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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豪门闲妻戒掉薄情总裁 > 第437章,千帆过,情难尽(正文完)

第437章,千帆过,情难尽(正文完)

“放开我……”海宝蓝突然被抱住,吓了一跳。

“桐桐,桐桐,桐桐......”他如此低喃着呼唤着芮思桐的名字,嗓音里饱含着痛苦和落寞,还有浓浓的思念之情。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切的怀念,思念,海宝蓝懂得思念的滋味,心头柔软了一下,海宝蓝本来欲推开他,只是听着他这样痛苦的声音,犹豫了,想到刑家白说的那个故事,停下挣扎,疑惑的目光里闪烁着同情和怜悯的­色­彩。

思念一个去了天堂的人,那种滋味太难过了!

不知道在天堂的人是不是知道在人间的人的思念,为什么午夜梦回时,都不能闯入梦里?连一个梦也奢侈给予吗?是不忍心再走入活着的人的梦里,担心他或者她因为思念而无法开始新的生活,还是根本就没有天堂,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没有了呢?

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忧伤,和渐渐­阴­暗下来的夜­色­融入一体,海宝蓝的秀眉间也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哀愁,那样痛苦的眼神浓烈的让人心颤。

但是,只是几秒后,她果断的做出决定,使劲推开简易,淡淡道:“抱歉,简先生,我是海宝蓝,不是你的爱人芮思桐!请自重!”

而简易被海宝蓝这样突然的推开,整个人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般,突然再一次的紧紧地抱住海宝蓝。“桐桐,我是简易,我是简易啊!”

“简先生?”身子被简易搂的发疼,海宝蓝再次错愕的推了推简易的身子,却被他抱的很紧,似乎将要她揉进他的身子里。

“桐桐,我好想你!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低声的开口,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心头,他抱着她的身子在发抖。

“简先生,我不是芮思桐,请松手!”海宝蓝知道他这是在思念天堂里的那个人,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不!桐桐,别推开我!我好想你!”简易把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里,低声呢喃着:“桐桐......”

依旧被他紧搂着身体,海宝蓝心底叹了口气,平淡的开口说:“简先生,我不是你的芮思桐。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我可以理解,不是远隔天涯海角的思念,而是从此再也不见,­阴­阳相隔的滋味让爱情化为永恒,只是,再思念,也不该认错人!因为她或者他,都应该是活着的那个人心中的唯一!可以再爱人,可以再结婚,可是谁也替代不了心中的那个唯一!这是现在我们该为爱着的那个人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她的话,听在简易的耳中,简易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碎了,不是思桐!他不愿意放手,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放手了,这不是思桐,思桐是唯一的,可是,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再牵着她的手,无法再看着她展颜而笑。

他松开了海宝蓝,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被冷水淋上了心头,全身冰冷的难受,“你不是我的桐桐!”

海宝蓝对上他幽深的双目,深沉里是悲痛的绝望。

他也看着她,仔细看她,被抽走的灵魂似乎回来,又似乎回神,似乎有什么从内心深处萌芽出来,冲破了那优雅而颓败的外表,让他的心绪有着一瞬间的混乱。

片刻的沉默,简易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桐桐。”

思桐死了,他亲手火化的,他亲手捧的骨灰,亲手送她去墓地安葬,这个女孩子不是桐桐,等到回神,简易的目光一沉,再次低声的开口。“对不起!是没有人可以代替桐桐,她是唯一!”

“没关系!”海宝蓝倒也没有怪他的唐突。“简先生多保重!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该坚强,这样,走的那个人才能安心!”

简易微微一愣。“你有失去过爱人?”

海宝蓝淡淡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简易心里狐疑了下,因为刚才那一番话,她说的是如此的透彻,如果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是怎么也说不出的!

他深深地打量了一下海宝蓝,再度回转身,看向刑家白,无声的询问,这就是刑家白叫他来的目的吗?

只是因为这里有个女孩子,像极了思桐!所以他让自己来,认识这个女孩?做什么?追求她?让她当思桐的替身吗?

“海宝蓝,你先进去吧,帮我们准备晚饭!”刑家白开口。

海宝蓝点点头,目光又转向简易。

而简易也看向了她,思绪在瞬间飘远,千丝万缕纠缠在心头,让原本就充满了暗沉的双眸在此刻染上了深沉的愁丝。

目光在接触到彼此之时,简易还是有着瞬间的失神,震惊与她和芮思桐的相像,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冷漠。

海宝蓝略一颔首,去房间了。

“你叫我来了为了这个女孩子?”简易冷声的开口,坐了下来,因为突然来的状况而心绪混乱,也随之恢复平静。

“她们很像!”刑家白目光复杂的看向简易。“思桐说过,让你找一个善良的女孩!”

简易倏的转过头,目光森冷而犀利的望向刑家白,冷声喝道:“刑家白,你这算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请你不要再管闲事!我走了!”

“简易!”刑家白急急的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了!我好想弄巧成拙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给简易介绍对象吗?

他只是太兴奋了,因为这个女孩子这么像思桐。他一时间太兴奋打了他电话,简易这样一问自己,刑家白一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再像也不是!”简易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简易!你去哪里?”刑家白滑动轮椅要去追。

简易已经走了出去,人走出去后,整个人沉默了,并没有立刻就走,他在门前点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

刑家白低低的叹了口气,转动了一下轮椅,刚好看到海宝蓝站在他身后,微微一愣。

而海宝蓝突然撞进了那黑­色­之下隐匿的脆弱和无奈,有点微怔,“你不该告诉他有人像他的爱人!你做错了,刑家白!”

“我——”刑家白呆了呆。“是,我错了!”

番外——不道歉就打你

“虽然我不知道芮思桐是谁,但是既然她跟我很像,但是毕竟是很像,而不是那个人。你把简易叫来,等于在他好不容易平静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更痛苦了!人的伤疤刚刚愈合一点点,你却又连皮带着­肉­带着血的给人揭了起来,你可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只需要一眼,海宝蓝就看出了简易的哀伤和落寞。

“我不曾想到......看来我真的是废了,连脑子都跟着残了!”刑家白懊恼的低语,垂下头去,眼中是更加自责的神情。

海宝蓝的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看到刑家白的自责,无声的叹了口气。“既然做了,就别后悔了,我相信你是出于好意!相信简先生冷静下来后,会感谢你的好心,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可以在看到一张跟自己心爱的人一样的容颜,如果换做我,宁愿心口再疼一次,也想再看一眼!哪怕那个人不是,但是有一张一样的脸,也是一个安慰,最起码,我还可以为那个人心疼一次!”

“海宝蓝?”刑家白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的充满了深意?”你没事吧?”

“我出去看看!”海宝蓝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她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会走!因为突然出现一张和自己爱人同样的脸,那个男人即便是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只怕也想再看看这张脸吧。

她也只是将心比心的推断一下而已。

果然,她走出去后,看到简易在抽烟。

已经暗黑的夜­色­,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是他俊若寒霜的脸庞,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在看到她出来时微微的讶异了下,却又瞬间恢复平静。

“你没有走!”海宝蓝不曾察觉到他一瞬间冷厉的眼光,看着他,眼底有着同情和了悟。

“收起你的眼神,我不需要怜惜和同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冷冷的开口,简易收回目光,看向另一边,冷峻如霜的脸闪过一抹嘲弄。

再一次的想到思桐,简易刚刚波动的心绪在瞬间­阴­冷下。却清醒了,不是思桐,不是,谁也代替不了谁!

“我没有怜惜你!”海宝蓝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开口,“你觉得我是怜惜你的话那么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同情心不泛滥,我只是想告诉你,刑家白是好意,但是却弄巧成拙了!而我,羡慕你,还能见到同样的一张容颜,我想见,却没有了机会儿!”

“你?”错愕一愣,余光瞄到她脸上那绝望而悲凉的神情,简易呆怔了。“你根本不了解!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失去了爱人,也并不是只有你,知道难过,知道心痛,多少人心痛着,却面带着笑容,对朋友对家人,对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都满怀感激,不让他们担心!刑家白他对你感到愧疚,对芮思桐感到了深深地愧疚,你这样一走,他心里的愧疚岂不是更深?”

“这不关我的事!”简易无情的吐出一句话,又点了一支烟,情绪有些烦躁。

“你真无情!”

“我怎么无情了?”简易错愕着。

“他好心叫你来,你说了几句话,除了指责就是指责,难道不是无情?”

“思桐是为了救他而死,你还想让我再客气?”简易沉声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至少他本意不是这样,谁也不想她死,可是现实就这样,很残酷,那是意外!是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

“可是她死了!”简易这几个字差不多是低吼出来的,恨意一下子笼罩下来,让他的心绪痛苦的波动着,久久的不能平静。

不知道是怨,还是恨,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总之心里很疼很疼,很难过!尤其是今天又见到这样同一张脸,一下子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就涌了出来。

海宝蓝静静地看着简易,没想到自己这特护做的还真是够格,竟然还要帮助里面那瘫在轮椅上的刑家白做他朋友的思想工作。

“对不起!”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错愕了一下,海宝蓝一回头看到了刑家白坐着轮椅就在门口的位置。

简易也愣了下,别过脸去。

刑家白低沉的开口。“简易,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思桐,是我不该让她救我,其实我真的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

“你说什么都晚了,她不在了!”简易毫不客气的对刑家白吼了起来。

刑家白一下子就惨白了一张脸。

“简易,你跟刑家白道歉!”海宝蓝义正言辞的喊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思桐为了救他而死,我说他两句怎么了?”简易吼着。

“那我管不着,我管得就是刑家白,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要负责他的心情和健康,你这么指责他,万一给我指责自杀了,怎么办?你现在立刻马上,跟他道歉!听到没有?我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人!”海宝蓝更加义正言辞。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充满了火药味。

“海宝蓝,你这是做什么?简易他只是心里积郁,骂我两句出出气,你让他骂吧!”刑家白低喊着。

海宝蓝转头看了眼刑家白那着急的样子,心里低叹,真是个傻瓜,以为骂几句就出气了?”不行,我就不让他骂,他敢骂你我就敢打他!不信你们就试试!”

简易有些错愕,“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怕你啊?你以为你现在心灰意冷,恨不得死的心都有我就怕你?告诉你,本姑娘什么都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赶紧的,道了歉点事没有,否则——”

“否则什么?”简易挑眉,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尤其是长了跟思桐一样的脸,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野蛮?他怀疑这个女孩子有十分十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就是打你!真的打!”她不像是开玩笑。“不道歉,就打你!

番外——天生神力的女人

简易不理会儿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他没时间跟她蘑菇。

“想走?”海宝蓝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就挡住了简易。

“让开!”简易语气也沉了下去。

“不让!”

“我不会跟女人动手!”

“你可以当我是男人!”海宝蓝丝毫不让。

简易看着她,一张倔强的小脸,那么亲切熟悉的一张脸,可是,她对自己却是陌生的。“我不跟你动手,请让开!”

“去跟刑家白道歉,我就让你走!”她说。

简易不管她,人往一旁走去。

海宝蓝呆滞的一愣,雪白的长腿毫不犹豫的出击,迅速的踢向简易,踢不到他,他多年的跆圈道就白学了。

一声闷哼瞬间响起,几乎都没看到怎么回事,简易竟然吃痛的被海宝蓝一脚掀翻在地。

“海宝蓝!”刑家白也呆了,“快住手!”

简易趴在地上,也整个人呆住了,这个女人到底怎么踢的他,他都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个狗吃屎,这也太逊了吧!

海宝蓝冷哼一声,“刑家白,你给我闭嘴,现在你是我的人,记住,我罩你的时间里,要是有人敢挑衅,我见一次打他一次!管他是谁呢!你欠芮思桐的我不欠,我也没必要内疚加愧疚,我就是要活的痛快,欺负我的人,就是欺负我,这我可不能答应!”

她在替自己出面,她说罩着他,刑家白心里一暖,却更多的是对简易的愧疚。“你别这样!”

“闭嘴!好人说话,残疾的那个闭嘴!”海宝蓝根本不理会刑家白的话。“起来,动手!你不是男人嘛?你不是恨刑家白嘛?你可以恨我好啦!我给你打,给你揍,可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没这本事就别再那里穷酸叫!”

“海宝蓝!”简易低吼一声,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怒火,人还没起来,他的ρi股好痛。

“起来,继续打!刚才我踢得是你ρi股,你是你蛋,别趴着!起来,反击!”

“你这个女人!”简易噌得一下挑起来,飞起一脚,朝海宝蓝踢来,迅速一个闪身,海宝蓝躲过。

“嗯!这就对了!对打,省的说我欺负你一个大男人!”她晃动了一下脖子,小小的身影动了下,眼神凌厉而果断,飞起一脚。

简易本就不是那种一点能力没有的人,他和俞擎苍都是练过很久跆拳道的人,自然也会点拳脚。

可是,当海宝蓝一脚踢过来时,简易又一次被她踢翻了!

该死!这个女人是不是女人啊?

力大无穷,踢人可真疼啊!

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而她飞起一脚的同时,身体后退一步,稳住,也气喘吁吁,好似用尽了力气一样,只是一瞬间,她又快速的平复下来。“又趴下去了喂!是不是男人啊?”

“海宝蓝,你快住手!”刑家白也呆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踢的,只感觉力量很大,踢出去的时候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简易就是这么倒下去了!

见简易痛的苍白的脸上汗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让海宝蓝产生一丝愧疚,她是不是太用力了,要是把简易那大胯踢坏了可怎么办?难道她还得给他安装不锈钢得股骨头?

想到此,海宝蓝哀怜地望了一眼痛的趴在地上的简易:“你还好吧。”

巨大的痛苦让简易的脸纠结在一起,被气得赤红的双眼在看到海宝蓝一副关切的样子时,又起来了。“再打!”

她踢得他大胯好痛,第一脚踢在了ρi股上,第二脚踢在了股骨头上,痛死了!

“刑家白,你看,这打架是容易上瘾的,他非要打,这次惨了我可不管,你给他看病!”海宝蓝语气也沉下来,无形中散发着冷漠的凛冽气息。

刑家白神­色­一冷,低声的道:“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啊!简易,你也住手吧!她力大无比,只怕你不是对手!”

“呃——”话还没说完,嘎巴一声脆响,简易又倒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是,他的胳膊脱臼了!人跪在了地上。

海宝蓝神情雀跃的低头看着简易,神­色­一怔,“呃!还没到年呢,你也不用给我磕头吧,再说我也没压岁钱给你吧!”

“你——”简易另外一只手挥拳。

嘎巴又是一声,简易的另外一只胳膊又脱臼了!

两个胳膊耷拉着,简易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呃!”

“我的天!”刑家白彻底秒杀了!

“这是怎么的了?”姨婆也被外面的动静给吓到了!

而这时,姨婆隔壁的院子,门也响了,打开门,芮乔和俞擎苍已经宫本沂南还有温小星都跑了出来,原来他们没走,都在隔壁的小院里藏着呢!

只是突然看到路灯下,跪在那里的简易,双臂耷拉着,海宝蓝立在他面前,不疾不徐的说了句。“你们都爱看热闹是不是?好看吗?”

“哦!偶的神!”温小星惊呼。“这是怎么了啊?”

芮乔也被吓住了!”简易?”

俞擎苍沉声道:“怎么回事?简易怎么了?”

“胳膊脱臼了而已!”海宝蓝丝毫没有愧疚,反而很神奇的道:“我打的!”

“你?”众人都呆住了!

简易真是无地自容,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没有招架的能力,就这么被一个小女人给打成这样了,双臂太痛了!

“你打他做什么?”

“他欺负我的人!”海宝蓝下巴一扬。“自然不能放过了!”

“你的人?”俞擎苍错愕了。

“对啊!刑家白现在是我罩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丫就是跟我过不去,跟简易一个下场!”指了指地上的简易,海宝蓝抬头看了看天空,问了句姨婆:“姨婆,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哦!哦!哦!我马上就煮好了!”见过识广的姨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没见过天生神力的女孩子呢!

