚动着。
她知道他想要!
这一个月,他们不曾有过这种亲密,一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后来因为身体好了,又举行了丧礼,姐姐跟慕雪的,再到刑家白的腿,一切的压力都笼罩在彼此的心头,他们没有在一起!
欲望如此强的他,已经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不想要。
“不行。“他拒绝的摇着头,离她远了一些。
她却笑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像个恶狼似的。
“明天我就回姨婆那里,帮邢大哥振作起来!”她撒娇地说着,往他怀里磨蹭。“我们可能要很久都不见面!”
柔软的胸紧贴着他,不停的挑逗着。他呼吸变得浓重,眼神里也迸发出火苗。
这男人明明就想要疯的快发了!
“老公……”继续折磨着他,她在他耳边低语着,舌尖还不忘轻添他的唇一下。
瞬间,他就像崩溃了般。欲望出卖了他,硕大的突起泄了他的秘密。
“乔乔!”他做着深呼吸,她更是不忍心,上前,拥住他,帮他解着衣服!他肯为刑家白考虑,为自己考虑,他这样独占欲强的男人可以做出牺牲和让步,她怎么能不爱他?
他终于抵抗不住诱惑,覆盖在她身上。
彼此的心,砰砰的直跳。
褪去彼此的衣物,终于合二为一!彻彻底底的心灵和肉体合二为一!
低吼声,渐渐的从他嘴里飘出。不自觉的,她竟然也呻吟出来。不知道是喉咙里发出的不适,还是动了情。总之那听起来,极度的诱惑。
男性还在不断的壮大,她的身体都要被炸开了!
热……
渐渐袭来,心跳也开始加速。他的低吼也变得越来越重,身子已经紧绷到了一定的极限。
终于,在一阵猛烈的冲刺下,他狠狠的释放了自己。
浓浓的属于他的热流,填满了自己。芮乔闭上了眼睛!心里甜甜的,满足的!明天,她要暂时离开,只求刑家白能够康复,永远健康!
番外——你是我的谁?
美国慕雪葬在了景城西郊的墓地。
慕雪死后,温小星和宫本沂南就陷入了一种怪怪的相处氛围里。
宫本沂南不再那么黏着她,一个人会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心事,偶尔视线转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又好像看着别人。
温小星受不了这样的对待,终于在葬了慕雪后对宫本沂南摊牌:“既然你这么难过,这么思念慕雪,就为她守寡吧!别拖我下水,我真感觉挺累得,你们的生活都太复杂了,不适合简简单单的我,所以咱们就拜了吧!”
于是,也不管宫本沂南回答什么,一个人转身离开了!
而他,居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对一个属下说:“保护温小姐,不要让她有事!”
自那天后,到现在过去三周了,宫本的人,每天都会来她这里报告,她住在芮乔的梨园小区,暂住这里,那两个人就守在门口,她出门,他们就跟着出门,保护她。
这跟监视没什么区别!
忍无可忍的温小星对着电话吼宫本沂南:“你娘的宫本沂南,把你的人给我撤走,走哪里都跟着,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
“他们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温小星火大的吼回去。“我不是国家元首,出门还得戒严,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我就爱过这样的生活,我死我活跟你干?”
“好!我让他们回去!”那端沉默后,终于同意撤走人。
保镖接到了电话,点头”嗨”了几声,竟真的走了!
大街上,温小星偷偷的吐了吐舌头,顿时觉得轻快多了,终于不需要被人随时跟着监禁了,这样就完了吗?从此再也没关系了吧!
好像那些日子就跟宫本沂南做了几次露水夫妻一样,春梦了无痕?!说的就是这样吧?
算了!想什么呢?春梦就春梦吧,现在梦醒来了。甩了甩头,温小星打算继续逛街,她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工作了?!
“你不喜欢有保镖跟着你吗?”突然,耳边飘来熟悉的男声,低着头的她,看到了眼前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顺着笔挺的西装裤往上看,高大修长的身影,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在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宫本沂南!
“你怎么在这里?”她愣了下,轻淡地说了句。转身就走时,明显觉得那家伙还想说什么,不过她已经转过身去了,便装作没感觉到,迈开步子往回走,打算不理会,当没看见得了。
“既然保镖不行,那么我来陪你逛!”身后飘来他的声音。
三周没见了!
她的背影依然纤瘦,一袭黑色长裙,将长发整个盘起,不太热的天,露出修长优美的弧颈,耳边有少许发丝垂下,戴在耳朵上的耳坠子走路时摇摇晃晃,闪闪发亮。
她大步往前走,他后面跟着,她踩着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身材修长,妖娆。优美的曲线让过往的人流都忍不住侧目,尤其是好色的男人,都朝温小星纷纷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宫本沂南不喜欢人家看温小星,尤其是以那种惊讶如见美女般得好色眼神。她竟然站在大街上是如此的抢眼。
“小星……”他听到自己喃喃叫出声,而前面的女子,只是走自己的,仿若没有听到。
终于,他上前,伸手,扯住她的手腕。
她似乎火大的转身,有一瞬间的火气,却在转身看到他后,又隐忍了下去,她站在那里,盈盈看着他,露出一抹浅笑,淡若梨花,翦水般的眸子望着面前的人,表情不屑而又奇怪:“怎么?不想为慕雪守寡了?觉得守寡这事不适合你了?所以来找我?”
“非要这么说吗?”宫本沂南怔了下,终于明白她为了什么而生气了!”你在吃慕雪的错?”
“吃醋?”温小星也被吓到了!”鬼才吃醋!去你的醋吧,老娘有醋的话感情好了,可以开醋厂腌制糖蒜,不需要找工作!光卖醋就发了!吃醋??哼!好笑!放开我,我现在是不想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累!累!累!”
“我们谈谈吧!”宫本沂南轻轻一笑道。
温小星皱眉,冷冽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突然在看到他身后的人时,淡淡一笑,打着招呼。“呵呵,好巧啊......堂哥哥!那之前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嘛!我今天有空,刚好有空!”
一高大的身形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是叶锦堂,他惊喜着走到温小星的身边,甚至是欣喜若狂的道:“小星,你肯听我说了?”
温小星趁宫本沂南惊愣之际甩下他的手,“嗯!走吧,今天闲着没事,听你说说!”
而宫本沂南,此刻却是黑着一张脸,因为这个出现的人!
因为她居然肯听叶锦堂的解释了,是不是代表她要吃回头草了呢?这让他不爽。尤其是看到他们两人居然朝咖啡厅走去,他二话没说,也跟着走去。
前面走着的温小星,在转身的瞬间,就落下脸来!低声对叶锦堂道:“对不起了,利用了你,只是想摆脱大麻烦,等下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今日谢谢你了!”
“小星?”叶锦堂错愕着。“你不是——”
“我说了,没时间听你说你的理由,就算说了,那又能怎样了呢?没意思了!”
两人走进了咖啡厅,温小星又道:“这边有个后门,你快走吧!我自己喝杯咖啡,别倒了我喝咖啡的兴致!”
“小星!”
“麻利的,该去哪里得去哪里!”温小星冷哼一声,朝一个安静的角落走去。
真的累!
跟男人打交道累!
“小姐,您好点什么?”
“来杯黑咖啡!”温小星道。
叶锦堂远远地看着她,终于叹了口气,看看表,转身离去,如果不是赶时间,他会留下来解释清楚的!
咖啡上来,温小星静静地喝着咖啡。身子陷入沙发里,高高的椅背阻挡住视线,她感到了孤独,莫名的孤独,倾泻而来......
“为了摆脱我,连前男友都要利用吗?温小星,你是不是太没原则了?”宫本沂南低沉的带着质问般得声音从耳边再度响起!
番外——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啊!
温小星猛地转头望过去,发现宫本沂南正眼神灼灼的望着自己!站在那里,犹如王者!
温小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愣后,唇角扬笑,随后对着面前的人勾勾手指头。
他一瞬间呆怔,对她这个挑逗的动作感到呼吸急喘了下!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凑近他,吐气如兰,带着性感,冷哼一声:“这和你有关系吗?我想利用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
“未婚夫!这个身份怎样?”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血液也朝着某个方向聚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真的有股冲动。所以才会被她这微微一拨,就撩起了原始的渴望。
“那就解除这个身份,未婚夫而已,不是真的夫妻,不需要办理离婚手续!”温小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现在,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放下后,宫本沂南端过去,挨着她刚抿过的地方,也同样的抿了一口。
温小星的脸腾地红了!”你想喝咖啡自己要,喝我这杯做什么?你脏不脏啊?”
“我不嫌弃你!”他眼盯着她光洁的脸,咖啡馆昏暗的光线之下,他能看到她化得淡妆,眼周围那淡淡的亮粉。
“笑话!我是嫌弃你好不好?”温小星咯咯笑出声,手臂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离我远一点,靠这么近干么?”
她悠悠着说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浓,因为他看到温小星紧张了。
“你在害怕,在紧张!”他倏地搂她入怀,将她抵在自己与咖啡厅沙发之间之间,然后凑近她,在她的唇间吐着气,“是害怕爱上我吗?”
这个位置很隐秘,椅背很高,外边也看不到这边,不过对于咖啡厅这种亲密的行为,也无所谓了,很正常!
“爱上你?!”温小星冷哼一声。“我都没缠着你,是你缠着我,谁爱上谁了到底?”
她双眼笑着,带着一抹不屑和气愤,更有过多的媚惑的色彩,他一愣,不气反笑。心里居然有隐隐的渴望,那么强烈,感觉心都在跟着狂跳了几拍,就这么看着她,心跳就会加速。“那我爱上你了好了!”
脑袋嗡得一下,温小星呆怔了!
突然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一个沉浸在前妻死亡里悲恸难以自拔的男人爱上了我,那这个男人也太博爱了,他的爱也太不值钱了!”
他微微一愣,对她这种不屑的指控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他双手一收,一下子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她窈窕的身姿贴在他的胸膛上,一低头,他深深地吻下去,可是……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
就突地,他一把放开她,起身丢了张钞票在桌上,攥着她就往里面走,温小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带她上了车子。
随即,她还没有反驳出口,他的吻早已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她节节后退,他却步步紧逼,“喂!喂!放开我!”
被他压在椅背上,他沉重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双手也探进了她的裙子里。
“放开我!宫本沂南!”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跟自己一见面就乱啃,怎么一在一起他就发情?
温小星恼怒着,使劲推他,咬他。
“对不起!这段时间,真的对不起!冷落你!”他在她的唇齿间呢喃着,而她此时才明白,男人,真的很动物,很可怕,女人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了。先一刻他文质彬彬,后一刻就化为发情的禽兽,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宫本沂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温小星瞪着他,伸手阻止着他,紧攥住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可是她悲哀得发现,女人再大的力气,都不敌男人的十分之一,她已经使足了劲,他却仍然轻松在她身上游走。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手!”他们就在车子里,虽然车子贴着太阳膜,看不到里面,可是一眼就看到外面,温小星还是羞涩了,害怕了!
而他正压着她,大半个身子都移到了她这边,某个敏感的东西,正中的位置抵着她两腿间,她能感受到他熊熊燃烧的地方,而她,不想这样......
因为她明明感受到了他对慕雪死亡的悲恸!
她对此也是很矛盾的。
因为一个男人爱过的女人死了,如果那个男人无动于衷,他岂不是跟动物一般没有人性?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太在乎,后面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会很辛苦!这样的情况,让她感到了辛苦,所以连假结婚都不想了!
换言之,她觉得宫本没有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让彼此相遇!
就如现在,他吻着她,他的激|情,他的即将崩溃的情感,她甚至在怀疑他的心里是有她的,而她,仍然难受。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从她的唇一路下沿,到她的颈内,然后又解着她裙子的拉链,可是拉链在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硬是解不开,而他的吻也在再次吻上她脸颊之时,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滞住。
他尝到了她眼角处,酸酸涩涩还夹带着一丝苦楚的味道,他喃喃出声,不敢再动:“小星……”
怎么能这样?明明没事的,明明装作坚强的,明明不该流泪的,怎么这样了?
她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哑声道:“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他退到自己的座位,他看到了她脸上隐约的泪光,而她只是胡乱擦着:“宫本沂南,别再找我了可以吗?如果你只需要一个女人暖床,大街上有的是,只是我不是你盘子里的菜,别想我继续给你暖床!”
她说着话,然后伸手去开车门,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小星,我们谈谈,有误会!”
“什么误会?我没有误会你什么!”她冷声道。
“小星......是我冷落了你!”宫本沂南的语气有些慌乱。
“没有!你不需要说冷落!”温小星摇头。“你不是帝王,我也不是等待你翻牌子的妃子,我是温小星,打不倒的温小星,没有男人我一样快乐!反而有男人变得不快乐!所以我不要男人了!尤其是前一刻说跟我结婚的男人,后一刻又发现自己念念不忘着前妻!我不要这种男人!宁缺毋滥!懂呼?”
温小星大而盈亮的眸子,有种说不清的忧伤,她一直是快乐的,这样的忧伤不属于她,这样的她,让人心疼!
“小星,请听我说!”
番外——决定拉倒
温小星没有什么好心情,眼里的泪很快就吞回去了,心里却仍然难受,她挥掉他攥着的手臂,满脸的疲惫,可还是很累。
“我还有事……”她不想和他吵,淡淡说了句,开门要下车,可是他的手却还是不松手。
“我送你去!”他说。
“不用了!”温小星仍然很固执。“我不想骂人!”
他这样,让她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那就听我说完!”他激声吼了出来,随后又望着她,眼敛了下去,“你总要给我说话的权力!”
他喃喃着,去攥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好,你说!”她喃喃道,却明显有股无力,不想挣扎了,说完就拉倒!
