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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天堂里的音符 > 十 键盘手

十 键盘手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知和控制的范围,我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我清晰的明白我是这个乐队唯一健康的人,而现在的我都感觉自己已经预支了健康,也许我不应该给我们的乐队起“招魂”这样的名字,这样的名字太暗了。其实他们的灵魂都完整的存在着的,只是孤独让他们的躯体和灵魂无法协调的融合。

主唱染上了毒瘾,可怜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瘾;贝司手莫名其妙的冷淡,从他的眼睛里我看的出来,他好像埋藏了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吉他手鬼使神差的弹奏出贝司的声音,居然弹奏的那么好,那么投入,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居然没有发现。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了,也许我本就不应该加入他们,他们都有着不同的病态。我突兀的感觉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那一天我也会和他们一样,病态的生活。我们所在的环境太暗了,我想我应该努力的改变这些,可是我的力量太弱小了,想做却无能为力。

最近我发现吉他手、贝司手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是给我那样的感觉。当送主唱的时候,我发现贝司手只叫上了鼓手,却没有叫上吉他手,但我还是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找寻理由努力的说服自己,也许是贝司手感觉吉他手太瘦弱的缘故,也许是当时吉他手不在自己的房间。当我看见贝司手和鼓手到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我还是给吉他手打了电话,让他在小区的门口等我们。

我找寻的所有的理由都被我一个个证实的事实所击跨,我最终发现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控制的,想的简单总比想的复杂要好多,所以我也像主唱一样不去想一些复杂的事情。

我是正常的人,一些东西不是说不想就可以解决的,我总是放不下他们之间的那些微妙的东西。最近我发现吉他手在注视贝司手的时候,总有些暧昧的东西,看上去让人有些不可理解。我想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也许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敏感的,我对他们的细节太过于关注,也许我把他们当作我的兄弟姐妹了。

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参见演出了,似乎我们已经忘记了我们乐队的职责,我们应该参加演出了,我突兀的发现以前的歌词太过于浮躁了,我应该写一些好点的歌词,至少能够再好一些,再和他们合作一块谱曲。其实吉他手和贝司手在谱曲方面有着一定的功底,这归结与他们对音乐的喜爱和理解的缘故吧,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我发现他们在诧异的同时也仿佛发现自己好久没有演出了。

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也赞同我的建议,主唱在一旁点着头。他们也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吉他手说:我们做自己的专场吧,多写几首自己原创的曲子。贝司手说:我们应该­精­心的准备一下,因为我们有这个实力,好的写手和好的谱曲。鼓手说:我们应该夹杂些现代流行的元素,重要的是要做我们就做最好。主唱说:我喜欢唱一些自己喜欢的风格,所以我们以前的风格大的原则不能改变。

我们就这样决定着,我发现我们像及了专业的乐队,对于这种专业的概念一直是我的一个梦。

我对他们说:我们应该制定一个计划,从今天起,我找寻我的灵感,写适合我们“招魂”名字的最好的词,我们要用三个月的时间做够这些,时间很紧,不管最后能够完成几首作品,我们的乐队应该有能力承担起来,鼓手说的没错,要做我们就做的最好的。

当我说完自己的计划环视了一下他们,我发现他们的眼里放­射­着我从没有见过的光芒,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我的计划。我突兀的想,他们不是生来就是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的,他们有着对自己灵魂用适合的方法诠释的方式,他们只是孤独的太久了。

十一 键盘手

十一键盘手

其实看到他们的眼神的那一刻,我决定真的这么做,他们并不是天生的失魂落魄的状态,虽然他们有着不同病态的灵魂,我发现我自己有力量让他们从病态的生活中走向正轨,这种发现远远比我要实现我的梦使我高兴的多,这也让我看到了微茫中的希望。

我开始创作歌词了,这是个另人兴奋的事情。可是真正那么做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异常的空洞,做远比说要来的困难的多。

从早晨到下午竟然一个字没写出来,记得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的灵感那里去了呢,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我的脑子很乱。这期间吉他手来看过我一次,贝司手来过三次,鼓手也来过两次,主唱虽然没有来过,通过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我知道他们对我充满了期待。我的脑海不时的浮现出我说出自己创作作品上他们放­射­着光芒的眼睛,而他们的眼睛在我的脑海中不时的旋转,我想是他们给我制造压力了,准确的说是我自己给自己制造压力了,可是,我一直对歌词找不到头绪。

这样,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我毫无进展,我发现我是这么的无能,我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们来看我的时间也明显的少了,也许是他们对我失去了信心,这一点让我很害怕。但是,这些是我无法控制的,而我只有祈祷自己让自己快点写点歌词。可是一切都没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关键的时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我开始怀疑自己对音乐的天赋了,怀疑自己对文字的敏感。

三天的时间,我没出过自己房间的一步,三天的时间几乎很少睡眠,不是我不想睡,而是我睡不着,我总是感觉很烦躁,我知道烦躁是写不出东西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还发现我总是遗忘一些事情,比如:我早上本来已经洗过脸了,可是,当我梳完头后,还是去洗脸了;我本来已经刷过牙了,可是,洗完脸后我还是去刷牙了;我本来已经给钢笔刚刚吸满墨汁了,可是,当我铺上稿纸的时候还是给钢笔去吸墨汁。

我知道自己已经发生了一些状况,可是,这是我无法控制的。

夜有点凉了,我坐在床上,外面的月光很好,很明亮,我看着窗外的一切,我知道要尽快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太浮躁了。

我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知道我需要些什么,可是不清楚该是什么,我的脑子进入了混沌的状态。当我正看着外面较好的月光时,外面突兀的传来微柔的吉他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吉他手一般演出时的前奏,很郑重的样子,吉他手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很少这样郑重的演奏的,吉他的声音越来越紧凑了。我又听到了贝司的声音,和吉他很协调的交织着,之后又听到了架子鼓的声音,之后是主唱撕心裂肺的唱歌。那些混沌的歌,那些娴熟的音乐,让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我知道他们用音乐的方式给我力量,他们是多么可爱的人儿啊,我同时也明白了,我们的乐队每个成员是彼此了解的。

我仿佛一下子来了灵感,我的手指那么强烈的想写些东西,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我迅速拿起笔。

音符

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我听到了夜的哭泣

游离的歌穿透着我的心灵

吉他的声音响起

贝司声音的轻细

架子鼓孤绝的敲击

主唱动情的歌喉

每个单一的音符融合的是那么的天意

我喜欢上这唯美的音符

它传递着我们无法言语的东西

我喜欢上彼此的默契

一个手势足够表达我们的情谊

啦、啦、啦………………………

暗的夜被这音符撕碎

希望在来的磷光隐伏

我看到了它到达的声音

我看到了明的希望

哦、哦、哦………………………….

我放下笔,感觉又困又累,我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脑子里满是吉他、贝司,架子鼓的音符。

十二 吉他手

键盘手三天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一步,我知道她投入了及大的希望,对与投入的女人我想大抵都是这么认真的。我不知道能够为她做些什么,我能够做的只是弹奏,我责怪我的手不能写出那些美丽的歌,我责怪自己不能为她做些什么,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的心有着撕痛的般的支离破碎。

这三天,我守在自己的门口,也守在键盘手的门口,我多么渴望能够看到她出现的影子;看到她走出自己房间的影子;我多么渴望她对着我们呐喊:鼓手、吉他手、贝司手、主唱,你们能不能打起­精­神来,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好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你们的激|情呢?你们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就这样燃烧了所有的激|情了。而这一切在这一刻演变成一种奢望,而我眼看着这种奢望却无能为力,我发现我原来是这么的渺小。

这三天,我对键盘手从没有停止思念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是我喜欢上了键盘手,而这个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能说服自己。当我在思念键盘手的时候,脑子的另一面却总是出现贝司手的影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我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很多的事实证明,我在逃避的时候,自己却无法控制的却使逃避的事情越来越进入在世界的思维里清晰,所以我找了很多的理由去解释这种怪异的现象,很多的理由最终都被我一一否定了,最后我给自己留下了唯一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我们都是病态的人。

我是个双姓的恋人。

我害怕这样的字眼,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考虑这些,目前摆在自己前面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够让键盘手找到创作的灵感。

第三天的夜,我实在憋不住了,我拿上我的吉他走到小区的草坪上,当我快要到达的时候,我看见小区的草坪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贝司,借着很好的月光,我看清楚了那是贝司手。贝司手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想,唯一的解释是:他也看到键盘手那个样子而心痛。

看到贝司手的时候,我的心突兀的复杂了起来,但是我还是走了过去,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看见鼓手也走了过来,我们三人相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们能够做些什么?贝司手说。三个人同时沉默了,我拿起吉他很庄重的弹奏着我们演出时的前奏,声音越来越强烈了,贝司手也忍不住挥起了贝司。那些东西在我们的手里都仿佛是有着鲜活的生命的,他们在我们的手里演绎着自己不同的­精­彩,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架子鼓也搬了出来,我们像及了一场演出,只是缺少主唱。