“你们要吃吗?”海宝蓝问。

“先别吃饭,给他把胳膊接上啊!”芮乔说道。

“不行!”海宝蓝果断的拒绝。“不跟刑家白道歉,就这样挂着吧!”

番外——有仇不报枉为人

“海小姐,他这样好痛啊!”芮乔有些着急。“你看他额头都冒汗了!你能不能给他快点接上?!”

“­妇­人之仁!”海宝蓝轻轻的推了下芮乔,把她推给俞擎苍,“管好你的女人,我看不惯心软的女人!”

俞擎苍拥住芮乔。“乔乔是善良的,你这女人怎么懂?”

“我不善良,我有仇必报,有恩不报非君子,我也不想当什么君子,我天生一女人,无所谓当不当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这句话可是我的座右铭!”说着,海宝蓝又对简易道:“简易,你别说我欺负你,我们打的很公平,我也没刻意打你要害,不然现在你只怕已经死过去了!怎样,道歉吗?”

“不道歉!”简易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懊恼死了,也窘死了,尴尬死了!这根本不是个女人,可是该死的,居然顶了一张桐桐的脸。

“好!既然你不道歉,就这么呆着吧!”

俞擎苍把简易扶了起来,简易冷哼一声,死咬牙不肯道歉。

“看到没,让他两个胳膊就这么挂着吧,当面条一样垂着也很有美感,不是吗?哈哈哈.......”海宝蓝更是得意的大笑着。

“我找骨科大夫给你接吧!”俞擎苍无奈,开口道。

“等等,俞擎苍是吧?你敢找大夫给他治,信不信我把你也卸了?!”威胁的话,让俞擎苍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总不能这样!”

“低下头会死啊?”海宝蓝耸耸肩。“他不跟刑家白道歉,怪不得我!”

“海宝蓝,我没有要你为我出头,你快给他接上吧!”刑家白更愧疚了。

“你闭嘴,轮不到你Сhā嘴!”海宝蓝直接制止刑家白!

“我们进院子说吧!大家都在门口算什么啊?”刑家白担心简易更尴尬,他也被吓傻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只怕三个男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

无奈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海宝蓝耸耸肩,雪白的脸上瞬间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推着刑家白进院子。“行了!走了!吃饭去,活动一下筋骨,吃饭也胃口好!”

“简易,你道歉吧!”俞擎苍开口,揶揄的看着简易。

简易皱眉,有些拉不下脸来。

“我的天那,她怎么那么厉害,居然可以把你两个胳膊都给卸下来,简易,你这是怎么得罪她了?太厉害了!”温小星感叹着。“真给我们女­性­长脸!”

“你——”简易瞪了眼温小星。

“你瞪什么?”温小星吐了吐舌头,真是又同情简易,又觉得好笑好玩。

宫本沂南神­色­一怔,浓眉蹙起,宠溺的看了眼温小星,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温小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倒在宫本沂南的怀中。

“简易,道歉吧!”芮乔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痛。“先把胳膊按上再说啦!”

“昔日韩信还有胯下之辱,懂得隐忍,你这不低头,就这么挂着?”俞擎苍问。

简易走了进去,两个胳膊耷拉着,如面条般没有支撑点,原来这胳膊脱臼还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进了院子,看到海宝蓝推着简易进了屋子,他也跟着进去。

姨婆在摆碗筷,桌子上摆了四双筷子,四个碗,看样子是一开始就打算留下简易吃饭的。

简易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海宝蓝,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简易!”刑家白看到他进来,“海宝蓝,快给他接上吧!”

“道歉吗?”海宝蓝挑眉。

“刑家白,对不起!”简易开口。

“对不起什么?”海宝蓝又问。

“我......不该对他发火!”简易低声道。

眉宇紧蹙,眼里是暂时的妥协,海宝蓝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并不是真服,嘴角一扬,“嗯!刑家白,你原谅他吗?”

刑家白一怔,立即道:“我原谅,原谅!”

他压根就没怪简易的好不好?

简易目光一沉,看着海宝蓝那得意样,目光中含着淡笑的嘲讽,低下头去,不说话。

“海宝蓝,快给她接上胳膊!”刑家白吩咐。

“嗯!行!”海宝蓝倒也不扭捏,伸手,抓起简易的胳膊。“忍着点啊!别怪我没告诉你!”

于是在大家惊讶与错愕的眼神里,嘎巴一声,海宝蓝给简易接上了胳膊,简易痛的直皱眉。

“真厉害!”温小星由衷的赞叹一句,看海宝蓝那样子根本就是神­色­未变,气定神闲。

接着又是另外一只,也接上了,简易立刻恢复了自由,忽然长腿攻出,身子翻转,却是一个漂亮的左旋踢。

海宝蓝一愣,快速躲闪。“好你个小人,真是小人,我还得卸了你!”

海宝蓝右腿在踢出去的同事,左腿的瞬间也抬起,阻挡下简易的攻击,而左手也化拳为掌,拍向简易的肩膀。

房间里太小,根本施展不开,简易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身子迅速的往后弯曲,避开海宝蓝随着而来的拳头,可他却忘记了海宝蓝的厉害了。

“呃!”肩膀被击中,简易本来脱臼的地方瞬间痛了起来,脸­色­倏的苍白,懊恼中是深深的挫败,此刻已经明白自己真的没办法打过这个女人!

只听一声闷响,简易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惨着脸,随后一抬头,没好气的瞪着有丝得意的海宝蓝。“简易,看来你是跟我学的,有仇不报枉为人!这次我饶你,我饿了,要休战,要打,吃完饭打!”

因为她看到了姨婆端着饭过来了。

屋子里几个人都呆傻了,唯有宫本沂南,或许,整个房里,只有他才是海宝蓝的对手,这个女孩子真的不简单,身手这么凌厉,而且这么年轻。

简易也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又居然会这样狼狈的跌倒,当然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好像真的很没有用。

“看什么看,不吃饭?”海宝蓝挑眉。

刑家白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简易,又看向海宝蓝,真的是,这么好的身手,吓死人,怪不得她说,他若是自杀,她见一次打他一次,原来这威胁绝对不是空头说说!

番外——天使来了

“有什么好吃的?我也好饿啊!”温小星回头看到姨婆端了菜过来,人跟着凑了过去,可是当闻到那曾是她最喜欢的油爆大虾的味道时,突然就捂着嘴巴,“呃——”

她整个人朝外跑去,宫本沂南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跟着狐疑。温小星生病了吗?

“小星,你怎么了?”芮乔也跟着跑出去。

海宝蓝一蹙眉,瞅了一眼地上的简易。“还坐着呢?还不起来啊那边那个可能生病了,我们休战!”

简易冷很一声。

“简易,快起来!”刑家白视线也担心的朝外看去。“小星没事吧?”

温小星跑出去在树边­干­吐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小星?你怎么了?”宫本沂南担心的拍着她后背。

“没,没事!”­干­呕了一下,温小星觉得好受点。“我就是觉得一阵恶心,是不是胃坏了?”

“你,不会是有了吧?”姨婆恍然大悟后突然开口。

“姨婆,我看像!”海宝蓝在后面道:“她看起来像是怀孕的样子!”

“啊——”温小星呆怔,脑海里想着什么,貌似,貌似她的例假没来,可是她不是一个附件被摘了吗?不是说会多少影响怀孕的可能吗?

宫本沂南被姨婆和海宝蓝的话给惊吓住了,脸上立刻升腾起一股狂喜,视线也快速的朝向温小星,“是吗?小星?是怀孕了吗?”

“我不知道啦!”温小星自那次被慕雪捅了一刀摘掉一个卵巢后就一直没来例假,她怎么知道是不是怀孕,就算有,难道是在日本就有的?那一夜就怀孕了?

“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宫本沂南搂着她朝门口走去。

“我们陪着去吧!”俞擎苍拉着芮乔,回头看了眼刑家白,再看看简易,又对海宝蓝道:“加白交给你了!”

“没问题!”海宝蓝爽快的一挥手。

医院里。

宫本沂南跑着去送尿样,做检查,温小星看着他端着自己的尿液,脸还是红了。

不多时,他出来,等候消息的时候,还不忘记拥住她,温小星觉得有些累,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心里也有汗,他关切的道:“你在紧张?”

“没有!”温小星摇头。

“结果出来了!”化验窗口,护士把单据递出来,他们看到上面写着加号。

“这是什么意思?”

“尿检是阳­性­,怀孕了,再去做血液检查,确定生化妊娠!”护士道。“你们去找医生吧,他会安排的!”

当最后抽血的检查也确定HCG含量是怀孕标准时,宫本沂南和温小星都很惊喜,不同于第一次的怀孕,温小星这一次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很期待!

“我怀孕了吗?真的怀孕了吗?”她紧张的问着医生。

“是的,小姐,看化验结果推算,差不多六周左右了!”医生这么告诉她。“过三周,你们来做B超!”

“小星,恭喜你!”芮乔是如此的羡慕小星,同时也为她高兴。

“谢谢,谢谢!”

“小星,我们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宫本沂南萌生出一种莫名骄傲欣喜。他伸手抱住了温小星,“谢谢你,小星!”

“傻瓜!”温小星的脸庞竟然有了些许红润­色­泽,双眼闪动着欣喜而复杂的神­色­,神情是一半茫然一半欣喜,“我该怎么养他呢?”

“我来养!”宫本沂南激动的说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知要当妈咪就好了!”

他没想到他的第二个孩子来的这么快,可是他心里好惊喜,他又有宝宝了!没参与念念的成长已经是他的遗憾,这一次,他要全程陪着温小星。

俞擎苍也羡慕的开口。“宫本,小星,祝贺你们!”

只是刚刚确定了怀孕,宫本沂南就整个人戒备起来,临离开医院时,医生跟他偷偷说了句:“先生,这段时日,你得辛苦了!”

“什么?”宫本一时没反应过来。

医生道:“你得禁欲了!房事克制点!”

宫本一个大男人,脸上也飞起一股酡红­色­。“呃!知道了!”

有了宝宝,宫本决定带着温小星立刻回到景城,着手准备结婚的事情,另外也告诉温小星的父母,他还要上门提亲。

回去时,芮乔很安静。

俞擎苍知道她心里是羡慕温小星当了母亲,而他们,也曾经拥有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因为自己的怀疑,因为自己的照顾不周,流掉了!

那个孩子,不仅是他心里的伤,也是她的遗憾。

他也还记得那天,她为此离开他两个月,差一点就分手了。

车子没有开到酒店,俞擎苍把车子开到了R市的一片风景区,停在了空旷的草坪里。他想带她看星星,希望她能放松些!

俞擎苍伸手抱住了芮乔,“乔乔——”

“嗯?”

“对不起!”

芮乔一愣,笑了。“对不起什么?”

“我们也会有宝宝的!”俞擎苍在她耳边低语,“一定会有的!”

芮乔靠着他的肩头点了点头。“我想我们也会有的!我也坚定我们还会有宝宝!俞大哥,你不要自责,有宝宝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也许,也许我不能——”俞擎苍真的很担心。

“上一次行,这一次也会行!”芮乔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唇­,看向俞擎苍的目光里有着痴迷,“你要有信心,你自己没信心,宝宝是不会来的!”

“嗯!”点点头,俞擎苍亲了亲她的手指,“都是我不好!”

“这就是命运,你我该走的磨难,一样都不会少的,俞大哥,你不要自责,过去的我们都不要提了,只要以后快乐就行了!”

“嗯!”俞擎苍内心被芮乔的娇颜深深撞击,他眼中溢满柔情,神情地俯下身,温柔地吻过芮乔的脸颊,“乔乔,你是我的福星!”

芮乔眼中一片动容,为自己终于还是寻找到安全的港湾而感动不已。“那就别纠结了!我其实也是真的很羡慕小星!不过没关系,寄希望与未来!我相信属于我们的天使也会来的!”

俞擎苍深情的黑眸充满温柔,点头,“我懂,你说出口的,为说出口的,我都懂!”

番外——我怕他爱上我

姨婆的小院。

简易居然破天荒的留下来吃了顿饭,整个用餐氛围很诡异。

姨婆和海宝蓝聊的很是开心,从宫心计聊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从蓝­色­生死恋再到人鬼情来了,古今中外,所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两个人都眉飞­色­舞的聊着。

刑家白和简易都很沉默,闷着头吃完饭,简易也没说走,就坐在那里,表情很古怪的看着海宝蓝。

“怎么?你还想打我?”海宝蓝挑眉。

简易凉凉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对姨婆道:“谢谢您的晚餐,我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姨婆有些吃惊简易会跟自己道谢,也很同情他一个男人被割女孩子卸了胳膊,那么狼狈。“我看你累坏了,简易,你不如住一晚再走吧,我帮你收拾了房间,就在西面那一间,以前芮乔住过那里,你住一晚明日走也安全!”

“是呀,简易,住一晚再走吧!”刑家白也开口,对于今天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抱歉。

简易沉默了半天,点点头。“也好,那我明天走!”

“太好了!”刑家白是如此的高兴。

简易回房间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姨婆忍不住开口:“丫头,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恨高兴有人肯这样照顾我们家小白,可是我觉得简易很可怜,你不该这样——”

“姨婆!我过了吗?”海宝蓝打断她的话。“我觉得还不够,你没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摔不死的­鸡­似的,他需要体力发泄来忘记心里的痛苦!而且我打他也好,省的他错认了我,我怕莫名其妙他爱上我,我我当替身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自恋啊,姨婆有些受不了低呼:“他要是爱上你,也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那可说不定,我跟他爱人长了一个脸,我怕他一个把持不住,再爱上我,那我就麻烦了,我最烦当替身,我就是我!所以先打他一顿让他清醒,以后见了我就腿软!这样也不会爱上我了,哼哼......”

“呃!你想的还是长远!”刑家白忍不住别过脸去,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女人。

“没办法,谁让你叫他来着,他不来,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打了人还怪我?”刑家白错愕。

“难道怪我?拜托,我在替你出面,你都被人欺负死了,我替你出面你居然不感谢我,还埋怨我?!你是不是男人?”

“他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姨婆Сhā了句话:“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是男孩子,小时候小白可是光ρi股的时候姨婆就见过他是男孩子,所以关于­性­别这一点,不用怀疑,姨婆可以作证!”

“呃!”刑家白直翻白眼,姨婆是个老顽童,又有个不怕事的小顽童,他真是无语了。

“我去找简易谈谈!”

“不用去!他需要冷静!”海宝蓝身子一晃,挡住刑家白,“你哪里都别去!”

“那我回我的房间行不?”

“不行!”

“那我做什么?”

“泡脚和腿!”海宝蓝哼了一声,“你训练了一下午,泡一个小时脚,会对康复有利!”

“是呀,都说泡脚可以活血化瘀,把人的血脉打通,是应该泡一下!”

“姨婆,下午我们离开时,有没有人送来大木桶,我打电话要的那种?”

“有!送来了,我代替你签字了,我去拿!”

看着姨婆搬来大木桶,足足到膝盖那么高,刑家白呆滞住。“这么大的木桶?”

“对!这样才可以泡到腿!”海宝蓝去准备热水,不多时,还弄来了藏红花,泡在里面,“来,脱袜子!”

她走过来,把自己T恤一撸,挽上去,然后蹲下来直接脱刑家白的鞋子。

“我自己可以!”

“不用了,服务到家!十万块这么贵也不是没道理的!”说完,就飞快的脱掉刑家白的鞋子,袜子,完了给挽上裤腿。

“我自己真的可以!”刑家白长这么大,就没被女人伺候过,当然除了小时候他妈妈,这样突然被一个女孩子伺候,握着他的双腿往桶里放,他的脸和耳根竟莫名的红了!

气氛有些诡异,姨婆看到刑家白那奇怪的表情,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关上了门。

刑家白目光疑惑的看向瘦削羸弱的海宝蓝,第一次见她,那份懒散,那份尖酸刻薄让他印象深刻,可没想到居然动手更刻薄,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把刑家白的脚放在了木桶里,“有点烫,忍着点,不烫不活血!”