“小星,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慕雪自杀后我的反应!”宫本沂南静静地说道:“其实,坦白说,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
“不!我没有误会!我知道这很正常,她是你曾深爱的女人!你难过也很正常,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妈妈!我也想过,如果是叶锦堂死了!呃!不!哪怕是任何一个人,比如芮乔的姐姐思桐,我也很难过。这都很正常!只要是个人就很正常。人都有怜悯心,都有同情心!我没误会你,也支持你!慕雪死,我也觉得挺难过的,何况是你?”
“可是你因此而想离开我!”她的话,让他如刺哽喉,很是难受。“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
“我感觉到你生气了!”
“好,是,我有……我不是生气,我是嫉妒……我受不了一个男人前一刻说跟我结婚,忘掉那个人,可是转眼就忘记了!转眼就为了那个女人失掉心魂!”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胸口的郁闷也随之好了些,
女人,真的不能大度到让别的女人住在自己男人的心里,至少她不能,哪怕是说了,那也是装的。
他却突然间笑了,低沉的笑声,让芮乔有些莫名其妙,也更加窘迫。
“小星!你承认你把吃醋了!”他说。
“对!我吃醋了!”她冷哼一声。
“你爱上了我!”
“不知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别扭,明明他没错,明明他的反应很正常,可是她却那么在乎!
“小星,我觉得你是个明媚的女孩子,或许是你的遭遇,跟我有点像,所以我们才会相互吸引!”
“谁跟你相互吸引了!”
“好!是你吸引了我!”宫本沂南无奈的承认。
她翻翻白眼,别过脸去,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本来就是!是你赖着我的!”
“慕雪死了,我的确心里挺复杂的!”他很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有责任!”
他说着话的时候,她心里一痛,感觉莫名。
“我这人,可能不会爱人吧,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我母亲是中国人!我从小就喜欢中国女孩,对日本女孩从来就没想过!所以这大概是我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因为身边都是日本人,很难遇到中国女孩。遇到慕雪,她就像是仙子一样闯入了我的世界,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意义不同,也基于我母亲传统的中国观念,从一而终,让我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的伴侣!”
温小星很安静,她觉得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安静的听着。
“所以,我对她一直占有欲多余爱!从她想要离开得时候,我就变了!变得霸道,变得嗜血残忍,我虐待过她,恳求过她,却还是不肯放手!我想,她的死,也是和我有关系的,如果我一开始放手了,给了彼此空间,不再纠缠,也许她不会死!她死了,我甚至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跟她相处的点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在脑海里闪过!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我也很自责,不知道怎么跟念念交代,我和慕雪都不是称职的父母,我们都对不起孩子.......”
“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从我们在日本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我就决定彻底对你负责,决定忘记慕雪。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你可以下车了,我保证从此再也不纠缠你,如果你觉得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还肯信任我的话,我会很乐意守在你身边!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一旦决定了就会对那个人负责到底,不会出轨,不会招妓,不会嫖赌,涉黑也已经漂白,现在就是个生意人!你不肯要我这样一个男人吗?”
温小星呆了呆,不会嫖妓,不会赌博,不再涉黑,就是个干净的生意人,一旦决定了,就会负责到底,听起来这择偶的条件是如此的吸引人。可是,在心里还有一点杂质的时候,她还是决定不为难彼此。
“我下车!”她犹豫了下,终于开口!
宫本沂南整个人呆愣了下,喉头滑动,欲言又止,终于点头。“好!”
“保重!”不再多言,温小星下车,朝外走去。
风吹过发丝,天渐渐黄昏,走在人群中,她依然感到孤独!宫本沂南的车子,停在咖啡厅外,他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走入了人群,渐渐的消失不见,叹了口气!
孤独的人,何止是她?!
终于,车子滑了出来!
温小星只是自顾自向前走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间被横冲直撞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边,她刚好碰上了一个男子,那人身上刺着龙,画着虎,像是小混混的样子,脖子上还挂着个手指粗得金链子,温小星一般都管男人戴的那链子叫拴狗链!
男子转头刚想要开骂时,却在看到温小星之时,一下子堆满笑。“哦!漂亮的妹妹!这么靓!哥想认识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那人就凑了过来,温小星忙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对不起!”
还是忍着道歉了,毕竟撞了人!然后要走人时,却被人当街一把抓住手腕。
“啊……”她吓得尖叫,感觉一阵恶心,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她讨厌被人碰到,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恶心的男人。“放开我!”
宫本沂南开着车子,刚滑向路边,就看到温小星被人握住手腕,像是在争执什么,他叹了口气,她已经决定了!而他不想再向追逐慕雪时那样,他怕害了她。
慕雪的死,让他反思了很多,让他想到如果以同样的方式对温小星,也许会适得其反,会害了她,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他不想离开温小星,也许,这辈子,他如果离开温小星,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一个如此明媚的女孩子了!
但是,她不要自己!而他,也决定这样放手吧!车子终于还是滑过去了!他从倒车镜里看到她,眸中带着眷恋,却还是决定离开!踩了油门,就要离去!
番外——英雄救美
“啊——你放开……”温小星尖叫,忍住要呕吐的感觉。
那人嬉笑着,却不放手。“妹妹真是可爱,咱们去吃饭吧!我请你,认识一下!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你没撞到别人,撞上了我,这就是缘分啊!”
“你放开!”温小星使劲甩,却甩不开他。
车子滑过去十五米,宫本沂南还是忍不住从倒车镜里看到了温小星的挣扎,在看到她是被人缠上时,眸子一紧,剑眉微蹙,车子倏地倒退,吱嘎一声停下,他下了车子,带着一股阴冷的寒风朝他们走去。
“你放开我!”温小星尖叫。“你放开!”
几乎在同时,那人的手臂被宫本沂南抓住!
他像阿波罗般带着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成了温小星的救命恩人!这一刻,她呆了!为什么小日本看起来这么的帅呢?
“你是谁?”看到宫本沂南,那人冷哼一声!
“你不配知道!”轻蔑的笑容忽然一冷,宫本沂南眼中眸光骤然间冻结,刹那,握着那混混的手臂的手也跟着用力。
“老子就看上这妹妹了!啊——”
还没说完,就被宫本沂南揍了一拳,吃痛的他,低喊了一声。好硬的拳头,一拳就让人见血!紧跟着又是一拳!
“啊——”刹那,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响了起来,鲜血从嘴角渗出来,脸也因为痛而扭曲着。“呃!好痛!”
“大哥!”突然就涌出好几个小混混,怒目相向的瞪着宫本沂南。
几个人一起快速的冲了过来,“小子,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温小星吓坏了,惊慌失措间被宫本沂南揽在自己身后。
“你们不配知道!”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眼前几个人,眼中带着轻蔑,宫本沂南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在刚才那抓住温小星手臂的身上,谁也没看到怎么回事,那人竟倒地,宫本一脚踩在那混混男人脸上,冷绝的嗓音带着犹如来自地狱般得冰冷。“大街上非礼女孩子,还有下次,废了你!”
听着宫本沂南冷酷无情的话,几个小混混呆滞的一愣,被宫本沂南的气势吓倒。
“你,你是谁?”被踩的人还在挣扎,“哪条道上的?”
“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Сhā嘴。“冷厉一喝,宫本沂南讥讽的看向脚下的人,笑容愈加的阴冷诡异,脚轻轻一动,嘎巴一声,那人下巴被他踢到脱臼。
“兄弟们,救老大!”几个小屁孩一涌而上!
“呃!”宫本沂南抬脚,唰唰几下,温小星反应过来时,刚才还站着的几个人就已经倒下,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温小星被雷到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比电视里功夫影帝的手脚还快,只几下,就把人打倒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同时也抬头看宫本沂南,他冷漠着一张俊颜,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有着关切和安慰。
他不笑冷然的样子还真的好帅!拳头那样有力!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走!”他说着,揽过温小星就往车子走去。
那些躺在地上哀号的人,没有一个赶上前阻止的,眼看着他们上了车子。
温小星无言的被宫本沂南拉到了车子上,还沉浸在刚才的打斗里,像梦一样,他真是太帅了。
他不说话,只是开车,载着她直奔梨园小区。
“那,那个,刚才谢谢你!”终于开口道谢了,温小星有些尴尬,也有些窘迫。
宫本沂南不说话,俊容一片冷漠。
“你是怎么做到的?”温小星真是感到很惊奇,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会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那是用的内力吗?几成的内力?你修炼了多久?”
无言的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宫本沂南一怔,继而玩味的勾勒起嘴角,看她一眼。“你说呢?”
被他看得有些微怔,感觉浑身发热。“你真的有内力啊?真的和武林高手一样?真的吗?真的吗?你是不是练过武林秘籍?金刚经,易筋经,还是葵花宝典?”
微微一愣后,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复杂的笑意,宫本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从来就没有武林秘籍!”
“那你好厉害!”她呆了呆,也觉得自己玄幻了,不过他真的好厉害,糗大的看他一眼。“嘿嘿,貌似我有点夸张了!”
宫本沂南又是看她一眼。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疑惑,温小星低头扫了眼自己,解释道:“刚才我撞到那个人,完了他说要请我吃饭,我不去,我不认识他.......”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宫本沉声道。
“是哦!我干么要给你解释?不过还是谢谢你!”苦一张脸,温小星抱怨的嘟喃着,一双小手绞在了一起。
看着她那窘迫样子,宫本沂南温和的脸上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确定你不需要保镖?”宫本沂南低沉的嗓音里包含着一丝笑意。
“呵呵,我没事,刚刚是意外,以后我都会小心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没那么可怕的!”温小星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容,心虚的看着救了自己的宫本沂南,他那么厉害,她还是离他远点好,她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捏死了!”送我去梨园小区!”
他没说话,车子已经朝那个方向开去。
温小星自讨没趣,也不说话了。
车子开到了梨园小区,芮乔的楼下,宫本沂南才到:“出门的时候还是穿的保守些,会比较安全!”
“呃!”呆愣着下车,想再度道谢,可是车子却不做任何停留,开走了!
温小星呆滞住,眨眨大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就是穿了条裙子,鞋子有点高,这有罪吗?他是什么态度?!
不过又猛的醒神,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是她自己说的,呃!是的!何必在乎人家的态度呢?
回到芮乔的公寓,温小星翻了个白眼,算了!她还是去旅行吧,完了找个工作。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芮乔的电话,她说要去R市照顾刑家白,温小星想也没想,“我跟你一块去!”
番外——有点怕他
“啊!我们现在就去,你真的要去吗?”芮乔在电话那端问道。
“当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好,我们一起去,现在去接你!”
“好,我收拾下!”温小星挂了电话,整理了行李,一个箱子,一个小包,换了身衣服,等着芮乔。
俞擎苍自己也没开车,司机开了房车来,温小星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甜蜜的坐在后排,“呃!这么甜蜜真是碍眼!”
“你和宫本也可以甜蜜的!”俞擎苍回道。
“呃!少跟我提他,芮乔,你也管管你男人,太八婆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翻了个白眼,温小星拉开前座的车门,和司机坐一地儿,“兄弟,这一路,咱们就多照应,要是闷,我给你讲笑话!不要打扰后面二位甜蜜的人,让他们腻死去吧!”
“谢谢温小姐!”司机小陈羞赧一笑,那孩子年龄不大。
温小星灿烂一笑:“别客气,叫我温姐就行,那个小别带了,太累了!后面的,当我们不在啊!或者你们直接封闭了空间,也给我们留个空间!!”
“谢了!”俞擎苍说着就要按开关。
“别!”芮乔阻止,“我们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
“还是芮乔好!”温小星得意一笑,靠在椅背上。“去看刑家白的话,不能扫了我,他现在还那么颓废吗?”
“嗯!”芮乔发愁的叹了口气。
“这次去,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
“宫本知道你要去R市的消息吗?”俞擎苍还是问了自己刚才就存在的疑问。
“我去哪里跟他没关系,大苍,咱能不提那个人吗?”
“你和他到底闹什么别扭?”芮乔也狐疑了。“经历这么多,难道不该珍惜眼前人吗?你怎么了?”
“你们相互珍惜就够了,我就别了!怪累得,我先眯会儿,你们聊你们的吧!”
俞擎苍和芮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雪没有了,思桐也走了,简易一个人孤独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看好温小星和宫本沂南在一起,可是他们这是怎么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不带一抹如絮闲云,明澈清湛得好似透明一般。日头高悬在半空,明耀却并不显刺眼。
车子开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俞擎苍愁了眼前面,皱皱眉,“咦?前面那不是宫本的车子吗?”
闻言,温小星也呆住,不是吧?那小日本的车子真的在前面,难道他也去R市?
“真的是宫本先生的!”
“小陈,鸣笛!”俞擎苍吩咐道。
司机依言鸣笛,按了几声,宫本沂南狐疑,发现后面的车子,认出是俞擎苍的房车,拿卡后把车子开过去停下来等候。
“你们这是要干嘛?”温小星真不想见到宫本,尤其是昨晚那种情况后。
“遇到了,自然是打声招呼啊,看样子他是要开车去R市!没想到这么巧!”
车子在收费站里停下,俞擎苍下车,宫本沂南看到他,停在那里。
“去R市?”俞擎苍挑眉。
“嗯!散散心!”点点头,宫本沂南问:“你们也去?”
“是啊!有个灯泡在我们车上,不如你给捎一下,怎样?算是帮个忙!我会非常感激你的。”
宫本沂南并不知道温小星在车上,也看不到太阳膜后的人是谁,“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他上车吧!”
“谢了!”俞擎苍直接拉开车门,把温小星拉扯下来。“你坐前面那辆车吧,别当我和芮乔的灯泡了!太亮了,我们怕受不了,再给照死了!”
“大苍,你这是干嘛?我不坐,我不坐啦!我就坐你们的车。”
“你坐他车,比坐我们车舒服,去吧!”俞擎苍把人拉下来。“宫本,人交给你了,帮我们带到R市啊!”
