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夜
让我清晰的异常
我的思念总是被那双双稚嫩的眼睛打断
我看到了那些眼睛里的希望
他们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那些眼睛的空洞
突兀的刺痛我的敏感的神经
让我感觉无能为力为他们遮雨避光
我安排了这首歌作为我们的演出的第一首歌,我想把这手歌送给那些在流浪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听到主唱的演唱,我突兀的想起了那些孩子们,我想如果那些孩子能够来这里多好啊,我为什么没有想到邀请他们呢,不知道此刻院长会不会在这里,我多么希望他能够站在这里啊。
演唱到中间的时候,我听到了台下如狂风暴雨般的欢呼声,我想我们的歌是打动他们了,我的眼睛突兀的模糊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为自己,也为他们吗。我抽出时间看可看吉他手,吉他手微闭着眼睛,聚精会神的弹奏着吉他;我看了看贝司手,贝司手全神贯注的拨动着自己的贝司;我看了看鼓手,鼓手神情严肃的敲打着自己的架子鼓;我看了看主唱,主唱用进全身的力量演唱着那首歌。我想我们已经进入状态了。
是的,我们已经进入状态了。
三十二 吉他手
我们真正的演出终于开始了,元旦的前一天的早晨,我看见键盘手早早的出去了,我知道她去布置会场了,但是我不知道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如果她叫上我,我想我会很高兴的过去帮忙的,可是键盘手还是没有叫上我,我知道键盘手害怕我们不适应那里的氛围。
其实那天早晨,我早早的就起来了,我多么的想她能够敲我的房门,把我拉上,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看着键盘手离开小区的背影,我心里莫名其妙的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但是我还是难过了。我看着窗外不住的想:如果我脑海中没有出现贝司手的影子,我是多么的想对键盘手说,我爱你。可是当我看着键盘手的时候,还是会出现贝司手的影子,我被这样的矛盾折磨的几乎窒息,我不知道如何对峙键盘手和贝司手的目光,当我看到他们两个的眼睛时,我的心从是疼痛的几乎痉挛。
好在这些天忙的让我分不出过多的时间去思索那些事情,我们为我们的乐队倾注了我们全部的心血,我不想因为我个人感情的东西羁绊到我们乐队的进展。其实,当我开始演奏的时候,我的心才是最平静的时候,吉他里流动的那些音符让我找寻到平静,让我浮躁的心渐渐的平静。
其实浮躁的人找些寄托会好些,至少不会在空闲的时候胡思乱想。
终于开始演出了,我通过键盘手、贝司手、鼓手和主唱的眼睛看到了我们倾注的激|情,我发现我们并不是键盘手所说的那样,我们把自己的激|情燃烧怠尽,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燃烧的源泉。当我们演出的时候,我想是我们最有激|情的时候。
大学的体育馆足够的大,我不清楚能够来多少人观看我们的演出,闭合的帷幕遮挡了我们和外界的视觉。我拿起吉他,倾注全身的力量弹奏出演出的第一声音符,当那些音符飘扬在暗的夜空时,我听到了我全身血液的流动的声音,我想我们全新的一章开始了,我并不在乎有多少的观众。
我弹奏起键盘手安排的第一首歌,我想这样的夜是适合这样的歌的,我看着键盘手水一样的眼睛,我知道键盘手被我们的音符感动了;我看着贝司手的眼睛,我看到了贝司手的眼睛里流淌着某种坚定;我看着鼓手的眼睛,我看到鼓手的眼睛里闪烁着执着;我看着主唱的眼睛,我看到主唱的眼睛里荡漾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一切都开始了,我看见微红的帷幕慢慢的拉开,像极了傍晚的雨后初晴的落日的红云,我看见体育馆下面的看台上挤满的人群,我突兀的明白了:并不是安静的地方才有力量,反而喧嚣的地方力量来的才会更加的猛烈。
主唱的声音似乎再为那些孤独的孩子们呐喊,我顺着那些节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的心感觉到那些音符在我的心里跳动。
第一首歌在看台下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我看到了键盘手嘴角的微笑,同时我也看见了键盘手眼角的泪慢慢的流淌,第二首开始了,音符:
我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我听到了夜的哭泣
游离的歌穿透着我的心灵
吉他的声音响起
贝司声音的轻细
架子鼓孤绝的敲击
主唱动情的歌喉
每个单一的音符融合的是那么的天意
我喜欢上这唯美的音符
它传递着我们无法言语的东西
我喜欢上彼此的默契
一个手势足够表达我们的情谊
啦、啦、啦……
暗的夜被这音符撕碎
希望在来的磷光隐伏
我看到了它到达的声音
我看到了明的希望
哦、哦、哦……
听着这些歌,弹奏着这些旋律,我明白了有些歌和有些故事一样,没个故事的背后都有存在的意义。
三十三 贝司手
第二首歌结束了,我想我的热情逐步的升温,是的,我已经无法控制出自己了,那些音符里的声音让我的血液流淌不息。帷幕拉上,在拉上帷幕的瞬间,我看到了键盘手眼睛里的泪光,从键盘手的那些泪光里让我看到了疼痛,键盘手被被我们自己感动了。
我们的乐队真正意义的演出,真正意义的融合,我想今晚就是极致了,我并不在乎看太下多少的掌声,我在乎的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对音乐的感觉,以及对音乐理解,其实音乐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对于爱音乐的人来说。
第三首,吉他手写的,键盘手给吉他手加上了名字。流浪:
我不知道的身在何方
我找不到停留的方向
上苍注定的我去流浪
一切的宿命都是不可的阻挡
我要去远方
流浪……
流浪……
我看不见光明的火种
我听不到梦的希望
一切是那么的渺茫
远方……
远方……。
我背上我心爱的吉他
我背上我的希望
我听到自己的跳动的音符
我给我的心跳谱写上美丽的忧伤
我看到我的眼睛里流出的不同的泪水
我把它埋葬在我自己的心上
去彷徨……
这首歌写到了我们乐队的灵魂深处,我还比较欣赏这样的歌词,所以我给这首歌词配上了暗的基调,我想它再适合这样的夜里演奏不过,其实我真的忘记了我们都是有着不同病态的的人,想起这些我还是有些害怕,我压制住我这样的念头,我拼命的弹奏起我的贝司,来控制我不去那么想。
我们的眼睛里突兀的闪现出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们,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去可怜他们,连父母都不要自己孩子的孩子有什么好可怜的。
是的,是那样的,我努力的说服自己,我努力的弹奏着我的贝司,我的贝司的声音让我的全身有节奏的摇动着,我听到了藏刀轻微的敲击我身体的声音,那些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极了一场华丽的演出。
舞台的灯光散射各种的颜色,交织着冻夜的薄雾,我抬起头,发现紫色月光下,稀少的星星闪烁着微茫的光芒,一只落单的孤雁哀鸣的飞向远方。
我忍不住看了看键盘手,键盘手的眼睛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显现的更加妩媚,键盘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随着旋律在键盘上跳舞。当我正仔细的看着的时候,我发现吉他手也再注视着键盘手,当我想转开落在键盘手眼睛的目光的时候,我看见吉他手疼痛的眼神转向了我。看到那样的目光,我全身倏的发冷,我的手指竟然不听使唤的弹奏出一串不协调的音符,当那些不协调的音符流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键盘手、鼓手、主唱的目光瞬间转向了我,我发现吉他手的目光在他们的目光转向我的瞬间转向了天空,我不知道吉他手是否也看到了头顶上捋过的孤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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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鼓手
我突兀的听到了贝司手弹奏出了不协调的音符,我不知道贝司手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扭转过头注视了贝司手,我们发现键盘手和主唱也投去质疑的目光,同时我看到了吉他手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天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我们都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的演出里。
又一首结束了,我听到了看台下剧烈的掌声,我的血液伴随着掌声沸腾了,这注定了是一个不眠的夜,我们的乐队用尽我们所有的力量表达着我们对音乐的爱,快乐的气氛里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们的演出也要结束了,是的要结束了,说实话我有点舍不得这样的结束,我的双手的鼓棒停止不下来。
每一条路都有走大尽头的时候,我们也一样。
我们收拾着自己的乐器,车开了过来,我看见键盘手疲惫的眼睛里流漏出来的兴奋,我怎么没想到键盘手已经忙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参加演出了,键盘手的确是累了。
我走到键盘手面前:键盘手,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有我们来做。键盘手也许的确太累了,她点下头,走出了,体育馆。看着键盘手消失的背影,我还是有些心痛。
我转过身收拾自己的架子鼓,我突兀的看到吉他手和贝司手的眼睛还停留在键盘手消失的方向,我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知道他们一定比我还难过。
我刚把架子鼓搬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的另一个方向的骚动的声音,我转身望了过去,我发现那个黄毛又出现了,我有点担心主唱了,我怕黄毛又会给主唱送烟。
我走了过去,当我过去的时候,我发现贝司手已经在那里了。黄毛身边多了几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黄毛这次是有备而来的。确实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黄毛的手里的确有拿了东西。
我听到了黄毛那边有人笑嘻嘻的说:哎,大家看,看那个鼓手,和我们毛哥样子很像啊。他们那边议论这着,笑声逐渐的大了起来。
说实话,这样的夜,这样的环境里我不想出什么事情的,我压制住自己的火,转身忙自己的事情,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越来越剧烈的嘲笑声,我告诉自己我要学会忍耐,学会忍耐。
当我拉上车门准备叫上他们上车的时候,我听到了贝司手愤怒的吼声,贝司手拿起东西已经砸了起来,黄毛带来的人,也同样的抄起了家伙,一场战争爆发了,我心中的火已经燃烧的再也压制不住了,我顺手拿起台上的一把凳子,挥了过去,吉他手和主唱也那起了东西,看台下的人惊慌失措的跑开、呐喊。
我感觉了背上剧烈的疼,我被一个家伙用凳子砸在了背上,我努力的站起来,又一凳子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感觉头上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了,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听到了贝司手疯狂的呐喊声,我模糊的拿起身边碎了的凳子腿,朝头发黄黄的家伙砸了过去,我已经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了,我听到了,木头折断的声音,我看贝司手手拿的藏刀,也Сhā进了头发黄黄的人的身体,我看到血液从贝司手的藏刀里流下,黄毛倒再了地上,其他的那些人吓的跑走了。