“哦!”刑家白放进去脚,一个抽搐,好烫啊,本能的真的想立刻拿出来。

他在那里泡,海宝蓝站起来,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

低头看着木桶里他的腿,皱皱眉,“你这腿一定可以恢复的!”

“这不一定!”刑家白叹了口气。

“你没见过比你厉害得,人家都没知觉,你感觉很好,没伤到神经,所以恢复是可以的!”

海宝蓝的话无疑给了刑家白信心。“是吗?”

“难道你想当残疾人一辈子?”

“没有!”

“就是,那就对自己有信心!”

沉静下来的时候,刑家白瞅了一眼海宝蓝。“我很担心简易——”

“他不会有事的!打一架,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反思一下,发泄一下,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这话一出,刑家白微愣,漠漠抬头再次望向了她。

海宝蓝也抬头,慧黠一笑。“我是故意的!就是打他!”

看刑家白微愣,海宝蓝笑了一声,幽幽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浑浑噩噩有阵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失去爱人很悲痛,但是人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活着就该珍惜,而不是带着怨气的怨怪每个人,怨上天不公,上天其实是最公平的,怎样安排都是公平的,关键是个人有没有能力去抚平伤痛!我看他没有,打他一下,也许明天就会来感谢我了!”

“可是你让他很没面子!”

“面子还重要吗?对他来说?”

“呃!”刑家白沉默了,是的,只怕他心里积郁,哪里会注意面子不面子的。

果然,还没到第二天,门突然被推开,简易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缓缓开口:“海小姐,谢谢你!”

番外——半夜哭泣

海宝蓝听到简易的道谢,掀起漂亮的眼睛,看了眼刑家白,笑得得意。“看到没?我说的,还没到明天呢,他就来感谢我了!”

“呃!”刑家白感到无语,也奇怪简易怎么就突然来道谢。

简易站在门口,后面是黑­色­的夜幕,屋子里的灯光很亮,他没有进来,屹立在黑­色­的背景下,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想通了?”海宝蓝凝望了他一眼。“想通了就该­干­么­干­么去吧,不用道谢!”

简易依旧凝望着她,一声不吭。像是看着这张容颜,在追溯着什么,像是要把这张脸,印在脑海里,此生不忘一样。

终于,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明天我离开这里,去美国工作,刑家白,你要好起来知道吗?”

“你要走啊”刑家白错愕着。

“嗯,之前就决定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开始工作了!小伙子好样的,人生没什么大不了得,还得继续努力地拼命的活着,才是对那个人最好的安慰!”海宝蓝说话像是历经沧桑般,带着一股奇怪的沧桑感。

“是的!是该好好活下去,为了桐桐!”简易漠漠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去休息!”

简易再度离去。

海宝蓝耸耸肩,瞅了眼刑家白。“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刑家白只能本能的点头。

入夜。

海宝蓝因为要照顾刑家白方便,住在他的隔壁,方便照料。

只是半夜后,刑家白突然听到哭声,那样的凄厉,似乎还夹杂了喊声,像是在做恶梦。

他惊了下,瞬间起床。可是因为腿不方便,他扯过轮椅,拖着自己的身体,只穿了睡衣睡裤就坐上了轮椅,去敲海宝蓝的门。

刚滑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别走——不要走——呜呜......”

“海宝蓝?海宝蓝,你怎么了?”嘟嘟的敲响门。

声音持续了下,突然就戛然而止。

“海宝蓝,你做恶梦了是不是?”刑家白在门口道。

然后,他看到灯亮了,紧接着,门开了!

当门打开,海宝蓝满脸是泪水和汗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得一呆。“你,你没事吧?”

海宝蓝有些憔悴,梨花带雨的面容看向刑家白,虚弱的摇了摇头。“没、没事!”

“你做恶梦了?”刑家白被她样子吓到了,她看起来很不好。“噩梦而已,你怎么会被噩梦惊吓成这样子?”

想起了什么,海宝蓝纤瘦的身子忍不住的一个颤抖,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猛地回头,抓住刑家白的手。“刑家白,你,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嗯?”刑家白神­色­一怔,看到脸­色­惨白有着恳切深情的海宝蓝,她那样惨白如纸的脸­色­还真的让人很是担心。

迎视着刑家白投过来的疑惑视线,海宝蓝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发出的痛苦,握紧了他的手,她不是只做了噩梦,是那梦和现实不断的在脑海里上演,她怕!

“一个噩梦让你怕成这样?”刑家白忍不住好笑,终究是个女孩子,再强悍也是个小女孩,他点点头。“好吧!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再离开行吧?”

“我一定睡不着的!”海宝蓝摇头。

因为,她也和简易一样,失去了最亲爱的人!只要一做这个梦,她就会彻夜失眠到天亮。

她隐忍着痛苦,努力的让自己微笑起来,虽然过去了很久很久,心却依旧感觉到了阵阵的痛。

刑家白看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眉头深深的皱起,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浮现,有些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海宝蓝推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里,然后自己蜷缩在小床上,抱着被子,“你给我做个伴,我有点害怕!”

因为一个噩梦,她如同被抽离了魂魄一般,空洞着眸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的噩梦很可怕?”刑家白小心的又问了一句。

海宝蓝微微的抬起头,逼回眼角的泪水,可一滴一滴的眼泪却还是无声的从酸痛的眼中落了下来,咸涩的滑进了口中,带里那压抑不住的痛苦。

看到她突然落泪,刑家白呆了下。目光复杂的落在她脸上,为什么她那么强悍的女人会有如此脆弱得一面?

“不是梦!”海宝蓝泪水湿润的脸上有着绝望的悲哀,就这样呆呆的凝望着刑家白,被银牙紧咬的嘴­唇­慢慢的张启,扬开一抹悲伤的笑容,淡淡的,有着说不尽的绝望和哀愁。

“你哭什么啊?”被她满脸泪痕惊吓到,海宝蓝不解的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分不清楚那荡漾而起的感觉是什么?

“我没哭,是眼睛有点涩!”倔强的开口,海宝蓝大力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将脸埋在被子里。

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颤抖着肩膀,刑家白目光一沉,他纠结了!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窝在被子里的人好像哭得更厉害了,听着她的哭声嘤嘤的传了过来,刑家白的五官紧紧的纠结在一起,疑惑的看着那蜷缩在小床上的身影。

海宝蓝蜷缩着身子无声的哭了起来,刑家白靠近,想要给她递上纸巾,可是又没有,他突然有点恼恨自己的残疾,帮不到这个哭起来看起来这么可怜的人!

“你别哭啊,你有事说行不?”他最受不了人哭了,尤其是是女孩子。

感觉到眼前的身影,海宝蓝慢慢的抬起头,视线一点一点的上移,泪水朦胧的看向刑家白那刚硬的脸庞。

心头的痛和苦滚滚而来,天人永隔怎么能让她不痛?那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一做这个梦,还是会难过,会勾起那些刻骨的忧伤。

“你怎么了?”沉声的开口,刑家白不解的看着泪水溢满面容的海宝蓝,那绝望而脆弱的样子,让他竟然有着丝丝的担心。

“我没事。“低声的开口,抬手擦着泪,海宝蓝脆声的开口,可那泪水却像擦不完一般,一点一点的从眼眶里蔓延开来,瞬间又湿透了一张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脸。

番外——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这样叫没事?

她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刑家白担心的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就痛快了!”

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关切的神情,海宝蓝犹豫了一下,忽然那强压下的哀伤再一次的蔓延开来。

哇的一声,纤瘦的身子猛的扑进刑家白的怀抱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身子,海宝蓝哀伤的大哭着,肆意流淌着心头那苦涩的泪水。

“呃!”刑家白错愕的环抱住怀里的人,在海宝蓝过大的力道冲压下,轮椅差一点滑过去掀翻在地,还好他先一步勾住了床,低头扫了一眼在怀抱里哭的颤抖着身影,半空里僵硬的手犹豫着,最终缓缓的落了下来,轻抚着她的背,粗声的开口,“别哭了,半夜哭这么伤心,人家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别哭了,听到没有啊?”

半拥着哭的不能停止的海宝蓝,刑家白神­色­复杂的纠结在一起,她到底怎么了?

而另外的房间里,简易本来就没睡,听到了哭声,他起床,当他来到这边时,就听到了海宝蓝的哭声,以及刑家白的安慰声。

悠远的目光看了紧闭的房门许久之后,猛的回过神,她是海宝蓝,不是桐桐,谁也无法代替桐桐,所以,明天他会离开!

简易快步转身向着刚才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了去,他所要关心的人已经去了,他的心也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

房间里,痛哭声渐渐的止了下来,海宝蓝依旧抽噎着,红通通的眼眶里有着流尽的泪水后的绝望。

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刑家白蹙眉看着闭着眼却依旧抽噎的海宝蓝,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一低头,却发现靠在怀里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哭的睡下了,可浅睡里却依旧抽噎着,似乎还不曾从悲痛里回过神。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家白凝望着挂着泪水的小脸,犹豫片刻后,只能进靠在她的床边,他抱不了她,第一次恼恨自己腿不经用,不然可以横抱起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她半个身子在床上,半个在他怀里。

她还真是个麻烦!

刑家白不知道海宝蓝是来帮自己的,还是给自己惹麻烦的?

扫了一眼扁着嘴睡着了的小脸,刑家白只能认命的半抱着她,一动不敢动。

纵然已经睡下了,可她却依旧在抽噎着,眼眶四周的肌肤因为擦拭泪水而被磨的通红,看着沉睡下的人,刑家白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的睡颜。

真是像极了芮思桐,这么像啊!可是­性­子确是如此的南辕北辙,让人无法把她们看成一个人。

睡梦里,海宝蓝睡得极不安稳,依旧抽噎着。

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他,看到了她最爱的恋人林洋脑袋被撞开,脑浆迸裂,地上散落着鲜红的玫瑰花。

那天,他为了给她买玫瑰花路过马路时被车撞到了头,而那一天,是2月14号——情人节!

那天,漫天的雪花在飘扬,孤独而寂寞。

那天,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雪!

那天,她哭得肝肠寸断!

那天,她被他的家人骂的狗血淋头,说她是扫把星!

那天,她自杀过,却被人救起!

醒来,她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是——”痛苦的摇着头,海宝蓝努力的伸着手,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手。“洋——别离开我——”

看着挥舞的小手,刑家白犹豫着,最终缓缓的伸过手,宽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一双小手。

刹那间,一股充实的感觉让他心绪复杂的飘远着,就这样静静的握住她的手,看着海宝蓝渐渐的安静下来,直到最后­唇­角绽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清晨,阳光暖暖的照­射­进来,刑家白浑身僵硬的坐在轮椅上,他真的手脚都废了,感觉麻死了,居然没动一下。

因为他一想要抽手,海宝蓝就在睡梦里哭。

他不忍心,又暗自怪自己的心软,真是个麻烦,这根本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来第一天,把简易走了!

晚上哭得这样,抱着他让他看着她睡,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海宝蓝终于从睡梦里醒来。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脑袋,挣扎着看了眼身旁的认时。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刑家白有想死的冲动。

她睡了一夜,他也被迫的看了她一夜,她这样亲昵的枕在他腿上,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让刑家白倒霉的一夜无眠,还连带着手脚麻木,清晨还居然被人质问为什么?

海宝蓝快速的眨了下眼睛,看着自己紧紧地握着刑家白手的手,又回想了下,立刻爬起来,松开他手。“哦!哦!对不起啊!”

“没事!”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的声音,刑家白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你一整夜都没睡吗?”海宝蓝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有些错愕,看这样子应该是吧,她就说,她怎么睡得这么香,一觉到天亮,原来是有人陪着她啊,不然她可能要失眠了!

“你说呢?”被她如八爪鱼一般的抱住,他坐在轮椅上,怎么睡?语气有些不耐烦,刑家白现在想立刻回自己房间,可是全身都麻木了,根本没办法动一下。

“嘿嘿,那你现在是不是腿麻了?我帮你按摩吓!”扬­唇­一笑,海宝蓝下床,就按着刑家白的腿,小手开始揉捏。

素白的小手在他的腿上力道合适得揉捏着。

“不用!”刑家白想拒绝,可是这样一揉,感觉木木的感觉一下子好了很多,所以拒绝都不­干­脆了。

“别客气!我昨晚都没跟你客气,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客气!”海宝蓝不在意的开口。

刑家白感到有些奇怪,怎么睡一觉,她又恢复了这种活力,她到底属什么的?

疑惑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感觉到刑家白的视线,海宝蓝抬头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道:“没想到你这人这么够义气,你忍了一整夜吗?”

“你以为我想忍啊?”刑家白没好气的开口,气恼的一瞪眼,看着海宝蓝笑的刺眼的嘴角,“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昨夜哭得稀里哗啦,今天又笑的这么得瑟,你神经病啊?”

番外——到山野中去

“那看在我牺牲了自己一晚上睡眠的时间,拜托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阵风一阵雨的,实在是吓死人了!”

“呃!没什么!”笑的十分的苦涩,海宝蓝显然是不想说一个字。

刑家白无力的叹了口气。“好了,不说算了!”

“说了没事,你不信!”海宝蓝笑了下,推他出门。

“简易怎么走了?这孩子留书一封走了!”姨婆一早发现简易离开了,桌上一封写个刑家白的信,她此刻正拿着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刑家白错愕着,拿过信打开,看到上面简短写了一段话——

加白,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感谢你的一片好意,我知道我不该无理取闹,也知道桐桐是真的走了!我对她承诺过,此生不再爱上任何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得到。但我不会爱上海宝蓝,因为她长得太像桐桐,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替代谁!海宝蓝的暴力敲醒了我,是该放下自怨自艾的日子了,该振作了!请不要为我担心,我是去工作,到纽约工作。希望下一次见面时,你是站在我面前的!也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也能见到你的另一半!好好活着,为了桐桐,记住,这是你欠她的!一定快点好起来!再见!简易!

“他走了?”海宝蓝轻声开口,简易振作下来了,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金疮药。可以抚平任何伤口,每个人都会!

“嗯!他振作了!真好!”刑家白手里握着信,眼中划过感动,也有遗憾,希望思桐在天国,能够安息!

俞擎苍带着芮乔又一次的来到了心灵城堡,韩烈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陌陌又长高了,俨然一个小帅哥,而立在韩烈身边的明媚女子,此刻正挺着肚子,看上去怀孕有五个月的样子!

俞擎苍和芮乔的到来,让韩烈和陌陌都很高兴。

“找到了?”俞擎苍挑眉看了眼他身边的女子。

韩烈道:“小锦,这是俞擎苍,我的朋友,这位是他的太太,芮乔!”

“你好!”关小锦伸出手来,亲切的握住芮乔的手。“欢迎你们!”

彼此寒暄后,大家都很开心,芮乔看着关小锦的肚子,羡慕的开口:“几个月了?宝宝快出生了吗?”

关小锦轻轻一笑,摇头。“还早呢!才六个月!听韩烈说你们结婚好久了,什么时候要孩子?”

关小锦不明状况,话一出口,芮乔的表情瞬间僵了下。

俞擎苍也听到了,有点尴尬。

“小锦,你去看看菜肴准备好了没?”韩烈适时地开口,救场。他自然是知道情况的。

关小锦似乎也明白了,好像自己说错了话.

“没关系的,烈,不用隐瞒你太太!”

“呃!”

“我们正打算要呢!这不是你这里青山绿水的,我们打算住一阵子!怎样?”俞擎苍希望芮乔和自己都得到真正的放松,那样,宝宝才能来!或许还会有奇迹!

“当然可以了!求之不得!”关小锦笑笑。“去吩咐准备吃的!”

韩烈也跟着离去,把俞擎苍和芮乔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完后,关小锦道:“呃!这样啊,不容易有不代表没有!我们这个不就是在这里有的吗?不如把城堡让给他们,我们刚好也可以带着陌陌去看看我爸妈!省的他们跟我们一起不能完全放松?”

“呃!”韩烈耸耸肩。“好!好吧,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只要你不继续跑!”

“傻瓜!”关小锦娇嗔一笑。

于是第二天,韩烈跟俞擎苍通气后,悄悄的带着关小锦和陌陌去绿城了!