“喂——”温小星尖叫。
俞擎苍对宫本眨了下眼睛,钻进车里,飞快的关门,喊道:“小陈,开车!快!”
“是,先生!”小陈赶紧的踩油门,车子滑进车道。
芮乔对俞擎苍这种行为感到好笑又无奈:“小星好像跟宫本先生吵架了!她会不会生气,刚才我都没说话!”
“让他们路上吵去吧,给他们创造机会儿!打是亲,骂是爱!咱别管了!自己的事自己去磨合,逃避不是办法。“俞擎苍贼兮兮的说道。
眼看着车子开走了!温小星立在那里,第一次感到这样的不知所措,这样的窘迫。
宫本沂南也是在她下车的时候看到是她的,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静静等候。
她真的是万般无奈的看着俞擎苍芮乔他们的车子越开越远,看了一眼宫本沂南,算了,她不去R市了,调头要回景城。
眼见她要走,宫本沂南大步过来,扯住她手腕。“你打算走回去?”
温小星扁扁嘴,她是没办法走回去的,没钱,包和箱子都在俞擎苍车子里。“你又不想载我,我干么去找没趣!”
“闭嘴,上车。“宫本沂南一把拉过温小星往前走的身子,将她塞进了车子里关上门,自己也回到了车子里!
“啊,这是你主动载我的,不是我主动上你车的,所以我不欠你!”
握着方向盘上的手抽搐了一下,宫本沂南转过目光看向身侧的温小星,实在很想敲醒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被宫本沂南的目光看的发毛,温小星咧嘴心虚的笑了起来。
“坐我的车子就这么为难吗?需要找这种理由。“宫本沂南这才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面。“还是你怕我?”
怕他?!
貌似是啊!
她发现自己现在一跟他在一起,她全身的神经就开始戒备着,这男人太危险,虽然他看起来很和煦,其实他骨子里比谁都要狠,因为他已经可以将所有的情绪压抑在面容之下,波浪不静,是为了等待致命的一击。尤其昨天看了他高手一面,她更怕了!
想到此,温小星又瞄了一眼宫本沂南的侧脸,坚毅的俊脸,一双深邃的眸子很清澈,却似乎承载了很多东西的眸子!
番外——你不是残次品
尤其是他眯眼时,他的目光会在瞬间变的很犀利,射着迫人的精光,白皙侧脸很光洁,刻画分明的唇在线是淡色不薄不厚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无情,他看起来不像,还念念不忘慕雪,不是薄情人,只是唇抿着,露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我脸上有东西?”宫本沂南见她不眨眼的盯着自己,沉声问道。
“哦,不是。“如同偷窥被现场捉到一般,温小星立刻收回目光坐好,却感觉脸上的温度蹭蹭的上升起来,懊恼的在心里将自己咒骂了许久。
她怎么看人家这么久,都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了,人家也答应了,自己这是干啥子骂!定下心来,一咬牙,硬着头皮再次看向一旁开车的宫本沂南。
不期而遇的和宫本投射过来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后,温小星挫败的垂下头,她怎么看见宫本沂南那深邃的眼神就开始全身不对劲?
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这么有杀伤力了?
“你怕我?”宫本沂南声音轻轻的响起。
“没、没有。“温小星想也不想的回答,为了逃避别扭,她把话题岔开。“你,你去R市做什么?”
“散心!”吐出两个字,宫本沂南视线望着前方的路面。
散心?!有什么好散心的?
“心情不好?”她问了,又恨不得咬掉舌头,关自己屁事啊!
坐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味道,很清新,似乎是古龙水的香味,只是很淡很淡,飘散在气息中,居然有些说不出的留恋!
“是心情不太好!”他没否认。
“还在为慕雪的死难过?”
他一愣,继而轻轻一笑,“你觉得呢?”
“呃!”她也愣了!
“我能很平常的跟你谈论慕雪的死,你不觉得我是打算把这一切搁置起来了吗?你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提起来,你很在乎?!”他说的这么直白。“温小星,那么我告诉你!我不开心,不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
温小星呆了呆,愣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挫败的嘟起嘴巴,冷哼了一声,随后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今天的打扮很清纯!”他又开口。
清纯?温小星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白色的T恤,牛仔,帆布鞋,像极了学生,耸了耸肩膀,“不是你说穿裙子不保守嘛!”
他一顿,想到昨天送她回去后说的话,停顿了几秒,“你这么听话?”
“你说的很有道理!尤其是昨天被人欺负后,我还是觉得从善如流是对的!”温小星道。
“从善如流?!”低低的男音雍懒的向起,“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和爱情?”
“......”
他见她不说话,开着车,抽了一支烟,点燃,喷吐而出的白色烟圈弥漫在他四周,白色的烟雾弥漫,倒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一双狭长的鹰眼却在黯淡里射出犀利的光芒,盯着前方的路。
“人的一生爱情可以有第二次吗?”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空洞的麻木,问着他,也像是问自己。“曾经那么深爱,居然可以放掉,居然时过境迁后觉得放弃也没什么不好!那么接下来的爱情,还能坚固如铁吗?”
“我只知道,用心就好!”宫本掐着香烟的有似乎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没试过,怎么知道坚固不坚固呢?”
“除了慕雪,你还会爱上别人吗?”温小星缓缓的开口,抬起头侧目看着他。
“或许早已爱上,只是自己不知!”他幽幽说道:“可是等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决定结束了。而我,害怕逼迫一个女人,害怕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只能放手!”
她不由得一愣。他的意思是,爱上她了吗?
他则看了她一眼,笑了。
该死的男人!为什么如此的温柔!一笑就让她心跳加速。
“不过,如果那个人说可以继续,我立刻举双手赞成!”宫本沂南的黑眸里闪烁着笑意,透着认真。“并且飞奔向她!”
她傻了!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心跳的更快了!
而他一张英俊的面孔,潇洒的笑着,一双桃花眼泛着狂野的光芒,开窗,把烟蒂丢出去,风拂面而来,夹杂着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道和好闻的烟草味道。
他是真的想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他没有不良嗜好,一旦决定会负责一辈子!一个男人肯负责任,就是个好男人!多么赤手可热的男人!
“没什么要说的吗?”他又问。
“嗯?”温小星下意识的哼声,呆呆的。
他笑得更欢了。
“那我换个问法行吗?”他戏虐的说着,眼眸却认真的让温小星为之一震。
“你……”她一时之间竟没了言语。
他笑了,那神情她顿时心头一颤。
“你非要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吗?如果我穷追不舍,你会为此感到受伤吗?会因为我的追逐而变得偏执吗?”
温小星呆呆的,这么说他是在示爱了?她心里慌乱着,莫名的慌乱着说不出的感觉。
她看了看他,发现他一脸的期待,她低下头,突然变得有些自卑,有些不自信。“可是,那个人只是个残次品!她或许没有资格再去爱人了!”
“谁说是残次品的?这明明是一个至宝!”他伸出手,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小手,执起,“只要她肯给我机会儿,我会让她幸福!”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残次品吗?”她紧张的小声问着,看了看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紧紧地摩挲着她的小手,又看了看他。
“你不是残次品!”他摇了摇头,换上了一个更为坚定的答案:“你是一块璞玉!只是那个最初雕琢你的人不懂,丢弃了你!他或许后来才发现你价值连城,但他不是真的懂你!”
“那你懂吗?”
真奇怪,这应该是含情脉脉彼此对望诉说的衷肠,可是他在开车,有些懊恼,车子直接开进了中途高速服务站,停下车子,他转头看她,“懂!”
“你懂什么?”
“你在自卑,在怀疑我!在害怕我是另外一个叶锦堂!但我不是!”
他们对视着,她看到了他的认真。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残次品?”
“从来没有!如果你要认为自己是残次品,那么我岂不也是残次品?按照你的定义,那么两个残次品在一起,才能更加珍惜!不是吗?”
番外——做你掌心里的宝
她看着他,斟酌着。思量着,半晌,她笑了,甜甜得笑了!”一辈子哦!”
“当然!”他给予承诺。
半晌,她笑了。是对他笑了。甜甜的笑了。
“宠你一辈子!”他高高扬起英眉,唇畔滋生出笑意。
“那原本的外出散心,要变成提前的蜜月旅行了吗?”他邪魅的笑了笑,奸诈的本性顿时显露无遗。
“谁要和你蜜月旅行了?我要自己散心。“她别过脸去,臭美的不看他,心里却有些得意。
“撒谎的丫头!”他扳过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才没有撒谎!”温小星还未来得及回神,微张的唇瓣毫无预警的被攫住。
他,吻住了她,狠狠地,深深地!完全,不受控制!熟悉的热气,带着霸道,带着强势,直朝她袭来。
“唔——”她的呼吸,全然被他占去。
唇齿间的声音,模糊不清。
好久好久……
她的力气全数耗尽,呼吸开始变得艰难……
他,才缓缓的放松了力道,霸道的吻,也渐渐柔和起来,渐渐的,温小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恢复平顺……
唇齿间的气息,那份只属于他的纯阳刚气息强势的笼罩着她。
心,带着丝丝的甜蜜!
她,还可以再幸福吗?以为跟叶锦堂分手就不会再有幸福了,可是这个男人愿意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这就够了!想他那么爱过慕雪,在被慕雪那样伤害后还能善良的对待她,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虽然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吃味,但是,但是真的还是庆幸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他终于尽兴,才轻轻的放开了她。
灼热的唇瓣,贴着她红肿的粉唇:“以后不会再逃离我了吧?”
他的唇轻轻的摩挲,带着宠溺与摩挲,带着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很迷人……
幽深的瞳仁,深深的凝望着她,眼底,泛着温柔的深情。
温小星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于,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深深迷恋!原来被一个男人这样宠着,爱着,是那么,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告诉我!还会逃吗?”他没有得到答案,再度重重的吐音。
她脸红,低垂着眼睑,点头。
“是会逃还是不逃?”
“不逃了!”她保证。
下一瞬,微张的唇瓣被他熟悉的唇,再度重重的含住。
小小的身子,深深的埋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
好幸福,好幸福的感觉,原来,一个男人的怀抱可以这么温暖,这么踏实,对了,他是武林高手也!温小星幸福的想着!他可以保护自己。原来女人骨子里都有花痴病,都有崇拜英雄的特质。
两道身影,在高速路中途的服务站下面的车子里,紧紧拥吻着。
好似,要深深将对方刻入自己体内一般。
吻了好久,终于,温小星轻轻推开了搂着她的男人。眨着大眼,看着他,有几分委屈。
“怎么了?”他蹙眉,望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受伤。
温小星低眸一笑,“我饿了……”
没吃早餐,是饿了!
他一愣,没领会,还是故意曲解怎么滴,眨了下深邃的眸子。“你哪里饿?”
温小星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我当然是胃饿了!”
说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羞红着脸喊道:“宫本沂南,你坏死了!”
“呵呵——”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飘荡,他抱住他,低笑着,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吐出温热的气息。“我有说什么吗?”
“你坏死了!”她捶了他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坏点,不如我们去住汽车旅馆吧,休息够了吃饱了再走?”他拼命忍着笑,逗弄她。
“去你的,我要吃东西,你去给我买薯条,买奶茶,你说了,要宠我一辈子的,你快去买啦!我都饿死了!”
“小星,我们住一上午再走不行吗?”他恳求着。
下一瞬,怀里那张羞涩的小脸瞬间阴沉了几许。“你再不走我自己开车走了,把你丢在这里!”
看她嘟着红唇威胁他的样子,宫本沂南扬头,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喂!女人,我逗你玩的!!这么不经逗啊?”
果然,他的话才一落,怀里一张阴沉的脸,瞬间明媚了起来。“那就快去吧,吃饭为大,我真的好饿!”
“好!”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宫本沂南去服务站买了很多吃的。
这一路,温小星吃的欢快,两人由开始尴尬的出去散心,转为有说有笑的蜜月前预热旅行。
当车子下了高速,房车停在那里,俞擎苍和芮乔站在路边等候他们。
“咦?你们等很久了吗?”温小星问。
俞擎苍看看表,蹙眉。“整整一个半小时,祖宗们,你们确定你们走的是高速路?”
“应该是吧,我们中途也没有下车呀,没走国道啊,是不是沂南?”温小星问着旁边的宫本。
芮乔只是笑,看到他们好像气氛融洽了,她打心眼里高兴。
俞擎苍也松了口气,“好了,看你们都和好了,我们也不劳心了,现在我们去刑家白的姨婆家,加白的腿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希望大家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接受治疗,跟我们回景城!”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在努力的去说服他的!”温小星道,还不忘记问宫本沂南。“你也会的是不是?”
“嗯!”他能说不吗?他现在是有妻万事足。
于是,车子开到了刑家白姨婆的小院。
四个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姨婆和刑家白的对话。“小白啊,你这样逃避是不对的,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人家一个姑娘为了你,可以牺牲,你自己都不能善待你自己,怎么对得起芮乔姐姐的在天之灵?”
“姨婆——”刑家白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只是看不惯你这自怨自艾的德性!还没到那一步,你自己就自暴自弃,你这是装死给谁看呢?”
四个人站在门口,芮乔推开了门,当看到院子里坐在轮椅上明显瘦了一圈的刑家白时,芮乔只感觉
喉咙里如同卡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无比落寞的刑家白,那黑色的身影坐在轮椅上,阳光之下,却没有一点的温度,似乎在无形里隔绝了周围的一切.......
番外——你的痛苦我知道
许是听到了响声,许是感受到什么,刑家白猛得抬头,当看到门口两对成双成对的人出现时,他微微一愣,眸子落在芮乔身上时,微微的闪过了什么,继而笑了笑。有些错愕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着自己笑!丝毫没有怨言。
一股莫名的感动让芮乔不由的感觉到眼睛有些的酸涩。
“邢大哥......”芮乔奔过去,快速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真切,颤抖的身体紧绷着,那带着愧疚的面容昭示着她此刻焦急和担心。
尤其是在他偷偷离开景城后,她更是愧疚了。
“你们都来了!”姨婆也很意外,但同时也很欣慰,松了口气的道:“小白这下有救了!”