我看到键盘手的房间里的灯突兀的亮了,我想也许是她对音乐有着太多的敏感,这样的解释不足为怪。当我再朝四周环视的时候,我发现小区灭着灯突然亮起了很多,是我们打扰了他们,对于我们的打扰他们一般是保持沉默的。但是我还是有些不安,我停止了弹奏,当我们都停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键盘手的房间的灯再一次的熄灭了,奇怪的是这次的熄灭后一整夜都再没亮过,我想也许是键盘手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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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贝司手

当我们不由自主的在小区的草坪上演奏完的时候,我发现键盘手的房间里灯亮灯灭的过程,我不敢确定我们的声音是否给她带来更大的压力,可是,这一夜键盘手房间的灯再也没亮过,我想也许我们的声音是有效果的,事实也证明了这点。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键盘手已经梳洗完毕了,我走到键盘手的面前,施与微微的笑。键盘手也对我微笑着:谢谢你们昨晚的演奏,听到那些声音,我突然有了灵感,无法解释的现象。看,我写的歌词。键盘手小心的递给我一张稿纸,上面排着整齐的字体。没有修改的痕迹,显然是一气呵成。

音符

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我听到了夜的哭泣

游离的歌穿透着我的心灵

吉他的声音响起

贝司声音的轻细

架子鼓孤绝的敲击

主唱动情的歌喉

每个单一的音符融合的是那么的天意

我喜欢上这唯美的音符

它传递着我们无法言语的东西

我喜欢上彼此的默契

一个手势足够表达我们的情谊

啦、啦、啦……

暗的夜被这音符撕碎

希望在来的磷光隐伏

我看到了它到达的声音

我看到了明的希望

哦、哦、哦……

当我看完那些­精­灵似的文字的时候,我的心有点震撼了。她是给予美好希望的人,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病态而试图放弃什么,键盘手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子,我的心因为这么想而剧烈的跳动着,我的脸也因为这么想而变的微红。

键盘手突然对我说:怎么?不好么。

没,只是太好了,我…我有些激动。我就这么的和键盘手说着自己的谎话。而谎话对于歌词是正确的表达,但是对于我心跳的加速和脸红来说是说了谎话,只所以说谎话,我觉的我是配不上键盘手的,她是正常的人,而且是著名大学的优秀的学生。

我用颤抖的手拿过铺满文字的稿纸,我极力掩饰着我的激动,我是不想被别人看穿我的内心的,更何况面前的是键盘手。

键盘手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似的,她在我拿去歌词的时候迅速的扭转过身,在她转身的杀那我还是看见了他眼角模糊的水一样的东西,我后悔看到了那些,我的心立刻疼痛来起来。我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我把注意力转移到歌词上,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歌词,我感觉每个歌词都仿佛每个音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跳跃着,它仿佛是被谱上曲子的歌曲了。

今天应该是忙碌的一天,至少对于我是,我叫上吉他手,着手我们谱曲的工作,在叫吉他手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害怕了,我害怕吉他手暧昧的目光,对于吉他手来说,这一点我很清楚的看穿了一切。可是我又为什么总看不清键盘手的心呢,如果键盘手给我多一点暗示,我会不顾一切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当吉他手看到我给他的歌词,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他的惊讶。当然,他没有说出来什么,我也没有问什么,我们都是习惯了沉默的人。吉他手小心的把歌词铺在地板上,他迅速的拿起吉他一个句子,一个句子的调试,然后在歌词的上面习惯­性­的用笔画着符号。当完成一个句子的时候,吉他手让我用贝司演奏一遍,他用手掐着笔,仔细的听,不时的画着些着重的地方,一遍一遍的。吉他手以前从没有如此认真过,当然吉他手对于音乐的天赋远远高过我的。当我看到吉他手如此专心的谱曲的面孔时,我突然感觉键盘手注视着吉他手暧昧的微笑,我的心突兀酸酸的。

在调试歌词的时候我有了杂念,这点对于调试无疑是最大的忌讳,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是我还是在调试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出错。当一些不协调的音符从我的贝司中飘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吉他手紧簇的眉头,我努力的控制,不让自己闪现那些杂念,但是我还是不时的闪现着那些杂念,我不得不佩服吉他手的毅力,吉他手可以轻易作到心无旁袤,可以做到工作的时候始终保持着心无杂念。

我想我是继续不下去了,吉他手好像看出了这一点,我对吉他手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继续吧。我说完没有等吉他手回答就径直的离开了,没有抬头,因为我害怕看见吉他手的眼睛了。

十四 鼓手

演奏完后,我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因为我发现了键盘手的灯一夜再没有亮过。

第二天醒来,我听到吉他手和贝司手在草坪上调试着歌词,我知道那一定是键盘手写的歌词,我忍不住想走过去看看,但是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我知道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让他们在那里专心的谱曲吧,我只好竖起耳朵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我努力的想从他们的调试中得到些信息,我的努力有了成效,我听到了一些信息,能够确定,键盘手确实写的不错。我从我的门的缝隙中看到键盘手高兴的走出了小区,我想键盘手是得到了些许的放松了。

我有点鄙视自己的无能,我走到架子鼓前,小心的擦拭我的架子鼓,架子鼓被我擦的亮晶晶的,它们是冷艳的金属,放­射­着冷艳的光芒,那些光芒偶尔的刺痛着我的眼睛。做完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做什么了,感觉很无聊,以前我从没有这种感觉,我又拿出自己的腰鼓,腰鼓被鞋匠很好的缝合了,可以看清楚那些缝合的针脚,远远的望去,像极了老者脸上的皱纹,我想它确实是老了。

我突然听到了贝司手弹奏出现了不协调的音符,我想调试都会出现这些的,我没有过多的在意。我在我的房间里走动着,再后来我听不到贝司手弹奏了,连吉他手的弹奏也消失了,我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也没敢走过去问个究竟,即使过去他们也不会说的,我知道我们都是习惯了沉默的人,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夜,键盘手回来了,他询问吉他手谱曲的进展,吉他手摇了摇头,之后什么也没说。键盘手又询问了贝司手,得到的也是这样的答案。键盘手带着些许的怒向我询问,我只能告诉他我不太清楚,键盘手转身朝主唱的房间走过去,我在她即将敲打主唱的房门的时候,我告诉她:主唱一天都没出过自己的房门。

键盘手还是敲了主唱的门,主唱开门了。我离主唱这么远的距离里都已经闻到了主唱房间散发出来的烟的味道,我知道主唱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键盘手似乎受不了那种气味,她又折回了我的房间:鼓手,得想办法帮主唱把烟戒掉,不然即使我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主唱也要倒下了。

我想了想,键盘手说的不错。可是用什么办法呢?难道送主唱去戒毒所,主唱能承受的了吗?能不能让主唱不出去,在咱们这把毒戒掉?我最近看了一些关于戒毒的书,好像可以每天有节制的减小毒瘾者对毒的摄入量,直到最后把毒戒掉。但是还要不时的转移毒瘾者的注意力。我想这段时间正好是个好的时间,我也写出歌词,每天让他去唱歌词,让他有事情可做。再说主唱毒瘾也不是太深。

这是个好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我也感觉没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就赞同了键盘手的方法。我注视了一下键盘手,键盘手对我微笑着: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时期是做不到了。

我也笑了笑:能不能把歌词给我看看。我对着键盘手说着。

怎么你还没看到歌词吗?

键盘手差异的表情让我有些难过。

恩。我附和着。

键盘手好像在思索的什么,沉默了片刻。哦,给你,这是歌词。

我接过歌词,我终于看到歌词了,我有些激动,这是不同于我们以往的歌词的,当我的眼睛接触到那些字体的时候,我发现我是不忍心离开那里的。太好了,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话语。当我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键盘手的身影,我又看了看歌词:

音符

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我听到了夜的哭泣

游离的歌穿透着我的心灵

吉他的声音响起

贝司声音的轻细

架子鼓孤绝的敲击

主唱动情的歌喉

每个单一的音符融合的是那么的天意

我喜欢上这唯美的音符

它传递着我们无法言语的东西

我喜欢上彼此的默契

一个手势足够表达我们的情谊

啦、啦、啦……

暗的夜被这音符撕碎

希望在来的磷光隐伏

我看到了它到达的声音

我看到了明的希望

哦、哦、哦……

我想主唱是有希望了。

十五 主唱

我的烟瘾越来越大了,我对此有点害怕,我以前也抽很多的烟,可是从没有像现在一样,一段时间不抽就很难受,而且感觉身体没有力量,全身颤抖,流鼻涕。

所以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我不想出去,而且全身没有力量。自从那次被他们从商店那里拖回来以后,我还没怎么走出过小区。

听键盘手说她要自己写歌词,是的,她很仔细的那么说的,当她说完的时候我还记得我很努力的点过头,对,我是那样做的。其实我一直很期待键盘手的歌词,我想键盘手是能够写出好的歌词的,至少比我的要好的多。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懒的去管那些事情,只是想等待一个结果就而已,然后我再把那些歌词记熟,按照吉他手和贝司手的谱曲演唱。

我突然感觉自己懒惰了很多,我想到外面走走,可是,总感觉力不从心,所以很多次的机会都没有出去。有一夜,我突然听到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在小区的草坪上弹奏着什么,我感觉好像以前他们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弹奏,声音很唯美,但是充斥着悲伤的味道。而且一直重复着弹奏一个句子,我知道那一定是键盘手刚写出的歌词,我本想出去看看,可是,我感觉自己还是走不动,抽完烟后我就趴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猜测不出发生了什么,也懒的去猜测,我感觉一些事情总是很复杂。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鼓手已经站在我的房间里了。鼓手在那里站立着,定定的注视了我片刻,然后鼓手走到我床前:主唱,烟快抽完了吧?鼓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烟告诉鼓手说:快了吧。鼓手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然后又回过头:怎么总是抽一种牌子的烟,不如下次我给你带些别的牌子的吧,你以前不是总是换着牌子抽吗?