我看了看贝司手,我看见贝司手嘴角的微笑,我的意识慢慢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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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主唱
那个给我送烟的人又来了,我对他的印象不错,至少他给我送过烟。我听到黄毛带过的人在嘲笑鼓手,我下意识的看看鼓手,突然发现鼓手真的很黄毛张的很像,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过呢。我不清楚鼓手和贝司手为什么那么仇恨黄毛,每次看到黄毛他们都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
当我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贝司手的呐喊声,我看见贝司手和吉他手和黄毛带来的人打了起来,我想我不得不帮助他们,当我拿起凳子的时候,我看见鼓手也拿起凳子砸了过去,我不由分说也加入了战斗。当我正打的激烈的时候,我听到了鼓手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我转身望了过去,我看到鼓手被人从后面用凳子砸在了背上,紧接着又被砸在了头上。鼓手的头在流淌着黏稠的血液,血液一缕缕的铺展在脸上了,我看见鼓手再次的拿起地上的凳子腿挥了过去,同时我也看到贝司手挥舞着藏刀跑了过去,之后我看见黄毛倒在了血泊里,藏刀一滴一滴的流淌着血液,放射着红红的冷光。
其他人抱头鼠窜了,鼓手也倒在了地上,警车的鸣笛上响彻夜空,鼓手和黄毛被送进了医院。
夜很深了,医院的紫色的灯光很好的笼罩着急救室。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病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个流血过多的需要输血,流血过多,他们是兄弟吗?样子很像,可以验下血,看能不能用,医院缺少那样的血型,B型血。
贝司手愤怒的说:他的死活和我们没关系,那是他自找的。贝司手爆唳的声音把医生吓退了。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看见了键盘手急忙的跑了过来,键盘手着急的眼神问我:怎么样,没生命危险吧?怎么我就离开那么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站在一边沉默着。
键盘手着急的问吉他手,吉他手慢慢的告诉键盘手大体的过程。
那个黄毛怎么样?键盘手焦急的询问。
他急需输血,B型血。
为什么不输?
医院缺少B型血,医生这么说的,吉他手沉静的回答。
你们谁是B型血?
可能只有鼓手是吧,可是鼓手也躺在里面。
救命要紧,我进去看看鼓手,键盘手还是进了病房,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跟着进了过去。我看见吉他手和贝司站在了外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进来。
鼓手?没事吧,键盘手温温的询问。
没什么事,就是被打瞢了。鼓手微笑的回答。
你…你是不是B型血?键盘手小心的询问。
好像是吧,有什么事情吗?鼓手的眼睛闪烁着质疑的目光。
是这样的,刚才急救室里医生说有个孩子失血过多,急需B型血,可是医院正缺少那样的血型,你知道,那…那只是个孩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键盘手,叫医生过来验下我的血型吧?
我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了,我知道键盘手在撒谎,怎么可以给打我们的人输血呢?贝司手说的没错,那是他自作自受,我想说些什么,当我看到键盘手的眼睛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想还是不要说的好些,我在一旁沉默着。
医生说血型和吻合。看到门旁的贝司愤怒的挥动着衣服走出了医院,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压抑,也紧随着走出了医院。
外面的夜色很好,冷冷的风还是吹的我打颤,我想还是回家吧,外面已经很冷了。
三十六 键盘手
当我睡的正好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吉他手的电话,吉他手告诉我,他们在医院,鼓手昏迷了过去,他们刚打过架,和黄毛。
我急忙打的过去了,我看见吉他手、贝司手和主唱站在病房的门口,我已经来不急问他们具体的事情了,当我听到他们没什么大的问题的时候,我还是松了一口气。当我听到黄毛要输血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害怕了,毕竟是发生在我们乐队身上的事情,如果黄毛出现什么生命危险,我们也要负担一定的责任,我不想我们正走向正轨的乐队就这么夭折了,我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黄毛出现生命危险。我听到他们说鼓手可能是B型血,我走进了鼓手的房间,我看到鼓手没什么大的问题,我还是编了一个故事欺骗了鼓手,我说那个孩子急需B型血。
鼓手答应我了,我有了丝须的高兴,我乞讨上帝不要出什么乱子,在我们乐队最关键的时刻。当我说服鼓手的时候,我看到贝司说沉默的离去的身影,我同时也看到了主唱离去的身影,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我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问题是能够把事情化解到最小的地步再好不过了。
黄毛脱离了生命的危险,我长松了一口气,医生奇怪的告诉我,输血异常的顺利,只有近亲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医学理论是这样的。我看了看黄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说实话,仔细的看黄毛确实和鼓手很像,我还是打消了我的念头,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我很早的来看鼓手,当我经过黄毛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作孽啊,早就告诉你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没是没好下场,为什么不听,男子的声音几乎是哭泣了。我停止了脚步,走过过去,男子偷偷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昨天他和我们的人打架,以后好好的劝劝你儿子,别在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了,没什么好下场。中年男子很客气的和我说话:真的很感谢你们,听医生说在关键的时候竟然还给我儿子输了血,真的很感谢你们…真的很感谢你们,男人再次流下了泪,看着那些男人的泪,说实话,看到那些我还是被感动了,我对中年男人说,不用谢,以后管好你的儿子就是最好的感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我转身想离开黄毛的房间,当我快要离开的时候,中年男人突然又说话了:可不可以让我见见给我儿子输血的人,我想当面谢谢他。我点着头:好,跟我来吧,他就在隔壁。
鼓手已经起来了,只不过身体上还缠着绷带,鼓手看见我带了一个人进来,只是轻轻的说:其实我昨天已经知道了我给谁输的血,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没反对。
中年男人走到鼓手的身边:小伙子,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早就没命了,中年男人的泪水又流了出来。鼓手很客气的说:没什么。
我看到鼓手站起来撤身上的绷带,我想过去阻止他。鼓手突然说:缠着这些东西太麻烦了,本来就没什么大的事情,鼓手很迅速的撤下了身上的绷带,当鼓手转身仍绷带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了鼓手背后刺下的一只蝴蝶,泛紫的针刺很好的印记。我突兀的想起了院长所描述的自己儿子的背上也存在着这么一个印记,可是鼓手的年龄和院长的年龄相差太大了,不可能的事情,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当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中年男子直直的目光,仿佛磁铁一样的的被鼓手的刺清吸引了,我看到了中年男子颤抖的嘴唇:你…你……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中年男子慢慢的脱下自己的上衣,动作缓慢,慢慢的转身。我看到中年男子的背上和鼓手相同的部位刺着同样形状的一只蝴蝶,我被这一幕惊呆了,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难道……难道他上院长的儿子,我不敢去想那些,我突兀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我必须要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你…你….你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儿子。中年男子对着鼓手颤抖的呐喊,声音几乎在哭泣。看…您的身上和我有着一样的蝴蝶,那是我亲手刺上的,孩子…我一直在寻找你,老天有眼啊,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终于样我找到了。
我看着这些,我想,我应该给院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有可能是他们三代人今天终于聚在了一起。是的我应该给院长打个电话,我拿出自己的手机:院长快来xxx医院,有重要的事情……
当我正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中年男子惨叫的声音,我扭转头注视着中年男子,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手机从我的手里掉落在地上,我听到了院长苍老的声音急切的询问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三十七 吉他手
当我走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键盘手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鼓手的房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在鼓手房间的门口点燃了一只烟,我还没有抽下半只的时候,我听到了中年男子惨叫的声音,我大步跑了过去,我看见键盘手手机掉在了地上,键盘手木木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前方。我顺着键盘手注视的方向望了过去,我看到鼓手手里的刀叉深深的Сhā进了陌生男子的心脏的位置上,血顺着鼓手的双手汩汩的流淌,好像泛滥的小溪,鼓手的面孔已经扭曲了,我看着鼓手拿着刀叉的双手在陌生男子的躯体上旋转着,鼓手的脸上流漏着恐怖的笑。
中年男子嘴里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流淌的血已经抽的他的面孔散发着紫色的光芒,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我还是在第一时间按响了急救室的铃。医生迅速的跑了过来,他们把陌生男子抬向了急救室。我摇了下键盘手,键盘手从木木的表情中回过神来来,她跑向鼓手: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键盘手慢慢的滑落在地上,双手抱着头颅默默的哭泣。