“姨婆,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负责把刑家白给带回景城做康复训练!”温小星拍着胸脯保证,“他要不好,我把头掐给您!”
宫本沂南闻言,眸子一紧。这头是随便掐的吗?
温小星毫不在意,对刑家白道:“小白,你可得好起来,要不我头就掐给姨婆了!为了我头好好长在我脑袋上,你是不是得争口气?”
“我现在很好!活的挺好得,你们一个个都别担心!”刑家白依然淡笑着。
“邢大哥,无论如何,你都得接受治疗!”芮乔也劝他。
“你们都先坐下吧!我去泡茶!”姨婆搬了椅子来。
大家坐下来,全都看向刑家白。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这样真的挺好!”刑家白淡然开口。
“这叫很好?”俞擎苍挑眉。
“是!感觉不错!”刑家白笑笑。“苍,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休息一下你也嫉妒啊?这样坐下来休息休息,真的挺好!”
俞擎苍真是要气死了,感情玉树临风的刑家白打算要一辈子这样残疾了,靠着轮椅生活?他看他一眼,道:“我把芮乔送来照顾你,如果你觉得你需要继续这样下去,那就继续挺尸吧!我老婆来照顾你,直到你好的那一天为止!”
刑家白错愕了一下,呆呆的道:“不用这样吧?!”
“那你就试试好了!”俞擎苍哼了一声。
芮乔在刑家白身边坐下来。他依旧是那张帅气的脸庞,可是却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下来,眼下更是一圈灰黑色,让芮乔清楚的明白,这些天他过的多么的艰难,可以想象他的日子多么艰辛,如果他这样残疾一辈子,不肯做复建,她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后来,俞擎苍接到电话,赶去R市宏景酒店处理公司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对宫本沂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温小星也跟着一起走。
或许,让芮乔跟刑家白单独谈谈才是最好,毕竟刑家白和自己一样爱着芮乔,同样身为男人,俞擎苍心里知道,面对心爱女人的要求,男人是很难拒绝的!他也不信刑家白会忍心让芮乔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让芮乔来,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谁会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去照顾别的男人,尤其那个人还是情敌,可是他也是兄弟,他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放弃复建,他们每个人都会心痛,所以,在大义道义面前,他还是决定全力支持芮乔,先治好刑家白的心病吧!然后再是腿,否则大家都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
直到院子里剩下刑家白和芮乔两个人,刑家白忍不住开口:“其实,其实你不该来的!”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让我愧疚一辈子?”
“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你以为你这样下去,自暴自弃,自怨自艾,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吗?那样的话,你看着才觉得好过吗?”
“芮乔……”刑家白要说什么,可是芮乔却打断了他。
“邢大哥,我以为你是最理智最无私最好最好的人,可是......”
“让你失望了!很抱歉,我不是因为你!”刑家白笑着摇头。“我只是懒,不愿意复建!那个太辛苦了!”
“你撒谎,你以前不是也健身吗?这和健身有什么区别?是很辛苦,但是总比这样好吧?”芮乔快速的开口,可是当对上刑家白那一双黑眸时,芮乔心里一抽,别过脸去,有泪痕淌出来。“你好好的一个人,不能就这样了!”
“芮乔......其实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觉得愧疚,这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刑家白沙哑着嗓音开口。
看到芮乔落泪,为了自己着急,他心里跟着一疼。
芮乔扭过头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你都得去治疗,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大的,你不要放弃!我已经打算了,你站不起来,不能重新走路,我就不会回去,反正我现在也在这边上班!你愿意耗着我们就耗下去好了!”
他的样子,真的消瘦了许多,面容显得十分苍白,眼中只有一片灰蒙蒙的空洞,眼底带着淡淡的黑晕,一看就知道是没睡好的。
刑家白紧紧的盯着芮乔那担心的小脸,面容渐渐恢复平静,心中浮生出几许复杂。
他没想到芮乔会来,也没想到苍会允许芮乔来!
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是因为心里太愧疚,他走不出芮思桐因为自己而死的阴影,他觉得愧疚,尤其是想到简易,想到芮家,想到死去的思桐,再想到自己情场失意,想到这些,他就被愧疚掩埋,心中怅惘而沉痛。
“邢大哥,我们去医院吧,如果你不愿意回景城,我们在这里做复建也一样!”她一定会帮助刑家白站起来,弥补那根本弥补不了的亏欠。
深深地看了一眼芮乔,刑家白摇头。“芮乔,回去吧,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好吗?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真正想要过的日子是不被人打扰!明白吗?”
芮乔一呆,错愕了下,可在瞬间,泪水却忍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语调也哽咽的听不清楚,“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这样,因为我姐姐的死,你觉得亏欠,觉得对不起简易,觉得你如果心安理得的活着,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姐姐!还有,你爱而不得,心生沮丧,所以你宁愿自残也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逃避有什么意义?”
番外——关心他,远离他
“乔乔——”她都知道?!她居然都知道!
刑家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原来,芮乔能看懂了他那颗疲惫而落寞的心。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拼死想要保护你,就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居然不珍惜她用生命换来的身体,你对不起我姐,你也对不起姨婆,你让她这么大岁数伺候你,你于心何忍?”芮乔飞快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你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痛苦,看着你这样都心痛!你又于心何忍呢?”
“芮乔,你别哭!”刑家白伸过手,一手擦过她脸上的泪水,那滚烫的温度温热着他的心扉,这是她为了他而留下的泪水。
“我才没哭!”芮乔酸楚的开口,她给不了他感情,给不了他希望的感情,她也觉得愧疚,可是人的感情就是那样,心里再也装不下多余的人了。
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却不能以心相许!这也让她感到痛苦!
“乔乔,我很抱歉!你幸福就好了,回去吧,不要让苍担心,回去好好的过日子。”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回去治疗?”
“我不是这意思,你不需要留下来陪着我!”刑家白再一次的看着芮乔那梨花带雨的面容,浅浅的勾勒起一抹微笑,哑声道:“好好和苍过日子,偶然间也可以想起我就可以了,不要觉得愧疚,知道你过的好,我也会过的很好。”
即使是一个人,即使四海漂泊,即使日日夜夜在思念里煎熬,只要她好就可以了,他万事足矣。
“那你到底要不要治疗?”她只要这个结果,让他好起来。
他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尤其是她哭得时候,他真是没勇气面对。
看着他这样忧郁这样暗沉的样子,芮乔眼中一痛,上前蹲在他面前,手放在她膝盖上,泪水涟涟的从眼眶里落下,低着头泪落在他的膝盖上:“邢大哥,你不要这个腿我要,你为了我,去做手术和康复训练行吗?”
身子一个僵直,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膝盖上湿润了膝盖,像是一道魔咒一般,击溃了刑家白的坚定,压抑着,刑家白沉声的开口,“乔乔,我低头了。”
“你答应了?答应了吗?”芮乔扬起小脸,白皙的小脸上是惊喜的笑容。
“傻丫头,你这样哭,我要是再那么坚持,只怕苍会杀了我了,让他老婆哭得这么心酸,是我的罪过。“刑家白轻笑着摇头,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睿智闪过,“我会自己治疗,你不要陪着我,我会配合医生在R市做复建,这样你放心了吧!”
“不要,我要看着你好了,才行!”芮乔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握住刑家白的手:”而且你每天去医院,都需要人照顾!”
“乔乔,我没事,我可以请特护啊!专业特护,还可以按摩的!”刑家白反握住她的小手,继续道:“为了思桐,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辜负她一番心意,这是我欠她的。我现在活着,不只是活我自己的,还有她的那一份!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的做复建,你不要在这里,我想安静的做复建,你在我身边,会影响我情绪的,我会时常想起我是个情场失意的人,会打击我的积极性,我需要空间,有个安静的空间,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乔乔,你跟苍回去吧,等我自己好了,恢复了健康,等我站起来,有能力也重建了信心后,我会去看你们!。”
爱一个人,不是如何的去占有,不是千方百计的去得到,而是怎样学会在她幸福的时候放手吧!这就是他爱的方式。
“邢大哥......”芮乔难过的别过目光,她懂他的心情了!每天看着自己,只怕让他更难过。可是她真的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好了,乔乔,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你不必觉得有负担!”刑家白看了一眼天色,又一次的深深的看着芮乔一眼,“回去吧,我不留你吃饭,去找苍,你们去酒店住,我保证我会好起来。”
“可是你真的会好起来吗?”知道刑家白的心情以及固执,芮乔思量了一下,点头。“如果你不去做复建,那么我还是会来缠着你的,还是会跑来烦你!”
“我会的!”刑家白摇头失笑,形单影只就形单影只吧,反正爱情是强求不来的。“快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苍和宫本以及小星应该在外面不远,去找他们吧!”
“邢大哥?!”芮乔惊呼。
“去吧!”刑家白别过脸去。“保重!”
芮乔低头,站了起来,咬着唇,低声道:“邢大哥,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幸福的,一定会有如天使般的女孩走进你的生活。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芮乔还是走了,姨婆在门口抹着眼泪,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她走了!刑家白的心里还是很安慰的,赶她走是对的,他怕自己跟芮乔在一起,会舍不得放手,怕自己会爱的太卑微,失去了尊严。最怕最怕,影响她的幸福!
走出了姨婆家的院子,芮乔走出巷子,再拐出,清幽的叹息一声,她亏欠他太多了。转过身,向着大街的方向走了去,果然看见了俞擎苍修长的身影站在车子旁,静静的凝望着她走过来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酒店处理事情吗?”错愕的愣了愣,邢大哥真的猜对了,他们没走,前方不远,宫本沂南和温小星站在一起,芮乔快速的走了过去,挽住俞擎苍的手臂,红红的眼眶即使不说,也知道刚刚她哭了。
“他赶你出来了?”俞擎苍抬手擦去芮乔眼角残余的泪水,跟刑家白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倘若今日换成是自己,也一样会把芮乔推开。
“我们走吧,俞大哥,你帮他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复建师,找最好的按摩师和特护,他说会自己好起来的!”芮乔有些惆怅,刑家白不愿意看到自己,是不愿意心伤吧!
而她能为他做的,是关心他,却也要远离他。
番外——拒绝婚前那啥
得知刑家白接受治疗,大家都很高兴。
吃过饭后,转了下R市,吃吃喝喝,就到了夜晚。自然是留宿在红酒酒店。
芮乔和俞擎苍关在了俞擎苍的总统套房里,温小星专门要了一间自己的房间,但却被宫本挟持到他的房里,说让她陪着他看电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却不知道演的什么,因为后来,看着看着他突然就靠过来,握住她的手,用炽热的眼神望着她。
瑟缩了肩膀,温小星抽抽手,尴尬的苦笑着。“要不你先放手。”
他这样握着她的手,那酥麻的感觉怪怪的,他这是毛意思嘛?难道是晚上让她陪着他睡?
虽说吧,他们也是有什么肌肤之亲了,可是不代表她每次都妥协吧?
“小星。“宫本沂南又喊了一声,站起身来,双臂支撑在温小星坐着的沙发的左右,高大的身子瞬间将她圈锢在他的双臂之间。
口对口,眼对眼,温小星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不敢动,惟恐一个动作就来个天雷勾地火,“那,那个我回我的房间了。”
“等一下!”他急急的说道。
“啊?”温小星错愕的看向一脸莫测的宫本沂南,“干么?”
问出口,又后悔了!直接走就好了嘛!
“天色还早呢,你不会这么早就想睡觉吧?”宫本沂南迟疑了一下,说道。
“都十点了!”温小星怔怔的开口,“不早了!”
“你以前不是睡得很晚吗?”宫本沂南伸手按住温小星的身子,环抱着她的身子顺势坐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
动了动被他紧紧圈住的身子,可温小星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抽身的余地,只好放弃了挣扎,依靠在宫本沂南的怀抱里,装傻道:“我有点困哦,想休息了!”
宫本沂淡淡的勾起唇角,手又紧了紧。
“温小星!”他温柔的唤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你在装傻!”
“呃!我有吗?”温小星撇清,却在他怀里痴痴的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聪明,她是彼此心照不宣,这事很暧昧,尤其在互诉衷肠后,有点尴尬,她孬好也是个女人不是?羞涩还是有滴!
“你笑的很阴险。“宫本沂南心情瞬间开朗起来,轻松的笑了起来,宠溺的抚摩着温小星笑容满满的面容,“你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很傻!”温小星轻快的笑了起来,几缕发丝垂在了脸上,微弯的嘴角下露出雪白的牙齿,稚气得如同天真的孩子,可却那么性感的蛊惑着宫本沂南的欲望。
“你这是诱惑?”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忽然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诱惑?温小星清澈的目光落在他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他眼眸深处蠢蠢欲动的欲火,吃吃一笑,天真的眨巴着眼睛,“我记得可是你将我抱起来坐在你腿上的,你腿太硬了,没沙发舒服,我不要坐在你的腿上。”
“沙发没有温度。“声音有些沙哑,宫本沂南挫败的看向在他怀抱里扭动着身子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长腿倏的夹住她滑进他双腿中间的美腿,宫本沂南眸光暗沉下来,凝聚起欲望的光芒,“你在玩火。”
“都说男人经不起挑逗,看来是真的。“丝毫不在乎宫本沂南的警告,温小星娇媚一笑,小手不安分的抚摩上宫本沂南的胸膛,结实硬朗,怪不得一拳把人就揍个半死。
纤细的眉头不解的轻佻而起,以前她都没注意他的身体,因为她羞涩,再就是每次都被他吃的晕头转向,根本没细看,只知道他身材很好,肌肉结实!