恩,是的,我回答着,可是,我还是最喜欢这个牌子的烟的。以前我从没有感觉到这个牌子的烟是这么好抽,一段时间不抽就很难受,尤其是当很难受的时候再抽感觉很舒服,给人一种飘飘的感觉,全身无比的放松。

鼓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站了起来:对了,键盘手已经写出一首歌词了,他们正在谱曲,你也快有工作可做了,有空出去走走,明天我给你带些别的牌子的烟来。

鼓手走了出去,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对鼓手说:好。

外面的光线很好,我走出房门的时候眼睛被明亮的阳光刺的很痛,我想我是害怕这种亮光的。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看着自己倒立的影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仿佛产生了一种幻觉。我听到了一些来自键盘手房间的声音,我想一定是键盘手在给刚写的歌词谱曲,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键盘手的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看见了键盘手、吉他手和贝司手的影子,没错他们在调试刚谱的曲子。当我走到键盘手门口的时候,我听到键盘手说:主唱,我正想去找你呢,你该记一下歌词了,我们的曲子快调试的差不多了。

我径直的走了过去,键盘手给我他们的初稿。词和曲已经有了大体的轮廓,我看到了歌词,歌词很漂亮,比我写的要强很多:

音符

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我听到了夜的哭泣

游离的歌穿透着我的心灵

吉他的声音响起

贝司声音的轻细

架子鼓孤绝的敲击

主唱动情的歌喉

每个单一的音符融合的是那么的天意

我喜欢上这唯美的音符

它传递着我们无法言语的东西

我喜欢上彼此的默契

一个手势足够表达我们的情谊

啦、啦、啦……

暗的夜被这音符撕碎

希望在来的磷光隐伏

我看到了它到达的声音

我看到了明的希望

哦、哦、哦……

我注视了很久,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了轻轻的吟唱,很符合我的味道,我想我是喜欢上它了。我抬起头,发现他们都在用兴奋的眼神注视着我,我发现少了些什么,我环视了一周,原来鼓手不在这里,我们的乐队就缺少鼓手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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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键盘手

主唱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看上去他憔悴了很多,可是,他还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当主唱看到我写的歌词和吉他手、贝司手谱的曲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想一切的可能都是有希望的,我们都是那么执着的喜爱着音乐的人。

鼓手回来了,当他来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少有的笑容,其实他们都是很少有笑容的人,也许是他们适合了夜的颜­色­,比如暗,一些隐藏面目的颜­色­。

搞定了,鼓手对着我说。

怎么做的?

我只是买了些别的牌子的烟,然后又在道上买了点白粉,在每只烟里有控制的放少许些,然后在桌子上磕磕,那样粉末就沉了下去,庆幸的是主唱毒瘾不是很大。

今天主唱来我的房间了,我看到他很憔悴样子,这段时间我发现主唱瘦了很多,你以后再放粉末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控制量啊,我对鼓手说着这些话。

恩,我会注意的,希望每次减少用量能够帮助主唱戒掉毒瘾,鼓手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现在给主唱把烟送过去,看看他的反应。

那我也跟着看看?

主唱?看,看我给你买了新的烟了,保证你会喜欢上它。

我看见鼓手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很吃力的样子。不知道这种方法有没有用,我还是为主唱担心。

主唱站了起来,他发现我跟在鼓手的身后,有些许的惊讶:键盘手,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我想问问你对歌词有什么意见,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含含糊糊的回答,我想主唱是不会轻易的看穿我们的计划的。

恩,歌词很好,几乎完美,我没什么意见。鼓手,烟呢?让我抽抽。主唱把话题转向了鼓手。

我想烟对主唱的诱惑太大了,我有点担心事情会越做越乱。

鼓手对主唱说: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每天只能给你一包,如果你答应,我就给你抽。

主唱略有不高兴的样子,我马上附和着:一天一包难道不够吗?我发现主唱有些许的害羞。主唱用手挠了挠脑袋:有点紧张,你知道,我…我最近烟瘾比较大。我看着主唱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上了毒瘾,心里有点难过。

鼓手取出准备好的烟,扔给了主唱,主唱迅速的抽出一只烟含在嘴里点燃,马上一种满足的表情充满了他的脸孔,这看的我更加心痛了,我看了看鼓手,默默的离开了主唱的房间。

吉他手和贝司手的谱曲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只有排练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紧张的生活的开始了,我们音乐乐队的每个人都好像没有丝毫的疲惫。我悄悄的走到鼓手面前,小声的询问: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吧。鼓手点了点头,我悬着的心得到少许的安慰。

夜­色­很好,我们的“招魂”乐队的排练开始了。吉他、贝司、架子鼓的声音响起了,我听到了那澎湃的声音,它仿佛无数的音符,让我的血液沸腾了。主唱很正常的演唱着我们的新歌,声音除了有些少许的沙哑外,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奇怪的是在排练的三个多小时里主唱竟然没有抽过一只烟,我想那种方法不可能那么快的奏效了,唯一的解释是:音乐给了他治疗一切的力量源泉。

十七 吉他手

乐队终于再次的进入了正轨,第一首歌的工作大体完工了,鼓手和键盘手这几天神秘的有些奇怪,对于他们的在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因为当我全心的投入工作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一切。

贝司手大抵也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再没有去想:我、贝司手、键盘手之间的关系,我想我是忙的不在去想那些的。最近我发现贝司手在面对我的时候,已经放松了很多,以前我总发现贝司手面对我的时候有丝许的紧张,我想贝司多少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我对此总有些尴尬,但是我的思想总控制不住我去思念他,莫名其妙的思念。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思念,我想是有着龌龊的的思想的人,对此我感觉自己充满了罪恶。

当我做完所有的工作的时候,我对键盘手说,我们排练一下吧,看一下有什么样子的效果。我们仍旧选择了夜里排练,我想夜是我们最有感觉的时间段。我背上我的吉他,贝司手背上他的贝司,键盘手搬出键盘,鼓手搬出架子鼓,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

前奏响起,摇曳在暗的夜空,我想这种环境就足够让人兴奋了。我听到了主唱沙哑的声音,我感觉主唱的声音似乎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但是却增加了几份的厚重敢,我突兀想起了“轮回乐队”中主唱类田震的声音,Rock的风格充满震慑的声音,仿佛在呐喊着什么。

但是我们对我们乐队的定位不只是呐喊,更多的是用最柔和的音乐征服我们脆弱的灵魂,我想只有这么做,我才能够清醒的感觉自己的存在。

主唱的声音急剧洞穿力的演绎着歌词里隐藏的忧伤,我突然感觉我们的排练是那么的成功,我们更适合在音乐里生存。奇怪的是烟瘾很大的主唱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排练中居然没有抽过一只烟,我想我们正在向正常的方向发展,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兀的有点失落。

排练结束后,我们相互注视着彼此,没有语言,但是我们能够感觉到彼此想要表达的东西。我背起我的吉他,默默的注视着键盘手的眼睛,我看到了键盘手眼睛中我的眼睛,我看到她眼睛里的眼睛似乎有很多的语言想要表达。当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又看见键盘手眼睛中的另一双类似的眼睛,键盘手的眼睛里隐藏着两双类似的眼睛,我看到了另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那双眼睛放­射­着冷冷的光芒,看的我有着些许的心痛。

我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那双眼睛的,于是我背起我的吉他悄悄的离开,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那双冷冷的­阴­魂一样不可驱散,我突兀感觉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只有那双眼睛存在着,冷冷的存在着,我想我是摆脱不出那双眼睛的。

我不知道的身在何方

我找不到停留的方向

上苍注定的我去流浪

一切的宿命都是不可的阻挡

我要去远方

流浪……

流浪……

我看不见光明的火种

我听不到梦的希望

一切是那么的渺茫

远方……

远方…….