鼓手的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我不知道鼓手是否真的快乐,但是我还是看到了鼓手眼角的泪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轮回报应。我拉起瘫坐在地上的键盘手,我想键盘手不能够再停留在这种地方了,键盘手应该需要安静一下,至少现在是。
我拉起键盘手走向了小区。
我把键盘手安置到她的房间里,让她睡下,我走到了贝司手的房间,我看见贝司手又在抚弄着自己的藏刀,藏刀已经散射着冷冷的光芒,让我看了有些害怕:贝司手,快到医院看看去,鼓手又出事了,叫上主唱。
我看到了贝司手冷冷的眼睛里放射的光芒,看到贝司手的眼睛我还是有些心痛。其实,那些心痛是我无法控制的,有的时候,看大到贝司手自己方法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需要自己用最大的力量去抓住他,也许上我自己太需要有鞋依靠了,更或许我真的爱上贝司手了。想到这些我有些害怕,我清楚自己是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我不敢正视贝司手的眼睛,所以我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主唱的房间,主唱已经跑了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当我走到医院的时候,鼓手已经出事了,你们快到医院看看吧,别在让鼓手有什么闪失。
主唱狠狠的点着头,我看到了贝司手和主唱消失的背影,心里突兀的感觉茫然。
我听到了键盘手在自己的房间里呐喊的声音,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跑了过去,我看见键盘手双手抱着头,在被子里摇动了,键盘手的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想也许是键盘手受到的刺激太大了,键盘手应该好好的睡一觉。
我从自己的房间里取出两片安眠药,我想这样的量足够键盘手好好的睡一觉了。我把安眠药溶解在水里,叫醒键盘手喝下。当我扶起键盘手喝药的时候,看着键盘手的眼睛,我是多么的想吻键盘手,我还是控制了自己,我把键盘手放在被子里,键盘手很好的睡着了。
我就这样守侯着键盘手,多么希望这是永远的守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贝司手的眼神,我突兀的感觉全身的冰冷,我逃出了键盘手的房间。
三十八 贝司手
XXX医院有些大,我不知道鼓手在哪个房间,我跑到急诊室询问,那里的医生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跑了过去,当我走到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孤儿院的院长也站在房间了,院长的脸一会红一会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院长看上去很激动,情绪激动的老人都是很容易表现在脸上的。
我走到鼓手面前,鼓手看上去很平静,一脸温和,我问鼓手:发生了什么?鼓手突然激动的回答:一切都了结了,了结了……
院长突然说话了:作孽啊,一切都是我的错,难道时世轮回这就是报应,老天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为什么来惩罚别人,为什么不惩罚我一个人,院长几乎哭泣的声音,他…他…一个我的儿子,一个我的孙子,院长用一只手指着急救室,一只手指着鼓手,他们身上都有同样的一只蝴蝶。
我注视着鼓手,我看到鼓手又一次平静了下来,我还是感觉莫名其妙,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过来:谁是家属?病人由于叉子刺穿心脏,我们尽力了,节哀顺便吧,哎。
医生走了出去,我看见急诊室里用白布蒙上的手术台。我听到了外面有人跌落地板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扭转头,我看到院长已经晕倒在地板上,我才明白和院长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我想该发生的总会是发生的,想躲是躲不过,也许发生了总是好的,所有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是了结的时候了。当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警车的声音,没多久警察进来了,医院的人有人报警了,警察直接走到了鼓手的病房。是他吗?警察指着鼓手问报警的医生,我听到了鼓手的声音:是我,不用问了。鼓手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我想,鼓手不能现在就走,我大声的对将要带鼓手的警察说:他现在身上还有伤,不能等伤好了再带走,出了事情谁负责,你们能负责的起吗?警察相互商量了一会,决定不马上带走鼓手,我想我的话是起作用了,虽然改变不了结果,但是,至少能让鼓手少受些苦。
你们几个现场的人跟我们到警察局录口供去,还有第一现场的人吗?医院的人告诉他们还有一个女的,不过现在不在了。我想不能再让键盘手再受什么打击了,至少今晚应该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我转身告诉警察:哪个女的是我们乐队的人,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我想今天应该让她安静一下,等明天再带她好吗?我们先跟你们走。
警察又相互交流了一下,他们对我点头了,我想我没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们走。
再次到警察局,我想我们是注定要和警察局打交道了,事情所发生的越来越严重了,已经超出了我估测的范围,我轻轻的告诉自己:该发生的总要发生的,没有什么,人来到世上就是这样。
录口供很简单的问题进行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警察真的就这么罗嗦,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们,我想我只有这么做了,当说话那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很累,我多警察说:我可以回家了吗?警察很客气的对我说:当然,不过,明天希望把和你们在一起的女的带来?我有气无力的对着他们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出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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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鼓手
坐在警车上,我感觉很兴奋,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了,至少那些抛弃我的人得到了应该有惩罚,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应该说完成自己的愿望的人,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我没有什么理由高兴不起来。
当我下了警车的时候,我看见键盘手他们也被带来了这里,我默默的对他们点了头,我不知道应该对他们怎么解释,但是我还是走过去,我对他们说,对不起,请原谅我,这些年我发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为了今天的结果。
键盘手显然很气愤,难道生存就是为了恨一个人吗?那些音乐呢?难道都是些善意的谎言,你在撒谎,其实支撑你生活下来的理由就是你自己的自私,你看看苍老的院长,你看看太平间的中年男人,即使你不承认他们,而他们真实上和你有着血缘的关系,你就那么铁石心肠。我看你的生活一直是在欺骗自己。
我从没有看到过键盘手如此生气的样子,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我又一次提醒自己,我是对的,是他们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我只不过是为他们的过错做出了他们偿还的义务而已,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我注视着键盘手的眼睛,如果是你,你会在做?
键盘手显然被我的提问给镇住了,我看到了键盘手难过的眼睛。
孩子,我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报应。院长突然出现了,不管你认不认我,我还是要给你讲讲你背上蝴蝶的故事,也许他根本不知道,事实上他永远不知道了,我想他只所以也在你的身体上刺上同样的蝴蝶,也许是在赎罪,也许是在报复。
院长讲了很久,我终于明白了蝴蝶的由来,其实说心里话我不想知道这些事实,但是,让我坚持听下去的理由是,我的眼睛里浮现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
我听完了故事,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看了一场虚伪的背后华丽的演出。
接下了警察给我录口供,很简单,他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这个案件的负责人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故意杀人罪。
我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事实上这样的动作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演练了十几年。
警察有些惊讶,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隔着房间的玻璃,我看到了警察很认真的和键盘手讨论着什么,我感觉这样的场面很滑稽,一个杀人的人,还有什么可以争论的。
四十 主唱
无家可归的人注定是这样的结局吗?鼓手在找到家人的时候,却做出了背离,在派出所,我看到了鼓手从未有过的镇定和满足,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又比如我抽烟,抽烟本缘自无所事事,缘自空虚,而当把空虚当作习惯的时候,而界定它的是不可自拔。
当警察在盘问了鼓手一切的时候,他来到我们的房间,警察在询问键盘手,鼓手有没有什么精神疾病的,他精神似乎有问题,也许那样可以解救他?键盘手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激动的回答,是的,鼓手有精神方面的病,其实他们手不是太正常的人,键盘手指了指我们。你们说了不算,要通过专家鉴定,不过你们提供的信息我们会好好的研究,也许事情会有些转变。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杀人会有不同的礼遇,我也不想去了解那些,最重要的是能够让鼓手尽量的出来,这样才好有我的演出,我太想唱我们的歌了,我们才演出过一场,我还想继续下去,我喜欢上了台上的那种气氛。
我的烟瘾越来越小了,我有的时候开始怀疑那些烟里是不是有毒,我是不是在吸毒,不然为什么他们那么在乎我抽烟,而且还和阿水打架,而阿水正好是给我送烟的人,而整个事件的导火索都发生在阿水的出现。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我我拉过贝司手,你给我说实话,和阿水打架是不是因为我?他拿的那些烟里是不是放了毒?我是不是在吸毒?