小手又摸索了几下,听到他的粗喘声,她笑:“你也太不经逗了!我走了!”
宫本沂南掩饰的轻咳了一声,落在她腰上的手快速的擒住她挑逗的小手,却不许她起身,“你在点火!”
“有吗?”嘟喃的翘起红唇,温小星坏坏的勾勒起嘴角,被宫本沂南握在掌心下的小手,微微的曲起手指,尖尖的指甲挑逗的刮在他的掌心处。
忽然感到一阵酥麻由掌心传向了四肢百骸,宫本只觉得身子一怔,只感觉下腹的欲望勃发而起,该死的小妖精,她这是在挑逗他!
温小星倏的瞪大眼睛,看向略显尴尬的男人,那抵在自己腿上的东西?噗的一声,一阵清脆的笑声自樱红的双唇中溢了出来。“你,你自制力太差了!”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叹息了一声一把抱起她来,直奔大床,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居高临下的看向身下的女人,眯起的眼眸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那是因为是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有什么好处?”她挑衅的看着他。
“你会知道的!”他笑得危险。
目光顺着温小星的脸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勾勒起嘴角。如同挑逗着猎物的豹子,危险而诡异。
这次轮到温小星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宫本沂南,你太色了!”
“我有你色吗?明明在勾引我,还不承认!”宫本沂南凝眉一笑,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响彻在温小星的耳畔,“我会好好爱你的。”
温润的气息喷吐在耳垂上,温小星忍不住一阵瑟缩,“你快放开我啦,你是色狼!”
“当然是不会放了你了!色也只对你一个人色!”他的声音依旧显得慵懒而暧昧,嘴角已经露出笑容,怪不得她刚刚玩的那么兴起,原来挑逗身下的人儿,似乎也很有趣,当然除了受生理煎熬这一项外。“你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尤其是怀里还抱着个女人的正常男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斗不过就讨饶,温小星谄媚的笑了起来:“宫本沂南,我要当好女孩,拒绝婚前性行为!”
“呃!你这个提议我也很尊重,但是来不及了!”宫本沂南闷哼了一声,大手握住她的纤腰:“坚持不住了!”
“你控制力太差了!”她慌乱的喊着,小手撒娇的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重重的捶了几拳。“我都拒绝你了!”
“可是我不接受拒绝!”他眼神灼灼的望着她,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
番外——巫山云雨时
美国而房间的气氛一下子炙热起来,透着几分暧昧之色。更要命的火势,就那么燃烧到了大床上,温小星躲闪着,他的唇无处不在。
“色狼啊!”
“呵呵.......”宫本沂南一边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边低低的笑着。磁性的嗓音满满的都是魅惑之色。“你会因为这句话而下不了床的,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色狼!”
“唔——”他的唇已经堵住了温小星的。
温小星微眯着明眸,带着几分萎靡的气息,发出低低的吟哦。
他的吻,一寸一寸,沿着她的肌肤,从脖颈,往下,带着志在必得的强势一点点往下侵袭。又周而复始,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更是狂野而灵活地钻探,疯狂地挑逗吸吮她,不论温小星如何弓起身子挣扎,都无法抵御他疯狂的入侵。
“沂南......”温小星低喃着,很是紧张。
宫本沂南却不屈不饶,坚决挺进。
强忍欲望的汗水不停从宫本沂南的额上淌下,温小星美得是如此让人心折,激起了他身体所有对她的热切渴望,见着她柔软的身体在他唇舌的狂野攻击下,变得绵软滋润,带着chun潮般的湿意,他满意地抬起头来,用一双充满欲望的邪魅眼神望着她。“说你要我!”
温小星蜷缩在他的怀抱里,长发凌乱,面色晕红,羞的脸如开放的玫瑰花。“我才不要!”
“说谎!”宫本沂南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惜。
他俯下身,重新抱住了她,他的嘴唇轻吻着她胸前高耸的浑圆,舌尖在她的沟壑里轻轻扫过,接着含住了那粉红色的蓓蕾不住吮吸,噬咬……
“不——别这样——好羞——”温小星弓起身子受不了他这样的挑弄。
却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潮,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低泣声,她如一只受惊的无辜小白兔,只能等待猎人的猎捕。
不知道何时,她的衣服不见了!
他的也是!
地下是凌乱的衣物,她的,也有他的!层层迭加在一起,暧昧而凌乱。
宫本沂南在甜蜜的吻里,一只手拖住了她光滑的脊背,用力的将她的粉臀按向自己,扶在她纤腰上的手则向下一扯,坚忍已久的坚挺终于如愿地,一点一点,进入了她温暖的幽深里。
温小星睁开眼睛,他的俊容就在眼前,刀刻般俊美的五官,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此刻他正用深邃的燃着火焰般的眸子望着自己,她被这样的眼神给定住了!
她的温热吸引着他,宫本沂南沉吟了一声,唇角微勾,发出满足的感叹,闭上了眼睛,感觉着她那要将他融化的温暖与柔嫩。
#已屏蔽#。“放松些,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低下头去,等待她的适应,即使他已经满头大汗,即使他此刻快要疯狂了,却在忍着,生怕伤害她。
他低下头去,轻吻着温小星的嘴角,他抵着她的红唇,喘息般低语,“很疼吗?”
温小星羞而不答,不是疼,是奇怪的感觉!
不过也感觉到他的体贴,心里很是温暖,张开手臂抱住他宽阔的背,给予鼓励。
“乖女孩,放松,你可以容纳我的!”他低语着,深入到底。
她发出低语。
什么是欲仙欲死?!什么是巫山云雨!
什么是九霄云外,什么是此生无憾!
大概就是这种时刻吧!
宫本沂南轻轻爱抚着温小星,直到她完全放松,才放肆起来,闭着眼,感受着他在她身体里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唔——”温小星颤栗着。
他伸出舌头舔弄着她小巧的耳垂,却见到她腰肢颤抖,全身明显战栗了一下,他的心中一动,那双俊秀的眼眸里有着欣喜的光芒,她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耳垂应该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带。
宫本沂南试探着再将舌头探进温小星的耳廓,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噬咬,果然见温小星全身颤抖,僵直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她面色绯红,偏着头,想逃开宫本沂南肆虐的湿滑舌头,但他不肯放过她。
“好痒——”她低叫,声音透着极致的暧昧。
“呵呵.....”他低笑,却固定住她的头颅,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垂。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喊出来又感到羞涩难挡。“不——别——”
凌乱的大床上,身躯纠缠,她急促的低语,却只成了破碎的啜泣与呻吟。
她再也挣不脱了。
就在温小星因为他的逗弄痒麻的拼命扭动着身体的那一瞬间,宫本沂南那胀大的坚硬已经猛地挺进她的身体深处,尽根没入!
“啊——”温小星低叫了一声,她的身体一僵,睁着受惊吓的如水眼眸,看着他,眼睛是震惊的!
他含情脉脉,在她耳边低喃。“你好美!好紧!”
“色狼!”她尖叫。
“是你太美!”他抵挡不住她的美丽。
#已屏蔽#他和她贴合得天衣无缝。
他看着她柔发散乱,脸颊酡红,光祼的身体仰躺在他的身下,显得那么晶莹剔透。
随着他的侵袭,随着他的掠夺,她全身也跟着晃动,而拿柔软的山丘,也跟着晃动出最动人最魅惑风姿,诱发他狂野与激狂的掠夺。
“女人……”他喟叹着开口。
“你爱不爱我?”她在最后奔向巫山顶峰时问他。
“爱!”他低语,几乎毫不犹豫。
“不错,有进步!答案甚是满意!!”温小星说完,就重重的吻住了宫本沂南的唇。
番外——怎样的一个十全十美
“你怎么不问问我?”激|情方歇后,她躺在她的怀抱里问他。
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身子,用慵懒而暧昧的声音回答她。“我知道你会爱上我,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
“你这么自信?”她掐了他一下。“这可说不定哦!”
他一点也不在意她那点小力气,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张口含住她的手指。
“呃——”温小星感到一阵酥麻又袭来。“放手了!”
他低笑。“是松口!”
“都一样啦!”她嚷着,抽回自己的手。
他低眉望着她,问:“那我现在问你,爱我吗?”
她一愣,害怕他的深眸,总感觉看着他的眼睛,自己会陷进去,感觉都晕了,晕乎乎的,很是奇怪,全身都好像点燃了火焰一般。
“不爱是吗?”他语气立刻有些落寞,完全没了刚才的自信。
“不是!才不是!本姑娘才不要把爱挂在嘴边,而且你说爱我,我也不信,在那个时候说爱,不真实哦!”温小星耍着赖,咯咯地笑。
宫本沂南无奈的低声叹息,“可是我是认真的,这句话我不轻易说,但是是认真的!”
因为,一旦确定了,他就不会否认,他知道自己是爱上了温小星,爱上了她的善良,爱上了她的矛盾性格。或许已经不知道她怎么吸引了自己,总之,他想和这个女孩子共度余生。说爱,并不是在Gao潮的那一瞬间说出来只是为了发泄,至少他不是这样的。
“你要宠我一辈子!”温小星娇羞的抬起目光,而他的目光正深深的落在自己身上。
“早就说过了,要宠爱你一辈子!不要重复,重复太多了,就不值钱了!”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臂弯下,宫本沂南静静的开口,眷恋的目光痴迷的锁住她的容颜。
他昨天几乎以为她真的不想跟自己走下去,没想到今天又失而复得,他真是感觉上苍是仁慈的!
“说都不想说,怎么能做到一辈子呢?”温小星娇嗔一声,嘟起红唇撒娇。
原来被人宠爱的滋味这么好!这么幸福!
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叶锦堂的宠爱,可是——
很奇怪,如今想起来叶锦堂,感觉像是那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一样了!
或许,被伤的深了,人就会心死了!
更或许,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良人!
如今,她只知道,她的良人是宫本沂南,这个有着一半日本人血统的男人!他会陪着自己走完一生!
“拭目以待吧!我说话从来算话!”他低声保证。“除非是你自己非要离开我,不然我不会轻易放手!”
“嗯!这还差不多!”见环抱自己的男人如此的深情保证,温小星撒娇一笑,纤细的手指挑逗的在宫本沂南赤祼的胸膛上画起了圆圈,脑海里回响起刚刚的激|情,他居然有这么狂野的举动,是不是禁欲太久的缘故呢?
胸口一热,如遭电击,麻麻的感觉袭来,宫本沂南瞬间僵硬了身体。
小脸一红,温小星邪魅的笑了起来,樱红的唇不安分的咬上了他胸前的凸起,只感觉他的身子倏的僵直,温小星吃吃的笑了起来,“别的女人要是这么对你,你这样反应的话,我一定割了你!”
“你这个小妖精!”宫本沂南翻身压住她,某一处又屹立不倒。
他猛地一动,让她感受到他的渴望又跃跃欲试的站起来了,她顿时惊呼:“呃!沂南!”
“你又在点火!”
“等等!等等!”她阻止他的毛毛手。
咕咚下咽了下口水,问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他挑眉,这个时候都点火了,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那个,那个这个世界真的有言情小说里说的一夜七次郎吗?”
这下子轮到宫本沂南错愕了,他挫败的看着一脸娇羞却又好气的小女人,抱着她的手臂倏的收紧,冷哼道:“你可以试试!或许我能做到吧!”
“你?你?”温小星愣愣的张大了嘴巴,“你要做七次郎?”
“不!”他也在怀疑,犹豫着,思考着自己能不能!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一次我就好累了!”
而他一个用力,分开她的腿,温小星只感觉自己再次被他攻占,她发出低呼。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禁欲够久的话,我想我或许做一夜九次郎!”
“啊——唔——”温暖的秋夜里,迤俪而激|情的风景再一次的蔓延开来。
......
“呃!不做了!不做了!再做就死了!”在已经好几次后,温小星发出求救声。“我不要了!我说了我不要了!”
“不行!我还要!”
“人家不要了!”
“啊——五次了!五次就好了!我没力气了!”
“是你在挑衅男人的权威!他不答应!”某人指着自己的小钢炮。
“我的天哪!我求饶行吧?我再也不说他不行了!”
“没办法,他还是不答应!”
嘿咻!嘿咻!嘿嘿咻!
“七次了!你已经比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还要威猛了!我的妈妈呀!那些女主到底怎么受的呀?我不是女主啊!我不要被七次啦!别再来了!”
“天还早!”某男看了看表,“还可以做几次!”
“宫本沂南,我不要了!你去给伟哥做广告吧!我受不了了!”
“我还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小弟来赚钱养你,放心,我养得起你!”
“可是我困死了!”
“他还不困!”
“呜呜——”
“别哭,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嘿咻!嘿咻!嘿嘿咻!!!
“你说了最后一次了,怎么还又来了!”某女已经有气无力,直哼哼。
日上三竿。
“小星,起来了,起来吃东西!”宫本沂南轻声的喊着窝在他怀抱里睡的香甜的女人。
昨夜他纵欲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记得温小星说,十全十美!
连他也震撼了!
怎么就这样纵情?!
只是不能自拔的停留在彼此间的情yu下,让彼此的灵魂彻底的交融着。
“别吵我,我不要起床,好累,我还要睡。“迷蒙睁开眼睛,温小星疲倦的看了一眼笑容满满的宫本沂南,她真的没有力量爬起来了。
“你不是说要去心灵城堡玩吗?”
“不去了,不去了,睡觉!”他都把她榨干了,她是又渴又饿又累,完全没有力气了!色狼,根本就是色狼!整整十次,感情他老兄凑了个十全十美!
番外——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宫本沂南修长的手指滑入床单下,温柔的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肢,昨晚真的累坏她了。
“不行,我真的动不了了,全身都痛,“慵懒的哼了句,温小星软绵绵的趴在宫本沂南的胸膛上,感觉自己像是爬山攀岩,攀了无数次之后的感觉,虚脱说的就是如此吧!