我背上我心爱的吉他

我背上我的希望

我听到自己的跳动的音符

我给我的心跳谱写上美丽的忧伤

我看到我的眼睛里流出的不同的泪水

我把它埋葬在我自己的心上

去彷徨……

十八 贝司手

排练结束后,我看见键盘手充满希望的眼睛,键盘手的眼睛里放­射­着一些明亮的光芒,我突然明白了潘朵拉的盒子里放出的那些毒而封锁的希望的意义。其实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毒多于希望的,希望能够释放已经是一种荣幸了,对于明亮我还是有些许的怕,我是害怕希望后的失望的,在那些投入了很大梦想的事情里,多半是夭折的。我是注重结果的人,而结果会让我更加的绝望,也许是不投入好些。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键盘手的眼睛里的另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心灵,而相似的人注定要分享彼此的痛。那双眼睛充斥着比我更悲伤的一些东西,我有点看不明白,其实我的心里明白的,只是自己不愿意说而已。

我感觉我的眼睛慢慢的变冷,对于我变冷的眼睛有的时候我自己都是害怕的,我还是对键盘手眼睛里的眼睛有些许的恨。当我再看它的时候,我发现那双眼睛在注视着我。转瞬,那双眼睛在里面消失了,在消失的瞬间,我感觉到那双眼睛流露的忧伤,我看到吉他手在键盘手眼睛里慢慢的消失。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又一次拿出自己的藏刀擦拭,我已经很久没有擦拭它了。藏刀依旧冷冷的放­射­着刺眼的光芒,我不习惯这光芒,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擦拭它,我想我是习惯那样的动作了,薄砂的纸被藏刀小心的割碎着,藏刀是足够锋利的,它有足够的力量来毁灭一切,想到毁灭,我还是有些兴奋。我再次注视着我的藏刀,我突兀的感觉藏刀上闪烁着键盘手微笑的面孔,键盘手姣好的面孔对着我微笑,我也对着藏刀上闪烁的微笑微笑着,我的心里有点酸酸的的感觉。

当我想仔细的触摸键盘手的面孔的时候,突然键盘手的面孔变成了吉他手的面孔,我突兀的感觉全身慢慢的变冷,我的手开始变的僵硬,我的面部的肌­肉­也慢慢的僵硬,我听到了“咚咚”的声音,藏刀沉重的声音清晰的绽放在夜的地板上。

我重新拿起地板上的藏刀,突兀的感觉藏刀的光芒瞬间消失了,有的只是原本血­性­的东西。刀,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摧毁一些东西,我想我不能够让它失去本身的意义,我拿起刀挥舞着四周的墙壁,我听到了哧、哧、哧的声音,我看到了墙壁上飞舞的飞沫,我看到了墙壁上被藏刀划伤的痕迹,我的手被震的剧烈的痛,但是我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我感觉我很累了,我关上灯,顺手拿起贝司躺在了床上,我轻轻的弹奏起曲子,贝司的声音很小,有着足够的力量震慑着我的灵魂,我渐渐的平静下来。

什么也不想总比想什么都让人平静,我有点羡慕主唱了。

我听到了我声音

我的灵魂在黑暗的角落里徘徊

我触摸不到应有的方向

眼睛里的眼睛释放着狂躁

藏刀在狂乱的夜安静了下来

没有亮的房间贝司很好的响起

平静的归隐

热烈的灵魂

起航的船舶在马达响起的瞬息停止了前进

想念一个应该想念的人和被一个不该想念的人纠缠在一起

乱了节奏的体系

摆脱不了的诅咒

也许

一切在摧毁到来之前的犹豫

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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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鼓手

一切如预计的一样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我还是有了些许的高兴。我又开始了我的跑,这次不是因为压抑,而是兴奋,这是我初次体会到什么是兴奋,我跑的很平静,路旁的人虽然还是用奇怪的眼神远远的注视着我,但是我对他们的感觉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我突然想凑过去和他们交谈,当我看到他们恐惧的眼神时,我还是停止了下来,我想我还是跑吧,这样会好些。

我想起了排练结束的时候吉他手和贝司手的眼神,其实他们的眼神还是让我感觉到一些猜测不透的东西,我想可能是他们同时爱上了键盘手了,他们也许是在挣着什么,只是都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思想罢了,其实我们都是不善于表达思想的人,不知道键盘手有没有感觉到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我想哪天应该去试探一下键盘手。

我每天又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给主唱每天送一包烟,主唱好像没有发现我和键盘手的秘密,他似乎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陪主唱,更多的是注意他的变化,这也是键盘手要求的。

有一天,我拉着主唱到小区的外面转转,我想应该让主唱多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我们来到了常参加演出的一家酒吧,那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我们,当我和主唱进去的时候,他们主动的给我们打招呼,看起来他们似乎很热情,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他们有意的和我们保持着一段的距离。

我要了几瓶啤酒和主唱默默的喝着,我想酒是很好的东西,酒和音乐有着共同的距离,都可以让人迷醉,期间我去了趟厕所,当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黄头发的男子从主唱的身边离开,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我跑到主唱身边问:主唱,黄毛找你做什么了。我看到了主唱嘴里正抽着一只以前牌子的烟。

主唱迷醉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又给我了包烟,我发现还是黄毛的烟抽着有味道。

我迅速的拔掉主唱嘴里的,狠狠的仍在了地板上。我转身跑向了黄毛,我隐约的听到主唱不满的声音,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抓住黄毛的头发重重的砸了下去,黄毛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地板上嗷嗷的叫着,仿佛一只被放在案板上待杀的猪,主唱走了过来拉起我,主唱疑惑的眼神看的我有些心痛。

我起身大声的对黄毛怒吼:你他妈的以后少接触我们,别让我再看到你,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命。我不解气的用脚疯狂的踢上了黄毛,主唱把我拉开了,黄毛猪似的爬起来逃跑了。

为什么突然打他呢?主唱疑惑着注视着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我没有选择回答,我看见主唱的手里紧紧的纂着一报烟,我狠狠的一把把它抓了过来仍在了地上,用脚踩成碎片,我拉起主唱迅速的逃离了酒吧。

第二天醒来,我走出了房间,我看见键盘手在调试着自己的键盘,键盘手的样子有几分的妩媚,我发现键盘手是个漂亮的女人,我没有和键盘手打招呼,不是我不想打,只是我不知道说什么而已,当然我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键盘手。

我抬起头注视着天空,突兀的一排大雁正飞向南方,开始是“人”的形状,过了一会人字形状的短的那边慢慢的飞在了前面,变成了“一”字,原来大雁也是有灵­性­的,也许是冬天快要到来了。

二十 主唱

我和鼓手去了酒吧,我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当我走到酒吧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被酒吧的灯光刺痛了,鼓手要了几瓶啤酒,我和鼓手喝了起来,我知道鼓手有意识的在帮助我减小烟瘾,这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我最近也感觉烟瘾小了许多,这都归结于鼓手限制我的抽烟量的结果,我的­精­神也好的许多,最重要的是我的嗓子几乎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沙哑的声音好了很多。

在喝酒的期间,鼓手去了趟厕所,我只好自己拿起酒独自的喝着。当我刚喝下一口的时候,以前那个送我烟的黄毛出现了,我以为他在给我要以前的烟钱,可能要敲诈我一把,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他贪婪的眼神,我本想转身走人,但是我还是被黄毛叫住了,我主动的给我黄毛一只烟,黄毛接过烟注视了我给他的烟片刻,对我说:怎么换烟了,我给你的烟抽完了?我对黄毛说:早就抽完了,换换牌子抽不好吗?黄毛似乎考虑了一下:好、好,那…有我送你的烟好抽吗?