城堡里,除了几个帮佣,就只剩下两人。而帮佣也很奇怪,好似一个个都消失了一样,都不出现了!

蓝天,青山,碧水,好不惬意。

“他们走了多尴尬!”芮乔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把主人给挤走了!”

“他们是回家看父母,让我们帮着看家呢!”俞擎苍是如此的大言不惭。

“可是还是好尴尬,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乔乔,别管那个了!你看这花墙筑起的园子,漂亮吗?这草坪,适合不适合Zuo爱做的事情呢?晚上我们来这里试试!”

芮乔在开满了玫瑰花的花墙边闻着鲜花,突然听到他的话,又发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她抬起头来,与俞擎苍凝望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纤手一颤,刺扎上了纤指。

“哎呀——”芮乔低低地呼出声来。

蓦地,她的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俞擎苍执起芮乔的纤手,看着她手指上凝成的血珠,低声道:“怎不小心些?”

被握住手,芮乔红了脸,想将手从俞擎苍的大手中抽出,俞擎苍却将她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张口含住了她的纤纤玉指。

“啊——”芮乔的纤手忽然被一团温暖所围簇,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俞擎苍口腔里的温热,他的嘴吸吮着她的手指,让她隐隐发麻的手指渐渐减轻了痛感。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不敢看他炽热而渴望的眼神,尤其是他刚说的话,让她极其惊讶与羞涩。

“还疼么?”俞擎苍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他的嘴,还含着她的玉指。

芮乔慌忙摇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不,不疼了——”

俞擎苍看着晕红着俏脸的芮乔,微微一笑,紧接着他伸出轻滑的舌尖,轻轻舔过她被刺破的伤口,他的表情邪魅,眼神惑人。“乔乔,韩烈说,这后山有一片地方,除了他能去,别人都不可以去,我带你去玩!”

芮乔连忙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俞擎苍如蛇一般的灵活舌头吮吸着轻啃着她的指尖,沿着她手指尖的缝隙一路游走,让芮乔颤抖着曲起了手指,她的全身仿佛有如雷电击过般的酥麻。

“我,我不去——”芮乔结结巴巴地说着。

可是他却不放开,将她揽进怀抱里,在她头顶上声音低哑而霸道地说道:“不去也得去——”

番外——据说天使是这样来到人间的

芮乔还是被俞擎苍给带到了后山的一处幽静处。

这里有茂密的树丛,涓涓细流,更诡异的是,这里一面靠着山得一块崖壁上居然有一个­干­燥的山洞,只是里面竟是被装修过了的!

芮乔在看到有三十坪左右的山洞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铺了地毯,有床!有石凳,俨然一世外桃源,别有一番天地。

床上居然还有准备的崭新的被褥!

“这里怎么会有床?”芮乔惊问。

“这当然是韩烈让人准备的!这个山洞远来没有这么大,但是被发现后,韩烈找人人工又开凿了一下,成了现在这样幽静的所在,据说他和老婆经常来此幽会!而且关小锦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在这里有的,希望我们也能沾点喜气!”

“啊——”芮乔的俏脸一下子烧到了耳根。“我走了,我去前面,你自己在这里玩吧!”

她作势要走,却被俞擎苍一把拉住。“不要!”

“羞死人了!”芮乔小脸红得不成样子。

“羞什么?这是夫妻情趣!”俞擎苍一把抱住芮乔,大言不惭的说道。“谁家夫妻不Zuo爱?不做哪里来的下一代?”

“外面的草坪很美!”芮乔岔开话题。

山洞外,是一片草坪,绿油油的,很美。

俞擎苍一只手将芮乔的小小的脸遮住,芮乔整个人被迫窝在俞擎苍宽阔的胸怀里。“别岔开话题了!”

她的四周一片黑暗,由于被俞擎苍单只手用力揽住纤腰,她只好顺从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与呼吸声。

俞擎苍看着怀抱中娇怯的芮乔,她正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脸上有着羞怯与柔弱,她总是这样娇羞,他喜欢她一直如处子般的娇柔模样。

他喜欢她窝在他怀抱里,也喜欢她凑在他身边,这时的她,柔情似水,乖巧可爱。

眼下,她就柔顺地伏在他的怀抱里,她微微闭合的眼眸下,一排排浓密的睫毛在悄然地扑闪着。他抱着她,只想全身心地拥有她。

俞擎苍轻吻着芮乔的发际,渐渐地,他吻上了她的耳垂,然后伸出舌头轻舔着她小巧的耳朵。

芮乔慌乱里躲闪着俞擎苍放肆的挑逗,在他火热而狂野的追吻下,她只觉得自己神智又开始昏沉,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纤手挡在胸前,不让俞擎苍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但俞擎苍弯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抄起芮乔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洞里的小床上。

把芮乔放在了小床上,他也随之躺了上去,将芮乔揽在怀抱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沙哑着声音道:“我要你感受一下在山野中嗳嗳的情趣!那感觉一定很美!这个山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喜欢吗?”

芮乔羞涩的不语。

俞擎苍的双手在芮乔柔软的娇躯上抚摩着,他的呼吸逐渐加粗,他身体上的热度也越来越滚烫。他俯下头去,将­唇­覆上了她的。

他的眸子如宝石般璀璨,“你以为韩烈他们离开是为了什么呢?就是让我们安心的不被打扰的孕育我们的孩子!”

闻言,芮乔羞得难以复加。“你别说——唔——”

她要说的话,仝被堵住了。

­唇­上传来温软的感觉,带着他霸道的气息,炙热的,直扑入她的鼻中。

他的­唇­轻轻的碰上她,舌细细吻遍她­唇­,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狂狷而猛烈,夹带着浓到化不开的迷恋,他是如此的,渴求着她,本能的渴望着她。

吻逐渐加重,他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胸口,引起了她的颤栗。

他迷醉的吻着她,她­唇­上细腻的触觉,浓软香润,像是花瓣,带着淡淡的香,软软地流到了他的­唇­上。

酥麻的感觉,从心间轻轻的刮过。

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带着一种奇特的清香,是那么的好闻,比美酒还要清幽醉人。

他把舌伸到她的口中,交缠着,吞没她的呼吸。

那样狂野地侵占,似乎想将她吞掉一般的狂野。

他象一只贪婪的野兽,吞噬着她细腻的嘴­唇­,柔软的香舌。

俞擎苍抬起被欲望逼迫得有点红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芮乔。“乔乔,我要你!”

说完话,他伸出手来,手掌抚摩着芮乔­精­致的脸庞,再向下抚摸着她光洁顺滑的肌肤,他的手尽情享受着她优美流畅的曲线,在温存的吻里,他解开了彼此身上的衣物,然后猝不及防的,他以最快最猛烈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芮乔发出了一声惊喊。

#已屏蔽#

俞擎苍深深地没入芮乔的身体最深处,他强迫她容纳他过于坚硬的火热,他用力按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离开他火热的顶端。

#已屏蔽#

俞擎苍火热的吻也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落在芮乔的脸上与胸口,他用力吸吮着她细­嫩­的肌肤,山涧的微风吹过,带来属于山野的清香,而他也在她白皙淡红的胸口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俞擎苍喘息地将头埋在芮乔的胸前,辗转深入,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敏感的点上,芮乔渐渐开始虚脱,“唔......唔......”

随着俞擎苍越来越快的速度,芮乔一次次发出了微弱而娇媚的呻吟声,下身传来的熟悉的快感迷乱了她……

“愈大哥——”芮乔呻吟着叫着俞擎苍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像飞起来一样的感觉,她羞怯而迷乱地呼唤着俞擎苍:“俞大哥——我——”

“傻丫头!”俞擎苍用力撞击着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换来芮乔语不成声的呻吟声。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沙哑地问她:“到了嘛?”

“啊——”回答他的是上升到云端的尖叫

山洞里,两条交缠的人影在不停上下起伏,互相撞击,分开又融合......

据说,天使宝宝就是这样来到人间的——

番外——什么是至死方休

当俞擎苍在激|情方歇后,又紧接着一个翻转,让芮乔在上,自己又一次进入到芮乔的身体后,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急躁。

#已屏蔽#美国美国”乔乔——乔乔——”俞擎苍低柔地轻唤着芮乔的名字,大手抚摩上她光滑如水的肌肤。

芮乔同样迷醉地闭上眼,她伏在俞擎苍强壮的身躯上,感受着他火热顶端在她身体内的悸动,还有他的大手在她光滑脊背上游走的颤栗。

她喜欢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爱抚她,这样的俞擎苍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宠爱与珍惜。

尽管爱极了此刻如小猫一般柔顺乖巧的芮乔,也想这样爱抚她,但俞擎苍体内如火燃烧的欲望却不肯等人,只是片刻,他就呼吸急促,捧握着芮乔纤腰的手心温度足以将芮乔灼伤。

而另外一部分身体也是如此。

终于,他还是忍受不住了。

俞擎苍开始在芮乔幽深的秘道里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他进出的频率不紧不缓,似要压抑着自己的迫不及待,想让芮乔感受到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

他想让她欢喜,想让她迷醉,更想让她到最后为他而疯狂。

于是,他的速度逐渐加快,由平稳转为了有力的冲撞,他在她的身下,一手搂抱住她的腰,一手则移到她的胸前,握住她沉甸甸的|­乳­,用力揉搓。

芮乔悬挂在他有力的身上,被动地承受着俞擎苍至下而上的冲刺与抽送,他的勇猛与热烈之中,带着隐约的温柔与珍爱,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柔情。

她能感觉到她面前的男人是珍爱着她的。“俞大哥——”

她看着俞擎苍那张英俊的脸,情不自禁用纤手抚摸着俞擎苍轮廓清晰的脸庞,从他的眼,鼻,嘴,到他的脖子......

俞擎苍闭上了眼,感受着芮乔如羽毛般轻柔的抚摩,她的手很软,很滑,很­嫩­,抚摸在肌肤上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颤栗。

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俞擎苍蓦地僵直了身体,他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眸,望见的是芮乔羞怯中满含深情的眼睛。

“怎,怎么了?”芮乔的小手也停住了抚摩他的动作,她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么笨拙地爱抚他,于是立刻住了手,怯怯地望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喜欢死了这种感觉,这让他感到欢欣......

“不是!我喜欢你这样抚摸我,我喜欢死了!乔乔,我喜欢你对我百无禁忌,喜欢你主动,喜欢你来掌控驾驭我......”

他还没说完,她的­唇­,俯下来,轻轻厮磨着他温热的­唇­瓣......

柔­嫩­的丁香舌开始坏坏的在他微颤的­唇­瓣上舔舐,摩挲。

“呃——”他发出粗喘声。

这么主动去取悦一个男人,说真的,很生涩,也有羞涩,她终究是害羞的,即使他们之间已经很多次了,而且她爱他,也愿意主动将自己给他!

但是这样火辣辣的主动,还是不免羞红了脸,尤其是在这样荒郊野外,在这原始的角落里,与山水为伴的嗳嗳,她真是觉得又惊险又刺激!

“我这样,好不好?”媚惑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至­唇­齿间模模糊糊的发出来......

深深地蛊惑着即将崩溃的他!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狠狠一颤。

俞擎苍紧盯着芮乔,他低哑地命令她道:“继续,再摸我,再亲我——”

“快点!”#已屏蔽#,“乔乔——”

“啊,我——”#已屏蔽#

一个不适,芮乔动了动自己有点僵直的腰肢,同时抬了抬身体,想转换一下姿势,却发觉身下的俞擎苍低喘一声,咬牙道:“你这个魔人的小妖­精­——”

#已屏蔽#美国美国他无法控制,他一个大力,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助她主动来取悦自己。

空气也跟着变得炙热了,而小木床上的他们任由着汗水洒满全身,也任由着身子黏黏的,却依旧缠绵不休.......

他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间一切烦扰事。

似乎,他们之间,想要用这幸福的一刻,来完全的彼此拥有彼此,至死方休。

他的身体,深深地与她嵌在一起......

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的小手,好似要深深的将她嵌入体内一般。

视线灼灼,紧紧凝视着身上那张潮红娇羞的小脸,眼神带着几分痴醉。

抿­唇­,轻轻的笑着,却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在最后快要到达巅峰的时候,俞擎苍翻转了身体,化被动为主动,把自己的种子撒在她肥沃的土地里,一阵热流涌进,他抓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

“呃!”她有些不解。

他伏在她耳边,低喃着:“这样,有利于我的种子生根发芽!”

“会有吗?”芮乔红着小脸问。

“会的,我有预感,刚才我们在最忘情的一刹那同时到达顶峰,一定可以到来的,放松心情!”他的声音,喑哑着,透着深深地魅惑之意,让芮乔一阵心潮涌动,一张本是羞红的小脸情不自禁的露出娇羞状。

“俞大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芮乔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看他。

俞擎苍将她的小脑袋搁在他手臂上,拥着她,轻轻一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我喜欢女孩!”芮乔道。“喜欢漂亮的可以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妈喜欢什么?”

“他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你没看她对慕雪那么溺爱吗?就是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女儿的缺憾,但是前提是俞家最好有个男孩子!如果有个孙子有同时有个孙女的话,我妈一定会更宠那个孙女!”

番外——好贪心

“我想要女儿,也想儿子,怎么办?我好贪心哦!”芮乔握住他暖暖的手心,“我们那个走掉的宝宝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俞擎苍深深地看着她,肯定的点头,“是!一定会回来的!”

湿热的薄­唇­,袭上她微颤的红­唇­,将她的伤痛疼惜的卷入着温柔的缠绵中。“乔乔,是我不好!”

“也是我不好!”芮乔摇摇头,只是想起来流掉的宝宝,心里还是很难过。

他温暖的怀抱,给了她温柔与依靠,靠在他的怀中,芮乔便觉得很幸福。或许是方才激|情太浓,她不多久乏力的睡了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娇俏的面颊,动作里满满都是温柔,还有怜惜。

睡梦中的她,如蝶翼般的羽睫扑扇扑扇,像个美丽的洋娃娃,让他爱不释手。

她均匀的呼吸着,宛如乖巧的小婴儿一般蜷缩在他安全的臂弯中,沉沉的睡着,粉­嫩­的樱­唇­微微嘟起,总是会让他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长臂紧紧的搂着她,认真的,细心的看着她的每一时每一刻的丰富表情。

她睡得香甜,他看的认真,了无睡意。

越是看着越觉得满足,­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忍不住俯身,轻轻的带着温柔甜蜜袭上她娇­嫩­的粉­唇­。

柔­嫩­的味道这样诱惑人心,他吻着她,蜻蜓点水,一次又一次。

“乔乔,我爱你......”他的­唇­,凑近她的耳畔,幸福的呢喃着。

睡梦中的芮乔,甜甜的笑着......

她的笑容很纯真,那样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芮乔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慵懒的她,真的不想醒来,可是那个东西好像很热,不断的在她身上游弋,带着急切与疯狂的燥热。

“唔.......”芮乔秀美轻蹙,双眸惺忪迷离,不满的嘟囔出声。

好痒!

忍不住,她小小身子扭捏了一下,试图想要挣脱出这份难耐的燥热感,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没办法抵抗,反而早已沉迷进了这份燥热的激流中,无法自拔。

是什么在舔着她?

呃!

芮乔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发现俞擎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而他温热的­唇­袭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慌乱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唔——俞大哥——”

天好像都黑了,他们一直在山洞里吗?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可是她的扭捏,无疑是对一旁那个不安分的男人的一种极大刺激。

那落在芮乔身上的­唇­瓣僵住,而后,俞擎苍沉沉的闷哼了一声,透着一股意乱情迷的压抑感。难耐到了极点。

“俞大哥?”他不会又来了吧?

俞擎苍­干­脆跪在床上,指着自己腿间,粗噶的道:“乔乔,没办法,他老是站着,我没办法睡!”

尤其是她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抱里,他没办法睡,小弟弟更是不安分,更是站立着,不肯入眠。

“啊——”芮乔的视线对上暗影里他那朦胧的黑森林,发出一阵尖叫。

“别叫阿,我这里怎么办?”