多年来寂寞的心扉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满足,爱一个人,得到响应,才是幸福的!他微笑的扬起嘴角,让温小星柔软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双手开始替她按摩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白皙的肤色下,一个个青紫的吻痕布满了温小星的全身,宫本沂南有些错愕的凝望了一眼,昨晚,他是不是太狂野了,竟然制造出这么多的痕迹。
俞擎苍一直没打来电话,直到下午三点,还没有,宫本沂南在补眠后醒悟,只怕昨夜纵欲的人不只是他跟温小星。
那个俞擎苍和芮乔一定也是!
俞擎苍的总统套房里。
凌乱的衣物丢得满地都是,自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纵情的何止是他们两个呢?
此时此刻,俞擎苍亲吻着芮乔的小脸,睡了一觉醒来后的他,声音透着极致的暧昧。“乔乔,我还要!”
“可是好累——”芮乔也是累的直哼哼。
看到俞擎苍眼底的火焰,俊颜更是邪魅无羁,她的心里颤动着,她最爱的俞大哥!
两人的眼波流转,纠缠,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突然,一场猛烈的亲吻与拥抱在他们之间展开,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彼此的眼,眉,鼻,唇……
四肢交缠,缠绵拥抱,翻滚交迭……
从彼此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深深压抑的情感,如火山的熔浆般喷发,烧红了彼此的眼,烧灼了彼此的身,更烧焦了彼此的心……
滚烫的亲吻,火热的拥抱,激|情的缠绵,芮乔闭上了眼,身心放松地接受了俞擎苍的爱抚与拥抱,他们纠缠了一夜,却怎么也要不够彼此!
汗湿透了彼此紧贴的肌肤,他奋勇向着她冲刺,在她身体最深处驰骋,张狂,占有,肆虐……
而芮乔环抱着俞擎苍的颈项,她的纤纤玉指揪Сhā着他的发,将他的脸,带着贴在她的脸庞,情火如沸,燃烧着四周的空气,宽大的空间响荡着他们的喘息与呻吟,俞擎苍不愿意停下,如果可以,他愿意就此死在她的怀抱中,死在与她的刻骨缠绵之中……
绷紧,绷紧,再绷紧,终于,那根隐藏身体深处的弦终于拉断,芮乔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高高的云端里漂浮,悬空,意识飘离……
芮乔想叫喊出声,但她娇软的呻吟却被俞擎苍火热的唇堵住,软软的,不留一丝缝隙。带着她一起攀越虚幻的情潮巅峰。
狂野的激|情过后,是互相的凝望,如水的目光在一起纠缠。无形的情丝已将两颗心相牵相连在一起,紧紧地,此生相爱。
谁也不说话,俞擎苍握住了芮乔的纤手,将她颤抖的手举放在自己还在剧烈喘息起伏的胸口,让她感受他为她的心动。
爱在疯狂地滋长,情在流转,彼此都露出满足的微笑。
晚间,大家坐在大厅用餐。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温小星低垂着头,狼吞虎咽,宫本担心的递上水,怕她噎到。温小星那样子像是难民营里来的,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边吃还边喊着:“饿死了!饿死了!”
芮乔只笑不语,白皙的脸颊染上几许红晕。她也很饿,低头小口吃着东西,俞擎苍瞥了宫本沂南一眼,“你们早晨中午都没吃饭?”
“你们不也是吗?”宫本沂南挑眉。
“那我们是彼此彼此喽!”俞擎苍举杯,两人碰了下,饮了口红酒。
温小星偷偷瞄了眼宫本沂南,又快速的低头,感觉和做贼似的,这年头不是说同居无罪的吗?怎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很有罪似的!看来得赶紧的结婚,不然非法同居太有罪恶感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求婚呢?绝对不能便宜他!
用过饭后,温小星感觉力气回来了一点。
“芮乔,我们晚上去逛夜市吧?听说这里的夜市很美!有卖很多有趣的小东西的!据说师大那边一条街都是!”
“嗯!是的,很多大学生都在摆摊,我有去逛过的!”芮乔也很兴奋。“有草戒指,草编的,好可爱的!”
“什么时候?”俞擎苍挑眉,他怎么不知道?”草戒指有什么好玩得,想要戒指,我们买钻石的!”
“前段时间,当警察的时候!”芮乔低下头去。
温小星瞥了俞擎苍一眼。“拜托,大苍,你暴发户也不用这样摆阔,草戒指的定义比钻石还要恒久,女人要的是心,而不是一堆金银!你不懂啦!”
芮乔也笑,却没说什么,只怕女孩子的一些小心思,男人都不懂!
但是宫本沂南却听进了心里。
夜晚的师大一条街。
各种各样的小地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有趣的小东西,面人,泥人,陶人,毛绒绒的玩具。手机充电器、小音响、电池、化妆品、低价小饰品、衣服、鞋袜、礼品工艺品……一家挨一家的地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整条街都很喧闹。
“对了,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当警察啊?”温小星和芮乔走在前面。
“不知道!他不让我当警察!”芮乔如实说道。
她们在前面走,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跟在后面。
俞擎苍穿着黑色的薄西装外套,单手Сhā在西裤口袋里,身形修长,威武不凡,强劲的气场顷刻间冲击着整条街。
而宫本沂南一身高当休闲装,他拥有一双黑色如墨的双眸,性感的唇,脸部线条邪魅刚毅。天生的领导风范,让人决然不敢造次。
就这么出现在夜市上,成了这条街上的靓丽风景。
而前面的两个小女人丝毫没发现,多少女孩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花痴何止一卡车啊!
“那你怎么想的??”
“俞大哥说让我当他的豪门闲妻,闲置起来,就是当少奶奶,不许我干这不许我干那!我自己还没想好!其实当警察也不错,反正我在档案室,工作清闲,适合我!回去做少奶奶,我觉得我做不来,一定会很累的!女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工作得,不需要事业,但起码得有工作,无所事事就会胡思乱想了!”芮乔平静的分析着。
番外——豪门闲妻+豪门米虫
“可是我想当米虫!”温小星长吁了口气。“可是没人养我!”
“宫本先生会乐意的!”
“他?”温小星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自己呢!
而俞擎苍也是,眼神时刻锁在芮乔的身影上。
温小星立刻转过头来,不看身后的人。“他没说哦!我想当米虫,我有生之年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条米虫,吃的白白胖胖的,很可爱很可爱的米虫虫!”
“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小星呆了下,抬头对上他已经近在咫尺的脸。
“你?”
“养你只是区区小事一桩!”宫本沂南道。
俞擎苍也走到芮乔的面前,低头看着她。“乔乔,为什么你的理想不是当米虫呢?”
“呵呵......我的理想本来就不是嘛!”芮乔笑呵呵的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转到景城去上班嘛!你跟那个赵局长很熟悉不是嘛?帮我调回去,我们每天都可以上班下班,这样很充实啊!”
“豪门闲妻多好啊!喝茶,扬花,逛街!多美的事情啊!到时候你跟温小星一起逛街,赚钱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可我只想有份工作!”她根本不像当闲妻!”这就是我的理想!”
“那就去公司上班,我每天看着你!”俞擎苍霸道的宣布。
“那样我会厌倦你的!”芮乔丢给他一句话,转头去看地毯上的小东西,然后看到了,拿了起来,对俞擎苍道:“付钱吧!我要这个!”
“我也要!”温小星自然也扑过去挑选,宫本沂南和俞擎苍各自为各自的女人买单。
“乔乔,你怎么会厌倦我呢?”俞擎苍边拿钱,边委屈的指控。“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你!”
“呵呵......”芮乔安静的笑。“可是我要是每天在家不上班不工作无事干我一定会厌倦你!”
“工作和爱情有关系吗?”俞擎苍无奈,只翻白眼。
“有!爱情不是禁锢起来的,爱情需要信任,需要包容,需要理解,你都不能理解我去工作的心情,你还是这么霸道!”
“我不是霸道!”
“你看起来就是这样啦!”芮乔不理会她,拉着温小星的手去看地毯上的小工艺品。
“咦!真的有草戒指!”温小星看到一个小地摊上有草编织的戒指,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圆珠子,塑料的,整个戒指就一块钱而已,却是读书时候班里很多女孩爱玩的东西,主要是有趣。
“真的呀!我记得以前我们班女生都是戴着这种草编的戒指还有草编的手链,很有趣呢!”芮乔伸手去找,兴奋不已,“看着这些,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是呀,你们那时候也流行吗?”温小星问。
“对啊,高中时候吧!”芮乔想了想。“可惜那个时候有人给我买我没要!”
“那时我读大学!”她记得叶锦堂帮她买过一个,那时他们一起逛夜市,又想起了叶锦堂,温小星甩了下头。“现在不适合玩这个了!算了!还是大苍说的对,我们要买钻戒。为啥替男人省?男人是需要有压力才有动力的,我们女人穿金戴银他们也光荣是不是?这证明他们有能力!”
无忧无虑的年纪或许已经过去了,人要走向新的征程,开始全新的生活,和过去告别,和初恋告别,没有怨恨,也无需怨恨,或许,爱情真的是越是迟来的越美丽!
人生就是这样,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只是偶然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转身,原来,你在这里!
“老板,这些全都要了!”宫本沂南抽出几张大钞搁在地毯上。
温小星回头,怔忪的看着宫本沂南,“沂南?”
“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给你!”他真诚的告诉她。
温小星就突然觉得好感动好感动。
“喂!太不地道了吧?你都买走了,我怎么办?乔乔也喜欢的!”俞擎苍也说着抽出几张大钞,给那呆傻了的老板。“分开,一人一半!”
芮乔也呆怔住。“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也喜欢吗?我们一人一半,各自买给各自的女人,很公平,老板,快点,数清楚,一人一半!”俞擎苍冷声对那老板道。
芮乔和温小星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然后各自帮各自的男人拿了钱。“走了!我们已经过了玩草戒指的年龄了!去买钻石的!宝石的,不要这个啦!”
“在我心里,乔乔永远是小女孩!”俞擎苍是如此大言不惭的宣布。“钻石宝石自然少不了,买了这个就去!”
“大苍,拜托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温小星翻了个白眼。“真受不了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腻歪!”
“难道宫本不是?不腻歪你谈什么恋爱?”俞擎苍反驳,他从来不吃亏的。
“受不了你!”
“也没让你受,我的乔乔受得了我就行了!”俞擎苍伸手揽过芮乔,“乔乔,是不是?”
两人的视线对接,芮乔慌忙低下头,一片红云涌上了她如玉的俏脸,俞擎苍则淡淡一笑,伸手圈进她低声道:“是吗?”
芮乔含羞点头,她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发烧一般,脊背上更是冒汗。“真是的!”
只要看到俞擎苍那张俊脸,芮乔就想起昨夜到今天两人激烈缠绵的那一幕一幕,一股红烫的感觉从后背上燃起,让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要滚烫烧红起来。
俞擎苍有点好笑地看着自己怀抱中羞窘的美人,她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摊熟鸡蛋了。他凝视她半晌,突然凑过脸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说话?恩?”
他嘴里的热气呼到芮乔的脸上,她受惊地往后一缩,俞擎苍的双臂却紧接而至,他用力地抱紧芮乔,不让她继续躲闪。
“喂!这里是夜市!收敛点收敛点!亲热回酒店!”温小星冷哼了一声,受不了得直嚷嚷。
宫本沂南则同样伸手揽住了温小星,“别管别人了,你只需要当好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温小星抬眼望着宫本沂南,声音带着狐疑的问他:“难道你要我当你的情人?”
宫本沂南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愣,皱眉。“那就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你说了算!”
“可是你也没求婚啊!”温小星嘟嘟嘴。“就这么嫁给你,我亏不亏啊?”
“所以现在我们去珠宝店,买钻戒,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向你求婚!”宫本沂南宣布。
番外——亲爱的,嫁给我吧!
后来,宫本沂南不知道跟俞擎苍嘀咕了什么,完了之后两个人都拿了电话打电话,打完后又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芮乔和温小星还要逛街,两个男人也不催,自后面跟着。
走在夜市里,他们两队俨然是四道亮丽独特的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只是四人浑然不觉,也毫不理会。
直到后来,逛出了夜市,逛到了珠宝店的方向。
俞擎苍和宫本沂南对视一眼,两人都各自牵着各自女人的手,朝着珠宝店方向走去。
“喂!不是吧?沂南?”温小星惊呼。“我们去珠宝店干嘛?”
“不是说不要草戒指,要钻戒吗?”他反问。
“可是也不要晚上买嘛!这大晚上的,万一被人抢了可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保护你的!”宫本沂南笑着道。
“俞大哥?”芮乔也惊慌的抬头看俞擎苍,他面容上的笑容依旧,眸光深处划过宠溺的光彩,“走了,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芮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带进了珠宝店里。
而里面,竟然布置了彩球,彩带,还挂了一幅巨幅的横幅——热烈欢迎芮小姐,温小星光临!
“呃!”
芮乔和温小星都呆傻了。“这是整哪样啊?”
“整你喜欢的那样!”宫本沂南快速的揽过温小星的腰,转头看向柜台外站着的人!”准备好了吗?”
“是!先生,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的呢?”俞擎苍也望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回道:“总裁,一切都已经备好!”
“嗯!”俞擎苍和宫本沂南都很满意,各自伸出手。
这时,他们各自的助手走了过来,手里一个锦盒,俞擎苍和宫本沂南几乎是同时接过,然后又几乎是同时,朝着自己的女人单膝跪地。
“呃!天哪!”温小星惊呼!