我本不想再理他,随便的说着:什么牌子的烟对我无所谓,有的抽就可以了,黄毛还是很爽快的丢给我一包烟,和以前的牌子一样。

试试。黄毛狡黠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本不想撕开抽,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想抽那种牌子的烟的味道,我对黄毛笑了笑便打开取出一只点燃,久违的感觉再一次侵袭着我的大脑。

当我正感觉爽快的时候,鼓手跑了过来,大声的问我:主唱,黄毛找你做什么了。我本不想告诉鼓手的,可是我正抽着那个牌子的烟,我只好告诉鼓手:他又给我了包烟。我本想就此打住话题,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接着说了:我发现还是黄毛的烟抽着有味道。

我看到了鼓手眼睛里痛痛的目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鼓手迅速的拔掉我嘴中的烟,而且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之后更疯狂的是,鼓手竟然跑过去把黄毛狠狠的打了一顿,在我拉起鼓手的时候,鼓手竟然仍出一句:你他妈的以后少接触我们,别让我再看到你,再让我看到你小心你的命。

我还是有点后悔接黄毛的烟了,我只好拉着鼓手默默的走回小区。

当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我看见键盘手正在调试着曲子,键盘手对我说:昨天你和鼓手去哪了,刚才我看见鼓手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没…没去哪,我们昨晚去酒吧喝酒了。我知道我回答的不够理直气壮,我害怕键盘手听说我又要别人的烟而对我失望的眼神,所以我隐瞒了那些。我又问键盘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演出。

键盘手微笑着对我说:正式的演出我想等我再写出几首歌,然后再确定吧。不过…过几天我打算到郊区的孤儿院看看,给那里的孩子们唱几首歌,包括刚写的这首,看看孩子门的反应,往往孩子们的感觉是最敏感的。

我看见键盘手充满微笑的眼睛,像极了那些孩子没长大的孩子。我突兀的明白了吉他手、贝司手很键盘手之间的关系。当我想到这点的时候我隐隐的有些害怕,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悲剧我还是知道的,我总感觉一些不可阻挡的事情将要发生着。

二十一 键盘手

我决定把我们的新歌带到郊区的孤儿院,我首先把我的决定告诉了主唱,当我告诉主唱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害怕吉他手、贝司手、鼓手会反对我的意见,所以我没有提前告诉他们。

一个晴朗的夜,我带上他们和我们的乐器上了车,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习惯选择了夜的环境。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们再去排练一下歌,去一个地方,那里有给我们提出意见的最好的评委,我看到了他们惊讶的眼神,当然他们在我没说出地点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对我的理由。

车子很快到了郊区的孤儿院,我远远的看见院长已经站在门口了,因为我提前给院长打了电话。当我下车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我看见吉他手有些许的惊奇;我看见贝司手有些许的无奈;我看见鼓手轻轻的底下了脑袋;我看见主唱正注视着我眼睛,好想让我带路的样子。

院长很热情的走了过来,他牵着我的手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的手被紧紧的握在院长的手里,我发现院长已经苍老了很多,白的头发深的皱纹诠释着时间的流失。院长是一生把孤儿院的工作当作事业来做的,我看着院长的面孔眼睛竟然有些潮湿了,我转过头指着吉他手、贝司手、鼓手说:院长他们就是我在电话中给你提到的我乐队的成员。当我指他们给院长看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们眼睛中复杂的表情。

我想他们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院长把我们带进了孤儿院,那里的孩子很好的生活着,我知道这都归结于院长的用心。称他为院长,其实孤儿院总共加起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院长,一个是院长的妻子。只是周末的时候偶尔的来些大学生,我们都习惯于这么称呼他了。

孩子们看到我很热情的跑了过来,我想他们是想我了,我也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我拿出准备好的糖塞在他们的手里,他们高兴的喊我姐姐,我想他们是把我当作自己的亲人了,有这些亲切的称呼我已经足够了。我又从车里取出准备好的新衣服,一个个送给他们,天已经开始转冷了,我想他们是需要这些的,他们领到那些衣服,个个呵呵的笑着。

我趁机看着吉他手、贝司手、鼓手的表情,我看见里他们冷冷的面孔,我想我的这些举动也许从某个方面刺痛了他们,我走到贝司手身边对着他们说:怎么?你们不高兴吗?他们都沉默着,突然我听到贝司手对我说:你这是对他们的施舍,其实你是看不起他们的。

我不明白贝司手为什么会这么说,当贝司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隐隐的被撕痛了。我又注视着其他人的表情,我发现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和贝司手一样的表情。

既然来了,一个都不能离开,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就是演戏也要把它演下去。我严肃的对他们呐喊,我已经顾不上对他们解释了。我拉着院长说:给孩子们唱些歌吧,我们乐队刚准备了一些歌,院长很高兴的召集上孩子,孩子们安静的坐了下来。我们摆放好各自的乐器,开始演奏一些儿童的歌曲,演出的期间我看到了孩子幼稚天真的眼睛,以及他们眼睛中的渴求,最后我还是安排了我新写的那首歌,只所以把它放在最后,一来,我怕孩子们听不懂。二来,我怕的写的那首歌词太暗,不适合他们。

当最后的音符结束了好久,孩子们还沉醉在音乐的氛围中,他们幼稚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后看到的是他们迷茫的光芒。

院长首先鼓起了掌声,孩子们也接着鼓起了掌声,我知道了我们的音乐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院长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以后别在给孩子演唱这么暗的歌曲了,孩子们是懂的这些的,它适合社会。我知道我做了个错误,我有些后悔,我看了看吉他手,又看了看其他的成员,我发现他们对我投来信任的目光,我知道他们已经原谅我了。

我想应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我和院长惜别,当走出大门的时候,孩子们不舍的拉着我的衣服,我有些难过,但还是没有转头的走来了,我怕孩子们看见我眼睛中的泪水。

我快速的上了车,从车的镜子里我看见吉他手他们用暖暖的手抚摸着那些孩子们的头发,微微的笑,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眼泪河似的流淌。

当我再转身的时候,路灯已经把孩子们的身影拉长了。

二十二 吉他手

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我隐约的看到了键盘手眼睛中的泪光,我知道键盘手被一些东西感动的了,说实话我是忌讳来孤儿院这种地方的,我想贝司手、鼓手和主唱也是忌讳来这种地方的。当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了贝司手眼睛中放­射­的冷冷的光芒。

其实那些孩子很可爱,当我演奏完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孩子是懂我们的音乐的,我看到了他们眼睛里的沉思,我看到了他们眼睛中的绝望。也许我们不应该用这么暗的歌曲来打扰他们单纯的心灵,想到了这些,我感觉自己在谋杀他们,我有点后悔答应键盘手把这戏演完。

当我把自己的双手抚摸向那些孩子的时候,我发现贝司手和鼓手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动作,那些动作证实了我的想法,我看见了孩子们眼睛中自己的疼痛,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了。我的坚硬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被孩子的眼睛击跨了,我迅速的跑向了车上。贝司手、鼓手、主唱紧随在我其后也跑到了车上,当我跑上车的杀那我看见键盘手在擦拭自己的眼泪,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一路沉默。

回到小区,我们又开始另一首歌的制作计划,键盘手开始写歌词了,键盘手这次似乎写的很快,我想键盘手敏感的灵魂被一些脆弱的东西打动了。那首歌,我看的出来专门为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而作。

《稚­嫩­的眼睛》

在没有雨的夜上

灯光的温度足够温暖我们的心房

那些暗的歌曲奏响

刺痛着我们的耳朵

突然的光芒

让我看见那些稚­嫩­的目光

他们的渴求的眼睛几度让我幻想

常常的渴望

流离失所的命运

在遮雨的屋檐下不在彷徨

没有灯的晚上

音乐不再让我迷茫

冷静的夜

让我清晰的异常

我的思念总是被那双双稚­嫩­的眼睛打断

我看到了那些眼睛里的希望

他们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那些眼睛的空洞

突兀的刺痛我的敏感的神经

让我感觉无能为力为他们遮雨避光

键盘手的歌词写的越来越好了,我突兀的意识的我们应该为那些孤独的孩子做些什么,但是我的另一个神经在告诫着我:你小的时候又有谁为你做些什么,那些都只不过是为自己而生活的人。当我想到那些童年的事情的时候,我的眼光放­射­着冷冷的光芒。

连父母都不要他们的人,我们又何必去可怜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当键盘手把自己的歌词给贝司手看的时候,我看到了贝司手眼睛中时柔时寒的目光,我想贝司手也和我一样有着矛盾的灵魂。

贝司手看完歌词只是冷冷的说:歌词不错,会是个好的曲子。贝司手匆匆的离开了,我看到贝司手的目光,感觉到我的心被刺痛了。哪一刻,我多想好好的抱住贝司手,只是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好好的抱住贝司手。

也许是键盘手看到我奇怪的目光了,她从我的手中抽出歌词,我突兀的感觉有些眩晕。键盘手的眼睛以同样的姿势刺痛着我,我发现我同时深深的爱上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对此有些害怕,我不敢注视键盘手的眼睛,我害怕她看穿我的灵魂,让我无处逃遁。

我害怕极了.夜里,我注视着贝司手房间开着的些许缝隙的门,我看见贝司手正在擦拭着他很久没有动过的藏刀。

二十三 贝司手

看到键盘手的歌词,我有些不屑一顾,不是说歌词写的不好,而是她那些简单的思想,键盘手好像总是为别人而活,我感觉一个总是为别人而活的人一定很累。

其实我是有点可怜键盘手了,但是这么想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隐隐的痛着。键盘手的歌词从文字的角度、讲是不错的,谱出曲子来会是个好的歌曲,但是我还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夜里,我实在想不通那些,我又拿出了我的藏刀,我又很久没有好好的擦拭他们了,我好想念它,我是爱上了键盘手,可能已经爱的很深,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就这么想想而已,我想我是配不上键盘手的,这么的想还是让我心痛的。

我发现吉他手的目光越来越暧昧了,我有的时候无法逃脱,这让我很难受。我应该想办法解决掉这种情况,我的心很乱,我突兀的想找个人把自己的压抑倾诉出来。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发现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找不到。