“你坏死了——”芮乔眨巴着水灵的双眼,迷离的美瞳无辜的看着那个似乎有满腹委屈的男人。他那个东西也太厉害了吧?

但她的身体,也因为他刚才的撩拨而变得红润,火热的几乎要沸腾起来。

只是对上他的某个地方,还是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哪想到他突然不要脸得扑过来。“哦!原来你也想要啊,被点燃的不只是我哦!”

俞擎苍嘿嘿一笑,再度袭击而来。

“哪有啊?”她不满的嘟囔一声,惺忪的眼瞳里全然都是迷乱。

小手却忍不住攀上他结实的肩头,身子不安的在他身上磨蹭开来。

她,绝对是故意的!

俞擎苍健硕的身躯明显一颤,而后发出一记难耐的闷哼声,下一瞬,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原本因为彼此亲密相连而没有来得及回去沐浴洗掉的东西,更是充当了润滑剂,那紧紧包裹的质感,更是让俞擎苍有要升仙的感觉。

“我好累!”芮乔低喃着。

“喂饱我,我带你去前面休息!”俞擎苍坏笑着,魅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yu调笑着她,而后,不等她晃回神来......

他更是疯狂而深入的要着她!

“啊……”突然袭来的快感,让芮乔忍不住一阵低吟出声。

一瞬间,呼吸变得紊乱而急促......

山间快乐的日子,似乎总是有嗳嗳缠绕。

韩烈和关小锦走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俞擎苍每天一早带她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今日,又带她去了另外一个特­色­的地方。

穿过山涧的树林,顺着小溪,一步步前行。

不知不觉她步入了一片竹林,翠绿的竹子闪着让人着迷的神秘,渐行渐深,隐约中她听到各种鸟叫,画香鸟鸣,美不胜收。

那种高山流水,平静圣湖般的田园风光果真是让人平静了一颗烦躁的心!

大片大片的绿,是如此的美丽,映入眼帘,让一颗心安静的如湖面般平静无波。

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去管尘世的纷纷扰扰。

美丽的竹林,俞擎苍看着­嫩­­嫩­的绿­色­,映衬着她白白的脸颊上更是红晕好看,犹如那水中的娇艳摇荡着的花朵,显得更加的晶莹剔透。

情不自禁,他拥抱住芮乔。

“俞大哥!”

芮乔发现俞擎苍朦胧的视线一下子变得火热!

“这里美吗?”急切的声音伴随着紧紧的一个拥抱,他将她抱牢!

“嗯!”点点头,芮乔靠在他身边。“这里真的很美,很美!世外桃源一样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

“我们的宝宝在这里孕育,一定会非常聪明的!”俞擎苍说着,抱着她找到一片草地,坐下来。

“你不会是又要来了吧?”芮乔发出惊呼:“唔——”

身子被轻柔的压在了草地上,凉凉的露水恣意的润湿了她柔­嫩­的背脊,他滚烫的舌在她的脸上游走,犹如火一般的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燃。

山林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相爱的身影。

山、水、林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一周后,他们接到了宫本沂南和温小星的电话,原来,他们要举行婚礼了!邀请他们回景城!

番外——火速嫁人

宫本沂南另外购置了一处豪宅,宅前临水,后依山,简直就是隐匿在城市里的世外桃源。

眼前的三层建筑,有着古堡的恢宏,又有着宫殿的华美。

白瓦橙墙,宽廊大窗,瑰丽的北欧风格被发挥到极致,甚至于每段木材都闪耀着绸缎的光泽。

一路花香扑鼻,温小星就住在了这里。

从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宫本沂南就像是个上满了弦的闹钟,紧绷着,小心翼翼,走到哪里都护卫在她身边,更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亲力而为。

温小星是无比的感动,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幸福的这一天!

这一切,都是宫本沂南带给她的。

爸妈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更是立刻下了通缉令,让她火速嫁给宫本沂南。

他们家本就是那种传统家庭,温小星禁不住老爹老妈的轮番轰炸,终于答应了要嫁给宫本,而且是要在十日内,嫁掉。

上一次,叶锦堂的婚礼,她的大出血,让爸妈丢尽了脸,现在能有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来娶她,肯娶她,爸妈自然对宫本沂南是上礼相待。

“沂南,我还是觉得对不起芮乔啊,我都说好了要和她一气嫁的,我怎么能先结婚呢?而且我也觉得对不起刑家白啊,他身体好没好呢!”温小星的情绪,和她的妊娠反应一样,越来越容易激动。

“芮乔不会怪你的!”宫本沂南安慰她。“刑家白也不会,你也看到了,海宝蓝那女孩子那么维护刑家白,你担心什么呢?”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让孩子当私生子?让人知道我们是奉子成婚,我倒是无所谓啊,可是你想岳父那样古板的人,他会接受吗?”为了能快点结婚,宫本沂南是对温小星连着哄,加着威胁的,真是良苦用心啊。

“好吧!我就算是愧疚,也只能嫁了!我不想宝宝是私生子,也不想你将来突然反悔,不肯娶我了,我到时候岂不是剩在了自己的手里?那我多亏!”

“你完全不用担心!”宫本沂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保证了。

“这个可说不准,因为有句经典的话说,宁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温小星!”宫本沂南有吐血的冲动。

“不是我说的哦,现在宝宝生气啦,你别绷着一张脸......嗯嗯......对,就这样笑一笑,十年少啦!”

婚礼定在后天,他打了电话,俞擎苍会带着芮乔回来参加婚礼。

刑家白也会来!

而且,刑家白打算在他们婚礼后住在景城,并且也打算做手术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温小星格外的嗜睡。

接下来的一天,温小星都没有再见到宫本,因为她被母亲接到了家中,母亲说,结婚前那天不能见面,见了面两人会走不到头。

所以,没办法,宫本沂南想跟温小星走一辈子,也只好同意了丈母娘的要求,把温小星送回去了!

婚纱也送来了!

试礼服的时候,温小星在俞擎苍派来的几个女设计师的协助下,试着华贵的新娘礼服,心里蓦然涌出说不出的感慨,要嫁了!真的要嫁了!很幸福!

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莹白的肌肤上包裹着镶满钻石的婚纱,全身都是不菲的炫目装扮,那张小脸除了有些累外,还有着一股待嫁新娘的羞涩和紧张,以及幸福感。

明天,就是她和宫本沂南的婚礼了。

她的终身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温父也一脸的欣喜,看到女儿得到了幸福,作为父亲的怎么能不高兴。

美满的婚姻,所有女人都为之神往和希翼的,因为从此将与心爱之人走入同一片天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是所有父母都希望的,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婚姻美满。

温小星在镜子面前坐着鬼脸。“妈,这钻石太多了是不是?像暴发户,有点突然发了横财的感觉,宫本沂南真是的!买这么俗的婚纱!”

“傻丫头,人家肯娶你,是你八辈子烧来的高香,你的条件都这样了,你还怪人家沂南的婚纱俗?我看这婚纱就很好,多亮丽啊!是钻石,不是黄金哎!黄金才是真的俗!那电视上不是说钻石恒久远吗?”

“哈哈哈哈!”温小星又做了个鬼脸,转眼,她被自己的样子给逗乐了,也被老妈的话给逗乐了。“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逗的一面,笑死我了!是比黄金好看多了!”

温家的客厅里,久久充斥着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好久都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叶锦堂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听到了温小星的笑声,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里面,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温父一看到叶锦堂,立刻横眉冷对。“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伯父,我想见小星一面!”叶锦堂低下头去,他知道自己愧对温小星,也不敢高声说话,声音低低的。

温小星换下了礼服,换上了便装,听到老爸在外面高亢的声音,发怒了,温小星和母亲对视一样。“我爸爸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温母和温小星都没听到叶锦堂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想发火,小星不会见你,你不要打扰小星的幸福!”

“伯父,我真的有话想跟小星说,我不会破坏她幸福的!”叶锦堂低低的开口。

温小星听到爸爸喊叶锦堂的名字,脸上的肌­肉­一僵,犹豫了下。

“小星,你不要出去了!”温母担心女儿被叶锦堂左右了,再结不成婚。

“妈,我和叶锦堂再也不可能了!你放心吧!”温小星安慰着母亲。“我觉得见他一下没什么,有些话,让他说清楚,从此不纠缠,也对我是个了结!”

“可是——”

“没事的,妈,相信我!”温小星再度抱了抱母亲。“妈,我知道宫本沂南才是我的幸福,我知道他会宠我,爱我,这几日他宠我像女皇一样,你们也不是看到他对我好,才让我嫁给他的吗?”

然后,温小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叶锦堂看到了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她漂亮了!

脸上有着属于少女般的绯红,大大的眼睛,很淡然的看着他,然后他听到温小星很淡然的开口问:“堂哥哥,你来找我?”

番外——你不再是我的传说

叶锦堂听着小星如此平淡疏离的语气,心里一片哀伤,点点头。“是的,小星,我找你!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活!”

“小星,和他没什么说的!”温爸爸气坏了。“让他立刻滚!”

“爸爸!明天女儿就出嫁了,你就别拉着一张脸了!他想说什么就让他一次说个够,我无所谓,现在就算是天神老爷在此,我也不会动摇的!爸爸,你放心吧!叶锦堂,我们去楼上说!”

温爸爸还是很担心。“小星,和他说废话做什么?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他什么吗?!”

温小星点头一笑:“爸爸,我是怕他在我结婚后打扰我们生活,还是让他说清楚的好,正好我也说清楚!”

“她爸,这次听孩子的吧!”温妈妈也这样说。

叶锦堂低垂着头跟温小星上楼上书房。

“有什么事说吧!”温小星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让叶锦堂坐,视线也不看他。

到今天,她真的觉得过去十几年自己太累了,为了年少时候的爱恋,她恋了他十几年,可是到头来,他没有一个解释,跟别人结婚了!当他跟别人比翼双飞时,她却含恨打了孩子!所有的苦难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现在,他还是别人的老公,却来跟她解释,这种情形真的很好笑。

但是温小星还是打算做个了结,或许在过去,她没有勇气听他啰嗦,听他解释,但是现在,她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因为有了宫本沂南,她现在觉得,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因为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这一生,跟宫本沂南在一起,她突然觉得,有时候,也许短短几个月的爱情,要比十几年的还要深,因为彼此猩猩相惜,要比一个人唱独角戏更唯美!

而她,早就不再想唱独角戏了!

叶锦堂自己坐到她对面,视线望着她,低声道:“小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是有原因的,我爸爸被隔离审查了一天!”

温小星一愣,有些不解。“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和高甜没结婚之前!”叶锦堂说道:“我爸爸被检察院偷偷带走,高甜说她可以求他爸爸,跟检察院打声招呼,我爸爸就不会有事,但是前提是,她要嫁给我!”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你爸爸,才娶高甜的?”温小星轻轻一笑,颇具云淡风轻的味道。

“嗯!”叶锦堂认真的点头。“当时真的是被逼无奈!”

“哦!这个理由真是不错,大孝子啊,叶锦堂先生,那么现在你又是为了谁来找我的呢?”

“小星,我对不起你,我不否认,但我的心里是爱你的!”

“是吗?公子哥?你确定你爱我?可是怎么办呢?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温小星心里嗤笑着,这样的甜言蜜语,这样的爱已经不适合她了!

“小星!”叶锦堂突然激动起来。“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算是什么?私奔?

他这是想带她私奔吗?

温小星听着这句话,想着过去的一切一切,所谓的山盟海誓,根本抵抗不了时间的考验,也抵挡不了权势的诱惑,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又何必浪费­唇­舌,让人空惦记呢?

温小星突然疲倦得不想说话,叶锦堂上前握住温小星的手,道,“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温小星看着他修长的手,握住了自己,之前,她觉得他要是握着自己的手,会有电流闪过全身,可是现在,她觉得就好似左右握右手,呃!不!还有点恶心的感觉!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拿了桌上的一片纸巾轻轻的擦拭:“公子哥,你缝场做戏的言语,我早已经听腻了!现在清醒了!”

她擦拭自己小手的动作让叶锦堂眉毛一蹙,有些受伤。“小星,你嫌弃我?”

“难道你握了我的手,我还得如谢皇恩般得用舌头舔舔吗?”温小星抬眼,态度更加冰冷。

“你——需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我真的是爱你的小星!”叶锦堂咬牙道。“我爱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我是身不由己的,我如果不跟高甜结婚,不成为高书记的女婿,他就不肯救我爸爸,我爸爸会坐牢的!”

“你掏出来,我就相信——”温小星也咬着牙瞪着叶锦堂。

两人互视,两双黑眸紧紧盯着对方,半晌,叶锦堂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了笑意,而温小星眼神中只有淡漠。

“我真的掏了心窝子来,你就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了么?小星,你,你稀罕我的真心么?”叶锦堂凝视着低垂下眼睑。

无名的喜悦充溢着叶锦堂的心头,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她现在还有!

可是,很快的,温小星抬起了眸子。“叶锦堂,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小星?”他又要去拉她的手。

温小星面­色­苍白地推开了他,“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早已经不是我的传说,我也不会跟你走!你倒是想的很美,让高甜当你的太太,保全你们家,让我当你的小三,陪着你海角天涯?叶锦堂,天下有这种好事吗?”

幸好!

她看清了一切!

幸好她早早的斩断了情丝,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是小星,你也是爱我得啊,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海角天涯不是更好嘛?”

“抱歉,我现在不爱你了!”温小星耸耸肩。“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爸爸做的事情,自然应该由他自己承担,如果没有事,检察院也不会找他!你最好清楚一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曾几何时,他是她魂牵梦绕的唯一。

曾几何时,他是她牵肠挂肚的痛楚。

经过生死劫难之后,她从心痛心伤到心灰心冷,再到梦醒后觉醒,到现在的看着他,竟然心里一片宁静。

“小星?你真的不跟我在一起吗?”叶锦堂不死心的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温小星轻轻一笑。“你快点走吧,请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幸福的生活!”

“小星!”

“出去!”

叶锦堂那双极其俊秀的眼眸里蓦地闪过了一丝悲伤至极的忧郁。“我真的错了吗?”

番外——不怒而威的对决

“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你错不错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立刻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不要让沂南误会什么!我和他都是很坚定地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爱就是爱!我们现在相亲相爱,请不要打扰我们,可以吗?”温小星一点都不留情面给叶锦堂。

叶锦堂蹙着剑眉,一言不发地看着温小星。

半晌,他开口了,声音却有点沙哑:“我知道你不爱宫本沂南,小星,你一直是爱我得呀!”

温小星没声好气地回答道:“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请你理智点,别说今天没有宫本沂南,就算是没有高甜,我和你也再走不回去了!我对你的爱,终止在你打算娶高甜的那一刻!死灰复燃不是我温小星该做的事情,我就是我自己,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也不是一天认识我了!”

叶锦堂颀长的身影有点摇晃,他喃喃自语道,“你终究被宫本虏获了心——你把我忘记了——”

“凭良心说话,女人确实没有必要对辜负自己的男人痴情——”温小星冷哼一声,“尤其是一个花心到极致的男人,不是吗?”

“连你也指责我辜负了你,可是你是我的爱人啊,我以为你会懂得我心里的苦衷,会理解我,会等待我,会包容我!我,我难道愿意这样么?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怎能和高甜那种女人结婚?!”叶锦堂咬牙说道,额头上青筋直跳,那张俊颜铁青。

“你不要跟我解释了,我真的没时间和你废话,还是那句话,走吧!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就别妨碍我了!”

“小星,真的来不及了吗?”叶锦堂长叹一声,沮丧道。

“不是来不及了,是压根就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懂不?”

“你不肯给我机会儿了?”叶锦堂颓败的喃喃低语着,感觉自己有点疲惫。

“快走吧!别赖着了!你不走我走!”温小星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小星!给我一个机会儿!最后一个机会儿好不好?”叶锦堂一把拉住温小星,将她勾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温小星惊呼一声。“放手!你放手!”

“小星,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放手!”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恍惚间,温小星又回到了很久前,那时,他也是如此揽着她。

可是,不是已经时过境迁了吗?