我一连串的发问使贝司手异常震惊,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还闲现在不够乱吗?
我严厉的问贝司手,我只想知道是、或者不是。
你真的想知道,那么实话告诉你,不是。
你在撒谎,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我实在忍不住这么好的朋友竟然会欺骗我,我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向贝司手打了过去,贝司手被我的拳头打翻在地上。其他人看见我和贝司手打了起来,都跑了过来,他们来的正好,我大声的向他们呐喊,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和起伙来欺骗我?我还真心实意的拿你们做朋友,你们拿我做什么?傻子?我是有点傻?难道连你们也看不起我,键盘手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键盘手开口自己跑出了派出所。
跑出派出所,我感觉冷冷的风快速的向我袭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雪白色。
四十一 键盘手
所有的事情如乱麻一样纠缠在一起,让我控制不住这样的场面,鼓手出事了、而主唱也跟着知道了自己的吸毒,我曾预想到主唱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没有让我预料的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希望吉他手、贝司手别在出什么乱子,如果在出现什么乱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坚持下去。
现在最大的事情怎么样才能让鼓手得到最小的惩罚,杀人偿命本应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不希望鼓手被判死刑,我想死去的人也不愿意看到。警察突兀的问我鼓手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听到警察这么问,我突然感觉有些欣慰,从法律角度上讲,有着精神疾病的人杀人,判刑会轻的多,至少不会判死刑,我不想深谋远虑的钻法律的空子,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们那个成员出现什么问题,我不想看着我们“招魂”这个刚发展起来的乐队就这么夭折了。
对,我应该阻止这一切,我能够阻止,为了我们的乐队。我走到鼓手被关押的隔离室,我轻轻的说,鼓手,也许……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救你,至少他们不会判你死刑。
鼓手对我所说的话丝毫没有惊喜的表现,鼓手游离的眼神始终注视着某一个地方,仿佛那个地方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死亡对于他仿佛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十分恼火,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呐喊,你以为你一死就可以解决所有的罪孽?你以为这么做能够减轻自己的痛苦?你太自私了,你本来就没资本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看不到别人的痛苦,你只关心自己。对!你一死了之,所有的痛苦都解决了,但是你有没有为那些爱着的你的人想一想,吉他手、贝司手、主唱他们,还有孤儿院的那些孩子门,这些都不重要,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刚刚走上正轨的乐队,我们倾注了所有心血的音乐,你没有感觉到那些音乐仿佛就是我们一起栽培起来的孩子,你这么一死,那么我们的孩子怎么办,难道他们也像你一样无家可归吗?你太自私了。说什么你爱音乐,那些都是虚伪的东西,你不过是个伪音乐者,这样的人没有存在的意义。
我控制不住自己要说这些,说完这些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不是我自己在做一件错误的事情,眼前的是个杀人的人,不管怎么说,这是无法摆脱的事实,而我,是不是在做着挑战法律的事情。
鼓手听到我的这些话似乎没什么反映,我们都在沉默着,这种沉默仿佛有种东西把这个房间的空气瞬息抽空了似的,另人窒息。
键盘手,鼓手突然说话了,其实最让我割舍的是那些音乐,我舍不的他们,可是……可是我当时将刀叉Сhā进去的时候,我的耳朵你听到的是那些声音,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些音符,但是,我的仇恨压制了一切,这些是我无法控制的,你知道,当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就不是自己了,这么做我从没后悔过,这一幕从小大大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演练过无数变了,而我活着的意义也似乎在等待这一刻的释放,当做完那个动作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愉悦吗?你不知道。
是的,是的,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更不知道你被一种仇恨控制住自己了,而当那些仇恨都解决掉之后,你能体会到自己是多么的空虚吗?你别告诉我你很高兴,其实那是你自我的安慰而已。
鼓手听到我的话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是自己说中了鼓手心理还是鼓手心里的内疚。鼓手,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补救,比如,如果他们问你有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你坚持说不!然后举止表现的和自己的语言格格不同,你只须这么做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有我来处理,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是个伪音乐者。
我走出了隔离室,看着外面的天空,我突然感觉有重深深的罪恶感,我是不是再做一件错误的事情,我自己对自己说。不是的,那么做全部是为了我们的音乐,我自我安慰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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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吉他手
这些天的事情折磨的键盘手身心憔悴,而我却不能为他分担些什么,我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我拿起我的吉他,弹奏起一些曲子,我想能够让我安静下来的也只有这些曲子了.
键盘手很晚回来了,她把我、贝司手叫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键盘手沉默了一会,接着她开口了,没想到鼓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警察可能还会来调查我们,大家都是想鼓手好是不是,至少我们的语言也许能够让鼓手逃脱死刑,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警察可能会问到鼓手的平常的生活,我们要如实回答。
我实在不明白如实回答真的能够解救鼓手,我忍不住问,这样真的能行,我们只是如实回答问题?我表示强烈的怀疑,说实话我的确不想鼓手出现什么事情,也不想我们的成员的任何一个人出现什么问题。
键盘手语气很坚决的那么说,是的,如实回答。我们都没在说什么,也许大家都在盼望奇迹的发生。
当键盘手示意大家休息的时候,我看到贝司手似乎与什么话想说,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贝司手想说什么?当我们正要从键盘手的房间出去的时候,键盘手叫住了我们,怎么没见主唱?他是不是一直没回来?贝司手在一旁点着头,恩,他一直没有回来。为什么不去找他?键盘手焦急的询问,贝司手又接着说,他想通了就会回来的,不要担心。键盘手一脸疲惫的说,但愿如此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应该做一点事情,这样也许能够让键盘手轻松些,是的应该去把主唱找回来。我加上了一件厚点的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当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贝司手正在我的前面行走,我走路的脚步声明显惊动了贝司手,贝司手不由自主的扭转头来,他看见是我,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扭曲着,我知道贝司手不愿意单独的见到我,因为我们在一起总没有什么话可说,更主要的也许是贝司手害怕我暧昧的眼神,只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还是我先说话了,你……你也去找主唱的是吗?我看见贝司手轻轻的点着头,那么一块走吧?主唱也许在常去的酒吧?我要求着。贝司手在一旁点着头。
我们一块出发了,我的心里突然感觉好像打翻的五味瓶,苦、辣、酸、甜、咸所有的滋味一应俱全了。我还是头一次和贝司手单独的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我看见路旁的霓虹灯一闪一闪不停的闪烁着,我听到贝司手的藏刀一声一声的敲打着金属的声音,我突然好想把这样的路永远的走下去,就贝司手和我两个人。
遗憾的是酒吧很快就到了,我和贝司手走了进去,不出意料,主唱正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喝酒,我们大步的走了过去,贝司手突然后退了一步。
贝司手,我错怪你了,主唱醉醺醺的对贝司手说着,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知道你对我好,坐下陪我喝杯吧?酒是个好东西,烟只会害人,消磨人的意志。主唱要求着,我想面对这样的要求贝司手是不会拒绝的,不出所料,贝司手坐了过来,主唱又要了两达酒,我们不醉无归。
四十三 贝司手
总算找到主唱了,没想到和吉他手一快找到的,其实我很害怕和吉他手在一起,我害怕他暧昧的眼睛,害怕他的那些表情,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东西。还好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生,其实看到主唱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担心,我担心他没有原谅我,担心他还没有想通,而事实让我的担心烟消云散了。主唱竟然要了两达酒,我也很久没有痛快的喝酒了,对我拿起酒瓶一饮而尽,我想,喝酒就应该是这样的。
主唱显然是很高兴,喝的声音有点颤抖,鼓手、鼓手我们不能离开他,我们的乐队离不开他,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那个小子的烟,一切的导火索都在我,要不是我鼓手怎么会和阿水打架,要不是我,怎么可能遇到他的父亲,要不是我怎么可能杀人。是我对不起鼓手,是我害了鼓手,我怎么就是个这么没用的人,只会给别人添乱。
我理解主唱现在的心情,其实我们乐队的成员都是有着美好愿望的人。我对鼓手说,这不是谁对谁错,一切都是宿命,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主唱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主唱的笑声里充满了忧伤,有的时候笑声让人听的比哭还难过,我不知道如何劝解主唱。我拿起酒,对着主唱说,是兄弟的话就喝光了它。我想当一个人真正的醉了的时候,他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不会难过。
我们就这样喝着,我不知道吉他手会怎么想,当我看到吉他手的时候,我看到他也和我们一样喝着酒,人喝多了往往不敢说的话都会全部说出来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没错,吉他手显然已经醉了,口中的话也多了起来。
吉他手吞吞吐吐的说着些话语,键盘手……键盘手她太辛苦了,你知道,当我看在眼里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我……是多么的爱键盘手啊,你们知不知道。吉他手语无伦次,我知道吉他手不能喝酒,我本能的阻止吉他手不要再喝了,吉他手似乎对我的动作有些反感。为…为什么不让我喝。喝了酒说话更让人痛快,主唱也跟着反对我阻止吉他手。
你……知道我多么的希望能够和键盘手在一起,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有的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吗?我是个双性的人,这个世界似乎都在反对这样的事情,你…你知道吗?我心里有多难过。当我听到吉他手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已经猜出了十有*了,我看了看主唱,我发现主唱的面部表情明显的扭曲了。
我不得不阻止吉他手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在这个接骨眼上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我怕吉他手再说那些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不让我说,为…为什么不让我说,说出来会痛快很多,吉他手不由自主的哭泣。这些天,我一直在这种痛苦中挣扎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怎么才能处理好这样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我无法控制的,贝司手,你知道吗?你和键盘手在我的心目中占有同样的位置,这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实在感觉听这样的语言感到恶心,我控制不住自己努力的劝解吉他手不要再说了,我的声音几乎在乞求,吉他手对我的言语无动于衷。
为什么不让不让我说,为什么?说出来会痛快很多,我憋的实在太累了,太辛苦了……
我的脑子几乎爆炸了,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我再一次怒吼,不要再说了…….