我又一次拿出我的藏刀,除此只外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我越来越压抑了,而这种压抑得不到释放,我想,我哪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作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也许是我的注意力太集中了,藏刀突兀的总我的手上跌落在地板上,我弯腰想把它拣起来,竟然几次没有够到,我生气极了,跑到藏刀的面前一把抓在手里,把它重重的抛向了房门上,藏刀深深的扎进了门板里,左右摇弋着躯体,看着摇弋的藏刀,我有些茫然。

我拿起我的贝司,拿在手上弹奏着喜欢的曲子,我想只有音乐能够让我平静下来了。

我很久没有到主唱的房间了,不知道主唱怎么样了,从他的最近的动作中我看到主唱好像好了很多,主唱的烟应该抽完了,怎么没见他再闹过,难道……

这几天键盘手和鼓手一直很神秘的样子,我应该到主唱的房间去看看。我仍下贝司,走出自己的房间。当我刚要进主唱的房门的时候,我发现鼓手正从主唱的房间里出来,我注视着鼓手的眼睛,鼓手对我说:来看看主唱吗?我点着头,鼓手拉过我,很神秘的样子。是这样子的,我和键盘手想了个方法,帮主唱戒掉毒瘾,你知道不可能把主唱送进戒毒所的,那样主唱会承受不了。

我听到鼓手小心的诉说着他和键盘手的计划,我听的有些茫然,其实我也不清楚那样做有没有效果,我想再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我只是对鼓手点着头。

我进入了主唱的房间,当我刚进去的时候,鼓手又一把拉住我: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不可以让主唱知道。我明白了鼓手说话的意思,我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进了主唱的房间。

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主唱正在抽着烟,主唱很友好的递给我一只烟:曲子谱的怎么样了。我告诉主唱:第二首刚刚开始。我没有接主唱的烟,我看见主唱递给我的烟,在烟的尾部陷进了些许,我明白了那一定是鼓手做了手脚。

看到那些我还是有点难过,我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在我、鼓手、吉他手任何一个人身上,也不应该发生在主唱的身上,主唱是太单纯善良了。

我走出主唱的房间,外面的月­色­很好,明亮紫­色­的光笼罩着大地,给人一种幻觉,让我停止不住颤抖,我突兀的发现冬天已经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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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鼓手

当我正从主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遇见了贝司手,贝司手很少到我们的房间的,从贝司手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贝司手一定有什么心事。我怕贝司说对主唱说破我们的计划,当贝司手刚要进主唱的房间的时候,我迅速的拉住了贝司手,我说出了我和键盘手的计划,我想现在不得不说出来了。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看到了贝司手茫然的眼睛,我想他也不明白这样的方法有没用,贝司手还是走进了主唱的房间,在贝司手进去的时候我提醒他: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不可以让主唱知道。

贝司手不会说破我们的计划的,我们都有着美好的愿望,那就是:希望主唱能够好起来。

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还是有些害怕,我怕我们的计划会半途而废。我拿起我的腰鼓,那些骨骼似的针线很好的交织着,我轻轻的抚摸着那些针脚,针脚粗糙的凸起,有些滑痛,但是它让我感觉到我的腰鼓的存在。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用我的双手小心的拍打着我的腰鼓,这让我想起了我乞讨的童年。我这么想着,越想越恨极了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抛弃我,如果让我能够有机会见到他我会杀了他们,我努力的咬着我的牙齿,我听到了我的牙齿吱吱的响声。

爱可以燃烧一个人,而恨可以摧毁一个人。

我想我的脑海里不应该有太多的浮躁,我应该平静下来,如果仇恨多了,会使一个人迷失方向,而我又为什么对那些不要我的人去想那些呢,他们不值得我去想,连仇恨都不可以,他们应该是在我脑海中某处的一个空白,不站存我脑海的任何空间,他们不配。

我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我看见贝司手疲惫的从主唱的房间里出来了。今天的月光很好,贝司手安静的站在月光里,我还是看出了贝司手有些许的忧伤,那些忧伤全部挂满了紫­色­月光中贝司手的眼睛里,我又有些担心贝司手了,最近发现贝司手心情起伏很大,我害怕会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我们都是极端的人,都不会猜出每个人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贝司手和键盘手在草坪上谱曲,贝司手的眼睛暖暖的放­射­着光芒,我想贝司手是真的爱上键盘手了,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看的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吉他手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我想他们的关系变的越来越不可控制了,可能上升到了表面了。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主唱突然也出现了我们的面前,这让我有些吃惊,我也看到了键盘手和贝司手的惊讶。主唱友好的对我们打招呼,我怕主唱看出我们的惊讶,我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和主唱说起了话,我说:主唱,过来练练刚写的歌,看看怎么样。

主唱拿过歌词,很认真的练了起来,我看见键盘手和贝司手脸上充满了微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吉他手已经站在我们的面前了,我看见了吉他手难过的眼神,我怕会发生些什么,我走到吉他手面前说:吉他手,怎么没有洗脸就跑出来了。吉他手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拿起吉他,小心的弹奏了起来,我分明看出了吉他手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在他们之间努力的控制着一些事情,我还是感觉到我的力不从心,我想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

二十五 主唱

最近我突然感觉他们好像对我的关心多了很多,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开始是键盘手和鼓手主动的给我买烟,只后是贝司手夜里也看我,最后我想可能是我的烟瘾太大了,他们督导我快点戒掉吧,因为我们要开始我自己歌曲的创作了。而我的声音因为抽烟而变的沙哑,那样是不利于对歌曲的表达的。

那夜贝司手来到我的房间,我顺手递给贝司手一支烟,贝司手竟然没有接,我知道贝司手也是抽烟的,只不过是很少抽别人送的烟而已,但我送给他的烟,他都不要,这让我有点生气,但是我还是原谅了贝司手,没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坚持原则我想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当我递给贝司手烟的时候,我发现烟的尾部的叶子陷进去不少,这些我以前并没有太注意。我想现在的生产厂家越来越苛刻了,这样的办法都想的出来,有些人就是挣钱不要命。

在贝司手来看我后的第二天的早晨,我主动走出了房间,因为我感觉他们对我的期望太大了,至少我自己应该努力一下,不要让他们失望,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惊讶的表情,这一点是我开始没有预料到的,于是我拿起歌词很认真的演唱着,说实话键盘手写的歌词真的太好了,我也忍不住去唱它。

《稚­嫩­的眼睛》

在没有雨的夜上

灯光的温度足够温暖我们的心房

那些暗的歌曲奏响

刺痛着我们的耳朵

突然的光芒

让我看见那些稚­嫩­的目光

他们的渴求的眼睛几度让我幻想

常常渴望

流离失所的命运

在遮雨的屋檐下不在彷徨

没有灯的晚上

音乐不再让我迷茫

冷静的夜

让我清晰的异常

我的思念总是被那双双稚­嫩­的眼睛打断

我看到了那些眼睛里的希望

他们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那些眼睛的空洞

突兀的刺痛我的敏感的神经

让我感觉无能为力为他们遮雨避光

当我快唱完的时候,我发现吉他手正站在我的面前了,我看见了吉他手的眼睛里放­射­的冷冷的忧伤的光芒,那些眼睛的光芒的放­射­着又爱又恨的无奈。其实当我猜到键盘手、吉他手和贝司手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我已经明白的吉他手眼睛里隐藏的意义,我正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听到了鼓手的对吉他手说:吉他手,怎么没有洗脸就跑出来了。

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我想这句话的意义在于解除了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我看见吉他手小心的弹奏起自己的吉他,但是我还是看清了他用吉他中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难过,我突兀的感觉有一些事情可能要发生了,我只是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即使要爆发什么,控制是控制不住的,不如让它们顺其自然的发展。

我抽出一支烟,努力的点燃,我突然恨极了那些烟厂的人们,我大声的骂起:他妈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样偷工减料,我把整盒的烟使劲的仍在地板上,我听到了滚落在地上的每支烟的哭泣的声音,我控制住自己,自言自语的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小声的唱起早晨记下的歌词。

《稚­嫩­的眼睛》

在没有雨的夜上

灯光的温度足够温暖我们的心房

那些暗的歌曲奏响

刺痛着我们的耳朵

突然的光芒

让我看见那些稚­嫩­的目光

他们的渴求的眼睛几度让我幻想

常常渴望

流离失所的命运

在遮雨的屋檐下不在彷徨

没有灯的晚上

音乐不再让我迷茫

冷静的夜

让我清晰的异常

我的思念总是被那双双稚­嫩­的眼睛打断

我看到了那些眼睛里的希望

他们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那些眼睛的空洞

突兀的刺痛我的敏感的神经

让我感觉无能为力为他们遮雨避光

歌曲让我平静了许多,我想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只有歌曲了,我发现其实我们乐队的每个成员,都对音乐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我安静了下来,我唱着那首歌,我的脑海中浮现着那些孩子们稚­嫩­的眼睛,我在那些稚­嫩­的眼睛里安静的睡着了。