梦早已经醒了!

温小星使劲推着叶锦堂,厉声喝道:“叶锦堂,你流氓啊?这是我家!”

“我不管,我要你,小星,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去美国!好不好?”叶锦堂低声道,他用手抚摩着温小星柔­嫩­的肩头,眼神黝黯,“我真的离不开你,答应我?”

“放,放开我——”温小星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叶锦堂也不回话,也不松开温小星。言凝视着温小星那绝美的脸庞,压抑不住内心想拥有她的渴望,他猛地收紧了手臂,用手托住温小星的后脑将她的头抬起,而他则低下头去,狠狠吻住了温小星那张芬芳的嫣红小嘴!

“唔——不——”温小星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那里有她的孩子,另一只手使劲推着叶锦堂。“混蛋——”

叶锦堂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彻,温小星原本就是他的,可是他却失去了!

叶锦堂愤然搂抱着温小星,似乎要将老天的不公,以及他的不满用他的吻发泄出来。

半晌,他喘着粗气,那张英俊的脸已然扭曲变了形,仍不肯放过温小星。

“混蛋——唔——”温小星吃力地从喉咙里喊出话语。“沂南,救我——”

她在被他吻着的时候,喊的是宫本沂南的名字。

砰一声,门被踢开。

叶锦堂心里一惊,松开了温小星。

“混蛋!”温小星颤抖着回首,却看见了门口一身冷冽的男子——宫本沂南。

此刻,宫本沂南正站在门口,身后是温爸爸温妈妈。

他们都望着叶锦堂,而宫本沂南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有着隐忍的愤怒与狂暴,一触即发。

温小星感到羞愧难当,她转向一脸怒­色­的宫本沂南,几乎可以听见宫本沂南的拳头与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叶锦堂见宫本目光冷冽如刀,心想,或许他误会了,那么也许不会娶小星了,而他还有机会儿!可是他错了,宫本即使面­色­异常难看,但他走上前来,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甚至,甚至还朝叶锦堂微微一笑,道:“叶先生是来恭喜我们夫­妇­的吗?”

宫本沂南语气平静地说着话,转向温小星:“邀请叶先生了吗?”

温小星羞惭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抬眼看着宫本,心里对他很是愧疚,手下意识的去擦自己被叶锦堂吻过的­唇­。

“叶锦堂,你走吧,别在我们家!”温爸爸很满意宫本沂南的表现,荣辱不惊,处变不惊,他是越看这个女婿越觉得满意。

宫本沂南的俊脸依旧平静无波,他高大的身形也没有晃动,只是伸手,把温小星揽入自己的怀里。

但温小星感觉到了宫本沂南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冒发在怒意。

她有点畏缩,但还是怯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只有在这里,她才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即使她不知道宫本会如何对自己!是不是会取消婚礼呢?

但是,宫本并没有表现出怒火,他在用如常的声音对温爸爸道:“岳父,有请柬的话,请给叶先生一份!”

他把眸光转向叶锦堂,岳母不许他跟在小星身边,但是他有派人在温家,接到下属的电话,说叶锦堂来了,他立刻驱车来了。

他知道,叶锦堂不会就这样完了,他在心底里冷然一笑。

叶锦堂也抬起头来,正视着宫本沂南,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目光中都似有火,但很快都被彼此隐藏得很好。

宫本沂南凝视着叶锦堂半晌,还是淡然问道:“叶先生,不想走?”

叶锦堂皱眉,俊脸微微一沉。

宫本沂南紧紧盯着叶锦堂,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一丝嘲讽的微笑,半晌,他缓缓道:“叶先生,您太太高甜应该在外面!您不下去看看吗?”

番外——别惹吃醋的男人

宫本沂南往前迈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形给叶锦堂带来一种无形的威迫,叶锦堂微微有点错愕,不易察觉地往后移动了半步。

叶锦堂被他犀利的眸光震了下,真正震到的不是他的眸光,而是他没有发火隐忍下去的这种毅力,那是他所没有的!

男人对决,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差距在何处了!叶锦堂知道自己比不上宫本沂南,他也真的知道自己失去了温小星!彻底的失去了!

“我输了!宫本沂南,小星,祝你们幸福!”叶锦堂转身,朝着温爸爸和温妈妈鞠躬行礼。“伯父,伯母,对不起!给你们带去了伤害,这不是我的本意,却还是做错了!”

温爸爸并不买账:“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扰小星的生活,成家立业的人就该对家庭负责,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是!伯父教训的是!”叶锦堂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温爸爸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于这个从前看着长大的男孩子,他真是失望透顶,没想到两家世交,却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反目成仇,他无法做到在小星被伤害后,还能心平气和跟叶家客客气气。

叶锦堂离开了!

温小星松了口气!

温爸爸和温妈妈识相的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温小星有些心虚,她不是害怕他,是因为心虚,觉得愧对他!

宫本沂南冷冷地看着温小星,若说眼神能杀人,此刻他的眼估计就是一把冰刀。

他的视线顺着温小星的眼睛往下看,落在温小星微微红肿的樱­唇­上,他的目光猛地一凝,温小星畏缩了一下,她慌忙用衣袖遮掩着自己的­唇­,但却被宫本沂南一把拉下!

“他吻了你?!”宫本沂南咬牙问道,全身弥漫着暴怒的气息,“该死的,你竟然让他吻了你?!”

“不!不是的,我才没有叫他吻,是他,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温小星慌乱中急忙想辩解。

这次她真的感到了慌乱,因为做错了事情,她心虚,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做错事,嘴比鸭子硬,做错了,腰板也挺不直。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又是怎样?”宫本沂南冷哼一声,语气冰凉,“真相就是你旧情难忘,所以到书房里与老情人相会吗?!”

宫本沂南无法克制住内心的妒火,他突然发现,他很在乎,她是他的,之前的事情他没参与,那是命运的定数,谁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

可是现在,他走进了她的生命里,就不许她还想着别人!

叶锦堂居然来了温家,宫本沂南也没料到今日竟然与他正面交锋,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宫本沂南看着温小星,那双俊秀的眼眸不自觉已带着旧日的暴躁与冷戾。

“不,不!才不是呢!你怎么像个妒­妇­?”温小星张口,本来还挺善于言辞,如今又在情急之下,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出口居然带了质问。

“我像个妒­妇­?”宫本沂南痛心而又失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明天我们就结婚了,是我们的婚礼,今天我居然看到了你跟老情人拉拉扯扯,你还被他吻了!!”

宫本沂南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微笑:“我难道嫉妒一下也不行?”

“不是得!沂南,对不起!”温小星低下头去,她没想到他这么难过,这么痛心。

她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仰着头,她也好难过,看着宫本沂南那痛楚的脸,她的心竟如针扎似的疼,“沂南,我没有旧情难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有背叛你,你听说——”

宫本沂南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眼看着似乎要哭了,坚硬的心软化了下来,但他的视线移下来,猛地又看见她红肿的­唇­,眸子一紧。“可是他吻了你!”

“我只是想和他彻底说清楚,我早就不在乎他了!我不想他影响我们的生活,如果你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明天的婚礼取消吧!我不想看着你难过!毕竟,毕竟我不是个好女人!”温小星含着眼泪望着宫本沂南那模样楚楚可怜。

“你想离开我跟着叶锦堂?”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不——我才不要跟着他——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我——唔——”她想解释什么,可是­唇­瞬间就被宫本沂南堵住了!

带着类似惩罚的激狂狠狠地吻下来,霸住温小星的呼吸,让她瞬间如遭电击,脑袋空空。

直到气喘吁吁,直到温小星瘫软在他的怀抱里,直到他觉得她口中只有他的味道了,他才放过了她。

但是他的俊脸都是凝重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将温小星抱得也非常用力,几乎捏得她要叫出来,但温小星还是咬­唇­忍住了。

看着他那浓重的表情,又想到刚才他那样激狂的吻,她不禁羞红了脸,小心翼翼的颤声问着宫本沂南:“你,你气消了吗?”

宫本沂南不语,颀长的身影一晃,呼吸有点急促,硬声道:“我很生气!很生气!”

温小星又开始微微颤抖,还未等她出声,又被他抱着,压在了书房的小钢丝床上,那是温爸爸工作累了临时休息的小床。

似乎怕自己过重的身体压坏了她,他抱着温小星扑向床榻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她。

因此,此刻温小星压在宫本沂南的身体上方,柔软的胸部正顶着他结实的胸膛,下身也密实地相贴着,而宫本沂南仰躺在床榻,一双明亮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看,羞怯得温小星不知该将自己的脸藏到哪里去,只得静止不动。

“我嫉妒了!”宫本沂南的手揽抱着温小星香软的身子,面­色­慎重地对她说道:“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只能是我的!还有,不许再提离开我的事情,我知道刚才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嫉妒,才会生气。”

“沂南......”温小星睁着如水般清澈的眼望着宫本沂南,心里感动,又突然恍然大悟。“你,你刚才是吓我的对不对?”

他轻轻勾­唇­,点头,又摇头。“我是真的嫉妒了,真的生气了,吓唬也是真的,因为我怕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我都说清楚了!以后我都跟在你身边,让你保护我!”温小星总算是松了口气。

“真想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让你一刻也不离开我,一刻也不惹事。“宫本沂南说着话,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红润的樱桃小嘴看。

她的­唇­如最娇柔的花瓣一般显出淡淡的嫣红­色­,此刻正微微开启,仿佛在热情地邀请着他去品尝。

他不由呼吸困难,抱着她的胳膊不由更加用了力,而原先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说了。

他急促的呼吸就在温小星的耳侧,温小星也是全身发颤,她整个人被宫本沂南揽抱在了宽厚的怀抱里。

他的肌­肉­紧绷,怀抱很温暖,温小星下意识地反搂住了他的腰,盈盈喊道:“沂南,经过刚才一劫,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

因为那一刻,被叶锦堂抱着的时候,她心里是希望沂南来救她的。

“什么是好像?”他的语气加重了。

“呃!不是好像,是确实了!我确实离不开你了嘛!你不要凶我,你一凶我,我心里没底,尤其是我做错事的时候,你都不要凶我!我会心虚的!”

“那就别做错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在歪曲圣贤!”他的手又一紧。

宫本沂南身上的男人气息加上他滚烫的体温让她不住颤栗,感觉到他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在悄然用力,而他嘴里的热气呼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带着麻麻的酥痒,温小星终于忍不住轻轻娇喘了一声。

因为这一周,宫本都在禁欲!

因为得知了怀孕的消息,他们之间每晚都是抱着互相动情,每次搞的气喘吁吁,却每次都没有真的再继续下去。

所以,辛苦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听到温小星若有若无的娇弱呻吟,宫本沂南结实高大的身躯一僵,本来是一派严肃冷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耐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地抱着温小星一个侧身,两人贴合在一起,他没有压住她,似乎怕伤了孩子。

忘了,他居然给忘记了。

似乎,他的耳朵里只听见她的呻吟与喘息,他的眼里只有她含羞娇媚的模样。

他视线灼灼的望着温小星,如被抽去魂魄般,伸出手去轻轻掠开了她的散发,露出了她那张出尘美丽的脸庞。

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盯着她在他火热视线紧盯下变得红晕的脸,忘记了刚才的满怀醋意与妒火,也忘记了刚刚对她发过的怒火。

他的眼里只剩下她盛满深情和羞涩的美丽的眸子。

宫本沂南叹息一声,低下头去,吻住了温小星。

温小星睁着眼看着他,她的红­唇­被他吻住,她却傻傻地从他们交缠的­唇­舌之间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你确定不生气了吗?”

“你……专心点......”他喘息着,粗嘎地回答着她。

本来,本来只想亲亲她,可是­唇­一相碰,就把持不住了!

他觉得最近,自己老是因为她而失控。

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吻从原本蜻蜓点水般的轻柔逐渐开始滚烫起来,他张开嘴,灵巧地将温小星的小舌卷住,不停地吮吸与挑弄着她舌尖。

她嘴里的味道芳香清甜,让他如饮淳酒,几乎要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温玉暖香抱满怀,全身燥热,下腹也簌地腾起一股热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宫本沂南的大手开始抚摩着在温小星的身上,他的手碰触着她柔美光滑的曲线,那之前在九点十次如狂风暴雨一般交缠的记忆涌上他的脑海,让他呻吟一声,全身犹如烧着了般的滚烫。

他将她抱了起来,盘腿坐在床榻上,从背后拢住温小星纤细的腰肢。

“别——”宫本身上如火炉般的温度,炙烤着温小星,烤得她俏脸通红,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起来。

她在他的怀抱中辗转,轻微地抗拒,但渐渐地,她转过身子,乖顺地伏在他的怀抱中,伸出了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不再生气,只要他在她身旁,她就觉得心里踏实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

她爱上了他吧!

有时候爱情,真的来的挺快得!

也许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突然就被吸引了!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迷离着双眼,紧紧搂抱着他的颈项,将脸贴在他的耳侧,觉得鼻子酸楚,但心里却有了一丝的慰藉。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这个强悍而又霸道的男人。这个温柔而又宠爱她至深不计较她有过前尘过往的男人啊!

“沂南,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男人近我身半步,再也不会,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温小星在宫本沂南耳边悄声问着他,宫本沂南感觉到他的耳边炽热的呼吸,他也颤抖了!

“我也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儿了!”宫本沂南勾起手,将她的小脸托起,看着她道:“别人都不会有机会儿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低声叹息一下,又狠狠吻住了她。

“记得,永远只能有我一个!明白了吗?”宫本沂南狂野地噬吻着温小星柔润的小嘴,一边命令道。

温小星没有答话,只是用柔软的双臂抱紧了宫本沂南来表达她心中的话语。

而他的手也并不闲着,他的手从温小星的衣服下探入,顺着她的曲线上移。

他的手好大,好有力,渐渐的握住了她的柔软,炽热的掌心划过她的脊背,一股颤栗的如遭电流般得感觉传到四肢百骸,温小星不由颤抖着怕冷似的缩起了身子。

他空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火热的身躯上,他低下头在她耳边沙哑道:“丫头,你真漂亮!让我发疯了!”

“啊——”温小星迷蒙的眸子看向他的俊脸。

同一时间,宫本沂南的大掌在她丰盈的饱满悄然一捏。

“啊——”温小星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敏感地扭动了一下腰肢,隔着衣裳想抓住他放肆的大手。“不!别这样!”

但宫本的手停在她胸前那里,紧紧捧握着她饱满的丰胸。

他的手隔着衣裳用力揉捏着温小星的胸脯,他手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她几乎是颤声道:“沂南——”

“嘘——别说话——”宫本沂南终于按捺不住火热的激|情,他的手在温小星的背后摸索着什么,然后轻轻一动,文胸的扣好像解开了,释放了她那被束缚着的柔软。

“呃——”温小星羞赧的发出一声低吟。

他隔着衣服按摩着她最柔软的神秘地带,在上面缓慢的划着圈,刻意在引燃她的热情,他满意地感觉到隔着衣服得潮湿。

温小星面­色­绯红,她用手抓着他,喘息着求饶道:“沂南,沂南——”

他这样对她做出这么羞人的动作,虽然她早已是他的人了,却依然被他挑逗得全身发红,情潮涌动。

他一个用力褪去了她的底裤,他的眼眸里充满了红热的情火,他抱着温小星,将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深埋在她的胸口里,汲取着她身上他所熟悉的气息。

温小星的胸口被他的头压着,更凸显了她胸部饱满的线条。

温小星如同被闪电击中般震颤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柔媚之极的呻吟声。“沂南——”

她充满魅惑慵懒的声音如导火索般得加速了他的感觉,火势被点燃,他几乎要被他与她之间燃烧起来的火焰焚毁。

“小星——”宫本沂南低喘着。

“沂南——”温小星也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隐隐带着一种羞人的空虚,她羞怯而迷乱地呼唤着他,“沂南——沂南——我,我——”

“什么?”宫本沂南握住温小星的纤腰,挺动着自己坚挺如铁棍的灼热,向上轻轻的顶了顶她双腿之间的柔软,换来温小星语不成声的呻吟声。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冲动,沙哑地问她:“小星——你想要我吗?”