吉他手的语言并没有因为我的怒吼而停止,我的脑子里已经听不清楚他再说什么了,我的愤怒驱使我拿出随身携带的藏刀,我注视着吉他手模糊的影子扎了过去,我感觉到鲜红的血流到了我的掌心里,我感觉到酒吧里所有人都在惊声尖叫……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四十四 鼓手
警察局是个好地方,它可以让人安静的去想很多东西,有的时候很害怕这种安静,人太安静了也会让人浮躁,就比如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只做某一件事情一样,所以人需要多重的元素,需要调节。
我不明白键盘手为什么费那么大的心思也拯救我,也许真的是为了我的乐队,是的,应该是那样子的,我们都是离不开音乐的人,音乐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得依靠它。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苍老的老院长,难道他真的是我的爷爷,我应不应该承认这样的老人,也许一切的罪源都缘自于他,而这种罪恶的根源是什么?是社会、还是人的责任,难道真有人这么狠心的抛弃自己的儿子,这么做是不可以饶恕的。
警察一遍一遍的询问我杀人的动机,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警察,没有什么动机,那个人应该死,警察又给我我很多问卷类型的东西让我测试。我突然感觉警察很愚蠢,一个想死的人有必要那么大费周折吗?但是我还是如做小学习题一样的填写,事实上我也只能那么做。
我知道键盘手他们很伤心,我对此只能说声抱歉,键盘手说的没错,我的脑海里只有恨,容不下任何的东西,是的她说的对,我是个伪音乐者,我没什么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恨摧毁了一个家庭,摧毁了一个乐队,摧毁了所有人的希望。
我作好了所有的准备,等待着结束的时刻到来,我在那之前有个强烈的愿望,那就再参加一次演出,让我对音乐做一次最后的释放,我把这个请求告诉了调查我的警察,警察显然有些莫名其妙,警察对我说,每个进入这里的人都再为自己做着最后的辩护,而你不一样,看来你有点不正常。
我对警察的语言没有多大的兴趣,我只想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键盘手他们怎么样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许是隔离室太安静了,我对着四周钢筋和水泥搅拌成的混凝土祈祷,我祈祷外面所有的人都安全的生活着。
四十五 主唱
我注视着吉他手躯体里流出的血,我看到了那些鲜红,我以为只是场幻觉,我看到贝司手因扭曲而变形的面孔,我听到酒吧里满声的尖叫,我立刻明白了这不是幻觉,这是事实。一想是到事实我的头上涔出了冷汗,我手忙脚乱,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我走到吉他手面前,我看到贝司手从吉他手的身体里拔出了藏刀,我看着吉他手身体里汩汩的流出的血,那些血好红好红,那些血像永不停息的喷泉一样喷射着,我急忙用自己的手企图阻止喷泉的喷射,我发现我的手不够大,那些血继续而有力的流淌着,我脱掉我的羽绒服,脱下我的毛衣来阻止它的流淌,可后来我发现我的毛衣全部浸满了血液,我的双手全部变成了红色的。那些血在慢慢的结块,一点、一点的凝固。
我控制不住这样的局面,我手忙脚乱,此刻我是多么的想键盘手啊,如果键盘手在这里的话,一切至少还可以控制。看着那些流淌的血液,看着吉他手扭曲的脸慢慢的变的苍白,看着贝司手痛苦而绝望的笑,我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转动,我听见骚动的酒吧有人打着报警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应该拨大120,吉他手需要救护车,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我看着凝结在自己双手上的血块,我快速的拨打120。
救护车总算过来了,我感觉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我看见吉他手的脸色由苍白变成紫色,我看着吉他手发紫的嘴唇,我分明听到了吉他手想说什么。可是,我看到的只是吉他手微微合翕的嘴唇的蠕动。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把吉他手抬上了救护车,我看到吉他手在救护车关门的刹那注视着贝司手微微的笑,那些笑如苍白的天空中盛开的樱花。
救护车的门终于关上了,透过黑蒙蒙的车窗,我看见贝司手带着铮铮闪亮的镣铐上了警车。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很残忍,两三天的时间里两个面临死亡,一个已经死亡,两个被带到了监狱等待着死亡。如果人的生命注定要以死亡的方式结束,但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死亡。
我突然感觉仿佛又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如果不是因为寻找我,会在这个酒吧一起喝酒吗?会酒后出现这样的事情吗?我看着吉他手紧闭的眼睛,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了起来,我发现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原来就是为了制造杀人的人,为什么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罪孽,这些罪孽又为什么让我碰上。
而我又应该如何面对键盘手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十六 键盘手
我突然感觉心慌意乱,好象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也许这么晚了我不应该对吉他手和贝司手大吼,不该大吼着让他们去寻找主唱,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心慌加剧着,我也许应该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去寻找主唱了,不要在出什么乱子了,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我突然感觉好累好累,我有点羡慕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虽然他们失去了父母,可是他们至少有个温暖的大家庭,大家和睦而快乐的生活着。
我走出了房间,看到吉他手和贝司手黑洞洞的窗户我的心突然感觉好沉,我还是抱着极大的希望敲了吉他手房间的门,我多么渴望能够有个人轻轻的打开房间,而结果却让我无比失望,我不甘心,又走到了贝司手的房间,带给我同样的失望,我的心还是狂乱不已,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支撑着我站立了,我慢慢的瘫坐在地上,我感觉到地上丝丝的冰冷席卷着我的全身。我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很好的照射了近来,我粗粗的喘了口气。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你看,外面的阳光很好。
我扭转头,我发现院长正拿着砌好的牛奶走了过来,我本能的起身给院长打招呼,可是我感觉全身没有一点的力量。
不要动,昨晚……昨晚我过来的时候,你正躺在外面,这么冷的天。这几天你太累了。
我看着满眼血丝的老院长,我突然的发现,老院长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苍老了许多,我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我转过头,拭去那些泪。院长,其实你比我还要累,人最累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当一个人在某种精神的双重或者三重压力的摧毁下,极度的无奈的时候才是最累的时候。
从小看着你长大,还没见你这么累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忘记你也是孤儿院的一员,我以为命运会让你摆脱了那些阴影,可是,摆脱了却有着别的伤害纠缠着,难道孤儿的命运真的就是这样的?