二十六 键盘手

一场差点爆发的战争,让我无法控制,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看到了两双冷冷对峙眼睛,但是吉他手的眼睛里还是让我看出了一些我意想不到的东西,那些有冷到暧昧的的无奈。我有些不懂了,但是我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可控制了,我完全的乱了自己的节奏。我心里明白他们这都完全是因为我,我想我应该给他们解释清楚,但是我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释起,因为吉他手的眼睛里还有别的事情在隐瞒着我,我不能确认他们完全是因为我。

这些天,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制作我的歌曲了,我的心里很乱,我想我应该平静一下,我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想想,其实我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只有孤儿院了。

我走进了孤儿院,这一次我没有和院长打招呼。当我出现在那些孩子们面前的时候,孩子们很高兴的围了过来,他们胖乎乎的小手一个个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到他们呼吸的温度,孩子们唧唧喳喳的要我唱歌给他们听,我只好一首一首的唱着儿歌。

当我转身的时候我发现院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院长还是看出了我心事重重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微微的笑着:孩子们自己去玩吧,我和院长有事情要谈。孩子们乖乖的离开了,我看见了他们不舍的眼睛。

院长,你…以前恋爱过吗?我小心的对院长说着。

恩,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侯我们都还是刚懂事的孩子,都在农村Сhā队,生活很苦,彼此又远离家乡,所以在暗地里偷偷的照顾彼此。那段时间很美好,虽然生活苦了,可是我们很快乐。后来我们的爱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你知道那时候是不允许公开恋爱的,我们背地里举行了婚礼,只是很简单的行拜。后来我们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时候我害怕极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时侯正好赶上返城的Gao潮,大部分城里来的孩子都陆续的回城了,我父母的信中也无数次的催促我回城,他们已经给我找好了各方面的关系,我舍不得她,一直等待着,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们都还是个孩子。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在她的肚子里长大,我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控制。

孩子后来在一家农户中出生了,出生的哪天,我看到胖乎乎的儿子的脸蛋,我决定留下来和他们过一辈子,我写信给我的父母,说我已经在这成家了。父母来到我所Сhā队的地方,把我拖了回去,我伤心欲绝,在和她分别的时候,我看到我那双永远无法忘记的迷茫的眼睛,我和她和我的孩子永远的诀别了。

那…那你后来没尝试着去找她吗?

恩,去了,结果是杳无音讯,听那里的人说孩子的母亲死了,孩子也不知道去向了。

那孩子也没什么特征,我努力的询问着院长。

她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在孩子的后背上用烧红的针刺了一只蝴蝶,然后用鸽子的血涂上了,她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们有可能要有分开的一天,她告诉我:涂上鸽子血的针刺永远消失不去的。

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院长的故事,我抬头看院长的时候,我看到了院长眼睛里的悲伤,一个老人的悲伤。

我突兀的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我也明白了院长为什么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这个孤儿院工作的原因了。

二十七 吉他手

当我看到键盘手和贝司手暧昧的眼神的时候,我的内心清晰的燃烧着莫名其妙的火,我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我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们,我的心里充满和恨,我不知道是应该恨键盘手还是应该狠贝司手,也许两者我都狠他们,鼓手的话语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失态,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但是我的心如刀割。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对我的行为害怕到了极点,如果再遇到像刚才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控制。房间里的灯很好的亮着,我看着键盘手刚写的歌词,我突然想念那些童年的时光,虽然苦,可是没有烦恼。做孩子的好处,也许就是不用思考那些成|人的事情。

我带上吉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月光很好,紫­色­的光晕笼罩着大街小巷,我轻易的想起了SarahBrightman的《ScarboroughFair》: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你去斯卡博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那些芳香迷人的花儿啊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记得代我问候那里的朋友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Tellhertomakemeacambricshirt告诉她为我做一件细布衬衫

(Ohthesidesofahillinthedeepforestgreen)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那些芳香迷人的花儿啊

(Tracingofsparrowonthesnowcrestedbrown)

Withoutnoseamsnorneedlesswork不用针穿也不用线缝

(Blanketsandbedclothesthechildofthemountain)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将成为我的爱人

(Sleepsunawareoftheclarioncall)

Tellhertofindmeonacreofland告诉她为我在海滩找一块地方

(Onthesideofahillasprinklingofle*es)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那些芳香迷人的花儿啊

(Washesthegr*ewithsilverytears)

Betweenthesaltwaterandtheseastrand在无边的海水和长长的海岸之间

(Asoldiercleansandpolishesagun)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将成为我的爱人

Tellhertoreapitwithasickleofleather告诉她用皮鞋镰刀收割

(Warbellowsblazinginscarletbattalion)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那些芳香迷人的花儿啊

Generalsordertheirsoldierstokill

Andgatheritallinabunchofheather捆成一束石南花

(Andtofightforacausethey’velongagoforgotten)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将成为我的爱人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你去斯卡博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那些芳香迷人的花儿啊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记得代我问候那里的朋友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天籁般的声音,以及让人沉醉的音符,迷幻般的感觉,我想,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那些,我是喜欢上那中音乐的,我不由自主的弹奏起那些漂亮的音符,合着那些歌,我看着夜­色­中的月光,我仿佛看到了,键盘手的眼睛,突然键盘手的眼睛突兀的转变正贝司手的眼睛,我无法安静下来,那双变幻的眼睛让我轻易的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我的矛盾在我的内心两重的挣扎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摔掉我的吉他,我听到和吉他在地上悲壮的哀鸣声,我的动作吓坏了路旁的成年人,我看到了他们悄悄的从离我身边很远的地方小心的走过,不时的回头。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孤单,疼痛。

当我低头看自己的影子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孩子走到我的面前,我看见了孩子投­射­在我面前的影子,我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孩子的眼睛,我看到了孩子眼睛中憔悴的自己。孩子轻轻的对我说:叔叔,你是不是迷路了,为什么不回家呢?孩子幼稚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我,那些纯真无暇的目光轻易的让我陷入了思索:家?这么久来,我突兀的发现,第一个这么认真的问我家的人竟然是个孩子。

我拣起摔在地上的吉他,拉着孩子的手说:小朋友,我来给你唱首歌吧。我竟然自弹自唱了起来,孩子认真的听着。紫­色­的月光全部的照­射­在孩子的面孔上,我看到了孩子无暇的笑容,那种笑,让我轻易的陶醉。

当我正陶醉的时候,一个妩媚的女人突然一把拉走了小孩,嘴里小声的说着:和乞讨的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出息。我突兀的燃烧了心中的火,我把我的吉他砸向了妩媚女人的头颅上,我看见了殷红的血从女人的头颅上汩汩的流淌,我听到了孩子颤抖的哭声,我对着月光大声的笑,我的耳朵里响起SarahBrightman凄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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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贝司手

键盘手和我在安静的调试第二首歌曲的时候,我看着键盘手漂亮的眼睛,我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像这样一辈子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啊,我感觉到我内心温温酸酸的味道,那种感觉很奇妙,是我和以前所有的女子在一起是所没有的感觉,我多想永远的停留在那种感觉之中啊。

当我正沦陷在那种感觉中品味的时候,我突兀的看见了吉他手冷冷痛痛的目光,那些冷冷的目光中充斥着疼痛的东西,吉他手的目光看的我全身颤栗,我想我是越来越害怕吉他手的目光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幸好鼓手及时的说话了,要不是那样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控制。键盘手也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键盘手为什么有也会沉默,也许键盘手已经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而已。

我越来越意识到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了,我只感觉那样的事情越来离我们的群体越近。

吉他手默默的走开了,他没有爆发,我想也许他应该说些什么,这样会好些,正因为吉他手没有说什么,所以我才更害怕。

第二天,我看到键盘手匆忙的接了个电话,然后叫上了鼓手,我看见了键盘手从未有过的那么难看的脸­色­,我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我跑过去问键盘手:发生了什么事情?