她羞红了一张俏脸。

“唔——”温小星晕眩了!

“宝贝儿,我想要!”他难过的抱紧她,头埋在她的胸口。“可是你现在还不能承受我!好难过!”

温小星恍惚着,只感觉需求越来越明显,可是他却没有进入,而是摩挲着,最后他喘息着,在温小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居然泄了!

“呃——”温小星被一股炽热烫的猛地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宫本。“你,你,你——”

“抱歉,他太激动了!”宫本沂南也红了脸。

温小星猛地醒悟,“幸好,幸好没有做!宝宝要紧!快帮我擦­干­净啦!羞死了,这是我爸爸的书房!”

他粗嘎地低声道:“他好像越来越没用了,居然控制不住!”

温小星错愕了一下,低头看到了他、他的二弟,居然还在站立着,她睁着一双如小鹿般的惊惶大眼望着一脸隐忍痛苦的沂南。

虽然被那样解决了一点,可是看到美丽的小星,他还是失控了!

“我的天哪!”温小星双手掩面。

“砰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破了着尴尬而暧昧的气氛。

“小星,沂南,你们说完了快点下楼,孩子要紧!”温妈妈在门口喊道。

然后丢下一句话,温妈妈跟温爸爸小声说着:“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别伤了我们外孙才好啊!”

“嗯!要是还没出来,你继续喊!”温爸爸赞同的道:“明天他们结婚了,你搬到他们家里,说什么都得让他们过完这危险的三个月你才能回来,知道嘛?”

“我去当灯泡?”

“难道还是我去?”

“我们一起去吧,老公,我怕沂南那孩子会抓狂!”

“好!为了外孙,我也豁出去了!一起去!”

.......

番外——婚礼

本来说了不该婚礼前一天见面的,但是因为叶锦堂的到来而让宫本沂南也跟着到来了,温妈妈说还有补救的机会儿!

居然不知道在哪位神嬷嬷跟前讨了个符在家里烧了!

“迷信!迷信!迷信!”温爸爸怒吼着。“你这个什么事啊?我孬好在政府工作,你居然这么迷信!孩子的幸福是靠他们自己去经营,哪是靠什么神明啊!这世界根本没有神明!”

“嘘!”温妈妈不理会他,还是安心的做了一场法事,完了松了口气的道:“你要是觉得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只当我是对女儿、女婿的祝福好了!在那里说什么迷信,真是的!扫兴!我忍了你一辈子,难道我想在闺女出嫁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

“呃!这和你忍我有什么牵扯?”

“你少对我指手画脚,快三十年了,我都忍着你,这次听我的!我就要做法事!”

“你做,你做!”温爸爸­干­脆走了出去。

宫本沂南和温小星对看一眼,都很无语。

第二天。

金灿灿的阳光,飘飞旋舞的花瓣,整个景城瑰丽如梦境。

百人管弦乐队,在别墅外演奏起优美的乐章。

城郊,景城大教堂。

乐声悠扬,花香弥漫,无数工作人员忙碌穿梭,万千缀着祝福的彩球飘扬在上方,一万一千支白玫瑰将大教堂装扮得圣洁而浪漫。

几十个小花童和几十对男女傧相排好队伍,等待婚礼开场。

随后,一辆定制版银灰­色­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在其两侧和身后,是豪华的护送车队。

宫本沂南白­色­的礼服,在手下的护送下,下来车子,阳光洒落而下,点缀着宫本沂南如刀削般完美的脸庞,皮肤白皙如瓷,黑­色­的碎发被照耀的闪亮剔透,一双深黑­色­的眼眸,仿佛汇集了世上所有珠玉的光华,莹亮动人。

量身打造的华贵的白­色­礼服,将修长的身形衬托的完美无瑕。比王子更高贵,比明星更俊美。

小花童按男女分成两列,前面十位随着音乐节奏撒下玫瑰花瓣,浅浅的粉­色­花瓣点缀在深红­色­地毯上,仿若片片飞雪。

后面二十个小花童等着新娘走出车门,为她提起镶满碎钻的曳地裙摆。

终于,身着雪白婚纱的温小星走下车来!

“俞大哥!小星好漂亮!”芮乔都忍不住羡慕了,真的好美,这样的婚礼只怕是每个女人做梦都想拥有的。

“乔乔,我们结婚时,我会办的比这更隆重的!”俞擎苍在芮乔耳边低语道。

芮乔淡淡一笑,摇摇头。“我们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了,不用再举行了!”

“那怎么行,我要诚心诚意的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此时,温小星带着蕾丝镶钻手套的手被宫本沂南牵着,满面含笑,款款步入教堂。

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地毯上落下二人同步踏过的足印。

神父面前。

玫瑰柔和的气氛充溢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温小星身着洁白的婚纱,美丽的容颜在灯光下更显得美丽异常,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剪裁合体的婚纱柔和地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细腻的肤­色­如凝脂般扣人心弦。

心里庆幸着终于在肚子没大起来之前把自己嫁了,不然到时候大着肚子,也太难看了!

宫本沂南紧紧地握着温小星的手。

温小星抬起眸子看向他,四目相对,多少情感在其中。

温妈妈和温爸爸看着即将出嫁的女儿,眼圈忍不住红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小星终于找到了幸福,他们为女儿能够找到幸福依托而感到万般欣慰。

神父望向一对新人,庄重地问道:“宫本沂南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温小星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不论健康疾病、富有或贫穷,始终终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宫本沂南望瞭望站在身边的温小星,含笑点头,神情的黑眸充满醉死人的温柔,他坚定地回答到:“我愿意!”

温小星更是眼中一片动容,心里感到万般幸福!

这就是她的幸福,她一生一世要依靠的男人!

神父点了一下头,将视线又转向温小星,“温小星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宫本沂南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不论健康疾病、富有或贫穷,始终终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温小星听着师父的话,含笑点头,望向宫本沂南,同样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他们放下手,交换婚戒。

神父对戒指企求主赐福:”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然后,神父拉起新娘和新郎的右手,说:”新娘新郎互相发誓并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宫本沂南激动着,吻住了同样激动的温小星!

“真好!”芮乔使劲鼓掌。“他们看起来好幸福!”

“是的!很幸福!”俞擎苍也很欣慰。

海宝蓝推着轮椅,今天的她,也穿了礼服,而刑家白一身西装,很正式,虽然坐在了轮椅上,却丝毫不减他的帅气。

婚礼后,刑家白对海宝蓝道:“送我去墓地一趟!”

他回来景城了!

看到芮乔跟俞擎苍幸福了,也看到宫本和温小星在一起了,他心里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当来到墓地前,海宝蓝看到了墓碑上那熟悉的面容时,也呆了下。“她真的跟我好像!没见照片时不觉得,见了照片真的像啊!真神奇!

番外——后来的后来(大结局)

后来的后来,转眼到了九个月后。

一日。

海宝蓝在帮刑家白准备吃的,正在厨房忙碌着。

已经由轮椅换成双拐又继而换成单拐现在换成手杖的刑家白正在客厅里做康复训练。

他的腿经过手术加复建,已经康复了,走路的时候已经很快,基本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海宝蓝说他腿一好,她就会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她的照顾还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竟不希望自己好起来。

此刻,他站在海景房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去的九个月里!

那个爱做恶梦的女孩子多次在半夜里哭得泪流满面,又多次在他成宿的不眠中被抚平心里的恐惧和愧疚,但是当他问及她到底发生什么的时候,她却总是在第二天恢复正常。

但依稀中,他也从她多次的梦语里听到了事情的大概,连串起来,他得出一个结论,她失去了心爱的人!应该是像简易一样,失去了芮思桐!

正想着,厨房传来一声闷哼。“呃——”

刑家白一慌,惊慌中撒腿就往厨房跑去,看到海宝蓝正抱着一只脚单跳着,疼的吃呀咧嘴的。

“怎么了?怎么了?”刑家白急忙上前,就看到她的脚在流血,地上躺着菜刀。

“刀掉下来了,一不小心砸在了脚上,就挂彩了!”海宝蓝抱着脚咯噔着往外跳。

“我来!别动!”刑家白一弯腰,将海宝蓝抱起来,直接抱进了卧室,搁在床上。“我去拿药箱,你别动,别用手碰,小心感染!”

海宝蓝愣愣地点头,“知道了!快拿药箱来!”

而他们都太着急,海宝蓝也没发现,刑家白已经健步如飞,丢掉了拐杖。

其实,他的腿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突然心里不想一个人走!或许那已经是一种依赖,是在一起生活了九个月后滋生的一种类似亲情的东西!

总之,他不希望自己好了后,她离开!

再回来时,刑家白手里拿着药箱,亲自坐下来。

当看到脚背上的血口时,刑家白心里一抽。“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万一砍上了大动脉,小心你这命都救不回来!”

“这不是没砍上吗?”海宝蓝抽了口气。“我怕疼,你慢点!”

“你也怕疼?”

“废话,谁不怕疼啊?”海宝蓝哼了一声。“呀!慢点,酒­精­好疼啊!我宁愿被砍了,也不愿意被消毒,太疼了!”

“忍着点,马上就消毒好了!”刑家白夹了酒­精­帮她擦拭伤口。

“你慢点,我是女孩子,不是猪,你没必要把酒­精­棉球给我弄到伤口里吧,在周边擦一下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伤口给翻出来擦啊!疼死了!”

“不这样没办法消毒,刀刚切了­肉­,有很多寄生菌,我不帮你把里面消毒一下,就要感染的,感染了小了要住院,大了要截肢的呃!”

“我宁可截肢也不想消毒!”

“傻话啊!好了,别动!”他­干­脆抱住了她的脚,认真的帮她消毒。

脚被他抱着,海宝蓝的脚上传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时间让她的哀嚎戛然而止。

气氛有些暧昧!

海宝蓝缓缓的抬头,对上一张美如冠玉般的面容,看到他正很认真很认真的帮着自己消毒,上药。微微的失神后,缓缓一笑:“其实也么那么疼,貌似我有点夸张了。”

“别动,我给你绑上纱布,省的感染了。“低声说着,刑家白的眼神里有着沉静的关切,缠上纱布,然后抬头看海宝蓝。“好点了吧?消毒不疼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照顾刑家白的同时也得到了他的照顾和关心。

她没有忘记每次做恶梦时,都是他陪在身边,依稀想起了过去,以前是林洋陪着自己,可是现在却是天人永隔。

此时此刻,海宝蓝感觉着刑家白那对自己淡淡的温暖的关切,她婉约的笑了起来,抬首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脚背,懊恼的开口,“没想到切个菜差点切到了大动脉,真是太危险了!”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叹息,刑家白轻柔的笑着,“幸好没有,你是比较幸运,你切菜时想什么呢?居然可以走神成这样!”

“我在想你大概该好了啊!”海宝蓝说着,突然惊醒的瞪大眼睛。“你、你、你根本就是好了!”

刑家白也错愕了一下,低头看自己,是呀!他刚才居然丢掉了拐杖。

海宝蓝笑了,“刑家白,你好了!真的可以走了!刚才你没有用拐杖,你好像自己走的!你快走给我看看!”

看着海宝蓝如此兴奋的小脸,刑家白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海宝蓝惊喜的呢喃着,看着眼前高大如神谛般的白衣男子,由衷的高兴。“好了,真好!我也该走了,寻找下一个需要我照顾的人!”

刑家白面容一僵,急急的开口:“也许我还没有真的好,或许一­阴­天下雨又开始疼了,不能走路了!”

“医生说你该好了!”海宝蓝摇头。“你好了,我也该走了!”

似乎没有了什么可以留下来得理由了!

刑家白也沉默了!

半天后,他说:“你别动了,我抱你去看电视,我去煮饭!”

“你会煮吗?”海宝蓝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过去的九个月,是你在照顾我,一直吃你煮的东西,现在我也该煮给你吃一次了!更何况你是伤病了!”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天晚上,海宝蓝吃着刑家白做的满桌的菜肴,感到很是欣慰和温暖。

到了夜里,刑家白抱她回她的房间,把她搁在床上,她躺下来,在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开口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的身边,她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定,那样触动心扉的温暖感觉让她无比的眷恋,似乎是疲倦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巢|­茓­,不用再担心外面的风霜雪雨。

“睡吧,我不走。“听着她那乞求的声音,刑家白薄细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躺下了身子,海宝蓝轻声开口:“刑家白,我离开后,你别忘了去看姨婆,她昨天有打电话问你来着!你好了,别忘记告诉她!或者把她接到这边来,方便照顾,她也那么大岁数了,你又没有别的亲人!”

“嗯!我是有这个打算!”刑家白开口道。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芮乔,这几个月我也看出来了,每次芮乔来看你,你都是浑身不自在。但是我想说,人家已经有了幸福,而且马上生宝宝了!你就别惦记了!现在腿也好了,赶紧的找个女朋友结婚吧!”

微微的诧异。“我喜欢芮乔很明显吗?”

“开始几个月感觉是!但是后来看到芮乔肚子越来越大,感觉你好像看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平静了!”海宝蓝如实说道。

“你观察的倒是很仔细!”刑家白轻笑着摇头,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有着可以感知的关切,“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为了让那个人放心,是不是也该找个了?”

“什么啊?”

“宝蓝!其实你不说,但是每次看到你做恶梦,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我也猜个大概,不管是什么事情,也该让自己的心安安下来了!九个月了!你在做同一个梦!每次都会哭,有些心事要放下的!”

听到刑家白的话,海宝蓝闭上眼睛,有痛苦划过眼眸!

“谢谢!”她一直不曾说过,“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告诉你我的故事吧,我和林洋读高中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早恋,很纯很纯的早恋,一直到高三,在我们准备高考的那年的情人节,他给我买玫瑰花,被车撞到了!我亲眼看到他倒在雪地里,看到他脑浆迸裂,看到玫瑰花散落一地.......就这样,他死了......”

刑家白深深地望着她,心疼的点头。

“我被他的家人骂成扫把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那个噩梦的时候,就是那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闹着过情人节,如果他不是急着给我买鲜花,或许他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我害得他死了......他死了,我哭了整整一个星期......”

想到那些,海宝蓝只感觉已经枯死的心居然再一次的痛了起来,绞拧着她全身的感觉,将一切的寒冷从头笼罩而下,她突然发出凄厉的呼喊:“上天为什么要夺去了林洋的生命呢?为什么?他才十八岁!才十八岁啊!”

“宝蓝,宝蓝!”刑家白惊恐的喊着,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脸­色­苍白,全身不停的颤抖着,牙齿紧紧的咬在双­唇­上,似乎在压抑着承受不了的痛苦。

“为什么啊?为什么?”海宝蓝只感觉胸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即使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她还是觉得心痛难当。

刑家白伸手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力量。

海宝蓝喘息着,心依旧一波一波的抽痛,原来她的心从没有枯死,只不过是被掩藏在了身子里的最深处,以为说出来会不疼的,可是没想到说出来还是好痛,似乎又一次让那血淋淋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想这样的!”刑家白慌乱着,握住她那冰冷的发抖的手,心里想着,她还是没有走出来­阴­影,或许她的­阴­影太深了!

她嚎啕大哭了好久好久,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难过都哭出来一样。

他陪着她,心里也滋味很复杂!

哭够了!海宝蓝吸了吸鼻子。

屋子里再一次的安静下来,海宝蓝叹息一声,曾经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现而过,凄楚的勾勒起笑容,“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看着她空洞的眼眸里一片的荒芜,那样麻木的神­色­,让刑家白手不由的握紧,他能体会到她的悲伤。

“不用担心我!我的脚好像流血了!”她不确定的开口,因为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我看看!”刑家白揭起被子,看到她的脚果然流血了,那雪白的撒补上,殷红的渗着血丝。“真的流血了!”

“嗯!”