院长,别这么说,说实话,能够遇到你就是一生的最大的荣幸,我已经知足了,能够为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做些什么,我感觉比什么都快乐。
恩。你之所以参加这个乐队,就是为了改造他们对吗?老院长有力的问着。
也许吧?但是这个过程太艰难了。你知道……
我还是打住了自己的话语,我明白,我们乐队的鼓手是院长的孙子,而真正意义上的血缘的关系,虽然这是个迟到的亲情。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自己是跑到外面去了的。我对院长说,昨晚我有种强烈不祥的预感,我感觉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你帮我看看吉他手和贝司手回没回来?他们一定没回来,如果回来了一定回来到我的房间的,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抬头注视着苍老的院长,院长似乎很不想注视我的眼睛,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对院长说,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我现在对所有的事情都异常的敏感。
院长吞吞吐吐的说,我昨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你知道……阿水他,他还没有意识,我看到……
院长突然语无伦次了,恐惧再次袭击着我的大脑。
我看到吉他手被抬进了急诊室,我看到主唱仓皇而满脸酒气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起来,我在床上挣扎着。
几小时后,我看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吉他手……吉他手的身体上被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布…..那孩子,那孩子……
院长的声音在哭泣。
我在院长模糊的哭泣声中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十七 吉他手
我感觉凉凉的东西进入了,我的心脏,我的大脑在酒精的驱使下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但是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心脏被冰冷的东西Сhā了进来,我突然感觉自己呼吸很困难,很压抑,同时也感觉到有种如溪水一样的东西从我的心脏里流了出来,这种流出的声音让我听起来很悦耳,仿佛那些音符的跳动。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我看见天空突然的变长了金黄|色,无数的有着金黄|色的翅膀的鸟儿唧唧喳喳的的蹄鸣,我看见那些鸟儿的嘴里有节奏的跳出一串串音符。
听书上说,人死亡的时候才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我突然感觉很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亡了,我怎么感觉怎么的心脏好痛,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呼吸异常的困难。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心脏,我发现我的心脏汩汩的流血,我看见贝司手手里正拿着带血的藏刀,我突然明白的自己真的要死了,看到贝司手的眼神,我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我不在害怕了。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我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竟然没有一丝的声音,就这么注视着贝司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会心的微笑,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随着那些鸟儿嘴里跳出的音符飞上了天空,天空真的很美,我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这让我很舒服。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没有重量的人才是最快乐轻松的人。
……
……
……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十八 贝司手
吉他手的微笑让我看的心惊胆战,有人说一个人最后的微笑往往是他进入天堂的恨,一个连死的时候都有恨的人,他的灵魂在升空的时候一定在诅咒这个世界。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我已经来过几次了,前几天还跟着鼓手来过这里,老天也许是公平的,我和鼓手关在了一起。
当鼓手用怀疑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害怕,对的,我是害怕了,我应该怎么和鼓手解释呢?我想了想,我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解释,我们都是个独立的个体,是的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什么。
鼓手似乎很明白这一点,不温不火,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乐队会发生什么?鼓手突然说话了,我感觉到你、吉他手、键盘手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协调的东西一直夹杂在里面。
呵呵,鼓手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笑了起来,那些笑让我感觉到异样的不舒服。人活着似乎就是在寻找死亡,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我点着头,也许,但是我不后悔,因为那么做我心里安静了很多,至少没有了那些影子。
兄弟,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觉的老天对我们还不错的吗?我们真的很荣幸,鼓手的眼睛里不在有那些很累的东西了,有的只是满足。只是……
只是什么?我接上了鼓手的话。只是我们的乐队,我们的音乐,如果在我死的时候能够让我敲打着自己的鼓,和着那些歌,我想人生会是个不错的结局。
能够和着那些歌去死我想真的让人很满足,我明白了我们都是爱音乐的人。
死!我还是想起了吉他手,那刀下去,我明白,是什么样子的人都不可能活着的,因为我准确无误的对准了他的心脏。我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残忍,我是杀了人的人,而且是杀了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我看着隔离室四角的墙,长长的叹息……
四十九 鼓手
我似乎失去了所有语言的力量了,我在等待着死亡。贝司手见来了,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竟然这么快终于发生了,我只是感觉到有点快,我最后还是想通了,这早和晚都改变不了结果,早了也许结束的也就早了,一切都提前安静了。.
其实上天还是对我不错的,起码在我死的时候有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兄弟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只是有点怀念自己的那些音乐,怀念我的那只腰鼓,我的腰鼓独自的呆在我的房间里,这些天的安静,它会寂寞吗?没有音乐,它会孤独吗?
等待的过程是个痛苦的过程,我有点支撑不下去了,我想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一秒钟,我不想再等了。
贝司手进来的第二天键盘手来了,键盘手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憔悴了很多,我有点难过,我们的事情让这样的女子受了很多苦,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键盘手注视着贝司手,我看到键盘手的眼睛里的愤怒的火,那些火燃烧的让人窒息。
为什么?到低是为什么?难道暴力和死亡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键盘手突然的爆发了,歇斯底里,如果这样能够解决,那么都给我去死!去死!
我听到了键盘手绝望的话语,我看了键盘手绝望的表情,当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就会放弃所有的一切。其实我是多么的希望键盘手能够放弃我们,让我们这些本就无家可归的孩子自生自灭。
贝司手没有任何的语言,我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样子的语言都没有用,何况它是多余的。
键盘手跑了出去,我注视着键盘手消失的背影,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当我转身坐下的时候,我发现院长走了进来,这些天不见,院长似乎苍老了很多,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愤怒。
你们知道吗?键盘手这么做真的很累,昨天她由于身体不支,已经昏倒在冰冷的外面了,事实上……事实上……
院长欲言又止,空气死一样的沉默。
事实上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院长拭着眼角的泪水走出了房间。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注视着贝司手,贝司手也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五十 主唱
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我眼争争的注视着这一切,人的生命真的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怎么给键盘手交代,键盘手怎么能够受的了呢?我瘫坐在急诊室的门外,我看着那层白色的布遮住了的轮廓,我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我恨不的将自己的头发一根根拔掉。
院长?当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我看见院长正站在急诊室的门口。
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院长苍老的声音,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
我对院长说,是的,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你知道当一个人亲眼看着另一个人慢慢的死去,那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亲眼看着一个人慢慢的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你又是什么滋味?那种绝望让人想到了自杀。
我怎么不知道呢?自己的儿子,能够找到,却找的是一具尸体。自己的孙子能够找到,却找到的是相互惨杀,一个人到底能够承受多大的痛苦?是时间来衡量还是用生命来衡量?院长长长的叹息。
我对这些是不明白的,我只明白人能够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所爱而生活,我活着就是为了那些歌,那些音乐,除了那些,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也许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而对于别人却不是这样。
警察又向我做着关于鼓手的调查,警察对我说,从你们小区周围调查的人来看,鼓手是不是经常有些不正常的行为?比如:经常在夜间、或者很早的时候跑步?又比如: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者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心情理会警察的那些调查,我只是附和着警察厌烦的调查回答着。
警察显然对我很生气,语气生硬的对我说,你知道做伪证的结果是什么吗?我感觉警察很无聊,我大声的呐喊,都他妈的给我滚!警察显然很害怕,急忙的离开,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简直是一群疯子、疯子。
院长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键盘手那里还是我去趟比较好,我比较了解键盘手。
我努力的点着头,但原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我走出了医院,看着满天星星的夜空,冬日的夜寒冷,而那些星星似乎也怕冷似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易的眨着眼睛。那些亮光,那些紫色的亮光,让我感觉到今晚的夜是这么的漫长。
五十一 键盘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暴力和死亡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键盘手突然的爆发了,歇斯底里,如果这样能够解决,那么都给我去死!去死!
我不知道能够对贝司手说什么,我也不清楚自己说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放弃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我实在太累了,我感觉这段时间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我的心脏的压力逐渐的加大,我知道这样对我的病不好,我都不知道我哪天就会随时的死去,为什么想拯救一些人这么的困难?为什么所有的付出得不到回报,难道真的是我太天真了,难道他们说的对,对于连父母都不要的人,我们为什么要可怜他们呢?人活着真累。
我离开了警局,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全部出现了,每件事情都让我措手不及,我真的想放手了。走出警察局,我碰到了院长,院长站在警察局的门口,我注视着院长,突然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我对院长说,我感觉好累,我想休息一下,太累了。
院长心痛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孩子太难为你了,他们的性格注定了很难改变,你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不过我还想说句话,你应该坚持下去,我知道这很难,只是……只是你的病……
院长的眼睛里的泪水在流动着,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院长给了我很大的力量,这是我现在能够支撑下来的最大的理由,我对院长说,我不在乎我的病,我只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为什么上帝却不能饶恕他们的罪行。
人一出生似乎就是为了来到这个世界上赎罪,所以我们没有理由去逃避那些事情,到医院去见吉他手最后的一面吧?院长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恩,去见最后的一面,是永别,一个不死的灵魂。
院长陪着我走到了医院,我看着白色帷幕下的吉他手,我轻轻的打开那张帷幕,我看到吉他手嘴角挂着的微笑,我问院长,人死了灵魂真的会存在吗?那些灵魂能听到活着的人的声音吗?