派出所的人给我打了电话,吉他手昨晚用吉他砸伤了一个女人,说要我们过去带人。键盘手着急的说着。

我拿些钱跟着键盘手和鼓手去了派出所。

吉他手安静的坐在拘留所里,那种安静让我看的有些害怕,吉他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吉他手的面部表情我看出了发生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走到派出所负责这个案件的负责人那里,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了。键盘手耽心的询问,要怎么处理?那里的人含糊的回答着:这样的事情可轻可重,要看是公了还是私了,要看那边是否上诉了。

我马上Сhā上一句:我们想私了,多少钱都可以。

你们这样想,我会把你们的意思转达给伤着的家属,看看他们的态度,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最好是私了,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事情。不过你们知道,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要钱的,只要你们有足够的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我看见了负责案件的人放光的眼神,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从我的身上掏出准备好的红包迅速的塞到他的衣兜里,我看见他象征­性­的拒绝着,无力的双手掩饰不住的眼睛的贪婪。

我听到了负责案件的人有力的回答: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处理好这样的事情的。其实我也是家有老小的人。

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听到了他好像解释什么似的,我微微的笑,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我在乎的是如何才能够把吉他手用最快的速度放出来。

你们快到医院去吧,可以带上吉他手,我听到了他们的话语,我拉上吉他手坐车去了医院,车上我们都沉默着,也许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解释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强烈的消毒液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医院,我走到了伤者的房间,绷带缠满了女人的头颅,已经看不出女人的样子,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惊恐的哭着,女人的老公站站在旁边,安静的注视着我们,键盘手说话了:只是吉他手的心情不好,实在对不起你们,所有的一切后果我们愿意承担。

男人平静的回答:如果这个社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话承担的话,那么我可以去杀人了,我听到那些话,火莫名其妙的升腾起来,我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子,准备用自己的拳头砸了下去,键盘手惊恐的阻止住了我:你是不是还闲事情不够乱吗?我看见了键盘手疼痛的眼睛,当我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我的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鼓手慌忙的解释着。

你们都是有暴力倾向的人,我不相信法制的社会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我要上诉,男人安静的面孔突兀变的异常的坚硬。我发现我已经把事情做的更加的错乱了,我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我不知道键盘手如何和他们解释的,但是最后他们还是答应了私了,当然我们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事情似乎划上了句号。

二十九 鼓手

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真实的发生了,当我看到拘留所的吉他手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生气,吉他手竟然能够安静的坐在拘留所你里,我有点不明白吉他手是如何想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必须尽快的处理,如果事情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人家可以告吉他手故意伤人。

最后他们还是答应和我们私了,这都归功于键盘手的苦苦哀求,如果没有键盘手,我们四人像这样的态度,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回到小区,我看到吉他手默默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没有一句话,我想他是不想说什么的,我们都没有去询问他,贝司手也同样什么也没有说,我和键盘手相互注视了一下,键盘手说:主唱最近看起来好多了,这好像是我们最近最顺利的事情,我默默的回答着,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我对键盘手说:今天幸亏有你,说实话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没有你。键盘手笑了。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对键盘手要求着。

明天一切都会好的。键盘手在转身的时候对我说着。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是的一切都会好的,我自我安慰着。

冬天的早晨异常的冷,冰霜给小区的草坪上覆盖上一层晶莹的白,太阳早早的出来了,照­射­的那些白看上去让人茫然,但是那些白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瞬间意识到新的一天又要到来了。我想我们应该开始我们新的工作了。我转身看到吉他手孤独的站立在小区草坪的另一边,茫然的看着那些枯萎的草儿,我还是向吉他手走了过去,我故意把自己的脚步踏的很响。

吉他手听到了脚步的声音,转过头,我看见吉他手被冻的发红的面孔,显然,吉他手已经起床很就久了。我没有对吉他手说什么,只是用眼睛注视着吉他手。

叫上他们开始我们的工作吧。吉他手认真的对我说着。

外面太冷了,我们到键盘手的房间里去吧。我拉着吉他手走向了键盘手的房间。

键盘手已经开始工作了,我看见键盘手用铅笔在稿纸上划上划下。键盘手看到我们进来,对我们点头说:开始工作吧,什么事情也不用想。我看见键盘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责备,我看见吉他手低头走到了稿纸的面前。一切都从新开始了。

贝司手也走了过来,我看见贝司手身后的主唱,主唱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们很久没有五个人同时在一起工作了,今天进行的很顺利,初稿的编曲很快就搞定了。

当我起身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很饿了,我建议大家去外面一起吃饭。这样我们走出了小区。我们不必为伤人那样件事情再去­操­心,因为我们给了他们足够的钱。

我突兀的想,钱其实很很好的东西,它可以让帮助我们解决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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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主唱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没有告诉我,其实我是知道的,我奇怪的发现我的烟瘾比以前小多了。我感觉似乎是我在拖大家的后腿,我想我应该努力一下,至少要让大家的努力能够得到回报,是的,我应该努力一下。

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大家都走到了键盘手的房间,我听到了他们弹奏的声音,声音很美。我突兀的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唱歌了,我咳了咳我的嗓子,走进了键盘手的房间。的确,他们都在这里,只是缺少贝司手和我了。走到键盘手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贝司手也走了过来,我对贝司手微微的笑,贝司手点着头,对我示意着,我走在贝司手的身后进入了键盘手的房间。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键盘手忧郁后微笑的眼神,键盘手示意我们坐下:开始工作吧,什么事情也不用想。我看见键盘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责备,我看见吉他手低头走到了稿纸的面前,是的,一切都从新开始了。

我想,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用心的去做,其实看似复杂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不知道吉他手伤人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看到他们都没有再提那些,我想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至少现在我们都平静了下来,其实我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当我看到键盘手的眼睛的时候,我还是不忍心询问那些。

键盘手的确是个喜欢写文字的人,她的歌词更加的­精­彩了。

冬天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快过去了,元旦快要来临了。其实我们的创作已经超出了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了,还好的是我们终于在元旦之前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完成了。键盘手计划着我们的排练和演出了,我们计划着在元旦的时候,举行我们乐队自己创作的首场演出,键盘手出人意料的选择了她自己所在的大学,而没有选择我们以前常去的酒吧。

当键盘手说出自己的计划的时候,我想键盘手有着与众不同的远见。不可否认,我们的歌词和填曲更加的适合校园的那些孩子们,他们有着纯正的眼睛里和骨子里的忧伤。那些对与这个社会来说,大学校园再适合不过了,那些孩子们有了自己的思想和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辨别意识,是个不错的想法。

当键盘手宣布自己的决定的时候,我看见了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犹豫后的眼睛中放­射­的灵光。

一切都是不错的,大家都这么认为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这些心里有些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情况的,我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我也许是太在乎这次的演出了。我注视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那些明亮的线条其实并没有以前那么的刺眼,我突兀的发现今天的它们是那么的谐调。

看着那些灯光,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点燃上一只烟,我发现自己忙的几天都没有抽过一只烟了,我努力的抽着,自由的吐着烟圈,我发现了那些烟直直的升腾、扩散、消失、无踪无迹。

我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紫­色­的月光,我模糊的看到千丝万屡的线条透过黑暗的夜空照­射­在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还是被照­射­的发痛了。我低下头,我看见了键盘手、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的房间里的灯依旧的亮着,我知道了他们一定也如现在的我一样了,这个安静跳动的夜。

三十一 键盘手

清晨的阳光出奇的好,我想圣诞过后的元旦应该是个不错的节日,街上的圣诞老人的衣服还没有褪去就已经到元旦了。今天是个忙碌的日子,我必须很早的到学校和学校文艺部的人布置会场,他们不会去的,他们是不适合那样的环境的,所以我­干­脆不叫他们的好,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

学校的负责人已经很好的站在会场了,体育馆里显然昨晚已经布置了些许,我看到了这些感觉心里一丝的激动,我默默的发誓,即使为了他们我也好好的演出。文艺部长走了过来,她朝着我微微的笑,我看到了她好看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感激。键盘手,开始吧,会是个不错的开始。我注视着文艺部长好看的眼睛,默默的点头。

一切终于完序,我看看表,已经下午2点了,我叫上他们一块去吃饭了,吃饭的期间我能够看到他们期望的眼神,多么可爱的人儿啊,我由衷的爱着他们。

我回到小区,感觉全身酸软,我快速的走到自己的放假,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开始休息了,我想我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即使为了他们,也要好好的对待我们的演出。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了,我睁开眼睛,听到了吉他手演出时常弹奏的前奏,贝司手很好的配合着,鼓手剧烈的击打着自己的架子鼓。我走出房间,看到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搬上了车,正在狭小的车厢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当我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同时停止了自己的演奏,好像等待着我发号施令似的,我没有意识到他们是那么整齐的简单的做着统一的动作,但是我看是看出了他们认真的对待,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眼睛里从没有闪现过的灵光。

我朝着他们很好的微笑,默默的点头,我想他们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们出发吧?我对着他们呐喊,我听到了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永恒的夜晚,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夜晚。

一切开始了,黑暗的夜里吉他的声音响起;贝司的声音响起;架子鼓似重金属的敲击声响起,一切是那么的协调,我伸出我的手指,配合着他们的音符飞扬在这个宁静­骚­动的夜。我看到了帷幕慢慢的拉开;我看到了微红的灯光照­射­了过了;我看到了座台上无数双明亮的眼睛。夜是那么的宁静,我的耳朵里充斥着我们的音符。主唱的声音响起:

在没有雨的夜上

灯光的温度足够温暖我们的心房

那些暗的歌曲奏响

刺痛着我们的耳朵

突然的光芒

让我看见那些稚­嫩­的目光

他们的渴求的眼睛几度让我幻想

常常渴望

流离失所的命运

在遮雨的屋檐下不在彷徨

没有灯的晚上

音乐不再让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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