“俞大哥!”芮乔也错愕。
“小星,我们结婚吧!”宫本沂南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盒子,那里面躺着一枚钻戒,五克拉的钻石镶嵌在铂金戒指上,呈现出耀眼的色泽!
“乔乔,嫁给我吧!”俞擎苍的首饰盒里,也同样是一枚五克拉的钻戒,这两枚钻戒,形状不同,却是这家珠宝店的镇店之宝,只有两枚!
俞擎苍刚才给助手打电话就是处理这件事,决定跟宫本沂南同时求婚,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这个好贵的!”温小星惊叹着,居然是五克拉的钻戒,她被吓住了。
“俞大哥!快起来啊!”芮乔真是被吓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单膝跪地求婚,好羞人啊!”
她本就是容易害羞的,此刻更是红了一张俏脸。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快点答应他!”
“当众求婚是需要勇气的!答应他吧!”店员在起哄。
“乔乔,你是嫁还是不嫁?不许说不嫁!”俞擎苍如此霸道的对芮乔说道。
芮乔不语,犹豫着。
温小星呆愣着,宫本沂南开口。“小星,嫁给我好吗?”
“戴戒指啊!快给戴戒指!”店员和助手都跟着起哄。
俞擎苍和宫本沂南也不管了,直接拿起戒指,套在各自女人的手上。
“我还没答应你呢!”芮乔低喊了一声,可是戒指都戴在了手上。
“我也没想好啊!”温小星也惊呼!
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霸道的说道:“你们不嫁也得嫁!
番外——惊死人的特护
“你们这是求婚吗?根本是抢婚!抢劫啊!这么横?”温小星心里美美的,嘴上却说着反话。
芮乔傻愣愣地望着俞擎苍,久久不曾开口,只是这样望着他,一言不发。俞擎苍站在她面前,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她这是不肯答应嫁给她吗?
“乔乔,不行吗?”俞擎苍小心翼翼的问着,俞擎苍可不想芮乔生气,他现在舍不得她生气。
芮乔被他这一声不安的询问惹笑了,他还是那样霸道,但她就是喜欢他。“邢大哥的腿好起来的那天,我们就去领证!”
“真的?”俞擎苍惊呼。
“嗯!”认真的点点头,芮乔没忘记刑家白此刻还在残疾着,虽然不知道他哪天会好起来,但是现在,在爸爸姐姐刚刚去世不多久的日子,她不想结婚,她觉得也不适合。
俞擎苍了悟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小星?”宫本沂南摇了下温小星的手臂,样子像是在撒娇,一个大男人这样,温小星忍不住扑哧笑了。
“我的答案和芮乔一样!”温小星笑着道:“做人应该够朋友,等刑家白好了我们再领证!”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虽然可能遥遥无期,但是男人们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
俞擎苍派人找了特护来,刚毕业的高级特护,虽然还处于实习阶段,但是却是学校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俞擎苍和芮乔以及宫本温小星更是亲自帮忙面试,因为这关系到刑家白的康复问题,也关系到自己的婚姻,所以每个人都很用心。
“刚毕业的没有经验,能行吗?”温小星有点担心。
芮乔却道:“我觉得刚毕业的成绩好的没经验也可以理解,我们要的是一颗耐心,真心,帮助邢大哥度过这段人生最低谷的阶段,我觉得耐心有时候比经验还重要!而且我们找的是最有经验和最权威的医生,那么特护是要帮助他生活的!二十四小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这个海宝蓝据说是R市护理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曾在三个月前被选为R市某位领导人父亲的特护!我想她应该很优秀,特意让人找来了!”俞擎苍解释着。
“等下看看吧!”温小星翻看着海宝蓝的简历,突然就惊呆了!”我的妈妈呀!”
“怎么了?”芮乔不解。
宫本沂南也凑了过去,当看到简历上那张照片时,他也呆了下。
“你们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芮,芮乔,你快来看!”温小星手哆嗦了一下,“这女孩,这女孩多像你姐啊!”
芮乔的脑袋嗡得一下,整个人凑过去,看到了简历上贴着的一张照片,那样明媚的眼睛,大大的如此有神,长长地头发,鹅蛋脸,明眸皓齿,不敢说十分像姐姐,可是有六分像!”真的!她好像我姐姐!”
这时,酒店经理敲门。
俞擎苍也很震撼,因为简历是刚送来的,他还没来及看,怎么就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上天的安排吗?还是巧合?
“进来!”俞擎苍沉声道。
“总裁,海小姐来了!”
俞擎苍看了眼三人,芮乔此时心情是心潮澎湃,这照片太像姐姐了,心里酸酸的,堵堵的,想到姐姐就难过,可是又好想见到和姐姐酷似的容颜,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快让她进来!”
几秒钟,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细高挑的身材,T恤,牛仔,帆布鞋,长发扎了个马尾,肩上一个双肩背包,十足学生妹样子。
可是她却有着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当海宝蓝出现在四个人眼中时,芮乔整个人失态的站了起来。“姐——”
海宝蓝,她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姐姐!
不敢说十分像,可是却也有八分像,比刚才照片上的还要多二分!
“我的天!她怎么会长的这么像?”温小星也惊呼着。
“你们好!”海宝蓝的声音是低低的,有点沙哑,不像是芮思桐那种嗓音,但是却听上去很舒服,带着一股沙哑的质感,很好听。
她没有任何拘束的立在办公桌前两米处,唇边是淡淡的笑容,自信,淡雅。“我是海宝蓝,今年七月刚毕业,现在还没找工作!听说你们特意找上了我,那么我们谈谈待遇吧!”
芮乔猛地回神,她是海宝蓝,再像也不是姐姐,可是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特殊的感情,一时间情绪很是激动。
温小星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来。
俞擎苍也很震撼,因为真的太像了!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当初他跟芮思桐恋爱得时候!这个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刑家白和简易的吗?
俞擎苍很快的平复自己的思绪,沉声问道:“海小姐很自信?请坐吧!”
“谢谢!我一向很自信!”海宝蓝在沙发上坐下来,扫了眼俞擎苍,又望了眼宫本沂南,芮乔,温小星。
当视线落在芮乔身上时,她微微一愣,因为她从芮乔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还有震惊,她疑惑了下,皱眉。“你们对于很自信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没关系,很正常,有很多人说我少年轻狂,但我觉得我是有能力的人!轻狂也好,自信也罢,对我来说只要赚钱,这个工作我就接!”
“你很缺钱?”俞擎苍挑眉。
“我和钱没仇!”海宝蓝淡淡一笑。“通过自己得努力获取相应报酬,这既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又是自我满足,我觉得很快乐!”
“嗯!”俞擎苍点点头,“海小姐,你觉得多少薪金合理呢?”
“每个月十万!”海宝蓝开门见山。
“呃!”温小星愣了下。“好贵啊!”
海宝蓝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就是这个价格,行,我就做,不行,你们另请高明!”
“好!那我出二十万每个月,请你!”俞擎苍当即拍板。
“我不要!我只要十万!”海宝蓝道。
大家都是一愣,俞擎苍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女孩,张口要价吓死人,他给了双倍,只想让刑家白快点好起来,可是她却不要,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奇怪。
“好!你被录用了!今天可以上班吗?”俞擎苍问道。
“嗯,随时可以!”海宝蓝淡淡一笑,算是达成默契。
番外——男儿有泪不轻弹
芮乔还处在惊讶里,海宝蓝不懂那个女孩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她把视线转向芮乔,莞尔一笑,问:“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
芮乔一晃,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一副我认识你的样子?”海宝蓝挑眉。
“呃!没什么!海小姐很漂亮!”终究芮乔什么都没说。
“漂亮?”海宝蓝淡淡一笑。“漂亮不过是人的一副臭皮囊而已,在美丽的容颜,不如有一颗金子半的心!”
芮乔微微一愣,点头赞许。“海小姐说的是!”
海宝蓝很平静,对于夸赞,她似乎无动于衷,又似乎没什么能打动她的心一样,她整个人很平静,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我们现在带你去见你要照顾的人!”俞擎苍开口,然后站起来,走到芮乔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下,像是在安慰她的样子。
海宝蓝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他们好奇怪,她敢断定,他们心里有事,似乎因为自己,但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好奇的!
“那个人多大年龄?”海宝蓝问。
“二十七岁!”
“有什么习惯?爱好?是男是女?”
“我们会在路上给你详细介绍,对了,海小姐,生活用品,我会让住手帮你准备,你就不要回去拿了!”
“这不行!我不喜欢别人准备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你们等我一下吧,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楼下集合!我不喜欢迟到或者没有时间关键的人,一个小时啊,楼下见!”海宝蓝丢下一句话,回去拿行礼了!
她的这个举动让四个人都是一愣,但她已经离开了。
“好酷的女孩子,有性格!我喜欢!”温小星道。
“她很强势!”芮乔也感叹:“这样的女孩子,永远知道自己心里要什么,不贪心,却很明确自己的心里需要什么。”
“也很古怪!”俞擎苍说。
“或许是太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只是一个爱展露个性的女孩子,或者本身没什么能力!”宫本沂南不赞同的开口。
“不会!”温小星立刻反驳。“她成绩不是很好?不然怎么会去照顾领导人的爹?”
宫本沂南微微一怔,看温小星那一副替海宝蓝说话的样子,淡淡一笑。“最好是这样,照顾好刑家白才是最根本的!”
“对!”
俞擎苍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怎么就那么像呢?”
“缘分很奇妙!”芮乔叹了口气。“她真的好像姐姐,简易现在怎样了?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
“但她终究不是思桐,就算很像,我们告诉了简易,他会把人当成思桐的替身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治好刑家白的腿!而简易心里的伤,只怕只有时间才能来治愈了!”俞擎苍开口。
大家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片阴霾的景城,简易的公寓,一片安静。
杜丽玲来看简易,开门后,见到他平静的面容,只是眸子里满是血丝,不由得叹了口气。“简易,你又失眠了?”
随即闻到了一股酒味,瞄了一眼,发现桌上堆放着无数的酒瓶,地上也是,这些日子,简易都在借酒浇愁。“怎么还在喝酒?”
杜丽玲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滑过一丝深沉,芮思桐的事她知道对简易的打击有多大,否则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颓败。
“我没事!”走回沙发上的简易沙哑的声音开口,端起酒杯,怔怔的握这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被寒霜布满的脸上阴郁的化不开。
“简易,你这样不行的。“杜丽玲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孩子,简易,振作吧!”
“我没有不振作!”简易平声开口,兀自的饮着酒,阴霾笼罩的眼中波澜不惊。“你不用担心我,你身体也不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都是这把骨头的人了,离将去也很近了,可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呀!”
“我真的很好,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平静心情,我很清醒!”简易晃了晃酒杯,却已然空掉了,挫败的放下,淡淡的道:“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就回公司处理事情!”
杜丽玲点点头,有些心疼简易,简易跟在她身边好几年,就像自己另外一个儿子,如今看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很心疼。也想起来当年俞翼天突然死去时自己的心情,那时自己不也是以泪洗面,难过的要死吗?
世间最是逃不开的是个”情”字,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因为悲欢离合而痛苦和欢乐。
“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杜丽丽再三嘱咐后,才离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简易一个人,无边的寂寞蔓延开来!
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眉头轻皱,连眼睛里都充满了殷红的血丝。想起思桐临死前的一番话,她说让他在找个好女孩!她到死想的还是他的幸福!简易压抑住心头的颤抖,这一生,他从没有如此的悔恨过,为什么要思桐回来,如果此刻他们在美国,或许一切事情都不回发生了!即使她现在可能没有原谅自己,但是她至少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在他们刚刚领证后,她就香消玉勋了?而且还死的这样悲壮?从心底,他真的想怪刑家白,为什么他推下去的第一个人不是思桐,而是芮乔!可是理智拉回来时,他知道这是意外,谁也怪不得!
想要醉酒,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悲痛,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
“桐桐......”简易低喃着,心头却是剧痛,敛下那满心满腹的痛楚,一饮而尽杯中的烈酒。
他想给她幸福,想看着她幸福,他想着昔日她眼中对自己一点点的爱恋,可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上苍总是这么的残忍!
胸口一阵沉闷的痛楚席卷而来,手忽然承受不住痛苦似的猛的抓紧了杯子,哗啦一下,杯子碎了!鲜血淋漓的指尖在瞬间传来刺骨连心的痛,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呆滞的笑着,放弃了挣扎,再一次的蜷缩在沙发里,如同被丢弃了一般,蜷缩着身子,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理,只是静静的缩着身子,眼中有泪滑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番外——我可以保证他不死
当大家带着海宝蓝出现在姨婆的小院时,刑家白正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头读着,然后视线又转向远处,望着天空,眼眸深处飘荡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进去吧!”到了小院门口,俞擎苍和芮乔亲自把她送到了这里,却没进去。
“我自己进去?”海宝蓝有些诧异。
“对!”俞擎苍沉声道。“你只需要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行!”
“或许他会把我轰出来!”
“不会的!就算会,我想你也有办法留下来!”
“说的也是,我从来不会允许病人轰我,除非他死了!或者他好了,不然我答应的要帮着做康复,就不会食言!”海宝蓝提起自己的拉杆箱,肩上还是那个双肩包,行李不多,就一个随手箱子,像是随时准备旅行的人一样。
“那进去吧,我们看好你!”芮乔低低的说道:“海小姐,邢大哥就交给你了!”
“嗯!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海宝蓝保证。
“呃!”
“一般这种病人都会有自杀的念头,毕竟从好人一下子变成废人,他会适应不了的,这很正常!我能保证他不死!不能保证他会好!”海宝蓝看芮乔吓了一跳解释着。
俞擎苍和芮乔相看一眼,都很无力,因为海宝蓝说话太直白了,也许他们需要时间来适应这样直白的人。
“既然你们不愿意进去,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门口杵着了!对了,这是我卡号,每个月五号,把工资汇到我卡里!我喜欢准时,请不要拖欠工资!”丢下这句话,海宝蓝提着行李进了小院。
院子外,俞擎苍和芮乔呆了片刻。
芮乔看着俞擎苍手里的纸条,喃喃低语:“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叛逆时候的姐姐!”