院长轻轻的说,是的,那些灵魂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说,我想给吉他手唱只我们的歌。
我不知道的身在何方
我找不到停留的方向
上苍注定的我去流浪
一切的宿命都是不可的阻挡
我要去远方
流浪……
流浪……
我看不见光明的火种
我听不到梦的希望
一切是那么的渺茫
远方……
远方…….
我背上我心爱的吉他
我背上我的希望
我听到自己的跳动的音符
我给我的心跳谱写上美丽的忧伤
我看到我的眼睛里流出的不同的泪水
我把它埋葬在我自己的心上
去彷徨……
是的,那些灵魂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的,我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那些小小的星星,我看到那些星星挣扎着眼睛,我看到它们在注视着我微笑,我想它们一定是吉他手的灵魂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十二 吉他手
……
……
……
五十三 贝司手
键盘手走了,我想她一定是绝望到了极点,警察局安静了很多,我和鼓手关在一个房间里,我突然想说些什么,我开口了,我对鼓手说,还记得小的时候吗?那时候有点苦,可心里舒服,不用去想太多的东西,不用解决太多的事情,能够有一顿温暖的饭填饱肚子已经很满足了,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了却要承受这么多的罪孽,我哈哈的大笑。
是啊,人为什么要长大呢?记得那时候,拿着那个腰鼓,快乐而目的简单的乞讨,只为满足肚子的要求,只为自己有目标的奔跑,而现在却要承受这么多。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去死?
对,死!
呵呵,看来我们有着共同的想法,不过快要实现了,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是吗?所以我们应该高兴,我对着鼓手微微的笑。
对,我们应该高兴,
只是我们连累了键盘手,她太辛苦了,没想到她本身就有心脏病。
所以我们要尽快的解决掉我们自己,对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摆脱自己,好好的生活。
但愿如此吧!
你说,一个正常的人和一群病态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还组建了乐队,到底是为什么?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为了拯救,我们有资格要让一个正常的人拯救吗?
鬼知道,不过我真的为我们的乐队感到遗憾。
鼓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我知道,我们都是太喜欢音乐的人,我们把音乐作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我最大的愿望是在我被执行的时候,能够让我再弹奏着那些歌,让我安静的离开。
也许这只是奢望而已,我望着低矮的天花伴突然感觉无比的失落。
是的,一切要结束了,要结束了,我多么期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十四 鼓手
没想到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能够让人心静下来,和贝司手交谈着,只是很温和的交谈,而这种安静正好适合与交谈,人安静下来,就会想到很多的东西,而人真正的面临死亡的时候,却这么渴望这一天的到来,键盘手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有着病态思想的人,这种思想到了及至的时候也许就是这样的。
我们都安静的睡去,这样的夜,这样的地方再适合睡觉不过了。奇怪的是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挥舞着翅膀的天使,在遥远的天空向我招手,她的那双手又白又细,让我禁不住跟着他的双手飞了起来。天空很蓝很蓝,蓝的使人的眼睛轻易的陷入了某种滞胀中,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我飞了起来,我从没有感觉这么的轻松过。我听到了音乐的声音,那些好听的音乐,让我全身放松,那些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我不由的想起了天堂了。是的,那一定是天堂的声音,不然没有那么的悦耳。我突然看清东西了,那些蓝慢慢的变成了灰色,仿佛是二、三时年代没有颜色的电影,那些灰色的镜头,那些过往的记忆。灰继续的变换着,变成了黑色了,那些黑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在黑的遥远的尽头,我看见挥着翅膀的天使的脸变的刹白,脸上的肌肉变形的扭曲着,变的让人看着颤栗。
我被从梦中吓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难道我真的很害怕死亡,而事实上我是不怕的,我期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一切都是没办法解释的,梦也一样,我自己安慰着自己。我注视着贝司手的脸孔,贝司手很好的睡着,贝司手睡觉的姿势是趴着的,听说这么睡觉的人大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天晴朗的很好,外面的阳光很充足,而我是这么看见的。警察很早的走了过来,我开始怀疑警察为什么来这么早,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警察把我带了出去,
你需要治疗。
治疗什么?我没有病。
就是你没有病才感觉可怕,往往这都是爆发时的沉默而已。
警察还是把我拖了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大声的呐喊,我有必要知道自己去那,而且我也有这个权利。
你知道就好,我们已经研究了一晚,得出的结果是你有着精神方面的疾病,也就是说你有这严重的暴力倾向,正常的时候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当发作了就不可控制。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大声的反驳着,你们这群傻子才有病。
你填的那些问卷证明了这点。
我突然明白了填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了,我心里异常的气愤,我被强带到了精神病医院,我的挣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我被关在了一个像关鸟一样的笼子里。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四角的天空,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真正的鸟。
穿着医生工作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后挪了一点。
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的,试着放松,放松,看着我的眼睛,和我一样来数数,1、2、3、4……
医生的眼睛吸引我不由自主的注视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跟着数着,101、102、103、104……
很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以前很晚的时候到处奔跑?
我轻轻的回答,我感觉很压抑。
你是不是看到那些孩子总有暴力的倾向?
他们根本不尊重我!
你为什么杀人?
他抛弃……
我突然醒悟了过来,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他们在误导我,我没有再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大声的呐喊,他妈的给我滚!老子没病,为什么不给我判刑,快点让我死。我再一次瘫坐在地上了,我看到那些人慢慢的离开,嘴里小声的说着,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通过初步的试验,我们已经得到了一点结果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他们咚咚的脚步声中,我对着明媚的天空呐喊,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不让我快点去死,我把头狠狠的碰上了笼子里的钢筋上,我感觉到黏糊糊的血顺着我的额头慢慢的流淌,我看到了那片模糊的殷红……
五十五 主唱
键盘手回来了,我走到她的房间,键盘手看起来很累,看起来苍老了很多,我走过去,键盘手都,都是我不好,我小声的道歉,要不是我吸毒就不回碰到阿水,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我去酒吧,就不会让他们找我去,就不会出现贝司手那样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对不起他们。
键盘手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错,也许这就是命,是命总是逃不过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沉默……
明天陪我去趟孤儿院吧?我想看看那些孩子,我真的很想他们了。
键盘手也没再说什么,我努力的点着头走出了键盘手的房间。
外面的天气很好,适合去外面做些是,我走出了房间,键盘手已经收拾好了,在外面等着我,我帮键盘手拿上她准备的东西出发了。
孤儿院到了,那里依旧的很热闹,我和键盘手走了进去,那些孩子高兴的跑了出了。
姐姐、姐姐,怎么好久都没来看我们啊?我们都很想你,想听你们再给我们唱歌,那些歌太好听了。
院长走了过来,院长比以前明显的苍老了很多,姐姐最近很忙,要做新的歌曲,所以现在才来,这不是来了吗?院长忙向那些孩子解释着,强颜欢笑。
哦,姐姐、姐姐再给我们唱些歌吧?键盘手把那些孩子聚集在一起,开始给他们唱歌,院长似乎想说什么,看到键盘手嘴角的微笑还是止住了,我也走过去合着键盘手的节奏唱了起来,我看着那些孩子灿烂的微笑突然轻松了很多,我的思绪像风一样飞了起来。
几曲结束后,院长打断了我们的歌声,他对孩子们说,姐姐已经和累了,让姐姐休息会吧?孩子们不情愿的离开了。
他们怎么样了?院长向键盘手询问着,我还没过去,这几天我想静一静。
院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了。
阿水还好吧?键盘手询问着院长,我知道院长和阿水有着一层的亲情关系,我没再说什么。
恩,还好,不过他已经知道了父亲事情,以及所有的事实,他现在很后悔,他说,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报应的。
键盘手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离开了孤儿院,走的时候看着那些孩子们为我们送行,我浓烈的感觉到他们的依依不舍。
键盘手突然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来这里吗?
不知道?我好奇的问答。
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让我感觉很放松,没有任何的心里压力。
我努力的点着头,可以理解。
就这样走出了孤儿院,看着外面的天空,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五十六 键盘手
从孤儿院出来,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主唱和贝司手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说实话我已经没有力气在帮助他们了,我想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始有终,不如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是我阻止不了的。
警察局到了,我走进去,我对警察说,我想看看他们,警察把我带到了他们的房间,我看到房间里只有贝司手自己,我有些紧张,我问贝司手,鼓手到那里去了。
贝司手镇定的回答,被带走了,到了精神病医院,我的紧张消失了,至少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反而我又有点高兴了,也许事情有了新的转机了,如果被认为鼓手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法律意义上不会被判死刑的。
我高兴的向贝司手诉说着。
没用的,对于想死的人只是折磨。贝司手回答着。
我突然感觉贝司手真的很残酷,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警察走了过来。
你……你是键盘手,鼓手他在医院企图自杀,我们已经给他打了镇定剂,我想你应该去劝劝他?