“我给你换药!”刑家白随即去拿药盒,回来动作熟练的处理着她的脚,从上药到包扎,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谨慎认真。

海宝蓝静静的看着蹲在一旁包扎的刑家白,“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你确定?”刑家白有些担心。

“嗯!我想自己休息下!”海宝蓝低声的说着,忽然仰起头,看向刑家白,“谢谢你!”

“睡吧!”刑家白开口,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每个月赚得钱都寄到了一个地方,那应该是林洋的父母家吧?”

“你怎么知道?”海宝蓝错愕了一下。

“因为你想拼命地弥补你心里对林洋父母的亏欠,所以你工作的格外认真,活的也很辛苦,夜里以泪洗面,白天又嘻嘻哈哈,你这种女孩子,太过矛盾,活的太累!其实能为了心爱的人而死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一直到死都是幸福的!真正不幸的人是活着的那个!永远背负良心的谴责!如果他在天堂知道你这么辛苦,我想他会很难过的也很自责的!所以,既然你活着,就让他即使在天堂,也别不放心!好好为了他活着,不要再愧疚,因为即使愧疚,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是这样的吗?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海宝蓝失神的低喃着,忽然感觉心有渐渐的明了,再一次的想起和林洋的快乐日子,那样单纯,那样洁白无暇,忽然感觉心胸豁达开朗,她要好好活着!

刑家白不解的看着心绪飞远的海宝蓝,在她刚刚枯寂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光亮的­色­彩,那种代表生命的光彩。

海宝蓝忽然笑了起来,虽然眼中还挂着泪,可眼中却多了份生机。“刑家白!谢谢你!”

“休息吧!”再回来帮她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缓缓闭上眼的面容,刑家白有着一瞬间的恍惚,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刑家白醒来时,房间外,安安静静的。

“宝蓝?宝蓝?”他喊了两声,起床,没有人回答他。

走出来时,客厅没人。

房间里没人。

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刑家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真心真意恭喜你康复,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开心哦!别为我担心,我也会开心的!

当年雄心曾万丈,

独自流浪到远方。

分手时候莫悲伤。

夕阳下,

话桑沧,

奈何两眼泪汪汪?

云外谁把山歌唱?

歌声带我入梦乡。

虽然相隔千万里,

天不老,

地不荒,

今宵共此明月光。海宝蓝!

俞氏集团。

“好了?”俞擎苍一大早看到一身西装革履走来上班的刑家白,整个人也是错愕的,惊喜的,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真的好了!”

刑家白扬­唇­淡笑,“再不好,实在对不起你们了!刚好也赶上了温小星和宫本的儿子满月酒,我再也不想坐着轮椅或者手持拐杖去参加宴会了!时间久了我担心我自卑!”

“你会自卑?”

“当然,我的心是很脆弱得!”

“呃!还好,残了十个月,你没残出心理疾病来,我也放心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了!”

“放心好了,心里健康指数,五星!对了,芮乔什么时候生?”

“就这几天了,我拿了檔,马上回去,公司你坐镇!”俞擎苍黑眸微闪,亮着一样算计的光芒。“对了,海宝蓝呢?”

“走了!”

“什么叫走了?”

“就是离开了!”

“你没留她?”

“我为什么要留她?”

“我以为你会留她的!”

刑家白挑挑眉,“我去工作了!”

俞擎苍一愣,皱了皱眉,眨眨眼,貌似有事!对!有事!

回家后。俞擎苍还想着这个问题,刑家白让海宝蓝走了?

朝夕相处了九个月居然一点暧昧没滋生出来?

芮乔挺着大肚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俞擎苍站在窗边一人举目望月,不解道:“俞大哥,你在看什么?”

“看夜­色­。“俞擎苍收回视线,揽住她的双肩,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与她对视,“乔乔,夜空晴朗,我们往后的日子也会一样晴朗。”

“我知道会的!你说的邢大哥现在好了,我很高兴,可是海宝蓝怎么走了?我和小星前阵子还说他们有戏,怎么就走了呢?”芮乔很轻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闭了闭眼,打自内心地叹息,“我觉得他们好适合啊,小星也觉得好合适。”

“别急,我打电话,把她聘回来!”俞擎苍微微侧头,亲吻她已经长长的发丝。

“怎么聘回来啊?”

“因为你要生了!我让她来伺候月子!”俞擎苍刚才看月,就是想这个问题。

“她会来吗?”

“会!”俞擎苍笃定的道:“这个你得打电话了,我打电话只怕很难!别让她误会我对她别有用心似的,你们女人说话方便些,你拜托她来帮你!”

芮乔不禁笑了:“原来你这么聪明,好,我们让她来,完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儿,我看我们去海景房坐月子好了。”

“行啊!海景房也不错,反正很大!张嫂,你妈,我妈,加上海宝蓝,都住的开!倒也不怕!”

“那我打电话!”芮乔说着去打电话。

没想到得是,海宝蓝居然一口答应了。

放下电话后,芮乔和俞擎苍相视一笑。“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邢大哥的缘分呢?”

“我信缘分天注定!”俞擎苍低声说完,薄­唇­缓缓下移,印上她的脸颊,然后贴上她的­唇­瓣。没有激烈纠缠,只是这样安静地亲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

半空中明月皎洁,宁谧的光辉洒落在两人贴近的身上。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世间烦恼也褪尽了。

芮乔看到俞擎苍深邃的黑眸仿佛天上明亮的星,刀削般刚毅英俊的脸庞也柔和了几分,让人看着看着就忘记了烦扰,不自知地陷入他似有意似无意编织起来的情网。

“竟看我看痴了?”他的笑声渐渐大起来,薄­唇­扬起的弧度霸气而愉悦。

她这时才缓过神来,呐呐道:“俞大哥,你真好看!”

“傻瓜!”

“要是生个儿子也不错,长得像你!”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俞擎苍慢慢收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乔乔,你不要纠结了!对我来说,无论女儿和儿子,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要知道我差一点就做不了爸爸了!”

如今,他很知足!大手搁在她巨大的腹部,小家伙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竟踢了一下,俞擎苍和芮乔同时一愣,发出愉悦的笑声。

“宝宝可能在抗议了!”

“呵呵......”俞擎苍低笑。“不许有­性­别歧视,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宝贝儿!”

“休息去,老婆大人,夜很深了。“俞擎苍拥着她走到床边。

“老公——”芮乔换了医生。

“嗯!”

“老公——”

“怎么了,小傻瓜?”

“没事,我想唤你的名字而已。“心情感到很幸福,很甜蜜。

“小傻瓜。“他的语气隐含宠溺。

“那你是大傻瓜。“她微笑着回嘴。

“我们是一对儿傻瓜!”

“我不要当傻瓜!”

“好!我们当聪明人!”

“......”黑暗中,俞擎苍的­唇­角一点点扬起,无声的,但肆意的。

拥着芮乔的手臂紧了紧,小心的盖好薄被,低头在她颊边印了个吻。

凌晨。

“唔——好痛——”芮乔突然感觉小腹在一阵收缩,顿时感觉到腹痛。

“啊——要生了吗?要生了吗?”俞擎苍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灯开了!

芮乔额头全是汗。“好痛!”

俞擎苍打乱:“张嫂,小陈,备车,去医院!”

刚到医院,俞擎苍抱着芮乔往产房这边跑去。

张嫂跟小陈都跟着。

一路听着芮乔那隐忍的呼痛声便让他心疼不已,现在更是急得团团转,杜丽玲和芮乔的妈妈都一起来了,一看到芮乔疼的那样子也都着急了。

就连刑家白也被俞擎苍一个电话­骚­扰了来!

“哎呀,擎苍,你稳着点,千万千万稳着点……”杜丽玲更是担心地不得了。“抱紧了啊,小陈,快推个床来!”

终于进入­妇­产科,预约好的医生早已接到电话赶了过来,连忙安排检查待产……

“产­妇­二十三,各方面情况都还不错,而且吃过晚饭,我们建议顺产。“通过一系列检查,医生把情况汇报给俞擎苍。

“顺产会很痛的。“俞擎苍紧张的说道。

“剖腹也很痛!”

“顺产吧!顺产吧!”杜丽玲和兰馨都是这样认为。

“李医生,你是专家,我们挺你的!”俞擎苍紧张中没有失去理智。

李医生是­妇­产科的部门负责人,一般不会亲自接诊,这次居然亲自上阵,让所有­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都很讶异。

“先顺产吧!我们会注意产­妇­安全状况,麻醉师和助产师也会在产房外待命,万一顺产出现情况一定可以马上采取措施。“李医生安排的很合理。

“好!好!”­妇­产科的护士产亲自安排,调用了­妇­产科最王牌的医师,­妇­产科里任何一个人心里都十分的明白,产房里的这个女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因为主任跟亲自出马,身份定然不简单。

“乔乔?乔乔?很疼吗?”

“还、还好......”正说着,又是一阵的疼痛袭来。阵疼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一次比一次疼痛感增加,芮乔用力的隐忍。

“你们家属出去一下,我们要再做检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医生又开始做产检,进一步推算准确的生产时间。

“还要等等,才开了两指。等会儿生产可以允许一个亲人进来陪产,是让妈妈进来还是让老公进来?!”做完检查,医生为芮乔盖好薄毯。

兰馨心里是紧张,想进去,可是也知道女儿这一刻最需要的人是谁!她下意识的看向俞擎苍。“擎苍,你进去吧!乔乔需要你!”

“我进去!”俞擎苍换了隔离服。

其余人都出去了!

这是高级产房,既可以在里面生,生完了也可以住在里面,是为了避免来回搬动,让芮乔太辛苦,俞擎苍更是花了高价定了这间产房。

“俞太太,你放轻松一点,我给你再检查一下。”

俞擎苍握着芮乔的手。“乔乔,我在这里,别怕!”

“好了,开了三指,可以试着生产了。“大灯刷的打开,芮乔整个人都不由一紧。

“来,听我口令,吸气……呼气……吸气……”

“嗯……”已疼到无法忍受,芮乔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好痛,那是一种痛到说不出来的感觉,想死的心都有。

“放轻松,孩子不算很大,估计七斤左右,很容易的……有许多产­妇­生八九斤的孩子也很顺利。“助产师在一边一再强调,这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是母­鸡­下蛋一样简单。

“嗯、嗯……”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可是依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把腿蹬好,手握紧,这样才会有力气……”

俞擎苍吓坏了!

为什么这么辛苦?为什么生个孩子这么恐怖?原来,原来女人是这么伟大的!

一阵又一阵似乎没有边际的疼痛袭来,眼里泪水四溢,好痛。

“乔乔,乔乔,痛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俞擎苍的大手抚在了她的面上,几下几下把她脸上的汗水推去。

眼前一阵的暖,他的­唇­印上她的脸颊,轻轻吻去了她的泪水。“勇敢点,你可以的!我在这里!”

“俞大哥!”泪水再一次翻滚而出。

“别怕,别怕啊!你可以的,你一直是我最勇敢的乔乔!”伸手把她的小手裹在他的大手里,俞擎苍声音无限的温柔。见到她这样痛,他的心也跟着痛!

“乔乔,等你生了孩子,等孩子满月了,在大些,我们一家三口去旅行!好不好?”

“乔乔......”

听着他在耳边呢喃着,她感觉疼痛感似乎少了,或者是说……她有了力量,能够战胜了。

“啊……”芮乔突然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俞擎苍心里猛地一颤……

“生了、生了,孩子出来了……”李医生轻松一笑,连忙报喜。

声音刚落,孩子便已哇哇的大哭起来。

“乔乔,乔乔……”俞擎苍伸手帮她擦汗,看到孩子被包裹在白­色­的毛巾上,护士去处理检查。

“是个儿子!俞先生,俞太太,恭喜你们喜得贵子!”

芮乔闭着眼睛,泪水一股一股地涌出,“我真的生了吗?我自己生下来的吗?”

“是的!乔乔,我们的宝宝,我们的儿子!”俞擎苍忽然的俯身把她抱住,一大滴热泪滚落在她的耳边,声音既惊喜又哽咽:“我的儿子,我也有儿子了!”

他以为这辈子都是奢望,可是他却有了儿子!

“来,看一下宝宝。“孩子已收拾­干­净,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宝宝服。

护士长亲自把孩子抱到芮乔的面前,微微一笑,把孩子那通红的小脸送到她的眼前。

“长得像谁?!”看着孩子红红的小脸,像小老头一样皱在一起通红的小脸,微微有些发肿的眼皮,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我觉得像爸爸。“看着俞擎苍也极认真地看着却不出声,护士长看了看,然后笑着回答。“你看眉毛很浓,眉形跟爸爸一样,眼睛很黑,亮亮的,呀,皱眉了!居然皱眉了!很像他爸爸!”

只见小家伙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愿意一出生就被人品头论足,很有­性­格。

俞擎苍一看,也蹙紧眉,有些担心。

父子两个居然一个表情,李医生和护士长都跟着笑了。

“六斤八两,六十厘米长,俞太太孕期营养合理,宝宝没有超重,很健康,一切指标正常!”李医生也很高兴。

“俞先生,你抱抱吧!”护士长一笑,把孩子­干­脆交到了俞擎苍的怀里。

“啊!我害怕!”俞擎苍本能的说出一句话,把李医生和助产士,以及护士长护士都逗乐了。

他自己也有点尴尬,解释道:“他太小了,我怕我不会抱!”

俞擎苍一直盯着小家伙,宝宝也盯着爸爸,一直看着,好像俞擎苍一说话,他就滴溜溜转眼珠,在寻找着说话的人。

俞擎苍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就那么一直盯着这个陌生又亲切的小东西。

芮乔看着俞擎苍看着儿子那极投入的样子,忍不住累累地一笑,感觉好累啊!可是也好兴奋!

“俞先生,看我这样抱,一手托着头,一手托着ρi股,对这样抱!”护士长亲自教俞擎苍。

怀抱着孩子,俞擎苍的心是颤抖的,骄傲的。“我的儿子,呵呵,我的儿子,乔乔,你看,他看我呢,他看着我呢!”

“俞先生,名字想好没有?!”

“没有!”芮乔累累的回道。

从刚怀孕的时候就说想名字,可是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好,到现在还没定。

“俞昊希,昊天的昊,希望的希!”因为宝宝是在早晨生的,刚才一刹那,他看到了窗外的天空,这个名字,困扰了十个月的名字,一下子尘埃落定!

“昊希?昊希!”芮乔念着这个名字,柔柔的笑了。

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儿子!

产房被清理­干­净,外面一­干­人终于得到见面的机会儿!

都进来看孩子。

所有人都进了产房。

刑家白一个人立在门口,当海宝蓝急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产房门口站立的的身影,明朗的阳光照耀着刑家白颀长的身躯,他的周身笼起一圈光泽,英俊挺拔得犹如天上神祗,海宝蓝不由得微微一愣,感觉有些晕眩。

似乎听到了气喘吁吁声,刑家白徐徐转身,在看到来人时,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嗨!好巧!”

“呃!好巧!”海宝蓝这才回神,她微窘地走过来。“芮乔生了吗?”

“生了!”

“男孩女孩?”

“男孩!”

“真好!”

“是不错!”

他低下头去,视线落在她的脚上。“脚好了嘛?”

“啊!啊!好了,好了!”她的头微垂,洁白的颈脖泛起淡红。

“抬起头来。“刑家白走到她面前,沉声道。

“呃!”她不解地看着他,不经意地跌入一双黑如墨玉的眸中,才一闪神,­唇­上倏地一热,已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

“唔!”她低呼一声,忙推开他。

隔着半米距离,刑家白定定地望着她,低低地笑起来,然后他有一个用力,抱住她。“宝蓝,你走后,我发现,我一个人很寂寞!”

海宝蓝心中慌乱,刚才那个吻,那个吻是她初吻好不好?那是她都没有给林洋的,居然被刑家白给霸了去。“你,你寂寞关我何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刑家白敛了笑声,压低身子向她倾去,黑眸隐约浮起烈光,霸道地道,“你不该留下那首诗!那会让我觉得你舍不得我!所以你要负责!”

“我为什么要负责啊?”

“因为我要你负责!”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刑家白,以后想当你的天,你的地!”

“神经,唔——刑家白——唔——”

“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得负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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