“或许上苍这样安排有他的深意吧!”俞擎苍揽住芮乔,两人离去。
海宝蓝走进来时,就看到轮椅上坐着一个完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天空,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那样的深沉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往事如风,在眼前一一的浮现,当时他若是想的周全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快一点,在快一点,也许,芮思桐就不会有事了!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可是他却依然无法面对芮思桐因为自己死去的噩耗。
海宝蓝把行李放在门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刑家白居然没有发现,或许他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了,而忽略了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
他们说,这个人不配合做复建,又说他答应了!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很重视他,所以不惜花重金来找人照顾他,他们说一定要让他康复,因为他才二十七岁,很年轻,可是年轻的人多了,总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确定,她观察着他!
据说他叫刑家白!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当她站立在刑家白的面前时,刑家白回神了,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时,整个人呆滞了,像做梦般得喃喃低语:“思桐——”
那是怎样的一双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突然在看到她时就惊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的惊喜状态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海宝蓝呆了一呆,蹙眉不确定地问道:“思桐?”
刑家白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海宝蓝一惊,想要抽回,他喊道:“思桐,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思桐,你没死?是你吗?”
海宝蓝皱皱眉,完全没听懂,似懂非懂,摇头。“我不是思桐,我是海宝蓝!原谅我不得不敲碎你的梦,我不是你认识的人!你是刑家白吧?”
刑家白一愣,恍惚了!
仔细看了看她,那狂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样的一瞬间,他狂喜的容颜上立刻被浓重的失落代替。
海宝蓝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哀伤的眼神,就见他,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喃喃低语着。“你不是思桐!我亲眼看到她下葬,你怎么可能是思桐呢!”
他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似乎带着哽咽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海宝蓝明澈的眼,有着不知所措的惺忪和迷茫,她很是不解。“我长得很像你说的思桐吗?”
刑家白垂下眼睫,很轻的声音,缓慢的语调,道:“是的,很像。”
海宝蓝低头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男子,他很高大,即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怔怔地望着那只手,刚才握住自己手得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哀伤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我叫海宝蓝,如果你是刑家白的话,我就是你的特护!有个叫俞擎苍和芮乔的人雇了我,来照顾你!”海宝蓝自我介绍。“他们很担心你!”
刑家白愣了愣后,又抬头看着她,发愣,半晌,剑眉一皱,自嘲一笑:“是巧合,还是刻意?上天还真是体恤我这一颗愧疚的心!”
海宝蓝诧异的望着刑家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刑家白又看看她,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他什么都不想说,不是思桐,他的愧疚仍然在,那是无法弥补的一种愧疚,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存在。
刑家白转动轮椅,朝屋子里滑去。
海宝蓝一愣,上前,推着他。“嗯!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隐私,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女朋友?”
刑家白抿唇,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间,未必就只有爱情!也未必就只有奸情,他想还是有友情的,只是很少很少,而这些,不是俗人所能理解的。
他的不语让海宝蓝再度皱了皱眉,她偏过头,望向蓝天,随意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
番外——这是要扛上了吗?
刑家白眯起凤眸,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了天空,是万里无云!也讶异这个突来的女孩子,像极了芮思桐的女孩子居然这样岔开了话题。
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刚心里感叹了一下,谁知道她又一句话打断了他的第一印象。
“可是阳光再温暖,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海宝蓝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比如他现在,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却掩盖不住他那似乎深入骨血的哀默气息。
因为这句话,刑家白突然道:“不用进屋了,我想晒晒太阳!”
“哦!你还真是反复无常,病多久了?”海宝蓝停下来,低头看着他平静的问。
“我怎么反复无常了?”刑家白被她一句话给激了起来。“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你刚才要进屋,还没进去,就要出来!”海宝蓝如是说道。“难道不是反复无常,那敢问阁下,这算什么?”
“我乐意,不行嘛?”刑家白瞥了她一眼。
“病了的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心胸豁达!”海宝蓝四下打量了一下小院,问道:“你住在那间?我把我的行李搬进去!”
刑家白微微一愣,被海宝蓝的话气的半死,有些错愕,“你要住下来?”
“嗯!”认真的点了下头,海宝蓝道:“我是你的特护,换言之,我以后就要照顾你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要照顾到。需要什么缺什么,你只管告诉我!”
“衣食起居?”刑家白呆愣着。“我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
“对!如果你自己能解决吃喝拉撒的话,那么说明你还有康复的可能,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你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了!”
“我不需要你,你只要白天来推我去医院还有复建中心就行了!晚上时间你自由活动!”
海宝蓝轻轻一笑,“抱歉,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自杀!”海宝蓝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死了,我的钱没办法赚了!”
刑家白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噎死,诧异的看着她,这张酷似思桐的脸,却比思桐年轻,有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淡定而犀利的眼神,他看她时,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就这么盯着他。“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我要和你住一间房!你放心,我打地铺!咱们同屋不同床,别误会!”
“你——”刑家白彻底无语了!”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男女有别!你怎么就不知道避嫌?”
“没关系,你现在是残障人士,如你所说,男女有别,我会自保不被你欺负得,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说白了这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我是为了每个月十万元的高额工资,看着钱得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照顾你,直到你好为止,要么到你死为止!所以我希望,如果你要死的话,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辞职不干,完了你再死!省的我看到你死,心里再跟着愧疚啥的,那对我以后的人生也会留下阴影的。”
“你——”刑家白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我是实话实说!”海宝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刑家白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很尖酸刻薄?”
“嗯!别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在乎!”海宝蓝摊摊手,耸耸肩,搬了个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打量着他,边打量边说:“你长得不错嘛!修眉如剑,鼻梁英挺,有一双桃花眼,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你这种男人,若是没残疾,应该是那种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的帅哥!也应该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说不定还很花心!”
“呃!”刑家白呆怔。“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说起来,海宝蓝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美男无数,即使是再惊艳的男子,她都没有过如此刻这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主要是这个男人眼里的哀伤和浓郁的忧愁,虽然有双桃花眼,可是却生着一张这样纯净的脸孔,不带有一丝凡尘烟火的气息,和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俞擎苍和宫本沂南是另外一种类型的男生。
海宝蓝望着这张脸,有些微的恍惚,“一半夸你,一半骂你!我告诉你,我这人脾气不好,会虐待病人,如果你要是受不了我严厉的对待,自杀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照顾我还是气我?”刑家白就没见过这种女人,真的是太恶毒了。“我是残疾人!”
“暂时残疾而已!”海宝蓝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腿不好使了,就想冒充残疾人,中国残疾人大营里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你知道人家的痛苦吗?刚才我进门看到的不是你在运动,你却在看天,像你这种遇到点挫折就以残疾人自居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有什么了不起?你别以为你会发呆就是思想者!有功夫多运动一下,省的腿脚僵硬,容易骨质疏松,到处骨折!”
“哎!我说你这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帮助我的?”
“如果你觉得是吵架的话,我也不反对!”
“你真的不可理喻!”
“嗯!你可以不用理我,我理你就行了!”说着,海宝蓝把自己的行李拉过来,拉到这边。“你住哪个房间?”
“我不住这里!”刑家白赌气说道。
“哦!是吗?反正你住哪里我住哪里!”海宝蓝算是和他扛上了。
“你要脸不要脸啊?”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这脸白皙嫩嫩的多漂亮啊!”海宝蓝还特意拍了下自己的小脸,带着挑衅。
刑家白侧眸望她,眼光深沉难懂,过了半晌,他说:“女人太笨了,容易让人生厌。但是,太聪明……也不好,会让人觉得累。但是,大言不惭贫嘴的女人,是让人格外厌恶的!或许你可以,适当的……收敛一点,没必要上来就给照顾的人一个下马威,我不会自杀的!只有懦夫才自杀!”
同样漆黑的瞳眸,相互对望。
一双看似明澈,实则慧光流转,她的目光似要透过他的眼,望进他的心底。
他的目光似要透过她的身体,望住她的灵魂。空气中,寂静无声。
海宝蓝眨了下眼睛,心里却在思趁,这是个聪明的男人!
番外——人海之中初相遇
刑家白收回目光,转头继续看看天空,视线飘移,怎么也无法锁定一处。
她淡淡勾唇,一笑道:“你知道我在给你下马威?”
“难道不是吗?”刑家白反问。
“你猜对了!我喜欢聪明的人!”海宝蓝笑了笑。“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运动?”
刑家白怔了一怔,眉梢一挑,道:“现在我说了还算吗?”
海宝蓝淡笑道:“怎么能不算呢?虽然我是个严厉的特护,但是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特护,你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先看看合理不合理,我帮你参考一下,再来确定,如何?”
“这么说,我说了还是不算是不是?”刑家白眸光在她面上流转。
她的目光坦然,而坦然背后,有着来不及收起的沧桑。
他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海宝蓝凝目蹙眉,被他笑得不明所以。“不是不算,你的合理要求还是应该满足的!”
“呃!是吗?”刑家白靠在轮椅上。“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下午开始去做复建,但是我的唯一要求是,你不能跟我同一间房,这里有很多房间,你自己选一间,就是不能和我同房间!”
“你确定你不会自杀?”
“我不会!”语气有些不耐,刑家白被这个酷似芮思桐的海宝蓝给逼疯了要!
“那行!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海宝蓝慵懒柔媚的声音响起,算是妥协了。
刑家白摇头叹息,如果不是面对这张脸,如果不是那么酷似芮思桐,他真的不会允许她留下来。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同样是生得晶莹剔透、绝艳生姿的超级大美女。
同样的,海宝蓝也肌肤胜雪,黛眉如远山,盈盈大眼如大海般深邃,小挺的鼻子恰如其分,樱红小嘴性感地透露着粉红光泽。
这么像思桐,这是上天给简易派来的女孩子吗?永远不会忘记,思桐受伤的那一刻,她说,告诉简易,让简易找个值得爱的女孩子!到死她都念念不忘简易,这个女孩子,是给简易送来的吧!他要告诉他!
刑家白低头叹息,拿过电话,打开,好久不曾用手机了,打开后,打给简易。
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才接听了,简易的声音透着沙哑,听起来很是疲惫。“刑家白?有事吗?”
“简易,你能来一趟R市吗?”刑家白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没有告诉他有个酷似芮思桐的女孩子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听着他打电话。
“为什么?”简易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
“什么事,电话里说吧!”简易很冷淡。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来吧,晚上到,路上小心点!”刑家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儿,挂了电话。
下午,海宝蓝就上任了,姨婆知道来了这么泼辣的一个漂亮姑娘把小白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更是高兴死了。直嚷着:“这小我们小白有救了!”
“哈!小白?姨婆,这个称呼我喜欢!”
“我叫刑家白!”刑家白纠正。
“好,我知道了小白!”海宝蓝依然不管那一套。
下午做复建,海宝蓝跟他在医院复建室内陪着他,刑家白撑着拐站起来,尝试走路。他的腿伤到了肌腱,没有力气,总是有些麻木,一走路就疼。
只是动了一下,就浑身汗水连连。
“别急,慢慢来,你可以的!”海宝蓝不同于中午时候那样尖酸刻薄,语气也温柔了起来,扶着他,跟医生配合。“我们先慢慢做牵引,活动开了,再开始做康复训练!刑家白,你可以的,你一定要记住,你能行!”
看着这样认真的女孩子,那宛如芮思桐的脸,刑家白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一下午的训练,锻炼,牵引,拉伸,让刑家白很是疲惫,但却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是不应该自暴自弃,他要站起来,依然可以打球,可以爬山,和从前一样。
回去的路上,海宝蓝给他买了矿泉水,补水,边推着他边问:“那个思桐是谁?”
“一个传奇女孩!”刑家白道。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好!”刑家白没拒绝,因为也许晚上,简易来了!
他希望这个故事能打动海宝蓝。
他一点点从他跟俞擎苍的初恋讲起,讲到了她死的那一刻,一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海宝蓝一直安静的听着,到了最后,她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个女孩子倒也敢作敢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可惜英年早逝!”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现在应该在美国,跟她的爱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西边落日渐渐的沉下,金色的光芒镀在刑家白的周身,带来一片耀眼的明亮,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下,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只是眉宇轻轻的拢起一抹哀伤,深沉的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
痛苦浮现在俊美如斯的脸上,是后悔,是歉意,是浓的化不开的伤,“都是我,害的他们阴阳永隔!”
“这是意外,也怪不得你!别太自责了!”海宝蓝道。
他们是步行去的,推回小院时,门口停着车子,刑家白知道,简易来了!
门推开!
就看到小院的花池边,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兰花失神,背对着身后的人,西边落日渐渐的隐没下,暗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带来一种属于阴暗的森冷气息,即使黑暗却依旧有着明媚的容颜。
“简易?”刑家白喊了一声。
简易回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简易?!
海宝蓝想起了刚才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这个男人吧!
他的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悲痛,压抑的嗓音微微的颤抖着,“说吧!什么事情?”
“简易!”刑家白见他眼睛只落在自己的身上,根本没看身后的海宝蓝,似乎简易的眼里,再也容不得别的女人一样!
海宝蓝也看到了他的哀伤,似乎比刑家白还要浓重太多,也是啊,失去了爱人,怎么能不哀伤呢?
“简易,你看看这个女孩!”刑家白开口道。
简易蹙眉,在看到刑家白轮椅后得女孩子时,真个人就呆了!阴暗的光线下,那酷似思桐的容颜就展现在眼前,修长的身影一动,瞬间已经抵到了海宝蓝身前,一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将她扯了过来,紧紧地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桐桐——”
番外——天堂里无法替代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