我没有理会贝司手,径直跟着警察去了医院。
医院里,鼓手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缠了很厚的绷带,我看的有些难过。我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把一系列的经过说了一遍,我本想发作,可是我还是忍住了,这可能是救鼓手的唯一的办法,我不能放弃。
鼓手醒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鼓手,你真的想死吗?那好,你去死,死了世界都清净了。我异常的愤怒,主唱阻止了再说下去了,我注视着鼓手的眼睛,我看到鼓手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光芒,我想鼓手也许真的想用死来摆脱一切的罪孽,我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呢?谁来告诉我!
我感觉我的心跳的厉害,空气似乎凝固了,我呼吸异常的困难,难道……难道我的心脏病发作了,我看着我的手臂慢慢的变成了紫色,我感觉异常的压抑,慢慢的失去了知觉了,我模糊的听到主唱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医生。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五十七 吉他手
……
……
五十八 贝司手
监狱的时间很漫长,而等待更加的漫长,我不明白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那么慢才做出判决。
那是一天的早晨,天空很好,法院里已经坐了很多的人,今天是我的判决日,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坐在法院的被告席上,我等待着那一刻的宣判:
被告人无名氏(贝司手),男,1985年11月26日出生,汉族,家庭地址不祥,初中文化,现居XXX小区。2007年1月03日被逮捕。
XXXXXX中级人民法院审理被告人贝司手,犯故意杀人罪一案,于2007年3月08日以(2007)邢刑初字第4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认定被告人贝司手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由于犯罪嫌疑人强烈要求立即执行,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法院经过激烈的讨论,本院做出立即执行的决议。
本判决后即发生法律效力。
审判长:周锋
审判员:李燕
代理审判员:武文和
二00七年三月八日
书记员:李修元
听到了这些声音,我异常的兴奋,我知道一切的烦恼都应该结束了,所有的罪孽都了结了,终于可以安静了,安静了。
审判长最后又问我行刑前有什么要求,我告诉他在临死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再弹奏一曲我贝司,因为我是个贝司手,审判长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沉默了片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对我重重的点头。
我拿上了我的贝司,我坐在刑场的凳子上,刑场很大,周围已经围上来很多人,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我又看了看我前面的十几个拿着枪的警察,他们一个个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我闭上了眼睛,我把手上全部的力量汇集到贝司的和玄上,我感受着贝司传出的声音。
我听到了我声音
我的灵魂在黑暗的角落里徘徊
我触摸不到应有的方向
眼睛里的眼睛释放着狂躁
藏刀在狂乱的夜安静了下来
没有亮的房间贝司很好的响起
平静的归隐
热烈的灵魂
起航的船舶在马达响起的瞬息停止了前进
想念一个应该想念的人和被一个不该想念的人纠缠在一起
乱了节奏的体系
摆脱不了的诅咒
也许
一切在摧毁到来之前的犹豫
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我慢慢的放下贝司睁开了眼睛,我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我的大脑突然有个冷冷的东西钻了进来,我能感觉到它的温度,然后我听到了砰砰砰的枪声。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子弹的速度比声音来的要快的多。
我看到天空所有的云彩都汇集到一起了,那些云彩突然有了七尾的色彩,我感觉我的躯体被那些云彩慢慢的拖上了天堂,天堂的那些鸟儿为我唱着欢快的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五十九 主唱
贝司手终于被行刑了,我没有去他最后一面。盘手瘫坐在轮椅上了,医生说由于他遭受太大的打击再加上心脏病的突发,键盘手的大脑出现了失忆性休克,也就是说键盘手变成了植物人了。
行刑的那天,我推着轮椅把键盘手带到了大街上,我注视着树上那些唱歌的鸟儿,突然抑制不住的想唱我们的那些歌,我真的唱了起来,我的歌声飘荡在早晨空气里,那些空气仿佛听到了我的歌声停止了流动,我一遍一遍的唱着……
砰砰砰的枪声打断了我的歌声,我看到树上的那些鸟儿被枪声惊吓的仓皇而逃,我呆呆的望着那些鸟儿逃跑的方向,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落了下来,我的泪水滴在了键盘手的纤细的双手上,我注意到键盘手倏的抖动了双手,我看见键盘手眼睛里慢慢的流出了泪水,我大声的呐喊着键盘手的名字,键盘手依旧木木的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长长的叹息着,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布满了乌云,远处的秃秃的树枝上,惊起了几只乌鸦,那些乌鸦呜、呜、呜的唱着歌飞向了远方。
我想到了把键盘手送去医院的时候了,我推着轮椅走向了医院。
现在已经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了,就这么结束了,我突兀的想,人生真的如一场游戏,事实轮回仿佛是前生注定的,而今生的到来不过去弥补前世的罪孽而已。
我听到了我声音
我的灵魂在黑暗的角落里徘徊
我触摸不到应有的方向
眼睛里的眼睛释放着狂躁
藏刀在狂乱的夜安静了下来
没有亮的房间贝司很好的响起
平静的归隐
热烈的灵魂
起航的船舶在马达响起的瞬息停止了前进
想念一个应该想念的人和被一个不该想念的人纠缠在一起
乱了节奏的体系
摆脱不了的诅咒
也许
一切在摧毁到来之前的犹豫
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我想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唱那些歌了,而那些歌已经成为过往的故事,成为故事的事就应该总有一天被人遗忘。而人存在的意义似乎也是被遗忘,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成全那些呢?我拿起了贝司手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藏刀,我看着藏刀的刀刃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我张开了嘴,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舌头。寒光过后我看见地上一滴一滴的流淌着殷红的血,那些溅落在地上的血,慢慢的织成了一朵盛艳的玫瑰,那朵玫瑰在这个刚刚到来的春天灿烂的盛开着。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哑巴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十 老院长
阿水,我们到孤儿院吧?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好好的做人。
我带着我的唯一的孙子走向了孤儿院,我发现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儿子找到了,找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孙子找到了,找到的是一条人命的陪葬。
其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当你为一些做过的事情忏悔的时候,你会发现上帝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尽职尽责。
我想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应该得到更大的保护,他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力量源泉,我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呢?对!为他做些什么呢?我应该给与他们一个家的最根本的元素,不要像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到处流离失所,让他们有一个健康的灵魂。
阿水,把那些孩子都叫出来吧?孩子们好久没出去了,带他们到外面走走。
阿水很听话,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欲念,看起来异常的平静。阿水把那些孩子全部召集到一起,孩子依旧像往常一样排着队,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童年的快乐,天真无暇。
孩子们,爷爷今天带你们去个地方,那地方有着你们想念的人。
我没有多说什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实在哽咽的说不出来。
阿水把他们一个个安排在车厢里,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散发着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键盘手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她也曾经是这个孤儿院的一员。那些过往的事,小时候她认真的唱的那些歌,仿佛发生在昨天。
孩子们看到了键盘手,都大步的跑了过去,他们七嘴八舌的缠着键盘手唱歌,键盘手呆呆的望着远方,没有任何的反应。
姐姐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姐姐不喜欢我们了?
一个孩子跑过来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我轻轻的对着他们说,姐姐累了,姐姐需要休息,等你们长大了姐姐再给你们唱歌。孩子们似乎很不情愿。
突然在医院的另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阵歌声。
在没有雨的夜上
灯光的温度足够温暖我们的心房
那些暗的歌曲奏响
刺痛着我们的耳朵
突然的光芒
让我看见那些稚嫩的目光
他们的渴求的眼睛几度让我幻想
常常渴望
流离失所的命运
在遮雨的屋檐下不在彷徨
没有灯的晚上
音乐不再让我迷茫
冷静的夜
让我清晰的异常
我的思念总是被那双双稚嫩的眼睛打断
我看到了那些眼睛里的希望
他们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那些眼睛的空洞
突兀的刺痛我的敏感的神经
让我感觉无能为力为他们遮雨避光
爷爷、爷爷,这不是姐姐以前来我们那演唱的歌吗?孩子顺着歌声跑了过去,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过去,我看见鼓手呆滞的拿着一个|乳白色的枕头,手有节奏的敲打着合着那些歌,孩子们跑过去的时候,鼓手突然停止了歌唱。
是不是想听?那给我买糖,不买糖不给你们唱。
孩子瞪大了眼睛。
不给我买糖就不给你们唱,就不给你们唱,鼓手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呐喊了,工作人员强行给鼓手注射了镇定剂。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茫茫的注视着天空,我看见天空中那些云彩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姿态,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些歌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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