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呢,他几乎不跟别人来往的。回来没事就泡在网上。”
“我可听说泡在网上的人很多都自恋。郑江东总认为自己能做成什么大事,但脱了军装他就完了。对别人的事他能谋善断,分析透得很。自已的事左右不定,不肯用心做现在的工作,他还是活在以前的日子里不愿出来。书里管这种人叫堂吉柯德,是吧?他还是老观念,军队打仗是没有亚军的,亚军就是败军。可现在的社会,什么胜军败军的?谁升得快过得好就是胜军,我看他还没缓过劲来,看来啊,也只有你能帮他适应过来。”
“是呀,我这次想帮他,他就是不肯求人,好像我犯了多大了罪似的,紧追不饶的。气死我了。”
“他这个人很矛盾,你逼他做什么事,他没热情。所以你想让他做什么,要让他自己愿意才行,他愿意了,比谁做得都好。肥猴就很佩服他,我看啊,战友是一方面,主要是佩服他能在关键时给他指点。但郑江东把别人点明白了,自己却在政府机关混,以前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好像跟你说过嘛,你还说这样的男人有个性呢,这回知道个性厉害了吧?有个性,就是说这个不听劝。”江惠冲邹敏做了个怪脸。
“江惠姐,你又笑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呀?你那么了解他,我跟他断了算了。”邹敏表情怪怪的望着江惠。
“你这死丫头,我好心帮你呢,你倒咬起我来啦!”江惠笑着拧了邹敏一把,痛得邹敏“哎哟”一声叫出了声。两人发现茶楼里有人看她们了,捂着嘴相互点着手指头。
“江惠姐你好狠心哦,拧得我好疼。我还真要谢谢你呢,你教我做的汤,他可爱喝啦,胃也好多了。说真的,我们是快了些,相互都不太了解。哎,我想了想,准备跟他分开一段时间,都考虑考虑。我想到国外去继续读书。”邹敏望着半空中有些出神。
江惠止住笑,又给邹敏续了些茶,平静的说:“你不要他了?不会吧?我劝你啊,要走也等等。郑江东这个人,能带着部队在山里一个月饿不死,抓着什么吃什么,到了城里连个鸡蛋都懒得煮。你这回把他给气跑了,对他来说等于打了败仗,肯定到哪儿喝酒去了。他现在正难过着呢,你这时走啊,我看八成就完了,你舍得吗?”
“那怎么办?他发起火来可吓人啦,声音很大很大。他这回倒是没吼我,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喊起来。”邹敏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江惠起身坐到邹敏身边,搂着邹敏的肩膀说:“咱们女人啊,生来就是当妈的命,男人也要哄的。郑江东是个不吃硬的家伙,肥猴跟我说过个是什么球队,见着强的他踢得更棒,碰上弱的啊,他就一塌糊涂。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哄哄他?”
“不行!”邹敏破涕而笑,把眼泪鼻涕都擦在江惠的短袖上。
“哎呀,我的衣服啊,你这个小妖精不是挺讲究的嘛。”两人相互拧起来,又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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